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8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味托大才是真的不好。”
瑞珠见李竹君说得正,不觉笑了笑,又和她相互谦让了番,大家才一同坐下,瑞珠向旁边的惜玉摆了摆手,说了声“奉茶”。
不大会儿功夫,两杯热茶端了上来,瑞珠隔着茶杯盖儿就能闻出,杯子里沏的不是她平时喝的露,所以也就没急着喝,那李竹君也只用手指象征的碰了碰杯子,随后抬起眼睛望向瑞珠道:
“皇上派我来问候王爷的伤势,不知现在王爷贵体感觉如何?”
“全亏太医院的先生妙手回,瑞珠现在才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和竹君说话,不过这次伤后瑞珠的头脑似乎不及以前清楚……若说起这次受伤,本是瑞珠自己无心之过,却还劳烦皇上挂念,请李大人代瑞珠多谢皇上。”
“皇上确实十分牵挂王爷,竹君和皇上相伴之时也最常听皇上提起的就是王爷您,听皇上说这次的大选,文科阅卷之人除了宰相和国舅所荐之人、还有一位就是王爷您,皇上特地叮嘱,要竹君来您面前亲谢……还说如果王爷不弃,要竹君拜您为老师,日后也好多向您学习。”
瑞珠心中微微一动,抬起头望向一直看着她的李竹君,微一思索,笑了笑低声道:
“道谢本是不必,李大人能从众多文生中脱颖而出,靠的自然是他人难及的文采,至于拜师……我看李大人与我年岁相差不大,也许还略微长我几岁,若真拜了师,只怕外人听了去笑话……”
那李竹君听到瑞珠说到‘怕人笑话’,神微微一动,没等瑞珠说完已起身再度拜倒在地,口中说:
“竹君能名列三甲之中,唯一要谢的便是皇上与王爷对竹君的知遇之恩,王爷的意思竹君已明白,皇上也说王爷本是心极好的人,但为了维护王家的利益总是殚精竭虑,这才会伤了身子,皇上要王爷别急,安心在家里养,若是愿意常出去散散心也好,过两天等王爷大好了,皇上还要请王爷去宫里住几天,陪陪陈皇父。”
瑞珠心中暗自回想了一下,记起她伤刚好那会曾让月总管把平时和她有关系的人背了个遍,其中那个陈皇竿是先帝——也就瑞珠她亲娘的一个男,好像还与瑞珠和现在这个皇帝的爹是亲兄弟,瑞珠的生父在生下瑞珠之后不久久急病死了,瑞珠是被这个应该叫作叔父的人带大的,一起长大的还有陈皇父的一个亲子,比她大两岁的三皇子——季辛。
心中一念本是刹那而过,瑞珠听完李竹君的话,已含笑着起身,再次把她搀起:
“请回去回转皇上,过两日瑞珠就亲去宫里拜谢皇上及叔父对瑞珠的挂念……日后你我同朝为,虽不可结为师徒,但定会亲如手足,共同为王上效力,以尽为人臣者应尽的义务。”
李竹君对瑞珠的回答,目中微微一闪,也展颜笑道:
“既是如此,竹君也就不打扰王爷休息,在此先行告退了。”
瑞珠笑着点了点,向月总管使了个眼,说了声“瑞珠就不远送了”,然后目送着李竹君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第一卷 35
送走了李竹君,瑞珠心中暗暗出了口气,不经意的一转头,正对上惜玉望着她含笑的眼。
“你这小妮子又坏笑什么?”瑞珠拿起茶杯‘咕咚’的灌了口茶,惜玉笑盈盈的望着瑞珠,淘气的皱了皱鼻子,才笑着说:
“我在笑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滑,言谈应对竟然丝毫不比那些场老干儿逊,那个李竹君初面见来也让人觉得一个一身正气的文生学子,但间话交谈下琅发现她的心机实为不弱,虽还未入场却也把那些往来算计学得有几分出彩,实在不枉费当初王爷力排众意保她入三甲的一番辛苦——”
怜在一旁轻轻推了推越说越得意的惜玉,说了声:“就你淘气!”
惜玉略知自己又有些多言,立刻闭上了嘴。
瑞珠听了惜玉的话,才知道那个李竹君确实有理由谢她,她之前之所以驳了李竹君要拜她为老师的请求,一是因为确实年龄不太合适,另一点就是因为她隐隐从李竹君的话里听出一些关于朝堂之事的风影,对方既然提到了国舅和宰相,那事情自然就不简单,麻烦的事她向来连想都懒得想,就更不要说让自己也牵连其中了,她可是到这个世界来享福的,干嘛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就给自己招惹那种一沾身就死活甩不下去的麻烦?
