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世家名门 完结第31部分阅读

      世家名门 完结 作者:未知

    他一定是在想更恶毒的方法来整治自己!

    她该怎么办?

    不管了,她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她需要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来面对这一切!

    她哆哆嗦嗦爬起来,慢慢穿好衣服,又整理好头发,然后走出树林,却见华英连翘又躺在之前的地方,看到她们俩平安无事,蒋若男总算是放下了心。hubaowang

    她走过去,将她们弄醒。两名小丫头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蒋若男勉强笑笑:“刚才来了刺客,将你们打晕了,后来又来了侍卫,将刺客抓走了!把我吓了一跳。”

    此时蒋若男眼圈发红,头发有些凌乱,但是配合着她的解释,到没有让两个丫鬟怀疑。

    蒋若男又叮嘱她们:“这是皇宫机密,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你们就当没这回事好了!”

    两人心中一惊,连忙点头,发誓绝不会说出去。

    第131章 现实

    蒋若男回到侯府,也没有去跟太夫人请安,直接回到秋棠院。

    回到屋里,她遣退下人,关上门,在镜子前查看自己,回来的马车上,她发现左手腕已经被皇帝抓青了,而脖子上也有些隐隐作疼,想起皇帝在自己脖颈上的咬噬,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此时,她透过铜镜,发现脖颈上两个清晰的红印,一看便知是吻痕,蒋若男气极,又在心中用所有知道的脏话将景宣帝从头至脚地骂了一遍。

    她生了会闷气,便让丫鬟提水进来,洗了澡后,找来活血化瘀的药膏擦在伤痕上,又找来有领子的衣服换上,然后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一开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皇帝的诡异行径,又想着以后该怎么应对皇帝,接着又觉得眼前最重要的是该考虑用怎样的借口让靳绍康这段时间不睡在秋棠院。

    两人同在一张床上,要是被他发现这些吻痕,不被他认定为红杏出墙才怪!据她所知,这个时代红杏出墙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就算她能免于一死,这一辈子的名誉也就毁了。

    虽然面对皇帝的那一阵,她一怒之下将性命豁了出去,可是事情过后,那种勇气也随之而逝,对自己的性命又重新珍惜了起来。

    本来就是,能好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不是被狗皇帝逼急了没办法的选择吗?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听到外面传来靳绍康与连翘的声音。

    “夫人在里面吗?”

    “在了,一回来就睡下了,到现在都没起来。”

    “这么早就睡下了?”

    接着便传来推门的的声音,蒋若男立刻惊醒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将半个头都捂了进去。

    听着他沉稳的脚步声慢慢接近,接着便感觉到他来到床前,属于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男性气息迎面扑来。

    “若兰,若兰!”他低低地叫唤,手轻轻地拍在被子上。

    蒋若男无法再装睡,只好睁开眼睛,装成是刚醒过来的模样,“侯爷,你来了。”

    靳绍康在床边坐下,看着她,关心地问:“听丫鬟说,你从宫里回来就睡下了?怎么回事,不会是生病了吧!”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从皇帝那里见识到什么叫阴险卑鄙,这时听到靳绍康关心的话语,温柔的动作,忽然有种温暖的感觉。

    “侯爷,我好像是生病了,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不舒服,头痛,身子也痛,胸口发闷。”蒋若男装出难受的样子。

    靳绍康很紧张:“有这么严重?我叫人请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要起身去吩咐下人。

    蒋若男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不用了,你忘了,我自己就懂医术,我自己弄点药吃就行了!”

    靳绍康回过头,看着被她拉住的手,微微一笑,又重新坐了下来,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手掌上厚厚的茧子摩擦着她的肌肤,让她的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想抽回来,却被他握的牢牢的。

    靳绍康看着她,目光柔柔的,笑着说:

    “你不是常说你不懂医术只是知道点食疗方吗?我可不放心,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好,大不了等确定病症后,用你的食疗方治疗好了。”

    见他坚持,蒋若男有些着急,真要是找个大夫来看,可不就穿帮了?

