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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入木三分第12部分阅读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反应是留纱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做饭……洗碗……她什么时候煮过吃的洗过餐具?

    一般自己洗了十次碗时,按比例算留纱只洗了半次。

    于是幸村开始感叹,想不到连那半次她都要计较。

    “看你的样子是同意了,哎!我还以为你会推三阻四呢。”她露出可爱的笑容,仿佛脑袋瓜上顺势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你同意就好,以后除了做吃的也要洗餐具噢。”

    除了……也要……

    幸村意识到问题所在时留纱已经一蹦一跳往客厅沙发上蹿了,“等等,你刚才说的,好像不是一个条件。”

    “没有啊,我只说了一个吧。”留纱懒懒地趴在沙发扶手上,满不在乎地拨弄左手手指。

    “做饭洗碗怎么听都是两个。”幸村反驳的时候已经抱了必输的决心。留纱认不认帐,他都是不可能让她饿肚子的。

    “饭本来就是你在煮嘛,我只是说以后碗也是你来洗,”趴在沙发上继续玩手指,“那你说,以前是不是你在做饭?”

    幸村连说“是”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才刚点了点头就被对方两手撑在扶手上声音很干脆地打断,“那不就是了?我不会做,所以是你做嘛。我的条件就是你把餐具也洗了。不违法不作弊也和钱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她笑嘻嘻从沙发上坐起来,“不是做饭,是做吃的。”

    “吃的……”意思就是指包括饭菜但不局限于饭菜。

    幸村完全想通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不过他翻不了身也并不等于自己会被对方奴役。

    “做吃的和洗餐具,没问题,我答应你。”幸村大大的狡猾,确定自己被算计后也开始算计她了。

    其实连今后回拒留纱的理由他都想好了。

    “还有,是在这所房子里。”忽然留纱坐定,眼神认真起来。

    “这所房子里?”幸村一听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你参加哪个社团了?烹饪社?”

    “我还没决定,切原帮我拿了两张申请表格,烹饪社和针线。”她蹭蹭蹭跑回房间去,从书包里摸出那两张申请表格,又蹭蹭地一路小跑到幸村跟前,“你看,这是申请表。烹饪社和针线哪个比较轻松?”

    “针线。”幸村态度异常地坚决。

    烹饪与针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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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幸村真不简单啊。留纱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明亮的灯光下心里也咯噔了一声,明白对方是看穿她的真实目的了,“针线就是缝缝补补,烹饪就是做吃的吧?我看都不怎么轻松嘛。倒是你先前提的那个经理,那个是做什么的?”

    “打杂的。”幸村眼神飘移两秒,“端茶递水送毛巾做记录,总之很麻烦的,不适合你。”

    “就是端茶递水送毛巾做记录,听上去也不怎么麻烦,我感觉挺适合我的。”留纱忽闪了眼睛凑上前说,“而且做记录可以顺便练字。”

    “其实只是听上去容易,”在幸村尚未能确定留纱的险恶用心前,纱纱已经抬手一捋二八分的蓬松刘海,很轻松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她从幸村手里拿回那两张表格,努努嘴说:“明天让切原帮我拿一张申请进部里当经理的好了。我觉得端茶递水送毛巾做记录比弄吃的缝扣子缝洋娃娃要简单,总不至于回到家里还要给别人送茶水吧。”

    “端茶倒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还有作记录你根本就不会。”虽然很佩服她说一长串连气都用不着换,幸村还是摇着头说,“这个职位不适合你。”

    “不会作记录我可以学啊,我又不是文盲,字和数字我都知道怎么写。还有端茶倒水,你说不怎么简单,难道它很复杂啊?泡茶我不会也可以学嘛,再说你们是去参加社团活动,又不是来球场喝茶的,要求不至于那么高吧。”留纱的连珠炮攻势幸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一是她完全没有骂人的迹象可是从面部表情到站立姿势都摆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二是她说的那些幸村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什么逻辑上的破绽。第三就是幸村从来没有遭遇过被人不停动嘴皮子的经验。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幸村不像真田那么酷,每次开口讲三个长句就是极限了。但他也不像仁王、丸井那么活泼,每次开口都是长短句交替使用,别人说两句他们动动嘴回敬十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且,幸村语速还些微的有点偏慢,声调也比较柔和。所以学校里私底下一直都盛传,放眼望去立海大初中部,最温柔的男生非幸村精市莫属了。

