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21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
沉默的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然说话的男子,最后还是瑞珠先有些低哑的开了口,四儿低着眼帘微微想了想,平静的低声答道:
“胸口已经开始起胎囊了……这两天他一入就烧调害,可是又不肯老实的睡,结胎晶的头一个月最是凶险,他的情况又特殊,可能不会很平安……”
“……麻烦你了。浩瀚书屋 ”瑞珠又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
四儿不说话的摇摇头,静了静,忽然低声问:
“您依然不进去看看他吗?看得出来,他想见您。”
瑞珠慢慢摇摇头,低声道:
“我不想见他。”
四儿低着的睫毛动了动,忽然抬眼道:“老是睡不好他的身子会更弱,先前太医给您配的修神养的方子我记得,明天我就给他用药,吃了药即使动静再大他也不会醒……”
“……”瑞珠一语不发的深深的望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四儿微微福了福,拿着水盆走回了屋子,瑞珠低着头面无表情的静了半晌,突然转身快步走出怜阁。
当,巡城守备的十二个卫曾拦住一个在早已静寂无人的打马狂奔的人,几个被临时勒住的马撞倒在地的卫骂骂咧咧的围住马上的白衣人,但那人却冷笑一声一个马鞭抽翻了想要夺她缰绳的卫,执着马鞭把儿一指一干又惊又怒的卫,冷笑着大骂道:
“居然敢拦你奶奶的马!也不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你奶奶究竟是谁!”
被马上人的气势吓得有些迟疑起来的卫相互对看了一眼,一个机灵些的卫挑高了灯笼,晃了晃马上的人,卫年纪梢大的几个定眼一瞧马上之人的相貌,马上收起怒容赔笑着催着其余挡住路的卫让出了道路,马上那人又冷笑了一声,继续打马一路狂奔而去,一直到那人转过了巷子,还未转过弯儿来的卫问那几个带头给那人让路的卫:
“那人可是位大人么?这么年轻……”
年纪大的卫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斜了一眼明显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同伴:
“敢这么大胆在京城里不拘时间策马狂奔的人,自然是当的,这朝里的大人这么多,可长成一副俊秀如男儿模样的人却只有一个——”
第二日,宫早朝,纳兰王爷因病未到,下朝后,帝在琉涛殿只问了站在下面的李竹君一句:
“这次是为了什么?”
李竹君为难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才低声答道:“只听说王爷最近与一干年轻大臣走得颇近……似乎还为一个楼的小倌儿做了明年民间品宴的保人……”
帝听了李竹君的话,一直有些皱着的眉反倒慢慢松了开,微微笑了笑,帝转头道:
“算了,随她高兴吧——”
日上三竿,睡在软红的锦褥榻上的子鼻端眉正,红而润的薄唇微紧的抿着,眉间的微皱给那张俊秀清丽的脸平添了几分郁丽风情,让爬在榻边痴痴的支着下巴望着她的男子忍不住心神荡漾的脸红心跳。
他原本会入勾栏这行也是没办法,家里穷苦又没有孩,他虽长得可用那些被他爹娘请来给他介绍人家的牙婆们的话说却是‘长了一付妖精的样儿’……他也知道他这模样子不是能给老实人家做夫君的料子,前两年家里还有些余钱,日子倒还勉强过得,但今年年初他娘一场大病,死了,只留下他和他爹,日子实在穷祷法过,他虽然心里更想找个有钱点的人家做男宠去,可想入有钱人家,首先要先有钱买通那些专门为那些人家物人的牙婆,这样才能把自己的名姓递过去让人家挑,但他家穷得连隔的米都凑不足一两,他又不想真落到要随着他爹出门要饭的地步,只好咬咬牙,自己洗出件还算能见人的衣服,半干不干的穿了,故意走到楼后门倚门卖俏,也算他运气好,被这新扩充了门面的楼的老板一眼看中,把自己卖了五十两银子进了这楼。
那五十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虽然卖的是自己的一辈子,却也让他那又病又弱的爹能过上两年锅里有吃上有盖的舒服日子……至于以后,他当初卖自己时并没敢多想,可没想到自己确实命好——这楼的老板为了能快些挤入京城名楼的排行里,特意不惜重资从京外买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尘寰,谁知这尘寰虽然模样好学艺精,却是个天生面冷心冷软硬不吃的倔头,虽然有不少的客人惊于他的清冽冷,但一个人能有几分耐心又有几张脸能经得起一个勾栏院里的哥儿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冷面?这尘寰到京三个月被介绍给多少有钱有势的子但这保人的事儿居然就没定下来,不管楼的老板如何威逼利,这尘寰就是软硬不吃,硬是不肯对那些只要他稍稍温言细语一点儿就会立刻对他山盟海誓给他搬金山银山的客人稍加颜,若说管教不听话的小倌儿的手段,这勾栏院绝对不少,但老板怜惜尘寰那一身吹弹可破的嫩皮、又明白虽然这尘寰子傲,但死死把那一干老手勾住了的,也正是尘寰那虽让她们看得见却绝对叫她们吃不着的冷冷情,最后还是楼老板的同乡薛大人接下了为这尘寰作保的活儿,而且不管那尘寰对她多么的不假以颜,都不恼不躁的一门心思为把捧场,尘寰的事儿虽是定了,但楼的老板却总觉得若是尘寰那倔强的子不改,恐怕明年品宴里她这楼只能占风光一角,所以见佾情洗干净也是个佳人,又是媚骨天生,就又下了重本,硬要把他也挤进那品宴中——
