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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NP版)+戏梦番外合集第9部分阅读

      戏梦(鲜网NP版)+戏梦番外合集 作者:nprouwen

    纯疵廊硕罟印?

    我立在原地,看看美人扬公子,又看看美人儿凤林,再看看我无辜的儿子小空。

    这他nnd是个什麽乱套的局面啊!

    本来我以爲杨行云可能是来抓我的,可看起来又不是。

    美人儿凤林叫他孔雀……难道他也是一只鸟儿吗?

    kao,就算他是鸟儿,也不会是漂亮的孔雀吧……这麽坏心的样子,白眉赤眼儿蓝靛脸的丑麻雀比较配他!

    “那正好。”杨公子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凤林哪……看来咱们是要亲上加亲了。你要娶这个肉球,我呢,正好跟这个肉

    球的‘爹’有段夙缘未了……就是不知道,将来你见了我,得称呼我什麽啊……”

    胡说八道……谁和你有什麽夙缘啊……

    我心里嘀咕,可是又有点不确定……

    大概……是真有吧……

    “你要你的我不管。”凤林美人儿竟然野蛮起来,直接拉著小空的肩膀往他怀里拖:“我管你这麽多。”

    杨公子还勾著我脖子,我还紧紧抱著小空,凤林美人儿就跟我拔河……

    “小空跟我走!”凤林美人儿老羞成怒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爹在一起!”小空带著哭音喊。

    “不许抢我小空!小空是我的!”我理直气不壮。

    “凤林,牛不吃水不能强按头……”杨公子不怀好意的声音。

    “小空过来!”终于得手的脸红气粗的强抢良家美童的恶霸凤林美人儿。

    “爹呀——爹爹——”可怜的被抢儿童小空。

    “不要抢我的小空啊……”痛失的爱子的可怜父亲我 。

    “凤林你不要象个强盗啊……”杨公子紧勒著我的脖子说得不痛不痒。

    “喂!”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当街洒狗血的剧情,用力挥开杨公子:“你们这些鸟儿不要太过份!我招你们惹你们啦?我们

    爷儿俩好好儿的浪迹天涯你们居然来拦路打劫!告诉你们,我不是好欺负的!”

    凤林美人冷冷一笑,抱著手足乱挣的小空不说话。杨公子抿抿唇,轻轻挑眉:“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我身上那

    道伤,可是永远也消不掉……”

    说得我有点心虚。

    好象是我伤他的……

    不,不对啊。

    我一直脖子:“那也是你,你先……你先那个了我,我才教训你这色狼的!”

    杨公子静了一静,两眼看得我心里直打鼓:“你想起来了?”

    这话说得无限暧昧,令人回味无尽。

    想起来了……好值得推敲的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什麽啊?我只是……嗯,有点点印象而已啦。

    小空死抓著我的衣角不松手儿,我拉著小空的裤角也不松开,杨公子还勒著我的脖子,凤林美人儿就这麽带著三件大行李

    回了他的府。

    要不我说……美人儿住的地方,硬就是有气派。

    小空折腾了半天早累了,今天一天又玩水又受惊还赶了路,喝了几口汤就说困。我抱著哄睡著,寻思著先找地儿放下。美

    人凤林一笑,引我们去了他的寝室。

    本来我抱著小空手有点儿酸了,刚想往床上放,半俯著身愣在那里……这一床粗的细的长的短的薄的厚的……全是绿叶子

    。

    我kao,真是,真是雀巢本色!

    嘴角有点儿抽搐,转头小声儿说:“你家有没有铺著床单儿的床?”

    凤林似笑非笑,美眸往上看,一副目无下尘的德行,倒是杨公子好心来解释:“凤林这张铺著银湖霞草的床,翻出天去也

    找不到第二张,对人是大有好处。你倒是放下吧,抱著半天手也不酸?”

    我不大好意思,可也不能怪我乡巴佬,他自己都说了这床上的草别处肯定是没有,我又上哪里去听说过。脸皮抖两抖,嘿

    嘿一笑给自己找台阶下,把小空放床上。

    安顿好了他,一回头冷不防吓了一小跳……杨公子他正站在我身後,离我……有点儿近。

    要说有多近……

    就是,他呼的气,都喷在我脸上这麽近……害我差点儿一屁股坐倒身後的床上。

    “以前的事,我倒想和你好好儿说说。”他手轻轻按在我肩上,慢慢施力,我这下还是坐倒了。

    凤林冷冷看我们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哎哎,不是吧,怎麽说走就走的说……刚才和杨行云吵成这样,现在居然这麽识趣,他一摆出要私谈的架式,你就闪人了

    ……

    “以前的事儿,想起几成?”他一不拐地二不弯,眼睛定定看著我问。

    我含含糊糊:“没,没多少。”

    “那你伤我的事,可想起来了?”他倒是回回不忘了提这个,顺道儿还把领子向下拨了,露出一小截儿淡绯红色的剑痕。

    我不大自在别开眼:“就想起来一点儿。”

    他松开按在我肩膀上的手,站直了身子:“不会只想起你杀我那一剑?之前呢?”