    通常温柔的男生是不会和一个伶牙俐齿的女生据理力争的。

    温柔的男生一般都很有风度。

    不过此时的幸村不去做什么口头上的争辩并不是因为他有绅士风度,而是他不清楚该从哪个角度去反驳。并且他语速不快,留纱口若悬河了一大段时幸村才勉勉强强酝酿出几句来。而且还没有把握有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但他也认死了一条理:绝对不让纱纱来网球部当经理。

    于是在距离留纱讲了“你们又不是来网球场喝茶的”十几秒后,幸村态度很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总之,我是不赞成你来网球部的。经理的职责不轻松,尤其是网球部的,而且有时候会惹上麻烦。不是面临升高中的考试网球部是不需要有人当经理的。所以你要明白,这个职务是帮我们减轻负担的,它不可能很轻松……”

    留纱以一个白眼打断他,挥着手说:“其实你明说不就完了?你不就是怕我给你们添麻烦?你怕我来了什么都不做或者把工作全部推给你,是吧?原来我看上去就是那种人啊。”

    留纱翻着白眼歪了屁股把自己塞回沙发上时,幸村盯着她没说话。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叨了句:你本来就像那种人。但是没敢说出来。

    “好吧……我看上去是有点像那种人,”最后她自己先承认了,扁扁嘴回望幸村,“不过我还不至于要给你难堪吧。如果你推荐我进部里了,难道我真的会把工作全部推给你?好歹你也是一部之长,我这样做了你的部员也不会放过我吧?”就算要推也是推给切原了,“他们对我有意见我还能在网球部混?我没那么笨啦。”

    “你……真的很想去当经理?”幸村犹豫着,“我也不是一定不会推荐你。只不过……”

    “只不过你还是怕我给你添麻烦,你推荐一个不做事的进去别人会说闲话吧?”这就是语速偏慢和语速偏快的区别。等幸村想说的话还迟疑在嘴边没能完全吐出时,留纱又开始新一轮轰炸了,“我懂,我都明白。我不会进网球部当经理的,你可以放心了。”

    “我不是怕别人说闲话,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不做事,我都知道,”留纱不怎么耐烦的曲起手指敲打沙发扶手的动作让幸村开始考虑是否自己给她留下了道貌岸然的形象。但是幸村已经没法去反驳了,因为他说的不适合其实也就是暗示怕留纱不会做事光知道玩。

    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幸村脸皮太薄了。当然这个深层次的原因要等日子过久了幸村才能领悟到位。

    目前的他虽然比较聪明有时候还有些阴险,比如指导真田怎么去打手冢时那种险恶的用心连老实听话的真田都没办法照办了。但幸村的脸皮还有待继续修炼,要达到留纱那种级别不下点功夫不花些时间是没可能的了。

    留纱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种是真是假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太清楚的境界。甚至在幸村表示还是有转机让她进网球部当经理时,她自己都有点犹豫不决了。怎么听上去那个打杂的职务倒更像一个千百个学生抢着要的肥缺?

    不过后来在面对未知利益和即得利益下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哎——算了,”留纱拖着长长的尾音对幸村撇了撇嘴说,“要是我选烹饪你又该怀疑我是想让你帮忙完成任务了。我还是照你说的选针线好了,虽然比起坐在房间缝缝补补做洋娃娃兔子什么的,我还是更喜欢去厨房做吃的。不过你肯定很不想我选烹饪吧?”

    “不是……”就是他的确不想她选烹饪,幸村此刻也不敢承认了,只能违心的一再表示,“烹饪没针线轻松,而且容易把衣服弄脏。”

    “但是切原说烹饪比针线简单,建议我选烹饪。”留纱一字一句地说,“不过嘛,那也是切原认为,倒不一定就是对的。所以说大哥,”留纱招数使完了就抬起头来,“你觉得我该选哪一个啊?”

