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25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媚动人。 掩去了那份原本的纯真,更增添了轻熟的妩媚诱惑。
尤其她今天没有带蒙睛丝带,她长长的羽睫卷而长翘,映着烛光,仿佛有晶莹的光晕萌生,她眉心的花钿更是妖娆的仿佛滴出血来,美丽的晃了谁的眼,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南宫袭襄还发现,容轻羽的脸颊一片嫣红,不像是胭脂染上的,却比胭脂更诱惑人的口腹之欲。让见者恨不能咬上一口,尝尝她的香甜。
他心爱的人呵,真的就在眼前,所有的担惊受怕在此时终于落下。
南宫袭襄不知不觉修手伸出,想轻触她嫣红诱人的脸颊,未觉自己眼底此时溢出的缱绻柔情。
“啪”一声轻响,容轻羽突兀的拍开他的手,在南宫袭襄一阵错愕时,就见眼前的小女人微仰了头,歪着脸对着他,然后分外不满的咕哝:
“不要这么摸我的脸,好痒的!”语气里是再次让南宫袭襄错愕的孩子气,仿佛抱怨,又仿佛撒娇。
不待他回过神来,就见容轻羽突然一脚一个踢飞脚上的绣花鞋,然后一气呵成的缩上了铺。
“唔?头好晕啊,好困啊!云邪,晚饭就不要叫我了,我要好好睡一会儿!”容轻羽说着身子往里一个翻身,便去扯一旁的锦被。或许是因为酒醉的关系,浑身已经没有力气,所以整个人是背对着他侧躺着,很费力的往身上拖盖。半晌发现拖不动,于是手脚并用的好像一只八爪鱼将被子抱进怀里。
南宫袭襄眼看眼前小女人突然小孩心性的样子,不禁一阵好气又好笑。
然后另一层愉悦也随之升上心头,好啊,是时候睡觉了!他也正有此意!
他想,他这种时候不管对她做什么应该都不算趁人之危吧,毕竟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虽然理所当然的这么想,但是一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南宫袭襄望了眼铺上的容轻羽,俊颜不禁一片绯红。
然后修手有些颤抖的去解自己的衣衫,当某男含羞带怯的解了喜服,满面春风的坐上床沿时。
容轻羽却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行,还是继续练一会儿功吧,光练轻功也不是办法!如果遇到强敌,跑不掉可就惨了!不行,不行,不能光想着打不过就跑,我得继续钻研一下这内功心法!”
边说还当真爬坐起来,有模有样的盘膝而坐,一副真准备调息的样子。
打不过就跑?要不是亲耳听见,他还真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几乎可以称得上无敌的容轻羽的口中。尤其看她尽显单纯的样子,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但听她的话又不禁觉得心酸……
“以后……我都会护在你的左右,所以即使你废了一身武功也不用再担心!”南宫袭襄忍不住柔声轻喃,坐在她身边,修手抬起,想拂去她这一来二去被折腾的有些凌乱的发鬓。
然后想到,她口里两次提到的云邪,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他还以为,与她最贴身的是容欢。
“你?等再过个十年,你毛长齐了再说吧!”
“咳!”南宫袭襄突闻容轻的话一阵呛咳,手忍不住一抖,就见她还一脸好笑的对着自己的方向。那感觉,像是在与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开玩笑般。
而她说完便当真又认真的练起功来,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相交的指尖有真气流动。
“你……在练什么功?”南宫袭襄忍不住问,准备直接忽视她那关于毛有没有长齐的相关话题。
“葵花宝典!”容轻羽轻应,略一收气,两手有模有样的交错运功手法。
“那是什么武功?”南宫袭襄下意识的就这么一问,而且确实是闻所未闻过。心想,以她的武功修为,应该也不会练什么低级的武功,多半是什么高深武学吧!更想起上次她赠送给常星的三本武林三奇学!还有她为了帮自己解毒而练的寒息功……
“反正是不适合你们小男生练的武功!”容轻羽道,说到这里还斜“望”了身边的南宫袭襄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小男生?南宫袭襄终于是明白,容轻羽是在和一个小男生说话!而他就是那个误解对象了!这说的,他都迟迟不好意思下手了。
“为什么不适合小男生练呢?”南宫袭襄又问,完全是随口问问,幽深的眸光在眼前小女人身上瞄了又瞄,心里想着要先从哪里下手再下口才好。
容轻羽闻言神色些微古怪,盘膝的姿势依旧,却停了手,然后朝身边的大美男神秘兮兮的勾了勾手指。
南宫袭襄眼看美人主动拉近距离,琉璃色的眸光一亮,附耳过去。
接着,带着她特有馨香的气息便拂过耳鬓,带来身心一阵异样的酥麻感。南宫袭襄只觉身子一颤,不待情动,脸色蓦然一黑。
“东方不败当年的成名武学啊!”容轻羽悄悄话说完,还兀自轻戳了下身边美男的胸膛,一脸的坏笑。
一转身准备继续:“呃,我刚刚练到哪里了?”
