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20部分阅读
阮宝儿的热闹生活 作者:rouwenwu
也有漂亮把式,还有些好听名头,什么海底抄月,什么猴子戏,四毛五毛表演着重点在力道控制,腰,眼,手,脚配合,摔打得有劲。
俩个姑娘力道上并不占优势,但是重在她俩把式漂亮,身上衣裳鲜亮醒目,又放得开,身材窈窕,腰肢柔软韧劲,前伏,抓揪,坎切,腾挪,都是一种艺术感十足味道,当一方将另一方摔倒时,到底姿势都是带着一种赏心悦目味道。
加上俩个姑娘长得甜美漂亮,就像这满山桃花牡丹,瀑布一般黑发飞扬着确实挺养眼,换喝彩和叫好竟然不比扎实有功底四毛五毛差。
这下子一比试下来,可把人为难住了,选谁赢,似乎各有千秋说。
俩个姑娘这边倒也不恼,歪着脑袋颇有些戏谑看着四毛五毛,口中说让对方拿主意,乌溜溜大眼珠子看着俩个大男孩,被这么大胆一瞧俩个男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互相看看,欲言又止。
宝儿看得兴起,明白了咋回事,在一旁瞧着这俩个姑娘大方又带点辛辣,倒是把她俩个哥哥镇住得一愣一愣,不由噗嗤一笑,走上去喊了声俩个羞红了脸哥哥:“四哥五哥!”
看到家里头丫头来了俩个人同时松了口气,还是女孩子好说话,四毛拉住宝儿袖子道:“哎呀,宝儿你跑哪里去了,你来做个东道,谁输谁赢呢?”
宝儿掩嘴咯咯一笑,道:“真要我说么?俩位姐姐可有意见要说?”
这对姐妹花看阮宝儿突然冒出来互相看了看,又是同时一笑齐声道:“请妹妹指点!”
宝儿笑道:“指点不敢,让我评一评可莫要见笑,这角抵,大抵也就是几样,下盘力道,腰眼劲道,还有那手里头花巧,若论实劲,我家这俩位哥哥乃是头筹,这双臂抡泰山,若是没个十二分力道自然是不得劲,角抵来自边塞,那胡人玩玩意自然以力见长,这一点,倒是两位哥哥不差!”
她这么说完顿了顿,看看姐妹花,俩个人倒也没发作,只是其中一个皱了下眉头侧头看了眼另一位,这另一位立刻看回她来,她便又收拾了神情看向这边,这一点点小动作很快,不愧是一对常年在一起双胞胎。
宝儿也不说破,装着没看到:“两位姐姐了认为如何呢?”
姐妹花其中一个道:“说倒也有些理,可这是在南都,这里规矩毕竟不是与胡人相同吧,我们姐妹也不是没有任何好说道吧?”
宝儿发现这个说话姑娘正是那个表现得更稳重,这问得也是比较得体,仿佛是不争,却毫不示弱,若是她说不出个道理,怕也是过不了关。
宝儿笑了笑,不疾不徐道:“正要说到姐姐们,二位姐姐真令妹妹开眼,胡人角抵以力见长,却缺乏可看性,姐姐们力道倒也不小,但是更多是花哨,架子势十足,极有观赏性,若是在瓦子里头,连黑胡娘她们也未必比得上确实好看紧。”
这话一出,姐妹花尽管平静,却也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宝儿明白,她正是说到点子上了。
她还小时候,姥姥总会抱着她去看热闹,不仅是看戏文,也看角抵,傀儡戏,杂耍,花子凌好玩,若是读书累了也会偷出来带着她去瓦子里看热闹。
一来二去她便比较了解瓦子里头许多热闹玩意道道,角抵在临安极受欢迎,瓦子里头角抵极有表演性和观赏性,男女老少都爱看。
这二位少女所做表演,一眼看得出是瓦子里头角抵,在瓦子里头女角抵手也非常多,只是宝儿倒未曾见过这二位,要说这二位技术在瓦子里应该是名角才是。
宝儿这番猜测大半已经猜中,这二位姐妹花正是瓦子里头人家,只是人家不是瓦子里表演者,而是一位在城南大瓦子里头教乐坊坊正家俩千金。
老大叫萧欢欢,老二叫萧喜喜,今年十四。
这二位打小便在那御街最热闹瓦子里长大,耳濡目染都是教坊里头各色人等,唱曲,弹琴,杂耍,迎来送往倒也不是那深闺里头不见世面大小姐。
