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值千金第26部分阅读
下堂王妃值千金 作者:未知
”钟离良抓住曜曜的手,可是在看到碧箫的时候,却忽然眉头一皱。
“主子?碧萧可否完好?先帝曾说,碧萧乃是一对,同样用上古神玉所制。”只是他如今只看到一管,甚为奇怪。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67】小皇子下落
“一对?”曜曜和玉笙同样吃惊,双双对视,对钟离良的话感到吃惊。
这管碧玉墨萧一直在他手里,而且是父皇亲手交给他教他吹颂曲调,却并未听说有两管,但是现今钟离良居然碧玉墨萧是两管?
“主子你看,碧石是分为两个部分,碧石和墨玉混在一起,而你这管显然是碧石那一部分,所以墨玉就一定还有,就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知去向了。”钟离良也颇为感叹,这样一来,就算有证据,都已经没有办法用碧石来给夏侯凛治罪了。
“那墨玉部分不是应该放在父皇身上吗?难道被人暗中偷走了?”曜曜无法理解中间哪里出了问题,这里难道出错了?
玉笙也同样觉得奇怪,既然钟离良知道碧石的事情,那么为什么连它放在谁的身上都不知道呢?
“先帝告诉老臣的时候,并无墨玉带在身上,而且他其实已经知道夏侯凛有所谋反的事情,所以已经有文书和圣旨,要下旨处死夏侯凛的,但未想他居然丧心病狂到逆谋篡位,还害死亲兄。”钟离颂从袖口之中拿出一个明黄的布包,递给曜曜。打开一看,果然是几封证据确凿的文书,还有一旨当年的圣旨。
“父皇……”曜曜颤抖地拿着手中的东西,父皇就这样被他们害死了,他们……他们……
“曜曜……”玉笙握住那只颤抖的手,哽咽地想要安慰。
杀父之仇就在这里,而自己却无力去报仇,他一定在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的。
“其实,要说当年先帝会遭到陷害,也是因为皇太后设法想要先帝不要专宠皇后一人,导致了帝后夫妻两人发生别扭,从而先帝远征。结果发现后果之时,已经为时已晚。”钟离良叹着感叹,“只能说一切都因果有定啊!主子,这事也不仅仅是夏侯凛想要夺位那么简单,当年凤孤也已经掺和进来,这中间怕是有更大的阴谋,如果不是因为凤绝被害这件事,老臣也没来得及把前后的事情想清楚来,及时的来找到您,凤孤一直有所掺架在夏侯的内部事情之中,如果没有好好处理,怕是夏侯不保!”
钟离良的话让曜曜和玉笙了然,他们都知道其实一直有别国掺入夏侯之中,却没想到那是这么多年以前就已经是和夏侯凛合作的了。
“目前看来,先帝如果没有将墨萧带在身上,就已经给了先皇后了,只是中间难道出了什么差错?”钟离良对个中的奇怪之处,也想不明白,人已经不再,如果再要找更加不可能。
只是这一回,曜曜和玉笙却互有心事。曜曜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当年接近女后,而且是梅太后的人的就只有二夫人。只是既然夏侯凉的碧石是假的,那么就是二夫人不一定将碧石给了他。那么究竟最后碧石是不是被二夫人暗中拿了,无人得知,而他更不能因为这件事,让笙笙难过。
玉笙心里,想的也是同样一件事,娘亲跟她说的话,有一定出入,先皇后怀有孩子的事,她并没有跟她说。玉笙心里忽然害怕了起来,如果……如果娘亲都有阴谋的话,那该是如何是好。而且曜曜也分明知道,她终于明白了,上一次回相府,他为什么那么的不情愿,原来心里面一直有着芥蒂。只是如果娘亲真有阴谋的话,她也没动机啊,难道她要自己坐上皇位?
