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19部分阅读
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 作者:未知
排个工作什么的,你怎么办?”
贾瑾呆了呆,想了想,还是将贾芸的事情说了,然后才道:“京师藏书楼一事,关系到我和贾家在外面的名声,也是我们大房将来夺回这荣国府、将王夫人和二房上下赶出去的重要的形象工程之一,我为了这个,光计划筹备就整整进行了一年,又怎么愿意中间出现不该出现的问题。 而且,这藏书楼上下人等,很多重要的管事、掌柜,都是我通过金嬷嬷等人,暗地里向宫里要的人,你想,芸儿那孩子,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若是我看在同族的面上,一来就让他做掌柜,那么其他的人心里会怎么想?若是我直接安排他做了小伙计,却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场面上的类似鼓励的话,其他的什么都不做,人家芸儿母子心里又会怎么想,又让族里的那些族人族老们怎么看我?”
白影以手托腮,想了想,道:“如果是现代,你明明有个上百人的公司,缺不少办公室人员,然后有人仗着亲戚家的情分,让你安排一个高中生,你没有让人家直接做科员,却将他安排给了其他人做小弟,让他跑腿打杂,又没有什么交代的话,绝对会让人家记恨你,平日里在亲戚里说你的坏话还是轻的,若是家里有个泼妇之流,上门辱骂或者是泼你家的大门,你也是只能自认倒霉。”
“是啊,中国人从来就将就脸面,就像九十年代初麦当劳和肯德基刚进入中国大陆的时候,不也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吗?外国公司要求的就是哪怕是硕士生也要从清洁工做起,可是那个时候,就是大学生也金贵得很,哪个愿意折腰做清洁员的?何况这里是古代,如果我不好好安抚好贾芸,又是书籍又是做官的诱惑他,现在怕是族里的谣言满天飞了。”
白影一愣:“原来是这样,我倒是没有想过。我很多同学,大学出来以后,就做了快递员销售员之类的,倒是没有想过颜面这样的问题。”
“是啊,因为后来大学扩招了,然后就有了大学生眼高手低等等一系列的负面的评价。最后还出现了大学生和农民工抢工作的新闻报道,自然也就不见了最初的大学生金贵让人羡慕的情形。”
正文 第七十节
第七十节
白影好奇地问道:“就是对待林妹妹,你也这么唠唠叨叨的吗?”
贾瑾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在林妹妹跟前就没少唠叨。若是原著里,有人在她耳边唠叨一二的话,她就不会对自己家的实际情况所知太少,就不会被贾家的人摆布,最后落得林家的百年清誉和财产、她自己的名声和性命,都被这荣国府给吞吃掉的悲惨境地。”
白影一顿:“不会吧,以林妹妹那个刻薄纤细的敏感心思,她不会取笑你什么吧。”
“你以为以林妹妹的性子,她会拿自己家的事情来取笑我吗?”贾瑾横了白影一眼,“不要忘记了,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身边陪着的人不是薛宝钗的原型就是史湘云的原型,面对昔日的情敌,她们会有什么好话?”
“原来你是黛粉,”白影恍然大悟,“不过我更喜欢宝姐姐。”
“无论宝钗还是湘云,她们的毛病在《红楼梦》里出现得太多,反而不觉得是毛病,反而黛玉的毛病看着是毛病,实际上别人却不能把所有的错怪罪到她的头上,正因为她的完美,所以她被人挑刺的时候反而更多,所以可以说这个世界上,真正懂她的人,恐怕没有,她的为人、她的一生,怕是真正应了那句‘曲高和寡’。”
白影满脸黑线:“你对她的评价太高了吧?我看你都中了她的毒了,一提到她,你就兴奋成这个样子,话说,她有那么好吗?陈晓旭演绎的林黛玉,我也有看过,也不怎么样。”
“书上写的、电视里演的都不是完整的黛玉。真正的黛玉可是个少有的宽厚人呢,你若是跟她接触久了,自然也会喜欢她的。至于宝钗这样的人,当个取乐的人还是可以的啦,若是当作知己,我还怕她背后咬我一口呢,至于湘云,我更不喜欢。”
“这倒也是,滴翠亭一事,宝姐姐的确做得不好。不过,我还是喜欢她,至少她敢争,而黛玉只会哭。”
“只要剧情大婶给力,宝钗一定会来贾家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看看黛玉和宝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不过我是力挺黛玉的啦。”贾瑾无所谓,在她的心里,谁都比不上黛玉的。
白影自然也听到了“谁都比不上黛玉”这句话,再看着贾瑾拉了拉被子准备休息了,讶异无比:“我说,你是不是太过了。无论是林黛玉也好,薛宝钗也好,她们都不过是书里的人物而已,你这样子有必要吗?”