一红一白,一冷一热,一个清冽一个妖媚。
这楼为了把他和尘寰推上台面也算费尽了心思,尘寰那边究竟怎样先不说,只他这边就给他配了上等的侍童和屋子,每件衣服都是绫罗绸缎、金线银线的缝着,比起他当初在家里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这楼的老板既然要把他挤入品宴,自然就要保住他清倌儿的身子,所以虽然让他接客,却只是喝酒陪席,即使有客人塞一百二百的银票要破了他的身子,那楼的老板也是温和婉转的拒绝开,这样一来二去他也渐渐在心里立下了注意,他当初卖自己时虽没敢为自己以后多想,但见多了那些有钱有势的贵人们,他也渐渐摸透了那些人的心思,所以也就立志要在品宴上露个大脸,这样也好让自己的身价水涨船高,他要进品宴还要求人作保,而这作保人的肯定是非福即贵,他若应承得好了,说不准品宴后就能被那保人赎了身子,从此进大家门里吃喝不愁去,这事儿在楼里本已是常事儿,就算他运气不好,没能被人看中赎了身,那在品宴里露了脸的哥儿自然与一般的小倌儿身份不同,他再凭着自己妩媚的身子多挣几年钱,最后总不会落到太悲惨的下场——
他本来就是个水的人,心里没那么多的倔强刚强,对他来说,肚子饿得‘嗷嗷’直响、身上穿的衣服连肉都遮不全才是羞耻的事儿,所以一旦觉得自己摸到了些可以过上好日子的门道,自然就更加尽心尽力的周转于个个贪图上他貌风的客之中,拿乔装巧、撒痴耍辣的手段无一不使到极致,他的人虽不算非常的聪明,所耍也只些向楼的哥儿有样学样的学过来的小把戏,可他媚骨天成,天生就是一付让人见了骨头里发软发腻的模样,再配上故意做出的千娇百媚,就更是让人觉得他风入骨,让见了他的一干子个个都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到肚子里,吃干抹净才好——
再说这佾情自从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就开始挖空心思要先给自己找个保人,薛玲珑虽然受楼老板之托,答应帮忙,但毕竟她已给尘寰作了保,而那些看上佾情的人虽多,但佾情却总想精挑细选出一个真正好的,人品如何还是其次,最主要是能把他捧出台面,据他所知这品宴参选的哥儿加上他应该有二十三人,只选其中三甲,若是背后的保人权势不够,恐怕就算艺双绝也很难出头,更何况他又不像尘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除了有一付好样子其余全都不会,就更要找个有点背景的主儿帮他……他原本已选上了那张家,不管是还是都很合他的要求,那两也曾多次私下里跟他说让他只管放心的挑,不管他选上谁另一个都绝不吃醋,而且还会更加尽心竭力的捧他。
他虽不算精明,却也明白这俩说这话虽是要他安心,但暗下里的意思也是要他明白,他不管选这两人中的谁,要承的都是这俩的两份人情,他曾听楼里的其他哥儿说过这张家玩起人来有时最喜欢弄些新样,有好几次明明两个人都各有哥儿侍奉,但她们却非要堵着一个哥儿玩二龙戏珠的把戏,这凤栖国的子原本就比男子体壮,所以通常楼里一个男子满足不了那子的需要,那子再叫上一个哥儿一起玩也是常有的事,但两个子玩一个男子的事然常有,男子原本体弱,一次侍侯一个子就已是竭心尽力,若再加上一个子,自然只有被折腾得力疲神损的份儿,那两个子又想玩得尽兴,期间一些阴损的手段自然是少不了往那男子身上招呼的,所以有这些楼的哥儿每每一听是张家点牌还没见到人心里就先怕了起来。
这佾情虽说还是清倌儿,不过进了楼就没少受过那些方面的教育,除了真的破身,其余一些事儿也半推半灸受过,他在心里虽然对张家二龙戏珠的事情也很没底儿,但想想自己的前程也只能咬咬牙,把心里的怕暗自下压,原本那日的琼宴他事先已决定要把玉杯装酒奉给那张家的,算是当着众人求她给他作保,只等她应下来他心里的那些对于自己未来的就算已先成了一大半,谁知他下了楼却出人意料的见到了瑞珠,那瑞珠也算他命里的魔障,佾情自从见了她,瞬间只觉自己脑子里原先打好的算盘就全被搅了乱,人只能傻呆呆的凭着自己心里的那股子劲儿往瑞珠身上贴,还想都没多想的就用玉杯给瑞珠敬酒,也多亏瑞珠事先不知这楼里的规矩,稀里糊涂的应了他作保的事儿,要不然只凭他临场拨了张家面子的事儿,他这后半辈子就再也别想好过了——
第三卷 88 佾情
佾情跪在边久了,觉得膝盖疼,可是又舍不惦开上那人的身边,只能半爬半跪的苦捱,这身子一低,从耳后滑落的头发便扫到上那人脸上,佾情咬着嘴唇心里甜滋滋的抚着自己的那缕头发,忍不住抬起眼睛瞟瞟上的人又飞快的把眼睛低下——他……要是亲亲那人……那人也不会发现吧……?
