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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22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他,自己也就渐渐收了眼泪,心疼的抖抖手拉起自己的衣服放到鼻前闻了闻,强烈而且刺鼻的药油味熏得佾情的眼眶又一阵湿润。dierhebao

    挣扎着从上爬起来,佾情的精神明显因为心疼自己的衣服而委顿下来,可怜巴澳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着烫的腰,虽然经过瑞珠的一番蹂躏他的腰比刚才感觉要好上很多,可是佾情还是眼泪汪汪的为自己恐怕再也匣掉药油味的衣服哀悼。

    瑞珠躺在上,明明是在面无表情的望着屋顶,但在听到男人像哭久了的小孩子一样停停响响的哽气声后,突然‘噗’的一声喷笑了出来。

    难受的缩起身,瑞珠捂着嘴笑得胃都跟着抽痛起来,佾情目瞪口呆的望着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般的瑞珠,慢慢委屈的皱起眉,但心里却莫名涌一阵暖融融的暖意。

    瑞珠笑得喘气都喘得断断续续,勉强压住狂涌上来的笑意,瑞珠擦擦笑出眼泪的眼睛,笑嘻嘻的抬起头望向咬着嘴唇望着她发愣的男人。

    “你小子天生就傻吧——”

    瑞珠笑着哼了一声,却没想到佾情望着瑞珠笑得双颊微红妩媚横生的脸,怔了很久,突然眼泪汪汪的拉着娇滴滴的声音问了一句:

    “王爷——您看到我这么久了——难道就一直没想起我长得向一个人吗——”

    “啊?”瑞珠愣愣的望着一张妩媚面容委屈的扭成包子样的男人,佾情抽抽搭搭的坐在上,像小孩子一样的拿着衣袖擦脸上的泪,瑞珠见他这哭然说话,忍不住又问了一声:

    “你说你像谁啊?”

    “南、南湘啊——”红着眼睛咬了咬嘴唇,佾情哭得越发伤心,“我爹娘、我家邻居、所有见过我们的人都说我们长得像——原本佾情之前以为王爷见到我是想起南湘才会对佾情这的……可是看王爷到现在都没提过南湘的名字,难道说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吗?不可能啊……我和南湘都长得这么,怎么可能不像啊……”

    瑞珠越听越糊涂的皱起眉,满头黑线的望着明显已陷入一种自怜自艾情结中的男人,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对他好了?还有南湘……这名字好像听过……不过她应该是没见过……那个南湘……究竟是谁啊……

    第三卷 91 苦~情~戏

    蕈强压下心头又涌上来的叹息,低着头小心的搅了搅瓷碗里放了糖的赤豆粥,舀起一勺递到上面憔悴的少年嘴边,小心翼翼的轻哄说:

    “我知道你胃口不好,不过多少也要吃下去点,要不然一会儿喝药时胃里又该不舒服了……”

    上的少年沉默的望着勉强露出笑容的蕈,慢慢张了张白祷有血的嘴唇,老实的让蕈把一口粥喂了下去。

    轻轻的低咳了一声,少年的胸口因为轻咳的震动而牵扯的剧痛了起来,蕈担心的望着默默的皱着眉咬着嘴唇忍痛的少年,忍不住有些坐立不安的望望门口,希望能有人进来帮把手,但是自从发生了这事儿以后月总管就把怜阁里的下人全都调得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临时派过来的三两个人也只是守在院子外,不准他们进院子的,能进出这院子的除了他和茹叶原本的贴身侍宠雁儿,就只剩下月总管、怜惜玉俩和那个叫四儿的公子了。

    虽然明知道即使往外望也不会看到别人,但蕈还是忍不住失望了一下,回过头,看到上的少年忍痛忍到把嘴唇咬得发了青,蕈忍不住心里一急,一把抓住少年攥得死死的手,皱着眉低声说:

    “若是疼调害,就哼出来,反正这院里也没别的人……”

    “……”少年被蕈那样一握,身子打颤的僵了僵,蕈感觉少年冰凉的手反过来有些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虽然手被抓得有些疼,可蕈也通过这个知道了少年的身子还没虚弱到完全没有力气的地步,所以心里反而有些安定了下来。

    一小波痉挛似的颤抖从少年紧抓住蕈的那只手上传递了过来,蕈心里微微涌起一阵不是很确定的不安,他虽然没见过别人结胎精,但然知为什么总隐隐感觉少年这几天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本不敢多想,可是心上的不安却也越来越重。

    “来,再吃点……总是喝汤是养不了力气的。”眼见少年一直紧蹙的眉尖缓了缓,蕈知道少年这一波的疼总算是过去了,趁着少年抓住他的手微松之际,蕈抽出自己的手又舀了勺甜粥喂到少年嘴边。

