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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入木三分第8部分阅读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复“放、心!你之前的照片真的全销毁了。 从照片到底片一张都没留下。”后很轻描淡写对幸村和留纱讲:“走吧,他们还在等。”

    其实比起有损形象的照片流出去,真田更不想害怕自己形象被损的心思被人察觉。

    留纱没办法,只能把照片全收进纸袋里,苦了一张脸默默转过身去,抬脚的一霎那,听见店老板叫她,“等一下!”然后是冰柜门被拉开的声音。

    木瓜炖鲜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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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老板从冰柜里刷刷刷摸出三瓶饮料,露出两瓣门牙对着他们笑,“看你们跑来跑去也不容易,本店友情赠送。”

    留纱转过脸见幸村不动,便把牛皮纸袋塞给他,几步上前直接抱过饮料,撅撅嘴说:“谢谢。”

    她怀里抱三瓶饮料的动作,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笨拙。于是幸村拿过两瓶,顺手递了瓶给真田。可真田不肯要,只是面无表情地解释:“我不渴。”

    其实就算渴得一路都想喝水,真田也没想过要拿店老板的水。因为留纱不怎么迟疑就接受店老板“巴掌”过后的“甜枣”,忽然让他觉得她很没种。但真田一直认为自己是很有种的,所以他断然拒绝了那瓶水。不过在看见幸村拧开瓶盖动作很流畅地喝了一口后,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复杂了。

    于是回程的路上,留纱腿上还搁着那两瓶饮料。一瓶自己的,喝了将近一半,另一瓶原本给真田的,还没打开。

    她把脸转过去,发现幸村的饮料瓶已经空了。于是好心递过去真田的,“给。”

    幸村实在不好意思一个人喝两瓶,主要是猜到为什么真田不肯要。于是他搬出真田的句子,脸色很柔和地对她说:“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留纱当然看不出其实幸村还想喝水,只是不好意思接受。于是她美滋滋抱着那一瓶半的水,心里有些高兴地点头:又节约钱了。

    不过念头一转,又对自己只节约了两瓶水钱就不自觉变得高兴的情绪感到几丝忧伤。

    因为她真的好穷,穷到连喝了免费的水都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晚上到家,后妈、幸村爸爸照例不在。客厅与玄关衔接的地方,幸村把超市发的环保袋搁到地上,里面装了要煮晚餐的食材。

    从前他老是一个人吃饭,随便弄点什么对付一顿就行了。现在一张嘴变成两张,关键是留纱年龄小又是女生,弄得像自己不挽起袖子煮点什么就得为留纱的发育担些责任似的。

    于是他只好自己学习煮菜,且在附近书店关门的前一刻,趁人都要走光时才敢去架子上拎一本食谱回家。

    留纱知道幸村去买教煮菜的书后,要求慢慢开始变多,嘴也越来越刁。今天说“精市哥哥你煮个蘑菇汤吧?”明天就变成“其实牛肉饭也很好吃。”到后天干脆很直接地指着书对幸村讲“我想吃这个”。

    于是后来回去学校,幸村最拿手的科目由三科变为四科、且厨艺让多数女生都望尘莫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至少留纱就很理解他,也很支持他维持经常煮饭的现状。

    对此幸村没什么意见,但是很鄙视她“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行为。因为在轮到留纱煮菜时,那一顿饭就从质到量都降格为“将就一下,随便对付一顿”,酱黄瓜加点米饭就凑合了;但一到幸村做饭时,要求立刻就变成了咖喱饭牛肉汁鲜鱼汤,甚至有时还逼他加一道甜点:熬糖苹果,或者烤蛋糕。

    幸村有时会冷了一张脸叫她,“今天你来煮饭。”

    那时候留纱通常是瘫在沙发上,懒洋洋伸手一寽头发,“我煮的菜不能吃,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幸村当然不会信。不过在目睹她买泳衣只能穿儿童用的,还要塞了胸垫才敢站到沙滩上后,他开始变得半信半疑——那是不可能的。

    幸村很清楚,留纱不肯煮饭是因为不喜欢劳动。不过他并不介意好心肠一次,为了她下次去海边不用带胸垫,超市里买食材时特意挑了一个新鲜的木瓜。

    纱纱借他的电脑上网查了又查,发现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认为木瓜加牛奶有丰那个的效果。

    她决定试一试,于是指着网页态度很好地对幸村说:“你今天不是买了木瓜?干脆煮这个来吃?”当然那个“试一试”是指试着叫幸村来煮。

    幸村飞快瞥了眼网页上的做法,琢磨着程序其实很简单,只是看见下面几个网友跟帖子说“这道菜好啊,美白、润肤、丰胸”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要吃什么木瓜炖牛奶。留纱一个人吃足够了。

    于是他点头答应,转身从冰箱里取三个鸡蛋,再拿出一袋冰糖。

    煮鲜奶的时候幸村想起一件事,一件说出来大概气氛会变很差的事。但他还是走出厨房站到客厅的沙发前,看着她问:“你好像不喝牛奶?”

