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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15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 望陛下容许民妇归家。“也是一派冠冕堂皇。他赫连云岚不捅破,她自然也能装傻到底。

    赫连云岚眯着眼看了她一阵:“既如此,那寡人也不留战夫人了。战夫人万恩寺护惠妃与皇子有功,寡人赏罚分明,必是要好好奖赏一番的。就赐战夫人昭国夫人封号,赐字‘贤’,如何?”

    七娴挑眉:“陛下言重了。保护惠妃与小皇子那是民妇应该做的。无需赏赐。”

    “怎么,战夫人看不上寡人赐出的封号么?”赫连云岚声音里充满了危险意味。似是七娴若答个“是”字,便要把她再次打入天牢似的。

    七娴叹口气,皇帝的心思实在是难测,只得道:“谢陛下封赐。若陛下赐字,可否换一字,闲人闲事之闲,民妇只望能够一世清闲,悠然自乐。”

    赫连云岚看她一眼:“夫人心思倒是清雅得很。”

    “陛下说的是。”七娴道,“民妇只愿做田间闲云野鹤,云淡天高便可。”

    “说得好!”赫连云岚道一声。拿起挥毫,于圣旨上挥洒而就:

    兹有战门姬氏,贤德淑良,品行端庄,为妇德之典范。今封其为昭国夫人,赐字“闲”。

    圣旨一出,战家“闲”妻扬名天下。

    “姑娘!”七娴正往宫门走着,却听后头传来君毅急促的喊声。

    七娴叹口气,回头。

    只见君毅与拓拨归正策马急急赶来。此时跳下马,便在七娴面前站定,都是一脸的局促不安。

    “小王子,君将军,请叫我战夫人。”七娴轻笑。

    两人愣住,眸光中倏地黯然了下来。以前她从未如此生疏的与他们说过话。

    “战夫人。”两人呐呐开口。

    “有什么事吗?”七娴问。

    “你怎么就成了战夫人?”拓拨归直直问道。小孩子就是藏不住心思,想到什么就会问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最后,不等七娴答话,又急急道:“这些都不重要。”深深吸口气,“你能没事,就好!”

    七娴笑笑得看他,不说话。

    “战夫人,君毅当日一时性急,失手将夫人……”君毅顿了顿,“还望夫人原谅。”

    七娴看他一眼:“陈年旧事,君将军何必再提?也不必老放在心里盘旋。过去了便叫它过去,君将军也不必觉得愧疚。”

    若不说清楚,这个心结怕从此便在君毅心里烙下了。

    “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掉下去也未必完全没有好处,不仅叫我得了个夫郎,那个嗜血之盅也是被解决了。若真要论起来,还真要谢谢君将军才对。”七娴接着道。

    君毅又是一阵黯然伤神,得了给夫郎?便是那个时候么?

    “两位真的不用为这事再觉得内疚。应该把心思放在收复苗依上才是。”七娴说着,眼角瞄到宫门外已然站着一袭白衣,嘴角一抹笑意涌起,“我要走了。两位各自珍重。”

    君毅怎会错过七娴脸上那抹幸福的笑颜,顺着七娴的目光望去,正望见了负手而立的战笙歌,心内立时明白了七娴的情只所在。

    虽然心内黯淡灰暗,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七娴急急向宫外走去,怕那人等得急了。虽然那人似乎从来都不知急为何物。

    只听后台传来君毅的声音:“夫人大恩,君毅永不忘。若是哪里用的上,但请吩咐。”

    拓拨归的声音也接着传来:“救命之恩,我一定会还的。”

    七娴没回头,嘴角继续上扬,一心只想奔到那抹白衣的身边。

    第七十章 春毒之恩

    长长的官道上,一架马车遥遥驶来,虽不算华丽,但也小巧精致得很。流苏的帘子,暗红色的车厢,低调中又不失雅致。

    “夫人,前头便到了盈城了。”前头的车夫一边赶着马匹一边向里头的主人汇报着行程。

    素手撩起车帘,一张素颜的却是粉扑扑,稚嫩中又带着些狡黠的娃娃脸探了出来,一双星眸皎皎生辉。

    “盈城?”女子向前望去,想起什么似的,盈盈一笑。

    她曾在盈城对那男人说,执子之手之理。

    盈城月老祠前,有他们的合欢碑,有他许下的愿,见证他的情意。

    盈城,确实是个值得怀念的地方。

    这女子,真是从京都而归的七娴。

    战笙歌说在京都还有些生意要谈,便叫七娴先归家。他晚些再回。战若水留在京都帮着他。

    因此,此时,也只七娴一人在归程之上了。

    “便在盈城停下过夜吧。”七娴对车夫吩咐道。趁这当儿,去当日月老祠前瞧瞧也好。

    车夫“诺”一声,驾着马车向了那座回忆之城。

    盈城月老祠前,当日战笙歌折下的小枝桠竟然还幸存着,稳稳地立在大合欢树之下,小枝桠上的合欢牌居然还在清风中摇曳。

    七娴再仔细一瞧,小枝桠上居然又多出了几串牌子。

    不禁失笑,这又是谁,居然跟那人一样的心思。不知又是怎样的故事?