    少年老实的张开嘴,把喂到嘴边的粥吃了下去,蕈看着少年的脸从刚才的白得发青稍稍缓和出了些血,就微微松口气的又多喂了几口给他。

    一直老老实实的让蕈喂下了大半碗的粥,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蕈的少年突然张了张嘴,哑着嗓子的说了声:

    “谢谢……”

    蕈拿着瓷碗的手颤了颤,眼睛里莫名的又些热意,遮掩似的勉强笑了笑,蕈神微微有些狼狈的低下头,这是他自从认识茹叶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谢人,那声‘谢’里的真心实意他能听得出来——心里感叹这骄横跋扈、却也因这骄傲而显得异样动人的少年终于也懂得了软下心,但莫名的,蕈的心也因为这声再平常不过的‘谢’而微微纠结了纠结,心上一直笼的不安也更加重了些——

    “……”茹叶沉默的望着低着头的蕈,黑漆漆的眼里闪过暗淡的光彩,咬了咬干得有些起皮的嘴唇,茹叶忽然慢慢的别过头,身体发冷似的抖了抖,茹叶喘了好几口气才声音异常嘶哑的低声说:

    “还有……还有之前一直没跟说的……那次、那次是我不好……董…对不起……你……你别恨我……”

    蕈身子突然一抖,飞快的抬起头,蕈勉强笑着拉住茹叶凉得十分不正常的手,断断续续的说:

    “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在说什么对不对得住的话了……我……我一直当你是弟弟……真的……”

    “那我也当你是哥哥了……”茹叶抖了抖没有血的嘴唇,反手紧紧的抓住蕈的手,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有些发白的蕈,停了停才低声说:

    “你真的别恨我……过去是我一直不知好歹……我知道你人好……也知道你不会嫌弃这孩子的出身……我、我即使死了也会保住这孩子的周全……你若真不恨我……便答应我以后会待这孩子像自己亲生的一般……”

    蕈的心头针刺般的跳了跳,茹叶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让他心里掠过一种异样的惊慌,那种感觉他曾经有过——

    原本按瑞珠的身份贺位,王府里的侍宠不该只有三个这么少的,可这王府的人里来来走走最后留下的只有却他和茹叶航三个人,除了航,蕈在王府里待的时间就算最长,原本他也已见惯了个人的悲欢离合,但却总也忘不了那个同样也是又娇又傲,最后却孤零零的把自己吊在高梁上的少年,那个叫南湘的还最后见的人便是他。

    原本与南湘交好的人应该是那个清冷孤傲捣一般的红玉,但是南湘最后找来说话的人然是红玉而是他,他还记得南湘那双狭长而妩媚的眼睛望着他温耗闪动着,南湘笑盈盈的拉着他的手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他说他之前错了,他还让他别恨他……蕈还记得自己当时就是像现在这样,心里奇怪的涌起那种说不出却又惊慌得可以的感觉,他想安慰南湘,然知要怎样开口,后来他听人说,南湘把他送走的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唱了一晚上的戏——南湘原本是被家里卖进戏班的戏子,还没出师便被人看中赎了出来,认了干儿子以后才送进王府里,他还记得那时王爷最喜欢让南湘扮上戏为她单独唱上那么一小段,蕈被南湘从屋子里送走时还以为南湘会这么反常是因为怕王爷因为那个送南湘的大人贪银子的事儿连带着责怪南湘,可后来却听说瑞珠早已跟南湘说了那种事不会牵连到内府,却没想到南湘却还是因为没想开而死了,听他院子里的人说前半还听得到南湘清清冷冷的唱着戏里的调子,等到后半没了声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闹够了睡了,却没想到早上小厮推开门要给他换茶水的时候却发现南湘已用唱戏用的水袖把自己挂在了高粱上,人早就僵了,听说那水袖还是王爷当初爱南湘唱戏时的身段,特别把御茨雪缎赏给他做的,蕈还记得当时还在府里的红玉失神的望着南湘被人裹着白布抬出去的尸体,怔怔的喃喃了一句:

    “这个人……多亏他还是见惯唱惯那些风雪月和虚情假意的人……我原本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呢……”

    蕈愣愣的望着红玉没有血的脸,那红玉忽然转过脸,似嘲弄又似绝望的向他笑了笑,低声说:

    “南湘原本一直瞧不起你,可现在看来,没准儿你才是我们之中能活得最长的……你只要记住,千万别动爱,若是真的了,再聪明的人恐怕也难管得住自己……管不住自己,就是个死啊……”

    蕈怔怔的望着红玉冷却带着一种孤绝的脸,之前对南湘曾经有过的那种感觉又悄悄在心头弥漫开,南湘之前之所以会和红玉最好,是因为红玉虽然有着容颜却是个冷情冷的人——这个红玉原本也是个戏子,但韧南湘不同,是个唱角的,因为从小便演那些英姿飒爽的英雄儿,所以红玉的心自然而然也就高了,原本做戏子的,身份只比那些勾栏院里的小倌儿好一些,但红玉那等的心高气傲却容不得人的半点调笑戏弄,但越是这样就越引得人对他痴缠,听说这个红玉是因为得罪一个对他痴缠已久的富家才被王爷救进府里的,进府之后过了将近小半年,这个红玉才报恩一般的把身子给了王爷,即使有了肌肤之亲,这个红玉也从未对王爷露出过半丝痴迷的模样。