想着,玉笙心里面犹豫了起来,想着该不该去问清楚娘亲,但是又怕耀耀的事被泄露。
一路回去相府的路上,曜曜和玉笙都相对无语,两人各怀着心事一般静静地坐着。
气氛一直是沉沉静静,让春梅和心潭都觉得分外的奇怪,小姐和王爷从书房出来就变得怪异了,难道在里面吵架了?只是他们两个吵架不也就是那样,一会儿就又像粘豆一样,粘在一起了。
“笙笙。”直到就寝之时,两人都一直没有说话,曜曜喊了一声,两人默然的对视,心里面所想的,全部用眼神所交流了。
心里面都清楚对方的为难,所以更不愿意,互相再这样为难下去。曜曜清楚,这件事从头到尾和笙笙无关。
“笙笙,只要我们知道,就够了。”曜曜顿了良久,才抓着玉笙的手,坚定地说着。
“不,我要知道结果,娘有话瞒着我。不过,曜曜,娘虽然有话瞒着我,但是她是真的对你很好,甚至愿意牺牲我嫁给你!”说完,玉笙闷闷的,娘亲报恩,倒像是聊斋里面那个狐仙报恩一样了,让自己的女儿小翠嫁给傻子元丰。
“嗯?”曜曜倒是听得不太懂,这哪里有什么牺牲的呢?不过当初好像是二夫人出言,才让笙笙嫁给他的事定了下来,这一点他倒是奇怪。
“娘为了报答当初皇后对她的救命之思,便要我嫁给你,你说她对你是不是好!就为了皇后当时的一句话,哼!”玉笙冷哼一声,要是她,她才没那么傻,将自己的孩子嫁给一个傻呼呼的人,这多么不值啊!
“笙笙,你想说什么,说便是,不用对着我,也拐弯抹角的!”见她出气了一会,曜曜便揉揉她的发顶,轻言说道。她这样子,显然是有心事,他怎么会看不出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可是娘说,当时她和梅太后害死先皇后,完全是先皇后提意的,因为这样……”说到这里,玉笙忽然犹豫了,她这样说,曜曜一定会更加难过,他一直自责着自己的弟弟是因为他,要是……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去问清楚娘亲,墨萧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玉笙想了想,一笔把话带过,目光坚定地看着曜曜。
两人和衣躺在床上,玉笙靠在曜曜的怀里,心里正想着自己刚刚的隐瞒,他……忽然,颈边一阵滚烫的温热,让玉笙一震,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笙笙,是因为我么,是因为要保护我么!”曜曜连说了两个因为他,语气急迫而痛苦沉哑,手臂的力度忽然加大,好像想要将所有的力度虚耗了一样,即使明知道会捏痛身下的人,还是没有能控制得住。
第二天,玉笙一早起来便整理着准备回去相府。
“小姐,你平常都不回去,怎么这一回急着本回相府啊?”心潭看着玉笙紧张分分的样子,既觉得纳闷,又觉得奇怪。
“要你回去还啰啰嗦嗦,下次我带春梅得了,省的你这么多话!”可是上到马车,看到里面的人时,玉笙忽然地一愣。
“笙笙,你怎么还不上来?”在外面,两人还是保持着原来那样,看到那瞅着她的脸,玉笙才怔然地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跃上马车,坐在曜曜的对面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现在情况不明,他怎么就跟着她一起回相府呢?
“笙笙,你去哪我要去,你不能撇下我!”曜曜立刻把五官扭成了一团,可怜兮兮地盯着玉笙指控着。
“我……你这是何苦!”知道他在想什么,玉笙叹了口气。
“笙笙,你在意的,同时也是我在意的,已经说过,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走!”一句话,足够地阐明一切,玉笙点点头,心里也放宽了很多。
回到相府,两人就直奔着二夫人的院子处,刚进院子,正好看到二夫人在赏花,看到他们,显然的一惊,随即惊喜地迎了上来。
“笙儿,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二夫人喜上眉稍,急匆匆地来到玉笙跟前。
“娘,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吗?”玉笙微笑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刘妈子,然后走进去屋内。”心潭,你和藏剑在外面看着。”
“小姐,为什么是我……”心潭立刻嘟着嘴,要她和大木头在外面,才不干。可看到玉笙的目光,心潭又整个人焉了下来,只好退了出去。
二夫人看着,心里不明情况,但是直觉好像有事情发生。便也使开了刘妈,和玉笙走进内屋。
“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二夫人忐忑了一下,便轻声问。
再看看旁边的曜曜,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表情地坐在旁边,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
“娘亲,我记得你说过曜曜和先皇后的事情,但是我听说,先皇后当年是怀着身孕的是不是?”玉笙话音才落,二夫人便忽地站起来,目光看向别处,整个人有些恍然。
玉笙心里一凛,娘亲这个样子,显然是真的有什么秘密。她心中一突一突地跳着,再看过去曜曜处,他也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们,现在已经有曜曜父女还有很多不相干的人横加在他们之间,她不想多一条连那没有来过这个世界的无辜小孩的命。
“笙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二夫人整个人都恍然了,连曜曜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也浑然未觉。这事情放在她心里面太久,久到她已经以为那是未曾发生的。而且她实在是太怕,太怕这事真的被人知道。
“娘,你是知道什么的是不是,你是知道的对不对?”玉笙抓住二夫人的肩膀,强迫她对着她的眼睛,不管是什么样的真相,她现在一定要知道,不管是怎样,总要有过明白。
那边,她和曜曜对望着,相互眼睛里面,有的都是无奈的伤痛。
“笙儿,你别问了,别问了,娘什么都不知道!”二夫人推开玉笙,踉跄对伏到小桌前,捂着额头,声音渐渐变得哽咽。
她不知道,不知道!