南宫袭襄的唇角抽了又抽,无语凝咽中。东方不败是谁,他当然不知道,不过那句: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可是说的清清楚楚!
突然很怀疑,眼前的小女人究竟是真的醉了,还是故意装醉耍他玩的?
于是看见她又突然迷糊的样子,眸光幽深了几分,少许扯了唇瓣无限诱惑的开口:“娘子,你方才不是说要与为夫双修?咱们还没有开始练呢!”
说着,南宫袭襄微倾身靠近容轻羽身边,鼻息几乎与她相触,灼热的气息故意轻拂过她的脸颊。
“你——”容轻羽却因为南宫袭襄突然的靠近顿时一吓,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去,想要躲避那扰乱她心神的惑人气息。
虽然那气息里裹着奇特的香气,糅合着身边人令人如痴如醉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分辨出来这是属于一个成熟男人的气息。
娘啊,她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什,什么相公?你个登徒子,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容轻羽忌惮的避到床里,警惕的防备着身边的大美男。
南宫袭襄顿时想抚额哀叹,这是哪里跟哪里?
“娘子,咱们今天刚刚成亲!你看,你身上还为为夫穿着嫁衣呢!”南宫袭襄耐着性子,柔声提醒。
嫁衣?容轻羽不明所以的歪了脑袋,似乎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这个念头一入思维,就觉眼睛一阵刺痛。
“唔!”容轻羽下意识的抬手去捂眼睛,却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被胶水给粘合了怎么也睁不开。一企图睁开,就火辣辣的疼。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脸上的痛色,一阵心慌,赶忙去看她的情况:“怎么了?”
“我的眼睛——为什么睁不开了?”容轻羽下意识的问,不待南宫袭襄应答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听她猛然就咒骂出声:“尼玛的南宫悠云,又暗算老娘,居然给我下毒!等老娘解了毒,一定揍的你即使能够看见,你的亲爹娘都不认识你!”
此时的容轻羽满腹的愤懑,记得,她初到异世的时候,那个处处暗算自己的最初的未婚夫,南宫悠云——锦王南宫离忧的亲三弟,东楚悦王!
只记得,他几番对自己逼迫,还说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尼玛,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南宫悠云?!南宫袭襄蓦然惊愕,如果之前他觉得云邪的名字好似熟悉外。那么南宫悠云,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是东楚几代前的先帝的名字!
按辈分算,算是他的太祖爷爷!和之前他记得的,她提过的北辰崇羽、南宫离忧……皆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而她口里最初的南宫云邪,则是太祖的四弟,当年的如王。
“我不是南宫悠云,羽儿,你仔细听听,我是谁?”南宫袭襄试探性的问,一改之前南宫袭襄清悦的声音,转而低醇如酒。
容轻羽听得这声音,才被从眼睛的问题上转去注意力,歪着头对着南宫袭襄的方向。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南宫袭襄又问,伸手去拂去她一缕散落发鬓的墨发,轻柔的为她别在耳后。
“你……”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声音,容轻羽片刻的怔愣,然后却觉脑海里各项复杂的记忆片段交错。
“梨……”容轻羽轻声呢喃,有丝不确定。梨什么呢?那俩个字,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脑海里,她分明想唤,可是却有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猛然喝道:“万不得已,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喊出那个名字!否则,前功尽弃!他将万劫不复!”
“嗯?”南宫袭襄听见她出口的一个字,心头一跳,不是北,或者崇吗?却还是静心等待,声音更是魅惑人心。
容轻羽感觉那在耳边的声音越发的蛊惑她的心魂,脑海里突然一阵躁动,然后只觉眼睛一痛,脑海一白,失去意识。
南宫袭襄突见容轻羽软下身子,赶忙伸手去扶住她,她便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羽儿?”南宫袭襄焦急的轻喊,但抚她的脉细,感觉一切正常,这次舒了口气。
原来是酒劲过去,罪倒了吗?