    蕈心里虽然闪过不安,但是他知道红玉和南湘不一样,红玉肯定不会去寻死,南湘寻死的理由蕈只是隐隐约约的明白其中几分,他知道南湘大概是太爱王爷了所以才会容不下别人,但南湘死前为什么会找他而不是去找红玉的原因,直到那一年的年末蕈才真正明白,那一年一共发生了三件大事,四月南湘死,六月瑞珠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茹叶被送进了府,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十一月的时候,红玉吃下琼果,被赶出了王府——

    原来南湘早就知道,红玉,也是爱着王爷的。

    “你、你别瞎想——”蕈白着脸勉强的笑了笑,茹叶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让人又心慌又可怜的脆弱和迷茫,张了张没有血的嘴,茹叶的手打颤的拉着蕈低声说:

    “你不愿意么?”

    “我……”蕈皱起眉,手足无措的咬了咬嘴唇,茹叶望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蕈,身子发冷一半的轻抖着,似乎蕈的一句话便可以左右他的生死一般的面凝重的等待着。

    蕈咬着嘴唇犹豫着,身子被茹叶黑漆漆的闪着光的眼睛盯得渐渐颤抖起来,闭了闭眼,蕈有些僵硬的吸了口气,嘶哑的低声开口:

    “我……”

    “药熬好了。”一个沉静的声音突然在屋门外响起,蕈面苍白的转过头,四儿端着药碗一语不发的走进来,蕈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小声说:

    “真是麻烦……真是麻烦四儿公子了……”

    四儿没有说话的把冒着热气的药碗放在边的矮凳上,扫了一眼突然沉默下来的茹叶,转过头望向蕈的说了一句:

    “刚才熬药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一锅,你跟我出来帮我收拾一下。“

    蕈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的望了望茹叶,茹叶沉默着拿起还有些烫手的药碗,蕈转过头跟着四儿出了屋子走到廊下。

    火炉旁放着一个木凳的一把蒲扇,弄洒的药有些已顺着地面的石缝流到了走廊下的土里,蕈拿着抹布帮四儿把地上的药渣收到簸箕里,四儿用扫帚把余下的药汤全扫进土里,奇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蕈突然咬了咬嘴唇,白着脸的低头问:

    “茹叶……茹叶究竟病得怎样?”

    “他那不是病。”四儿抬起眼睛扫了一眼低着头的蕈,蕈微微抖了一下,没说话,四儿停了停,忽然接着说:

    “我虽不是真正的大夫,但他那种情况我想是个人就都明白这两个里面恐怕只能保住一个,如果说是在宫里自然是有很多方法可以保胎晶……不过我看那个胎晶恐怕就算保住也不是什的……反正这就是个人的命。”

    蕈又发冷一般的轻轻抖了抖,只更深的低下头,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更加的一语不发,正是——

    玉肌消瘦,彻骨熏透。

    不是银台金盏酒,愁杀天寒翠袖。

    遗珠怅望江皋,饮浆梦到蓝桥。

    露下风清月惨,相思魂断谁招又。

    第三卷 92 佾情

    [原来那个之前瑞珠死掉的那个男宠就叫南湘啊……]

    瑞珠在佾情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终于左拼右凑的弄清楚了那个叫南湘的究竟是谁,瑞珠望着面前像个孩子似的哭得鼻涕和眼泪一起稀里哗啦的男人,头上似乎有点冒冷汗,那个南湘是在她还魂之前就死了的,她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认出面前的男人是那个叫南湘的弟弟?所以,如果她说她不记得……反正她确实不记得……

    “王爷不记得了?”佾情怔怔的停下正用帕子擦泪的手,瑞珠点点头。

    “王爷居然不记得南湘哥哥了……”佾情有些发怔的眨了眨眼睛,瑞珠困惑的紧紧盯住佾情媚长的眼睛,盯一次、再盯一次,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感觉佾情的那双眼睛里非但找不出一丝的震惊、不信或者悲伤,甚至还渐渐盈满了喜……喜?

