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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夕夏第28部分阅读

      网王之夕夏 作者:rourouwu

    迹部景吾带着夕夏走过一条条街道,在夕夏以为这迹部景吾是不是再度上演迷路的时候,他带着她在街角处转了一个弯,然后再走迹部之后,就见到一家大型的乐器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迹部景吾拉着夕夏,猛地推开了这琴行的玻璃大门,然后拉着夕夏往一架白色的三角大钢琴而去。

    迹部景吾把夕夏按在了琴椅上。

    “干嘛?!”夕夏看着迹部景吾这突然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把她带到这琴行,把她按在这琴椅上是什么意思?!她又不会弹钢琴!

    迹部景吾把网球袋放在一边,也在琴椅上坐了下来,掀开了琴盖,活动了一下手指。

    “把眼睛闭上!”迹部景吾叮嘱着。

    搞什么鬼?!

    夕夏搞不清楚这迹部景吾到底想要干嘛,但是在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闭上了眼。

    迹部景吾那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的,那悠缓的琴声缓缓地流淌开来。

    细细的,像是流水轻轻地流淌过,慢慢地安抚着人的心灵,静下心来听的仔细了,夕夏发现迹部景吾现在弹的曲子是上一次她在立海大吹的那笛子曲相配的钢琴版本。

    “迹部景吾,我问你……”夕夏沉吟了一下,“如果你能选择预先知道以后的事情的话,你会不会选择知道?!”

    “不会!”迹部景吾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回答了夕夏的问题,语气中有着坚定!

    “是么?!如果预先知道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失败,那不是更好吗?!”夕夏问着。

    “那么和作弊有什么差别!”迹部景吾轻笑一声,“打网球的人谁会是永远一番风顺的,谁可能自站在球场上开始就没有受过伤的?!重点是能不能再站起来,凌驾于众人之上!”

    夕夏睁开眼,颇有点意外这迹部景吾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迹部景吾,他一脸专注地弹着钢琴,像是童话故事中的王子一样高贵而又优雅!

    “怎么了,看上本大爷?!”迹部景吾轻笑着,眼神中满是调笑。

    夕夏倒也不慌不乱,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其实,这迹部景吾也是一个闷马蚤型人物,只不过是在外狂的情况下继续着闷马蚤罢了。

    “不过,本大爷不会让冰帝失败的!”迹部景吾像是宣告一般,曼声说道。

    周末,去看球赛吧

    又是周末

    夕夏看着日历本,昨天刚刚看完地区赛,现在这难得的星期天,她还要屁颠颠地跑到神奈川去看立海大和那什么城南高中的比赛,这到底算是哪遭啊?!

    十点的比赛,而且这比赛场地还是在城南高中,那就是意味着依照她那种慢吞吞的速度,她要在九点左右出门,才有可能看得到这场比赛。

    吃了早饭,夕夏正要出门的时候,她那个眼睛受了伤的宝贝弟弟龙马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地从楼上下来吃早饭。

    “要出门?!”龙马楞了一下,对着站在玄关处正在穿鞋子的夕夏问了一声,但是在见到夕夏头上带着的那顶白色鸭舌帽之后,忍不住又问了一声,“还是说,要去比赛?!”

    这模样似乎是要出门比赛的装扮吧!但是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那头发全都塞在了帽子里面,一丝一毫都不落下,再配着那一身浅色休闲的服,原本就有些清瘦的姐姐乍一眼看去,倒是会让人误认为是清秀小男生。

    “恩……只是出门,不比赛!”夕夏回答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龙马,那纱布这孩子昨晚就摘了下来,那伤口不大,但是也让整个眼皮看上去有点肿,估计过两天就能够消肿愈合了,“今天有点事情,下午应该就会回来吧!”

    “那你这打扮是?!”无缘无故做这种打扮,这是想干嘛?!难不成想扮作男生去追女孩子?!

    这个念头在龙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忍不住一票否决了先,这想想都有点寒的……

    “哦……”夕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打扮,“还好吧!”

    不就是运动系了一点么,应该也没有这么奇怪吧!

