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入木三分第9部分阅读
网王之入木三分 作者:未知
出糗。于是他化愤怒为潜能,把网球场上的绝技之一成功搬上乒乓球台,顺利使我方人数在他人眼里由二变为三。
之后情势一片逆转,纵使向日跳得多欢快、冥户吼得有多厉害,还是无法以二敌三。
但最终战果却是让人五百度眼镜大跌。主要原因只有两个:一是乒乓球本身,二是冰帝的忍足。
菊丸、向日没能分出胜负是因为那颗乒乓球不堪重负,终于在菊丸予以最后一击时“啪”地一声破成两半。
当时菊丸提出换球重发。向日坚决不同意,说球被你打烂了就该你负责,你应该直接被淘汰。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忍足出来打圆场,把向日拉到一旁小声劝说,“只是游戏你何必这么认真?”
向日一眼瞪过来,“那乾汁你替我喝?”
忍足想了想,一点头说:“行。我不替你喝,但我想个办法不让你一个人喝。”然后他转过身,很绅士地拿手一扶并不歪斜的眼镜,拉低了嗓门说:“既然破球的时候没能分出胜负,大家又不肯重来,算两边都赢估计有人不服气,那不如就两边都淘汰,这样总行了?”
菊丸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被大石秀一郎善良的一句“如果都算输,那要求对方做什么事就不算数了吧?”及时劝服。
乾贞治有些遗憾,但好歹还算有人不断品尝他新发开的“毒汁”,于是自己当表率先拿了杯饮料一口喝尽,“既然算输,饮料还是得喝。”
菊丸很无奈的跟风喝了,然后身子一歪直接瘫倒地上。
向日也喝了,带着对忍足实现承诺的些许感动横在板凳一旁。
其实冥户亮最无辜。从上场到忍足说“你们都算输”的时候,他的拍子连球没碰到。但他还是喝光饮料、莫名其妙的牺牲掉。
留纱眼见接二连三有人被不明液体放倒,恐慌中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那就是不能输。
她没想过要求对方请吃什么饭、请喝什么饮料,唯一想的只是不喝乾贞治提供的“毒汁”。
于是她变得不再懈怠,慢慢拿出了隐藏多时的实力,并在pk掉仁王、柳生组合后,带着迹部顺利闯入了决赛。
仁王下场时一脸的不甘心,嘴里一直咕囔:“她有完没完啊?上次是排球这次是乒乓球。谁再跟我说她有自闭症我跟谁急!”然后一转脸发现幸村正盯着他面露和蔼的微笑,仁王连忙转头一手搭上柳生肩膀,语调轻快地说:“运动好啊!运动可以强身健体。多和田学妹加油!争取为立海大……争取……争取……”
仁王雅治努力“争取”了半天,最终词穷,只得站在台子边干笑。
因为纱纱的对手除了青学的越前,还有自家部长幸村。
那时候柳生一杯乾汁递到他嘴边,含着笑说:“喝了饮料早点休息。少说话少错。”
于是乒乓球台的格局又一次变为复杂的“立海大≈冰帝”vs“立海大≈青学”。
数学好一点的同学就能明白,这一场战斗立海大占了绝对优势。因为不管哪一方都有姓立海大的在。
只不过一个凭实力,一个凭运气。
很明显,凭实力的是留纱,凭运气的是幸村。
至于冰帝的迹部景吾,则是完完全全处于劣势。因为靠攀上不错的搭档才赢了比赛,迹部大爷觉得很没有面子;但输了比赛自己不但要喝乾汁还得被越前或者幸村指使,他大爷又是十万个不情愿。
于是迹部很希望自己也能接上几个球,发挥一点不小的作用。可惜他眼里的“配合”在留纱看来,基本就等于捣乱。
其实此前几次对决迹部也有“捣乱”,只是对手技术太过孱弱,纱纱觉得迹部想玩就让他玩,反正当年她也这么玩过。
但是越前不同。越前接发球之间透出了一种诡异的不错。那种“不错”具体体现在他能接住留纱的扣球、削球以及旋球。
当然越前也很惊讶。这个女生竟然会扣球、削球,还能发旋球,技术比曾经自己交过手的乒乓球部王牌选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时候迹部和幸村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尤其是迹部。幸村对着真田、小坂田朋香组合时好歹还握着拍子打过了几个球。不像迹部,因为跟着纱纱一组,即使球球没能接住他也不在乎。反正他是第一次玩,搭档又厉害,怎么打都不会输。
如今,他终于有了在乒乓球上实现自我价值的觉悟,可是留纱不高兴了。她觉得迹部是在妨碍她。
但室内不比室外。围观的群众虽倒地不少,但好歹青学的不二、手冢,立海大的柳莲二、柳生,甚至冰帝的桦地都还健在。因此留纱不可能转过头对着迹部说:“学长,我怕你中暑,麻烦你先去一边凉快。”
奈何迹部一有想法就要付诸行动。
于是纱纱只能在迹部三番五次的抢球又怎么都打不过越前的时候,把半边脸转过去对着他言辞恳切地说:“学长啊,我真的谢谢你了。”
箱根二日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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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转过头,眼里噙了丝疑惑,“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给我个机会,”纱纱指着台子对面的越前含了点笑说,“让我能单独和他一决高下。”
迹部握着拍子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琢磨出留纱话里的含义。她是真的打算要和越前单独过招还是暗讽自己一直碍事?