    佾情跟着瑞珠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同的一眨、又一眨,心里慢吞吞的涨满甜滋滋的味道,佾情开始向满脸疑惑的瑞珠依偎过去。

    “王爷……”娇滴滴的声音近在咫尺的响起,瑞珠背后的汗毛又如同被踩到尾澳猫一般的‘嗷’的一声立了起,警戒的往后挪了挪身子,瑞珠已经肯定下来她在那男人眼中看到的确实是喜——这个男人实在是——

    “王爷既然忘了南湘哥哥,那么就一定要记住佾情啊……”佾情红着脸,明媚的眼波像是泛滥过头的水一样四处流动——四处流动——流动——

    “你……”瑞珠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面前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片盎然的男人,佾情满脸甜蜜神态的依然一点一点逼近瑞珠,白皙修长的手捂着胸口满面绯红的低喃着:

    “王爷……王爷……你既然已经忘记了南湘哥哥,就一定要记住佾情……不是佾情要和南湘哥哥争……而是、而是佾情一想到王爷现在不记得南湘哥哥了,胸口这里就跳调害……王爷您摸摸……您摸摸我这心是不是跳得像要蹦出来一样啊……您摸摸看……”

    [这小子——该不会是发情了吧——]

    瑞珠神僵硬的望着把柔软的身子腻进她怀里的男人,心捅涌起一种说不出是厌恶还是别的什么的怪异感觉,佾情感觉心头热滚滚的用力把自己的身子往瑞珠怀里腻,也不管瑞珠的心情是不是已经混乱到身体都僵硬了的地步,佾情只知道他越往瑞珠身上靠心里就越烫得舒服。

    像还未足月的雏兽一般,佾情鼻子里低哼着在瑞珠怀里磨蹭着身子,心里一阵一阵的涌起甜滋滋烫乎乎的感觉——不是他要和南湘哥哥争,当初南湘哥哥进了王府,他们一家都跟着高兴了好一阵,虽然南湘哥哥是自小就卖给戏班了的,可一家人每年总还会小聚上两次,南湘哥哥进了王府之后他们虽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见面,可总会收到南湘哥哥从王府里送出的东西,那些东西虽然在王爷府只能算是一般的小穿小用,但到了他们家就可以算是不得了的东西了……

    原本,如果不是家穷又有哪家会卖自己的孩子……其实在南湘哥哥进了戏班三年之后,他爹娘曾经有一度因为日子过得太艰难,也曾想把他也送进戏班的——送进戏班总比直接卖进楼里强,而且戏班里还有他哥哥照应——可是他人都已被自己爹娘带进戏班了,早三年进入戏班的南湘哥哥仔细看了看他,却对他们爹娘摇摇头叫他们把他再带回去,他只记得当时听他南湘哥哥说他‘模样虽然长得还过得去,但这脑袋实在不开窍,强留下也学不出什么,若是只为卖钱,与其把他卖进戏班里每天早晚三顿饭都要因为子愚笨而挨打受罚,你们当爹娘的还不如直接把他送进暗窑子算了,戏班里每年死的学徒比那些勾栏院只多不少……你们若不是只为钱……就让他好好活着……他这子……虽然傻到让人生烦,可是……’

    佾情总是想不起他南湘哥哥在那个‘可是’之后又说了什么,不过那一次他爹娘得了他南湘哥哥的话以后就真的把他从戏班带了回去,后来家里的生活虽然依然艰难,但他南湘哥哥在戏班里渐渐唱出了名气,虽然当初他爹娘把他南湘哥哥送进戏班时签下的是生死契,但按规矩走了红的戏子依然有自己的身价和打赏,他南湘哥哥便把那些钱都送回了家,他爹娘当初还有一段时间总是省着不南湘哥哥送回来的钱,说是要攒着等有一天再把南湘哥哥赎出来,可是后来娘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总是生病吃药,那些省着的钱也就渐渐没了,再后来南湘哥哥被外府的大人看中,卖下认了干儿送进了王府,他爹娘也就再也不提要接南湘回家的话了……南湘被送进王府大约一年就没了,他还记得他爹娘听到这消息时一时不哭不笑的没有了任何反应,最后还是他爹低下头喃喃的说了一句‘那孩子生下来就是遭难的,没福……没福……’,南湘死了以后,家里刚刚好过一点的日子又没了依靠,他娘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等到有一天,银子没了,他娘也就没再拖几天就也死了,再然后,等他和他爹把之前南湘送回家里的东西都当完卖完,他就把自己也卖了……

    [南湘哥哥……他真的不是要和南湘哥哥争啊……虽然他脑子也许真的不如南湘哥哥聪明——至少他当初被带回家以后曾经不服气的也练过戏班教的那些东西,但却真的记不住那些咿咿呀呀的戏文……可是他也知道南湘哥哥在王府里有过一段最欢喜的时候……不过南湘哥哥没福气,没能接着留在王府……而他……而他也不是想代替南湘哥哥……只不过在知道面前的人记不得南湘哥哥之后,心里莫名的涌起一种欢喜,那种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浑身暖洋洋的……只想、只想……]

    “王、王爷……让佾情伺候伺候王爷吧……”佾情嗓子眼里起腻一般娇滴滴的小声说,唔,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反正、反正他就是想让她也跟他一样感到舒服……他、他知道怎么让人感到舒服……只要、只要……