    “戚妹?”突然后头传来一声叫唤,疑惑中带着些惊喜。

    七娴回头一看,竟是林允之。

    “果然是你,戚妹!”林允之走上前来,一脸喜意。

    “大哥,好久不见。居然在这儿又遇上了大哥。”七娴也笑,“大哥怎还在盈城?”

    说到这里,林允之哀怨地看七娴一眼,叫七娴有些莫名其妙。

    “这还不是戚妹你当日不辞而别,结果雷野那厮便抓住我不放,非要叫我做他们雷风军的军师不可。”林允之道。

    七娴眼角跳跳,糟!她忘了盈城还有雷风军这一茬了。

    “现下你回来了,雷野必是极其高兴的。”林允之接着道。

    七娴眼角继续跳,她这样岂不是自投罗网,自找苦吃?宫中一遭,她已然了解那个皇帝是个怎样的气度,本来就对战家防备甚严,甚至百般刁难。若她再真正当上翊王的手下,叛军的头子,那麻烦便真是无穷无尽了。

    当下,七娴打起哈哈来,只问:“雷风军最近如何?”

    林允之答:“规模上已然有了大的调整,不再是土匪乌流。”说到此处,他有些满意地点点头,“情报网已渐渐建起。”

    然后,七娴又是说了一些有的没的。

    等两人回到街区的时候,已是花灯初上。

    花灯?竟是满街各式各样的花灯!人们也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起来。

    “怎么那么多灯、那么多人?”七娴奇怪问道。

    林允之看了看,一拍脑袋,笑道:“戚妹来得巧。今天是盈城花灯节。待会会由女子扮演的九天仙女踩着花车而过,据说,被九天仙女花瓣撒到的人将会得到幸福圆满。”

    正说着,一辆砌满花瓣的花车正缓缓驶来。五颜六色的花朵,将车装点得煞是好看。顶上站着几个面蒙轻纱的女子。轻盈剔透,白衣翩翩,倒真像是九天上的仙女,灵净不可方物。尤其是最中间的那一个,捧着花篮,轻撒花瓣,那份端庄,安静祥和,叫人心内遐想不已。

    七娴仔细一瞧,竟觉那女子眉目之间有些熟悉。娇柔曼妙,一个人的名呼之欲出。

    那女子转眼,正与七娴目光撞个正着,似是愣了一秒,稍后便是盈上了笑意,眼睛已然眯成了狐狸眼、眯眯状。

    七娴暗叹,果然是那个清棠园的棠姐,刚碰上一个林允之,现又来一个棠姐,真是故人聚会。

    只见棠姐轻跳下花车,就逆着人流,向七娴而来。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扮演九天仙女?!真是污了仙女的名!”林允之指着棠姐,历喝。

    棠姐白了他一眼,只一声:“还是个呆子!”便不理他。

    七娴暗叹,这两人还是这么不对盘。

    棠姐转向七娴,笑得明媚:“战夫人,好久不见,居然能在此处再次见着。对了,先要恭喜夫人得陛下赐号封字。”

    七娴笑:“棠姐倒是消息灵通得很。这有什么可恭喜的,只是些叫人累赘的虚名而已。”花楼之处从来就是搜集情报的最佳场所。况且她与翊王在皇宫还是见了面的。这棠姐能知她身份,倒也是不奇怪。

    “战夫人?”只听见旁边传来林允之一声怪叫。

    七娴两人望去。

    “战夫人?那云城战家么?”林允之似是有些震惊。想来也是,第一次遇见戚妹便是在云城。只是他从未想过戚妹竟是第一门庭的夫人,近日来更是被陛下封号“昭国夫人”,赐字“闲”,这可是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的热门话题。

    “正是,大哥。”七娴轻笑,“瞒了你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当日七娴身份确是尴尬。”

    林允之摆摆手,兀自沉浸在这个令他震惊的消息中。

    “看战夫人与战大当家现在和好如初,想当日也有我棠姐的一份功劳呢。”棠姐“咯咯”娇笑中。

    这不说还好,一说便叫七娴想起当日清棠园中春毒之事。顿时紧紧盯住棠姐,有仇不报从来都不是她的性格。

    虽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的仇恨,但她怎会闷头吃下冷亏而不吭声?自然也是要叫眼前这人尝尝相同味道的。

    棠姐浑身一个哆嗦,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居然招来这么不善的目光。

    当下,七娴却是笑得更加温和:“棠姐当日促成之恩,七娴自是不敢忘。若是有空,今晚我们共酌一杯如何。也叫我好感谢棠姐当日之恩。”

    棠姐听此,只当之前不善的目光只是错觉,立时笑得花枝乱颤:“那棠姐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花灯会结束后,便请夫人到我清棠园,咱们以茶代酒,把茶共欢,如何?”