    我偷偷松口气,还好他站远了,不然我大所气都不敢出一口:“都没印象。”

    他倒没什麽表情,就是点点头:“挺好。”

    我不怕死的问一句:“哪里好了?”

    杨行云公子笑的时候分外的妩媚,真不负他孔雀之名,可是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没有:“想不起来不要紧,回来我帮你把前

    头的,一样一样都想起来。”

    不知道爲什麽,看著这个没有到达他眼睛的微笑,我的腿弯又觉得发软……

    杨公子擡腿也走人了,我原地坐了半天,总觉得有什麽事儿不对,越坐越觉得不对,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不对,突然一蹦

    老高!

    不对啊!

    他xx的凤林美人他xx的杨行云!小空喝了汤睡了,可我还没吃的哪!就把我晾这儿了!

    肚子有点儿饿,想去找吃的,摸摸脑袋,还是算了。

    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雀巢里有什麽我能吃的东西,要全是鸟食儿鱼虫儿之类的,那还是让他们自己留著填肚子的好

    。再说了,我去找食儿把小空自己个儿扔这睡觉,这也不安全哪。

    擡头又看天,太阳还在西边儿挂著不知几时落。

    这天就快点儿黑吧……我赶紧的抱著儿子跑路是正经。

    一个凤林美人儿明显有恋童癖,一个杨行云公子满身神秘往事越看越象变态。

    这个不知道是鸟窝还是狼窝的地方,久待不宜。

    四下无人,左手指头屈起来,轻轻在右手心儿里弹了一下。

    银光一闪,我那把漂亮听话的双盈剑就跑出来了。

    伸手在剑身摸了两下。不知道这剑心里委屈不委屈,以前那些血淋淋的事儿,样样都有它的份儿。虽然说刀剑本来就是凶

    器,但是……要是能选择,这把剑会不会选择去做样儿别的东西?比方说镜子啦帐鈎啦脸盆儿啦……

    这麽想著,又摸了两下儿。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用得到。

    凤林美人看起来对小空是很著紧的样子……

    杨行云公子……总觉得他要说的往事一定……不是什麽开心的事。

    52

    本来是在等天黑,等著等著我就两眼发黑,往床上一倒跟小空作伴儿一起去寻周公了……不知道这年头儿周公出生了没有

    ,反正我是睡过去了。

    抱著儿子,一觉睡得份外踏实。连带著做梦。

    真是奇怪,我知道我在做梦。往往人在梦中将醒的前一刻,才知道这是梦境,知道的同时,也就是清醒的时候。

    这次不一样,我知道是在做梦,但是却没有醒来。

    听到轻沥沥的水响,有人执壶向酒杯中斟酒。莹紫色的酒液,似曾相识。

    我端起来一饮而尽,清香甘冽,滋味美不可言。

    一个豪迈的声音说道:“飞天殿下尝这紫草酿的酒,滋味可还过得去?”

    不知道爲什麽却是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听著声音让人觉得十分亲近,我笑著说:“自然是好,杨将军这里样样儿东西都

    招人喜欢,我看刚才那些菜肴也比别处精致得多。”

    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你要是喜欢,怎麽不天天过来?天城有什麽好,帝都才是真热闹。”

    这个声音好耳熟,就是现在变了一个味道,我也听出了杨公子的声音。

    梦里的我笑了笑,没有接下去说,端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口。

    杨公子忽然凑近我耳边小声说了句:“别咽,吐了。”

    这话说得晚了一刻,我已经咽下去了。他说了这句小声的,又大声说了句:“我早和你说了,辉月你要喜欢自管喜欢,我

    不和你争抢就是,你还见外不肯到我家来?”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前後两句完全不搭的话是什麽意思。但是梦里的我已经警醒过来,多奇怪的感觉,象是一个身体

    里两个灵魂,我管看他管动。

    借口说是出去洗个手,然後避在柱子後面把酒吐出来。杨公子也出来了,在背後掩著很近的说:“快走。”

    我只来得及说了句:“酒……?”

