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20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媚急涌上来,茹叶被瑞珠巨大的力量勒得窒了窒,身子不住颤了颤,瑞珠突然急喘着一把推开茹叶。
茹叶微微怔了怔,面有些发白的眨了眨眼睛,手脚突然如蛇一般的又缠上了瑞珠的身子。
“别……别再过来了……我有些奇怪……我怕我忍不住伤了你……”瑞珠又一次推开茹叶,用力压制住蠢蠢动的手,红着眼睛有些惊慌的颤声说。
“茹叶不怕……茹叶要主子抱……嗯……再咬几口也没关系……茹叶要……”
茹叶断断续续的低喃着,散发着奇异的腥膻味道的身子急切的贴上瑞珠,瑞珠神混乱的望望茹叶又望望自己,喉咙的干渴再一次猛烈的涌了出来,瑞珠红着眼睛死死的抓住茹叶细瘦的手臂,嘴里模糊的咕哝了一句什么,茹叶有些发颤的闭上眼睛,原本已经想要一口咬上面前白皙嫩肉的瑞珠突然皱起眉,硬生生的止住那种她自己也明白的丝毫不正常的——
她不想伤了这人……谁可以制止住她……谁可噎…
瑞珠张了张嘴,用力的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一个声音:
“怜、怜————”
第三卷 84 茹叶 虐
守在屋外的雁儿被屋里突然响起的巨大干利得如同兽类悲鸣般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下一秒他面前已多了两条身影。
“出了什么事?”
惜玉一张总是带着笑的脸顷刻间已变了颜,雁儿惊慌失措的摇摇头,身子瘫软的靠在屋门上然让开。
怜扫了一眼雁儿早已变了颜的脸,双脚一点人便如鹰鸟一般的飞腾而起,抬腿‘哗啦’一声的踢破里屋的窗子,飞身跳了进去。
“怜、怜……”瑞珠昏昏沉沉的听到窗户一声巨响,抬起捅喘着向跳进屋里的怜伸出手,“帮、帮我……我有些奇怪……”
怜闻到屋里飘散着的奇异的腥膻之气时一向冷静的神已开始变了,再看到瑞珠衣衫不整双目赤红的样子脸瞬时也大变。
屋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惜玉气息有些不稳的从外面冲进来,一闻到屋子里的奇怪味道,惜玉原本就难看的神瞬间狰狞了起来。
飞快的走到前,惜玉动作粗暴的一把拉起整个人已完全僵硬了的茹叶,满是嫌恶的眼睛在对上茹叶胸前绽开的那朵血红莲时惜玉便再也忍不住的出手,恶狠狠的扇了茹叶一个重重的嘴巴。
“下贱的奴才!你居然敢吃受孕用的琼果!”
茹叶被打得脑袋里一片嗡响,咸咸的东西沿着嘴角缓慢的滴落到上,惜玉望了望一旁双目赤红神混乱的瑞珠,心头的怒火瞬时又烈了几分,一手拽着身子不住往下滑的茹叶,惜玉狠狠的又抽了他两个嘴巴。
“别打——别再打了!”雁儿从屋外冲进来扑在茹叶身上,惜玉红着眼恶狠狠的瞪了满面泪痕的雁儿一眼,气极的抬起脚,一脚把雁儿踹得飞离了地。
“……”茹叶望着被踹得重重撞上柜子的雁儿,情不自的动了动,却被惜玉紧接着反手一巴掌打得倒在了上。
“你们两个,今天谁都别想好死!”惜玉怒气冲冲的指着缩在地上的雁儿低吼道,雁儿按着被踹得一阵钻心火辣的疼痛的胸口,强撑着爬上了几步抓住惜玉的腿,哽咽的哀求道:
“……好……求求你就饶了我主子吧……他也是急过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求您发发慈悲吧……”
“小贱人!你以为你那个奴才主子做的是什么事!还想活命——”惜玉红着眼睛又一脚踢开抱住她腿的雁儿,恶狠狠的低骂道,望了望一旁已被怜扶住的瑞珠,再回头时惜玉眼中也忍不住急出了眼泪,冲着呜呜低哭的雁儿扯着脖子低吼道:
“当年、当年红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下贱胚子也是想主子的种——自己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了琼果私自吃下去,结果被主子发现了,还是主子心善,才把红玉那条命给留下来,但是命虽然被饶过了但人却再也留不得……主子明白男宠私自吃琼果被发现是要被乱棒打死的,为了保红玉的命,才对外说是发现红玉人才赶他走——”
“你家那个、你家那个下贱主子,当年不是还嘲笑过红玉傻吗?怎么现在就做出更傻的事来了?居然还敢骗主子也吃下琼果……子一同吃下琼果虽然会使男子的受孕把握大大增加,可这种方法早几百年前就已被人发现非常容易使胎晶孵化出残疾的孩子,早已被用了!可你家那个下贱主子居然还敢胆大包天的用这个阴毒的方法!被活剥了皮都是应该——”
