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第48部分阅
谁主沉浮(狠辣女主,复仇架空魂穿) 作者:未知
有了几分神采,一时间他深沉的瞳孔散发着幽光………
躺在他怀中,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脸对脸,清晰的能闻到对方呼出的气息,而他的眼神越来越深,尤其就那么看着她不说话,苏晚快速别过头,生硬的命令“还不快走!”
何赖皮见她如此,嗤嗤的笑了,接着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啰嗦“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没看我胳膊已经没了力气,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说到这,他缓缓抽出抱着苏晚的手臂,让她躺在他的腿上,来回甩了甩。 秋读阁
早在他□上身的时候,苏晚就见过他胳膊上的伤,见他如此,也便不说话,闭着眼睛想的是只盼着早点出去,早点离开!
没一会,他终于站起身,柔声道“苏晚,你想出去,我就带你出去,只是………”只是什么他就此打住没有说下去,脚步加快了。
千言万语,该如何说出她明明就知道的暗示。所有的热情,都冻结在她认定的错误中。
对于男子,他此刻汹涌澎湃而又只能沉默寡言。
对于女子,她心里念的就是,快走吧,我只要出去。
当苏晚看着越来越亮的洞壁,心情激动难平。
何赖皮看着她的神色,暗自神伤,像是在发泄,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已是奔跑。尽管路坡越来越陡,他的速度却不见丝毫减慢,终于,跑到尽头,他们看到了一道封堵的出口,透过缝隙的而外面,分明是一片星月明耀!
苏晚深吸口气,喃喃自语“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何赖皮把苏晚放到安全位置,抱起地上的巨大的石块,蓄足力气冲着洞口就是猛的一砸,只听砰的一声大响,沙土飞石哗哗翻落,缝隙顿时裂成一道大口子,紧接着,他又是一下,如此反复三次后,坚硬的石洞口已经可以让人通过了。
苏晚愣愣的看着,就在这时,他转身回来脱下了那件已经磨破了的黑袍,抱起她放在了上面。“晚上野兽多,明日再出去,我拾些柴。”
苏晚躺在那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洞口处那一抹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不知是不是活过来的原因,她发现,有些东西淡了。
那一晚,何赖皮升起两处火,吃了兔子肉后,他用树枝编制了块青帘子,用木棍支撑着拦在两人中间。
他们不再挨着睡,一帘之隔,他坐,她躺。他未解释什么,她更不会问,可她知道原因,他的衣服鞋子一路上都湿了,应该在烘烤,或是在包扎疗伤。
那一夜他出奇的静,话明显少了,即便发困,却一夜未眠。
急促的呼吸,带着难受重重的喘息声,惊诧了薄暮天上的星云,苏晚满头大汗,嘴唇紧抿,柳眉皱的越来越深,不知是怎样的梦魇,令她睡得如此不安,长长的睫毛上下轻颤着,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啊——!”忽然,伴着一声惶恐的尖叫,她猛地睁开眼,冷汗,飘然而落,顺着脸颊滑到脖子上……………而她已经被抱起,有人轻抚着她的背脊。
她愣愣的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人…………
但见淡淡的光线铺在苏晚脸上,眉尖微蹙,血色不足,肌肤被这么一照,白得有似透明一般,而她神情明显带着疲倦,何赖皮静静的看着她,眉头皱的越发紧“又做噩梦了?”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苏晚用手示意他停止,淡声开口“没事,不用管我。”
这是第几次了,睡梦中,总有人拿着一把剑刺她的心。
她闭眼感受着后背那只没有离去的手,每一次惊醒,他总这样,好像他们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这让她很反感甚至觉得恶心。可是,当他抵着她后心的时候,不可否认,她竟是有些温暖的,尤其在这样寒冷的夜,背上,缓缓的………一点一点放松。
看到了,终于看到了白云红日,青草碧天。风一吹,飞花绿叶,薰薰然然,如帘似雾,散去了万般愁阕,苏晚还是苏晚,目光清冷,遥不可及。
他们在半山腰。
苏晚问“一天一夜的时间可否下去?”