“如果你认为我们一直是处于书里,那你就错了。在这里,我们会痛、会生病,遇到危险,也会失去生命,这里的世界也不是书上写得那么一点点,它有自己的历史,有文化传承与变化的脉络,它本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我现在是活在这里,而不是身在梦中,红楼的故事未开始时,我在,红楼的故事结束的时候,我也在,如果自己不争取,一味随波逐流,那么夭折的、消失在天地间的有可能就是我,而这个世界依旧运转。所以,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在一本书中,相反,我只是认为过去的那个世界不过是前世,而今才是今生,《红楼》这本书也不过是一本可以参考的不大准确的预言书而已。”
白影一愣,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所以,你活着,我却成了鬼?”见贾瑾始终没有回答,凑近确认了一番,才知道贾瑾已经睡着了,八成也松开了自己的骨头,自己说的话她也听不到,只得怏怏地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到底无趣,也回去修炼了。
子时刚至,贾瑾就被丫鬟们叫起,简单梳洗,又用了几样小点心以后,就在一串的丫鬟嬷嬷们的伺候下,踏着满地星光,去给贾赦邢夫人请安。回来以后,一面让小厨房准备给热水,一面让人拿了绒线匣子和宝石匣子来,挑了挑,亲自将十一娘的遗骨打上络子,换下了自己常用的檀香扇上的坠子。
洗浴净身,贾瑾回到卧室,坐在窗前让丫鬟们给自己擦头发。自己将给贾芸准备的书籍整理好了,然后独自一人默写自己记得的前世的数学试卷上的应用题,一面默写,一面感叹,自从得了十一娘的遗骨以后,自己日日梦见前世,居然让自己连很久以前的自己读小学的事情都记起来了。贾瑾将自己默写下来的东西,改头换面了一番,又重新抄写了一份,整理成厚厚地一叠,才叫过百枝,将这些东西都抄写一遍,自己凑近小丫头们抬来的火盆,仔细地将那些纸张万全烧成了灰、不见了任何的字迹才罢。
见时候还早,贾瑾的头发已经半干,却还是有些潮潮的,连翘就将贾瑾的头发分成几股,分别用紫金半月环束了,垂在背后,然后才向贾瑾回禀道:“姑娘,这次庄子上送来的孝敬中,除了以往的份例,还有五坛子的葡萄酒,一共五十斤。还有一批细布。姑娘可要亲自过目?”
贾瑾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连翘赶紧出去,不一会,外间都安排好了。贾瑾出去,坐了主位,先打开了一坛子葡萄酒,尝了尝,觉得还可以,又请了嬷嬷们过来,让她们也尝尝看。
陈嬷嬷是贾家的人,以前没有尝过西洋葡萄酒,只觉得这酒酸酸甜甜的,还有些涩味,味道还算可口的。而金嬷嬷洪嬷嬷崔嬷嬷白嬷嬷四人,原本都是宫里很有些体面的人物,多多少少也吃过进贡的西洋葡萄酒,觉得这坛葡萄酒虽好,但是比起自己在宫里吃过的,还是不够甜,当下,是如实跟贾瑾说了。贾瑾笑了笑,让人加了一些白糖,调匀了,再让嬷嬷们品尝,都觉得味道还是有些不一样,但是的确很好喝。
贾瑾记下,转头吩咐道丫鬟们将葡萄酒收好了,等与王熙凤一起看过以后再做决定,又让连翘领着晴雯清点细布留待下午再看。完了,又梳妆打扮,换了衣裳,再查了一边小厨房的单子,才带着给宝玉的礼物,到邢夫人上房,跟着邢夫人和黛玉徐静芝一起去给贾母请安。
这日是贾瑾从韩尚书家回来的第一次请安,所以能来的人都来了,包括了大房的一应女眷,邢夫人、黛玉、贾瑾、徐静芝和王熙凤,也包括了二房的贾政王夫人夫妇和李纨探春。惜春见如此排场,自己坐了西首末席,能不出声,就不出声,就当自己是一根柱子、一座茶几。徐静芝见贾政也在场,觉得有些尴尬,她毕竟大了,也知道自己要避嫌,可是,却不敢起身出去,只好低下头,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当自己不存在。用了早饭后,小丫头们上了茶,贾母就端起了茗碗,眯着眼睛,准备拐着弯儿地盘问贾瑾。
王夫人见没有人说话,只得有些为难,一边拿帕子掩了嘴,一面拿眼睛四下瞄着,希望有人能开个头。探春在边上揣度着,才道:“二姐姐,谢谢你昨儿个送来的菊花,那叫什么名儿呢?我和四妹妹猜了半天,都没猜出来那叫什么名儿。”
