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第16部分阅读
殇宠 作者:未知
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还能回去么?”
猊下不着痕迹移开她的手,做了个礼道:“姑娘,因果缘分,凡事随心不必强求。玉川书屋”
“老人家,您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么空虚的话!你告诉我,我还能回去么?怎么回去?”
猊下不语。
她急忙追问:“你不知道?那你至少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啊!”
猊下默然,片刻道:“老朽还是那句话,有因必有果,只是这两个世界,不知何是因,何为果。姑娘并非本世之人,老朽却是,请恕老朽不能完全看透。”
“那什么是因,什么是果呢?”
猊下拈花微笑道:
“缘分。”
“什么缘分?”她要抓狂了。
“这就要问姑娘自己了。”
她与玄算因因果果绕了大半天,说话都快结巴起来,依旧绕不过这死老头,只得气急败坏离开。
望着窗外暴雨如注,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缘分?
她和这个世界有什么缘分?若说有缘,那她穿来穿去都在他身边,难道他就是她的缘分?
这算个什么事,就为了个缘分,就让她天生自带时空机,还是劣质品,不带操控的!
一阵心烦,她推门倚柱。
这该死的雨哪叫做雨阿,根本是老天爷在倒水。不过,似乎她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后,这还是第一次下暴雨。
暴雨……一个激灵,廉宠浑身僵直。
对呀,她第一次莫名其妙来到这世界,就是暴雨天!在皇宫大殿消失,也是暴雨天!这次穿越,还是暴雨天!仔细想想,那晚宿醉醒来后出门,街道如洗,明显晚上下过暴雨。她两次穿越,两个世界都是同时暴雨!
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暴雨!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key!
其实宇文煞早发现她无论出现消失都是在暴雨天。
所以,当下午空气沉闷,黑云低压,山雨欲来风满楼时,他已经策马向她奔去。
暴雨如注,山路崎岖,他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落马滚地,却浑然不觉一味前冲,当他透过雨幕看见她站在破庙门口痴望天空,身体若隐若现时,立刻疯魔般飞掠至她身边。
熟悉的……香熏味道……
廉宠思绪模糊,感觉四肢失去控制,渐渐将与潮湿的空气混合弥漫开。
忽而一道身影撕破漆黑雨幕狂冲而至。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满身泥泞,衣服破损,裸/露在外的肌肤血迹斑斑,可脸上却无一丝人色,苍白得可怕,失去理智般又疾又狠地想要抓住她,却发现她的身子若轻烟般飘缈散乱!
廉宠喉头哽咽,轻声道:“宝贝,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不起,不能陪着你……”
宇文煞眼中赤红,仿若走火入魔,对她的絮语充耳不闻,仍只是凶狠地狂抓乱舞。
“宝贝,不管你怎么想,姐姐真心希望你好……宝贝……啊——!”
手臂似被人拗断,廉宠一声惨呼,低头一看不禁瞠目结舌。
明明已经几化为虚体的手臂被鲜血淋漓的大手紧紧捏住,宛若白雪红梅般刺目,却渐渐显出了实体的轮廓。
她颤抖抬眼看向宇文煞,四目相对,少年神色黯沉如黑夜,森冷若地狱恶鬼。
廉宠浮起不好的预感,却无能为力。
赤红的眼睛中掠过莫名寒意,血淋淋的大手迅速从她身畔拾起脱落在地的袖里剑,一把割开自己的手腕,又轻轻在她腕上划开条口子,浓浓的殷红布满两人绞缠在一起的手臂,奔腾炽热的血液源源不断进入她的血脉,将已飘散空中的仙子生生拽回红尘。
然后他缓缓抚上她的脸,手腕浓稠的血浆自她颈项淌下,蜿蜒得雪胸脉脉赤艳。
他笑了,妖冶如红莲绽放,沙哑低沉的声音如吟似泣:“你身上有我的血……你走不了了……”