    “那便如此说定。”七娴轻笑。

    棠姐便退回了花车之上,继续扮起她的九天仙女来。心中还在暗喜能与战家夫人打好关系。

    路过药铺,七娴嘴角弯起一抹狡笑,进去走了一番。

    月牙儿挂上了树梢,月色朦胧之中,清棠园后舍厢房内,坐着两个姿色各异的女子,一个自成妩媚,一个玲珑可爱。

    七娴拿起茶壶,给两人杯中都倒上,手底下却是小动作频繁,衣袖遮挡间,轻掀开茶壶盖,细碎的粉末沿着袖管倾泻了下去。

    七娴举起茶杯,敬上:“这第一杯,七娴谢棠姐当日助我与相公和好之情。”

    说着举杯,袖袍遮挡间,茶水全都进了袖管之中。

    抬眼瞧棠姐,却是毫不生疑地乐滋滋地喝了下去。

    七娴笑得更加灿烂。又倒上:“这第二杯,七娴祝棠姐也能早日找到心上人。”

    棠姐居然脸面一红,嗔道:“战夫人,真是爱取笑。棠姐我早不指望能遇上这样的人了。”这样说着,却还是端起茶杯,饮了进去。

    七娴的那杯,自然又奉献给了袖管。

    第三杯倒上,实在没什么可说,七娴道:“接下来,便祝这清棠园生意越来越红火。”

    棠姐娇笑嫣然:“这话棠姐我爱听。”说着,又是将茶一饮而尽。

    七娴支起下颚,笑得好不开心:“棠姐,喝完我奉上的三杯茶,感觉如何?”

    棠姐一愣,又是感觉到了七娴那不善的、带有些危险地目光。心里直纳闷,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像是要呼应她的想法似的,棠姐立时感觉到浑身燥热起来,身上似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越来越甚。

    棠姐脸色一变,长年在花楼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情景她又怎可能不熟悉。居然是蝽药!

    “战夫人,为何要如此对我?”愤愤然看向七娴,夹杂着娇燥,脸色愈发地纠结。

    七娴笑得欢畅:“别人如何对我,我便是怎样对他而已。”

    棠姐心内暗苦,要知道这战夫人是这样有仇必报的人儿,自己当日便不那般多事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着,便不再管七娴,盘腿打坐,凝起神来。

    七娴见此,凉凉来一句:“你这样估计抵不上什么事儿。我这蝽药可着实费了番心思的,是普通药效的三倍来着。”顿了顿,又道:“我也没其他意思。就想叫你也尝尝相同的滋味。叫你以后不要想着再算计我。你放心吧,熬过这一阵,便是万事大吉了。”

    说罢,便不管棠姐那可以吃人的眼光,怡怡然走出了屋。

    呼吸者夜色中凉爽的空气,七娴心下里一阵畅快。想着棠姐吃了鳖又不能发作的眼神,便是一阵好笑。

    随手拿起壁角的一坛酒,七娴几个跳跃间,跃上了屋顶。

    作弄是作弄,但总不能真叫什么无耻之人占了这女子的便宜。

    刚在屋顶坐稳,就听林允之温润的声音传了进来:“戚妹!”虽已知她是战家主母,他依旧习惯喊她戚妹。

    七娴愕然,这呆子,怎么这会儿来了?

    林允之一脚踏进棠姐的厢房,却见棠姐一脸不正常的红润,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有些痛苦的神色。

    “戚妹呢?”林允之不管她,直接问。

    棠姐睁眼看他一眼,本来就是媚色无边的眼此时因了蝽药的春情作用更加迷蒙含情,叫林允之居然心下里暗自一跳。

    “赶紧走开!”棠姐不耐,怕自己此时见了男人,就真的万劫不复,立时又闭上了眼。

    林允之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那么不正常:“你告诉我戚妹在哪里,我便离开。”

    见棠姐不搭理,林允之一个气急,竟一下子坐在了桌边:“你不告诉我,那我便待在这里了。”说着,自己斟了杯茶,一骨碌便喝了下去。这女人,真有气死人的本事。

    棠姐睁眼,惊恐道:“你刚刚喝了什么?”

    “茶啊。”林允之有点莫名其妙地答。刚刚不是不搭理他么?

    棠姐苦叹,真是劫啊劫。伸手推一把林允之:“你赶紧走!”