    “不如请刘太医过来看看吧!”蒋若男建议。

    靳绍康听到他的名字先是皱了皱眉头,可随即又舒展开来,淡淡道:“刘太医的医术确实高明……”说着又看了她一眼,“你像是和他很熟了!”语气中有些酸意。

    蒋若男笑了笑,不出声。

    靳绍康将宁安叫进来,叫他去请刘太医过来。

    宁安去后,蒋若男对靳绍康说:“时候不早了,侯爷不如先去用晚饭。”

    靳绍康点点头:“那你将她们叫进来为我更衣吧。”

    “侯爷这段时间还是回楚天阁吧,我身体不适,不但不能好好服侍侯爷,而且还会将病气过给侯爷!”蒋若男道。

    靳绍康笑道:“你什么时候服侍过我!况且,我身体很好,不会那么容易过了病气的。”说着,他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亲昵的动作让蒋若男有些不习惯,悄悄地躲了躲。靳绍康收回手,目光中有些失落。

    “如今你身子不舒服,我在楚天阁也难以心安,还不如守在你身边。”

    他垂下眼,声音低低的,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感情,让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接着,靳绍康自己唤进来丫鬟换了常服,在等待刘子矜的过程中又用过了晚饭。蒋若男怕当着他的面吃饭会露出手上和脖颈中的伤痕,推说着没胃口不想吃,可是靳绍康还是让丫鬟站在床边一口口地喂了她吃了些。

    蒋若男虽然肚子很饿,但是为了表现出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后,满心不舍地说她已经吃不下了,靳绍康在一边看着,没有逼她,面上却露出忧色,让蒋若男心中小小地愧疚了一把。

    另一边,太夫人很快便从杜鹃那里得到消息,

    “你是说,夫人不舒服,侯爷让人找刘太医为夫人诊治?”太夫人问杜鹃。

    杜鹃道:“是的,奴婢听得清清楚楚,奴婢觉得普通的病症不会要劳动刘太医,所以特意来禀告夫人。”

    太夫人微微皱起眉,疑惑地问身边的张妈妈:“你怎么看。”

    张妈妈想了想,忽然喜上眉梢:“太夫人,最近侯爷一直歇在秋棠院,莫非……”

    太夫人眼睛亮了亮:“你是说,若兰有喜了!”

    “老奴是这么猜想!”

    太夫人立马起身向外走,“去秋棠院看看。”

    锦绣园,于秋月也得到同样的消息。只不过她的神情不是喜而是忧,她咬牙道:“夫人身体有恙,论理我应当去看看!走,去秋棠院!”

    太夫人,于秋月,再加上闻讯而来的王氏和靳嫣然,三拨人马赶到秋棠院时,刘子矜刚刚到达秋棠院。

    蒋若男见这么多人忽然来到,有些骇然,她又悄悄拉紧了被子。

    好在大家不知蒋若男是什么病,怕过病气,不敢离得太近,特别是于秋月,几乎就贴着门口站着。

    刘子矜为蒋若男诊脉,过了一会,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看向她。

    蒋若男知道他看出端倪,连忙道:“刘太医,我头痛,体痛,胸口闷,可是受了风寒?”说话时,她眼也不眨地看着刘子矜。心中期盼着他能了解她的意思。

    刘子矜自然会意,他点头道:“不错,是受了风寒,休息几天吃几服药就会痊愈的。”说着起身到一边去开药方。

    靳绍康闻言松了一口气,太夫人闻言却有些失望,她不甘心又问了一句刘太医:“只是受了风寒,没有别的症状?”

    刘太医提笔笑道:“确实是风寒。”

    于秋月在一旁轻轻地笑了笑,表情立即松了下来。

    太夫人失望之余,不由地转头对靳绍康冷声道:“不过是些小病痛,竟然劳烦刘太医!”

    刘太医忙道:“不管大小病症,对于行医者来说都是一样要认真对待的!”

    太夫人碍于刘子矜的面子,不好再说什么,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蒋若男说:“这风寒是不是很容易过病气,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一些,不要把病气过给别人才好!”

    刘太医本来就是帮她的忙,此时听她如此说,自然知道有她的用意,便顺着她的话说:“不错,这段时间最好注意点!”

