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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42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势搂着南宫袭襄的脖颈,在他白皙的俊颜上亲密的落下一吻:

    “没事,吵的刚刚好!”

    南宫袭襄因为容轻羽这娇憨的神态与举动,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一变,改儿挤上炕搂她入怀。

    “怎的说刚刚好?”南宫袭襄让容轻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躺在自己怀里,心里却琢磨着,得在父皇脱险之前将容轻羽安顿好才是。

    ------题外话------

    昨天看了一个仙侠文,然后惊恐的发现。后面有几个情节断,居然与我后面还没有写到的构思有点雷同,额滴个神呐,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半途改大纲?!我要如何接桥段昂昂昂……而且最近发现,蒙睛丝带的瞎王妃出来了好几个……四叶有个习惯,哪怕引用穿越为题,但是也不喜欢踏别人的路子去效仿。奈何撞衫,让人无语凝咽啊!

    晚上回来的路上正烦的头疼着,突然被为我介绍对象的两个媒老拦住了去路,跟我絮絮叨叨了一会儿,给上了一番思想政治课,回来晚了……

    本来以为继昨天以后,渐渐可以恢复一点更新效率了,可是那个对象那边出了点状况,连带着我也跟着扰的不得安寝啊。刚刚好的胃又开始纠结着,一阵阵的疼了,我就说我今年命运多桀啊。

    043章 如果你不回来【手打】

    “刚才正好梦见你了!”容轻羽柔顺的靠近南宫袭襄的怀里,一只手搭上他的胸膛。

    南宫袭襄抬手握住她的柔荑,闻言心头微微一动。关于曾经很多前世今生的梦境零星碎片般的转瞬划过脑海,握她的手便紧了紧。

    “梦见我什么了?”南宫袭襄接口问道。

    “记不大请了,只是朦胧中好像看见你的影子,然后一醒来,你便在了!”容轻羽轻声说,为动了下颇重的肚腹,又蹭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北辰流亭。

    因为临盆将近,所以身子越发的重。好在,孕期症状不重,她生活的还算舒坦。

    “唔——”南宫袭襄刚想接话,却听容轻羽一声低吟。

    下意识的转眸担忧的看她一手捂着肚子,叹问:“小家伙又踢你了!”

    容轻羽柔柔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南宫袭襄微动了身子,继而将容轻羽扶起,被她枕着的手臂顺势将床里的软枕拿了过来,方便容轻羽靠着,自己则换了个姿态,贴耳在容轻羽的小腹上:“我听听!”

    还没有贴着容轻羽的小腹,身为习武者,耳力本就极好南宫袭襄便听得容轻羽腹内小声的异动。当即眸光就柔和的仿佛要滴出了谁,虽然面上看似平静,但是这一刻,心底的幸福感觉当真难以用言语表明。

    今晚的主题俨然转到了孩子的身上,两人谁也没有在主动提及刚才南宫袭襄那举动的意思,以及其他的事情。

    南宫袭襄贴着容轻羽的小腹,听得里面生命的蠕动,心头的情绪却突然因为一张与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容颜上微微一转。

    犹豫了下,南宫袭襄终究开口:

    “羽儿,有件事,一直都想问你!”

    “嗯?什么事?”容轻羽轻问,听出南宫袭襄认真的口吻,心头下意识的一跳。

    南宫袭襄抬起上身,锁着容轻羽的娇颜,斟酌再三后才开口:“上次……听玄尊说,他是因你而生,是什么意思?”

    听得这样的问话,容轻羽心头一跳。

    本来以为他还会继续纠缠她心底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的问题而不安心,会问问她,刚才的梦里是梦见了他,还是北辰崇羽。

    没有想到,他会问有关印儿的事情。

    虽然知道,有些问题他心底其实一直很奇怪,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吧。但是如今他这个时候突然问起,让她一时忘记要如何回答。而答案,她其实很久之前都已经想好的……

    可这相安濡沫的半年,他们一直安静的在外生活,只字不提与他们当时的生活无关的事情。闲来无事,也是他陪着她一起,读写时下有趣的话本给她听。

    或者跟她说说,他当时在镇上开的茶馆里发生的事情,和从客人那里听来的趣闻轶事。内容也都不开东家长西家短,那个时候她真的好生惊讶了一下。

    比如说张家的嫂子拿了李大妈家的一个簸箕,然后不还了,结果刘大婶又去问张家的嫂子借了一个上好木质的擀面杖,然后也不还了。张家嫂子吵上门,也才知道,原来刘大婶是李大妈的远房二姑妈的小姨子的亲媳妇儿,是藉机报复的……诸如此类的事情。

    而今的话题两项一对比,突然正式的太过突兀!

