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当家(全文+番外)第6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全文+番外) 作者:肉肉屋
了口福,居然倒戈阵变,直接遗弃了她这个主人。
七娴望望这熟悉的怜柔苑,撇撇嘴,她睁眼的那一刹那,便知道自己不仅没死,而且还被带回了战家。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好运逃过一劫,还是得说自己不幸继续沉浮在这个怪圈中。
倒是不知道战笙歌在想什么,自她醒来,又是几日不见。
想到当日自己一个没忍住,竟然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七娴便觉头疼。这下,在那男人面前铁定装不下去了。那男人倒也奇怪,竟是没有再过问。
“七妹。”七娴正想着,突听门口一个声音传来。
七娴抬眼,能在这战家叫她七妹的大概除了至今还未见过面,但真真在战家当门客的姬家老二了吧。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青色衣裳的男子,一张娃娃脸却因一对桃花眼生生改了面相,倒也是极其俊俏的。盈盈笑意间不同于战若水的心机,也不同于林允之的温润,偏偏有一种生机的味道。
喜儿惊喜地福身:“二少爷!”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一个算是娘家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二哥。”七娴喊一声,正欲起身。
姬二绝走近,拦住:“七妹坐着便好。要是因为我,你再牵动了伤口,估计当家的会直接撕了我。”满口的调侃意味。
“二哥莫取笑小妹。”七娴道。那个男人会为了她与属下翻脸?七娴很是怀疑。
姬二绝笑道:“二哥最近被当家的分派到外地查账,因此,一直没来看望小妹。没想到,这才多少日子,小妹居然成了战家主母。”
“爷厚爱。”七娴乖乖垂头。真要算起来,还真是那男人“厚爱”来着,即使作弊耍诈,也要生生将主母这个头衔冠在她头上。
况且,这个名义上的二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这儿,怀的是怎样的心思?既然姬二绝知道她非姬五娆而是姬七娴,那战笙歌又怎有不晓得之理?
“只是,我更加没想到平日里体弱的七妹有那么好的本领。“果然,姬二绝止住了笑容。
想要试探她么?“人之将死,其势也猛。”七娴道,“二哥,你知道的,人,总是需要些保身之道的。”
姬二绝深深看她几眼,本来他与这个小妹就没什么深厚的感情,若不是为了爷,他也懒得跑这一趟。本来由本该去宫里的七娴代嫁进战家已经是很奇怪的事了,再来,这多年来斯斯文文、文文弱弱的小妹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怎么想都怪异地很。
爷当日抱着浴血的七娴赶回来的时候,任谁也能看出眼中的虑色。这么多年来,爷倒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心。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若七娴不是单纯的姬家七娴,那就绝对不是好事。
“保身之道无可厚非。我只是想给小妹提个醒。”姬二绝道,“千万不要做出背叛爷的事情。”
哦哦,不用他警告,她也知道。她也不想尝试那男人的怒火。
不过,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倒不是因为怀疑她不是姬七娴,倒像是怀疑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势力。再联系这次对战笙歌的暗杀,七娴肯定了这里头绝对隐藏了什么。即使对方是第一门庭当家,普通人家也不可能派出那么狠厉的杀手部队。
当下,七娴垂首:“谢二哥提醒。小妹会谨记。”
“不过,还是恭喜小妹成战家主母。”姬二绝又笑了起来,一扫阴郁,“看到小妹无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二哥就不打扰小妹你休息了。”说着就要起身。
“二哥,慢走。”七娴起身相送。明明无心来看望,只是试探而已,对那战笙歌倒也是忠心。
当晚,战笙歌派人请主母与各房夫人去凛歌苑用膳,七娴以病尚未愈为由推辞了。
这几日战笙歌未到她的院落倒也是好事,现在她也是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他。装柔弱那绝对不成,她已经在他面前暴露过本性。
没过多久,奴仆又回转到怜柔苑,带来了好几盒人参鹿茸,说是爷吩咐拿给主母补身子的。
七娴嘴角咧了咧。虽然没有见到那些个夫人们的表情,但她绝对能够想象到,这第二日她会受到后院怎样的“热烈欢迎”。
膳后不多时,战笙歌来到怜柔苑,挥手叫喜儿、乐儿退了下去。
七娴继续逗弄着小狗儿,也不起身。既然都摊开来了,她也就不再装了。
战笙歌看她一眼,倒不责备,在七娴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翻看起书册来。
七娴抬眼。这男人搞什么?跑她这儿什么都不说都不问,光放低压来了?
“爷,你知道我是姬家七女?”七娴终于忍不住开口。
战笙歌没抬头:“自然知道。”
七娴挑眉:“你想娶的是我五姐?”
