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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入木三分第7部分阅读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的高,有点像女人。

    不过温暖的感觉明显胜过怪异,于是留纱决定,即使幸村某些行为真的像女人,她也一定不会嫌弃他。

    可惜的是,那种细小却不怎么常见的关心所带来的感动并没能延续多久。到幸村诚心建议她去买儿童泳衣时,那种温暖感彻底消失不见。

    那个时候幸村是真心附和女店员的意见。他一本正经对留纱说:“这些的确不适合你。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问他的时候,留纱一只手还停在宝蓝色的比基尼上慢慢摩挲。

    “儿童泳衣专卖区。”

    幸村说了店员一直暗示却不敢明说的地方,换来留纱一个白眼,“我不是儿童!我初中二年级。”

    “泳衣不是按年级分的,”幸村拉着她开始往楼上走,“据我所知,泳衣是按身材分的。”

    几分钟后,留纱在儿童泳衣专卖区受到女店员极其热情的招待。原因是她长相可爱,发呆的样子尤其讨喜。

    女店员对着幸村感叹,“你妹妹真可爱,读小学四年级了吧?”

    留纱在心里恨她:是初中二年级!你眼神真差。

    幸村站在一旁只笑不辩解,心想其实除了身高,身材也会让别人误会你是只背双肩包的小学生。

    因为在初中二年级还能保持基本平板的身材,那实在是一种普通女生无法达到的境界。

    在幸村笑的那两分钟里,留纱迅速平静了心情,觉得现在穿比基尼也许的确早了些。

    其实主要原因是儿童泳衣里也有她喜欢的类型——儿童比基尼,花色又多又可爱。只是价钱不大能承受。

    一件浅蓝色带白色蕾丝花边的斜纹泳衣前,留纱在心里认真估算一阵,发现要买这件泳衣,还得先找幸村借五百日元。

    于是她毫不犹豫转过身,拉拉幸村胳膊,“换个地方。”

    “去哪儿?”幸村问。

    留纱立刻回答,“一楼的大卖场。”

    可是在大卖场淘了不过十五分钟,幸村受不了终于带她重新上楼。

    “刚才那件多少?”幸村从心底感觉,宁愿自己拿点钱出来充数,也不要带穿得像向日葵带了绿叶的留纱去沙滩。丢脸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怕别人误会留纱在家里受虐待。连泳衣都是捡过时别人不要的款式穿。

    终于,在幸村的资助下,留纱买回了比较满意的儿童比基尼。不过在幸村说只是五百日元,不用再还的时候,她态度毅然决然的拒绝。

    幸村觉得她真的进步了,或者是以前误会她了。但真实原因只有留纱自己清楚。她很不想欠幸村那五百日元,只是怕某天别人问起,幸村会说出自己初中二年级时还在穿儿童泳衣。

    随便一提,那天从商场出来,留纱骗幸村想上厕所,自己又跑回楼上偷偷找女店员要了副胸垫。

    但那副掩饰自己是穿的儿童泳衣的胸垫,既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同时也让她自食企图欺瞒观众的不良后果。

    讲述这个事件必须把时间拉近到去横滨的那一天。

    那天风和日暖、天气尚好,很有种不出门运动就对不起老天的味道。

    横滨唯一的海水浴场相当热闹。热闹到与淡蓝天空的苍茫相比,宽阔的沙滩上只有数不清、成群结队的小黑点。

    留纱是其中一个。

    她穿着靠幸村资助才买来、里面擅自加了一副胸垫的儿童比基尼,跟在幸村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着实惬意。

    其实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幸村看了她一眼,立刻就明白她在泳衣里加了点女性专用的东西。

    不过他还没蠢到要去点破,只是心里忍不住感叹原来自己真低估了留纱展示自我的决心。

    但很显然,横滨的沙滩并不只留纱一个女生,不止她一个在泳衣里加了胸垫。于是来来往往身材挺拔肌肉健硕的帅哥虽有不少,可是找她搭讪的完全没有。

    悠悠蓝天下她开始变得沮丧,心情飘忽不定似天上白色的云朵。

    当她抱腿坐在离海水很近的地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胸垫没加够时,一颗排球忽如起来砸到她脑袋。

    “不好意思啊,你没受伤吧?”迅速跑过来道歉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孩。

    留纱抬头,看见那种孩子一样天真的笑容,于是自己也挤出一个笑,把一旁的排球递过她,“算了,以后注意点。”

    “我会的,不好意思。”她笑着点点头,然后抱着排球看看坐留纱一旁的幸村,“幸村学长,你好。”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在幸村一边微笑心里一边寻思这到底是谁的时候,留纱终于明白,原来不是自己男人运太差,是幸村女人缘太好。随便从哪个地方飞来一颗排球,也有人跑出来捡球然后叫一声“幸村学长”。

    这时,身后一个男声有些突兀地插进谈话,“幸村,这么巧!你们立海大也过来玩?”