“这次我带回来的都是十样菊,据说因为色泽艳丽又多彩多姿深受那些文人的喜爱。我带回来的这几本,都是今年在京里最受欢迎的。四妹妹的那本因为茎叶纤长,由花心至花瓣颜色层层晕染,随风轻摆,好似美人月夜游园婉转娇柔,所以叫做月下美人。三妹妹的那本看似矮小,却是一枝数花,挨挨挤挤,宛若一窝初生的京巴儿,因为四肢无力,只好挤成一团彼此借力,才能站直身子,故而叫做玉狮子。”
“二丫头。”贾瑾一听见贾母的呼唤,赶紧站直了身体,贾母连声道:“好了,二丫头。自家骨肉也用不到这些虚礼,你先坐下来吧。”
贾瑾一愣,赶紧谢过贾母,才归了座。贾母才缓声问道:“二丫头,你外祖父外祖母的身体可还好吗?”黛玉和徐静芝一听,一愣,悄悄地往邢夫人望去,只见邢夫人拿帕子掩了嘴巴,垂下眼睑,纹风不动,似乎睡着了。
“回老太太的话,韩尚书和尚书夫人的身体很好。尚书大人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却还健朗,听长辈们的话语和太医的诊断,尚书大人没有什么大毛病,平日里只要多休息就好。尚书夫人精神也十分的好,加上家里每旬都会请太医上门开药膳,所以就是和我们这些小辈们打上一天叶子牌也不见她喊累,可见尚书福一直以来身体都是很好的。”
“是嘛。”贾母用了一口茶,又叹息一声:“也是,老亲家就不用说了,就是亲家母,下面儿孙俱在,又是个个出息,下面的两个小儿子,不但有父亲的爱护,还有哥哥的扶持,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前途。可是我却没有这个福分,你父亲虽然这几年才做了官,今年又升了一级,你哥哥年纪轻,都不用心,可是你二叔却让我放心不下,他已经做了二十年的工部员外郎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升上一升。二丫头,你在你外祖父外祖母家里可曾听到过什么消息没有?”
正文 第七十一节
第七十一节
“回老太太的话,这个事儿,韩尚书家里怕是不清楚。毕竟二叔是在工部,而韩尚书执掌的是刑部。以韩尚书这么大的年纪,如今也不大去部里,刑部的事情几乎都是左右侍郎在忙。”
“可是这次皇上不是又召见了老亲家吗?还一连几天将老亲家留在宫里,若是老亲家真的是不管事儿的,又怎么会进宫这么久才回来。”
“回老太太的话,这个孙女不明白,尚书大人也没有说。毕竟私自将宫里是事情往外宣扬是有违为臣之道的。韩尚书能纵横官场几十年,自然是比其他人还要小心。”
贾母一愣,放下茗碗,眉目间有了些许怒色:“二丫头,你这是什么话。韩尚书不说,难道他们家的其他人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的长子就没有话吗?”
贾瑾见贾母有些生气了,赶紧坐直了身子,却依旧低着头,一派柔顺的模样:“回老太太的话,韩尚书家上上下下都极讲究规矩礼仪。孙女是女孩子,平日里不是在尚书夫人身边,就是在后花园,说得也不过是些衣裳首饰、茶果点心之类的。韩家女眷,似乎都不清楚朝廷上的事情,更不曾听她们说过相关的话,尤其是尚书夫人,除了韩尚书和几个孙子以外,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大关心,下面的几位夫人,也是如此。至于少詹事大人,据说公务繁忙,就连孙女只是在这次的赏菊宴上远远地见过一次,不曾与他当面,更没有私下里说过话。”
贾母支起拐杖,站起了身子,对贾瑾道:“二丫头,你是我的孙女,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不过,你也不要忘记了你姓贾。”
贾瑾一见贾母起身,立刻离座,福下、身子去,等贾母话音一落,贾瑾就道:“老太太,孙女是贾家的姑娘,若是没有贾家,也就没有孙女,孙女很清楚这一点。只是,孙女这次是第一次到韩家,虽然尚书夫人客气,留孙女小住,可要让人家跟孙女说外面的事情,实在是……”