顿了顿,战笙歌答:“嗯。”
七娴住嘴,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她直觉得感觉还是不要问为好,又是一个她不想触及的秘密。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只要她问,战笙歌一定会回答。她才不要知道,这种东西离得越远越好。
当下,七娴开口:“爷,你为什么要我当主母?”
战笙歌继续淡道:“我的人,自然要配得上我。”
七娴向天翻个白眼,说到底,还是喜儿给她惹上的祸啊!他怎么不去找喜儿负责?她,真的是太冤了。
战笙歌放下书册,看眼七娴,道:“休息。”
七娴嘴角抽搐了下,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宿在她这里?这男人难道变态到连她这样的伤患都不放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脉脉温情
“爷,妾身有伤在身,伺候不了。”七娴黑着脸,道。
战笙歌看都不看她:“爷不用你伺候。”
不用?谁信?这样饿狼一样的男人会晚上不用xxoo?可这是他大爷的家,难不成赶他走?
小狗儿看到战笙歌向床的方向走去,直觉到自己的爱床要被这男人霸占,立马从七娴怀里跳了起来,“蹭”地几下就蹦到了床中央。
战笙歌站定,面无表情地望向小狗儿。小狗儿也是一副攻击状态,警惕万分地盯着战笙歌。
“它一直跟你睡?”战笙歌开口。
“是。”七娴答,心里直为小狗儿喝彩,不亏她用桂花酿来喂食它了,关键时候真是太有灵犀了。
战笙歌伸手,猛地拎起小狗儿的一双耳朵。小狗儿蹬着蹄子,在空中直扑腾,“唔唔”乱叫。突的,小狗儿张嘴,“啊——唔——”一声,狠狠地咬上战笙歌的臂膀。
战笙歌没声响,紧紧盯着小狗儿:“扔了!”对七娴如此命令道。
七娴完全能够感觉到战笙歌的怒气,不知为何,在小狗儿咬他之前,便已能感觉到了。此时更盛。
“爷,你说的犬狼认主,怎能说扔就扔?”七娴上前,从战笙歌手上夺下小狗儿,安抚住。再不把这小狗儿救下,估计它会被这暴怒的男人撕碎。
瞅一眼战笙歌手臂,七娴赶忙转头。啧啧,这小狗儿下口也够狠的。那平日里吮吸桂花酿的小口儿,没想到能咬出这样一个深深血印。白衣早是血染开来。
“爷,这小狗儿是我的,你可不能杀它。”七娴补上一句。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这男人一个激动把她的小东西宰了。
战笙歌看向她:“你是我的!”不容置疑。
七娴翻个白眼。这是在说小狗儿呢吧?扯她干嘛?
“爷……”七娴正要开口,却见战笙歌转身向外走去。
七娴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被小狗儿气跑了?七娴努努嘴,早点走不就不用受这一口?
七娴摸摸小狗儿的头:“乖,来,亲一个!”说着,抱起小狗儿,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狠狠亲上一口。
“你在做什么?”战笙歌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夹杂着杀气。
“呃……”七娴惊诧地抬头。这男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个小坛子。身后跟着和衣而立的喜儿,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爷……”不等七娴开口,战笙歌几步上前,一把扯出小狗儿,向喜儿扔了过去。喜儿赶忙接住。
“小心……”别扔坏了她的小狗儿。七娴心疼地开口。
小狗儿一个激灵,怒目圆瞪望向战笙歌,挣扎着要从喜儿手中蹦出来。
战笙歌手一挥,小坛子稳稳地落在喜儿脚边。
小狗儿使劲嗅嗅,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望着小坛子移不开眼睛。
桂花酿!七娴满头黑线。这小狗儿只有见了桂花酿才会这般神情。真是头没有立场的狼!这么快就被小小的糖衣炮弹给搞定了。
“把它带走。”战笙歌沉沉开口。
喜儿搞不明白状况,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提着小坛子,一溜烟给跑了。
七娴郁闷中。有这样的丫头吗?尽扯她后腿!