    幸村在纱纱感叹结果无论男人运还是女人缘他都很不错的时候站起来,很有礼貌地回答,“是啊,大家商量开学前出来玩一天。”

    然后从沙滩上拉起她,幸村指着留纱讲:“我来介绍,我妹妹,留纱。”

    “不好意思,我刚才扔到她了。”女孩子抱着排球又开始道歉。

    “没事的。”幸村帮留纱回答,还是一脸的微笑。

    额头上长痣的橘桔平立刻客套的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打排球?”

    幸村刚要婉拒,又听橘桔平补充,“手冢他们也在,正好可以一起。”

    于是他立刻答应,顺便去找真田商量怎么组队。

    留纱自始自终跟在他一边,周围没熟人了才出声问他,“青学是不是上次比赛的那些人?”

    “是。”幸村点点头,想起橘桔平妹妹请纱纱一起玩,低着头问她,“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留纱飞快摇头,抿着嘴唇说,“不过,你们打排球我能不能不去看?”

    幸村犹豫会儿,觉得公共场所大白天的,治安应该有所保障,何况留纱一点不像两颗糖就骗走的小孩,于是点点头一口答应,“可以,不过不要跑太远,近水区可以去,水深的地方不准去,也不准一个人去租橡皮艇。”

    留纱撇嘴,“我不是小学生,一个人租橡皮艇划船没关系。”

    幸村笑一下,“不是指你的年龄,是因为你的身高和力气。”万一她掉到深水区,还不是得自己千辛万苦游过去救。

    “反正,不准去。”幸村看她一眼,最后问一次,“身上钱够不够?”

    “够了,买冰激凌和饮料。”她觉得和幸村关系没从前那么恶劣,反而有些受不了他了。因为幸村真的很罗嗦。直到带着立海大其余队员去跟青学和那个什么学校汇合时,还要转过头来,再嘱咐一次,“纱纱,记得不要跑太远。”

    留纱就想,再重复我就直接买票回神奈川。

    然而她的确没走多远,只是去甜品店买了支蛋筒,一个人围着沙滩走了小半圈,发现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落单时,终于憋不住寂寞决定勉为其难回去为幸村加油。

    她转回身时,发现甜品店门口聚集了一圈人,男男女女,争先恐后往铺子里伸手。

    三下五除二咬完甜筒,她侧身奋力挤进去,原来是甜品店老板举着话筒说自己要举行一场沙滩排球比赛。报名费少得可怜,买一支甜筒就够,但是奖品很丰厚。据说,有意想不到最令人感动的奖赏。

    留纱看了看冰柜一旁才支起的宣传牌,发现是两个人一组,自由搭配。于是毫不犹豫掏钱又买两支,然后在报名表上填了自己和幸村的名字。

    她一手一支冰激凌,兴高采烈往幸村打球的方向走去,心想这绝对不算坏事,好歹也是正正经经靠实力取胜,虽然是奔着奖品去的,但手段是很正当的。幸村不至于会拒绝。

    结果幸村岂止是不会拒绝,恨不得一把抱住留纱以示感谢。

    因为不动峰两个幸村叫不出名字的队员,连同青学的河村,已经身先士卒相继被乾汁放倒。其余的人都觉得很恐怖又想不通,为什么出来玩一次还要怕输了就喝乾汁。其实青学的也不例外。连手冢也不想喝,又不能说算了吧乾,难得大家放松一次。

    于是幸村在留纱拉他到一旁,很小声地提议“你能不能随便打打就算了?反正你们只是朋友聚会,刚才我报名参加的是比赛。有奖品在,别人肯定全力以赴。”

    幸村点头答应,想其实不是随便打打的问题,是我根本不想有任何机会品尝那种让人歪嘴抽筋的饮料。

    于是他很大方地朝切原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我待会儿有事,没办法上场打对抗了,正好人数没分配均,你代替我上吧。”

    切原愣了一下,“啊”地一声张大嘴巴,五官扭在一起,“不是吧部长?”代替幸村就等于和真田搭档,切原觉得头开始痛。

    柳莲二最先反应过来,听到切原叫,站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幸村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说要陪妹妹参加比赛赢奖品。这不失为最好的借口。

    仁王有点激动,蹿过来差点要去抓留纱胳膊,“多和田,那家甜品店在哪儿?”