自古朝堂之上,权利纷争最是混乱,轻者只是牵连富贵金银,重者却会牵连进去脑袋,她若是再不明白,那她原来看那么多的小说漫画电影电视看得都是啥?其实从一醒来她就知道她附的这个身子原来也并不是什么天真纯净之辈,先不说别的,只说她府上现剩的那三个男宠,其中两个都是有相当来历的——一边连着宰相一边又连着国舅,其中利害关系她也早有些察觉……
若说饲养侍宠是这个世界有钱人家的习惯,但收受贿赂而又收得那样自然而然就应该不是什么习惯之说了,不管在哪个世界,她还从没听说过一个心清神正之人会那么堂而皇之的收贿,而之前的那个瑞珠却一定是收不少回的了,这个从月总管处理国舅那边送来的慰问大礼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盘算起来,以前那个瑞珠其实在为之道方面懂得不少,能在那勾心斗角的粉墨场中永远站得住一席之位本就是个难事,不过话又说话来,若以前的那个瑞珠真的如人所说那样是个子软、温吞腼腆的好人,那要受的煎熬,自是比平常人更多一些……
瑞珠心里正想着,脑中忽然闪过刚才李竹君说过的一番话,又回想了惜玉刚才话里的意思,忍不住眉头微微皱了皱,望向惜玉低声问:
“照你刚才的话说,这里面还应该有一些我不记得的事吧?”
惜玉被抓到尾巴一样的苦了苦脸,怜用‘看你以后还多嘴’的目光瞪了她一眼。
瑞珠忍不住笑了笑:
“你们现在不告诉我,以后我一定也肯定会知道,你们没瞧我这好好的在家里坐着,那些事儿已自己跑过来找我了吗?你们若不愿答也没关系,只需告诉我我忘了的事和今天来这儿的那个李竹君所想把我牵扯进去的事,是不是都和宰相大人和国舅大人有关?”
“主子……”怜望着满脸笑容的瑞珠,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主子再想起以前的那些事,伤好之后的主子虽说什么也不记得了,但却比以前快活不知多少,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这一个月以来因为有皇上颁下的旨意所以文武大臣们也没来打扰,才容得主子无忧无虑的四处乱跑,如今这宫的人既已派出来,也就是说她主子重回庙堂之上的日子越近了,有些事若不提前说与主子知了,只怕以后会更麻烦——
惜玉与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对方与自己所想一样,惜玉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眼道:
“主子您也不必一句一句的套我和怜的话了,看那李竹君今天来拜见您的意思,您这在家养病的好日子只怕也是快要结束了……您伤以前,本是负责此次文科大选的主选之一,另两位一位是宰相推荐的宰相门生苏秀苏大人、另一位则是国舅爷的外甥孟文鹃孟大人,王爷您则是皇上指名钦点的……要论起这次文选的考生,当真个个都是可造良材,尤其是前几名,听说才思文采更是不相上下,所以在发榜前,几文主选因此还发生了争执——第一名的赵蓦然是礼部侍郎之,听说从小就有聪慧过人,五岁就可吟诗八岁就已通过童生考试,十二岁拜入宰相门下,如今刚刚年满十六岁便已绝对的优势取得文选首名,对于这位,三位大人的意见并无分歧,但让您与其他两位大人争论不下的是其他两甲的人选——”
“虽说这次文选其中并没什么明目张胆的舞弊,但其实进入前几名的不是宰相那边有关联、就是和国舅那边有干系,唯有那个李竹君,不但父你是白丁,在朝中也是无亲无戚,只以一身飞扬文采从乡试一路杀进殿试,主子就是因为实在是看中了她,才不惜与其他两位选据理力争,硬是挤下了原本要排第三的薛玲珑,把她从中加了进去,弄得原本已经定下的第二名白浚纤也变成了第三……这种事本都是三位选在暗中商讨的,但是因为最后的结果……与别人之前所想不同……所噎…”
瑞珠见惜玉原本说得好好的,突然间吭吭叽叽的不再往下说,就略一思索,低声问道:
“那白浚纤还有那个被挤下三甲的薛玲珑都是何人之?”
“一个是白尚书之的儿,另一个则是岩洲仓曹运的儿。”怜抬了抬眼睛,低声回答,瑞珠静静抿了口茶,沉默了一下才接着问:
“都是和国舅那边有关系的人?”