    太夫人连忙转过身来,先是对在一旁的于秋月说:“你还怀有身孕,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免了你的礼了吗?快回你院子去。”又让靳嫣然快些离开。

    于秋月柔声道:“听到姐姐身体不舒服,心中不放心,想来看看。”

    太夫人点点头,脸色稍缓:“相信侯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先回院里吧!”

    于秋月柔顺地答了一句是,脚步微动,目光却停留在靳绍康的身上,无限凄凄的模样。

    太夫人见到,回头对靳绍康说:“侯爷,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呆在这里了,侯爷身在要职,可不能坏了身体,还是等若兰康复了以后再说吧。”

    靳绍康连忙道:“就是因为若兰的身体不好,我才更应该在旁边照顾!”

    太夫人忽然拔高了声音:“侯爷不要忘记了,秋月才是你应该费心照顾的人,她肚子里的可是我们靳家的骨肉!侯爷扪心自问,自从秋月怀孕后,你可有在锦绣园歇过一晚,你可有真正关心过秋月!你这样做,对秋月可公平!”

    于秋月心中一酸,转过头去,眼泪连连而下。

    靳嫣然和王氏见太夫人发怒,在一旁不出声,可是看着于秋月的目光却充满同情。

    太夫人的一番话,让靳绍康哑口无言,他不由地向着于秋月看去,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转过头来,看着他,泪眼汪汪,泫然欲泣

    “侯爷……”声音哽咽,像是再也说不下去。

    靳绍康看着她,心中隐隐的有些愧疚。

    蒋若男看着他的神情,目光微微一黯。

    “太夫人,请恕我直言,”一旁的刘子矜忽然出声,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现在靳夫人才是病者,还请大家不要在此争吵,以免打扰到病者的休息!”

    太夫人深吸一口气,降低了些声音:“好,刘太医说的对,我们走!”她招呼着大家离开,回头见靳绍康还愣在那里,连忙伸手拉住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刘太医说吗?不要打扰若兰的休息,跟我出去!”说着扯着他向外走。

    靳绍康拗不过母亲,跟着她出了门,临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蒋若男一眼。蒋若男对他微微一笑,朝他挥挥手。

    蒋若男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口气。

    这不是他的错,因为这是现实,无法改变,无法消失的现实。

    如果她不能适应,她只能想办法离开。

    可是刚一想到“和离”两个字,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皇帝那张戏谑的脸,和他那无耻的话语,

    “……和离以后,我再将你收入宫来……到时我们再慢慢玩……”

    蒋若男不由地打了个寒战,立马将“和离”两个字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说侯府是狼窝,那皇宫就是虎|岤,可不能刚离了狼窝就入了虎|岤啊……

    现在侯府对她来说倒像是个避难所了。

    无语的现实。

    还是和太后好好说说吧,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地受制于狗皇帝吧!

    谢谢大家的订阅!谢谢书友090427183641541,哈哈敏,朽木kia,美目盼兮yxq的粉红票,谢谢园 园的平安符!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

    推荐短耳猫咪的《古代剩女的春天》

    简介:她明明是粉嫩青葱一朵花,竟然冠上了古代剩女的帽子,成了不抢手的老黄瓜。

    哥哥要卖她,嫂子要逼她,娘亲一个人,顶不过他们俩。

    不行!宁愿做后妈,也不要当小妾!

    小豆丁,反正你已经管我叫娘了,不如就让你爹娶了我吧。

    那个,话说你爹姓啥?

    第132章 留下来

    第二天一早,蒋若男便派人进宫说明自己的情况,如今她既然是生病,自然不能进宫接近徐贵妃,属于特殊情况,所以不算抗旨。她又根据回话制定好徐贵妃接下来几天的食疗计划再派人送进宫去。

    起码要等到身上的伤都好了,才能宣布痊愈,才能进宫。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永远都不要进宫,那么就不会受到皇帝的纠缠了。可是随即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皇帝要是想对付自己,进不进宫又有什么区别?

