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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第37部分阅读

      射雕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作者:rouwenwu

    下去——但却是反着坐,背对着那道士。

    那年轻道士也是一愣,便道:“请先生回头。”

    王重阳却动也不动,反而说:“你为什么不回头?”

    那年轻道士大吃一惊,忙站起身来问道:“尊驾是谁?来此所为何事?”

    王重阳端坐不动:“一别数年,你怎地就忘了?”

    那年轻道士忙转到王重阳身前,见是王重阳,忙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重阳真人,郝璘在此有礼了。”

    ——原来他就是郝璘!

    黄药师想起琉璃对他说过的铁柱宫的人上终南山寻衅的事,不觉微微一笑——这些铁柱宫的人也算够倒霉的了,还没见着正主儿,就被琉璃给打跑了。

    这时郝璘对王重阳又施了一礼,请王重阳去他的住处详谈,王重阳也没有拒绝,便迈步跟着他前去,琉璃便也跟在身后。

    黄药师微微一乐,也没了登山的兴味,便也远远跟在琉璃身后。片刻间来到绍兴城外一个小村里,这时路上行人渐渐少了,琉璃也觉察到身后有人在跟着,回头见是黄药师,也是心中一喜,便站在原地,等黄药师过来。

    黄药师来到近前,对琉璃道:“看来你我还是有缘,不用到灵隐寺再相会了!”

    琉璃也笑道:“在江南转了这么久,也没遇见过半个熟人,就只遇见你了。”

    黄药师也是笑得甚是欢畅,只是他素来不喜大作悲欢之色,便也只是微笑罢了。琉璃见他微笑,也知他的性子,这微笑已经殊为不易,便拉了拉黄药师的袖子道:“你刚才就在了?”

    黄药师点了点头,道:“是啊,看到王重阳戏耍那小道士。”

    琉璃道:“哎呀,你别这样说,王重阳是想点化他,收他做徒弟。”

    黄药师道:“这人的武功路子,似乎与王重阳截然不同,虽然颇有天份,但是走了弯路,若是再跟了王重阳,只怕武功还不如先前所收的那五个。”

    琉璃道:“你就知道武功。收徒注重德行,知道么?若收了一干武林败类,那不是武功越高,越是为祸天下?”

    黄药师道:“我的徒弟若敢作出这种事来,我便废了他们的武功,打断他们的四肢!”

    琉璃苦笑着摇摇头——果然,只打断四个徒弟七条腿,还算是手下留情了么!

    那边王重阳和郝璘已经到了一处小宅前,两人开门进去,琉璃与黄药师便也跟了进去。王重阳见是黄药师,也是微笑点头示意,并不因为上次的不愉快而对他有什么厌恶之意。

    那郝璘给王重阳奉了茶,王重阳问他这些年来可好,他也把这些年来他的处境说了一下。

    原来当日郝璘虽然自知武功不及王重阳,但仍然认为王重阳的大道是邪道,乃欲用铁柱宫所奉行的道法以驳倒王重阳。不料王重阳文武全材,只片言数语,郝璘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郝璘当时便有拜王重阳为师,盼他指点迷津之意。但是王重阳知道他对符箓派的那一套仍然奉为至圣,心中虽有疑惑,但仍不足以完全动摇他的内心。所以王重阳让他不要回铁柱宫,而是去游历天下,看看世间百态,再确定自己要追寻的大道。

    这日二人再相遇,郝璘自是大喜过望,忙把这些年来自己的疑惑向王重阳来请教。王重阳也不藏私,更是倾馕相授。

    不过王重阳这样一来就要在郝璘处耽搁一些日子,黄药师便趁机邀琉璃前去桃花岛。

    琉璃见王重阳的确要暂住些日子,便答应了黄药师。不过二人这次并没有回苏州泛舟出海,而是就近去了明州,从那里出海。

    这明州自绍兴三年设了沿海制置使,对海上出渔限制日甚。但是琉璃与黄药师不需要大船出海,一条小舟,二人便离了码头,沿海军士,竟无一人察知。

    琉璃前世也曾乘船出海,不过那是游艇或游轮,比之这小舟,那是大不相同了。

    看着海天一色,波涛汹涌,初时还挺紧张,但看黄药师神情自若,心中便也宽了,时间一长,更是脱了鞋袜,光着两只脚坐在船舷边上玩起水来。

    黄药师见她双手拉起裤管,一双白生生的小腿和小脚露在外面,心中一荡,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琉璃仿若不觉,看着已经成为天边一边黑线的海岸线,想到这样一条小船,居然载着自己和黄药师就这样在海上泛波逐浪,一股柔情和豪情同时在胸中激荡,不禁低声唱道:“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茫然回头你在那里。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黄药师刚刚看到琉璃如玉似雪的肌肤,现在又听她直接把爱啊一生啊这些词句唱出来,这当她是在向自己示爱,心头一阵狂跳。

