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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四朝第10部分阅读

      三夫四朝 作者:rouwenwu

    蹯橇窖垡槐眨白骱苁炝返鼗赜Γ爰情矛盾地结合,引得翁归靡直想笑,所有人都知道,刘烨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她果然是个不服输的人,哪怕是在这方面也不甘落于人后!

    但翁归靡不得不承认,她的“反击”确实很有效果,他温柔的怜惜逐渐遮掩不住攻略的本性,愈发激烈地追逐她的芳踪,大肆侵略每一处属于他的柔软。在他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下,刘烨败得溃不成军,任他予取予求。

    许久,刘烨忽觉胸口一凉,睁开双眼,却见翁归靡像是痛苦地隐忍什么,他看着她,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在这种地方要了你。”

    放心?她看起来像是在担心吗?她有吗?她有吗?她有吗?

    不过,这种被人疼惜的感觉真好,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只爱你的身体!

    刘烨拥住翁归靡,想要说些应景的话,突然发现一道玫瑰色的光芒从他身后升起,她激动地将他推开,指向那片蓝紫色的月亮湾。

    “看,日出……”

    翁归靡宠溺地望着她笑:“从今以后,我会陪你看每一个日出。”

    刘烨没来由地鼻子发酸:“喂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翁归靡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傻瓜,我当然知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真心。”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刘烨哽咽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管翁归靡是不是她的毒,有这句话也算她没白喜欢他一场。

    “下次我带你来好好看看月亮湾,现在我们要回去了。”翁归靡体贴地为她梳拢头发,捧起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解决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带你来的。”

    翁归靡和扶玛订有婚约,眼看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所有长老贵族都等着喝他们的喜酒。在这种时候,翁归靡要是提出退亲,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一个扶玛尚且好对付,再加上个乌布吉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烨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要的不止是这些:“索朗,答应我,做乌孙的昆莫,好吗?”

    翁归靡愕然:“我?昆莫?我从没觊觎过王位啊!烨儿,你、你就这么看重夫人的位置吗?我以为,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

    刘烨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们想要在一起的话,你就必须成为昆莫。你想想看,我是大汉的和亲公主,我来到乌孙就是为了两国的安定,我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幸福,辜负了祖国的期待。”

    “索朗,你和那些愚昧的长老们是不同的,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只贪求片刻的欢愉,但你明白匈奴是永久的威胁,乌孙的强大离不开大汉的支持。如果我们只为自己,大汉和乌孙的关系仍是停滞不前,匈奴要是打过来,百姓们还得跟着受苦受罪。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什么都不管了,这样的幸福是你想要的吗?你能心安理得吗?”

    “可是……”翁归靡犹豫了,“王兄不可能传位给我的,乌孙昆莫的继承人是泥靡,这是王族的传统,谁都改变不了。我要是动了这个念头,须其格第一个不放过我,如果她唆使匈奴发动战争,我们乌孙肯定招架不住啊!”

    “泥靡还小,若是军须靡主动将王位传给你,须其格还有什么话说呢,这毕竟是你们乌孙的国事,匈奴再不情愿也不敢轻举妄动。”

    “烨儿,王兄的身体硬朗得很,十年八载也不会退位的,真等到了退位的时候,泥靡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刘烨轻叹道:“索朗,我不是逼你谋朝篡位,也不是为了我们能在一起才这么说,更不是贪图什么荣华富贵。乌孙除了你,不能交给别人统治,须其格是匈奴的人,他的儿子要是称王,乌孙肯定会沦为匈奴的附属国,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有所准备,天有不测风云,若是真有那一天,泥靡又担负不起国君的重任,你该怎么办?”

    刘烨这番话戳中了翁归靡的要害,他当然能看出来,而且看得很透彻,但直系相传是乌孙历代的传统,他怎么能背弃传统呢?他决计不肯眼睁睁看着乌孙成为匈奴的附属国,更不忍心让百姓受人欺压,难道,只有他继承王位才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难道,摆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一条出路?

