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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7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 作者:未知

    柜子里取干净的帕子,跪在上给瑞珠擦手。玉川书屋

    “你还没答应我呢!”瑞珠一拦素兰的手,顺手接过帕子擦起了素兰垂在双腿中间的软物,素兰身子又是一震,又羞愧又是感动的感觉竟让那刚刚垂下脑袋的小和尚又抬了起来。

    瑞珠一把拉住素兰想要折住那里的手,好奇的凑近脑袋小声说:

    “别蒙着,我还没正经见识过这东西呢!”

    第一卷 30

    素兰只羞出了一身汗,瑞珠看了那抬起头的小和尚一会儿,抬起眼睛看到素兰羞得浑身汗淋淋的,忍不住咬着嘴笑起来,一把拉起被子,瑞珠拉着素兰躺下,把两个人一起蒙到被子里,一双手又不老实的在被子里瞎动。

    素兰娇喘吁吁的任瑞珠在被子里折腾,瑞珠二次尝到了果,又见身下的人闭着眼红着脸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更觉这人无限可爱,原先分在茹叶蕈航等人身上的心尽数收回,全一口气砸在了素兰身上。

    二番过后,瑞珠从素兰身上翻下,心里知道这凤栖国的男子体弱,她这个身体虽然不像外面那些人那样五大三粗,可如今一颗心全投给了这人,自然越发心疼他怕给他压坏了。

    瑞珠搂着素兰一个劲儿的起腻,时不时的亲亲怀里人的眼或者舔舔怀里人的耳朵表示自己心里的喜欢,素兰心里感动,却也渐渐涌起一阵凄凉感觉。

    素兰躺在上试探的叫了声‘大人’,瑞珠搂着他亲了又亲的低声说:

    “还是叫我瑞珠吧。”

    素兰的心凉下来,原本就知道她非富即贵,但听到她说要他所以心里总抱着那么点希望希望身旁这人只是普通的富家,但现在这人既没否了他那声‘大人’,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家的人了。

    “你……为什么说以前没仔细见过……那个……”素兰虽然还想旁敲侧击的试探,但那话虽然他出身勾栏院却依然感到说不出口,瑞珠呆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的在被子下轻轻掐了掐素兰瘦瘦的腰肢,素兰惊喘了一声,咬着嘴唇红了脸。

    “我啊……前些日子脑袋受了伤,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以前的事却全忘了……那个东西也是……”瑞珠向着素兰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感觉味道然记得了,所以我跟你说我是第一次……你之前还不信……”

    素兰被瑞珠说得红了脸,心里模糊的有了个概念,却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成为这个人的人了。

    “那大人……”素兰刚刚张了张嘴,就被瑞珠轻轻掐了掐没有多少肉的脸,所以住了嘴,瑞珠盯着素兰瘦长的小脸笑眯眯的低声道:

    “告诉你叫我瑞珠了吧?”

    “大……瑞、瑞珠……”原本还想叫大人,但被瑞珠假装恼怒了的凤眼一盯,素兰只能红着脸结结巴澳改了口,瑞珠笑呵呵的亲了亲素兰,素兰有些觉得不习惯的结结巴澳小声问:

    “瑞、瑞珠……府上有几个人吧……”

    一句话刚问出,素兰已觉出自己口气里的心酸的红了脸,瑞珠有趣的盯着他躲闪开的眼,想了想回答:

    “有三个,听我那两个贴身的丫头说以前好像最多的时候有七八个,不过我都不记得了,现在剩下的这三个也是伤好以后才渐渐熟起来的。”

    素兰心里微酸,沉默了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哑声说:

    “既然跟他们熟了,以后就要好好待他们……这世间,哪个男子都不容易……他们命好,能赶上你这样的主子……”

    “这么说的话你也命好!”瑞珠笑眯眯的有搂了搂素兰,素兰心中一片惨然,忍不住抬起眼睛望着瑞珠含笑的眼低声道:

    “您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谢红楼啊。”瑞珠奇怪的看着素兰,素兰原本布满红霞的脸一点一点的褪了血。

    “那您可知这谢红楼、乃至整个勾栏院里的男子都是怎样肮脏的身子?”素兰又问。

    瑞珠皱皱眉,忽然更紧的抱住身子渐渐打起颤来的素兰,翻身把他压住:

    “我不在乎。”

    素兰眼中渐渐凝起水光,咬咬嘴唇,素兰把眼中的湿意硬眨了下去,放柔声音轻声说:

    “您虽不在乎,但这天下的男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们这些低贱了的可怜人自从进了这里,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好好的出去,出卖皮肉虽是无奈,然能成为我们和世人不轻贱的看我们的理由,您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所以才不知道,咱们凤栖国自建国起就立了规矩,失了贞洁的男子不能入五品以上朝的籍……”