“是。”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瑞珠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现在就算她用脚指头想也能大约知道些前因后果了……这个所谓的文科大选其实内部早有算计……三位主选一位站宰相那边、另一位站国舅那边,而她这个子软又没主见的纳兰小王爷站中间不过是充样子用的,国舅那边既然已把第一名让了出去、那第二第三就自然要完全囊括其手了,只是不知以前那个瑞珠中途到底发了什么神经,突然要硬插一道,把一个李竹君提了上来,硬要国舅那边损失了一个第二,连原本的第二也给挤到第三的位置上……这么说起来……她和茹叶所谓的起了争执……多半……也是为此吧!
“主子……”惜玉小心翼翼的望了望瑞珠阴晴不定的脸,担心的叫了一声,瑞珠抬起脸,微微的笑了笑:
“没事,不过想想有那么多的事自己还要重新记起来,有点觉得麻烦罢了。”
何止只是麻烦——朝堂上的事儿她从没经历过,就算再怎么能想也只是望水观月而已,家里这边,自从她来了,便已下定决心要收了前身留下的三个枕边人,单不说为别的,只算她报答以前那个瑞珠留下这个好身子——虽然这样也许有些太过无情了——但认真想想,也许以前的那个瑞珠活得实在是很辛苦,家里的人,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带着各自的目的待在她身边的,从侍宠到下人,每个人都是面上笑着,背地里然知在算计什么——
原本这些事她自从还魂之后已是一点一点感觉出来的,现在被李竹君的事把那些烦恼给引了出来,即使不想去想也一时半会儿的压不下那些烦恼,朝堂上的事儿暂时还可以不急,反正离她拖得不能再拖还有些日子,只说家里的那些事儿就够她挠一阵头的。
想那以前的瑞珠也真是可怜的,不但要在外应对那些尔虞我诈,在家里还要对着那几个虽然如似玉却又摸不透心的侍宠,茹叶这小刺头就先不说了,就连那个看起来一直沉稳温耗航……恐怕也不只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若是按以前瑞珠的那种格,怎么想也不应该喜新厌旧得这么彻底,她总觉得以前那个的瑞珠与航之间应该纠缠过什么事儿……可是这种没头没尾的死扣她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去解……
真是!这种拉拉扯扯越弄越乱的东西若是换作是以前的她,早就大叫一声‘td’,然后转身撤走,她也实在佩服以前的那个瑞珠,能自已虐自己那么久!
第一卷 36 春航又露头
“主子您要去哪儿?”惜玉眼见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瑞珠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瑞珠回过头有些茫然的望了一眼惜玉,嘀咕了一声:
“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出去溜达溜达不行啊?”
惜玉小脸微微红了红,吐了吐舌头也没说话,瑞珠心里一转,不知怎地就猜到了那小妮子恐怕刚才是以为她是要出府找那素兰,顿时忍不住笑了,哼了惜玉一声:
“你把你主子当什么人了。”
惜玉光抿着嘴笑不说话,瑞珠转身继续往院子里走,怜和惜玉就在后边远远的跟着,瑞珠背着手在院子里瞎溜,其实也琢磨过去找素兰,心里只觉眼前虽然繁似锦、水清柳媚,但却没有素兰那个小小的屋子让她舒心,她现在身边之人虽然一个比一个娇清丽,但却没有素兰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能安抚她的心,只不过她就算再大脸,也不好意思上午刚被人用车请回来,下午就又走过了去,所以心里虽然想他,却也只能忍忍,至少表面上要装得过得去些。
瑞珠心里发闷,绕过一处山石堆出的小丘忽然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似水的琴声,情不自的顺着那琴声传来的方向走,瑞珠在一处跨水的小桥上停下,望着不远处的影月楼半天没吱声。
惜玉一旁察言观的看了,凑过去低声说:
“主子,要不然就去看看航公子,听说他这两天身子一直不大好,不能招风……”
“算了。”瑞珠笑了笑,下了桥,找了个石墩坐下,“我就在这儿听就好,若是去了,又叫他不自在了。”
“主子……”怜叫了声,见瑞珠没淤动弹的意思,就和惜玉一起在瑞珠身后面站着,瑞珠支了下巴,斜望着潺潺的溪水,手里拔着水边的青草不知在想什么。
琴声怅怅,似乎弹琴的那个人心里总有什么解不开的忧郁,瑞珠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琴声上下起伏,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流水一般的琴声突然止了,瑞珠心中若有所失的静等了半天,不见琴声再起,又抬望太阳斜得有些厉害,就起了身,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土,转过头对怜和惜玉笑着说:
“看来今儿人家已经不弹了,咱们也回去吧!”
怜惜玉见瑞珠起身说要回去,心里都暗暗放了点心,尤其是惜玉,虽然明知那些事早说晚说主子终要知道,但看到瑞珠嘴上虽说没事、但表情却有点像回到受伤以前那种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实在难受。
瑞珠转身要走,撒然听到身后不远响起男人有些虚弱、但依然温和动人的声音:
“王爷为何不进影月苑,让航为上次的失礼好好向王爷陪个不是呢?”
