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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5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说明事情的真实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得清?重要的是眼前这女人作j在前,此时若再加上个罪名,那对殷四娘来说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殷四娘设计让她下狱,她就要殷四娘下地狱!

    一阵沉寂。

    殷四娘不可思议地望向七娴,惊慌不已:“你……你胡说!”然后转向战笙歌:“爷,您不要听她胡说!妾身的孩子确实是您的,是被这女人……”

    “够了!”战笙歌喝一声,“若水。”

    一直未出声的战若水上前几步:“爷!”

    “给她些银两,逐出府去。从此与我战家再无瓜葛!”战笙歌淡淡吩咐。

    “是,爷!”战若水道。

    殷四娘一时惊愣住了,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不,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妾身真的是冤枉的!”说着便扑了上去,抱住了战笙歌的大腿。

    七娴抬眼偷瞧。战笙歌那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赐给殷四娘,面无表情地望向前方,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

    确实,有谁会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女人还是会好言相对甚至宠爱有加?

    只见战笙歌双唇轻启,道:“衣服!”

    啊?七娴木然。这男人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心思一个回转间,她突然明了,然后满头黑线。这男人果然是洁癖变态到没得救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小老婆都已经偷人了,他都没什么情绪。唯独碰脏了他的衣服,才会有那种厌恶感!

    强!这男人果然不能用一般尺度来衡量!天下间又有谁会把自己的衣服看得比自己的女人还要重要?估计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吧!

    殷四娘估计也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松开了手,伏趴在战笙歌腿前:“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战若水挥挥手,两名精壮的家丁走了上来,拉起殷四娘就要往外拖去。

    “不……不要……”只听到殷四娘尖利的惨叫声。

    突然,殷四娘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抓住她的两个男人,瞬间向七娴扑了上来:“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是你……”

    眼见那尖利的指甲就要抓到七娴的脸,殷四娘却是腾空飞了出去。一条白色身影快得叫人难以分辨。

    一干人惊愣之际,七娴抬眼。战笙歌已然坐了回去。

    看来是个高手!这回连七娴也不得不惊叹。

    “爷,这男人怎么办?”战若水上前问道,指了指依旧跪在地上脸色惊恐的“j夫”。

    “滛人凄女,杖责五十,交到官府。”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你不能……”不等男人说完,这男人也被护卫拖了下去。

    只剩下了一屋子的女人。

    “二十五夫人呢?”战若水又问。

    七娴垂头,乖巧柔顺极了。

    战笙歌瞥她一眼:“无罪。”

    “谢爷。”七娴惊喜状,轻福身。

    战笙歌没再搭理她,扫了室内一眼,沉沉开口:“今日之事,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

    “三日之后,甄选主母。”战笙歌又道。

    一室的愕然。这后院没有主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突然就说要甄选一个?

    七娴轻抿嘴。看来这次殷小妾偷男人的事给他打击很大呀,他都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女人来管管这个乱七八糟的后院了。

    主母?这种东西反正跟她没有关系。她是最小的那一房,论资历、论家世,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吧。不愁,不愁,她继续过她的逍遥日子好了。

    战笙歌起身:“都回去吧!”然后径直地向后堂走了进去。

    女人们纷纷疑惑中带着兴奋散开了去。甄选主母?就是任何人都有机会么?若是能从小妾一下子成为战家当家主母,自然是无上的好事。

    七娴低着头,走在最后。她只想低调地活着,作为一个所有人都会遗忘的存在就好了。还好这些女人还沉浸在甄选主母的好消息中,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与战若水擦肩而过时,却听战若水带着笑意的轻声细语传了进来:“夫人好手段!若水预祝夫人能够取得主母之位。”

    七娴嘴角不停地抽搐起来。这个狐狸管家什么意思?她可不想当什么主母,千万别再给她招惹什么麻烦了。

    七娴回到怜柔苑的时候,把两个小丫头乐坏了。

    喜儿抱着七娴又哭又笑。

    当时七娴与殷四娘冲突的时候,乐儿并不在场。此时也是激动地眼泪涟涟:“咱们夫人是贵人,怎么会有事?”

    喜儿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夫人,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看看!”她可是听说大堂内殷四娘向七娴张牙舞爪地扑过去的那一幕,给她吓得够呛。她得好好看看,万一夫人被扑成了内伤怎么办?

    想着,喜儿便叫七娴转身,再转身。

    七娴被喜儿折腾地直翻白眼。她的丫头对她关心对她热情,她是很开心。但是会不会热情过头了?她没有在狱里受难,没有被殷小妾打倒,最后居然要被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折腾死!会不会太丢脸了点?

