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48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 作者:未知
”
红玉抬起眼,望了皱着眉的瑞珠一眼,嘴边微微动了动,终于吐出一个微冷的声音:
“我背上的伤已经全好了,王爷不必总挂在心上,以后也……”
“究竟是怎么了?”瑞珠拧了拧眉,忽然用力一拉,把僵着身子似乎恨不得远远的离开她的男人拉得踉跄的倒在了榻上。
红玉黑漆漆的眼睛闪了又闪,终于忍不住冷笑般的扯了扯嘴角,低低的说了句:“王爷把我叫来……”
瑞珠心念转了转,立刻就明白为什么佾情出去给她拿吃的到现在都没回来的原因,虽然把红玉叫过来不是她的授意,可瑞珠却也不解释的把眉头一挑,问了声:
“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红玉飞快的吐出两字,可后面的话却被掩入喉咙里,瑞珠见红玉微微苍白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变了半天颜色,终于忍不住很轻的叹了口气,低声问:
“那究竟是为什么?你说,我听。”
“我……”红玉重重的咬了咬嘴唇,手指扎入掌心,却不觉疼,他说?他能说什么?难道要他告诉她,他想见她想得都快发了疯?难道要他告诉她,他从见她从马上栽下去以后就根本担心得睡不着?难道,难道还要他告诉她,他虽然想见她,可是见到那个男人来跟他说让他去见她时他的心就像被烧熔了的铁水浸了一般痛入骨髓?
他……从那人上了马的那一刻……就已知道……只要安全回到了凤栖……那人……就不再是那个在雪山,对他说生死与共的那个人了……他……其实在那一天半夜的没命策马狂奔中……一直恨不得会有一只从身后射过来的冷箭射穿了他……那样……他就不必看着她回到凤栖……不必看着她被那些人包围……不必被那一股股被腐蚀般的嫉妒提醒……他对她……
“瞧你这神色……倒像是巴不得自己死在若狭一般啊……”瑞珠低低的叹着气,红玉却被那一声轻叹震得恍若雷击一般的僵起身,瑞珠嘴里喃喃了句什么,目光转到红玉失了血色的嘴唇上,忽然声音微冷的问了句:
“你,不信我,为何?”
“……“红玉目中一闪,却不语。
“曾经生死与共,却不信,为何?”瑞珠又问,红玉依然不语。
“曾经相濡与沫,却不信,又为何?”瑞珠吸了口气,再问。
红玉咬紧嘴唇,神色复杂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见红玉还是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轻轻眨了眨眼,微冷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曾经……共赴云雨……海誓山盟……洞内泉边,同食共眠……起卧不避……你……把我吃干抹净,就……不认了么?”
红玉被瑞珠越来越含糊暧昧的话说得渐渐瞠目,瑞珠望着红玉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起来的嘴唇,目光转到一边,安静了一下,才别着头,有些艰难的低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所以不骗你……原本我忘了你……所以以为你离了我……能活……可你……却对我……可……你且记住……我要你……不是因为你没我不能活……而是……当初那一个月里……若是没了你……我才活不下来……所以……你和我之间……一样……即使回了凤栖……依然是一样……在我心里,对你……和对春航他们……一样……”
红玉怔怔的望着瑞珠的嘴断断续续的一张一合,只觉那一声声的‘一样……一样……一样’在他胸口像活的一般盘旋,膨胀。
一样……
一样……
一样……
好,他——
信。
她对他,
与他对她,
一样。
已够了。
瑞珠一共在她的大帐里养了五天,每天都是怜香惜玉和红玉轮流陪她,不是她懒,不过是等她这一歇,才发现她这一个月似乎真是太亏她自己这身子了,结果等得不但要好吃好喝的食补,那随军的老医师给她把了脉以后还给她开了不少药补的方子,每七天换一方,据她估算,那些方子,按疗程吃的话,也够她吃会帝京的了。
红玉除了每餐被瑞珠拉着同吃以外,也被瑞珠迫着喝了好几天的药,周盏青每天下午过来陪瑞珠说上一个时辰的话,瑞珠第一次醒过来的那天,怜香和惜玉一直跑到半夜才把那八圈跑完,跑完以后,那两个小妮子气喘吁吁的回来,跟瑞珠报告说一共数出了能睡七人的帐篷二百六十九个,能睡十二人的帐篷四百个,瑞珠听完以后估算了一下,隔天问周盏青这边营是原本就有还是特地为她设的,周盏青听了以后笑了笑,告诉瑞珠凤栖的边防主营还在二十五里之外,由震北将军肖南王镇守。