四肢渐渐苏醒,她接住他滑落的身体跌坐在地。
失血昏迷前,宇文煞兀自蛮横地抓紧她几欲断裂的手腕,眼中怒焰如炽,神色骇人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场暴雨下了三天三夜。
颦儿拨开窗户往外望了一眼又关上,自言自语:“今年又得闹洪灾了。”
“炤国经常下雨么?”廉宠不意听见,将药碗放下走到颦儿身边。
“一般只有夏天才会有雷雨的,今年气候反常,如今都入秋了。”顿了顿,“听娘说十几年前……就是殿下出生那年,也下过这么大的雨,夏水几乎漫了泰阳城……”
廉宠心下一沉,回头睨向床上仍昏迷不醒的少年。
自从他将血液灌入自己身体后,这几日她不再有任何异样,想来以后的雷雨天也不可能再穿来穿去了。
那天她为他紧急止血后冲出破庙逮了那些暗卫出来,与他们一起冒雨护送宇文煞返府。但因失血过多,他至今仍未清醒。
回不去了,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可除了对怜的担忧思念外,她并没有多余的愤怒痛苦,只是心里一片空空荡荡。
张经阖推门而入,低声禀告:“太子爷听说殿下病了,前来探望。”
廉宠略整容饰走进前堂迎接。甫看到太子烨那张与怜一模一样的脸,微微失神,也忘记福身请安。
太子烨对这她奇异的举止早见怪不怪,又体谅她担心“夫君”,不加追究,径直向宇文煞房间走去。
宇文煞昏迷不醒,太子烨便向廉宠问起他的情况。廉宠只说两人在郊外游玩遭遇暴雨,雨中赶路不慎摔倒,宇文煞扶她时被她袖剑误伤,故事编得一板一眼,太子烨纵使心存怀疑亦挑不出丝毫破绽。
两人就宇文煞目前病情交谈了一会儿,太子烨始终保持温雅笑容聆听,突然目光转向她背后:
“九弟,你醒了?”
宇文煞面无表情,目光扫到廉宠后以手支撑半仰起身子,廉宠本不知如何面对他,此刻有外人在反倒少了些尴尬,伸手帮他扶起,塞了个枕头让他背靠而坐。
“劳烦太子关心。”
“现在觉得如何?”太子烨身体前倾,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无碍。”仍旧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这孩子还真不讨人喜欢……
太子烨几番慰问遭遇话题终结者,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又叮嘱宇文煞几句小心身子,告辞离去。
太子烨一走,场面瞬间尴尬。
沉默了半天,廉宠决定率先爆发,却被他抢先开口:“扶我出去走走。”
绝对老成持重的命令式口气,廉宠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面前沉静如水,飘逸若风的少年,从一旁取来外套披风为他穿上,一手从他腋下穿过扶住,另一手拉他抱紧自己的肩膀,缓慢向后院走去。
宇文煞或许睡得太久,在后院中绕了一圈又一圈,不作丝毫休息,廉宠终于忍不住插嘴:“你刚醒,还是回去躺着比较好。”
他不理睬,径直走进池边小亭,背靠柱而立。
廉宠跟上走到他身边,用袖子拂了拂石凳,正欲扶他坐下,却被少年拦腰拉入怀中。额头险些撞到他的下巴,廉宠才发觉不知何时这小子居然比她高出了半个头。
原以为又要被吃豆腐,却只是单纯地被抱,他把头枕在她颈窝中,声音清澈: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算补偿么?
不过,一直以来她像个过客一样,抱着玩玩就走的心情,现下却不得不正视她存在于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的事实。
“我们谈谈。”拉着他坐下并排坐下,她以手支颐偏头问道:“你们有什么户籍制度没有?就是证明自己是哪个国家哪个地区哪个家庭的东西。”
“有。你是廉毅义女,我的姬妾,户契自然在我府中。”
靠,什么时候安排的?廉宠咋舌:“那个姬妾是假的吧!”
宇文煞睨了她一眼:“你户契在我府中,又怎会是假的?”
“你们这儿结婚不用夫妻一起注册登记么,不,不是要拜堂成亲什么的?”廉宠大抓狂。
“娶妻定要拜堂,娶妾不必。”
廉宠彻底石化、风化……
也就是说,她现在算□,哦不,人妾了?!