    当下一个稳住身子,七娴双手拍在喜儿肩上,一脸的严肃。

    喜儿莫名其妙:“怎么了,夫人?”

    七娴学战笙歌的样子,深沉地开口:“喜儿,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喜儿看愣了过去,呐呐地开口:“夫人请讲。”

    七娴开口道:“喜儿,你守住门。不到晚饭时间不要叫我。”说着转身向里卧走去。

    补眠!补眠!昨晚折腾一夜,今天睡觉最大。

    七娴正想着那张柔软的鹅毛大床,突听后头喜儿惊喜的声音:“刚刚夫人和爷好像。夫人跟爷真有夫妻相!”

    七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这丫头,从哪个地方看出她与那个面瘫有夫妻相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如此选法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七娴倒是没再见过战笙歌。三天来,战笙歌也没来过怜柔苑。

    后院女人们各个为了甄选主母的事情,也就没空来找七娴的麻烦。

    七娴倒倒是很惬意,这样互不干扰的日子刚刚好。

    倒是喜儿跟乐儿两个丫头,跟间谍似的,对选主母这事很是热心,天天打听到消息然后回报给七娴。毕竟,这在战家后院应该算是个很大的人员变动吧。若是她们夫人能当上这主母,那她们怜柔苑在后院中的地位也就一下子不同了,应该也就没人敢欺负夫人了。

    “夫人,夫人,昨儿个爷去了冷夫人的院子。”喜儿一脸正色。

    七娴捏颗葡萄,塞进嘴里:“哦。”不甚在意。照正常思路来说,当家的在这个关键时候去了那冷纤雨的院子,就是表明了自己对冷纤雨的看重。但战笙歌那怪胎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说不定就只是一时兴起才去了庭芳苑而已。

    不过真要算起来,冷纤雨确实是主母热门候选人之一。本来就是这后院两大长妾之一,顺理成章当了主母倒也不觉突兀。

    问题是另一个长妾连玉蝶的家世也不是好相与的。要不,这战家后院这么久怎的就不敢立一个主母出来。

    另外,几个受宠的女人也是热门人物。说不定为了平衡那两个长妾的势力,战笙歌会从另外的人中选出主母。

    那个男人到底是想用怎样的法子甄选出战家的主母,而能另所有女人都服气呢?七娴倒是很好奇。

    “夫人,其它院里都在向战管家打听甄选的内容。咱们是不是也该去打听一下?”乐儿请示道。

    “不用!”七娴再捏一颗葡萄,很没有干劲。打听?她又没有吃饱了撑的。当主母?她何必自己折腾自己?当了一辈子的管家,她可不想这辈子再当管家,还是一院子的女人。她上辈子帮白域擦够屁股了,难道这辈子还要让她给战笙歌那变态管女人?

    给白域当管家那是报恩,这战笙歌跟她又没什么恩义,虽然名义上她是他的小妾,但这小妾还是冒名顶替的。她可没忘记,她顶的是她家五姐姬五娆的名儿。这男人当初可是要娶她五姐的。更何况,就在不久前,他还为了别个女人把她打入了牢狱之中。种种算下来,他跟她真真不是一个道儿上的。

    最根本的是,她这辈子的奋斗目标可是力争做闲人一个的。所以,她宁愿做个默默无名的小妾。

    “可是,夫人……”乐儿欲言又止。

    “怎么?”七娴抬头。

    “战管家今天已经在我们院门口转了好几圈了。”乐儿答道。她就觉得很奇怪呀,战管家在他们战家可是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平日里也都是很忙碌的人物,今日里怎么老在她们院门口转悠呢?是不是特地来向夫人透露什么消息的呀?

    七娴满头的黑线。想想那日战若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似笑非笑的话语,不禁浑身一个寒战。怎么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似的。那只狐狸,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当下,七娴吩咐道:“关门!”坚决不能让那狐狸进来。准没好事!

    想了想,七娴还是不放心,终于让她想到了最后的一招:“乐儿,明天的主母甄选我不去!到时候,你就跟战管家说,我病了就好。”她不去选主母,这总该没她什么事儿了吧。再有怎样的阴谋,都阴不到她头上了吧。

    “夫人怎知明天会病?”喜儿一脸疑惑。

    七娴继续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傻丫头的问话可以直接忽略!

    乐儿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家夫人真是“与众不同”。平日里对爷的恩宠不上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更是将主母之位视如毒蝎,避之不及。真真是叫人看不懂!