    她本身就没有想去看立海大那练习赛,今天回去,不过是应了柳莲二那天的要求罢了。穿着立海大一身校服去的话,那就太过招眼了,看完比赛,把观点给了柳莲二便算是完成任务了,她也不想和其他人有太多的接触。

    “自己留神点,那伤口不要沾水,也不要吃有酱油的食物,据说,会有疤痕。”

    夕夏想了想,临出门前还是交代了一声,免得龙马他又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理。

    “嗨嗨……”龙马挠了挠头发,虚应着,怎么这么麻烦,不就是一道小伤口么,不用这么巨细靡遗地告诫着的,很快就会好了啊!

    “那,我走了。”夕夏站起身,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龙马,拉开了玄关处的门。

    夕夏没打算骑自行车去神奈川,一来费事,二来么,她也不是很清楚这城南高中是在哪里。坐公交车或者是电车的话,会比骑车来的快捷点……

    城南高中在神奈川还算是蛮出名的一所高校,在车站下了车,问了人之后,夕夏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这所私立高中。

    因为是私立高中,这城南高中的占地面积不算是太大,日本的高校有着一种惯例,不管是立海大也好,青学也罢,当然冰帝也没有例外。日本的高校中随处可见那绿色的树木,整个校园总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整洁的。

    即便是在星期日,这城南高中有些运动系的社团也没有休假,像是足球社,棒球社这种社团的成员们,依旧在球场上活跃着,当然还包括了那和立海大网球社有着练习赛的网球社。

    才走进网球社的范围之内,夕夏便能听到从球场中传来的声响,那一声一声清脆的击球声宣告着,这比赛已经开始了。

    在球场找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夕夏看着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比赛,似乎这比赛是全单打形式出场的,一个人一个球场,在那边比的是风生水起的,离夕夏最近的一个球场是切原赤也的比赛场地,面对高一级的学长们,他也毫不示弱,现在虽然以12落后,但是却没有一丝气馁,那奋起直追的尽头不减。

    在城南高中的网球场上,唯一没有上场的便是立海大的领军人物幸村精市,他站在球场上,那土黄|色的衣服披在他的肩膀上,神情专注地望着那正在球场上比赛的队员们,那一张玉颜上神情严肃,把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贯彻了个彻底。

    在视线移到切原赤也的身上的时候,幸村精市那好看的眉峰微微地蹙起,然后微微摇了一下头,似乎是对切原赤也的情况不是很满意,轻摇了一下头。

    这切原,还是需要多加以磨练才好!至今连真田的风还是素手无措的,要是他真当是放下他们去进行治疗了,怕是他自己都安心不了!

    在切原赤也身上多做停留了一会之后,幸村精市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其他队友的身上,文太的体力还是一个问题,桑原的上网速度……每个人都是有着每个人那微小的缺憾的,有时候这微小的缺憾就可能成为导致失败的直接因素,不是有句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岤’吗?!这种细小的事情,不得不提防着。

    在乐此不疲的视线转换中,幸村精市看到离切原赤也的球场最近,也最隐密角落的一个身影。

    虽然带着一顶鸭舌帽,头低垂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但是幸村精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身影。

    幸村精市的嘴角弯了弯,眸子里面带了一点笑意。

    星期天的,她怎么会想到来看这练习赛?!而且,重点是,她怎么会知道今天他们立海大和城南高中进行练习赛?!

    幸村精市有些困惑,于此同时,真田弦一郎的比赛已经进入到了赛末点的尾声,只要一球,真田弦一郎便能够以60的比分战胜对手,而这一球,则是真田弦一郎的赛末点。

    幸村精市朝真田弦一郎示意了一下,便悄声地往球场外走去。

    恩,大体上立海大网球社的实力除了切原赤也之外还真的是强的没有话讲,能够把这高中网球社打的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这强的话,好歹也是得有一个限度的吧,哪有像他们一样简直就是超级赛亚人变身的,看看那场上的真田弦一郎,才几岁?!就已经悟透了这‘无我境界’的奥义,想当年她老爸也是高中去了美国正式参加职业赛之后才在比赛中渐渐领悟了这些东西。