小宇宙爆发,某女拍案而起,震天吼出心中呐喊:“休了我吧!”
宇文煞绷脸盯着暴走边缘的女人,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芙蓉玉颜,花开芳然,起身蹲到她身后抱了满怀,略敛星目,正色道:
“我的婚姻我作不了主……但总有一日,我会主宰天下,到那时,我会让你做全天下最风光的新娘。”
这不是风光不风光的问题!她必须留在这里并不代表她必须嫁给他啊!不对不对,凭什么她的人生要他安排阿!
“你还是先把休书和户籍都给我。”廉宠真的恼了。
宇文煞默然不语,目光却流露出非比寻常的固执。
廉宠突然觉得自己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她一直把他当作个孩子,有些孤僻,有些任性,爱撒娇爱粘她,可她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实:
他是一个男尊社会的王爷!他嘴里喊着姐姐,心里或许从未将自己当作平等的人,只是一个宠物或者私有品罢了!
“我是叫廉宠,但不是你的宠,不是任何人的宠!”她愤然起身,既然结局必然是鸡同鸭讲,那就懒得废话。狠狠甩开他的手,横冲直撞奔向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我发现我的第二卷要无尽地长过第一卷…… 要不要拆成两卷呢,抓头皮
天啊,难道你们集体叛变喜欢太子了!
我的h描写被编辑警告了……,我要去大改了,今天一天这事搞得心烦。
龙牙何在[倒v]
宇文煞欲追,却两眼一花险些晕倒,咬咬牙仍远远跟上她。
他不明白,他强行留她在这世界她都没有生气,为何反为了这种小事动怒。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兵荒马乱人仰后翻。
廉宠高卷袖子翻箱倒柜,房中一片狼藉,那些仆从见九王爷放在心尖上的爱妾杀气腾腾,压根不敢阻止。
瞅见他紧捂胸口气喘吁吁进门,廉宠提笔迈步到他面前,白纸黑字一扔,道:“签!”
“休书?我宇文煞休妾廉宠,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果然是她的风格。
他冷冷接过,两爪撕得粉碎,盯着她七窍生烟的大黑脸淡然道:
“休书有休书的写法,这种东西就算我签了,也是一张废纸!”
他摆明一副老子就不合作你能怎么招的样子,廉宠头一次产生了要锤爆那张她心爱之极的俊脸的想法,龇牙咧嘴咆哮:
“你以为一张纸就能困住老娘!”
“都退下!”
宇文煞星眸森然迎向廉宠斗牛般红眼,伴着他的厉声喝斥,房中刹那间仅余二人。
他上前要拉她,却被迅速格开。褐潭猛沉,发狠出招,廉宠一个擒拿手将他顺势推了出去,念及他有伤在身力道相当保留。
一个拼命三郎,一个畏首畏脚,缠斗近半个时辰廉宠也没法甩开他,眼看他手上绷带染满殷红却浑然不觉,就这走神瞬间被扑倒在地。
条件反射用后肘格住他咽喉,她怒目而视:“别毛手毛脚的!”
心底打定主意,他若再逞强,就一拳敲昏扔给张经阖,自己拍屁股走人!
宇文煞虚汗直冒,唇色泛白,幽幽盯着她,目光压抑而悲哀: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
为什么?
廉宠被问懵了。之前纠结的是怕她突然离开他无法接受,现在她在气什么?气自己是他的小妾?
等等,思绪有些混乱,廉宠下巴一仰,后脑、肩膀、双臂同时重重着地,深吐口气:
“你真当我是你姐姐,就该尊重我的想法。还是你觉得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该宽容你?”
“你不是我姐姐。”他冷声道。
“所以你就这么对我?为了一己私欲将我强行留在这里?”廉宠不动,却以从未有过的冰寒目光回视宇文煞。
宇文煞面色明灭不语。
廉宠疲惫地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宇文煞……你永远无法体会你到底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在这个世界,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承认,我始终无法对你狠心,也不会丢下你。但是……”
她语气更寒:
“既然我能来到这里,就一定有办法回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回去的,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我廉宠,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推开他缓缓坐起:“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你呢?”
