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传奇(女尊)晋江VIP第8部分阅读
随意传奇(女尊)晋江VIP 作者:未知
“怎么好像是那个四公子?”四公子刚才躲避马车不慎落水,他不会水,惊慌失措下连连扑腾反而离岸边越来越远了。玉川书屋
“无忧,无忧!”三小姐急急地喊道:“来人啦!”“呼哧”一声突然冒出十来个劲装打扮的女子。“你们还不下去救人?”三小姐喝道。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却是没有一个会水的。
“废物!要你们何用?”三小姐怒道。领头的一咬牙跳了下去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直往下沉,慌得同伙急忙去拉她。
“快去找船来!”秦子华道。放眼望去湖面开阔,一时间竟也找不到船。
“小六,你还不下去救人?”随意见在水中折腾的四公子似乎快脱力了。
“我不会水。”洛璃为难地道。
“你不是长在洛河边么?”随意讶异。
“我娘不让我玩水。随意,你......”洛璃惊呼道,“扑通”一声却是随意跳了下去。
太过分了,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我这个弱女子做!随意跳下水的瞬间心里愤愤不平的想。
随意会游泳,她和洛璃一样也是生长在水边的,从她有记忆起夏天都会去家乡的那条河里游泳,以后是为了减肥而苦练过游泳,当然姿势都不怎么标准,最擅长的还是狗刨式。
四公子已经沉了下去。随意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湖水清澈,她看见四公子正缓缓地下沉,人已经昏了,发丝四散,宛如湖中水妖。随意游了过去,右臂环住四公子用力踩水浮出水面。
岸上的人看见她们都松了一口气。随意左臂划水,终于带着四公子游到了岸边。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她们拉了上去。
三小姐抢了过来:“无忧,你醒醒。”
四公子嘴唇发紫脸色苍白似乎没了气息。
“我来。”随意推开三小姐。
她先将四公子头侧着按压他腹部,有水从四公子嘴角流出。随意再将四公子头摆正了将头后仰着松开衣领打开呼吸道,听听了呼吸,摸了摸颈动脉的搏动,没有呼吸心跳。随意开始做心肺复苏,自在医学院学过心肺复苏后这急救程序时时都会抽查考试,所以她做得极熟练,也没有注意到围观人的脸色与四下隐隐的抽气声。捏住鼻子嘴对嘴吹两口气,心外按压十五下,然后再吹气,突然对上一双烟雾迷濛的凤眼。
“你醒了!”随意喜道,连忙扶他起来。救人成功,随意心里满是喜悦!三小姐一干人也面露笑容。
“啪”!清脆的一声,一巴掌让众人都愣住了。
“登徒子!”四公子满眼怒火:“放肆!”
随意长这么大被谁打过,当下不假思索地反手一耳光也甩了过去。
四公子摸着脸:“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随意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就能打人别人就不能打你?”
“随意!”秦子华喝止她。
“无忧,你误会了。”三小姐扶住弟弟:“随小姐是为了救你才......”她对随意道:“舍弟鲁莽,还望随小姐莫往心里去。刚才情况危急多亏随小姐仗义援手,在下代舍弟多谢随小姐救命之恩。”
“不必了,我救他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原则。”随意气呼呼地:“是猫是狗我都会救的。”
“你......”四公子银牙咬碎。
“无忧!”三小姐冲他摇头,四公子恨恨地住口。侍从们叫了一辆马车过来,三小姐送四公子上了车:“随小姐,救命之恩改日定当重谢。各位,今日就此别过。”
秦子华看着全身湿淋淋的随意:“随意,我们也回去吧,你也要换换衣服。”
随意点头,嘴里嘟囔着:“今天真倒霉。”
随意洗完澡换好衣服便去找秦子华。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随意开门见山地说。
秦子华一笑:“但说无妨。”
“第一件事是要去找仵作来重新验尸,不过我见那朱大人对庞仵作颇为顾忌,想来那人背后应是有靠山,其他的仵作听到风声也未必愿意帮忙,”随意皱眉:“不过怎么也还是要找一找。”
秦子华点头。
“第二件,我担心刘掌柜的尸体会让人毁尸灭迹,现在尸体应是放在义庄,所以我想能不能找人去看着,还有尸体的保存,现在天气虽然不热过了几天尸体也会腐败,最好能找些冰块来。”
“这个容易。”
“第三件是派人盯着刘掌柜的夫郎范氏。”
“你认为他和刘掌柜被杀有关?”