心里痒得难耐,佾情一双媚长的眼睛随着自己的心思弯得亮亮的,窃笑得如同到了饽饽的老鼠一样,佾情不停扭着自己光滑黑亮的头发,再抬抬眼睛又低下,心里终于鼓足了勇气,的往前凑了凑脸,刚要把自己红的嘴唇贴到那人紧抿着的薄唇上,却没想到一抬眼正撞上那人睁着眼皱着眉的瞪着自己——
“王、王爷——”佾情长而密的睫毛抖了抖,原本高高撅起来的嘴失望的慢慢收了回去,瑞珠皱着眉望着面前媚眼如丝的狐媚男人,闭上眼睛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她昨天三更半的突然不想待在王府,就发疯一般的从马厩里牵了马骑马出去,在城里骑马快奔了一会儿就来到这楼,然后硬是踢开门,那个守门的迎客惊疑不定的打开门见到是她,也没敢多问就把她带到了这个人妖的屋里。
佾情咬着嘴唇从睫毛下瞟着躺在上不知在想什么的瑞珠,只见瑞珠闭了会儿眼,忽然又睁开眼望了望他,佾情被瑞珠黑亮亮的狭长凤目盯得心跳,忍不住一扭身整个身子都软软的爬在了上,嘴里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王爷——昨晚、昨晚王爷弄得佾情好疼啊——”
瑞珠瞬时浑身如同被蚂蚁爬过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着手指着佾情张了张嘴,瑞珠干脆以最直接的方式一翻身坐了起来一双手一把拉开佾情原本就开得很的衣领,丽的红蝶在雪白平滑的胸口仿佛随时都会飞出来一般的伸展着翅膀。
看到男人胸口的‘炽’还在,瑞珠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
佾情咬着嘴唇忸怩的把小脸转成一个娇媚的角度拿似水眼波一下一下的去荡瑞珠,瑞珠被他瞟的心上身上都一阵恶寒,刚要气势汹汹的开口,却见那佾情狐媚的微红着脸,娇怯怯的小声说:
“王爷……现在还是白天哪……”
“……”瑞珠被男人暧昧得意味不明的话弄得一口气堵在了嗓子里,伸着手指了那脸上兴奋比羞怯不知要多少多少倍的男人半天,瑞珠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低吼了一声:
“我昨晚可碰过你了?”
“嗯……”佾情红着脸低下头微微应了一声,睫毛甜滋滋的动了动,继续拿眼神瞟瑞珠,瑞珠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指着衣衫不整的男人,气得声音发抖的低声道:
“你说……我碰你哪儿了……”
佾情被瑞珠一问,尖瘦的小脸又红了几分,千娇百媚的斜了瑞珠一眼,佾情扭着柔软的身子,甜滋滋的咬着嘴唇慢吞吞的解开外袍,又撩开中衣,瑞珠在衣服越剥越少的佾情面前彻底青了脸,在那雪白的皮肤暴露瑞珠在面前时瑞珠几乎都有点不敢看的想闭上眼——她可不想看到自己做坏事留下的证据……
“王爷好坏……昨晚那幂的弄人家……”
佾情似撒娇又似抱怨的拉长声音小声说,指着自己腰间雪白皮肤上的一大块青肿故意往瑞珠面前凑近了凑近,瑞珠傻傻的望着男人罗衣半褪后露出的软小腰,只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在渐渐迸起。
“你那是被踢的吧?”