刚起身,手腕被拉住,少年亦起身,双眸黯然:
“你说我自私,说我把你当作自己的东西霸占,那你呢?高兴的时候又亲又抱,不高兴了便一脚踢开,你又当我是什么?”
廉宠陡然僵硬,脑海莫名浮现廉天虎曾经的教诲:
“小r,你和大l都是同样的毛病,自我意识太强,过于我行我素,总爱理所当然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不拘世俗眼光,是优点,也是你们的致命伤,要知道人总归是要活在社会中的。”
她如此慌张逃避他,正是因为她也意识到了……他变成现在的样子,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么?她强行进入他紧闭的内心,强行让他按她的意志生活发展,在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寂寞、黑暗后,在他把她当作呼吸的空气后,又残酷狠绝地把他推开。
廉宠阿,你做人逊毙了。
此刻面对宇文煞的质问,她没有立场辩驳。
“你说我有我的路,你有你的路,那为什么不能一起走?”他固执地站到她面前,“你总说把我当做弟弟,那为何我吻你,抱你的时候,你不立刻推开我?”
“那是因为……”怕伤到他?怕他难堪?她没法解释。
“你要我面对命运,那你为什么逃避?”他咄咄逼人。
逃避……廉宠慌了神,廉天虎的话再度响于耳畔:
“你们两个,谈个恋爱都不超过两周,一旦发觉与人太过亲近就兔子一样逃窜,还谈什么恋爱,大举独身主义大旗好了。”
“外强中干,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凶悍,我看那,越凶悍的人越没有安全感。”
廉天虎当年的教训,被她和楚怜嬉皮笑脸嘲弄过去,此刻被一个“孩子”提出来,廉宠觉得像大庭广众被人扇耳光似的。
“……宠儿……”
宇文煞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恍惚间,那翩翩少年变得陌生而危险,竟给她带来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缓缓与她十指相扣,居高临下慢慢压低身躯,额前发丝拂过她的脸颊,鼻尖相抵,在唇快落下时,他低声絮语:
“若真的对我没有感情,便推开我。”
深深的吻落下,在她唇齿间细细辗转,若非两情相悦又怎能如此悱恻动人?
她在他怀里颤抖,仰首启唇,丁香小舌任他吸吮,脑中炸成一片糨糊。
半晌,他喘着重气仍不放过,将她的芳香噙在嘴里,含糊不清低哼道:
“宠儿……从另一个世界来到我身边,便是命运啊……”
夜阑人静,九王府崇文楼终于第一次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廉宠很孬种地蜷成虾米全身埋入被褥中,不敢面对背后双目炯炯的少年。
宇文煞自身后将头埋入她颈窝,不厌其烦深嗅着她天然清新的芳香味道,手亦隔着薄薄丝绸反复抚摸她的手臂。上一次这样抱着她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般。
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她脑子很乱,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办,心里隐隐觉得不妥,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稀里糊涂便跟他回房同睡。
他的抚摸越来越频繁,缓缓探入了衣襟,如雨细吻深深浅浅落在她颈窝,廉宠终究忍不住制止了他:
“我现在脑子很懵,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宇文煞闻言脸上露出挫败之色,紧贴着在她耳畔闷声道:“你不要总当我是孩子,男女之事,我早就懂了。”
那是你们古人早熟!在现代,十二岁还在过儿童节呢!她若真和他有个什么,那是犯法!
“我都妥协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好不好。”她低声抱怨,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小女儿的憨态。
见廉宠僵得厉害,宇文煞无可奈何重叹口气,将她抱得更紧,却也安分了,半晌方低喃道:“如果我与太子一般年纪就好了。”
清晨,宇文煞欺身硬掰过她脸庞,依次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鼻子嘴巴一一吻过,如沐春风精神奕奕地着装离开。
宇文煞刚离开,廉宠便做贼心虚地爬起来,一路躲躲闪闪,唯恐被人发现。
想她一21世纪的人间凶器,游戏花丛片叶不粘,火爆小妾要休夫的结果——居然被个童男牵着鼻子走了了!更可卑的是,不仅让他吻了,还乖乖跟他上床变身暖炉抱枕,地位也从姐姐急剧跌落成了“宠儿”……
t!!d!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今天下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难道大家都知道她又上了他的床?