“娘亲,你不是说先皇后对你有恩吗?你怎么能知道事实都不说出来。小皇子是怎么样了?先皇后和小皇子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玉笙见状,心渐渐地往下沉,原来真是和娘有关,那她之前所说的,是欺骗她的?娘亲不是想报恩,而是想要弥补?
一想到这个,玉笙眼前一黑,无法接受是这样的事实。如果是这样,那要她怎么去面对曜曜。
“小皇子?不,没有什么小皇子,没有……”二夫人一听更是精神失常,脸上惨白惨白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娘亲,你快说啊!”玉笙紧张起来,可是二夫人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讲。忽然曜曜冲了过来,抓住二夫人的手腕,将她扯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暴戾嗜杀。
“你说,你将我的母后怎么了,还有我的皇弟,你说,你快说!”曜曜逼迫着,怎么会真是她,为什么要真的是她。两条的人命,要他怎么去做,他是应该杀了她,还是不杀。无论哪一个选择,他都不能做到!
“曜曜,冷静一点,或者不是,不是这样的……”玉笙将曜曜抱住,生怕他控制不住,便动了手,二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他只消动一动手,娘亲都是抵挡不住的。
“笙笙,你告诉我该怎么冷静,我该怎么冷静?”曜曜扯开了二夫人,却整个人无法抑制一样狂啸。
“不关笙儿的事,不关笙儿的事!笙儿,娘没有骗你,上次和你说的是一部分。”二夫人颓然地瘫倒在地,双眸茫然,看着面前的曜曜。”太子殿下,小皇子本事没有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奴婢将她带去交给澈王殿下的时候,便遇上杀手,那些人追了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被他们得逞了,而小皇子至今,奴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澈王殿下这么多年流浪在外,其实并不是想要远离朝堂,只是为了找回小皇子。”
二夫人跪了在曜曜的跟前,回想起当年事情的最终结局,她终是有负皇后所托,所以多年来才这么愧疚,当初她能果断一点答应皇后,便没有后来杀手的出现。
“你说什么!”曜曜显然不相信二夫人的话,这事情怎么还牵涉上了夏侯澈,而且杀手,她这不是在演戏吗?那些杀手还有谁,分明就是夏侯凛的人
“其实当初先帝被刺杀之后,皇后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才九个月,跟本还没到临盆的时候,可是皇后已经猜想,她等不了那么久了,如果没有采取行动,不但连她自己,连小皇子都保不住!所以在知道梅太后派奴婢来要打掉皇后的胎儿的时候,她让奴婢……让奴婢将小皇子取了出来,然后……然后……皇后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也是死在了奴婢手里,最后连小皇子也未能保住……”当年的事情太过可怕,可怕到让她至今仍历历在目,当初她帮皇后剖腹,也是整件事知道的始末的人。
“梅太后本是连我也要杀了,可是整件事上,奴婢是唯一的知情人,她害怕奴婢手上有证据,所以将奴婢嫁给相爷,之后便是拿笙儿来威胁。殿下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可是当年澈王和奴婢被追杀到了城郊,还是全部被逼到了绝路,孩子被抢走后,他们便了无音讯,澈王醒来第一件事又是追着杀手离开,可是一去十多年,让当年的你在宫里被人欺凌也没办法,结果现今,他还是没有找到小皇子。”
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可是看到澈王如此之久没回来,足以知道其实小皇子现在,都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或者是死是活。
“娘……”玉笙哽咽,原来当年的事不单单惨烈,还是她无法想象的可怕,怎么才能让皇后下了一个人剖腹的决定?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忍着那般的痛苦,只为保存一个孩子。
他们太狠了,居然连九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愿意放过。
“这件事分明就是夏侯凛的主使,你们为什么偏偏追出城外去!”母后,母后……曜曜颓然,他要是长大一点,他要是能够长大一点,至少能够护着母后,可是……
“不,殿下,这不是夏侯凛所为。让先皇后的胎儿不保,是为了有罪名给先皇后,但事实上梅太后他们的目标只是殿下你,你才是先帝亲封,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小皇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会要抓他呢?”