    “啊?”留纱抬起头,眼睛从电视上挪开,听见面前幸村语气有些认真地问,“我说你是不是不喝牛奶。听说那天有人专门给你买了鲜奶,可是你没要。”

    纱纱愣了一下,偏着脑袋看他,“啊,我不喝牛奶,喝了会想吐。”

    “所以你连说也不说就直接拿切原的水喝。”幸村说。

    一时客厅变得很安静,除了厨房里鲜奶煮沸的声音,荧幕上还剩一个女歌手对着麦克风比嘴型。她的表情酷得像没有亲人,穿了件红色当时很流行的紧身皮衣。

    留纱捏着遥控器,歪着身子把音量按到最小,犹豫会儿,又慢慢调大。她抬头望着幸村,扁扁嘴说:“我把牛奶给他了。”

    “什么?”

    “我是指,”她吸了口气语速很慢地解释,“我把牛奶放在那一排矿泉水里了。不过他没喝。”

    幸村有些无奈,“哪个人运动过后会立刻喝牛奶?”

    “我怎么知道?谁规定运动后不能喝牛奶?”留纱张大眼瞪着他。

    幸村被瞪得有些不好意思,反思是不是自己语气太重伤了她自尊。于是他换了副比较柔和的语调讲:“你应该先告诉切原,让他知道你要把牛奶给他。”

    “我不是不知道……哎……”她结巴起来,忽然想起当时以为自己是哑巴,“哪儿有自闭的突然开口讲话了?”

    “那不提切原的水,你拿丸井的蛋糕给他什么了?总不至于有人给你买了两瓶牛奶吧?”幸村说着有点想笑,“何况有自闭症也不等于从来不说话。”

    留纱眼睛转了一下,“我听见他说不想吃就拿过来了。”舔了添嘴唇说,“因为我饿了。”

    “你饿了就能拿别人东西吃?”

    “什么别人?”纱纱叫起来,“他不是你朋友吗?”

    幸村愣了一下,忽然沉了点脸色:“就算他们是我朋友,可你一声不吭就把人东西拿了,这样实在很难看。话说难听点你自己应该懂。”

    “话说难听点?什么意思?”留纱圆睁了眼瞪着他,“你是不是想说不经人允许拿别人东西就是偷,所以我偷他们东西了?”

    “我不是指这个,也没说你偷别人东西,”他望着她,发现她眼睛里除了生气还有点别的什么,突然意识到,留纱饿了宁愿去拿别人的东西也不告诉他,其实是不相信他。

    于是他也坐去沙发上,把脸转过去语调有些轻地说,“你要是饿了可以跟我直说,难道我不会给你买?”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给我买,”留纱扁着嘴看他,“不过你现在倒是会给我买。”

    幸村点点头,“所以,以后你不要这样了。”

    “啊,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幸村又问。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保证,别说是水,就是一根针我也不会拿了!”留纱把脚收到沙发上,抱着腿抬眼看幸村,“你要是不信我,借点钱我把东西买了还回去。下个月我再还你。”

    “那倒不用,”幸村摇摇头,“只要你以后别这样就可以了。”

    “不会这样了,我说了不会就不会。”她顿了会儿,忽然放开腿,一手指着厨房的方向,“你快去看看吧,牛奶该煮没了。”

    幸村跑进厨房,发现奶被煮干了一半,连忙又打开冰箱取出一盒,往锅里倒了些,和着木瓜切成的块、冰糖一起煮。

    留纱杵在厨房门口,盯着小搪瓷锅惊讶地叫起来,“你就煮这么一点啊?”

    “一个人吃够了。”

    “你不吃?”她有些不解,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幸村的脸,嘟着嘴说,“也对,你皮肤已经够好了,比我的还要细。”

    幸村没好气“啪”一声关掉火,把搪瓷锅递过她,“自己出去吃,不要妨碍我。”

    “你以为我想站在厨房吃啊?”