    “选你喜欢的吧,你喜欢烹饪就选烹饪好了。”幸村动动嘴唇,脸部尽量保持了和谐的表情。

    “其实我也没喜欢烹饪,只是不想每天都坐下来缝缝补补。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是听你的,不选将来说不定会让自己很为难的社团,就选烹饪好了。”

    直到留纱做好决定拿着申请表格欢天喜地缩回房间后,幸村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她还是选的烹饪啊。不过幸村没什么把握,到底她是闹情绪觉得自己在怀疑她才故意选了烹饪还是在提条件的时候已经全部都计划好了?虽然不管是哪一点,幸村还是觉得自己怀疑她似乎有些不应该。

    当然他是不会知道,留纱关了房门倒在床铺上时第一句话就是感叹幸村的个性,“想不到他脾气这么好,被我这么说他都不生气。”这种想法幸村时隔了好几年才知道。

    留纱加入了烹饪社就连中川都觉得惊讶。

    “你加入烹饪社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进网球部当经理。”中川说完自己先“哦”了一声,摇了摇头讲,“不对,学长以为你自闭,不会让你去当经理的。”

    “端茶递水真那么轻松?”又是端又是递的,一听就是跑腿的体力活儿。可是中川的表情像是自己白丢了一个金元宝。

    留纱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真错失了一个偷懒的最佳机会,歪了歪嘴问,“又不发工资,怎么那么多人抢啊?”

    “为了接近你哥啊,还有你哥的几个朋友。”中川解释道,“长相好头脑好运动好的男生都是很受欢迎的。”

    “切原头脑很好?”留纱望天回忆了一会儿,想起切原的成绩时脑海里定格的画面始终是前两天对方被英语老师叫起来回答课后练习时张口结舌的傻样儿。

    “我没说切原很受欢迎啊。”中川若无其事把下一任部长切原赤也一竿子打翻下了船,“其实最受欢迎的还是学长了。每年都收到不少巧克力呢。”然后把除幸村以外的队员全部逗打翻下船。

    “那我就有免费的巧克力吃了。”就是不知道质量怎么样,留纱嘿嘿地笑,“他应该会把巧克力拿回家吧?不可能退回去吧?”

    “他当然都拿回去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吃。”一想起明年情节人送给幸村的巧克力说不定最后全吃进留纱肚子里去,中川忽然很有种在巧克力里撒点辣椒粉的冲动。

    “唉——”突然留纱拉长了音调,变脸似的露出了中川无法置信的惆怅表情,“要是能拿出去卖就好了。”纱纱感叹一声。

    中川好奇的问,“多和田,你怎么那么喜欢钱啊?”

    我们的“多和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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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和田,你怎么那么喜欢钱啊?”其实中川约她上顶楼吃午饭是想找机会把动物园的照片给她。

    教学楼的天台全天开放似乎是告白的最佳场所,很多恋爱小说里都这样写。不过事实的真相是“告白的最佳场地”实际也就是块很少有人来的空地。很多时候空地背后那扇铁门都会被牢牢的锁住,因为校方怕有学生会从天台纵身往下跳。

    今天中川约留纱来天台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她也不确定那扇门会不会忘记了上锁。不过没什么人上来是肯定的。

    她问留纱这个问题时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怎么在意。钱嘛,本来她也是很喜欢的。不然从前也不会在留纱表示给点好处就帮你把幸村约出来时还不忘和对方讨价还价。

    但是留纱四顾一圈发现周围连麻雀低空掠过的可能性都很小的时候,双手抱肘开始很认真的琢磨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钱啊……”纱纱眉头几乎蹙到一起,表情显示出她很为难的样子,“中川,难道你不喜欢钱吗?”

    “喜欢啊,不过没你那么喜欢。”

    “没我那么喜欢啊……”纱纱在脸上堆起很少见、不甘心里掺了点难受的表情,“你觉得我有多喜欢钱呢?”

    “很喜欢啊,”中川一拍手说,“你不是无时不刻不想着赚钱吗?”