所以奴婢这么多年都不明白,当初抓走小皇子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的目的为何。只知道他们并非是夏侯的人,是哪里派来的杀手,就更加不知道了。
“不是夏侯凛?”玉笙也一惊,这么说来,孩子并不一定会死,大海茫茫,怎么才能够查找当年的事情?十多年了,夏侯澈追查这么久都没有收获,他们现在,又能从何查起?
“那么娘,那可是知道,皇后身上,有一管墨萧?”想了想,玉笙忽然又问,娘已经是最后接触皇后的人了,夏侯凛他们没有收获,必然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将她藏去哪里。
“墨萧?你是说放在小皇子身上的那管长萧?”二夫人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自当是皇后的信物,“那不是皇后的信物而已吗?”
玉笙一听,这一回,总算知道墨萧的下落了,皇后果然给了小皇子,那些人想要得到的必然是墨萧,这么说,孩子……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68】木有想到题目
“那管墨萧有什么问题?”二夫人茫然地望着玉笙两人,心中隐隐的不安,当年皇后给一管墨萧给她当做信物,她也觉得奇怪的。寻常人应该是拿一个玉佩或者什么东西,却偏偏拿一管墨萧,现在他们这一问,她才觉得其中的蹊跷。
“娘,这个……曜曜!”玉笙还没有说完,曜曜便狂奔了出去,发了疯一样不知道想要往哪里跑。“藏剑,快点拦住王爷!”
玉笙追不上,只能在后面喊着,曜曜这样,很容易会出事的。他心里面藏着太多太多的自责傀疚,压抑着太多太多的情感,将所有事情都揽着身上,责怪自己。
见到两人都跑了出去,二夫人踉跄地起身,颠簸着追到门口,已径不见了玉笙曜曜两人,只能看着远远的门口,心下凄然。一步错步步错,助纣为虐导致的便是一辈子的谴责。
才出了二夫人的院子,藏剑便把曜曜给拦住了,玉笙过去,死命地牵着曜曜的手,她知道他现在心里面的恨和怒,可是这里是相府,全都不是自己人,他们不能做出任何让别人误会的事情。
“曜曜,冷静点,我们回府,回府再说?”玉笙楼住曜曜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对着他拼命地安慰着。
曜曜望着面前满是担忧的脸庞,极力地忍耐住心中的焦虑,最终缓缓地点下头。
“哟,这不是三妹和三妹夫吗?”才要转头回去,又听到了明玉芋的声音,玉笙心下微沉,怎么次次回来,都会撞上她的?
刚刚从大老远处,便看到两人站在这里卿卿我我,好像人家不知道他们恩爱一样,分明是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里好歹是相府,而我娘才是大夫人,三妹这回来不去拜见母亲,好像于理不合!”明玉芋一看前面这个优秀的男人,虽然是个傻的,但是就这样带出去,谁能发现?
“烯王妃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而且皇家有皇家的现矩,我们乃长兄长嫂,见了面不行礼,还要出言不逊,烯王爷难道是这样管教府里的人的吗?”玉笙回眸,轻淡地瞄了他们一眼,“而且,那不过是你娘而已,本王妃的娘亲,早已经是爹爹的平妻,只不过进门前后分了二夫人而已。烯王妃莫要搞错身份!”
一番话,说的明玉芋脸上青白交错,她居然自以为她这耀王妃了不起?分明就是一个没实权没地位的落魄王爷,还敢在她的面前叫嚣?
“烯王和烯王妃这么忙着去拜见,那么慢慢请,我们就不奉陪了!”玉笙转首,拉着曜曜准备离开。
“哼,一个破王妃,还上脸了,不过本王妃现在喜事迎门,不会和你计较!”明玉芋得意地步到的玉笙的跟前,将嘴凑到她的耳边“你说耀王死了之后,你一个人狐苦伶仃的,是不是很可怜啊?对了,本王妃现在怀孕了,将来你没人送终的时候,或者还能帮你一把!哈哈哈……”
啪……
只是,明玉芋的笑声未落,曜曜便一巴掌甩过去。“笙笙,以后别跟这个疯女人说话,不然我下次就打死她!”