瑞珠回过身,看到男人手里紧紧抱着由软绸包着的琴匣,微白的脸透出一股另人心怜的憔悴。
“不是说你身子还没好吗?怎么自个儿出来了?”
“航是想把这个还给王爷……”航抱着琴向前走了几步,白着脸微微的笑了笑,“听说王爷在这个听琴然进去,所以航就自己出来了……”
“这东西弹得好好的,还我做什么?”瑞珠见航抱琴抱得辛苦,忍不住上前几步接了琴匣,转手递给了惜玉。
航见这几日一直抱着的琴离了手,神情有些恍惚的怔了怔,才强拉起一个笑的低声回答:
“那琴太贵重了,不是航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明知道不是自己能拥有的东西,但是再被拿走时心里却还是有点空空的感觉……
“我弄坏了你的琴,那是赔给你的。”瑞珠看着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中那一抹失落的航。
“航那把琴只是断了根弦而已,可以修。”
“我听你刚才弹得挺好,比你上次弹你那把弹得更好,这把琴不算我赔你的,只说送给你,可以了吧?”
“航不配。”航低着头轻声说,瑞珠皱了皱眉,她还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心里喜欢得紧,却死活不要——
“你真不要?”瑞珠忽然压低声音,航轻轻‘恩’了一声,瑞珠一句话不说,转身拿过惜玉手里的琴匣,看也不看就甩手扔进了溪水里。
航听到声音抬起头,望着被瑞珠扔进水里的琴匣‘哎呀’的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就纵身跳入水中,去救那半泡在水中的琴匣。
“你……”瑞珠望着半跪在水里死死抱着琴匣的男人,愣了愣也一步跨入水中,把身子已瑟瑟发起抖来的男人拉上了岸。
“你不是不要吗?”瑞珠有些生气,本来她是想吓吓那个航,然后再叫怜或者惜玉把那个琴弄上来的,反正那条溪也没多深,那个琴有琴匣包着一时半会儿的也泡不坏,谁知道眼前这男人这么急,害得她也跟着弄湿了衣服,从膝盖以下都是湿嗒嗒的,难受死了。
航白着脸死死抱着手里的琴匣,听到瑞珠问话,愣了半天才怔怔的低声说:
“这是好东西啊……王爷怎么能这么对好东西呢……”
瑞珠盯着航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再看看他全身的衣服几乎都在往下滴水的样子,心中更气:
“我又不会弹琴,再好的琴在我来说都只是劈了柴就能生火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你又不要,那它还有什么用处?扔了正好!”
航怔怔的望着瑞珠的眼,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咬着嘴唇更紧的抱着怀里的琴匣,讷讷了半天才迟疑的转动了一下眼睛,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我要。”
“傻瓜!”瑞珠突然飞快的哼了一身,一伸手拉着还抱着琴的航,缩着身子快步向影月苑走去,虽说现在是夏天,可也不是这么清凉法啊——
“冷不冷?”瑞珠瞟了一眼跌跌撞撞的被她拉着的航,航白着脸怔怔的由瑞珠把他拉进院子,满脸茫然的回了句:
“什么?”
