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遇非淑--完结第64部分阅读
所遇非淑完结 作者:未知
密的问题。 秋读阁
黄天泽见离忧应了下来,略微停了片刻,这才朝离忧问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江一鸣什么?”
论相貌江一鸣并不算是什么绝世美男子,论权势更是没办法跟太多人比,而才智什么的固然不错,但亦算不是举世无双,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何离忧这样特别的女子竟然会对区区一个江一鸣如此情有独钟呢?
“这个问题倒还真是有些难回答。”离忧不由得笑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才继续说道:“这么说吧,人与人之间相识相知相恋都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没有什么固定的理由,就是一种感觉。一开始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点好奇,慢慢的相处久了便有了喜欢的感觉,然后一起经历的事多了,这感情便也逐渐的深了。其实吧我也算是个比较理智的人,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基本上不公发生在我身上,日久生情还是比较靠谱一些。我与一鸣两人,也算是日久生情吧。不过一旦认定了对方,那么也不会轻易的改变。“
她并没有具体的回答自己到底喜欢江一鸣什么,这样的答案也算是一种偷梁换柱吧。喜欢一鸣什么呢?这还真不是一句两句便能够说得清的东西,反正就是喜欢这个人,与其他身份相貌外在的东西都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没有遇到江一鸣而是先遇到了其他的人,有可能也会喜欢上别的人,对吗?”黄天泽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特别的光彩,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前的离忧的确是很坦白,这样的答案亦完全能够让他觉得满意。
“这个自然是有可能的,毕竟不同的遭遇就会认识不同的人,感情自然也会有不同的落脚点。所以说来说去,这个还真是一种缘份。有些人有缘无份,所以这些人就算相爱最后也只得无疾而终,而有些人则是有份无缘,一辈子哪怕天天守在一起,却也只能是貌合神离,还有些人是无缘又无份,这个还好,根本就不会有交集点,不会开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事。“
“最后一种吗,就是我与一鸣这样的,有缘又有份,所以呀这种自然就行好好珍惜了,可不是谁都能够遇到的。”离忧笑得很舒心,这话虽不假,可她之所以说这么多,却也是有些其他的意思。大家也都是明白人,有些事自然不挑破是最好,可是在不挑破的前提下,能够说得清楚一些自是更好,最少不会出现些什么误会,以及些不必要的麻烦。
黄天泽听到这番话,心中还真是有些不太是滋味,有缘无份,有份无缘,无缘无份,有缘有份?这其中他一个人又占了多少种呢?而他与她之间又到底是哪一种?有缘无份还是无缘无份?
他不得不承认,这么久以来,他的心里不知道何时开始竟然会有她的位子,说来也可笑,堂堂的一国之君何曾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甚至连说都不敢说,一切都只能够装得没有这么一回事的样子。
而过不了几天,她便要成亲了,要嫁给别的人,一想到这么久以来,他竟然连一句象样的表白的话都没曾说出来过,不免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他心底深处有一种极大的声音在催着他,告诉着他,不论如何也许还是说点什么为好,就算明知事已成定局,明知她心中根本就没有他,但最少他曾经不是留下过一点什么。
想到这,黄天泽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下定决心后的释然,他看向离忧,清了清嗓子,颇为认真的朝她说道:“离忧,如果没有江一鸣,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我?”
这一回他问得很直接,没有半丝的遮掩,没有半丝的迟疑,也没有给离忧太多思考的空间与时间:“直说便可,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只是想听听你心底最真实的声音。”
听到这话,离忧暗自叹了口气,这皇帝不真是沉不住气,之前她早就瞧出些端倪来了,就是怕他扯上这些,所以才多说了不少话,说得也够直接够明白的了,无缘无份,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又何必还要强求强问个所以然呢?