桀骜不尊的话语,带着一种蔑视,曜曜连看都不看一眼,便拉着玉笙走“你下次可以打死她,可是别用手打,你看,都弄得脏兮兮的,恶不恶心啊!”
玉笙拿出手帕,在曜曜手上死命地擦着,好像真的有病毒一样。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明玉芋在鬼哭狼嚎着,但是前面两人却仿若未闻,一个劲地走着。
“你闹够了没,如果不去你娘那里的话,本王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夏侯君烯走上来,眼眸却还在想着刚刚的事,耀王倒是越来越不同了。
“你的王妃被人侮辱,你居然当做看不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明玉芋冲着夏侯君烯发着火,指着他大骂。
“你这是自取其辱,本王才没兴趣管!”说完,夏侯君烯负手,大步地离去。
他们到也夫妻同心,只是夏侯君耀到底有什么魁力,能让一个正常女人倾心以待?这倒是让他很好奇,或者内里有很多他值得他发现的东西。
“去澈王府。”上了马车,曜曜朝着藏剑吩咐道,接着一个人看着车窗外,来去一样的街道店铺。
“曜曜,你决定了?”去澈王府,必然就是也告诉澈王他一直佯装的事情。不过他想要知道小皇子的下落,现在得知当初那个孩子并不一定死了,心里一定很高兴吧?一个人孤独这么久,现在有一个血脉至亲在身边,他怎么会不高兴?
“一直担心,九王叔也会被夏侯凛当成是我的人,被打击或者谋害,但是现在九王叔倒成了别具一格的狂妄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倒是无心无愧,夏侯凛想要出手,除非有特别正当的理由,不然还是没有办法。而且九王叔一直是疼爱我,这夏侯凛,或者全天下人都知道,要拿来说事,还没那么容易。”曜曜回过头,凝神了一阵,才慢慢地开口,可是说话间,多了几分冷意,多了几分恨意。
现在只能这么想着了,不过不管夏侯凛会不会发现,他们也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一步步的打击。
澈王府中,接到消息耀王来访的夏侯澈,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显然没有料到,曜曜会来看他。吃惊地往着门口迎接,在真的看到曜曜时,脚步顿住,回转中夹着风声。
“小耀,你居然来看九王叔,真真是让我高兴,快快到里面坐!”夏侯澈惊喜地过来,不管身边的玉笙怎么样,拉过曜曜的手,就奔着里面走。
玉笙看着,这夏侯澈是聪明还是大条?有时候很是睿智,有时候的做事有显得小孩子气,真是搞不懂的一个人。
张罗好一切后,夏侯澈才停了下来,却也才发现,曜曜从头到尾好像没有应过他一句话。
“九王叔。”良久之后,曜曜启声,看着夏侯澈唤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外面,到底是想找什么?”
其实曜曜心里却庆幸,当初孩子被人掳走。虽然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至少还不知道。如果留在这里,夏侯澈一定会想方法要让孩子拿来救他。所以这也是为何,他这么讨厌夏侯澈的原因,讨厌他伤害他所重视的人。
“小耀,你……”这听着很清醒,却又不是很清醒的话,让夏侯澈一愣“我找什么?我当然是……我能找什么,大江南北的闯荡而已。”
夏侯澈心里微凛,他要找的自然就是皇嫂的孩子,曜曜的弟弟,只可惜当年错失了最佳时机之后,就一直都没有追得到杀手的踪影,以至于孩子至今生死未卜。或者冥冥中早有注定,那孩子命不该绝。
“九王叔,还记得你当年离开皇都前,曾经遇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宫女吗?”玉笙直接地问,如果夏侯澈记得,那么娘亲说的话便有证实。
“你怎么会知道?你们……”夏侯澈突然站起来,本到曜曜的跟前,”小耀你,你一直是装的对不对?”
夏侯澈这回终于是看清楚了,他倒是也被欺骗的够久的,没想到小耀居然是装的,他回来后还继续没有告诉他!只是孩子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突然知道的?那个宫女,没有被灭口?