“惜玉!”怜在一旁突然冷着声音的叫了一声,惜玉秘咬住嘴唇,目光却依然怒气冲冲的瞪着爬在地上的雁儿。
怜三指一掐瑞珠的手腕,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瑞珠的腕骨曼延开,瑞珠打了冷战,混乱的神志微微恢复了少许清明。
“您听得见我说话吗?”怜把一颗碧绿的绿豆大小的药丸塞进瑞珠嘴里,一股幽幽的清甜味道顺着舌尖弥漫开,瑞珠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我说您就使劲听着,能听明白多少就听明白多少……”怜冷着脸低声说,手指依然掐在瑞珠的腕骨上,“您吃下的不是毒药,所以我跟您吃的药解不了您现在的状况,顶多能让您混乱的神志稍稍回复一点,琼果本来是男子受孕时才能吃的东西,对于子来说虽然没有毒,但吃下去会模糊神志,效力比一般更毒辣,而且您身上的火只能靠交合才能消下去……原本男子吃下琼果后胸上的‘炽’会再度出现,期间如果男子的阳精和子的抽锸交合后男子就有受孕的可能,如果吃下琼果后男子十二个时辰之内都未与子交合,那以后这个男子的受孕机率会大大降低……因为很久以前的远古时代凤栖国人口稀少,所以人们通常使用男共同服用琼果的方法,增加受孕机率,但因为这样受孕后出生的孩子多数都有终生无法逆转的残疾,所以当凤栖国的人口达到一定程度的稳定以后,这种方法就不再被使用了!而茹叶不但胆大包天的吃琼果还对您使用法……按道理来说应该立时就让他剥皮杖毙的……但是您现在的情况不能拖……所以属下就先私作主张,帮您绑了那个小奴才,其余的,等你清醒了再听您吩咐……惜玉!”
怜这边冰冷的目光一瞥惜玉,惜玉愤恨的瞪了一眼缩在地上的雁儿,两臂一挥,动作利落的把上的布帐撕成长长的布条,三下两下就把被她打得委顿在上的茹叶绑好。
“主子——”雁儿惊慌失措的低叫了一声,茹叶挣扎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惜玉动作粗暴的用布堵了嘴,惜玉满眼轻蔑的扫了扫茹叶衣衫凌乱的身子,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脚踢开下的暗柜,飞快的取出黑的木匣,从里面拿出手指宽细的银托,茹叶目光惊恐的望着惜玉的手,身子发颤的想往里躲。
惜玉毫不怜惜的一把抓住茹叶挣扎扭动的身体,冷着脸把冰凉的银托紧紧箍在茹叶半起的男根上,茹叶被堵着嘴,‘唔唔’的叫了一声,惜玉恶狠狠的瞪了茹叶一眼,反手又重重的抽了他一个嘴巴。
“活该让主子玩死你!你若就这么死了,还省得奶奶我一想起你就心里恶心!”
瑞珠低着头,身体紧绷得向拉满的弓弦一样微微发着抖,怜冷冷的望了一眼上被惜玉绑好的茹叶,回过头刚低叫了一声‘主子’,就听见瑞珠突然用哑得像磨石一般粗砺的声音重重的吐了两个字:
“都走!”
“主子……”惜玉不放心的低叫了一声,瑞珠突然抽回被怜抓住的手,的吼了一声:
“都给我走!”
惜玉被瑞珠声音里的怒气吓得僵了僵,怜向惜玉点了点头,惜玉突然一咬牙,拽起缩在地上的雁儿和怜一起走出屋子,带上了门。
屋子里一时静极,瑞珠睁着赤红的眼睛,慢慢的转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茹叶睁着泪光点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被缚住的手脚艰难的挪了挪,嘴虽然被布塞住却依然可以发出声音,但茹叶却只睁着眼一声不响的看着瑞珠,瑞珠轻轻的吐了口压在胸中的滚烫的热气,面无表情的慢慢爬上,茹叶蜷缩得如同虾子一般的身子轻轻抖了抖,瑞珠低着头不去看茹叶的脸,慢慢把那个被她掐出斑斑血痕的身子翻过来,摆正。
血样的莲凄的绽放在白嫩平滑的皮肤上,瑞珠一语不发的慢慢抚过那抹红,茹叶被绑住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慢慢的,原本已委顿下去的男根像旗杆一样慢慢颤抖着挺立起来,瑞珠低着头望着茹叶下面因为被银托子紧紧箍住、所以更显得饱漳肉根,静了静,忽然一声不响的直起身,然后慢慢跨坐了下去。
“呜——”
茹叶被一波又一波近似痛楚的快感弄得痉挛起来,瑞珠默不作声的用力压住茹叶细瘦的因为承受不了身体的快感而猛挣起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把那个青筋都饱胀而出的玉茎用自己的身子肆意吞吐。
茹叶的男根被瑞珠用身子来回吞吐了百十次,涨出棱角的玉茎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瑞珠的动作越来越狂乱,茹叶的涨到极限的玉茎泄而不能的抖动了一下,被堵住的嘴里沉闷的哭叫了一声,两眼一翻的昏死过去。