    “可我家就有一个蕈就是从勾栏院出来的!”瑞珠打断素兰的话,急急的想让怀里的人相信她可以把他带回家。

    素兰闭了闭眼,从心底涌起一股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的嫉恨,但随即他又在心底苦笑了一下,暗暗斥责自己居然这么心胸狭窄。

    “那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个清倌儿吧?”有点费力的说出那人与自己的不同,素兰心里的酸涩更深。

    “可是他只是个侍宠……也没有入籍不入籍啊……我家里只有航一个人是正式开过脸的,其他两个……恩……应该说是都是没名没份的……干脆我把你也这样,可又怕委屈了你……”瑞珠犹豫的说。

    素兰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忍不住第一次轻轻的亲了亲那个抱住他的人,瑞珠得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但紧接着素兰却轻轻摇了摇头:

    “您忘了所以不知道……虽然没名没份但那些人被送进你家,就像您家的下人一样全入了你的籍,生死都是您的人,您若把他们送了人,那他们的地位就会变得和我们这些人差不了多少……所以说,这世上男人最贵重的就是贞洁……祖宗的规矩定的不许入籍,也就说不许收我们这些脏了身子的男人……”

    瑞珠皱着眉望着眼前那双载满柔情的眸子,心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皱了皱眉,瑞珠突然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不准入籍也没关系,不能让你住在王府,我就把你金屋藏娇!有我疼你,你还怕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素兰眼底涌起一阵热潮,虽然他不懂她口中的金屋藏娇是什么,却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奇怪的痛起来,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求上天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心里别无杂念的眼前的这个人。

    瑞珠搂着素兰笑嘻嘻的看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眯起眼睛,犹豫和很久的低声问:

    “你……恩……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喜欢的人……?”

    素兰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心思细如游丝的人,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瑞珠盯着素兰温柔的笑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重重的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轻轻哼了一声翻到一边,搂着他闭上了眼:

    “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你以后喜欢的只能是我,快睡快睡,睡醒以后就把以前喜欢过的那个人给忘了,从此以后心里只能留一个我——”

    第一卷 31 依然在花楼里

    第二天醒时,天才刚刚亮起,屋外有人轻咳和走动的声音,瑞珠睁开眼,正对上素兰幽幽望着的眸子,瑞珠笑了笑,翻了个身,支着头然起。

    “孩子——是会粹里出来吗?”瑞珠半爬在素兰身上,黑幽幽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素兰瘦得显出骨头的胸,素兰眼睛温柔的暗了暗,但嘴边依然挂着一丝甜蜜的笑。

    “这里原本是生‘炽’的地方……”素兰轻轻抚上自己‘咚咚’跳动的胸口,“您不记得以前的事……凤畦国的男子自出生便用胞衣树的汁液沾了染料在胸口涂了‘炽’,红红的,像盛开的朵一般,油水不进,一直要到男子有了家,行了房事以后才会自行脱落……如果想要再看那红的炽,就要等男子的家同意生子之时,男子吃了胞衣树结的琼果,胸口就又会出现那红的炽,行过一次房事那炽就会不见,若隔了几天男子胸前慢慢红肿了起来,就是说受孕成功了……”

    瑞珠突然皱了皱眉,想起自己曾经出智齿的经历,咬了咬嘴唇忽然说:“怀孩子的时候一定痛死了,算了,我不要你生了。”

    素兰静静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受孕时究竟会疼成什么样,但是他记得在卖入勾栏院时喝下药以后胸口疼的那种感觉,那时他还小,还不懂事,只记得自己蜷着身子抱着胸口哭了一整,哭完后,谢红楼的老板拉着他看镜子,镜子里的他胸口上还有那抹红,红得更漂亮也更厉害了,再过了些时日,他见了他的第一个客人,第二天他起来,看到的是空无一物的胸口,他知道,他今生是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见到那抹红的机会了。

    虽然他不懂,原本就只有吃了琼果才有可能受孕的男子为什么在进了勾栏院以后还要吃了药,断了根,但后来他在谢红楼里待得时间长了,见得多了,才知道,如果不吃药断了那个想头,总会有痴心可怜的人去犯那些会要人命的大罪……进了勾栏院就再无好死的时候……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每个人却也不愿自己去印证这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梦吧……

    屋门轻轻的被敲了敲,素兰的心微微的沉了沉,有点酸涩,瑞珠望了望他,起了身,随便的罩了衣服拖拖趿趿的去开门。

    门外是昨天跟着瑞珠的两个卫,见了瑞珠都有点尴尬的样子,虽然从外表炕出什么,但经历过以后的瑞珠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昨天那两个少年把她们伺候得很高兴。