望着怀里人疲倦的睡去的样子,眸子里溢出的是满满的怜惜。她这样子,就是再饥渴如他,也是不忍心对这样的她为所欲为的。
“北辰……”这时,却听她又轻声呢喃。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心房隐隐疼痛。
原来她始终念念不忘的是他北辰流亭那个身份,如果他真对她做了什么,她明天一早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最终叹了口气,不忍想她会有的心殇难过——算了,来日方长,他只得以南宫袭襄的身份从行动上先感动她,再去想吃肉的问题吧!
然后又望了一眼怀里人沉静的睡颜,南宫袭襄的琉璃色的眸子里不禁浮现出浓浓的满足。终于,她实实在在的在他怀里了,真好!
——
次日一早,容轻羽是在一阵撕裂的疼痛中醒来的。
那瞬间的感觉,仿佛记忆里一张陈旧的帷幕被蓦然扯裂,露出后面新的篇章,一切人世焕然一新。不及去理清这瞬间心底深处记忆交错究竟是什么心情,容轻羽猛然动了身子捂住阵阵作疼的头部,想要坐起。
却感觉动作一滞,一只温烫的大掌正拦着她的腰际。
所以的意识瞬间清醒,容轻羽当然猜到那个人是谁,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即使闭着眼睛,在梦里也依旧可以分辨得出来。
可是——接下来的另一层认知,让她的脸颊蓦然一片滚烫。
因为,她们挨着的身体……分明,分明没有穿衣服!
“爱妃,你醒了!”随着清悦的声音入耳,容轻羽的身子微微一僵,感觉身子更烫了。
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分明是与自己心爱的人,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羞涩异常,有时间不知是该躲回被子里还是掀被子下床。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的僵硬,眸色微动,忍不住去看她此时的反应。
其实,他昨夜也只是故意脱光了两人的衣服而已。
“爱妃,你能稍微移动一下吗?本王被你压了一夜,腰——好像不能动了!”南宫袭襄语气有些疲倦的出声请求。
这话一入耳,容轻羽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正常思考能力瞬间丧失。
被她压了一夜?
南宫袭襄注意到容轻羽瞬间仿佛煮熟的脸,就知道她想到了哪里,但从她的脸上看不出难过之色,却是放心了几分。
其实,他提醒她挪动一下是假,借机发挥后一句“压了一夜”的话才是真正目的!
“王,王爷……”容轻羽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虽然说,之前为他解毒主动大胆的是自己,可是当时纯属为他解毒,并没有想太多。而昨夜,她不但主动压倒他,还压了一夜……
“爱妃?是不是……不满意为夫昨夜的表现?还想……”南宫袭襄试探性的又问,还故意用为夫的称呼,以期增加亲密感。
满意?不满意?她根本醉的人事不知没有感觉的好不好!
容轻羽努力了半天,依旧觉得此时的大脑一片混乱,都忘记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后,终于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南宫袭襄的身份,而非北辰流亭。
于是忍住窘迫的微动了身子,想依言先离开他些距离再说。
这一动,便发现了蹊跷。虽然说,她这幅身体未尽人事。可是,曾经与他夫妻十几年,事后身体的那种感觉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当即便发现,自己好像被耍了!
002章 摸pi股事件的特别插曲!【手打】
可是容轻羽话到了嘴边,便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立马脑海里又是一片热流翻滚。
她怎么就忘记,他们根本未着片缕,而她正嵌合在他曲起的怀抱里,所以几乎是没有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同时,也因为她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耳边人的呼吸突然紊乱。
温烫的大掌下意识的就揽紧她的纤腰,让她根本无所遁形的更贴近他。然后,他灼热的呼吸更近了,他就那么亲密的埋首在她的颈项,蛊惑着她的心魂。
容轻羽身子一阵紧绷,心慌的不敢动半分。而说出去,谁相信她也有心乱如麻方寸大乱的时候?他对于她,此时又何尝不是活色生香的诱惑?