溜回自家当了一早上缩头乌龟,正欲出去觅食,刚出大门便见张经阖手捧殇月龙牙兴冲冲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不待他开口,廉宠已一把抓过拔刀出鞘。
由京都能工巧匠精心打造,提取天外陨石之稀铁,历时一年。
刀出鞘,寒气森然,天地亦随之变色。
刀型优美,动人心魄,与真正的殇月相比实是过之而无不及,拉张经阖试刀之后,更加喜出望外,爱不释手。
廉宠热血沸腾,直叫嚣“人间凶器”重现江湖!
有了殇月龙牙,她也懒得出门,在自家院子闭关一日勤练廉氏刀法。
一时之间满室风云变色,鬼哭狼嚎,看得张经阖目瞪口呆,难以言喻。
廉宠收刀入鞘,如对待亲爱之人般轻轻摩挲着刀铭。她的手指画过“殇月”的轮廓,渐渐轻抚“龙牙”之上,拇指深浅感受着一笔一画,又垂目怔怔看向这四个字。
觞月、龙牙。
如今却只有殇月龙牙独自一人……
心情骤然低沉,对楚怜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在那个世界的她会怎么样?是凭空消失,还是死去?如果她不见了,怜会怎么办?
怜一定会急死的!
ngdon生死未卜,按怜的性格,即使找不到她,也会只身奔赴。wolf行动被出卖,定然是美国军情处有内口茭,他们心知肚明此去凶多吉少。本来两个人一起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可是现在……
太子府,宇文烨披着毛氅正在书房中熬夜处理公务,近日京城里那些个世族子弟越来越不像话,利用职权生出无数无头公案,查又查不得,打断骨头连着筋。
周围忽然诡异般安静。
太子烨一惊,他房外侍卫暗卫不下数十人,此时为何一片静寂无声?
沉着解下一旁七星玄阳剑,踞摁而起,太子烨冷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无人回应,漆黑夜幕中秋风呼啸,更添鬼魅。
片刻之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人,他意外之极,却不觉奇怪。
他知她身手不凡,却不曾料到她能在自己毫无觉察下制服门外所有人,一片森寒之意袭来。
太子烨面上不动声色,浑身戒备,冷静道:
“弟妹,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被下最后通牒了,前面几章肯定要大改……后面,你们能趁早看就抓紧看原汁原味的,反正最后都逃脱不了被清水河蟹的命运……
我要去研究怎么把前面改成美景+意识流去……
据说最高尺度牵手,我简直想锁文了!丹空重伤宠儿那段让我怎么描述阿!神阿!我要被这事情搞崩溃了!
从今后,将和河蟹力量展开游击战术……
到时候要看原版的朋友加群112408115吧
有人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写成这种…… =。= 明显比我尺度还大……
巫山神女少晴柔,
几时云雨收?
钗斜妆乱未知羞,
皱了红肚兜。
香汗沁,
暖烛幽,
横波泛浪眸。
轻啼娇啭复哎呦,
缠绵风月楼。
巫山神女少晴柔,翻云覆雨几时休?
结解衣宽无限媚,钗斜妆乱未知羞。
衾翻红浪香汗沁,眸泛横波暖烛幽。
娇啭轻啼竹榻颤,缠绵风月满秦楼。
夜访太子府[倒v]
廉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这儿了,看着殇月龙牙便浑浑噩噩的。
此刻人已经站在太子烨面前,她也不想再思考。
一直以来,思考都不是她所擅长的。她喜欢想到什么做什么,如果她是一把刀,那么楚怜就是拿刀之人。可是到了这个世界后,她想得太多,想得太糊涂,想得……太累……
所以她什么也不想了,完全凭着身体本能意识,走到了这里。
她看着太子烨那张与楚怜一模一样的面孔,自顾自走到他身边抱腿坐于阶上,偏头望向他: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太子烨点点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失魂落魄,更不明白她为何找上他。
她仰头看着他,琉璃黑眸清澈见底,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如果有一天,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见了,你会难过吗?”