他分析不透彻,于是对要不要让开感到左右为难。
相比之下幸村就要狡猾得多,一听留纱握着拍子对越前一指“要单独和你一决高下”,立刻抱了乒乓球拍让去一边,很绅士地对着越前一笑,“那你们接着打吧。不然,要不这一局重新开始?”
后一句是对着青学的手冢、不二讲的。为了避嫌,幸村只拿余光瞄了眼柳莲二和柳生。
不二周助先反应过来,揣着一脸笑说:“重新算也没问题。看他们自己决定。”反正先前的双打不过就是“乱在打”,全无章法,只管接发球符合规则。
这时迹部已经让开了,退回到桦地跟前。其实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甘,无奈技不如人,只能纡尊站在观众席上。
幸村就很能想开,觉得反正玩玩而已,没必要那么认真。他觉得留纱可能想让越前做什么事,或者不想喝什么奇怪的饮料,所以以退为进在迹部没回过神时干脆把他赶出场外。
于是无规则小型双打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场时,乒乓球台的战斗格局正式由复杂的“立海大≈冰帝”vs“立海大≈青学”变为简单熟悉的“立海大”vs“青学”。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冰帝完全出局。
柳生为比赛演变到现在,忽然变得有些感慨,忍不住想找个人分享,无奈仁王已经瘫倒,只好转过脑袋对着柳莲二说:“你看,这个画面好熟悉。”
“嗯,”莲二点点头,想了想,含笑回了句,“我想起一个成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然后问柳生,“你觉得谁会赢?”
柳生故意不压低音量地回答,“当然是多和田学妹,她的气势、技术,明显占了优势。”
乾贞治镜片反着光在一旁搭话,“根据以往的数据显示,越前赢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很遗憾,”柳莲二朝他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比赛就是那百分之十。”
立海大口水战上占了优势,场子上肉搏战优势依然明显。因为,即使越前玩起“无我境界”、相继打出“抽击球abcd”,差点开发了新的技术e,可是留纱依然能费力或者不费力就接住他打过的球,并且回球时基本不会出界。
越前就有点来劲了。他看出来留纱是真有几把刷子,那些打球的动作绝不是虚张声势而已。
于是跟以往很多次一样,越前先停下发球的动作,握着乒乓球在心里默默思考对策,然后把乒乓球拍换去左手。
这个换手的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下。
青学的乾贞治最先感叹,“这还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女生这么认真。”
柳生就有点受不了了,忍着笑搭腔道,“可惜认真了也没用。”
莲二跟着接下半句,“因为是剩下的百分之十。”
乾有些不服气,露了点笑反驳,“有九成的概率显示越前会成功。”
“关键要看人家女生同意不同意,”柳生一说完,身体抵抗力较强的仁王手撑着板凳从地上爬起来,朦胧了一双眼睛朝柳生的方向望去,“搭档……什么女生同不同意?”
柳莲二一旁帮着解释,“乾说这是越前第一次对女生认真,柳生反驳要看人家女生的想法。”
“越前真是狠!”仁王半瘫在椅子上无力切齿,“趁切原不醒人事就要撬他墙角!”