不过,既然这问都问了,也都挑破了,那么依着她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刻意去躲避问题。黄天泽不就是想要一个实实在在的答案吗?那她便实话实说告诉他便行。这样一来,也许日后他们之间还真的能够完完全全的去掉一切不应该有的东西,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来这黄到泽倒了算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样的人做人太过累,可这样的人做朋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离忧一脸的坦然,并没有黄到泽想象之中半丝的不自在,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同样用很是认真的眼神看向黄天泽回答道:“皇上,就算我没有认识一鸣,没有爱上一鸣,甚至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真正爱的人,我想我也是不可能会喜欢您的。“
“为什么?难道我就真没有一点值得你喜欢的东西?”黄到泽微皱着眉头,答案是心中早有准备的,但一旦真的从离忧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无法释怀。
“那倒不是,您是个十分出色的人,相貌、才华、品性这些内在外在的东西都是万里挑一的。您身上有许多值得我真心喜欢的东西,不仅是我,我想这世上不知有多少女子都会真心喜欢上皇上的。”离忧十分肯定黄天泽的出色,她为人向来客观,像黄天泽这么出色的男子若怎么可能没有她值得喜欢的地方呢?
“既然如此,那你灵何说就算没有爱的人,也不会喜欢我?”黄天泽神色略微缓和,眼前的离忧还真是超乎所有人的勇敢,也许,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会这般直接的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我之所这么说,并不是因为皇上不值得去爱,而是不敢让我这样的人去爱。”离忧神情镇定,一脸的从容,毫无顾忌:“皇上,您亦知道我这人的想法,一个从来都没打算会让自己未来的夫君有别的女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将皇上做为喜欢的对象呢?三妾四妾我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呢?”
“其实我对皇上颇有好感,但这好感只是限于朋友之间的敬佩与欣赏,而不可以超过这个范围,上升到男女之间的喜爱。”离忧十分肯定地说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可能将您列为男女情爱这方面的对象,根本就与其他的东西无关。”
这意思够明白了吧,皇帝呀皇帝,这万千女子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这皇帝的身份而爱上黄天泽,而到了离忧这里皇帝的身份却偏偏成了让离忧决不可能去碰到原因。
黄到泽一听,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看向离忧的目光亦越发的深沉,片刻之后,这才说道:“果真如此,原来我这个皇帝此时在你面前竟然是最没有用处的,甚至于连一个普通人也比不上,最少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还有去追求你的资格,而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一点资格也没有。”
“皇上,您可别这么说,我……”
离忧一听,心想这黄天泽不应该如此脆弱不堪吧?还没来得及说完,却听他微微摇了摇头,再次说道:“无妨,没事,就是突然有些失落罢了。虽然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一旦真的听到还是不由得有些失落。你别以为我是皇帝承受能力就得比别人强,其实我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过也好,这心里头多少还是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说到这,黄天泽然笑了笑,朝着离忧问道:“如果我不是皇帝的话,如果我也愿意只娶你一人的话,你是不是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啊?”离忧这回不由得惊叹了一声,黄天泽呀黄天泽,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扮起了情种来,这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招架不住呀。
“啊什么啊,直接回答便是,反正你都说了这么多直接的话,还怕再多说两句让我失望呢?”黄天泽的神情大方了不少,似乎心态调整得挺快。
离忧见状,这才松了口气,皇帝果然是皇帝,承受能力就是比别人强一些。
“我觉得我还是会喜欢一鸣,至于您吗,虽然优秀,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做朋友那是最好不过,真要是做夫君,你这性子我可驾驶不了。”离忧笑着说道:“咱们两人都属于要强的人,不适合,还是江一鸣更适合我。”
“那倒是,你让江一鸣往东,他的确不会往西。”黄天泽这会心情突然大好,心中释然不已,竟也开起玩笑来了:“真是可怜了一鸣这小子,怎么就栽你手上了呢?”
