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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14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么了。

    姬伊睿微笑地望七娴:“一年不见,七妹真是变了不少。”

    “人都是要长大的,不是吗,大哥?”七娴轻笑,与姬伊睿对望之中。

    “正是。”姬伊睿笑得愈发飘忽,“这样性子的七妹我比较喜欢。”

    “能得大哥的赞赏是妹妹的荣幸。”七娴道。

    正说着,只见迎面低头急急走来一个破衫垢面的女子,似是后头有个恶鬼追着一般。一个急冲间,竟是撞上了七娴,那女子跌开了几步。抬眼一看,扫过七娴与姬伊睿,像是吓一大跳,匆匆又瞥开了眼神:“对不起,对不起。”又疾跑了开去。

    七娴蹙眉,低头一看,一个白色小纸包落在了草丛中。七娴拾起,轻嗅。能叫这人揣着它紧张成这样的,必不是好东西。

    不过不关她的事。七娴随手将纸包向后一扔。

    “七妹为何又扔了?”姬伊睿看着七娴一连的举动,问道。

    “闲事莫管。”七娴答。

    “呵呵。”姬伊睿笑得高深莫测起来,“七妹说的是。”

    这笑容叫七娴心内直发毛,总觉得这人话里有话,很不对劲。

    两人又几句有的没的,便各自别过了开来。

    一会功夫后,那破衫垢面女子又出现,慌慌张张的,似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突然看到了草坪中那绿丛中的一点白,立时惊喜浮了上来。

    七娴进屋,迎面而来的味道叫她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怎么在三姐的屋内出现?

    抬眼,正见三惠捧着药碗正要喝。

    “不要喝。”七娴心下一惊,疾走过去,劈手夺过药碗。

    “小七……”三惠一脸奇怪,正要说话,却被七娴一把捏住下颚。

    “吐出来!”七娴一脸的急迫,甚至手指抠进了三惠的嗓子眼。

    “呕”一声,三惠吐出一大口。

    “快去请太医!”七娴厉喝一声。

    屋内侍女早就被这架势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只消一会工夫,太医便赶到。

    捏脉诊断,太医脸色白了又白:“娘娘是吃了什么东西,竟惹得胎气震动如此厉害。”

    七娴把药碗递了过去:“这个。”

    太医一闻,脸色瞬间煞白:“这本该是微臣配的安胎之药,怎么掺杂上了红花?”

    一句话叫整屋的人震惊。

    七娴脸色沉了又沉。好,好!他们要害谁她都不管!可怎么偏偏害到了她三姐头上!

    她终于明了姬伊睿那笑容的涵义。心内更是火起,那男人必是知了这一切的。偏偏不说、不阻止,到底是安了什么样的心。

    虽说姬家确是一个大染缸,兄弟姐妹间也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可到底三惠还是皇帝的贵妃,也算是那男人的半个主子,那姬伊睿却还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生生是要看笑话不成?

    她当时怎么会觉得那姬伊睿会像莲华仙人?明明是个恶魔才对!比她更加冷心冷肺的恶魔!

    “孩子……”三惠也是大惊,抚着肚子,喃喃。心内是后怕不已。她知宫内凶险。她进宫的时候便知,她步步谨慎,不害别人,也只求别人放过她。她想要给肚里的孩子积些阴德,这点要求都不能达到吗?难道在这染缸中是真的不能独善其身吗?

    “还好发现得早,喝下的药也全都吐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太医说完,也是汗噌噌的。宫中谁都知道惠妃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若是此时出了什么问题,估计他的老命都要休矣。

    “谁煮的药?”七娴朝底下厉声问道。

    “回夫人,是负责厨间的菊香。”底下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得答道。

    “叫她过来。”七娴喝道。

    赶紧有人去唤了菊香。

    菊香一进屋便跪了下来:“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她得知此事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毒杀皇子,那是死几次都不够的罪过。

    七娴扫一眼,不是之前她碰上的那破衫女子,虽只匆匆瞥过一眼,但只要再让她见到,必是不会认错。

    万恩寺发生下毒事件,贵妃祈福便提早结束了行程,匆匆赶回了宫。

    贵妃与小皇子虽是没有大碍,但到底也是受了惊吓的,必须回去叫太医院轮流会诊,以免万一。

    赫连云岚知道三惠遭人下药十分震怒,把跟去的婢人全都杖责五十。煮药与近身的宫女更是撤了换上新的。

    “这回惠儿无恙还真是多亏了战夫人。”赫连云岚紧盯住七娴,道。

    虽是说着感激的话语,但那眸中的阴狠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七娴看得明白,这是在怀疑她才是下药之人吗?

    想来也是,这么长时间没事,偏偏自己来后第二天便发生了这般事故,而且自己还是宫外之人,不是他赫连云岚掌握着的人,被他怀疑倒也是正常。

    可是,他眼中那般深深的敌意又是为哪般?