“这山有五千多米,我们在半山,这里的路我虽不熟悉,前方却是一片森林,野兽众多,神出鬼没…”他自嘲的说“苏晚,我怕死。”
苏晚斜了他一眼,讥道“原来你就这点能耐。”
何赖皮似笑非笑“是,我就这点能耐。”
还用的着他,苏晚只好暗自调节情绪,斟酌着开口“我们走吧,见机行事。”
何赖皮双腿未动,在苏晚眼睛越来越危险的时候,他笑了“好,只是半路中若是遇到虎豹豺狼,我不幸成了它们食物,而你本事大,若活下来,可记得给我守孝三年。”
苏晚漠然“行,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死了。”
何赖皮一边点头,一边定定地凝视着苏晚,目光好似穿透了她的心,点点压迫,他眯着眼说趴在她的耳边咬牙低语“你好,你真好!”
苏晚暗哼一声将眼睛瞥开。茫茫山脉,望不尽头。苏晚又想到了骆箫。七八日过去了,他中了蛊又服下了剧毒鹤顶红,也不知现在如何了,会不会?想到这,她一颗心顿时如针扎一样,几乎喘不上气来。
身心疲惫再加上严重受挫的何赖皮正独自生不快,气匆匆的走着,感到苏晚的异常呼吸,他俯下头,看到她脸色青白。心里一紧,皱眉问道“怎么了?”
苏晚左右琢磨了一下方开口“周广义,高达,你现在可知他们在哪?”
何赖皮一顿,立时明白了“当时你为何将骆箫交给他们?”
苏晚根本不接话,重读的问了一遍“他们在哪?”
以苏晚的精明,何赖皮岂不知她已经明白了所有,之所以不点破,那是他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浓烈的苦笑席上眼底,他逐字说“这你可以放心,他们在一个很安全又很安静的地方。骆箫身上的蛊可以暂缓,除了南蜀的圣女否则不能根治,鹤顶红的残毒也会停留在他体内,双重压迫下,他仍然可以活下来,但寿命不会很长,你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准备!她一直不敢开口问,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淡定的认为骆箫一定会没事。没事………
她喉咙有些发堵,微一侧首,将脸朝向何赖皮的胸口“不长是多久?”
英挺的眉轻轻一皱,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实情,缓缓开口“少则两年,至多五年。”
闻言,苏晚的手紧紧攥起,发出咯咯的响动,她没有说话。
微醺的风吹来,何赖皮上前阻止,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 “伤口要是绷开,我可不管你了。”
“滚开。”苏晚沉沉的说。紧接着,她的情绪刹那间爆发了,她抬起头,乌黑的眼睛滋滋冒着冷气,冲着抱着她的男人大声喊道“谁让你管我了,滚!你给我滚!马上滚!”
难言的痛苦和点点恨意让男子面色紧绷到极点,他僵在当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他嗤然冷笑,眯着眼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你总是让我滚,狡猾如你,不就是笃定我不会吗。”
苏晚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何赖皮双手给夹住了,她的腿紧跟着屈起,做出攻击的动作,可早被对方料到了,被他一个翻身,双双用力夹在两腿中间………
两个人身子扭在了一起,苏晚直挺挺的像个僵尸,而何赖皮俯身侧卧,虚俯在她身上。若近了,能看见两人均是喘着粗气,面色阴郁,瞳孔紧缩,死死的瞪着对方,隔得稍微远一点,一定会误认为这对衣衫不整,交叠一处的男女在亲热,因为那姿势太过暧昧了。
隔了好一会,男子已经缓和,他凝视着女子的眼睛,轻声问“以后能不能不让我滚了?”
女子想也不想就给了鲜明的两字“不能。”
何赖皮眉梢一挑,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呵,你有骨气,那我们就这么呆着吧,反正比走路要轻松。”
反观苏晚,眼神冷冽,残酷无情,她面无表情的字字危险的说“你就不怕我好了之后杀了你?!”
