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夕夏第29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潮中那微小的一个点而已,渐渐地,不见了。
夕夏站在医院门口,喘着气。看刚刚那切原赤也的反应,显然已经把责任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误会,实在是可大可小,稍有不甚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好吧!”温和的问话声从身后传来,转眼之间,便来到了夕夏的身侧。
“柳学长?!”
“切原他,钻牛角尖了,但是会走出来的,不要担心。”柳莲二看了一眼那人来人往的对街,声音里面带了一种安抚的味道。
“你的意见,”柳莲二手伸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中,触及了那薄薄的一张纸,“我已经看到了。”
当然,看到的并不是只有这么一张薄薄的纸上的内容,还有更多。
兄长归来
幸村精市的这一次病发,真的是很严重的样子,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在立海大校园中露过面,种种臆测充满了整个校园,无数女生奔着去了医院,但是却都被医生和护士以不得妨碍病人休息的理由拒之于门外了。
立海大的正选依旧每天继续着练习,看着像是和往常无异,但是却又有些差别,每天被真田弦一郎教育的人数呈直线上涨,据柳莲二的数据显示,是翻倍了。
而切原赤也的惩罚次数却是在明显减少当中,他,几乎是整个人扑在了网球上面,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球场上,一有空就是在球场上,谁拉都没有用。
偶尔在走廊上见到了,他也仅仅地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不待夕夏开口说什么,他就已经行色匆匆地走开了,那一张脸,不像是以往那带着没心没肺的爽朗笑容,而是带着一股子沉闷,走路的速度是极快的,让夕夏想要对他说点什么都没有那个机会。
切原赤也,似乎真的是钻进了牛角尖,认定了那件事情是他的过错,幸村精市再度病发事件,像是一个转折点一般,让原本青涩而稚嫩的切原赤也成长了起来,但是这种一夕间的成长,却是带了不少负面影响。
偶尔看到在球场上打球的切原赤也,夕夏发现他的球越来越见凌厉。像是要招招击的对手无法反击,步步让人后退一般。
这种转变,夕夏不知道是喜是忧。
整个立海大,那原本就显得有些严谨而沉闷的氛围在此之后似乎是更上一层楼了。
下午,夕夏他们班只有一节自修课,捧着一本书,详装用功地看着,心思却全然不在书本上面。
嗤嗤的震动声响起,夕夏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机。
我从大阪回来了,给你带了点东西。等等过来找你,你大概什么时候放学?!fro越前龙雅。
东西?!夕夏直接反应便是吃的,上一次龙雅去大阪回来的时候就是给她带了那边的特产—盒装寿司什么的,其实她对寿司这种东西也不是特别感冒,倒是老爸和龙马很欢喜,绝大多数都是落进了他们的肚子里面。
老是买这种东西,还不如把钱存起来呢,谁知道他会在日本呆多久,指不定每一天他又会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毫不眷恋地走人了,把钱存起来在有需要的时候至少不用急。
没得夕夏按回复,新的一条短信又来了,
这次不是吃的,你见到之后肯定会欢喜的。到时候在门口等着你。
不是吃的?!夕夏困惑了一下,那应该不会是衣服啊什么的之类的吧……
想了想,夕夏回了个放学时间过去。
有一段时间不见龙雅,虽然他外貌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种散发出来的感觉总是让长期生活在校园这个象牙塔中的夕夏每一次见觉得很不同。
他总是穿着一身运动服,背着网球袋,懒洋洋地依靠在校门口的墙壁上,然后以慵懒的口吻和她打着招呼。
“喂,丫头!”
懒懒的话语,透着玩世不恭的调调。
有时候,夕夏觉得像龙雅这么随性地生活着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走的时候走,想留的时候留下,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其他的牵绊。
这种生活不能算是一种叛逆,只能说追求自由自在,就像是风一样,谁也不能羁绊,也不能强求。
或许,某一天,夕夏觉得自己也会像龙雅一样,四处走走,四处看看,但是却做不到想龙雅一样,无拘无束,随性而至,相比较龙雅,她也许真的走不远,这也是性子使然的缘故吧!