瑞珠在周盏青走了以后,仰起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那位肖南王应该是她三姐,先皇一共有七女三男十位皇儿,她大姐听说在老皇上没死以前就先夭折了,所以皇位才会顺位落到她那位当今的皇帝姐姐头上,当初她初来异界时曾让月总管给她细说过身边的大小官员的事,其中也包括她这位没见过面的三姐,听说她这位三姐也是当年一位极为得宠的男妃生下的,而且从小也可说是文武全才,后来新帝登基,诸位皇子宣誓效忠之时其她几位皇女全被赐到了边远之地封王,只有这位皇女因为从十四岁起就在军中立下军功,所以不但被封了肖南王的称号,还御赐震北将军大令,统帅十三万震北军坐守北疆。
瑞珠心里猜了猜不知她那位三姐会是个怎样的人,能让女帝放弃成戒交与重任的起码是个极有本事的,不是大贤就是大恶,不过……嗯……与她无关……她现在最上心的事是……已经十二月了……在不回去……就赶不上回家过春祭了。
又歇了两天,瑞珠吃完饭仰在床上发呆,摸摸这两天因为明显长了不少肉而重新变得柔韧起来的身子,又望望因为每日一次的泡澡按摩而渐渐变得细嫩起来的手脚,瑞珠歪了半天的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很希奇的想,这几天,怎么总感觉那个傻小白不但没像以前那样死命的腻着她,反而倒像是在躲她呢?
帐篷的棉帘被从外挑起,怜香和惜玉带着人搬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浴桶摇摇晃晃的进了来,瑞珠一闻那倒进浴桶里散着硫磺味的热水,精神就是一振,听说这水是周盏青特地命军士从离边营最近的温泉坑里汲上来,用马车运过来的,运到营地以后再重新加热,专门就是为了给她嫩肤解乏用的,瑞珠原本还说她虽也很喜欢自己原本那身嫩肉,不过这女人又不是男儿家,皮肤糙了就怕不受妻家爱了,专门运洗澡水不是太奢华了吗,不过后来听盏青说这温泉水原本就是例行每日都要运的,不过目的地是二十里外的边防主营,那边肖南王的几房男宠都特别喜欢用若狭的温泉水泡身,她那三姐肖南王听说也是极爱男子身上的细皮嫩肉的,所以她这每天都能洗的温泉澡不过是搭人家的顺风车,这么一说,瑞珠也就乐得享受了。
泡完热水澡,瑞珠趴在火盆旁边的矮榻上享受着怜香和惜玉两双小手不轻不重的按揉,原本人吃饱以后就爱泛困,瑞珠又经人这么一按,更是有些昏昏欲睡。
趴在软榻上小憩了一会儿,瑞珠忽然被身上有些重的感觉压得醒了过来。
一双温温软软的手轻悄悄的撩起她身上的单衣,然后瑞珠感觉背上凉了凉,一股浓浓的香脂味道随即散了出来,瑞珠静悄悄的爬在床上任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给她揉香脂,不过趴了一会儿,瑞珠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皱着眉低低的叫了声:
“小白,你哪里学的这份手艺啊?”
“哎?王爷,王爷醒了吗?”半跪半趴的压在瑞珠身上的佾情情不自禁的颤了颤,有些慌的停了手,声音微颤的低声问了句:
“情儿,情儿给王爷按得不舒服吗?”
“舒服倒是舒服啊……”瑞珠趴在软软的榻上闷闷的哼了声,懒洋洋的回过头瞟了一眼面色驮红的佾情“不过你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谁的后腰上总是蹭着根棍子会觉得自在啊?
佾情原本微微薄红的脸一下红得快要滴出血一般的烧起来,扭捏了一阵,佾情咬着嘴唇勉强的抬起腰,瑞珠感觉那一直矗在自己后腰上的棍子撤了去,微微眯了眯眼,非常心安理得的继续享受佾情的推拿。
佾情一边咬着嘴唇一边继续沾着香脂给瑞珠按摩,可一双湿漉漉的媚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直勾勾的死盯住瑞珠半裸出来的背,他……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在忍了……可是……可是只要一见了这个人……只要一见她便忍不住……他……
瑞珠眯着眼睛听着自己背后那越来越急的喘息声,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那x福扰过她的棍子,就又偷偷的小心翼翼的贴到她的后腰上来了,还,轻轻的,一点一点的磨蹭。
“呜……”佾情眼泪汪汪的直勾勾的盯着瑞珠白花花的背,身子忍得直打颤,满是香脂的手也从刚开始的按压变成在瑞珠背上胡乱的摸蹭,瑞珠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一翻身,把已经趴在她身上的佾情按到榻上,瞟了一眼佾情衣服下面高高顶起的小帐篷,低声道:
“小白不是想躲本王吗?怎么今天想起偷袭来了?”