    “我是想着天天都去赚钱,不过,”纱纱撅起嘴点点头。

    “我为什么那么喜欢钱呢……”停顿了一阵她才抬头望着天发起愣来。

    理论上她爱钱已经爱到不分国界、只要是真钞哪怕是五毛钱的硬币、或者面值很小的越南盾都能两眼大放异彩的程度,那小时候肯定是过着极度缺钱比较悲惨的生活。

    孤身一人每晚光着脚脸上沾满了污泥流浪在萧瑟的街头,最后只能去天桥下盖着纸箱睡觉、半年过去了连洗澡的地方都没着落虽然还不至于,不过把学生证像中川铺餐布那样摊在地上,旁边的黑灰色水泥地上用醒目的白色粉笔写着自己穷困潦倒本来也很卑微的家庭出身。比如有个多病还不幸得了癌症的母亲,或者负工伤却一直拿不到建筑工地赔款的父亲,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遗憾的是,田纱纱家既没有穷到连就着热开水吃白面馒头都很困难的地步,更没有得癌症的慈母与负工伤拿不到赔偿的严父。

    她只是运气不好在家里没什么钱的情况下靠着没来得及迁走的户口进了连在全市都比较有名的重点中学。

    因为那所学校离家有点远,纱纱被老师编去了住读班。那个班里的孩子来自五湖四海,或者说五湖四海都有点背景的家庭更为确切。因为纱纱的同班同学不是xx副县长的千金就是xx副局长的公子,于是她寒酸的打扮以及每个星期才四十块的零用钱很快就成了别人议论或者调侃的话题。

    “田纱纱,听说你家里每个星期才给你四十块啊?”第一次有人就这个问题专门跑来问她是在开学两、三个月后。那个同班同学下晚自习在教学楼附近的电话亭旁拦住她。不过她并没有欺负她的打算。其实她是真的很好奇纱纱究竟是不是每个星期真的只有四十块的零用钱。

    “不是啊,我每个星期有七十块。”纱纱转着眼睛若无其事的回答。

    “我就说嘛,一个星期怎么可能才给四十块。”那位同学看着她笑笑,一拉书包带子转身走了。

    再然后纱纱周末回去家里,很小心翼翼地问她妈妈,以后能不能每个星期给我七十块啊?结果被妈妈二话不说拿尺子暴打了一顿,说她在学校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找家长要钱。

    于是田纱纱每个星期依然只有四十块的零花钱,晚自习后去食堂买个鸡腿都算是有点奢侈的享受。中午靠吃小面填饱肚子是经常发生的事。不过再也没人拦着她问:你今天又吃小面了啊。

    那些同学表明对她还是很客气的,都没有谁来欺负她。不过听见同寝室的人关着门没压低声音的讨论,“田纱纱今晚又吃小面了啊?”“她家真的那么穷啊!”的时候,纱纱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钱啊……为什么她就是没有钱呢?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衣食无忧的中川对于同样衣食无忧的留纱面对这样简单的问题还要思考这么长时间,心里很觉得有些不正常,很小心地问她,“我说……该不会是,那个……”

    “啊?”留纱回过神来。

    “该不会是学长家不给你零花钱吧?”中川作出很大胆的假设。她凑过去以一种类似便秘的表情看着留纱。

    留纱嗤了一声,“乱讲什么。他们每个月都给我钱的。”

    “那你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有钱才有安全嘛。”留纱嘿嘿地笑。

    “是安全感吧,”中川一副你语文没学好的神情,撇撇嘴说,“其实你想赚钱倒是很简单啦。”

    “哦?”

    “你不知道学长的照片是可以卖钱的?”留纱一看中川一脸陶醉的表情就知道对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多姿多彩的幻想世界里,很显然那个世界一定只有她和幸村的存在,“学长的一个侧面都是可以卖钱的。”

    “他会生气的,我可以肯定,”幸村那么正经一个人,用脚趾也能猜到他肯定不高兴有人拿着他的肖像在学校四处贩卖。——何况还有那个什么,叫什么肖像权的。留纱知道,幸村不喜欢别人做违fa的事。

    “你不让他知道就行了啊,”中川飞快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月票大小的单人照递给她看,“这是我从其他同学手里买的。就是镜头拉远了点,看不太清楚。不过你是他妹妹,肯定有很多机会偷拍他。”

    “可是我没有相机,他也不会让我用相机的。”而且幸村真的有可能生气。

    “这个你花了多少钱?”不过幸村的市场价了解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虽然她完全没有去偷拍他的打算。

    “五百日元,”中川手指摩挲了两下照片上幸村有些模糊的脸,然后很宝贝地把它搁回钱包里。

    “好贵啊,一张单人照要五百日圆,比明信片还贵。”留纱说完后低着头开始整理自己手里的一叠照片。

    她细想一阵,突然抬起头来,“虽然不是单人照可是比偷拍的要清楚,不过相机是你的、照相的人也是你,这张两百日圆卖给你好了。”

    留纱说完把和幸村的合照递过去。

    “多和田……”中川觉得很无语。

    “啊,差点忘了!”很快她缩回手,捂着嘴又叫起来,“相机是你的,当然照片也在你电脑里了……”最后她叹了口气说。

    中川伸手揉揉她脑袋,“我说你啊……没有哪个女生会保存她喜欢的男生和别的女生的合照。你以为她傻子吗?”