龙雅眸子上下打量了夕夏,然后很是熟练地接手夕夏的自行车,这次他没有让夕夏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而是推着车,不快不慢地走着。
“有心事?!”龙雅漫不经心地问着。虽然夕夏向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龙雅还是能够捕捉到夕夏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那形式化的微笑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有那眸子里面的闪动……
“让我猜猜,是老头子又耍赖增加你的训练度,还是龙马那小子又出了什么事情?”龙雅举着例子问着。
“没什么。”夕夏看了一眼龙雅,一脸的你很无聊的表情。
“啊,那一定是少女思春期,向那个男生告白被拒接了……”龙雅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这种事情么,是青春的必修课啦……”
虽然龙雅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心底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可不认为夕夏会无聊到这种份上,就算是,那么敢拒绝的那个小子绝对是瞎了眼了,才会放任夕夏从手指缝中溜走。
“你可以再无聊一点!”夕夏冷哼了一声,再编啊,可以再编的扯一点,他越前龙雅看起来不用去打什么网球比什么塞了,干脆点直接改行当电视编辑得了,保证是最高收视记录的狗血剧金牌编辑。
“丫头,我可没有踩着你尾巴!”龙雅不爽地哼了一声,他不过就是关心她么,也想博卿一笑么,至于么,不笑就不笑,干嘛还摆一张便秘脸给他看真是。
“我没有尾巴可以让你踩!”夕夏淡淡地回道。
“……”龙雅微微一滞,“你很适合讲冷笑话!”
用那么正经的神情来说这种话,看来多加以磨练,必然会成为一代冷场笑匠!
“过奖!”夕夏皮笑肉不笑地应着。
“笨蛋!”龙雅轻斥了一声,但是语气中却又不似责备,反倒像是疼腻宠爱多一些。
龙雅在口袋中掏了掏,掏出一张小卡片出来,递给了夕夏。
“干嘛?!”夕夏看着龙雅手上的卡片,“我生日还早的很,那么早送贺卡,打算离开了?!”
“去你的!”龙雅伸手轻叩了一下夕夏的脑袋,恶声恶气地,“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夕夏从龙雅手中拿过卡片,打开一看,那不是什么生日贺卡,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卡片,而是一场演奏会的门票,是她想了很久,一直想要去买但是却没有买到的中国某位古筝演奏家的日本专场演奏会的门票。
“这票很难买到吧?!”夕夏抬眼看着龙雅问道,至少她之前订票就没有订到。
“有什么难的,”龙雅嗤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是我经纪人送的,知道你好这口,所以才给你的。”
其实这票还真的挺难搞的,害他花了两倍的钱才从一个女生手上买了下来,不过,这种事情,不需要多加以描述。说了也没啥意思。
“真的?!”无缘无故,那经纪人会送这种东西给龙雅,夕夏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龙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端倪来。
“骗别的女生么,还能骗点风花雪月的感情来,骗你越前夕夏么,我财色都不能得到点啥,我至于么……”龙雅摆出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那我给你点财?!”夕夏弯起嘴角问道。
“你要真给,我立马走人!”龙雅眯起了双眼,看着夕夏道,“我还能收你钱的?!”
“呐,还是有哥哥最好了。”夕夏笑了笑。
刚刚她也是开玩笑的,哪能真的做到这种份上,要是她真掏出钱包来,龙雅不把她当成甩在这才怪,这么多年下来,彼此的性子哪能没有摸个透彻啊、
“恩,这样比较像你越前夕夏的风格。”龙雅轻拍了夕夏的肩头一下,那像是刚刚在校门口见到的时候,笑也不笑的,害他担心了一把,现在能笑出来,也算是正常了些。
“上车!”龙雅跨上了自行车,坐了上去,对着夕夏道。
“又打算送我到东京界?!”
“你再不坐上来,我就不打算送你到家门口了!”龙雅半瞥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夕夏。
“真的?!”夕夏极度不相信,龙雅他不会又是在匡人了吧!虽然夕夏不相信龙雅说的话,但是还是乖乖坐在了后座上。
“煮的!”龙雅哼了一声,“到了东京界之后,给我好好指路,要是迷路了,你得负责。”
真是好熟悉的一句话,想那日,迹部景吾也对着她说过相同的话,难道说她的功效就是相当于一个gps卫星导航系统?!
