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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26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你!”

    十三里面排号二的某二一听这话,当即一脸郁闷,不禁斜睨了一旁身边的常宿,欲言又止。最后在常宿的呵斥下,还是摸了摸鼻子继续到下一个点巡视去了。

    心里暗道:你究竟是怕看见新王妃,还是真的善解主意呢?

    郊外——

    容轻羽被南宫袭襄护在怀里,轻颠在马上。后背贴着他温烫的胸膛,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心不禁跟着安稳起来。

    感觉马儿大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好像还没有到目的地。从周遭呼吸到的空气让容轻羽得以知道,已经过了粉尘微大的帝都市集,转而到了空气清新的郊外。

    “羽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觉得特别的声音?”这时,耳边传来南宫袭襄的声音。

    什么特别的声音?

    因为两人现在靠的极为近,所以她听见的最清晰的应该就是他的心跳声了吧。

    但南宫袭襄这么刻意一提醒,容轻羽自是知道他话里其他的提示,便凝神去静听——

    然后,才发觉,周遭的声音如此丰富。虽然此时看不见,可是周遭的空气和风声仿佛已经将眼前的世界呈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处仿佛与世隔绝的山谷,风通过入口往里吹进,到达相对的山壁时回旋出声响。拂过山谷里繁茂的植物,沙沙声时停时歇。期间鸟语婉转,各种花儿馥郁芬芳。

    而这风回旋的熟悉感觉一入感官知觉,容轻羽心房猛然一颤。只因为,这里她太过熟悉。熟悉得到,即使已经百年不闻,却依旧不会忘记!

    马儿踢踏踢踏的蹄声依旧,容轻羽被南宫袭襄护在马上,听见了溪流的声音,山谷里沁凉的风又带来合欢花的清新香气。这刻她仿佛想象得到,生长在溪水边的有百年之久的繁茂合欢树,树上那些毛茸茸的粉色花朵落进清澈的溪流里,随水而去,被溪里小鱼追逐嬉戏的场景。

    仿佛还是昨天,他撸了鲜艳的衣袖,就在溪边戳鱼,而她蹲在旁边挖野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简单却快乐幸福着。

    “羽儿?”注意到怀里人怔忪的神色,南宫袭襄不禁担忧的轻唤。本来他也是在一次出任务时无意中发现的这里,后来通过对旧物遗址的探寻,才知道这京都郊外里的这处世外桃源原来的主人是谁。

    而这些事物又都不禁与梦里的一些场景重合!

    虽然他一直对这些奇怪的梦境都感觉匪夷所思,很多时候都想过,怀里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爱的究竟是北辰流亭,还是那些影响他的不可思议的“记忆”?

    虽然依旧不敢相信,但是她那些正常人几乎都难以兼顾的学识,却让他不得不信服。高超的武学,稀世的医术,惊世的舞曲,几乎无所不知的博学……她才十七岁而已,她是如何办到的?

    所以,最终他不得不得出结论,她真的有异于常人的经历,甚至自己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

    问他怕吗?试问谁会怕自己爱的人?他感激都来不及,老天能够将她带到他的身边!虽然他其实更希望她可以忘记以前的所有,平庸一点儿,然后简简单单的和他一起走今后的路。

    今日他之所以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因为还是放心不下她会想不开,只是希望她看看这里后还有面对生活的动力。哪怕还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哪怕那些动力不是因为他而生,不过只要她能够展颜欢笑就好!

    “没有啊,似乎只有风声!”容轻羽这时回过神来说,在南宫袭襄诧异失望想给她解释时,却听她又说:“如果非要找个特别的出来,那应该是你的心跳声吧!”

    南宫袭襄听得这话,顿时心房颤动,惊讶的垂眸去看怀里的人。

    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造成他心里波澜起伏的小女人却好像无事人般,这时微侧了身,伸手接住一朵擦过她额头掉下来的合欢花。继而垂首对着那朵粉红色絮状,看起来毛茸茸的花朵露出了一个干净浅暖的笑。

    这一刻仿佛定格——南宫袭襄只觉心房惊跳不已,捏缰绳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她着迷,说起来,他既不倾慕她的才华,也不是见到美人就眼睛发直的肤浅之人。

    而此刻看着他,他发现,原来就是她这种映射着灵魂的暖色烫着了他的心魂,不知不觉烙印下了痕迹,让他不知不觉沉沦下去……

    望着又一朵花儿跌落她的肩膀,掉进一旁的溪水里,南宫袭襄眸光猛然一亮,轻扶身边人的肩膀道:“羽儿你等一下!”说完便翻身下了马,走到了溪水边。

    容轻羽不久就听见水流的声音,不用多想便猜到,南宫袭襄估计是下水去了,这是要做什么?记得两人今天一早出来没有用早膳,难不成他想亲自下水摸鱼给她做早饭?不过,体贴如他,不会不知道她只食素食吧!

