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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16部分阅读

      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 作者:未知

    了,又赏了这些伙头、厨房上人和粗使婆子每人一只银镙子,还特意夸奖了那个拿了药草的婆子,说她节俭,额外赏了一吊钱给她。那婆子自然是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其余的几个没有不眼红的。贾瑾检查完了,又去了厨房,检查了灶台是否干净,碗盘等餐具是否洁净,用来洗碗的抹布、伙头厨子身上的围裙是否雪白依旧,厨房的边边角角是否没有灰尘,一切都妥当了,才安排人将下水什么的都卤了,又教伙头炮制仙草金银花准备做点心,又让人将送来的冰镇着的猪皮冻取了一大块切了,给贾母、邢夫人、黛玉、王熙凤和徐氏姐弟屋子里加菜,还叫了伙头吩咐道:“这次送来的一百斤螃蟹,你们小心打理着,我预备着请老太太赏花使。”

    厨房里人欠身应了,贾瑾方才回去,路上还吩咐百枝道:“送来的杨桃,十个算一份,老太太和太太那里各两份,嫂子、林妹妹、徐姐姐屋里一份,另外送一份到书房里去,若是环儿问了,五个以下,只要他能拿,就给他。还有送六个给珠大嫂子,六个给宝玉。”百枝连忙应了,自去安排人等。

    贾瑾回到自己的屋子,又拿了针线开始绣了起来,做了两刻钟,外间的丫鬟叫了一声,贾瑾拿出怀表看了看,将针线收拾好了,起身梳洗,换了衣裳首饰,就去了邢夫人正房。贾瑾到时,贾赦已经回来了,正在换衣裳,而贾琮还在书房学功课未曾下学。贾瑾在外间等候了片刻,贾赦就在邢夫人的伺候下出来了,贾瑾赶紧起身见过父母。

    邢夫人一见贾瑾,便道:“老爷,你不知道,今儿个二丫头的庄子上送孝敬来了,二丫头特地挑了二十个极漂亮极甜的杨桃来,老爷回头一定要尝尝。”

    贾赦让贾瑾免礼起身归座,才摸了摸胡子:“恩,丫头,你庄子上的孝敬你自己留着就是,何必到处送。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上回你送的糖水桃子可是你花了大价钱去买的桃子不是?你那几个庄子可不产桃子。”

    “父亲说的,本来就是女儿自己嘴馋,才买了桃子的。只是不小心买多,最后做的糖水桃子也多,才拿来送人的。”

    “你还说。你当我不知道那糖水桃子可以放上一年半载的?你自己留着吃好了,何苦送了那边去,那边吃了还不够,又是一番折腾,到头来倒成了你的不是。”贾赦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又让人拿了一只盒子来:“这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你拿去玩罢。”

    贾瑾打开看时,却是一盒子的团扇,双面金银线绣,还嵌了珠玉作装饰,忍不住道:“好漂亮的扇子,父亲,姐妹们可都有了?”

    “这是单给你的,不许你分给别人。看看你,上次自己特别定做了沉香檀木的发簪,转头给了林丫头,又做了几把紫檀扇子,又分给了徐丫头,你就不能给自己留着些?!”

    “父亲,女儿有留啊。”

    正文 第五十八节

    “你给自己留的都是御赐之物,原本就是不能送人的。”贾赦瞪了贾瑾一眼,却见女儿低头不语,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不会多为自己想想。这次为了林丫头的册封和你哥哥的升官,你又花了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说熟痘法种痘需要的那些人手、药物等等,就说那些百姓,因为不相信这熟痘法种痘比先前的生痘法种痘要安全得多,你还往里面贴了银子,一个来种痘的人你贴补二两银子!不然,这京里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人来排队种痘。”

    “父亲,这种痘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女儿也是为了这个家。而且,那不过是最开始的那些日子而已,如今百姓也知道了熟痘法种痘的好处,已经不需要女儿往里面贴钱了。”

    “话虽然如此,可是你看看六部,跟你哥哥一般年纪轻轻的就做了主事的又有几个,而且还是户部度元这样要紧的职位,这可不是老二当年那个工部挂名主事可以比拟的。这做官越往上越难升,你这次帮了你哥哥,下次你又打算花多少钱帮琏儿?我是户部郎中,将来我要升官,你又能出多少银子?”

