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47部分阅读
四时花开 作者:未知
看了好半天,下意识的舔舔嘴唇,总感觉自己似乎有种想对那红嫩嫩的脚丫咬上一口的冲动,回了回神,瑞珠心想自己这几天估计吃得太差,以前又吃得太好,反差太大才会老生出要咬人的冲动,屏息凝神的想了想,瑞珠仔细辨认着她之前在岩京粗学过的几个脚底||狂c|位,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去。
“松……松手……”景怜被脚下涌上来的又麻又酥的暖流逼得绷起了身子,小巧如玉豆般的脚趾痉挛般的蜷了又直,直了又蜷,一条白嫩嫩的小腿颤巍巍的绷得笔直。
“别……放手……啊……疼……放……放手……你……女h药贼……h药贼……啊……h药……h药贼……”
“你别乱叫行不行!”瑞珠被景怜似抽泣又似呻吟的低鸣叫得手里抖了抖,抬起头来怒道,“你、你这么叫好像我做什么坏事似的!我、我哪里h药你了!”
“你……你……h药贼……”景怜抖着薄薄小小的嘴唇,眼圈红通通泪汪汪的瞪着瑞珠,刚一张嘴,一串抖碎了的低吟就又冲出口,瑞珠皱着眉,担心般的望了依然背对着他俩躺在被子里的红玉,景怜一瞧瑞珠望向那男人的神色,薄薄小小的嘴唇又抖了抖,忽然狠狠的一咬牙,紧紧的闭上嘴不再出声。
耳边一下清静下来的瑞珠惊奇的望了男孩一眼,却发现景怜虽然不再出声,可一双大大的眼却恶狠狠的一边忍泪一边死命瞪着她。
啊啊,她又把小祖宗惹怒啦。
瑞珠在心里低低的咕哝了一声,低下头面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在那只嫩嫩的小脚上找她学过的||狂c|道。
虽然瑞珠之前粗粗的学过几招按摩活血的手法,也在佾情身上试过几次,不过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对着的又是人家那么一双一丝半丝苦都没吃过的白玉嫩足,下手自然就掌握不好力道,景怜被她按得疼得浑身直抖,可就是死撑着怎么也不肯再呻吟出口。
瑞珠折腾了人家小半天,折磨完一只脚又换另一只脚,景怜忍痛忍得满身是汗,瑞珠瞧了瞧景怜那两只被她折腾得红通滚烫的脚丫,终于住了手,丢下句“等我”,就转身又围着她那两块布撑身上了岸。
景怜听到身后传来衣服‘簌簌’的摩擦声,白而细的手指死死的扣进身下的泥土里,心里的羞愤早已把他的心顶得快要从嗓子眼里呕出来,他、他哪里受过这等的羞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亵玩h药欲,还、还故意衣衫不整的在他面前三番两次的晃来晃去,更不可饶恕的是她还敢、她还敢动他!
“转过来。”瑞珠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着干布条走了回来,景怜两眼红得滴血般的死盯着瑞珠,偏偏瑞珠像没发觉一般头也不抬的蹲下身,把景怜的两只脚丫用布擦干,然后转手把被热碳烤得滚烫的生姜用两只指尖挑起来一片,飞快的热敷到景怜脚丫的冻疮上。
景怜疼得下意识的缩了缩,紧紧的咬了咬嘴唇,鼻子里抽了一声,瑞珠抬了抬眼皮,飞快的瞟了一眼景怜,景怜见瑞珠看他,原本微皱起的眉头马上向上一竖,恶狠狠的瞪视回去,瑞珠嘴角似笑非笑的抽动了一下,低下头把剩下的姜片掐出水来,给景怜脚上的冻伤地方全涂了满姜汁,然后用干燥的干净布条三下两下的裹了起来。
瑞珠把被她拎起来以后身子就硬得像块石头的男孩儿搬到了被子上,自从从崖底上来,三个人就一直是这么大被同眠,到不是因为瑞珠急色,不过是因为这么睡,对她来说既节省被子又暖和安全,红玉一躺下就多半是同一个姿势到天亮,瑞珠和他睡一起,什么姿势舒服就用什么姿势,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地方小被挤出去,景怜虽然每次刚睡下时身子又僵又硬,可一等睡熟了就像小猫儿似的无意识的使劲往暖和的地方拱,瑞珠有时嫌他老往她身上拱,就把他推开些,但没多会儿那孩子就闭着眼又贴到她身上来,两只手还最爱揪住她的胳膊或者衣服,要是再推他,那张睡得红润润的小脸上就会露出相当坦白的委屈神色,弄得瑞珠只能迁就他。
把景怜安置好,瑞珠自己也飞快的钻进被子,被被窝里的热气暖得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瑞珠忽然感觉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声不响的动了动。
悄悄睁开眼,瑞珠正对上红玉凝视她的静寂眼神,静静的笑了笑,瑞珠轻轻翻了个身,与红玉面对面的躺了,用一种低低暖暖的声音小声说:
“我没做坏事。”
红玉漆黑的眼睛微微闪了闪,忽然低低的“嗯”了一声,瑞珠一双眼睛笑得更弯更亮,停了停,瑞珠舔了舔嘴唇,很低很低的轻声问:
“你的……你的腰酸不酸……?”