    疑惑间,就听见他上岸的声音。

    “羽儿,嘴张开!”耳边是南宫袭襄献宝的声音。

    容轻羽听得疑惑,怎么也不会觉得他是戳了活鱼就要往她嘴里塞。不过还是依言微启朱唇,然后,便有沁凉的东西到了唇边。

    “你吃吃看!”南宫袭襄不顾还滴着水的袖子,眼睛晶亮的看着容轻羽。

    容轻羽闻言,便将触到唇边的东西吞了进去,期间触及到他的指尖,感觉他的手明显一颤。却当作没有发现,轻轻咀嚼起口里的东西。

    一口咬下去,却觉清甜带着些微涩意的汁水淋了一口腔,甘甜入喉。

    “好吃吗?”南宫袭襄有些期待的问。

    “是菱角?”咀嚼完后,容轻羽开口问道。

    “没错!”南宫袭襄此刻笑意简单的像个讨得心爱姑娘开心的大男孩,“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多摘些!菱角生于江南,等吃到处理好进贡进宫的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之前发现这山谷里气候适宜,于是我……和我五师弟一起种了些在这里!”后一句南宫袭襄及时刹住,转了话锋。

    然后赶忙小心翼翼的去查看容轻羽听见他这说辞的表情,却见她面色如常,好像并没有被他那句“五师弟”给影响到般。

    “你腿刚刚好,还是不要下水了!”容轻羽这时开口,还记得配合他编造的腿疾康复“剧情”发展。

    南宫袭襄经容轻羽一提醒,顿时一惊,是啊!他都忘记这茬了,这成亲都乐昏头了!

    “无事的,待会儿去前面的小屋里拿些工具,不用下水也可以采摘!”说着便跃身上马,重新掌控了缰绳,揽着容轻羽道:“咱们先去小屋,羽儿应该也饿了吧!”

    容轻羽轻应,任他带领自己又往前行去。

    ——

    她知道小溪一直延伸的方向,那栋阔别了百年的旧宅……突然,就有些近乡情怯起来。可是还好,身边有他,不然她一个人是没有勇气回来对着这隔世的旧物伤情的。

    有他呵,不禁感谢上苍,还是给她眷顾的。茫茫人海,跨越时空的阻隔,能够让她遇见他,又让他们有机会重逢再为夫妻。那么即使最后要她魂飞魄散,她也甘之如饴了!

    在他一步步的带领下,她终于踏足旧时的场景。

    她听见木质栅栏门被推开的声音,发出吱呀的声响,从声音可以判断出,这里应该是被整修过的。

    不然木质的结构,早该腐朽。

    空气里有小番茄的酸甜味,估摸着是贪吃的鸟儿啄坏了果子,让气味散发出来。

    想到他对小番茄的钟爱程度,容轻羽不禁心底莞尔。

    随着南宫袭襄走进栅栏门后,记忆里是青石的小径在几颗梨树下弯曲延伸,慢慢走到了一口古井边,井的四周是搭建的葡萄架子,葡萄藤涨势不错,绕成了一个天然的凉棚……还记得谁在架子下的藤椅上,怀里一边坐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笑容幸福的听他们奶声奶气的唤着爹爹,教他们各种知识……

    再往后,就是门口了,三间两层的小楼。

    一楼敞开的厅堂里,经常有个纤影坐在那里捣鼓药材,或者缝补孩子的新衣,看着屋外其乐融融的父子父女。

    二楼,两间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卧房所在。还有一间三面敞风的空室,夏季的时候,便如她如今的样子——

    她静坐在蒲团上,喝着凉茶,候着小炉里的米粥。小炉里不时飘来莲花的香气,那是南宫袭襄早先就将所需的食料包裹在了未开的莲花里,今天一来就放在小炉里炖煮了起来。

    南宫袭襄将她安置好后,就已经下楼去,拿了工具为她采食菱角。

    她可以想象得到,那条延伸到楼下的小溪旁,他是如何卷起袖摆与裤腿为她忙碌着。

    等他兴冲冲的采够了,拎着收拾干净的菱角上来时,清新的莲花粥亦煮好了!