    “三姐的事便是七娴的事。”七娴只一句,表明出自己的立场。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是枉然。

    况且,她也没打算跟这皇家打多少交道。她只要找出那暗中使坏的人,为三姐扫除障碍便可。其余的,都不关她的事。★非○凡◇手□打△团→上弦歆月←倾○情◇奉□献☆

    “臣妾听说惠妃娘娘在万恩寺受惊,特来看望。”七娴进得清惠宫,听到的便是这样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

    抬眼一看,一着淡紫色宫装的俏妆女娇娥正坐在三惠对面,娇媚媚的脸蛋,娇态丛生。

    “小七。”三惠抬眼,瞧见了正进屋的七娴,欢欣得叫了起来。

    “惠妃娘娘,这位是?”那女子站了起来,问道。

    “那是本宫最疼的妹妹,最近进宫来陪本宫几日。”三惠道。

    “果真是惠妃娘娘的妹妹,跟娘娘长得是一样的美。”那女人“咯咯”笑着道。

    七娴心内暗啐,这地方的人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更不用打草稿。一眼扫了过去,却在某处停顿住了目光。

    三惠微笑,转向七娴,“小七,这位是盈妃娘娘,快来拜见。”

    七娴眸色沉了又沉。盈妃吗?她记下了。这盈妃左侧垂首立着的那女子不正是当日万恩寺内挟纸包毒药的那破衫垢面之人。虽说当日,这人用锅底香灰抹黑了脸,但一个人的轮廓与气场绝对变不了。

    那侍婢似乎感觉到了七娴的危险视线,抬头,正与七娴撞个正着,似是也想起了什么。眼神立刻瑟缩了一下,惊恐间立时又垂下了头,眼底是深深的闪烁不定。

    “惠妃娘娘一定要保重身子。前几日里,太医院诊出臣妾也已是有喜。到时候,后宫中同时添上几个娃娃,必是热闹极了。”盈妃娇笑,似是有些炫耀。

    七娴眸底更是一沉,这女人也怀孕了?转眼看三惠,很明显地看到三惠脸上一瞬间的僵硬,嘴里却是道着:“恭喜盈妃。”

    第二日,后宫盛传,盈阳宫盈妃一夜间变成痴傻,贴身侍婢更是患上痴呆症。宫卫进内查缘由,竟从其宫中搜出一些红花之药以及刺针做蛊的人偶。

    后宫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此时盈妃失势,后宫都道那盈妃是恶有恶报,必是害了后宫中无数的女子,心肠歹毒,才有此报应。

    所幸的是,那腹中的孩儿倒是完好无损。

    赫连云岚来看过一次,却被痴傻状态的盈妃抓伤了手臂。赫连云岚大怒之下,将本属四妃之一的盈妃发配至冷宫。

    “奇怪。昨天盈妃还是好好的,怎地今天就是这般大的变故?”三惠停下手中为孩子做的小衫,有些忧心忡忡。

    七娴不答话,这其中的缘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只是赫连云岚的反应却叫她真真叹口气,都说帝王最是无情,果真如此。前日里还是恩爱的夫妻,那盈妃也是怀了那男人的骨肉的,今日里痴傻,立时便被打入冷宫之中,不管不问。不知自己留下盈妃肚中的那孩儿是对是错,那孩子生下来必定会是另外一个悲剧。

    七娴抬眼瞧瞧又甜蜜蜜地专心为孩子做起衣裳的三惠,心内不知该不该忧。她这三姐必定是陷进去了的,可是那帝王家的爱情到底能在她三姐身上持续多久?

    第六十七章宫宴之变

    “小七,今晚的宫宴,你跟我一块儿去吧。”三惠突然想起什么,停住手中活计,拉着七娴道。

    七娴没什么兴趣地摇头:“不去。”宫宴,那是个什么鱼龙混杂的地方啊,她去凑个什么热闹?

    三惠不依不饶:“小七,你不是整体喊闷吗?那宫宴可是很热闹的。况且……”三惠停顿了下,“小七,你也知道,万恩寺那次我到现在还是有余悸。这个宫里,真的太让我不安了。小七,你待在我身边,我才能感觉到安心。而且,陛下也赞成。说是有你陪着,他也放心。”

    七娴看着三惠,即使再不安,她三姐还是愿意待在那个皇帝身边,不是吗?情之一字,确实能够叫人改变很多。

    “便跟你去吧。”七娴道。她能够做到,也只有让三惠心里安定了。

    雄雄大殿上,丝竹之声,悠悠扬扬。舞姬随乐轻舞间,曼妙的舞姿叫人看花了眼。

    所谓宫宴,七娴本以为该是就几个宫内的人物吃个饭什么的,可是眼前这情形,却叫七娴头痛不已。

    赫连云岚坐在大殿上首宝座唤桑,与他齐坐到是当日所见的皇后。三惠被安置在右侧下边一点儿。毕竟后、妃还是有别,即使三惠再得宠,在礼节上,也不能有皇后那样与皇帝齐坐的待遇。