    就觉得脑子里轰轰然的声音一时俱响,四肢的力气全被一下子抽个精干,身子软软的向前就仆。

    杨行云低低骂了一声,伸手抱住我的时候,身後刚才那豪迈可亲的声音豪迈依旧,但是半点热烈可亲的味儿也寻不出来了

    ,冷冷一笑,离得远远的说:“行云,你出去。”

    杨公子抱我的手紧了一紧,声音清脆依旧却显得空茫,象是拼命的想填满什麽却总是徒劳无力。

    “行云?”那声音更近了一些,我感觉得到有股寒意的接近。

    “父亲,”杨公子的声音很冷:“请他来,可是我出的面。”

    那老头儿嗯了一声。

    “辉月原来是在我身上用心的……这些旧事我也不提,就是这个人,我先要个头筹,算是出口气。”

    那老头儿呵呵笑了两声:“好,到底是我儿子。你抱走吧。初更一敲,给我送回来。今天月圆天寒,他体虚而气盈,过了

    今天没有更好的时辰了。”

    杨公子道:“父亲放心。”

    杨公子把我一路拖著走,摔到床上的时候,我还清醒。但是身体里的另一个我,已经陷入昏沈了。

    杨公子拉开帐子遮著我,伸手一拍,有人从窗子跳了进来。我看得清楚,那黑影先前不是人形,有喙有翅子,落城一展才

    有了头和手脚,细声细气:“主子有何吩咐?”

    杨公子声音压得低说得极快:“奔雷将军出城多久了?”

    那人立时回答:“已经六个时辰。”

    杨公子恨了一声:“你传谕,所有能脱身的,给我赶到天城去请辉月来,只说飞天盈月四个字。”那人应了一声,杨公子

    回了下头,清秀的少年的面庞在月光下有种凄凉惨淡的美丽:“其余的……给我把这个院子守住,三更之前,要是有人进

    来……”他咬咬牙:“给我死挡。”

    那人半跪下顿首,又从窗子掠了出去。

    杨公子掀开那半落的帐子看我,恨恨不已:“不长脑子!奔雷不在,你居然敢来帝都。”

    我一片迷茫,身子灼热滚烫。

    “谁是谁非都弄不明白……”他说了一句,下半句咽了回去,叹口气在床边坐下:“该怎麽好?”

    我脑子明白,只是身子不能动。

    所以接下去的事,一样没有少,件件都看清了。

    身子越来越热,大汗淋漓,杨公子先是给我宽外衣,後来干脆剥了光光,用冷水擦,没用,干脆整盆泼上来,也跟白泼一

    样。

    後来身上热痛,哪里都热哪里都痛,觉得跟要炸了一样,眼前什麽顔色都有,红的黑的绿的紫的,就是没有一点儿清明。

    後来……

    後来杨行云抱著我,他身子冰凉,全是清明的气息。

    再後来……

    耳朵忽然一痛,我哎哟一声睁开眼,杨公子笑得温柔:“睡得好吗?”

    我眨眨眼,一时没分清梦里梦外。转头看见小空那个肉球儿呼呼睡得香,才知道自己醒过来了。

    想起初见的时候杨公子春风马蹄疾,满楼红袖招的潇洒意态。想起他白衣如雪顔如玉,如秀树临风的身姿。

    迟一步才想起来,他肩膀上也有烙的那个天奴的印。

    这样一个人,怎麽会被打下永不翻身的烙痕的?

    我定定看著他,屋里很暗,只有屋角亮著一盏灯,他的脸在幽幽的光里,似烟遮雾罩,朦胧不清。

    这些日子来,会断断续续梦到前尘。一开始总是美好,那时的杨公子行云,成日与辉月形影不离,而我看到自己,跑去找

    辉月和行云,学字学剑学书画。辉月常常是有正事在忙,于是我大多数的时候是在跟行云在一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