    南宫袭襄先将剥好的菱角放在容轻羽可以够到的地方,就为容轻羽盛上一碗莲花粥,轻轻吹拂着上面的热气。

    余光不禁去看她一口口轻嚼着他亲手摘的菱角,虽然什么也没有吃,就已经觉得心底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吹粥的动作便一顿,南宫袭襄琉璃色的眸光闪了闪,挣扎了一下便轻问:“如果你真的累了,愿意与……我一起过这样简单的生活吗?”

    说完紧紧盯着容轻羽的表情,期待着她的答案。他知道心里知道,他问的不是也许。而是已经在向她预知自己将来的人生——

    父皇答应过他,一旦等皇兄正式继承大统,他便可以放手朝廷的事,不再做什么暗卫统领,退出那些尔虞我诈的争斗。可以真的做个闲散王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容轻羽听得一怔,只觉这话,何其熟悉——熟悉的震动她的心房,让她心隐隐疼的久久不能平静。

    记得曾经,他为东楚万民的太平生活,毅然走向沙场以血拼搏,成为万人敬仰的将军王。后来功成名就,成为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他却毅然转身,与她悬壶济世,周游天下过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

    最后有了孩子,本想安静的窝在这一隅,一家四口平静的生活下去,却遭遇那样的横祸……

    当初,前世是他同母异父兄弟的西锦帝不就是表面上与他称兄道弟,后来通过他的协助夺得帝位,功成名就后害怕自己生母是东楚原皇族皇妃的秘密被揭发,被怀疑血统纯正的问题所以对退出朝廷的他这个亲哥哥痛下杀手的吗?

    而今他是玄隐暗卫统领,掌握着皇族内部最高机密。那些秘密他难道不知道,即使是身为太子的南宫袭胤都是没有资格知道的,只有帝王与其心腹大臣才能知道。一旦心底登基,就转由新帝继承。

    一旦南宫袭胤登基,当真能对他这个曾经坐拥天下财富与那些秘密的亲弟弟心无芥蒂?就是她交出容家,恐怕还会被担心藏私了!

    南宫穹宇当初让他这个爱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想退出?哪里有那么简单?偏偏他前世死了一次还没有受够教训,依旧最重情义!

    容轻羽唇瓣微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带着我这样一个瞎子,你不嫌麻烦?以后,我的仇家可能会很多!也许,往后的日子都会在永无止境的追杀与暗杀中度过!”而且,要杀我的那个,很有可能就是你最亲的人!后面的话,容轻羽犹豫了下,最终没有问出口。

    南宫袭襄听得容轻羽这么一问,当即一愣,不是担心自己以后会被她拖累。而是担心如果她当真不再执掌容家,后面会面临的危险。但是也想起,她无数次疲惫的样子,在朝堂上被众人挤兑的情形——

    想到这里,南宫袭襄不禁正了眸色,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道:“虽然说让你相信我——这句话说来简单,我也还什么都没有做,所以你不会信。那么我不多说什么,以后会如何,我只希望羽儿你给我机会证明。你既听见我的心声……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去表达我的声音?”

    虽然她看不见他眸子里的认真,但是他知道,她可以听得见……

    容轻羽听得心房颤动,她怎么会不相信他?只是——

    后面的许多事,她突然不想去想,而且,难得今日他们新婚。而他又费尽心机的想哄她开心,不管以后会如何,至少现在他们都好好的。

    “襄!”久久,容轻羽柔声轻唤,语气里几分犹豫,仿佛在左右挣扎般。

    “羽儿,你叫我!”南宫袭襄一听容轻羽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当即眸光乍亮。

    “我饿了!”容轻羽说,垂着的眸子正好对着他举着的碗。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继而看着她分明冷静实则可能已经垂涎万分的镇定神色,顿时哭笑不得,却是拿起一旁的汤勺舀起一汤勺清香的莲花粥道:“你眼睛不方便,我喂你吧!”

