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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26部分阅读

      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 作者:未知

    是将皇家的脸面不放在眼里。”

    黛玉道:“可是,人家到底是太子妃,是将来的一国之母。若是老太太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会认为是姐姐的不是,就是老太太不说,二舅母她们也会说姐姐的不是,认为是姐姐的缘故,让家里同太子妃和太子妃的娘家结怨。说不定还会让姐姐去勇毅侯府给刘家二公子赔罪。”

    贾瑾轻轻一笑,道:“我还当妹妹一直在担心什么呢。”

    正文 第九十八节

    第九十八节

    ps:第二更。感谢奈落の花的打赏。这是继续努力码字的影子。

    以下正文:

    贾瑾顿了顿,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件事情在家里的人眼里,是我得罪了贵人,但是在皇家的眼里,却是我替公主、替皇家挡了一鞭子,错的人是那刘家的小子,不是我。”

    黛玉道:“那老太太那里……,而且不是说那刘家二公子是因为对姐姐起了心思,才发生了今天的事情吗?”

    贾瑾道:“妹妹不用担心。老太太到底只是我的祖母,我上面还有父母在呢,不说我的年纪还小,就是我的年纪到了,也有父母为我做主,老太太最多也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就算是老太太想利用我的婚事交好权贵,只要有人说一句奇货可居,老太太自然就不会轻下许诺。而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而且我已经是郡君了,若是我再努力一下,说不定能为自己挣一个指婚,更不用担心那边的算计了。”

    黛玉道:“二姐姐是说那边的算计。难道是二舅母那边……”

    贾瑾点点头,笑笑道:“多年来,我们荣国府的人情往来都是二舅母在走动的,加上他们王家的那些故交,很多人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配得上的。多年以来,我一直冷眼看着,其实我们这贾史王薛四家虽然自称金陵四大家族,实际上在很多人家的眼里什么都不是。虽然看着门楣不错,可是子孙没有几个是成才的,就靠着几个女人撑着,你看这四家如今还剩下什么呢?”

    贾瑾自嘲地笑笑,看着窗外高高的宫墙和寂寞空旷的院子,淡淡地道:“说起来是四大家族,可是家里没有一个是正经读书出来的。王家看着体面,可是除了一个王子腾是武将出身的,又升了九省统制,你看那王家还有哪个男丁有前途的?子嗣单薄不说,唯一的男丁王仁还是个除了混日子什么都不会的,没有爵位也没有功名,将来还不知道指望着哪一个呢。”

    贾瑾将边上的杯子又拿了一个放在面前,道:“这个薛家,自从老家主没了以后,整个薛家宗族里就为了族长之位闹得不可开交,王家那位姑太太还特地写信回来,向王家和我们的二太太求助,设计诬陷族中有才能的人,将实力比她那个儿子强或者是比她们那一房更的人心的人送进大牢。运用这样的手段,维持住了她们这一房的地位,并将整个薛氏家族的财富拿捏在手里,完全不顾因为她的卑鄙手段,而导致了整个薛氏家族实力大减、族人凋零。”

    贾瑾又拿起了第三个杯子放在面前,道:“然后是史家。也是个空有爵位的家族,虽然兄弟二人都有爵位,但是他们史家人心还不齐,自己的兄弟两人自己还互相猜忌。下面的也有样学样,就拿我们那个史大妹妹史湘云来说好了,为了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好处,到处装委屈、诉苦,完全不顾自己的名声、家族的名声。”

    黛玉听了贾瑾的话,想到史湘云的做派,觉得自己一直不明白的地方也得到了解释,怪不得云妹妹会那么奇怪呢。一面说家里辛苦,一面却帮宝玉打络子,还说家里人不将自己当做正经姑娘看,却和宝玉的丫鬟姐妹相称,也难怪二姐姐不喜欢她。自己原本还觉得她没有父母寄人篱下,怪艰难的,如今看来,这云妹妹的心计还真是不浅呢。

    贾瑾看着黛玉道:“妹妹对那些亲戚不熟悉,可是妹妹看我们家里就知道了。二叔会装样子,所以老太太喜欢他,不顾礼法地让二叔住了荣禧堂,哪怕如今我父亲起来了,而二叔却让同僚们厌烦,老太太也依旧不说让二叔搬出荣禧堂的事情。骑虎难下固然是一个理由,更重要的是,老太太放不下这个脸面,承认自己做错了。”