    时隔半年,他才问起……容轻羽唇瓣张了张,欲说什么,可是酝酿已久的话早已忘的差不多了,又不知该从哪里起头。

    “襄,这一直以来,你可曾相信前世今生说几分真?”容轻羽最终开口,纤指向前探出。

    南宫袭襄见此,心有灵犀的抬手将她的柔荑握入温暖的掌心。刚才因为他自己出口的话而升起几分不安的心,因为她这信赖的亲密举动,顿时踏实了几分。然后,便任她雪白的纤指与自己因为常年练剑而生出薄茧的指腹温柔摩挲。

    “一开始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后来遇上羽儿你是惊奇这些轮回之说,而今,怕是由不得我不相信了!”南宫袭襄微微一笑,将容轻羽的纤手至于唇瓣,温柔亲吻。

    容轻羽指尖微颤,心底几分怅然,幽幽开口:“你最好奇的,应该是,为什么我总以为你是谁转世而来。但是为何你即使会梦见一些奇怪的景象,却全然没有前尘的感觉,而我却皆记的一清二楚吧。印儿的事,却是其次!我想,如果提及印儿,那些事,也是不得不说的。”

    南宫袭襄听得默然,因为容轻羽的每一句话都切切实实的敲在了他所有的疑问上。

    “按理上说,百年前,我若与……那个谁一样身死入轮回,本也该忘记前尘所有的事情。或许,如今,我便不会在这里了!”

    南宫袭襄听得这里,心中不无惊奇,却点头静静听着。

    “只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的轮回戒律还不能完全约束我的魂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又回不去原来的世界。最后,只能暂时留在这里,才得以凭借以前的记忆,保留前生的学识,并且靠这些累世的知识与武学在这社会生存下来,因为前尘记忆还在,所以恋慕的人,自然也知道他会在这世界的某一隅。于是,生存的意义便是寻到他,或者护这一方国土安宁。哪怕最后无缘遇见,也希望他生活安康。

    也正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本不该与这世界里的谁有过深的牵扯。可是,我却在这世界牵扯了情债——而每个平行的世界里都各有各的定律,我来自异世的魂魄破了这定律,印儿因为不同世界的灵魂结合而生。而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他的魂魄便得不灭。如果我能够与先前的恋人重逢。他亦会再做我们的子女,直到我们的灵魂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其实有点至关重要的是,如果我与那个谁再无缘分,印儿恐怕也不会再存在。因为第一次的异数,我的生死簿被下了禁制,除了那个人,我在不可能与其他人有子嗣!”容轻羽说到这里,一手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神情温柔恬静。

    南宫袭襄震撼触动之余,却还镇定的听着容轻羽的话。直到她说,灵魂分隔在两个世界,只觉心口一阵抽痛,呼吸猛然一窒。所以她后面的话,听了也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你会离开?羽儿,不要!”南宫袭襄惊慌的一把握住容轻羽的手,目露惶恐。

    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惶恐的话,心头袭上一片苦涩,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襄,如果,你父皇不放过我,我为了自保而杀了他,你当如何呢?”容轻羽话题一转,突然认真的问南宫袭襄,“虽然咱们一直不直说,但是你父皇对我的忌惮,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南宫袭襄听得眸色一痛,虽然他深知,如果有个万一,不管是容轻羽落到他父皇的手上,还是南宫穹宇落到容轻羽手上,他如果在,恐怕都是无法坐视不理,一定会为那个弱势的求情。

    所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容轻羽的问题。顿了下,才在容轻羽的等待下艰涩的开口:

    “不会的,等今晚父皇一脱险。咱们就立即离开帝都,若东楚没有咱们立足之地,咱们便离开东楚,若沧澜容不下咱们,天大地大,总会有咱们的安身之处!”南宫袭襄说着站起来,弯身将容轻羽拦进怀里。

    容轻羽听得这样的话,心里暗道:但愿,今晚咱们还走得掉!

    而在南宫袭襄的怀里,最终轻应了一声:“好,那等你回来,咱们一起离开!”