“那不叫栽,那是爱,他也不是没主见之人,更不是我说什么便听什么的人,只不过我说的对,他自然欣然接受。”离忧这可不同意,替自己辩解道:“我与他之间凡事有商有量,有时若是他的想法更好,我自然也会让步的。”
“好好好,你们两口子的事,我这伤心人也不想再细听了,还是说点别的吧,你不总认为我不可能特意来找你聊天吗?”黄到泽一脸的释然,心中总算是解开了这个结,转而自然的将话题给转了开来。
离忧一听,也不由得完完全全的松了口气,真有事也好,借事转移话题也罢,反正经过今天这么一番长谈,相信日后黄天泽心中也不会再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其实她心中也明白,并不是自己真的有多么优势,有多么好,就这么的让黄天泽惦记,还是那句话,物以希为贵,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若她也跟之前轩辕柔一般的对黄到泽,估计黄到泽压根不会将她将半点事了。
“皇上有什么正事?”离忧笑着说道:“离忧洗耳恭听。”
“我有个想法,你这医馆开办以来,不仅让许多的穷人受益,而且极大的稳定了那些穷苦百姓的情绪。我想借你医馆的这种运行方式,以朝庭的名份在全国各个地方慢慢的推展开来,这样即可以帮助到更多的穷人,又可以极大的稳定民心。”黄天泽认真的说道。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成亲
第一百一十八章:成亲
听完黄天泽完整的话后,离忧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皇帝,再次对他另眼相看。难怪才继位不到五年便能够将这国家治理得如此紧紧有条,比起先帝来说,不论是聪明才智还是手段魄力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天泽的想法很简单,无非就是利用离忧已有医馆现行的经验与管理模式,以京城为示范渐渐向其他省郡推广。当然,这个医馆将来就不再是以离忧个人的名义,而是以朝庭的名义实施,资金等也是由朝庭解决,相当于朝庭为百姓专门设立的服务于穷苦百姓的医疗机构。
不过,具体的一些措施还得根据实际进行调整,而且这种类型的医馆,各个地方都只可以开设一家,一来是考虑朝庭支出巨大,二来是因为这种义务弄的医馆对其他的同行会造成一些影响,若是过多的话怕是反倒达不到初衷。
离忧自然十二分的赞同,毕竟这是一项最为利民的政策,一旦实施便可以让更多的普通百姓受惠,能够帮到更多的穷人。并且有了朝庭的加入,推广起来速度也会更快更广,比起她个人奋斗努力,不知道快上多少倍。
黄天泽见离忧赞同这个想法,便又提出希望离忧能够帮忙负责此项事宜的具体筹备,毕竟离忧有经验,而且亦不是朝庭中人,由她负责,这其中会少掉许多的不正当的交易,能够使这项举措更好的利于民。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如果由朝臣来主办此事的话,那么这中间许多的地方都会变成权利交易,只怕到了最后,原本一项利民惠民的大好事完全就变了味,不但花费了人力物力财力,而且还一点成效也没有,百姓只会更苦,而得益的不过是那些个蛀虫罢了。
离忧没有多加犹豫,很是痛快的便应了下来,而且也拒绝了黄天泽许给她的一些好处,原本她便是想真心实意的为百姓做一些事,现在黄到泽愿意将医馆公益化,那么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她能够帮忙做些事也是打心里乐意的,若真收了那些实质性的好处这事不也就变味了吗?