边上白影手舞足蹈左转右看,可惜贾瑾没有触碰到她的遗骨,听不见也看不到。贾瑾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着贾母的脸色,见贾母稍稍好些了,才继续道:“老太太,孙女这次在韩家住了这些时日,也听韩家的夫人们说起过各自家里的事情,孙女才知道,要想让家里长长久久地兴盛繁荣,靠一个两个是不行的。如今我们家里,老一辈的男丁,每一个在朝堂上,父亲这一辈,也就父亲和二叔有官职,那边的敬大老爷是谁都拿他没办法,若是敬大老爷能帮忙联系下他的同窗同年们,父亲在部里也不会那么艰难,二叔这么多年也不会没人拉扯一把了。就是到了我哥哥这一辈,珠大哥哥已经没了,哥哥年轻一切才刚刚开始,那边的珍大哥哥有爵位又是我们贾家的族长,可惜没有什么实权,不然,以珍大哥哥交际甚广,也不会弄得我们家在朝廷没人了。孙女想着,是不是让二叔跟着敬大老爷一起出去走动下,毕竟工部右侍郎与敬大老爷可是同年呢。”
贾母颓然坐回位子上,拿着拐杖连连敲地,恨声连连:“你以为我没有让你敬大伯帮忙吗?偏偏你那敬大伯,真真是不着调,我才跟他说了,他转头就丢到脑袋后面去了,要不是这样,我会急着一次又一次的来问你?你二叔也不小了,今年就该做五十大寿了。若不能乘现在升一升,再过几年,别人就该逼你二叔告老了。”
白影和贾瑾都是一愣,尤其是贾瑾,居然始终保持着行福礼的半蹲的样子,依旧细声细气地劝说贾母:“老太太放心,如今大姐姐已经是太子身边的人了,就是看在大姐姐的面子上,也不会让二叔就这样告老的。只是大姐姐才刚刚到太子的身边,还请老太太忍耐些时日。”
贾母怒气上涌,不停地拿拐杖敲击地面:“你要我忍耐到什么时候,你二叔已经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工部员外郎了我要你父亲帮忙,你父亲说自己刚刚当差,根基浅薄,结果呢,他自己倒是升官了,却不顾他的弟弟一直在做冷板凳。让琏儿去上下走动,琏儿自己成了户部主事,却回来说,自己人微言轻,不中用。……”
邢夫人和王熙凤听见贾母数落自己的丈夫,面子上惶恐至极,恨不得自己是根柱子好让贾母看不到自己,心里却将贾母恨得要死。邢夫人想着,自己的丈夫在贾家后花园里一住就是十年,空有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却没有任何的官职,连二房的奴才们都敢背地里数落自己的丈夫,那个时候,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就不说话,反而由着二房不停地从公中挖银子,恨不得将荣国府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二房,如今,我们大房好不容易起来了,你却为了老2又来作践我们。王熙凤见贾母这么说贾琏,心里也是不高兴的很,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干能封妻荫子,你的儿子自己没有能耐又不会经营人脉才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反倒数落我的夫郎,说是让我管家,却只给我这内宅的账本和钥匙,还要我自己贴补银钱,谁不知道这大宅门里从来就有两本账啊,难道要我们替你养儿子?
贾瑾等贾母情绪稍稍稳定,才道:“老太太可曾问过二太太的娘家?毕竟王子腾大人一向得圣上的心,不然,皇上就不会让王大人领着京营节度使,也不会又升了他的官了。”
贾母哼了一声,拿眼剜了王夫人一刀,若不是这个儿媳妇不中用,还用得到自己这个老婆子这么费力吗。二房这个儿媳妇,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挖家里的墙角还行,要紧的自己男人的事儿,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要不是她养了三个孩子,又是出生在世代交好的王家,王子腾又是所有姻亲里看着离皇帝最亲近官位也最高,自己会对她这么客气?贾母没好气的答道:“二丫头,你婶娘的兄弟如今不在京里,就是你婶娘有心,也是鞭长莫及。二丫头,你是个机灵的,要不也不会得了宫里的眼,你真就没有路子帮你二叔一把?”
贾瑾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回老太太的话,这一时半会儿的,孙女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谁能帮得上忙呢。”
王夫人插嘴道:“二丫头,我听说你和几位相国都有交情,就连祁丞相和梁丞相都对你不错,他们二人也帮不上忙吗?”