    “父亲,请放心,女儿心里有数着呢。这京官虽然也是年年考评,但是父亲一入官场便是郎中,这根基却是单薄了些,功劳也不够。不过好在这几年兵事频繁,积攒功劳却是容易,还请父亲稍稍忍耐些个。”贾瑾见东暖阁里无人,外面又是自己的嬷嬷守着,便轻声回道。

    贾赦看了看贾瑾,也压低了声音:“丫头,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兵事频繁,积攒功劳是容易,但是那样一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难不成你想……”

    “父亲,女儿可以说,朝廷已经准备踏平北燕,并对北狄北戎动手。”

    “可是,国库里的钱粮可不大够。难道……你……你打算出钱推动这些兵事?”贾赦瞪大了眼睛,见贾瑾没有否认,忍不住道:“你疯了!朝廷之前每年扔在北燕战场上就三千余万两银子也不过维持个僵持的局面,你手里又有多少银钱,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贾瑾从打开的窗户往外面看了看,确认没有不该出现的人后,才道:“父亲也太小看女儿了,女儿确实没多少银钱,但是女儿却有这个能力为整个朝廷筹备到足够的银子,不过女儿需要时间,最少要五六年左右,到时候还需要父亲以调度粮草军需为名出京一趟,才能让父亲、哥哥,让我们家更上一层楼。”

    “你可要弄明白,一场灭国之战最少也要五千万两银钱打底,你可有这么多的银子?”

    “女儿没有,女儿手里的庄子加银钱满打满算也就八十余万两那么多,不过女儿却知道,五年以后,女儿会有一成左右的,虽然进行灭国之战是不够,但是若是要落到有心人的手里来进行谋叛之事却是绰绰有余。女儿想过了,女儿会请宫中派人或者是朝廷派官吏监视女儿手里的产业,以免将来受人挑拨君臣相疑。”

    “你打算让自己时刻在朝廷的监视下?”

    “是的。女儿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女儿曾经念过不少史书杂记,不止一次读到在国破家亡时那些弱女子的下场是多么的可悲,看书时,女儿就发誓若是天下只允许一个朝廷留下,那么女儿就要用尽一切手段让胆敢打我中原主意的蛮夷全部只能趴在我华夏儿女的脚下摇尾乞怜,让那些蛮夷忘记自己的传统以说汉语写汉字穿汉服祭祀我汉人的圣贤为荣。女儿愿用尽此生来完成这一誓言。”

    贾赦愣愣地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目的女儿,邢夫人在一旁更是不知所措。这个女儿小的时候沉默寡言样样不出彩,自己关心得也少,却不知女儿心里自己是那么重要,为了自己的名声,居然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顶撞贾母和王夫人,坚持将编排自己不是的奴才正法,又为了自己百般谋划,就是亲自下地也要为自己这个父亲为这个家挣出一条生路。如今女儿大了,居然有了这样大的主意,反观自己这个父亲,却是……。贾赦坐在那里心思百转,邢夫人更是不停地绞着帕子,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来功高震主,你不会不知道吧。”贾赦盯着女儿,压低了声音道。

    “女儿知道,但是女儿不悔。”贾瑾跪在地上,抬着头,直视着贾赦的目光:“值得庆幸的是,女儿是到底是个女儿家,女儿在家里一日,就会供养家里一日,女儿若是出了门子,也会置办下足够的产业让家里让父亲母亲不会因为日常用度的变化而不适应。也请父亲母亲放心,女儿不会连累的家里的。而且世人对女子要求也苛刻,女儿注定不能将偌大的功劳背负在身上,反而必须分给父亲哥哥和其他的人,这也会利于女儿利于我们家的隐藏。”

    贾赦愣了愣,道:“你都计算好了?记得你自己说得话,不要连累的家里,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就开个口,明白么?”

    “是,女儿明白。”

    “孩子,你可想好了,那老太太那里和二房那里,你又打算怎么做?”邢夫人见贾赦不说话,少不得自己开口了。贾瑾说的,邢夫人一时也听不明白,以后的事情又难说,邢夫人还是很看重荣国府这个招牌的。

    “二房那里,不用女儿操心,不过有什么东西,裁减些,分些给宝玉。而老太太那里,除了府里应有的份例,女儿还会在日常贴补些,反正老太太年纪也不小了,穿的用的又有定例,这个不用女儿操心,女儿只要每一两个月送些什么特别的吃食就好。我们家里的奴才们本来嘴巴就不牢靠,虽然上次放了二三百人出去,可剩下的原来的三百多人尤其是在老太太和那边伺候的,更是爱嚼舌头的。女儿送了什么东西过去,那些个奴才一定会说得到处都是,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我们有多敬着老太太,再加上宝玉是个没心没肺的随便是个人就能从他嘴里掏出一大堆来。若是将来老太太数落我们大房不孝,只会招来别人的耻笑,说老太太自己糊涂了。这样一来,时间久了,就是老太太闹上金殿,也会有人帮我们说话,我们绝对不亏。而住着荣禧堂的二房绝对是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