    索性将一切都抛开,什么都不想,好好地放松一下,等到那一天,再去烦恼这些事情吧。

    蒋若男白天闭门不出,丫鬟们除非必要也不让她们进来。她在屋里将要给刘太医的食疗谱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又补充了很多养生长寿的知识和方法。

    一直忙了一天。

    快天黑时,靳绍康来到秋棠院。蒋若男在屋内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回到床上躺好。长发本身就没有梳理,现在倒成了一种很好的掩饰。

    不久,靳绍康推门进来,身后的宁安也跟着一起进来。安宁手中提着一个黑漆食盒。

    蒋若男稍稍抬起头:“侯爷怎么过来了?这段时间,侯爷还是避着点好!”

    靳绍康身着官服,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回来就直接到这里来了。

    “我说过,我不用忌讳这些!”他笑了笑,走到床边,看了看她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若兰,今天好些了没?”

    蒋若男答道:“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比起昨天要好些了。”又问:“侯爷刚回来?”

    靳绍康点点头,转头向着身后的宁安示意,宁安上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边的桌上,小心地打开,一股热气喷出来,食物的香气充满整间屋子。

    从蒋若男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食盒中有两个白瓷碗,不过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侯爷,这是什么?”蒋若男问道。

    宁安将食盒中其中一个白瓷碗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靳绍康笑道:“这是醉月楼的粥,京城里最出名的。就连先帝也曾经赞不绝口,你昨天不是说没有胃口吗,我想着,这粥你一定会爱吃,所以今天回来时顺便给你带了一份回来。”说着转身走到桌子边,端起碗,又看了一眼食盒中剩下的一碗粥,对宁安说:“送到锦绣园去。”

    宁安应了一声,提着食盒出了屋子。

    宁安走后,靳绍康端着粥坐到床边,用勺子舀了舀,吹了吹热气,“起来趁热吃,”

    蒋若男哪敢起来,这么一起身,脖颈上的吻痕将会暴露无遗,“我现在不想吃,侯爷先放在那里,我待会再吃。”

    靳绍康笑了笑,将碗端到她面前,柔声道:“听话,吃一点,老是不吃东西怎么行,丫头说你今天中午也没有吃什么,来,试一试,味道真的很不错。”

    蒋若男黑线,哄小孩吗?还听话……

    可是心中却有种暖暖的感觉,想前世里,她生病时,又有谁关心她吃不吃东西呢?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有一个人费尽心思的哄着自己吃东西了。

    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却没办法领他这份好意。

    “侯爷,真的吃不下。”蒋若男小声说。

    靳绍康低下头,将手中的碗放在床旁边的凳子上,轻声说:“若兰,你可是气我给你买粥时,还想着秋月吗?”本来不想让她知道,可是又觉得瞒着她 似乎更不好,所以才会当着她的面跟宁安说送去锦绣园的话。

    蒋若男看着他,一时有些愣神,接着想起刚才他对宁安说的话,这才意识到他同时给自己和秋月买了粥。

    “母亲说,秋月这段时间害喜,没怎么吃东西……”靳绍康轻轻道。

    “侯爷,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蒋若男的真心话,她一直没和他圆房,又有什么资格管他和妾室之间的事情?何况这个妾室还怀着他的孩子。可是这话听在靳绍康的耳中却有着另外的意思。

    他看了她一眼,“若兰,你是生气呢?还是真的不在意呢?”

    蒋若男轻轻一笑,“侯爷,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我在意,我一想到有别的女人怀着我夫君的孩子,我就会很伤心,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我只有不在意,而且,如果我在意就能改变一切吗?”

    靳绍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当他对上她清澈的眸子时,到嘴的话又消失了,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一个能轻易改变的女子,一旦她下定决心,说什么都是徒然。

    他的心沉沉的,有些不好受,他想生气,想发怒,可是一想到和她生气后自己心中所要受的苦,所有的不甘与怒气又被他压了下去。

    他故作轻松地说:“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他站起身,“我还要去给母亲请安,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过身向屋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粥还是趁热喝,味道真的不错,凉了就不好吃了!”