“傻瓜!”瑞珠又哼了一声,影月苑的下人们一见两个主子都浑身的走进来,全都惊讶得愣在了当地,只有航贴身的侍童清桐最先反应过来,急急的去找干布。
瑞珠把航风风火火的拉进屋,航坐在上抱着琴,呆呆的看着瑞珠拉过被子把他从里到外裹了个严实。
瑞珠看到航即使已忍不住打起哆嗦却依然放开琴匣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航怔怔的望着瑞珠,觉得刚刚一直空白一片的心‘扑通’一声恢复了知觉。
清桐拿着布进了屋,看到自己主子已被裹到了被子里,就对还湿嗒嗒的站着的瑞珠急忙道:
“您先拿布擦擦吧,伤刚夯多少日子,别又生了病。”
“这话先对你主子说吧。”瑞珠指了指裹在被子里的航,干脆利落的脱下沤着水的靴子,甩掉袜子,蹿上去又拉开一被子裹起自己。
清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点也不避讳的瑞珠,怜和惜玉也拿着干布赶近屋子,看到瑞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惜玉转过头对愣在一边的清桐笑着说:
“你还愣在这儿干嘛,赶紧先翻出一身干净衣服给你主子换上,我们原本说先在你们这借套衣服,现在看主租样一时半会儿是冻不到了,我回沁露园去取主子的衣服,你们主租一的被子褥子看来今晚上是用不了了——”
清桐听到惜玉说了,慌忙接口道:
“被子没事,我们这也不是只给主子准备一……”
“没事就好。”惜玉向着怜贼贼的瞟了一眼,留下怜和清桐两人守在屋里,自己快步走了出去。
第一卷 38 春航又露一头
“你不看看你怀里的宝贝被水浸坏了没有?”瑞珠捧着热茶,蜷着腿缩在被子里笑着道,航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心‘砰砰’的跳着,僵着身子不敢转头看坐在一旁的瑞珠。
瑞珠原本还想逗他,但看他满脸通红的可怜样子,也就住了嘴,又看了清桐也莫名的红着脸、拇一套叠得整齐的干净衣服,想起这异世界关于什么男钻洁的话,就背过头说:
“你先把干衣服换了,别又凉出病来。”
航裹在被子里,只觉自己全身都似软了一般没了力气,虽然明知道瑞珠已背过脸去但心里就是莫名的发着慌,只能抖抖索索的任清桐服侍着解开湿漉漉的衣服,那清桐原本就是个脸皮单薄的孩子,如今眼瞧着瑞珠干净利落的脱鞋去袜,早被唬得和他主子一样满脸通红,再加上又不像他主子那样至少还近过体,就更手脚忙乱的回不过神。
怜为了避嫌已守到了外屋去,屋子里只剩下背着脸的瑞珠和红得像两只虾米的男人,清桐和航手忙脚乱的换着衣服,只听到一只别着脸的瑞珠突然‘噗嗤’一笑。
航的手脚一下子僵了起来,只见瑞珠笑眯眯的回过头,蹭到边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歪着头看着刚把衣服换了一半的航:
“反正不管我炕看你,你都紧张,那我就看着你到底能紧张到什么样儿。”
瑞珠最后一个拐着弯儿的话音落下去,一直窘红着脸的清桐愣了愣,却渐渐镇定了下来,手虽还有些不利落但总算是帮着自己主子穿上了衣服,瑞珠赞许的瞟了一眼相貌清俊中还带几分稚气的清桐,又望回低着眼帘不吭一声的航,轻笑着说:
“你又害羞个什么劲儿?恩……听说我的第一次还是你教的,你这么容易害羞,那当初你是怎么教我的?”
“……”航还是一个劲儿的低着头不说话,刚开始瑞珠还感觉有趣,但渐渐觉察出有些不对,就裹着被子蹭过去,歪下头一看,只见航一张清俊的脸煞白,眼圈却是红得可以媲兔子,眼泪强忍在眼圈里一圈一圈的打着转,嘴唇咬得湿湿的,只差滴下泪来。
“你怎么啦?”瑞珠奇怪的望着航委屈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只听‘啪嗒’一声,一滴眼泪从眼眶里脱出来,砸在了航的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清桐在一旁看着着急,知道自己主子是窘得急了,只盼那瑞主子别在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逗他们主子,但瑞珠大约从没想过平时看起来温柔稳重的航生起气来或是这个样子,所以看到航又羞又气的模样偏觉得比什么都有趣,忍不住又轻轻杵了杵航的脸。
“啪嗒、啪嗒”两声,这下航眼里又落下两滴泪出来,瑞珠眨着眼,看着航原本墨玉般温润的眼睛如今被泪水浸得湿湿的,心里觉得好看,就不免又凑近了些想看得更仔细些,一旁的清桐早被瑞珠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只觉手臂被人一拉,再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已被人拉出了里屋。
一看清拉他的人是谁,清桐原本就红的脸更是红了三分,只能低着头,勉强出声的叫了声:
“怜。”
怜点点头,沉默了一下低声说:
“你不是一直盼着你主子能出头么?看到那种光景还敢呆在里面。”
清桐呆了一下,随即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怜瞟了他一眼,故意问:
“你今儿十几了?”