贾瑾连连摇头:“二太太说的什么话,孙女这两年,连他们两家的门都未能进去过,又哪里敢说交情二字,又如何开口向两位丞相求情。”贾瑾转头向贾母欠身行礼后,才道:“老太太,如今大姐姐就在太子身边伺候,若是将来大姐姐有了一儿半女的,二叔的事情自然就简单多了,老太太何须如此担心呢。”
贾母叹气道:“你大姐姐虽然成了太子的嫔御,可跟着太子的日子太短,就是帮忙也有限呢。要不这样,过些日子,就是万寿节,照例要进宫赴宴。你和林丫头说不定还会被留在宫里伴驾,你们两个去找找大丫头,看她有什么话。若是大丫头能说动太子将老2调进太子的班底,那以后就不用担心老2的事情了,就凭着从龙之功,老2以后就不用愁了。”
贾瑾和林黛玉连忙应了,又说了一阵子的闲话,贾瑾才跟在邢夫人后面告辞,王熙凤伺候着邢夫人,连同黛玉、徐静芝和贾瑾一起回了大房。路上,贾瑾一面走着,一面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新制的络子缠在贾瑾的手腕上,白影的声音在贾瑾的心底响起:【我说,你该不会真的去跟元春说这个事儿吧。】
【我有那么白目吗?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等着人来折腾我?】贾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向白影吐槽:【不管怎么样,元春都是内命妇,我是外臣之女,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内外勾结,若是被抓到了,绝对是死路一条。我有那么蠢,拿着自己的脑袋去做别人的垫脚石吗?】
白影拦在了贾瑾的前面,双眼直视着贾瑾的眼睛:【可是,你已经答应了贾母,不是吗?若是你什么都不做,就是贾母不折腾你,那王夫人也会折腾你。而且林黛玉也接受了这个托付,到时候,两下一比较,我看你落不着好。】
【那又如何?】贾瑾冷冷地回答道,【晋江上那么多的清穿文,可没有少说私自揣度圣意是犯了忌讳的。我的荣耀是来自于皇家的宠信,若是我没了皇家的信任,保证这贾家没人会把我放在眼里,更多的是落井下石,瓜分了我的财产再拿几千两就把我送出门子去。我若不想落到原著里迎春的下场,就只有抱紧皇家的大腿,其他的都可以放一边。】
正文 第七十二节
第七十二节
ps:不少书友反应影子的文没有分段,看着很吃力。影子本来也想改的,看了看前面的文,突然觉得难以下手。每次想要改,就好像看见自己当年的语文老师痛心疾首的样子,现在影子的脑子里全部是当初的语文老师生气的样子(语文老师同时也是影子当初的学校的教导主任),影子真的杯具了。555555555555?????????
以下正文:
【不会吧,】白影暗暗咋舌,【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今生吗?那这里不是你的家,这贾府的人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贾瑾不屑地扫了白影一眼:【在贾家这样的地方谈感情?你是吃饱了撑着,还是脑袋进水了?原著里林黛玉不重情吗?最后什么下场,你忘啦?原著里迎春不随分从时吗?最后又是什么下场?】
白影怯怯地对着手指:【我看你跟这里的人很好啊。刚刚在贾母面前的那副温柔恭顺的样子,我在韩家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乖过。还有早上的时候,给贾赦邢夫人请安、送贾赦出门、陪邢夫人用饭说话,那一个体贴入微,那一个温柔小意,猛一看,就是一个孝顺女儿,而且你和贾赦邢夫人间的互动,就是我知道你的底细,也几乎以为你就是他们的亲生骨肉,从小就是被他们两个捧在手心里大的。】
贾瑾翻了翻白眼,瞪了白影一眼:【在贾母面前的做派,不过是规矩礼仪的训练成果而已,又有什么可骄傲的?至于老爷和太太两个,你可知道这是我经营四年的结果,不然,你以为这父慈子孝的场景是怎么来的?若是我不这么笼络着这两个人,那么第一个夺走我的财富的把我踢到一边的就是他们。尽管这样,你知道我花在他们身上的心力又有多少吗?