    会带点鄙夷的笑,看不起我粗笨。时间久了,也会揪著耳朵骂,然後握著手说运剑该怎麽样怎麽样。後来发现他一直用目

    光追随辉月,还好好的嘲笑了他一番,被他老羞成怒按著头,威逼著发誓决不跟第二人提起这件事。嘴上是答应著不说,

    可是心里藏不住事。奔雷後来当然也知道了,只是笑笑不语。至于辉月……这世上没有辉月不知道的事,他总是冷静睿智

    ,一双眼看什麽都是通透明澈。星华那个时候,也来到了帝都。出身古老贵族世家的少年,却有勇往直前的热情,特别说

    得来。只可惜不久便分别,他去了西边。

    我离开了帝都,跟奔雷去东战军。虽然年纪小,但是上战场并不比旁的任何人差,後来……後来与兽族打了一场血战,抢

    了它们的镇族之宝回来。

    好象一切就从那里开始不同。

    那个盒子谁也打不开,想了多少办法,劈也劈不动,烧也烧不坏。

    我带著盒子回帝都去找辉月和大祭神想法子。

    那时候的杨行云公子花名满帝都,年少风流春衫薄,眉能言目能语。

    把盒子给了辉月,我和行云去喝了一场酒。他趁著醉,跑去跟辉月说喜欢。辉月淡淡的挡了回来。

    两天以後辉月行了成年礼。杨行云喝个烂醉,我苦命的扛著他从城外一直走回帝都,走到天黑,离城还有老远。真的累,

    很累,脚都要断了。他半醉,又哭又笑,想起来有一句没一句跟我说羽族的事。他说他母亲是孔雀,是羽族族长之妹,却

    和天人相爱,背家离乡。他说他其实不喜欢帝都的生活,但是父亲不许他回羽族去。

    他说,飞飞,你要不要学著飞?你名字叫飞,难道不想飞?我告诉你,羽族人人会飞,其实天人也可以,不一定要有翅膀

    。这是羽族的不传之秘,我教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他胡言乱语的,两句醉话夹一句口诀。我跟他一起说胡话。

    可是那口诀是真的。

    我真的腾身飞了起来,不是纵跃,是真的飞了起来。

    但是我仍然用两只脚走回城。

    我听说过这些禁忌,他不该告诉我这个。

    我听到也就当做没听到。

    那个盒子一直放在神殿,要回东边去,临走我去问辉月盒子的事,他解释说,只有兽族一脉最纯正的血统,才可能打开盒

    子。我就笑。

    一切象做梦一样。行云来了,脸皮薄又想见辉月又别扭,和他闹,打碎了琉璃盏。沾血的手无意摸到了那个盒子上。

    盒子开了,里面有把剑。

    双盈。

    真的很凄凉,所有的目光,一夜之间全变了样。只有行云还是一样的,看也是原来的那样看,说也还是原来那样的说。

    後来……奔雷来把我带回东边去。

    那把剑就跟著我,威力强横扫荡一方。

    心里很迷惘,我明明是人,爲什麽这妖剑却跟著我?

    爲什麽所有人的眼睛,都和从前不同了?

    我明明还是我……

    後来,奔雷成了上将军,我成了三殿之一。

    登殿的那天,行云来庆贺我,辉月则一直象是有心事……晚上辉月叫我去。

    我只记得累,好累,比背杨行云走路累多了。其他的,什麽也记不得。

    但是从那天起,看辉月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他的眉眼好象一夜之间变得魅惑离人神魂一样,望住他的时候只会痴痴傻

    傻……

    打起架来,星华,奔雷,我,势均力敌,棋逢对手,上界再找不出可以与我们抗衡的人。

    但是辉月一个最微不足道的眼神,就立刻让我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辉月却变得极冷淡,再不肯让我近他一步之地。

    什麽话都说得通透明白,只是不肯再接近。

    莫名的伤心,痛苦难当。

    杨行云冷眼看著,笑得凉薄,笑得伤痛,说,我丢下的债,你再来背,真是一笔乱帐。辉月不是好惹的,你趁早醒早好。

    奈何噩梦难醒。

    ……

    不知道是梦还是幻想的那些旧事。

    在脑子里象走马灯似的,瞬息万变,五光十色。

    杨公子托著我的下巴,把一杯酒送到嘴边来:“喝了。”

    我垂下眼睑。

    紫色的酒。

    “爲什麽?”

    他挑挑眉:“喝了再说。”

    我推开他手,摇了摇头:“我不喝,你别拐弯子,要怎麽样直说。”

    他嘿嘿一笑,一股子寒意在眉心直露出来:“我要什麽?我还能要什麽?我现在也没什麽想要。”

    他笑得冷,我坐在那里愣愣地看。

    “我想要我父亲还活著,我想要这道剑伤这个烙印去掉。我只想做无忧无虑的孔雀公子。”他咬咬牙:“可惜我父亲死了

    几百年,这个烙印永远去不了,翎羽爲了救你这混蛋被我父亲亲手给拔了。我现在什麽也不是,什麽也没有,你说我要什

    麽?你说我还想要什麽?”