“……”红玉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静了半晌才很低的挤出一句“没事”,瑞珠眨了眨眼,目光在红玉微瘦的脸上转了转,悄悄的向前凑了凑,慢吞吞的小声说:
“我腰酸……”
红玉微瘦的脸微微抽动,瑞珠一瞬不瞬的盯着被红玉那双被低下的眼帘半遮起的眼睛,空气里安静了良久,终于,红玉的手在被子下迟疑的伸过去,轻轻的落在了瑞珠的腰上。
“……”瑞珠喉咙里模糊的咕哝了句什么,笑容满面的闭上了眼,红玉半僵着身子,很长时间都一瞬不瞬的望着对着他,呼吸渐渐沉稳起来的瑞珠,那边不知何时已熟睡过去的景怜下意识的寻着瑞珠的体温又往上靠过来,红玉静静的眨了眨眼,落在瑞珠腰上一直有些僵硬的手忽然一下柔软灵活了起来。
轻手轻脚的把瑞珠朝自己身边挪了挪,红玉越过瑞珠的肩头望了望那边因为失去了温暖的源泉而委屈的皱起眉的景怜,眉头轻轻的挑了挑。
转过头,红玉又望了望与他近在咫尺的瑞珠,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如同发热般的烧了起来,那双原本即使是在平静时也略显凌厉的眼睛第一次透出一种手足无措般的慌乱和微赤,红玉想要镇定自己般的闭了闭眼,消瘦的两颊却更烧得火烧火燎的红,搂在瑞珠腰上的手不自觉的更加用了几分力,瑞珠闭着眼嘟囔了句什么,忽然动了动,手和脚都颤上了红玉烫得惊人的身子。
红玉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俊秀如画的眉目,一颗急跳得如同擂鼓般的心渐渐一点一点平静下来,闭上眼,红玉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微动了动,终于,慢慢一点点的软下身子,把头渐渐和瑞珠的靠在了一处。
烧得极旺的火堆在静寂的夜里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在睡梦里皱着眉自己蜷成一团的景怜时不时极为不安的转动一下脑袋或者动一动手脚,瑞珠睡相不好的大翻了个身,一只腿大大咧咧的重重压在景怜微蜷的身子上,景怜在睡梦里被压得皱了皱眉,但过了一会儿,就自动的把手脚全相花藤一样缠到瑞珠的那只腿上,死死的扒住,原本一直拧着的眉头也渐渐放下心来一般的,慢慢松开来。
158 终于碰见救援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瑞珠和红玉几乎是同时醒的,景怜睡醒之后满脸疲倦神色,很是纳闷自己怎么睡了一觉以后反而更觉得身子又酸又累,虽然景怜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坏女人趁他睡着偷偷打了他一顿,不过看瑞珠满脸坦荡,他反倒瞧不出什么端倪。
三个人吃了早饭又梢作收拾之后就又开始上路,一走出温泉的地热范围,瑞珠立刻就感觉空气里阴寒的凉气有些冻人,三个人一直走过了晌午,瑞珠渐渐感觉出下山的路势越缓,又走了一时三刻,红玉忽然轻轻拉了拉瑞珠的胳膊,瑞珠抬起头来,忍不住眼前亮了亮,兴致勃勃的低呼了一声:
“可算看到人家了!”