    “你把我剪掉不就完了?”留纱顺手操起那张合照,像叠纸飞机一样从中间对折一次,撇撇嘴问,“我不是他妹妹吗?这样你也烦啊。”

    “你们又没血缘关系,”中川很可惜的摸摸那张合照中间的那条折痕,指着左下角一个刺眼的垃圾桶说,“你跟学长都很固执,旁边就是垃圾桶,叫你们换个地方你们也不换。”

    “有垃圾桶人才少啊,不然人来人往你怎么照?”留纱干脆把折过的相片塞到中川手里,“这张你拿去吧,反正都有痕迹了。你把我的那半剪掉,剩下的就是我哥的单人照了。啊,不,你还可以把你的照片和他的粘在一起,这样就是现成的合照了。”

    “我没那么变态,把两个人的单人照合在一起。”中川捏着照片说,“还有,你可要考虑清楚,上次我的存储卡出了点问题,里面的照片全没了。”

    纱纱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算了你拿去吧。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到现在幸村都没过问照片的事,估计早就忘了吧。

    于是中川小心翼翼把照片塞进自己的衣兜,心满意足拍了拍校服口袋,舔着嘴唇继续和幸村完全无关的话题,“下午的考试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但是这个话题留纱根本没有兴趣。和上课考试有关的事她都没什么兴趣。

    “就那样吧,也没怎么看,反正考差了也没人说我。”留纱懒洋洋的一句惹得中川羡慕异常,“运气真好!不像我,考试成绩和零花钱是直接挂钩的。分数下降零花钱就变少了。”

    “那考好了有奖励吗?”

    “有啊,我的电脑就是考进了年级前五十,我爸才给我买的。”

    “奖励是电脑啊……”纱纱眼睛瞬间擦亮。生平第一次很感激幸村的爸爸拜托老师让她和切原挨着当同桌。

    切原英语差,但是语文成绩不错。看他提起语文那副自信的模样,估计单科进年级前五十是没什么问题了。

    目前留纱只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也考进前五十的话,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据说她以前学校的成绩是可以用糟糕来形容的……

    其实在留纱纠结是叫切原把全部的客观题给她抄还是只要部分客观题答案的时候,切原也揪着头发坐在位置上纠结到底要不要帮她作弊。

    切原是很单纯、又听父母话的好小孩。虽然他外形有点叛逆,但骨子里切原是很听父母话的。比如他老爸教育他作弊是欺骗老师、欺骗自己的行为,切原考试就从来不作弊。不像三年级的仁王,虽然认同作弊就等于欺骗,不过为了自身安全仁王一直觉得偶尔作弊个一次两次是没什么关系的。

    仁王的爸爸对儿子学习上的要求比切原父亲要来得高,而且比起动嘴,他教育仁王更喜欢动手。

    后来切原一直纠结到考试卷子发下的前一刻。当然留纱始终没能察觉旁边的同学心里正在苦苦的挣扎。她只是很单纯的以为,可能切原胆子有点小,实践太少乃至缺乏作弊的经验。

    幸好切原挣扎的最终结果,是决定帮助留纱度过语文考试这个难关。

    不过决心下定,一旦付诸实践切原还是一直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其速度直逼130次/分,像是对擦肩而过的女孩子突然一见钟情。

    留纱在老师离开教室的一瞬间,把一张背面写了排字的纸巾飞快放到切原课桌上,声带不振动地提示他:看背面!看背面!