【不说在外面我花了多少银钱为老爷太太铺路,就是在家里,我也一样都没有落下。拿老爷来说吧,每日早晚的请安是必须的,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闪电雷鸣,只要我在家里就没有缺过一次,就是在外面,也是每两三日必有一封长长的信件,还有每旬给老爷的络子,每月的针线或者是每季至少一次的新奇物件。除此之外,还有请太医督促他们保健、琢磨新式的点心,我可是每样都没少弄。
【而邢夫人那里,为她联络各家的太太奶奶们,设计她在各家女眷面上恰到好处的长脸,每日的吃食点心,天气变化时要亲自盯着厨房准备新的菜单和药膳,还要孝敬她食材和日常花销,既要让她觉得舒服,念着我的好,也要让她不会想到打我的庄子、地的主意。
【你以为一切就那么好摆平的?】
白影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情,只得闷闷地跟着贾瑾,看着贾瑾跟着黛玉和徐静芝二人,在丫鬟的伺候下,上了后面一辆骡子拉的翠盖青幄车,黛玉和徐静芝已经熟了,两人笑呵呵地说着功课的事情,贾瑾因为外出作客,功课倒是落下了一大截,加上白影的关系,昨晚也没有休息好,只能半阖着眼养神。白影见黛玉和徐静芝两人有说有笑,却没有打扰贾瑾,撇撇嘴,自己回去修炼了。
到了大房正屋,伺候邢夫人用过早饭,吃了茶点,黛玉徐静芝两人去了书房和贾琮贾环等四人一起读书去了,而贾瑾与熙凤有话说,单独请了凤姐到自己东厢房北间的小花厅来。小丫鬟上了茶果,外面芰莲和黄芪两个领着小丫头们将葡萄酒坛子和细布都拿了来。
王熙凤尝了一口未加糖的葡萄酒,眼睛就亮了:“妹妹,这可是今年新进贡的西洋葡萄酒吗?味道和去年的不大一样呢。”
贾瑾笑着端了一杯加了糖的葡萄酒凑到王熙凤的嘴边:“嫂子再尝尝这个。”
王熙凤抿了一口,笑道:“恩,我比较喜欢这个,就是老太太和太太们也喜欢甜甜的。妹妹今日难道是专程请我来喝酒的?”
贾瑾笑着请王熙凤归了座,才道:“上次嫂子不是说,先大太太的庄子不大好打理,下面的庄头不熟,又怕被人蒙骗了去,想让妹妹像个折子吗?妹妹如今有三个法子就看哥哥嫂子喜欢哪一个了。”
王熙凤大喜,赶紧拉着贾瑾的手问有哪三个法子。贾瑾笑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道:“第一个法子,是种植药材。这几年京畿一带经常闹瘟疫,各大药房医馆都缺药材,尤其是一些不起眼的常用药材,价格都翻了一倍了。所以若是种植药材,肯定是个赚名声的买卖,而且绝对不怕药材没销路。不好的地方是懂药的人难得,虽然我已经请了韩尚书那边帮忙找人,但是这样寻来的人,也不知道好不好。”
贾瑾见王熙凤连连点头,又伸出了第二个手指头:“第二个法子是种植一些山珍,像是香菇、木耳、银耳什么的。妹妹手里有方子,要种是极便宜的。只是,种植这些东西,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若是万一让人学了去,东西一多,价钱也就贱了。”
王熙凤低了头,想了想,又问第三个法子,贾瑾笑道:“第三个法子就是种葡萄,然后酿葡萄酒。”
王熙凤惊呼道:“这些葡萄酒是妹妹酿的?”
贾瑾一愣,笑道:“妹妹我只是出了方子,让下面的人酿的。本来,我也想过用先大太太的那一百六十顷的庄子种山珍,可是一想那个庄子离得远,要是有人背地里贪墨了或者暗地里将方子卖了,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也是淘气。所以想着,还是半个酿酒作坊,专门酿这葡萄酒。庄子上只管种植葡萄,我的作坊里只管酿酒,账册子也分开,这样一来,就不怕人搞鬼了。”
王熙凤一听,心里就计算开了。这几年的西洋葡萄酒的价格,她作为当家奶奶,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那是金贵得很,而且还供不应求。以前也有人想过要自己酿葡萄酒,可惜最后得的,也不过是些半酒半浆的失败品。而二妹妹这次请她品尝的葡萄酒,味道已经和西洋进贡的差不了多少了,若是真的拿那些个庄子种葡萄,自己也省心,就是下面贪墨也有限,不过那酿酒作坊就要和自己这个小姑子好好说道说道了。
贾瑾见王熙凤低头沉思,心下一笑,道:“嫂子还是不用急着下结论,先和哥哥商量下再说。妹妹也想过了,若是真的置办了葡萄酒的酿酒作坊,那账册子肯定是要分开的。妹妹这样想着,妹妹管下面的人酿酒,卖酒的事情,妹妹最多出个主意,具体的就由哥哥嫂子来做,挣得的银钱分作五份,父亲母亲那里一份,哥哥嫂子一份,我一份,一份供应公帐的开支,最后的一份打赏下面酿酒的人。嫂子你看如何。”
王熙凤恨不得现在就应下来,但是一想,这庄子到底是贾琏的生母的嫁妆,没有贾琏点头,肯定是不行的,只得点头说了声要回去和贾琏商量才能决定,这心里却像是有只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王熙凤下了决心,回头就将自己的私房点一点,就是贾琏不愿意,那自己也要凑份子,一定要在葡萄酒的酿酒作坊里插一手,自己的陪嫁庄子一直来也没有什么出息,不如来年也种葡萄好了,也比每年就那么点出息强。那些个庄子若是由着那些庄头们打理,怕是每年就只有那么些出息,若是真有了酿酒作坊,自己在葡萄上可以挣一笔,在作坊上又能挣上一笔呢。