    贾瑾顿了顿,还是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在后世的红学发烧友的眼里,只有贾家大房和二房不合,贾母才能安安稳稳地坐着老封君的位置,将荣国府的最大的一笔财产掌握在手里。而且贾母最糊涂的事情就是没有把子孙的前途放在眼里,贾家的女孩子的名声被完全败坏,宝玉这个天分最好的孙子被养成了废物,孙子重孙子们没一个出息。贾家会一败涂地,贾母的罪过当数第一。

    贾瑾还是停了一下,才道:“一个家族,想要长长久久地发展繁衍下去,子孙一定要多,而且要出息。妹妹看我们家,有那个对子孙教养的事情上心了?老太太那么宠爱宝玉,可是对宝玉读书的事情上心了吗?二太太是宝玉为命根子,她对宝玉的前途上心了吗?宝玉是个男孩子,将来总要支撑门户的,可是老太太也好,二太太也好,对宝玉的未来可有个好的打算?就是宝玉生的再好,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努力的只知道依靠长辈的嫡次子的嫡次子?”

    贾瑾看了看黛玉道:“前些日子,父亲和母亲说过,徐姐姐的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也该看人家了。父亲就对母亲说过,说亲事,第一要紧的就是对方人成材,知道上进,也知道心疼人。”

    贾瑾右手虚握,以关节轻叩桌子,道:“你看宝玉那个样子,哪里长进,又哪里知道心疼人了?妹妹想想,本朝重文,人人都以读书为第一荣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每一个男孩子都以能科举出身为第一选择。可是宝玉那个不成器的,他却不这么认为,还天天将一些怪诞论调挂在嘴边,好博人注目,若是有人劝说几句,他还不高兴,甩了袖子就走,……”

    黛玉红了脸,道:“二姐姐,宝玉到底是姐姐的表弟,这样说,不大好吧。”

    贾瑾一愣,叹了口气,道:“虽然只是我道听途说,但是,却不是危言耸听,老太太有意促成妹妹和宝玉的婚事。”

    黛玉一听,涨红了脸,贾瑾盯着黛玉道:“妹妹,不是姐姐我不喜欢妹妹,可是宝玉那个坏东西实在是配不上妹妹。妹妹你想,盐政上的事情那么艰难,姑爹有意托孤,给妹妹留条后路,那也情有可原。但是而宝玉却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妹妹你想,姑爹是科举出身的,宝玉可会为了妹妹收敛他的那些奇言怪论?若是他一面讨好着妹妹一面骂读书人都是禄蠹,那他将姑爹置于何地?他可想过妹妹夹在姑爹和他中间的为难?”

    贾瑾看着黛玉道:“还有二叔,是你的舅舅没有错,可是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息的?为说亲,那是小孩子,有些奇怪的言谈,可以原谅,成了家以后就是大人,就不能任性妄为。可是宝玉是听得进去劝说的人吗?你是二叔的外甥女,而宝玉却是二叔的亲生儿子,二叔会责罚自己的儿子不成器,还是怪你没有好好规劝宝玉?那二太太对你本来就不好,若是宝玉不长进,那二太太会怪哪个?”

    黛玉又气又急,道:“二姐姐怎么好端端地跟我说这个,哪有让我这个女孩子决定自己的终身的。”

    说着黛玉就想跳下地来,贾瑾扑过去,抓住了黛玉的手,道:“因为时间来不及了。姑爹过两个月就要进京。若是妹妹不下定决心,跟姑爹说明情况,那么等姑爹进了京,必然会用言语打探妹妹,只要妹妹说了宝玉的一声好,哪怕只是一句客气话,也会让姑爹偏向那边,那么若是姑爹真的允了这门亲事,那林家的灭顶之灾也就到了。”

    黛玉夺过自己的手,道:“二姐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二姐姐就没有私心?”

    贾瑾一愣,坐回位子上,正言道:“我的确有私心,但是,我也不希望妹妹往死路上走。那边和金陵的甄家的关系极为密切,而甄家在南面的权势与实力,绝对大到妹妹无法想象的地步。”

    黛玉不等贾瑾说完,自己跳下地来,快步走到门边,道:“二姐姐,这些话,不该是由二姐姐来对妹妹说的。妹妹走了,这些话,妹妹会为二姐姐保密的,还请二姐姐谨言慎行,不要再说这样类似的话了。”

    说着黛玉一溜烟地跑了,贾瑾在位置上发呆良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金嬷嬷看着贾瑾道:“郡君,您有些太过着急了。您和林乡君年纪都还小,说亲事还早着呢,您现在就和林乡君说这些,难怪林乡君这么不高兴。”

    贾瑾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才道:“嬷嬷,不是我太过心急,而是我一直都疏忽了,我和林妹妹的婚事可能成为盐政上一决胜负的重要筹码。”

    金嬷嬷当即就呆住了,贾瑾道:“以前我也当自己年纪还小,就算是今年也才十岁,就是说婚姻只是也还早呢。可是这是这次的刘家二公子的事情,让我明白了,我小看自己了。”

    正文 第九十九节

    第九十九节

    ps:第三更。

    贾瑾看着金嬷嬷道:“请问嬷嬷,那太子妃的日常行为如何,对人可还亲切,人缘关系和还好?”