    “仁王你表现得太明显了,”两片薄薄的镜片下,柳生很含蓄地咧嘴一笑,说,“我想应该是前面人多的那家。也许大家都在报名。”

    仁王手快,一把拉住朝前方挪进几步的柳生,“到底是谁明显?!”

    “我只是坦率,竞争够激烈赢了才有意思。”柳生边笑边挣脱仁王的束缚,与此同时身旁一道影子飞快划过去。定睛一看,是不动峰的神尾明。再过不久到他上场,所以他懒得多解释拔腿就往甜品店跑。

    于是橘桔平意识到问题严重,因为除了被放倒的队员,其余都溜去甜品店报名了。青学的跟着效仿。

    乾贞治先为自己苦心发明的新饮料少了些人尝试倍感遗憾,一听说有出人意料的奖品后,自己也经不住诱惑跑过去报名,随便把新发明的饮料递给不二周助,“不二,请你免费试吃。”

    不二周助带着微笑举起杯子,喝光饮料时左手连颤好几下。

    横滨一日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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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冰激凌杯”沙滩排球比赛于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横滨海水浴场顺利拉开帷幕。

    场面之宏大而劲爆。

    宏大是因为参加的人太多,上到过七十头发花白的老人,下至不满六岁讲话还流口水的小朋友。有手挽着手动作亲昵的男女;手牵着手动作同样亲昵的男男,也有。

    劲爆是因为比赛规则突然变了。为了战斗力平均分配不允许自由搭配,由甜品店老板极其店员事先编好号,然后让报名且不临阵脱逃的选手抽取。比赛开始后被念到号码的,自动站到球网一侧。

    于是听力不够好或者爱到处乱跑的,最先被淘汰。紧接着被淘汰的,是耐心不够、或者很害怕交际的选手。前者是懒得站一旁傻呼呼的等着。后者是不想和陌生人组队,避免防不胜防的肢体碰触。

    留纱对规则很不满,脸朝着旁边的幸村眼睛一直往斜前方的举办方瞟,心想你早不说清楚,早讲明了谁傻的一次性买两支甜筒,还不如直接端碗刨冰走。

    当初肯定是自由搭配,觉得能和幸村组队至少不会被人扯后腿才去报名比赛的。结果现在只能凭运气等待被呼叫。

    不过,幸村不这么想。反正横竖都是排球,为了奖品打绝对比不喝一杯恐怖的饮料更为划算。

    说真的他还有点怕,怕青学的乾贞治眼镜一反光,手拎着什么东西又说“这个没意思,不如我们回去接着比?”。

    但三支队伍比耐心都只打了个平手,最后始终没分出胜负。

    因为在其余人几乎散去一半时,他们还不依不饶一脸肃穆的聚在甜品店附近等待。头顶炎炎烈日,日光照得胳膊腿上热汗涔涔,像水龙头没拧紧汗水从胸脯一直流到泳裤上。十几个平均身高达到一米七五的少年站姿笔直,脸上无表情,摆出没戴墨镜也要打群架的架势杵在甜品店门口,搞得老板想说把奖品直接送过去算了。

    终于,在对面场地上来一对情侣时,青学的桃城先被叫到,接着是橘桔平妹妹,笑容可爱、刘海往两边分的橘杏。

    神尾明在场边愤愤不平,捏着拳头心里一直叫劲: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那对情侣很快被摆平。于是场外等候的人里又散去几个,都觉得新上来的这对情侣看上去经验十足,实在不好惹。

    神尾明侧过脸去,一个人对着光线下无数的灰尘解释,“他们不是情侣!只是普通朋友!”

    旁边的伊武深司用了多个句型不带一字停顿地劝他要想开。最后神尾只能捂着耳朵求饶,“我求你了深司,不要再说了!”