只见山林之外,大约两三里外的地方似乎有零散的炊烟升起,因这北地雪天极冷,瑞珠瞧了眼天边微斜的太阳,一边拉起红玉的手一边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
“今天晚上怎么着也能有床睡了,我看前边应该是个小村子,天,一个月没见到别的活人了,我简直——”
瑞珠高兴得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话突然嘎然而止,一直窝在瑞珠身上,用冷冷的目光紧盯瑞珠和红玉拉起的那双手的景怜也感觉到什么一般的抬起头,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隐约的人声和马声,瑞珠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脸莫名的阴沉了几分,红玉静静的望了望瑞珠若有所思的脸,瑞珠微皱起眉想了想,忽然漠然的眨了眨眼,抬起眼望着凝视着她的红玉笑了笑,低声说:
“你是我的夫,咱们结婚已有三四年啦,这次是带着咱们的侄儿回去看他的亲娘,他爹病了五六年了,这孩子的亲娘为了攒钱,在边界做些小生意,我之前听说过因为边界常年驻军,所以就有些小商小贩在那里讨些营生,只希望咱这谎话,碰上有心人也能不被识破。”
瑞珠脸上笑得温和平淡,但红玉与瑞珠相握的手却忍不住紧了紧,瑞珠低下头望着怀里的景怜笑了笑低声说:
“原本想让你做我俩的儿子,不过看看你这样子,再瞧瞧我俩这岁数,实在凑不到一块儿,就只能委屈你先当当我的侄儿了。”
若放在平时,景怜必定会被瑞珠取笑得大怒,但今日景怜已先感觉到气氛的异常,所以竟然破天荒的只抽动了抽动嘴,没说话,瑞珠又轻轻的笑了笑,轻轻把景怜往上托了托,说了句:
“你这模样……一会儿还是装睡得好……想让你装天真无邪……呵……恐怕是不可能吧……”
景怜额角的青筋‘啪啪’的蹦了几蹦,,忽然恶狠狠的闭上眼,一张小脸居然渐渐真如睡熟般沉静下来,瑞珠低着头拉着红玉继续往前走,不过步伐却比刚才慢了许多,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队提剑拿刀的骑兵从远处驰近,那边的人已看到瑞珠三人,领头的那个勒马回身,瑞珠先停了下来,松开红玉的手,恭恭敬敬的向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骑兵抱了抱拳,叫了声:
“几位军姐。”
那领头的女兵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可谓是褴褛的三个人,锐利的目光又扫了扫瑞珠怀里的男孩和瑞珠两人身后背的行李,终于开口道:
“你们住在山上?”
“不是,我们是翻山过来的。”瑞珠摇摇头,那领头女兵目中寒光一闪,忽然厉声道:
“这翻山的山道早被积雪压得塌了好几个地方,你们是怎么翻山过来的?”
“商有商道,民有民道,我们因为带着孩子,所以之前本也想顺着好走的商道翻上,可谁知道刚走到一半就发现山路塌陷,所以就绕过商道,通过山林里的猎户小道走过来的。”
“你们走了多少天?”
“大约……七八天吧。”
“你们翻山而来又是要去什么地方?”
“我们这次是带着咱们的侄儿专门去看他娘的,”瑞珠瞟了一眼窝在她怀里仿佛睡着了的孩子,景怜细瘦身子究竟僵硬到何种地步,也只有她这个把他抱在怀里的人才知道。
“这孩子的爹病了五六年,他娘为了攒钱,就到边界做些小生意,每几个月就托人把钱捎回来,如今我那姐夫已快好了,我原本说托人去个信把姐姐叫回来,也好一家团结团结,可我的信还没过去,姐姐的信就已先到了,我那姐姐在信里说如今边界的生意不太好做,总有悍匪扰民,她又见我姐夫的病已大好,就说要把那边的生意结了,让我过去帮她打点打点,两个人再带些货物之类的回家,我这侄儿从三岁起就没怎么见过他娘,如今听说我要去边界,接非缠着我也要一起去,我想他虽是个男娃,不过怎么着也是生长在这冰天雪地里,身子也没弱到哪儿去,叫他跟出去也算见见世面,偏生我这夫室,自我姐夫病了以后就一直照看这孩子,见这孩子也跟着我,心里不放心,所以就也跟了来。”
一番话说下来,瑞珠自认是没有漏洞,可却也知道,她这谎,经不得深究,面前的若是有心人,那只怕是瞒不过的。
那当头的女兵望着瑞珠一干,又狐疑的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皱了皱眉,正要转过头对身旁的兵丁说话,众人忽然听到兵丁来时的方向又响起了纷乱的马蹄声,瑞珠心里微微沉了沉,面上却也知道不露声色,只在私下里轻轻拉起了红玉的手,把那几只冰凉冰凉的手指捂在手心里。
马蹄声渐近,那领头的女兵一开始跟着其他人一起望向马蹄声响的方向,皱眉不语,眼见一队大约三十多人的骑兵飞驰而来,马上的人也渐渐能看出形态,那领头的女兵一见对方领头的女将一身皂青鱼鳞软甲,身后的一干跟随却是凤栖军装,再等那人近了几米,那原来拦住瑞珠去路的领头女兵忽然皱眉得展,飞快的翻身下马,向来人躬身拱手叫了声:
“将军!”