    果然不愧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马蚤数百年啊,按这种进展,八成有人悟透‘无我境界’的三大奥义的年龄会比她父亲还要来的年轻。

    但是如果真的是要说的话,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比如说丸井文太的体力,桑原的上网速度,切原赤也那薄弱的反手……

    夕夏左看右看在眼睛产生疲劳之前,看出了那么点感想来。

    她掏出背包中的便条纸和圆珠笔,在纸上唰唰地写了这么两三条,看了看,原本当初和柳莲二交换的便是这感想,现在,看看她写的,倒是成了指出立海大网球社的缺点了。

    想了想,夕夏在下面又补上了几句话,然后把那一页便条纸撕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打算找个时间段把这纸交给柳莲二,她素来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柳莲二要她做到的,她也全部都做到了。

    “你怎么来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夕夏身侧响起,吓的夕夏差一点把手上的笔和本子掉在了地上,夕夏稳了稳心神,拜托,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的,尤其还是在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突然出声是最吓人的好不好!

    一眼瞥见那土黄|色的衣袖迎风摆荡,夕夏心下就有些了然了,为什么每次遇上幸村精市就没有什么好事,每次都是会被吓个半死。而且,她站的位子处于高度隐密状态,他怎么会发现她在这边的?!

    “幸村学长!”夕夏叫了一声。

    “怎么弄成这样?!”幸村精市看了一眼夕夏此时此刻的装扮,“像是个假小子似的。”平常那女装打扮不是挺好的么,就算是作运动系打扮,也不至于把头发全部塞进帽子里面塞的那么严实吧!

    这女孩子的心思果然是很难理解。

    “大概这样比较低调吧!”夕夏的嘴角抽了抽,暗想为毛她都这么低调了还是会被人发现?!难不成还真当是要穿上和周遭环境相同色泽的衣服,与环境融为一体,那样才叫真正的低调?!

    幸村精市看着夕夏那有些不甘愿的神色,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了,你怎么回来?!”幸村精市接着询问刚刚一开始的问题,立海大和其他学校进行练习赛时,除非是在自己学校中进行比赛,若是在其他学校进行的话,这到场观看的所谓后援团成员是极少的。

    “我?!”夕夏指了指自己,这幸村精市不是一直称呼她为‘越前学妹’的么,怎么今天问话的时候单单出现一个第二人称?!

    “因为之前某些事情欠了柳学长的,所以,正在偿还阶段!”以感想换感想,原始的以物易物至今尚在人类历史上得意保存。

    “哦?!”幸村精市的声音里面带了一些困惑。欠了柳莲二?!那是指什么?!

    “这个,”夕夏把那张折叠起来的小纸片递给幸村精市,“那就麻烦学长把这个交给柳学长吧!”

    幸村精市有些疑惑地把纸皮拿在了手中。

    “这个?!只能让柳看?!”幸村精市问道,莫名地,他有些在意这个问题。

    “也不是,幸村学长你要是想看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什么大秘密。”夕夏摇了摇头,这幸村精市该不会认为这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情书之类的东西吧!拜托,那只是一个任务而已。

    这样啊……幸村精市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打开来看了一眼,只消一眼,幸村精市大概就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我回去了。”夕夏微微欠身,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这样也可以算是对柳莲二有个交代了吧!

    “等等,”幸村精市叫住了夕夏,“还有点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不会耽搁你太久的时间的。”

    “什么事情?!”夕夏回首问了一声,身为学长的幸村精市说请她帮忙,她不帮的话,说不过去吧?!眼神中无声地说着,太高难度的事情不要找我。

    “只是一件小事情罢了。大概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能可以了。”幸村精市微笑着开口。

    “那好吧!”夕夏点了点头,“我在校门口等学长。”

    “往右走五十步左右吧,那,会有宝藏的。”幸村精市轻笑着道。

    宝藏?!我听你在瞎扯,想要她往右走五十步也不用这样说吧!又不是什么寻宝游戏!虽然夕夏心理是这么想着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幸村精市回到球场的时候,比赛大都已经完结了,除了这切原赤也的比赛还在进行中其他人的皆已经结束了。