“情儿,情儿只不过是想伺候王爷……”佾情泪汪汪的咬着嘴唇,委屈的小声辩解道,瑞珠拉起佾情散着香脂味儿的手,重重的咬了口,抬起眼说了句:
“肉萝卜。”
“呜……王爷……王爷要是饿了……情儿……去叫红玉来……”佾情眼泪汪汪的颤了颤,恋恋不舍的咬了咬嘴唇,喃喃的小声说,瑞珠眼也不抬的仔细打量佾情肿得白嫩嫩的手,果然这小傻子以前没拿过比筷子还重的东西,也不知道帮她按了几天,把手都操练肿了。
佾情见瑞珠不说话,心里稍稍酸了酸,望望帐篷的帘子,想要去叫红玉,可又实在不舍得眼前这人儿,佾情越犹豫越是眼泪汪汪,虽然有心不想想把眼泪逼回去,可不知为什么,平时明明能收放自如的东西今天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了,眼睛越眨眼泪就越是摇摇欲坠,瑞珠低着头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又把佾情肿得胖胖的手拉起来咬了一口,佾情被疼得颤了颤,眼泪就再也没忍住的掉了出来。
“小傻子……哭什么……?”瑞珠抬起头,望着哭得眼睛通红的佾情问,佾情吸了吸鼻子,忽然不管不顾的死命搂住了瑞珠的脖子,仿佛想把自己融进瑞珠身子一样的使劲往瑞珠身上贴。
“呜呜……王爷……情儿想王爷了……呜……情儿想王爷了……”
“谁不让你想了?想我还躲我?”瑞珠望着那一心往她身上腻的男人,心里,终于踏实下来……臭小白……一连几天都那么反常……害她担心……
“呜呜……情儿知道王爷身边进新人了……呜呜……以前情儿新进来的时候……呜……春航公子他们不也是让着情儿的么……呜……所以……所以情儿也要让着王爷的新人啊……呜呜……王爷不可以不要情儿啊……呜……不可以不要啊……”
佾情越哭越伤心,瑞珠越听越黑线,她……从来没想过……小白这蛋白质的脑子里……也会想复杂的事……更没想过……经过小白这蛋白质的脑子一想……复杂的事也跟着变成蛋白质了……
他居然认为春航他们是在让着他……他以为……他没来之前……春航他们也像他那样……成天扭扭捏捏媚声媚气的腻着她?如果……他这想法要是被茹叶知道了……不活剥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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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瑞珠低着头望着那紧贴在她胸前,伤心的一抽一动的脑袋,佾情‘呜呜’的哭个不停,瑞珠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低低的叫了声:
“情儿……”
佾情哭得烫烫软软的身子颤了颤,瑞珠感觉那个……从刚才就一直抵在她大腿根上的东西也跟着颤了颤,然后,涨得更大了。
“情儿……”瑞珠更低更暧昧的叫了一声,虽然她还是喜欢‘小白’这名字,可现在明显可以肯定,她家小白对肉麻兮兮的叫法更有反应……
佾情咬着嘴唇,紧紧搂着瑞珠,仿佛生怕瑞珠把他推开一般使劲把脑袋扎进瑞珠怀里,可腰,却已忍不住悄悄的努力向前顶,仿佛只要自己不看就不会被人发现一般的想让自己肿得不成样子的棒棒多在瑞珠腿上蹭几蹭。
瑞珠也真不管佾情那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动作,反而,顺势伸手用力的掐了下佾情浑圆弹翘的臀部,佾情微挛的抽了口气,一声闷闷的低吟冲出了喉咙。
“小白……”瑞珠低低的叫了一声,决定把那个很好用很好用的称呼保留起来,做为调情时的佳品,要不,再好用的东西老用,也会变得不好用了,想一想,叫红玉‘红儿’,是因为似乎红玉只对那个称呼起反应,虽然平时红玉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情动时,却软弱得似乎一捏就碎了,每次动他,总会看他一边哭一边低喃着什么‘够了……再多就碎了……’之类的话,弄得瑞珠总下不去狠手折腾他……而对小白……她……似乎总忍不住想下狠手去折腾他……
“情儿?”瑞珠不知为什么,又叫了一声,佾情咬着嘴唇扭动着,一边小声抽泣一边低吟出声。
瑞珠停了停。
“小白?”