太子烨哑然。怔愣半晌,却在她恳求依赖的目光中,嗫嗫道:“自然会难过的……”
“如果,她是迫不得已,回不来了呢?”
纵使太子烨八面玲珑,心思敏捷,此刻亦一头雾水,张口难言。半晌,他谨慎开口:“你说的是……?”
“朋友。”她偏了偏头,“不对,亲人。”又想了想道,“都是。”
太子烨心思七拐八转,无数种假设瞬间涌上脑海,可对于这女人的行径意图,他彻底没了头绪,只得傻傻道: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果它过得好,孤自是为它高兴。”
“是吗?”
她看上去情绪格外低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否有所企图,还是想以情攻心?
廉宠兀自低喃,“如果我好好过,他不知道呢……”继而抬头,满脸至诚,“如果那个人,她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你会知道吗?”
太子烨彻底糊涂了:“若真是交心之友,至亲之人,我想,彼此会有所感应的吧。”
“是吗?”她眼神哀伤而迷茫,又低下头去。
过了片刻,她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抬头,神情凄楚,那样子说不出的哀恸惹人,缓步挪到他身边,突然将头埋进他怀里。
太子烨错愕不已,却感到怀中纤细女子肩膀微微颤抖。
向来克制守礼的他,竟着了魔似地,身体前倾,伸出双手将她搂住,大掌不知不觉轻抚女子细发。
待得反应过来,心底一惊,暗道自己竟然中了这女人的道,可见廉宠温顺小猫般偎在他怀里,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完全依赖,还有那难以掩饰的浓重孤凄,抱她的手终究没有撤开。
“n……我该怎么办?”她似乎在强行压抑自己的悲伤,小手紧揪住他衣服不放。
n?又是这个名字……
生在皇家,自出生便被封为太子,习惯了每个人的深藏不漏和另有所谋,突然被一个算不上熟悉,甚至极可能意图不轨的女人扑在他怀里,肝肠寸断,偏偏他无法抗拒,甚至觉得……
心生怜惜。
她将头埋于他双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再抬头时,已经换上那满不在乎的表情,除了赤红的眼眶,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对不起,太子殿下,深更半夜跑来扰你清静,我,我先走了。”拍拍屁股,廉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太子烨想开口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她轻步迈至门口,背对自己潇洒地挥手,莫名心酸起来。
“唔……”
身后发出一声闷响,廉宠回头,却见太子烨弓身蜷坐椅上,唇口青紫不停喘气,双手死命摁进左边胸口。她急忙冲过去扶住他,手一碰却发现他浑身满是虚汗,这模样……
太熟悉了,这是心脏病!
“有……”她正欲呼救,嘴却被他猛然死命捂紧,太子烨脸色惨白,眸子却黑得可怕:
“绝对,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勉强挤出这句话,太子烨呼吸更加急促,皮肤渐渐苍白青紫,豁然倒地不醒人事。
廉宠瞬间冷静下来,沉着将耳贴近宇文烨胸膛,他的心跳声几不可闻。
手脚麻利迅速解开太子烨颈扣,拉开衣袍,松开腰间束带,用手撑起他脖子,让他的头充分后仰,然后捏紧他双侧鼻翼开始以口渡气,如是三番,太子烨颈动脉仍无搏动。
廉宠强制压抑心头焦急,换到太子烨上方,找准他胸骨中下部和肋骨交叉处上方两横指的地方开始按压。
心里数着,十五下按压,两下渡气……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太子烨总算有了微弱的颈搏。
廉宠手酸,面部肌肉也要抽筋般,大汗淋漓。
身体突然被黑影笼罩,廉宠心惊肉跳。
她太投入给他做心肺复苏,这个点无声无息出现在太子府的,不会是刺客吧!