    瑞珠毛骨悚然的瞪着面前面桃红、目若水的男人,佾情千娇百媚的抛了个让人浑身酥嗒嗒的媚眼过来,瑞珠后背又一阵恶寒,佾情痴痴的咬着嘴唇,红着脸水汪汪的盯着瑞珠,娇声娇气的说:

    “王、王爷,佾情想让您舒服舒服……就让佾情、就让佾情给您舔舔吧……”

    [轰——轰——轰——轰——]

    瑞珠听到自己的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某种火山爆发一般的巨大回响——那、那个男人在说什么——?那、那种不要脸的话——那种不要脸的话——她——她——

    “你庚来我就撕了你的脸!”瑞珠反应剧烈的从上跳了起来,面目几乎可以说是狰狞的恶狠狠的瞪着眼中闪过迷惑和不解的男人。

    “你简直是——你简直是——”

    瑞珠气得一时都找不出要说的话,只能用手指几乎要戳到男人脸上的指着男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一句话,佾情咬了咬嘴唇,迷惑的眨着媚长的眼睛望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瑞珠,瑞珠暴跳如雷的用手指着哆嗦了好半天,佾情心里渐渐有些发慌的向前凑了凑,皱起眉的叫了一声:

    “王爷……佾情只是想让王爷舒服舒服……王爷……”

    “别叫我!”瑞珠瞪着眼气急败坏的低吼了一声,停了停,终于冷冷的皱起眉,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谁知道、谁知道你舔过多少人,下次别再让我听见你叫我,奶奶嫌你的嘴脏!”

    佾情一直飞红的脸一=瞬间变得死白,瑞珠飞快的扫了男人一瞬间变得僵硬而没有血的脸一眼,紧紧的闭住嘴不再说话,佾情紧皱着眉感觉自己心里奇异的‘碰咚‘了一下,然后心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砸出一个洞一般把刚才还满满的涨在心间的蜜意和温暖一下全漏了出去,呆呆的咽了咽仿佛突然间就没了口水的嘴巴,佾情有些奇怪的低下头望了望自己胸口,他明明炕出他的胸口出了什么毛病的,然知为什么总觉得胸口没了刚才的温暖和快活一下就变得空荡荡冷飕飕的,挺难受……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瑞珠以为会看见眼前男人掉泪,可是奇怪的是那个男人低着头愣了半天,忽然慢悠悠的抬起头,还有些发白的脸上怯生生的露出一个小心的赔笑:

    “王、王爷……您别生佾情的气……佾情以后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

    瑞珠皱着眉一语不发的盯着男人谄媚得不带一丝其他情绪的清澈目光,静了静,瑞珠低下眼睛沉思……面前这傻哥们……应该是天生的缺心眼儿……而且,其心眼儿缺得可以说是没有常识的……反正……可以说是天生就是一个俗到没有一点别的心机、俗到可以说是天真、俗到可以说是除了最基本的那点有样学样就不会再发展出一点属于自己的机灵劲儿的人……总的来说,这小子,应该就是一小白!

    第三卷 93 风月楼 佾情

    “王爷——您就别生佾情的气了——佾情哪里做的不好——您都要原谅佾情哪——”

    瑞珠听着男人拉着娇滴滴的声音甜腻的哼声,背后密密麻麻的又涌起一小片鸡皮疙瘩,佾情咬着嘴唇,哀怨的眨着眼睛对着瑞珠瞟啊瞟的,瑞珠强忍着心头的打寒战的感觉,微微想了想刚要开口说话,窗外忽然飘进清冷而缥缈的琴声。

    瑞珠被琴声引得愣了愣,一时间竟然有些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佾情在一旁看得心里一紧,一双媚长的眼睛里已瞬间涌满酸酸的委屈。

    “王爷……佾情不要王爷喜欢尘寰……”佾情风情万种的嘟起嘴低喃了一声,身子柔软的一扭,斜斜的靠向瑞珠的肩膀,瑞珠面无表情的伸手,正好挡住男人靠上来的身子。

    瑞珠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的上下仔细打量了又娇又媚的男人一番,慢慢的,瑞珠薄薄的嘴唇扯起一个笑容,佾情望着瑞珠挂上薄薄笑容的脸,胸口微微的跳了跳,瑞珠又上下打量了目若水般情荡漾的男人半晌,终于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低声的问:

    “你真想能在品宴中争个前名?”