“情儿?”
“嗯……宝贝……?亲亲……?”瑞珠低着头,在佾情白嫩白嫩的耳朵旁百叫不厌的试着她能想起的所有又肉麻又甜腻的称呼,佾情浑身绷得打颤的紧贴着瑞珠的身子,难耐的小声抽泣着扭动着身子,瑞珠搂着佾情颤得越来越厉害的身子,手里不轻不重的捏揉着佾情跟身子一起烫起来的屁屁,一紧一松的压着佾情的胯往自己身上蹭,就在瑞珠第n次坏心的悄悄抬高腿去蹭佾情肿胀得硬邦邦的棒棒时,佾情忽然哭叫着痉挛了一瞬,瑞珠感觉自己腿上一湿,佾情绷得紧紧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射了。
“呜……”佾情想要憋死自己一般把脑袋死死的埋在瑞珠怀里,瑞珠歪歪脑袋,轻轻戳了戳佾情哭得梨花带雨般的脸,笑着轻声问:
“干嘛哭得好像是我强了你似的,不舒服是不是?要是不舒服,下次王爷可就不让你占这便宜了。”
佾情轻轻抽咽的抬起头,泪蒙蒙的媚长眼睛望着瑞珠笑得弯弯的眼,咬了咬嘴唇,佾情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瑞珠就看着佾情那张湿漉漉红嫩嫩的小嘴颤巍巍的向她堵过来。
没躲,也没像往常那样pia小白一下,瑞珠笑眯眯的品尝着佾情贡献上来的软软嘴唇,佾情毛毛燥燥的舔咬了瑞珠半天,终于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瑞珠轻轻揉了揉佾情香汗淋漓的脸,笑着问了句:
“这回高兴了没有?”
“……”佾情湿润得更加厉害的眼睛失魂落魄的盯着瑞珠笑得弯弯亮亮的眼,喉咙里上下吞咽了一阵,忽然两颊飞红的双手捧住瑞珠的脸,像小狗般的死命舔咬起来。
“呜呜……喜欢……呜呜……喜欢死了……呜呜……情儿喜欢死王爷了……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
瑞珠听着佾情颠三倒四的一边不停嘟囔着‘喜欢,喜欢死了’,一边啃得她满脸口水,瑞珠被舔得发痒,有点想躲,可一见佾情涨红着脸眼泪汪汪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心就软下来了,虽然之前他脑子里考虑的那点‘让不让的问题’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可见了他那副认真苦恼的模样,瑞珠心里就觉得暖暖痒痒的,暖痒到……想欺负他的地步……
“小白……”瑞珠来回摸着佾情被汗水湿得贴在头上的头发,忍不住哑着嗓子低低叫了一声,唔……再不停的话……可就要擦枪走火了……
佾情睁着泪汪汪的眼停下来,与瑞珠也蒙上水汽的眼对视了一会儿,佾情舔着嘴唇,央求般的结结巴巴的嘟囔道:
“王爷……主子……好人儿……好人啊……让我……让我伺候伺候你吧……就……就一次……让我伺候伺候王爷吧……”
瑞珠昏头昏脑的望着佾情娇媚异常的脸,犹豫。
佾情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瑞珠,看到瑞珠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不是厌恶,瞬时就如同囚犯得到大赦一般欣喜若狂的扑了上去,一边舔着瑞珠的眼眉一边断断续续的喃喃道:
“王爷……王爷……让情儿试试……情儿想伺候您……”
啊啊……算了算了……难得小白这么卖力……
瑞珠轻轻叹了口气,身子稍稍向后靠了靠,佾情尽心竭力的舔咬过瑞珠的嘴唇,然后有些贪婪的又有些怯怯的一点一点解开瑞珠的单衣,然后——
“王爷……好软……呜……软软的……”
瑞珠心里好笑的听着佾情几乎抽泣的喃喃声,感觉佾情那双湿漉漉的嘴暖暖软软的在她身上留下一串滚烫烫的痕迹,身子有些痒又有些麻得发颤,瑞珠忍住笑的轻轻扭了扭身子,感觉佾情那张贪婪得有些要命的嘴一路往下……嗯……
那里……总是刚洗过澡……不算脏……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
瑞珠低低的喘,浅浅的喘,有些急的喘,原本就滚烫的身子渐渐起了一层薄汗,她养了只小狗……养了只叫小白的狗……养了只专爱舔人的狗……哪里都舔……
“舒服吗……情儿伺候得舒服吗……王爷夸夸情儿……夸夸情儿好不好……”佾情抬起埋在瑞珠身下的脑袋,眼泪汪汪的望着满面红晕的瑞珠,瑞珠被佾情望得小肚子一阵发颤,忍不住窝起身,扳起佾情的脸一阵狂吻。
啊……她这样……岂不是等于间接吃了自己的……?算了算了……她连别人的都尝过……尝尝自己的……又有何妨……