这个想法在脑中闪过同时她已经拔刀出鞘向后挥去,动作刹那呵成,却扑了个空。
这时的廉宠已经满头大汗,抢救太子烨本来就争分夺秒,来人能躲开她第一刀,身手匪浅,若不能速战速决,太子烨今日休矣!
疾若闪电再次出手,来人旋身掠开,从黑暗中显出脸来,竟是宇文煞!
“宝贝?”廉宠心底洋起一丝忐忑,好像红杏出墙被老公抓个正着般(什么好像,你丫是名副其实红杏出墙好不好),但事情孰轻孰重她很清楚,将殇月龙牙一扔,立刻返身跪在太子烨面前继续渡气。
宇文煞在一旁一动不动,廉宠刻意忽视心底的慌乱,毕竟她是在他面前不停和另一个男人亲嘴阿。
如是三番,大约她打算第五次给太子烨渡气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粗鲁地将她扯开。
廉宠跌坐地上,正要跟他解释,却见宇文煞俯身学着自己之前的样口对口给太子烨吹气,吹罢又要学她摁太子烨胸口,廉宠慌忙拉住他,低声道:
“按错了会死人的,你做人工呼吸,我做胸外按压。”
宇文煞阴着脸点点头,不作声息。
这样又过去了三十多分钟,太子烨的心跳频率总算略微正常,呼吸渐渐通畅,青紫色褪去。
廉宠见状,让宇文煞把他抱至内房塌上,用暖被覆盖,摆出俯卧状。
太子烨性命暂且无碍,两人之间立刻沉默起来。
廉宠终究“做贼心虚”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煞面色平淡,语调却能冻死北极熊:
“暗卫说你丑时进了太子府一直没出来,本王便跟过来看看。”
两人之间的隔阂因为宇文煞那句“本王”成了鸿沟,廉宠嘴角哦了一声。
想想又心有不甘,她不为什么,就是不愿被人误会,开口道:“我刚刚那样做是……”
“本王知道。”宇文煞打断她,面色阴鸷。
他一进太子府便察觉不对劲,太子身边那几个侍卫影踪全无,从书房前院门口进来,沿路仆众一个也不见,到了书房便见门大敞着,她与他吻在一起。
那一秒仿佛天崩地裂,他四肢无力险些虚脱,脑子嗡嗡直响,什么也无法思考般。
待他回过神来便要冲进去抢她,却发现事情不对,太子烨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而她神情疲惫严肃,不停重复一样的动作,似乎,是想——“救人”?
这么想了,他才缓步进门。她后来的反应,让他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虽然看不得她吻别的男人,可太子性命危在旦夕,为了把她解脱出来,依旧仔仔细细盯着学她怎么做的。待得太子烨情况稳定了,他才豁然想起:
“她如此深夜只身来太子府做什么?”
“你知道便好。”廉宠对宇文煞强行留住她的事情本来就心存芥蒂,见他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也冷冰冰顶了句回去。
宇文煞狠狠瞪了她一眼,迅速贴进她,双手捏紧她肩膀便往怀里捞。
廉宠象征性挥开,蹙眉挣扎道:“干什么!”
他不语,只是迅速攫住了她的唇,炽热地,狠虐地吮吸着,用舌头一遍一遍画过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像是做大清扫似的。
廉宠觉得亲身经历这种漫画和言情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桥段实在诡异,哭笑不得,不怕死地迎上他暴风雨侵袭的狰狞神情,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也亲了太子,你这么一弄,不是越舔越脏么……”
“孤王原来如此讨人嫌……”
身后传来虚弱的轻叹,两个纠缠一起的人立刻围到了床头,却见太子烨微喘着气抚胸半支起身,对着两人微微一笑。
“你的病多久了?”宇文煞将廉宠掩饰身后,冷然开口。
太子烨扫过廉宠一眼,沉思片刻,终缓缓道:“娘胎里带出来的。”
廉宠感觉宇文煞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紧,语气依旧冰冷:“他知道吗?”
太子烨虚弱地摇头:“知道此事的人,早被母后除去。现下只有文鸢清楚孤的身体状况。”顿了顿,他又开口,“玄算曾替孤诊治,断定孤活不过二十。”
最有希望登基为帝的太子,却有如此绝症?