“不是怕,是不想。”何赖皮眉梢一挑,他又贴近了苏晚几分,眼神尤为严肃的看着“苏晚,你听好了,我不想我死了,而你却孤单冷寂的活着。”
说完,他笑了,声音有些沙哑“好了,别难过了,我带你去找骆箫。”
苏晚眼神闪了闪,压下了骆箫重疾的伤痛,同时也压下对眼前男子的阴郁情绪。
很多东西点到为止,两人都是聪明人,一场小风波就这样适可而止的罢手了。
可他们注定不会安然相处,半天的平静已属不易了,到了傍晚,他们顺着山崖来到一个沟谷处的溪流旁,燃起了火后…………
“你呆在这,放心,我就在附近找吃的。”何赖皮本是好心一句话,换来苏晚暗自冷哼。不用她说,也不用她表现,反正他就知道她心里在骂他,而且指不定骂什么难听的。
不痛快到极点,可是她也只能受着。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她的伤不需要太久,再有五日,她就应该能下地走路了。
因为周围的险境,何赖皮是真的不敢走远,顺手打了野鸡,蛇,等他往回走的时候,被树上一样东西吸引了……………
苏晚躺在干爽的山崖边,正想着心事,却看到一团黑影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跑。随着草屑纷飞,他周围嗡嗡声大作,一大群黄|色飞物乌压压的追着,顺着他猛然攻击…………………
苏晚惊愕的看着,何赖皮一边跑一边挥动。瞬间来到她身边,只见他忽的打开包住头的黑衣,弯身一脚踹飞了燃起的湿木,顿时浓烟四起,滚滚飞扬,而他则是探手将她抱起,一个纵越,翻到了山崖的凹壁处,他转身护住了她,而那破了黑袍同时蒙住了他们的头部……………
很显然黄蜂惧怕浓烟的熏气,嗡嗡声只聚集了一会,便四处飞散了。
这个脑残,竟去招惹了这么多黄蜂,招就招吧,还敢往回跑?!诚心折腾她呢!苏晚在心里不知骂了他多少遍了祖宗了。
可何赖皮也不知咋想的,竟在苏晚气怒交加的当儿飞速牵起她的手,然后去抚摸他的脖子和头……………
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新愁旧恨眉生绿,苏晚咬牙大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她甩手就给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何赖皮让她打的有点发懵,刷的扬飞了遮头黑袍,眼睛直直的瞪着苏晚看,他说“过份了啊!”
王八蛋!此时打,她是没力气,但还可以骂,但没等开口,就看见他伸出胳膊,展开手心,哼了一声“吃了吧,可补血养神。”
苏晚皱眉看去,原来是专门供给那些变成蜂王的幼虫吃的蜂王|狂c,目光不自觉的掠过,上移,看着那满手满臂的红肿,苏晚垂首抿唇,没有接。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有些紧,竟有些不自然的转开眼。
何赖皮却低低笑了起来,然后他微微靠前说:“苏晚,被我感动了吧?”
恶心!苏晚怒气冲冲转过脸来,又要扬手。却不想被何赖皮拽住了,“以后,想打我说一声,我自己动手就行,你一用力伤口容易裂,多疼啊。”说到这,他将目光调向她的手“你的手凉如冰雪,我刚刚只是想让你帮着给我降降温,并无它意。”眉梢一立,他恨声说“那些蜜蜂可真不是虫,简直是箭,疼死了!”说完,煞有介事的指着脖子给她“看,这里面还留箭尖呢。”确实有很多毒刺在里面。
“以后少对我嘻皮笑脸的!”苏晚抽出手,眼睛看向了远方。
“行,但是”何赖皮很快很轻地扳过苏晚的头,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将蜂王|狂c碾碎到了她嘴内。苏晚条件反射的挣扎,却他按住了,他略带责备的开口“别任性!”
最后,她只能用愤怒冷冽的目光瞪他,而他却毫不在意的冲她一笑。
忍气吞声,是这样吗,可忍气吞声又是谁?
穿过沉积的日与夜,他们会如何?
坐看牵牛织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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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这样的高度,这样的险境,男人抱着一个受伤的女人是怎么下来的,可他们确实安然无恙的落在了下方,不得不叹服艺高人胆大!