王熙凤美滋滋地打着算盘,更是心情大好,姑嫂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外面陈嬷嬷也进来了,见王熙凤也在,低头行过礼,就站在了一边。王熙凤见陈嬷嬷脸上满是为难的神色,以为有人给这个自己小姑子的心腹是绊子了,立刻就开口道:“陈嬷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若是下面有什么人胆敢多嘴的,我一定给她们好看。”
陈嬷嬷看了看贾瑾,才道:“谢过二奶奶,劳二奶奶费心了。不是府里有人给老奴气受,而是我们姑娘在外面买地,有人不愿意卖,还说了不少不好听的话。老奴只是有些为我们姑娘不值。”
贾瑾一愣,赶紧问怎么一回事情。陈嬷嬷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姑娘不是一直都在买燕子坊一带的房子地吗?上回,还有七户人家闹着不肯搬,姑娘拿着米市巷一带现成的独门独户的院子换,才让剩下的几家搬了,偏偏还有两家,却死活都不搬,还闹了不少的事情。”
王熙凤一听,火气就上来了,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情。
陈嬷嬷就道:“剩下的这两家,一家姓齐,家里只有剩下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小孙子,那糟老头子是个打铁的,说什么都不肯搬,还说什么若是再派人在上门,就上衙门。也不想想,自己家徒四壁,就只剩下那么个窝棚一样的铺子,还不肯搬,还拿火炉子火油什么的四处乱泼。”
贾瑾一听,担心得不得了:“可有人受伤?”
陈嬷嬷道:“那倒没有,只不过,大家都是一肚子的气。要我说,那些刁民纯粹是一心要闹事儿不说姑娘拿比市价还高五成的价钱买他们的房子地,就是这个钉子户,给他们在米市巷准备的可是一座十来间屋子的独立的小院子,比他们的那个就几步宽的铺子强多了。”
王熙凤一听,这还了得,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当下,一拍桌子:“妹妹,这事儿嫂子我帮你解决了。不过是几个刁民,往大牢里一送就成。是他们不识抬举,存心讹诈妹妹都已经拿了那么那么优渥的条件了,就是拿到衙门里,妹妹也是有理的。”
正文 第七十三节
第七十三节
贾瑾赶紧安抚好王熙凤:“嫂子别急,还有一家呢,先听过再说。”
陈嬷嬷见了王熙凤这副情景,更觉得有了胆气。本来,陈嬷嬷就是贾瑾身边的老人了,当初贾瑾落水以后,就被邢夫人安排到了贾瑾身边伺候,就是后来贾瑾得罪了王夫人被送到乡下,她也跟了去,不但细心照顾贾瑾,还早起晚归,每日里和那些庄头庄户们周旋,又当了自己的镯子,才换得了些许药材,让病中的贾瑾熬到了贾赦来看她。也就是这样,陈嬷嬷在大房是极有体面的,除了上面的主子们和四位宫里赐下的嬷嬷,她可以做贾瑾房里一半的主,而且贾瑾也记得她的好,这次,就是贾瑾安排了她的男人去收购那些房子、地。
陈嬷嬷也知道自己的男人,那是个再干净老实不过的人。不会四处讨巧打关系,也不会贪墨送礼,要不,也不会一直都是个普通的护院家丁了。可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性,那两个钉子户,齐家老的老,小的小,糊涂不明事理也就算了,那赵家就是纯粹找事儿了。
陈嬷嬷回了回神,继续道:“另外一家却是姓赵,不比齐家就两个人,还老的老小的小,这赵家如今就只剩下一些女人孩子在家。”
“哦?”贾瑾与凤姐对视一眼,没有男丁的人家,贾瑾问道:“这赵家的男人们都到那里去了,怎么单留些女子在家呢?“
陈嬷嬷道:“姑娘,您不知道,那齐家还可以说是安分守己的人物,这赵家却有个亡命徒的小子。赵家老奶奶一辈子就养了一儿一女,她又是青年守寡,故而极为左性儿,下面的儿子早早就娶了亲,生了一个孙子,女儿也嫁到城外一户姓张的殷实人家做正房去了。可惜赵家老奶奶的儿媳妇也是个没夫运的,这儿子才刚刚抓了周,男人就没了。因此赵老奶奶对儿媳妇,那是街坊里有名的苛刻,对宝贝孙子却是百依百顺,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宠得是天天胡作非为,不是在外面偷鸡摸狗就是和人打架。
“前年,赵老奶奶的女儿张赵氏的婆家办喜事,结果,这赵家小子在喜宴上喝醉了酒,大发酒疯,不但活活打死张赵氏的小叔子,还将张赵氏唯一的孩子一下摔在了门边上,可怜那个五岁的娃子,当场就没了气。那赵家小子连夜就跑了,他家里有点值钱的物件都变卖了,他姑妈张赵氏也被休回了娘家。”
“不是说这赵家还有孩子吗?”王熙凤听说,觉得很有意思,有这么个婆婆,也难关那赵家会败落成这个样子了。
陈嬷嬷见王熙凤问话,赶紧低头道:“回二奶奶的话,那是赵家的童养媳给那赵家小子生的,如今还不到三岁,是一对孪生子。”
贾瑾端起茗碗,又问:“既然这赵家就只剩下了这么些女人和两个奶娃子,她们又做什么营生应付日常开销呢?”