    等到海堂和真田的组合上场比完后,除了三支队伍以及先前取胜已经去店里登了记的组合,剩下想参加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愿意围观真想的群众。

    事实证明,不良少年加黑脸大叔的组合,形象比球技更具杀伤力。

    留纱被叫到上场是四十五分钟以后。听到念出的号码与自己手里捏着的纸条一样时,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站出去,或者假装不在现场。

    结果幸村亲切地拍拍她肩膀,指着球网说:“到你了。怎么?忘记自己是几号了?”

    于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要表达不想参加的意愿,切原已经捏着纸条帮她加油,“多和田同学,加油啊。”

    幸村帮留纱打气,“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

    纱纱转过头不带什么表情地看他,想本来已经结束了,结果又被你挑起了。

    她眯着眼动作缓慢站到球网一边,祈祷另一个被叫到的是一位排球高手,不要求彪形大汉,最不济也要长得比自己高。

    但是,当她看见另一个应念出的号码样子很拽的男孩站过来时,心里只冒出一串省略号。

    这串省略号代表了三个汉字与两个标点符号:啊,是他!

    那个“他”走到留纱一边,转过头来,拉着嘴角朝着她很淡地一笑,“多多指教。”

    他对留纱笑的时候没有低头,也不用低头。因为他长得跟留纱差不多高,一米五左右。

    越前龙马网球很不错,但是身高不怎么样,导致球技经常被人误会。

    留纱就误会他了,觉得越前这么矮,排球又不比网球,两个人组队打对抗,肯定帮不上忙。

    幸好,几次失球下来,留纱立刻就明白自己是误会他了。

    越前龙马是可以帮忙的。不过是帮倒忙。

    而最恐怖的是,越前很积极,并且十分不容易被打击。一球接不住他就争取下一球,下一球接不住争取下下一球。下下球还是接不住时,他还能转过身来冲着自己的队友比个很酷的手势,声音很干脆地说“你们都差得远呢!”

    那时候留纱很想一个排球把他砸晕,然后叫人把他拖出场外。

    但是她不能,也不敢,只能在越前一个球都没接住终于忍不住站在一旁思索时,走过去心平气和地劝说,“同学,你累了吧?”

    “嗯?”越前抬起眼。

    “要不然你找个地方休息下?”留纱脸上露出很浅的笑,抿了嘴唇说,“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出了不少汗,怕你中暑晕过去。”

    这句话越前咀嚼了足足有五秒,反应过来后忽然意识到其实留纱想说的是:同学,麻烦你不要碍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越前觉得恼火。尽管他的球技经常被人看轻,可是被同样身高的女生看轻是头一次。于是他继续摆出“我是第一”的架势,表情很酷的朝场子中央走去。唯一的结果是被留纱猛地一声大吼惊得退回原地。

    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幸村。

    留纱超乎寻常的激动堪比青学一拿起拍子就“burng”的河村。当然她的声音不可能因此变得粗犷导致他人无法接受,只是又尖又脆几乎要震碎幸村的耳膜。

    切原也被吓到了,干瞪着眼半天憋不出一句,只是倒吸口凉气不断重复:“她……她……”

    就连真田也不敢对着她说“真是太松懈了。”留纱实在是太不松懈了。

    青学的菊丸一边挠头一边解说:“该怎么说呢?虽然技术是一个方面,不过……一人分饰两角,对女生来讲实在不算容易。”

    于是在留纱把一颗排球当成一挨地就要爆开的炸弹,然后不管炸弹从哪个方向来都要奔过去纵身起跳将它狠狠打回去时,越前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回去比赛。因为仅供娱乐的场地此时已是草木萧萧,杀机四起。

    留纱满脸杀气将排球当炸弹扔。更糟糕的是,她不会扔出界,也不曾打到人。

    她扔得又狠又专业。

    越前愣在一边,被场上女生的求胜心所震慑。虽然他发自内心感觉,这种求胜心相当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所云。但他还是站在一旁默默观看。考虑到面临资格是否会被取消,一分钟后越前又站回场子,不算靠后的位置。

    于是留纱更加卖力,比起控制球不出界,她更怕越前上来抢球。幸好他没有。

    青学的桃城武后来无限缅怀地对网球部后辈感叹:“不要看你们部长气势十足,逢赛必赢。从前他也被一个女生震住过,比赛结束了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在网球部后辈伸长了脖子决心要搞清这段不知有没有成为过去的“情史”时,一脸莫测的转身离开,“网球场不是拿来八卦的,全部捡球去!”