佾情被瑞珠亲得嗓子里一阵哼唧,终于瑞珠咬得过了瘾,勉勉强强的松开佾情,佾情急喘着紧盯着瑞珠凌乱衣衫下柔软的身子,呜呜低哭着又把滚烫滚烫的嘴唇胡乱的凑了上去:
“王爷……赏情儿点甜吧……情儿想要……呜……快死了……”
佾情胡乱哭着,哽着气,一边扭着身子一边低低的呻吟,瑞珠抱住佾情像寻|狂c的幼兽一般在她身上乱拱的脑袋,叹着气,把身子贴过去,‘咕’的一声,两条热滚滚汗津津的身子连到了一起。
百般,纠缠。
擦干汗津津的身子,瑞珠望着昏沉沉的睡在床上的佾情,笑着伸出手顺了顺他湿在脸颊上的头发,穿好衣服,瑞珠拎着空了的茶壶撩开棉门帘,却意外的迎头碰上静静的等在门外的消瘦身影。
瑞珠微微愣了愣,红玉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把一直烫在食盒里的茶壶拿出来,换了瑞珠手里的空壶,瑞珠下意识的望了望星星点点的烧着营火的四周,慢慢皱起眉,伸手把红玉身上落满的雪花轻轻拍了下去。
“你在外面站多久了?”瑞珠望着红玉微白的脸压低声问,难怪她和佾情闹了这么久也没见怜香惜玉她们过来伺候,原来是门外早有人等着,可他这样子……
红玉木着脸不说话,瑞珠摸了摸即使放在食盒里用热水烫着,却依然已经温凉了的热茶,眉头更紧的皱了皱,伸手去拉红玉,而红玉却僵着身子微微一闪,咬着嘴唇躲了开。
“你……不喜欢我身上有别人的味道……?”瑞珠沉默了半晌,忽然低低的问了声,红玉慢慢攥紧拳,低着头望着地,瑞珠拧起眉,嘴唇动了几动,却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良久,瑞珠才忽然舔了舔被冷风吹得有些发干的嘴唇,低低的说了声:
“外面冷,你先回去吧。”
“……”红玉攥起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听到瑞珠的话,原本就绷得紧紧的身子微微震了震,瑞珠见红玉一语不发的僵硬的慢慢转过身,轻不可闻的低低叹了口气,也转过头想进帐篷,但刚一动作,手臂已在下一秒被红玉紧紧的拽了住。
被冷风吹得有些干裂的嘴唇硬邦邦的堵上她的嘴唇,瑞珠微微愣了下,渐渐带些犹豫的轻轻用温暖湿滑的舌尖试探的顶向那尝起来带这丝苦味的嘴唇。
红玉紧绷的身子细细的抖了抖,微凉的嘴唇焦躁的张开,急切的把瑞珠有些迟疑的舌容纳进去,红玉攀住瑞珠肩膀的手臂如同花藤般越缠越紧,湿热的呼吸扑到瑞珠脸上,与瑞珠的舌尖纠缠蠢动的柔软物体竟也微微带着凉气。
一颗心似乎渐渐随着那越紧的缠住她的手臂一起被勒紧,瑞珠轻叹着,把那刚刚入口感觉带着凉气的东西慢慢挑弄得滚烫了,红玉浑身都在微微的打着颤,瑞珠下意识的收紧手臂,只为想停止那似乎带着种绝望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渐渐喘息着放开彼此的嘴唇,红玉黑漆漆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瑞珠,声音低哑得几乎不成语调。
“让我待在你身边……”
“我不要别的……我只要……待在你身边……不要别的……”
瑞珠深深的凝望着红玉那双张即使在营火下也显得苍白的脸,沉默了半晌才很低的说了声:
“我知道你不是佾情……”
“我不是。”瑞珠意味不明的话让红玉原本被亲吻得柔软湿润的嘴唇渐渐抿成一条刚硬的直线,微微僵了僵,红玉短段的吐出三个字。
“我也知道你不是春航……”
“我不是。”红玉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瑞珠一瞬不瞬的望着红玉越白起来的脸,咕哝般的又说了一句
“我还知道你不是蕈香,你也不是茹叶……”
“……”红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波涛汹涌已被压了下去,但暗色的绝望却也在不知不觉间更多的显露出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神色复杂而又古怪的瑞珠,那感觉……似乎瑞珠再下面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他又打回原来他待过的那个又深又冷的地方,那个找不到光的地方……
瑞珠望着红玉黑沉沉的眼,忽然再也忍不住的捧起红玉苍白似雪的消瘦面颊,恶狠狠的亲了下去,红玉僵着身子,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但紧接着就被瑞珠滚烫的吸吮渐渐融化成水。
“红玉红玉,你要我拿你怎么好啊!”