瑞珠微微皱眉的望着那群越驰越近的穿着她凤栖军服的女兵,这里还是若狭境内,又怎么会有凤栖兵丁明目张胆的张扬行事?
眼瞧着那队凤栖骑兵飞驰到了近前,瑞珠原本微皱的眉忽然慢慢的展了开。
那领头的女将见到面前聚着队人马,就勒马收缰,刚要开口询问,目光略扫到站在路旁的瑞珠,那女将就忽的面色一变,直挺挺的从马上飞身扑了下来。
瑞珠被那双紧箍在她肩膀上还在不停用力的手掐得咧了咧嘴,终于忍不住苦笑着低叫了一声:
“盏青,自从你我相识,我也总算见识到了,原来你也会有惊慌失措的模样啊!”
周盏青浓眉紧皱,使劲上下打量看起来风尘仆仆狼狈异常的瑞珠,瑞珠见她不说话,也就笑吟吟的任她打量,不过被打量得太久了,瑞珠还是有些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瘦得有些微凹下的脸颊,苦笑着问了声:
“难不成我这模样,脱像脱得有些厉害?”
“……”周盏青闻言一直紧绷的嘴角不可察觉的动了动,终于,那张一直闭得紧紧的薄唇动了动,低低的吐出一句:
“王爷。”
原本跟随着周盏青全下到马下的女兵在周盏青一声“王爷”,全都撩袍跪倒,瑞珠望了望四五十号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人群,面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怎样的笑了笑,转过头轻轻拍了拍周盏青抓着她肩头的手,低低笑道:
“瑞珠实在没想到再世为人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亲密之人居然会是盏青,盏青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盏青援救王爷来迟,请王爷降罪!”
初见的狂喜微薄之后,周盏青忽然松开紧抓着瑞珠肩头的手,两手一抱拳,躬身施礼,瑞珠眉头微微挑了挑,伸手一拉,低笑道:
“算啦,盏青莫非要寒瑞珠的心么?大家姐妹一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还有,这才多久没见你,你已升到将军啦?”
“之前的赵副将军在剿匪过程中受伤,被皇上招回京中休养,盏青的副将之位是代职。”周盏青一边答一边转头吩咐下面惫出马匹,转眼间就有三四个人帮着把瑞珠和红玉身上的东西全解了下来,身上一下减轻了许多负担的瑞珠轻轻呼了口气,与周盏青两人想对一望,立刻明白虽然她们两个都有许多话想要相互询问,但目前却不是可以尽情谈话的好时机。
周盏青望了望瑞珠怀里的男孩儿,瑞珠笑着说了声“这位就是若狭的四皇子”,周盏青点了点头,身旁的女兵上前一步想要从瑞珠手上接过景怜,但被景怜阴着脸冷冰冰的一瞪,顿时下意识的停在了一边。
瑞珠原本也想把怀里的男孩递出的,但眼瞧着那原本要上来接手的人僵在了一旁,又感觉到自己怀里的男孩在无言的散发着威胁和抵抗,最后瑞珠只能微皱着眉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说了声:“算啦,反正也已经抗了一路了,不在乎这剩下的两步路。”
周盏青沉默的扫了一眼使劲把瘦小的身子紧贴在瑞珠怀里的男孩,亲自拉过一旁女兵让出的马,瑞珠先把景怜托到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了马,周盏青又命人让出一匹马给红玉,瑞珠一直看着红玉上了马,才向周盏青点点头,身后众人也跟着上马,大家一起打马向西行去。
一路上天气微阴,寒风夹杂着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来的细小雪粒打在众人脸上,瑞珠一边纵马疾驰一边转过头望了望被众人渐渐抛于身后的素裹山林,一转头,瑞珠的眼睛正对上一旁与她平肩而驰的周盏青,周盏青目光微闪,忽然压低声音道:
“盏青原本早在二十二日之前就已得到王爷一行遇险的消息,本想立时便入若狭参加搜助,但若狭边界一直推诿,我们好不容易派进若狭的兵丁也因为积雪的关系一直没法完全全力寻找,五天前,有一小簇匪徒在三国边界四方流窜行凶,我们也是因为追捕流寇所以才偶然进了若狭的边境,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凑巧的碰上王爷。”
瑞珠被周盏青话中的那句“凑巧”说得忍不住一笑,周盏青被瑞珠脸上的笑引得也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瑞珠瞟了眼身后紧随的骑众,转头对周盏青笑道:
“如果不是见到盏青,就算看到的是我凤栖的军服,瑞珠也是不敢冒然相认的……”
“王爷小心谨慎些总是好的。”周盏青淡淡的说了一句,瑞珠目光微闪,脸上笑容虽不变,心里却已明白了那人话里的意思,这么说……不是她在瞎想啊……果然……是还人想要她的命啊……
“王爷不必担心,”周盏青望着前方白茫茫一片的路,目不斜视的低声道,“使团那边都已安全到达边界,已由我军接管款待,两位副使和王爷的内眷都很安全,盏青私作主张给帝都发出王爷一行因为大雪只能暂停在边界的消息,如今王爷既已平安,接下来如何向王上复命,就看王爷的意思了。”
“……”瑞珠目中又闪了闪,静了静,忍不住轻笑道:“盏青不愧是国之栋梁,王之臂膀,也,不愧为瑞珠的好友。”
“王爷……”周盏青沉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彩,转过头,两人在马上相视一笑,周盏青压低声音说了句:
“此番盏青若与王爷安全回到大营,必定要与王爷畅饮一番啊!”
“如此说来,大家到时不醉不归。”瑞珠笑道,风中夹杂的雪粒渐渐变大,转眼间,又是一场大雪漫天而下。
===============我有话要说,很重要
===========
晕,秀还正是能拖啊~雪山一个场景,写了一整卷
第五卷算是完啦!我要休恩多少天惭愧的低下头画圈圈
我,我保证会对大家很好的本来还想装装大尾巴狼
出书的事,好像还算有门,之前又联络了一次,要我在新年前写完
前面的文,写到这里的,都说好了不锁
后面的结尾等我写完,和那边商量一下再说
反正我会努力对得起大家,晕,以后有消息也都会公告
撒泪
原本想藏着掖着先不说的,可是看看各位大对我这么好,实在有些愧疚~
虽然不想说好象离别一样的话,可还是要感谢各位大人这么久对秀的支持,新年后会写一些番外发上来,大家想看啥?
另外,就算网上不发结尾,等秀写完后也会简略版的告诉大家一下默亲亲大家,拖着尾巴爬下去
废话篓
亲们表催啊,目前还在窝里写结尾,出版的事已经商量好了,合同也签了,按照合同,我要在07年1月结束前把全文写完,发过去,出版社要在07年7月结束前出版书
11月份工作很忙,每天都累得快哭了,真正让我生气的是每天不但要工作还会被我们的新主任骂,成天说我不干活,说我上网玩,死女人,我不干活那一个月十四本的凭证她到哪儿看去?妈的,想起来就想骂人
问了出版社,说是为了防止盗版,全文一般到等出版了两三个月以后才能全挂出来,这个月我会把第六卷贴上来几章,做个小开头,时间圣诞节行不?其实越到年底秀秀这做财务的就越忙得转不过来,还要对付那些个变态的更年期女人,死了
本来想等发文的时候再说的,可是看大家催得紧,不好意思,所以提前挂出安民告示来,呵呵,大家,这文就算我写完了也得等出版完再全挂,要不大家等我开新坑吧
虽然想哄大家开心,可秀秀最近实在忙得团团转,抽不出时间来写个小篇外了,以后一定会写的气死我了,我一刚干了半年的出纳,那些更年期的女人一边说我不干活,又一边把工作都往我身上推,说什么我年轻又知识什么单位未来就靠我,我呸!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鄙视死她们了!