    最后,在留纱凭一己之力带着越前闯入半决赛,顺便pk掉仁王时,欺诈师晃悠悠下了场,犹豫半天才磕磕巴巴对幸村讲了句“你妹妹真是……真是……”

    “不错。他想说,你妹妹真是不错。”柳生扶一下眼镜,把仁王话里“凶猛”一词换成“不错”。

    幸村转过头去,胳膊抖了下说,“大概。”

    留纱半决赛遇上的对手,是周围群众口中的情侣搭档:青学的桃城与不动峰的橘杏。

    那时候越前的排球技术稍微有点进步,至少自己发球时不会直接把球打出界了。老实说越前也想激动一把,弄个“无我境界”什么的运用在排球上,可是旁边留纱一直用声音替自己助威,接球的时候又是“哈”又是“呀”,使得越前的各种网球技能时常胎死腹中,双手刚伸出去准备来一个“外旋发球抽击b”结果被留纱跳过来一声大吼“看球!”,心脏一抖,手直接垂下。

    很快,越前意识到被一个女生领着赢了比赛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于是他发狠心决定决赛时无论如何要取得接球主动权,手再抖也不能缩回来。

    那时候留纱抬眼望对面一瞥,神经一松有些受不了地往沙滩上一坐,抬起右手朝裁判晃了晃,“没力气了。我要弃权!”

    这句话让越前的满腔抱负直接化为乌有,“你……”一个坐一个站,使他终于有机会能低着头看这个女生,“你没事……”

    他愣了一下,并且在对面的幸村有些紧张地跑过来时,面部依然维持同一个表情:呆滞。

    横滨一日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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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越前一点不好色,不仅男人就是女人目前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近距离目睹一个女生,胸部从两边对称变得不怎么对称时,他还是忘了该第一时间把视线移开。

    他惊讶得眼睛大张连嘴巴也合不拢时,幸村已经绕到留纱身旁,动作利索地蹲下来问她说,“你怎么了?觉得不舒服……”

    隔着泳衣他看清留纱已经移位的胸部,忽然意识到当事人自己并没能发觉,不然不会傻乎乎望着自己说:“你赢了,但是奖品归我。”

    于是幸村动了动身子迅速从正面挡住她,回过头对背后的真田说,“真田,麻烦你替我拿件衬衫来。”

    “要衬衫干什么?”留纱累得满脸是汗,伸手抹了一把,“拿条毛巾才对吧?”

    “你待着别动,”幸村警告她,“否则后果自负。”

    从那个角度真田看不见留纱胸部移位了,即使能看见,他也不可能歪了脑袋去探究为什么幸村要拿身体遮住自己妹妹。他没那么八卦。

    不过其他人和真田不同。至少在越前还是表情很酷,只是心里一点都不酷反而一直咋舌转身返回队伍里时,菊丸第一个蹿过去问他,“她怎么了?看样子不像受伤啊?”

    越前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清楚。”

    等真田拿了衬衫回来时,柳莲二、柳生也要跟着过去。

    幸村有些着急,他可以从某一个角度遮住留纱不让她被人看到,可是无法保证从每一个角度遮好她。

    于是在柳莲二快要走过来时,他转过头冲背后吼了一声,“柳!拜托你租个游泳圈。柳生!麻烦你拿条毛巾。”

    柳莲二楞了两秒,立刻意识到幸村是不想有人过去,于是拉着柳生退回原地,并把租游泳圈和拿毛巾的任务分配给切原与丸井。

    留纱反穿真田拿过的衬衫,很慌张地一把扯住幸村胳膊,“怎么办?我一站起来他们都看见了!”然后低着头透过衬衫领口看了看不知何时歪到一边的胸垫,涨红了脸小声说,“不然叫人拿条浴巾吧?”

    幸村很肯定地摇头,“没有浴巾。”有衬衫不是t恤已经算不错了。

    他略一思索,眼睛望着前方,想了想,忽然提议道:“你休息会儿,然后往水里跑。他们问起来,我会说你突然很想游泳。”

    “这样会不会很白痴?感觉跟神经病差不多。”留纱继续脸红。

    “神经病不是指脑袋有问题,它只是一种跟神经相关的病。”幸村好言安慰她,“你跑去大家看不到的地方,不会比你站起来被人看清更白痴。”然后补充一句,“不然,你可以走过去。那边人很少,比你往更衣室去要好。”

    于是留纱坐了一小会儿,一双手拉住衬衫护好女性重要部位,慢慢站起来转过去往海的方向走。

    那一刻她的背影看上去相当萧索。弄得身后一群人要不是亲眼看到是她自己举手弃权,几乎都在心里怀疑是不是因为输了比赛她要去自杀。

    等纱纱脚脖子浸到海水里,柳莲二才拿着游泳圈走到幸村旁边,递过去时问了句废话,“她去游泳啊?”