阴影挡住了七娴。七娴抬头,战笙歌正站在她前头,低头望她。
突的,战笙歌捏住七娴下颚,唇狠狠地附了上来,用力地吮吸起来。
七娴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来了这样一出。要知道,她虽然嫁入战家有一段日子,也曾坦诚相见,但除了在床上,这还是战笙歌第一次对她有了亲密的动作。准确地说,即使是两人床上运动时,即使再怎样激烈,战笙歌都从未吻过她的唇。
战笙歌突然加力,甚至是撕咬起来。七娴甚至感觉到了唇上溢出的血腥味。
七娴吃疼地叫出了声,挣扎起来。
战笙歌这才放开七娴:“你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再有下次,我宰了那狗儿。”语气淡然却是坚决。
七娴眼角跳了跳,终于理解了他怪异的行为。不就是亲一下小家伙么,他还拿小狗儿威胁她来了?真是有够霸道的。
“哦。”七娴兴趣缺缺地答道。真是只准周公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他自己不还有二十来个姬妾嘛,她才多出个小狗儿而已。
战笙歌看她一副不愿搭理的神色,突然拉起七娴的右臂,张嘴就给咬了上去。
“你干……”七娴还没说完,就疼地叫了起来。居然生生给咬出了血痕。
这男人不会被小狗儿咬出狂犬病了吧。七娴恐惧地想。刚咬完唇,现在又来咬手了。要不要建议他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你给我记住我的话!”战笙歌道。
记住就记住呗,咬她干嘛?
“那畜生咬我,我就咬你!”战笙歌接着道。
这男人真的是变态啊!七娴忍不住想要叫嚣。有本事谁咬他他就去咬谁啊。拿她来撒什么气?
她怎么就那么背,不仅要为傻气的丫头背黑锅,还要为没原则的小狗儿遭罪,最重要的是,他们得罪的还是闷马蚤到诡异的怪胎男!更重要的是,这个怪胎男还是她今世的老公!
现在的七娴真是哀叹自己当初还不如进宫去得了,怎么换来换去,倒把自己逼入这样一个麻烦的境地之中。
战笙歌不搭理七娴的怨念,伸出手臂,之前被小狗儿咬出的血印子还在上头,血渍还在不住渗透出来:“包扎。”淡漠的声音,命令的口吻。
七娴暗下里撇嘴,不是不用伺候么?才多久的功夫,大爷的脾性就又显现出来了。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认命地起身,到橱里翻找起纱布药物来。再怎样也是她的小狗儿咬了他,帮他包扎一下就当补偿一下吧。况且只他刚刚咬她那一下子,就已经够疼了。再看小狗儿留下的伤口,比他咬得要深要狠多了。她看着都觉得疼。
七娴轻捋起战笙歌的袖子,因伤口已有了一段时间,里衣甚至与胳膊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七娴狠狠一撕,抬眼瞧,战笙歌依旧淡淡的神色,静静地望她。
“继续。”战笙歌道。
七娴挑下眉,取出创伤药,均匀地撒上伤口。再拿出纱布,一圈圈包了起来。包扎到最后,七娴突然坏心眼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一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臂上扎一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都好笑。望着自己的作品,七娴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战笙歌抬手看看,再看看七娴,道:“手伸出来,上药。”
七娴一下子愣住,这男人有这么细心?呆呆地伸出手来。
战笙歌仔细地撒药,包扎,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七娴甚至感觉到他手中的温柔。这男人也懂得温柔为何物么?七娴不觉心下一动。
烛火映照下,一双人儿,无声,却是无限温情。
正文 第三十章 亭中狭路
“主母,你手臂上那纱布是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吗?打的结怎么那么奇怪?”喜儿疑惑问道。
七娴都懒得看那个在战笙歌那男人手下生成的据说是蝴蝶结的东西,那可是令她汗滴滴的东西。
昨晚,当战笙歌给她包扎的时候,望向战笙歌那认真的模样,她那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等战笙歌完工的时候,她低头一看,瞬间黑线。这个绑在她臂上的结,一坨坨的,貌似人体里分泌出来的那东西,战笙歌到底是怎样才能够打出来的。能做出这样的作品,这战笙歌还真是个天才啊。
战笙歌倒是十分满意地举起自己的手,再拿起七娴的手,对照下,道:“恩,不错,一样。”
七娴脸皮抖了抖。这男人眼睛真的是大大的有问题!她打的是蝴蝶结,他打的叫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像,好不好?
七娴抬手,怨念中,这种东西能算包扎吗?
“不准解下!”大概是感觉到了七娴的不乐意,战笙歌命令道。
七娴叹口气,罢了罢了,要为这种事跟眼前这男人较真,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接下去的,倒也真真出乎七娴的意料。整晚,战笙歌也就只拥着七娴入眠而已,真是没做多余的事。
倒是七娴纳闷地很,一直勤奋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了,怎么都觉得很怪异。难道转性了不成?怎么不为战家子嗣努力播种了?