    “丫头,为什么你这么忌惮二房,按说她们已经没多少余地了不是吗?”贾赦摸了摸胡子,有些疑惑。

    “父亲,不管怎样,那边还是有些好姻亲,比方说那二太太的兄弟就是个高官,虽然不在京里,却在朝廷上还有几分脸面几分香火情分。二房又仗着拿捏我们荣国府的人脉,上蹿下跳勾结藩王,女儿担心将来会拖累了家里,反而惹出大祸,因此才会一心压着她们。所以父亲,请允许女儿对那边下手。虽然不能将那边给逼急了,却能如做泥鳅豆腐汤一样,一步步地让她们走向末路。”

    “泥鳅豆腐汤?如何像泥鳅豆腐汤一样?”

    “要做泥鳅豆腐汤,必须先在养泥鳅的水盆里添一匙香油,让泥鳅吐出腹中泥沙,在与豆腐同煮,泥鳅受热不过,就会钻进豆腐中,以致身死。女儿用类似的办法,先让那二太太以为自己占尽上风,让她将自己的底牌交出,然后造势,让她知道世人都在鄙薄她,那么她就忍不住会动用手中的人脉财货,最后将自己送上绝地。”

    “可是有必要这样做吗?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了。”

    “母亲请不要忘了,那边想要的是这个荣国府的祖宗基业。若是父亲母亲还有哥哥都好端端的,她们怎么能将这祖宗基业拿到手里?若是她们得了这祖宗基业,父亲哥哥会怎么样、母亲又会怎么样,母亲可曾想过。”

    “好啦好啦,我不过这么一说。你既然计划好了,就照着你想的去做好了。我年纪也不小了,也该享享儿女的福了。”邢夫人笑了笑,丢开了手。贾赦邢夫人贾瑾又说笑了一阵,书房那里也下了学,贾琮领头,冲进了东暖阁,贾琮贾环和徐氏姐弟给贾赦邢夫人请过安,又见过贾瑾,邢夫人又让人请了黛玉来,黛玉给贾赦邢夫人行过礼后,邢夫人将黛玉拉至身边,问下午雷声大,有没有吓到,这些日子天气变化大,会不会冷,屋子的被褥可否暖和,林林总总问了一大堆,听黛玉说都好,又拉着手细细看了,见黛玉气色还好,才放心。又拉了徐静芝来,问北方秋冬寒冷,可还习惯,被褥够不够,要不要再添些,若是实在冷得慌,就是早早地添上火盆子也是可以的,不过使了火盆子,屋子的窗户就不能关得太严实了,等等等等,又是一堆的话,得了准信,见徐静芝也还好,才放下了。

    东套间里早就设好宴席,贾瑾扶着贾赦,邢夫人拉着黛玉徐静芝入了席,贾琮贾环和徐氏兄弟也依次坐了,贾赦才吩咐开席,寂然饭毕,漱口、盥手,至东暖阁里用茶,贾赦又依次问了贾琮四人的功课,才各自散了。

    正文 第五十九节

    ps:这是打赏的加更,感谢奈落の花的打赏。

    贾瑾领着一众嬷嬷丫鬟在院子门口与黛玉和徐氏姐弟分了手,等黛玉关了院门,徐氏姐弟也转过弯不见了踪影,才回了院子,关了院门,回房梳洗更衣。

    待贾瑾收拾好了,坐在炕上看书做笔记时,金嬷嬷屏退了丫鬟,自己侧身挨着炕沿坐了,压低了声音道:“郡君,老身有些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贾瑾抬起了头,看了看金嬷嬷,眨了眨眼,放下手里的笔,坐正了身子,道:“嬷嬷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

    金嬷嬷欠了欠身,道:“这是今日老身听了郡君答林乡君和贾大人的话才想到的,若有冒犯请郡君见谅。”金嬷嬷看了看贾瑾的脸色,见贾瑾一派平和,才道:“老身不明白郡君为何对那边如此忌惮,郡君简在帝心,又不缺钱粮,为何还对那二太太一再容忍。”

    “与其说我在畏惧那边,不如说,我在畏惧世人。人多势众、人言可畏,一切都是以人为前提的。我中原能比蛮夷繁荣是因为我华夏儿女的人口比那些蛮夷多得多,而没有人耕种的田地也是不会有什么收成,就是长满了果子的山林,没了人去采收,那些果实也不过是白白的烂掉而不是变成财富。可以说,天底下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人口,最难掌握在手里的,就是人心。