    “这个……”幸村精市把手上的纸片递给柳莲二,浅笑地说道,“有人托我交给你。”

    “是情书吗?!”其他人咋咋乎乎地围拢了过来,好奇地盯着柳莲二手上的纸片。

    柳莲二打开纸片,上面只有寥寥几句立海大网球社实力有目共睹,只是丸井文太在体力上还有一些欠缺,其中包括切原赤也的薄弱反手。

    “她人呢?!”柳莲二问了一声。她还真是说到做到。

    “已经走了,所以让我把这个给你!”幸村精市一脸淡然地回答了柳莲二的问题。

    “恩。”柳莲二应了一声,把纸皮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接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擦拭着身上那运动过后的汗水!

    最后一次失败

    切原赤也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的脸色。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利了,却也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失利。

    真田弦一郎看到切原赤也那一张垂头丧气的脸,像是往常一样一巴掌狠狠地甩了上去,那一句‘太松懈了’像是咬着牙才能完整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那铿锵有力的字眼一个接着一个地像是一块又一块的大石头,狠狠地砸上切原赤也的脑袋,砸的他的脑袋越发的垂下,只差没有当场趴了下去,来个五体投地式的超级大忏悔。

    “好了,真田。”幸村精市的声音温和,朝着真田摇了摇头。

    其实在幸村精市看来切原赤也已经算是够努力的了,当日败北于冰帝的日吉若,对他的打击着实是不小的,能够奋起而不是一蹶不振算是不错了,他不是不认真,只是缺少了一些压力和魄力,也许,他也是想改变这种现状的,只可惜,能力所不及。

    见幸村出声阻止,真田弦一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切原赤也一眼,然后沉默了一声。

    “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幸村精市看了一眼切原赤也,他的脑袋是越见低下了,像是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样子,连人都不敢多见一眼。

    “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各自回家吧!”幸村精市轻击了一下掌,对着队员们说道。

    “嗨!”回答他的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赤也,你跟我来。”幸村精市开口对着默默背着背包打算把自己化身成一片背景的切原赤也道,“等等我送你回去。”

    切原赤也楞了一下,然后停下了脚步,背影僵硬着,在暗想着部长突然说要送他会家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想找他谈谈他的问题?!还是说,想要告诉他立海大不需要失败的队员,要他这个输了无数次的人退出网球社?!

    一想到这个,切原赤也的冷汗就噌噌地往下滴落。

    “恩?!”柳莲二看了幸村精市一眼,那神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微微睁开的褐色眼眸中却有些一些意外,平常都是送这个超级路痴回去的任务大半是由他和部上的老好人胡狼桑原完成的,偶尔还会由仁王和柳生兼职代替,幸村送切原赤也回去的情形还真是有够少见的,不能不让人觉得惊奇啊!

    “没什么,不要多想。”

    幸村精市温和地一笑,看了一眼把视线全部投注在他身上的部员们,一个一个眼神奇怪,切原赤也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怎么了,难道说他突然说送切原赤也回去让他们觉着很奇怪吗?!

    “没什么。”柳摇了摇头,只是听到幸村精市主动送切原赤也回去这个消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恩。”

    幸村精市拉了一下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缓缓地穿了上去,把拉链拉到最适当的位置,背上了自己的网球袋,上前几步,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

    “赤也,走吧!”

    “是,学长!”

    切原赤也僵着背脊,额上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让部长亲自送他回去,这个问题,应该是有点严重了吧……

    往右走五十步?!夕夏是没有听幸村精市的话真的是乖乖地出了校门口细数着往右走上了五十步,这种傻呆呆的事情,她也不会真的去做。

    她遵照的只是往右走,依照平常走路一步的步子估算了一下大致要走的距离。拐了个弯,夕夏停在差不多的那个点上。

    那个点,刚好是出了校门拐了一个弯,再走上几米的点。所谓的宝藏,如果在幸村精市嘴里这抽着嫩芽绿油油的香樟树和小小花坛中那开的正烂漫的紫蓝色蝴蝶兰的话,夕夏认同。

    等了十几分钟,夕夏便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夕夏转头看去,发现来的不止幸村精市一个人,还有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切原赤也,夕夏楞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切原赤也会和幸村精市一起出现。

    幸村精市见夕夏等在这边,嘴角扯开了一抹温和的弧度。

    夕夏看着站在幸村精市身后的切原赤也,细细的打量着,脸上有着紫青的巴掌印,腮帮子微鼓,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夕夏猜想,应该又是输球的缘故吧!