    翁归靡看向满怀期待的刘烨,幽幽地叹了声:“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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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比翼双飞

    翁归靡将刘烨平安地送了回来,一晚未见,恍若隔世,看着满脸洋溢幸福的刘烨,冯嫽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冯嫽整宿未眠,再加上焦虑不安,眼底的黑眼圈跟国宝有得一比。

    刘烨下马抱住她的好姐妹,百感交集地安慰道:“小嫽姐姐,都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了……”

    “看你,什么好不好的,谁为你担心了……”冯嫽不停地擦眼泪,抽抽嗒嗒地说,“我昨晚睡得好好的,连个梦也没做,我就知道你会没事儿的,有左贤王在呢!”

    “嗯嗯,有他在,就算我跑到天边,他也会把我找回来的。”刘烨甜蜜蜜地看了眼翁归靡,恋爱中的小女人样羡煞旁人。

    翁归靡与她深情对视,冯嫽顾不得擦眼泪了,瞅瞅刘烨,瞟瞟翁归靡,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好了,你回去吧,我累了,进去歇会儿。”刘烨朝翁归靡挥挥手,挽着冯嫽的胳膊往蒙古包走去。

    刘烨一步三回头,眼里的柔情蜜意将冯嫽刺激地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她也跟着回头看了两眼,翁归靡杵在原地动也不动,平日里严肃的脸庞荡漾着花痴般的笑容。

    冯嫽心里瘆得慌,不由自主打个寒战,好家伙,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也不知道谁对谁下了迷|药,明摆着就是你侬我侬打得火热啊!

    短短十几步路,刘烨走了足足十分钟,依依不舍地目送翁归靡离去,这才觉得累得不行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扑倒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就不想起来。

    冯嫽寻思着他俩必有j情,端着脸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若论主仆身份,她这个做侍女的不该多管公主的事,但要是从姐妹来讲,做姐姐的就不得不管了。

    “烨儿……”冯嫽撂下脸盆,以姐姐的口吻说道,“原本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乌孙昆莫的右夫人,所有人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小嫽姐姐,我这儿好疼啊……”刘烨紧蹙眉头捂着胸口呻吟,吓得冯嫽手忙脚乱,连忙为她揉胸口,“哪里疼?是这儿吗?怎么个疼法,哎呀,我还是去请大夫吧,烨儿,你坚持住,坚持住啊……”

    刘烨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奇怪,你帮我揉了揉,这会儿又不疼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学什么医术秘笈了,你比大夫还神了啊,妙手回春呢!”

    冯嫽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气恼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臭烨儿,坏烨儿,昨晚我都担心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你要真是出了意外,我哪有脸回去见爹娘啊,哥哥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却亲手把你往火坑里推,明知道那个扶玛不安好心,还让你跟她一起去了,我恨不能一头撞死……”

    冯嫽眼圈红了,刘烨不敢跟她再开玩笑,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小嫽姐姐,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再说这事不能怨你,是我自己要跟她走的。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你别往心里去,啊!”

    “嗯,不提了,一想起来我就恨不能拿把刀砍了扶玛,好歹毒的心哪,同样是人,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冯嫽深吸口气,紧咬下唇,坚定的眼神透出顽强的光芒,“去她的扶玛、须其格,管她什么长老的孙女还是左夫人,谁要是再敢伤害你,我就跟她拼命。”

    有个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刘烨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坐起来,下巴搭在冯嫽肩头,努力想找个轻松的话题。

    “小嫽姐姐,你知道世上最浪漫的事是什么吗?”

    “最浪漫的……”冯嫽皱眉,“你又想说什么?哎,你跟我说实话啊,昨天晚上,你跟左贤王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啥?”

    刘烨装傻:“啊?什么那个啥?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冯嫽羞得面红耳赤:“哎呀,还能有什么,就是那个啥呗,孤男寡女独处整晚还能干啥?”

    “哦,你说那个啊,那倒没有……”冯嫽刚松口气,刘烨转而又道,“我跟他只不过吻了一夜而已,只是亲吻哦,没干别的,两个人心里想着对方,温柔缠绵,吻来问去吻一整晚,然后并肩看日出,你说,这是不是世上最浪漫的事?

    刘烨陶醉地回味着,却没发觉冯嫽已是面色惨白,她捂着唇喃喃道:“吻,吻一整晚?你们,你们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我的天呀,你们这是叔嫂乱,伦,你们不要命啦,这是要浸猪笼的啊!”