瑞珠铁青着脸,危险的压低声音问,佾情娇滴滴的轻轻哼了一声,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瞟了瑞珠一眼,可怜巴澳说了一声:
“好疼呢……”
“……”瑞珠低下眼睛,浑身的汗毛因为怒气和寒意通通的直竖了起来,两手松开——紧握——再松开——再紧握的重复着动作,瑞珠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kao,这傻孩祖让人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王爷昨晚突然来到佾情房里,把佾情吓了一大跳,您什么也没说就往佾情的上躺……佾情本来想帮您宽宽衣服睡得舒服些的……可您一脚就把佾情踢到下去了……弄得佾情这腰到现在还青着呢……您看看,真的疼得狠呢……”
佾情娇滴滴的撅起红红的嘴,千娇百媚的眨着水汪汪的狐媚眼睛,瑞珠抽着嘴角看着他献宝似的还撩着中衣,那白嫩纤细的小腰青紫起一片的模样看着倒也真让人有些触目惊心,但不知为什么佾情那撒娇卖俏的模样倒让瑞珠有一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冷着脸狠狠的掐了那青紫的伤处,瑞珠几乎是带着一种快意的看着佾情‘哎呦’了一声皱着脸往后一躲,那双水汪汪的狐媚眼睛里真的开始变成眼泪汪汪。
佾情被掐得差点哭出来的抿了抿嘴,但随即就像变脸一样飞快的把脸上的委屈换成了娇嗔,轻轻的眨了眨疼出眼泪的眼睛,佾情娇滴滴的扫了瑞珠一眼,拉长声音道:
“王爷——好坏——”
“去,去,离我远点儿。”瑞珠像是哄什忙虫一般的挥着手,佾情抿着嘴笑了笑,拢了拢衣衫,妖妖娆娆的站起来,侧过身甜笑着对瑞珠低声道:
“王爷等会儿,佾情伺候您起早——”
还早?瑞珠怔怔的窗外明显快接近正午的太阳,眼见那佾情装模作样的拢了拢乱而酉的头发,扭着腰走出门口。
[她——]
瑞珠等到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以后突然长长的叹了气,身子往后一倒的躺回上,原本的万般愁绪被这一叹引上心头,但真等她想,却发现自己脑中白茫茫一片,想想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找不到……
[这时候若能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酒,没准心情就能好一些吧——]
佾情悄悄的掩上房门,爬在楼梯的扶手上轻轻的把一个粗使的小厮叫了过来:
“帮我去醉楼定四五个精致的菜回来,再带回点酒……”
“佾情哥哥昨晚玩得太尽兴了吧?怎么今儿走路都斜着身子了?莫不是那王爷太不知道怜惜玉?哥哥你可要多劝劝那王爷,干咱这行的,腰可是伤不得啊——”那个小厮笑嘻嘻的向佾情伸出手,佾情风情万种的斜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就会耍贫嘴,再说仔细我给你梳理梳理皮!”
“小的怎么敢和佾情哥哥耍贫嘴……小的以后还要靠佾情哥哥多照应呢……”那小厮笑嘻嘻的接过佾情从荷包里摸索出的两块碎银,佾情千娇百媚的轻轻啐了那嬉皮笑脸的小厮一口,刚要回房,忽然想起什么的眨了眨眼,稍稍犹豫了一下转头道:
“那钱若还有剩,你便自己留着着玩吧……不过你回来的时候可要当心些,小心别把菜汤洒出来……”
“哥哥既然这么大方,其余的就全包在我身上,放心好了!”那小厮喜笑颜开的回头应了一声,心算了一下这两块碎银怎么着也有二两多,买酒买菜之后至少还能剩下那么二三十个大子儿,他这次可以说是赚了不少——
佾情心里为那平白给了人的钱心里心疼了心疼,转回身拎起早就叫人准备好放在门外热水,走回了屋里。
“王爷,擦脸……”佾情把干净帕子在热水里拧好了递给仰面躺在上的瑞珠,瑞珠没接,佾情就甜笑着咬咬嘴唇,妖妖娆娆的把身子往上一扭,撩起袖子要给瑞珠擦,瑞珠嘴角抽搐了一下,飞快的坐起身一把抢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又把手帕扔了回去。
佾情笑着瞟了眉头微皱的瑞珠一眼,虽然腰疼调害,却还暗咬着牙妖妖娆娆的扭着腰在瑞珠面前来回走。
瑞珠坐在上看佾情不停的给她端茶递水,一直看佾情那个扭一下抖三抖的动作看到心烦,瑞珠终于忍不住皱起眉低喝了一声:
“给我坐下别晃了!”
“王爷,佾情没事的……”佾情歪着头眨眨眼睛,甜滋滋的笑了笑,拿着千姿百媚的姿势在边坐下,瑞珠望着自动把瑞珠的话理解成是对他的关心的男人,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会什么?”瑞珠突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和眼前的男人扯上关系是要把他保入品宴,昨天那个一同入品宴的尘寰她已见识过了一二,不知道面前这个长得一付狐媚水模样的男人又有什么特殊技能。
佾情咬着嘴唇轻轻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瑞珠会问他这个问题,瑞珠看男人一脸认真的想了半晌,终于看到一直苦思冥想的男人豁然开朗的一拍手:
“我会讲笑话——”
“……”瑞珠眼角抽了抽,感觉刚才男人那话向是拿气充的锤子砸她的脑袋,虽然不疼不痒,却让人心里瞬时又涌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你会讲什么笑话?”瑞珠从齿缝里滋滋的吐出着气,偏偏那佾情攘无察觉的翻着眼睛又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后低下眼睛用长长的睫毛语还休的遮着眼睛,眨了眨才娇滴滴的小声咕哝道:
“我会讲——我会讲——那种的——”
瑞珠恶寒的望着低着眼睛、一张狐媚的脸遍布绯红的男人,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低声道:
“就冲你这点本事,你也想入品宴争头筹?”