    “如今我们家看着是我们大房比二房体面,可是这只是表面,而实际上,那边的实力要比我们要强大坚实得多。其一,是老太太。老太太从来就是偏心那边的,为了能让那边多搂些银子,老太太可没少闹腾。若是我们依仗着如今在圣上面前的些微体面,就对那边摆脸孔,那么立马遭到指责的就是我们大房不孝不友,以前父亲忍辱负重近十年而存下的名声也会荡然无存。其二,就是人脉。我们荣国府的百年人脉是在那二房手里的,父亲之前也没有累积下什么有用的人脉,我们大房如今可以说是孤立无援。本朝原本是仿照前宋立国的,君高而虚,就是我简在帝心,一旦闹上公堂,圣上也是不能明着袒护我们,那样还会让圣上面临两难之境。其三,是宫里的大姐姐。不管怎样,她已经是太子的女人,又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太后娘娘开口放在太子身边的,无论她是不是一个变数,我都要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一份尊重一份颜面。”

    “可是如此一来,郡君未免太过束手束脚,在老身看来,郡君也有些软弱了。”

    “不是软弱,而是我手里没有将她们一击致命的力量和筹码。如今我们家大房和二房是势均力敌,若是现在就动手,那么不可能是快刀斩乱麻,只会让两房对持,然后白白的消耗我荣国府的财富和名声,这对我们整个贾家来说是不利的,也有损于我贾家百年传承。与其将一切都闹开了,不如现在暂且忍耐着。百忍成金,等逼出了她们所有的筹码,再将整个毒瘤一刀砍下,那时,我大房才算得了整个的荣国府。不然,一切都是虚的。”

    “那郡君打算如何积累力量和筹码呢?”

    “目前来说,我们大房缺的是名声和人脉。所以,我一面加紧建设九堡那里的书院,一面筹备京里藏书楼。这是文治方面的,若是弄好了,会在读书人中有很好的名声,就是朝堂上的那些相国们也会高看我们一眼。此外,我也不打算跟那边一样上蹿下跳地广结朋党,那样只会招来祸事,相反,我认为和那些官宦人家只要保持一定的交往就好,不要太远也不能太近,而走得近的,只需要两家,一家是韩家,另一家就是姑爹家里。这两家与我们大房本是至亲骨肉,走近些也不会有人说不是。不过,先大太太只是如今韩尚书的堂房侄女,又是刚刚联系上的,目前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至于姑爹那里,却是要花些心思呢。”

    “老身能知道郡君的计划吗?”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过几个月,姑爹就要进京了,我打算听听姑爹说的再做。我记得前宋的时候引进的占城稻,我有些好奇,打算问过姑爹再做打算。另外,就是盐。老实说,一想到每年盐政上有那么多的银两进了那些盐商的腰包,我可是很不高兴,所以,也想从那些盐商的嘴里挖些出来。不过,我对盐政方面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必须了解一二才行。”

    “郡君想知道些什么呢?或许老身可以帮得上忙。”

    “越多越好。从盐的生产开始,如何制盐,如何运送,何人经手,律法如何,哪些是常用的漏洞,这些越细越好。”

    “其他的老身倒是没有办法,不过,制盐方面却是能在工部找到相关资料的。”

    “如此,就麻烦嬷嬷了。”贾瑾笑着向金嬷嬷行了半礼,金嬷嬷连忙回了一礼。

    贾瑾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勾起了嘴角,自己在这贾家也呆了不少时间了,若不是这个原来的迎春是一个没钱又没权还几乎是个隐形人的小女孩,也不会在初春季节被宝玉撞到了水池子里,然后躺在屋子里等死,要不是邢夫人坚持,也不真的能否撑到自己穿到这个身子里。也亏得这个原身是个隐形人,不然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异样而被秘密处死了。就是如今,也亏了自己的精明,不然也像原著的黛玉一样,有钱却没权,保不住钱财也保不住自己。大户人家,夭折几个小孩子那是自然的。也亏得自己早早地就扒住了皇帝,不然,就是被那边弄死了,也没处哭去。

    不过,自己与皇家的联系还不够,自己目前的钱财还不多,若是五年以后真的有了五百万两银子,那么就是皇家不眼红,那后、宫的妃嫔们也会暗中动手,不如想个法子将自己和皇家的利益牢牢地绑在一起,日后为自己挣银子的时候,也为皇家为皇帝挣更多的银子和名声才是上上策。若是自己没权又不得帝王宠爱,不要外人动手,贾家的人第一个就会把自己给吃了,横竖手里的钱财留不住,还不如都花出去,花在有用的地方,让皇帝看个明白,也让自己得个清净。