柳生转过身,弯腰帮忙把仁王眼睛合上,“仁王你还是继续休息比较好。”
幸村却是挂着一脸的微笑站在一旁,想了想,带了点惋惜的口吻教育,“你们这样会影响越前发挥,即使纱纱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脸上无光。”
于是观众席上又恢复静默。只有冰帝的忍足正慢悠悠站起来,一边回味刚才听到的花边消息,一只手搭到迹部肩膀,“怎么?有人提出不轨的要求?”
迹部被耳朵边忽然滑过的低沉男声弄得后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无嫌恶地让到一旁,“啊嗯,一听谈男女问题你就清醒了?……手不要搭本大爷肩上。”
可怜越前孤零零站在场子里,虽然球拍子换去了左手,也真的决心要拿出全部实力与智力,只是被柳生、柳几个轮番轰炸,还是没能保住“无我境界”。刚刚摆出的“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架势也被迹部的一句“一听谈男女问题你就清醒了?”彻底破坏。
不过越前终究是越前,球没接住几个,酷还是要耍的。
于是在仅有五球就得输给留纱的时候,他像以往任何比赛时一样,以拿网球拍的姿势握着乒乓球拍对着纱纱一指,“你还差得远呢!”
纱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忽然一扬手,发狠劲一球猛扣过去,然后反手举着拍子往越前鼻尖的方向一砍,皱着眉说:“你数学没及格啊?是你只剩四个球,不是我!”
越前也愣了。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就这句口头禅和他一本正经的争辩,且一边争辩还能面不改色的继续打球。
留纱说完那句话又是一记扣球,还是擦边的那种。接着她扬一扬手里的板子,有些抱歉地对越前讲:“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三球了。”
“幸村,你妹妹啊……”留纱把越前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连柳莲二都忍不住要发感叹,“她……”不过被幸村凛冽里噙了分笑的眼神给生生逼回去,只能简单“嗯”了一声,说,“你妹妹运动细胞真不错。”
那时候忍足已经简单弄清柳生几个就越前和幸村妹妹开的玩笑,忍不住也想掺一脚,一手搭住迹部肩膀,笑着小声说:“你看,越前完全被这个女生征服了。”
迹部再一次被忍足搭肩的动作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头也不转地说:“手不要搭在本大爷肩上。”
忍足移开手,继续保持一脸微笑,“其实迹部你很庆幸吧?不用喝乾汁。”
迹部闻言微微吃了一惊,“谁说的?他们单独比赛,输赢和我根本没关系。”
忽然留纱抱着拍子站过来,一脸天真的朝他望过去,“怎么会没关系?我跟学长是一组的啊。我赢了他就等于学长也赢了他。”
纱纱口中的那个“他”,也就是越前,此刻正呆在乒乓球台旁,反思自己为什么没能力挽狂澜。
一分钟后,越前结束反思,拿着拍子走到留纱跟前,脸上又恢复先前很酷的表情,“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吧。”
“那你提吧,不要客气学长,随便提。”留纱抬头对着迹部一笑,把权力下放给他,然后转过身两眼直愣愣盯着幸村说,“我的要求只有我哥才能做到。”
“什么要求?”幸村问她的时候头皮都开始发麻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揣裤兜里的钱夹,琢磨着里面还剩多少钞票。
留纱望着他笑,“反正你现在没法做,等回去了我再告诉你。”
“要两个人单独才能说啊……”柳生站在板凳旁感叹。仁王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纠正他,“不一定……也许是两个人单独才能干的事……”
柳生又弯了腰去帮他合上眼睛,“仁王你还是继续休息比较好。”然后转过身若无其事看迹部,“你还没说对越前的要求。”
迹部那时正愣在原地,琢磨着现在提要求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味。其实最主要是他大爷对越前压根没什么要求,当然也没什么私仇,不至于游戏里也想着要涮他一把。
于是迹部思忖再三,最后迟疑着摇了摇头。
忍足看着他问:“怎么?迹部你对越前没什么要求?”
这时仁王躺板凳上基本恢复了元气,听见忍足问迹部对越前是不是没有要求,忍不住扶着把手坐起来,嘿嘿地笑一下,“也就是说,越前保持这样就不错了?”