“喂,你刚刚好像手机在响……”龙雅一边漫步惊心地踩着自行车,回过头对着夕夏道,刚刚他好像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一直在响。
“呃……我好像没有听到,是不是你的在响……”
她把手机放书包里面了,也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他哪来听到什么声响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没有什么声响,却会以为手机响了。
“怎么,不相信我?!”龙雅转过头,拿那一双琥珀色的大猫眼瞪着夕夏,要知道他的耳朵是很毒的,说听到了,那便是真的有电话,
“看前面!”夕夏伸出手,掰过龙雅的脑袋,真的,现在在路上呢,要是不看路等等撞到人怎么办,“你前面往右拐,接着骑,我拿手机看看……”
“是有人找你约会吧……”龙雅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如果是老爸找我练习还倒可能性高一点。”夕夏从书包里面摸索出手机,打开一看,的确是有一个电话,但是因为没有人接听,转进了语音信箱。
一听语音信箱的留言,夕夏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不说话了?!”龙雅在前面轻笑了一声,“要是是老爸的,怎么不见你说什么?!”
恩……好吧,的确不是老爸来的电话。
夕夏坐在后面没吭声。
“有事?!”龙雅哼了一声,对夕夏突然的沉默不语心下有些了然,“要有事就赶紧去办,要是真的去见男生,就直接说,我也不碍着你!”
“也不算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夕夏沉默了一下,闷出了一声。
她也不知道怎么地会突然他会打电话给她,好吧,虽然上一次她很意外地打了电话给他要求比赛,但是他也不用礼尚往来到这个份上吧!上一次他不是把那街头网球场贬低的一文不值的么,怎么现在就有兴趣去那边玩球了?!
“那就不去办?!”龙雅轻笑了一声。
“那怕是不成。”夕夏摇了摇头,“还是得去一趟。”
“怎么走?!”龙雅问着,他倒是想看看这约了夕夏的人到底是谁来着。
“恩,前面不要往左拐,去三町目的街头网球场!”夕夏嘀咕了一声,“啊,忘记了,你对东京的路线不是很熟,还是我来指路吧!”
“找踹呢!”真当他是路痴了,要知道就算是把他扔进撒哈拉沙漠,不给地图他都能照样走出来,小样,不就是一个东京么!他走的路都比夕夏吃的饭多。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刚到三町目的街头网球场,便可以听见从上面传来的击球声。
没创意!约人还约在网球场,龙雅一边停着夕夏的自行车,一边在心底轻斥了一声,这人肯定不清楚夕夏的个性,在夕夏心目中,最不待见的约会场所就是网球场这件事情。
要是个女生,那也没啥,不过要是个男生,那估计就直接out,铁定没戏 。
看来,他也就不用对那个约了夕夏的那个男生抱有多大的期望了。龙雅嘴角勾起一抹笑,跟着夕夏顺着那台阶往上走。
“你笑什么?!”夕夏看着龙雅那弯起的弧度,这笑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这无缘无故地笑成这个样子,是打算干嘛?!
“笑又不犯法,真是!”龙雅瞟了夕夏一眼,不就是笑了么,怎么地,现在是他笑也不成了?!
“是不犯法……”
夕夏看了一眼龙雅,把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大哥,你这么笑觉得让我觉得特寒碜……像是欠扫的煤一样!
“那眼神是嘛意思呢?!”龙雅一个栗子敲了上去,那眼神怎么看得他特不爽啊。
“特疼!你敲那么大力干嘛?!”夕夏捂着自个的脑袋,那么用力敲,不怕敲出肿块来啊。
“敲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兄长!”龙雅眉一横,摆出一张兄长的脸来。
这话应该对龙马那孩子说还差不多!她哪里长幼无序,尊卑不分了?!龙马还差不多,那小子一旦拽起来,才叫彻底地每个分寸。
还有,他越前龙雅自个也不见得多有尊重长辈吧,这家伙还真是典型的不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街头网球场,还真是无趣又不华丽,在这边打球的人,也都是一般性的货色。
迹部景吾望着球场上正在玩着双打的人,眉头皱了皱。
虽然上一次是没有走上来把这个球场看个究竟,现在看看,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么,这街头球场自然是不比俱乐部里面的球场,所有的设备一应俱全,这街头球场简陋的就剩下一个标准的兼容双打和单打的场子和一个拦网罢了。本来他见到这个场子的时候还想着,要是没有专业的球场,能有优秀的球员,他也倒是认了,没想到这球场烂,球员也烂。
真不知道上一次越前夕夏是看中这个球场什么了才会把他叫到这里来比赛。算了,反正她也不像是个会挑场子喜欢比赛的人。
要不是好奇,他今天也不会带着桦地向来这边看看,结果一看,还真是大失所望。
“这街头网球场的人,还真是弱旅,是吧,桦地?!”