    “主子……该回去了。”一个卫尴尬的轻轻咳了咳,宿勾栏院这种事虽然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但总要避着点人,其实她们昨天出来以后身后就一直勇总管另派的人跟着,要不然这一王府里那边非得急翻了天不可,就算这样,等她们两个跟了主子回去以后一定也会被其她人羡慕取笑好几天,拿王府里的银子陪主子去勾栏院……这种事,若是在以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身上还有银子?”瑞珠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卫,昨天的那两个少年虽然都一付妖精样,不过王府里的人,总不可能因为过个就傻得把身上的钱都孝敬了出去。

    “有……”卫们不知主子为什么这么问,瑞珠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向她们摆了摆手说:

    “把身上的银子按价钱给了那老板,你们俩出去逛街或者直接回王府,我要在这里再住一天!”

    “主子——”两个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瑞珠‘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上。

    瑞珠打着呵欠又拖拖趿趿的绕过了屏风,看到已经坐起身的素兰正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这里不能住宿?”瑞珠奇怪的望着素兰脸上又是不信又是温柔的表情,素兰的手不自觉的按上自己‘咚咚’跳着的胸口,胸口微痛,他原本以为她会走,就像他年轻曾经有过的那一两个罕见的恩客一样,一缠绵眷恋、说不清道不尽的相思无限、最终天亮了,人即使不愿却也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日日的盼,盼她来,开始时她倒还如约的来,虽然还是来了又走,却还能让他欣喜,欣喜过后虽还又留不住的心思挂念,却也更让他日日的盼,但渐渐的,总是盼的人却再也炕见……

    “不是。”素兰听到自己有些哑的声音这么的答着,瑞珠笑着又滚回了上,搂着他贴着他耳边的说:

    “这就行了,我若回去肯定会被府里那些人念叨,而且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再来找你,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怎么舍的?”

    “……”素兰愣愣的望着偎在膝上的人,那种温暖而微痛的感觉又在他心上漫开,低下头,他轻轻的在瑞珠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他从未主动吻过什么人,因为他不想、不敢、也不被允许这么做,但自从遇到她,他朦胧中分明的感觉但她喜欢他这么做,他也愿意这样做。

    “兰儿真弓…”瑞珠嘻嘻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他微红了的脸,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赶明儿我要好好的养你,把你养得胖胖的,现在的样子虽然好看,可是抱着有点硌……”

    素兰微瘦的脸又红了红,瑞珠笑嘻嘻的悄悄凑过去,轻轻舔了舔素兰的嘴唇,素兰轻轻颤了颤,忽然轻轻咬着嘴唇的声音说:

    “不是……不是嫌我硌么?”

    “杭儿,不是嫌你硌,是心疼你瘦,怕你太瘦了硌得自己难受……”瑞珠笑着小声说,素兰望着面前衣带不整却更显娇的人,咬咬嘴唇,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向着那笑嘻嘻的人送过去,半晌后,只剩下一室的温柔缠绵,无限,正是——

    曲房青琐,浅笑樱桃破,睡起三竿红日过,冷了沈想残火。

    东风偏管伊家,剩教那与侬华,谁送一怀思,玉台燕拂菱。

    第一卷 32

    在谢红楼耗了一日,小屋内终日燕语昵侬,瑞珠虽是初尝人事,但身子那边之前已有过七八个侍宠,食髓知味,又喜欢这个素兰的温柔娇怯,一下就被迷得废寝忘食,三番几次不知收敛,素兰被瑞珠缠得身疲神倦,心上却又恬谧无限,就一味的放任着她,那瑞珠见他如此,心中更多几分。

    日苦短,瑞珠拉着素兰赖在上不梳不洗,谢红楼那边倒是有派人照应,老板原本就看出瑞珠身份尊重,自细看了瑞珠塞进她手里的金锞子以后发现了那印在金底的‘纳兰’两字就完全确认了瑞珠的身份,听说瑞珠留在素兰房里一日不出,便亲自打点人去弄了好酒好菜,连着茶绢帕一并送入素兰房中,谢红楼中有小倌儿听到了点风声,也都个个兴致勃吊来,虽不敢去爬门探窗的去看那位王爷大人究竟是何模样,却也个个打扮得十二万分精神了,在那小院外闲逛,希望屋里的人偶一出来一眼就能看上自己,自此便可飞黄腾达脱出这下贱圈子。

    不说谢红楼里其他人都如何如何,只说这边瑞珠虽缠素兰,可毕竟那事儿也是个耗体力的活儿,瑞珠在上待得肚子饿了,又见有人送来酒菜,就披着衣服拉素兰起来。

    素兰虽久经但然比瑞珠身强体旺,被缠了一日一精神早已弱了,但又忍不住贪恋瑞珠的殷勤温存,舍不得推脱。

    瑞珠见他神容疲惫却更也显妩媚,忍不住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又重重亲了一下,低声笑道:

    “我的兰儿亲亲,今天见你比昨日不知了多少,一定是我雨露滋润的好,还不过来打赏我两个甜枣儿,让我更加心甘情愿的为你操劳?”