柳生假装很严肃地搭腔,“大概是吧。既然没什么要求,很明显是对越前的现状比较满意。”
越前龙马听完这话就有些懵了。虽然他没怎么搞懂仁王和柳生到底在说什么,可是知道俩人是开他玩笑。至于玩笑的内容,他转过脑袋看了看表情从来不变的手冢部长,欲言又止的不二学长,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
他抬起头语气不怎么好的对迹部说:“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说。”
“说吧,迹部,总不至于你要我们全部都回避吧?”忍足一如既往的冲他笑了笑,那笑有些不怀好意。
一旁幸村也开始笑,很和善的问迹部,“真的对越前没有任何要求?”
迹部在幸村对他的一笑里,双肩忍不住就要微微发颤。两边胳膊的汗毛像士兵听到号角,齐刷刷全竖起来。
其实他听懂了柳生、仁王的暗示,也懂忍足只是趁机开他玩笑。唯独一点,迹部受不了幸村的微笑。
虽然他是现场所有人里笑容最可掬、最善良、最温和的,但其实幸村笑容背后隐藏的暗示,是既恐怖又邪恶的。
不然仁王不会站起来,一手搭在柳生肩上有些嚣张地对着他笑,“我说,你真的对越前没有任何要求?这样就够了?”
可是迹部还不能发火,那样会显得他很没有肚量。虽然他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扫视周围一圈,漫不经心笑一下,指了指小板凳上放着的一大杯饮料,很轻松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越前你把这两人份的饮料喝了吧。”
乾贞治第一个努嘴。他想说点什么。
越前第一个愣住,眼睛盯着那一玻璃瓶里颜色浑噩的不明液体足足有十五秒。
然后他满不在乎走过去,一手端过饮料仰头就喝。
越前倒地的时候乾终于说话了。那句话是冲着迹部讲的。
他伸手一推眼镜,对着迹部说,“迹部,其实那杯饮料不是两人份的。”
迹部愣了一下,“那是?”
“是四人份的,”乾贞治很专业的点头进行补充,“实际上,那是所剩全部的饮料。”然后视线对准另一侧的幸村,“所以幸村,饮料已经喝光了,我很抱歉。”
幸村发自内心的对他一笑,“不用在意,没什么关系。”
后来回去神奈川,柳莲二网上遇见乾贞治,就很直接地问他,“其实贞治你的要求是不是希望对方喝四人份的饮料?”
乾贞治坐在电脑前假装什么都不懂,“莲二你到底在说什么?”
柳莲二一看就笑了,想了想,在键盘上啪啪啪敲了一段加黑加粗的字发过去,“真搞不懂你贞治,我一直以为你很想看看幸村喝乾汁会有什么反应。”
乾贞治对着屏幕沉默一阵,这才意识到他错过了看幸村出糗的最好时机。
那个乒乓球游戏结束的夜晚,幸村送留纱回房间,上楼梯时忍不住问她,“你说的要求到底指什么?”
“回去不就知道了?”纱纱冲他一摆手,“反正你现在做不到。”
幸村飞快提醒她,“太过分的要求可以拒绝。”
“这个要求不过分,而且你可以做到的。”
幸村笑起来,“你乒乓球还不错,开学了申请社团可以去试试。”
“我不去,”留纱脱口拒绝,“每天都流汗的社团我才不参加。”
“什么事认真了都得流汗,”幸村觉得只有懒惰异常的人才讲得出这种话,于是有些不高兴,沉了点脸色帮着她敲门,“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纱纱转过头对着幸村笑一笑,发现他脸色不大好看,就说:“我看,你也得好好休息,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打乒乓球太累了?”
幸村脸色一阵青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应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留纱进房间时小坂田正在卫生间洗澡。樱乃坐在床边整理衣物,抬头见是她进来,有些腼腆的抿唇笑了笑,“多和田同学,你回来了?”
“回来了,”纱纱也坐去床边,看着她有条不紊叠换洗衣服,忍不住问她,“我说,那种饮料,就是你们前辈发明的那种,真有那么难喝?”
“这个……”樱乃愣了一下,结巴着开始解释,“其实,也不算难喝吧。只是味道,稍微特殊了一点。”
“不是吧?只是稍微特殊,就能放倒那么多人?”