    金嬷嬷想了想,道:“太子妃还算和气,对后、宫的各位娘娘都很尊敬,但是在各位妯娌见的关系却不大好。三皇子正妃就了曾经在人前说过,太子妃的行径有些假,而有好几位宗室王爷的正室都觉得太子妃做事有些过,不将她们这些老姐妹放在眼里。”

    贾瑾道:“也就是说,太子妃对那几位王妃都不太上心喽。那太子妃对几位皇子公主可好?”

    金嬷嬷道:“这个,以前觉得太子妃很有做嫂子的风范,对几位皇子公主都还算贴心,可是今天看来,太子妃也不过的是面子情,没有真正将公主们放在眼里,不然,那刘家公子犯事的时候,太子妃应该先惩处刘公子,而不是不顾八公主的感受,包庇自己的弟弟,在皇上和太子的面前推卸责任。”

    贾瑾道:“既然太子妃的言行不当,又没有很好的家世,又如何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呢?嬷嬷,我这么说,不是妄自猜测,而是有事实依据的。您看太子的身体甚好,而东宫又不缺美人,为何东宫长期不见婴啼呢?皇家可不必普通人家,讲究什么嫡长继承制,太子贵为储君,为何子嗣这般稀少?青和虽然年纪小,却也听说过,当年太子未曾迎娶太子妃的时候,东宫就有了一位怀有身孕的美人,那么这位美人和她的孩子又在那里呢?”

    金嬷嬷一愣,想起了当年的东宫的血腥风雨和最终一尸两命的赵美人,还有这些年来,东宫一再流产的嫔御们及悄无声息地死去的女人们,以前只知道东宫的水不浅,如今看来,那位太子妃的手段实在是了得,若不是那位张美人的家里有些根底,加上和太后娘娘有些关系,怕是没那么容易就生下这个孩子。

    贾瑾看着金嬷嬷,金嬷嬷想了想,道:“太子妃容貌出色。”贾瑾道:“后、宫不缺美人,而且娶妻娶贤、纳妾纳美,这不是她册封为太子妃的理由。”

    金嬷嬷道:“太子妃的父亲是勇毅侯,哥哥又是镇守边关的大将。”

    贾瑾道:“本朝立国已过百年,京师之中侯府不少,就是上面还有国公及众位宗亲,太子妃的父亲可算不了什么。何况近年来,边疆战事频繁,朝中更是将星荟萃,不乏能人。北边还有英国公和璐国公,连北狄北戎都畏惧两位国公的大能,太子妃的父兄根本就不算什么。”

    金嬷嬷道:“可是,……郡君。老身驽钝,不知郡君之意。”

    贾瑾道:“嬷嬷,您可知道她们家都有哪些姻亲呢?”

    金嬷嬷沉默了片刻,叫来了一个叫于蓝的宫女,只听那个宫女道:“郡君,嬷嬷,太子妃的娘家嫂子的兄长本来是勇毅侯的门生,他们家的两位姑娘,大的那位嫁给了太子妃的嫡亲的哥哥,做了太子妃的嫂子,小的那个嫁入了焦家。”

    金嬷嬷道:“就是那身为总盐商、掌握着国家盐政的焦家?”

    于蓝道:“回嬷嬷,是的,就是焦家。太子妃的母亲娘家姓顾,两位舅父没有功名,却也是盐商出身,故而极为富贵。当初勇毅侯还没有如今这么显达,奉命驻守边疆,就是这太子妃的两位舅父备下粮草,才有了勇毅侯的边关大捷,勇毅侯也是从那场战事以后,渐渐进了皇家的眼,又立了几次军功,才有了如今的风光体面。”

    金嬷嬷让于蓝离开后,才道:“原来太子妃身后还有这么个背景。郡君早就知道了吗?”