“皇上放心,此事离忧愿意揽下,也不需要任何的报酬,若皇上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当是欠下离忧一个人情好了。”离忧笑眯眯地说着,这种事还是提前说清楚好一些,说不定到时还真会有什么事要求到皇上,反正这欠人情也不是她第一个弄出来的,她这也算是现学现卖吧。
黄天泽一听,自然是知道离忧所指何意,看来这丫头记性还着实不差,胆量也着实不小,这会功夫竟然还拿以前的事跟他提起人情来了。
不过欠人情便欠人情吧,他这个皇帝也是人,欠人情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更何况离忧答应无偿替朝庭将此事包下,这么大的功劳又什么都不要,自然也算是个天大的人情的。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我也得提前跟你约好,你这人情得合理才行。我是皇帝,再怎么样也不能够因为还人情而有损国体。”黄天泽也是精明之人,倒不是信不过离忧,不过一码归一码,像他这种做事谨慎之人,自然是不可能让事情留下太过明显的漏洞,这与信任无关,纯粹是一种王者的本能。
离忧听罢 ,自是点头,本来她也没什么坏心眼,也没想过打什么便宜主意,不过是想趁机找条后路罢了,两人这么一来,倒是立马拍案了下来。
剩下的就是一些具体事宜的安排了。离忧跟黄天泽提出若是想向全国推广的话,除了资金以外,还必须挑出大量的人才来。毕竟各个地方都需要专门负责医馆的人员,这些人不但得会经营,而且还得熟悉医馆现行的运行模式与理念,因此哪怕是些专业的人材也还是得需要重新的培训。
在离忧建议下,黄天泽答应替离忧安排一个合适的人专业过来负责协助离忧,而大量的人选也会让协助之人安排好,让离忧把好关则行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也不必太急,许多事情还得花时间准备。眼下你也不必操心其他,正好你过些天便成亲了,等你成亲之后再我会将协助之人派到医馆来,到时应该由朝庭操办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就看你们的了。”
黄天泽提到了离忧的婚事,算起来真的已经是近在眼前了。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此刻早就忙得不行了,哪里会像她一般整日还出来这里转那里转的。要不是知道她与江一鸣之间两情相悦,不了解的还以为这婚事不合她心呢。
离忧一听这安排倒是挺不错,折腾个协助的副手出来,她也能省不少的心,毕竟她是以满腔慈善之心去做这事,可难保别人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到时有了协助之人,还是黄天泽亲任的,那么她便会将许多容易引起误会的事都交给那人去办,自己不过是把个方向,传授一下模式经验罢了,这样就纯粹得多,不容易生事。
见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黄天泽也没有再多做逗留,今日与离忧的见面也算是了却了他心中的一个结,放下了也等于是新的拿起,日后多一个这般洒脱的朋友说不定倒是更好。
送走黄天泽之后,离忧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收回之后,这才带着绿珠回医馆。今日之事多少让她也算是彻底踏实了下来,这心里少了一个事自然觉得更加神轻气爽。
其实,女人的心是最敏感的,特别是在感情上。离忧这样的心性这么久以来又怎么会完全感觉不到黄天泽对他的不同呢?只不过黄天泽倒的确是位出色的皇帝,感情这种东西于他而言绝对不是放在首位的,因此,他才可以得用离忧在江一鸣心中的位子了,让江一鸣心甘情愿的替他去办事。
离忧此时又不得不感激起好在江一鸣对黄天泽还有这么重要的利用作用,否则的话,自己与江一鸣的婚事肯定就不只是小小的阻碍这么简单了。若是皇帝真让她进宫的话,只怕她也真只剩下与江一鸣私奔这么一条道了。
可天下虽大,却莫非皇土,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江一鸣义无反顾的为她,可他们也就华丽的悲剧了。
回到医馆,却并没有见到孙成的影子,问了一下旁边的人,说是孙成现在正在二楼,还说是江公子来了,两人正在楼上说着话。
离忧一听江一鸣来了,倒是真觉得有些新鲜。印象中,自打这医馆开张后,江一鸣来这里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没想到今日还真是热闹,刚走了个黄天泽,现在连一鸣也来了。见状,她连忙带着绿珠上了二楼去见江一鸣,估计着他今日可能是在附近办了什么事,顺路过来的。
上楼一看,果然见到江一鸣正与孙成坐在那里说着什么。见到离忧,孙成马上站了起来询问刚才黄天泽的事。孙成并不认识黄天泽,离忧也没有说破身份,因此只是问刚才那贵客怎么样了。
离忧简单说了一下,便让孙成先行下去忙自己的,随后在江一鸣身旁坐了下来。
“今日是什么风吹的,竟把你也给吹来了?”她笑呤呤的看着江一鸣道:“这么早过来,手头上的事忙完了吗?”