    贾瑾细细地盘算着自己手里的庄子钱财,数了数,就是自己的印书坊每年就送上至少三十万两银子,庄子上的出产就不要说了,今年的螃蟹鱼虾,又是五六万,还有各色果子,今年一年的鸡鸭又是三万多两银子,估摸着今年的猪肉也能挣上一万两,还有过年前后的新鲜蔬菜,那可不少于八万两,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收成。这么一算,自己的庄子和其他的东西加起来,可不下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还有明年若是书院和京里的藏书楼都投入使用,书院不说了,光藏书楼边上的茶楼店面的租金就不少了。还有自己预备着教下面的人开外卖小店,若是成了,那庄子上的那些蛋类肉类可就能卖得快多了,还不怕那些酒楼压价。已经答应了那些高官们要加印书籍,又是一大笔进账。还有今年送来的果子虽然不多,可是葡萄还是有一些的,记得上次在车子上看了一下路边,那些葡萄长得还是很茂盛的,明年说不定能卖葡萄酒了,还有甘薯酿的烧酒,若是能用得好了,又是一大功劳。

    贾瑾算计着,来年再弄一个作坊用来养蛆,蛆可以用来喂鸡鸭喂猪,而蛆壳可以做外科手术用的线,横竖已经交上了火药,工部又弄出了不少花样,这外科手术将来怕是少不了的,记得三国时期华佗就开始做外科手术了,中原能人多,不怕没人才。就是蛆加烧酒也可以在必要时救不少人,若是不行,就学《唐朝好男人》里的手段,演示给朝廷里的人看。

    还有那个原本是先大太太陪嫁的庄子,不如用来种菌类好了。如今庄子上送的菌类多是那些孩子们采来由庄子上统一收购的,数量也不多。不如拿那个一百六十顷地的庄子种菌类,记得前世在学校的课本上学过的,包括了银耳和香菇两种,先种银耳,再种木耳,然后是香菇,人手,就用石老太师的孙子孙女们,石老太师家里上下五代一共有四十余人,分两家过去就是。反正石老太师得罪的是太后娘娘和她的家族,又有大不敬、谋叛两个十恶不赦的罪名,要想翻身可不容易,比用其他人可靠有才得多也放心得多了。

    贾瑾计划好了,又叫了人拿了猪肉冻、小馄饨和各色点心,自己用了不少,才漱口盥手,等丫鬟们都退出去,才埋下头去给贾芸出术数习题,写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便收拾好了,将头上的翡翠首饰让百枝拿东屋去供奉好,又让连翘帮她梳了个宽松的发式,自己又点了点梳妆台里的首饰,才满意地爬上拔步床休息去了。

    正文 第六十节

    第六十节

    沐休日很快就到了,因为事先知会过贾母,因此给贾母请过安,凤姐和贾瑾就坐了轿子在贾琏骑马一路相随下来到了韩尚书家。这韩尚书的宅邸也是御赐的,门上只一匾,上书“韩宅”二字,此时已经开了偏门,韩家的大老爷太子少詹事已经得了消息领着大管家卫平在大门外等候了,贾琏在门外下了马,将马鞭和缰绳交给边上的小厮,自己先上前给大舅舅请了安,在大管家的陪同下进了偏门,凤姐和贾瑾的轿子紧随其后也进了韩宅。

    因为贾琏凤姐和贾瑾都是晚辈,所以这次韩家在花厅招待三人,贾琏见过花厅里的几位女眷长辈,就跟着韩大老爷去偏厅说话了,男人么,哪怕只有两个人,官场上的事情还是有很多可以说的。等这两个男子退了出去,才由凤姐领着贾瑾见过韩夫人。

    这韩夫人是韩尚书的继室,当初贾琏的生母并不是在她跟前大的。韩尚书的五子四女中,大老爷大姑太太和二老爷是原配夫人生的,而贾琏的生母虽然是养女也是养在原配夫人身边的二姑太太,三老爷爷庶出,四老爷和五老爷却是这位继室夫人邓氏亲生的,而三姑太太四姑太太都是庶出。如今二老爷三老爷携家眷在外地做官,两房的长子长媳都在京里,四老爷和五老爷年纪比上面几位哥哥都小不少,如今四老爷一人在南面做县令,而五老爷还在国子监求学。