    七娴得特别恩典,陪坐在三惠身边。

    这些都是正常。

    可是,抬眼一看下面。七娴就不自觉地咧嘴,真希望自己是个隐形人,也不会有了现在这份尴尬。

    左侧上首坐着自七娴进场后就一直化作石头的拓跋归于君毅。

    下边是左手托腮右手拿着酒杯晃荡,笑得别具深意的莲华仙子姬伊睿。

    右侧上首是许久不见,笑得一脸和善的翔王赫连云凛。

    长年在边疆从不进京,即使进京也从来实在暗地里活动的翔王此时居然那么巧的与七娴同时来到了皇宫,并且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叫七娴很是想不通。

    七娴案子打量这个自己名义上老板的人物。面貌上与赫连云岚有几分相似,眉眼里却没有任何威严,反而和善得紧。嘴角微微上扬,眯眯的眼睛即使不笑也会叫人觉得可亲。

    以前跟他接触的时候,怎就没觉得他是这样的人物?而且那时的他该是个压迫力十足的人物才对。怎地,现在是这副模样?是赫连云凛太会伪装,还是这个赫连云凛根本不是本尊?七娴暗自思量。

    再看赫连云凛下边,是紧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不时咳嗽几下,一脸病态的赫连云冰。

    七娴深深叹口气,这哪里是宫宴,该是国宴了吧。这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出现了。

    “拓跋,君将军,你们认识战夫人吗?”赫连云岚问道,望向依旧只盯住七娴一动不动的两人。

    “战夫人?”君毅一脸怪异,反应不过来。

    “姬家七女,七娴。皇朝第一门庭战家的夫人。”赫连云岚道,一脸的深意。

    君毅望向七娴的眼神更加复杂。自那日自己失手将她打下崖的时候起,他便天天被悔意、内疚与痛苦折磨着。连梦中都是她的影子。他感觉自己的心在那时候便跟了她去了。在看到她进场的瞬间,他死寂般的心立时就雀跃了起来。

    她没死!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管她原不原谅自己,对他来说,没有被她能活着更好的事情了。

    此时,却被“战夫人”一说劈了个焦头烂额。

    战夫人?她已嫁人了么?

    第一门庭当家战笙歌,他记得!便是当日在风城顾家遇见的那人。姑娘竟和那人了么?只是,是何时的事?他终是,错过了么?

    君毅心里一沉,雀跃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一压,喘不过气来。

    “陛下说笑了。七娴一介妇人,又怎会认识朝堂上的大人物?”七娴低眉道。这赫连云岚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试探的意味十足,叫她不怀疑都难。果然要及早抽身。不能跟这些人物扯上什么关系。

    君毅眸中一窒息,姑娘该是不会原谅他了。此时竟是完全否认了与他们相识。当下也不说话。

    “哦?”赫连云岚眼内眸光微闪,意味不明。

    他又转向了赫连云凛“云凛,你多年在边疆之地。该是不知近年来,皇朝崛起一个战家,代替当年姬家,成为新的商业霸主吧。”

    “微臣在边疆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微臣竟能如此幸运,第一次进京,便能见到第一门庭战家主母。”赫连云凛答得谦谦有礼。低沉的声音叫七娴确定这人便是赫连云凛无疑。

    “那云凛你说说,你对战夫人的印象如何?”赫连云岚问,伸手拿起酒盏,轻抿一口。

    七娴挑眉,自己怎么成了这宴会上的话题?会不会跑题了?太怪异了点吧?为什么要叫别人对她品头论足?

    “能成为第一门庭主母的女人自是不错。微臣不曾深触,不好作评。”

    “呵呵,也是。”赫连云岚似是笑得开心。里头有几分真意便不可而知。

    “云凛,你多年不来京城,我们兄弟也是多年不见。这次前来,必是不准你那么快走了。寡人明日便吩咐人给你在京都建座翔王府。以后便长住京都,陪陪寡人吧。”赫连云岚又道,很是兄弟情深。

    赫连云凛抬头看一下,又低下眸子,抱拳谢礼:“遵陛下旨意,谢陛下恩典。”

    七娴心内轻哼,这赫连云岚果然对赫连云凛很是不放心啊,这回是要趁机把人锁到自己身边,好要紧紧看管吗?只是,他不知道把一只凶狠的狮子放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这赫连云凛也是奇怪,怎么那么光明正大的跑进了京都?