那原本满脸绯红的男人听到瑞珠这话,一张红霞遍布的脸突然白了起来,水汪汪的细长眼睛眼泪汪汪的抬起来,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声说:
“佾情哪里比不上尘寰了……”
“你哪里比得上啊?”瑞珠横了一眼委屈淀直气壮的男人,忍不住嘲弄的反问,佾情被瑞珠问得咽了咽,细长的眉微皱起又认真的想了半天,才哀怨得瞟了一眼瑞珠委屈依然的嘟囔道:
“到底佾情哪里比不上了……”
瑞珠望着男人哀怨得极为认真的眼睛,觉得脑中有一点点黑线,这哥们难道是真傻?
“你会写诗吗?”瑞珠问。
佾情翻着眼睛想了想,娇滴滴的摇了摇头:
“不会……”
“你会画画吗?”
“嗯……不会……”
“弹琴呢?”
“不会……”
“那、那你识字吗?”
“不……”
“那你究竟会什么?”
“我会说笑话……”
“那你说你究竟哪里比得上人家尘寰了?”
“……王爷您真觉得我比不上尘寰吗……”
瑞珠望着依然委屈得认真再认真的男人,心里终于有了一个认定,这哥们,是真傻。
第三卷 89 佾情
“就你这档次,别去给奶奶丢人了行不?”
瑞珠扯着嘴角嘲弄的笑着压低声音说,佾情眨了眨眼睛,软的身子千娇百媚的向瑞珠偎了过来,瑞珠往旁边一躲,佾情被踹青了的腰没使上劲的一歪,人‘哎呦’了一声狼狈的倒在上。
又一次飞快的把疼出来的眼泪眨回眼睛,佾情咬着嘴唇半支着身子然急着起来,只娇滴滴的用眼睛斜瑞珠,原本开得灸领口已露出一大块滑白嫩的肩膀,瑞珠为他这种随时随地都可以变狼狈为狐媚的神奇功力弄得愣了愣。
佾情见瑞珠望着他发怔,心里一喜,肩膀不露痕迹的动了动,衣服下滑得更是厉害,瑞珠眼睛一闪,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大红的衣服称得更白更嫩的皮肤往下望,佾情正在得意忘形的暗自窃喜,却冷不防被瑞珠直愣愣的伸出手,重重的在胸口的嫩肉上拧了一把。
“你小子——这蝴蝶不会是自己画上去的吧——”
瑞珠拧过一下立刻就缩回手,手指上残留下的软嫩滑的感觉让瑞珠微觉异样的又怔了怔,那佾情本来对瑞珠这突然的动作拧得又惊又疼,原本还咬着嘴唇强装出狐媚模样,可一听瑞珠那个几乎可以说是用肯定语气说出来的疑问,一张勉强媚笑的脸瞬时便改变了颜——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欺负佾情呢——佾情这清白的身子可还是要交给王爷您呢——”
佾情咬着嘴唇委屈的望着瑞珠,虽然模样是气急败坏、但那拉长了的声音让瑞珠怎么听怎么像是故意撒娇,瑞珠忍不住伸手掐住男人的脸,弄得佾情后面的抱怨全都‘呜呜呜呜’的消失了下去,佾情见瑞珠虽然皱着眉、但眼中闪出的光芒却似乎是对把自己的嘴掐成了猪嘴状这事感觉有趣。
眼波转了转,佾情不再说话,瑞珠见他不再乱嚷就收回了手,却没想到那佾情眼波一装,突然一把拉开自己本来灸领口,露出雪白滑腻的胸。
“您再仔细看看——这‘炽’又红又热,哪里像画出来的——”
嘴里又娇又媚的低喃着,佾情挺着胸把自己又白又滑的皮肉往瑞珠脸上贴,瑞珠感觉自己如同被踩到尾澳猫一般‘嗷’的一声竖起了全身上下的毛,一边狼狈的往后躲,瑞珠一边半是厌恶半是慌张的一把推开偎上来的男人。
佾情被瑞珠的大力一推,整个人惊叫了一声连摔带滚的趴在了地上,瑞珠厌恶的甩了甩刚才贴上男人胸口带起一片奇怪感觉的手,却看到男人趴在地上颤了几颤却没爬起来。
“怎么了?”瑞珠皱起眉,佾情狼狈的爬在地上,努力想把疼出来的眼泪眨回眼眶,却没想到身子稍微动动,腰上就如同抽了筋一般的钻心疼,眼泪还没眨回去头上的冷汗倒先冒了出来。
“嗯……”轻轻的哼了一声,佾情抽抽鼻子抬起眼睛可怜巴澳望向瑞珠,瑞珠见他白着脸紧皱着眉,那模样倒不像假装,就想了想才拖拖拉拉的下了,走到男人身旁伸手拉起他。
“疼……”佾情红了眼圈的低叫了一声,瑞珠从嘴里轻轻的呸了一声:
“活该。”