月上中空,洁白洒地,像是铺了一层雪。
自从傍晚何赖皮惹了一窝黄蜂,又强行喂了苏晚蜂王|狂c后,苏晚只冷冷说了句晚上继续赶路,便再也没对他说一句话,她大多的时候是躺在他怀中,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管,仿佛睡着了一样。
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又回到原点,冰冷,绝情。可苏晚却不知道,何赖皮已经找到了感觉,此时的静只显的诡异。
眨眼间,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已经好几年了,算的上舒心的日子也就在草原那些个短短岁月,从今以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有些东西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开的。她为了活命,因为复仇,重挫北丘,折损西奴,还有南蜀……斑驳的过往岂能是她想一笔勾销就适时而止?
有司徒凌岳和唐骏在,北丘肯定会再统一。北丘和西奴是否会有一场血战?夏裨契此时应该恨她入骨,抽筋剥皮也无法解其恨吧?天下之大,她以后该带骆箫去哪里?还有边雅现在又在何方,她怎么没有和骆箫在一起?
她睁开眼,仰着头看着满天的繁星,静静的出神………就在这时,一阵轻微但却可以听到的声音突然传到耳边,苏晚眉头一皱,眼睛顿时冷静眯起………
何赖皮也听到了,他看向怀中的女人,见她机警的神色,随手扯下黑衣盖住她耀眼的身上,身随神动,抱着她快速的躲到了森密的灌木丛中。
敌友不明,他们安静的伏在暗处。
没一会儿,摇摆的火把越来越近,影影绰绰,探路者,打破了这平静安详的夜晚,也惊跑了怕火的野兽,来人敏捷,利索,行进速度快到极致,几乎无声无息,转眼间就到了眼前。
躲着的两人仔细听了一会,不其然的互相对视一眼。几乎都是第一时间从对方的视线里得到了答案。熟悉,太熟悉了。死神特战队的成员!
带头之人,身材高大魁梧,长发垂落,他四处巡视,微一转身,金箔的面容在苍茫的绿林中显得格外鬼魅,露在面具外的那双冰冷孤傲的绿眼睛如宝剑般锋利,轻轻一扫便发出摄魂的光芒,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不言而喻,来人正是西奴霸储夏裨契!
他竟是追来了?!苏晚早已屏住呼吸,心脏有些紊乱。这世上,如果有谁真的让她忌惮,那这个人无疑是冷血猖狂的夏裨契,几次交手下来,若非是她见识和经历的事情多,且处处先制于他,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起当初丛林中被他追逐的狼狈,如今重伤之下,夏裨契加上那些她亲手训练出十六名成员?…………唇角紧抿,她只盼着能够幸运过关。
明月高照,星灿闪烁,古木参天,从草杂生,到处郁郁葱葱,却是出现刹那间的安静,只有飞花绿叶的清香向四面八方飞散。
本是一片神秘的山菱,就在这时,只见一柄雪亮的匕首顿时离手,嗖的一声袭向了一处……………
夏裨契的小刀是用一种特种钢冶炼成的,坚硬锋利,能够一刀砍断大石而丝毫不损,平日里都是他用来飞射顽猎,吃肉玩女人用的,看着那家伙带着戾气扑飞而来……………
死寂,紧绷,蓄势待发,二个同时眯起眼的一男一女为凝固的空气平添了几分冷气。
弧度,轨迹!苏晚的眼睛如红外线一般锐利的辨认着,前方五米,三米,两米,到了眼前,到了头顶,眼看着就到了抱着她的男人的耳际。
屏息中的苏晚下意识一只手抓住何赖皮的,另一只则飞快搬过他的头,让他俯下…………
嚓!刀没进了身后的树干中。叽一声惨鸣,一条谨慎静伏没敢动的小蛇就被一下子穿透七寸,死死的钉在了树干上。
风过无痕,水过无声。
何赖皮低头挑眉看着苏晚,见她乌黑的眼珠直直的盯着他,暗示着摇摇头。别动!苏晚勾着他的脖子确实让他别动。
何赖皮当然愿意配合,这是苏晚第一次主动碰触他,一缕柔发在他的脸上轻轻擦过,从肌肤到心里,都有点痒痒的,即便威敌在前,他依然嘴角勾了勾,眉眼含笑的想险中有喜就是这样的。
握着他的那只小手,柔软滑腻,娇躯馨香温顺紧紧贴着他的,让他能清楚感受到她起伏的波澜,一时间禁不住心摇神驰,意酣魂醉。
有些想入非非,放荡不羁的灵魂几乎忽略了此刻的凶险,他觉得如在云端,能与她这样真好。
反观苏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一动不动的维持着一个姿势,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太慢…………
夏裨契曾经在野生森林里呆过数年,耳聪目明,对野兽的气息尤为敏感,所以当他感受到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到苏晚的可恶,心里一怒毫不犹豫发泄出去。
他的举动让苏晚的心不可抑止的抖了起来,可是当看到匕首的走向时,她强迫着冷静,凭着机敏,终是没有暴露目标,只能说她诡辩,精明。同时,也是因为她和夏裨契是同一类人。
终于夏裨契声音冰冷,目光阴郁的扫了一圈,最后看向他的下属,语调低沉的说道:“继续往上搜,记住,仔细注意火烛的痕迹!”