    我睁大眼,看著他面色雪一样的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你能还我什麽?你知道鸟被拔掉最深的一根翎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痛?你知道看著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被人杀了,是什

    麽样的痛?他是不好,可他是我父亲,是我父亲!你就在我面前……一剑刺死了他!你爲什麽不一起杀了我?嗯?爲什麽

    不一起杀了我?”他捏住我的下巴,很重,痛得象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样。

    “你说……”我困难的说:“你说要我怎麽样,我都依你。”

    “喝了。”他把酒杯递到唇边:“我要你把这喝了。”

    54

    “喝了。”他把酒杯递到唇边:“我要你把这喝了。”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杯酒。

    酒的味道实在好,甘香浓冽。我放下杯子,还记得跟行云说:“等小空醒了一定肚饿。”

    他冷冷一笑:“凤林饿不著他。”

    被他拖起来向外走。

    明明身不心己,可是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路上幽暗昏然,不知道走了多远,腿突然没来由的软,脚绊了一下,身子向前直仆了下去。杨行云回过头来看我,居高

    临下,眼中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的影子。

    身下是茂密的长草,把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叹了一声气,说话的声音低,实在听不清说了什麽。

    眼前一黑,他的唇……落了下来。

    极尽缠绵温存的吻。

    清风一缕,吹在脸上凉凉的。

    我以爲自己会失去意识,可是仍然神智清楚。他终于放开的时候,我急促喘著气,他似乎也明白我在想什麽,在耳边热热

    的低低的说了句:“我没有再加药……你得给我醒著,把以前都想起来,把现在都看清楚。”

    “看著现在,把以前想起来!”他恨恨不已的说这话,扯开我的衣服,象是泄愤,也象是报仇一样的,布帛裂开的声响一

    声一声的,风吹过赤裸的身体,我却不觉得凉。

    很热,哪里都热。

    他的指尖却是凉的,在我的唇上来回的划动,痒,象是一直痒到心里面。身子不自觉的蜷起,夹著腿。他哧地笑了一声,

    指尖竟然就这样……

    他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微凉清香,无所不至。没有办法合拢嘴唇,口水濡湿了他的手指和自己的唇角,一直沾湿了

    下颔,那一种黏滞涩稠的情se味道,浓浓的在夜里散了开去。

    脸烫得很,眼睛紧紧阖了起来。

    忽然眼皮上一凉,软而湿润,他的唇……然後是滑腻的香软,他竟然反反复复的,以舌尖描摹著眼眶的凹凸,痒得很,凉

    也热,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在黑暗中,可是他那一副珠唇玉齿,茶楼初见时美丽的背影,清清楚楚在心里眼前。

    谁欠谁还,谁知谁见。

    “睁开眼。”他声音极低,可是一字一字象珠迸玉溅,异常的清晰。

    身子越来越热,热得象是要烧起来,变成水,变成火,变成烟……我轻轻张开了嘴喘息,眼睛仍然是闭著。

    刚才依稀看到,月色是昏黄的。现在虽然不看,却觉得四周一定有那微晕的,暗香的月光浮动。

    行云整个人覆了上来。

    我呻吟著,在他的面前,无助而迷乱。

    他的身体象玉器一样细腻,也象玉器一样的凉。

    虽然我这样的热,他还是凉,好象这热度一点儿不能传给他。

    感觉到他在吻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睁开眼……”他气息轻轻扑在肌肤上,我只觉得凉。

    不知道是因爲我太热,还是因爲他真的是冰冰凉的。

    “给我……全部都给我……”他的声音象是很压抑,又象是很歇斯底里,急切的爱抚,伴著细碎的话语:“你这个骗子…

    …把什麽都破坏了,可是转个身却忘了一切。我不许你忘,给我想起来,全部都想起来。爲了你我什麽都没了,你怎麽能

    忘了我?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

    忘了我?

    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我爲什麽忘了……

    究竟是谁忘了?飞天是谁?我是谁?这个清香的冰凉的玉人……又是谁?

    以爲自己已经离开了飞天的生活,可是现在却迷惘。

    究竟谁是谁?

    他身上的衣裳滑脱了去,丝绸流淌过肌肤,滑得让我叹息。

    手指握住火热的部分,凉且软,我战栗起来。他的身体贴著我的,肌肤的温度,不知道是我慰热了他,还是他冰凉了我,

    眼睛张了开来,因爲巨大的快感而圆睁著,月亮的形状仿佛改变了,花香气压过来,没法儿思考……

    象潮水一样汹涌的欲望。

    他的腿圈在腰上,微微用力把我翻在了上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出的清豔与浓愁。

    “行云……”