瑞珠从身体又一波痉挛释放的快感中转醒过来,滚烫的汗滴从瑞珠身上滚到身下早已没了声息的细瘦身体上,她早已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疯狂的达到顶峰,身下的人被绑住的手脚也早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被她放开的,但是那个早已瘫软了的身体却如同被蹂躏坏的布娃娃一般了无生气的躺在上,瑞珠慢慢的吐出一口带着腥膻味的气,缓缓的直起腰,把茹叶一直被她用身体疯狂吞吐的分身从自己体内退了出来。
茹叶半昏半醒的睁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坊出一丝光彩,眨也不眨的望着天,下身肿彰青紫了的玉茎依然如同旗杆一般湿漉漉的直立着,半跪在上的瑞珠忽然一语不发的伸出手上下摇摆着它。
茹叶软祷了知觉的身子依然一动不动的瘫在上,只在瑞珠滚烫的手掳过敏感的茎顶时,茹叶的手指才抽搐似的微微的动一下。
瑞珠淌着汗的慢慢抬起头,目光扫过茹叶遍布青紫淤痕的身子,那朵血的莲依然耀眼的盛开在茹叶伤痕累累的胸口,瑞珠突然又一次的俯下身,茹叶原本瘫软的身子反射的微微震动了一下,瑞珠一把拉出已被茹叶的唾液浸湿过几次的布团,茹叶下意识的咽了咽早已干没了的口水,虚弱的干咳了几声。
瑞珠一瞬不瞬的望着茹叶没有一丝光彩的眼睛和被打得青紫变形的脸颊,忽然一语不发的伸出舌头很轻很轻的舔过茹叶肿胀受伤的嘴唇,茹叶没有反应的任瑞珠用湿滑的舌头在他半张的嘴巴里来回摸索,只有还在微弱起伏的胸膛说明这人还活着。
“茹叶……”
瑞珠突然放开茹叶被她固执的吸吮了多次的嘴唇,抬起熬红的眼睛干哑的低叫了一声。
“你为什么这么傻啊茹叶……总是做错事……总是不听话……”
瑞珠一边低喃着一边伸手探茹叶滚烫湿漉的男根,慢慢把那已深陷进肉里的银托摘了下来。
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揉搓玉茎被勒得发白的根部,渐渐恢复血液流通的男根颤抖的吐出几滴泪珠,颤颤巍巍的直立在空气里。
茹叶原本微弱起伏的胸膛随着瑞珠手指的动作,慢慢变得有些急促,瑞珠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扶住茹叶挺立的肉根,半蹲的抬起身子把玉茎对准入口,一口气深吞了进去。
茹叶原本瘫软得泥一般的身体反射的向上弹了弹,瑞珠低下头,手掌轻轻抚过茹叶胸口的血莲,微微吐了口气,又一次的律动起来。
茹叶又一次被快感淹没的身体间歇的抽搐一下,干哑了很久的喉咙慢慢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瑞珠断断续续的吐着气,茹叶濒临崩溃边缘的张大嘴从喉咙深处发出‘啊——啊——’的低叫,在茹叶再一次陷入昏迷前似乎听到瑞珠小声呻吟着在他耳边低声道:
“茹叶……你想要……孩子……我……”
杜鹃发杜鹃啼,似血如朱一抹齐。
应是留留不住,深风露也寒凄。
第三卷 85 风月楼
一直到天光微亮瑞珠才散乱的披着衣服从茹叶房里沉默的走出来,一未睡的守在门外的三个人看到瑞珠出来都有不同的表现,惜玉抢先一步皱着眉担心的叫了一声‘主子……’,瑞珠抬起眼睛慢慢扫过表情迥异的三个人,目光停在惜玉身上的开口道:
“你,去唉找到这儿来。”
惜玉皱着眉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冲到嘴边的话却被瑞珠冰冷的目光堵回了口里。
轻轻点了点头,惜玉快步走出院子奔向隔院。
“给我准备点水,我要洗澡,再叫人把马准备好,我要上朝。”
瑞珠的说了一句,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看也不看雁儿的带着怜也快步走出,雁儿愣愣的望着消失在院门外的两条身影,静了会儿,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进里屋。
瑞珠走出怜阁的院子后突然一声不响的停了下来,目光阴沉不定的扫了一眼一旁默立等待的高大身影,瑞珠突然冷冷的开口道:
“监道,这府里的总管是你……过去这府里的人怎样趋炎附势、吃里爬外我都不管,但是从今以后,若是被我发现有什么人敢在私下里乱嚼舌头……或者是府里发生过的事儿全都被外面传成了笑话,那我就要你不管那个人乱嚼舌头、吃里爬外的家伙是谁,也不管那人是雇用的还是家生的,全都给我立刻砍了埋在院子里做肥!记好了吗?记住了吗!”