欢欢喜喜虽然不曾在瓦子里头表演,但是拿手也是不少,平时没事因为是姐妹俩个,便弄曲自娱,也玩这角抵,在那等寻常都是灯火通明地方要养出个文文静静丫头也不可能,平白□出了俩个爱玩闹闺女。
今日出门随着父母来祭祀,祭奠完墓便逛起山水来,爱动爱玩丫头撇了父母走快,无意看到了四毛五毛在这里头炫耀,打从小她们姐妹这样姐妹花正是很少有,也惹了不少人家注意,但是一直入得了这俩位姑娘法眼却甚少,这一次,却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一时技痒,便也顾不得矜持就想要和俩个看来和她们一样是双胞胎少年比试比试,也存了认识一番心思。
只是这一比,倒比出了些别。
第二十二章 有心无心
老大萧欢欢听闻阮宝儿这么一通讲解,句句在理,不曾想这个突然出现年岁上看上去小了她们几岁小丫头有如此见解,也起了几分赏识心里。
论起来她们姐妹平时接触人多了看也算是比一般人家小姐要有见识,不太喜欢那些官家小姐矜持,也不喜欢那些新近暴发户人家小姐趾高气扬,可一般人家小姐不是觉得那瓦子里头地方俗气乱哄哄看不起那里头长大人家,就是觉得女孩子家不该如此抛头露面平白糟蹋名声,即便是她们爹娘也是在她俩七岁那时候起便严厉不许她俩在夜里头瓦子场乱跑,生生就压制了俩个女孩子兴致。
俩个丫头淘气,趁着父母不注意常溜出来,坊正家当家萧路实平日应酬多,管不了家,妻子陈氏体弱,也不太有精力管,所以虽然被要求着待在家里头,却时常被俩个丫头逮到机会溜出去看热闹,学了不少游戏,尤其是老大萧欢欢,性格伶俐,活泼爽达,小萧喜喜嘴甜,能说会玩,要不然也就不会在这大白日就敢于和俩个少年挑衅。
其实心里头也有点小心思,这那么大第一次碰到俩个同样双胞胎,大家瞅着是有趣,这俩个存了攀认意图,四毛五毛这年也有十七八,正出落俊挺匀称,笑起来神采飞扬,倒令俩个小姑娘春心萌动。
她们不是那个矜持之辈,喜欢了就要自己来认识,借着输赢比试口吻便是为了能够认识一番。
见这突然出来小姑娘见识不凡,最主要是,即懂得褒扬自己家哥哥,也并不对她们表示看轻,倒让俩个女孩子颇有好感,细细打量宝儿,见她身材比她俩略矮,粉彩杭缎春衫外秋香色羊皮金边窄袖短襦,湖绿潞绸挑金线百褶裙,满月脸,肤白如雪,笑靥如花,那一双玲珑般乌黑大眼里头透着慧黠,长长睫毛盖着眼睛扑闪扑闪将那抹灵动光泽一明一灭显露。
顿时有了好感,姐妹俩心意相通,客客气气朝宝儿实在一笑,齐声道:“这位妹子好眼力,若此,又当如何判呢?”
宝儿感受到俩个姑娘情绪转变,那微笑变得非常真诚,她从小和英娘在家里头看店堂里人来人往,各色人等,从面相揣心思有几分能耐,明白这俩个姑娘对她存了好感,便也笑道:“唐突了,俩位姐姐是明理人,自然明白妹妹意思,今日大家都是来祭祀先祖,先祖在上,神明家祖看着,争强斗狠事还是免了,今日权当是给各位父老乡亲一个薄面,大家看着开个心便好,何必一定要分出个五六三道胜负呢?若我说,大家各有千秋,分不得上下才是!不知道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宝儿将语气提高了朝着围观人说道,这么一说四周人都道好,宝儿又朝着萧家姐妹看去,萧欢欢抿嘴乐了,这丫头真是够狡猾,这么大庭广众下,人家都说好了,自然她们也不好说不好。
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为了争口气,达到了结识目便好,于是萧欢欢和萧喜喜俩个互相看了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意思,上前一步朝着四毛五毛敛衽一礼,道:“承让!”