    他眼角有亮的水滴。

    身体热得不能自已,我低下头去吮他的泪。

    “把欠我的……都还我……”他声音细弱,向我敞开身体。

    我脑子里轰然一声,什麽都没法儿再想。

    我亲吻他线条极美的锁骨,优雅的颈与肩,揉搓那花苞似小巧粉色的||乳|尖,在月光下,沾著暧昧的水渍,湿润的绽开。他

    一直抱著我,指尖扣进了我的肌肤里,我只觉得痛。

    心里有巨大的痛苦。

    看到那个触目惊心的,鲜明的烙印,在月光下张牙舞爪,象是要跳起来咬人一口。

    说不出来的痛,我咬著那个印,听他痛苦出声。

    我们纠缠著,分尝对方的痛。

    我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痛苦的弓起了身子,战栗如风中一叶。

    “全部都还我……”他咬著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美丽的紧闭的眼不停流泪:“全部都还给我……那个,那个会保护

    我的飞天,那个爲我打架的飞天……那个伤害我的飞天,那个遗忘我的飞天……全部……还我……”

    我难耐的动作,没法儿控制蠢动。

    他的泪,吻去了还有,再吻也还再有。

    我象是著了迷一样,一直一直,在吮他的泪。

    是苦的,有淡淡的咸。

    他痛苦也甜美的呻吟的声音,指尖深深陷进我的背。

    血的鲜甜,热汗的潮湿,草汁的青涩……密密的月光的衾,把我们裹在里面。

    我们在长草中纠缠,挺进与包容,退却与挽顾,绽开和枯萎,极痛和快乐。

    象是并根生长的藤蔓。

    我找不到自己,只有怀中这个人是真实的。

    他呼吸的清香盈满身周。

    热潮一波一波,最後,我退出他的身体,把他紧紧的抱著。

    “飞天,”他声音很轻:“别放开我。”

    我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清明平和过,答应了一声。

    “好。”

    不知道痴迷的爱是救赎还是毁灭。

    抱著行云进进出出,沐浴,上药,更衣,端水递茶的时候,我在这麽迷迷糊糊的想。

    他很累,连皱眉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沐浴过後的身体散发著清新微热的潮意,刚一沾到床褥就沈沈入睡。

    我没走开,也没倒头睡一觉。回凤林那儿去看看一样在睡的小空,折回来继续守著行云。

    他的背上有粉红色的痂。象是剐去了长长一道,留下无法消磨掉的伤痕。

    好象羽族人的翎羽,就是要长在这里的……手象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抚上去,在那道伤痕上慢慢摸索。

    很疼吧……

    被剐去血肉的感觉一定很疼……

    我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半夜里惊醒,行云睡足了半夜,养足精神把我直接拖到了床上。

    我不是很介意他动作粗暴,只是他如果能改改咬人的习惯,我想我也会学著去习惯并试著去享受这种行爲。

    但是……

    但是这个……

    万事不怕,‘但是’二字一出,准没好儿。

    但是……就出在行云很投入,我也很投入,两个人并成一个的时候,忽然一阵很细碎飞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明明听到

    了,我相信行云也不会没听到,可是……这种时候怎麽可能悬崖勒马半途刹车?

    门被砰一声推开,行云和我的动作都僵了。

    小空大张著眼站在门口,赤著脚散著发,眼睛瞪得要掉出来。

    凤林紧随而至,我後来想想自己的反应实在是迅捷,拉过东西遮住两个人都没穿衣服的身体。

    我看著小空,小空也看著我。

    凤林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看我们的时候是恨铁不成钢,看小空的时候则是爱怜横溢。

    小空一声不响,小脸雪白,愣了几秒锺转头就跑!

    凤林狠狠剜我们一眼,跟著也追了出去。

    我心里觉得不太妙,想抓著衣服跟著去,抓呀抓的抓不动,回头一看衣服的另一头握在行云手里,他正笑笑的看著我。

    这个……这个花孔雀!

    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害臊二字怎麽写!~

    脸涨得通红,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成怒了。

    “喂,松开!”我小声吼。

    “去干嘛?”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干脆翻个身把衣服压在了身下:“有凤林在,你不用去。”

    我拽我拽,拽不动!

    “省省吧,他没事儿。凤林心眼毒得很,就想著让那个小孩子疏远你。”行云抛个媚眼,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要不然这

    麽多房舍,他这麽小的孩子怎麽知道往这儿跑?凤林在後面追竟然会追不上,还让他看到我们?劝你别跟去,凤林这次要

    是不成,下次肯定还有别的招儿。”

    我嘴唇哆嗦,他说得不无道理……

    天哪,我这是进了狼窝了!凤林美人儿漂亮归漂亮,心眼可真不够善良!居然,居然让小空看,看我这个……这不是污染

    小孩子纯洁的心灵麽?我现在在小空心中的形象,恐怕……恐怕……

    行云的手摸上来,头发蹭过我的身体,凉滑似蛇行,让人战栗:“别想了,我们继续。”

    我向後退了一点,还是努力去扯我的衣服。

    他象是要恼了,翻身压住我:“死脑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著急个什麽劲啊!”