    容轻羽没有拒绝,当真张了口,含下稠而香甜的粥。

    南宫袭襄看得心里乐开了花,都忘记自己也没有吃,看着她便已经开心的饱了。更忘记了,刚才自己在等她的答案,而她还没有应答。

    仿佛她只要给一点亲近,他的世界就灿烂了般。

    直到喂完一碗半,容轻羽才推说饱了,提醒他也吃些。

    南宫袭襄望了眼手中剩了一半的稀粥,眸光微闪,便就着吃了起来。

    “我昨晚宿醉,有些头疼,想睡一会儿,待会儿走的时候叫我!好吗?”容轻羽突然说,然后便作势在蒲团上弯下身。

    南宫袭襄见此赶忙想去拿毯子过来,可是让他惊异的是,容轻羽居然,居然——

    就那么枕在他的大腿上,侧趴了下去。

    一口到喉咙的粥便哽住,南宫袭襄狠狠的压住心底的惊异,才没有让那一口粥喷她一脸。终于将那口万恶的粥给咽了下去,唇瓣微张,她却已经趴在他身上不动了,好像是真的很累的样子。

    南宫袭襄心底激动非常,她,她,她这是看不见所以当他的腿是枕头了!还是在暗示,已经在给他机会了?

    心底又分明告诉自己,她应该是被自己感动了,选择了后者。这么想着,便心情愉悦万分,就着手里她盛的粥喝完,轻放下碗勺,便柔情缱绻的盯着她安静的侧颜。骨节匀称的修手不禁抬起,想拂开她垂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却又怕惊扰了她。

    于是南宫袭襄就那样僵持的看着容轻羽的脸发呆,身边是沁凉的风穿过身边,带来大自然里各种美好清新的气息。

    南宫袭襄感觉就这样看着她,仿佛都可以天荒地老的满足,多希望这刻时间静止。慢慢的心就那么沉迷了下去,修手不自觉的就轻柔的将她的发丝拂开。指尖轻触她带着浅粉红晕的容颜。

    心底因为这一刻,感觉如此美好,她就在自己身边,梦里的那颗心是不是也在一点点贴近着自己?

    想到这里,俊颜上的笑意越发温柔,眼底此刻漾着的光,仿佛碎雪星芒般璀璨却更温暖,点亮了谁梦里的世界,期间情丝缠绵,轮回难忘……

    ——

    “羽儿!”谁?谁在唤她?

    “羽儿?”究竟是谁?似曾相识!

    睁开朦胧的眼睛,容轻羽眨巴了下眼,透过天窗望着漫天的繁星。意识逐渐清晰,然后下意识的去寻刚刚那轻唤自己的人。

    然后没有看见人,却发现头顶的星星仿佛活了,争相飞到了她的面前。

    萤火虫?只愣了一下,容轻羽就认出那些缠绕在她周身的的莹绿光点。那些莹绿的光点在她的周身缠绕了一周后,便往外飞去。

    容轻羽追着那些萤光,下意识的跟着坐了起来。

    然后看见更多的莹绿,仿佛坠落自天际,为这宁静的夏夜而下了一场星羽,那些莹绿的碎光四散着,几乎照亮了一方黑夜。

    容轻羽不禁轻捏住一只,记忆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被触动,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然后那只萤火虫轻轻挣扎了一下脱出她的指尖,容轻羽下意识望去,却见原来四散的萤火虫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聚集过去。

    慢慢的越积越多,然后谁的轮廓形神慢慢隐现。在漆黑的夜色里那样夺目的存在,容轻羽心头惊疑不定。

    然后那个万千莹绿组合成的轮廓突然转过身来看她,虽然不见神色,她却仿佛已经看见了记忆里的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羽儿,我知道,你终究会回来的……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一百年,一百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哈哈哈……这回,我等你来找我!”

    那人蓦然大笑出声,声音无不猖狂霸道,一如记忆里的样子,从来的不可一世,仿佛天地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盖过他的气场。

    容轻羽立即就认出了那萤火虫组成的影像,顿时心头俱震——下一刻便猛然惊醒!

    “羽儿,你怎么了?”感觉到怀里人儿娇躯猛然颤动,南宫袭襄赶忙从假寐中清醒,去看怀里的人。

    容轻羽这才是真的清醒,身边是什么风景已经看不见,但是谁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熟悉,让她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不禁轻舒了口气回应:“我没事,刚刚好像有只毒蚊子咬了我一口!”

    想起梦里出现的人,不无惊疑,那个人不是应该死了将近一百年了吗?怎么,她还会在她与北辰的地方梦见他?

    南宫袭襄一听容轻羽说有毒蚊子,顿时感觉一阵肉疼,赶忙扶起她问:“咬到哪里了,我看看!”

    “腰上!”容轻羽垂首道。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伸到一半的手猛然一僵,眼睛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她的纤腰,俊颜腾的烫红一片。

    “咳,天色已晚,这里蚊虫又多,不如我们回去吧!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下次咱们再带点熏香过来!”南宫袭襄提议。

    “也好!”容轻羽轻应,在南宫袭襄看不见的方位,唇瓣隐约刻意的翘起。仿佛在嗔笑着谁的痴傻,不过却是她不变的最爱!