    切原赤也睁着迷茫的眸子,看着站在他和幸村精市面前的那个带着鸭舌帽的清秀少年,总觉得是有点熟悉,像是在那边见到过似的,但是被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切原赤也愤然觉着不爽。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切原赤也嘀嘀咕咕的,若不是幸村精市站在他面前的话,他早就一嗓子爆吼上去了,看毛,没见过家庭暴力啊!

    潜意识中,切原赤也已经把网球社当成了自个的家,这些虽然无良但是还是有爱的学长们就是他的兄长,而真田弦一郎对他而言就是典型的带着暴力的兄长。

    那嘀咕虽然小声,却不至于让人什么都听不见。

    夕夏轻笑了一下。

    “又输球了吧!”

    听到眼前的人这么说,切原赤也的火气蹭地一下窜了,刚想发作,但是却又觉着不对劲,这声音轻柔,分明是女孩子的声音么,还是那么了然的语气,熟悉的像是听了不止一次……

    “你你你你……”切原赤也颤抖着小手指指着夕夏,口齿不清带着震撼地问道,“你你你是越前夕夏?!”

    切原赤也大囧,这好端端地怎么做这种打扮,这是想干嘛呀她。

    幸村精市对于切原赤也的反应颇觉得有趣,居然没有一眼就认出人来,现在这种瞠目结舌的表情,还真是有趣,也看上去有活力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切原赤也忍不住问道。等在这边,难不成是在等幸村部长?!霍霍,看不出来哟,这两个人……

    等等,现在多了一个他,这算是什么模式?!未免也太怪异了点吧,他算是打酱油的角色?!

    “呃……这件事情很难讲清楚的,下次再说吧!”夕夏搪塞着,她倒是不清楚幸村精市到底是想找她帮什么忙,还有这切原赤也也在,难不成是想组成‘三人行必有我师’组合吗?!

    “等等,要麻烦你了。”幸村精市的声音轻柔,像是那绵绵软软的刚刚制作出来的棉花糖,一点点的糖,带着棉絮般的软,入嘴的清甜。

    “恩?!”夕夏困惑了一下,不清楚这幸村精市到底是想要她帮什么忙。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夕夏就得到了解答。

    星期天的立海大校园里面很是静谧。校方为了给社团一个休息的时间,不让学生执着于练习,在校规上明令除非有练习赛,不然星期天是每个社团在除了无社团日之外的休息日。

    那立海大网球场的铁门,在幸村精市那一推之下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

    进入网球场之后,幸村精市放下了自己身上的网球袋,打开,然后拿出了一只球拍。

    “赤也,我们打一局吧!”幸村精市抬头,对着切原赤也道。

    切原赤也楞了一下,一直一来都是他主动向学长们挑战,要不就是因为练习赛而进行比赛,学长主动向他要求比赛的情形还真是少见,尤其还是幸村部长。

    “啊?!”切原赤也呆楞了一下。

    “还记得上一次我在与冰帝的练习赛上对你说的话?!”

    幸村精市拉下拉链,袖子一扯,那一件原本穿在身上的正选运动服又像是往常一样披在了身上,在这一瞬间,幸村精市所散发出来的气场不是温和,而是一种王者的霸气。

    切原赤也点了点头,那句话,他自然是印象深刻的。

    “那么,你要好好看清楚了!”幸村精市浅笑了一下,“在这十分钟之内。”

    在这十分钟之内?!