    第二日,凛歌苑中。

    战若水好笑地看着来为七娴报病的乐儿丫头。看乐儿那一脸为难的神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从没见过比七娴更怕麻烦的女人了——为了躲避成为主母的可能性,居然装病不出席!

    这几日,后院的女人们想着法儿想要从他这儿套出些消息来。偏偏这姬夫人没有任何动静。他不过是好奇,就去她院前转了几趟。没想到她更绝,大白天的就紧闭了院门。直接向他表示,她怜柔苑不欢迎他!

    他是知道殷四娘事件其中的猫腻儿的。更加清楚那殷四娘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况且,她没有做那事的必要。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在殷四娘的屋内发现了催|情香燃掉的香灰,虽然殷四娘原先是怡园花魁,但这种东西在战家是绝对不存在的。更何况,那通j事件确是疑点重重。

    若说谁有做出这事的可能性,刚被殷四娘陷害的姬夫人嫌疑性就最大了吧。若真是她做出的,那这女人还真是不得了。不说心机的深沉,手段的狠辣,单就她能在战家无声无息地来去那样的身手,那便也是了不得的。

    若是这样的人物当上主母,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

    当下,战若水对乐儿道:“回去告诉夫人,爷吩咐了,这次甄选所有夫人都得参加。若是夫人实在是病弱,也请现身出面一次。否则不好向爷交代。而且,所有院的夫人都参加,总不好你们一院特殊。”

    乐儿点头领命去了。虽然如此说,但她家夫人是否愿意来还真是难说。

    战若水转向一院子的女人,自信坦然的有之,紧张焦虑的有之,惊慌失措的也不缺,当下清清嗓子,道:“今日,由若水代表爷进行主母的甄选。爷的决定,绝对公正。不管结果如何,希望各位夫人能够配合。”

    “战管家说的自然是。”冷纤雨代表女人们答复。

    战若水微笑:“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怜柔苑中。

    乐儿正向七娴传达着战若水的话语。

    七娴使劲挠挠头。麻烦啊麻烦,生病了还不放过她!j诈啊j诈,不愧是狐狸管家。

    磨蹭了许久,七娴这才把一步化作三步那样向着凛歌苑进发。最好她到的时候,那甄选活动已经结束了才好。

    凛歌苑内,一院的沉寂。

    七娴进去的时候,便是如此的气氛。寂静得只能听到七娴挪动的脚步声。七娴轻挑眉,选个主母嘛,需要这么严肃吗?

    再瞧瞧各人的神色,竟是怪异至极。有的似是不可置信,有的似是心灰意冷,有的甚至悔恨交加。

    再抬头看战若水,依旧一副狐狸的j笑样。

    怪异!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扫一眼不远处,七娴一下就瞧见了一身紫衣的程紫依。还是先打听清楚情况吧。

    当下,七娴轻移脚步,向程紫依走了过去。

    到得程紫依身旁,七娴轻开口:“程姐姐,这是怎么了?”

    程紫依回头,望向七娴的面色中也是一阵纠结,眼神中满满的复杂。难以相信中夹杂着失望,失望里头又有着浓浓的嫉妒!

    嫉妒!怎么会有嫉妒?七娴心下狐疑,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姬夫人,您终于来了。”战若水拱手向七娴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现在该改称夫人为主母了。”

    主母?七娴不由得嘴角抽搐。她什么时候成主母了?她怎么不知道?

    阴谋!绝对的阴谋!

    七娴甚至已经感觉到整院的女人毒如利剑、千刀万剐的眼神了。

    当下,七娴柔弱地开口:“战管家说的什么,贱妾不明白。”别瞪她了,她太无辜了,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战若水微笑:“主母来得晚了,自是不晓得今日甄选的规则。”

    七娴道:“战管家请讲。”莫不是,谁迟到了谁就能当主母?七娴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到。即使战笙歌再怪异,也不会想这样的法子吧。

    战若水看向她,接着道:“为公平公正着想,爷说让各位夫人抽签。”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抱着一个木箱的奴仆,接着道,“抽中红签的便是主母。”

    “结果呢?”七娴已经呆掉了。

    抽签选主母?这战笙歌还真是够新意、够创意!这思维,果然够强大,不是她这种凡人能够相比的。既杜绝了各房相争的情况,又堵住了不服的悠悠之口。确实,整场甄选,战笙歌没有任何偏向,全全是凭各房自己抽签。想要反悔,都没有理由。各房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够好了。

    可是,可是,自己运气要不要这么好啊?难道自己都没来参加,还能留给自己一张红签?这概率是不是太低了点?