    正要说些什么,忽地海上风云突变,远处一个大浪足有几层高楼那么高,向着这边汹涌而来。

    琉璃一惊,但见黄药师声色并不见多少慌张,也就安下心来。

    果然黄药师随即便向她道:“不要怕,内力贯注在双腿之上,顺着波浪就行了,其间自然有隙可寻。”

    琉璃也不敢自己来,就是帖着小船的底部坐着,尽量让自己和这艘小船合为一体,把一切都交给黄药师——反正黄药师也不是第一次了,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遇上几回风浪了,这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

    就算学,也得有个样啊!

    看着黄药师驾着这小舟在浪尖上起起落落的,一点事也没有,琉璃渐渐地也就放了心——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冲浪?

    不过用这么大的冲浪板,倒也少见——不过两个人同时冲浪,也算是挺浪漫的事吧。

    这边巨浪涛天,那边琉璃还有心琢磨这浪漫的事,琉璃也算得上是大心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浪没了,船里的水倒还是不少,琉璃不停地把船里的水打出去,总算没让这小船给沉了。

    “药师,要是你一个人,谁替你把这船里的水给弄出去?”

    琉璃看到黄药师也是一身湿透,忍不住道。

    此时虽是霜降时分,但琉璃内功了得,也不像普通人那样裹得严密,穿着仍然很单薄,被这风浪一打,衣物全沾湿在身上,曼妙的曲线玲珑毕凸。琉璃自己正一边说一边在整理头发,黄药师却是看得脸红心跳,忙偏了头,道:“我一个人,可以用别的法子。”

    琉璃奇道:“什么法子?”

    黄药师道:“你再跟着我多几次来回,我们就可以一起做了——可以乘着海浪,让这小船腾空而起,那样就只有一些雨点进来,只要站在小船中间用袖子挥开就行了。”

    琉璃道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出海,还没有办法配合黄药师运功在浪涛中穿行,所以黄药师一个人的力量不敢托大而已。

    不过遇着这风浪,航线偏了一点,调整了半天才回到原来的路线上。

    看着黄药师只凭太阳就能确定在海上的方向,琉璃也是心中佩服——这家伙的确是多才多能,什么都懂!

    本来两天多的时间就能到桃花岛的,这下一共用了三天。

    还好淡水带得足够,黄药师捕鱼也是一把好手,而且身上也不知带了什么佐料,生肉也弄得可口美味,琉璃简直怀疑黄药师是不是去过日本吃过生鱼片,然后回来再改良了配方。

    到了桃花岛,岛上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岛前都是光秃秃的岩石,后面仍然是原来的风貌,各种大小树木依次生长。不过走上岛一段路后,就有竹林松林等环绕着,穿过两片林子,就有一条小路,路边各栽着一排桃树。

    桃树仍然在开放着,这桃花岛上温泉地热极盛,桃花四季开放不败。不过桃花岛上现在还没有按着奇门五行八卦来种植桃树,布成阵势。

    琉璃也不敢问,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但是这种事不是你不说话就能躲过去的,黄药师在领着琉璃走过这条小径,看到前面的几间小屋,忽地道:“这岛上果然桃树成林,那屋后还有很多,这路边的桃树尽是我移栽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会住到一个尽是桃花的岛上来的?”

    琉璃的嘴抽动了一下——果然,还是躲不过么……

    想了想,觉得还不是跟黄药师交底的时候——而且,这事也没法交底。就算要交底,怎么个交法,琉璃也根本就没想好。所以,现在还是能拖就拖的。

    “啊,这个嘛,是我小的时候有个算命的替我算过命,说我以后会嫁到一个种满桃花的岛上,当时我以为是你嘛!”

    慌乱之下口不择言的后果,就是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黄药师听琉璃这样说,嘴角也扬了起来:“那现在,这个人应该确定是我了?”

    ——哎?是这样么?