“羽儿,你很讨厌我吗……”他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喃。没有用尊称,而是最简单平和的人称。
虽然已经不用怀疑她对北辰流亭的专一和死心眼,可是对于南宫袭襄呢,难道一点点儿的感觉也没有吗?怎么说,他在她的面前也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各方面性格。
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小心翼翼的询问,心房一颤。
讨厌吗?其实在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之前,她根本把自己其余的路都堵的死死的,都没深究过南宫袭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切接触,全当礼貌为先。
如今不禁想,如果一开始知道的话,或许今天她们也不会这样挣扎避讳,但是这事又无从后悔。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爱情是发自骨子里的死心眼。
不禁想起很多年前,南宫离忧问过她的话,为什么她能够移情别恋北辰,却不能给他一丝留恋?
她记得她说过,她与南宫离忧的个性注定了,他们至多只会互相喜欢。因为他们相遇的最初,就参杂了太多的算计和阴谋,致使他们之间无形的罅隙从最初就没有抚平过。殊途的信仰终究让他们难以相爱!她本就是孤儿,渴望爱,也怕付出后得不到相等的回报。
而北辰,没有从喜欢开始,当她发现他时,他已经为她倾尽所有。他们的世界里,从信任开始,从纯粹开始奠定。他曾经为她所做的一切,让她不知不觉沦陷在他的柔情里……原来爱,或许不是等价开始,却要共同维持,才算完满。
而今世,如果没有再遇北辰,她估计自己会宁愿抱着回忆过一生。或许依旧会嫁给身份不明的南宫袭襄,却绝对不会是夫妻。她一开始就以为,她与南宫袭襄会成为朋友。
“不讨厌……却也没有想过,会是这种关系!”容轻羽轻喃,呼吸拂过他胸膛心脏的位置。她想她真的没有骗他,确实一开始没有想过和南宫袭襄会近到今天的距离。如果他不是“他”的话,她昨夜也不会在他面前喝那杯酒……
南宫袭襄心房忍不住一颤,柔软又疼痛。他突然听不出她过于平静的语气里的情绪,究竟是哀莫大于心死后,什么都不在乎了?还是真的不讨厌,而会因为他努力的倾心去找生活里其他的希望?
“你……”会试着去接受南宫袭襄的感情吗?南宫袭襄不禁想问,话到了喉咙却觉得有些直白,怕吓她退缩回去。
“叩!叩!叩!”这时厢房外正好传来敲门声,随之容欢的声音传来:“小、王妃……王爷,可要起身?宫里来人了!”
容轻羽听见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便在南宫袭襄也因为门外的声音转去注意力时,赶忙故作镇定的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压抑住纷乱的心绪。
软玉温香离了怀,南宫袭襄顿觉一阵空虚袭来,抬眼看向她挺直的背脊。
然后眸光一闪,清楚的发现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那分明不正常的红晕,她还在害羞?!
“等一下!”容轻羽跟着轻唤,话未完,却觉肩头处的异响。诧异的微转过头去时,南宫袭襄已经拿了亵衣批在了她的肩膀上,动作温柔体贴的好似她是一只易碎的玻璃娃娃。
“当心着凉了!”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容轻羽感觉心头一暖,没有拒绝。
然后南宫袭襄便越过他,先行下了铺:“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衣服。”期间都忘记用尊称,言语行动间仿佛与她只是一对寻常夫妻般。
容轻羽想镇定的拒绝的,可是她却是不知道衣服放在哪里,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情任心爱的男人为自己贴身服务。
最后南宫袭襄帮她系好衣衫的带子,将她扶坐到梳妆台前时,容轻羽惊讶的心房又是一阵颤动。记忆深处里,某些曾经美好的画面跟着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这瞬间让她突然感觉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年。
“王爷!”她听见他拿梳子的声音了。
“我们已是夫妻,羽儿,你可以唤我襄!”南宫袭襄柔声道,象牙梳轻划过她如墨的发丝。眼底漾着的波光,缱绻如丝缠绵。
容轻羽听了,一阵默然。因为,他已经温柔的故我动作。而那动作透出的温柔小心让她错觉,自己的头发似乎都是易碎的水晶做的了。
这种突然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久违了百年之久。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委屈和孤独等待在瞬间化为泡影,仿佛她们其实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待会儿沐浴更衣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南宫袭襄这时开口,语气里带着笑音。看着眼前脸色平淡的小女人,恨不能倾尽所有,换她在瞬间就爱上自己。可是又知道,这世界可以等价交换的东西太多,唯有人心底的感情难以强求。
所以,又努力的提醒自己,切忌急功近利,以免适得其反。
“王爷的蛊毒已经清干净了?”容轻羽这时开口问,知道这个问题终究是要“面对”。
容轻羽这么一问,南宫袭襄不觉意外,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发现这个问题。
“不是羽儿你昨夜帮我解的吗?”