    “这些都不说了。今天宴邀各位,一来是欢迎拓跋与云凛。二来就死希望将寡人的喜悦跟大家分享一下。”说着看向三惠,“这是寡人的惠妃。寡人将要再添皇子。”

    三惠一抹嫣红浮上杏腮。

    “恭喜陛下,恭喜惠妃。”下边几人齐声恭贺。

    “哈哈。”赫连云岚朗声大笑,“来人,赐酒。”

    宫婢为几人倒上上好的皇家酿造的百年沉香酒。

    一时间,大殿内飘香四溢。

    “惠妃。”赫连云岚转向三惠,柔和了声音,“寡人也敬你。为了皇子,叫你受苦了。”说着真真亲自为三惠斟了一小盏,递出。

    此举叫身边的皇后气红了眼。这后宫中,多少女人诞下过皇子皇女,为什么偏偏对她惠妃那般特殊?

    七娴起身,接过。为三惠拿了过去。

    三惠早已激动的眸中水光盈盈:“陛下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接过七娴话手中的小酒盏,“谢陛下赏赐。”

    举起酒盏便要饮下。

    “慢着。”却听赫连云岚一下打断道,“惠妃,你腹有小儿,只需轻抿一口便可。”

    “是。”三惠答。轻轻抿了一口香酒。

    赫连云岚似是轻叹了口气,眸光里闪烁不定。

    七娴突然没来由的不安,心下疑惑。

    突然间,身边的三惠向前倾倒,“噗”一声,竟吐出一口黑血。

    “孩子……”三惠只能吐出一个词,便晕了过去。

    一殿大惊。丝竹声嘎然而断,舞姬们惊惧地推到了一边。

    “惠儿,惠儿!”赫连云岚冲了过去来,一把抱过三惠,脸上尽是惊恐,“太医!快传太医!”

    不几秒功夫,太医便一蜂拥一样涌来进来。

    七娴蹙眉。

    诊脉,喂药,一系列的动作迅速完成。

    七娴的眉皱得更厉害。

    “陛下,惠妃娘娘身中剧毒,若是再晚一点救治,怕是娘娘连带着肚里的皇子都会丧命当场。”某太医直起身来,向赫连云岚禀告。态度肃穆得反而叫人觉得作假,仿佛在背台词,只是为了告诉在场众人这样一个事情而已。

    “混帐!”赫连云岚怒喝,“哪个敢在寡人面前毒害寡人的爱妃与孩子?”

    眸光扫过在场众人,阴鹜地停在了七娴身上,愈发的阴狠起来:“战氏七娴,你好大的胆子,好毒的心肠!竟然毒害寡人的妃子,你的亲姐姐!”

    七娴不说话,直直盯住赫连云岚,心里愈发的觉得发寒。皇家啊皇家!这就是皇家之爱么?

    那杯酒,只经过两人的手,便传到了三惠手上。一便是斟酒的赫连云岚,另一个便是自己。

    自己万万是不会对那酒做上任何手脚的,那剩下的唯一可能性,也便只有他赫连云岚了!

    三惠倒下去的瞬间,赫连云岚似是有所预知一般,一下子便奔了上来。那些太医更是像就在殿外等候着,进来得那般快,那般井然有序的动作,不慌不忙地看诊,解毒药似也是早先便准备好的。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表明这是个赤条条的有准备的算计,目的就是为了叫自己踏入那个陷阱之中。

    可是,为了设计自己,他赫连云岚竟会愿意舍弃掉三惠与自己的亲生骨肉吗?这般地狠心!

    帝王之家真真是无情到极致了。亏得三惠付出那般真情,真是真心被狗狼吞了!

    七娴心内寒气并着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场内自然都知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战夫人一直陪侍在惠妃身边,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下毒之人。难怪陛下会一口咬定。

    “陛下,请息怒!”君毅急急而出,“此事蹊跷。战夫人根本没有毒杀惠妃娘娘与小皇子的动机。还望陛下三思,不要叫那真正下毒之人逍遥法外。”

    “对!陛下,还请查明真相!”拓拨归也是急急冲出。

    七娴的性子,他们又怎会不知?根本没有理由去毒害皇朝的惠妃。况且那人还是她的姐姐。

    七娴心内暗啐,真正下毒之人!不正是他赫连云岚么?天焰皇朝的皇帝!毒杀自己老婆孩子的真正幕后之手!想来真是可笑地紧!居然被这样地阴谋给设计了!

    “蹊跷?”赫连云岚冷哼,“寡人也觉得蹊跷!为什么战氏七娴来了之后,爱妃便频频遇难?先是万恩寺之行,战氏七娴随侍,爱妃便差点失去了小皇子。再是今日宫宴,不仅是小皇子,连爱妃差点也是性命不保!战氏七娴,你到底是安的什么样的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停顿一下,赫连云岚又道,声音更加冷冽:“或者说,你战家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七娴眸内紧缩,这才是他赫连云岚的目的么?终是要牵扯到战家么?