    琉璃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应该,好像不是这个意思才是,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挽回,但是看到黄药师微笑的样子,却说不出口了。

    此时还是深夜,夜风阵阵,伴着桃花的清香,还有那点点闪烁的繁星,黄药师身材颀长,琉璃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但是仍需抬头仰视他。这样的背景下,让琉璃真的不忍心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好吧,就这样吧。

    琉璃在心里暗叹了一下——这次与黄药师相见,觉得他好像也有些改变了,虽然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改变,但感觉上就是不一样了。

    如果这样,两个人能继续互相接近,互相了解,理解,进而改变自己也改变对方,那也是很好的一个开端啊!

    于是两个人都一时无语,反而一股奇妙的感觉都在二人心中升起——虽然黄药师并不怎么相信琉璃所说的话,但是在这样一种气氛下,他也不想多作追究了。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那片宅子前,黄药师敲了敲门,立即便有人来开门,迎进二人。此时已近寅时,黄母早已睡下。黄药师在问了母亲身体康泰之后也就放了心,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让人做了饭食端了上来。

    虽然生鱼片很好吃,但也不能一直吃啊。现在有熟食吃了,琉璃自然放开肚子解解馋了。

    吃完后黄药师便安排了房间让琉璃休息,但是琉璃却要先去洗澡——在海上风浪打在身上,虽然水份可以用内力蒸干,但是海水中的盐分是洗不掉的。而且这岛上温泉处处,琉璃怎么能放过——回到古代以来,还没洗过温泉呢!

    岛上温泉水的温正好,把琉璃的皮肤烫得那叫一个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啊!

    等一切都折腾好了,琉璃也神清气爽了,哪里还能睡得着——不得不说洗温泉是去乏的好法子。

    结果在回到自己房间时,却看到黄药师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琉璃一愣:“有事么?”

    黄药师却是微微一笑,过来拉起了琉璃的事:“跟我来。”

    琉璃只觉手上受力,便跟着黄药师纵掠了出去。

    此时天边微微放光,琉璃猜到黄药师八成是要带自己去看日出——之前在海上,虽然小风小浪的,但上和精神上都还是很有压力的,所以在海上的两个日出,琉璃都是在打盹中过去的。

    为此琉璃很是懊丧了一把,而黄药师自然是记在了心上,所以一见天边放亮,琉璃又没有入睡,黄药师便索性带她去岛边看日出。

    海边的日出,与山上的不同。琉璃前世倒是登过不少山,所以也看过不少山上的日出。至少海上的日出,虽然坐过游艇,但却都是参加晚宴之类的,没有看到过日出,这次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只见那海边天空颜色原还是很暗,天边已经出现了一道鲜丽的红晕——还好,再晚来一步,就看不到了。

    黄药师拉着琉璃的手,来到桃花岛东面的一块突出的大岩石上,一边感受着湿润中略带咸腥的海风,一边看那道红晕慢慢地扩大、发亮。

    黄药师感到琉璃靠在自己身上,一个娇软的身子,似乎连热度都是那么的清晰,心中也是一阵颤动。

    琉璃注视着那道越来越大的亮光,过得片刻,那红晕逐渐成形,变成了太阳上半个圆。与山上的日出一样,虽然一片旭红,但却没有很刺眼的感觉。那海边的云霞,都被映照得红彤彤的一片,好像是太阳的面纱,这太阳就披着这样的薄纱,渐渐地完全跳出了海平面。

    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原本只发出不刺眼的红色的太阳,忽地发出了夺目的光线来,射得琉璃眼睛发痛,连带它旁边的云霞也一起发出光来。

    琉璃知道这其实是太阳在这云堆中发出光芒,此时是真正的水天一色——全部都是一样的亮光,照得琉璃完全睁不开眼睛来。

    黄药师看这太阳不停地在不同厚度的云层中发出不同的光来,也是为这雄伟的景色所倾倒。他一手搂着琉璃,也完全找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在这阳光中激荡着自己的胸怀。

    琉璃却是闭着眼睛——从刚才的日出中,她忽地又有了些许人生的感悟。人在这种大自然的瑰丽中,总是会有不同的感悟的。

    过了很久,两个人才各自叹了一口气,然后相视一笑,牵着手从这岩上跃下,回到黄药师的住处。

    此时黄母已经醒来,听说琉璃到了,很是高兴,早准备下了早饭在等她。琉璃见到黄母,也很高兴,只是见黄母日渐衰老,也不免有些黯然。

    黄母见了琉璃,倒是平添了许多精神,让黄药师带着琉璃多在周围转转,看看这岛上景色。

    琉璃自是笑着应了。

    不多时,二人陪黄母用完了早饭,又说了一会儿话,黄药师便带着琉璃在岛上四处游览了一下。

    岛上树木郁郁葱葱,根本没有隆冬时节的样子,景色与陆地上的大不相同,琉璃也很喜欢,但是当看到岛后一堆荒冢的时候,心中就不免起了不好的预感。

    “药师,这些是什么?”