随意点头:“他应是和别人合谋,我想凶手还会和他有接触,我们找不到仵作帮忙能够直接抓到凶手也算帮了林莲儿。”
“范氏有何可疑之处?”秦子华不解。
随意笑笑:“认识林莲儿的人都说他心地慈善绝不会做出逼死刘掌柜的事,范氏却一口咬定是林莲儿所为你不觉得可疑么?按理他认识林莲儿也知道他绝不是这种人,为什么偏要把这个罪名推在他身上?也许是因为他想来掩护某个人。”
“难怪你在公堂上说林莲儿是被人抓来做替罪羊。”秦子华了然。
“其实不仅是范氏,我还怀疑庞仵作也认识那个人,所以她才会把那么明显的谋杀说成是自缢。”
“第四件是查查庞仵作背后的靠山。”随意苦笑:“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
“你会怕么?”
“怕,我当然怕了。”随意摸摸鼻子:“不过怕有什么用,好在我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用担心连累什么人。”
秦子华微微一笑:“随意你没有意中人么?”
“意中人?”随意笑了,她突然问道:“今天我打了那个四公子会很麻烦么?”
“麻烦?”秦子华诧异。
“他们也是有来头的人啊。”随意皱眉:“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有来头,真是烦!”
“随意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司画进来道。
“怎么了,司画?”秦子华问。
“刚才有位红衣公子带了小药王来说是要给随意小姐瞧瞧,怕有个伤风什么的,现在清馨院等着呢。不知怎么就被主子给知道了,叫了少爷去问是怎么回事,脸色可不太好呢。”
“糟了,收账的事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不记得要去回句话。”随意心下打鼓,这可怎么和齐康安说。
“少爷说让随意小姐先回院子让小药王瞧瞧,免得落下病来。别的他会和主子说清楚的。”司画笑着。
随意讪讪一笑回到清馨院。
“随意,我听说你掉进水里了?”容儿见到她焦急地问。
“没有哇,我是救人啦,小六你怎么说的?”随意瞪了洛璃一眼。
洛璃强词夺理:“你救人不也是掉进水里?”
“能一样么?性质完全不一样。要不是为了救那个臭小子我用得着跳水么?还费力不讨好......”想起自己挨了那一耳光随意犹自气愤。
“那是因为你......那个啊,”洛璃涨红了脸:“我要是被......那个了,我也会动手打人的。”
“你们在说哪个啊?”容儿听得云里雾里。
“也没哪个。”随意想了想洛璃的一番话也有道理,把自己放在四公子的角度来考虑一下,睁开眼发现一个女人与自己正嘴对嘴,一定以为自己被人轻薄,打对方一耳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自己却做出了在那个世界自己最厌恶的事情——“男人打女人”,很没风度、这可不太好!随意只能自认倒霉。
“容儿你不是进宫了么?”随意问。
“进宫其实也没什么事,太妃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有些不适,凤后不放心叫我去看看,留我用了午饭,后来凤后有急事我就回来了。”
容儿替随意诊了脉,说是一切无碍。随意想起一件事,问道:“我的脉象很正常吗?”
“正常啊。”
“会不会......我听说凭诊脉就可以判断男女?”
“你是说通过诊脉来判断病人是男是女?”容儿微笑:“可以的。”
“所以,我的脉象......是女的?”
容儿还未说话洛璃却笑了:“随意难道你还会是男的不成?”
“小六,我在讨论很重要的事情。”随意把洛璃推出门外,关上房门。
“你确定我的脉象是女的,不是不男不女?”她严肃地看着容儿。
容儿摸不着头脑:“随意你在说什么啊?”
随意想起自己久违的大姨妈:“这里的女人应是没有大姨妈的,所以我也没有了?莫非是吃了紫金果身体被改造的效果?”