    南宫袭襄听了身子一颤,本来还想多劝阻几句,但如今看来,她是不会愿意一个人走了。而今想想,她如今的身子,让她一个人先走,也确实是不放心的。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她留在王府,等自己回来。

    却没曾想到,他担心不在的时候,她会如何,却没有去深想,如果他回不来……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南宫袭襄信誓旦旦的保证。

    容轻羽听得心头微动,心底挣扎了许久,终究挣出了一个决定——

    “如果黎明之前,你不能回来,那么我便不再等你!”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不知容轻羽何来这一句,但觉她语气平和,他也没有听出其他的味道。只以为她是怕他被南宫穹宇缠住,到时候,她会先一步离开,在哪里等他会和。

    “也好,如果我介时赶不回来,咱们便在沧州汇合!”南宫袭襄说这话时,特意掰正容轻羽的身子,让她的脸对着她。

    容轻羽静静的望着他,没有应,也没有否认。

    南宫袭襄以为她默然了,但终究觉得她好像哪里不对劲,可始终也没有联想到她可能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回来,咱们就此缘尽分手这层上!

    直到南宫袭襄离开去部署今晚的计划,走了好一会儿,容轻羽才缓过神来。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她之前终究说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心头一阵阵的难过着,却知道有些事情终究两难全,如果他无法抉择,无妨她帮他给这些恩怨一个了断。

    想到这里,容轻羽一手轻按着凸起的小腹,不时的还能感觉到里面的胎动。牵扯的她的心底一会儿甜蜜,一会儿悲伤。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情绪对胎儿不好,但是还是难以抑制。

    深呼吸了一口气,容轻羽抬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久久的在手里把玩着。仔细看去,却是南宫月离曾经给她,而她后来想转送给南宫悠云,却被南宫悠云推掉的瓶子……

    044章 红色瞳孔的妇人[手打文字版]

    把玩了小瓶子许久,容轻羽将小瓶子收进袖子里,走至窗边,推开窗户。

    “啪”的一声异响,几不可查,但是容轻羽还是听见了,可她却并未动作,依旧静静的站在窗口,对着外面看不见的夜色。

    少许,待听得一阵衣袂掀起的风声,容轻羽才微微转过头去。

    即使她此时看不见,也知道,月满华辉下,那如云如仙的人正朝她走过来。

    “夜里凉,东主怎的站在这里?”男女莫辨的声音这时响起。

    凤凝修站在窗外,眸光落在容轻羽身上,透着诚挚的关心。

    “这么晚了,凤总管又因何出现在这里?”容轻羽淡声问,于情于理,都没有邀请凤凝修进屋的意思。

    凤凝修听得容轻羽的语音,黑夜中的眸光微闪:“臣下,如今是来邀公主回朝的,而今,恐怕是公主离开东楚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凤凝修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道明了来意。

    容轻羽闻言侧脸对着他的方向,奇怪的问:“公主?回朝?凤总管,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不对,本东主想,是不是不应该再唤你凤总管吧,熙锦公子!”

    凤凝修闻言,仿佛朦胧了雾霭的眸子里波光一闪,并不否认,却道:“就当是在下认错了人,想来聪颖如容东主,不会料不到将要面临的灾劫。东楚帝被禁锢近达半年,贤王都未曾回来营救,怕是东楚帝已然将这笔账算在了东主的头上。等他老人家脱险,恐怕第一个便是找东主算账。东楚,已然容不下东主你了!东主何不考虑另谋高就?”

    容轻羽听了凤凝修的话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清淡的笑意,那笑落进凤凝修眼里,万分不解。说嘲讽不似嘲讽,说悲伤不似悲伤。但是她那看似淡然的表情,却隐隐的牵动他心底的某根情绪线,让凤凝修心底生出几分奇怪的感觉。

    “熙锦公子还不离开吗,晚了,恐怕也来不及了!”容轻羽笑说,语气像是在和人讨论天气。

    凤凝修听此深看了容轻羽一眼,少许开口:“东主可知,贤王此去是在谁手里救人吗?”

    容轻羽没有立即回答凤凝修的问题,而是微微仰起头,对着窗外辽阔的星空微微一声叹息。仿佛是看见了星辰之间看似亲近却彼此遥不可及的距离,又或者是因为隔着那蒙睛丝带,导致什么也看不见,因而惆怅。

    ——

    帝都帝王寝宫内,本因帝王近来称病许久,所以很早便入夜。

    借着窗外的月色,隐约可见里面两条竖立的人影,其中一条焦灼不安的走动着。半晌,听得宫外的棒子声,猛然停住脚步,身形一转,望向窗外的月色。

    “这么久不回来,恐怕事情有变!”