    ——

    同时在遥远的东楚彼方,一双漆黑如夜深邃的眸子猛然睁开。

    天蚕凉丝铺就的凉塌上,男子一手支着下颌,即使是这样安静的坐着,也难掩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还有那双睁开的眸子里,一抹仿佛沉淀了无数岁月后洗练出的精睿谪光。

    下一刻,俊美刚毅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

    然后一个响指起,身边蓦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抹黑影。

    “去,代本尊送份大礼去给南宫穹宇那老小子!顺便,带份给玄门天尊!”男子道,声音一如其人,看起来仿佛漫不经心,而实际上处处机关的算计。

    顿了下,男子又说:“告诉那边,人已经找到了,暂且莫要动作了!”

    “是!”领命之后,那抹黑影再次无声无息的消失。

    待黑影消失后,男子站起身来,缓慢的踱步到窗前,推开窗户。

    然后便有莹绿色的光入目来,仔细看去,原来厢房外的花园里,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朵。那些花朵上,在夜色下几乎皆被莹绿色的光笼罩。看起来,奇妙而炫丽。

    男子伸出修长的手,那莹绿色的光便仿佛有灵性般,争先恐后的离开花朵到了他手上。近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些莹绿色的小生物,似乎并不是萤火虫。

    “羽儿,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吧!”一声羽儿,却是唤的柔肠婉转。哪怕,他其实不知道执着了这么久,终究会是这样的结局。

    004章 谁挣扎了半夜?![手打]

    等南宫袭襄带着容轻羽回到贤王府时,已经是掌灯时分。

    而一回到王府,南宫袭襄便说有事,暂时去了书房,说是待会儿回来陪她用晚膳。

    他也果然说到做到,晚膳刚刚摆上桌,他便回来了。然后悉心如故的给她夹菜,期间容欢悄悄告诉她,今天的菜色是他特意吩咐的。

    虽然是素食为主,不过每一道都尝得出是费心烹制的。

    比如那道蘑菇汤,表面上只吃到香菇,但是她至少尝出了十几种营养素材的味道。虽说她是天下首富,可她其实不怎么注重这些吃食上的事情。她上上辈子不挑食,延续到了上辈子不挑食,再到了如今也没有变过。虽然平时容欢将她的一切衣食住行打点的很好,不过也确实没有如今这般细致。

    而且,她还记得,上次她来贤王府与他共餐,也没有这么讲究。

    不用多想也了解,他是担心她老是吃单一的素食,营养无法均衡吧!为的这些,容欢嘀嘀咕咕在她耳边可是夸了好一阵。

    对于他的用心,她一一默默接受,暖在心底。满腔的浓情,最终还是因为他隐藏的那个秘密不得不收敛——这时一股香浓的桂花甜醇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容轻羽不禁微停了筷子。

    “羽儿!”南宫袭襄眼见着容轻羽突然拿起他手边的桂花酿,不禁出声想提醒。她不能喝酒,这是渴了摸错东西了吗?

    容轻羽微侧了脸对着他的方向,那散发着浓郁花香的醇酒便已经到了她的唇边。

    南宫袭襄虽然一开始是想提醒的,但是话还是一滞,所以当容轻羽饮下那杯桂花酿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惊讶的说:“你刚刚——”

    “这桂花蜜怎么味道有点儿怪?”容轻羽语露疑惑的问。

    “那是桂花酿……不是蜜!”南宫袭襄心虚的道。

    “酒?”容轻羽跟着甚是无辜的轻喃了一声,好像是要表达她不是故意要沾醉,继而准备借机撒酒疯的。

    南宫袭襄眼看着容轻羽手中的杯子滑落,连忙眼明手快的一手接住她的杯子,一手将她绵软的身子揽进怀里。

    一旁侍候的容欢则是望了眼那杯离自家小姐手边原来本就是很近,此时被南宫袭襄捏在手里的酒杯,唇瓣轻微的动了下,就仿佛没有看见的移开,然后对着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道:

    “王爷与王妃要就寝了,撤席吧!”

    南宫袭襄听得微微诧异,抬起眸来看了一眼容轻羽身边的这个贴身大丫鬟。

    容欢却是动作麻利的跟着帮忙收拾,最后将摞的高高的本应该是三个人活计的碟子捧起,朝南宫袭襄微微一行礼道:

    “王爷,家丁们有些细致的事情做不来,府里丫头也就咱们几个。奴婢去厨房帮忙了,香汤已经备妥在耳房,您请自便!”