    “浸猪笼,哈哈,你好幽默啊,亲个小嘴就要浸猪笼呀,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该浸一浸呢!”刘烨想说冯嫽大惊小怪,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确实够震撼的,也就不再说了。

    刘烨敛去笑容,正色道:“小嫽姐姐,我爱他,他才是我想要的男人,以前我不相信缘分,但遇见了他,我又不得不信。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游戏人间,我要跟他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

    冯嫽从没见她这么认真地谈论某个男人,无奈地点点头:“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这条路并不平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山坡上阳光充足雨水丰沛,农作物生长得很快,临近中秋,正是收获番薯的季节,甜美多,汁的番薯深受当地百姓喜爱,不管是生吃还是煮粥,甚至是磨成粉做窝头都很美味。

    刘烨前世就喜欢吃烤红薯,每到秋冬季节,街头巷尾往往都有一位大叔推着烤炉叫卖“烤红薯”“香甜可口的烤红薯”。这种味美价廉的小食很受欢迎,时常看到三五闺蜜、热恋中的小情侣手捧冒着热气的烤红薯,笑容像蜜糖那样甜。

    看着烧烤架子上滋滋流下糖水的红薯,刘烨搓着双手咽着口水,熟悉的香气弥漫开来,引来许多做农活的男女。

    “好香啊,这烤的是什么呀?”他们看见刘烨,不好意思靠的太近,远远地望着已经烤黑了的红薯,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烨扭头一笑,朝他们招手:“都过来吧,就快烤好了,待会儿一起吃。”

    质朴的人们笑着摇头,美丽聪慧的公主在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谁都不敢上前跟她坐在一起。

    “小嫽姐姐,你叫他们过来吧。”刘烨拿起手里的树枝,将烤熟的番薯放在地上,伸手按了下,烫得连忙抽回手,“烤好了,叫大家一起吃。”

    “公主,你小心点,别烫着。”冯嫽无可奈何地笑笑,她的公主自始至终没有端过架子,对谁都是那么好。

    冯嫽将闻香而来的人们叫过来,把烤好的红薯分给他们吃,这些人起初当着刘烨的面不好意思吃,但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了。

    “嗯,好吃,好甜。”

    “真的很好吃啊,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红薯吧,原来还能烤着吃的?”

    “公主人美手也巧,烤的红薯也这么好吃……”

    人们争相夸赞解忧公主,冯嫽高兴地眉开眼笑:“呵呵,我们公主当然好了,学识高又善良,无论对谁都特别好。以前那些谣言你们可要帮着澄清啊,可不能让人家再误会公主了。”

    “是啊,咱们知道公主不是那种人,都是别人瞎说的。”

    “嗯嗯,现在没人相信谣言了,公主天天和咱们在一起,谁比咱们更了解公主的为人啊。”

    “冯姑娘,你就放心吧,再也不会有人说公主的坏话了,咱们听见都不饶他。”

    冯嫽开心地连连点头:“那就好,我相信你们的,吃吧,吃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啦!”

    “哎,好哩,敢问公主您是怎么把红薯烤得如此美味?有没有什么秘诀?咱们要是学会了,以后也好烤给您吃啊!”

    刘烨接过冯嫽递来的汗巾擦擦手:“哪有什么秘诀呀,烤熟了就行,火候均匀就没问题,跟你们烤肉差不多的。”

    “哦,这样就行啊,咱们还以为这是汉人才会的本事呢!”

    “红薯本来就甜的,烤熟以后糖分挥发就更香甜,最适合天冷的时候吃了。”

    “没错,没错,以后咱们就这样吃,每天吃烤肉都吃腻了,换换口味,换换,哎呀,有公主在真好啊,咱们吃得越来越好了。”

    “哈哈,公主还有什么拿手的都教给咱们吧,往后这些活咱们来做。”

    刘烨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也没留意有人来了,翁归靡来了有段时间,只是没有打扰他们,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冯嫽无意中看到翁归靡,刚要开口却见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也没出声。