廉宠一惊,种种事件此刻在脑海串作一线,宇文煞却先一步开口:“商尘家与本王的婚事,是你去求来的?”
太子烨微微点头。
“本王的事不需要你管,你好好顾好自己吧。”
言罢拽着廉宠怒气冲冲而去。
此夜,宇文煞于书房呆坐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太子党们会不会把我拖出去毙了……
关于小九的年龄,古代男子14岁当父亲的很普遍。小煞比较早熟,逆龙帝身高190,我好多190的朋友初一的时候就已经170了,我老公初一毕业大概13岁的时候都180了,所以虽然大家有点接受不了,但为了情节发展,我还是毅然决然地犯法了……
推设科举[倒v]
廉宠没有去打扰宇文煞,事情的真相,实在令人神伤。
就她所知,朝堂上,太子烨与秦王两派是勾心斗角,相互制衡。
秦王衍为讨皇帝喜欢拱手出让自己的女人,又与后母通/口茭这些事都能干出来,也是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加之成日勾帮结派,估计皇帝也不至于那么傻,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应该对他有所防备,只是动不了他。而且秦王受军方拥护,燕王、卫王都任军要职位,可谓只手则天横行无忌。
好在军中地位最高的太尉晚畴并不卖他的账。太子烨深受皇帝喜爱,武学兵法由晚畴亲授,当朝文坛盟主德高望重的左丞相范临公又是太子太傅,曜彰帝打天下的文武双臂都是坚定的“太子党”。
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朝中天平倾斜,炤必祸起萧墙。
太子烨以往虽对宇文煞青睐有加,却并不惹人怀疑。众人只道他心机深沉,八面制衡。
可去向皇帝求来商尘家这门亲事……他是在给自己安排后事了吧……
也难怪宇文煞这么愤怒,他对太子烨并非表面那么冷漠,太子烨垂危之时,他其实比她还紧张。还有临走前那句话,根本是嘴硬心软,明明关心的话,偏被这家伙说得如此无情。
冬日暖暖。太子府离九王府并不远,廉宠熟门熟路穿过繁华大街,自太子府一处偏僻院墙翻身而入。
太子府人丁并不兴旺,偌大的府邸处处空房。
在曜彰帝诸多儿子中,太子是唯一没有娶妻的成年皇子,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吧。
文鸢看见远远而至的较小身影,视若无睹,侧身让过。
书房门敞开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太子烨嘴角轻扬,知道近来太子府一景又如期而至。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太子府无人敢过问,只得太子吩咐,府中一切对她放行,也不用请安,当她是空气便成。
廉天虎便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因此,廉宠对治疗心脏病的中西药理都略有了解,发现太子病情的隔日便抓了大包小包的药跑来给太子烨。
第三次翻墙入院,总算被文鸢逮了个正着。面对这个把太子府当自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贼人,文鸢气不打一处,博命击杀,孰料技不如人,若非太子及时阻止,他在床上躺的可不止一个月。
太子曾好奇地问她为何不走正门,那女人却呆愣半晌,最后尴尬地摸摸脑袋道:“翻墙快……”
昨天文鸢刚刚康复,这女人又迫不及待要他学“紧急治疗方法”,末了不放心,自个儿一躺,让文鸢把她当病危分子抢救。
可那抢救之法……
文鸢自然不肯,直骂她“不害臊,不知羞耻”。
那丫头似乎怒了,冲着文鸢又跳又骂,什么“迂腐,不懂科学,罔顾人命”等等,害得太子烨从昨天起一想到她便忍俊不禁。
对她的戒备之心,不知不觉早被扔到爪哇国去。
偶尔静夜深思,略觉不妥,可每每对上她,除了好笑便是好笑,真不知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女子,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心细如发。总有各种各样的法子逗他发笑,活宝阿活宝。
“哇,瞧你那眼袋重的,干嘛,国务缠身?”
廉宠如今与太子烨已十分熟稔,豪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四龙椅旁边上,将一堆中药重放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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