脚步轻快移动…………苏晚有些木然的看着,幽深的眼底闪过几丝忧虑,她该如何平复那个魔煞?
陷入某种警觉的苏晚忘记了此时与何赖皮麻烦的姿势。等她想到然后拿下胳膊的瞬间,却被对方给握住了。
她皱眉狠扫……………………
何赖皮却双目间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温柔中又有着说不出的邪气。突地,他嘴角一扬,然后抽出一手按住苏晚的头,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来。
xx,这种马!苏晚眼神一厉,就在何赖皮的唇马上就要吻上的时候,她突然抬出手来隔在两人的嘴之间,何赖皮那棱角分明的嘴唇就印在了她的掌心上………
此刻夏裨契刚走出不到十五米,苏晚不敢有所动静,只能瞪着眼睛狠辣地威胁上面的男人,可他竟该死恶心的开始吻她的手心…………
男子闻到的尽是苏晚肌肤上的香气,几缕柔发还在他脸上来回折磨,心跟着了火一样,他想对她做的事情太多了,这只是其中一件,虽然此刻有点趁人之危,可他真的都不知该怎么对她才好,若是能一口将她放在肚子里,怕也是安心了,微微张开嘴,伸出舌来,在她的手心打着圈……感觉到她的颤抖,他微微一笑,静静的,然后把着她的手将他的头缓缓下滑,一直触到她雪白的脖颈,耳垂,柔柔用力,意乱情迷,若有似无的吻印下了他一串串难耐的思念………
苏晚简直气疯了!她浑身紧绷,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死!
夏裨契!何赖皮!操,看她招惹的两个瘟神!
就在何赖皮浑身滚热难耐的时候,苏晚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动作,头一扭,便对上了他的唇。
他突然战栗,可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激奋过劲,就被她一口咬住了,狠狠的不留余地!双眼更跟个小野猫似的瞪圆了狠狠的看着他。
微微一笑,他的手跟着就探进了她的衣襟,顺着她的腰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往上移……………
得寸进尺,恬不知耻!苏晚心有些发慌,胳膊夹动的同时,斟酌着眼前利弊,不得不妥协松开嘴…………
何赖皮唇角含笑,手不再动,撤了出来,微眯着眼睛深深的吻着她,长久等待的光阴把这个吻酝酿的无比醇香。
沉重的呼吸被悉数吞下,他环紧她的腰肢,双手与她叠握,慢慢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慢慢地吻着她,轻轻的吮着她的唇,辗转在她温柔的唇瓣,吸着她的馨香,像是一只漂泊已久的倦鸟找到了归巢,激荡、兴奋、眷恋………
当长吻结束的时候,她从他的怀里扭过了头,气息不稳的看着远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他贴近她的耳朵,她呼吸一窒,神经顿时紧绷………
何赖皮伸手轻轻拂去她诱惑的发丝,语调沙哑,柔声说“我们可以走了,现在,马上。”
见他如此说,苏晚恨恨转头,却看他眼角炽热,微微含笑,一张丑脸异常的x福包!
苏晚什么也没说,也没看他,却分明能感受他在无声笑,而且很畅快…够种!她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手已经捏的泛白了。
何赖皮已经抱着苏晚悄然向下方跑了起来,他边动边伏在苏晚的耳边,细语轻言“苏晚,生气了?”