“这个……”小女生又开始脸红了,看得对面留纱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像是自己在欺负她一样。
“多和田同学喝一口饮料,不就清楚它有多难喝了?”小坂田穿了睡衣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一边擦头发一边叫樱乃,“我好了。换你去洗了,樱乃。”
龙崎倒是很会谦让,只把换洗睡衣搁在床边,自己却动也不动,“多和田同学,你先洗吧。你一直打到决赛,一定很累了。洗了好早点休息。”
“那我真的去了?”留纱也不含糊,飞快从旅行袋里取出换洗衣物。
小坂田攥着毛巾走过来,支手肘碰了碰樱乃,眼色递过去,质问为什么要让她先洗。
纱纱只当没看见,抱着睡衣站起来跟龙崎道谢,“我真的先去洗了。谢谢你。”
樱乃对着她笑,“没关系的,你先去吧。”
“你为什么要让她?”很显然,小坂田十分不满越前输给留纱,忍不住对樱乃抱怨,“你没听见?今天她问龙马少爷是不是数学不及格?”
“算了,她只是问问,其实又没别的意思。”
“还有他们立海大的最可恶了,拿龙马少爷开那种玩笑!”
“哪种?”龙崎傻乎乎的看她,“什么玩笑?”
“这个……”终于连小坂田自己也变得吱吱呜呜了,不敢说是开越前和冰帝部长的玩笑,“算了,你不懂。”然后翻身去找电吹风。
鸡腿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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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纱头包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见小坂田和樱乃商量什么时候去泡露天温泉。
小坂田对着龙崎努努嘴说:“那就说定了。吃过早饭休息一阵就去。”
龙崎点点头,回过身有些礼貌地招呼留纱,“多和田同学也一起去吧?”
旁边小坂田又去拽她手臂,弄得龙崎皱眉“嗤”地一声。
这个拉龙崎胳膊的动作让留纱很不高兴。但她懒得理论,只是取下湿毛巾走到床边,笑眉笑眼对着龙崎咧嘴,“好啊,吃早饭的时候叫我吧,吃完了休息会儿,我们一起泡温泉。”
第二天一早,龙崎就真的翻身下床来叫她了。其实当时并不算早,八点过,跟学校上课一个时间。
但是节假日的八点过在纱纱看来,和凌晨没有实质性的区别,都是睡觉时间。
于是对龙崎好心叫她起床的动作,留纱只做出了一个回应,就是背过身脸换了朝向。
樱乃有点为难,犹豫一下又去拍留纱肩膀,“多和田同学,该吃早饭了。”
留纱把肩膀缩进被单,连同小半颗脑袋。她隔着被子哼了一声,“……不吃了。”
小坂田赶忙拉住樱乃,“你没听见啊?她都说不吃了。”
“我昨天答应过叫她起来的,”龙崎回过头,脸上挂了点弱弱的表情,“还是叫她一起来吃早饭吧。”
小坂田一撇嘴说:“那她刚才不是说不吃了?”攥着樱乃胳膊往门外扯,“走吧,先去吃饭。她哥哥会来叫她的。”
龙崎一步三回头,怀着一颗微微负疚的心跟着小坂田下楼。
留纱瘫在床上做美梦。
梦里先是她走进一间房,房子里有张餐桌,桌上摆了碗碟,碟子里放了鸡腿。
纱纱拿起鸡腿要啃的时候,幸村推门进来了。
“起来,”幸村一拍她脑袋瓜,“看看几点了?还在睡?”
留纱朦胧张开的双眼前,只漂浮了一只肥油的鸡腿。她望着鸡腿说:“再让我睡会儿,一会儿就好。”翻身又要睡,被幸村一把扯住被单,“不准再睡,马上给我起来!”
“……不,”她懒洋洋歪过脑袋,对着幸村直流口水,“鸡腿啊……”
幸村又觉得头皮开始发麻了。
其实他很不习惯被人扯着衣袖叫鸡腿。
于是他站起来就想走,反正她饿到极致总是要起床的。
幸村起身的动作干脆又利落,不过留纱手脚比他更快。
在他没来得及站直的时候,她已经斜了身子朝他扑过去,用两边胳膊狠狠箍住他腰,脸上还挂着很幸福的笑。
“鸡腿不要走!”留纱说话的时候口水流到幸村衣角上。
幸村用了点力去扳她脑袋,“饿了就下楼吃饭!什么鸡腿不鸡腿……”
这句话是以幸村的惨叫结束。原因是留纱拿脸蹭了蹭“鸡腿”后,偏过脑袋张大嘴就是一口。
当时柳生就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吃泡泡糖的丸井文太。
丸井第一反应是里面出事了。于是他慌忙推开门,发现幸村以一种很痛苦的表情站在床边,他的腰上多了一双手。
丸井很单纯地眨着眼睛问,“部长,你怎么了?”