枕着战笙歌的肩膀,七娴抬眼瞧下,这男人闭上眼睛,还真是比平日里温和了许多。刚毅的线条,柔和的神色,真的能够叫女人沉沦。
“爷知道自己长得好。”闭着眼的战笙歌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七娴嘴角抽啊抽。得!这大爷就整一个不能开口的美人,一说话就露馅了。淡漠的语气,说得却是将人雷倒的话语。长得好?还自己知道?有他这么自恋的吗?他有那林允之长得美吗?
睡觉睡觉!七娴闭上眼睛。这么自恋的男人可以直接无视。
烛火灭,七娴睡得香甜。
“唔——啊——”小狗儿的满足的叫唤打断七娴的思绪。
七娴低头一瞅,怨念又涌了上来,要不是这只为了小小桂花酿而临阵倒戈的小狗儿,她需要手负这个可笑的结吗?她不虐下这只小狗儿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想着,七娴伸手夺去小狗儿面前的桂花酿,举得高高的,偏偏不叫小狗儿吃到。
小狗儿一瞧,急了,伸伸前爪,使劲往桂花酿的方向够去,却是怎样也够不着。小狗儿倒也不笨,后蹄子一蹬,居然真叫它给跳了起来,但毕竟个子有限,气力有限,依旧是够不上桂花酿的高度。
七娴“嘿嘿”地j笑了几声,对她背弃总是要吃些苦头的。适当的忠诚教育还是必须的。
一旁的喜儿听到这样的阴笑,浑身抖了几下。
正进门的乐儿看到这一幕,哀叹一声,无良主子啊,以前逗喜儿,现在逗小狗儿,真真有够无聊的。
翠屏亭中。
七娴悠悠闲地倚靠在围栏前坐着,轻风伴着湖水的清新坲上面来,清爽荡漾开来。
小狗儿围绕着七娴开心地叫着。喜儿、乐儿立在一旁。
“主母,冷夫人和柳夫人往这方向来了。”乐儿眼尖,低声对七娴说道。
“哦。”七娴轻点头。来就来吧,就战家这么个后院,怎么可能永远不见面。况且就算不在这里遇到,这些女人也不大可能就这样平平静静度过吧。
“哟,原来是主母妹妹那。我就说呢,咱后院中哪个不晓得这翠屏亭是冷姐姐的专属休息区域,今儿个居然会被人占先了去。在这后院中,也只主母妹妹有这么大的面子了吧。”先到的青衣女子不屑道,嘴里虽有叫着主母,却生生没将七娴放在眼里。
七娴认得这女人,正是当日殷四娘事件时落井下石想要打喜儿的那女人——七房夫人柳银瓶。
专属休息区域?七娴挑眉,不知该说冷纤雨在战家后院的地位真是很高,还是得说柳银瓶这茬挑得太过明显,不仅道明这地方是冷长妾的,又向冷纤雨挑出她主母的地位。
要知道,主母之位从来都是冷纤雨心中的痛,作为后院中家族最有势力的女子,本该是后院之主,偏偏叫这个最后来的女人夺去了主母之位,怎么想都窝囊得很。连七娴都觉得自己真是多余,挡了她冷纤雨的道。偏偏冷纤雨不显山、不露水,从来都将心思藏得深深的,不叫锋芒显露,似是温和可亲,却是又似无意间透出些威严。
“柳妹妹说的什么话?这后院是爷的,翠屏亭自然是谁都可以来的。”冷纤雨温柔道,转向七娴,“主母妹妹莫要听柳妹妹胡说。她就是这性子,爱开玩笑。”
开玩笑?七娴不禁感慨了下。这冷纤雨也真是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么明显的挑衅死人都能听出来吧。
“对了,主母妹妹的身体好些了吗?”冷纤雨关切问道,“听爷说,主母妹妹旧疾复发。姐姐很是担心,本想着这几日不打扰妹妹休息,过几日便去看望。没想到今日倒是遇上了。”
七娴心内冷哼。还看望呢,估计心里早巴不得她早死早了吧。失望了吧,她命硬地很,才没那么容易就失了性命。
当下,七娴却是微笑:“谢冷姐姐关心。妹妹今日突然觉得好了很多,让姐姐费心了。”跟她比假,她未必会输。
冷纤雨看看她,依旧可亲:“主母妹妹你平日里总在养着身子,也不爱与我们姐妹来往,今日里遇上了,咱们可得好好说些体己话。”
七娴笑得更加无害:“姐姐说得是,是妹妹平日里疏忽了。”
这女人都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显了,明里说她不爱与人来往,暗下里点明她与后院深深的隔阂,她怎还能真真给她们留下个把柄。
冷纤雨、柳银瓶围绕着亭内石桌坐下。
“哟,咱姐妹几个在这儿聊天怎能没些糕点?那个谁,你去厨间给我们拿些点心去。”柳银瓶指着七娴身边的喜儿道。
七娴挑眉,那柳银瓶的丫鬟不就在自己身边吗,怎就支使起她的人来了?想要一开始就给她来个下马威吗?