四毛五毛赶紧回礼,口中道:“不敢不敢!”
这时候,萧家父母已经被热闹给引过来了,一看果然是自家俩个不省心在这里闹腾,不由老脸泛红,萧路实埋怨了下自己老妻,换来老妻顶回一句:“还不是你宠出来?”
萧家早年生过一个儿子却没出三岁便夭折,后来屡次生子都无法养大,庙里头求神拜佛请了高僧来问,却是命中无子,一时心灰意冷,却在四十岁得了对丫头,为了这个老妻还差点没命,一家就这么俩丫头,打小出落一模一样可人很,萧路实那是如珍宝一般,百般疼爱不舍得动一个指头,后来越大越想管也就没了精力,虽说口中说着要严管,可是俩丫头一作娇,老头子便没法子了。
萧路实也没和老妻纠缠这个问题,忙不迭分开众人上去喊自家这俩个祖宗:“欢欢喜喜,你们俩个又在出什么闹猛,女儿家家也不知道羞,还不快和我回去!”
这时候英娘和姥姥阮平几个都上前去,四毛五毛和宝儿喊了声爹娘,阿嬢,萧家知道是长辈,萧路实少不得忝着老脸给人家赔礼:“家里窝头不晓得事体,给几位公子添麻烦了,还请见谅,回头定来府上给几位道歉!”
阮平憨厚,连道不必,倒是宝儿拉扯下自己娘,英娘看看女儿那眼睛咕噜噜特有劲,便知道她想什么,看看俩个女孩子虽然说有点闹,倒是长相可人,而且这家人也是个知书达理,就客气笑道:“老人家客气了,孩子们淘气而已,也没什么大事,老人家不必在意!”
萧路实喏喏,又打听了阮家姓氏和住宿,这才恭敬告了辞,拉着自家女儿便走,俩个姑娘临走回头看了四毛五毛一眼,眼神里头颇有些意味,只叫俩个少年心头一颤,不好意思低了头,倒把人家姑娘逗乐了,笑嘻嘻走了。
众人见事了,也纷纷散去。
四毛五毛看着这一笑,更是心神荡漾,英娘见天色不早了,正招呼着家人要往回走,其他人都应了,就俩个兄弟没说话还在那里呆呆看着,宝儿看着可乐,一拍哥哥肩膀道:“喂,还看那,人都没影了!”四毛五毛一起回神,脸皮薄,不由就泛起红色来。
宝儿呵呵笑,正高兴,英娘却看着天昊还没回来,嘟囔了句这三儿又往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还不见回来?问女儿:“宝儿,你看到你三哥了没?不是让他去叫你么?怎么你回来了,他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么一问,宝儿顿时收了笑,这才意识到阮天昊还没回来,一时又想起来刚才那出事来,心下顿时觉得有点堵,有点忐忑,这个阮天昊又和花子凌说啥了?会不会生气呢,要是打起来咋办?