“我昨夜帮你解的?”容轻羽听得微露惊讶,却暗笑他真能诬赖啊!
“是啊,羽儿忘记了吗?之前羽儿可是压住我一夜……让我乖乖听话。方才,我不是问羽儿可曾满意我昨夜的表现吗——不过说起来,昨夜差点被羽儿吓死,你知道吗,当时羽儿你全身冰寒,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南宫袭襄话语停住,似是说到伤心处语有艰涩。
而实际上是,他确实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她为自己解毒后漂浮在水面上的情形,如今想来都是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忍不住从身后伸手抱住她,珍惜的将她拥进怀里:“羽儿!”他柔声轻唤,展开受伤的那只手的掌心,伤口与她之前为自己而破开的伤口贴合,十指与她纠缠,温柔的碰触她掌心的伤痕。
为了让她相信,他昨天在伤口上稍微做了一点手脚,以期瞒过她的知觉。原本,他想灌醉她的目的便有这么一个……
“原来我已经帮您解毒了!”容轻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得我醉酒没有闯祸,而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一听容轻羽这么呢喃,南宫袭襄的心头一阵鼓动。一是因为她没有立即拒绝推开他的怀抱,二是她说,救他是有意义的事情!
是不是,他的柔情攻势开始起效了?她感觉到了他的真挚诚意?
“你练的那个究竟是什么武功,会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南宫袭襄想到一个缠绕在心底很久的问题,不禁开口问道。
容轻羽听得身子一颤,南宫袭襄立即感觉到了,眸色一变,忙追问道:“羽儿?那武功很伤身体,对不对?你练了多久?”同时记起,她比一般人冷的体温。
“没事!”容轻羽感觉到他的紧张,却是云淡风轻的说:“以后不练了就好!”
之前练寒息功,主要是联想到蛊毒进入女子的血液里,会直至女体死亡才会跟着一起消亡。而寒息功会让人体的血液温度低于正常水平,不给蛊毒作乱。于是她便通过修练这门武学,将侵入身体里的蛊毒压制到一处。在这些蛊毒肆掠前,以体内自发的寒气冻住血液。短时间内护住心脉,让自己处于假死状态,扼杀蛊毒在体内。
这种武功阴邪伤身,男子自是不能修炼,否则阳气亏损。而女子若是长期修炼,会导致体内宫寒,最后就是不育。不过,只要停止修炼,再自行废除因为修习寒息功而产生在体内的寒气,便可恢复如初。不过废武功的过程痛苦……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当真?”话虽然这么问,但是南宫袭襄却直觉的认为,她应该不会告诉自己实话。无关乎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在他的认知里,她总是那么逞强。即使是真的痛的要死,也断不会跟身边的谁哭诉一声,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惊受怕的。
这样的她,让他又是怜惜又是心疼。
又不禁担忧,她这会儿风平浪静的样子,是否也是这种性格原因导致?其实此时应该是心里难过的要死,面上却做不来哭哭啼啼的事,是因为坚强惯了吗?
“真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既然王爷的身体已经复原,不如修养一段时间就着手帮我处理容氏的事情吧,也让我好好的偷懒休息一下!”容轻羽却道,语气可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南宫袭襄听得一愣,总觉得她这话里行间都透着怪异,却一时找不到漏洞。
此时主要想到的就是,她想他帮她处理容家的事情,是准备要依靠他,给他机会呵护她了吗?还是想撒手一切了……
南宫袭襄一早起来心底就各种正负面情绪挣扎,忐忑难安。不过又安慰自己,好在她还在自己身边,一切应该都还有机会掰转。
“好,自昨夜解毒之后,我就觉得神清气爽,今日便可替羽儿分担事务!”
容轻羽听着南宫袭襄干脆的应答,面上也不见多大喜悦之色,只是微笑了一下道:“有劳王爷了!”
“羽儿,唤我襄!”南宫袭襄跟着提醒,笑意尤为开怀。因为,她终于笑了啊!