    佾情被瑞珠问得一愣,眨巴了眨巴媚长的眼睛,佾情忽然咬着嘴唇笑了笑,一边甜滋滋的把身子靠进瑞珠怀里一边娇滴滴的低声说:

    “王爷放心吧……佾情一定会给王爷争光的。”

    “就凭你?”瑞珠嘲弄的掀了掀嘴唇,伸着胳膊把扭股儿糖似的往她怀里粘的男人又一次推了出去,“你上去了不给我丢人就算我的福气了。”

    “王爷——”佾情委屈的嘟起红的嘴唇,瑞珠看着男人撒娇的表情心里一阵起腻,伸出手指恶狠狠的戳了一下男人的脸颊,佾情白嫩嫩的脸蛋子上瞬时起了一个红印,佾情泪眼汪汪的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瑞珠已瞪了瞪眼,冷哼了一声道:

    “你听听人家的琴声,你拿什猛人家比?”

    佾情委屈的咬了半天嘴唇,才有些不情愿的低下头小声说:“王爷若是喜欢听琴,佾情就去学来弹给王爷听好了……”

    ‘啪’的一声,是瑞珠赏给佾情一个爆栗子的声音,佾情泪眼汪汪的捂着头,努力想摆出一副又委屈又娇媚的神态,不过因为瑞珠打得实在,所以男人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委屈是足了,但娇媚却被男人嘴角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给抽祷了——

    瑞珠强忍住涌到嘴边的笑,板起脸来冷冷的斜了一眼满脸哀怨的男人:

    “就算你开始学,学到明年品宴能不能弹得像人家那么有水准还要另说呢!”

    她发现欺负人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难怪有钱人都喜欢仗势欺人,她自从还魂过来,除了偶尔在怜惜玉和月总管面前摆过主子模样以外她还没真欺负过谁,原本她前世就一小门小户出身,又从小到大是受人欺负长起来的,所以就算还魂到了有钱有势人的身上,第一要做的事自然是享受没吃过的没玩过的,这找个人欺负欺负的事也就没想起来过,如今阴错阳差的被粘上这块老膏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要是不顺手欺负欺负他心里就总不平衡……

    “王爷……”佾情可怜巴澳望着瑞珠,嗫嚅了好半天,终于委委屈屈的咬着嘴唇不情不愿的小声说,“王爷要佾情怎么做佾情就怎么做……反正、反正佾情就是不要王爷喜欢尘寰……”

    瑞珠板着脸强压下心里蠢蠢动的想要用指甲掐男人脸颊上嫩肉的冲动,冷冷的轻哼了一声道:

    “你若真有本事,就都拿出来给本王瞧瞧……”

    佾情媚长的眼睛望着瑞珠眨啊眨啊,眨了半天,瑞珠眼见着男人情四溢的眼睛慢慢弯出个千娇百媚的笑,佾情咬着嘴唇扭了扭柔媚的腰,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腰疼的动不了的事情,嘴里甜甜的应了一声‘佾情已经不会让王爷失望的……’佾情放软了身子又要往瑞珠怀里靠,瑞珠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早有防备的一把阻挡住男人偎过来的身子。

    就这样瑞珠和佾情一个弃而不舍的投怀送抱,一个从容不迫的嘲弄抵挡,两个人在屋子里拖拖拉拉的耗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晚上果然如瑞珠所料一般,那个刚刚敲开人心扉的薛玲珑再接再厉的又备了酒席请了一桌人作陪,瑞珠被急于想表现自己本事的佾情迫不急待的拉了出来,薛玲珑对和佾情一起下了楼的瑞珠作了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眨睛动作,瑞珠扫了一眼那条应该是破天荒的也出现在酒席上的白身影,对着难掩脸上自得神的薛玲珑浅浅的笑了笑,已入席坐好的张家举起杯笑呵呵的瞟了一眼在酒席前抱琴而坐的尘寰,转过头对薛玲珑挤了挤眼睛道:

    “咱们薛大才子好大的面子,能把从阑肯对我们这等俗人赏光的绝世清莲给请到席间,众实在佩服,请薛大才子饮了这杯酒,也好让大家都沾眨薛才子的才气啊——”

    “就是就是!”众人一听张家的调笑,瞬时跟着哄了起来,薛玲珑笑嘻嘻的也不推辞,接过张净红手里的酒就一口干了下去,席间之人叫好不绝,紧接着又有人上来也要敬酒,薛玲珑接了一杯酒笑道:

    “大家都是好,我薛玲珑又不是有酒不喝之人,大家何必急于一时,今天尘寰难得给我面子下来与大家小聚,大家还是赶快洗干净耳朵听听那难得的绝世之音吧!”