    留纱瞪他一眼,端着锅转身出去。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拿勺子舀木瓜块。结果被浓重的奶味熏得直打干呕,最后受不了只能往卫生间冲。

    那时候幸村刚刚把辅料倒进锅里。他想煮一锅咖喱饭,这样明天中午也能对付过去,用不着花心思再多煮什么。

    他从橱柜里取出碟子,忽然听见背后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他,“精市哥哥,”

    “干什么?”幸村回过头,看见她端着的搪瓷锅,有些不满地问,“你不会说你不想吃了吧?”

    “不是我不想吃,是奶味太重,刚才我吐了。”留纱把锅子递过去,眼神吧嗒吧嗒地望着他,“其实我不想浪费的,但是我真的受不了。”

    “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以为,冰糖、木瓜、冰激凌可以盖住奶味。结果还是不行。”

    幸村有些好奇,“你怎么那么讨厌牛奶?”

    “我没讨厌啊,我就是喝不惯,”留纱噘着嘴靠回门边,“小时候我妈把我扔在保姆家,刚开始她会每天喂我鲜奶。后来为了多捞钱就不怎么喂了。不过,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幸村怔了一下,想了想,才张嘴问她:“所以你喝不惯牛奶?”

    “是啊,后来我妈把我接回去,买鲜奶给我吃,发现我吃了就想吐。所以她也不再叫我喝牛奶了。”忽然留纱笑了笑,“本来嘛,鲜牛奶不便宜,我家也没什么钱。”

    “那你爸爸呢?”幸村脱口而出。

    “他啊,他……”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于是有些怕幸村察觉,吱吱呜呜指着锅里的咖喱,叹了口气开始搪塞,“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啊……唉,我看,你还是先专心煮饭吧,咖喱汁要煮干了。”

    幸村点点头,决定不再问她。

    两个人草草吃完饭,留纱良心发现提出自己洗碗,但让幸村帮她倒些饮料。

    过了会儿,幸村端着杯子进厨房,用讨论天气好坏的口吻很平淡地对她讲:“纱纱,你那瓶饮料中奖了。”

    箱根二日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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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纱转过头来,眼睛瞬间擦亮,“多少钱?”

    “一分钱都没有。”

    “啊?”她一拍洗碗槽叫起来,“怎么会没有钱?”然后撇嘴看他,“你是不是想说盖子上印的是‘再来一瓶’?”

    “不是,”幸村对着她笑,“是箱根温泉旅行套票,八人份的。”

    “那我们不是亏死了?家里才四个人。”

    “他们未必有时间,上面说截止日期是后天,”幸村举着饮料瓶说,“过期作废。”

    “换成现金总可以吧?”纱纱三下五除二把洗好的餐具放回橱柜,拿湿毛巾边擦手边笑,“那些公司不都那样,中奖的人低价把奖券让给内部员工。他们赚了,我们也不亏。”

    幸村张大眼望着她,“谁告诉你的?什么把旅游券拿给内部员工换钱?谁这样做就是违反制度,那是要受罚的。”

    “没人说出去就不会受罚了。”

    她不以为然看一眼他,觉得拿旅游券换现金其实就等于拿自己的东西出去卖,只不过那东西是白捡的,卖家由于时间紧迫被逼选择了内部员工。不然挂网上去卖,或是有必要拿出去做人情,都比自己去玩更划算。

    可是幸村一张口就是制度,一闭眼就是规定,让她不得不小小鄙视幸村的古板。

    不过在打了电话再三确认以及第二天揣着身份证让幸村领她去公司某部门咨询一番后,原先鄙视幸村的她,立刻变成被幸村鄙视。

    主要是留纱厚着脸皮在某相关部门逗留的十五分钟里,工作人员对着用不同句型暗示是否有人愿意购买自己旅游券的她,前前后后只重复了一句话:“小姐,恭喜您中奖。此奖券的时限为x年x月x日,也就是后天。衷心祝您和您的朋友旅行愉快。”

    于是在留纱怀疑自己一直是和一台复读机讲话时,幸村只觉得丢脸。

    最终他没能忍住亲手把继妹拖出某相关部门。但在拖她走的过程里,幸村自己也脸红了。活了十五年形象一贯保持优雅的他,还从未对某人实施过“拖”这样不优雅的动作。

    但是这回他脸红也要爆发,即使不要形象也要把她“拖”出去,与此同时下定决心今后决不再准她出门搞笑。

    老实说幸村并不觉得把奖券卖给内部员工是不好的行为,只是公司是别人开的,规矩是人家定的,也就是说,你在人家的地盘就得听人家的。跟回到网球部真田他们都要听他的,其实是一个道理。