    当下,七娴带着最后一点的期盼望向战若水,希望自己刚刚是听错了。

    战若水张口:“各位夫人刚刚抽中的都是白签。剩下的这张自然是主母的,红签!”

    七娴瞬间像是被雷劈中。很好!老天爷果然是太眷顾她了。这样的低概率事件都被她碰到了。

    可是看战若水的神色,她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可能这么巧?她不会真是被人阴了一把吧?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主母训示

    “战管家,怎会那么巧?我们这么多姐妹全都没有抽中,偏偏那最后一张就是红签?”沉寂中,连玉蝶上前一步道,言语里有说不出的激愤与不信任。

    对对,七娴连连点头。说得好,这绝对是个大大的骗局。

    战若水看连玉蝶一眼:“连夫人的意思是,这是若水故意为之还是爷的决策有误?”

    堵得连玉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冷纤雨接上:“战管家多虑了。我们姐妹就是想要看到那最后一张红签而已。这样,姬夫人当上主母才会更加有说服力。娆妹妹,你说是吗?”冷纤雨转向七娴。

    “冷姐姐说的是。”七娴像小羊一样,一脸楚楚可怜。

    这冷纤雨一口一个姬夫人,娆妹妹,很明显不承认这次的甄选结果嘛!

    很好!现在她俩虽然动机不同,但总归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必须需要合作。

    此时,一边的女人们似受到了启发似的,纷纷叫嚷着取出红签。

    战若水微笑,看向七娴,道:“既如此,那就请主母取出最后一张签。”

    一旁的奴仆捧着木箱上前。七娴不信邪,她才不相信这最后一张真的是红签呢!伸手,从木箱中抓出最后一个小封袋。

    七娴正要从封袋中取出签来,只听战若水道一声:“慢!”

    七娴抬头。果然有猫腻儿么?

    战若水正色道:“主母,为保公正,这拆封工作是交由若水来完成的。其他夫人的封袋亦是如此。”

    交给他拆封?那才真的是有问题吧!

    七娴不乐意地将封袋交了出去,这样的规矩还是不能明目张胆地违背的。

    战若水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拆起了封袋。整院二十四双眼睛紧紧地盯住,紧张万分。

    “结果出来了吗?”战笙歌淡漠的声音传了进来。

    “爷!”一干女人纷纷福身。

    战笙歌点头,走过众人,坐上上座。

    “禀爷,二十五房姬夫人抽中红签!”战若水上前一步,递上一支细细的红签。

    七娴嘴角抽啊抽。她的感觉是对的,她明明确确、完完全全被这狐狸战若水阴到了。

    刚刚战笙歌进屋时,战若水趁众人注意力转移之时,迅速地将封袋内的签换了去。虽然战若水的速度够快,只在一瞬间的功夫就完成。但一直关注战若水这边的七娴的眼力也不是盖的。

    她分明看到了封袋中的白色签竹与战若水隐在袖中的红色细签!

    很好!她姬七娴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这战家主仆俩的事,居然被推上了那该死的位置?虽然说她整倒了他战大爷一个小妾,但也不用这么阴损的招儿来对付她吧!

    战笙歌扫一眼红签,淡道:“嗯。”

    瞧瞧,这主仆俩还一唱一和起来了,作假作得跟真的似的。

    七娴上前一步,虚弱样:“爷,贱妾自认没有能力担当主母重任。还请爷重新考虑。”

    战笙歌看她一眼:“你有没有能力,爷自然知道。”

    知道?他真的知道?七娴很是怀疑。

    却听战笙歌又道:“甄选的结果,岂是儿戏,不得更改。你得,是你幸!”

    七娴无语中。这男人说的什么话?她得了这主母位是她的幸运?这男人有没有点眼色啊?没瞧见整院的女人向她投来的能杀死人的目光吗?

    要她说,她要真登上那个位置那才是她不幸中的最不幸!

    当下,又要推脱:“爷……“

    不等她表达完自己的意愿,战笙歌倒是又开了口:“若水,上主母家印。”

    “是,爷!”战若水应声。

    随侍立即递上一个红色丝绸制成的包裹。战若水接过,向七娴递了上来。

    七娴眼角不停地跳啊跳,这主仆俩这是逼她吗?完全不把她当事人的意愿放在眼里嘛!这院里那么多巴巴着想要这家印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挑中她?

    她完全能够感受到女人们炙热的视线穿透过了她,落在了这红色丝绸的包裹上。

    “主母,请接印!”战若水见七娴没有反应,提醒道。

    她不接,不接,就不接!待他又如何?