喜儿本来就有些胆小,听到这样的厉喝,赶忙答声“是”便下去准备点心去了。
柳银瓶又看向乐儿:“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平日里都是怎样调教的?主子们坐在这里,怎么不过来给我们斟茶?”
平日里的调教?这女人绝对是赤条条的挑衅吧,不就是说她这个主子当得不够格么?支使她的人还不够,这会儿还要对她指手画脚么?七娴轻蹙一下眉。
柳银瓶敢这样明目张胆与她作对不就是后头有个冷纤雨撑腰么?这冷纤雨表面一副亲亲姐妹样,肚里可比柳银瓶狠得多。这样纵容柳银瓶对她攻击,不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回击的能力嘛。
乐儿看了下七娴,见七娴没什么反应,便乖乖地上前,为两位夫人斟起了茶。
七娴抱起小狗儿,轻抚起来。小狗儿温顺地享受着。
“主母妹妹这只狗儿还真是可爱,跟妹妹一样乖巧呢。”冷纤雨笑望道。
把她比作狗?七娴轻笑,直直看向冷纤雨:“冷姐姐看差了。这个可不是狗,是狼!平日里虽是乖顺得很,还是不要太欺负的好。这小狗儿一旦发起狠来,连妹妹我都制不住呢。”
冷纤雨一阵笑凝固在脸上,僵硬开来。
“嗬!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想烫死我不成?”传来柳银瓶尖利的喝声。
七娴转眼,却见柳银瓶气呼呼地将茶碗摔在石桌上,青衣上有些茶渍。
乐儿平日里谨小慎微,不似喜儿那般大条,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站在一旁的乐儿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柳夫人,是您碰了奴婢一下,这才……”
柳银瓶怒瞪道:“主子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说着举手就要给乐儿巴掌。
七娴沉下脸来。这柳银瓶真是对打她家丫鬟这事儿情有独钟呢。上次要打喜儿,这次又要打乐儿。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柳银瓶还真是想打就打啊,完全不把她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七娴轻拍下小狗儿。小狗儿灵气很甚,自是感染到了主人的怒气。“噌”一下跳到了石桌上,怒目瞪向柳银瓶,龇牙咧嘴,护在乐儿面前。
柳银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小东西吓了一跳,一时倒是愣住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怒起喜儿
小狗儿蹬蹬前腿,茶碗立时被踢翻,茶水完全泼上了柳银瓶的身上。
柳银瓶杏目圆睁,怒喝:“你这个小畜生,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说着,便要动手抓。
冷纤雨一把按住欲起身的柳银瓶,脸色有些阴沉:“主母妹妹,这小狗儿是不是太没规矩了点?真真是有损主母妹妹你的身份!”
七娴笑得灿烂:“冷姐姐真爱说笑,这小狗儿不过是只牲畜,怎能妄想它能懂得人的规矩?况且妹妹已经提醒过了,这小狗儿一旦发起怒来,妹妹我也没办法了。”
冷纤雨皱眉,维持不住亲和的面孔:“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狗儿突的一下蹦到了冷纤雨身上,冷纤雨一阵错愕。小狗儿“唔——啊——”一声满足叫声,“呼啦啦”的水声传来。
七娴一看乐了,这小狗儿居然端坐在冷纤雨身上,尿了起来。看那小家伙的表情,要多惬意便多惬意。
再瞅眼冷纤雨的神情,真是白里透绿,绿里又渗着黑,黑里头又泛出些许红色。真真是五彩缤纷,有多难看便多难看。
七娴真的得佩服下小狗儿的爆发力与思维力,真有够狠的。其实也不能怪小狗儿,平日里七娴给小狗儿准备的尿壶便是黄颜色的,现在一下见着黄衫的冷纤雨,冷不丁地以为是自己的尿壶出现了,自然便尿上了。
一阵惊诧之后,柳银瓶首先叫了起来:“这……太过分了……小畜生,赶紧让开!”说着就要挥退小狗儿。
小狗儿跳了开来,一下子拽到了柳银瓶的衣裳上。柳银瓶“啊——啊——”地尖叫起来。
七娴不再搭理,任小狗儿在两人身上撒泼。
眺眼望去,喜儿正捧着盘糕点向翠屏亭走来。柳银瓶身边的丫鬟不知何时迎了上去。
喜儿突的一个没走稳,跌了下来。手中的点心滚落满地。
七娴蹙眉,她分明看到刚刚那丫鬟伸腿撂倒了喜儿。
喜儿爬起来,身上沾了些尘土,似是有些慌张。
还没站稳间,却见那丫鬟一把推上去,“扑通”一声,翠屏湖上溅起阵阵水花。喜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入了湖中。
七娴眼下一阵阴鹜。还真是敢做出来啊!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的人难道就这么好拿捏,还是说她们觉得她真的是颗软柿子?