    但是留纱跑到别人公司叫人家听自己的,这就不只天真,是既天真又搞笑。

    当然纱纱不这样想。她被幸村“拖”出某部门时,只是发自内心的感伤,东京的员工和幸村都太老实了,连最简单的变通都不懂。

    留纱捏着旅游券回到家和幸村讨论一分钟,很快得出结论,把旅游券拿给幸村让他做人情。

    “做人情”是留纱心里的想法,比较官方的说法是:让大哥请他网球部队员一起去泡温泉,大家一起放松。

    翻译过来就是,让大家都欠他一次人情。

    旅游券的去向最终决定,但新的问题很快出现。

    因为票不够。网球部八个人,加留纱一共九个,可旅游券只供八个人使。于是某个人必须要付钱,再或者,大家一起帮他付。

    但那是幸村需要考虑的问题,留纱不关心,她只为自己能第二次卖幸村一个人情感到高兴,“不如你们商量一下,多出来的那个可以大家共同分担?不然就抽签决定。”

    幸村愣了下,“我们?”

    “是你们啊,票不是不够吗?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留纱笑着推他,“给你朋友电话商量一下,后天再不去就过期了。”

    幸村拿起电话说,“多出来的那个算我好了。他们平时已经够累了。”

    留纱扑过去一把摁住电话,抬头瞪着幸村,“你脑袋进水了?我中的奖为什么要你掏钱?”

    这是幸村精市头一次遭遇女生质问“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导致他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忘了解释说因为自己是部长。

    纱纱很快意识到其实幸村是相当要面子的,看他一脸受打击的表情,百分九十九是没被人说过脑袋进水了。因此她得出幸村周围不少人都和他一样,脑袋都进过水。顺便松开摁住电话的手,比了个“请”的姿势说,“那随便你吧,反正旅游券我是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免费给我?”幸村脱口而出。

    “因为你煮饭给我吃啊,”纱纱对着他微笑,“而且你煮饭技巧越来越好,今后一定会更好。”

    幸村默默转过身去,摁号码时就想,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她再不会进厨房?

    其实真田也有想法。

    当他听完幸村的提议,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年网球部暑期活动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前天才从横滨回来,今天又说后天去箱根。

    真的,活动太多了对网球部的气氛很不好,那样很容易松懈,会造成训练的不和谐。

    但是真田还没老实到很直白地对幸村讲“安排那么多活动真是太松懈了”。因为幸村百分之百会微笑着反问“两次活动也叫多?”虽然真田真的觉得两次活动就是多,但也不敢公开发表反对意见,只能很温婉地提出异议,“就要开学了,切原应该没完成暑期作业。”

    “那你打电话问问他,联系完所有人再告诉我。”幸村搁着电话一边在笑,想其实就算切原要留在家里补作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然切原不可能因为补作业就不参加集体活动。于是在真田对于他是否完成作业持怀疑态度时,他义正言辞表示自己的清白,盯着书桌上摊开的练习册说:“一早就完成了!真的,副部长,其实去横滨以前我就做完了。”

    真田保持沉默。

    无奈切原加一句,“因为作业特别简单。”

    真田信了,握着电话一点头,“后天不要迟到。”

    切原当然不会迟到。他是路痴,但不至于痴得找不到最起码的车站。另,其他人也没迟到,只是桑原有事没来。

    于是幸村怀揣着免费旅游券,领着继妹和队员坐车一路刹到箱根,并在旅馆前台登记入住时为偶遇冰帝的“下克上”感到惊奇不已。

    不过在日吉打了招呼离开,听见背后响起青学菊丸英二的声音时,他们已经不觉得那是惊了,只觉得世界是多么的神奇。

    仁王第一时间转头问柳生:“附近哪有彩票销售点?”

    柳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出了旅馆往左转,一直走,走到尽头再往右,继续走,走到尽头看对面的岔路口。”

    仁王手拎一袋行李,转头盯着柳生嘿嘿地笑,不置可否。

    当然他不可能揣了钱跑出去买彩票,中那玩意的几率和他打赢幸村的几率差不多。

    但是切原心动了。他默默记牢柳生口中的“左,右,尽头”几个词,上了二楼把行李往房间一丢,跟丸井招呼一声拿了钱包就往门外冲。弄得丸井以为切原的路痴毛病又犯了,在他身后一直招手,“切原你是不是搞错了?卫生间不在外面!”