    “接!”战笙歌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怒而威,没甚情绪的声音中生生让七娴感受到了深重的压力与怒气。

    七娴细细思量,现在不接,那就是不把他战大爷放在眼里,估计会被这无常男人给撕了;若是接了,那以后就是后院的活靶子,大概会被这群女人虐死。怎样都是不划算的交易!

    当下撇撇嘴,太麻烦的事了!他是当家,他就是大爷,先应付了眼前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七娴不情愿地伸手,接过家印。

    战若水紧接着递上一本厚厚的线装册子:“主母,这是后院家规。主母可按家规管理后院。当然,主母也有权力增改后院家规。”

    七娴瞥一眼家规,立即黑线布满头际。果然是大家族,就一个后院家规就堪比司法大书。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伸手,将家规也接了过来。

    “请主母训示!”战若水又道。

    七娴汗了,这还没完吗?最后还要搞一个主母上任演讲活动?

    这是个什么事?难道要对着一群女人说她能当上这个主母首先要感谢战家主仆耍手段,再来感谢后院的女人们抽了白签,以后要同心协力,共同建设好和谐的战家后院不成?

    想着,七娴脸皮已然不停地抽了。

    “贱妾能力有限,没什么可说。”七娴轻道。

    “训示!”战大爷开了尊口,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七娴撇嘴,要她训示,是吧?好!她还怕了他不成。她非要搅乱了这池水不可。

    当下,七娴转身,面对着一屋子女人嫉恨的目光,怯怯道:“各位姐姐,妹妹当得这主母实在是心理难安。妹妹年幼,自认当不好。这主母家印还请各位有心有力的姐姐拿了去。”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望向她,心思各异。

    一时间,没人说话。七娴感觉到脑门后头那战大爷扫射过来的低压冷风。

    冷纤雨看一眼战笙歌,再转向七娴,冷然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这主母家印岂是可以随便相与的。妹妹这样做岂不是看轻我们、看轻了爷?”

    还真说对了,她就是看轻他们又怎样?七娴暗下里撇嘴。明明看家印的眼神就如饿狼碰到了食物一样,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不想要的推拒样,真有够假!

    既然她说到这份上了,还没人要。那就不要怪她占着家印这茅坑不拉屎了。

    当下,七娴又开口:“既然如此,那妹妹就暂时拿着这家印好了。但是,后院之事,妹妹是绝对管不了的。”顿了顿,她看向冷纤雨与连玉蝶,“以前一直是冷姐姐与连姐姐在管着,以后这后院的事还是麻烦两位姐姐。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姐姐们意下如何?”

    竟然让她当主母,那她就把权力推出去。让那男人明白她不是当主母的料,有主母和没主母都是一个样。况且当着整个后院女人的面,她生生将权力外放,绝对是最好的保身之道。

    冷纤雨深深地看了七娴一眼,似是想要看穿七娴的内心。可她看到的却只是七娴那一副柔弱可欺的外表。

    当下,冷纤雨道:“既然主母妹妹如此说,那姐姐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主母妹妹?七娴挑了挑眉。这冷纤雨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喊出了主母,却是在自己将权力给她之时。主母便主母吧,偏偏后头还加上了个妹妹。看来这女人怎样都想比自己高出一阶才甘心。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再遇美人

    七娴拎着主母家印,跟拿着颗定时炸弹一样回到了怜柔苑。随手一扔,家印跟垃圾一样,被七娴嫌恶地远远甩了出去。

    喜儿奇怪地拾了起来,打开一看,愣住,转而惊喜:“夫人,主母家印啊!”

    乐儿一听,蹦了过去,也是大叫一声:“主母家印!”她们夫人真成了主母?

    七娴瞥两人一眼,小丫头不懂其中利害,不足为怪。

    不多时,有奴仆送来正红色衣装与珠玉几许,说是爷吩咐送给主母的。

    七娴极其烦躁,再这样下去,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再待下去。第一门庭,主母,深沉的当家,纷杂的后院,权势争斗,都与她想要的安稳日子相去甚远。

    七娴气闷地踏出屋子。

    “主母,您去哪儿?”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喜儿喊道。

    七娴翻个白眼:“主母我逛逛自家院子,还不行吗?”

    喜儿、乐儿面面相觑,她们家主母什么时候有出门的兴致了?

    繁华闹市,热闹非凡。

    七娴从来都是在黑暗中行动的人,溜出战家,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七娴满腹心思地行走在大街上,心里在考虑着这个时候直接走人,离开战家这个烂摊子,这个实现的可能性大不大。

    “哟,小娘子,一个人吗?”粗哑的声音传进七娴的耳朵,两三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不用抬头,七娴便明白了自己遇到了怎样狗血的事情。黑道上的霸王居然被小混混调戏,还真是可笑。

    七娴皱眉。她烦着呢,别来烦她!