虽然花子凌有些鲁莽,可是人不错,她不希望阮天昊和他因为自己闹别扭,毕竟俩个人是一起长大好朋友,可是刚刚看阮天昊那脸,黑比他原来小时候那肤色还要黑,可知气得不轻。
那个啥,想起来花子凌那一段话又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略感羞涩,终于有点意识到自己是个可以被人惦记提亲姑娘啦,怪不得娘老是提醒自己要行事稳重,得,也许正是自己随意让花子凌误会了什么吧。
其实从小到大,花子凌与自己,纯粹只是一个非常要好朋友而已,更何况,她一直清楚好友李桂娘对花子凌爱慕,尽管这种爱慕并不很显摆,但是作为好友,思妍也好,她也罢,等同把花子凌划归到她人名下,尽管现在看来甚至和桂娘也沾不到边,然而到底是他人夫,容不得暧昧。
想了想,决定日后要是再碰到花子凌要说明白,他们是好朋友,彼此要好可是没别想法。
正在那里头想着,就听到英娘喊道:“三,你去哪了,该回去了天都晚了。”心里头一惊,宝儿抬头看去,正看到阮天昊从她刚刚回来方向过来,冲着英娘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攒盒,瞄了眼宝儿,也不多话。
英娘也习惯了这个儿子沉默寡言,招呼了几个儿子,和宝儿一左一右搀着姥姥往回走。
下了山头,阮天昊提议让叫一辆青衣轿子,说是家里头女眷走了那么远路,累得慌还是雇请个轿子走得轻松些。
姥姥想省这钱,英娘自己倒无所谓,可是看婆婆年纪大了想了想还是雇了一顶,招呼宝儿和姥姥去坐,宝儿摇头拒绝说是要走走看看景致,让英娘陪着姥姥上了轿子,几个小和阮平一起用走。
等姥姥和英娘上了轿子,宝儿也顾不得看沿途风景,几步赶上在头前阮天昊,捅捅他胳膊,问道:“哥,强子哥他没事吧!”
阮天昊沉默着,没说话,宝儿有些不耐,又捅他:“哥,问你呢,强子哥还好不?”
阮天昊斜睨她一眼,冷不丁道:“你很关心他嚜?”
阮宝儿和阮天昊说话从来不顾忌,直爽道:“是啊,还行吧!”她没意识到阮天昊闻言皱了下眉,轻哼了声,又问道:“哎呀,人问他还好么,难不成不行嚜,你也是他好朋友吧,上回他定亲事你都不告诉我,亏得你还是我哥呢!”
阮天昊再次哼了声,道:“告诉你你能怎样?安慰他不成?”
阮宝儿道:“安慰他作甚?这个花花强,啥时候没花边新闻啦,我要去安慰桂娘,人家喜欢他多少年啦,这下子可该伤心咯!”
阮天昊闻言突然心情从刚刚郁闷不爽变得有点舒服了,问道:“哦,强子他要和人家成亲,你不难过么?往常你俩不是挺好?”
宝儿没注意她这个哥哥那风云变幻来去突然情绪,照他那泰山崩于面色不改脸,也就是眼里头有些情绪变化而已,除非你盯着他眼睛看,否则你是看不出他那点心思,算起来这些年阮天昊也是历练了一番,就差那点眼力神还没彻底修炼成精会暴露点情绪。她只是道:“我难过啥,我看倒是强子哥挺怪,哎呀,你没打他吧,我看他是近日有些过不是很顺畅,心里头不痛快,一时冲动,你别怪他刚刚作为啊,他上次刚从牢房里头出来气性大,情有可原吧!”
说完偷偷看了眼阮天昊,似乎没刚刚那么生气,也许他并没有听到花子凌一开始说胡话,她不想因为自己事让两人有嫌隙。
阮天昊此时没来由心情变好,倒是咧了下嘴角偷偷笑了下,又扳回面孔道:“宝儿你也大了,有些规矩在学堂里头不是学过么?日后自家兄弟外,莫随便和男子亲近,否则容易被人家说闲话,你看看花姑,这样对你一个姑娘家日后可不好!”