    素兰微瘦的脸被瑞珠说得一红,身上虽累,心上却甜,瑞珠见他脸红,笑容更重的拉起他,一同坐到屏风外面的饭桌前。

    “闭眼。”瑞珠笑嘻嘻的低声说,素兰不知瑞珠要做什么,却也依言犹犹豫豫的闭上了眼,瑞珠拿起一并送进来的干净帕子,沾了茶水,俯着身细细的帮素兰擦起脸来。

    素兰只觉脸上一凉,忍不住睁开了眼,见瑞珠正笑容款款的给他擦面,瑞珠见素兰咬着嘴望着她,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心里一热,忽然把手帕塞在素兰手里,自己拉了椅子坐下,闭上眼说:

    “你也给我擦。”

    “……”素兰望着闭上眼的瑞珠,沉默了一会儿,抖着手拿手里的帕子轻轻描绘起瑞珠的眼眉,瑞珠被弄得有些发痒,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素兰也被引出了淡淡笑容,瑞珠睁开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素兰,素兰被盯得久了慢慢有些羞得红了脸,瑞珠突然咧嘴一笑,一手搂过浑身瘦祷几两肉的素兰,拿起筷子拣了桌子上的好吃物喂给他。

    素兰张嘴接了瑞珠递到嘴边的东西,忽然满面飞红的咬了咬嘴唇,双手有些捧住瑞珠的脸,凑过去把刚刚含在嘴里的东西哺了过去,瑞珠一愣,与素兰舌对舌的接了,东西几乎没嚼就一口咽了下去,抬眼再看素兰,只见那张红通通的小脸已羞出了一层薄汗。

    “乖兰儿,”瑞珠心里爱极的搂着素兰低叫了一声,“你真是个宝!”

    原本是个勾栏院里的人对这种献情儿的事都是随便就可以做荡的,但今天这么做了的素兰却感到没来由的害臊,虽然强自镇定,却连问出话的声儿都微微的发着颤:

    “大人……大人还要兰儿喂吗……?”

    “说了让你叫我瑞珠了吧?”瑞珠又在素兰脖子上狠狠亲了两口,素兰低下头轻轻‘恩’了一声,又娇羞羞的拣起个鸡脯含入口中,转头喂给了瑞珠。

    瑞珠这边和素兰在谢红楼里一片意盎然,再说纳兰王府中,瑞珠一未归的事已是众人皆知的事了,正如那两个卫所料,月总管除了派她们两人贴身侍卫,另外还派了人在后面暗随,主子宿勾栏院的事虽然让月总管略感惊奇,但若实说出来却也没什么,月总管想想那一整天主子都是一副少言寡语的古怪模样,现在想想她那主子恐怕多是想去那种地方、嘴里然好意思说,只能含含糊糊的板起一张脸唬人。

    怜和惜玉知道了这事儿也不置与否,那惜玉更是从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念念叨叨的自语道:“去个勾栏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特地背着人,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又哪句话说得不周到惹得主子生了气……那两个卫也不会带,那谢红楼是什地方?也就在她们这种人才看得到眼里,那里能有什么漂亮的哥儿?连带主子玩儿都不会……”

    到了第二日,怜和惜玉早早的吩咐人把瑞珠的沁露园打扫了个干净,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等瑞珠回来,没想到等回来的却只是一个回来通报的卫,那两个卫接着主子的吩咐,却既不镐街也不敢单独回府,就兵分两路一路守在了谢红楼一路回来报信儿。

    月总管知道了瑞珠不但寻了个姿平常、已过风华的小倌陪侍,还要再那里多待一日,不由得大为惊奇,就连怜和惜玉也拉住那个卫,不停盘问那个小倌到底长得如何。

    王府里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表现如何暂且不提,只说那航、蕈、茹叶三人,茹叶的贴身下人雁儿本是个多嘴好说之辈,那日本以为自己主子可以和瑞主子重拾往日恩情,谁知道自己被惜玉压得浑很软巴澳回去后却发现主子红着个眼,泪痕满面的自个儿坐在榻上发着呆,当下就给唬得什么也不敢问了,心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出去前还明明一切大好,怎么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又崩开了。

    第二天晚饭以后,那雁儿虽听说了瑞珠去谢红楼的消息却也不敢告诉茹叶,等到了第二天瑞珠还没回来,这府里私下里传得也就更胜了,都说这主子伤过之后恐怕是炕上自己府里这些旧人了,要不怎么放着三个干干净净的大人,非要跑去那种脏处?