    男人见七娴没反应,一群人自己哄笑开了,猥琐之极:“小娘子倒是细皮嫩肉。来,让爷摸摸。”说着,一只阴禄之爪向着七娴的脸就伸了过来。

    七娴正在思考是废掉他的手还是整个人直接咔嚓掉得了,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抬眼,七娴正欲动手。

    突的,一藏蓝色身影略了过来,一纸折扇隔住男子伸出的手。

    “这位兄台,当众调戏良家女子,是不是太目无王法了点?”好听的嗓音沁入七娴的耳朵。

    七娴抬头,那人额间一颗朱砂痣显眼入目。那样一个绝色的男人,叫人想忘记,都难。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七娴轻放下手来。切!居然来了个管闲事的。

    那猥琐男似是也被眼前绝色迷住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骂道:“哪来的兔儿爷?”

    美人眉头轻蹙:“你,再说一遍!”眼神却是凌厉万分。

    七娴一看,也不得不感慨,发怒的观音该是这个样子吧。

    盯得猥琐男后退一步:“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敢再说出来。

    “算我倒霉!”猥琐男见居然是个不好惹的主,骂了几句,转身走人。

    七娴撇嘴,这就放这人走了?还真是便宜了他!

    美人回转身来:“姑娘……”看看七娴,突然想起似的,“夫人,原来是你。没事吧?”温润如玉,凌厉之气完全散去。

    七娴正欲答话,却听得一声“啊——”的惨叫。

    两人双双望去,却是被眼前一幕震惊。

    那刚调戏完七娴的猥琐男正痛苦地抱手跪在地上。看那手扭曲的弯度,很明显,断了。身边两人正恐惧地望着前方。

    好手段!谁为她做了她正想做的事?

    七娴顺眼望去,瞬间额间布满黑线。要不要这么凑巧?她头一次大白天溜出战家就被当家的当场抓了包!

    战笙歌淡淡吐出一字:“滚!”猥琐男忍着痛楚,滚爬着逃开了去。

    看看战笙歌望向她那比平时更无波澜更加深沉的眼神,七娴叹口气,硬着头皮迎上前去:“爷。”

    美人一瞬间便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理清了情况。在他眼里,女子的丈夫容忍不了别人对妻子的调戏,断其手臂,虽是有些残忍,但也是情有可原。

    瞧这男子眉宇间尽是英气,必不是池中之物。

    当下,美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林允之。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林允之?七娴挑眉。就是那个皇朝出了名的美男?本该是自己的丈夫而现在是五姐夫的那个人?

    战笙歌直接无视,看向七娴:“你在做什么?”虽是没有表情的面庞,七娴偏偏能够感觉到他隐忍的怒气。

    七娴垂眼:“妾身私自出府。妾身知错。”对这男人狡辩是没用的,主动承认比较符合实际。

    一旁被冷落的林允之不依不饶,继续开口,转向七娴:“恭喜夫人,得夫郎回心转意。”

    七娴嘴角抽了抽,这林允之什么眼力,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当晚自己随口编出的谎言此时若全权拆穿在这正主面前,估计这正主会灭了她。

    当下,七娴急急开口,将话题转开了去:“妾身还未谢过林公子解围之恩。这位便是妾身的相公。”

    战笙歌继续无视林允之,只道:“走!”转身,阔步离去。

    七娴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绝对是故意将林允之当成空气的。这男人,估计真是被上次殷小妾红杏出墙事件实实在在给刺激到了。

    真是够别扭的男人。七娴撇撇嘴,跟了上去。反正她也不想跟这林允之沾上关系。

    只剩下一脸讶异的林允之。

    “去,去,一边儿去。”七娴嫌弃地摆手。

    眼前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狗儿,浑身脏兮兮的,隐约能看到隐藏在污秽下的雪白,摇着尾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七娴纳闷,她怎地就被这小东西喜欢上?兜兜转转,已经跟了有一阵子了。

    抬眼瞧下前面行路的战笙歌,七娴就更加纳闷了。这男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怎么转到这么个深山老林里来了。

    “唔……唔……”小狗儿继续轻叫着望向七娴,一副小可怜样。

    七娴皱眉。别这样看她了,她不是能拿得了主意的主,真正的大爷是前面那个。跟着她也没用,那个大爷不发话,她也做不了主。

    战笙歌回眼,看一眼小狗儿,道:“犬狼,认主,收了吧。有好处。”