“十、十五了。”清桐声如蚊蚋般的低声回答。怜本来还想再问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里屋里,瑞珠看着航木着一张煞白的脸,只在嘴角轻轻的抽啊抽啊,那眼泪就‘啪嗒’一颗,‘啪嗒’又一颗的往下掉,心里实在觉得有趣,嘴里就忍不住低声调笑着说:
“你别忍着,再掉点眼泪让我瞧瞧。”
瑞珠几乎把眼睛贴到航脸上的举动,让原本就又羞又急的航心里更加慌得可以,原本他还忍着,不想让瑞珠知道他掉眼泪,没想到被瑞珠发现他掉泪之后不但不稍稍放过一下他,还变本加厉的欺负他来,弄得他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只一会儿功夫,航眼里的泪就‘噼里啪啦’的掉得更快,瑞珠看着心痒,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嘴里模糊说着“你别停,让我尝尝”的话,当真伸出舌头,从航低垂的睫毛下面接了一滴眼泪,弄到嘴里咂摸了咂摸。
被瑞珠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弄,航原本还木着的脸微微扭了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的越凶,那瑞珠也不急,只又凑过去伸出舌头,接着一下就咂摸咂摸滋味,再接着一下就再咂摸咂摸滋味,到了最后,瑞珠干脆整个人扒着航,脸对脸的贴了,一下一下舔起航的眼泪来。
航被瑞珠弄得一下就窒住了气,眼泪也掉不出了,只觉得自己脸上酥酥痒痒的,想推开瑞珠可身体又僵硬得抬不起手,只能气苦的任瑞珠继续对他上下欺负。
一直到自己觉得舔得满意了,瑞珠才停下来,瑞珠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爱舔别人,而且对方越是不愿意她就舔得越高兴,现在的瑞珠就非常有种自己功成名就了的感觉,望着航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得意洋洋的说:
“我轻薄了你。”
航低垂下的浓密睫毛一抖,但瑞珠接下来的话让他刚刚又盈上眼眶的泪吓得又缩了回去。
“你越掉眼泪我就越爱轻薄你,你可以再掉掉试试,我不急。”
瑞珠意犹未尽的咂摸着嘴,但看航僵着身体如同木头人一般,就忍不住又贴上去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航突然抬起脸,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湿漉漉、但却闪着决然之光的望向她:
“王爷,天已经晚了,您还是先请回吧。”
第一卷 38
瑞珠愣了一下,歪过头望着航白得有点吓人的脸,航木着脸,紧咬着嘴唇又低说了一声:
“请王爷回去吧。”
瑞珠实在没有想过航会赶她回去,自从她到了这个世界占这个身子,几乎所有人对她都是百依百顺,她的长相虽不算倾国倾城却也绝对是明俊秀,身份不但是有车有房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只要她想要天下就没有她拿不到手的东西,但如今她却被这个她一直觉得脾气温柔的人给下了逐客令!
航原本以为他眼前的这个人会恼,但她却只是歪歪头,眨眨眼睛问了句:
“是我刚才闹得太过了吗?”
那一句话问得航的心颤了颤,几乎没有力气再把自己刚刚才下得死死的决心贯彻下去,但是航暗地里狠狠的咬了咬牙,勉强的挤出一个干哑的声音,只重复了五个字:
“请王爷回去。”
瑞珠望着航僵得惨白惨白的脸,明白一样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又有点落寞的蹭下,光着脚蹬上还湿着的靴子,拖拖嗒嗒的走出了屋子。
航望着瑞珠走出屋子,心里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却也狠狠的痛了痛,他……的确在意她,可是他不能让她像对待外面那些轻薄男子一样的对待他……如果她一直不理他,那他虽寂寞但还能自持……但她现在却只是亵纨的逗他,如果他不拒绝,那么等她像厌了下棋学琴一般的厌了他,他还有什么能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的活下去?
瑞珠不知屋里的男人为了她心中有多绝望,只知道自己被很没面子的赶了出去,出了里屋,瑞珠也不跟守在外屋的怜说话,只自顾自的往出走,清桐见瑞珠出来、又不说话,心中一惊,不知瑞主子和自己主子在里屋究竟出了什么事,急忙进去看,那怜见瑞珠话也不说的就往外走,也急忙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刚走出影月苑的院子,正碰上拿着干净衣服走回来的惜玉。
惜玉一见瑞珠还穿着湿衣服,忍不住愣了愣,瑞珠板着脸瞪了惜玉一眼,刚说了一声“愣什么愣”,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瑞珠向着惜玉挥了挥手,一边走一边笑道:
“别发呆了,我被人家赶了出来,现在只能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窝儿了。”
怜和惜玉惊疑不定的对望了一眼,不知瑞珠之言是真是假,而那瑞珠只顾自己边走边笑,还忍不住很小声的喃喃念叨:
“真想不到,那样一个人,发起脾气来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正想着,瑞珠突觉心头有什么东西一跳,一种奇异而酸涩的感觉一瞬间涨开,随后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瑞珠停下身,捂着胸口怔怔发呆,怜看主子神不对,低声问了一句:
“主子?”