    夕夏看了一眼幸村精市,他的意思就是,他要在十分钟之内完成比赛,打败切原赤也,短短的十分钟?!但是如果是幸村精市的话,也许不无可能。

    “好!”切原赤也应着,然后准备去了。

    “等等要麻烦你这个裁判了。”幸村精市走近了夕夏,微笑地道。

    从踏进立海大校门开始,夕夏便已经多少了然了幸村精市想要做什么,但是如果是要和切原赤也比赛的话,为什么要拉上她?!不要说,他们两个人进行比赛的话,无法自行裁定,找她来看这场比赛的话,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她一向猜不准幸村精市的心思,现在也懒的去猜了。

    “为什么?!”夕夏很是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怎么不猜猜?!”幸村精市嘴角含着笑意,他倒是没有想到越前夕夏会是这么直接地问他。

    “不想猜了!”又不是你猜你猜你猜猜的游戏,干嘛总是要猜来猜去的,累不累啊……

    “是么?!”幸村精市微微勾起了嘴角,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揣测他心意,因为,每一次她的揣测,总是贴近着他的思想。

    “那不猜的话,就不猜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不想多的好。”

    想多了,也许会觉得他是在算计她,既然不想猜的话,那么就纯粹地只认为他是让她来做裁判的便是了。

    这话说的是那么轻巧,那么,就要看你幸村精市是不是让我想太多了!夕夏无声地在心底绯腑了一声。

    “一局终,幸村精市发球。”

    夕夏坐在这裁判椅上,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宣告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的比赛正式开始。

    这场比赛,幸村精市似乎真的是以全力来面对切原赤也,即便是发球大都是以ace球直接封顶,切原赤也的攻击,在幸村精市面前,显得有些太过于稚嫩了些。每一球,幸村精市回击的都甚是轻松,却造就了切原赤也的难度。

    幸村精市强的不可思议,完美的毫无破绽,无愧于‘神之子’这个称号。

    那句十分钟结束比赛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罢了。

    切原赤也的球再一次出了球场外,宣告了切原赤也的又一次失败。

    “ga,幸村精市胜,60”夕夏喊出比分,眼神却望向那个趴在地上像是在啃泥巴的海洋生物,看了一眼之后,夕夏的眼神又望向那个站在另一边球场上额头上没有半点汗水出现的幸村精市,眼神中有着深深的震撼,结束一场比赛,比原本预定时间还少了些,只花了九分多钟。

    难怪会被成为‘神之子’,那技术是非人的!居然把那领域一招反过来用,用牵引的技术把球牵引出了界外,这招数不是办不到,但是要比‘领域’的难度要高上许多,控制的难度也高上了几倍。

    但是,这招数虽然高杆,但是却有着一个弊端,对手臂的承受力要强上很多倍,很容易就会受伤。

    海洋生物愤愤地一拳击在球场上,嘴里愤然却又透着一丝的认命。

    “可恶!”切原赤也不知是在指责幸村精市,还是在鄙视自己的无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幸村部长的确是很强,强的让人发指。

    “赤也,你站起来!”幸村精市严肃的声音在球场上响起。

    切原赤也依言站了起来,望着幸村精市,那目光灼灼。

    “你要记得,这是你最后一次失败!如果再失败,立海大不会再需要你。”幸村精市看着切原赤也,“下一次,就在这,打败我!”

    “我会的!我一定会!”切原赤也鼓着腮帮子,大声地应着,他,一定一定会打败部长的,他一定一定不会再失败的。

    “很好……”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手却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右手臂,眼前的视线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

    美人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不是那蓦然回首,嫣然一笑,而是那娇不胜衣,盈盈一倒。

    在夕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幸村精市已经翩然倒地了。

    “部长?!”这突发的情形也让切原赤也傻了眼,他急急忙忙地跃过球网,奔到了幸村精市的面前,跪坐了下来,查看着情形。

    夕夏急忙从裁判椅上下来,掏出了手机驾轻就熟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她看了一眼在昏迷状态的幸村精市,看来,这一次,他是想瞒也瞒不了了。

    牛角尖

    急救室门口的灯亮着,闪着那暗红的色泽,阴郁的让人更加的憋屈。

    切原赤也坐在门口的等候椅上,有些焦急,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比赛的时候明明还是挺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倒了下来呢!