    雁儿平日虽也喜欢聊是说非,可今儿这事关系到自己的主子,况且昨天刚看主子不明不白的受了气,更是不敢让茹叶知道这事儿,但却左防右防就是没防住那些私下里碎碎的嘴,只瞒了半天,瑞珠住进谢红楼的事就被茹叶听到了边影,当即叫来雁儿一阵声严厉的询问,雁儿抵不过,就把知道的全照实说了,这下只气得茹叶一张娇的小脸煞白,眼睛红得快要滴出血一般,雁儿看着心里害怕,忍不住软言劝了,茹叶不知心里算计什么的倒也没发多大火,但屋子里的两个新摆上的鸟缂丝瓶终究还是没保住,全被茹叶一手胡噜到了地上,即使这样,收拾破烂的雁儿心里还有些奇怪的嘀咕,不知自己主租回怎么这么压得住火。

    再说那边蕈,因为是勾栏院的清倌出身,进府时不像航和茹叶身边还带进个人,所以本什么贴心体己的人,但惜楼里的几个下人因为他向来待人就好,所以有事也还算向着他,在大院子里听说这事以后也就没瞒着他,蕈本就是勾栏院里的出身,而且瑞珠住进的又不是院子里其他那两个人的屋,所以对这种事看得倒不如别人重。

    另有一个让蕈不把这事儿放心上的原因就是他很惦记着航的事,前儿个瑞珠把他送回屋里以后,把他按住的那一吻让他现在想起来还很面热,到了第二日他又听说瑞珠航院子里弄伤了手,而航晕血吐了瑞珠一身的事,心里倒觉得有些对不起航,思来想去就忍不住做了清淡小巧的糕点果子提了去看,结果看到航一脸惨白的躺在上气息恹恹的,知道航虽然一直不说但心里对瑞珠其实也是很在意,被冷落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线转机却又弄砸了所以心里更不好受——蕈本就是个知语般软心肠的人,看到航这样就忍不住坐下来陪他,虽然解不了航的心忧却也可缓缓烦闷。

    到了瑞珠在外宿的第二日,蕈没敢太早打扰航,只一早起来就做了些糕点,等他走去影月苑时回报瑞珠继续待在谢红楼的卫早已回了来,府里的一干下人就全都知了情,蕈走进影月苑只觉身旁一群下人看着他窃窃私语,他只假没察觉,进了屋子,正看到航正半靠在榻上,抱着一个软绸裹着的琴匣幽幽的不知在想什么,清桐见蕈来了,连忙迎上去叫了声:

    “公子。”

    这一声也把航叫得清醒了过来,见是蕈又来看他,连忙让清桐让坐。

    “这琴……”蕈见航手里总抱着那琴匣,细细观了,虽不清楚那里面到底是何名物,但光看琴匣也知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航见他问了,忽然凄然一笑,低头望着手里琴匣,自语般的喃喃道:

    “这东西……实在太名贵……不是我可以承受得起的啊……”

    蕈见他那样神情,心里微微一动,就不再提,航叫清桐为他端黎,蕈虽是勾栏出身,但毕竟也是楼以卖高价为目标培养出的,原本善舞,对于瑶琴音律虽不能说是精通却也讲得出一二,那航本就是个沉稳温柔的人,绝不会刻意要以才艺压过对方,所以虽然两人见了面依然相互有些拘谨,但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应对着,只在这无形之中两人便也亲近了不少。

    第一卷 33 离开,回府

    说完纳兰王府,再说这谢红楼中,瑞珠与素兰如新婚燕饵,水|狂c交融。

    又温存过了一,瑞珠本还想继续赖在素兰屋里不走,无奈第三天早上一早就有人来桥,打开门看,见是月总管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外,说是过了晌午宫里会有人过来王府看她,弄得瑞珠只能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说收拾好了立刻就跟她回府。

    瑞珠回到屋中,素兰已披着衫子从上坐起来,望着看着他满眼不舍的瑞珠,素兰笑了笑低声说:

    “您就放心的回去吧,哪有人总住勾栏院的?现在既然府里的人来接了您,您若再不回去,只怕我的名声就一下子胜起来了呢!”