瑞珠一边急切的喃喃般的自语着一边用力的让红玉仿佛刚刚被冰冰过的嘴唇重新恢复温度,“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啊,我也知道你不是别人,你们都不是别人,随你想怎样,都随你,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什么才会疼惜你,我疼惜你是因为你是红玉,不论是你的刚强,倔强,还是你对我的不相信,我都喜欢,我都爱啊!你身上的每一道疤,每一颗小痣,就连你羞涩时的僵硬动作我都爱,你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好不好?除非我死,否则我——”
“我……信……”热滚滚的湿意渐渐脱出眼眶,红玉更紧的闭上眼,浑身唯一的支撑点只在那人的一双手上,他身上的热也来自那人身上,甚至连他血液流淌的动力,也全来自于那人。
那人允了他,那人已允了他!他别的什么也不要,不做夫,不做侍,他什么也不做,他只要跟着那个人,不管那人做什么,也不管她的身边又会有什么人,他全都不管,他唯一要的就是,自己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162 景怜露一小头
左边美人,右边人美,这么腐败的生活……怎么看怎么都会很容易遭雷霹……
瑞珠半仰在铺得厚厚的矮榻上,一边在心里叹着气,一边移了移,让脑袋可以更舒服的枕在红玉的腿上,佾情在一旁眨了眨眼,轻咬着嘴唇,一边作千娇百媚状一边把食盒里香香软软的肉陷儿点心掐起来,送到瑞珠嘴边,瑞珠张嘴咬了,三嚼两嚼的吞下去,接着拿眼神示意佾情给她拿那边的茶水。
“咳!”
一声干咳不合适宜的在帐篷里响起,瑞珠漫不经心的瞟向那两个站在帐篷中间,一脸尴尬暗怒的老女人,终于得出空闲一般笑了笑,懒洋洋的用拇指和食指掐起那吃得零零散散的食盒,笑着低问了一声:
“两位大人不来尝点儿?”
“下官就不麻烦王爷了!”一个年纪稍轻些的若狭送亲使阴沉这脸一甩袍袖,瑞珠笑眯眯的说了声‘好’,递出的食盒一转方向,送到佾情面前,佾情眨了眨媚长的眼,伸出细细白白的手指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夹了出来,瑞珠又笑了笑,自己也从食盒里挑了一个香而不腻的小点心,仰起头送到红玉嘴边。
红玉微微动了动嘴唇,安静了安静,终于一语不发的就着瑞珠的手吃了那块递到他嘴边的点心,瑞珠脸上笑容更甜,而那若狭女官脸上的不屑和厌恶则更加深了许多。
“王爷!”
瑞珠被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若狭女官的又一声重咳催得回过头,轻悠悠的叹了口气,瑞珠枕在红玉膝上,下意识的拉起红玉的手轻轻的揉捏。
“大人有什么话就说吧,本王最是爽快之人,向来不喜扭捏作态,这两人也是本王最贴身贴心的小爱,他两人尚且不在乎与大人同处一室,大人又有什么磨不开的?”