    说完领着两个丫鬟飞快的往外走去,临了不忘记将外室的门给带上。

    让他自便?南宫袭襄听得错愕,他没有让别人伺候沐浴的习惯,但是容轻羽按理上就应该由她这个大丫鬟服侍!可她却说让他这个王爷自便!虽然容欢的话可称不上尊上,甚至在其他王侯家都有以下犯上的嫌弃了,但是南宫袭襄却觉得这丫头甚是善解人意,心里暗喜非常。

    望了眼怀里脸颊因为醉酒而绯红一片的人儿,眸光不禁柔软的幽深了下去。

    而后便将容轻羽整个人抱起,转而掀开内室的帘幔,朝一旁卧房的耳房走去。

    ——整个过程是心乱如麻的!直到将她衣衫除去,轻放进漂浮着花瓣的浴桶里,南宫袭襄才输了口气。

    然后红着俊颜就想去拿一旁搁放在小几上的毛巾,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小女人却突然从水里站了起来。

    南宫袭襄顿时被惊起的水声吓了一跳,以为她滑下去了,待一回头,看着身边被氤氲水气笼罩着的美丽风景,呼吸猛然一滞。

    “呃!”然后容轻羽好像是发现南宫袭襄的存在般,猛然又蹲回了水里,就那样攀着浴桶的边缘,一脸惊疑窘迫的对着他的方向。

    南宫袭襄这时却感觉有什么滴落唇瓣,本以为是她惊起掀起的水花,可是待伸手去摸了下,才发现自己居然留鼻血了!

    “北辰,是你吗?”然后浴桶边传来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声。“你是不是走错帐篷了?”

    一声北辰让南宫袭襄听得一鄂,顿时清醒了几分。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他吗……也是,这才一天的功夫,以他对她死心眼程度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想到这里,心情又是一阵复杂。天时地利人和啊,软玉温香在前啊——他好想吃啊,却犹豫不前啊!

    “嗯,我是走错房间了,我这就出去!”南宫袭襄咬了咬牙应道,当真就想转身出去。

    “北辰,我怎么看不见了……”可是刚刚走了一步,就听见她突然又惊惧的在后面喊。

    南宫袭襄蓦然回神,想起她醉酒的样子,单纯的就像个不谙世事孩子,因为还记得这样的她亦是最脆弱的时候,于是他根本是不忍心下口。听见她的唤声,却还是赶忙走回浴桶边,伸手握住她胡乱在外扑腾的手。

    容轻羽只觉心内一阵慌乱,一触及那感觉熟悉的大掌,顿时就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般。耳边这时也响起他温柔的安慰声:“你在做梦,所以都是幻觉,等一觉睡醒就都好了!”

    “噢!”容轻羽听得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想着,大脑好像确实有点不甚清晰,或许真是在做梦。

    继而很快就莞尔一笑,对着身边的南宫袭襄道:“那……你背我回房间去好不好?”这话完全是对自己的伴侣撒娇的口气,绝对没有半分的歧义。

    南宫袭襄却是生生瞪大了眼睛,不禁惊疑她现在脑袋里究竟有几分清醒。难道都忘记,她还没有穿衣服吗?还是在故意挑逗,考验他的自制力?

    再看她无伪的单纯笑颜,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醉的不轻。

    而看着这样的他,越是心里怜惜非常,叹了口气应道:“好!”

    说着是背,但是下一秒,手一带,就将湿漉漉的她拎出了水里。容轻羽跟着落进她的怀里,双臂很自然的就环上他的颈项,笑意满足。

    南宫袭襄只觉呼吸一滞,差点把持不住自己当即就要了她。可是面对这样无伪的她,就觉得自己的绮念万分罪恶。最后只得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她快步走出耳房往卧房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挣扎的身心已经濒临崩溃。

    他的挚爱呵,他的妻呵,明明在怀里却又怕伤害她而不敢触碰……

    大步走回床边,南宫袭襄别过红透的俊脸,将她至于床铺上,伸手越过她去拉里面的面子。

    “乖,你,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是啊,她还是正常一点,他会比较自在!