    “公主,您身上这件衣服可真好看,上面绣的是什么啊?”大伙儿跟刘烨熟悉以后,说话也没有那么多避讳了,指着刘烨衣服上的花样兴致勃勃地问。

    刘烨低头看了眼:“啊,这是比翼鸟,传说中的一种鸟,雌雄连体比翼双飞,用来比喻恩爱夫妻或是感情深厚的朋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象征不离不弃的爱情……”

    “好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众人正聚精会神地听刘烨讲述比翼鸟的故事,忽然看见翁归靡现身,纷纷欠身行礼,齐唤“左贤王”。

    第三十章 往事如烟

    “坐吧。”

    翁归靡挥挥手,示意大家不用拘束,他坐在刘烨对面,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将红薯串在树枝上烤起来,发自内心地赞叹,“右夫人好文采,刚才那句歌赋实在是妙,连理枝,相思树,人间难得几回见,树尚有情,何况人乎!”

    刘烨的脸颊飞上两抹红云,她随口就剽窃了唐朝白居易的千古名句,而翁归靡还以为她是原作者呢!幸亏现在是汉朝,没人晓得这两句诗的由来,她就恬不知耻地认了吧!

    “左贤王也喜欢歌赋的么?”汉朝那时候还没有诗词,有些文采的人通常做赋,有些朗朗上口的句子配上曲子就成诗歌了。

    翁归靡眼中流动着暧昧的情愫:“草原上的歌曲虽然不能跟大汉的歌赋相比,但也能唱出草原人的豪情与热血,右夫人若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唱几句给您听听。”

    刘烨跟他眉目传情,冯嫽见状,连忙暗中推她一把,这才拍手道:“好啊,好啊,左贤王快请。”

    刘烨笑靥如花明媚动人,翁归靡不由看得有些恍惚,英俊的脸庞浮现出羞涩的红晕,随即清了清嗓子,帅气地跳起来,展开双臂放声高歌。

    “骑着白马的桑吉呀,翻过黄坨快马加鞭,想起美丽的乌木噶啊,就像大雁飞奔向前,就像大雁飞奔向前……”

    翁归靡歌声嘹亮表情丰富,听他唱歌有种驰骋于草原的快感,坐在篝火旁的人们不由自主地打着拍子为他和声,几名年轻女子随着旋律翩翩起舞。

    夕阳遍洒,绚烂的红映照着年轻俊朗的翁归靡,天边的雄鹰被他豪迈的歌声吸引,挥舞着翅膀在他头顶盘旋。

    刘烨的目光追随着他,心头涌起异样的情愫,兴许是知道他也同样爱着她,兴许是这样的美景容易令人动情,在这一刻,她觉得心中某个角落正在融化。

    翁归靡与大伙儿一起载歌载舞,刘烨和冯嫽被他们的表演吸引,边打拍子边和声,场面温馨而欢喜。

    听完了翁归靡唱歌,众人也想重温刘烨艳惊草原的情景:“公主,您也来跳一曲吧,您跳舞的样子像极了优雅的天鹅,咱们还想再看一遍呢!”

    “我也来跳?可是,我都没有准备呢!”刘烨红着脸摆摆手,留意到翁归靡期待的视线,不由心跳加快。

    “不用准备,公主的舞姿美丽绝伦,您跳几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刘烨事先没有准备,但在翁归靡面前也就没有推辞,正打算让冯嫽帮忙吟唱,有人高喊着“左贤王”,“左贤王”冲上山坡。

    众人不约而同看去,那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心急火燎地直奔翁归靡,边跑边喊:“左、左贤王,您快去看看吧,我家的母马难产,就快死了……”

    年轻人走近些,大家发现他就是莫巴的儿子,听他不停嚷嚷母马难产,开始悄声议论。

    “莫巴家真是够倒霉的,这一家人上山干活,好不容易日子宽裕了些,家里惟一的母马就要死了,真是……”

    “就是说啊,这匹母马是他们家的命根子呀,要是保不住了,他们一家可怎么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翁归靡交代冯嫽送刘烨回去,转身就朝莫巴的儿子奔过去了:“走,带我去看看!”