那若狭女官被瑞珠一番似是而非的暧昧言语气得老脸通红,火气往上冒了三冒,最后却只能勉强压下去,气哼哼的低下头,向着瑞珠勉勉强强的施了一礼:
“王爷,下官多谢王爷在为难时刻能对我若狭皇子施于援手,也对王爷在我若狭境内遇险表示歉意……”
“……”瑞珠一边听一边笑眯眯的向那女官点头,算是对那女官向她施礼的回礼,那若狭女官被瑞珠轻漫的态度气得脸又青了几分,但秉持着现在主动权在瑞珠手上,所以才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瑞珠听那若狭女官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关于感谢和致歉的话,终于在她快要犯困的前一刻,说到了重点:
“王爷,下官此次前来问候王爷,还有一件事想请教王爷……”
“啊……大人有何事请教,请讲无妨。”瑞珠精神一振,刚才还险些要闭上的眼又弯弯的笑起来,年纪稍轻的若狭女官扫了一眼低着头任瑞珠摆弄自己手的红玉,和那个半趴在矮榻沿儿上的佾情,抱拳道:
“下官两问想问的是,王爷和我若狭的皇子既然都已脱险,为何要在这边界虚耗多日,迟迟不见王爷护送我若狭皇子返回贵京?”
啊啊啊啊,终于问到了,一连几天几个老女人轮番缠着她,不就是为了问她这句话吗?吞吞吐吐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么急着把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儿推给她,为了什么?是想让她把周盏青扎在若狭家门前的防军也带走吧?虽然人数不多,不过连她这么什么正事也不懂的人也能看出周盏青这一营尽是精锐,若说人人皆有可以一挡百之能肯定是胡话,但若说以一对十,这一营的军士却是均不在话下的,如今那几个老女人见自己家门被人堵了,自然急得不行,要不然也不会一时一个态度,之前她们几个遇险时那几个老女人还一个个借故推脱,巴不得她和那个若狭皇子一起死在外面让这和亲完蛋才好,而如今却又急巴巴的恨不得马上让她们带着那个景怜回凤栖,连脸面都不顾了。
“贵国皇子历劫归来,自然是要多休养几日……”瑞珠客客气气,慢慢吞吞的笑了笑,低声道,那若狭女官张了张嘴还要再多说几句,却被瑞珠接下来早已准备好的那一句“更何况本王在这边营也只是作客,如今主人尚不提去,我这个客又怎么能多说其它?”给堵了回去。
原本瑞珠自从大歇了四五日以后已完全恢复了体力,心里自然也早就惦记着回帝京,可前两日向周盏青提起起程的事时周盏青仰起头算了算,淡淡的说了句‘再等两日就可’,瑞珠见周盏青虽没把不能走的原因说清,但瞧那意思分明是有原因,所以也就耐下心来,静静等。
年纪稍轻的若狭女官被瑞珠的话弄得脸上青红两色的变了几变,怒气冲冲的直指瑞珠,怒道:“那队流寇昨日已送去了你们边营主寨,你们凤栖如今恃强而立威我边界,还想怎样?”
“哎?”瑞珠愣了愣,一旁年纪稍大的若狭女官突然重重的咳了一声,一拉那气得眉头倒竖的年轻女官,趁着瑞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丢下一句“王爷好生休养,吾等过两日再来看望王爷”,施礼退出了帐篷。
瑞珠有些摸不到头脑的眨了眨眼,想了想,仰起头向着红玉指了指嘴,做出一个要‘喂我喂我’的姿势,红玉低着眼,轻轻的望了望脸上又见笑模笑样的瑞珠,还没有所动作,一旁的佾情已的递过食盒,一副‘你来你来’的娇媚的神情,眼巴巴的望着红玉。
红玉低着眼,不动。
瑞珠躺在红玉腿上,眼巴巴的望,摆出一副‘你不喂我就以后就不吃饭’的无赖模样,佾情趴在榻沿儿上,娇媚的眨了眨眼,手里的食盒又悄悄往前递了递,似乎在无声的说‘喂喂王爷吧’。
红玉嘴唇微微动了动,依然没动,佾情疑惑的歪过头,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喂瑞珠吃东西,悄悄瞟了瞟那个一笑起来一双眼就弯得如同月牙儿般勾人的人,佾情只要一想想瑞珠笑起时的模样,就恨不得自己能化成烟儿成天缠在她身旁,日日看着她笑,只要瑞珠那双一笑起来就发亮的眼望着他,他就会感觉自己心跳得如同要飞出来一样,若是瑞珠再撒撒赖,也不用多做,只要她懒洋洋的歪歪头,动动嘴唇,他便会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那人酥得成了渣滓,对这么一个人,对这么一个人有又谁能真狠得下心,违了她的愿,扫了她的兴?