    “侯爷!”蒋若男忽然唤了一声,靳绍康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谢谢你。”蒋若男看着他,双眼莹光流转,一丝笑容如花朵一般在她的脸上静悄悄的绽放,那一刻,她美丽的难以形容。

    他心中一热,再也忍不住,疾步朝着她走过去,蒋若男被他的神情吓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吸吮,深刻的纠缠,缠绵悱恻,深入骨髓。

    蒋若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将他推开。

    他看着她,目光幽暗深邃,轻轻地喘息着,“小没良心的……”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声音嘶哑暧昧。然后他站起身,迅速地离开屋子。

    蒋若男抚着自己肿胀的嘴唇,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

    靳绍康从秋棠院出来后,便来到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

    给太夫人行了礼,陪着她坐着聊了会天,正说着入秋后将会有的几件大事,柳月忽然领着于秋月身边的丫鬟丽珠进来。

    丽珠进来后扑通一声朝着太夫人跪下,急道:“太夫人,我家姨娘今天从午饭过后就一直哭,不管我们怎么劝,怎么哄都没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太夫人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她指着丽珠,“可是你们这些奴才惹姨娘生气了!”

    丽珠双手连摆,“太夫人,我们怎么敢惹姨娘生气,不过姨娘哭的时候一直……一直……”说着眼睛偷偷地瞄了瞄侯爷。

    太夫人看了看侯爷,明白了她的意思,“秋月有了身子,情绪如此激动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她转过头,看向靳绍康,沉声道:“侯爷,你去看看秋月吧!好好地安慰一下她!”

    靳绍康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好的,母亲。”

    靳绍康随着丽珠来到锦绣园,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于秋月倚在床头,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手拿着一方丝巾,不停地流泪。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见是靳绍康,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衬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孔,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态。

    “侯爷,”她轻唤一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靳绍康身边,投入他的怀里,“侯爷,你终于来看秋月了……”说着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呜呜地哭起来。

    靳绍康听着她的哭声,轻轻地叹口气,他轻轻地推开了她,然后道:“你怀着孩子,应该要照顾自己的身体,这么哭法,小心伤了身子。”说着扶着她在床边坐下,又道:“刚才我叫宁安送了粥,你喝了没。”

    “喝了。”于秋月一边说,一边擦着眼泪,“真好喝,谢谢侯爷还想着秋月。”

    靳绍康心中有些愧意,买粥的时候他本来没想到她的,是宁安提醒了一声,他才多带回了一份。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让醉月楼每天给你送一碗过来。”

    于秋月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谢谢侯爷!”

    “听丫鬟说, 你哭了一下午?你如果觉得闷,每天不妨去花园里走走,散散心。”

    于秋月又紧了紧他的手臂,“秋月只是太想念侯爷了,就连腹中的孩儿也想念父侯了!”说着她拿着靳绍康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

    她看着他,轻轻地说:“他每天都在跟我说,想见爹了。”

    靳绍康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微微地笑了笑:“现在不过才两个月,孩子都还没成型了!”

    “可是我就是感觉到了!”于秋月看着他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胡说八道!”靳绍康收回了手,目光却还在她的腹部流连。

    “侯爷……”于秋月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放软了声音恳求道:“晚上留下来好不好?”

    靳绍康怔了怔,然后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再来看你。”说着向前走去。

    于秋月一个箭步上前,从后搂住他的腰,哀求道:“侯爷,你已经讨厌秋月了吗?你可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苦,我知道这段日子你都是在姐姐那里,我不敢嫉妒,可是……可是我心里好痛,‘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我的心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刀在割一般。我知道我不如姐姐好,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在侯爷心中的地位,可是,就今天,侯爷,就今天留下来好不好,留在我和孩子的身边,让孩子也能有机会和爹爹在一起。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无法好好服侍侯爷,可是只要侯爷陪在我身边,我就安心,我就满足了。侯爷,就今天好不好?”

    第132章 我到底算什么

    于秋月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服侍着靳绍康吃晚饭。

    “侯爷,这个汤是我亲手炖的,你尝尝,够不够火候。”说着舀了一碗端到靳绍康的面前。

    靳绍安看了一眼面前的汤,道:“你现在怀着身子,就不要做这些了。”

    于秋月微微一低头,笑道:“我记得以前侯爷最喜欢喝这道汤,秋月只想让侯爷能吃的好,吃的舒服。”接着又探过身子,“侯爷试试看,味道怎么样,秋月炖了一下午了。”

    正准备喝汤的靳绍康闻言一顿,瞟了她一眼,淡淡道:“准备了一下午?你知道今天本侯会来?”