    我一把推开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喂……”他也不恼,我急著穿衣的时候他在背後慢慢说:“天城那儿的事情,刚才没来及跟你说。你扔下一切不要一走

    了之,不想知道现在天城是个什麽境况?”

    被他说中了,我很关心。

    “坐下。”他直起身来,拉过一件袍子披上。

    我看著眼睛慵懒漂亮得不象话的杨行云。他当然还是这个人,可是身上有一层惊心动魄的豔光,象是洒遍了钻石碎粉的辉

    煌。昨天之前的他……并没给人这种感觉。

    “辉月还算很讲情面。”他的指尖在我眉眼上划动:“没直接说你是弃职而走,不告而别,还顺道拐走一个小孩。可你也

    要知道,天城不是乐土,多少眼睛盯著你等你的纰漏,愁著没把柄,你就给人双手送上一个。”

    我愣愣地看他:“你已经不是三殿了。”行云搂著我的脖子,在耳朵後面吹气:“天帝的旨意在我出来之前,已经送到了

    天城,你已经不是三殿之一了。”

    我还是没什麽反应,象是听著与已无关的事情一样。

    “星华下个月会大婚,娶的是七神之一菩晶。”

    “楚姿因爲想赶回去枫城,犯了逃奴律。不过也算她运气好,有人一直暗中爱慕她,把她赎走了。我呢,则是谋了辉月一

    张纸,博个暂时自由的身子。”

    “你原来飞天殿里的人,自由之身的已经被驱离,包括无忧剑平舟在内,天奴则圈起来,等下一任殿下登任之後驱策。”

    行云舔舔唇角,再自然寻常的动作被他作来都有浓郁的情se意味:“你那个贴身小侍……叫汉青的,被辉月接走了。”他

    轻轻咬啮我的耳垂:“基本上,没有你,其他人也都没有什麽大的改变。不过帝都好些人要蠢蠢欲动了,那个三殿的位子

    ,谁不是垂涎三尺?”

    我的脸色可能不是太好,行云微微一笑,出奇的恬淡:“其实楚姿虽然因爲这件事获罪,但是带走她的人对她却是很好,

    不用象从前一样卖笑讨生活,其实对她是件幸运的事。否则辉月也不会看著这事发生。”

    “不过……”行云慢慢推倒我,压了上来:“你千万小心,最好日夜祷告,永远别让辉月找到你……”

    “他很记仇的……你这次真是把他惹火了。”

    我木然看著行云摆布著我的身体。

    57

    “担心?”他停下手,唇与我相贴著,气息交濡,声音显得迷蒙不清:“担心就不该这样一走了之。你呀……还觉得你真

    转了性,其实和以前一样,什麽事情先做後想,让人不知道是该气呢还是该笑。”他捏我的脸,不是那种调情的捏法,是

    那种很用力的捏:“以後想怎麽办?要去哪里?想做什麽事?”

    离得很近,他那双宝石似的眼睛亮得我不敢直视,可是又移不开眼。

    恍恍惚惚,觉得好象已经被这双眼睛注视了很久一样。

    “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头一热就冲出来了!”他笑,舌尖轻轻划过的我的唇沿:“就知道你……”

    下面的话被我张口含了进去。

    不想被他一点不留情面,批得体无完肤。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他的唇舌温润丝滑……

    等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些气息不稳,他玉白的脸上有些微微绯色:“好吧,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不过你现在也不要去

    旁的地方,剑术才学回来几城啊,更不要说身法什麽的,想要早些自由翺翔呢,我教你个招儿,明天就给我磕头拜师,求

    我好好儿的指点指点你罢……”

    突然想起那些象幻觉样的旧事里,他也曾经一脸倨傲和得意地说:“想学上乘剑术?你拜我爲师我才教……”

    说不出的温暖慢慢在心里激荡。

    奔雷的教导象严厉的兄长,辉月象一位高贵遥远的师傅,好象同年纪的玩伴一样,和行云日渐熟悉起来……

    “不说的话当你答应了……唔……”他笑得象是贼贼的猫儿,媚眼做得十足地道,流珠转玉一样的美丽眼波,看得人口干

    舌燥:“先收点束修……算你的拜师之仪……”

    他的唇又吻了下来,手也不安份的挑逗我的欲望。

    他还顾得上一边作爲一边说话,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也厉害得很:“楚空你不用担心他,凤林是个死心眼儿,对旁人一万

    个不好,对自己看中的人……会剖心相待……羽族的人,对于伴侣都是极忠贞的……这点和天人就不一样了……”