    战家,战家!她怎能为那个男人带去麻烦!

    “陛下!”七娴开口,冷然到冰寒,“陛下何必牵扯到没关系的人?惠妃娘娘如何中毒,陛下该是最清楚才是!”

    “放肆!”赫连云岚眸光中更是波澜起伏, 阴霾不定,“寡人说你下毒便是你下毒!怎还敢辩驳?”

    七娴冷笑一声:“陛下是天子,自然说出的话便是真理。只是期限不服,怎能凭陛下一人推测便判了七娴的罪!天下万民会怎样想他们的帝王,难道居然是个武断到草菅人命、连一个小妇人都不放过的帝王么?”

    “好!好!”赫连云岚似是已然咬牙切齿,“寡人便叫你心服口服!”

    “来人!将战氏七娴押下天牢!”转首间,赫连云岚高喝命令道。

    “陛下,请三思!”

    “陛下……”

    拓拨归与君毅心内焦急,为七娴求情。

    “拓跋,君将军!”赫连云岚沉声喝道,“这是我皇家内部之事,关乎我皇家尊严。与你苗族无关!”

    话已至此,拓拨归与君毅无奈,只得眼睁睁的见七娴被带了下去。

    赫连云凛眯着眼睛,看不出眼里的心思。

    姬伊睿更是没有替妹妹说任何一句话,心思难测,只嘴角一丝弯起,似是等着好戏上场。

    剩下一殿恐怖的沉寂,除了安王赫连云冰更加急促的咳嗽声。

    第六十八章混乱之夜

    皇家天牢,七娴被囚,手脚上是重枷大拷。对面站着几个刑部官差,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

    七娴心内好笑,那赫连云岚说的叫她心服口服,便是要屈打成招么?

    想来,就这点东西又怎么囚得住她?只是,她此刻已走了之,可真真是要为战家带来不尽的灾难了。

    可是,战家到底是得罪了他赫连云岚什么,竟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来设计?还是说战家财大势大,终究是碍了他赫连云岚的眼。

    “战夫人,我劝你早点认罪的好。我们刑部的大刑不是你一介女子能够承受得了的。”某位官爷似是好心地提醒。

    七娴失笑:“本就无罪,这又要我认的是哪门子的罪?”

    对面的官差蹙眉:“战夫人脾气还是不要太犟,你自己得不了什么好处。”

    七娴叹气,这皇帝,准备软硬兼施么?

    突然,眼角扫到门边的一抹轻烟,急急闭气。

    眼前几个官差又要说什么,突然,一个个软绵绵地跌了下去。

    门边一抹白衣闪了进来。

    七娴好笑,这男人,也屑用这般的手段?

    “你怎么能进皇宫与天牢?”七娴问,笑得开心,完全不像被囚的犯人。

    “顾宁王帮忙。”战笙歌低声道。

    顾宁王?七娴挑眉。那个顾倾城的哥哥,这个在宫宴都没露脸的神秘人物,居然敢背着皇帝,帮战笙歌做这样的事情?

    “叫你早点出宫,偏不听。”战笙歌道,有些责备与心疼。

    “是,是。我的错,老爷。”七娴轻笑了起来。她是想早点出去的啊,只是没想到赫连云岚下手那般的快。

    战笙歌兀自在被迷倒的几人身上搜出一串钥匙,替七娴解了镣铐。

    “怎么,准备跟我逃亡天涯海角了吗?”七娴甩甩胳膊,开起来玩笑。

    战笙歌扫她一眼:“正经点。”

    七娴立马收起来笑容,学起了战笙歌,一脸的冰块样:“是,老爷。”

    战笙歌不理她,径自往外走,跟这个女人真是无话可说。他心急如焚,她自己偏偏不当一回事。

    七娴自己“扑哧”笑开了,跟了上来:“现在去哪儿?”

    “你道现在这个状况该是如何?”战笙歌反问。

    “死道友不死贫道。”七娴阴森森笑两声,“既然要诬陷,那便叫诬陷来得更猛烈些吧。”

    说她下毒!好,那她就真正去下毒!叫他宫里不得安宁!还有那个太医,必是知情者。便从他那处下手好了。

    战笙歌看她一眼,就知道这女人不会白白吃了这亏。

    皇宫内,惊鸿般闪过两条影子,白光一闪,似是鬼魅,怀里似是又带来个小袋鼠状的东西,叫巡夜的侍卫心里怕上了半天。

    宫里冤魂太多,这些鬼怪的东西从来不缺。

    御药房内,一片漆黑,两条身影急急配药。不一会功夫,便大功告成。

    身影又飞掠出去,朝各殿而去。

    太医院内,石意太医今日当值,真是宫宴上香赫连云岚汇报三惠中毒情况的那个太医。

    此时,他正叹息连连。这皇宫内最是龌龊肮脏,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帝王要害自己的孩子倒却真真是第一次见着。