迹部景吾抚着右眼角下的泪痣,望着那站在球场上的正在比赛的人,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有着极致的轻蔑与不屑。
“是!”
站在迹部景吾身后背着两个人的网球袋的桦地崇宏面容是一贯的憨厚,那眼神也沉寂如一潭死水,以沉稳的声音应着迹部景吾的话。
不大不小的音量,虽不至于刺耳,就着迹部景吾那一张睥睨的神情,就已经够让人窝上一肚子的火了。
虽然穿着的运动服上标注着冰帝这两个字眼,但是可不代表他们就有资格在这边随意践踏别人的自尊。
“喂喂喂……就算你是冰帝的,又怎么可以这么说别人?!”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语气中满是不满的火气。
迹部景吾回头看去,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子正对着他说这句话,真好笑,倒是一个女孩子先当了出头鸟。
“为什么不能?!”
迹部景吾扬着眉,现在这个社会,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上演着弱肉强食的戏码,既然没有能力打败别人,就要做好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准备。
“当然了,若是能打败我们,本大爷自然就收回这句话!”
真他妈的嚣张的让人想要一拳揍上去的表情!橘杏咬了咬唇。
“这边只允许双打!”橘杏愤愤地道。
“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差别吗?!呐,桦地?!”
这双打单打有什么差别吗?!迹部景吾扫过球场四周围的人,像这种三流货色的球员,桦地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
“是!”桦地无条件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赢了,又有什么好处?!”
迹部景吾双手环胸,依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敢跟他呛声的女孩子,还有点意思,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人可不多。
“要是我们赢了,你就和我们约会怎么样?!”迹部景吾轻笑着,开玩笑地说着,虽然这个女孩子不是他的菜,但是看到这个女孩子一边涨红了脸还一边倔强地答应这种无力的要求其他人规劝的场景还真是挺有趣的。
既然这越前夕夏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那么在此之前来一场比赛玩玩也是挺不错的。
这么想着,迹部景吾眼角瞥到刚刚踏上这网球场的人,原本还惬意地弯起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因为那人要笑不笑地望着他,眸子中满是笑意。
夕夏刚刚踏上这最后一阶阶梯,便看到迹部景吾在那边调戏着一个女孩子,他把她叫过来,不会专程来看他迹部景吾大爷调戏人的吧?!
应该就是那个眼角有颗像是眼屎一样泪痣的男生吧?!龙雅踏上这街头网球社的第一眼,便扫到了那个少年。
其实,在这个球场上,能够入得了他眼的,也就这有这个一头紫灰色微翘头发,眼角带着泪痣,周身散发帝王般傲视群雄气息的少年了。
尤其是在他看到夕夏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时那微僵的嘴角,他除非是眼瞎了,才有可能认不出人来。
似乎上一次在比赛场地上遇到过,龙雅想了想,就是夕夏嘴里那个‘小城故事’的主角吧,他在自己心底轻哼了一声,这种调调的男生,不像是夕夏喜欢的那种类型。
相对而言地,迹部景吾也看到了和夕夏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长的还不错,但是那张脸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细细地想了想,迹部景吾回想了起来,不就是那天在一场赛事上见过的那个叫做越前龙雅的男生么,据他的猜测,这个也姓越前的和越前夕夏的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属于兄妹的那种。
这个认知,让迹部景吾的嘴角的弧度从僵硬又上扬了几分。
“听到留言了?!”
迹部景吾走上前几步,对着夕夏问了一声。
“恩,不是说这球场不够华丽么?!”