亲们,再说一次,表急啊~
159 边城(一)
从遇上周盏青到安全抵达凤栖在边界的大营,走了将近一天半夜,中途连着换马共休息了三盏茶的功夫,每次换马,跟着她们的那四五十号人就会略有减少,有时瑞珠也会在隆隆的马蹄声中隐约听到远出的刀剑交击声,落下队的人偶尔会有再跟上来的,瑞珠心里明白,自从周盏青找到她,她的行踪,就从暗地里的变做明面上的了,如今她就好像一只明晃晃四处摇动的大靶子,究竟会不会被那一直在暗地里瞄着她的冷箭射中,那就要看究竟是她这个靶子跑得快,还是后面追着她的冷箭跑得快了。
一路快马行来,瑞珠只觉得自己还能直挺挺的坐在马上着实可以说是个奇迹,冷雪打在身上,内热外冷,早已将积在身上的雪化成一个硬壳,冻在身上,跟她坐在同一匹马上的景怜若不是有她用身子挡着,只怕早已不知掉下马几回了,每次瑞珠回过头望向紧跟着她,微落后一个马身的红玉,总会看到那个消瘦得可以的人望着她微微摇头。
放心。
不知为何,即使明明看到那人的身子已硬得随时都会从马上颠下来,可瑞珠看到那人叫她放心的眼神,依然会感觉到放心。
转念想想,或许是因为她感觉自己也是身子硬得快要被从马上颠下来了,可心里却明白自己一定能坚持到达安全地点为止,因为她知道她可以,所以她相信红玉也行。
那个人,吃的苦比她多,心性比她坚韧,更何况,他有了她,就更会坚持下来。
有种暖暖的东西淌过心底,抬起头,嘴里吐出的气全化成白白的烟雾又跟着风扑回到脸上,眨眨眼,又望向前方白茫茫的路,若是没有目标,这路,就像没有尽头一样,而她能从那崖底爬出来,也是因为心里身旁都有要依靠她的人,所以说,这里装满了别人,有时其实还是件能救命的事儿呢。
(大家请注意,原本我在写这里时,是想把红玉写死的,就在赶回凤栖的最后一夜,红玉被流箭射中,无声无息的跌下马死了,后来我想,我这么写,会被人用板砖拍死,一定,而且又想写后来红玉与瑞珠的事儿,所以就饶了他一命汗他不死,我写结局又麻烦了很多不过为了大家看得高兴还有偶的命)
寒天夜长,一行二十多匹快马趁着夜色冲进了凤栖边营,瑞珠大约还记得她几乎是直挺挺的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不过在摔到地上之前就已被几双手同时接了住,模模糊糊的望了一眼依然还在马上的红玉,手指动了动,嘴里有些发干所以一时没有说出声音,但身边的人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就有人围上去把几乎僵成|人像般的红玉也扶了下来。
看到红玉也下了马,瑞珠终于松口气般开始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站不稳的摇摇欲坠,扶着她的手紧了紧,瑞珠下意识的反手拉住扶在她手臂上的手,眼前虽然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不少人影,不过全都是花花的,怎么也分不清谁是谁。
“怜香惜玉……”瑞珠辨了半天,终于哑着嗓子低低的叫了一声,断断续续的低声说,“放洗澡水……嗯……我先歇会儿……等洗澡水好了就叫我起来……呵……还有……叫小白不要闹……等我醒了……再跟你们好好说说话……”
瑞珠最后的一点记忆就是在自己有气无力的交代完那些话之后,在她完全进入睡眠状态之前,她似乎还做了点儿什么事,不过因为那个记忆实在是太朦胧了,所以她睡醒之后,几乎就再没想起来过——
四儿怔怔的松开一直紧紧抓住瑞珠的手,望着一堆人前呼后拥的把已经进入神智不清状态的瑞珠抬入帐篷中,那人的嘴唇,干而凉,喃喃的擦过她的眉角,哑哑的,却也是又轻又柔的向他咕哝了句:
“小白啊……乖……”
等到瑞珠真正醒过来,据说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眨眨睡得有些发花的眼睛,瑞珠动了动手指,结果发现手指的关节虽然肿起了厚厚的茧,不过似乎经过了精心的处理,所以除了感觉有些别扭以外,痛感到还不是太大,目光转到厚实的牛皮帐篷顶上,瑞珠眨了半天眼,终于让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帐篷似乎是经过加厚的,门用厚厚的皮棉帘子挡着,整个帐篷大约能容下十一二个人的样子,中间的地上一个凹陷的地坑中半支着烧得正旺的火盆,她身下厚厚软软,高出地面许多,似乎铺了不少的褥子,身上的被子也压得分外紧实……瑞珠挣扎着抬了抬身,却发现,让她感觉身上的被子又暖又重的原因是——