    狼?七娴看看小家伙。这小东西居然是狼?真是看不出来。

    当下,对小狗儿挥挥手:“过来吧。”

    小狗儿也通人意,似乎是明了七娴的意思,眸中瞬间亮了起来,乐颠乐颠地向七娴摇了过去,小脸直蹭上七娴的腿肚。

    战笙歌转身,继续前行。七娴抱起小狗儿,紧跟上他的步伐。

    没有再走多久,战笙歌停住。

    七娴越过他,前面是一块无字碑。碑上是些许的青藓,该是有些时间了。

    战笙歌望着无字碑,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七娴四处望望,确定这个地方只她一人,咧咧嘴,她有什么好对他说的。

    战笙歌又道:“我的人若是背叛,我宁可现在就亲手杀了他!”淡漠的语气中却是深深的冷冽。

    七娴挑眉。背叛?她还没时间想清楚,他就出现了,好不好。哪来的时间背叛?

    七娴低眉不语,等待下文。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锋芒乍现

    战笙歌倒是不再说话。

    低压继续。总该有个人来打破这僵硬的气氛才好。

    七娴咧咧嘴:“爷,这个碑是谁的?”刚问完,七娴就想狠狠抽自己几下。所谓知人秘密,为人分忧。况且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就会越快。何况是眼前这个绝对不简单的男人。

    当下,七娴惶惶垂首,加上一句:“妾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爷,您不必告诉妾身。”

    战笙歌抬头,深深看她一眼:“我的人,自然可以知道。”

    七娴眼皮跳了挑。她不想知道!千万别告诉她!否则还真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这是……”战笙歌开口,却是没再说得下去。

    杀气!四面八方的杀气瞬间包滚了过来!不加掩饰,赤条条的杀气!

    七娴挑眉。这男人还真是个麻烦的主,居然被那么多人追杀!

    战笙歌自是高手,四周扫一眼,道:“你先走!”

    七娴叹口气。如果可以,不用他说,她也绝对会先离开的。这么多数量的杀手,即使是自己本尊那个经过百般锻炼的身子,还有得一拼!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姐身躯?可是,被他这样一说,怎么感觉自己特没胆量特没义气似的,真正成了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大家小姐了。

    嗖嗖几声响,几支袖箭迅疾向战笙歌和七娴飞了来。战笙歌扬袖间,利箭立时被挡开了去。

    七娴抱着小狗儿,想要挪到安全地带。却总是被利箭挡住去路。

    七娴满头黑线。这些人还有没有职业道德,要杀战笙歌就专业些好了。到处放箭干嘛,不知道流箭最是伤人么?

    “刷刷”几声,一群着黑色紧身衣的人手执利刃,闪现了出来。

    不用多话,齐齐攻了上来。

    战笙歌毫不犹豫出手,竟是空手对白刃,却是招招凌厉无比。但是没有离开七娴的身边,身手似是施展不开来。

    七娴挑眉,这样的情景之下,这男人居然还会护着她!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会是做出这事的人!还真是将她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了。

    刀划过风声,一阵尖利的刀啸划过七娴的耳际。七娴一个条件反射,正欲回避。腰间却被人大手一抓,腾空而起。

    一个轻巧的旋身,七娴被人抱住,飞转了出去。

    七娴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战笙歌深不见底的黑眸。

    顿时,心下一动。前世里,她也是血里来,腥里去的,可她强悍到从来没有人意识到她是需要保护的,更加不会有人想要保护她。

    一时间,七娴心里却是一阵抗拒。她其实完全能够理解战笙歌为什么容忍不了背叛者。这种人,要么陌路相逢,要么万劫不复。说到底,她跟他该是一路人吧。

    她遭受过背叛,所以,她更加容忍不了有这样的人进驻她的内心。

    抬手推开战笙歌,旋身迅速避开他的臂膀,来到他的背后。却见一只袖箭以迅猛之势而来,近在眼前,不及避让。

    “呲”的一声,尖利的袖箭立时没入七娴的左臂膀。瞬间,汩汩的黑血渗透过素衣,浸染了开来。

    有毒!身经百战的七娴自然了解出了什么事。

    战笙歌迅速伸手点住七娴肩头的几个|岤位,眼神复杂:“你,帮我挡了一箭。”

    d!肩膀上的疼痛让七娴忍不住想要骂人。她完全没有那意思,她极其珍惜这次生命,才不会去做用自己身子给别人当挡箭牌这样的愚蠢事情。她只是旋个身而已,偏偏撞上了那支箭!果然是流年不利!