“没事……”瑞珠呆呆的轻轻吐了口气,声音却莫名的绵软无力,不知为何她突然又想起了素兰,心想着明天一定要铰总管快点让人把房子准备出来,她明天就去看素兰。
到了第二天,瑞珠却没有能如愿的去见她想了一兰儿,具体原因就是因为她穿着半湿的衣服一路吹着小风的走回沁露园,回去以后又对着满桌子的味大嚼大咽,结果第二天就鼻塞声噎,目红舌赤,只能捂着被子在上发汗。
瑞珠一边喝着苦得让她倒胃口的药,一边还不忘派怜去问问昨天和她一样弄湿了衣服的航怎么样,结果怜带回来的消息让瑞珠非常的不服气,那边那个见血晕得能病上三天的航这次却一点微恙也没有,还跑去和蕈喝茶聊天去了。
“惜玉啊……”瑞珠捂着被子在上有些痛苦的有嘴呼吸着,“说些笑话来听听吧,一天都躺在上,无聊死了。”
守在一旁的惜玉突然‘嗤’的一声轻笑,低下头儡小声的在瑞珠耳边说:
“您要想听笑话,不妨让怜给您讲,听说她刚才出去为您探望航少爷,结果把人家贴身的小童,那个叫清桐的给探望哭了……”
“只是误会而已。”一边的怜耳尖的听到惜玉的话,神不动的接口说。
瑞珠捂着被子望了望神沉稳冷静的怜,结果却发现那小妮子虽然一副目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没表情的样子,但耳轮却万分可疑的红了个通透。
“啊——”精似猴儿的惜玉秘抓到怜小辫子一般的大叫了一声,指着怜的耳朵大声问,“脸红了脸红了,要真是误会,你脸红什么?”
瑞珠觉得有点黑线,惜玉那丫头还真会逮,只是耳朵红了就被说成是脸红,那么总结起来,世界所有骇人听闻的谣言应该就是这么流传起来……
“……”怜皱着眉瞪了惜玉一眼,瑞珠见怜不愿说,就轻轻咳了一声,沙哑着嗓子转换话题,惜玉那小妮子难得一次占了怜的上风,自然得意非凡,却也没有死乞百赖的继续蹬鼻上脸,怜阴着脸面无表情的在一旁站了,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哪儿惹了那个清桐了,她不过是问了他一句话,结果那孩子就小脸一白,眼泪先还是在眼圈里打转,她还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结果就见他白着脸死咬着嘴唇眼泪跟银珠子似的一对一对的掉,弄得她头大,还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天知道她主子平时都是怎缅那几位公子的,反正她现在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再见清桐了。
“……”瑞珠跟着惜玉东扯西扯的聊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趁着惜玉出去拿甜品的功夫,悄声问板着脸站在一旁的怜:
“你到底问了人家什么?”
“……也没什么,”怜别扭了好一阵,终于才板着脸说了,“我不过就是问他许了家没有,谁知他听了就哭了。”
“……”瑞珠把脸悄悄缩回被子里,蒙着被子窃窃的笑,她从没想过办事精明、看起阑知比惜玉那丫头成熟稳重多少的怜在某一方面居然是榆木疙瘩一块……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想像出清桐那又羞又气、想强忍着装作没事却忍不住哭来的表情来了,那孩子还真是万事都向他主子学习啊……不过按这世界的标准,航和清桐的反应才可以称得上是标准的‘良家男’吧?那怜岂不就被清桐当成是故意轻薄他的登徒子了?
“主子……”怜皱了皱眉故意用疑问的声音叫了一声,看着瑞珠蒙着被子抖成一团,她不傻,所以完全知道主在被子里笑她——
“没、没事,”瑞珠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头,擦了擦脸上笑出的薄汗笑着说,“如果我的病好了,那还要多亏你啊——”
瑞珠看怜正在逐渐的板起脸,连忙轻轻咳了一声突然问:
“那清桐回答了你什么没有?”