“小白……”
浑身酸涨的瘫回到褥子上,瑞珠无奈的低喃了一声,像只猫儿般半跪半趴在她身上的佾情轻轻动了动,静了一下,忽然反射般的飞快支起身,半睁半闭的眯着眼,两只微有些凉的手茫然的在被子上乱划,然后一路摸到瑞珠放在被子上的手,一边瞌睡着一边轻轻的按摩起来。
“小白……”瑞珠皱着眉望着一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一边嘴里轻轻咕哝着什么的佾情,想了想,忽然反手拉住佾情的手,掀开被子,把佾情拉进了被子里。
一股热腾腾的油脂香气从被子里传出来,瑞珠仔细闻了闻那明显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香气,又望了望被拉进被子以后被热气暖暖的一蒸,似乎开始逐渐清醒起来的佾情。
“小白,怎么才几天没见你那双又白又嫩的小手就变成小白萝卜手啦?”拉起佾情有些凉的手放在鼻前闻了闻,闻到一股渗进肉里的油脂香味,瑞珠哑哑的笑了笑。
佾情望着瑞珠茫然的眨了眨眼,呆怔了半晌,软软的嘴唇忽然轻轻抖了抖,瑞珠探过头,在那张嘴咧成痛哭模糊之前堵在了上面。
佾情嗓子里呜呜咽咽的抽泣着,瑞珠舔舔咬咬的吮了佾情的嘴唇半晌,终于有些气喘吁吁的放了开,佾情睁着湿蒙蒙的眼,怔怔的盯着瑞珠望了一会儿,终于似哭非哭的瘪了瘪嘴,委屈般的低低呜咽了一声:
“呜……佾情……佾情的手没变成萝卜手啊……”
“还说没有。”瑞珠轻轻哼了一声,拉起佾情肿得胖胖软软的手晃了晃,还用手指坏心的把佾情肿得真如同小萝卜般的手指掐出一个小小的坑,佾情望了望自己肿得有些丑的手,嘴里咕哝了一声,忽然使劲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藏到身后,瑞珠拉着佾情的手不松手,佾情抽了一会儿抽不出来,嘴里的嘟囔声更急了些,瑞珠瞟了一眼佾情瘦而有肉的脸,忽然一张嘴,向着佾情肉肉的萝卜手指咬了下去,佾情吃痛的轻轻‘啊’了一声,细细的眉头委委屈屈的拧起来,眨了眨沁出泪来的眼,佾情死死的盯着瑞珠笑眯眯的眼张着嘴动了半天嘴唇,忽然尖叫了一声,猛地一把搂住了瑞珠,又哭又笑的嘟囔起来:
“呜呜……回来了……真是你……情儿老是梦见你回来了……情儿就知道王爷绝对不会出事的……情儿就知道……呜……可是……可是就算知道……还是会担心……呜……这里这么冷……吃的东西也不好吃……呜……情儿怕自己变丑了……呜……王爷回来都认识情儿了怎么办……呜……萝卜……”
瑞珠望着佾情那张哭得如同带雨梨花般的脸,忍不住凑上去,轻轻的舔了舔佾情的眼皮。
“傻小白别哭啦……再哭眼睛就肿成一条缝了……就算你整个人都丑得像根水萝卜,王爷还是会疼你的……呵呵……水萝卜……看着不好看……吃起来……可是恁脆的啊……”
“唔……佾情……佾情才不是萝卜……”佾情揉着眼低低呜咽了一声,瑞珠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揉了揉眉角低低叫了声:
“小白……”
佾情眨着湿漉漉的眼,咬着嘴唇半是羞怯半是期盼的望着瑞珠,瑞珠睁开眼,突然目露凶光的哼了一声,一把搂住佾情软软的身子,‘嗷’的在佾情又白又细的颈窝上狠咬了一口:
“臭小白,再不给你家王爷吃东西,你家王爷现在就把你当作肉萝卜一口一口活吞了!”
佾情被瑞珠咬得泪盈盈的喘了声,抖了抖,忽然想起来般的‘啊’了一声,飞快的起身要去给瑞珠拿吃的东西,瑞珠望着几乎是从厚厚的褥子上滚到地上的佾情,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探身伸手,从后面一把搂住了佾情细细的腰。
“外面冷成那样,你就要这么衣衫不整出去给我找吃的?”