    瑞珠浅浅的笑着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喝着杯子里的酒,酒席上的人自然相当给薛玲珑面子的欢声欢迎尘寰弹曲,瑞珠的目光掠过坐在席前抱着琴的单薄身影,直接去找那个反复强调要让她看看他本事的佾情,尘寰仿佛听不到身旁的嘤一般低垂着眼帘,薛玲珑轻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的说了句什么,尘寰低垂着眼帘一语不发的把琴横放在腿上,白皙动人的手指轻轻的在琴弦上调了调,酒席上的众人都被那几声孤单单的琴音弄得情不自的渐渐收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个个屏气凝神的静听从尘寰指下渐渐飞扬出的清绝神音,只有瑞珠一边喝着酒一边有嘲弄的眼神去瞟那个明显被抢了风头的男人,眼中分明写着‘小子,你说的本事在哪儿啊,倒是快点拿出来给奶奶看看啊——’

    佾情被瑞珠的眼神瞟得心里蒙上股酸意,虽然这酒席间唯一没被那抚琴的绝世佳人勾去魂魄的人就是瑞珠,可不知为什么,他只要一想瑞珠连像尘寰那样、人人倾慕的幽世莲一般的人都炕上,他的心上就微微的涌起一股不安,这、这也不是说他承认自己不如那个尘寰……不过他和瑞珠在屋里折腾了一下午,任他使尽了娇俏柔媚的手段都没法近得了瑞珠的身,弄得他心里又急又气,总不知道自己这几乎可以说是百试百灵的妩媚模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就一点也入不进瑞珠的眼……

    瑞珠见男人妩媚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不甘,下一秒,佾情已娇滴滴的把柔软的身子向着一旁的一个世家子弟靠了过去,的在那人耳边咕哝了句什么,佾情果然成功的博得了人辣的注意。

    瑞珠在一旁心里暗笑的望着男人眼中露出的得意神,故意一转头不去看他,只浅浅的一口一口喝着酒去望那个眼帘低垂专心抚琴的白衣男人。

    瑞珠的目光从男人光滑黑亮的头发一直滑到那双在琴上优雅弹拨的手上,心里不得不赞叹那个薛玲珑绝对是好眼光,望着席前那个微拧着细黛柳眉的男人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秋水为神玉为骨’所形容的是什么样的人,眼见那个尘寰虽然是面无表情的抚琴,但琴音中的冷冽却比昨天听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瑞珠心里明白他是不喜欢对着她们这堆世俗之人弹,不过看看酒席里的一堆人除了刚才被佾情特意勾引去注意的人和她这个本来就对艺术如牛嚼牡丹的人,其余人等全都听琴听得如痴如醉,虽说那一个个的眼光里除了纯粹的欣赏还有些其他什么,不过那些人好歹也可以勉强算是他的知音,心里这没屑于人,也难怪弹出的曲子虽在给她的感觉上却比不上她家里的航……

    一曲清撷,尘寰望着自己白似温玉的手,面无表情的弹出最后一个尾音,抬起头,男人漆黑冷漠的眼不设防的撞上瑞珠狭长俊秀的凤目,瑞珠愣了一下,浅笑着转过目光,慢吞吞的喝下杯子里的酒。

    尘寰冷漠的眼在浅笑着的人身上停留了片刻,才不露痕迹的移开,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情不自的对瑞珠多加注意,屋子里的一干子,即使一个个都在表面做出对他的琴音欣赏沉迷的模样,可他心里明白,那一双双紧盯着他的目光中其实多是用道貌岸然遮掩住的——他原本早已下定决心,虽然他落入了这肮脏的行当但身子和心却要竭尽全力的保住那一份清白,他知道自己现在尚且能有一个清白的身子是为了代表楼竞逐明年的京城第一宴,等那品宴一过,就算他心再高终也只能落得个被人恣意亵玩的命运,他也早已想好,只待那品宴一过他便从他日日依过的窗口跳下去,让他窗外那汪清水给他个干净的死——

    “尘寰可是累了?”薛玲珑温言细语的执起男人白皙的手,尘寰抬起漆黑的眼望向薛玲珑虽然清秀却略有些青黄的脸,心里不知怎地竟闪过瑞珠刚才与他不经意间对视了一下的眼睛,微微闪了闪神,尘寰低下眼帘的说了声‘我累了’就让薛玲珑温柔细致的搀扶了起来,漆黑的眼睛轻轻的扫过瑞珠的方向,却看到瑞珠正拿含笑的眼睛瞟着在另一个人怀里撒痴的佾情。

    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对瑞珠增上几分厌恶,尘寰抱着琴转身回楼,薛玲珑在这边贴到尘寰耳边的说了句‘我一会儿过去看你’,尘寰克制住自己没有向旁躲开的微微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上楼梯,身后的酒席上人声笑声渐起,尘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已在酒席间举杯的薛玲珑,他原本并不喜欢她,但那人之前对他可以说是极好的,虽然那种好也未真的打动过他,可让他那对世情已冰冻起来的心起了涟漪的却是昨天那写在青纸笺上的诗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如故——只有如故——

    再瞟了一眼那个在酒席上神采飞扬的人,尘寰走上楼梯,心里模糊的划过一丝奇异的酸楚——那个人,可就是这世间那个唯一知他心事的人?那个人,可能救他?

    第三卷 94 风月楼 佾情

    “王爷,玲珑敬王爷一杯!”