    莫巴的儿子顾不得擦汗,急忙掉转过头往山下奔,众人也没有心思唱歌跳舞了,刘烨心里着急,说:“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回去吧,谁会帮马接生的话,跟左贤王一起去。”

    众人摇头:“草原上没人比左贤王更有本事了,他要是也救不了这匹马,那莫巴家就真没指望了。”

    “原来如此!”刘烨眼看翁归靡走远了,拉着冯嫽就跟过去,“我们也去帮忙吧!”

    解忧公主的父亲刘义养了一辈子马,刘烨穿越过来生活了两年多,耳濡目染也知道如何养马。

    刘烨赶到马厩的时候,莫巴一家三口正围在外面焦急踱步,嘴里念念有声不停作揖祷告。他们一家住的环境极为简陋,别说蒙古包了,连像样的帐篷都没有。院子里总共有两间茅草屋,包括这间马厩,正如人们所说,这匹母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莫巴一家人会彻底崩溃的。

    “公主,我们要进去吗?”冯嫽看看阴暗潮湿的马厩,腥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捂住鼻子。

    “嗯,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刘烨说着,快步走上前去,轻拍着莫巴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别着急,你们的马不会有事的。”

    莫巴的妻子见是刘烨,就像是见到了大恩人:“右夫人,您也来了啊,您来了就好了,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我家的。您快进去吧,左贤王已经在里面了,谢谢,谢谢您哪!”

    刘烨和冯嫽挤进马厩,那匹枣红色的母马躺在草堆上动也不动,有气无力地喘息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像要涨破似的,身下已经湿了一片,情况看起来很危险。

    翁归靡看见刘烨,诧异道:“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太脏,你回去歇息吧!明天我去找你……”

    刘烨不以为意地走过去,蹲坐在母马身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腹部,笑道:“索朗,你放心,我不是来添麻烦的,父亲养马多年,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呢!”

    “这样啊!”翁归靡对她的身世并不十分了解,听她这样说不免心酸,只能善意提醒道,“依我看这匹马还要过几个时辰才能生,估计要熬上整晚,你还是在天黑之前回去吧。”

    “没关系的,只要能帮上忙,熬整晚也没事。”刘烨答得坦然,她才不是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她也不希望翁归靡将她看做养尊处优的公主。

    冯嫽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来刘烨眼里的情意,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左贤王,您只管照顾这匹马就好,我来服侍公主。”

    姐妹俩相视而笑,刘烨来回摩挲着母马的腹部,让它放松下来,翁归靡看她的动作很娴熟,犹豫着开口道:“你的父亲养马多年,难道,他是亲自养的吗?他可是亲王啊!”

    “不然你以为呢?”刘烨抬眸一笑,犹如雪莲花开清丽迷人,翁归靡舍不得移开视线。

    刘烨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世,落落大方地跟他讲起了当年七国之乱,以及后来全家被贬为庶民,直到汉武帝封她为解忧公主才恢复了宗籍。

    如此坎坷的身世令翁归靡大感意外,他注视着刘烨良久才说道:“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人中之凤,若能与你相守,必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刘烨甜蜜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的经历跟细君姐姐挺相似的,皇叔虽然舍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到西域,但我们也是皇族出身,绝无怠慢乌孙之意。”

    “我们乌孙从来没有怀疑过皇上的诚意,细君公主的身世我也听说过。不瞒你说,我意外的不是你们相似的经历,而是你们截然不同的性格。”

    翁归靡回忆往事,不禁欷歔:“细君公主初到乌孙,嫁给我的祖父猎骄靡,那时叔父已是风烛残年,细君公主悉心照料,当初左右夫人争宠,她处处退让忍气吞声。这些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后来祖父传位给王兄,按照惯例细君公主也要过继给王兄,但是公主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甚至绝食多日以示抗议。”

    “老祖宗的规矩谁都无法改变,公主最终还是嫁给了王兄,并且为他生下少夫翁主。往后的事情想必你也很清楚了,那种情形之下,本就郁郁寡欢的细君公主根本不是须其格的对手,最后生场病香消玉殒。”

    翁归靡垂下眼帘,轻叹了声,怜惜细君公主的遭遇。

    刘烨语带双关:“谁说规矩不能改变的,规矩也是人定的。”

    翁归靡还不想公开讨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你看这匹马还有多久才能分娩?”