    “那怎么办?”旁边另一个人跟着开口,声音虽然焦急,却婉约好听,显然是个女子。

    “暂时先撤吧,稍后再从长计议!”另一个听着声音,估计年纪不轻的男子沉吟道。

    “那狗皇帝怎么办?”女子又问,语气听得出几分不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十几年咱们都等过,难道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吗?而且,那丫头,可不会这么容易就垮!只要她还在,咱们就有机会!”

    女子听了这话,仿佛是很慎重的考虑了会儿,才不得不道:“只能这样了……”

    说完,便准备离开。

    “两位不留下小酌几杯,这就急着要走?”突然,清醇如酒,让人听之如醉的声音轻飘飘的荡起在室内。

    黑暗中的男女猛然一怔,犀利的眸光不待扫到来人,就觉一阵刺眼的火光亮起。

    继而,闭合的大殿门被大力撞开,一群带刀侍卫蜂拥而入,手里的火把点亮了整个帝王寝殿。

    两人见此景况心中大骇,方要转身躲避火光,一转身,却见一抹黑影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二人转身处的。

    两人惊惧非常,分明还记得,方才那声音好像不是来自身后的方向,可见身手之诡谲。

    只见南宫袭襄今夜一身暗黑色的长袍,一头如墨的发丝只在脑后系起一缕,轻柔的散在身后。不时的,有风透过门口吹进室内,轻扬他的衣袂,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最温柔的黑夜,那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便是黑夜里最迷惑人心的星辰般夺目。

    两人看见南宫袭襄的脸时,皆微微一怔,以至于失了最佳逃离的时机。

    “瑶姬!”其中的女子则是惊呼出声。

    南宫袭襄听见这惊呼,下意识的转眸看向女子,然后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之色。

    不是因为眼前三十上下的美少妇的脸,而是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一双朱红色的瞳孔!

    也因为这双瞳孔,南宫袭襄再仔细去看那少妇的脸。

    原本站在少妇身边的中年男子,正好注意到了南宫袭襄刹那的走神,眸光危险的一眯,身侧的手已然成拳向南宫袭襄攻去。

    南宫袭襄眼睛眨都没有眨,抬手就化去中年男子攻来的一掌。

    率兵过来支援的太子南宫袭胤这时正走近大殿,正看见退到一边的美少妇。

    当看见她红色的瞳孔时,也是不小的一怔。

    继而再转眸去看正与南宫袭襄缠斗的中年男子,却见南宫袭襄多在防御擒拿,并没有要伤中年男子的样子,就连惯用的武器此时都没有量出。

    一个错身的动作,也让太子南宫袭胤看清了中年男子的脸,一开始的不确定,在几次终于确定后,惊疑出声:

    “老东主?!”

    南宫袭襄听见南宫袭胤的惊呼,没有多大意外。继续与所谓的老东主周旋,也正是因为看见那少妇的眸色,所以怀疑这两人的身份问题,如今才不想伤人。

    想来,当年容轻羽刚刚出生没有多久,容老东主与夫人便在一次跑商中不幸离世,那个时候太子南宫袭胤差不多八九岁的样子,认得容老东主是必然的。

    而今离世多年的两个人为何会半夜出现在帝王寝宫,还待他拿了人后说清楚。

    也正是南宫袭胤的这一声喊,让容老东主微微一走神。南宫袭襄一掌趁势扣住容老东主的肩膀,几下就将他反锁住手腕,反身制住。

    一看形势稳定住,南宫袭胤赶忙一声令下,命人将好像不会武功的,疑似容轻羽生母的少妇拿下。

    “我父皇在哪里?”

    南宫袭襄一制住所谓的容老东主,当即就逼问。

    容老东主眸光一闪,却是闭紧了嘴巴,一副誓死不开口的架势。

    南宫袭襄一直注意着容老东主脸上的表情,正捕捉到他的眼色,当即点了他的|岤,将他推给一旁的侍卫,然后行至寝殿内的书案边。

    眼看着南宫袭襄一步步走上龙椅的位置,容老东主眸光一闪。不妨这时南宫袭襄猛然又转头,琉璃色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他的眼。

    容老东主心中一惊,闪过一阵慌乱之色,懊悔又惊疑南宫袭襄的敏锐洞悉力间,南宫袭襄微微一笑,大步走向书案后的龙椅。

    骨节匀称的修手抚上龙椅的扶手,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着。

    南宫袭胤望了眼南宫袭襄颀长的背影,眸光闪了闪,静立在一边。

    南宫袭襄虽然站着,但是此时精光锐利的妖冶眸子,却是没有停止过对身边龙椅的观察。思绪左右运转间,眸光正耽到狰狞的张着龙口的龙头处,本想挪开,却又快速掠回,落在龙口含着的珠子上。