“没有。”怜抬起眼睛想了想,“他就是掉眼泪,不过根据我对他表现的分析,他应该还没有许了家。”
对于怜肯定的模样,瑞珠又忍不住想把头缩回被子里笑,正在强忍,惜玉端着甜汤走了回来,看到板脸皱眉的怜和忍笑忍得脸都扭起来的瑞珠,狐疑的皱起眉问:
“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瑞珠笑着低声回答,怜也板着脸点了下头:
“没有。”
“……”惜玉虽然明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是又橇不开怜那张一闭起来就像死蚌壳一样硬的嘴,只能来来回回的望望瑞珠、又望望怜,希望能从她们两人的脸上猜出点什么来。
瑞珠看惜玉一脸‘我想知道’的可怜模样,觉得有趣,正逗着惜玉玩,忽然看到月总管在门外犹豫万分的站着。
瑞珠招了招手,月总管神微微沉了沉,低头走了进来。
“有事?”瑞珠望着神似乎有些不对的月总管,月总管抬起眼睛望了望瑞珠,神微动的稍稍犹豫了一下,低头道:
“属下听说王爷病了,过来看看。”
“不对,”瑞珠咂摸了一下月总管话里的滋味,一下笑了起来,“还是有事。”
“……今天早上有几位朝中的员下帖来拜望王爷,但都被属下以王爷染了风寒给回了。”月总管低着头,瑞珠又咂摸了一下滋味,笑着说:
“还有。”
月总管停了停,才低着头接着说:
“那几位大人属下虽给回了,但其中有几位留下了几样为王爷调理身体用的滋补品……”
瑞珠嘴边的笑意更深,摆了摆手,瑞珠章总管走到前,月总管把早就带着的拜贴恭敬的递到瑞珠手上。
“可有什么新鲜的?”瑞珠翻了翻手里的拜贴,不去看帖子里夹的礼物单,只看那些拜贴最后的署名,翻看一番下来,瑞珠发现自己手里的帖子标名遍及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细数起来有二十多份,心里不咋舌,估计是昨天宫里派人来看过她,结果那些大臣们一得到消息就以为皇上之前下的不许探视的命令解除了,才会一涌而上的向她现殷勤来了,不过这殷勤恐怕不只是向她现的,还是做给另一个人看的……
“全都是一般之物。”月总管头也不抬的回答,瑞珠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在月总管眼里的一般之物想必定是些黄金白银的真家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先封进库,等锡两天有功夫再去看。”瑞珠把拜贴交回了月总管,“帖子里夹的那些礼物单子该烧就烧了,其余的该做什么你比我清楚。”
“……那属下就下退下了,王爷您自己保重身子。”月总管接回帖子,收到袖子里,头也不抬的退了下去。
瑞珠吸了吸塞得全是水汽的鼻子,又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实了点,不是她这么小心自己身体,实在是她想在晚上之前好了,可以健健康康的去找素兰,要不然,她一个王爷,拖着两条鼻涕跑勾栏院,呵呵,她实在没那么大脸啊……
第一卷 39 兰儿(一)
“主子……您今天起的还真早啊……”惜玉一脸暧昧的望着一大早就折腾着非要起来的瑞珠,瑞珠红了红脸,模糊的咕哝了一声,拉着怜要她给她梳个‘干净利落,但是好看’的头。
本来瑞珠昨天心里倦记着要去找素兰,但谁知道她辛辛苦苦捂着被子发了一天的汗,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却渐渐发起烧来,月总管从御医处搬来了一个见过一两次的老人,那个老人给她看了看,结果却说王爷只是轻微的风寒,会发烧大概是因为心里有内火,再吃副发汗的药,把火气败了就好了。
瑞珠躺在上那叫一个急,可是却又没办法,只能心里暗恨的把那苦蛋尖的药给喝了,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下去,一个晚上心里只惦记着素兰,快到早上的时候只觉身上出了一层大汗,原本热得干干的鼻子眼睛也有了渐渐凉意,熬守着她的怜摸了摸她的头说是热都退了,喜得她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大亮,就立刻拉着怜和惜玉给她洗漱穿衣。
“您到底是在急什么啊?”惜玉端着刚熬好的肉粥追着已经快步走出院子的瑞珠,抿着嘴笑着问,“昨天一天也没见您好好吃东西,病刚好点儿,一大早就又要出去,外面到底有什么在勾您的魂儿啊?”
瑞珠拿过还没温下来的肉粥,急急的一口就喝下去半碗,嘴里半含着没淹下的粥,瑞珠扫了惜玉一眼笑着道:
“我也不是只顾自己快活、不明事理的主子,你若看我不在闲灯得慌,就自个儿想办法把那雁儿弄出来,一块玩儿去。”
惜玉被瑞珠噎得一下就红了脸,瑞珠大笑着把碗递给怜,快步向西边的角门走去。
刚出角门,瑞珠一愣,只见面前月总管正垂手站着,瑞珠这才想起自己又忘了身边要带人的事,看看月总管身后还垂手站着三四个身强力壮的带刀侍卫,刚要开口挑两个带着,月总管已先一步开口问道:
“主子可是要出去?”
瑞珠摸了摸鼻子,点点头‘恩’了一声,月总管也无其他表示,依然平着声音低首道:
“属下可否跟着主子同行?”
“……”瑞珠有些犯难的又摸摸鼻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月总管要跟着她,不过她知道月总管肯定知道她要去哪儿,虽说这大白天去勾栏院的事怎么听着怎没太像回事,可上次就是月总管把她从谢红楼接回来的,而且也知道她要收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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