“属下明白——”月总管僵硬了一下,躬下身子低声答道,瑞珠冷冷的低笑了一声,停了一下突然低声又加了一句:
“另外,如果被我发现有人没我的吩咐就随便做了多余的事,下场也一样,不管那个人是谁!”
月总管被瑞珠目光中的冰冷弄得头上渐渐冒出一层薄汗,恭敬的点了点头:
“主子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主子的,奴才们不敢妄动……”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瑞珠轻轻的哼了一声,转回头快步向沁露园走去。
瑞珠每天一丝不苟的按时到朝上装她的木桩王爷,三日后,大朝,在下朝的路上,薛玲珑依然同上次一样从后面赶上来,笑容满面的向瑞珠拱手问好。
瑞珠回头回礼,薛玲珑有些发怔的望着瑞珠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咦’了一声,问了一句:
“王爷身子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些没睡好罢了。”瑞珠笑着摇摇头,薛玲珑眨眨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手。
“对了!我差点就忘了要向王爷道谢——”
瑞珠不明所以的望着面前的人,薛玲珑整理了整理服,必恭必敬的向瑞珠施了个礼,然后才笑盈盈的抬起头来,说道:
“王爷前儿个派人送给我的金玉满堂的扇子坠实在是个好东西,我干奶奶看了都赞不绝口,我生日的事儿自从进了京就还没告诉过别人,却没想到王爷竟然送了我这么一份厚礼——玲珑心里实在感激王爷,王爷若是有时间,就让玲珑赶快挑个好日子,补办一桌寿酒好好的款待款待王爷——”
瑞珠微微笑了笑,忽然道:
“既然薛大人有心,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王爷果然好爽快!”薛玲珑喜形于叫了一声,“如此说来,今天晚上玲珑就在楼等候王爷了!”
瑞珠笑着点点头,两人就此约好,瑞珠下午也没回府,只骑着马带着怜和惜玉在京城了闲逛,到了晚上,瑞珠把惜玉谴回家,只带着怜一起去了楼。
“王爷。”楼前,薛玲珑同上次一样为瑞珠牵住了马,瑞珠从马上翻身跳下来,一旁看马的奴接过缰绳,薛玲珑亲热的拉了瑞珠的手,边走边说的走进楼的小厅。
四处扫了一眼,瑞珠发现屋里的人基本都是上次见过面的,十几个小倌儿千娇百媚的偎在身旁之人的怀里,瑞珠对这番情景算是见怪不怪,只有一个半熟的面孔让瑞珠多望了一眼——那个坐在席上略显出不自在的人见到瑞珠进来,连忙抢先一步站了起来,抱拳拱手道:
“王爷好!”
“原来是施大人。”瑞珠微微点了点头,这边薛玲珑一拉瑞珠的手,笑着压低声音在瑞珠耳边嘀咕道:
“你为佾情作保的事我已帮你们办妥了,这几日佾情日日都在念叨怎没见您再来楼,我看那小的模样分明是看上您了,那孩子可是出了名的风入骨,说句实话,这屋里的人恐怕是个人就都会想尝尝他那柔媚风的身子,王爷您这个保人做得绝对物有所值,到明年品宴之前除了完全吃了他不能做,您想怎么尝他就随便怎么尝他,那孩子伺候人的功夫绝对让您食髓知味……”
瑞珠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容满面的薛玲珑,怀疑那个叫佾情的小倌儿是不是早就不知吃下去多少回了,薛玲珑一见瑞珠眼中的狐疑神,忍不住失笑道:
“王爷别乱猜,玲珑虽然喜欢乱来,不过场里该有的规矩还是会遵守的,更何况我这次已经帮尘寰做了保,若是再惦记着佾情,那品行岂不是要往下作那边发展了吗?”