“那个宫女,正是玉笙的娘亲。这次我们来想问澈王,当初那群杀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找回孩子,现在就太难了,古代没有断dna,没有什么比对,就算有也得找到人。遗失了这么久,夏侯澈一直追查也毫无所获,那人想说还在,或者也就是自欺欺人的。
“我也不清楚,事隔太久,当初我也才懂人事,并未能考虑那么多,追查过去,杀手身手太强,我也被打昏,醒来后和侍卫一直追查,至今都没有消息。只知道,当初我们首先追查所到的是凤孤。”夏侯澈负手走了几步,似在回忆地看着远处,缓缓地道。
“凤孤?又是凤孤?”怎么一切的事情都直指着凤孤,凤孤不过就是比较边缘的小国,要和夏侯作对,就算现在,也其实没有本事,他们为何一而再地要冒犯夏侯呢?
“又是?”夏侯澈这回诧异,“当初杀手是在凤孤境内消失,但是我们查了很久,都并未找到那帮杀手的踪迹,好像全部凭空消失了一样。我当时也暗中联系过凤孤最为厉害的杀手,反过来追查,却还是没有消息。连带孩子,一并仿若人间蒸发。”
“不单单这件事,当初父皇,也是被凤孤人所害,而这次凤绝的事,也和凤孤有关联,不得不让人怀疑。”曜曜沉色,声音暗哑,似带着杀意。
“我觉得,现在看来凤孤到不过是一个幌子,主谋不一定是凤孤的人,这跟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所计划出来的,连带夏侯凛他们也是成了人家的棋子而已。”玉笙分析着,这么看来,对手藏得太深,一藏就藏了十几年,可谓是高手中的高手。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更得小心,说不定每一步都在他们计划之中,侧成了被他们牵引,成了他们利用的棋子了。
“这么说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夏侯澈疑惑地问,这么多年来没有丝毫动静?他们的忍耐力也太强悍了吧?一直隐忍到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做。
“或者和夏侯凛的目的一样,这次的牡丹宴可是五国都有人来参加,可见每一个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百花令是一个目的,也有更大的目的,便是碧石。
这一点,曜曜也相当的认同,他们最后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凑齐碧玉墨萧,从而开启密地的大门,便能够拿到可以统一六国的财富。
“小耀,既然如此,你做什么,王叔都会支持你,可惜孩子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夏侯澈惧恼地想着,当初他的武艺能高一些的话,也不用是如今这样无棱两可的结局了。
虽然碧石没有完全找回,但是曜曜他们已经确定并非在夏侯凛身上,这样一来,夏侯凛也就少了些名正言顺了。虽然还不至于能够诛杀他,但却也不见得他就能长日的安心下去。
既然知道二夫人不是当初害死小皇子的人,玉笙和曜曜心里面相互的那根刺也总算能够拔掉。虽说不介意,可是如果不是,两人便可更加无所拘束地在一起。
只是,玉笙觉得有一件事对她相当困扰。
躺在床上,看着缕空雕花的帐顶,两眼发光发光的。她这算不算是太那个啥呢?可是今天明玉芋说她怀孕了,让她突然发现,她和曜曜也算是同床共寝好长一段时间了。正所谓大家都是大好青年,可是曜曜好像一点怪异的动作都没有,搞到她都觉得,是不是她太过不纯洁,还是寂寞空虚了。以前曜曜就是要装着不让她发现,可是现在呢?男欢女爱,情投意合,这这这……好像他们太清水了,除了上次一个被打断了的吻之外,什么都没有!
难道她真这么没有魅力?但是在那家伙面前,就算是倾国倾城,也还有什么魅力可言,他就看自己,恋自己得了。
而曜曜沫浴归来,看到的就是床上一个在烦躁不安的人儿,一会儿抬腿,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一条白玉般的长腿却忽高忽低,腿深处某个地方也随即若隐若现。登时,让曜曜想起那天火热般的吻,身下的人那美好的触感,所到之处,都仿佛带着诱感,让他爱不释手。
懊恼了一阵,曜曜重重地吸一口气,不行,不能乱想,这样下去可是会做出一些他不该做的事!
“笙笙,你怎么还没睡?”曜曜往床上一躺,可是身体却是僵直的,手规则地放在腰上,动作看起来很怪异。
“恩……”这边一个人想着同样的事的玉笙,随口地应了一声,然后才发现奇怪的地方,蹦地弹了起来,朝着曜曜上下扫视了一圈,他越来越有问题了。
曜曜没有接话,却越来越觉得自己睡的不舒服,好想将那软玉温香拥进怀里,揉进骨肉里。
“曜曜,还记得今天明玉芋说的话吗?她还怀孕了,她是我二姐,是不是下一个就到了我呢?”玉笙装着糊徐,似随意无知地问着。她这样问了,他不会不明白吧?