    琉璃一指这些坟堆。

    黄药师眼也不抬:“是我捉来的那些在岛上建屋的贼寇。”

    琉璃讶道:“你真的杀了他们灭口?”

    黄药师看了她一眼:“是他们自己找死,与我何干?”

    琉璃心中有些不快,但仍道:“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他们也不是些好人,但何必要做得这么绝?”

    黄药师眉头一皱,负手道:“对于这些人,你若心软些,便着了他们的道,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琉璃道:“那你废了他们的武功,把他们当奴仆使唤,也就是了,何必杀了他们。”

    黄药师道:“那些老实听话的,我已经留下了,你昨夜不是也见到了。”

    琉璃昨夜的确是见到几个仆役,都被黄药师药哑了嗓子,只是没有刺聋。

    琉璃心中一阵翻腾,但知道与黄药师直接这样说也是无用,于是便道:“我是觉得,你我既然学了高明的武功,那就更要谨慎出手……”

    黄药师把手一摆:“罢了,这事你也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一时三刻能说得清的。”

    ——只怕是你懒得跟我说这些吧!

    琉璃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果然和黄药师还是要因为这个生出矛盾来么!

    如此一来,二人也没有心思再游览什么,便回到宅中。黄母见二人神色,知二人又起了些什么不快,便尽量说些话来圆场。但琉璃自忖,若是与黄药师一直在一起,或是像这样仅仅分开一点点的时间,终究还是不能够冷静。这次仅仅分开了大半年,黄药师的改变她还是有所体会到的,而自己,也能够渐渐体会和理解黄药师的想法。

    但是这样终究不够的——也许自己和黄药师,都是那种近在眼前,反而会看不清对方的类型吧。

    于是在午饭后,琉璃就提出要回去找王重阳。

    黄药师沉默了半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为她准备了条稍大的船,让几个哑仆送她回去。

    琉璃见黄药师没有相送,也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只对他笑笑,并不多言。

    黄药师送她到岸边,琉璃对他笑了笑,正要说什么,黄药师忽地欺近,将她一搂,然后在她唇上飞快地印上一吻,丢下一句:“我会来找你的。”

    便转身飞快地离去,把琉璃和一众哑仆都惊呆在那里。

    琉璃摸了摸唇边的触感,心头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来——唉,好像,有点私定终身的感觉,这会不会对不住洪七?

    想到洪七对自己的呵护,琉璃也只有摇头叹息了——看来我们也只能做朋友了!

    登上船去,迎风扬帆,却有一阵箫音从后传来——那是黄药师在吹箫,曲调悠扬婉转,似是送行,又似是表明爱意,让琉璃听得心醉神迷。

    待到船儿远去了,黄药师才把箫从唇边移开,心中也是一阵自责——黄药师啊黄药师,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这些人是因为要谋害自己和母亲才逼得自己动手的?你为什么要故意气走她?是因为气她不理解不相信你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无意于向任何人为任何事做解释?可是之前在面对冯蘅时,我又为什么可以那样的耐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看着手上琉璃送给自己的玉箫,一时默默无语……

    第十七章 凌波微步

    更为关键的是,洪七只说自己姓洪,并没有报上名字,慕容光却仅从他的九袋长老的身份,以及他的年龄,便知道他的名字,这绝不是一个长年待在一个庄子里两耳不问江湖事的人所能做到的。

    林朝英是何等冰雪聪明,一听便知洪七之意,心中也不禁对这个慕容光暗自提防。不过想来自己与他也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料他也不会上来就对自己不利,便仍迈步跟他进去。

    沿着一条碎花小石铺成的小径,来到一处庭院,院前是一座大厅,厅里摆放着两排椅子,当中一只大的太师椅,慕容光上去坐了,林朝英略皱了皱眉,也不等慕容光招呼,便挑了上首坐了。