    却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两人都着了火。七娴用的本来就是比平常蝽药更加烈性几倍的药材。此时药性大发,并且是两个都中了药的人,相触之间的快感立时叫火燎了原。

    两人的表情立时变得极其扭曲,美色当前,理智终究没能抵过药性的诱惑。

    一时间,室内春色无边。

    屋顶上七娴一手举着酒坛子,一边看今夜的月色,真是美的不像话。

    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千年书呆配上万年狐狸精,啧啧,真是绝配啊。

    耳边传来屋内大床摇摆的“吱呀”声,七娴暗叹一声,真是激烈啊。看来,这夜,不用她再守着了。

    第二日,天初亮,清棠园后舍厢房内冲出一个衣裳不整的花衣女人,一脸怒气冲冲。厢房里头,是化作木头人,呆呆地一动不动的赤身男人,额间一点朱砂,此时更加地浓艳。

    花衣女子冲到隔间房前,推门便进了里去,却是未见着任何人影。只桌上一张压在杯下是纸条,因了轻风的灌进而飘扬了起来。

    花衣女子拿起纸条,只见上书:“春毒之恩,三倍奉还。情缘难来,好自珍惜。”

    留款为“娴”。

    花衣女子牙齿咬得“咯蹦咯蹦”响,狠掌一扫,手底下的木桌一角断开了去。也只能如此解气。

    扬长官道上,一辆马车“哒哒”地急急前行,马车华贵却又不落俗气,时不时从里头传来主人家“咯咯”的轻笑,竟是个银铃般地女孩子的声音,嬉笑声完全显示着此时主人家的心情是怎样的愉悦。

    第七十一章 姬家的水

    马车在战家门口停下,朱红色的大门,染上几笔金漆,更显华贵之气。匾额上“站府”二字更是磅礴中带上大气。

    七娴探出头来,叹口气,当日那般决然离府,没想到此时竟又自己乖顺顺地回来了。真是命运啊。

    只见大门大开,里头蜂拥出一群蝴蝶。

    定睛一看,正是后院的一群。看到七娴,一个个像是看到了阳光似的,眼内放光,紧紧迎了上来。

    “主母,您可回来了!”

    “主母,累着了吧?来,妾身来扶您下来!”

    “主母,厨间煮了您最爱的菜,等着为您接风洗尘呢!”

    ……

    七娴挑眉,大眼一扫,花枝招展的,二十三个一个不少,就连那冷纤雨也垂首站在后头。

    这是怎么回事?离开一段时间,怎就变得对她如此热情?还列队欢迎?不像这群女人的作风吧。

    殊不知,圣旨一出,那姬家七女的代嫁身份立时就换了价值,昭国夫人,那是多大的荣耀。就算是那冷纤雨,也是没了七娴任何把柄。

    正想着,突然“嗷”一声,七娴只觉头顶上日光被一片乌云盖住,一片黑压压的向自己扑来。

    伸手一抱,突觉浑身向下一沉。

    七娴低头一看,顿时愕然,这只白色的已有半人高的似狗非狗的大家伙是哪个?此刻正伸出它的大舌头,眼冒金光地殷切望她,嘴里还“吭哧吭哧”得喘着粗气。

    瞧瞧这家伙一脸呆相,七娴不禁咧了咧嘴。不会是她家小狗儿吧?她这才离开多长时间,这小狗儿到底是怎样长的。到底是哪个无良人士把当日那只可爱的小狗儿养成这般地……额,健壮?

    “主母!”有一个人形猛的扑了上来。翠绿色的衣裳,头上来拿改革馒头大髻抖得厉害。小眼儿红红,很有哭倒长城的架势。

    七娴放下手中的小狗儿,俯手摸上喜儿的头:“乖!别哭!这不是回来了嘛!”

    再一看后头,乐儿正站在门边儿轻抹着眼睛。

    七娴跳下马车:“都待在这儿干嘛?该干嘛干嘛去!”真是,看到这么多女人就来气。

    虽然她愿意陪那男人走下去,但她可不想这一途中还有那么多女人跟着。要那么多人干嘛,又不是轮圈儿打麻将。

    女人们齐声答声“是”,却还是跟在七娴的身后,低眉垂眼的。

    “她们都是怎么了?”七娴拉过喜儿,轻声问道。

    “爷吩咐,府中一切都要听主母安排。若是惹主母生气,便赶出府。”喜儿轻答。

    嗬,难怪这些女人个个转了性子,那男人倒也是费了番心思啊。

    当下,也不管她们,拉上喜儿,牵上乐儿,后头跟着不停摇尾的小狗儿,便向自己的院子去了。

    看着与离开时毫无二致的怜柔苑,七娴顿时百感交集。

    “对了,我五姐呢?”七娴转头问。怎不见五娆的影子,她本以为那男人该是收了的,今日却未见着她的影。

    “主母离开之后,五小姐染上怪病,被爷送回姬家去了。”乐儿答。

    怪病?七娴突然就想起,自己当日所做的一切,不过叫她姬五娆也尝尝被人下毒的滋味,叫她浑身长满针瘆,叫她无脸见人。看她还能用那张脸去迷惑谁?