    前日里,陛下身边的公公来向他取那毒药,他还觉得纳闷。没想到今日里竟是用在了惠妃娘娘身上,难怪陛下一早就叫他们在外候着,原来是这样的玄机。

    偏偏还要嫁祸到一个无辜女子身上,他倒也是不忍心。只是,陛下是君,他是臣,又怎能逆了陛下的意。

    只盼那女子自己能够躲过这劫。但既是陛下的意思,她该是躲不过了。陛下要人死,又怎会放她生。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然度过今晚?

    即使躲不过也不要来找他,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喽罗罢了。

    真是想到什么便来什么,他抬眼扫过窗户,居然看到了窗外那张阴森森的女人脸。眼角流血,脸色苍白,那两行血迹便更显得刺目,叫人心惊。

    那张脸虽没有宫宴上时来的生机活泼,但到底便是那战夫人的脸,他不会认错。在月光清冷冷的照射之下,更碜得人心内发寒。

    石意“啊”大叫一声,急急向后退去,已给踉跄间,绊到了桌脚,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你不要……过来!”石意害怕得钻到了桌子底下,声音已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阴风吹来,“碰”一下,大门自动开启,阴森森的素衣女子飘忽了进来“石太医……石太医……”声音飘渺地似是从九天之外传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石意抱着头紧紧缩成一团,完全不敢抬头看,“是陛下!陛下!”

    素衣女子眼里眸光一闪,继续:“你陷害我……你陷害我……好疼啊……好疼啊……”说着伸出了满是血渍的手掌。

    “啊!”石太医瑟缩得更厉害,“夫人,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的。你在天有灵,谁害你你去找谁!你有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你!你赶紧走吧!”石太医已然带上了哭腔,跪下就磕起了头。

    “还我清白……还我清白……”阴森森的声音继续响起。

    啊?这清白该如何还?石意一时愣住。还了她清白,那就要揭开陛下的秘密。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那你就来陪我吧……”似是石意一瞬间的犹豫惹恼了这鬼怪,鬼怪又往前飘来几步,对着石意便亮起来她那银噌噌的白牙,白牙上竟也是血迹斑斑,伴随着阴风袭来,叫石意寒颤到了心里。

    石意瞬间瞪大了双眼,已然顾不上什么君臣,什么帝王,立时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冲着大开的门就跑了出去:“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还你清白!还你清白!”

    声音朝着皇帝寝宫昭华殿而去。

    屋内的鬼怪露出了一丝狡黠畅快的笑容。

    门后,走出了一袭白衣。

    鬼怪迎了上去:“你看你太医的样子,真是窝囊啊!”

    战笙歌看着太医跑的鞋掉了都顾不上捡的仓皇背影:“宫中本来便不是干净之地,要在这里生存,必是血腥满身的。所以,冤魂便成了宫里人最忌怕的东西。”

    鬼怪状的七娴笑了起来:“冤魂?人比鬼更不知可怕上多少倍!”那一笑间,苍白中带血的脸更显怖色。

    战笙歌望了望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七娴挑眉:“干嘛?我说得有错吗?”

    战笙歌这才悠悠到来:“你若不去把脸洗干净,比人比鬼都可怕。”配合着他那副毫无波澜的面色,要多认真便有都认真。

    七娴直觉头顶乌鸦飞过,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冷的笑话了?

    昭华殿内,拓拨归与君毅久久不肯离去,赫连云岚极其不耐。赫连云冰鱼姬伊睿也在一边候着。

    “陛下,君毅知道贵妃中毒是大事。但若说战夫人是下毒之人,这里头却是透着很多古怪。“君毅一脸严肃。

    赫连云岚扫他一眼,这君毅已经说了一个晚上,很是不正常:“君将军,你跟那战氏有怎样深厚的交情,竟为她如此求情?”

    君毅愣了一下,道:“陛下,君毅只是就事论事。不想一个女子便这样遭了不白之冤。”既然姑娘不愿承认相识,那便不相识吧。

    “不白之冤?”赫连云岚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寡人冤枉了她不成?”

    拓拨归赶忙拉住君毅:“陛下,君毅不是这个意思……”

    正说话间,却听门外一阵喧哗。

    “陛下!我要见陛下!”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石太医,你这是怎么回事?”

    “石太医,你不能进去!”

    是侍卫的阻挡之声。

    赫连云岚皱眉,对身边的宫监点了点头。宫监急急开门,厉声道:“石意,你在胡闹什么?”