夕夏看了迹部景吾一眼,上一次他可是以极鄙夷的态度和语气说这话的,怎么这次屁颠颠地又跑了过来?!
“是不够华丽,球场烂,球手菜……”迹部景吾支着下巴说道,“本大爷肯来这,的确是难得……”
你是来找抽的吧……夕夏轻声绯腑了一句,这么说,不怕这打球当场变成打架吗?!到时候虽然有桦地护着,毕竟是寡不敌众,看看这球场边,好十几号人呢,光是压上来就能把人给压成豆腐干。
“夕夏,你朋友?!”龙雅近距离地扫了迹部景吾一眼,然后目光略过迹部景吾,落到夕夏身上,问的甚是温柔。
“恩,算是普通朋友吧!”夕夏应了一声,相交不深,勉勉强强算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呀!”
哥哥大人重复了一声,笑的很嚣张,睨着迹部景吾,语气欢快极了。
迹部景吾看着龙雅那挑衅般的笑脸,咬了咬牙。
“喂,越前夕夏,这么说的话,也就太见外了吧!”迹部景吾瞪了越前夕夏一眼,怎么说,他也帮了她不少次吧,他可不是什么什么施恩莫忘报的人。
不见外的话,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没有怎么见内吧?!夕夏看了一眼迹部景吾,在心底无声地说道。
“至少我们还是牵手逛过街的吧?!”迹部景吾横了一眼龙雅,这男生,让他看着就觉得不爽,刚刚摆明就是在显摆着自己和越前夕夏的关系斐然么!
牵手逛过街?!
夕夏的嘴角抽啊抽的,如果是指上个周末的事情的话,明显她是被人拖着走的吧!这种话,也太扯了点吧!
牵手逛过街?!
龙雅睨了迹部景吾一眼,和这个小子?!龙雅用眼角瞟了一眼夕夏。
“夕夏,你的品味变差了。”龙雅从薄唇中吐出一句。
迹部景吾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铁青色。他话看似是在说越前夕夏,其实却是在暗骂他。
夕夏看了看这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的人,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处满是激烈的火花,有着四溅开来的趋势,要是再发展下去,她保不准他们两个会不会直接操了球拍上球场交流去了。
“你刚刚……不是要比赛的么?!”夕夏指了指球场,对方球员已经上了场,正在等着迹部景吾君临球场。
“桦地!”迹部景吾一个响指,一脸都不在意的神情。
桦地放下了自己背着的网球袋,然后从中掏出了网球拍,递给了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拿了球拍,走上了场,并不打算真的是比赛。只是盘腿在后场上一坐,打算在球场上实行坐如钟。
对方球员的球向他击来时,他也并不焦躁地急着躲开,依旧面不改色地在那边坐着,只是出声让桦地接球。
“可惜!”龙雅低哼了一声,本来他还想看看这个人在网球上有多大的能耐的,现在他不出手,龙雅也无法看出个端倪,不过,面对迎面而来的球而不改神色的镇定功夫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刚刚你这是在干嘛?!”夕夏看了一眼龙雅,这么反常,这么针锋相对,恨不能把对方气死在球场下的模样。
“那小子对你有意思!”龙雅不爽地哼了哼,不需要什么狗屁的第六感,他就能感受出来。
“然后呢?!”夕夏嘴角勾了勾。
“别说你不清楚!”龙雅白了夕夏一眼,她又不是白痴,刚刚那小子都这么放话了,别以为说是闹着玩的。
“啊……”夕夏应了一声,“现在知道了……”
“然后呢?!”龙雅不耐烦地问了一声。
“然后?!我还没有喜欢他……”夕夏看了一眼坐在球场上的迹部景吾,“暂时……”
现在她对迹部景吾的话,只处于算是不讨厌,但是也谈不上喜欢。
现在谈喜欢不喜欢的事情还早了点,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夕夏抬眼看着天空,四月底的天空,特别的清爽蔚蓝,微风吹来,带来了树叶的清香味,有着一种属于五月的独特情怀慢慢地弥漫开来……
关于调戏那些破事