    说着就想抽回手,这时却觉手臂一紧。南宫袭襄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是容轻羽拉住了自己的胳膊,疑惑的歪头对着他,然后只听她说:“相公,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软软的声音,无辜的神色,都来自他心爱的女子,南宫袭襄感觉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溃,就那样被她不大的力道拉近床边坐下。

    似乎是潜意识里的知觉还在提醒自己要保护她,把她的所有摆在第一,所以南宫袭襄听不见自己僵硬的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容轻羽听得一愣,继而仿佛南宫袭襄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般,笑着说:“你怎么了?你当我现在看不见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那我是——”谁?后面的字没有出口,容轻羽跟着坐起身子,纤指按上他的唇瓣,跟着说:“虽然你掩去了香气,变了声音,可以瞒过很多人的眼睛。不过,你问你自己还会对第二个女人用这种语态说话吗?”

    南宫袭襄闻言身子猛然一怔,这瞬间不禁惊疑容轻羽是真的喝醉了吗?期间都忘记从她滑落丝被的娇躯上移开视线,就那么错愕的看着她,也不知是被哪番状况给刺激到了心神。

    “如果明天我再也恢复不了光明,我想,我也不会分辨不出你的心跳和脚步声!”容轻羽又说。

    此话一出,南宫袭襄又是一惊,“如果明天再也恢复不了光明”这句话却又让南宫袭襄不确定起来。

    而后面那句话却让他心神巨颤,她认识他的心跳?她分辨出的又究竟是谁的心跳?那么他是北辰流亭还是南宫袭襄,她是不是已经知道?

    “你怎么了?”许久不见身边的人动静,容轻羽疑惑的晃了晃他的袖子,“是不是悠云又来找你,让你回朝去了?”

    容轻羽糊里糊涂的一句话又将南宫袭襄拉回神,让他大约的总算明白,她醉酒的时候,神智分明就是在过往那些匪夷所思的记忆里乱飘乱跳的。

    几次惊疑之后,已经稍微能够跟上一点她的思维跳跃节奏。

    最近他也特意翻看了,东楚熙帝和其三子云帝南宫悠云时期的历史。却发现,她口里不经意提及的往事许多基本是八九不离十,而有的虽然和正史有出入,他却觉得她说出的历史反而更让他相信。而这些,仅是全凭的内心深处对她无言的信任。

    “没有,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孩子身边的,不会再回去趟那里的浑水!”南宫袭襄跟着应道,注意着容轻羽的表情。

    而后发现她听见自己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漾着的笑意更为甜暖,然后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臂膀上低声说:“嗯,下次你再把玄阵改改,不让他来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吧,早点睡吧,你还答应印儿和舞儿,明天教他们千字文呢!”

    印儿?舞儿?南宫袭襄听得心房惊颤,却是选择将一切默默的咽入喉咙,扯出一抹浅淡的笑,随着她上了铺。

    大掌下意识的揽着她柔软的腰肢,而她的小手也跟着环住他紧窄的腰身,凑近他的怀里。

    南宫袭襄望着被自己挡在床里烛影暗处的人儿,眸色复杂万千,然后紧了紧揽着她纤腰的力道。

    怀里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悸动,身子一颤,没有推开他,反而主动离他更近,本来靠在他胸膛的小脸因为羞涩而埋首进他的臂弯,小手却是伸进了他的衣里。

    南宫袭襄只着了单衣,因为她的触碰,身体一个激灵,瞬间仿佛过电。倾身就吻上了她因为羞涩而艳红的唇瓣,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容轻羽也完全不抗拒,小手颤抖着,抚上他的后背。轻柔抚触,却处处致命的诱惑,一如那一天在小竹楼为他解毒,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身上每一个自己曾经都未知的敏感点。

    情难自已间,吻便越来越深,衣衫散落,谁与谁越陷越沉沦……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八成有可能就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但轮回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他又害怕不是,因为深知她对记忆里那个人的感情轮回都难以改变,所以最终还是怕伤了她。如果有一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不是他,会不会就此崩溃?

    他敢确定自己这刻深爱她,可是更确定她爱那一个人爱到灵魂更深处……所以,就更怕因为自己的爱而毁了她……

    ——

    第二天,容轻羽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肌肤上传来的隐约疼痛,提醒着昨夜他的情动和饥渴。可是最后身体上的感觉又告诉她,他最后关头终究还是克制住了——生米终究没有煮熟!

    一时间闭着眼静静躺着,不知道是该骂他傻,还是该骂他不解风情。

    她都故意喝醉主动送上门了,哎——他诶,终究不是那种霸道的只顾自己感受和享乐的人,所以从来都是先把爱的人的心情感受摆在第一位。

    她完全相信,他说的爱,不仅是他爱了就好。还有他所准备付出的,最终必然是要以对方为自己幸福为目的。

    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即使他什么也不说,容轻羽却仿佛可以猜到——也不知道他昨夜挣扎抗拒了多久,失眠到几更才睡去?