    贾瑾道:“不,我以前不知道太子妃的事情,只是觉得那些盐商想长长久久地富贵下去,就必须将盐政拿捏在手里,而盐政相当于皇上的钱袋子,他们既然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又怎么不会想到将手插入后、宫,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就好比当今的太后娘娘和闻家一样。只有拿捏住皇家的血脉、让君王出自他们派系的女子的腹中,才能最大可能的保障他们的权利和富贵。”

    金嬷嬷想起了皇帝的叮咛,问道:“郡君,您既然对盐政上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那敢问,若是让您对盐政加以改革,将盐政收归国有,可有把握?”

    贾瑾头也不抬,道:“没有。”

    金嬷嬷道:“那郡君为何还与皇上许下三年之约?”

    贾瑾看了看金嬷嬷道:“我的确没有本事将如今的盐政收归国有。盐政上的事情太过复杂,涉及的事情也太广,包涵的人脉世家也太多,莫要说改革了,就是动些大一点的手脚,也会让朝堂震上三震,后、宫也不会安稳,而百姓的日常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金嬷嬷看着贾瑾平静地脸庞,更是担心,贾瑾淡淡地对金嬷嬷道:“虽然我的言行的确有失妥当,但是我与皇上定下三年之约,却不是信口开河。不能动大手脚,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动,不过,要想对盐政动手,不但需要大量的咨信,和详细的计划,才能决定对盐政动手的方式。盐政最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关系网和人脉,最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的财富,也就是银钱,若是不能拿出两倍与他们的银子,是不可能赢的,反而会让我们自己陷入及其危险的境地。”

    金嬷嬷道:“郡君会不会将那些银钱看得太重要了。毕竟……”

    贾瑾道:“嬷嬷,不要小看的银钱的作用,也不要太小看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盐商。世人只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却不知道在盐商之中还有一句‘钱多能使磨推鬼’。若是有一丝一毫地差池,以盐商们的野心和财力,绝对会让朝廷不稳。而我们若是对盐政上的事情放手不管,只怕日后会更加难以处置,甚至会影响到国家的安定和陛下对天下的统治。”

    金嬷嬷道:“这个……郡君,您会不会太过危言耸听了?”

    贾瑾笑道:“若是我的话是危言耸听,那么宫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与盐政有关的妃子了。若是这样的事情再沿袭几代,这天下将来是属于皇家,还是姓盐,还两说呢。”

    金嬷嬷道:“那盐政果然艰难如斯?那郡君可有把握……”

    贾瑾道:“有把握又如何,没把握又如何。若想动盐政,就必须一鼓作气,将盐政拿下,中间有了任何的差池,绝对会万劫不复。而且和那些个盐商们比拼财力那是在所难免的。”

    金嬷嬷道:“银钱的事情,郡君尽管放心,有了皇上的支持,绝对不会短了的。”

    贾瑾叹了口气道:“错了,我最担心的就是银钱的事情,其二就是粮食。”

    贾瑾见金嬷嬷不明白,就放缓了声音,道:“嬷嬷别忘记了,北面的蛮夷虎视眈眈,为此英国公和璐国公一直驻扎在北方,您算一算,每年朝廷花费在边疆上的钱粮就有多少?我估算了下不少于八千万的钱粮还有,本朝立国已经百余年,每次科举的进士官吏又有多少?太祖陛下模仿前宋立国,一样的‘叠床架屋’、一样高薪,每年支付官员的俸银禄米又需要多少?加上连年的灾荒,国家财政每年又能结余多少?又够什么使的?”

    贾瑾看着金嬷嬷惨淡地笑着:“灾荒意味着粮食减产,边疆紧张意味着需要大笔的粮食和军械,若是那些盐商炒作粮食、哄抬粮价,您认为朝廷会怎么样?能安定吗?北面的蛮夷能不趁机闹事吗?”

    金嬷嬷道:“那以郡君之言,岂不是对那些猖獗的盐商没辙了?”

    贾瑾道:“目前来说,我对盐政知道的事情还是不够,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没有解决,若是解决了,那就容易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积累财富与粮食,与盐商们打一场商战。”

    金嬷嬷道:“郡君何苦来着,用当年对付鲁家的办法就不行吗?”