    于秋月笑容僵了僵,然后干笑两声:“我也不知道侯爷哪天会来,所有每天都会准备一锅汤在这里。”

    靳绍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那个丫鬟在太夫人那里的一番哭诉,是她刻意安排的吧!他能够理解她的用意,她不过是想让他来看看她 ,可是他的心中却忽然升起一种空寂,虽然旁边于秋月一直在讨巧,一直在说话,可是他仍然有种寂寞的感觉,跟若兰在一起就不会这样,若兰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言语都让他觉得非常的快乐。让他的心满满的,时间的流失特别的快,快到一晚上似乎只是一晃间的感觉。

    可是他却不得不留在这里,这个女人是他求的旨娶进门的,她腹中的孩子流着他的血,当她抱着他哭着求他留下来,他实在不忍心推开她。

    只是陪她一晚,若兰也知道她怀有身孕不可能跟他房,这样,她还会生气吗?

    他忽然自嘲地一笑,靳绍康啊靳绍康,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若兰才不会生气,她根本就不在意……

    曾经,她那么喜欢自己……

    ……若兰觉得,今生今世非给侯爷不可……

    那么深的感情,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呢?看不到他的努力吗?看不到他的付出吗?还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靳绍康的心中酸涩不已。

    整顿饭就在于秋月的自说自话,和靳绍康的胡思乱想中渡过。

    饭后,于秋月对靳绍康说:“侯爷操劳一天也累了,不如洗个澡放松一下。秋月命人在隔壁的厢房里准备了热水,侯爷要去洗洗吗?”

    靳绍康无可无不可,“也好。”

    于秋月将靳绍康送入厢房。厢房离主屋不远,陈设简单。一张大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但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床上也铺得非常的精致。

    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让人骨软目饧。靳绍康眉头微动,目光闪了闪。

    厢房的中间用一块木墨绿色的雕刻屏风隔开。里面热气冒腾。

    于秋月笑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侯爷进去吧,秋月先退下了。”说着转身出了门,又将门带好。

    靳绍康进去,脱下衣服,进了木桶。

    那边,于秋月出去后,在房间里招来玉莲。

    玉莲低着头,身穿一件透明的纱衣,雪白的皮肤上泛出一片红晕,无限娇羞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动人。

    于秋月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她丰满的胸部,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记住了?”

    玉莲红着脸道,“婢子记住了。”

    于秋月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今晚如果你能留在侯爷,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失败,我就找个最下溅的人将你配出去!你可要用点心!”

    玉莲打了个哆嗦,忙道:“姨娘放心,婢子一定会竭尽全力。”

    “去吧!”于秋月看着她转过身,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光。

    玉莲出去后,丽珠酸溜溜地说:“姨娘,玉莲那么胆小,只怕办不好事!”

    于秋月转过头没好气道:“我也知道你胆子大,可是你看看自己,你行吗?”

    丽珠看了看自己干扁的身材,不甘心地扁扁嘴。

    自玉莲出去后,于秋月焦急地等待着,心中既期待着玉莲能讨得侯爷的喜欢,可是一想到玉莲承欢在侯爷身下的时候,又忍不住妒火中烧。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只要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只要让她将侯爷留在锦绣园,以蒋若兰那善妒的性格还不将侯府闹得天翻地覆?到时侯爷一定会对她生厌!只要等她生下孩子,她自然有办法重新夺得侯爷的欢心,到时玉莲还不是任由她摆弄!

    忍着点,于秋月,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握紧拳,关节处微微发白。

    丽珠在一旁看着她一时冷气森森,一时又咬牙切齿,不由地心中发寒。

    这时从隔壁厢房里忽然传来靳绍康的一声呵斥,接着便是玉莲的哭叫声。

    于秋月“嚯”的一声站起,脸色发白,全身发软,

    “糟了……糟了,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于秋月立即冲进厢房。

    厢房里有股浓腻的甜香。

    靳绍康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身披外袍,下着长裤,脸色铁青,吓人至极!

    而玉莲则衣衫凌乱,神情狼狈,趴在地上痛哭不已。

    于秋月被靳绍康的脸色吓了一跳,惊道:“侯爷,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玉莲伺候不周?”