    邓氏夫人一见贾瑾,果然十分喜欢,等贾瑾给韩大老爷的夫人谢氏和韩五老爷的夫人周氏行过礼,又见过几位在家的同辈姐妹嫂子和小一辈的两个姑娘,就让贾瑾挨着自己坐了,又让金嬷嬷和崔嬷嬷坐了,口中还道:“好孩子,可算见到你了,你外祖父都念叨你好久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你外祖父年纪也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告老还乡,想着日后能相聚的日子不多,特意吩咐了让你过来小住几日。偏偏不巧,昨日宫里急召,你外祖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今儿个也不用急着回去,留下来陪陪外祖母,也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贾瑾今日穿了流云果绿织金云缎窄裉袄,外着五彩刻丝团菊提花石青蜀锦褙子,下撒着藕荷色百皱裙,腰中还系着大红色如意宫绦,缀着赤金双鱼佩,因为外出访客,头上还戴了五福青金石镂金大发冠,簪了一对紫金嵌翡翠花头喜鹊登梅簪,耳朵上戴着两对赤金耳塞子和一副紫金嵌翡翠水滴坠子,手腕上还戴了紫金绞丝莲花镯子和翡翠镯子各一副。

    贾瑾见邓氏夫人端着她的脸细看,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挣了挣,邓氏夫人也就放开了她。

    邓氏夫人笑道:“这孩子,果然像她母亲呢。不过这眼睛怎么一大一小呢?”

    贾瑾红了脸,低了头道:“瑾儿出生的时候就是单眼皮的,听说周岁的时候左眼就成了双眼皮,右眼却是去年生日过后才成了双眼皮的,所以两只眼睛看着有大有小的。”

    边上韩大老爷的夫人谢氏笑道:“果然是我们姑太太的孩子呢。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我们二姑太太的时候,我们二姑太太也是十一岁,两只眼睛也是一大一小的。为了这个二姑太太可是背地里哭了好几次,还特地配了鼠须笔和黛粉学了描线画眉法掩饰呢。如今我们家的那几个姑娘也学了描线画眉法,看上去倒是不明显。”

    “可不是,”边上韩五老爷的夫人周氏也笑着道:“我们那孩子比外甥女还要小两岁,也臭美得紧,还磨着十一姑娘给她画呢。”

    众人大笑起来,老太太邓氏道:“好孩子,可别为这个不自在,眼睛的事儿啊,我们家可传了好几代了,每代都有那么几个孩子跟你一样,落地单眼皮,周岁双一只十岁再双一只,大眼瞪小眼的,都是常有的,等年纪大了就不显了。这是我们家老老祖宗传下来的。”

    边上一个梳着双垂环髻的小女孩子拍了拍贾瑾的肩膀道:“贾姐姐,我是五房的十六娘,今年九岁,若是姐姐愿意,我可以教姐姐描线画眉法,我身边的丫鬟流云,她的外祖母原来就是二姑姑的梳头丫头,她的手艺是家里一等一的呢。”

    “谢谢十六妹妹,姐姐我这次带了一些小东西,回头就给妹妹送去。”

    “什么小东西?还特地给她备了?”

    “回外祖母,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不过是瑾儿自己做的针线和自己扎的宫花,准备着送给姐妹们和几位侄女玩的。”

    邓夫人果然有兴致,贾瑾只好让人将礼物带上来。连翘捧了一个大盒子,后面跟着两个婆子抬着一只箱子进了花厅。贾瑾当着众人的面先打开了连翘手里的盒子,只见里面一色的嵌螺钿酸枝木盒,每只盒子都附着笺子,上面写着各位姑娘的排行。韩家的各位姑娘得了长辈的首肯,从贾瑾的手里接过礼物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宫花一对、十八琉璃珠手串一串。十六娘,笑道:“姐姐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蔷薇的?”

    “不是我知道妹妹喜欢蔷薇,只是想着十六妹妹是四月里生的,才备了蔷薇花的簪子。”贾瑾笑笑,却吃惊的发现手里的首饰盒子还多了两个,贾瑾只得道:“外祖母,是不是有姐妹有事耽搁了,今儿个不在家里。”

    邓氏看了看那笺子上,居然是十四娘和十七娘,只得叹了口气道:“罢了,让人过去叫一声,看看老四家的能不能过来,若是不能,让十四娘过来一趟。”

    下面有丫鬟应了一声,不多时,来了一个跟贾瑾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进了花厅,先给邓氏行礼:“孙女见过老太太。”得了邓氏的首肯方才起来,又给谢氏和周氏行礼,礼毕起身,就听老夫人邓氏道:“好了,先见过你二姑妈家的表妹,她跟你同岁,却比你略小些。”

    十四娘见祖母边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就知道是姑妈家的表妹,连忙过来见礼,贾瑾通过几位宫里的教养嬷嬷,早就知道这是四房的嫡次女,赶紧起身回礼,礼毕,贾瑾递上两个首饰盒子,道:“这是给十四姐姐和十七妹妹礼物,请姐姐赏脸收下。”