江一鸣听罢,微笑着给离忧倒了一杯茶道:“事情哪里有忙得完的,不过是刚才谈好了一桩生意,正好经过医馆,便想过来看看。估计着你应该在,倒是没有料错。”
离忧一听不由得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江家那些复杂繁多的生意,一时又觉得心疼不已。原本一鸣并不需要如此忙碌的,全是因为自己,弄到现在这般模样。
“一鸣,江家那些个生意,你现在都熟悉得怎么样了?会不会觉得太累了?”
“别担心,不过是多处理几个生意罢了,不会有多累。况且原本也是我应该去处理的事,就算现在不做,日后也得做的。再说近些日子便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所以这些日子他也没有再安排太多的事,不过是我自己想提前将事情都处理好,这样便能腾出些时日来,等成亲后可以多在家陪陪你。”江一鸣知道离忧是担心他,因此说得云淡风轻的,并不希望离忧心中因此有什么负担。
“对了,刚才到底是什么人,听孙成说你好象认识。”江一鸣将话题不动声色的转了开来,这男人做事本就得有担当,更何况为了离忧,他也一点不觉得有什么苦呀累呀不情愿之类的。
离忧听江一鸣这么说,知道他不愿让自己过多的担心,因此也不再多说,转而笑着说道:“你猜猜,这人你也认识的。”
“孙成说是名姓黄的贵公子,难不成是皇上来了?”江一鸣看着离忧,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丝其他什么东西,细微得不可察觉。
“对呀,就是他,连我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跑到医馆这边来独自查看。一千两银子倒是小事,不过他刚才还真说了件大事,只怕你听了也会觉得这皇帝不错的。”离忧没有注意到江一鸣目光之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径直开心地说道:“不过这人倒还真是会盘算,我这辛辛苦苦经营、打理下来的医馆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不再是我个人的名义了。”
“哦,到底怎么回事?”江一鸣一听,顿时有些不明白离忧的意思:“难不成他对你这医馆有兴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估计着黄天泽是应该有比较大的动作了,离忧的医馆完全是属于行善事的,并无半点的利益所得在里头,相反还得自己搭钱进去,如果黄天泽对这个感兴趣的话,那么肯定也是一项于民有利的仁政,看来倒是他刚才有些想太多了。
离忧见江一鸣也这般感兴趣,便将刚才黄天泽跟她说的将医馆以朝庭的名义,出资出力在全国各城郡推广一事说了出来,因为心中也很是期盼,所以说得是眉飞色舞的,好像已经看到了无数家医馆在全国遍地开花,利国利民的情形。
说实话,虽然这一措施并不能够保证到所有的穷苦百姓都能够做到病者可医的效果,但是这毕竟是基本医疗普及化的一种尝试,是黄天泽爱民,为民做实事的一项重要的功绩。无可厚非,这是值得称道的,就算是现代社会,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全民医疗也是一项还没有完全落实的国策,更何况是这种封建社会。
能够在这样的社会中,为了穷人的医疗事业做出一点自己的贡献,想起来都是一件让人无比欣慰自豪的事,所以离忧又岂会不开心,不乐意去做呢?