    她都忍不住想跳起来,摇着他喊: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你就别装的这么辛苦了!

    可是又清楚的知道,为了他们的将来,有些事现在还必须隐忍。

    心里轻叹了口气,容轻羽微微动了身子,瞬时身边人就因为她的一个动作醒了过来。反正她看不见,于是依旧闭着眼,接着一个翻身,玉腿往床外不经意的一抬,搁上了某人赤裸的小腹。

    接着耳边是一阵压抑的抽气声,随之是突然紊乱的心跳声。

    容轻羽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要他的身子正叫嚣着,她都要跟外界一样认为他那有毛病——可实际情况正鲜活的向她证明,他根本经不住她的一点点挑逗就有反应。可惜某人内心的自制力太过强大,最终她还是诱惑失败!

    “唔!”她仿佛未觉,轻轻呓语了一声,似乎是对身边人突然僵硬的身体不满。然后兀自挪动了身体,试图在他的怀里找到舒适的位置栖息。

    反正她昨夜喝醉酒,今天就当她宿醉未能清醒……

    南宫袭襄感觉只瞬间就出了一身薄汗,却是不知如何应对,本来以为她已经醒了,刚想继续像昨天一样装轻松,反诬赖她什么的。而实际上,他也没有诬赖她,确实是她昨夜主动勾引的!

    可是,她这会儿不是应该清醒,然后脸色忒变吗?怎么不但不醒反而突然缠上来,还还——能不能别碰他的敏感部位?

    “羽儿?”他忍住烧的旺盛的yu望,试探性的轻唤此时已经将他当抱枕缠着的容轻羽,原本护着她的臂膀突然紧张的无处安放。

    要知道,她随时会醒来,恢复那个清醒自持的容轻羽。而不是昨夜那个心无芥蒂,当他是全部依靠的小白——算了,醒了就醒了,继续反告吧,即使其实他昨夜肆掠的比较猖狂……

    “嗯?”容轻羽不清不楚的轻应了一声,然后仿佛在努力醒来,最终却道:“别吵我,欢欢,我头疼,今天迟起!”

    说完就翻了个身,去抱另一边的羽绒枕。

    南宫袭襄的身体顿时放松了几分,望了一眼佳人的雪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马蚤动的yu望。什么反告诬赖的,等会儿再说吧!当即决定还是先去冲个冷水澡,于是尽量轻巧的下了床。

    直到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容轻羽才转过身来,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继续睡一会儿吧。没有办法啊,她都不知道衣服摆哪边,只能等他回来!而且他作的乱!即使她看不见,也可以感受得到身上的酸疼,与其让容欢看见产生各种惊疑,不如让他这个肇事者自己帮她处理好了。

    等南宫袭襄终于回来,容轻羽才“转醒”过来。不用她提醒,他都主动过来任劳任怨了。

    然后帮她穿完衣服,南宫袭襄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冷水澡冲早了……

    “我昨晚又喝醉了!”在南宫袭襄为她系好腰间的衣带时,容轻羽轻问。

    南宫袭襄闻言指尖一颤,然后帮她轻理了理衣角,尽量冷静的轻应。

    “那昨晚又是我主动——”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是不是她主动将他扑倒吃掉了?

    南宫袭襄被问的一愣,然后紧盯着容轻羽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悲伤的情绪。

    “咳,嗯……”南宫袭襄轻应,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有没有弄伤你?”容轻羽接着又问。

    南宫袭襄正转身想去端半路从容欢哪里劫来的温水给她洗漱,突听容轻羽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

    “没,没有——”南宫袭襄发觉不到情况的怪异,有些语无伦次了。

    容轻羽听得心底了然,似乎可以想象得到某男被她惊的羞窘满面的样子了。

    “如果还有下次,你可以提醒我温柔一点!”南宫袭襄堪堪扶住放面盆的架子,又觉要栽倒。下意识的就想,自己昨天到刚才一直那么克制,是不是亏大了?

    而后惊觉过来不对劲,猛然抬眸去看她带着羞怯笑意的娇颜,她,她刚才那话的意思——

    “羽儿?”南宫袭襄惊道,严重怀疑她酒还没有醒。

    “我现在想,人生还是向前看的好!”容轻羽却是表情突然释然的感慨了这么一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