    “越前……”切原赤也有些忧心地看了一眼急救室,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越前夕夏,他不知道改怎么办,他现在只知道心很乱,很害怕……

    “恩?!”夕夏看过去,发现切原赤也有着一脸的迷茫不知所措的神情,隐隐地透着担心。

    “你说……你说……”切原赤也声音微带着抖声,透着一种恐慌。

    “乖,不会有事的。”夕夏伸出手,像是往常对着龙马一样,习惯性地拍着对方的头,轻声安慰了一声,“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要太担心。”

    在夕夏的眼中,切原赤也就和龙马是一个级别的,同属于弟弟的那种类型,敏感,单纯还有容易受伤。

    “真的?!”切原赤也有些不敢置信地问着,但是在意识到夕夏的手轻拍着他的脑袋的时候,切原赤也微囧了一下,这是在……对待宠物?!

    切原赤也刚刚想反驳着什么,但是走廊尽处那噼噼啪啪传来的凌乱脚步声,阻断了切原赤也想要说的话,也让夕夏缩回了手,站起了身转身望着那快步行来的人。

    夕夏不得不佩服这立海大网球社的人行动力有够迅速的,在她让切原赤也通知人不到半个小时,全员全部到齐,而且这一个一个像是火车一样横冲直撞地跑进这急诊室的走廊。

    “赤也,怎么回事?!”

    真田弦一郎在到达之后第一时间朝着切原赤也询问出声,想要了解个大概,那语气急躁的像是恨不能直接了解了所有的情形。

    “我……我……”原本就担心着幸村精市情况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切原赤也在真田弦一郎那一声爆吼式的问话声之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流下两行眼泪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我……我……”

    一句话以第一人称开了头却怎么也收不了尾,越见真田弦一郎的脸色发黑,切原赤也的脸越发的涨红,口齿越发的不灵光。

    我真的没有对幸村部长做过什么呀……切原赤也内心大泪奔。

    “说清楚!”真田弦一郎的声音平板而僵硬,像是水泥一样兜头而来,一时间塑封了空气。让切原赤也越发的紧张。

    “与其在这边问一点都不清楚的切原赤也,真田学长倒不如见到幸村学长之后亲自问问幸村学长。”夕夏不忍见切原赤也一脸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帮着解了一下围。

    没看见切原赤也这个孩子被逼得是面红耳赤,像是要自尽以谢罪的模样么……

    这人是?!真田弦一郎那锐利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睨着这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子,原来是那个和暮叶文雅一个班的网球打的很不错的越前夕夏。

    “啊……越前夕夏……”丸井文太指着夕夏道,初见她那装扮,还真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柳莲二打从刚刚进入走廊便已经见到和切原赤也站在一起的越前夕夏,虽然有些困惑在幸村精市嘴里面应该是回去了的越前夕夏怎么又会出现在神奈川而且还是还是等候在走廊处,很明显地,幸村精市刚刚是匡了他一回。

    但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是应该关注正在急救室中的幸村精市才是。

    “的确!赤也的确应该是不清楚的!”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越前夕夏的话说的是在理的,看现在切原赤也的反应,一点也不像是知道什么事情的人,只是因为事发而通知了他们。

    “那么,小学妹,照你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什么吧!”仁王雅治脸上没有往常的玩世不恭的神情,难得地出现了与他这个人不是很衬的严肃,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像是一把凌厉的刀一样飞过来。

    仁王雅治这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却很核心地指向问题,她说切原赤也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她呢?!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为何又会出现在这了呢?!那么,是不是隐藏的是她应该知晓了什么呢?!

    “她不知道啦……”切原赤也见越前夕夏一声不吭地,便急急忙忙地帮着开口,“她只是做了我和幸村学长的裁判,突然幸村学长就这么昏倒了……越前夕夏她不知道的……”

    说着说着,切原赤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越前夕夏,见她脸上那一贯的淡然神情,他自己也不清楚,越前夕夏到底是知不知道的,但是经验告诉他,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越前夕夏说了知道的话,会很麻烦。

    柳莲二看了一眼夕夏,虽然她那神情未变,眼神却是微微闪动。

    “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倒不如等幸村出来之后……”柳莲二的话还没有讲完,那急诊室的灯熄灭了,真田弦一郎有些担心地走上了前去。

    紧闭的门打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走了出来,一边摘除着自己的口罩,一边在议论着。

    “是急性神经根炎呢……”

    “可惜已经错过最佳治疗的时间了……”

    医生们的话,钝钝地砸在了立海大网球社正选的心上,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僵硬着。

    幸村他,到底隐瞒病情有多久了?!