瑞珠暗自有些发笑的大吹特吹自己而不下流的薛玲珑,酒席自瑞珠落座便已正式开始,薛玲珑俨然一副席主的模样,瑞珠虽在最开始确实吸引了桌上人的注意,但因为大家已不是头一次一起喝酒,这边的薛玲珑又确实一副能言巧辨,没过多久就把所有的人注意力全吸引到了她身上,整个屋里只听到她与众人谈笑风生。
推杯换盏了半晌,几杯酒下肚屋子里的人的言行都逐渐放肆起来,有几个胆大的早已搂着身旁的小倌儿嬉耍起来,那些小倌儿们也早就熟稔这种场面一般个个都笑嘻嘻的迎还拒,唯一僵着身子不动的就是那个曾与瑞珠打过招呼的施姓,另外没融进这浑浊之中的两个人就是瑞珠和薛玲珑,她俩身边虽也有小倌儿相陪,但那两三个小倌儿却都出奇的老实,只给瑞珠和薛玲珑添酒布菜,然像其他小倌儿那样把软的身子往她俩身上腻——
“薛大人,我极子听说今儿个薛大人庆生,特让小的来给薛大人您带一声好儿。”
瑞珠心里本正有些奇怪着,却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貌侍童从楼梯上轻盈盈的走了下来,走到薛玲珑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拜,薛玲珑一听那侍童的话,眼里一亮,正说话,那貌的侍童已抢先一步开口道:
“我极子今天身子不适,所以没法亲自下楼给您庆生,我极子让我先替他给薛大人赔罪……”
薛玲珑一张刚刚堆起笑意的脸瞬时跟着侍童的话挎了下去,刚才一直注意听着这边对话的人们一起‘轰’的一声哄笑起来,坐薛玲珑另一边的张家四子笑着指着薛玲珑的鼻子,道:
“看吧看吧,玲珑你就算挖空心思把寿酒骇人听闻的摆进勾栏院里来,人家该不给你面子还是不给你面子!你劝你还是别在把你这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水月居的眉儿和那移阁的含颜哪一个不是成天泪眼朦胧的盼着你过去,可你倒好,自从见过这个肖尘寰以后就开始在这烟巷的其他院子里绝了迹,一门心思的天天跑这楼,还总是拉上我们几个作陪,那个肖尘寰虽也算一个,可冷冰冰的样子哪有这靠在身边软娇玉的身子让人喜欢?真不知你是抽了哪根神经,非要捧他的场子!”
这边薛玲珑虽被张净红调笑,然动怒,原本听了侍童的话还露出失望神的脸此刻也变得笑盈盈起来,薛玲珑笑着摇了摇头,摇头晃脑的向着起她哄的人们晃了晃手指:
“小四儿你这话就说差了吧,身边的软娇玉虽好,但却与那天边皎皎明月相比却只是凡世的俗物,尘寰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避而不见,但却更增加了我心里对他的爱慕……”
瑞珠在一旁听着薛玲珑的话,心里渐渐有些好奇那个能让这个一看就知道一贯粗枝大叶的薛玲珑说出这种酸话的尘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同席中的人个个都是老手,听了薛玲珑这话不赞反笑,乱哄哄的闹她假作痴情,但那边的貌侍童听了薛玲珑的话,一直只是客气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薛大人——”
那侍童又向薛玲珑必恭必敬的拜了拜,笑着抬首接着道:“我极子虽然不能亲自下楼来给大人您贺寿,但其实也准备了寿礼打算送给大人……”
薛玲珑面露喜的‘哦?’了一声,那侍童低头说了声‘请大人稍候’,片刻之后,只听见一曲悠扬悦耳的琴声已在楼上的响了起来,酒席汁本还肆意调笑的众人都忍不住慢慢闭住呼吸,认真的去听那似远似近、缥缈得仿佛清冷月宫中传出的琴曲。
瑞珠也凝神屏气的细听了一会儿,只觉得那琴音虽也弹得似诉似泣引人入胜、但比起航那郁结的幽怨琴声,这缥缈的琴声中还是多了一份倨傲于世的清冷、而少了一丝夺魂魄的缠绵,虽然世人若是见惯阿谀俗媚的一般勾栏男子,在看到那清高于世、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清莲会觉得惊异常,但瑞珠早从现代各种小说电影里品尝过了那种好似心绝情绝、但却其实是心孤寂难耐、一心渴求知音的闷型,在心里相互比较之下,瑞珠反而觉得蕈航那种温润的子更为可爱可贵。
瑞珠正在乱想间,楼上那曲琴曲已毕,酒席上静默良久,众人才慢慢清醒过来一般纷纷抚掌叫好,薛玲珑望着半隐在轻纱里空无一人的楼梯,那痴恋的眼神仿佛在凝望梦中的仙子一般,坐在一旁的张净红本想再向她称赞间那尘寰的琴艺,但见了她那呆样,心里又悄悄涌出一个打趣的注意。
转过头,张净红望着那貌的侍童笑着道:
“尘寰公子的琴艺实在让我等倾慕不已,这位弟弟可否给楼上递个话儿,请尘寰公子务必出来露一露面,这边的王爷虽不是第一次来楼,但却还未曾见过尘寰公子的真面,王爷乃当今皇上的亲,也是一个惜怜玉的人,前儿个又刚成了佾情的保人,算起来也应是楼的贵客了,贵客降临,尘寰公子不出来见上一见,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那貌的侍童闻言望了望在一边默默喝着酒的瑞珠,眼见瑞珠面白唇红,虽不言不笑但身上却也散出一股只让人情不自的想多看几眼的劲儿。