——
等容欢一马当先的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容轻羽坐在梳妆台前,南宫袭襄深情款款的看着容轻羽发顶的画面。
顿时惊讶的小口微张,手里的托盘差点落地。
因为贤王府里原来没有丫鬟,只有管事、家丁、和侍卫。所以一早的梳洗用品便是容欢一马当先的领了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准备的,因为容轻羽这个女主人的到来,原本伺候南宫袭襄晨起的常星便眼巴巴的站在外面,不方便进去了。
待走近梳妆台边,微微行了一礼,容欢抬起头来。接着,眼睛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
小姐不是另有所爱吗?贤王不是残废的吗?这两人昨夜不更应该是相敬如冰的吗?
那么,小姐脖颈上那么醒目的青紫是肿马回事?贤王脖颈上的同青紫又是肿马回事?
跟着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了一些医术,所以对于男女之事,容欢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一看两人的情形,昨夜分明就是激|情一夜啊!
而不知,南宫袭襄身上的痕迹是容轻羽前天为他解毒时造成的。而容轻羽身上的,则是昨夜南宫袭襄故意种的……
努力镇定下来,容欢放下东西,吩咐了几个小丫头做事,然后自己慢慢走到床边,一看见被褥散乱的床铺里被挤到了边角的虽然已经干固,却依旧可以预想他之前血淋淋的原貌的元帕,当即就心疼的要死!
她们小姐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这个贤王也是,看着斯文儒雅,原来也是个生猛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来,昨夜战况激烈啊……
红着脸,容欢取过那块元帕,然后放进丫鬟端来的锦盒里合上盖。
才亲自去收拾整理新床,期间的情绪复杂啊。她昨天还为小姐悲苦的命运叹息,以为她所嫁非人,看样子,情况却比她想的要好,贤王原来不是完全不能走,身体也不是“残”的!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以后只要贤王疼宠她们小姐就好了!
之后,南宫袭襄又吩咐人伺候容轻羽先去沐浴更衣,自己则是去应对宫里的来人。进宫认亲的日子是在三天后,今天来的人是关心二人第一天夫妻生活的皇后派来的。来人领了元帕,和了解了一些二人身体健康的状况事宜后,便回宫复命去了。
而相关事宜无非就是记录在案二人的夫妻生活,毕竟这关系到皇家子嗣。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这是南宫氏皇族与容氏将来的香火延续问题。自古以来,这事情可是比皇帝老婆生孩子还引人瞩目。
等容轻羽一身清爽的出来,南宫袭襄才处理完一些事务回来。
“羽儿!”分明她听得见他的脚步声的,他却一进门就刻意提醒自己的存在,羽儿一声唤的比一声温柔。
容轻羽此时已经打理好仪容,坐在卧房里。
远远就听得出,他是走进来的!
从昨天出门迎接她起,到现在南宫袭襄都没有再依靠轮椅行走。仿佛不管再“缓慢”,都已经准备慢慢习惯用自己的双足行走。
容轻羽却是知道他为什么急于这么做,他或许骗不过她自己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对于世人,他大可以依旧装瘸子。一面当他的玄隐暗卫东楚第一高手,一边当残贤王。
可是他却在她过门康复,不就是为了给她霉女的名声正名吗!这不也算是把他那个秘密,对她变相的让步了吗?
虽然他依旧什么也没有明确交代,不过却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他的爱,不只是说说而已。
“羽儿准备好了吗?”南宫袭襄望了眼容轻羽,越看眼前人越心生欢喜,越看越如意。虽然,她今日的着装和她出嫁前其实并没有两样!