听完离忧的话,江一鸣倒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黄天泽看中了离忧医馆的这种模式,即可以为许多穷苦百性解决求医问药的难题,又能够节省一大笔的财政支出。如此一来,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一来可以缓解民间百姓的疾苦,安抚百姓的情绪,有利于朝庭的统治,二来于黄天泽而言,这也算是一大功德,一大政绩。
“如此一来倒也好,百姓总算是能够得到一些实惠。”江一鸣说道:“再说,你开这医馆原本的目的就是想日后能够推广开来,在更多的地方开设更多这样的医馆,帮助到更多的百姓。现在朝庭出面的话倒是能够让你的愿意提前实现。你也算是替百姓争做了一大善事。”
离忧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皇上说了,前期的一些人事财力的准备他都会做好,让我现在不必操心,安心等着成亲便可。等成亲之后,他会专业派专业人来协助我做这事。我没有接受皇上之前提出的任何好处,一来我办这医馆的目的就不是在于利,二来钱财什么的我也不缺。不过我这人倒是也不吃亏,趁机让皇上欠下我一个人情,这也算是礼尚往来,谁叫他当时用刘姑姑与柔儿的事骗我的人情呢。”
说到这,离忧颇为得意的笑了笑,颇为神秘地朝江一鸣道:“到时就算是江家的事没有完全办好,咱们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江家的事我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替他办好。”江一鸣笑着摸了摸离忧的着道:“男子汉一诺千金,更何况这事于国家稳定也是有益的,所以你也别操心了,一切都会解决好了。”
“行,我知道你有这能力,可万事呢能够给自己找到退路总是好的。”离忧不在意的说道:“再说我是小女子,也不是什么君子,不必理会那么多。”
听到离忧这么一说,江一鸣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还真是想得长远,倒也符合她自己对自己的评价,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
“离忧,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事?”片刻之后,江一鸣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前些天,他也曾单独找过我。”
“什么?前些天他也单独找过你?”离忧一听,连忙问道:“找你做什么?是询问江家之事的进展还是别的什么事?”
江一鸣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跟离忧直说,那天黄天泽找他的确是为了江家之事,不过最后却说了一些颇有他意的话。
“倒是与江家的事有关,不过他走时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主要还是关系到你。”江一鸣说道:“离忧,不是我有其他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皇上对你似乎有些其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呢?”离忧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黄天泽还真是对她挺上心的,竟然直接找江一鸣说三道四了,好在一鸣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否则指不定会生出什么误会来。
江一鸣拉着离忧的手,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他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你抢走。”
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让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离忧心头一热,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好,其实今日他跟我说医馆的事之前也说了一些很是直接的话,你想听吗?”
江一鸣没有吱声,只是含笑的看着离忧,见这丫头的表情,只怕是已经摆平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烦了,所以听不听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离忧自个心里明白就好。
“他问我若是没有你的话,我会不会喜欢上他。”离忧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跟他说,除非他不是皇帝,否则的话就算没有你,我也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更何况,我已经有了你”她话锋一转,深情的注视着江一鸣,脸上的笑容顿时格外的明艳。
是啊,已经有了你,他们彼此拥有了对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离忧并不知道,她刚才的表白对江一鸣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女人,男人在婚前亦同样会有着一些微妙的心理变化。这一切也都与信任无关,只是单纯的一种莫名的担忧。
再加上黄天泽的原因,江一鸣心中多多少少变得不那么自信,不那么踏实。爱得越深便越是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担心得失。这一生他所怕失去的除了离忧再无别的,因此正因为离忧是他心中的唯一,所以那份量才会大得惊人,凡是与她有状的点滴都能够让他的得失心变大。
而现在,离忧主动直接的表白亦如同一剂定心针一般让他那略带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踏实了下来。
不论是多么强大的人,内心深处总会有那么一处柔软的地方,而于江一鸣来说,离忧则是他最大的软肋,哪怕当着整个天下,哪怕再大的事他都能够处事不惊,可是唯一离忧却总是能够那么轻易的拔动他的神经。