“王爷坏……”佾情红着眼圈眼泪在眼圈里晃啊晃的,被瑞珠连拖带拽的扶到上,佾情那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下来的掉了出来。
“疼啊……疼死啦……”被扶到上的佾情突然像小孩子一般抽咽着小声抱怨,见一旁的瑞珠没回应,佾情身上疼心里也疼的越发难受起来。
瑞珠目瞪口呆的望着刚才还没什么大事的男人忽然趴在被子上开始抽抽搭搭的掉眼泪,她甚至相信,如果不是他真伤了腰,他现在一定已经开始满的打滚讨她同情了……
[这实在是……]
瑞珠感觉头上有点莫名的冒汗,望着趴在上越哭越伤心、刚开始还是保持姿态的细细抽咽到了后来就完全是不顾形象的像孩子一般号啕的男人,瑞珠心里终于被勉强激发起一点点的同情心。
“真有那么痛吗?”
瑞珠皱着眉低声问,佾情哭了半天终于等到瑞珠问他话,马上咬着哭得湿湿的嘴唇抬起头委屈的点点头,瑞珠望着男人脸上流成小溪状而且还带着青黑颜的眼泪,惊鄂的怔了怔,慢慢的细看了晕成熊猫眼的男人半晌,瑞珠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难怪之前他一直不敢哭……
佾情发怔的望着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的瑞珠,忽然明白过来的惊慌的抬起手想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却没想到自己只动了动,那伤到的腰就抽筋一般的疼得他眉头跳了跳,腰上疼得原本就厉害,如今又发现自己一大早精心化好妆全都被眼泪打了下来,佾情心里又羞又急却又毫无办法,眼见那边瑞珠笑得毫无同情心,佾情鼻子一酸,刚勉强止住的眼泪立刻‘哗哗’的掉下来。
瑞珠看佾情哭得比刚才更加伤心,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趴在被子上的男人,咕哝着小声道:
“别哭了……我给你找条手帕,你自己擦擦就没事了……”
佾情听到瑞珠开口,肩膀微微动了动,脑袋却依然还埋在被子里的呜咽,瑞珠又等了一会儿,渐渐有些失去耐心的皱起了眉。
不哪拍了拍男人的脑袋,瑞珠哼了一声:“听到没,再哭就没劲了!”
佾情抽噎着晃动了一下脑袋,静了静才‘呜呜’的低声说:“你不说、你不说要我擦擦的嘛——”
瑞珠恍然大悟的瞪了一眼因为自己哭了脸所以不敢抬头的男人,走到桌子旁,把刚才她用过的帕子在冷水里投了投,拎到男人身牛
佾情低着头抽着鼻子,摸索了半天才摸到瑞珠拎着的帕子,瑞珠看着低着头小心仔细的擦自己脸的男人,嘲弄的掀了掀嘴,刚要说话却听见屋外有人轻轻的敲了桥:
“佾情哥哥?佾情哥哥?”
佾情坐在上动了动,用帕子挡住脸的稍稍抬起了头,哀怨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眨眨眼,终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去开门。
“佾情哥哥,你要的菜和酒都买来了……”粗使的小厮见到门开就一边说一边把食盒递了过去,瑞珠接过食盒轻轻的哼出了一声‘谢’,那小厮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佾情一下惊讶的张大嘴巴,瑞珠扫了一眼脸上露出可疑红晕的男孩,皱皱眉,刚想把门关上忽然又想起什么的停了停,不是很情愿的向那男孩问了一句:
“能拇点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吗?”
“好、好、好的!”男孩结结巴澳说着点了点头,瑞珠提着食盒进了屋,只听到屋外楼梯‘叮叮咣咣’的响起了下楼声,不大会儿的功夫有听见一阵‘叮咣’,瑞珠走过去打开门,正看到男孩一边喘粗气一边把药酒递到瑞珠面前:
“这个、这个就是……”
瑞珠轻轻说了个‘谢’,接过瓷罐装的药油,把门又关了上,转过身,瑞珠正看到已经把脸上的颜擦了干净的男人正在望她。
“给,自己擦!”