“容儿,你是小药王我才问你的,我们就当是探讨医学上的问题、生理学上的问题,我绝对没有任何不敬、任何轻薄、任何无礼的意思。”随意再三申明。
“你问吧。”容儿笑着。
“你们这里是不是男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容儿先是吃惊,尔后想到什么脸“噌”就红了。随意看见他的反应明白了一切,只觉得心底空洞洞的,自己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原本心里一直还有个微小的期望,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也许哪天就莫名其妙的回去了,可还能回去么?真的回去了会怎样呢?自己已经失去在那个世界做女人的资格了!
“我不想在这里做女强人啊!”随意内心呐喊着。我还是想继续做我懒散的小女人,不知这里有没有这个条件,有位伟人不是曾说过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么?那我还是继续做我的懒散女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老掉牙的狗血情节。
第二十六章 天煞孤星
要找到一名仵作来重新验尸果然很难,秦子华派出的人都无功而返,随意正头痛时这日下午肖长青兴冲冲地带来了好消息。原来今日她去牢里探望林莲儿,林莲儿被关在男监,看守之人也是男子,有个牢头听她说在正找仵作要重新验尸便冷笑道:“这京城的仵作还会有人这么不知趣么,你恐怕是外乡来的吧?”肖长青是老江湖了,当下奉上一锭银子请牢头言明。那牢头接了银子说道:“谁不怕庞大人背后的那位,就是朱大人不也得让着几分,更别提一个小小的仵作。”
“那怎么办?”肖长青急了,对牢头道:“大哥在公门日子久了,晓得的要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多,还请大哥能够指点迷津,救我这朋友一救。”
那牢头叹了口气:“瞧你也是痴心之人,便告诉你吧,巡抚衙门是有两位仵作的,这京里不卖庞仵作面子的恐只有那位了。但那人可是出了名的天煞孤星,是我们男子中最命硬的人,克父克母克妻克姐,你若是不怕便去找他吧。这几日他都没来衙门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天煞孤星?”随意奇怪。
“是呀,听说那位仵作姓杜名珂,这杜珂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爹亲,当年杜家在京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可自他出生后杜家的生意就愈来愈差了,后来又克死了他娘,家中只有他姐,他家里为他订了一门亲事,没想到等到杜珂年满十五岁就要成亲的那个月他妻主却暴病身亡,又过了一年他姐也去了,大家都说这人命中带煞,专克亲近之人,也没人敢和他打交道了,后来一个老仵作见他可怜便收他做了徒弟,说他命硬做这行正合适,没多久那仵作也被他克死了。”肖长青连连摇头。
“那他现在在哪里?”随意问,听肖长青说了那样狗血的人生,随意对这比小白菜还小白菜的人充满了同情,孤苦伶仃一个人,和自己在这里一样啊!
“当年杜家偌大的家产败了,家里的仆役也都散了,听说现在就只他一人住在当年的杜家大宅里。”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找他。”洛璃道。
“小公子,您可别去。”肖长青连忙阻止:“你见了那杜珂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向帮主交代?”
“随意你去吗?”洛璃问。
“我,我当然要去会会这位传奇人物了。”随意笑笑。
“随意去我就不怕了。”洛璃看着随意眼里闪过一丝坚决。
“我也去。”秦香雪道。
“香雪,你也去?要是让叔叔知道了......”
“洛璃能去我就不能去么?”秦香雪轻飘飘地道。
杜家宅邸离将军府很有一段距离,到了杜宅已近日暮,天边残阳如血,映着二十年前京城最有名的街道。如今这里物事人非,早已无人居住,街道尽头就是杜家宅邸。大门的朱红色已经褪去、斑驳不堪,原本高高的院墙有些地方砖块松动脱落,杜宅作为京城曾经最阔气的宅邸如同一美艳佳人,虽然岁月流逝美人渐老,但曾经的风华绝代依稀可见。
“这么大的地方那杜珂就一个人住么?”随意看着门上贴着的陈旧“租售”字样问道。
“听说是的。”肖长青道。
“那会多寂寞。”随意叹息。
肖长青上前敲门,半晌也无人应答。她翻墙入内开了大门让随意等人进去。
进得门内但见院中野草丛生老树枯藤满目凄凉,时不时还有老鸦应景叫上几声。
“这里真有人住吗?”洛璃心下一阵惊骇抓住随意的衣袖问道。
“他最好住在这里,不然我们可没地方去找他了。”随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怕。
“杜先生在吗?”肖长青叫了几声没人回应:“这里屋子这么多也不知他在哪里。”
“大家分头去找。我们一人负责一个方向。”随意道:“不管找没找到一炷香后到这里汇合。”
“随意,我和你一起。”洛璃抢着道。
随意看着洛璃小脸上满是紧张,点点头。她看向秦香雪:“香雪,你......”