    贾瑾道:“不行。当年对付鲁家的办法可不好,不说后来闹出的一系列事情,就是民间还有人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指责皇家鸟尽弓藏,若是再那么做,不但损害皇上的名声,也损害皇家的威望。若是让后面的总盐商有了提防,只怕从此皇家没有成年的男丁了”

    金嬷嬷吓了一跳,低头细想,觉得贾瑾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这如何回复皇帝可就难了,金嬷嬷收拾了心情,看着贾瑾道:“郡君,看郡君的意思,似乎要先囤积粮食了,可是这粮食可不是说能有就能有的啊。”

    贾瑾道:“粮食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一个好办法了,等姑爹来了就能实施,需要的东西,我也准备妥当了。不过我需要姑爹的信任,不是基于皇上命令的信任,而是他本人的信任。”

    金嬷嬷道:“所以,郡君才对林乡君说那些事情。”

    贾瑾道:“对。林妹妹年纪还小,自然不懂,不过,只要姑爹听到了,姑爹自然会有取舍。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姑爹能帮得上我的忙。”

    正文 第一百节

    第一百节

    皇帝听了金嬷嬷的汇报,沉默不语,知道从贾瑾口中掏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得等着林如海进京以后,才能得知贾瑾的全盘计划。

    而贾瑾在手上的伤口略微好转以后,便同几位公主约好了,一起去西内买卖街淘东西去,正好这日是十五,西内买卖街上来了许多人,有约了三四好友一起来淘宝喝茶的,也有携了家眷来作耍的。

    五位公主和贾瑾、黛玉走着走着,就分成了三组,前面是十公主、十一公主和十二公主,三人年纪小,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十一公主和十二公主年纪小,又没带多少银钱在身上,而十公主虽然有皇后娘娘给的银票,可是以十公主的性子,也只是跟着十一公主十二公主一起买些零嘴而已。

    跟在后面的就是九公主和黛玉,九公主和其母妃邓修容有心结交林家,自然准备的及其周全,九公主更是带了一叠的银票,而黛玉年纪虽然比九公主小些,也有林如海给的银子打底,手头自然宽松。黛玉眼力也高,买下的,不是精品就是趣味十足的好物件。

    不过,几人中间,花钱最大方的还是八公主和贾瑾,郭淑妃本来就与盐商家族关系不浅,每年也会从各家盐商的手里得到不少孝敬,八公主的私房也不少,而贾瑾自然是不会缺银子的,两人只要看中了就买。

    一行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卖核桃的铺子,守着铺子的人就是庆丰司的小朱公公,庆丰司掌握着宫里的食材供奉,他们的铺子卖些核桃也不奇怪。贾瑾低头看那些核桃,觉得买些回去做粥也是不错的,就是拿回家去显摆,也是一样体面的物件,多少也是贡品,不是吗?

    于是,贾瑾就说:“劳驾,我要五斤。”边上的人都哄地笑了。

    边上一老者道:“小姑娘,这些核桃一百六十两银子一对,你要五斤,你可有这么多银钱?”

    贾瑾咋舌道:“什么核桃这么贵啊?还一百六十两银子一对?就是金子打的也不要这么多吧。”

    老者大笑道:“丫头,这是文玩核桃,上千只核桃里面也难得找出一对一模一样又品相上佳的来。小朱公公这一百六十两银子一对的价钱,可以说是极公道了。”

    贾瑾道:“文玩核桃?那是什么?”说着就随意拿起两只细看,可是在她的眼里,所有的核桃都长成一个样子,别说什么狮子头、虎头、罗汉头、鸡心、公子帽、官帽,在她的眼里几乎没什么大的区别,贾瑾一手拿着一个,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有看明白那两只核桃有什么名堂。

    那老者问道:“小姑娘,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贾瑾依旧盯着那两只核桃,头也不抬,道:“不就是核桃吗?为什么这么贵,还一百六十两银子一对。你们说这两个核桃不一样,可是我怎么看都差不多啊。”

    老者道:“你左手上的是鸡心,而右手上的是狮子头。这核桃啊,可是好东西,长年玩核桃的人,手不僵,血好,毛病也少,可是一样养身的宝贝呢。”

    贾瑾一呆,愣住了:“这玩核桃还能养身?”边上的人见贾瑾不懂,都善意的笑了,纷纷告诉贾瑾文玩核桃的好处来,贾瑾听了,两眼立即就亮了,压着手指数了数,决定买上六对,加上两对价值一百两的核雕扇坠儿。才付了银子,贾瑾就后悔了:“哎呀,我都忘记了,我的庄子上不就有一片核桃林吗?还要花钱买核桃做什么呢?”