    柳莲二很肯定地猜测,十有八九是泳衣一边的肩带断了,不然就是两边都断了。不过从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件反穿的衬衫纽扣一颗没扣,由此他断定,肩带只断了一边。

    这个柳莲二自认为十分有把握的猜测,引得他很稳重地对幸村提议,“你把游泳圈送过去,我去帮她买。”

    “啊?”幸村转过头,用很茫然地眼神望他,“你说买什么?”

    “游泳衣。”莲二点点头,心想虽然是我主动提出去买,但钱你是肯定要还的。

    幸村接过游泳圈,对着他笑笑,“她泳衣可以穿,不用浪费钱。”

    这下子轮到莲二茫然了。他望着幸村站旁边笑得讳莫如深,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自己去买饮料走开那会儿错过了一场好戏。

    但他不敢明问,只是很含蓄地表示自己的好奇,“她怎么突然就想游泳了?”

    幸村拿着游泳圈颇有领导魅力地朝他一挥手说:“其实她不是想游泳,只是太热想去水里泡一会儿。”

    于是柳莲二半信半疑揣着幸村口谕的答案回去队伍里,并在柳生、仁王过来打听出什么事的时候,很爽快地把答案丢给其他人。

    对于留纱因为运动过量流汗太多顾不上往更衣室直接冲海里的行为,大家都表示可以理解。只有切原伸手一边抓头发一边回忆她打球的情景,口里念念有词,“打到后来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她好像……哎……”

    切原恍惚间总觉得留纱身体某部位的比例在球打到白热化阶段时,发生了某种变化。可那种变化他一时半会儿描述不能,而且隐约感觉那个部位有些难以启齿。于是回忆了一分钟后,他决定无条件接受部长口授的答案。

    其实注意到留纱胸部移位的人,不止切原赤也一位。不动峰的橘桔平、青学的手冢、不二都以上好的眼力目睹了那个移位的瞬间。不过他们都没说出来的打算,也没什么兴趣去探究。反正,那是立海大的人,幸村怎么说怎么听。

    后来幸村将游泳圈和毛巾送到沙滩边时,留纱跪在浅水区,只把脑袋从海水里伸出来。

    她看着幸村的眼睛,犹豫会儿问他,“他们有没有问你?问我怎么突然去游泳了。”

    “我没说你去游泳了,”幸村向她解释,“我只说你觉得很热,所以想去海里泡泡。”

    “还好,”她点点头,伸手出来拿游泳圈,“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看见?”

    幸村难得老实地点头,“肯定不是每个人都看见。至少,青学的越前是看见了。”

    “那万一他回去告诉别人怎么办?”她别了下脑袋,视线擦过幸村胳膊往斜前方望去。从这个角度她很轻易就看见那个叫越前的矮子,正和旁边一个男的讲话。可惜是背对着沙滩,她没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越前在对着人笑。

    留纱收回视线,目光又投向幸村。她迟疑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看着他说:“精市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

    “什么?”

    “能不能去告诉那个越前,我……那个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他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幸村好整以暇地看她,想要是自己跑过去拉住越前,嘱咐他千万不要把自己妹妹胸垫移位的事说出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留纱不觉得好笑,相反她有些着急,瞧见青学的越走越远,急忙从海水里站起来,一把抓住幸村胳膊,“你怎么肯定他不会说出去?万一他说了呢?他告诉别人我在泳衣里加了垫子,结果打输了比赛垫子也错位了。”

    “其实你不算输,最后一场你是弃权,并不是被人打输的。”幸村忍了又忍才没去看她肋骨以下的部位,“何况越前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说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留纱嘟起嘴来,“没人告诉你吧?那个越前在和你比赛前有好几个人教他打球。其中就有他们队的,还有那个冰帝的部长也在。”

    幸村愣了一下,很快,脸上笑容淡下来。他冲着她点点头,“我都知道。听说那时候越前失忆了,他们去帮他,只是希望决赛可以公平。”