秦香雪摇头:“我没事。”
随意带着洛璃一直往里间走,庭院深深,能想像到当初杜家是何等的繁华富庶。一些房门上了锁,一些虚掩着,轻轻一推就有灰尘掉落下来,看来是许久无人光顾了,房间大多空空的,偶尔有几间还留下几件残缺的桌椅。
“啊!”洛璃惊叫起来,紧紧地抱住随意。
随意被洛璃猛地抱住也吃了一惊,听得脚边簌簌作响,却是一只老鼠跑过。她拍了拍洛璃肩膀,有些好笑:“小六,没事了,老鼠已经跑了。原来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老鼠啊。”随意作为曾经的医学生养过老鼠也残杀了许多老鼠,自然不怕。
“谁说我怕老鼠,我才不怕!”洛璃从随意身边跳开,捂着胸口耳根发红。
“好啦,怕老鼠也没什么。”随意笑着:“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见洛璃有些犹豫,她笑着向他伸出手:“走吧,小六。”
洛璃被随意牵着,只觉得随意的手很柔软很温暖。娘的手很大有着厚厚地老茧,也很温暖,姐姐的手比随意的手大也很温暖,被她们牵着感觉到很安心很幸福,和被随意牵着一样,可却有什么不一样。洛璃看着自己和随意相牵的手,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随意,情不自禁地微笑。
“小六,你听到声音了么?”随意突然停下,侧耳倾听:“在这边。”
“应是这里了。”随意看了看小院中的情形,笑了:“杜珂应该就住在这里。”只有这个院子被打扫过、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她放开洛璃推开房门,待看清房中的情形吃了一惊。房中十分简陋,一个人倒在桌边,一只茶杯掉在地上。
随意扶起地上那人,触手发烫,原来他正在发高烧。想来是他下床喝水却晕倒在地,发出的声音正好让随意听到了。随意和洛璃合力将他抬上床。
“小六,你去通知香雪和肖长青过来,说已经找到杜珂了。”
不多时秦香雪和肖长青到了。
“他生病了,正在发热。”随意已经喂了杜珂一杯水,他喝了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杜珂并不老,但两鬓却已斑白,人瘦得厉害两颊颧骨突出,是随意怎么也达不到的“骨感美。”
“我去请大夫。”肖长青立时道。
随意点点头:“你不是还有位同伴吗?你叫她买点东西送过来,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什么都没有,也不知他是怎么生活的。”随意将所需物品说了,肖长青一一记下去了。
“香雪,现在天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不然子华她们会担心的。”
“那你呢?”
“我在这里等着,等杜珂醒过来,他一个人生病在这里我不放心,我们还要靠他帮忙呢。”
“我陪你一起等。”
随意本想再劝,见秦香雪一脸淡定知他注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意,天黑了。”洛璃可怜兮兮地道。
外面的光线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天空中阴云密布见不到月色。
“嗯,我找过的,没有油灯、没有蜡烛。”
“那怎么办?”
“等你那位属下送东西来就好了。”
“何其喜啊,她怎么还不来?”
秦香雪燃起火折子,但火折子不一会就烧完了。那一点火光在黑暗中熄灭,接着又有光线在房里亮起,不同于火折子的晕黄,光线明亮而柔和。
洛璃惊讶地睁大眼:“这是什么?”
“这个不是什么,就是一盏灯。”下午出门带上手电筒还真是明智,随意佩服自己,她将摇动式手电筒拿在手中,看了看杜珂的脸色,用手去触了触他额头,仍是高热。
“让我看看。”洛璃伸手去抓手电筒。
“小六啊,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灯。”随意正色道:“这可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是我随家的东西 ,只有我随家的人才能碰哦!”随意拖长声音。
洛璃红了脸,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随意:“你骗我。”
何其喜总算来了,随意收起手电筒,点亮她带来的蜡烛。
“随意,你要酒做什么?”洛璃问:“你不是说不能喝酒么?”