    这种事情在她家经常发生,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靳绍康瞪着她,目光阴沉之极,他指着地上的玉莲,冷冷道:“她是你吩咐进来的?”

    于秋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她是很了解了,那就是侯爷现在很生气,她连忙跪下,惊慌地说道:“侯爷,秋月知道身为妾室不够资格给侯爷安排人,是秋月越矩,可是秋月只是怕自己不能伺候侯爷,败了侯爷的兴致,秋月是全心全意为侯爷着想啊!”

    说话间,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眼中含泪,脆弱无辜的样子。

    靳绍康看着她冷笑,然后一挥手将身旁桌上的香炉打翻在地上,“哐啷”一声,香灰洒了一地,散发出一种浓郁的甜香,“好个全心全意,好个为我着想!竟然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于秋月,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她送到我身边来!”

    他一声比一声沉,到最后,每一个字像是重逾千斤,沉沉地击打在她的心上。

    看着地上的香炉,于秋月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住地哆嗦,她是真的慌了,靳绍康对待她一向是温柔的,从未在她面前说过半句重话,也从未现在她面前露出如此可怕的神色。

    她爬到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腿,泪水夺眶而出,“侯爷,你不要生气,秋月知道错了,你可以打秋月,骂秋月,可是千万不要生秋月的气,秋月是真心的喜欢侯爷的,秋月只是想更好地服侍好侯爷才会这么做,侯爷,侯爷,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你不要怪秋月!”

    她哭着喊着,声嘶力竭,可是往日里温柔的侯爷此时却僵硬着身体,看也不看她一眼。

    于秋月心中害怕极了,她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每次娘给爹塞丫鬟,爹都很开心的,为什么,侯爷的反应这么不同?

    靳绍康低着头,冷冷地看着她:“于秋月,你总是说你真心的喜欢我,可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他轻轻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侯爷,侯爷!”于秋月在她身后哭喊着,可是看到的却是他决然的背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她忽然有种感觉,侯爷是真的生气了……

    直到靳绍康的背影完全消失,于秋月才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地上的玉莲,玉莲颤颤巍巍的爬起,看着于秋月的阴沉的脸色,全身不自觉地发抖。

    “姨……娘,奴婢……奴婢尽力了……奴婢一进去,还没说话……就被侯爷推开了……”

    “住嘴!”于秋月上前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上,目光憎恨之极,“竟然坏我的事,如此没用的奴才我还留着你做什么!”说着,她回头吩咐丽珠:“去将总管叫来,就说玉莲犯了事,叫人牙子过来将她卖出去!”

    “小姐,小姐不要啊,我可是从小服侍你的!小姐……”玉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拉下去!”于秋月看也不看她,怒喝道。

    此事闹得很大,虽然于秋月刻意想压下此事,可是还是被有心挖了出来,传遍了整个府中,不到两天,太夫人和蒋若男都知道了此事。

    蒋若男觉得很奇怪,这于秋月不是很爱猴子吗?怎么还会将别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难道为了利益连心爱的人都也可以出让?还真是不能理解……

    难道这就是古代女人的生存方式?还真是悲哀……

    太夫人得知此事后也是气愤不已,身为妾室既然用迷香来侯爷,这要是传了出去,侯府岂不是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以她的脾气,这事非得严惩不可,可是一想到她怀有身孕,又忍下了。只是将于秋月叫过来训了一顿!

    接着太夫人又下严令,府中任何人不准再提及此事,要是有人敢多嘴多舌,决不轻饶!

    这件事虽然在太夫人的高压下慢慢平复了下来,可是有些东西,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从那天起,很长一段时间,不管太夫人再怎么要求靳绍康去看望于秋月,靳绍康都没再踏足过锦绣园。

    第133章指控

    五天后,蒋若男身上的伤痕已经好得差不过了,正当她准备进宫时。宫里忽然传召她入宫。问明原因后,蒋若男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徐贵妃居然漏红了!

    所谓漏红是指孕妇现在怀孕期间,忽然出现流血情况,很多时候都是流产的先兆,在现代,出现流血去医院打打针吃点药就能保住胎儿,可是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一旦出现漏红,往往十之八九会保不住胎儿。

    徐贵妃怀的是龙子,如今却出现漏红的情况,这下事情可大发了!