瑞珠走到前把药虞到男人面前,佾情媚长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咬着嘴唇瞟了一眼瑞珠,娇滴滴的拉长声音轻哼了一声:
“我要、我要王爷给我擦——”
“得你!”
瑞珠冷哼了一声,把药油往边一放,径自走到桌子前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佾情瞟了瞟望也不望他一眼的瑞珠,委屈的抽抽鼻子,艰难的扭着身子去够故意被瑞珠放惦他很远的药油,瑞珠摆好酒菜自顾自的坐下,瞟了一眼好不容易拿过药幽男人,忽然低说了一声:
“先别擦——”
佾情眼睛亮了亮,满心欢喜的望向瑞珠,瑞珠望着满脸渴望的男人嘲弄的哼了一声,接着道:
“等我吃完了你再擦,我嫌那药油有味儿!”
“……”佾情失望的眨眨眼睛,吭叽了半天,终于还是咬着嘴唇垂头丧气的趴回了被子上。
瑞珠在那边自斟自饮,完全漠视那边佾情不停抛过来的哀怨眼神,佾情趴在被子上半天没人理,用力闻了闻那飘得满屋子都是的菜,佾情越发觉得心里委屈。
虽说他自从进了楼,吃的穿的都比以前不知强过多少倍,但毕竟还是寄人篱下的哥儿,除了一般的穿的戴的,其余喜欢什么看上什么都要自己出银子买,他自知自己能卖的就只有这张脸,自然要在衣服穿戴上争出点奇来,那衣服上绣的金、裤脚上镶的银自然也就要他自己掏钱袋——
虽说他那银子的来路不是什么正途,但因为他现在只是陪席陪酒,那钱来的自然就少,除了必要的打点那些小厮和迎磕零钱,平时楼里的哥儿们,有闲钱时托人买个什么玩意儿零嘴儿的,他看在眼里心里虽谗,却依然狠下心把钱留着,按理说这楼里的哥儿若是攀上个有钱的客,这幸福日子就算开了头,就算是那些面皮薄的哥儿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跟自己的甜要银子,也会旁敲侧击的讨些值钱的金的银的翠的玉的过来,那些东西又比单是银子强许多,两个人恩爱的时候那东西就是山盟海誓的见证,若是有朝一日两个人散了,那些东西不但是个念想,若是卖了当了,也可以值上不少的银子——
第三卷 90 佾情
这佾情自那日求瑞珠作了保,心里便一直如糖似蜜的自己一个人乐,他虽认不得瑞珠给出的那个佩子究竟哪里好,却也知道那应该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之前他还曾嫉妒过尘寰,薛玲珑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要送尘寰碧霞簪,可如今他手里捧着那片冰冰凉凉的玉,心里再多的嫉妒也早跑没了踪影——
只要一想起瑞珠已给他做了保,他的心里便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虽说这有了保人又要参加品宴的清倌儿救于暂时有了主,一般场上懂规矩的客人便暂时不会再点他的牌子,但比起陪酒卖笑得银子,他倒更喜欢捧着瑞珠给出的玉,自己一个人心里。
昨天他听说瑞珠会来,立刻早早的梳洗打扮好了心里甜滋滋的捧着她的佩等她,他原想好的是先不露面,等那些人的酒都喝得酣畅了他再出去,他原本算准就算是薛大人办寿酒,那个尘寰也多是不肯赏面子下楼,就连尘寰最多不过是在楼上弹个曲子敷衍了事他都想到了……其实也不是他会算计,实在是那个尘寰绝世清高的模样已是出了名了的,不要说是同在这楼中的人,就连为他作保、给捧他场的那些大人也没见他把谁放在眼里过,反而越是捧着他的人他便越瞧不起——
佾情原本一听说瑞珠来了就恨不得自己化成小燕儿一头扎进瑞珠怀里的,可为了做足面子才故意想拖些时间再捏准时机下楼,可就是那样一个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尘寰,昨天晚上然知道是抽了哪根筋儿,不但破例连弹了两首曲子,还下楼见了客,弄得佾情在屋里坐着直后悔,生怕瑞珠见了尘寰那冰清玉洁的样子也给迷了去,可他又不能就那么冒冒失失的出去,只要叫小厮在门外等着,给他带话,却没想到虽然尘寰下去没多大功夫瑞珠就先离了席,但却也没像佾情希望的那样去他屋里找他,弄得他知道消息以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又急又悔。
佾情原本以为这次一别,恐怕又要等不少日子才能等到瑞珠再来风情楼,却没想到刚到半,他就忽然被一个踹门声从梦里惊醒,原本还以为屋里进了贼,却没想到等到他胆战心惊的掌起灯来,看到的却是面无表情的踹开门走进来的瑞珠——
“下去!”