“笙笙,你说什么?”她怎么会怀孕了!曜曜心里一阵惊栗,明玉芋怀孕,她不会是想到什么去了吧?
“我二姐怀孕了啊!她是我二姐,我比她小,就想着会不会下一个是我!”玉笙这才看出端倪,曜曜寻常哪里是这样,他一上来就像是个卷豆,将她也卷进去了,这回却在这里挺尸,样子不伦不类的,好生奇怪。
“那你大姐也没有怀孕,不是这么想的!”曜曜越来越紧张,此刻玉笙弯着身俯视着他,可是亵衣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更显得撩人。
“是哦。”玉笙瞪了曜曜一眼,可恶的人!随即眼里闪过狡黠,“那么为什么会怀孕呢?”
这个问题,看他怎么回答!在忽悠她的话,有他好看!
“笙笙……这个我……”曜曜咬了咬唇,笙笙她今晚怎么了,为什么老是问这样的问题?须知道怀孕是要那个经过那个,可是还在曜曜犹豫的时候,刚刚还在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般瞪着他,眼里蹦着怒意。
“你这混蛋!快说,不说今天晚上有你好看,你说用皮鞭还是用麻绳,是吊着你还是大字型地绑着……”玉笙立马感觉到至今两眼冒火,鼻间喷着火气。要是将这个小玉人般的曜曜绑起来,想想某de画面……那小受美人儿通常都十分的十分的让人火辣辣,好想蹂躏!
而且,这么一想,她好久没看到这些个绝色生香的可口画面了。明明是她的所有物,他不主动,她来好了。
“笙笙,你在说、说什么!”她哪里来这么多不该有的想法呢?而且她还曾经在潭恩寺实现过,现在不会是……
“我说你要吊起来还是绑着大宇型……”满脑子腐了的某人,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计划了。
曜曜苦笑着,她这是想什么呢!不过他虽然明白,但是这事还是容后再说口想罢,将伸手将身上的人拦腰一抱,然后放回自己的怀里,手臂有力地揽着,充实感盈满了全身。
“不管你是想怀孕,还是想要绑着吊着,这事以后都让你慢慢实践,现在就还是乖乖的睡觉!”不然的话,他怕他会被她折磨的疯掉的。
“这个,为什么……你!”玉笙想动,可是整个人却被包的紧紧的,跟本轮不到她动弹半分。以后?为什么要以后呢?玉笙心里一阵气闷。他这算是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既然是有感觉,他这是为什么!突然,玉笙安静了下来,一个人瞪着前面。讨厌的曜曜,说好的不算话,又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现在却不愿意碰她,分明就是担心将来也会有他一样的孩子出来。
唉……长叹了口气,反正他不愿意,她总有办法的!到时候看谁的忍耐力强。
转眼便到了寒冬时分,天气开始萧瑟起来,想来凤绝被发配到南疆已经好些天了,据消息回来,过得还算好。还算好的程度就只有玉笙自己想象了,历来被流放发配的囚犯,只有去没有回的。想来凤绝在南疆生活的再算好,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夏侯的地方地处中原整个版块的北部,冬天最是严寒。近日曜曜因为和钟离良已经取得朕络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忙,不少的旧部都纷纷暗中联系。
裹着厚厚的大衣,屋内生着炉火,玉笙仍然是畏寒。她想想,前世她还没有在北方过这样的寒冬,而且这没有暖气的冬日,更是难熬。
瑟缩了缩,她已经这样呆着几天了,看着外面凛冽的寒风,就觉得会冻成雪人。不由地羡慕起曜曜他们,有内力护体,即使走在外面,不穿披风也全身暖洋洋。
这么想着,不由地眷恋起那自然温暖的怀抱起来。
“曜曜……”昏昏欲睡之时,忽然觉得脸颊一暖,玉笙侧了侧脸朝着暖暖的发热体靠去,嘴里轻轻地呢喃着。
“笙笙。”曜曜嘴角上扬着,难得她睡着还这么想着她。这一入冬她就懒乏了,整个人好像要冬眠的动物一样,躲在毛茸茸里面,不愿出门。
“你回来了!”玉笙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心里面一喜,伸出手爬上了曜曜的身上,动作自然流畅。曜曜无奈,眼底溢满了宠溺,她还说他是小狗,她现在倒是真成了小狗了。
“等以后处理完这些俗事之后,我们便去江南那边隐居,冬天便不再那么寒冷了!”曜曜将大手放在玉笙的腰部,手缓缓地输送着真气,让她整个人暖了起来。
“好了,以后都别再这样!”他老是这么样,等一下又病发怎么是好。
“无事!”曜曜收回手,紧拥着玉笙,表情有些凝重。”临天来犯,定安侯被夏侯凛派遣领军了。”
夏侯和临天虽然不算是特别去好,尤其在临天因为夏侯未能和墨翼联婚后,更加的和夏侯关系闹僵。就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便挥师北上,要和夏侯开战。
这个冬天,似乎真是不太平静。
“你说临天和夏侯要开战了?怎么会这样?”时间也太过凑巧了,按说临天应该不会这么贸然来犯才对,他们的兵力,还不足以和夏侯抗衡。“而且为什么要是老侯爷呢?朝中得力的大将而且还是夏侯凛手下的人更是不少,为什么偏偏派了年迈的老侯爷?”