    那金雕的珠子上,本应该一尘不染光泽圆润,可是他分明看见那表面一层的黯淡,仿佛是被

    长期摩挲,而失去了原本亮丽的光泽。

    南宫袭襄眸光一亮,赶忙上前一步,抚上那珠子。

    待触及之后,轻轻一扭,便听一阵异响传来。

    这声异响引得所有人侧目看去——

    只见龙椅背后的一排书架因为南宫袭襄的这一动作,瞬时颤动着向两边划去,露出了后面隐藏的一个空间。

    南宫袭襄见此,赶忙大步走了过去。

    “贤王殿下!”南宫袭襄方走至门口,就听得身后容老东主的唤声。

    南宫袭襄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脸去看他一眼。

    “你可想清楚,一旦进去,你必然会失去羽儿!”容老东主突然的话,惊起几番涟漪。

    随后赶来的南宫袭嵘与南宫袭铮,也正好听见这话。

    而这话,入了知情者的耳中,根本就是很明摆着在说——是我们夫妇二人犯上作乱,而容轻羽是我们的女儿,她也必然参与了这事!

    南宫袭襄听得这话,心头惊跳的同时,凝眸看了容老东主一眼道:“本王当真怀疑,两位的身份!这样的话怎么也敢讲?”如果他们真的是容轻羽的亲生父母,怎会在这种时候还说出这些会至容轻羽与险地的话?

    而且又是在有其他认出他们的情况下说,哪怕他真的信了,难道就要因为他一句挑拨离间的话与现在来救驾的亲兄弟反目成仇?

    当即,南宫袭襄对面前两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拂袖,跨进了大开的书架后面。一旁候命的御林军,也赶忙跟了进去。

    即使后来他回想今日,原来即使他知道后面所有的局中局,但是从他跨出他与羽儿的秋风苑后,就已然在那一年,注定失去了谁。

    045章 孩子出生了[手打文字版]

    南宫袭襄进得暗室,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被铁链锁着手脚,形容枯槁的老人。差点就没有认出来,这番憔悴形容的人是谁,。

    “父皇!”南宫袭襄这一声几乎是哽咽出的喉咙。

    当南宫袭襄扑到南宫穹宇身边的时候,其他几个兄弟也跟着赶了进来。

    几位皇子一看见南宫袭襄扶起的南宫穹宇时,皆惊痛非常,纷纷扑了过来惊喊:“父皇,你怎么样?”

    “快!快传御医!”

    容老东主夫妇被押进了天牢听后发落,南宫穹宇很快被带出了密室,经过御医诊断,只是因为长期被关押,饮食不当造成的营养不良,所以身体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

    南宫袭襄还记得答应容轻羽黎明之前回去王府的约定,但是又始终记挂天牢里的容氏夫妇,总感觉这禁锢谋宫的事情太过蹊跷。

    只因为,循着从墓地里那个抓到的刺客身上的线索,到寝殿捉人,结果虽然出乎意料,可是过程却出奇的简单。

    一时间,因为担心南宫穹宇的伤势也没有办法去审问,只得干着急。

    他当然不会怀疑羽儿会与这谋宫之事有关,但是之前容老东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太子又是认识容老东主的,难免不会将这事牵扯到容轻羽的身上。

    望了眼气氛沉重的帝王寝殿内,南宫袭襄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先回府去看看。

    如今南宫穹宇已然脱险,反而容轻羽是他最担心的了。

    如果等父皇醒来,欲对容轻羽发难,他在场,也还能拼死一挡。

    南宫袭襄跟南宫袭胤打了声招呼后,南宫袭胤望了眼太子还在忙碌的帐幔后,点了点头:“你且先回去看看皇弟妹吧。虽然容老东主的身份还有待商榷,可是毕竟他当众被擒,又说出那样的话……恐对容府不利,你早些回去部署也好。待父皇醒来,皇兄也帮你劝劝看!”