忍不住暗暗多瞟了几眼瑞珠,那侍童想了想,低拜了拜,说了一句‘请诸位大人稍等片刻’,就转身回了楼上,薛玲珑在一边又是期盼又是惴惴的望着楼梯,瑞珠虽然被人当了借口,却没多作表示的继续喝酒吃菜,不大会儿的功夫,只见那貌侍童又轻盈盈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酒席前不对别人,只对着瑞珠的拜了拜,低声道:
“实在对不住王爷,我极子身子不适,实在不能下楼来见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薛玲珑一张惴惴期盼着的脸一下子失望的阴了下来,瑞珠在一旁看着有趣,酒席上的人又都‘轰’的笑指着大喜大悲的薛玲珑起上了哄,瑞珠仰头把杯里的酒喝干,那边那个侍童已恭敬的俯了俯身,低问道:
“各位大人可还有何吩咐?若是没有,司月就先退下了……”
“慢点退……”瑞珠在一旁把空了的酒杯伸着,一边让一旁坐着的小倌儿添酒一边微带些酒意的叫了一声,那个叫司月的貌孩子听见瑞珠拦他,一双秀目瞟了瞟瑞珠,以为瑞珠是要难为他,他自从做了尘寰的侍童之后就总是依他主子的子一次次的拒绝那些王公大贾,刚开始还有些怕,但后来时日一久他的心也渐渐沾染了尘寰的清倨于世,对于那些左拥右抱的子也有些瞧不上眼,所以拒绝起那些想要讨好尘寰的人来也更加熟稔干脆,之前他见瑞珠身为王爷确实不像一般的富家纨绔,又是佾情的保人,所以才破例上去通告了一次,但他主子却是不管对方是富是贵,皆不动心,所以他下楼前就已做好了被责难刁难的准备,如今见瑞珠真叫住了他,就先低下眼帘静了脸,做不管瑞珠说什么都只管不卑不亢的准备——
第三卷 86 风月楼
“你极子可识字?”
瑞珠笑容满面的慢悠悠的问了一声,酒席上专注的想听瑞珠究竟要说什么的人一下哄笑起来,司月小小的身子羞恼的僵了僵,一旁的薛玲珑苦笑着抢先一步冲着瑞珠低声道:
“王爷,您这可是捉弄玲珑了,莫不是要尘寰彻底恼了玲珑王爷才快意?不要说是识字,尘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真真是世间难得的志高男子……”
“识字便够,”瑞珠轻笑了一声,那边司月以为瑞珠是有意羞辱自己主子,一张红嫩的小嘴已咬得发白,瑞珠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对着司月慢吞吞道:
“拿些纸笔过来,这边的薛大人要写首诗来答谢你极子刚才那一曲——”
那司月原本紧绷着身子准备听瑞珠接下来的嘲弄言语,却没想到瑞珠突然说薛玲珑要献诗,不由得愣了愣,一边的薛玲珑也被瑞珠的话说得一愣,忍不住暗自拽了拽瑞珠的衣袖,那瑞珠只顾喝酒然理她。
司远了一下,心里虽有疑问却依然马上施了施礼,回楼上取纸笔,这边薛玲珑等司月走了,才急急的拉过瑞珠,压低声音小声问:
“王爷,您究竟要搞什么鬼?玲珑虽然略通文墨,不过那文选可是做过手脚的,写诗也不是不成,却也没有这立时就驺出一首的能耐,您这不是要玲珑出丑么?”
酒席上的众人原本对这薛玲珑痴心于尘寰的事就抱着看戏的态度,如今见这戏演得比想像中更有趣,就各个满脸笑容的盯着薛玲珑这边,想看看这一向胡作非为第一、吃喝无双的薛玲珑能玩出什么鬼把戏。
瑞珠被真有些急了的薛玲珑拽得身子歪了歪,人虽没倒,杯子里的酒却已洒出了少许。
“只要你会写字就行……”瑞珠吐着酒气笑容满面的斜了薛玲珑一眼,薛玲珑被瑞珠这满面醉红眼波似水的一瞥弄得情不自的怔了怔,这边瑞珠已忍不住低笑着把嘴贴上薛玲珑的耳朵,窃窃私语了一阵,外人听不到瑞珠的声音自然不知她对薛玲珑说了什么,只看到薛玲珑原本还忧心忡忡的脸在听了瑞珠的话以后马上一扫愁容。
片刻之后,司月抬着一个红木的矮凳从楼上轻盈盈的走下来,矮凳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所有人都满脸好奇的看着薛玲珑一付胸有成竹的研了墨,又装模作样的凝思苦想了片刻,随后开始在带着淡青纹的纸笺上写下一串端正秀明的书句,瑞珠在一旁看了,心里佩服这人虽然是个纨绔却也真下过几年读书的功夫,这笔字虽不能说比得上书法大家、却也比她那蜘蛛爬的烂字强上百倍。
这边薛玲珑三两下的写完诗句,故意轻轻吹吹纸上还未干的墨迹,把纸笺递给司月,那个司月出身败落了的书家庭、父母都亡故了才被舅母卖进楼,原本就识字、后来跟了尘寰更是熟读了不少诗词歌赋,见薛玲珑把诗写完递了来,自己就先轻轻的扫了一眼,只见上面是一首五字一行的短诗,上写着:
灼灼荷瑞,
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
双影共分红。
夺歌人脸,
乱舞衣风。
名莲自可念,
况复两心同。