    刘烨看他不想答,也不再追问,揉揉母马的肚子:“这是第一胎吧,感觉它还很紧张,再观察下看看。由着它的力道慢慢引导,总之不能硬来。”

    “你果然很在行啊,有你这位好帮手,我相信今晚一定可以平安度过。”翁归靡将地上的干草铺平整了,和刘烨一起为母马揉肚子,温柔的眼神看着令人心动。

    “以前草原上哪户人家的牛马要接生,都会来找我的母亲,我那时候还小,母亲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去,没想到看过之后吓得晕过去了。呵呵,谁也想不到现在我也成了最会接生的人。”

    翁归靡跟刘烨聊起小时候的事,从他如何顽皮到长大开始认真读书,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母亲的怀念。刘烨听说翁归靡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应该是跟着父亲长大,但他始终没有提起父亲,好像是有意回避似的。

    或许是看懂了刘烨眼里的疑惑,翁归靡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双手交叉在后脑勺倚在草堆上,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的母亲是被逼死的,父王的左夫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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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母亲节,记得要说“妈妈,我爱你”哦(__)

    第三十一章 痴心遇薄情

    刘烨和翁归靡情定月亮湾,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彼此敞开心扉。在莫巴家简陋的马厩里,刘烨毫不避讳地聊起自己的身世,受她感染,翁归靡也讲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翁归靡生于王侯之家,世袭左贤王的封号,作为家族惟一的继承人,他的童年时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乐。他的母亲是普通牧民家的女儿,青春貌美年轻朝气,就像草原上灿烂的阳光,带给人美好的希望。

    翁归靡的父亲对她一见钟情,将她收到身边日夜宠幸,虽说始终没有给她什么名分,但她却很快乐,因为她深爱着这个勇猛豪迈的男子,心甘情愿与他厮守。

    只是,激|情褪色之后的落寞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爱的男人很快又带回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天真无暇的双眸干净纯粹,满是仰慕与崇拜,一如从前的她。

    她依然仰慕着他,但她的眼中早已没有那份纯粹,而是充满了忧虑、不安与患得患失。

    若不是有了他的孩子,她也许就要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翁归靡的降生,不仅让他的父亲欣喜若狂,也为他的母亲赢得了名分。家族久无男丁,翁归靡的父亲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当即宣布翁归靡为继承人,而翁归靡的母亲母凭子贵,一夜之间从牧羊女变成了右夫人。

    右夫人对她而言,是想都没想过的,她没有高贵的血统,也没有世袭的封号,她只有这个儿子,视若生命的儿子。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封号,这个儿子是他们曾经相爱的结晶,他爱过她最好的证明,即使他现在流连于其他女人的身体,再也不会与她重温鸳梦,她仍是心存感激。

    每当看到这个儿子,她就会看到他的影子,就会感觉到他还在她身边。渐渐地,她的爱转移到了儿子身上,得不到他全部的爱,为他好好抚养儿子心愿足矣。

    她的退让没有给她带来逢凶化吉的好运,她的善良也没能给她长命百岁的福气。贵族出身的左夫人连生五个女儿,也没能生下继承人,丈夫的疏远族人的嘲笑使得她连最后一丝良知也丧失了。

    丧心病狂的左夫人生无可恋,她就要找人同归于尽,而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翁归靡。只要翁归靡消失,她的丈夫就会痛苦一生,她的死对头就会生不如死。没有比这更解气的报复了,她要所有对不起她的人都尝到心碎欲裂的滋味。

    左夫人送来的美食有剧毒,吃一口便会送命,不幸的是,她察觉到了。思来想去,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吃了那些东西,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毒发身亡。

    临别之时,她看到了爱人为她流下的悔恨的泪水,含笑而终。

    当然,她并不是白白牺牲,她完全可以指出左夫人送来的食物有毒,这样他们母子就能免于一难。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下毒这种事,左夫人很容易找来个替死鬼来交差,反正没有伤害到谁,没人会追查下去。