    比切原更早跑出旅馆的是留纱。她直接找幸村借了五百块,开诚布公地说自己要出去买彩票。

    那时候幸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是觉得很好笑,“你真的要去买?”

    留纱把行李往他手里一塞,“麻烦你了大哥,帮我把行李放去房间,中奖了我分你十分之一。”然后在幸村问“你真的搞清楚彩票销售点在哪儿?”时,把头转过去冲他潇洒地一笑,挥挥手说:“不就是先左后右?这还不简单?”

    幸村提着行李带了点感慨的摇了摇头,又面向前台接待员说要两个单人间。

    旅馆接待员手指在电脑键盘上一按,抬起头很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先生,单人间没有了,只剩标间。”

    “那要两个标间。”

    “不好意思先生,只剩一间标间。”

    幸村听完一下子就觉得懵了。她的意思是不是指房间都订完了除了最后一个标间?

    于是他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没别的房间了?”

    “没有了,先生,”接待小姐看着他眼睛也不眨地笑,“我很抱歉。”

    你很抱歉也没有用啊。幸村几乎在心里抓狂。他怎么可能跟留纱一个房间?这样影响很不好的。

    不过听见青学的菊丸手枕着脑袋从梯子上下来时,不满地抱怨说“旅馆的床怎么这么小!感觉回到了童年时代”后,忽然他觉得硬要和柳、真田他们挤同一个房间似乎有些不人道。

    而柳生和仁王一边下楼梯还一边相互调侃的举动,让幸村错觉如果自己说要挤过去,那就是一只三千瓦的大灯泡。

    于是他提了行李袋,站在接待处继续左右为难。这时,带了点外地口音的男声忽然在背后响起,“怎么?房间不够了?”

    幸村回过头,看见冰帝的忍足全身一袭黑色站在身后。

    留纱走到最后一个尽头时,一看对面心都凉了。

    对街没有柳生所说的什么“岔路口”,只孤零零落了家报刊亭。

    但她还是等在交通信号灯下,绿灯亮起时才往对面走。

    走到报刊亭前一问,果然卖报纸的不管卖彩票。

    纱纱耐着性子问他,“那请问,附近有没有彩票销售点?”

    “有啊,”卖报纸的拿手朝斜对面一指,“那边有个岔路口,你往里走在第一个路口往右,往前走在第三个路口往左,然后第一个路口再往右,那里以前有一个彩票销售点。”

    纱纱完全听懵了,只记得斜对面有个岔路口,得往里走。但她懒得再问,问了也记不住,干脆道了谢又回去对面。

    切原就不同了。他有耐心又有毅力,连问卖报纸的三遍,终于硬记下往左、往右的顺序,为感谢人家还掏钱买了份报纸。

    其实切原路痴最主要就是搞不清该往左还是往右。但他又不喜欢频繁的问路。虽然若是他选择在每一个拐口都坚持去问一问小摊贩或者商店的打工妹,他一般都不会找错方向,但他还是喜欢凭感觉来找。只有穷途末路对自己能找到目的地彻底死心,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过路人。

    而切原问路的句型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请问这是不是”。

    如果别人说不是,他就知道自己还得找。如果说是,偶然他会错觉自己已经不是路痴。但这种让他误会的情况非常少发生。今次也不例外。

    切原赤也捏着报纸跑回对街,顺利走过第二关——就是卖报纸口中的“第三个路口往左”,不过他死在了第三关。

    因为切原记不清是在第一个路口往左还是第三个路口往右。当然如果他记得够牢,就会明白心里这两个选项都是错的,哪一条都是死路。

    但他还是选择在第一个路口往左,并在转身时看见同样一脸茫然的留纱。

    他们站在那个不会通往彩票销售点的路口,面面相觑。

    比意识到留纱是来买彩票更快的事,是切原开始自惭形秽。

    原因是两个人都找不到路时,留纱率先去问糕点铺的老板。

    那时候切原羞愧得无地自容。人家“自闭的”都跑去问路了,自己还杵在原地假装矜持。于是他走过去预备掏钱请她吃糕点,忽然听见纱纱丧气地叹了一声,“回去吧,切原同学。”

    那是留纱第一次叫切原的名字,声音很轻,像一阵凉风吹过。

    切原被这一声半沮丧的叫唤弄得既疑惑又激动。

    激动的是一个“自闭的”主动和他讲话,充分证明了他具备不错的亲和力。再往深了想,他怀疑是否幸村部长在家里跟留纱提过,毕业后推荐他当部长。虽然在部里这基本等于一个公开的秘密。但他还是为将来能顶替幸村的位置,感到兴奋不已。

    谈疑惑就简单多了。他搞不懂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于是切原好奇地转过脸去,“为什么要回去?”