好在湖水倒也不深,喜儿一会儿便就自己上来了,但早就已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喜儿走到亭中,唤一声:“主母。”很是委屈,很是沮丧。
亭中依旧一片混乱中,小狗儿与两夫人正闹得欢。
七娴看喜儿一眼,道:“成什么样子?回去换件衣裳,别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喜儿诺声“是”,回了怜柔苑。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到主母跟平时有些不同,甚至有些跟爷一样的压迫感。
七娴向小狗儿招招手,小狗儿乖乖地走到七娴的怀中。
“你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当了主母便可为所欲为!”没了小狗儿的纠缠,柳银瓶又喝道。
“什么意思?”七娴哼道,眼里是深深的冷冽,“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为所欲为?我今儿个便叫你知道什么是为所欲为!”
“乐儿,叫两个侍卫来。”七娴对乐儿如是吩咐道。
冷纤雨见气氛不对,也顾不得衣裳上的狗尿,道:“误会而已。畜生就是畜生,怎能真的与它计较?”
“误会?”七娴笑得讽刺,“把我的人撂倒推入湖中,就是误会?那我也来误会误会好了!”眼神逼向柳银瓶的丫鬟,锐利地叫那丫鬟不敢直视,连连向柳银瓶背后躲去。
“不过就是个丫头,你这女人不要太咄咄逼人!”柳银瓶挡住自家丫鬟,恶声道。
不怕她护着,就怕她不出头!七娴笑得柔和起来,抚摸着小狗儿的手更加地轻柔。
乐儿领着侍卫走了进来:“主母。”轻唤一声。她家主母这个样子真的跟平时相差很多,让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你,出来!”七娴指向躲在柳银瓶背后的丫鬟。
“你要做什么?”柳银瓶厉声问道。
“怎地,不敢出来?”七娴不答反问。
冷纤雨脸色沉沉:“主母叫你出来,你便出来!好好将事情跟主母说清楚,我相信主母妹妹不是不明理的主!”
嗬!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颗葱了!七娴心内好笑。这女人真以为有自己在,她不敢做出什么吗?
那丫鬟看看冷纤雨,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七娴懒懒问道。
“回主母,奴婢唤作环儿。”小丫鬟低眉垂眼。
“哦,环儿啊。”七娴道,“我们家喜儿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环儿轻答,有些颤抖。
“哦?那你很喜欢水吗?”七娴猛地抬头。
“奴婢……”
不等小丫鬟说完,七娴又道:“你必定是很喜欢水的。否则,怎么会请我家喜儿喝了那么多的水?主母我也不小气,咱们战家翠屏湖大得很,喜儿一人怎能喝得了。你也一块儿去喝喝得了!”说着,转向侍卫,冷声道:“把这丫鬟扔下湖去,半天内不准她上来!头上来把头打下去,手上来把手打下去。明白了吗?”
侍卫们答声“是”,拖着小丫鬟去了。小丫鬟惊恐地挣扎:“夫人,冷夫人,救我。”
七娴心内冷哼。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这里最大的是她,怎跟那两个女人求救?真是主子不把她放眼里,连小丫头都是一个德性。
“你这女人怎敢如此做?谁敢动我的丫头!”柳银瓶尖叫,说着便要上去拦住侍卫。
“柳夫人可真是主仆情深呢!主母我自然也不好拂了柳夫人的意。”七娴轻笑,“来人哪,将柳夫人一块儿扔下去。让她们主仆两个共进退!”
侍卫听命上前。
柳银瓶一看,急了:“你们谁敢?我可是爷的人!”
侍卫们似乎有些犹豫。
“爷的人?”七娴轻哼声,“我是主母,后院的事自然归我管!”
“主母妹妹,你不要欺人太甚!”冷纤雨也没想到七娴的反抗会是如此激烈,脸色不佳道,“这后院毕竟还是爷的。爷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说着,又放柔下了声音,似是好心相劝,“主母妹妹,何必要将事情弄大,对你未必会有好处。”
七娴猛地盯住她:“冷夫人大概没有读过后院家规吧。后院家规第一条,主母的话在后院便是绝对法律;第二条,对主母不敬者,主母有权教她后院的规矩。还需要我一条条向你说明吗?冷纤雨,冷夫人!”