    说着还宽慰的拍了拍南宫袭襄的肩膀。

    南宫袭襄听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袭胤,由衷道:“皇兄!”虽然谢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兄弟两人眸光对上,便自然懂得那份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

    这边交代完,南宫袭襄便片刻不留的往殿门口奔去。

    正好这时,一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大殿里,几乎与南宫袭襄撞了个满怀。

    南宫袭襄伸手扶住匆忙进来的小太监的一边手,淡声提醒:“小心一点!”说着,便要松手离开。

    “王,王爷,王妃要生了!”小太监不顾尊卑,却是激动的一把拉住南宫袭襄的手臂。

    南宫袭襄乍听这话,顿时一阵发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妃不小心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

    后面的话小太监还没有说完,就觉面前人影一闪,一阵风过,已然不见了南宫袭襄的影子。

    南宫袭襄一时间脑袋里趋于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喊,羽儿动了胎气,要生了,要生了!

    以至于没有发现空气里的异动,直到面前的路突然被挡住,南宫袭襄才惊觉回神,抬眸看向挡在帝王寝殿阶梯下一众暗卫打扮的帝王二十四卫。

    南宫袭襄一眼认出眼前二十四人的装束,也是瞬间脑海里一阵清明。

    很早他听说南宫穹宇有难,没有回来,便是因为这二十四卫没有动。但后来发生的种种又让他以为,二十四卫疏于防范。

    但如今南宫穹宇刚刚脱险,都未曾醒来,这二十四卫又因何突然出现,而且这架势很明显的是要挡他去路。

    “皇上有命,没有谕令,贤王不得离开皇宫半步!”二十四卫里的首领,沉声对南宫袭襄宣布。

    “皇上有令?”南宫袭襄听得这话,不见惊诧,反而是勾唇笑了,“皇上何时有令?”

    二十四卫的首领一听南宫袭襄这反问,眸光微闪,却是不说话了,只是直挺挺的站着。

    “咳!咳咳,咳……”僵持的短暂功夫,南宫袭襄方捏紧拳头,就听得身后的大殿传来一阵咳嗽声,而且还越来越近。

    南宫袭襄没有立即回头,可是依旧分辨得出那咳嗽声应该来自谁。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若仔细看去,便可以看见他握紧的关节上凸起的青筋,可以想象得到,他内心此时压抑的痛苦情绪。

    “襄儿,父皇刚刚醒来,身体不适,你过来扶一下父皇!”身后,南宫穹宇仿佛很困难的挤出这句话。

    南宫袭襄听了,只觉心头更痛。

    “父皇身边,不是有皇兄与三皇弟,四皇弟搀扶吗?羽儿将要生产,请恕儿臣心切,赶着回去看望她。”南宫袭襄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向南宫穹宇有礼的一揖。

    “咳,咳咳……”南宫穹宇见此,又是一阵咳嗽,不知是身体真的不舒服,还是察觉到南宫袭襄的疏远而气的。

    “难道偌大的贤王府礼就没有其他人了吗?你就是回去了,也是等稳婆接生!”

    “父皇如今刚刚脱离险境,应当好好去休息将养身体才是,如今拦着儿臣,不让儿臣回府,实在没有道理。”南宫袭襄望着南宫穹宇,定定的锁着他的眼睛,突然凄然一笑。

    南宫穹宇看见南宫袭襄这样的笑容,心头终究划过几分不忍。但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从王爷到太子,最后君临天下。岂容一个女子毁了他想留给最宠爱的儿子的大好江山,所以,心头一颤也只是瞬间。

    继而眸光一凝,沉声令道:“来人呐,容氏一门意图谋反,传朕旨意,立即查封容府,前往贤王府捉拿容轻羽归案!”

    “父皇!”南宫袭襄听得南宫穹宇这话,当即变色,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瞬间,不知为何眼前就闪过来之前容轻羽的神色,还有她说过的话——

    如今看来,难道她早就知道他父皇要对付她,但是却担忧,依旧以身犯险……想到这里,南宫袭襄又急又担心。

    但看此时天色,已然黎民已过。不知道容轻羽是因为担心他而发生早产危险,还是因为南宫穹宇事先就已经派了人暗盯在贤王府,惊扰了她?

    可是仔细想想,他之前已经肃清过贤王府一次,难道还不干净吗?

    南宫穹宇只是淡忘了眼一脸沉痛的南宫袭襄一眼,继而下令:“二十四卫听令,将贤王南宫袭襄拿下,交大理寺处理,审问清楚,究竟有没有与容家勾结叛乱!”

    “父皇,不可!”扶着南宫穹宇出来的南宫袭胤压抑了一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阻。

    对于眼前突发的一切,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而且,刚刚二皇弟不是才亲自拿了那个容老东主,救了父皇脱险吗?