    而左夫人这次没得手,肯定会变本加厉对付他们母子,翁归靡的父亲不可能时刻保护他们,必须有人牺牲才能将左夫人惩之以法。望着年幼的儿子,她决定牺牲自己。

    她将翁归靡的父亲请来,佯做无意,说明食物是左夫人送给翁归靡的,并且当他的面吃下去。毒性发作,她哀求他好好照顾翁归靡,用自己流逝的生命控诉了左夫人的恶毒。

    如此一来,来龙去脉就很清楚了,翁归靡的父亲盛怒之下,一刀砍了冷酷无情的左夫人,没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翁归靡的母亲温柔善良,她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儿子,同时她也用这种方式在翁归靡的父亲心里,留下了属于她的位置。

    说到这儿,翁归靡已经哽咽,冯嫽很有眼色地离开马厩,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刘烨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现在,你做到了。”

    翁归靡动容地望着她,刘烨依偎在他身边,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

    寂静的黑夜传来阵阵轻微的呻吟,半梦半醒之间的刘烨打起精神,只见那匹母马痛苦地扭动着身子,连忙唤醒刚刚睡着的翁归靡。

    两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母马的一举一动,刘烨推挤着它的腹部,轻重有度不疾不徐,翁归靡试探着抓住伸出一条腿的小马,他们配合的极有默契,很有耐性地等待母马调整状态。

    冯嫽冲进马厩,拿着汗巾不停地为刘烨和翁归靡擦汗,莫巴一家人听到动静也过来了,反复问马怎么样了,冯嫽只能不厌其烦地解释安慰。

    “出来了,出来了……”好不容易看到小马的第二条腿,刘烨激动地叫了起来,翁归靡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出了任何闪失。

    “当心,慢点!”刘烨发现母马的情绪越发急躁,连忙提醒翁归靡,“别急,给它一点时间适应。”

    “可是小马不能再等了……”

    “不行,不能着急,不然母马也有危险。”

    翁归靡和刘烨有了争执,冯嫽也凑上来看个究竟:“左贤王,你就相信我们公主吧,我觉得母马的安全比小马更重要,再说,就算把小马硬拽出来,没有母马的照顾,它也未必能存活的。”

    翁归靡点点头,放慢动作安抚母马,随着刘烨推挤母马腹部的节奏缓缓地拉出小马,母马稍有反应,他就立即停手,等它准备好了再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小马的四条腿都出来了,母马的呻吟越来越轻,刘烨频繁地推着它的肚子,柔声道:“加油,再加把劲就生出来了,为了你的孩子,坚持住啊!”

    也许是母马听懂了她的话,居然反常地配合起翁归靡,拱起身子努力将小马生了出来。

    翁归靡仔细检查刚生下来的小马和疲惫不堪的母马,兴奋地拉起刘烨的手:“太好了,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刘烨微笑,也不急着将手抽出来,倒是翁归靡发现到莫巴一家人也在场,尴尬地放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抱着小马笑起来。

    冯嫽跟着守了整夜,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莫巴一家人高兴地咧开嘴笑,作揖道谢,只差没给他们磕头了。

    翁归靡与刘烨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刘烨看着他,心里没来由地甜蜜。

    “索朗,明天我们再来吧,看看母马和小马。”

    “好,明天我陪你来,现在回去好好休息,累了吧。”翁归靡不由自主牵起她的手,深情地与她对视。

    “哪有,跟你在一起一点儿都不累呢,嗯,马厩的坏境不太好,潮气太重,这样不利于小马生长,我们带些干草来铺上吧!”刘烨用指尖划过他的掌心,调皮地笑了笑。

    “好啊,回去我就叫人准备干草,给莫巴家送过来。”翁归靡反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惩罚一番,又怕冯嫽看见难堪。

    冯嫽打着呵欠东张西望,装作没看见身后的那两个人调情,好在周围没什么人,他们爱咋地咋地吧!不过,以后这两人再见面的话,她还是得跟来,万一得意忘形被人发现,那还不如让她来放哨呢!