    再抬眼,却见喜儿立在一角,嘟着嘴,不说话。

    “喜儿丫头,怎么了?看到主母我回来还不高兴吗?”七娴上前逗弄,“还是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欺负了你。说出来,主母我帮你去教训!”语气已然转向森然。若是有人敢欺负了她的人,她自然要讨回这回账的。

    喜儿瞪着眼望七娴,那眼神就像望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般:“主母,您怎能丢下喜儿一人?还是,主母您觉得喜儿是累赘?”说着,又是极其委屈地红了眼,眼泪“啪嗒啪嗒”就要往下掉。

    七娴一愣,小丫头还纠结在自己被丢下的事情中,自己难受呢。想来也是,小丫头把自己当做唯一的亲人,却又被无缘无故抛弃,该是多么心寒。

    当下,七娴叹口气,拍拍喜儿的头:“喜儿,怎么会是累赘呢?以后,主母我再也不如此了。”

    喜儿抬头,红红的兔子眼里满是期盼:“那主母保证以后到哪儿都带上喜儿。”

    七娴轻笑一声:“是,到哪儿都带上喜儿。”真是个傻丫头。

    喜儿瞬间破涕为笑。

    转眼间,七娴却见乐儿怔愣住,眼底光芒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乐儿丫头,你又怎么了?”七娴问。

    “没有,主母。”乐儿低下了头,“乐儿只是羡慕喜儿有个如此疼她的好主子。”

    七娴看她一眼:“你也可以,乐儿。”

    乐儿不说话。

    “最近有什么大事呢?”七娴转开话题,问道。

    “对了。”喜儿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爷来信了。”说着急急从里间取出一封信。

    七娴挑眉,来信?那人怎不在京都把事跟她说清楚。偏还要鸿雁传书不成?

    七娴拆开,一手利落的苍劲小楷映入眼帘。

    大致说是姬家有大动作,想要吞没战家在非城的股业。自己在京城还有事,叫七娴去非城探探。

    七娴心内暗笑,这男人未免也太信任自己了。再怎么说自己到底也是姬家的女儿。他就那么放心把这事情交给自己。不怕自己帮助姬家反吞了战家?

    不过想想姬家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地方。有姬伊睿在皇帝身边,姬家老爹早该知道几个女儿的境况才对,却也没见他有任何行动。甚至连五娆他都没管,任她在外漂流。这姬家老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

    叫她去姬家?也好,她就去摸摸那个姬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本是没有心思管的,但谁叫那个男人似乎很是在意姬五娆呢?

    非城姬家。

    七娴带着几车的大礼,荣归。

    大厅里,姬老爹起身相迎。

    “娴儿。”姬家老爹一脸和蔼可亲,如此轻唤。叫七娴浑身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以前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人突然变了个性子,总是叫人不习惯得很。

    “爹爹。”七娴自然一副父慈子孝的摸样。

    “哟,这不是战家的主母嘛。”二娘姗姗来迟,依旧一副尖酸刻薄的摸样。

    她可没忘记,这嫁去战家的,本该是她自己的女儿,却叫这死丫头捡了便宜。她更加没忘记,她家女儿从战家回来的时候,那是个怎样惨不忍睹的模样,原本的花容月貌,却变成了一番脓包脸。这一切,怎能不叫她恨得牙痒痒。

    那战家当家不识货,把眼前这贱命丫头当做宝。她家的丫头,自然有更好的去处。

    七娴回头,正见二娘与六福进了屋。那姬六福身上油脂似乎比之前更加地旺盛了。

    七娴轻点头:“二娘,六弟。”

    二娘白她一眼,不屑地瞥开眼去:“当不起。”

    七娴心内暗哼,这女人自然担不起自己的礼数。

    “心蕊,娴儿到底是战家的女主人,陛下亲封的昭国夫人。”姬老爹对二娘道。话已至此,不说二娘怎样的无理取闹,只道七娴此时身份不一般,不该如此轻慢对待。

    “哼,陛下亲封昭国夫人那又如何?”二娘鼻孔里喷出口气,愈发得不屑。

    七娴蹙眉,虽然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昭国夫人”的封号有哪般好,听这二娘的口气却是真真不把这种封号放在眼里的。

    一般只有三种人不屑这种名誉,一是疯子,二是看通透这一切的,三便是身份更加于高位之上的。

    这二娘的势利那是显而易见的,却依旧此般大放厥词,到底怎么回事?七娴在记忆里搜寻,居然找不到一丝关于二娘嫁来姬家之前的任何记忆。

    “五姐呢?”七娴心下里有了计较,转开了话题。

    “娆儿进宫去了。”姬老爹答。

    进宫?那姬五娆进宫去又是做什么?姬家的女儿一个在宫里还不够,还要送进去第二个?这不是自找死路吗?那赫连云岚难道不会怀疑姬家存的怎样的心思?