哎,宝儿连连点头,兴庆自家哥哥这个心情不差,会懂得说教而不是斥责,也胆子大了些道:“哥,强子哥其实也没啥,你别和他置气,下回让他有空出来走动走动,别老是闷头读书都读癔症了。”
阮天昊抖了抖肩膀,想笑又忍着,该兴庆自家这个妹妹迟钝呢,还是该高兴这个妹妹心里头还没人?总之,宝儿并没有把花子凌放在心上,那么他也就不必在意,他这个兄弟有什么想法了,到底是自己兄弟若是宝儿真动了心,他倒是真不知道该如何阻拦。
这回该放一些些心。
第一章 做寿
日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端午,本想着若是再遇到花子凌,宝儿想和他好好说清楚,大家日后总是要见面,这般尴尬一次后不说清楚见面更是不便。
然而自清明后,这花子凌更是再未曾出现,让阮天昊传话来楼里头吃饭,想借着桂娘名头,让哥哥帮忙叫一次来好歹说会话,尤其看桂娘自从听到花子凌消息后,既没有啥痛苦表情也没有啥欢乐表情,越发沉默,想着女儿家初恋失恋也是一种历练,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是一段美好却必然伤痛回忆,总希望帮着给说一次再见也好。
无奈阮天昊严词拒绝说这些日子要月考,若是再不过,花子凌今年晋升便成问题,而且男子订了亲便要注意言行,再和良家女子来往总不好向人家交代。
想想也是,只得作罢。
端午过后照例是楚家老祖宗寿诞,按着惯例宝儿须得去向宠爱她尤甚老人家问个安,提前一日宝儿便和阮天昊一起雇了车马往城外走,今年照例又在楚家山庄做寿,因为老太太高兴自家孙子回来了,要趁着这个机会大摆筵席,顺便请了所有有亲戚关系,好友家年轻姑娘媳妇都来闹猛闹猛。
等阮宝儿到了楚家山庄外头已经被那车水马龙场面给惊呆了,这一次寿宴似乎比往年整十寿辰还要豪华热闹,都说楚老太太爱热闹,这还真是热闹,连天红绸带在整个山庄外头连漫向外头山腰,红扎眼,极致红色下,又包裹着浓翠绿色还有姹紫嫣红各色从临安城里头各大花店订购时令百花。
而时不时从车马上下来妖娆少女美妇们穿着花红柳绿衣衫,拖着各色百福裙裾,摇曳生姿逶迤而来。
老太太这个寿辰不同往日热闹。
宝儿正在感叹人真是多,又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才可以进得去大门,自己这和阮天昊坐是青衣小轿而来,和前头那些金碧辉煌锦绣马车可没得比。
她捅捅阮天昊道:“哥,咱们这等到啥时候进去啊?”
阮天昊看看前头,道:“累了?你去轿子上盹一会,一会能进去了我叫你!”
正说着,一个管事模样人领着几个侍女打扮人径直走过来,冲着阮天昊一拱手半鞠躬道:“阮公子,少爷让小来接公子和令妹,这里头人多太挤,怕二位等不耐烦,请跟小来,二位是贵客,没必要在这里头吃风受累!”
阮天昊认得是楚原白院子里管家,点点头朝他打了个招呼,对方赶紧说了声不敢,恭恭敬敬领着兄妹两个从一侧角门进去,避开前头热闹应酬人群,往早就安排好了客房走,一边道:“少爷说二位定然不喜欢应酬,故而让小给直接带到客房,有一位妈子和一位侍婢,若是有缺什么只管吩咐小,小自会去办。”
阮天昊和宝儿被带进内进西厢客房最里一间,临着客房窗外可以看到远处山丘,纜|乳|芡馔酚幸淮π≡鹤樱烂哦阑В谏枳排杈盎ɑ苌肥茄啪玻下枳雍脱就肥且还岜x腿钐礻蝗コ野菁咸统彩辈α朔倘耍挂仓渲取?br /
阮天昊甚是满意,嘱咐宝儿在屋里头待着,自己则向管家打听楚原白动向,说是要去招呼一声。
管家正要去回禀少爷,便示意阮天昊与自己一同前去,因为楚原白在前院作为家中小一代里头最大嫡子,正在应酬呢,阮天昊应了与管家出了客房。
这边宝儿在丫头服侍下洗了手,换了一身衣衫,正赶上楚静房里头妈子刘嬷嬷来招呼,见面打了个千道:“宝儿小姐可有了空闲?我家大小姐差老身来想着有空让您去她那边呢!”
阮宝儿一边系着身上腰带一边急着道:“嗯,有空有空自然有空,在这里头坐着闷都要闷死了!”出门前英娘再三叮嘱要守规矩,毕竟是在楚家,不比平日,这点宝儿也清楚,所以压着性子老老实实,只是骨子里头却闷得慌,正想着要不要问问老太太和楚大小姐有没有空闲呢。
刘嬷嬷掩口笑了笑,道:“宝儿小姐还是这般活泼,我家小姐从昨儿个起就盼着您来呢!”