    蒋若男急急忙忙地赶入宫,到达永和宫时,却见皇帝太后皇后还有一些妃嫔都在那里,以刘太医为首的几名太医真忙着给徐贵妃会诊,徐贵妃躺在床上,小声地啜泣着。

    蒋若男进去后显示给皇帝等人请安。面对景宣帝时,蒋若男有些战战兢兢的,可是景宣帝或许是关心徐贵妃病情的缘故,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平身”并没有特别的神情。

    蒋若男悄悄松了口气,正准备找宫女芍药问明情况时,床上的徐贵妃看到她,一下就停止了哭泣,“嚯”的一声爬起,手指着蒋若男,凄厉地叫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暗中害本宫!”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着蒋若男,一脸的不明所以,蒋若男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走在路上忽然被一道雷劈中,太意外,太不可思议了!也太无辜了!

    她双眼直视着徐贵妃,摊了摊手:“关我什么事,这段时间我都没进宫!”

    “蒋若兰,你还想否认!”徐贵妃尖叫起来,“本宫之前都是好好的,就算吐得再怎么厉害都没有这种事发生过,刘院使一直都说本宫胎儿的情况稳定,可就是用了你的食疗方后,就忽然出现漏红,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一定是你在我的食物中做了什么手脚!想谋害皇嗣!”

    谋害皇嗣这四个字,就如同晴天霹雳,将所有的人都震得目瞪口呆!

    谋害皇嗣,轻则人头落地,重则凌迟处死!

    太后首先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步,看着徐贵妃沉声道:“徐贵妃,谋害皇嗣是何等严重的罪行,事情未明之前,不得胡说!若兰这段日子未进宫时众所周知的事情,不知徐贵妃凭什么说是若兰害你呢?如果就凭你的猜测就想定若兰的罪,哀家第一个不答应!”

    徐贵妃哭着道:“太后,臣妾虽然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可是,自从臣妾用了她的食疗方后,小腹一直有些胀痛,因为每日的请脉太医并未瞧出异状,所以臣妾一直以为是正常的,可是没想到这胀痛越来越严重,到昨天就忽然见红了!这些事情,臣妾身边的婢女一直知晓!”

    这时,宫女芍药在皇帝面前跪下道:“皇上,娘娘说的都是真的,这段时间娘娘一直腹部胀痛,有几次晚上还痛的睡不着觉,因为每天请脉时,太医说情况稳定,没有异状,娘娘才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种腹痛确实可疑啊!”

    芍药的话像是勾起了徐贵妃的伤心事,她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身边的太医们急得满头大汗:“还请娘娘不要激动,这样更加不利于休养!”

    可徐贵妃激动之下完全没有理会太医们的话,她忽然挣扎着下了床,颤颤巍巍地走到景宣帝面前,忽然双腿一软,向着景宣帝怀里扑去,景宣帝怕她受伤,连忙抱住她。

    徐贵妃抬起头,看着景宣帝,泪水哗哗而下,悲戚地哭道:“皇上,皇上,臣妾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怀上皇嗣,虽然怀的很辛苦,但是臣妾一直都很开心,没想到今时今日,臣妾与皇上的孩子竟会被j人所害,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倒在景宣帝的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忽然,一旁的芍药指着徐贵妃身上尖叫道:“又漏红了,又漏红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徐贵妃白色的衣裙上映出斑斑血迹,煞是吓人,当即有一些胆小的妃嫔惊叫起来。徐贵妃看到裙子上的血,尖叫了一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内殿里顿时乱成一团,景宣帝将脸一沉,厉声道:“除皇后太后,安远侯夫人外,其他的人都退下!”

    妃嫔们依言纷纷退下。

    景宣帝将徐贵妃抱到床上,刘院使与几名太医,又是掐人中,又是施针止血。过了一会,徐贵妃又幽幽地醒转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苦命的孩儿啊……”又哭了起来。

    景宣帝焦急地问刘院使:“刘院使,皇嗣是否能保住?”

    刘院使满脸为难,“微臣并没有把握!”

    闻此言,徐贵妃的情绪更是激动,大哭起来,又拉住景宣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