    留纱说:“那个彩票销售点已经拆了。”

    切原愣了一下,张开嘴巴,“拆了?”

    “啊,拆了。”留纱转过身去,咧嘴微微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寂寞。

    切原想了想,指着糕点问,“不如我请你吃糕点吧?”

    留纱摇摇头,“算了。”

    但他还是以最快速度买了两块蛋糕,然后拔腿追上去。

    柳生听丸井开玩笑说切原跑出门买彩票去了,当时就变了脸色。

    但不是担心,而是咧嘴唇边浮了个诡异的笑,“我希望他不是去买彩票。”

    幸村转过头来,“为什么?”

    “那是因为柳生根本不知道什么彩票销售点,”仁王手搭在柳生肩膀上,嘿嘿地笑,“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

    “你随口说的?”幸村愣住了。

    柳生一扶眼镜,很稳重的点头,“啊,我开玩笑的。没想到切原真的去买了。”

    幸村回过神,摸出手机开始打。纱纱的铃声从旅馆门口传来。

    他回过头去,发现切原站在她身后,一脸的正义表情。

    前面留纱也很镇定,一手拿了杯奶茶,嘴里咬了块蛋糕,看见幸村后点点头,叫了声“精市哥哥”,杵在一旁不动。

    幸村立刻站起来,“我先带她去房间,你们先去餐厅好了。”

    等幸村带着留纱上了楼梯走远,仁王第一个跑过去一拳朝切原捶去,“你小子太没有人性了!”

    “噗”柳生一口水喷出来,姿势颇优雅掏出块手帕一抹下巴笑起来,“你怎么不说切原是太聪明了?”

    仁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始揉切原头发,“没看出来啊!切原你这么有想法!”

    慌得切原一直摆手,脸也直逼猪肝色,“不、不是……不是!”

    丸井很呆地站在一旁问:“到底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柳莲二代替桑原照顾丸井,很体贴地把他推到一边,闭着眼睛跟他说:“没事,你还小,不用懂这些。”

    真田坐沙发上就不好开口了。其实他也不懂,只隐约觉得是和那方面有关。但“那方面”又被仁王和柳生的双簧弄得有些复杂——既没人性又很聪明。

    真田完全搞懵了。

    其实当事人切原也没弄个明白,只是看仁王、柳生的表情觉得猥 琐又诡异,于是一个劲摆手否定。直到善良的柳莲二很温和地提醒他,“切原,你要小心点。”然后仁王很愉快地跟着起哄,“没错!让幸村知道你就死定了!”那时候切原才感觉自己有些懂了:难道是部长很讨厌别人去买彩票?

    幸村带着纱纱到楼上的房间。留纱发现自己要和两个陌生人住一起,开始对幸村表示不满,“我不能一个人住吗?非要和不认识的人一起住?”

    幸村说:“因为房间不够。不和她们住,你就要和我住一间。”

    纱纱飞快撇嘴,“我宁愿和你住一间。”

    幸村吓了一跳,“别乱讲话!”然后指着门牌号说:“记住了,今晚你住这儿。同室的是青学的龙崎同学和她的朋友,前几天你们才见过,在横滨的沙滩。”

    留纱一口气把奶茶吸光,“哦,知道了。”她仰起头,努力在脑海里搜索“龙崎同学和她朋友”的相关信息,搜索了半天,发觉对她们的印象是——没有印象。于是转身要往楼梯下走,“我饿了,吃饭去吧。”

    旅馆的餐厅就一处,立海大、青学、冰帝各占了一桌。

    其实如果有可能,真田不是很想和他们一起。主要是每当两所及两所以上的学校碰在一起,总会有人跳出来提议,说大家这么有缘碰在一起,不如怎么样怎么样来场活动秀吧。然后青学的另一个人必定会掏出些奇怪的东西,镜片反着光说“光是游戏太无聊了。我们必须来点惩罚。”

    前面提出来搞活动的人,有可能是青学的,有可能是冰帝的;后面那个提议要惩罚的,必定是青学的乾贞治。而那些大家都赞同要搞的活动,一般是自己不怎么玩的。

    比如上次横滨的沙滩排球,比如这一次青学那个谁提议的打乒乓球。

    箱根二日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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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真田很想说,我们立海大的不参加。但是被军师一脸微笑的样子逼回嘴巴里。

    因为柳莲二先开口。他拿了杯子照着青学乾贞治的眼前一晃,说:“每次都喝饮料实在有些无聊,不如换成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为赢的一方做某件事。当然这件事不能太过分。”

    乾贞治赞同地点点头,“不错,那就除了喝饮料再加一条。”

    周围荡开一圈板凳倒地的声音。

    冰帝的冥户亮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坐回椅子上,“那什么事才算不过分?”