    洪七微微一笑,便坐在林朝英身边。慕容光倒也并不见怪,只是问林朝英此来有什么事。林朝英道:“最近我唯一的嫡传弟子练功上出了点差错,我想起我的师傅曾说过,参合庄上收有不少武林秘籍,不知庄主可否借我相阅,在下感激不尽。”

    慕容光脸色大变,对林朝英上下看了又看,林朝英还当他不愿相借,便道:“若蒙庄主相借,我当默下小无相功的三篇,以作交换。”

    这小无相功,林朝英便只得了前三篇,不能再更进一步,所以这小无相功也只是林朝英的内功的组成部分之一,林朝英以此交换,对林朝英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参合庄得了这小无相功,就算学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危害。

    不过这小无相功的名声的确是不凡,虽然林朝英只说是三篇,慕容光还是双眼放光,对林朝英道:“姑娘此言当真?”

    林朝英皱了皱眉,洪七不待她答话,立即道:“慕容庄主当真不知林姑娘是什么身份?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慕容光面上略显尴尬之色,道:“我不是怀疑林姑娘的为人,我只是不知林姑娘到底是不是逍遥派的传人。”

    林朝英粉面含霜:“庄主的意思,是要出手伸量伸量我的功夫?”

    慕容光哈哈一笑:“我老啦,身体又差,动不得手。林姑娘还是跟小犬切磋一下吧,也好印证一下彼此的武功。”

    林朝英心想这有什么好印证的,你们慕容家的人又没学到多少逍遥派的武功,怎么印证?

    这时洪七对林朝英低声道:“我觉得这里有点不太对,我们还是走吧,我开路,你断后,闯出去再说。你要看武功秘籍,我带你去琅嬛□,那里也有不少武功秘籍。”

    洪七也不跟她客气,因为自己的掌力雄浑,开路正好,林朝英武功又强过自己,断后也不成问题,而且轻功也好,后发而先至赶上自己,更是简单。

    但是林朝英却摇了摇头——人家都打上来了,还能退缩不成?这可不是她林朝英的风格!

    那边慕容光见林朝英没有作声,显是已经默许,便让一个家人去找大公子来,片刻后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便随着这家人来到了大厅。只见这人一袭蓝衫,领口微开,腰间插一把折扇,但是身材高大,颔下一部虬髯,虎目生威,虽然打扮得一副公子模样,但实在是一副豪侠作派。

    林朝英见他步履稳健,倒也是功夫不凡,心中也是暗自防备——不过这种防备也是相对的,他的武功比之林朝英,还是差得太多。

    这青年自然便是这参合庄的公子爷,只见他对慕容光弯腰施了一礼:“见过庄主。”

    慕容光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介绍了林朝英和洪七,同时也向二人介绍了自己的儿子,原来这位参合庄公子的名字叫做慕容建。

    而这慕容建看了林朝英的绝世容貌,也是扬了扬眉,似乎有些惊艳,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看来还是个有定力的人。

    而林朝英与洪七见这慕容建对自己的父亲神色中并不十公亲近,称呼上也只称庄主而不称父亲,联想到慕容光先前所说的要把庄主之位传给儿子,心中也是略感奇怪。

    本来这一个无世隔绝的庄子,谁来继承根本对这个世间,或者说对这个武林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之前慕容光的言谈中所显示出来的,却显然不是这么回事——这参合庄,似乎对武林中的人和事都了解得十分清楚,这不像是一个避世的家族所表现出来的东西。

    可若说这样的一个庄子,还要上演什么父子相残争夺庄主之位的事来,也是太过匪夷所思——这小小的一个庄主,又不是皇帝,怎么会惹出这种事来!

    林朝英和洪七各自心中疑惑,却见慕容光对儿子说了林朝英的来意,然后又对他道:“我儿近日来武功略有寸进,当可与林女侠切磋一下,印证一下从逍遥派所学的武功。”

    林朝英这时心中更奇——不知这慕容家,学了逍遥派的什么武功。

    于是便站起身来,对慕容光道:“既然庄主执意要考较一下我的逍遥派传人的身份,那自然也无不可。”

    然后便又起身对慕容建道:“慕容公子,请进招吧。”

    慕容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父亲,然后对林朝英拱了拱手,很随意地道:“你先动手吧。”

    林朝英心中微怒——便是王重阳,也不敢对自己这样说话!更不敢在与自己动手时持这个态度!