    切原犹豫了一阵才把纸巾翻到背面,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客观题答案。

    他没来由松了口气,终于不那么紧张了。主要是老师已经离开教室了。

    不过切原很小心,先把留纱找他要答案的证据毁灭——把那张纸巾揉成一团塞进课桌里。然后拿自己的橡皮当作弊工具使用,刷刷刷埋着头在上面抄好了答案。

    切原转过头时就发现留纱正冲着他挤眉弄眼,眼风还时不时往后门的方向飘。切原嘿嘿地朝着她一笑,把橡皮轻轻放到她课桌上。留纱愣了一下,突然也对着他笑笑,嘴角往两边拉开一点,像一个被无可奈何的小红帽。

    这让切原很不能理解。他对自己客观题的正确率一向是很有把握的。

    不过当背后一只手很温和地拍了拍自己肩膀时,切原终于明白为什么留纱会笑得那么无奈了。

    我们的“多和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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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切原作弊被老师抓了现行的时候,柳生只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切原也会作弊?”当然柳生没有笑,但第一个反应也不是去解救切原。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好奇,如果切原也会作弊那他就不会冒着被真田扇巴掌的危险英语考试还是保持年级倒数前十的成绩。

    其实切原只要叫隔壁桌的同学把客观题答案给他就行了。至于别人会不会给他,那要看切原的人缘关系。

    但很显然仁王不是这么理解。他觉得柳生用那种语气说“切原也会作弊”就像是在质疑切原的智商有问题,连作弊也不会。

    仁王觉得切原还是比较聪明的,幸村也不会推荐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去当网球部下一届部长,不管他球技有多么的惊人。

    于是他努努嘴反驳一句:“切原怎么就不会作弊了?”然后摆出一副专家的姿态,“作弊这个问题,不是你会不会,而是你作不作,只有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不知道怎么去作弊。”

    柳生笑了笑,脸上一副你完全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悠闲表情,自言自语道,“怪了,切原从来不作弊的。按道理他应该不在乎自己英语考了二十分还是三十分。”

    “那个,学长……”跟切原同个年级柳生比吕士的手下之一,这里我们暂且称他为a君。

    a君伸手抓抓头发,抬起头有些苦恼地跟柳生说,“切原同学被抓的那科不是英语,是语文。”

    “被冤枉了吧?”仁王最先插嘴,“切原语文用不着作弊的。难道他想考年级第一?”

    “不,就是他想考年级第一也不可能作弊。”柳生摇着头,问a君,“他怎么被捉的?给旁边的同学抄被发现了?”

    a君一脸膜拜的表情望着柳生,“嗯,据说是给多和田同学递小抄时被老师发现了。”

    “就是幸村学长的妹妹。”a君补充完整的时候柳生就开始不负责任的乱猜:到底是切原太讲义气了,还是他根本看上对方了?

    听说前个学期有人考试找切原帮忙,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差点还和人闹翻了。一个暑假回来,切原竟然懂得递小抄了。

    仁王这回安静了。他想讲的话要等a君走了才能说。

    a君说完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欲言又止盯着柳生看两秒,又把视线挪开,“不过……”

    “什么?”柳生问。

    “不过老师让多和田同学先回教室了。”a君挠着头说,“似乎没打算追究她的责任。”

    “呿!”仁王嗤了一声,想得自闭症真是好啊,连作弊都可以去了办公室马上就没事人一样地离开。

    “因为切原同学说,多和田同学没有找他要答案,是他自己主动给的。”a君用淳朴的表情很悬疑地解释完整件事情。

    柳生稍微整理一下发生的顺序立刻就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切原是想袒护她。第二,多和田是正常的,没有自闭症。

    不过后一点需要幸村处理,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倒是第一点……“切原那孩子真是傻啊。”柳生不出声地摇着头感叹。

    仁王就很直接了,比起幸村妹妹他更希望老师把切原放回来。于是等a君一离开仁王转过头就向柳生抱怨,“什么自闭症这么厉害?怕成绩考差还找隔壁的同学要答案。别说切原真的是自愿给的啊,我绝对不信!”

    “切原是想帮她。”柳生沉默了一会儿说。

    “切原怎么这么笨!”仁王拍着巴掌气鼓鼓地发泄,“都帮她作弊了还要帮她扛!别跟我说多和田转身直接就回教室了啊,那样我肯定看不起她。”

    柳生低着头继续沉默。多和田借此撇清关系的几率不是一般的高。毕竟作弊是件很严肃的事,尤其是在立海大这样的名校里。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柳生的推测是错误的。而仁王也是完全有理由看得起留纱的。

    其实在切原把一切大包大揽,跟老师发誓是自己同情心泛滥看见同桌试卷一片空白忍不住就把自己的答案抄橡皮上递过去的时候,纱纱还差点笑了。

    实在是这个谎撒得过于玄幻,无异于你跟别人说清晨自己出门路遇街边一乞丐,发现他胡子拉碴盘子里又分钱没有,于是同情心泛滥干脆把自个儿装了三张金卡的钱包直接扔给他了。——你说有谁会信?