“这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给杜珂擦身降温。”酒精擦浴降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你说什么?”洛璃正在吃何其喜带来的晚餐,听见随意这句话跳了起来。
“怎么了?”随意见洛璃这么大反应倒吓了一跳,她正开了一坛酒湿了湿布巾。
“你是女人,你怎么......怎么能给男人,擦、擦身呢?”洛璃结巴得厉害。
“什么男人女人,”随意好笑:“他现在就是一个病人,温度这么高不赶快降下来很麻烦,肖长青去请大夫这么久都没回来......”
“不行。”洛璃抢过布巾:“你来。”他这句话是对何其喜说的。
“她难道不是女人?”
“我来。”秦香雪接过布巾。
“你?”随意很吃惊,秦香雪的洁癖完全好了?不是讨厌碰别人的么?“算了,香雪,你又没做过,还是我来啦。”
“没做过才要做。”
见秦香雪态度如此坚决,随意也无法,将酒精擦浴时需多停留的大血管处地方讲明。洛璃拉着随意背对着床坐下。“不许看。”他说。
“有必要吗?”随意好笑。
“女男有别!”洛璃严肃地道。
随意摸了摸鼻子,这些风俗是要注意,可让在现代社会生长了二十六年的她时时地注意到这些真的很难,那些满不在乎恐怕已渗入到她骨子里了,就如同这些封建礼教渗入到这里民众骨子里一样,会顾忌男女之嫌,会把杜珂坎坷的人生说成是他的命硬克死了周围的人......自己要完全地融入这里,难度真的很大。随意心想。
秦香雪替杜珂擦完身,随意给他倒了水洗手:“辛苦了。”她又喂了杜珂一杯水。三人吃完东西肖长青也还没见人影。
“少爷,要不我去找找长青?”何其喜见洛璃焦急的模样。
“你快去快回。”洛璃道。
“恐怕是大夫不愿来。”秦香雪道。
“我也担心这个。”随意皱眉,用手探了探杜珂的额头,温度比之前降了一些。“这个时候那些大夫恐怕也睡了。我们等到天亮直接把杜珂带去医馆好了。”
“我去煮点粥,杜珂要是醒了可以吃一点。你们先将就着休息一会。”一直干等着随意觉得很无聊,为了避免自己睡着便去煮粥了。
杜珂住的院子相较于杜家大宅真的很小,但五脏俱全带有一个小厨房。随意点燃蜡烛,米缸里还剩下一点米,她全洗了倒进锅里,找到打火石,然后看着灶台发愁。这种灶台她小时候在奶奶家曾见过,当时她没搞定,现在照样也搞不定。正当她蹲在灶台下奋斗时,秦香雪进来了,看见随意灰头土脸被烟呛得眼泪直流的狼狈样好笑。
“你在做什么?”
“我点不燃火。”随意擦了擦眼泪。
“我来吧。”秦香雪生火的经验要比随意丰富些,很快地生好火。
“小六呢?”
“他睡了。”
“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
随意“哦”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坐在小厨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灶里的柴火烧得“辟啪”作响。
“你那个灯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可以。”随意递了过去:“按这里。”她指着开关道。
秦香雪眼里满是好奇地看着手电筒:“呀,怎么不亮了?”
“没事,这样按几下就又亮了。”这种摇动式手电筒环保又不担心没电,也是随意购买时的初衷。
“这种灯我从没见过。”秦香雪道。“你刚才对洛璃说的那些都是骗他的?”
随意想起自己胡说的那一通:“是呀,当然是假的。”
“为什么要骗他?”
“这个灯在这里是个稀罕物,小六年少沉不住气,我担心他心直口快会说出去,不给他看免得将来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怕我乱说么?”
“我相信你。”随意笑着。
“你相信我?”
“香雪,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那我在这里就没人可以相信了。”随意淡淡地道,烛火明灭映在她脸上一时看不清表情。
“有人来了。”秦香雪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见到的是久违了的肖长青,她身后还跟了一人。
“容儿?”秦香雪皱眉:“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着凉了怎么办?”