    这个慕容光道:“建儿,林女侠乃是不世出的高手,你莫以貌取人,你先进招吧。”

    慕容建见了,脸色一变,对林朝英施了一礼,道:“那在下僭越了!”

    说着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刺来,却是泰山天灵观的一招剑法,名叫一览众山小,也算是一招高明的剑法,但是林朝英却连剑也不拔,只是左手中指在他剑上一弹,将他长剑弹开。

    慕容建见林朝英出手不凡,脸上神色更是凝重,手中长剑剑招不住改变,出手时是一招“一子定中原”,剑到中途,却便作了“三羊开泰”,待得递到林朝英面前时,却已变成了“柳絮飘飘”,将林朝英上身要害全部笼罩在剑势之下。

    林朝英却是看也不看,拔出剑来使一招逍遥派的翻云剑,便刺向慕容建的手腕。

    其实林朝英对付慕容建,是可以不用动兵刃的,只是她想着要露两手逍遥派的武功,又见慕容建是用剑的,所以猜想可能他懂一些逍遥派的剑法,便拔剑出来对敌。

    而慕容建却是脚下一错,将林朝英的这一剑避开,剑招却是不变,只是改成了攻击林朝英身侧的|岤道。

    林朝英微微吃惊,旋即剑尖翻转,反削他的手肘。

    不料慕容剑身子又是一拧,转到林朝英所没有想到的方位,剑招仍然不变,却是直取林朝英的颈侧大动脉。

    此时三招一过,剑势已近,林朝英不得不轻移莲步,避开慕容建的这一招。

    林朝英反手一剑刺去,用的是逍遥派的另一门剑法,但却仍然屡屡被慕容建避开剑招,反而慕容建在避开林朝英剑招的情况下屡屡出手反击,逼得林朝英不得不数度改换身形。

    林朝英心中暗自焦躁——这个慕容建的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下,怎么身法却是如此怪异,几次出手,都摸不着他半分门路?

    忽地心中一动,一边顺着慕容建的剑尖以剑势卸了他的力,一边细心观察他的步法,这才看清慕容建的脚步根本不以自己的方位而移动,而是在踩着一套固定的步法。反而是自己被他的剑法所惑,顺着他的剑法和身法而动,被他所牵制了。这样下去,便是武功大大高于他的人,也未免要受制于他,时间一长,一个疏神的话,反倒要伤在他的剑下了。

    林朝英心思片刻间转了几转,确定慕容建的这套步法的来历,然后又陪他仔细周旋了一阵子,不由笑道:“慕容庄主果然聪明,把这半套‘凌波微步’发展成这样一套武功来。不过这可难不倒我,瞧仔细了!”

    说着剑招忽变,只见林朝英的剑势忽地如长空掠影,根本无迹可寻,如同几道闪过天边的白光一般,只闪了几下,就听“当”的一声,慕容建手中的长剑已经被林朝英击落了下来。

    原来林朝英从传自己武功的人那里知道,逍遥派当年四大弟子,其中无涯子所学最广最全,但是他的师父知道自己的四个弟子,除了最小的女弟子外,其余的人都是天纵之材,万一走入邪道,则无人可制,故此把一身功夫分授于四人。

    最小的女弟子对武功一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学了师父所授之后,在师父去世后便也不知所踪。而剩下的三个弟子,一个学了北冥神功和各中奇门功夫,一个学了八荒唯我独尊功和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一个学了小无相功和凌波微步。这李秋水的凌波微步,传给了自己女儿防身,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从现在慕容建的步法上看,显然是没有学全,也不知是哪一代的慕容家的人,或是李秋水的女儿,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将这半套步法补全,虽然不及原来的整套步法精妙,但是配合着这套剑法,便可让敌手在不知不觉间顺着他的剑招来战斗,那就会受制于他的步法,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伤在他的剑下。

    不过林朝英好在知道有这门步法,虽然没有学过,但是也知道对方的步法没有学全,所以才会用剑意剑法,以无招破有招。这凌波微步的创始者,因为通晓了天下武功的所有类似的精妙变化,所以才创出这样的专走对方招术的死角的步法来。

    但是正如后世风清扬对令狐冲所说的那样,如果对方的剑招无招可循,你就无法破之了。而林朝英的剑意剑法,重剑意而不重剑招,正是这不全的凌波微步的克星,果然不出三招,林朝英便将这慕容建的剑击落于地。