那气势如同君临天下。冷纤雨似乎感觉到站在她面前的是当家的战笙歌。
“家规不是这样的……”冷纤雨皱眉。
七娴道:“以前的家规自然不是如此。不过,主母有权增改家规,冷夫人不记得了吗?需要我将主母家印请出来吗?”当时她可是想要把主母家印让给这冷纤雨的,她冷纤雨不要而已,怪不得她。
“你……”冷纤雨气急。
“丢下去!”七娴冷道。
“姬五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半空中传来柳银瓶尖利的嘶喊。
姬五娆?反正叫的不是她。七娴不予理会。
只听“碰”“碰”两声水响,环儿和柳银瓶先后被丢入湖中,激起浪花阵阵。尽责的侍卫甚至找来两根长竹棒,待得湖中两人头一冒出来,便用竹棒又给它生生按了下去。真真做到“头上来把头打下去,手上来把手打下去”了。
“你,真敢这样做!就不怕爷责罚么?”冷纤雨厉声道。
“不敢做也都做了。”七娴轻笑,“怎么,冷夫人想要一起去尝尝那湖水的味道?”
冷纤雨气哼道:“你当这后院真的能容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七娴睨一眼冷纤雨:“我还在主母之位一日,便就可以。怎么?冷夫人不服气?那也怪不得我,只能怪冷夫人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偏偏就只抽到了白签呢?”
冷纤雨气急:“你……”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道:“不可理喻。”
“多谢夸奖。”七娴继续抚弄着小狗儿,“我的荣幸。”
冷纤雨深深看她一眼:“我倒要看看,主母妹妹,这般嚣张能到几时?”说着,挥袖间,便要踏出亭子。
“慢着!”七娴喊道。
“主母妹妹还有什么见教?”冷纤雨冷声道。
七娴逗逗小狗儿,漫不经心道:“主母便是主母!随便加上个妹妹,成什么体统?又或是,冷夫人存心想要到我这个主母的头上去?”却是满满的压迫。既然大家都说开了,她也不用一直被压着了。
冷纤雨恨恨道:“是,主母!”咬牙切齿地似乎吐出的不是字,而是七娴的骨头。说完,冷纤雨大步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舒畅!清风吹在七娴的脸上。除了时不时从湖中传出两道女人的尖利叫声,一切都很完美。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妒妇之名
后院出了那么大的事,平日里还蛮受宠的七夫人就这样被主母扔进了湖中,这主母还是平日里最是柔弱可欺的主,在后院中自是激起了千层波澜。再加上那冷长妾在主母那儿也是没讨了什么好处,甚至是灰败而回。自然更是让众人震惊。
冷纤雨自然不会如此作罢,换了衣裳,便去了凛歌苑,将七娴狠狠地告上了一状,只道七娴善妒,容不得别个女子,支使小狗儿撒尿侮辱她,将七夫人丢进湖中并且棒打,这样的女子作为主母完全不够格。却是不提自己与那七夫人如何试探欺负七娴。
战笙歌沉吟片刻,只道:“我会责罚于她。”
战笙歌从来是赏罚分明的人,既然他如此说了,冷纤雨便相信一定会有责罚,那主母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当晚,战笙歌来到了怜柔苑。
这也没有出七娴所料。她白天里没有收敛住怒气,动了他的女人,他该是来对她发怒的。
战笙歌却是一如前日,在灯下看了会书,便要拥着七娴休息。
七娴纳闷了,这男人怎么就没有什么反应?她打的可是他的宠姬!
实在忍不住,七娴道:“爷,我今天把七夫人扔进了湖里。”
“知道。”战笙歌平平淡淡地回答。
七娴挑眉,就这么简单?
只听战笙歌接着又道:“善妒虽不是好事,但你妒忌我可以允许。”
七娴嘴角咧了列。善妒?她善妒?她干嘛要妒?这男人从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等七娴开口,战笙歌又道:“你的身子没复原,还是不要太过急怒。”
七娴微笑,看在这男人这么关心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之前的善妒之说。
但是流言总是传的极其快的,战家妒妇之说很快在战家上下甚至在整个云城传了开来。
当乐儿将这个消息告诉七娴的时候,七娴额角间布满黑线。她照照镜子,镜中依旧一副有点婴儿肥的孩子脸,没有因为嫁了人而失了稚气。这张脸跟善妒完全扯不上边吧?
那些人到底是从哪个地方看出自己是个妒妇的?