陈嬷嬷道:“回姑娘,自从赵家小子逃走以后,这赵家老奶奶就长年躺在床、上。而她的女儿,因为受侄儿之累,平日里对嫂子也是不好的,终日里涂脂抹粉,却不愿意搭一把手,帮衬帮衬家里。而她们家的童养媳,自从生了孩子以后,身子也垮了,不能太累着也不能劳神,如今,整个赵家就靠着那赵大娘给人家浆洗、缝缝补补过日子。”陈嬷嬷也是看不惯那赵家老奶奶母女二人的做派的,若不是她们闹腾得厉害,自己的男人也不会那么头疼,街坊们也不会在后面窃窃私语了。
贾瑾端着茗碗,沉思了片刻,才道:“依你这么说,这赵家应该很缺银钱才是啊,她们又为何不肯搬呢?”
陈嬷嬷道:“还有什么呢?不过是赵家老奶奶一心顾着女儿,想把房子记在女儿的名下,让女儿能再寻个好人家,而下面的儿媳妇不同意,认为这房子应该是自己的儿子孙子的。如今那赵家也热闹着,一会老的说儿媳妇不孝啦、不顾自己年迈,天天不在家,一会做儿媳妇的说家里吃的用的全是自己辛苦劳作来的、要婆婆不要太作、要小姑子不要痴心妄想。”
“即是这么着,应该还是好打发的,又怎么闹到如今呢?”王熙凤想不通了。
陈嬷嬷苦笑道:“还不是那个做小姑子的太会折腾,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见了我们的人,不是晃来晃去的抛媚眼色诱,就是逢人就哭,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她还曾经是和那些泼皮混混们搅合在一起,设下了仙人跳,算计我们的人。偏偏那里又离国子监不是很远,加上她惯会装模作样,又有那些泼皮混混们帮腔,很是蒙骗了不少年轻气盛的读书人。姑娘是反复叮咛过的,因此下面的人难免有些束手束脚的。”
王熙凤一听还了得,从来就只有她给人家气受没有让人欺负的,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小姑子屋子里的妈妈都受了牵连,可不是挑起她的心肝火,王熙凤当即就跳起来,对贾瑾说让她来办,保证让那些个刁民滚蛋。
贾瑾知道凤姐的脾气,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到了自己的嫂子的手里,绝对是雷厉风行,最后,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来。贾瑾想了想,问道:“这齐家和赵家都在什么位置,要不要紧?”
陈嬷嬷想了想,回答道:“那齐家原本就不是什么临街的铺子,是我们新盖的藏书楼的后面,位置倒是不太要紧,只是他那个位置正好在后院的角落上,若是他们不搬走,那后院的围墙就要缺一个角了。那赵家是凤凰桥南边上独门独户的一个院子,地方不小,还是姑娘指定的凤凰桥藏书楼中心位置。”
贾瑾抿了口茶,放下茶碗,道:“既然齐家的位置不太要紧,那就再打听打听,他们为什么不搬。若是他们执意不肯,那就算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位置。后院缺了一角,就拿那个位置做厨房或者柴房什么的,省的齐家的铁匠铺子太吵了。赵家那边,我记得凤凰桥一带最快也要冬天才开工,也不急。不过我不好直接出手。”
说着,贾瑾就让人请了金嬷嬷来,见礼之后,将情况一说,又道:“本来这么丁点大的事情,不应该惊动嬷嬷的。不过听下面的人说,这赵家有人玩仙人跳,这可是触犯刑律的。所以,想请嬷嬷帮忙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