    不过这也就是林朝英,她的剑意,更重进攻,若是琉璃,她的剑意更重防守,就算能胜慕容建,也要打上半天才行了。

    慕容建一脸惊异地看着林朝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张着嘴,喘着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容光也是皱着眉头,但只是盯着这地上的剑,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朝英看了二人神色,心中也是略显自得之意——这凌波微步虽不齐全,但也是精妙的步法,自己只出了三招被破去了这步法法,的确也是足以自傲了。

    于是便道:“慕容庄主,在下一时不慎,出招手重了点,还望庄主海涵。”

    原来刚才林朝英出招时,最后一击略加了些内力,竟然将慕容建的长剑断为两截。

    慕容光哈哈一笑,摆手让慕容建站过一旁,然后对林朝英道:“林姑娘好武功,却不知这一招是逍遥派的什么武功,在下孤陋寡闻,却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剑法。”

    林朝英微微一笑,道:“我这几招,乃是自创,教庄主见笑了。”

    慕容光脸上神色更是一变:“原来林姑娘如此聪明才智,鄙人失敬了!”

    原来世间能够自创武功的人,莫不是有大智慧之人。就算创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也是艰难异常,更不用说林朝英刚才这几下的剑招端的是凌厉无比。

    林朝英却道:“不过我看慕容公子,除了这凌波微步,也并无其他逍遥派的武功,我便是使了逍遥派的武功出来,只怕庄主也不识得吧。”

    这句话说得极为无礼,林朝英也是有意为之,要看看慕容光到底有什么企图,所以才想激怒他。

    不料慕容光却只是微微一笑,道:“林姑娘能看出这是凌步微步,足以证明你是逍遥派的传人了。”

    的确,这凌波微步是逍遥派的不传之秘,当年李秋水的女儿阿萝嫁到王家,王家的小姐偷看阿萝练这凌波微步,默记于心,后来又与丈夫慕容博一起推敲。但是阿萝本身就没有学全这凌波微步,慕容博的妻子学得就更少,兼之又有偏差,所以虽然慕容博天资极高,也无法推敲出全套步法来。

    天龙中的崔百泉年青时所遇到的,正是慕容博夫妇在推敲这凌波微步。经过了这么多年,慕容光的儿子慕容建另辟蹊径,另创了一套掩人耳目的身法来与之相配,再创一套剑法来配合,竟然也起到了不俗的效果。

    不过慕容建创了这套剑法出来,暗中也曾与一些武林人士交过手,都未尝败绩,却并料到被林朝英一出手就破去,心中懊丧之极。不过慕容光倒是并没有表现出多沮丧的样子来,对林朝英道:“既然林姑娘的确是故人之后,便请在鄙庄暂宿一晚。”

    说着吩咐家人摆宴招待林朝英和洪七。

    林朝英道:“庄主太客气了,只需将藏书借我一阅,不出三日便可。”

    慕容光笑道:“林姑娘不要心急,此事事关我慕容家的,关系甚大,我要再与我儿商议。”

    林朝英看看慕容建,只见他仍然一脸的沮丧,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一样。

    慕容光这时也发现了儿子的不正常,便吩咐下人将公子送下去休息。

    林朝英心想这慕容建看上去已经是个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心性还像个孩子,略一受到挫折,便失魂落魄的,便略略摇头,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时慕容光吩咐为林朝英和洪七准备过夜的房间,然后道:“二位暂请稍歇,少时宴好了,我们在席上再谈此事。”

    林朝英略点一点头,便与洪七跟着一个丫环下去了。

    那丫环把二人带到相邻的两间小屋前便告退了,洪七却是跟着林朝英来到其中一个房间里,对她道:“自古道宴无好宴,我看这参合庄古里古怪,还是小心些的好。那琅嬛□中武功秘籍甚多,你要看书,我带你去便是了,不必如此。”

    林朝英却道:“无妨,我倒要看看这慕容光有什么打算。”

    洪七知林朝英生性好强,也没有办法,只得道:“那你可要千万小心。”

    林朝英“噗嗤”一笑:“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还不需要你来提点。”

    洪七笑笑,忽地又道:“这逍遥派,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

    林朝英道:“你可听说过天山派灵鹫宫?”