她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妒妇之名。七娴恨恨地想。
当下,七娴下令召集后院各房到怜柔苑开会。传令只说:“后院家规第三条,主母召集时,若有不从者,便是不尊之罪,主母有权责罚。”
此话一出,虽是很不乐意,但各房还是先后都到了。连前日里被打入湖中现在仍在生病中的柳银瓶都在丫鬟的搀扶下过来了。
七娴着上战笙歌送过来的象征主母身份的正红衣裳,洗净了脸上的脂粉,首次将自己的真实容颜展示在后院众人面前。
七娴端坐于上。底下的人个个嫉妒不已。那红润的脸蛋昭显着生机活力,跟病弱完全联系不上,她们怎会被她装出的柔弱外表所骗到。爷居然没有惩罚这个私自动用家刑的女人,更是叫女人们心内不服,尤以冷纤雨为甚。
“主母召集,有何吩咐?”连玉蝶首先发难,她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人,“莫不是善妒到也要将我们这些个人一个个打入湖中?”
七娴眼角跳了跳。又是善妒!能不能不跟她提这个词。
当下,七娴笑得温和:“各位夫人想到哪里去了。主母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善妒之说只是胡言,所以准备在咱后院中举办一个活动。”
扫一眼全场,七娴接着发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要有足够强壮的体魄,才能更好地伺候爷。”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以战笙歌那样精力充沛的身体,一般人真的是承受不住吧。
一院人奇怪地望向她。
七娴清清嗓子,接着道:“所以,一是为了大家的身体着想,二是为了后院的公平起见,主母我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每天早上,大家起来一起跑步。当然,跑得第一的那人当晚便能伺候爷。这样既锻炼了大家的身体,又让大家都有机会伺候到爷,一举两得。大家意下如何?”
一院沉寂。
“无聊!”连玉蝶首先冷哼一声。
各院夫人也是议论纷纷。
“跑步?多么粗俗啊!”
“爷怎么不来管管?”
“她是不是存心折腾我们啊?”
……
“安静!”七娴蹙眉,拍拍手掌,“主母我可都是为了你们着想。怎么,还不乐意了?”
冷纤雨也沉不住气了,作为小妾的领袖,自然得说些什么。当下挥袖道:“主母爱跑便自己去跑,何必折磨我们大家?”
“不不,你们误会了。”七娴摆摆手,“主母我自然不会参加,把机会全都留给你们嘛。”
哪想,她这不说还好,一说下头便更加沸腾了。
这女人果然是存心刁难!连玉蝶冷哼一声:“主母,以后这般无聊的事还请不要找我们。不是每个人都像主母一样闲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闲?七娴挑挑眉。如果没有这些女人,她确实能过得有多悠闲便多悠闲。她现在如此操心还不是因为这些女人群聚在战家,现在还好意思说她闲?
当下,七娴开口:“喜儿,记上!后院家规第四条,不服主母调配者,主母有权将她撵出后院。”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吗?
下面的人阵阵惊愕,这主母天天改家规,还是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硬,这还有她们生存的空间吗?
连玉蝶停住,回身,怒视七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七娴瞥连玉蝶一眼,“连夫人,你现在完全可以踏出这个院子。如果你想明天就成为战家弃妇的话。”
“你这女人,不知好歹,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我今天就代爷教训教训你!”连玉蝶怒喝。说着,便飞身上前,真个儿要打上七娴。连玉蝶毕竟是大将军之女,手底下自然是有些本事的。
七娴抬头看一眼。跟她打?不知好歹的该是这女人吧!
一个抬手间,连玉蝶便被挥退了下去,跌落在地上。
只听连玉蝶一声痛呼,右手臂瘫软在地上,显然脱臼。
再看上座七娴,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似是纹丝未动。
众人大惊,这主母还是个有功夫的主。
七娴直直望向连玉蝶:“连夫人,对主母动手,你可知是什么罪?你记住,我讨厌有人向我下手!这次算你初犯,我不计较。若有下次,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冷冽之声让下面的女人们浑身都抖了几下。
七娴心内冷哼,向她下过手的人现在都在地狱打麻将呢,就算是白域,她也是会叫他生不如死!何况她一个小小女人!
“还有人有意见吗?”七娴扫一眼众人。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不可反驳的口吻。
众人看看七娴眼眉间的阴狠,再瞅瞅倒地痛呼不止的连玉蝶,只得无奈道:“是,主母。”
“那就明早开始实行,一个都不准给我缺席。”七娴道。
“咳咳……主母。”一丝微弱的声音传来。
七娴抬眼,却见是柳银瓶。
柳银瓶上前几步:“主母,银瓶病重,怕是参加不了。还请主母恩准。”之前被七娴扔?br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