    边上的老者道:“小丫头,文玩核桃跟平常你们在家里吃的核桃可不一样,文玩核桃都是实心的呢。”说着老者就给贾瑾等几个小女孩说起了一个有关文玩核桃的故事。

    原来老者小的时候,在他家附近的山上有三株野生核桃树,每年都会长许多核桃来,每到核桃成熟的时候,很多小孩子都会约好了一起去打核桃。有一年其中一株核桃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没有结果子,大家都很奇怪,可是第二年那株核桃树依旧没有结果子,第三年也没有,到了第四年,才稀稀拉拉的结了三百多个外面看着瘦瘦小小的果子。结果砸开了一看,里面都是实心的,一点核桃肉都没有,分得了那三百多的实心核桃的几个孩子都大哭起来。村里的一个货郎知道了以后,拿了不少饴糖换走了那些实心核桃。后来,货郎带着那些核桃出去了一趟,两年后,带着一大笔钱财回到了故乡,成为当地的一个大财主。据说,那些实心核桃就是文玩核桃。

    八公主道:“原来这平常吃的核桃跟文玩核桃是不一样的。青和,你也别后悔了。你也没有吃亏啊。”

    贾瑾道:“可是公主,你也听到了。这位大人说,三株野生核桃树,就有一株出了三百多枚文玩核桃。我的庄子上有一片野生核桃林呢,怎么就一定不会出文玩核桃呢?就算是今年没有出,那来年说不定就会出,来年没有,说不定后年就有了啊。不过是多等几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此说来,我还真的亏了一千两银子呢”

    “谁这么厉害,让我们的青和郡君亏了一千两银子?”身后的熟悉的声音将贾瑾和九公主拉了过去,原来是便装的皇帝领着太子五皇子一起逛买卖街呢。皇帝使眼色免了众人的礼,让人安排了,才带着诸人进了边上的茶楼。

    进了茶楼,上了二楼的雅室,老者赶紧给皇帝行礼,原来这位就是刚刚进京的英国公。贾瑾跟着诸位公主后面也给英国公行了礼。皇帝才奇道:“朕很好奇呢。到底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让我们的青和亏了一千两银子?”

    八公主忍着笑,将贾瑾买核桃和英国公讲的故事说了,皇帝也笑了,道:“青和,你买这么多的文玩核桃准备做什么呢?”

    贾瑾道:“回皇上,臣女划算着给祖母一对,父亲一对、母亲一对、哥哥一对、嫂子一对,自己留一对,刚刚好好是六对。”

    “那你怎么说亏了呢?”

    贾瑾皱着眉头道:“因为买下以后,青和才想起来,青和的庄子上就有一片野生核桃树林,若是早些知道这个故事,青和就可以打发下面的人注意一下,说不定早就得了一堆的文玩核桃了。”

    皇帝道:“青和,虽然你这么想,也是没错。可是,刚刚还听小八说,你连什么是文玩核桃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怎么将文玩核桃分类配对呢?”

    贾瑾低着头,咬着牙齿,想了片刻,道:“臣女记得当初父亲在家里的时候,就常常摆弄些古董文玩,父亲一定懂的。臣女回家问问父亲去。”

    太子道:“那你还在为你那一千两银子可惜吗?”

    贾瑾歪了歪头,想了半天,道:“其实,刚刚臣女想的不是这个。臣女记得庆丰司掌管的是宫里的食材,而文玩核桃跟普通的核桃又不一样,怎么会是有庆丰司的人在卖呢?送进宫里的核桃应该是已经去了外皮,可以一眼看出是否是食用的核桃吧?”

    十公主道:“想来是下面的人不小心将文玩核桃和普通的食用核桃弄混了,送进了宫里来?”

    十一公主道:“十姐姐,你就是心太软了。你刚刚你也看见了。文玩核桃是一百六十两银子一对,而普通的核桃,可要不了这么多呢。对了,青和,普通的核桃多少钱?”

    贾瑾道:“若是在外面,大概三十几文钱就可以买一斤,在买卖街,最多也就一两银子吧,毕竟是供品呢。”

    十一公主点点头,道:“原来外面只要三十几文钱。不过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吗?”

    贾瑾道:“公主应该念过香山居士的《卖炭翁》吧。青和担心的是下面有人也跟那《卖炭翁》上的宫使一样,以好冲次,对外滥用权势,压迫百姓,对内虚抬价格,中饱私囊。史书上的每一个朝代的衰弱都是从腐败开始的。若是皇家连最起码的宫里的事情的无法掌握,又怎么让外面的大臣和封疆大吏们心服口服呢?”

    贾瑾见几位公主都一脸平静,就道:“文玩核桃和普通核桃的价格,那是天差地别,若是这是一时的疏忽,那也就罢了。如果是外面的人有心拿文玩核桃来行贿,那他们求的又是什么呢?还有既然这核桃能做文章,那其他的东西,能不能做文章呢?”

    贾瑾想起了自己曾经极喜欢的雁九的那篇《重生于康熙末年》,道:“比方说,极受女眷们喜欢的安神美容的珍珠粉,一般使用中等珠子,或者是下等的珠子磨成的粉,而打首饰用的,一般是特等的珠子或者是一等的珠子。若是下面的人强行要求百姓进贡一等的珍珠或者是特等的珍珠以作磨粉之用,那么是不是无端地让百姓增加额外的赋税呢?”