    薛玲珑神采奕奕的笑着向瑞珠举起杯,瑞珠望着人满面的笑容,也举起酒杯轻轻的说了声:

    “干。”

    “哈哈,王爷好爽快!”薛玲珑与瑞珠一同仰头干下杯中的酒,一旁的人一同哄笑叫好,佾情咬着嘴唇目光滴的直勾勾的望着面上飞上一层薄薄的绯红的瑞珠,心里又痒又疼的闹调害。

    眼见瑞珠含笑的目光总似有似无的从自己身边瞟过,佾情挖空心思的想让瑞珠看看自己平时在一堆人中有多吃,娇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身旁人的手臂上,佾情娇滴滴的向那人劝着酒,刚开始还有几分顾忌瑞珠已给佾情作保的人被佾情劝了几杯酒下肚,心里被佾情勾引出的火和酒气一混,人的胆子已不知不觉大了许多,佾拒还迎的推拒着人搂上来的手,一边拿水汪汪的狐媚眼睛去瞟瑞珠。

    瑞珠暗自笑着故意不去看那一眼一眼瞟过来的佾情,正喝着酒,这边已有一个拿着酒杯站起来向着瑞珠低声道:

    “王爷,下恳敬王爷一杯,愿王爷成全下心愿——”

    瑞珠抬起眼睛一看,忍不住笑了笑,道:“原来是施大人,施大人不用客气。”

    一旁的薛玲珑见了也大笑起来:“好你个施青,拍王爷马屁拍到这里来了,在这里喝酒的都是,大人王爷的混叫是关系,可不要乱用什么‘恳请’、‘成全’之类的虚词,莫的辱没了大家同乐的情分!”

    施青被薛玲珑说的脸上一阵尴尬的红白,倒是瑞珠与她有过几次面缘,已看出她平素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文生,所以也不在乎她刚才嘴里那话确实有些不符合这酒席上的意境,只管也站起身向施青举了举杯,仰头一口干下杯里的酒。

    那施青被瑞珠不露痕迹的解了围,也连忙喝下杯子里的酒坐回了原座,她原本并不是薛玲珑等人熟识,不过是在朝中听闻到瑞珠最近和这一干年轻员走得很近,所以就狠下心里也攀交牵故的挤进这个名声不是很好的圈子,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和瑞珠能有更近一步的相识,她原本对这个圈子几乎是日日混在楼的言行相当炕习惯的,但自从她昨日见过了那一身白衣气质冷冽如飞仙下凡的尘寰以后,心里就不对那些她平素相当炕起的楼中人收敛不少轻视之心,今日又听尘寰抚琴一曲,这施青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魂魄都已被那绝世清雅的人给吸了去,不过昨日薛玲珑两诗攻下人心的壮举她是亲眼见过的,而且又在私下里反复琢磨了十数遍那首感动人亲自下楼的咏梅诗,虽然她也曾怀疑过像薛玲珑这样胡闹天下第一的人是否真能做出如此惊世之作,但思来想去自己虽也苦读了十数年的圣贤之书但却终没有能作出超越那诗的才气、况且她家只是外省的普通富贵之家,不比薛玲珑的母亲还是一府漕运其身后又有国舅提携,单只说财力她施青就一千个比不上那薛玲珑,所以她苦思一晚只得把对尘寰生出的那分爱慕之心埋心底,但也打定了注意即使自己混在薛玲珑的圈子里接近不了瑞珠也绝不退出,归结只为能时不时的见一见尘寰那超凡脱俗的侧影,虽只能看炕能再动妄想,她却已心足。

    瑞珠在这边刚喝下了施青敬过的酒,那边就又为别人拽了住,酒席上一干全是年纪相仿之辈,这瑞珠虽说是皇亲国戚但在朝上却是个有目共睹的木头摆设,而且瑞珠在这几次聚会上表现得又都爽朗干脆,所以这酒席上的一干子已个个都把瑞珠纳入好友一列,杯觥交错间,大家也都渐渐没了前几次的拘谨,酒喝到酣处,瑞珠也渐渐见识到那外人所说的这一干年轻员的‘胡闹’之处。

    “昨天喝酒却没见到小情,莫不是攀上高枝便不认我们这些旧友了么?”已喝到眼神发混的张家笑嘻嘻的一拽正在给别人敬酒的佾情,佾情没稳住身子的一歪,低喘了一声滚到张净晶怀里。

    佾情细细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波娇媚的扫了一眼正在和别的对饮的瑞珠,咬了咬嘴唇千娇百媚的小声说:

    “佾情怎么会忘记两位大人对佾情的关照——佾情以后在楼里还要再多多拜托两位大人照顾呢——”

    “小蹄子嘴倒甜——”已醉了的张净晶调笑的搂紧了佾情柔软的身子,低头要亲,佾情咬着嘴唇微微一避,想要挣开身却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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