迹部景吾和桦地崇宏那好听一点叫做双打,其实老实来说,那根本就只是桦地崇宏一个人的单打罢了。不管是什么球,只要迹部景吾一声‘桦地,接球’,桦地崇宏便像是机器一般精准地接上球,而且那回球的力度似乎有些大,那球手完全被击的是毫无还手之力。
“哟,那家伙看着其貌不扬,但是还是有点实力的在的么……”龙雅看了一眼在球场上奔波的桦地,虽然那长相是看着伤肝,木头木脑的,但是这球技可真不算含糊,瞧那回球的力度,还有角度……
真是看的他也开始手痒痒,恨不能自己跑上场,玩上几球。
但是,他最想的还是挫挫坐在球场上那人的锐气,那种不可一世,这种人肯定是没有受过挫折的人,欠铲啊……
几乎是没花多少时间,桦地便以横扫千军的模式赢下了在这街头网球场的所有球手。
迹部景吾压根就没扫橘杏一眼,下了球场,直接往夕夏这边走来。
“要不要玩两球?!”迹部景吾问道。
“好呀!”龙雅似笑非笑地看着迹部景吾,露出一脸的‘我求之不得’。
夕夏怔住,瞄了一眼龙雅,他虽然看着是挺不正经,但是光是语气上,夕夏就知道他是认真的,龙雅的确是想要和迹部景吾比上那么一场。
“看你那神情就知道你不打算比赛了,那便算了吧!”迹部景吾看都没有看龙雅一眼,直接把他的话当作空气忽视掉。
这小子,很带种么!龙雅在心底轻哼了一声,眼眸细细地眯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猫一样的慵懒,却又像是等待伺机而动的豹,看着像是无害,但是却又充满着危险气息。
龙雅满不在乎地笑开来,那危险的气息却越见浓郁了起来。
“我今天没打算打球。”夕夏对着迹部景吾道,心理却是暗叫糟糕,迹部大少爷,我家老大对你刚刚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忽视很不爽,你要有点危机意识啊!
“要不,下次吧!”夕夏形式主义地敷衍着。
“好啊,下次!”迹部景吾嘴角弯起,应了一声,“到时候,本大爷带你去个网球场,保证比这华丽!”
臭小子,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眼角斜来的视线!龙雅愤愤然地哼了一声,眼角瞄到站在球场一角的那个短发女孩,忽地笑了开来,笑的那个叫做春风得意啊……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赢了就要和那个女孩子约会的么?!”
龙雅笑着,欢快地看着某个人变脸,
我让你刚刚笑的春风得意,我立马就让你变成春风无力百花残!龙雅在心底绯腑着,看了看夕夏的反应,倒也没有怎么样,只是那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龙雅自然地伸出手,把夕夏那被风吹乱的头发,细细地拨好,眉宇中尽是温柔。
龙雅那突如其来帮她拨好吹乱头发的举动,在夕夏看来是没啥,但是看在迹部景吾眼里面,却莫名地有一种火气上扬了些。
“是啊,”迹部景吾突然大声地说道,“本大爷是打算和那个女生约会来着。”
他干嘛要在乎,他干嘛要在意?!不就是一个越前夕夏么,长的又不是特漂亮,个性又不是特别吸引人,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追他的女生可以从冰帝排起直到东京湾打个圈再回来了,他干嘛每次都那么在意她,干嘛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欣喜……
他可是迹部景吾啊!
“那么,就下次再见!”迹部景吾看也不看夕夏一眼,眼望着前方道,但是却又忍不住想看看越前夕夏的反应。
他眉眼低垂了一下,看了一眼越前夕夏的反应,立马又把视线调了回去。
“呃……恩。”
夕夏应了一声,看了一眼迹部景吾,突然这么大声地说话,又摆出那么一种神情,好像谁也没怎么招他呀,他又在闹什么情绪?!
又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反应!迹部景吾有些愤愤然地一转身。
有时候,他最讨厌的便是越前夕夏露出的那种可有可无的神情,拜托,她难不成就没有一点点在乎的吗?!还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在乎的?!这种真是特让人觉着郁闷和憋屈!