这时柳生已经回过神。但他并没有先问幸村,而是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飞快捂住了丸井眼睛,说了一句话,“儿童不宜。”
幸村在那句“儿童不宜”下彻底爆发,很没有风度的拽起枕头照着留纱脑袋就是两下,敲醒她后,阴了一张脸口吻很冷淡的说:“下楼吃饭。”
“……啊?”纱纱抱着枕头,抬头跪在床边。
事后柳生对着仁王回忆,“其实我并不知道幸村为什么要惨叫,只是条件反射就去捂丸井眼睛。”
仁王笑得很有些滛 荡,摸着下巴感叹:“可见你思维是多么的无耻!脑袋里随时随地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柳生轻描淡写横他一眼,说:“那完全不需要解释就能理解我想法的你,岂不是跟我一样的无耻?”
“我没那么无耻,”仁王嘿嘿地笑,“最起码我没有付诸行动。”
“我付诸什么行动了?”柳生也糊涂了。
“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代号入座?我说的是老大,不是你。”仁王决定称呼幸村为“老大”了。因为他觉得无论思想还是行动,幸村都很具有模仿带头的作用。
“幸村?”柳生愣了一下,扶着眼镜说,“我看不会。当时丸井一推,门就开了。可见幸村什么也没做。”
“那种场面被你看见他真是倒霉。”仁王直摇头。
柳生很贼地笑一下,“也不算很倒霉,至少没被你看见。”
其实他们不会知道,幸村在惨叫后一转头就看见柳生时,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还好站柳生背后的不是仁王。
后来留纱怀着歉意去敲幸村的门,很不好意思地问他,“我是不是……那个……我梦见自己在啃鸡腿。”
幸村沉着脸色看她,“你说完了?”
“说完了,”留纱点点头,和幸村对视一会儿,又摇摇脑袋,“我是想说,如果我不小心那个你……我是指,要是咬了你一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听她说“那个你”的时候,幸村就有关门的冲动,但还是忍住,缓和了脸色对她点点头,“以后别睡这么晚了。你看,待会儿吃了午饭我们就回神奈川,你一觉睡到中午,连温泉也没时间泡。”
一时她觉得有些感动,样子很甜地对着幸村一笑,“谢谢你啊,我咬你一口你不生气,还让我注意玩的时间。”
幸村愣了一下,耳根开始发烫。其实提醒她没泡温泉的时间,那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对于留纱抱着他使劲咬一口的行为,幸村心里是很不爽的。最主要是被柳生撞见了。
幸村越来越肯定,柳生的嘴巴有超越其球技的可能。
纱纱心里很感激幸村的提醒,为了不辜负他一片好心,她抱了浴巾一个人跑去露天温泉。
留纱才下温泉的时候,心里一阵高兴。因为池子里没有别人,只她一个。其实她不会游泳,更没有在拿温泉当泳池的习惯。但她还是决定利用还算宽敞的空间,大咧咧仰着脑袋将全身泡进池子里。
“其实我到底有没有咬到他呢?”一个人泡到最无聊的时候,留纱忽然想起一件事。实际上她只记得自己把幸村看成了鸡腿,然后自己饿了很想啃几口。
她把肩膀露出水面,热气蒸出脸颊的汗水时,才发觉自己是真的饿了。因为朦胧的水汽在眼前只勾勒了一碗饭的形状。
于是留纱从热水里爬出来,弯腰拽了浴巾裹住身体。她朝更衣室的方向走,结果转身的时候一头栽倒地上。
海堂熏被小坂田从门外推进去时,两边小腿还在隐隐发抖。
池子边升腾了一圈薄薄的雾气。雾气里若隐若现躺了个女生。
海堂朝女生躺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听见小坂田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解释,“我东西忘拿了,一回来就看见她倒在地上。我拽也拽不动,现在吃饭时间附近又没人,还好碰见您了,海堂学长。”
海堂回过头说:“去把她哥哥叫来,快!”