“香雪哥哥,我没事”。容儿笑着:“不是有病人么?带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更文,因为一大早就要去忙了。
第二十七章 胡来
在蓉儿替杜珂看病的时候随意问起肖长青怎么去了那么久。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些大夫一听说是来杜宅给杜珂看病出多少诊金都不愿来,肖长青无奈一间间医铺的哀求过去,最后到了回春堂,到回春堂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容儿听说有病人拿了药箱就要立刻过来,但遭到他冷面奶公的坚决反对,理由是容儿身体虚弱受不住深夜风寒露重,对于杜珂的故事奶公并不知道,知道的话又多了一个阻止的理由。
“你是说你一直跪在回春堂前面?”随意咂舌,问肖长青:“你到底跪了多久啊,有一两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应该是有的。”容儿道:“要不是奶公睡着了我偷偷溜出来可能现在还跪着呢。”
“我太佩服你了,膝盖怎样?没肿吧?容儿你呆会也给她看看。”随意摇头:“换了是我我才不干。”
“随意,”肖长青回来洛离就醒了,此时他瞪着随意叫着:“你不跪么?”
“这么折磨自己的事我当然不干,”随意耸耸肩:“换了是我,当年在林莲儿成亲前就会把他拐跑了。”
满屋的人除了昏睡的杜珂外都瞪大了眼看着随意。
我好像是说了太过骇人听闻的话了,要考虑现实情况,不然我会存在社会角色适应不良的。随意看见大家的反应干笑:“哎呀,我是想说林莲儿和肖长青当年也是你情我愿的两个人又般配,怎么能因为林莲儿她娘老糊涂了就让大好年华的林莲儿嫁给一个老太婆,嫁过去没三年老太婆就去了,现在林家的人对林莲儿又不好,你看林莲儿在牢里呆了两天林家的人根本没去探监,他不被林家人重视,他在林家过得也不会开心,说明他嫁过去根本是个错误!既然是个错误当然最好在它发生前不让它发生。”
林莲儿并非京城人氏,他与他老娘是因家乡受了灾逃难来到京城想投亲,但亲戚没找着却盘缠用尽,正一筹莫展之际遇见了年近六旬的林老板,那林老板是个善心之人,得知他们是自己同宗便收留了他们,还给林莲儿老娘在自己店里谋了个差事让他们安顿下来。后来林莲儿认识了肖长青,两人正情投意合时林莲儿老娘病倒了,林老板又是一番照应,林莲儿老娘病重弥留之际交待林老板一番恩情难以报答要林莲儿以身相许,林莲儿侍母至孝不忍母亲死不瞑目只得含泪应了下来。肖长青得知这一消息后伤痛万分,但想林老板家大业大林莲儿嫁过去也不会再吃苦,自己一介武夫身无长物如何能照顾得了他,伤心之余便离开京城后来去到抚阳加入了漕帮。
“随小姐说得对,”良久肖长青一声长叹:“当年我若是能下定决心莲儿也不会受今日这些苦。”
随意笑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把林莲儿从牢里救出来,然后你们再慢慢重续前缘。”
肖长青苦笑了两声。
“容儿,杜珂的病怎样?”
“是风寒入里,他平日忧思过度、脾胃皆虚,需要花费一番功夫调理才行。”容儿开好了方子:“我的药箱里有些药可以煎给他服了,天亮了再拿方子去回春堂抓药。”
“你把药捡出来我去煎。”随意想起厨房里还煮着粥:“我先去看粥煮好了没。”
随意把煮好的粥端了出来:“先喂杜珂吃点粥垫底,不然等会吃药胃肯定会不舒服。”
秦香雪扶杜珂坐起,接过粥:“我来喂他,你去煎药吧。”
“随意你真是胡来。”
“我水加多了么?”随意连忙问,煎中药她的确没什么经验,不是说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么?
“不是说煎药。”容儿摇头:“是你刚才说肖长青和林莲儿的事。”
随意讪讪地道:“可能是胡来了点。”
“要是你,你真的会带着林莲儿私奔吗?难道你不在乎林莲儿的名声?”容儿问。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随意想了想:“容儿,你觉得是名声重要还是一辈子的幸福重要?”