    容轻羽如今怀的还是南宫市皇族这一辈里第一个孙子辈的,南宫穹宇为何如此计较?

    “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而且二皇弟妹如今的情况危急生命,恳请父皇格外开恩,让二皇弟速速回府去看望二皇弟妹!”

    南宫袭胤再接再厉的劝说道。

    一旁的南宫袭嵘听了,也赶忙跟着附和:“是啊,况且,帝都之内莫非王土。就是二皇兄有异心,又怎么出得了几十万大军驻守的皇城?求父皇开恩!”

    另一边的南宫袭铮见两个兄弟都为南宫袭襄求情,顿了下,唇瓣刚刚开阖,就见南宫穹宇举起手道:“谁再求情,同罪论处!”

    ——

    贤王府产房内,刚刚经历了人生二次鬼门关的容轻羽急促的呼吸未平,却猛然睁开了蒙睛丝带下的眼睛。

    就在刚才,孩子离开身体的瞬间,仿佛有一抹血色划开了深浓的黑夜,直直的刺进她的心底,带起一阵疼痛。

    那疼痛,甚至超越了生产的疼痛。

    “轻羽,是个男孩子呢!”那边,司马舞萦激动的将普出世的孩子裹进了暖被里,小心翼翼的碰触着孩子粉嫩的脸颊,激动的对着床里的容轻羽道,还没有发现容轻羽的异样。

    见孩子因为自己的碰触裂开无牙的小嘴憨憨一笑,司马舞萦顿觉母爱泛滥成灾,恨不能将娃娃揉进怀里,又怕弄伤了他。一时间,就抱着奶娃娃,在那里兀自傻笑着。

    没有发现,站在一旁的无恨低垂着的如雪眸色微微一闪。之后,只是安静的在水里浸湿帕子,清洗着手上沾染的血水。

    之前,容轻羽突然提前一个月阵痛生产,刚刚安置在府里的产婆又不十分牢靠,所以司马舞萦与无恨便进了产房,在一旁协助帮忙。

    没错——

    之前当无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和她同僚许多年的梅兰竹菊其余三个人,还有冥雪楼老大梦无影。

    这意外,仅次于当初一众人为容轻羽灌输纯阳内力,而无恨主动退出房间,对凤凝修说的那句:“其实我和你差不多!”的惊讶程度!

    唯有准产妇容轻羽,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

    容轻羽听见司马舞萦的话,并没有被隐引去注意力,而是忍着身体的疼痛,半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舞萦,你帮我去问问外面,看王爷回来了没有?”

    “诶,轻羽,你赶紧躺下,你还不能坐起来啊!”司马舞萦一手急着想将容轻羽按回铺上,一边又脱不开孩子,一时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禁不满的道:“这人也真是的,不是听说皇上没事吗,这去传话的人都回来了,这当爹的居然都还不回来!”

    “孩子给我抱吧!”这时,洗干净手的无恨走了过来,顺手接过司马舞萦手里的孩子,帮她减轻负担,又说:“刚才东主你一声也未吭,这孩子出世了,也一直在笑。怕是大家在外面也担心你的状况,我带孩子出去给大家看一下,顺便问问王爷回来了没,兴许,他早就回来了在外面等着了。”

    046章 玄凤鸟的眼泪!【文字版】

    无恨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容轻羽这边被司马舞萦按着靠回床铺里,却始终不能安心。

    然后,边听吱呀一声,门开了,显然是无恨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期待的脚步声却没有传来。

    不用多想,容轻羽就明白,南宫袭襄根本就还没有回来。而此时天方亮,清晨的曙光正透过窗棂落进室内,室内渐渐光明。

    而她期待的人,终究是失约了……

    司马舞萦也以为南宫袭襄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冲进来了,可是却也是跟着一阵失望,继而担忧的望向床铺里的容轻羽:“兴许宫里皇上突然病重……你也别太担心了,估计过一会儿,王爷便会回来了吧!”

    心底虽然也是不满,但是司马舞萦最终还是选择帮南宫袭襄说话,以求能够宽慰容轻羽此时的心情。

    这时,容欢捧着水盆奔了进来,脚步听得出急促——

    “不好了,王妃,王府被御林军给包围了!”