闻言,苏晚眼神阴狠,面容越发冰冷。
沉默…………………
何赖皮口气马上变得认真起来:“对不住,很久了,我想这已经很久了,连做梦都在想。”
沉默……………………
“你总是这么冷冰对我,我心难受,心一难受紧跟着腿就抽筋走不动………”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的趁人之危!
当真不见阎王不落泪!可他的话…确实有分量。
“你敢!”苏晚顿了顿,深吸口气咬牙沉声说 “我没生气,快走,还不快走!”
“没生气啊。”何赖皮忙不迭的点头,坏笑着说:“那就好,咱们还是快走吧。”
卑鄙无耻到极点,苏晚一笔一笔都在心里记着,她想的是,等着吧,你给我等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裨契一伙人趟过的缘故,总之,苏晚觉得下去的路真是出奇的顺当,别说老虎,狼,连只兔子都没有,可能都被那些人的火和周身的煞气给吓跑了。
就这样,夏裨契与苏晚阴错阳差的失之交臂。如果相遇,那又会如何。是否如苏晚想象的,夏裨契对她百般□,废了,口茭了,杀了,喂狗………
也许是,也许不是,茫茫旅途中,似乎,夏裨契大多在追逐遥望她的身影,一路下来,意义何在已经不重要,他用步伐记住了她的狡猾,他用女人对比出了女人的独特。
黎明前的黑暗,四周越发的漆黑………踏过一地露水,苏晚终于看到了平原。
八月,越往南边走越热、烈日当空,照得道路两旁的树木都低下了头。
一些行路的人忍不住炎热,缩到树下乘凉。古道旁搭棚卖茶水,吃食的老头也因此多了一些生意。
“来碗茶。”大力地扇着风,一个大汉从怀里小心地掏出钱袋,捡出一个小钱放在桌上。
“好嘞,绿茶一碗,清暑解热。”老头满面含笑的把茶端上,搭讪着说:“大暑到了,这天真热啊。”
“还好,北地不像南边,那里见鬼的天气,能把人给蒸死。”大口饮了茶,润润干涩的嗓子,舒服后,他来了说话的兴致“我这是忙着到这边倒卖粮食的,唉,这几年,四分五裂的,可苦了咱们老百姓了,幸亏北丘在二殿下的斡旋平定下再次统一了。西奴狼人那边跟着马上消停了,把那什么霸储,夏裨契给打回去了。不然啊,这日子总是提心吊胆的。”
“可不是吗,先不说西奴那帮狼人,先开始,咱们南北的亲戚都不好走动了。”
“恩,说起来,咱们二殿下可真是好样的,原来那些荒唐的事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啊!”
“是,对了,听说那个西奴的霸储也挺厉害的,半月前,在吉城,前后夹击,还让他给突围跑出去了。”
一旁人笑着嚷道:“厉害管什么用,还不是如丧家之犬,被咱北丘士兵给打回老家去了?”一口气豪气喝完碗里的茶,慷慨爽快的笑喊“老丈,再来一碗!”