容儿有些苦恼:“男儿家不是名节最重要吗?”
“一时的声名狼藉换一辈子的幸福,我觉得很值。更何况这些名节名声的也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幸福实在,而且爱你的人不在乎这些名节什么的,你又何必在乎给自己徒增烦恼呢?”随意笑笑:“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并不一定对。关系到一生幸福的事情当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容儿恪醍懂地点头。
“容儿,现在太晚了等天亮了让你香雪哥哥送你回去吧。”
“随意你呢?”
“我留下来照顾杜珂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我也不知道。”容儿很自责:“我学艺不精......”
“容儿你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可能什么都知道。”随意安慰他。
提到神仙容儿眼睛闪闪发亮:“随意,你很久没讲故事给我听了。”
“哦。”随意摸摸鼻子,认命地开始说书。
秦香雪送容儿到回春堂时容儿的奶公边卫正焦急地等着,一旁还有愁眉苦脸的何其喜,却是被点了||狂c|动弹不得。她昨夜寻肖长青寻到回春堂,边卫发现容儿被带走了正在气头上,当下扣住她让她说出容儿的下落,何其喜哪敢说出来坏了肖长青的好事,两人僵持不下。
“小主人,你可算回来了。”边卫远远地看见容儿迎了上去。
“奶公,昨夜是我不对,我不该偷跑出去。”容儿一见面就乖乖认错:“你就放了这个何侍卫吧。”
见容儿求情边卫这才解开何其喜的||狂c|道。“小主人,下次你一定要出去就让边卫跟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你要是有个万一,边卫万死难辞其咎。”
“奶公,有香雪哥哥在你就别担心了,而且我这么大了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多谢秦公子送我家小主人回来。”边卫道。
“无妨。”秦香雪道:“容儿,你辛苦了一夜早点进去休息,我也该回去了。”
秦香雪回到将军府李葵正站在大门口,见到他叫道:“三公子,主子可是等了你一宿呢。”秦香雪脸色未变直接去了齐康安房里给他请安。
“可算回来了。”齐康安打着呵欠:“昨夜去了哪儿?”
“去找仵作了。”秦香雪简单地将事情说了。
“就这样?”齐康安问道。
“就这样。”
“香儿,”齐康安头痛:“你让爹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和你娘一样死心眼呢?这么的大好机会你怎么就不......”
秦香雪总算明白齐康安的意思了。“爹亲,你说些什么呢?”
“我算看出来了。”齐康安冷笑:“随意那丫头根本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小药王容儿不说,还来了个洛璃,她心里还有个人,你若是一直这样傻下去,到时就只有后悔的份了。”
见秦香雪面露苦涩,齐康安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难过,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总之有他齐康安在,就绝不容许他人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
杜珂醒转时已是午后,回去休息的秦香雪和洛璃也都回来了。睁开眼见到房里多出这些人,杜珂很是吃惊。
“杜先生,现在觉得怎样?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随意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杜珂开口说话,声音暗哑。随意连忙递了杯水过去。
杜珂润了润喉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杜先生,我们不是坏人,有件事我们想请你帮忙。”随意道。
“杜先生!”肖长青“扑通”一声又跪下了,看得随意直替她膝盖叫屈
“在下的一位朋友蒙受不白之冤身陷牢狱,还望杜先生能施以援手,救我那位朋友出来。”
“怎么回事?”杜珂问。
肖长青将原委讲明,杜珂听到她说到随意验尸那一段看了随意一眼,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
“我曾听人讲过一点。”
“这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这个人已经过世了。”随意心想说人死了是最保险的,对不住了,法医学的教授们!