瑞珠仰着头望了望神色复杂的红玉,又望望一脸不解的佾情,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低笑出声,红玉望着那枕着他的膝笑得弯起身子的女人,嘴唇动了几动,终于动作微有些僵的从食盒里拿了一个点心,送到瑞珠面前硬邦邦的说了声:
“吃。”
瑞珠努力抑住笑的喘了口气,目光从递到自己面前的点心转到红玉看不出喜怒的微瘦的脸上,忽然盈盈的弯了弯眼,低低的‘嗯’了声,用手接过那点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红玉,把那点心吃了,红玉下意识的动了动,似乎想躲开瑞珠笑盈盈的目光。
瑞珠吃完点心,拉起红玉刚才给她递点心的手,拿起一旁的干净手帕把沾在红玉指尖的素油全都擦了干净,红玉轻轻的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佾情虽然很奇怪居然会有人不喜欢给瑞珠喂东西,可不知为什么看着红玉的眼神又莫名其妙的亲近和倾慕了不少。
等瑞珠擦完,红玉就一语不发的把手悄悄缩回了袖子里,面上依然是没表情的低着眼,但那被帕子擦过的手指尖却不知为什么生出了莫名的热度,一直,如蔓看的春火般,静悄悄却又不可逆留的一直烧到‘砰砰‘直跳的心里,滚烫而又甜得隐约灼人。
瑞珠赖在红玉腿上想继续耍赖撒娇,没想到门口棉帘一挑,惜玉从帐篷外进来,低头道:“主子,门外赵参校求见。”
瑞珠下意识的轻咳了一声,眨了眨眼,原本想从红玉膝上起来的,可转念一想,却又只翻了个身,低低的说了声‘见‘,然后就不动了。
佾情是最没有什么场面概念的人,自然不会觉得瑞珠懒洋洋的赖在红玉腿上有什么不对,反而只要瑞珠躺得舒服心里高兴就好,红玉低着眼,轻轻瞟了眼嘴边隐着丝笑意的瑞珠,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门帘又被从外挑起来,一身整齐军服的高瘦女人从外走了进来,瑞珠一见,发现那赵姓参校原来就是当初在若狭最先碰到瑞珠几人的那队骑兵的领头,那赵参校见瑞珠放浪形骸的枕在一个年轻美貌的男子腿上,脸上眼中却也不现惊异尴尬的神色,只中规中矩的向瑞珠一抱拳,施礼道:
“小人赵琳见过王爷。”
瑞珠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一双眼在赵参校身上脸上细细打量了打量,发现那人身材虽然没有一般凤栖女兵的魁梧,却也如周盏青般的高瘦干练,只是脸颊太瘦,虽然眼眉也算耐看,但称着高高的颧骨却总给人种太过精明的感觉。
赵琳见瑞珠只望着她不说话,就停了停,接着低首道:
“周将军让小人禀告王爷,肖南王大营已传来消息说之前我等追捕的那股流寇已被生擒,边营的任务已经完成,明日就要拔营起寨返回主营,王爷这边也请早做准备……”
瑞珠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随后又用打量的眼神盯着赵琳使劲看,那赵琳静了静,终于有些受不了瑞珠有些皈依的目光,忍不住低首问:“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瑞珠摸着下巴,慢吞吞的嘟囔了一句,又望了赵琳半晌,瑞珠终于开口道:
“我问你件事,你可要照实回答……”
“小人不敢欺瞒王爷。”赵琳拱手,瑞珠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又琢磨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
“我不过是想知道,那日在若狭边界,你问我答,若盏青未来,我的身份可能被人悉破?”
“……”赵琳似乎没想到瑞珠要问的竟是这件事般的愣了愣,眼中若有所思的微微闪动了一下,停了停,才有些犹豫的断续答道:
“王爷那日……所说之话皆是熟思缜密,合情合理,若只从言语,不易悉破。”
“噢?”瑞珠眉尖动了动,赵琳微一迟疑,终还是咬了咬牙,低首又加了句:
“但弊也正是在王爷之话,太过熟思缜密合情合理。”
瑞珠轻轻“哦。”了一声,歪过头摸着下巴笑了笑,低声道:“如此说来我还真算是鸿福齐天,刚一走出雪山碰上活人遇见的就是自家的人,否则若是碰上心思不对的恐怕还真躲不过去。”
“王爷千金贵体,自然有上天庇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