    “陛下亲自点诏我们娆儿进宫呢。”二娘说得有些得意洋洋。

    七娴心下里猛地停了一拍,亲诏?为何?难道也是冲着这姬五娆的美貌来的?可是看赫连云岚的样子,也不是个会沉迷女色的角色。他赫连云岚,图的到底是什么?心下里是更加疑惑不已。

    再说她三姐,此刻在宫中,若是知道了此事,是不是更是伤心透顶?

    是夜,七娴偷偷潜出房间。在夜色中的姬府中,暗暗搜寻起来。想要知道姬府的秘密,自然不能指望这里的人告诉她,自己动手,寻找答案,那才是正道。

    既然是秘密,那一定是有蛛丝可寻的。

    七娴一指点破窗户纸,向内望去。

    书房内,一袭黑袍连连叹气,眉间里是散不尽的忧愁,与平日里的姬老爹生生是两个人。

    只见他手持一卷画轴,轻抚上去,眸里的情意闪现。

    看了好一阵子,他才将卷轴卷起。轻转一下书架上的麒麟玉座,后面的墙壁居然自行打开,出现一个暗格。

    七娴暗自咂舌,这便是古人的保险箱了吧。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姬老爹小心翼翼得将卷轴放好,十分宝贝一般。却是在看了旁边一样东西时,眼里的柔情立时散尽,换上了深深的冷冽。

    再转下麒麟玉座,暗格自动关了上。仿佛那里从来就只是一堵墙而已。

    姬老爹转脚向门外走了来,大步踏开了去。

    七娴眼见老爹转远,一个闪身进了书房。按照之前偷偷看到的方式,打开了暗格。

    石壁又一次打开。

    七娴取出画轴,只见画卷上衣女子黄衫轻纱,回眸轻顾,嘴角一抹笑意荡漾开来,无限柔情,却是个绝世的美人儿。仔细瞧瞧,这女子竟跟那莲华仙子姬伊睿有几分相似。

    眼角余光扫到暗格中另一件物什,金灿灿的封面。七娴放下画轴,取出金本子,打开一看,立时惊愣住。

    第七十二章 二娘身份

    只一瞬工夫,七娴便恢复正常。眸内精光暗敛,这个姬家果然是个不能小觑的地方。准确得说,那个二娘真不能小看。

    七娴关好暗格,转身便朝姬老爹消失的方向追去。

    穿过姬家后院一片竹楼,里头竟是另一番场景。

    青石铺的小径,低矮的竹楼,里头发出幽幽的烛光。

    七娴低伏在夜色中,向内望去。

    里头,一青衣素袍女子正低跪在佛前,手里转动着佛珠,嘴里轻喃着什么。

    姬老爹远远站着,眼里是一片深情:“沫儿,苦了你了。不过快了,快了。他皇家搅得我姬家如此,这笔账必是要叫他皇家偿还回来的,必要叫他皇家也是不得安宁。”

    素袍女子轻叹口气:“老爷,回府去吧,莫不要再生什么是非。”声音柔和得跟水一般。

    姬老爹眼中沉痛:“对不起,沫儿。”

    女子低语:“老爷,这不是你的错。”回眼间,清眸缱卷,正是画轴上的女子。虽是微微憔悴了些,颜色却未见有什么大的变化。

    瞧见真人,七娴更觉她与姬伊睿很是相像,二绝虽没有这般飘渺的气质,但那眉眼间却也是像得紧。

    这女子,该是传说中的姬家大房了吧。

    突然,一抹艳红色向竹楼疾走来,入了七娴的眼,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哼!果然在这里!”艳红色猛地推开了竹楼门扉,冷哼地望着里边的一对男女。

    “你……”姬老爹微蹙眉头,有些惊愕。眼里立时蒙上了一层厌恶。

    “姬元,你这个老匹夫,居然又到这里!”二娘似乎很是生气,言语里更是没有平日里的对夫君的恭敬,甚至有些趾高气扬。

    素衣女子垂下了眼。

    “你,回去!”姬老爹历喝一声,似是极其压抑,却并没有什么斥责。

    二娘却是扯着那尖利的嗓子不依不桡起来:“姬元,你敢对我大声?!你为了这个女人,跟我大声?!”说着,狠狠盯住佛前的素衣女子,遥遥就要走上前去。

    “你要做什么?”姬老爹警惕起来,一把抓住二娘的手臂。

    二娘一把挥开,冷笑:“怎么?心疼了?我就是要看看她那张脸到底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叫你日日不忘,夜夜思念!”