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江一鸣不由得将怀中的人儿揽得更紧了,罢了,不论如何,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为这个拔动心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离忧。
七日后,离忧与江一鸣的婚礼如期举行。
整个京城都似乎惹上了一层喜色,所有有关的无关的人全都在议论这个事,一大早从定南王府到江一鸣宅院的街道便都被行行色色看热闹的人挤满了,那情景不会京城任何一件大事要逊色。
江家原本就有钱得很,定南王府又是皇室权贵,这两家联姻在百姓的眼中无疑于强强联手,所有的猜想漫天飞舞,不过也有清楚一些的人避谣,说这婚事无状两家利益,只是一对有情有义的恋人百年好合罢了。
当然这样的说法并不能够取信于绝大多数的人,顶多是做为才子佳人的爱情传说流传于茶馆酒楼街市的那些说书人这嘴罢了,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桩权益的联姻,并不是人们不过纯良,只是因为这世间几乎所有的这样的婚姻都是如此。
不过对于江一鸣与离忧而言,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今日是他们的大好日子,是他们渴盼已久的最幸福最美好的日子。
满室的大红灯笼、红双喜字、还有那铺得到处都是的红地毯衬着屋子里来来去去的人满脸的笑容让整个世界似乎都快要融入到这喜庆的日子里去了。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却都那般的兴高采烈,而婚事的主角江一鸣与离忧更是如此。
离忧今日起了个大早,任由着身旁那些人给她换嫁衣,梳头打扮。这新娘子的妆容发式可不比以往,浓也好淡也罢,她都不再有任何意见,反正一辈子就么一次,图个喜庆吉祥就万事足够了。
李氏特意请太妃从宫借来了一名十分有经验的喜婆主持大局,并且起得比离忧还早,早早就过来这边亲自坐镇,重视得不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烛夜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烛夜
看着忙忙碌碌的各色身影,离忧此时只觉得心反倒宁静无比,那满眼的大红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看得让人觉得心烦,而是格外的喜庆。心境决定一切,原本她丝毫不喜爱的颜色此时却变成了这世上最好看最有味道的颜色。
坐在那里,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的任何东西,只剩下脑子不停的闪过一幕幕记忆的片断,让人无比的温暖。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十几岁的少年白裳飘飘,站在那大榕树下俊朗如玉。没有太多的言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愁思,可就是那个样子不知怎么的便一下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最深最真的印象。
而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她许多的事情,因为每次他总会在她来到大榕树下之前已经在榕树之上静坐。他很喜欢安静,甚至有些享受孤独,她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与他的人生际遇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那一天,在榕树底下,他们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谈,而也就是打那以后,离忧欣然发现,其实在骨子深处,他们是多么相似的同一类人。
从此之后,他走进了她的生活,而她亦住进了她的心里。他对她总是很细心,小到茶点的提前安排,大到她所面临的每一次转变,他都事事关注,面面俱到,只不过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后来拾儿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他从来都不吃甜点,可那间书屋内却总是会时刻地摆放上新鲜的糕点与零食,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喜欢而已。
以前,她常听人说,爱一个人不要想着去改变一个人,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现在却有一个爱着她的人为了她却能够自愿的改变着自己的许多习惯,或者是很小的事,或者在他人眼中根本不足为道,可正是这样的点点滴滴的微不足道长期积累下来却愈发的显得多么的不容易。
他为她做过多少事,其实她真的算不清楚,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她述说过,许多事情都是过后不经意间她才慢慢发现,而也许还有更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发现。比如她在洒扫房里遇到的麻烦,在五小姐处当差遇到的麻烦,之后遇到的各种麻烦中,之所以都能够那么快地么顺利的解决,其实这中间他偷偷地替她做了不少。
为了她,他甚至于可以放下心中的许多怨恨,甚至于可以去向自己的原则底线低头、让步……
看到他为了自己而毫不犹豫的认回江父,揽下那么一大堆原本并不愿意也大可不必理会的麻烦事,离忧知道这一生都不可能还会有哪个男人能够象他一样爱自己。
那样的爱超越了极限,升华到了一种她从来都不可能想象到的高度。她知道他爱她甚至超过于爱自己,而且这样的爱不仅仅只是电光火花的一刹那,更是如同细水长流一般的络绎不绝。
做为一个拥有现代意识的人,对于一夫一妻似乎总是那么的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可是对于一个古代人,特别是一个出色的古代男人,一个完全有种能力与实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来说,竟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接受并且为之付出一辈子的许诺。她知道,不是因为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其实在离忧看来,真正的爱并不是在于谁能够为谁而死,那样的爱固然需要勇气,可是却并不是最难做到的。死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正最难的不是为爱人而死,而是为了所爱的人而活。因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么也都不再去考虑、顾忌,而活着,为了所爱之人而活着却必须面对与所爱之人有关的一切,过去的、现在的、末来的,好的,坏的,烦的、愁的、解决得了的,甚至还有解决不了的……