    我的手抓紧了身下的锦褥,仰头吞下一声惊叹。

    “说起来……这是第一,嗯,第一次。”

    他停下动作,指尖点在我胸口:“第一次你占了我便宜,那是因爲药力,不算。”

    “第二次是我暗算你占了你便宜……结果被你反砍一剑,都有受伤流血,算是打平手,也不算。刚才你喝了酒,也不计。

    所以现在……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来不及跟他讨论第几次,他就这麽冲了进来!

    kao,腰都快让他折断了!个死孔雀,明明技巧这麽好,可是摆明是折腾我,这麽……

    这麽狠……

    ……我可怜的腰……

    “喂……轻点儿……”

    “你有这麽娇弱……?”他嗤笑我,本来清越的声音里混著暧昧不明的低哑,让人听得耳朵发烫。

    “对了……”他忽然动作顿住,象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说:“换个姿势试试看……”

    抗议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被他硬压著翻转。

    被深深压进床褥之间,被迫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贯穿。

    我咬著牙,总觉得这个家夥可恶。

    明明有温柔,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不肯给我。

    说话细声细气,动作偏偏这麽粗暴……

    “你很热麽……?”他的声音轻薄妩媚:“身上都是汗……”

    拜托,那是痛得好不好……

    懒得跟他做口舌之争。他这种行爲就跟捅了人一刀再问疼不疼是一样可恶!

    不过……想到他曾经受的痛苦,觉得这一点痛也不是不能忍耐……

    权当他心理变态好了……

    心里有隐隐约约的痛。

    所以不反对他的求索……想起那道痂,想起他身上那个张牙舞爪的奴印……

    觉得那隐约的痛变得极尖锐,身体的不适,倒真的不是太感觉得到。

    天城的人和事……还有被凤林盯上的小空……今天之前绝不可能想到会和行云变成这副情状的我自己……

    一片混乱,哄哄的压了过来。

    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张口泻出呻吟。

    这让人觉得难堪羞涩的声音似乎取悦了他。

    因爲他原来极蛮横的动作,一下缓了下来。

    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他喜欢我发出声音给他听……我不就不用吃刚才那些苦头儿了麽……

    不知道……凤林对小空到底是……

    也不知道,平舟,汉青,辉月……还有楚姿……他们都……

    “唔……”眼前全是白光,再也没办法思考。

    早知道……

    要是早知道……

    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我痛苦哀嚎,看著远远的矗立的石笋如林,看看自己脚下的飞瀑直下……

    行云高高坐在树杈上……别怀疑,就是他,天城一代美男杨公子,坐在树上,晃著两条腿,居然还在嗑瓜子儿!

    我恨,我怒,我用眼神杀死你!

    他老神在在,闲情十足:“一上午一块石头都没劈下来,你这剑法别说去闯荡天下,就是应付毛贼也嫌不足。继续练哪,

    发什麽呆?”

    我哀怨地看看在吃瓜子的他,再哀怨地看看拿著剑站在瀑布上端,对著远远的石林挥啊挥……一边要小心著不被湍急的水

    流冲下去,一边著还要努力照他说的,提气,凝神,出剑……

    屁啊……目测那些石头离我起码也有个五百多公尺啊,我觉得自己这麽比比划划的不象凌空舞剑倒象是……耍猴戏儿的!

    “你看看你,徒有其形毫无力道……”瓜子皮儿被水流冲过我身边,奔泄而去。

    我忍无可忍:“这麽远根本不可能办到!你就是故意找碴儿对不对!”d,脚底打滑我差点儿下去。

    他冷冷一笑,纵身从树上飞身而下,站到了我的身边,我都没看见他的动作,双盈剑就到了他的手里。

    “看好了!”他倨傲的白我一眼,回臂的动作潇洒写意,挥剑的英姿更叫人眼热。

    双盈剑上突然银芒爆涨,顺著他一刺之势直射出去,电光火石般,我看到远处最高最粗的一根石笋……竟然……

    竟然……

    从中崩折,被银光斩成了两段,轰然塌了下来!

    石粉泥尘四溅声势极骇人,虽然离得极远,这里又水声轰鸣,还是触目惊心……

    “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说,把剑递还给我:“继续练!”

    我暴汗……

    早知道这只花花孔雀剑法了得,打黑拳那天晚上我就有体会……不过,不过……

    这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那剑要是挥在我身上……

    我有点儿肝颤儿的摸摸我的小细腰……我不觉得我的腰比那根粗石笋硬啊……

    “出剑的时候要提气凝神,想著运气的口决,心随意转……”他倒没有跑一边儿再去吃他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