    十四娘见贾瑾亲手递过来,只好自己双手接过,就这一瞬间,贾瑾就注意到,原来这十四娘的左手是六指,怪不得在各府女眷的往来间不曾有人见过她。贾瑾见十四娘接过盒子,又忙着收回手,却依旧不改笑容:“十四姐姐,我这次还带了些针线来,姐姐不妨也为十七妹妹挑个回去。”说着贾瑾就去打开了那个木箱子。十四娘以为贾瑾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去看那箱子里的物件。

    贾瑾这个箱子的毛皮玩偶都是依照着前世最流行的玩具样子做的。这些毛绒绒的玩具本来就讨女孩子的欢心,韩家的女孩子也不例外,听贾瑾说让她们自己选自己喜欢的,早就围了上来,热热闹闹地挑选自己喜欢的。尤其是十六娘和十五娘,这两个嫡亲的姐妹一左一右抱着同一个小熊玩偶不肯撒手,还是五太太周氏调停才罢。十四娘见其他人都挑了也给自己和十七娘挑了两个。

    老太太邓氏见这些小辈们这么开心,自己也乐呵,又留贾琏夫妇和贾瑾用饭,饭毕用茶果,贾琏和凤姐起身告辞,贾瑾也跟着起来,却被邓氏一把拉住了,执意留下贾瑾。贾琏和凤姐见韩老太太邓氏的模样就知道贾瑾是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回去了,只得先回去禀告,并打发人将贾瑾的衣裳首饰带来。

    老太太邓氏将贾瑾安排在后花园的晚枫阁,又派了自己的丫头去照应。到了晚上,百枝和连翘两个一面伺候贾瑾梳洗,一面压低了声音问贾瑾:“姑娘,今年您还给邱姨娘点海灯吗?”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姑娘,您还不明白。听这边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口气,姑娘本来就是先大太太的骨肉,若不是邱姨娘作怪,姑娘根本就不用受这么多的委屈,吃这么多的苦。”

    贾瑾沉默良久,才道:“连翘,回头让你哥哥在去白马寺一趟,将邱姨娘的海灯从五斤添为十斤,另外也给父亲、母亲、太太都点上海灯,每人二十斤。”

    “姑娘。姑娘,您这是为何?”

    贾瑾一面在丫鬟的伺候下换衣裳,一面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受了邱姨娘的恩惠。当初若不是邱姨娘将我抱去养了,我能平平安安地活到被老太太抱到身边的时候?九个月足够那些不安分的奴才弄死一个才出生的孩子了。”

    “可是姑娘,虽然姑娘是受了邱姨娘的恩惠,可是却让姑娘从嫡女变成了庶女,这……这也太委屈姑娘了。”

    正文 第六十一节

    第六十一节

    “那又如何,一个空有嫡女名分的婴儿,没了母亲的保护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可是,不是还有琏二爷吗?上面还有老爷呢。”

    “那时候哥哥自己年纪还小呢,父亲又是悲痛难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又如何能护得了我?你们忘了琮儿刚出生的时候会有多闹腾?我虽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却也知道自己小时候是极难养的,因为难产,我隔三岔五地生病,若不是邱姨娘的照顾,怕是一场风寒就会要了我的小命,这样的我又如何一个人撑到被老太太抱去的时候。”

    “可是,奴婢却听说邱姨娘对姑娘也不是很好啊。”

    “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毕竟作为一个妾室,哪怕她是贵妾,没有儿子还是不行的。我的身子不好,她又有了身孕,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子要紧。而且,她后来虽然没有亲自照顾我了,却还是仔细地监督着那些||乳|母婆子们,不然,我也不会平平安安地大了。”

    百枝和连翘两个见贾瑾如此坚持,也只能应了,贾瑾想了想,还是请了金嬷嬷来,问道:“嬷嬷,您对十年前被流放的侍御史邱大人一家还有印象吗?”

    “当年因为与义忠亲王有瓜葛而被当今圣上罢官流放的邱直邱大人?老身虽然在后宫,却也听太后跟前的人说起过,当年先帝在世时就曾经说过‘此人非纯臣’及‘吾儿受此辈小人之累’这样的话,因此,当今圣上登基以后,就把他罢官罢职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流放到崖州去了,听说半路上就没了。”

    “那他的家人呢?”

    “郡君问这个做什么。”

    “我记得出嫁了的女儿若无子嗣,娘家人可以要回嫁妆。如今我的根本大多就在那邱姨娘的庄子上,若是将来邱家的人来闹腾,怕是不好说呢。”

    “郡君何须如此?那邱家不过是一介犯官之后。”金嬷嬷笑笑,见贾瑾坚持,道:“那老身帮忙打听下。若是邱家还有人在,郡君打算怎么做?”