“可惜可惜。”杜珂叹道。
杜珂答应帮忙,随意等人喜不自禁。
“杜先生你才醒来身体还虚弱,验尸的事等到明日再去也不迟。”随意等人见杜珂挣扎着起床连忙劝道。
“多耽搁一会尸身便多一分变化。”杜珂坚决要去:“我现下身子已经大好,没事了。”
“我已经请朋友找了些冰块放在尸身周围,杜先生你不用着急。”随意道。
“你想得倒周到。”杜珂看了她一眼。
但他们几人却还是拗不过杜珂,杜珂换了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长衫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杜先生,你这房子要卖么?”杜珂锁门时随意瞧着门上“租售”字条问,杜珂点头。
“这么大的房子得卖多贵,一般人哪买得起。”房价一直是随意的心头恨。
“你若是想买,”杜珂道:“我分文不取送给你。”
“当真?”随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杜珂点头:“只是怕你不敢要。”
“我要,我为什么不要?”随意两眼放光。
“我这租售的字条贴了十多年了,却从来没人问过。”杜珂道:“这里一直住着我这个不祥之人,你敢要吗?”他眼里透出几分讥诮。
“当然要。平白的得了这么一大座房子,怎么能不要!”随意态度很坚决。
“随意,你还真是财迷。”洛璃道。
“我财迷,我承认。”随意笑嘻嘻的。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没把握好,赶文赶得很急。有什么不满意的各位多多包涵。
第二十八章 要求
有了杜珂帮忙很多事情水到渠成。
秦子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上头的意思,将案子重新开庭审理。她为主审,五品的朱绯成了副审根本没机会开口。杜珂上堂证明刘掌柜是被人勒死,秦子华点了点头,让人将范氏带了上来。
“范氏,你可知罪?”秦子华笑吟吟地问。
“奴家不知。”见她和颜悦色范氏心中反而没底。
“不知?”秦子华一笑,命衙役带了一女子上来,那人气息萎顿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这个人你可认识?”
范氏见那人脸色一变:“回大人,她是奴家的表妹詹域。”
“既然你认得便好,你和詹域如何合谋杀死刘掌柜,她已经认了,你最好也早点招认免得受些冤枉的皮肉之苦。”
“你说什么?”范氏全身一震,她看向身旁的女子:“你......”
身旁女子身形一动喉头“呵呵”作响,一旁的衙役将她牢牢按住。
“她当然招了,”秦子华笑道:“你也知道你表妹,平日里不时喝花酒就是去赌场,哪里受得公堂的大刑,你若是不信,这里有她的签字画押。”秦子华将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张纸扔了下来,上有朱红色的手印。
范氏面如死灰,突然恨恨地道:“那老东西该死!当年若不是我爹贪图她家彩礼,我又怎会嫁给一个比我大二十来岁的老女人!”范氏一直不甘心嫁给刘掌柜,长期以来与詹域有染,那一千五百两也是因詹域赌输了急需银两还账范氏偷了去,然后骗刘掌柜已经还给流云轩。那日随意去收账,林莲儿让刘掌柜再拿一千五百两出来原意是由店里支出,但刘掌柜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这笔钱应由她来支付,她手头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当晚说要出去找些老朋友借钱,晚上也不回来了就在老朋友家歇息。夜晚范氏正和詹域厮混时,刘掌柜却突然回来撞了个正着抓着两人说要去报官,纠缠中却被詹域用腰带勒死了,刘掌柜也抓伤了詹域的手背。两人见到刘掌柜没了气息这才发现闯下大祸,范氏想起白天林莲儿和刘掌柜争吵的事情,于是一合计便将这罪名推给林莲儿,合力将刘掌柜吊上房梁伪装成自尽模样。
“你们还去找了庞仵作?”秦子华问道。
范氏稍有犹豫,后道:“庞大人与奴家表妹素有来往,表妹说只要庞大人说是自缢身亡便不会有问题。”
“你们送了多少银钱与庞大人?”
“这个是奴家表妹去办的,奴家不知。”
秦子华点头,这边师爷一一记录在案让范氏签字画押。
秦子华笑容满面:“詹域,你还不招么?你表哥可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范氏闻言满面惊慌,看向詹域。一旁的衙役托住詹域下巴只听得“卡嚓”一声,詹域一声惨叫,怒视秦子华:“你这狗官,居然在公堂上骗人!”刚才却是下巴脱臼说不出话来。
秦子华也不着恼:“詹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行贿庞仵作多少银两,还不从实招来?”刚才秦子华说什么詹域已经招了是骗人的,那一纸文书也是假的,却是欺范氏不识字伪造。听到范氏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詹域苦于不能言语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那詹域倒是骨气,硬是不承认自?br /免费电子书下载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