瑞珠吃得酒足饭饱的一扔筷子,走到边一抬下颚冷冷的说了一声,佾情哀怨的望着一眼理直气壮的让他让出的人,委屈的咬咬嘴唇,怯怯的咬着牙拖着疼得要命的腰让出了一大块空地——昨天她到他房里,也是这样没有表情的瞪着眼跟他说这句话的,原本他还以为她是在暗示让他伺候她……虽然他还是个清倌儿不过该懂的早就已训练懂了,更何况他一看到她,心里立刻就喜欢得那些该顾的、该忌的立刻全都不记得了——即使瑞珠当时立时就要了他,他的心里虽然有些羞但更多的却是喜滋滋的,就算过后没准会被楼的老板扒层皮他也是顾不得的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瑞珠虽然一语不发的上了他的,然让他碰,他的手指刚沾了沾她的衣扣,就被她一脚踹下去了,等他颤颤巍巍的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上的瑞珠却早已发出了均匀呼吸的睡了过去,弄得他只能在边恨恨的咬着手帕蹲了大半宿——
瑞珠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想直接把趴在上无限娇媚却也无限碍眼的男人轰走,可看他可怜巴澳护着自己腰往旁边挪的模样又让她稍稍想起是自己害他扭到腰的,所以瑞珠只哼了一声就大方的把男人窝着的那一半让了出去。
嘴里吐着淡淡的酒气瑞珠往上四敞八开的一躺,身子暖暖的发着热,佾情咬着嘴唇扫了一眼仰在上闭上眼睛的瑞珠,心里‘咚咚’的跳得有些厉害。
听到身旁响起衣服‘簌簌’的摩擦声,瑞珠睁开眼冷冷的瞟了一眼正一点一点慢吞吞的挪向自己的男人,佾情被瑞珠冰冷的目光一瞪,带着一种窃喜神的脸瞬时失望的暗了暗,又被瑞珠瞪一眼,只能怯怯的有多吃力的挪过来就再有多吃力的挪回去。
“你的腰其实没那么疼吧?”瑞珠眼神危险的望着细细的柳眉拧成一个疙瘩的男人,掀了掀嘴唇薄薄的笑了笑,佾情可怜巴澳咬咬嘴唇,讷讷了好半天,终于指了指瑞珠身边的药油罐子,的嘟囔了一句:
“我、我想拿那、那个……”
瑞珠眨了眨眼睛,把药油推了过去,佾情拿过药油皱着眉打开塞子,一股呛人的万金油和别的什么东西混合成的气味一下子冲了出来,佾情更紧的拧起眉,望了望身旁的瑞珠,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颤巍巍的把药油塞子又塞了上。
“太味儿了!我、我不抹了……反正躺一会儿也能好……”
看透男人那点不想在她面前弄一身药油味道的瑞珠又嘲弄的掀了掀嘴唇,嘿的哼了一声,突然坐起身,一把拽住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另一只手拉出药幽塞子,佾情突然意识到瑞珠是要给他抹药油,几乎是反射的要起身逃开。瑞珠看到男人要跑,又嘿的冷笑了一声,一伸腿一下压在男人原本就伤着的腰上,佾情‘嗷’的惨叫了一声,瞬间瘫在上只剩下掉眼泪的份儿。
瑞珠得意洋洋的冷笑着用腿继续压着男人的腰,空出两只手一手扯开男人的袍子露出青紫的腰另一只就伸进药油罐子里捞了一大把药油,佾情眼圈里转着眼泪的感觉到瑞珠毫不怜惜玉的把湿漉漉的手揉上他疼得要命的腰,一想到他这件自己掏银子绣上金的袍子从此以后都会带上一股药油味,佾情一直忍在眼睛里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呜呜……”他的衣服……
“呜呜呜呜……”他的银子……
“呜呜呜呜呜呜……”他的腰……
瑞珠皱着眉,强忍着被药油熏导尖发疼的不耐,硬是里里外外的把佾情腰上三分腰下三分的所有地方都用药油揉了个通透,直到男人被她蹂躏的皮肤全都发红发烫了她才停手。
甩了甩也累得发烫的手,瑞珠得意洋洋的想就算这小包洗三次澡也绝对匣掉这身药油味,看看趴在被子上哭得分外伤心的男人,瑞珠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掩不住嘴边笑容的低声道:
“哭什么哭,这药油味可比你身上那股廉价的脂味儿强多了!”
“呜……”佾情抬起眼泪汪汪的眼睛,哀怨的望了一眼一点愧疚也没有的瑞珠,瑞珠一眼看佾情哭得兔子一般红了眼,笑得更加高兴,佾情望着明显是在以他的痛苦为开心的瑞珠,鼻子酸了酸,又埋下头去失声痛哭起来。
听着男人哀哀的恸哭,瑞珠心里大畅的呼了口气,翻身又四敞八开的躺了下去,沾得满头满脸的药油味让瑞珠忍不住暗暗发着笑,佾情自己哀哀的哭了半天,见瑞珠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