    “先看看,我这里先将那些作坊与庄子分开,将那些作坊移到河对岸去。剩下的再看。还有若是邱家人不闹腾,就看着拉一把。若是邱家的人闹腾就准备着打官司。我自己也要多积攒些好名声,不然,以后会吃亏呢。”

    金嬷嬷欠了欠身,表示明白了,便起身告辞了。贾瑾见时候还早,又叫来了老夫人邓氏派来的丫头,借口来日怕得罪了家里人,请她介绍些韩家上下人等的忌讳。

    采薇是老太太身边的二等丫头,早就得了话 ,就给贾瑾介绍起韩家上下人等,从大房韩尚书的长子一家说起,太太奶奶们的喜好,姑娘们如何下面两个姐儿又多大,平日里喜欢些什么,挨个儿地说过去,说了大房说二房,说二房说三房,说了三房直接说五房。贾瑾挑了挑眉,就问四房如何。

    采薇偷偷瞄了贾瑾一眼,看贾瑾的神色知道隐瞒不过,只好道:“当初四太太可是老太太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媳妇人选,进门以后,没人不夸四太太好的,那个时候,四太太和四老爷也很好,进门一年一举得男,第三年又生了龙凤胎,那个时候,人人都羡慕四太太好福气能生养。可是好景不长,先是四老爷迷上了外头的女子,养了外室,和四太太大闹一场,虽然老太爷强压下了,不想那女子又有了身子,四太太只好让她进门。那女子进门后天天霸者四老爷,还中伤四太太,自己流了产,又闹了个天翻地覆,还诅咒四太太,然后四太太就生了天生六指的十四姑娘,四老爷见了十四姑娘的手,更是不愿意进四太太的屋子了。后来四太太的十一姑娘又被人推下水,一度没了气。老太爷老太太怒极,硬是搜了那女子的屋子,翻出了一大堆的钉了钉子、写了四太太和四太太的儿女的年庚的布偶来,从八少爷到十四姑娘,四个孩子一个都没有落下。那女子当然是被活活打死了,可是诅咒却是成了,十一姑娘醒来后就变了一个人。原来的十一姑娘知礼又孝顺,无论是规矩也好,女红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醒来的十一姑娘,规矩也忘了,女红也不会,人也不认得,还拉着丫头的手说什么‘你我是一样的’,又顶撞四太太。本来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到了说亲的时候,这十一姑娘居然想着进宫做娘娘,还说了好些大逆不道不知羞耻的话。”

    “什么话。”贾瑾见采薇突然住了嘴,还惊慌地捂住了嘴,就道:“都说给我听,横竖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不是吗?”

    采薇转头看看,见暖枫阁楼上除了贾瑾和贾瑾的两个丫头,没有别人,就凑近了贾瑾,压低了声音,道:“表姑娘可别跟人说是奴婢说的,不然奴婢可没了活路了。那个时候的十一姑娘说,她要进宫做娘娘,让宫里的皇上和几位皇子都离不开她,还说太子做不了皇上,将来一定会被废了。老太爷气急了,就把十一姑娘关在了屋子里,不许人去见她,也不许人给十一姑娘送饭吃。结果,有人发现,那个十一姑娘居然能凭空变出东西来,还拿百年人参去贿赂下面的仆妇放她出去。老太爷原本还以为是四太太偷偷让人给十一姑娘送过去的,将四太太一顿好骂。结果,老太爷老太太领着家里的主子们亲眼看见十一姑娘从半空里拿出了吃的穿的用的。那个时候,家里上上下下才知道,原来不是十一姑娘得了失心疯,而是十一姑娘落水的时候就没了,后来醒来的十一姑娘根本就是那个诅咒四太太的贱人请来的妖邪专门来祸害我们韩家的。老太爷亲自拿拐杖打晕了那个妖邪,又拿绳子捆紧了,连人带屋子都烧成了灰。十七姑娘的生母是四太太的陪嫁丫头,从小就跟在十一姑娘后头,她最喜欢最相信的就是十一姑娘,还处处学习十一姑娘。那年潇湘馆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不但烧死了那妖邪,也吓傻了十七姑娘。”采薇突然咬住了嘴巴。

    贾瑾摇着手里的扇子,笑笑道:“潇湘馆?这个名字倒是挺雅致的。”

    采薇吓了一跳,赶紧道:“姑娘这是那妖邪取的名字,不要说出来,会招来祸害的”

    贾瑾笑笑,又问:“后来呢?”

    采薇一愣,才怏怏地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