卖茶的老头可高兴了,他边倒茶边说:“我听过,这次能统一,还多亏当初的三殿下的那个王妃,这女人很了不起,休了那无用的夫君,大义凛然的促进了南北合并。
“是啊,版本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如果真打听起当时在场的兵卒,他们却没一个肯说实情。”
“恩,据说上边封死了消息,若是说出去,会受军法处置。”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知道的。”
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一声长叹:“知道又怎样,都是人皇家密事,最后,那三王妃不也死了。”
争论不休时,忽听见有人喊结账。卖茶老头赶紧应声而去。
“喝好了,小哥。”
“恩,茶水不错。”说完,只见一个面容被划的横七竖八的男人递上了一块碎银。然赤裸着膀子抱起他怀中身染重病的媳妇往外走。
这男人虽然丑陋,浑身狼狈,可他却浑身散发一种说不出的顶天立地的气息,莫名的让人仰视。
卖茶老头交道“哎,小哥等等………”
男子顿了顿,缓缓侧首………
卖茶老头提着一袋水果递了上前“拿着路上给你媳妇吃。”
男子一愣,随即眼神舒缓的说“可我没钱了。”是的,刚刚喝茶的钱还是他“媳妇”逼着他偷来的。因为第一次偷,没准,下手的对象也不对,可怜的只够几碗茶水钱。
卖茶老头呵呵一笑“谁没有遭难的时候,不打紧,你拿去吧。希望小哥早日治好你媳妇的病,早生贵子。”
男子高兴,他太愿意听老头的话了。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笑意回道“谢谢老丈,大恩不言谢,承您吉言,等我们有孩子的一日,我一定带她们娘俩来看您。”
左一声媳妇,右一声媳妇的,有人就当他在放屁,可现在连孩子都出来了,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恨的躺在那装睡的女人眉头紧皱了起来。
男子快速扫了眼怀中之人,笑意越发的扩大,他想的是,以后一定给卖茶老头点好处。待走到无人之处,他轻声说“别装睡了,装了也是白装。不是我夸海口,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知道你想什么。”
苏晚嘴角拉成直线,不理不睬,心里恨恨骂着。
“瞧瞧,你现在就是在心里骂我呢。”
苏晚一惊,接着她莫名的有些慌,唰的睁开了眼睛,眼底瞬间变得幽深,无波无澜的看着何赖皮“我头疼,你最好闭嘴。”
听此,何赖皮探试着摸了摸她的头,再细看她额头处的细汗“行,今天无论如何我也带你赶到城里。”
天太热了,苏晚因为怕一身红太引人注意,便让他将那黑衣服盖在她身上。可这样一来,她肯定难受。
夜幕漆黑,他们终于赶到了城郭。这次倒是不用苏晚说,何赖皮主动搞来了些银子。场所是妓院门口。也不知哪家的倒霉少爷败家子,反正等他买完春后,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何赖皮得逞后冲着苏晚扬眉吐气的笑了笑“看吧,这次分量不少,山珍海味,一会随你选。” 说完他拉长声音,叹了口气说:“我为你什么鸡鸣狗盗之事都做了,这心可真够乱的,你就不能对我笑笑,就当是鼓励也行啊。”
苏晚心中冷哼,鼓励,马上就鼓励。
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当下要一间上好的大客房,同居一室,何赖皮感觉苏晚丝毫没有不愉的神色,心里不禁暗自高兴,想着,妥协,早晚他会让她妥协。
想来容易,说来简单,但是实际情况却是那么的差强人意。
快半月了,第一次吃上正式的饭菜,不知不觉的 ,喂的人用心,吃的人也尽心。
“少吃点,可不要因为贪吃,吃成了胖子,回头我抱不动你。” 何赖皮边喂边笑着打趣找话题。
难得的,苏晚躺在那没冷对他,而是古怪的看了看他,只是那眼神跟看只蟑螂没什么区别。
何赖皮很郁闷,手举在半空,有些讪讪。
“我现在需要干净衣服,需要沐浴洗澡。”
“我愿意效劳。”手一顿,他心开始荡漾。
苏晚斜睨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还想占我便宜?”
何赖皮讪笑,他看着她认真说 “你思想真复杂,我像那种人吗?”
苏晚鄙视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何赖皮愣了愣,随即,他眉眼含笑“呵呵!不错,这是男女间产生感情的先决条件。”
“呸!”苏晚很直截了当的给了他一口恶心的吐沫,而且直接对的嘴。
何赖皮神情明显一凛,他微闭着眼,缓缓对上苏晚的,苏晚眉梢高挑,冷笑着回视。明月星光下,一灯如豆,他们就这么冷冷对视着。
终于,他用衣袖风轻云淡的拭了拭,淡淡含笑,眼梢邪气的一撩,微微颔首“你的口水若是有毒,我早就性命堪忧了。”说完,小声咕哝着,怎么总这样啊?
见他如此,苏晚嘴角的弧度缓缓收回,她瞪起眼睛一字一字的说:“毒死你最好!”
何赖皮点点头:“行,那你干脆将舌头直接伸到我嘴里,这样我死的面更大些。”
真他妈的恶心!苏晚脸色变了几个来回,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身体嗖的扬起,竟然一个捞带,勾住了男人的身子,悍然压在了床榻之上,闹的何赖皮大震,他不敢使力,任她为所欲为,只是急急吼道“你的伤!”