东楚民俗,已婚女子没有一定要束发的规矩。所以容轻羽还是一切照旧,只不过身上的衣衫换了簇新的玫红色。衬得整个人好像比平时娇艳玉润了几分,终于不是整日让他看着心疼担忧的苍白了。而实际上,容轻羽本来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了咱们就出府了?”南宫袭襄柔声说着,慢慢走近容轻羽身边,脚步明显比昨天轻松了很多。
今天的他也穿了一件簇新的云锦华服,雪白的底子,明黄|色的浮云绣纹,看起来雅致而不失矜贵。一头如墨的发丝被金玉的玳瑁竖起,几缕发丝随着发簪上垂下的金色穗子在耳鬓轻柔的随晨风摆荡,优雅中又多了几分随性的潇洒。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容光焕发,好像一天之间由气质到外貌都换了一个人般。
他上挑的眼角妖冶非常,因为由心的笑意渲染得更为魅惑,琉璃色的眸子流光璀璨,风华勾魂夺魄。
屋里如今只有容欢和容轻羽,容欢难免以为惊艳而恍了下神。回过神来后,赶忙跟着去扶容轻羽站起,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愉悦的笑。那感情,比她自己嫁得如意郎君还开心。
——
南宫袭襄是直接从后面带着容轻羽骑马出去,所以容欢并没有跟去,目送一骑两人从小巷里走远,容欢才折身往府里去。
“欢欢!”容欢刚一转身,就听得身后一阵惊喊。然后,一个青影以闪电之速窜到她的面前。
容欢倒没有特别表现,似乎已经是惊吓习惯。
倒是与容欢一起送主子出府的常星一惊之下,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堪堪隔在容欢与突然冒出来的容秋回之间,还好容秋回反应够快,以指夹住剑身,否则的话,贤王府就要多一具身首异处的新鲜尸体了!
“常星小哥,刀剑无眼啊快点收起来!”容秋回一脸后怕的以指捏着移开眼前的剑刃,一手赶忙后怕的去拍心口,“偶滴小心肝啊,差点被你吓死!”
“活该一剑抹了你!”容欢却是幸灾乐祸的咕哝。
常星看见是熟人,便收回了剑。这会儿记得昨天的陪嫁人员里,也有梅兰竹菊等人。
“欢欢啊,过来一下,咱有事找你!”警报解除后,容秋回忙腆着脸凑近容欢身边,手指往身后指了指。
常星跟着转头看去,当即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身后不远处居然站了一群人。
里面除了梅兰竹菊,还有作业喝醉酒赖着不走的于风、顾清宁、容韵,等一系列他还不熟悉的人。
此时那一众人个个表情怪异的盯着容欢,眼底的神色仿佛期待。
容欢跟着回过头去,看见一众人,突然心里就了然。
不就是想关心小姐昨夜的洞房花烛夜是否成功吗?想到这里,不禁像只得瑟的小母鸡翘起了尾巴在容秋回巴结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走向众人身边。
常星眼看着容欢一走近众人身边,就被俩个男人架着拖走,表情不禁怪异非常。远远的,还听见容秋回口里有这样的话传来——
“快点公布结果,我可是下了大血本赌容姐姐昨夜的洞房花烛夜啊!”
一朵汗滑下常星的额头,不禁臆测,容轻羽身边这群人……好奇怪!不过却是奇怪的让他有丝羡慕!
“怎么可能?”那群人分明已经走的没影,却突然传来某人一声几乎冲破屋顶的尖叫。
容秋回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几个正一脸得意的兄弟,然后又转摇容欢的肩膀道:“欢欢啊,你告诉我,他们是诈胡的对不对?对不对?你仔细看了吗?前年我可是听说张员外家的小媳妇不肯洞房,他儿子心疼媳妇儿,故意做了鸡血……”
容欢被容秋回摇的翻了翻白眼,一把拂开他的手,道:“不信的话,你今天就蹲大门口,等小姐和王爷回来的时候自己找证据就好了!”说着还别有深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容秋回对于容欢的提示一脸茫然,看得一旁的梦无影一脸鄙夷,忍不住就捶了这个曾经的下属一拳道:“小菊还不懂这些事啊?!你都快二十二了吧!也是时候了!要不今天跟哥回去,哥让人给你示范一下!”