    但是语文老师就信了。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反正她又问了切原一遍“真的是你主动给她抄的?”得到肯定答案后就直接对着留纱一挥手,说:“你先回教室吧。”

    纱纱真的转身就要走,而且已经顺利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那期间背后一直充斥着切原赤也焦急的道歉声,以及隔壁桌英语老师的火上浇油,“对付作弊的学生可不能心软呢!要罚!要狠狠的罚!”

    于是留纱走到门口时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听见语文老师语气很不好地说“那就请切原同学把家长叫来吧”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切原为了自己要被请家长了啊。

    纱纱觉得若是自己不站出来说点什么,那今后肯定是没脸面对切原了。于是她很镇定地转身,蹭几步又站回到切原身旁,指着他对老师说了句很让人为难的话:“他没主动给我抄,是我逼他给我抄的。”

    语文老师花了十几秒时间才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措地问,“你怎么逼他的?”

    “我说如果你不给我抄的话,我就告诉我哥你欺负我。”留纱讲完以后切原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马上反驳,“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主动给她抄的,不关她的事。”

    切原涨红了脸解释,被留纱一眼狠狠瞪过来,“老师您看,他就是被我威胁,所以到现在都不敢承认。”

    “你没威胁啊,是我自愿给你抄的。”切原张大一双眼,说瞎话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其实我还不敢肯定你会不会要呢……”

    “是我威胁的,不过我意识到这样做不对,所以决定主动承认错误。”到最后纱纱干脆不去看切原变成西红柿的脸,只是对着老师鞠躬很郑重地道歉,“对不起,老师,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我也是,我也是。”切原也低下头,却还不忘顺便补一个充,“不过,真的是我主动给她……答案的。”

    后来语文老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抬起头说:“算了,你们两个都别争了……”看你们这么诚实的份上,这次我就算了——那是不可能的。

    “都别争了”后老师说的是:都把家长给我请来吧。

    就连站门边的柳生都听得很清楚。二年级的语文老师叫他们把家长请来。

    仁王竖起耳朵听完整个过程,颇有感触地开口:“还好他们不争了,再争下去我都以为他们要去私ben了。”

    闹了半天结果自己也要请家长了。留纱站在原地一时心情倍感复杂。切原磨磨嘴皮子似乎想说点什么,被老师微笑着打断,“或者……要不你俩手拉着手去学校广播向全校师生展示你们伟大的友谊?这个提议不错?”

    “……算了吧。”纱纱红着脸垂下头去。

    切原像是气球被人抽干了空气,整个人连着一颗心都焉下去了,好半天才哀叹一句,“还是请家长吧。”

    切原是很轻狂,但还没轻狂到愿意去校广播室对着麦克风表示是自己主动给留纱客观题答案的。

    于是可怜的切原只能在生日当天把自己老妈一个电话请来学校。当然后果是有些惨烈的。据说最后劝住切原妈妈的人是语文老师自己。原因是切原老妈骂着骂着自己眼泪差点掉下来了,“赤也你这孩子……怎么偏偏学会作弊了?作弊是欺骗的行为啊,你怎么能去作弊呢?妈妈真的很难过,自己的小孩学会怎么骗人了……”

    “不是……”切原死命咬着嘴唇,自己鼻子也酸了下。

    “妈妈还刚给你订了生日蛋糕,居然就被老师请来学校了……赤也啊……”切原妈妈意犹未尽拖长了腔调连语文老师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反过来替切原说好话,“其实切原在学校还是很听话的。平时上课也很认真……”

    留纱一个人默默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余光瞟着切原,眼睛里含了点惊讶。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啊。

    最后切原被老妈成功拎出办公室,剩下纱纱一个人待墙角。

    老师招呼她,“多和田,电话还打不通?”

    “联系不上。”留纱低头又看了看手机,声音细得像小猫在叫,“老师……叫我哥来一趟,行吗?”