一眼扫完,司月忍不住重新打量了薛玲珑几眼,话也不说的拿着纸笺上了楼,瑞珠在一旁慢悠悠的继续喝着酒,薛玲珑倒是又得意又不安的不时瞥瞥楼上,酒席上的众人都想看接下去怎样发展,所以都个个不出声的也跟着薛玲珑望着楼梯,片刻过去,那个叫司月的拿只纸笺轻盈盈的下了楼,薛玲珑只盼能从那貌孩子的脸上瞧出些端倪,但司月一张小脸却学足了他主子的冷面模样,任酒席上的众人怎样细瞧都瞧不出一点头绪。
那司月下了楼,把手里的纸笺私薛玲珑手上,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道:
“我家主子说薛大人作的好诗,希望薛大人能再不吝惜的赐教一首。”
这边薛玲珑闻言又喜又忧,惴惴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一边喝着酒一边似笑非笑的望了望薛玲珑,略有醉意的伸出一点司月,低笑道:
“你极子既然还想要薛大人做诗,是不是也该所表示才对?回去告诉那个尘寰,只要他再弹一首曲子给王爷我听,那边薛大人自然会再做一首好诗给他——”
司月被瑞珠无礼的态度弄得皱了皱眉,心里原本因为瑞珠的俊秀相貌而对瑞珠稍稍涌起的好感,如今却因为瑞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莽撞轻蔑的态度给弄得消了下去,看咳得有些微醺的瑞珠,司月在心里暗想这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当下就把刚才对瑞珠的那些个好感全换成了轻视,不卑不亢的回望了瑞珠一眼,司月勉强的拱拱手,转身上了楼。
屋子里静了半晌,只听楼上慢慢又响起了琴曲,酒席上的人个个都露出惊讶表情,却又忍不住又屏气凝神的去听那清冷的琴音,只有薛玲珑苦着一张脸求救一般的望着瑞珠,瑞珠低笑了笑,趁其他人都静下来听琴的功夫又把嘴贴上了薛玲珑的耳朵。
这边私语的两人刚刚分开,楼上的司月已冷着脸走了出来,望了在一旁抚着酒杯微笑的瑞珠一眼,司月低哼了一声,问道:
“这回可行了?”
瑞珠向着目光闪动不定的薛玲珑微微颔了颔首,薛玲珑轻轻吐了一口气,拿起笔,在青的纸笺上挥毫泼墨,一首日后惊四野的无题诗在薛玲珑手下一蹴而成: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一任群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如故。
司月这边见薛玲珑写完,也不等她递,自己就先把纸笺拿起来,目光触到纸笺上的诗词,司月原本微冷的脸阴晴不定的变了几变,望望放下毛笔的薛玲珑,司月咬咬嘴唇,转身小跑着上了楼梯,薛玲珑又是兴奋又是尴尬的望了望瑞珠,瑞珠笑着向她举了举杯,酒席上的众人全都一瞬不瞬的跟着薛玲珑一起盯楼梯,安静了半晌,楼梯口突然有所响动,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条白的身影已缥缈如月下仙子一般缓缓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瑞珠原本正喝着酒,一见楼梯上出现的清冷孤绝的绝身影,口中的一口酒没来得及咽下,却被心中突然涌起的嘲弄笑意给顶的‘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瑞珠爬在桌上边咳边笑,一旁服侍的小倌儿忙不迭的帮瑞珠拍背顺气,瑞珠一边眨着笑出眼泪眼睛,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扫那个已轻飘飘的走下楼梯的白身影。
薛玲珑这边已忍不住傻傻的站了起来,酒席上的其余人也被出现之人的那张绝世容颜给震得说不出话来,整个屋子里只听到瑞珠不停的又咳又笑,一身白衣的那人,瞟了一眼爬在桌上的瑞珠,转头望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薛玲珑,盈盈一拜,一张红似樱珠的檀口低吐出清越似玉珠落冰盘的娇音:
“尘寰多谢薛大人茨诗,薛大人若是不弃,今后可随意出入尘寰的蜗室,一同探讨诗怀……”
耳中听着尘寰清越动人的声音,瑞珠忍不住又‘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心里乱糟糟的边笑边想若是陆游大仙知道他的绝代名句为那个薛玲珑迎得了一个高傲清冷的冷人的心,不知他老人家还会不会怪她盗版——原本她知道的诗就不多,告诉了薛玲珑一首咏荷的诗以后就再想不起什么了,但偏偏那尘寰得了一首表达心中爱慕之情的情诗还嫌不够,还要薛玲珑再作一首,她就只好挑她从小背得最熟、也是在现代小说里用得最烂的那首卜算子来应付,人家那首诗本来是咏梅的,若是按道理,上一首已把这尘寰比作了清莲,下一首就也应继续赞莲才对,但瑞珠虽然也还依稀记得点什么‘世间气皆愁绝,恰是莲更恼人。’或者‘根是泥中玉,心承露下珠。’,但却知道这种小诗对那个心高气傲的楼清莲大概只能如隔靴搔痒一般,所以就干脆让薛玲珑把那首最赞心高洁的雅诗送了上去,结果那个看似冷情冷、但其实却只是卑悯自己流落风尘、苦无知音可依的肖人给彻底挑起了一颗寂寞心——