    瑞珠走到边坐下,拉起素兰又瘦又凉的小手,不满意的轻轻哼了一声:“为什么我只见到自己舍不得你的心,却没见到你舍不得我的心?你今天若不把舍不得我的那份心拿出来,我便不走了。”

    “……”素兰咬着嘴唇低下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瑞珠拿眼瞧着他,只见素兰低下去的脸慢慢的有些红了,又想了想,素兰终于还是从瑞珠手中抽出自己的一只手,伸到褥子底下细细的摸索起来。

    摸索了一会儿,瑞珠只见素兰红着脸从褥子下掏出一个手帕包着的小包,打开以后,露出一个浅蓝绸缎的荷包囊子来。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虽说是个进了勾栏院的哥儿都会送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给自己的熟客……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把自己做的东西送给别人……你若嫌它寒酸,不用也没关系……只是你要我拿出份心来……我也就只有这个了……”

    素兰声音越说越小,一句话还没说完,瑞珠已经笑呵呵的扑过去,抱住素兰猛亲起来:

    “兰儿兰儿我的杭儿,只要是你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别……”素兰红着脸微微推了推亲得他满脸口水的瑞珠,讷讷的小声说,“外面还有人等着你呢……”

    瑞珠闻言停了动作,手里拿着素兰的荷包翻来覆去看,越看越舍不得放下,正看着,瑞珠突然想了什么的抬眼道:

    “你既然送了我东西,我也该送你样东西才是。”

    素兰怔了一下,还没开口说话,瑞珠已解下自己身上的荷包,‘噼里啪啦’的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素兰瞟了一眼堆在上个个都是细致精巧、价值连城的玩意儿,慢慢低下头,脸微微暗了暗:

    “素兰不是、素兰不是为了想要您的东西才送给您荷包的……”

    瑞珠一眼看破素兰心里的那个疙瘩,搂着素兰轻轻亲了亲,瑞珠轻笑着低声说:

    “傻兰儿,你可知在我心里,不管是金荷包还是银荷包,都没你四这个荷包金贵,我多想也送你一件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以心换心,越是亲手做的东西上寄托的就越是情义,这世间情义本就是无价的,就如我对你的这份心。”

    “以心换心……”素兰有些发怔的喃喃自语着从瑞珠口中听来的那四个字,瑞珠把头抵在素兰肩膀上想了想,忽然笑着把那些堆在上精巧玩意儿全敛起来,装进了素兰送她的那个荷包里,把自己换下的粉白荷包一把塞进了素兰手里。

    “你既不喜欢那些金啊银啊的俗物,我也不勉强你,这个荷包虽不是我亲手做的,却也是我平时极喜欢的一样东西,我连这个麒麟坠子一并送给你,听说这个麒麟兽是音峦国信奉的祥兽,可以佑人平安,我只愿它能保佑着你多多想我,日日开怀。”

    素兰望着自己手里的荷包,心中对那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做得又精巧又细致的麒麟也是越看越爱,瑞珠见他喜欢,心中更是高兴,素兰见她衣衫不整实在没法出去见人,就把那个荷包用手帕包好,收到自己枕头底下,起身拉了瑞珠坐到椅子上,拿出梳妆匣,摆上铜镜帮瑞珠梳头理容。

    “以后我把你接出去,日日叫你这样帮我梳头发。”瑞珠闭着眼,掩不住笑的对身后的人说,素兰从镜子里望着那个笑得像个孩子的人,低下头,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梳完头,瑞珠又拉着素兰好一阵的腻乎,心里只盼自己是长在素兰身上的糖藕豆,让别人扭也扭不下去,但无奈素兰心里虽也舍不得瑞珠,却依然不时提醒一下门外一直有人候着,就算这样瑞珠还是在素兰屋里耗过了大半个上午才磨磨蹭蹭的被素兰半推半四弄了出去。

    王府里派来的马车早已等在了谢红楼外,连谢红楼的老板也在门口站着等着瑞珠出来,大家一见瑞珠,似乎都松了口气,月总管一双利眼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谢红楼口目送瑞珠上车的人儿,素兰看到有人望他,微瘦的脸不红了红,心知瑞珠府里的人之前对他这个把他们主子留在屋里两天的人一定有过极为多的猜想,猜想他有容月貌肯定是少不了的,只是不知那些人如今见了他,心里又会有多失望……

    月总管虽只扫了一眼,但心里却有了掂量,眼前那人相貌虽还勉强称得上清秀,但真说起来其实却也一般,年纪看起来也确实已经过了风华之年,身姿也无娇俏妩媚的地方,这就更让人弄不懂主子到底是迷上那人的哪一点。

    瑞珠虽上了车,车帘却还舍不得放下,向着素兰摆摆手说了声:

    “你先回吧,这两天也够累的了。”