    七娴愤愤抬头,到底是哪个王八崽子,她非宰了他不可。

    只听“唔唔”的熟悉声音,七娴一看,那吊在不远处弩弓手手臂上的不正是那只跟着自己的小狗儿吗?

    小狗儿倒是忠心,见自家主人遭人暗算,立马扑上那罪魁。那姿态没了之前的乖顺,倒真有了几分狼之兽性。

    弩弓黑衣人一个没在意,生生被小狗儿尖利的牙齿咬住了生肉,痛呼一声,一个大力下去,把小狗儿拍飞了出去。

    小狗儿重重落地,“唔……唔……”之声虚弱无比。

    七娴皱眉,阴影覆住眼睛。虽是个小畜生,却是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自然立刻被她划为庇护的范围。

    当下,七娴拾起把刀,腾身。战笙歌伸手,竟是没拦得住。

    只见七娴迅疾猛烈,没有多余动作,不待弩弓手的反应,一刀刺入他的心脏。

    鲜血,迸溅上了七娴的素衣。

    一抹惊异在战笙歌眼中一闪而逝,却是马上归于平静。他的人又怎能是笼中之雀?这样正好!

    当下,战笙歌没了顾忌,下手更加狠洌。只听“嘶”一声,眼前一黑衣人便生生被撕开了两半去。

    七娴只觉眼前一阵眩晕,眼前之景也开始晃动起来。

    不动不要紧,没想到一动弹这毒会是移动地这样快。真是够厉害的毒!幕后之人估计真真是恨战笙歌入骨了,要将他置之死地才甘心!

    黑衣人袭来之势不减。

    七娴闭眼,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只听得风声,刀剑声,呼吸声,脚步声。

    抬手,挥刀,砍杀。一系列的动作完全靠本能完成。前世的训练早就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另一边,战笙歌也早已杀红了眼。血迹沾满雪白的衫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妖异异常。

    两人的杀气,扩散开来,瞬间淹没黑衣人的气息。

    黑衣人数量迅速减少,节节后退,逃跑的生生又被战笙歌抓了回来。砍杀,撕裂的动作显得极其协调。

    血染夕阳。

    无名碑前,一地的狼藉。一白衣血迹斑斑,一素色早已血色,一男一女宛如一修罗、一罗刹立于天地之间。

    黑暗中,七娴睁不开眼,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似乎漂浮在空中已然许久。

    切!难不成又死了!七娴撇嘴。跟那男人沾上关系果然没好事情。这不,好不容易偷来的一世就这样又没了。

    可这次她若是真死了,那可真是大大的冤那!若说她战死,她无话可说;就算前世被白域出卖然后死了,她也认了。可有她这样的吗?明明没她什么事,偏偏挡住了别人的箭,然后中毒而死。还有比她死得更不值的吗?

    七娴不由想叹气,就算报答那战大爷之前相护之恩好了。

    想到战笙歌,七娴耳边似是真正传来那个怪胎的声音:“我的人,没我的命令怎能死?”语气里霸道却是不容置疑。

    七娴不觉好笑。这男人一直说“我的人我的人”?到底是凭什么认定她是他的人?她这样的游魂又怎么可能会有归属?

    “就算是阎王,也别想跟我抢人!”依旧是战笙歌淡漠却肯定的声音。

    七娴突然就安定了下来。阎王也不能跟他抢人么?真是自大,却是让人心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二哥探望

    七娴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捧着碗桂花酿。这小狗儿还真是嘴刁,旁的不爱,偏好这特制的桂花酿。索性她现在是主母,去战家库房想取多少便是多少。

    “主母,您还未康复,怎能做这样粗重的活儿?”一进门,喜儿便叫了起来。

    粗重?七娴挑眉。这丫头会不会用词?不过是喂小狗儿吃酒酿而已。

    “主母,您应该好好休息。”喜儿又道。她们家主母被姑爷带回来的时候,那可是满身鲜血,昏迷不醒。她家主母到底是遇上了怎样危险的事!

    七娴轻笑:“喜儿,你紧张过头了。你看,我现在不正好好的吗?”她说的确也是实话,只要解了袖箭的毒,那袖箭的伤口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小狗儿,你说是吗?”七娴转向怀中的小狗儿。

    喜儿不说话,直接从七娴手里夺去了碗,小狗儿见到嘴的食物就这样飞了,立马从七娴怀中跳了出来,蹦向酒酿。

    “贪吃!”七娴白小狗儿一眼,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