“酸……哈哈……酸啊……这酒酸、酸了……”瑞珠捂着笑疼了的肚子,断断续续的低笑道。
“王爷……”薛玲珑第一次面露尴尬神的看着爬在桌上笑声越来越止不住的瑞珠。
这边瑞珠本来就喝多了酒,心思又原本一直郁结,眼见原本是抱着玩笑的心情帮的忙,却真让薛玲珑达到了目的,这一笑就不勾起了心里原本的愁绪,一时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涌上心头,瞥一眼在别人眼里姣若的尘寰,瑞珠忍不住嘲弄的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嘲讽的咧着嘴向酒席上的抱了抱拳,瑞珠边笑边道:
“抱歉抱歉,今儿个实在是喝多了,再待下去恐怕会打搅了各位的玩兴,瑞珠就先行告辞,以后大家再聚!”
这边薛玲珑已被瑞珠止不住的笑声弄得心里有些发毛,眼见瑞珠笑垫赤血,心里也说不清到底应该是送是留,这边瑞珠帮她赢得人垂怜她自当谢她,可瑞珠那掩不住的唐突笑容已惹恼了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尘寰,正在薛玲珑为难之际,瑞珠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那尘寰见瑞珠笑容中明显有轻视他的意思,心里也不对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俊秀子生了几分气恼,瑞珠跌跌撞撞的走出屋门,回廊里人影一闪,忽然闪出一个小倌儿挡在瑞珠面前压低声音道:
“王爷,佾情可还在屋子里等王爷呢——”
“让他接着等——”瑞珠大笑着挥了挥手,踉跄着推开那个小倌儿,走向大门,那小倌儿似乎没料到会被瑞珠推开的愣了愣。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的愣在了原地,瑞珠走出大门,站在台阶上吐了口灼热的酒气,早已入的凉风微微吹醒了瑞珠刚才有些迷糊的脑子,那边怜已牵着马迎上来低问道:
“主子感觉可好?”
“走,回——府——”瑞珠心里又涌起笑意的大笑着摆了摆手,怜在一旁忧心忡忡的看着瑞珠拿过缰绳,动作略有迟缓的翻身上马,瑞珠坐在马上微有些不稳的晃了晃,怜在一边担心的一把扶住瑞珠低声问:
“要不咱们还是雇轿吧?”
“坐了轿子原本不吐都一定会吐了!”瑞珠笑着瞟了一眼灯火辉荒烟街市,低笑着道,
“咱们走慢点儿,没事!”
怜拗不过瑞珠,只好在一旁为瑞珠扶了缰绳催马慢走,瑞珠仰起头望着黑沉沉却繁星闪烁的空,嘴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鼻子里不停的发出一两声嗤笑。
第三卷 87
就这样怜一路扶着瑞珠走走停停的回了府,惜玉和几个下人老早就已等在了侧门,一见瑞珠她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惜玉一闻瑞珠身上的酒气,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低问道:
“主子今天既然喝了不少酒,为什没坐轿回来,空让人挂心……”
那边怜向着还想多说的惜玉摇摇手,惜玉咬咬嘴唇,停住了嘴,瑞珠只一直站在屋里仰着头,任怜惜玉给她擦脸、漱口、灌醒酒药,一通忙完,怜惜玉原本想给瑞珠去了衣服扶到上,谁知却被瑞珠伸手拦了下来。
“我出去溜溜,醒醒酒。”转过头,瑞珠用哑得不成语调的声音低声说,惜玉语还休的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静静闭上了嘴。
瑞珠背着手漫无目的的在黑漆漆的院子里乱走,身子里的酒气随着从汗孔里发散出来的热气渐渐稀薄了起来,望见前方黑洞洞的院子,瑞珠本来想停,想转身离开,但脚步然由自主的往那院子里走,一直走到屋子前,瑞珠才慢慢的站了住。
沉默的望着透出微弱烛光的窗户,瑞珠不动也不走,就如同之前几天做的一样,只一语不发的站在院子里望着那亮着光的屋子。
瑞珠这样不言不语的站了不知多久,屋子的门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一条细瘦的人影端着一盆污水从屋里走出来,望见瑞珠,那人不惊不疑的停了停,倒了手里的污水,静静的走下楼梯向瑞珠走过来。
“……情况怎样?”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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