    “赫连心蕊,你不要欺人太甚!”姬老爹终是忍无可忍。

    “赫连?”二娘笑得得意,“你也知道我姓赫连!你当日是怎样答应我皇兄的?现下里却还跟这女人藕断丝连。自我进你姬家门,你收了几个女人?你自己说!若不是我够手段,你打算置我于姬家什么地位?”

    黑暗中,七娴眸色一窒。不错,书房暗格间那张金黄|色封面的本子正是先皇的暗旨,是道将公主托付给姬家当家姬元的圣旨。这姬家二房赫连心蕊正是先皇最疼的妹妹,是当今皇帝赫连云岚的亲姑姑。

    但是,叫七娴不解的是,即是公主出嫁,为何要那般偷偷摸摸,还降道暗旨?况且,相对于商业之家的姬元来说,公主不是更该嫁与王侯之家么?再何况,那姬元可是已有娇妻爱子了的。

    这里头的腻味儿,不是一点两点那。

    听二娘的口气,这姬家后院中那些女人的亡故,必也是与她有些干系的。

    想来也是,这姬家的女人怎可能全都体弱多病,自是有人捣鬼。

    “你在姬家已无人撼动,你还想做什么?”姬老爹气问道。

    “做什么?”赫连心蕊哼一声,“我到姬家后,你可真心对我?你心里一直想着这女人。其他女人该是你的幌子罢,你真正要保护的,该是这个女人罢。你当我不知道么?”

    “真心对你?”姬老爹也是很气愤,“若不是你赫连心蕊,若不是他赫连心怀那个昏君,我又怎会生生与沫儿分开,又怎会叫沫儿活活受了这些苦。”

    姬老爹越说也是越愤怒,终于爆发了开来,“你们兄妹俩做了那样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了两个见不得人的孩子,倒叫我背上这个包袱!凭什么你们皇家就可以这般随意拆散别人家庭?真心对你?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真心对一个想要谋害我妻儿的凶手?”

    赫连心蕊脸面顿时铁青。

    七娴也是一怔。那赫连心怀难道就是先帝?听姬老爹的说法,那五娆与六福居然是先帝的孩子。原来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皇家,都有这般肮脏的事情。难怪嫁个公主都要暗地里进行。怀了帝王哥哥的孩子,还能、还敢嫁给谁?

    “好!好!姬元,你终于说出来了!”赫连心蕊声音瞬时冷了几个八度。

    “你道我不知他赫连心怀怀的是怎样的心思,居然想要他那个笨蛋孩儿来继承了我姬家打拼出来的家产不成?”姬老爹说得愤愤然。

    七娴立时便明了那先帝的意思,依旧是因为姬家财大势大,想要收拢在自己旗下吧。自古帝王从来都是相同的心思。

    姬老爹接着怒道。“赫连心蕊,你以为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成?你不过是个早已在史书上死亡的公主而已。”

    “哼,你道我皇兄没有想到你会反噬?”赫连心蕊哼声道,“姬元,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否则……”只见她反手一翻,一块金牌立现,“我能立时叫你姬家灰飞烟灭!”

    姬元瞪大眼睛望她,激愤难掩。

    佛前的素衣女子闭眼,“阿弥陀佛”一声,手中的佛珠更加急速地转动了起来。

    气氛瞬间转入紧张。

    却见一粒石子飞速向赫连心蕊颈间而去,她没来得及叫一声,便瘫软了下去。

    姬元惊愣一下,惊恐地望向了门口。心下里立刻明白了,门外居然有人!居然将这一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偷听了去!

    七娴也不避开,慢慢地踱进了屋来,不理会姬元呆愣住的眼神,只自己蹲下,从赫连心蕊手中拿出那个金牌,细细打量。只见金牌一面书“御”字,一面是个虎头。

    “这是什么?”七娴问,漫不经心中却是有着自成的威慑。

    “小虎符。”姬元竟是乖乖地答了。处于惊愣中回不了神。

    “小虎符?”七娴挑眉,“什么东西?”她只听过虎符,调兵的物什。这小虎符,又是个什么东西?

    “先帝有令,见小虎符有如先帝亲临,百官不能不从。”姬元解释。

    看来那先帝对这个公主真是上心地很。就怕她被别人欺负了去,连这种好东西都舍得给她。

    突然想起赫连云岚,他急急将五娆召进宫去,难道跟这小虎符也有关系?想来也是,见小虎符如见先帝,那是个怎样大的权力?作为皇帝,又怎会让自己的权力外放呢?

    那站笙歌呢?他之前也是想要得到五娆吧。作为皇朝第一门庭的情报网,知道这姬家的二房便是先帝最疼的公主,并且持有小虎符,并不稀奇。可是,战笙歌要得到这象征权力的小虎符是为了什么?