    正文 第一百零一节

    第一百零一节

    皇帝低头沉思起来,一时间雅室里寂静无声,许久,才听见皇帝道:“那青和有什么好办法吗?”

    贾瑾低了头,想了想,道:“皇上,臣女虽然有一个法子,但是突然想到这个法子有些轻率,所以……”

    皇帝摆摆手,道:“不妨事,你且说来听听。”

    贾瑾想了想,将后世的拍卖说了,然后道:“皇上,这竞价的方式看着比较透明,可以为皇家节省下大笔的银钱,不好的地方就是,若是有人怀有二心,或者那些蛮夷们有心挑事,那么,只要赔上一笔银钱,就可以将皇上的性命或者是皇家血脉掌握在手里。比方说,用红花或者掺了麝香的桑叶养蚕,这种蚕吐出的丝织成的布帛表面看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一样有着能令女子小产的作用。更不要说其他的防不胜防的法子了,就如古话说的那样,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此例一开,怕是置皇上与危险之地。而朝廷如今设立了织造衙门,虽然说代价高了些,却是个安稳的法子,至少只要安排的人可靠,又没有什么管理上的大问题,自然是好的。”

    皇帝被贾瑾的话提起了心,见贾瑾一时说不上什么好的来,只得让公主们和贾瑾、黛玉都下去了。等皇帝在雅室里凭栏远眺,看着贾瑾她们渐渐走远,才跟英国公道:“爱卿,你看青和这孩子如何?”

    英国公道:“慧而敏,不愧为闺阁第一智者。难得的是,谨慎而知度,是个好孩子。”

    “是啊,”皇帝叹息道,“可惜是个女娃子,不然,我也不会为难了。爱卿可知道,这孩子虽然才十岁,却已经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还好那小子自己不愿意,闹腾了出来,不然可就麻烦了。”

    英国公道:“皇上,不必忧心,皇上乃天子,鸿福齐天,自然天降奇才,辅佐皇上。只是,青和郡君说的那个竞价的法子虽然不适合宫廷采购,却适用用于军需储备。毕竟,军队之中各色军需,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件而已。每样军需上只要节省了一文钱,就可以多装备一支军队,对敌时也就多了一分把握。”

    皇帝点点头道:“是啊,朕听到青和说可以节省银子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个法子最适合的就是用在边关。这样吧,爱卿递份折子上来,到时候在福宁殿上再说说看,若是真的好,又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先在你们这支上面试行,再慢慢在全军推广。”

    英国公应了,皇帝转身看着贾瑾跟在几位公主后面进了万华馆。万华馆的陈公公早就在门边等候了,亲自将公主们同贾瑾一起迎了进去,那边楚郡王见了贾瑾,就跟身边的人告罪了一声,自己也过来了,一开口就是:“我说青和,我前儿个凑了凑,也有十万两银子,你手里的画,能不能让给我?”

    贾瑾一愣,赶紧行礼:“臣女青和见过楚郡王。”

    楚郡王赶紧命人将贾瑾扶起来,道:“丫头,不是本王霸道。实在是那副《潇湘图》难得,而且是家母的旧物。自从那《潇湘图》离了本王以后,本王一直都没睡个安稳觉,所以,青和,你还是将那《潇湘图》让给我吧,就是让本王多添些银钱也使得。”

    贾瑾看了看周围,示意那陈公公寻间雅室,一面招呼楚郡王和诸位公主。等进了雅室,请了公主和楚郡王上座,又等万华馆的侍者上了茶果,贾瑾才道:“王爷,这《潇湘图》才道臣女手里才一个月呢,王爷就要要回去,实在是有些不通情理呢。家父和臣女都很喜欢这副《潇湘图》,家父常说不愧是董大人的传世之作,能过过眼瘾,就已经是难得的福气。王爷该不会连眼瘾都不让家父与臣女过吧。”

    楚郡王看了贾瑾好一会儿,见贾瑾坦然自若,就知道没戏,只得道:“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足眼瘾?”

    贾瑾道:“明年今日如何?”

    楚郡王以为贾瑾在消遣他,脸上闪过一抹愠色,见贾瑾依旧张着眼睛看着他,只得自嘲地笑道:“丫头,你是在说笑吗?”