    忽然,冯嫽停下脚步,看着蒙古包外那道浑身散发怨气的身影,心里暗叫不好,连忙伸开双臂挡住刘烨和翁归靡,轻声道:“公主,左贤王,小心啊,她来了。”

    刘烨放开翁归靡的手,坦然地注视着对方,该来的迟早要来,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翁归靡不由皱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面对她,但这件事必需得解决才行,及早解决总比越拖越麻烦的好。

    翁归靡长吁口气,平静地走向她,淡然道:“扶玛,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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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风雨前夕

    扶玛眼神冰冷,密密麻麻的血丝遮掩不住眼中的深恶痛绝,如果她手里有把三十公分长的刀,早就冲上去一人捅八下了。

    她这几天饱受煎熬,这两个人却在风流快活,翁归靡不肯见她,却跟刘烨整晚待在一起,他们两人当真要跟全天下作对吗?他们就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冯嫽警惕地挽着刘烨,翁归靡快步迎向她:“扶玛,你来多久了,有什么事吗?”

    扶玛不搭理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刘烨,冷冷地问:“昨晚你跟索朗在一起?孤男寡女大半夜的,你说,你们在一起究竟干什么了?”

    “干什么关你屁事!”冯嫽忍不住爆句粗口,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昨晚公主和左贤王给莫巴家的马接生,一直忙到现在,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我们公主光明磊落,你休想污蔑她。”

    “真的?”扶玛将信将疑,斜眼扫向翁归靡,“她说的是真的吗?”

    “扶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蛮不讲理!”翁归靡难为情地看了眼刘烨,“你先回去吧,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翁归靡的口气跟以前截然不同,明显亲近了许多,扶玛为这个发现神伤不已,顿时来了气:“呵,怎么,现在连右夫人也不叫了,你是不是都改口叫她小心肝了呀!索朗,做人是要讲脸面的,你好歹也是个左贤王,再不要脸也该明白哪些女人不能碰吧!”

    扶玛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踮起脚尖指着他:“你还问我什么意思,昨天明明跟我约好晚上见面的,结果我等你等到现在。你一整晚都没回去,现在我在这儿等到你了,你还有脸说什么啊!你来求我原谅,我还得考虑考虑哪,你反而怪我不讲道理?索朗啊索朗,你跟谁出去不好,非要跟她在一起,别忘了,她可是你王兄的女人!”

    “扶玛!住口!你太不可理喻了,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们!”翁归靡动了气,一把甩开她的手。

    “我们?你说什么?你跟她成了‘我们’?哈哈哈哈……”扶玛像得了失心疯一样,仰头大笑起来,笑了半天,猛然揪住翁归靡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跟她是‘我们’,那你跟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难道你已经忘了吗?我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是有婚约的!索朗,我警告你,你别想抛弃我,想都别想,我不会放开你的,永远不会!”

    翁归靡看着她,神情有些悲哀,良久才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这不是你啊,扶玛!”

    扶玛身形一颤,喉咙涌起阵阵腥甜,她苦笑道:“你还会关心我变成什么样吗?我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被你逼的……”

    扶玛低下头,泪水潸然落下,语气近乎哀求:“索朗,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谁,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活不了,你的心为她动摇,我恐慌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如果没有她,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索朗,求求你了,跟我回去,我们立刻成亲,我用我的一生来赎罪还不行吗?我会成为你的好妻子,为你生一大堆孩子,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真的,我发誓!索朗,你说话呀,快答应我跟我回去,跟我成亲,快呀……”

    此时的扶玛既可怜又可悲,但翁归靡对她的感情就像被吹散的夜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回来了。

    “扶玛,不要这样,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听到“散”这个字,扶玛像疯了一样叫嚣:“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我对你真心真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难道我对你的心意就是假的吗?可是,一切都过去了……”翁归靡无力多说什么,这种情形多说无益。

    刘烨原想好好教训扶玛一顿的,但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想想还是作罢。翁归靡和扶玛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翌日,翁归靡没来找她,刘烨像个没事人似的照常去看望莫巴家的马,这次去看的时候,阴暗潮湿的马厩明显大变样,不仅明亮了许多,马厩里的草也都换成干的了。

    莫巴的妻子打心底里欢迎这位平易近人的解忧公主,一见着她就滔滔不绝地说:“左贤王早上刚来过,他把这里收拾的真干净呀,其实这些粗活哪用得着他做呢,他说一声咱们就照做了不是,可是人家左贤王非要自己来,心细地连我这个女人家都自愧不如啊,他说马厩要保持通风,有利于母马复原,还有草堆要时时更换,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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