    向日拍拍他肩膀,很感叹的点头,“冥户你也不要紧张,你不一定会输嘛。”

    “我没有紧张,”冥户亮对着向日把眉一皱,“我只是顺便帮你问问。”

    长太郎瞄一眼冥户亮,迟疑着举手提问,“为什么是一组?两个人组队来打?”

    “两个人组队更有意思,”乾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一切由抽签决定。”

    这时,一旁的小坂田朋香突然插嘴,“乾前辈,我们女生也可以参加吗?”然后嘻嘻地朝他一笑,“每次都是看你们玩,我和樱乃也想参加。”

    旁边龙崎樱乃连忙拉住她,“朋香你说什么呢?”

    “这个……”老实说不是乾他歧视女生,实在是不想整体战斗力变弱。

    还是菊丸想得开,觉得男生女生差别不大,关键是会不会打。于是他转过脑袋对两个女生说:“如果你们想参加就参加好了,反正不一定每个人都会打乒乓,其实我就不太会。”

    菊丸挠着脑袋说完这句话,饭桌上几个人同时开始紧张。因为他们也不怎么会。

    冰帝的迹部倒是相当镇定。其实他不是不会,是连乒乓球拍都没握过。但迹部还是一个响指露出一贯的嚣张表情,让看见的人都误以为他是乒乓球高手。

    那时候忍足出于对两队友谊的考虑,微笑着对幸村提议,“幸村部长的妹妹也可以一起参加。”

    幸村转脸看着留纱,“你要参加吗?”

    纱纱一把拉过他,对着他耳朵吹气,“我能不能要求输的那方把钱包给我?”

    幸村被口水呛到,立马沉下脸色说:“你敢!”

    “啊?”旁边丸井吓了一跳。幸村说‘你敢!’,那是指什么?

    “开个玩笑也生气?”留纱吐吐舌头,觉得幸村实在有够古板,像社会上混不开的中年大叔,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最后幸村吸了口气,转过头对着忍足的方向笑笑,“她会参加的,谢谢关心。”

    忽然仁王端起杯子摇头晃脑地感叹,“那不就是二十三男三女?”

    忍足一口水喷出来,隔了点距离看着仁王笑。

    菊丸傻乎乎地对着冰帝解释,“本来是二十三男四女的,不过龙崎教练有事临时回去了。”

    青学的只有乾贞治和桃城反应过来,桃城是学弟不好阻止,只好把任务抛给乾贞治。

    于是乾指着饭桌招呼菊丸英二,“吃饭吃饭!”

    立海大的丸井坐在某个角落,也不甘寂寞补上一句,“本来可以是二十四男四女的,可惜桑原有事不能来。”

    柳生终于受不了了,一本正经对仁王表示抗议,“看看你把饭桌搞成什么样了?”

    仁王“嗤”了一声,嬉皮笑脸地说:“哎!你怎么想那么复杂?”

    丸井又开始朦胧,很迷茫地望着军师问,“他们到底在讲什么?我怎么又听不懂了?”

    柳莲二依旧沉着的安慰“小猪”,“听不懂是好事,说明你很单纯。”

    斜对面真田终于觉得耳根开始发烫了。

    幸村转脸瞥一眼纱纱,发觉她脸色没有起任何变化,就想还好,总算她没有听懂仁王带了颜色的玩笑。

    当然隔壁冰帝一桌差不多都听懂了,桦地可以忽略不计,向日应该是个例外。其余人的想法奇迹般的同调,都觉得立海大仁王的想象力简直不可救药。

    纱纱倒没觉得仁王联想能力很丰富,只是好奇他是不是某些玩意看太多,中黄毒太深,不然怎么讨论个游戏也能联想到那个?

    柳生也觉得仁王太不会隐藏真实自我了,于是回房休息时忍不住提醒他,“你要说也等人家女生走了再说吧。n男一女,那么露骨,万一别人听懂了怎么办?多和田听懂了幸村能放过你?”