    “哪里不公平了?他失忆又不是别人害的。”留纱嘟囔两声,一边拿毛巾擦擦胳膊上的水珠,思考一阵后,决定先不告诉幸村其实真田也去了。

    那时候幸村终于没能忍住,两眼飞快往她身上一扫,发现胸垫已不知踪影。于是他可以肯定,留纱在海里把垫子取掉了。忽然他很想背过身笑。其实就算有胸垫的帮忙,纱纱身材还是很平坦,最多就从飞机场进化到搓衣板。其实质没多大的变化。但她还是搞笑地往泳衣里塞两块“海绵”,企图掩饰自己的不完善。

    幸好胸垫那时没掉现场,不然用不着担心越前宣传,其余的学校都会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十几分钟过去,幸村回过头看看,发现青学、不动峰的,人散得都差不多了,真田也领着丸井他们朝更衣室的方向去了。于是他转回头问留纱有没有玩够,玩够了就去换衣服回家。

    其实没玩够也要回家。因为幸村既不会为了保证她尽兴让真田一行人在沙滩上干坐到留纱高兴为止,更不可能对真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陪她玩一阵。”。光是假设那句台词幸村后背的鸡皮疙瘩已经不负众望落了一地。

    但他感觉,留纱应该是听懂自己潜台词的:要跟大家一起回去。

    当然纱纱是听懂了,觉得现在回去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幸村遗忘了某样东西让她没法立刻就走。

    她点点他胳膊问:“奖品呢?你没去领?”

    幸村恍惚过来,原来还有奖品。

    其实他并不在乎拿不拿奖品,完全把这事忘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除了留纱对奖品匪夷所思的执着,另外甜品店老板竟然宣布了谁是第一就拍拍屁股转过身走了,压根没主动提奖品的事。这让幸村心里滋生了一种广大消费者被商家以合法的促销手段欺骗的不良情绪。

    他决定去要回属于自己的奖品。

    于是幸村带着留纱走到甜品店,很直接地对店老板说:“打扰一下,我是刚才比赛的第一名,来领奖品。”

    闻言店老板把一颗脑袋从报纸后探出,咳嗽一声说:“领奖品啊?没问题,把另外那个人找来就可以。”

    留纱指着幸村解释,“他们是朋友。那个人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人没到也没关系,”老板很快退让一步,微笑着把报纸折好,“把他身份证拿来也行,原件复印件都可以。”

    这退让的一步让幸村觉得很为难。他没法想象自己跑去几百米外的男子更衣室,就是为了把真田拉到甜品店一起领奖品。真田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有想法。因为是没花半分力气白白捡来的冠军,真田当时就对自己表示:靠运气得来的东西不想去领。

    但是纱纱不觉得有什么为难的。幸村的犹犹豫豫看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为了面子。虽然她始终想不通,到底找自己朋友一起来领奖品跟面子究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还是转过头问幸村:“真田学长是在更衣室吧?”

    幸村点点头,“他们应该会等在那儿。”

    “那我去找他吧。”留纱转过身去,“反正奖品领回来也是给我的。”

    那一刻幸村终于领会,甚至可以说是幡然醒悟,为什么留纱会决赛还没开始时,毫不犹豫就举手弃权。

    因为场子另一半的对手,是他和真田。

    如果换成他和手冢、他和橘桔平,或者是他和除立海大以外的其他人,他绝对有理由相信:留纱依然会像pk掉仁王时那样,很凶猛、干脆地pk掉自己。

    于是他变得对奖品有些好奇,心里总觉得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幸村站在店铺门口,张嘴问那个老板,到底奖品是什么。结果老板笑着跟他猜谜,“是特别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保证让人惊喜。”

    才几分钟不到,留纱已经挥了手臂向着甜品店跑来。身后跟着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真田玄一郎。

    留纱喘着气跑到更衣室门口时,真田手里正捏了条毛巾。因为出更衣室时胳膊又被溅到水花,让他觉得很潮浑身不舒服。

    当时留纱一脚刹到他跟前,二话没说拉着他就要走。真田以及身后刚跟出来的柳、柳生,第一个反应都是幸村出事了。

    于是真田很着急,板过留纱身子很紧张地问她“幸村在哪儿?他怎么了?”