    既然得到了这么好的东西,七娴又怎么肯再还回去。这东西,又没刻上名字,谁捡到了便是谁的。况且这东西,既然战笙歌想要,那便拿上,总有用得上的一天。想着,随手便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你……”姬元本以为七娴听到这些会惶恐不安,没想到她这个小女儿竟像个土匪一样把人家的东西据为了己有,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爹爹。”七娴这才抬头,唤一声,再看一眼姬元背后的青衣女子,“这位便是大娘吧。”

    听之前姬元与赫连心蕊的一番对话,七娴早就明了这之间的复杂关系。这女子该是姬老爹那个早年便青灯礼佛的大房,也便是姬伊睿与姬二绝的亲娘。

    有了这一番纠葛,她更能完全理解那姬伊睿诡异的态度是为哪般。当日宫中一行,她便觉得奇怪,姬伊睿看似是皇帝陛下跟前的红人,是皇帝的谋臣,却仿佛没有完全为皇帝着想,更像是个外人,冷眼旁观着一切的进行,甚至大有看笑话的成分在内。

    难怪姬二绝要离开姬家,到了战家。

    难怪这两人对自己的兄妹情回事那样淡薄,这此间,竟是这样的纠缠。

    青衣女子睁眼,回头,望望倒在地上的赫连心蕊,再看看七娴,不知所以。

    “你到底是什么人?”姬元反应过来,厉声问道。这样的七娴叫他陌生地紧。

    七娴笑一声:“爹爹问得有趣。七娴叫你一声爹爹,自然是爹爹的女儿。只是,七娴不知,爹爹居然有如此的烦恼,实在是做女儿的不是。”

    “你想做什么?”姬元紧张问道。

    “女儿不过是想帮助爹爹解决这些小麻烦罢了。”七娴道。虽是轻笑连连的话语,却总叫姬元心内发寒。

    夺了别人的东西,总得要为自己减少点麻烦不是?说为姬元解决麻烦不过是些场面话而已。

    只见七娴柃起地上赫连心蕊,对着几个|岤道猛地击打下去。整个竹楼里,就只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

    七娴本来学的就是杀人的功夫,这种损筋断骨的事情自然做得得心应手。

    昏厥的赫连心蕊一下子睁开了眼,似是极其痛苦,却是发不出声来,手脚蹬了两下,居然也再也动不了。

    只能惊恐得干瞪着眼睛,整个身子骨似是全软了过去。

    “这是……姬元不可置信得望着这个平日里很是乖顺的小女儿那般狠辣地出手。

    青衣女子不忍地闭眼,直道“阿弥陀佛”。

    七娴像扔垃圾一样把赫连心蕊扔了出去:“爹爹,你不是恨这人入骨吗?况且,难道爹爹想要大度到放了这女人,来反过来对付姬家不成?爹爹你一人不怕,难道就不顾大娘了?那女人该会怎样折磨大娘,爹爹你自己也能明白。”明白了姬元的肋骨就在于那青衣女人,自然什么都要跟她扯上关系,姬元肯定不会有什么异议。

    果然,姬元沉默了一阵,坚定地点了点头。沫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了。他不能再叫任何人来伤害她!

    “可是,这要怎么交代?”姬元看看像烂泥一样落到一边的赫连心蕊,问道。

    “交代?很简单!”七娴轻笑了起来,脸上如同盛开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二娘上了年纪,中风瘫痪,从此便卧床不起。姬家老爷心好,不离不弃,好生照顾。”说着,转向了赫连心蕊,“二娘,你说,是不是?”

    赫连心蕊疼得直喘粗气,此时听到七娴的话语,更是气急攻心,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狠辣地扫向了七娴。

    “呵呵,二娘,你那双招子真是明亮得狠,叫七娴好生嫉妒。要不,一块儿取下得了。”七娴笑得更加明媚。眼睛睁得那么大干嘛?她讨厌这种不老实的眼神。

    一番话却是叫一屋的人更加惊悚不已。赫连心蕊惊恐得想要向后避开去,可惜浑身的神经已然被七娴破坏,根本动弹不了。只得惊惧地闭上眼睛。

    姬元与大娘也是一脸的青绿。见识到七娴下手毒辣,却没想到毒辣到此程度,居然能将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娴儿!”姬元喊一声,此时杀了这赫连心蕊并不是好时机。再怎么说她赫连心蕊也是个公主,五娆又进了宫。况且那皇家是个没定数的主,虽说赫连心蕊已是个不在册的公主,但到底是先帝托付于姬家的,皇帝万一迁怒到姬家,那便是不得了的事情。

    “爹爹不必担心,七娴晓得分寸。”七娴转头道。姬元心下里的计较,她自然明白得很。又怎会给人落下口实。虽说很是看不上那赫连云岚,但到底人家是皇帝,又对战家虎视眈眈着,自己又怎能在这当口儿惹出事来?

    第七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