    洪七想了想,道:“这个我倒听说过,听说是数十年前盛极一时的大派,不过不知为什么,他们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林朝英道:“你们丐帮的历代帮主中,有一个叫萧峰的契丹人,你可知道?”

    洪七道:“这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大英雄,虽然是辽人,但是却心系两国苍生。只可惜他一个人左右不了国仇,最后被迫自杀以明志。”

    第十八章 慕容世家

    林朝英道:“他本来被辽主耶律洪基囚禁,后来大理皇帝和丐帮、少林、灵鹫宫等派去辽国劫了他出来。大理和丐帮、少林都或在在宋南或在宋境之内,只有灵鹫宫地处西域。虽然当时的灵鹫宫主娶了西夏的公主,但是辽朝施压,逼迫西夏一起出兵,协同西州回鹘等国,一起出兵,灭了灵鹫宫。”洪七道:“不是说灵鹫宫主人武功盖世?怎么逃不掉么?”

    林朝英道:“他虽然武功盖世,但是山上其余众人怎么办?”顿了顿,又道,“这灵鹫宫主人,自幼在少林寺出家,宅心仁厚,断不肯弃了众人而去,最后当然是力尽而死。不过他与那西夏公主有一个女儿,因着西夏公主这层关系,这孩子被他的四个婢女由西夏军围困的方向救下山去。只可惜这四个婢女的灵鹫宫武功学得不全,领悟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最强的一个,似是学会了小无相功的第三层。这灵鹫宫主人的女儿,后来便由这四人抚养长大。只是她后来一生孤苦,也并未婚嫁。在她临终前,我于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她,她却与我一见如故,传了我灵鹫宫的武功。而这灵鹫宫的武功,却是逍遥派三大分支的一派,所以说我的武功,也算是逍遥派的再传弟子。不过她传我的武功,都是些不齐全的,我若像她那样去学,只怕也最多学得如同那四个婢女一般,我只得把这些功夫全部打碎了揉合到一起,才成了我今天的功夫。”

    洪七听了这些言语,想了一下,道:“那之后你有再上过天山么?”

    林朝英道:“我自然去过的,那上面的洞里,据说本来都有各种逍遥派和武功精要刻着的,但是却都被人破坏了。想是那灵鹫宫主怕逍遥派的武功外流,所以最后把它们都毁了吧。”

    林朝英不知为什么,连琉璃都不愿多说的师承来历,却对洪七全盘托出。

    洪七听了,点了点头,说:“那琅嬛□,据琉璃说乃是逍遥派李秋水隐居之地,看来也的确与你的师承大有渊源。”

    林朝英奇道:“此事连我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的?”

    洪七摇了摇头:“这是你们师承的事,我也不好开口细问。待你遇着她,亲自问她好了。”

    林朝英点了点头:“待会儿开宴,若是他们有什么诡计,你只管自己逃走,不要管我。我用不着你来操心。”

    洪七笑道:“这个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明多了。”

    二人说笑了一阵子,忽地就有一个下人过来,说要领二人去赴宴。

    此时天色却也渐渐晚了,二人心中暗自提防,跟着这个下人拐来拐去,到了另一个大厅里,只见大厅里摆了一张大桌,大桌上美味佳肴,具是大江南北各地所罕见的,看得洪七馋涎大生。

    林朝英看他那副样子,心中好笑,轻咳了一声,对正从座位上站起的慕容光道:“这么丰盛的酒席,庄主太客气了。”

    慕容光道:“二位皆是贵客,些许酒食,算不得什么。”

    说着招呼二人入座。

    林朝英见座上食具酒杯,皆是银制,知道这是慕容光向她二人显示对二人没有二心的心迹,便笑了笑,对慕容光道:“不知庄主商议得如何了,可否借藏书给我一观?”

    慕容光笑道:“酒宴既已摆下,我们当先吃了饭,这些事情吃完再说。”

    林朝英无奈,便挟起菜吃了几口,须臾腹中略有饱意,却见洪七仍在大吃大喝,毫无形象,不禁秀眉微蹙,对慕容光又提起借书一阅的事来。

    其实这时林朝英对这事已经不如先前那样急切,因为洪七已经告诉了她琅嬛□里藏书之丰了。现在林朝英只是想看看这慕容庄主到底想做些什么而已。

    洪七却是仍然在大快朵颐,只是耳朵竖了起来,在听她们的对话。

    慕容光看了一眼洪七,对林朝英笑道:“藏书之处,乃是我慕容家的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