    说话的人没觉怎样,听话的人从头到脚褥了个通透,谢红楼的老板面上含笑的瞟了一眼忍不住低下头去的素兰,心中然知道对这突来的天大恩宠应该是喜是忧。

    素兰望着缓缓行走起来的马车,忽然慢慢转过头望向正看着他的老板,轻轻的点了点头,用很轻的声音的说:

    “素兰自己会小心,不会给谢红楼添麻烦的。”

    老板望着那个转过身走进楼里的外表平凡、心如清明如水中蕙兰的人,目中微微闪了闪,也带着谢红楼里的人全都撤了回去。

    第一卷 34

    回到了王府,瑞珠被怜和惜玉两个丫头拉着重换了衣服,若是按惜玉的意思就是该让瑞珠好好的洗个澡,连带着那些衣服也就从里到外都换了新的,但怜想着这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怕洗澡耗费得时间太长,万一宫里的人提前来了,瑞珠容衫不整不好相见,那惜玉见怜说得有理,也就不非拉着瑞珠让她洗去身上沾得那股说不清是什么的味儿了,只不过在给瑞珠换衣服时惜玉还忍不住小牙痒痒的磨了几磨,阴阳怪气的说了声:

    “主租两天玩得可高兴啊——”

    瑞珠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想了想,忽然笑着压低声音说:“自然是比你高兴,这两天我不在,也没人缠着茹叶,让那个雁儿得空跑出来玩儿了……”

    瑞珠一句话还没说完,惜玉一张娇俏的小脸瞬时热腾腾的红了起来,一张总是唧唧喳喳的小嘴此刻却也只能吐出结结巴澳话来:

    “主、主子,你、你怎么……”

    旁边怜见惜玉那副窘得可怜巴澳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惜玉俏眼一瞪,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捂着嘴笑的怜,恨声说:

    “原来是你这个小多事精说的……”

    “没有没有。”捂着嘴笑的怜连忙摇了摇头,瑞珠望着窘得满脸通红的惜玉,又压低声音笑着说:

    “自然不是她告诉我,这种事本不是我应该过问的,不过鉴于你虽然贪恋人家的,却也没把自己主子给卖了,所以特此口头奖励一次——”

    惜玉咬着小嘴,眼睛转啊转的望着瑞珠,怎么也猜不透自己主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那点小秘密的,不过眼珠一转回来,惜玉突然皱了皱鼻子,贴到瑞珠耳旁悄声说:

    “我也不管把我卖了的人是不是怜,反正我的事儿主子已经都知道了,那怜的事儿主子若不知对我可就不公平了,我只悄悄告诉您,怜其实老早就看上航少爷房里的那个清桐了,只是人家清桐人小面薄又害羞,见着我们这位怜只知道低头躲着走,全不给她一点机会,要不如今哪容得她来取笑我?”

    惜玉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被一旁的怜听了个正着,怜粉脸一红却也没说其他,瑞珠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计较。

    瑞珠知道怜惜玉虽是双生子但格却十分的不一样,惜玉外向活泼,怜稳重扎实,这两个孩子唯一的缺点大概就要算是因为生在这凤栖国中所以显得身量小了点,但想想她那个世界里男人人也不一定非要男高低这样结合,那这个地方自然也没有这种规矩,因为两个都是好孩子,所以瑞珠就更希望她们能找到中意的伴侣,如今听惜玉这么说了,瑞珠的心也就算安了下来。

    给瑞珠换了衣服,惜玉从换下的衣服里掏出瑞珠新换的荷包,看了看惊奇的问:

    “主子出门时带的那个荷包囊子去哪儿了?到哪里找来的这个?看模样绣功倒还可以,就是材料质地差了点,不配咱们主子的身份。”

    “这配不配只是人说了算,我若说配了,别人又能再说其它?”

    瑞珠嘴里嘟囔着一把抢过惜玉手里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塞进衣服里,怜和惜玉明白过来的对视一笑,惜玉笑着道:

    “之前一直觉得主子伤好以后,子比以前干脆利落得多,然知原来主子只是未真心看上人,如今真心看上这荷包原来的主人了就又露出之前那种腼腆的男儿一般的娇态来。”

    [男儿的娇态……]

    瑞珠心里有点黑线,想想她在那个世界,基本上可以说是从未过人,如今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又是两情相悦,当然心里祷话说,她就算露出点娇态也应该是儿娇态好不好……不过想想这异世界的人文风俗,男儿娇弱人强壮,那依以前那个瑞珠的子,根本就是投错了胎嘛……

    上午连着中午就在瑞珠和两个丫头的调笑中渡了过去,瑞珠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忍不住叹气着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府里的饭菜好吃,赶明儿一定要让素兰也尝尝这世间的好吃东西,看他瘦得那可怜巴澳样子就知道以前一定没怎么吃好。”

    怜听了,笑了笑没说话,只听惜玉在一旁巴澳眨着眼笑着问道:“这么说主子是真想收了那个叫素兰的了?”