瑞珠动起来还有些酸涨的手顺着佾情在被子里被她折腾得松散开的衣襟探入,在又软又滑的皮肤上轻轻的抓了一把,佾情似哭似叫的又喘了一声,转过头用湿得泪光点点的媚长眼睛望着瑞珠,小声央求道:
“王爷……别在……逗情儿了……情儿……情儿还要给王爷拿东西吃呢……等一会儿……啊……”
“……”瑞珠眨了眨眼,忽然松了手,佾情没想到般的踉跄了一下,身子有些软的坐在了地上,转过头,佾情抽着鼻子似哀似怨的望了一眼瑞珠,然后才抖抖索索的拉上身上凌乱的衣服,步子有些发虚的走出帐篷。
瑞珠望着佾情出了帐篷,才神色有些诡异的望了望自己的手,然后笑容更加诡异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慢吞吞的在又软又厚的褥子上打滚。
“奇怪……真奇怪……莫非我觉得自己走出山里是在做梦不成……?太奇怪了……什么时候我家小白学会强忍着不发情了……?明明都已经……唔……真奇怪……”
瑞珠一边撒欢般的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一边小声的嘟囔,帐篷的棉帘一挑,怜香和惜玉提着食盒快步走进来,见了在蒙着头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瑞珠皆是一惊,丢下手里的食盒跑过来急声问:
“主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被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憋得有些红仆仆的脸的瑞珠眨着眼,望着自己面前两张满是焦急的脸,慢慢弯起眼,笑着低声回答:
“没事儿,我自己玩儿哪。”
“主子……”惜玉被瑞珠温温软软的声音和脸上浓浓的笑意弄得牙根‘咯吱咯吱’磨了三磨,怜香瞟了眼全撒在地毯上的药粥,比起惜玉微瘦的脸没露表情。
瑞珠瞧了瞧惜玉气鼓鼓的小脸,又望了望怜香故意做出的沉稳面容,慢吞吞的笑着,低低的问了声:
“我这几天不在,你们俩一定是急翻了天吧?惜玉这小爆脾气,只怕就差真蹿到天上去了,怜香虽然一定是没少呵斥惜玉,不过心里也一定急得快上房了,过来让你们王爷瞧瞧,你们这一个月为你家主子在嘴里急出了多少大燎泡?”
“……”
“……”
惜玉被瑞珠似体贴又似嘲笑的话说得第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怜香板着的脸活动了活动,又瞟了一眼那些撒在地上的药粥,终于忍不住闷闷的哼了声,慢悠悠的低声道:
“王爷是不饿吧……”
“哎?”瑞珠被提醒得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也跟着忍不住瞟了眼那些撒在地上的药粥,然后忽然扭了扭脸,叹着气的轻声问:“你们猜……你们娇生惯养的主子在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里一天三顿的喝稀粥以后,对粥类食物还能抱有什么美好的感觉吗……”
惜玉和怜香被瑞珠的轻叹说得脸上变了变颜色,惜玉紧盯着瑞珠的脸,忽然忍不住的悄悄红了眼圈,然后就在瑞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两个人就已‘扑通’一声齐齐的跪在了瑞珠的榻前。
“奴才们护主不利,求主子责罚!”
瑞珠眨了半天眼,目光在面色阴沉的怜香和红着眼圈的惜玉之间转了几转,忽然轻轻点了点头,笑着轻声道:
“你俩都是好孩子,记住了,这次出事不怪你们,我很高兴你俩当时没在我身边,否则真出了事,才是伤了我的心……我也知道,你俩这一个月心里必是不好受的,如今我既然已经没事儿了,你俩心里的那不好受就最好快快的泄出来,嗯……也不知道这大营大不大,就让你俩围着这军营跑上个七圈八圈,帮我量量地,数数这营里有多少帐篷,等回来以后,你俩还是我纳兰王府里首屈一指的好护卫,你家主子我的贴心小花袄,可好?”
惜玉被瑞珠一番话说得嘴角似哭似笑的颤了颤,怜香抬起头深深的望了自己主子一眼,拉着惜玉一起在瑞珠榻前重重磕了个头,一起退出了帐篷,瑞珠窝在被子里抽了半天鼻子,犹豫着到底是等怜香惜玉她们跑完圈给她带饭回来,还是她现在就出了被窝去看看那撒在地上的食盒里面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不过……被子里好暖……她……还真是不想出去啊……
帐篷落地的棉帘又被人从外挑起来,瑞珠抬起头,有些意外的望着那站在门口似乎微微犹豫了一下的消瘦人影,轻轻‘啊’了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身子觉得怎么样?骑了那么久的马,背上的伤没事吧?”
160 边城(二)
红玉望了望瑞珠,一语不发的低下头,把手里的食盒提到瑞珠榻前,然后拉过一张矮桌,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摆了出来。
瑞珠望着红玉微显苍白的脸,轻轻皱了皱眉,看也不看矮桌上的饭菜,红玉把六碟荤素搭配得当、清爽不腻的热菜和一盅肉桂参汤摆到了桌子上,随后要退到一旁,瑞珠皱着眉一把抓住红玉的手,低低的问了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