容秋回一听梦无影邀请他过去,当即吓得往旁跳开一步,躲到容欢的身后道:“我说前任老大你还是绕了小弟吧,你那的那些莺莺燕燕,脂粉味那个熏啊——还是我家欢欢好,清新可人,要不欢欢示范给我看吧?”转而下巴搭上容欢的肩膀,仰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暧昧的朝她眨巴着眼睛。
话音未落,却觉眼前一黑。
“哇,谋杀啊!”容欢一拳朝后还未触及容秋回的脸,容秋回被百揍成钢,已经先一步越开一大段距离。
而其余的几个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两人的这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的斗殴事件,根本也不搭理两人了,皆围在容韵身边,看着他手中的算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该赔款的赔款,该收银子的收银子。
一旁却还有四个人对这一切冷眼旁观,便是后来的魑魅魍魉或坐货站的靠在亭子里。
望了眼前和乐融融的团伙,几人交换了一下神色,期间的魉便会意的走近几人身边。望了一眼,因为赢了钱脸色红润的无恨一眼,眸光直接从他如雪干净的容颜一路觊觎到身形优美的身姿,然后停在挺翘的臀上,一步步挨近——
“无恨,小心啊,那小子又想摸你屁股了!”分明在和容欢斗的欢畅的容秋回这时却是一声尖喊,而在他喊出之前,魉只觉伸到一半的手蓦然一痛。
惊的一抬眸,却见无恨正冷冷的看着他,手里赫然拿着一根白玉笛。
然后刚才还在数银子的兰竹二人,跟着亮出兵器,赫然一副准备捍卫同伴干架的架势。
魑魅魍魉那边,三人亦是脸色绷紧,准备同气连枝。
“哎呦,我肚子痛!”这时,魍突然一声痛呼捂住了肚子,“不行,你们先扛着,我先去下茅厕!”
顿时换来所有人的鄙夷眼神,魍一脸心虚,却还是抱着肚子急匆匆的跑开了。
“无恨,君子动口不动手,别在王府惹事!”还在拨算盘的容韵这时出声提醒,手里的动作却未停。
无恨会意,便将刚才的笛子至于唇边。
一见无恨这架势,三人便知道他接下来的必杀绝技,音律幻术!当即不禁紧了裤腰——上次被迷惑的当众脱了长裤的记忆犹新,而当时眼前的美人可是还手下留情,还给他们留了亵裤。这次看他神色好像比上次更不好看,会不会亵裤都不留啊?
想抗拒,可是笛声已经传来,几人蓦然惊惧,失去自主意识。
“嘿,这次让他们做什么?”容秋回一见这景况,忙开怀的凑了过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幸灾乐祸样。
“好歹他们现在也是以小姐陪房的名义待在贤王府,还是文明点儿好!”容欢跟着提醒,期间脸不红,气不喘,哪见上次在容府的惊恐。
“那就——让他们把贤王府的茅厕全部清洗一遍,顺便把瓦顶屋梁也都打扫了吧!”
已经奔出很远的魍听见远处这番话,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不禁庆幸,这无恨的音律影响却是已经高超到有选择性的控制的。然后不甘懈怠半分,越发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限,嗖的消失在贤王府的回廊里。
确定周遭没有人跟踪注意后,才悄悄的翻过贤王府最僻静的一座墙头,钻进了一间空房里。
房里里赫然一抹隽秀的身影立在那里,听见声音,便微侧过身来。
003章 听见了什么声音?【手打】
顿时,一双氤氲着清远如雾霭般迷离晕泽的眸子望了过来,女子一身素白的罗裳裹着高挑婀娜的身姿,遮面的白纱自发间落下,掩住了鼻梁以下的所有绮丽。
越是如此,便越发让人不禁心生绮想,越发的想知道拥有这等风姿的女子究竟生的何等倾城样貌。
偷偷钻进来的魍只与美人对视了一眼,就想开口。
白衣蒙面的女子便做了一个手势,魍立即就噤声,看向女子骨节匀称的修手。
“咱们被盯上了!”魍从女子的手势里立即读懂了这层意思,立即警惕了心神,眼底闪过一抹惊惶。
顿了下,唇瓣颤动,尽也是无声的唇语。
“怎么办?”魍无声的询问着。
蒙面女子眸色微敛,犹豫了下,回以手势:“将计就计!”
魍闻言神色微凝,然后从袖子滑落出一物至于手中,指尖一弹。蒙面女子眸色未动,却是微提了一下袖摆,顺势将那物收了进去。
屋里藏在暗道里的两人将外面魍与蒙面女子的动作皆看在眼底,直到两人交头完各自离去,才从暗室里走出来。
“你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吗?”正是刚回来不久的常宿,问着身边的同伴。
同伴则是一脸的茫然,顿了下神色颇为凝重的道:“越是听不懂才越是危险——我看他们说的既不是东楚普通语言,也不是地方方言。如果排除这两种可能的话……”
“你意思是指,他们说的是外族语言?”常宿惊道。
“还不太确定,也或许是一种特别暗语,待会儿去问问十一,他比较擅长各种语言!”
“也只能这样了!”常宿应道。
“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王爷?”
常宿闻言,狠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排了个二,这种时候去找王爷,煞风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