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难,最伟大的,因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而一辈子所要面对实在是太多太多,这样的爱才是真正最深沉的爱。而江一鸣对离忧就是如此。
离忧常想,自己到底何德何难?竟然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爱她的人。论相貌、论才化她都顶多只是中上而以,而她亦没有为江一鸣做过多少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算来算去,她真的是无比幸运的,多少优秀的人倾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而她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却幸运的得到了。
缘也好、份也罢,轮到了自己的头上竟还真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她向来都是惜福之人,而这一生她所能够做的就是不好好的去爱那个深爱自己的人,让他永远幸福,也让自己一生幸福。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思绪飘忽了多久,离忧清晰的头脑也渐渐的变得有些迷糊,记忆渐渐的变得东一块,西一声的,甚至于有些想着想着还会突然跳到一些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猛,被这样的幸福包围着难免会有些迷糊。
不过,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最最甜蜜真切的笑意,不论对着谁,不论她们是否认直注视,关切。笑多久她都不觉得累,也没有半丝脸部表情僵硬的感觉,而时间在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有了长短的区别,有时一瞬间也如同许久,而有时许久又只是一瞬间。
不知什么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绿珠似有似无的声音,好像是在催促着她站起来,又好象是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吉时到。
离忧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顺着身旁扶着她的绿珠的示意,站了起来往外走。头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盖头,什么颜色也没瞧真切,可这么个时候除了大红以外,还能够有什么别的呢?
耳旁似乎还听到了别的声音,好象是李氏,又好象是轩辕谋,刚走几步轩辕烈、南宫明月还有好些人的声音也似乎都有听到,可具体那些声音都在说些什么离忧竟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她只是一腔的欢喜,甚至连自己现在到底已经被打扮成了个什么模样也完全没有概念。
这是平生她第一次出现思维短路,对了现实中的事全部迷糊得不行,完全不清楚到底正在做些什么,只是却对以往的桩桩件件细索而又毫无规律的往事时不时的清楚想起。
是啊,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她已经被幸福冲错了头脑。
走了一小会,耳旁总是不断的响着喜庆的鼓乐之音,吹些什么她不懂,也压根没有听明白,哪怕感觉到了身旁有人搀扶着她,可一步一步的走着却也如同是在云端行走一般,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这样的感觉一直从大清早起床持续到现在,而就在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结束这种晕忽的善时,一旁搀扶她的人似乎突然停了下来,而她也不由得跟着停了下来。
“离忧,我背你”
无比熟悉的声音顿时响起,那一刻似乎有道电光闪入脑海一般,瞬间劈开了那混沌而毫不真实的意识。
“一鸣”她笑得更加的灿烂,即使隔着大红的盖头,即使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
他来了,来迎娶她过门。这个说过要一生一世爱她、照顾她、与她相守的男人此时此刻便站在自己的面前。
“离忧,我曾听说,新娘从出门这后到婆家之前双脚都是不能沾地的。”江一鸣温润无比的声音娓娓而道:“原本,我也应该是在王府大门那边等你,可是我却想陪着你一并走完王府这一段路,因为从现在开始我要与你一生一世一路同行。”
他的手拉住了离忧,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与世俗的约束,这是他与她的婚礼,他希望用心做到最好,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对她的爱,希望她能够一辈子都能有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回忆。
他记得在百家庄的那个晚上,那个喝醉了酒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傻丫头是那般的恐惧与孤独,他记得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丝表情,那种让他心疼无比的表情。
从那以后,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生他都会好好的疼她、爱她,让她成为世办上最幸福的人,让她永远都不会现感到孤单。而从现在开始,从她踏出闺房开始,从她嫁给他的这一天开始,他便会永远的陪着她一并走完这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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