“哎!”小坂田答应一声,拔腿飞快冲到走廊。
她一跑开海堂就后悔了,转过脑袋那个“等”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于是他只能回过头,老老实实蹲在雾气里,两团红晕从两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嘴巴张开一点,又合上,始终不敢低头去确认。
似乎留纱裹身上的浴巾散开了。
其实海堂样子长得凶,人却是又礼貌个性又内敛。不然也不会在乾贞治还没想要逗他时,他脸就先红了。
虽然他有时候是比较冲动,情绪又经常容易激动,但面对地上躺了恰好只被一块布遮住重要部位、近似全 裸的女同学时,海堂内敛的一面又被展示出来了。
他蹲在地上面红耳赤足足磨蹭了七秒钟,才攒足了勇气伸过手,去帮留纱把浴巾掖好。
但他还是不敢正眼瞧她,只凭着余光和一双手有些颤抖的缓慢行动。
小坂田冲进旅馆的饭厅时,柳莲二还好心的提醒幸村,“你妹妹不吃?”
幸村没好气地回答,“不管她,我们自己吃。她饿了自己知道……”这句话是以小坂田拍他肩膀结束。
幸村回过头见是她,就问:“怎么?有事?”
“学长不好了!多和田同学倒在露天温泉了。”小坂田声音很大,吼得临近几桌的人不约而同探过了脑袋。
青学的大石反应比幸村还快,只是腔调一如既往的“保姆”,“啊?怎么会这样?严不严重?要快点把多和田同学……”
后面几个字幸村没能听完,他既担心又觉得尴尬,站起来就往温泉的方向赶。
桌子一旁小坂田望着大石回答,“学长不用担心,有海堂学长在呢。”
“蝮蛇也在?”桃城显然有些吃惊,伸出去夹菜的手停在半空里,犹豫一下,又把筷子缩回去,“……越前怎么还不来吃饭?”
乾贞治就觉得好笑了。你想看热闹直说就好,拿越前当什么借口。
不过桃城最终没有离开位置,因为青学的没一个人起身,连小坂田都是挽起袖子,拉开椅子一坐下就开吃。
只有龙崎依然面容担忧地问她,“多和田同学没什么事吧?”
“就是晕倒了,没什么大问题,”比起倒在温泉里的女生,小坂田显然更关心饭桌上没能到齐的那位,“龙马少爷真的不来吃饭?”
龙崎用她一贯弱弱的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希望多和田同学没事才好。”
希望多和田同学没事才好。
冰帝的凤长太郎也感慨了差不多一样的话,只不过是对着斜对面的冥户亮学长。
向日吸了口气,一旁颇有感触的往下接话:“就是啊,你说昨晚她还好好的,怎么一天不到就成这样了?”
冥户亮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皱起眉头说:“你怎么讲话的?什么成这样?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昏倒在温泉里而已。”
“不是吧?”向日斜眼睛瞟了瞟隔壁走空的一桌,“你看人家立海大的都去了,像你说的那样,反正晕倒在温泉里也不算严重,那他们为什么要去?”
“那是一般的礼貌。”冥户亮说,“部长妹妹昏过去,怎么说当部员的也该去看一下吧?”
“哦,”向日立刻点头表示赞同,“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指立海大的在做戏。”
冥户亮马上争辩,“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误解。”
迹部就有点受不了了,忍不住转头也看了眼旁边走空的一桌,心想还好他们不在。其实光向日说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有引起两校纷争的可能了。
昨晚她还好好的,一天没过就成这样了。这句话翻译过来就很容易理解成:昨晚她还很健康,一天没过她就瘫痪了、得绝症了,或者直接死掉了。
向日和冥户还在争论不休时,忍足忽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扶眼镜很镇定地宣布,“我还是去看看好了。”
迹部立刻阻止他,“幸村妹妹昏倒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也要跑去看?”
忍足看了迹部一眼解释说:“其实在温泉里晕倒可大可小,虽然不少人躺着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但也有人因为没能及时送去医院就引发比较严重的事故。”然后把目光对准向日,点了点头说,“最严重的情况,就可能像岳人说的。成那样了。”
向日这才慌忙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完全没咒她的意思。”
迹部一听,连忙朝忍足挥了挥手,“你快去,快去。”
忍足一路小跑到了露天温泉,刚好撞见幸村抱着妹妹要往楼上去。
“等等!幸村!”柳生几个回头见忍足有些焦急的跑过来,自动往两边让开。
幸村站在第一级台阶上看他,“什么事?”
“最好先送到诊所检查一下。”忍足缓了口气提议。
“送去诊所?”幸村有点懵了。只是昏倒在温泉里,有这么严重?