    “什么?”司马舞萦听得一下跳了起来。

    容轻羽静躺在床上,蒙睛丝带下的羽睫微微一颤,秀眉凝起:“可知带兵的是谁,是什么名目?”容轻羽轻问,并未见任何惊慌。

    “是,好像听说是蓝尚书,于风正在门口与他对峙!我听他们说,名目是——意图谋反叛乱!”容欢压制着情绪道,还记得容轻羽刚刚生产完,切忌情绪激动以至于发生血崩。另外还有听说到南宫袭襄以被关押至大理寺的事情,也没有敢拿出来说。

    “谋反叛乱?!”容轻羽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司马舞萦再次惊跳了起来:“这皇帝难不成病糊涂了?叛乱,谁叛乱啊?如果轻羽想叛乱,早不叛乱晚不叛乱,脑子坏了才会在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叛呢!”

    “其他人呢?”容轻羽这时开口,轻问容欢。

    “大家都在外面!”容欢话音方落,其余的顾清宁等人也鱼贯进入了厢房内。

    “东主,你怎么样?”首先说的确不是外面的情况,而是容轻羽此时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容轻羽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语气安抚地道,继而微转了头,循着轻微的声音问:“孩子呢?”

    “孩子在这里!”刚刚将软绵绵的奶娃娃抱进怀里的容秋回赶忙将孩子递上前。

    “我来吧!”身边的无恨这时却好像不放心容秋回粗手粗脚的,所以轻柔的接过奶娃娃,捧到了容轻羽的面前,“孩子很好,东主放心好了!”

    到得近处,容轻羽更能清晰的听见孩子小嘴蠕动发出的奶泡声。心底跟着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下孩子柔嫩的脸蛋,神色间满是温柔的怜爱。

    这是她与他的孩子,这是印儿……

    她本来以为,这一胎回到他们身边的不止有印儿。

    而今,却只有印儿——

    这是不是说明,即使外面被重重包围,但是其实他们这次应该是有惊无险,他们还有机会等待第二个孩子的出世?

    可是心底隐约又担心着,南宫袭襄是不是在宫里出事了。

    因为她知道,不管他心里那杆左边是亲情,右边是爱情的天枰如何摇摆不定。如果知道她有难,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回来的。

    可是他没有,难道,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大叔!”压抑下心头的不安情绪,容轻羽轻唤了一声。

    一听这称呼,梦无影赶紧上前,神色严肃的看着容轻羽,难得没有斥责她喊他大叔:“丫头,你放心好了,这里有咱们在,断不会叫你和孩子有事的!待会儿于风在前面揽着,咱们从密道走!”

    “是啊,东主姐姐不用担心!外面也还有于风的人马!”一旁的几人也忙跟着附和。

    容轻羽听得心底一阵暖融融苦涩交织,庆幸能够有这群生死之交,也担心自己最终会连累他们。

    可是面上却未表露出来,顿了下,容轻羽淡声开口:“其实就算皇上现在拿下我,也不能将我如何,容家的产业那么大,可是期间的连环褡裢还掌握在我手上。我只是担心这孩子——所以,我恳请你们,能够先护着这孩子离开这里!”

    “那轻羽你呢?”司马舞萦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哪里不知道容轻羽估计还是放心不下未曾回来的南宫袭襄,所以不愿意同大家一起离开,想一个人留下来涉险。“你不同我们一起离开吗?就算你想硬撑,也看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啊!你让大伙儿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下来?”

    司马舞萦一说完,其他人也跟着不赞同的点头,极力反对。

    “我不留下来,我和你们一起走,只是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我要去一趟玄门。你们——就带孩子在城外十里渡等我!”

    “去玄门?东主,你去玄门做什么?”众人不解的问。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之前就想去了,只是这孩子来的突然,耽误了!”容轻羽说着,又轻抚了一下孩子娇嫩的脸颊,幽幽叹了口气。

    如果不去一趟玄门,就是要离开,她又怎么走的安心?

    那条路,她终究是舍不得——但她若舍不得,他又怎么会舍得……

    一众人等在外面,等容轻羽收拾妥当,便被被司马舞萦扶了出来,准备在于风的拖延下离开王府。

    “王妃!”容轻羽忍着身体上生产造成的疼痛,跟在众人身边。刚刚走出厢房,常星与常宿便出现在走廊外,快步迎了上来。

    “王妃,请跟属下往这边来,属下送您出去!”常星道,而是眸光幽深的扫了一眼容轻羽身边的几人。

    众人立即会意,赶忙根上常宿的脚步。

    常宿带着几人刚走到隔壁的书楼里,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厮杀声。听情形,大概是于风阻止不住蓝尚书,两边已经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