    仁王深不以为然,“什么露骨?只有你这种思想滛 荡的人才觉得我说话露骨!你看丸井就没听明白。”

    柳生坐在床边一扶眼镜,“那是因为他把看写真集的时间拿去吃蛋糕和泡泡糖了。”

    “看看,看看!写真集都出来了,你不比我露骨?”仁王笑骂一声,翻身躺到床上,头枕着后脑勺,两眼望着天花板问,“你说真田有没有听懂?”

    “不好说,”柳生兀自摇头,“依我看,幸村听懂的几率比真田高。”

    “那你说真田有没有翻过写真集?”仁王一脸的贼笑。

    “我感觉没有。”

    “等晚上游戏我赢了真田,就去问他有没有看过写真集。你觉得怎么样?”

    柳生沉默一阵,最终牙关里挤出一句,“你找死!”

    仁王没理他,下定决心要去“找死”。从晚饭起他就默默盘算,等赢了真田一定要问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写真集。

    同时盘算的还有青学的乾贞治。他决定在没想好要求对方做什么事以前,打赢了谁就叫谁喝双倍超级容量的乾汁,方便他收集饮料的新数据。

    冰帝的向日也在计算,心想如果是赢了青学的菊丸,就让他现场跳支舞来看。

    忍足倒是没什么想法,觉得赢了谁都无所谓。其实为避免喝乾汁,他提出来自己当裁判,结果被一口回绝。理由是大家都在看,大家都算裁判。

    日吉反而有些高兴,觉得赢了忍足或是迹部,就叫谁认认真真陪他打一场。

    其实最有想法的是小坂田朋香,本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原则,她幻想着打赢了越前就叫他和樱乃抽个周末出去约会。当然龙崎知道后,房间里羞红了脸扯住小坂田衣袖十分小声地劝说“别这样,朋香,怎么能提这种要求呢?”其实内心深处巴不得小坂田一举把龙马拿下。

    留纱倒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一是这些人除了幸村都跟她不熟,不熟的人当着熟人的面,真的很不好宰。何况他们也算不上陌生人,出来玩两次还都能碰见。二是幸村绝对不允许她宰。三是纱纱也没想过要怎么去宰,最多就敲诈一顿饭吧。不过除了龙崎与小坂田,其余都是男的,这一点给她操作上带来不少困难。因为她不想和陌生男人坐一起吃饭,不管那个男的长得有多么的好看。

    于是第一届三校合办乒乓球双打“无规则”小型比赛于晚饭一小时后拉开帷幕。地点是温泉旅馆的娱乐室。出席人物系立海大、青学、冰帝三校网球部正选。桑原因故避席。

    说是无规则小型双打比赛,主要是针对参赛选手的不“规则”,换句话讲,就是会打乒乓球的没几个。

    至于他们握拍子的手法,留纱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多的挑剔。对于那些像拿网球拍一样握乒乓球拍的同学,她应该多些包容;对于那些把发乒乓球搞得跟发网球一样的同学,她应该多些谅解。千万记住不要笑。

    但在青学的河村隆上场,以一种前所未有、十分豪迈的姿势铲球时,留纱忍不住差点就要问他,“请问大哥你是来炒菜的吗?”

    不过河村“炒菜”也算有几把刷子。虽然铲出界好几次、面对大石发过的球也是一个都接不住即使接住了也是出界的结局,这样惨烈的战况下,他还是坚持不懈两眼冒着熊熊烈火把大石秀一郎及其搭档日吉若铲倒在地。

    但在遇上刷子起码有十几把的同队队友越前龙马时,河村只能落寞地放下他的“锅铲”,转身黯然退场。

    此后的战况一直比较稳定。

    凡遇上龙马一组的全部血本无归,没遇上龙马一组的看自己造化。

    其中以菊丸、向日两组争夺最为激烈。主要是冰帝的向日岳人一门心思想看菊丸当众跳舞,结果在和同队的冥户亮讨论时不幸被青学的乾听完了全部。乾贞治一转身就半字不漏向菊丸转达。

    其实只传达了一个意思:向日说如果你输了就当众跳一次。当然乾想的是希望菊丸可以激发自己的潜能,顺便保证自己的得胜。

    因为与菊丸同组的刚好是乾自己。

    菊丸真的怒了,觉得冰帝的向日根本就是来找茬的。什么叫要他跳舞来看,其实就是想看他当众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