“走吧!”龙雅龇牙一笑,搭上夕夏的肩膀,揽着她转了个弯,往着台阶下而去。
迹部景吾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心中的火气没下,反倒是更加往上涨了,迹部景吾郁闷地瞄了那个如临大敌的女孩子一眼,火大伸手抓过她的手。
“干什么,放开我……”橘杏挣扎着。
那锐锐的尖叫声隐隐从身后传来。
夕夏回过头,触目可见的是那一阶又一阶的台阶。
“看毛!”龙雅横过手,把夕夏的脑袋转回来,“人家不是叫你你走了么,还留恋个啥?!别自讨没趣!”
都下来了,那还看什么,别告诉他还想再重新回去,要真敢在重新回去,他立马敲开她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颜色。
“我没说啥呀!”夕夏看了一眼龙雅,她就是回头看看,也没有打算回头去看个究竟。
那你是打算说啥?!龙雅挑了挑眉,正打算对着夕夏问上一句,但是那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两个横冲直撞把台阶两步并成一步走的身影给打断了。
“桃城君?!”夕夏看着那个跑步上来的身影,那不是桃城武么?!还有另外一个是……不动峰的神尾?!
“越前的姐姐?!”桃城武应了一声,颇有些意外的挠了挠头,“你怎么在这里?!”
“放开我,放开我……”尖叫声再度从上面的球场上。
神尾一听,脸上的焦虑神色更甚,立马地一溜烟地跑了上去 。
“越前的姐姐,我上去看一下。”桃城武看了一眼那球场,那尖叫声好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女生,他不太放心,“越前他大概在二丁目的网球用品店里面。”
“好!”夕夏应了一声,看着桃城武紧跟在神尾的身后往网球场上走。
“不上去看看?!”龙雅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夕夏,看这两个少年一个比一个忧心的神情,估计上面会有好戏上场了。
“不用去,闹不出什么事情来的,而且,他们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的。”夕夏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往下走。这桃城武虽然是性子急了点,但是却是一个挺可靠的人,而且,这迹部景吾只是看着嚣张了点自恋了些,其实还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人,更何况,在这各项赛事比赛的当口,小闹会有,大闹是闹不出来的。谁也不想被禁赛不是?!
“你倒是挺了解他们的么!”龙雅半酸不甜地挤出一句话来,站在原地看着往下走的夕夏一眼。
一直以来,他以为夕夏的世界,只关注着家人罢了,朋友不多,知音很少,现在他觉得,她的世界正在渐渐地拓宽,慢慢的,她的世界中有着其他的人出现了,她有其他的朋友,有喜欢她的人,也会有她喜欢的人,也许某一天她的世界宽的他就只剩下一个点而已,提到的时候能想起来,没有人提及,那么,也许就永远也不会想起了。
这种情况,光是想想,便让他觉得有些不爽起来。
“我不也挺了解你的?!”夕夏顺口接道,说道了解,还是自家人更加知根知底一些。
走了几步,夕夏见身后没有什么声响,便回过了头,龙雅还是站在上面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复杂,不清楚是在想些什么。
“干嘛?!”夕夏站在台阶上,望着龙雅。
“没什么!”龙雅摇了摇头,踏步走了下来。
“那回家吧!”夕夏提议着,“要不要顺道先去看看龙马,那家店离这挺近的。走几步就到了。”
“不了!”龙雅三步并成两步跑了下来,“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这次就先不回去了。”
“耶?!”夕夏颇有些意外,人都已经在这了,现在才说有事情不回去,也太突然性了吧,之前也没有听到他说有事情啊!
“恩,就是这样了,我今天先回去了。”龙雅轻拍了一下夕夏的脑袋,一双桃花眸子闪啊闪的,不敢看夕夏的眼神。
“喂,越前龙雅!”夕夏瞪着龙雅,“你以后最好不要对着我说‘你今天会回家’这种话!”
这家伙的话里面的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四月一号已经过去很久了,不用现在才来愚人吧!
“啊啊,就是这样了!”龙雅拍了拍夕夏脑袋,摆了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着公交车站方向走去。
“越前龙雅,你还真不应该姓越前,改姓赖还差不多!”夕夏瞪了瞪眼,嘀咕了一声,但是确切地说起来,龙雅的确是没有对着她的面说‘今天我要回家’这么一句话来着,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说话不算话。
“放开我……”橘杏挣扎着。
“喂喂,别这么不讲信用,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要是我们赢了这里所有人,你就要和我们约会的!”迹部景吾看了一眼大呼小叫花容失色的橘杏,拜托,她又不是他的菜,他又不会把她给怎么样了,至于摆出这种像是被胁迫的神情来么?!