    柳生比吕士的父亲是医生,相对的,他对于现在听到的这医学名词要比其他人来的清楚的多,那是一种算是恶性的神经性疾病,运动神经,感觉神经和自主神经皆有可能收到侵害的一种疾病。

    说的严重一点,幸村精市,有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

    那个站在球场上笑傲群雄的少年,那个被誉为‘神之子’的少年,也许就会这么慢慢地消失在他们面前……

    像是一场云烟一样,渐渐地,消失不见。

    柳生比吕士的手握成了拳,抿了抿唇,不清楚自己要不要对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这种病啊,幸村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着他们,强忍着病痛,却依旧站在球场上不曾退却上一分一毫!

    但是最为激动的应该就是切原赤也了吧,虽然他不懂那医生嘴里的名词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那一句‘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的话,他听懂了。切原赤也神情虽然木讷,但是心情却是复杂不已,之前还在球场上以那么凌厉之姿打败他的幸村部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幸村精市被推着进了病房,随后的,幸村精市的父母也赶到了。幸村精市的父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广告代理商社社员,很典型的上班族,穿着笔挺的西装,因为有些担忧,额上有着汗水,像是匆忙之间赶来的,那原本很是有型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幸村精市的美貌是遗传自母亲的,在夕夏看到幸村精市的母亲的时候,便能得出这个结论,那是一个很优雅的妇女,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你怎么了?!”

    本来,夕夏是打算等到立海大的人来了之后就离开的,现在幸村精市昏迷未醒,而病房中有着幸村一家子的陪伴,这立海大的正选们也不可能像是摆设一样全部杵在房间里面当是摆设一般,在幸村伯母的建议下,真田他们看了一眼幸村精市之后便准备离开,打算等幸村精市醒来之后再过来。

    而现在,所有的人都进去看幸村精市的时候,切原赤也却站在走廊上一动不动的,不进病房,却也不离开,像是一根木头一样杵的直楞楞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问话也不搭理。

    “要是不进去看幸村学长的话,那么,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夕夏叹了一口气,闲着的小孩心思真难懂,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那边玩深沉。

    见切原赤也依旧不搭理,夕夏摇了摇头,打算自己先离开。

    “你说,部长为什么要和我比赛?!”

    夕夏转过身,才走了一步,身后便传来切原赤也的声音。

    “你说,部长为什么要和我比赛?!”

    “你说,部长为什么要和我比赛?!”

    切原赤也声声地问着,到最后,那声音里面隐隐地透着哭腔,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似的,生生地压抑着,不让那情绪崩溃。

    “切原……”夕夏回过头。

    那少年眼眶中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滴落。少年想起了那个时候,在球场上,幸村精市望着球场对着他说让他记住他们的网球,打败他们,还有刚刚在球场上,幸村精市对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失败,让他以后打败他……

    有些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画面,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清晰起来,在很多情况下,他总是搞不清楚状况,那个温润的部长却总是容忍着他,培养着他,鞭挞着他……可是他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和他比赛的幸村部长是抱着怎么样的一个心情?!一定是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吧……

    “你说,部长为什么要和我比赛……”

    也许,不和他比赛的话,也许不会病发也不一定……

    那眼泪,终究是没有守住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誓言,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了起来。少年突然之间变得哀伤了起来,哭的有些悲切。

    “切原,真的和你没关系……”夕夏上前一步,试着想要安慰这个少年,即便是没有这场比赛,幸村精市的历史也不会改变……

    切原赤也跑了。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跑了出去,夕夏反应过来追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穿过了马路,消失在周末的人潮之中了,那一抹初看上去有些扎眼的土黄,渐渐地只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