    石意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鞋只剩下了一只,衣服上灰尘仆仆,竟有几处不知是刮在了何处,还破了几个口子。

    这个平日里总是斯斯文文的石意,怎会成了这个样子?

    赫连云岚紧盯住石意,等着他的解释。

    石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死人啦!”

    死人!赫连云岚眉皱得更紧,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陛下,那战夫人是冤死的!”只听石意接着道。

    战夫人?冤死?

    一室的人震惊。

    “你胡说什么?”赫连云岚拍案而起,大喝道。

    “陛下,您难道忘了,前日里您叫曹公公来向微臣取这百里香,并叫太医院准备好百里香的解药。今日里,那惠妃娘娘中的便是百里香。那百里香是太医院秘药,那战夫人不可能取得。陛下,那战夫人是冤死的啊!”石意之前已然被七娴吓破了胆,一下子便兜了出来。

    一时间,大静。

    君毅与拓拨归不可置信地望向赫连云岚。

    姬伊睿眯起来眼睛,赫连云冰咳嗽得更加厉害。

    赫连云岚瞬间铁青了脸:“石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铮铮的言语中,寒意渗透了过去。

    石意似是突然惊醒,瞪大了双眼,之前的鬼怪再加上此时陛下的怒意,终于叫他精神完全奔溃,登时昏厥了过去。

    “陛下,这太医为何会这样说?”君毅问。心内愤怒,原来说到底,竟是皇帝陛下自己下的毒,来陷害姑娘么?难怪陛下态度一直这样强硬?

    “疯人的胡言乱语岂可随便相信?”赫连云岚冷声道:“来人,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石意被带离。

    “陛下,流言总有起源。”君毅也是冷声,“那太医怎么无缘无故说那番怪话?”

    赫连云岚盯住君毅,大怒:“君毅,寡人何时轮到你这外族之将来指指点点了?”

    君毅正要回话,又匆匆跑来几个宫娥宫监,在昭华殿外站定,各个很是急迫的样子。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吐血昏迷。”

    “启禀陛下,兰妃娘娘中毒。”

    “启禀陛下,梅娘娘突然昏倒。”

    第六十九章封号赐闲

    “混帐!混帐!一群饭桶!”赫连云岚大为光火,怒不可遏,桌子被拍得“哐当哐当”直响。不知骂的是石意,还是这些宫人,或是其他。

    “陛下,惠妃娘娘中毒在先,现在宫中诸位娘娘又同时中毒,看来这下毒事件必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此刻,战夫人身在牢笼,必不可能做出这番事来。下毒之人该是另有其人。请陛下明察。”君毅垂首道。不说是赫连云岚设计陷害,直将惠妃中毒与各位娘娘中毒挂起了钩,以此来为七娴洗脱罪名。

    “咳咳,陛下,战夫人的罪名确实有待商榷。”赫连云冰咳嗽两声,道。

    “陛下,还是先去看看各位娘娘吧。”姬伊睿也开口了。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贵荒唐,不仅没达到预想的效果,反倒叫宫里鸡飞狗跳了一把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么?想想都觉得好笑,还是找个阶梯让陛下下了吧。

    赫连云岚凤眸中冷光连连:“不!去天牢!”袍袖一挥,率先走了出去。

    皇家天牢内,几个刑部官差幽幽醒转。只混沌了一下子,立刻像是被火烧着了屁股一般,一个个都急急地跳了起来。

    “糟了,迷烟!”

    “有人劫狱!”

    “快去禀报陛下!”

    ……

    已然乱作一锅粥。

    却在猛地回眼间,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脸上都挂上了一幅怪异的表情。

    之间对面靠着墙壁昏过去的不正是戴着枷锁的战夫人?!

    这劫狱的人居然没有将犯人劫去?还好没有劫走,否则他们该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这犯人是陛下亲下命令,必要好好看管的。想想也知道,若在他们手上叫这人逃脱了去,陛下会是怎样的震怒。

    “唔……出什么事了?”七娴动了动头,疑惑地睁开眼睛。

    “没事!没事!”一个个回答地肯定。既然结果是有惊无险,又何必说出这个可能会令自己遭罪的过程?