很显然地,迹部景吾已经忘记是自己抓着人家的手腕不放的事实。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从台阶处传上来,迹部景吾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但是那细不可闻的弧度随即在一声男声焦虑的‘杏小姐’的呼唤声中泯灭了。
“怎么,那还有两个吗……”迹部景吾转身,对着刚刚跑步上来的两个男生,语气中多少有些不爽流露出来。
其中一个有着冲天扫把发型的男生,迹部景吾有点印象,是青学的,听说那入樽式网球很厉害。
“杏小姐,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长长碎发遮住了眼眸的少年语气中有着愤然,像是抓到了背着约会的女朋友一样激动。
“因为他们说这里的街头网球全是……”那个被叫做‘杏小姐’的女生,一脸的激动,像是一只伸出了爪子的猫一样,恨不能一爪子挠花了他的脸。
“全是弱旅。”
迹部景吾好心地帮着这个气极的小姐补充完了下面那话,动作敏捷地闪过那朝他脸而来的那一巴掌,心情甚好地听着那两个刚刚来的男生讨论着会不会双打的事情。
既然比都比了,也不差这一场了,他倒是想看看今年的青学实力怎么样了。
昙花一现
恍惚是一眨眼的功夫,繁花似锦的四月一下子便过去了,给人的感觉好像在樱花凋零的那一刻,四月,便已经是逝去了。
所有的事情都很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比赛也在展开着,整个校园即便是再怎么不平静,这表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祥和的模样,青葱的岁月,就在大多数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手指间,静静地流淌而过了……
在所有人以为一切就要在这平静中逝去的时候,突然地,就被人这么打破了,就像突然地出现在草坪上,遮住了那细细碎碎的阳光,一声轻笑,让人停下阅读手中的书本条件反射性地抬头望着来人一样……
在立海大一直处于‘病缺’中的幸村精市,又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立海大的校园中。
此时此刻的幸村精市正站在小树林中,那香樟树的嫩叶已经全部发了出来,散发出一种极情极素雅的香味,树叶中间,还夹杂着一串一串的小种子,青青的,一粒一粒的,像是可以入口的果实。
夕夏放下了手中阅读了没有几页的书,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幸村精市,他穿着一身便服,背着光站立着,那张脸虽然还是那么的清丽,但是下巴削尖了些,脸上那健康的色泽少了些,多了些无力的苍白,那眸子也似乎没有以往的清亮了,那鸢蓝色中多了一种暗蓝色的基调,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一抹看似永远温和的笑容了。
不远处,还有一名穿着护士装的女子站立着,望向这边。
“幸村学长?!”
夕夏唤了一声,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好像,真的是很久没见了呢……”幸村精市笑了笑,那笑容像是捻了黄连沫,微微渗着苦。
“学长你?!”
夕夏有些困惑,这个时侯幸村精市不是应该在医院的么,怎么会突然地出现在立海大的学校里面呢?!
“学校里面,好像都没有怎么变呢……”
幸村精市在夕夏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望着前方,那眸子从夕夏的位子放过去呈现出暗色一片,夕夏也不好盯着幸村精市看,所以也不知道幸村精市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神情。
“这样,真好……”
幸村精市轻喃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感慨,一路从校门口走进来,那门口警卫室的大叔还是一脸温和地和他打着招呼,运动场地上依旧活跃着一个又一个的身影,碰上人的时候,一二年级的后辈还是一脸恭敬地向他行礼,同级的朝他挥着手,喊着‘hi,幸村’,好像,他从不曾离开过一样。
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见惯了那满目的白色,白色的病床,白色的病服,白色的天花板,纯白的让他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白色,就已经没有其他的颜色了,好像他的世界一下子死寂了一般。
现在,他终于是能够见到除了那彻底的白色之外其他的色泽了,那种千变万化的颜色,那种姹紫嫣红的风华。他所熟悉的还是熟悉着,没有一下子变得不似他印象中。
“学长已经没事了吧?!”夕夏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幸村精市的眸子黯了黯。
“今天我来,是为了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