    老师点头的时候幸村已经站到办公室门口了,伸手敲敲门说:“老师您好,我是多和田留纱的大哥。是这样,父亲临时有事走不开,所以叫我过来一趟。”

    幸村面对老师时是微笑,对着留纱也是一样的笑。不过纱纱有点怕那种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尤其是搁幸村脸上。

    于是在老师叫她先回教室等着时,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四十章【】

    蛋糕与肥猪(一)

    留纱离开办公室的背影相当潇洒,表情也潇洒,唯独内心一直苦苦挣扎。到底是云淡风轻像聊天气一样告诉幸村全部的真相还是梨花带雨先哭一场博博同情再说呢?

    其实从幸村要笑不笑的面部表情留纱基本能猜到他肯定是在生气了。

    幸村生气她是见识过的。从下午的餐馆到夜晚的公园,从要她吃很辣很呛鼻的寿司到骗她说自己要去买饮料,稍微总结一下就能发现,幸村生气是不会骂人的,即使骂人也是不带脏字的,但是他会整你,态度温柔的从背后给你一刀,虽然下手不至于致命,但力道也足以让你清醒的意识到,幸村精市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惹的。

    于是我们应该明白,幸村其实只是一个网球打得很好成绩中上、有教养有抱负有理想的优秀中学生。但再优秀也是一个人。所以说虽然他涵养不错家教也很好,但如果在被人连累重回了二年级办公室,还被完全不认识的老师质疑是否家庭存在矛盾却连生气都不被允许的话,那幸村就只好去自杀了。

    不过对于作弊已经司空见惯的留纱来讲,显然她是无法明白幸村为什么会气到用微笑来表达愤怒的。

    当然这不能说是留纱的错。

    她能往“幸村生气是因为她作弊”的方向推测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有那么几秒的时间,纱纱忽然感觉说不定幸村生气不是因为她作弊,是因为她把切原带坏了。

    切原在她问待会儿考试你能不能给我抄抄客观题答案时,曾挠着脑袋有点苦恼地嘀咕:“这个嘛……作弊的话……其实我从来没作过。”

    “王牌仆人”那次破天荒的结巴,像是喉咙被人掐住半天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在幸村从办公室退出来,走到留纱的教室叫她回家时,小女孩自己也结巴了。

    她有点紧张地观察他,发现幸村没有黑着个脸,反而表情比刚进办公室时还要顺眼一些,不由愣了一阵,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完了啊?”

    “书包拿好,回家。”幸村说完转身就往楼梯口去。从他只留给自己一个冷漠的背影,纱纱心知情势不妙,只能提了书包一声不吭乖乖跟过去。

    直到上了车,她才鼓起勇气问:“老师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觉得她会说什么?”幸村板着脸说。

    “说……说我成绩不好,又不知道努力……”

    “哦?”幸村很不屑地笑了下,“是你不努力我才被叫去办公室的?”

    “ ……不是,”留纱低着头,“是因为我作弊。”

    “听说你没有作弊,是切原主动给你抄的。”幸村说一句笑一次,纱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不是……他没有主动。”

    “没主动?那就是你威胁他了?”他顿了会儿,一脸惊奇地望过去,“我都不知道你胆量这么大,还敢去威胁切原啊。”

    “我……”留纱撅起嘴,有点不服气地抬起眼,“她都跟你说什么了?那个老师。”

    “说你有本事,连切原都要听你的。”

    “怎么可能?”

    “原来你也知道不可能,”这回幸村不笑了,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光彩的话也不会叫请家长了,”留纱嘟哝了一声,瞥见幸村又要变脸了,连忙垂下眼睑,“我知道错了,精市哥哥。”

    “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作弊。”

    “然后?”

    “下次不敢了。”

    “完了?”

    “还有……”纱纱一撇嘴,想了想说,“明天要去跟切原道歉。是我拜托他给我抄的。”

    “今天是切原的生日,”幸村特意提前一站下了车,指着街道旁一家面积不怎么大的糕点铺说,“买块蛋糕明天给他提去学校。”

    “那买多大的呢?”留纱弯腰直愣愣盯着五彩的玻璃橱窗,自己口水先流下来了,“柠檬的味道肯定不错,酸酸甜甜的,巧克力的看上去漂亮,不过肯定很腻人。”

    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