“你说呢?临天这回来犯,的确不算是大事,但是正中了夏侯凛想要调开定安侯的目的。这样一来,我们便没有了帮手。而且定安侯征战多年,他即使不上战场,就是指挥,已经比别人强多多了。”夏侯凛不是傻子,他派的了钟离良,自然是周密衡量过。就算钟离良不效忠于他,可是他仍旧会为了夏侯着想,这样一来,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响当当!”玉笙鄙视地啐了一句,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什么时候谋算得都是这么精明。
“这只能暂时缓一缓了,且看看现在的局势如何,说不定还不是坏情况。”曜曜忽地轻松了起来,“而且夏侯君烯和夏侯君风都想要争帝位,朝中的人虽说是夏侯凛的,但是且都是些两边倒的人,圆滑的很,我想让九王叔出手,在朝堂上再拉横一派,然后便是我手中的秘密,来制衡着他们!”
既然他们都想争,就让他们好好的争一争得了,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看来这几天,你倒是得到很多人献计嘛!”玉笙捏捏曜曜的鼻尖,调笑地说道。那么现在,他们也不用整天藏着了,该时候让夏侯凛他们也乱一乱了。
而此刻,定安侯府,钟离良正试穿着多年未曾碰过的战衣。从当年先帝出事之后,他便没有再穿上战衣,走上战场了。多年来也一直躲在府里避世,今日再次要出征,倒是出子了他的意料。
“爷爷,你怎么能答应皇上出征?”钟离颂拦在钟离良的面前,急得双眸通红,青筋突涨。爷爷已经这般年老,但是皇上现在分明是有意为之,他想不懂偏偏爷爷要同意,这样放着耀王的事不管,还要去帮一个逆谋之人征战沙场?
“放肆!钟离家历代就是守护夏侯的将士,现在敌国来犯,我出征退敌,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这逆子说的是什么昏话!”钟离良怒指着钟离颂,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孙儿的担心,可是这时候更不能让别人抓到任何的不利之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爷,颂儿也是为你着想,不如向皇上请辞一番,或者让颂儿去,也好一些……”钟离夫人也同样担心,虽说老爷老当益壮,可是这沙场上,刀剑无眼,总是让人不能放心。
“是的爷爷,夫君这也是不放心,如果不行,让夫君跟着去也好,一来可以有个照应,而来也可以让夫君跟着爷爷学习学习。”玉筝也同样劝说着,老侯爷是钟离家的主脉,而且耀王和玉笙那边,还是得老侯爷在,才能主持大局。
“颂儿,跟我来书房。”钟离良听完,长叹了一口气。接着看着钟离颂吩咐,然后大步踏出正厅。
走进书房,钟离良坐在罗汉榻上,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钟离颂坐过去,自己在一边整理着棋局,然后下了一个子。
“爷爷,你怎么还有心情下棋!”钟离颂算是被急死了,这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吗?事情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他倒是一个人想要下棋便下棋
“颂儿,遇事最紧要的不是紧张,万事心静自然能够想到解决的方法!“钟离良淡淡的出言,等待着钟离颂落子。
钟离颂无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着,慢慢地铺开棋局。
“正所谓棋盘就是我们的战场,棋子就是我们手中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