    贾瑾看着楚郡王道:“王爷,臣女可没有说笑。臣女现在不缺银子,但是今年的生辰,臣女需要这么一副古画来撑场子,若是到了明年,一切尘埃落定,臣女说不定又添了大开销,自然就缺银子了,到时候,臣女说不定就会拿《潇湘图》出来周转。”

    楚郡王见贾瑾这样的说辞,气得一拍桌案,道:“丫头,你是在消遣本王吗?”

    贾瑾看着楚郡王道:“王爷,臣女并不是在消遣王爷。臣女明年确实要支出一大笔银钱,而且数目巨大,可能还要将臣女的一些体己拿到这买卖街来换银子呢。”

    楚郡王愣了,看着贾瑾道:“当真?”

    贾瑾点点头:“当真。”

    楚郡王道:“丫头,你可真的没有糊弄本王,真的会将那《潇湘图》拿出来换银子?”

    贾瑾道:“王爷,臣女当真会缺银子。”

    楚郡王看了看贾瑾,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等着你的《潇湘图》。”说着,楚郡王深深地看了贾瑾一眼,转身走了。

    八公主很好奇,就问贾瑾道:“青和,你要做什么事情,会缺那么多的银子,居然还断定说,要将自己的体己换银子?”

    贾瑾看着八公主道:“不瞒公主,是臣女的下面有人说明年春天,山东会有大旱。臣女准备着要收购一些粮食备着赈灾呢。”

    九公主道:“可是这样的事情,朝廷不是有专人负责吗?”

    贾瑾道:“就是朝廷有专人负责,可是像臣女家里差不多的人家每年还是会安排着施粥舍米的,好积些功德。只是臣女听说,那些积善之家做的功德,大多都是吩咐下人就完事了,很少有人亲自过问的,故而出了不少的事故。就好比修桥修路,这是积善之家常常用的做好事的手段,但是,下面的人为了省事也为了光鲜体面,就只在京畿地区做,造成了施粥舍米的大多是在京师,而造桥修路也在京师。粥米还好,都是进了人的肚子,不会浪费,可是京畿一带的桥梁就遭殃了。往往是这家刚刚造好了,那家就来了,将新造的桥扒了,在原址上再造一座一模一样的,更有甚者,直接扒了人家的桥碑,另刻一块上去。”

    几位公主都长大的嘴巴,道:“那不是将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了吗?”

    贾瑾道:“是啊,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缘故,青和才决定多备一些钱粮,好到山东那边的。”

    八公主顿了顿,道:“不过,青和,你怎么知道明年山东会有大旱?钦天监都没有消息啊?”

    贾瑾道:“那也是我们庄子上的老人们说的。据说,这几年若是东边来的客商说有闹蝗灾,那么山东就可能大旱。今年,我的庄子上就有人来讨说,说是遇见了成片的飞蝗。不论因果如何,防旱防蝗灾的事情应该提前准备了。”

    八公主道:“这样的事情你可跟父皇提过。”

    贾瑾道:“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像蝗灾旱灾这样的事情,各地的官员应该都会注意的,想来皇上早就知道了。”

    八公主低头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青和,你也算我一份吧。”

    说着八公主就低下头去数银票,贾瑾赶紧拦住了,道:“公主,不是青和不愿意带上公主,实在是青和也不知道自己的法子适不适用。”

    于是贾瑾就解释给几位公主听。原来贾瑾是打算再山东一带购置大量的田庄,然后养许多的鸡鸭,鸡鸭喜食活食,尤其是蚱蜢蝗虫一类的昆虫。若是来年没有发生蝗灾,自然是好事,若是真的发生了蝗灾,就可以放出鸡鸭,让其自行捕食蝗虫。

    贾瑾还道:“这是臣女想出来的法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故而想先试试再说的。公主年纪尚小,又身在宫廷,实在是不大适合用这样的法子。”

    十公主想了想,自己的银钱实在是不多,虽然皇后娘娘有心照应,可是公主的月例俸银也就那么一点,若是自己不好好打算,将来出嫁了,没有私房到底束手束脚的。这个青和郡君以能干善经营出名,若是自己能插手一份,无论多寡,也是一份进项,若是能进了父皇的眼睛,自己得的好处怕是更大。这么想着,十公主就将自己的荷包里皇后娘娘给的银票推了过去。

    十公主会打算盘,其他四位公主也不傻,当即纷纷掏银子。八公主还道:“青和,你的本事我们会不知道吗?若是说天底下,又谁的庄子上的出息胜得过你的,我第一个不信。这样好了,我们姐妹都出一份子,十妹的那一份,我来补齐,就算我们姐妹每人出一万两,你来帮我们置办庄子、打理经营,收益么?我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