三个字刚说没到一半,就感觉一根尖锐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脖颈处。
奇了怪了,苏晚从哪里弄来的细铁丝?总之她狠狠的对着他的要害,眼神凌厉,面色严肃“将骆箫给我带这来”凤眼微眯,冰冷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他,否则,我就杀了你!”
何赖皮邪邪的牵起嘴角,淡淡的说“不行。”
话音刚落,脖子上就是一阵刺痛,血哧的穿出了些,显然苏晚已经动手了。
何赖皮低低沉沉的笑了,接着很大声…………
苏晚柳眉皱起,嘴角轻抿,手上一点一点用力…………
好半响,何赖皮收敛了笑容,他平静的开口“苏晚,你辱我,欺我,骂我,恨我,伤我……我都承着,受着,欣然任你解气,可你究竟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你就没暗自思量,我为何要这么做?”
苏晚面色不变,显得几分冷酷“废话少说,我懒得想,更懒得听!”
闻言,何赖皮面色顿时前所未有的阴了下来,他冷冷的望着苏晚,眼眸牢牢盯着她的,不管不顾脖子上的威胁,慢慢贴近细看苏晚,仿佛要将她脸上每一根毛孔都看清楚。深深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中,在唇几乎贴上唇的距离,他切齿低吼“很好,你是懒,而你完全可以凭着这份懒让我也死不瞑目!”
长长的风在空气中来回飘动,扫的烛火摇曳不定,两人的视线在某一处死死地绞在一处,共砸着巨石,冥火四溅。
他轻轻的说“苏晚,我太了解你了,不说骆箫,就连那毫不相干的燕朝阳和张顺你都能为之铤而走险,以身相救,冷酷无情的外表下也只不过是一颗平常柔软的心。”
苏晚凉凉的开口“你看错了。”
何赖皮嘲弄一笑“苏晚,我看错自己也不会看错你。”
苏晚怒了,她沉声说“够了,少自以为是。将骆箫给我送来!”
“不行!”何赖皮冷硬拒绝,
苏晚手一颤,眼神猝然变的狠辣,可她的手动着动着就不再动了。
何赖皮闭上眼又睁开,嘴角轻启,缓缓说“骆箫伤太重了,如果路上有个闪失,我怕你再也不会原谅我。”是的,骆箫要是因为他有个三长两短,苏晚和他之间彻底玩完。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比谁都清楚。
苏晚的眼神闪了闪,神情极为恼怒,终是她瞥开视线,将手拿开,沉声说“不杀你是因为骆箫的安危,你最好别骗我,也不要试图用歪门邪道来掌控我!”
她虚伏在他身上,背脊挺直,宛如一条被绷紧的弦。何赖皮眉梢一挑,嗤的笑了“如果真的用那些,我又何苦至今?苏晚,你难道真的觉得我会惧你怕你不成?”
这么多年下来,也许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真实说话。是的,他不怕她,如果真的想对付她,想抓住她,已经有太多的机会了。
苏晚嘴角紧抿,沉默的没有接口…………
他却轻轻喘了口气“躺下让我看看伤口。”
苏晚哼了声“不用,死不了。”
声音明显紧绷,外加强硬“躺下!”
“不用你管!”
听她厉声清喝,他无奈动了下身子,然后回了句“晚晚,我不是柳下惠。”
苏晚一愣,马上发现了异常…她虽然直挺挺的欠了上身,可腰部以下却是和他侧身绞着,尤其是不该碰触的地方。看来她真是气糊涂了,垂着眼睛回身躺到了里面。
见她安静了,两手分别拿着碗和筷子的男人笑了笑,他靠近她,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晚晚,这一次可是你占我便宜的。”
这一次,他将称谓换了,她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回应,同时也没有拒绝………
明月如水,波光荡漾,天上有两颗很特别的星星点点闪烁,延续着属于他们的古老传说。
作者有话要说:连谷道两字都吃掉。这是什么意思?
渐冷空室疏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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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傍晚。
襄坛镇的集市不算繁华却是热闹,十里八乡赶集的人把这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一整条街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