    瑞珠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说了句:“你说呢?”

    “既是如此,”惜玉说着停了停,在一旁瞄着自己主子的脸,“那就应该快点铰总管在府外找处好房子……”

    “……”瑞珠笑了笑,低头喝茶。

    怜想了想,忽然道:“既然是主祖心看上的人,我看也就不用在别处买房子了,咱们王府西墙外面有几处紧挨着的背街民房,虽是民房但为了防止有人窥探府内,所以当初建王府时就连地契什么一并买下了,只不住人,王爷当初说那几间房子也不用拆,难保以后府里谁没个落了势的亲戚连投奔,府里不能随便住人,那几间房子就可以接济一下……如今主子既然想收了那个外面的人,不妨就让月总管找人把那几间房子重新收拾出来,该添的添,那边本不算咱们府里的地方,人住进去也不算坏了规矩,等到以后再要月总管把西墙那边打出个不起眼的小门,这两边也就算通了,正好方便主子进出……”

    “就你机灵!”

    惜玉在一旁听了,万分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也挑不出怜主意里的毛病,瑞珠依然低头喝茶,眼角眉梢却已带上了浓浓的笑意,惜玉眼见了,便下去找月总管商量,那月总管心里掂量了掂量,也觉得这事要做也没什么大毛病,放眼望去现在这朝中的文武大员,除了新选的几位文武进士还有那个脾气古怪的宰相大人,哪位大人没有三五个看上眼又带不进府的人?个个都是找个院子把人装了,到时喜欢了就府里府外两头走,如今她家主租点小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月总管点了头,刚刚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找人开锁,先带过去几个把那几间房收拾出来,外面就进来了守门的家人,通报说宫里派出的人已经带了府外了。

    月总管连忙叫惜玉去通报瑞珠,自己先带了人匆匆忙忙的迎了出去,瑞珠这是第一次见和以前那个瑞珠有相连的人物,心里不免渐渐紧张起来。

    “这次宫里的人派出来说是探病,所以主子不必出去迎接。”怜和惜玉在一旁安抚着瑞珠:

    “其实就算是皇上发下什么旨意,以王爷的身份也不必亲自出去迎那些宣旨的人,不过王爷之前子柔和,言谈坐卧都不肯与百有异,这才渐渐弄得咱们纳兰王府在些势利小人眼中有些跌了价。”

    “这次来的人是其实是上个月年选时新选上的文生第二名,听说也是个青年才俊,而且文墨绝佳,皇上看了爱,就破例把她留在宫里日日谈古论今,看那模样这个第二名倒比第一名更对皇上心思,王爷也别急,月总管虽然没把您伤后什么也不记得事告诉皇上,不过也说了您的脑子不很清楚,这个叫李竹君的人是新选上的,所以以前也没和王爷见过面,您只要大面上待她过得去就行了,您伤之后不也铰总管给您背过朝里一些文武大臣的名姓特征,等以后见了面,再一一把样貌之类和名姓对上号一切也就算齐了。”

    瑞珠听了心里稍稍安了安,随后转念又想自己虽不是那个瑞珠,但这身子的一分一毫没有一个不是正主的东西,就算被人看出言行之类与以前有差异,任谁又能想到差错是出在这皮囊里换了另一个魂魄上面去?更何况她又不是什么心怀恶意的孤魂野鬼,故意把人家活得好好的命给逼死了,再借尸还魂,她这个身子是……恩……是中奖中来的……而且她活了,还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她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老天就算不谢她,也不会故意找她麻烦——

    瑞珠心里这样想了,也就把所有的不安全抛到了脑后面去,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由月总管带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文生李竹君参见王爷。”

    瑞珠上下打量着那个进屋后立刻拜倒在地的人,只见来人一身浅葱的素锻衣裙,身材高挑,唇红齿白眉目规整,即使见面拜倒却也不显委琐之意,而且举手投足间均流露出一派儒雅自然,使见者不觉倾心。

    稍作打量,瑞珠双手一拉,笑着把那人从地上搀了起来:

    “李大人既是宫里派来的,又何必行这么大礼?”

    “王爷乃千金之躯,竹君礼应行此大礼。”李竹君虽从地上站起,但依然正道,瑞珠笑了笑低声说:

    “以后你我同朝为,当真不必和我如此客气。”

    “以后同朝为时大家太过客气自然不好,但此时竹君还为蒙皇上赐,只一白丁,见了王爷若不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