    “陛下驾到!”天牢外套传来宫监的喊话。

    官差们赶紧恭迎。

    赫连云岚大步踏进天牢,后头跟着赫连云冰等四人。

    “有出什么意外吗?赫连云岚扫过几个差人,问得冷冽。

    “回陛下,一切正常。”某官差一本正经,回答地脸部红心不跳。

    七娴心内暗笑,这宫内,果然是说话不用打腹稿的地方。这赫连云岚来得可也真是够快的。

    赫连云岚又转向七娴:“战夫人,你倒是好本领!人在这里,居然还能扰乱寡人的宫廷!还是你背后的人本事通天?”声音阴恻恻的,完全不掩盖其间的怒意。生生要将七娴与战家再拖进去。

    “陛下,民妇听不明白。民妇只是小小妇人家,又怎会有通天的本事?!”七娴疑惑问道,顺便将手上的镣铐举了起来,向众人展示了出来。昭显着自己被困,已然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赫连云岚狠狠盯住七娴,仿若要从中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出来。

    “陛下……陛下……”远远及近一个女声,急促中带着些许虚弱。

    一干人望去,三惠正在婢女的搀扶下急急走了过来,该市刚从昏迷中转醒,脸面上还是苍白一片。

    “惠妃,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赫连云岚走上去,轻扶住,“怎么不好好休息?”声音立时柔和了下来,关切中带着些嗔怪。

    “陛下。”三惠一下子跪了下来,“陛下,家妹绝不是下毒之人。求陛下开恩,放过七妹。”

    赫连云岚伸手过去,就要拉起三惠:“惠妃,你身子不好,赶快起来。”间三惠没有反应,又道:“你宅心仁厚。又岂知人心丑恶?你道她下毒害你时还顾你姐妹之情么?”已然有些薄怒。

    “臣妾只知七妹心底纯良,只知七妹待我真心实意,只知万恩寺中,若无七妹,臣妾早失腹中小儿。”三惠道,“臣妾只知七妹不可能害我!”字字清脆,声声铿锵。

    “你!:一番话叫赫连云岚气急。这还真是所有人都拖拖后腿,先是君毅两人百般求情,再是石意突然发癫,接着后宫中又出现了那番马蚤动,现连惠妃都出来这般义正言辞。

    他还真是拿她战门姬氏没法了不成?

    心内怒火熊熊。

    “求陛下开恩。”三惠深深俯身下去。

    “陛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慢慢考量。”姬伊睿突然说了一句话,不知说的是查探下毒之人,还是说的陷害战家之事。

    反正赫连云岚是真正听进这话了,扫一眼七娴:“哼!放了她!”眼里寒气阵阵。

    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三惠,没再说什么,挥了挥衣袖,走了出去。

    赫连云冰与姬伊睿跟上。

    君毅与拓拨归深深地看了看七娴,也赶忙跟上。

    七娴被解掉身上枷锁,走到三惠身边,却见三惠一动不动。

    七娴蹲下,欲扶起她。蓦地发现三惠脸上,泪已两行。

    “三姐。”七娴轻叹。

    “小七,三姐害了你。”三惠抚摸上七娴的脸颊,“若不是三姐执意要你进宫,执意要你陪我去参加宫宴,又怎会生了这般的事故?又怎会累你受这牢狱之灾?”

    七娴拍拍三惠的手:“三姐多虑了。小七不正好好的吗?也不算什么牢狱之灾,才进来也不过一晚光景。”

    三惠望着她好一阵,泪流得更加汹涌:“小七,你还是出宫去吧。这宫中只我一人,便好。你不要再牵扯进来。”

    七娴心里明白,三惠那般聪慧,又怎会猜不透这里头的曲折。这泪,大概是为了那赫连云岚而寒心吧。

    “三姐,你跟我一块儿走吧。”七娴轻道。既然知道他赫连云岚的心思,她又怎会放她三姐在这个豺狼之人身边,“你要你愿意,我一定能够带你出去。”

    三惠摇了摇头:“我不出去。我还有孩子。”说着,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小腹。

    “为了孩子,你更要跟我出去。”七娴声音里有点严厉,“你当在这样的地方真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三惠低头不答话。

    “还是你放不下那个人?”七娴轻转口气,“即使那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对自己的女人孩子都能下手,你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人?”

    一番话叫三惠愣神。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人捅破说出来却更觉心痛难当。

    “最后,不是还救了回来吗?”三惠垂泪的脸庞笑得有些凄凉,“我还是想要相信,他不会那样对我。”

    七娴深叹口气,她知道三惠对赫连云岚用情至深,只是,即使知道被利用,她也愿意继续呆在这里么,愿意相信那个男人么?

    “小七,我们会一直是姐妹,对吗?”三惠抬起眼来,泪眼朦胧间,望向七娴,问得有些戚戚然。

    “自然。”七娴抬手为三惠抹去眼泪,轻轻道。

    此时的姐妹情深,若一直维持在这样的阵营中,是否会真的持续下去?两人不敢想,也不敢说。

    “战夫人,怎地这么快就要出宫?是寡人亏待了你不成?”赫连云岚坐在御书房上座,望向来请辞出宫的七娴,问得很是和蔼可亲,仿佛前日里把七娴押入天牢的事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七娴笑笑:“蒙陛下厚爱,能得宫中陪伴姐姐左右。只是,民妇对相公以及家中很是挂念。?br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