“没错,马上送去诊所,”忍足顿了下,犹豫着跟他解释,“上个月我爸爸接了个病人,就是洗温泉晕倒耽误了就诊时间,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幸村一听也有点着急,抱着纱纱又站回走廊,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附近的医院……哪里有医院?”
“我爸爸的朋友在附近开了诊所,我带你们去。”忍足说完后朝幸村笑了下,很君子的那种。
一旁仁王插嘴说:“不过不能这么出去,得找件衣服盖住她。”只裹了浴巾就上大街甚至是诊所,那实在有点拉风。
切原着急起来伸手就要脱短袖t恤,被柳生一把按住,“t恤不管用,太短了。最好找件外套。”
“外套啊……”切原有点沮丧的垂头,“我没带外套。”
“谁带了外套?”柳生抬头问了声,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
切原又伸手去脱t恤了,边脱边说,“没外套t恤将就用了。”这回柳生不阻止他了。毕竟比起留纱近似半裸的被抱到街上去,不如让切原完全半裸的留在旅馆里。
切原脱t恤的那个动作没能完成。因为越前开门从二楼下来,上身套了件||乳|白色的外套。丸井第一个冲过去扒他衣服,一边脱嘴里一边嚷嚷:“人命关天!先借来用一下!”
“啊?”一听事关人身安全,越前就不好挣扎了,只能由着丸井扒了他衣服,一扬手动作很潇洒地把外套丢给幸村,且很大声地对幸村一吼:“部长你安心去吧!我留下跟越前解释。”
柳莲二忍着笑弯腰捡起外套,帮忙搭在留纱身上,对幸村解释说:“丸井是太着急了,你也不要介意。去了诊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打个电话就是。”
幸村有点哭笑不得,“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接着抱纱纱急忙跟忍足出了旅馆。
丸井见部长走远了,真的转过身慢条斯理对越前解释,“事情是这样的,部长的妹妹洗温泉昏过去了,忍足说如果不马上送诊所可能会引发会很严重的事故……”
丸井吁口气打算继续解释时被越前一脸无所谓的打断,说:“哦,我知道了。没关系,外套你们拿去用就是。”然后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表情很酷的下楼离开。
仁王忍不住对着柳生挤眼,“他还真的去跟越前解释啊?”
柳生听后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原地愣了会儿,对着青学海堂熏走远的背影小声嘟囔了句:“……被看光了。”
第一次约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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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生随大部队跑到露天温泉门口时,根本不清楚究竟是女孩自己掖好的浴巾还是假手他人。他只是低下头眼光往海堂熏怀里一扫,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如果不是留纱压根没裹浴巾,那就是她倒地的时候浴巾散开了。因为没哪个人会别扭的把浴巾一角掖在后背中央。
于是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条浴巾是海堂熏帮忙裹好的。
当时仁王听见柳生很小声地喃喃自语“被看光了”,就很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一定被看光了?说不定是小坂田帮忙弄的?”
柳生含蓄笑一下,以一个向地面瞟的眼神表示对仁王洞察力的不屑。
太不敏锐了。难道没看见留纱胸前浴巾的平整?
于是柳生不屑仁王观察力的同时,忍不住又在心里自夸一回自己还算不错的思维能力,同时对于现场有没有他人发现这个问题感到些许的好奇。
当然他不会知道,幸村从海堂熏手里接过留纱时,就已经知道浴巾是对方帮忙裹的了。而且想法和柳生如出一辙。
其实幸村是有些不爽的,不爽之后是很尴尬的。但他还不能表露,只能从别人手里接过妹妹还由衷地跟对方表示感谢。
他是该谢谢海堂,也很愿意谢谢他。但一想到某个异性在见义勇为的同时也看光了他妹妹的捰体,甚至还不小心摸到了某些不该去碰的部位,幸村心里就觉得不爽又丢人,连嘴角弯起的弧度也要变得不自然了。
这种不怎么自然的笑一直延续到跟冰帝的忍足上了当地的出租车。
忍足对司机讲了个地址,回过头安慰他,“你也不要太担心,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幸村那时终于收敛了笑,点点头说:“麻烦你了,特意送我们去诊所。”
“这没什么,我也是听爸爸提起医院的那个病人,才想到这些。”忍足看着后视镜笑,“你不觉得我是小题大做才好。”
幸村立刻摇头,“不会,我该说谢谢才是,给你添这些麻烦。其实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