    留纱抬头对着他皱了皱眉,想了想,很干脆地回答,“甜品店门口,领奖品。”

    真田被这个变相证实幸村完好的答案震了下,一时心里百感交集,过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哦。”

    柳莲二觉得自己担忧异常的情绪都被浪费了,刚才幸村妹妹来拉真田走时,他差点就要睁眼了。

    不过见多识广的他立刻意识到,其实是对面的小女生想要那份奖品一个人没办法领所以才来找真田过去。

    但无奈真田的表现无限接近一块很难雕琢的木头。他听到幸村在甜品店领奖品后,始终没作什么反应。

    于是柳拍了拍真田肩膀,对他解释说:“可能一个人不让领,你过去看看吧。”

    那时真田还捏着毛巾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半刻仍没能从“幸村站在店铺门口等他过去领奖品”的图画想象中抽离出来。

    他发自内心感觉,这个做法实在太不“幸村”了。但明白他是为了亲人,真田缓缓吸了口气,对自己表示可以理解。

    于是他跟着留纱一起往甜品店的方向跑,并在停步店铺门口后成功地以自己的长相代替身份证领回了奖品。

    那是一个颜色暗黄的牛皮纸袋,就是装文件、合同的那种。

    幸村接过纸袋飞快打开,取出店老板口中“是特别具有纪念意义、保证让人惊喜”的东西。

    的确很震惊,但完全没有喜。

    纸袋里只装了一叠照片,幸村拿起第一张时,手情不自禁开始发抖。那张照片是留纱的脸部特写:一个在脸上努力堆起横肉、杀气冲天的小女生,她的嘴巴张成一个巨大的o,鼻子眼睛几乎要挤到一起。简单来讲,就是五官扭曲。

    第二张还是留纱的。不过不是特写,是整个动作的缩影。概括来说,就是沙滩上一只猴子蹿到半空去了。

    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直到倒数第几张,照片上才找不到留纱的踪影。因为那时留纱已经弃权了。

    幸村突然很庆幸,还好她弃权了。否则那剩下的几张照片里就不是自己安分站在沙滩上,而是像留纱那样,蹿到半空里还被人来了个脸部大特写。

    最让幸村想笑的是,其中有两张照片很离奇地照到留纱移位的胸部。不过不太清楚。

    纱纱在幸村忍笑的时候生气了,伸手一把夺过照片,“啪”一声甩在店铺冰柜上,“这什么奖品?你干嘛一直偷拍我?”

    “没有只拍你噢,小妹妹,”店老板露出和蔼又诡异的笑,下一句弄得连真田都想打他,“上过场的我都拍了。”

    这回幸村也想打人了。他开始回忆自己打球时的表情,十分冷静地吐出一句:“您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比赛以前我们没有人听说会有人专门拍照。”关键捕捉的都是让人抓狂的镜头。比如留纱移位的胸部,比如越前为了接球一张脸朝沙滩扑过去。

    “啊,我是没说过,不过我也没说不拍啊,”店老板笑得乐不可支,在察觉对面三个人都摆出要砍人的神色后,连忙收了笑解释,“但是,输掉比赛那些选手的照片已经全销毁了。”

    幸村立刻表示怀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第一。为什么照片是我妹妹的?”

    “你妹妹说的啊,反正领了奖品也是她要。所以我特地托人换成她的。”

    真田突然插嘴问:“她已经输了,照片为什么没销毁?”

    店老板缩缩脖子,有点讨好地看留纱,“她气势十足,我以为拿第一没什么问题,所以没来得及销毁。”然后伸手一指冰柜,“现在照片归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理。不过要是我,我会把照片保存好,难得一次的纪念嘛。”

    可是这种连幸村看了都得忍笑才能开口讲话的“纪念品”,让纱纱觉得很不舒服,像自己费力打完了全场才发现连球赛都是个玩笑。但店老板说是“纪念”,的确很够分量。

    于是她一双手放到冰柜上,迅速把照片收拢,表情冷淡地问对方:“那底片呢?这些照片的底片?”

    “全扔了。”十分干脆的答案。

    对面三个人同时以眼神表示怀疑。

    “真的扔了,留着也没用啊,况且我实在没能料到,”老板两只手无奈地摊开,“原来真的有人很在乎自己比赛时被人拍照。”

    留纱撇嘴一次,“那要看都照了些什么吧?”估计没哪个人能忍受一叠照片里,照的全是自己的缺点,不然就是流出去绝对让人笑掉大牙的情景。

    幸村倒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打比赛时来点照片是很正常的。虽然很让人怀疑照相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动机。

    一贯形象老实的真田也收回自己的意见,并在店老板直视他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