宝儿一笑,从随身行囊里头掏出一个包裹来,递给刘嬷嬷道:“我知道嬷嬷你见多识广,也没啥好送,听说您家小子过几日要结亲,这是我娘让我带尺头和鞋面,算是给嬷嬷你见礼,莫嫌寒碜,收了便是!”
刘嬷嬷口中连道罪过,待要推辞,被宝儿挽着胳膊笑嘻嘻磨了几句,便乐呵呵收了边道:“宝儿小姐真是有心人,怪不得我家小姐这些年和谁都不亲近就唯独和宝儿小姐你亲近,说起来,若是当年小少爷在,指不定就娶了你做咱少奶奶了呢!”
说着又到了伤心处,去抹了抹眼角,宝儿脸红红道:“嬷嬷这是说什么呢,难不成我这倒还给楚姨和嬷嬷您添堵了么?”
刘嬷嬷嘿嘿一笑,道:“瞧我这张破嘴真是大喜日子说什么丧气话,宝儿小姐多担待,人老了说话就没个把门,一会可别告诉我家小姐!”
两个人说说笑笑便来到主人房女眷东厢面楚静房中,掀起帘子刘嬷嬷朝里头喊了声:“小姐,看这是谁来看您了?”
楚静正在对镜理妆,闻言放下手里头篦子,站起身来从暗间里头走出来,宝儿一见她便呼啦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亲亲热热喊楚姨,可把楚静心里头喊热乎了搂着一起心肝肉喊,刘嬷嬷招呼丫头便退了出去。
热热乎乎抱了会,才舍得放开,楚静兀自拉着宝儿手往里头走,在床沿边并首坐下来,上下打量番才道:“宝儿丫头,这些日子可过好么?看来气色是不错,可想楚姨?”
“想,自然是想,可想了,楚姨不觉得宝儿瘦了点么?可是想楚姨瘦得呢!”宝儿挽着楚静呵呵撒娇,逗得楚静拧住了她脸蛋揪了下,不舍得用劲只是微微拧,却嗔道:“鬼囡,就会哄人开心,我看看,嗯,是瘦了点,可是皮实不好好吃饭?”
宝儿道:“哪有呀,前几日六哥出事,娘便管得严了,哪敢出去顽喏,连学堂都没去几趟,一直让带着家里头绣花呢,可闷了!”
楚静道:“这事倒是听原白说起过,可好没大事发生,你娘做得对,你也不小了,姑娘家家还是少出去好,外头人乱着呢!”
宝儿哎了声,又道:“楚姨气色可比往日红润了不少,今日老祖宗寿诞,下回就该轮到楚姨您了,我记得您和我姥姥都是十月里头寿,下回你到咱店里头来,我和哥哥给您喝姥姥一起做寿好不好?我做寿面可好吃了呢。”
楚静搂着宝儿脑袋,微微叹息:“唉,楚姨老咯,都赶着要做寿了呢,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喏!”
“楚姨不老,做个寿是轧个闹猛大家伙乐乐嚜,楚姨您又多想,我看您春光焕发,指不定还能够春回大地,春光普照呢!”
楚静被阮宝儿不着调乱捧惹得又是一通笑,指着她脑门心直撮:“就你滑头,乱说一气,行了不听你乱拍马屁,你家姥姥可好?你娘还有你哥都好么?”
“好,都好,他们要我带话问您和老太太好呢,对了哥哥刚去和楚哥哥打招呼了,一会会来给你请安,您自个看他好不好!”
闻言楚静笑了下,似乎挺高兴,道:“你这个哥哥是越发有出息了,我听原白说,都是内舍斋长,这日后官运可是亨通无阻了!”
宝儿嗯了声,随口道:“其实咱家里头也不指望哥哥多大出息,只希望家里头平平安安,哥能够顺顺利利也就是了,这官大了也是有烦恼,我看哥倒是越发老成都快成老头子了呢!”
楚静闻言静默了一下,才略略叹口气道:“这话倒也是理,只是男儿志在四方,若是不能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又如何能够光宗耀祖呢?咱女儿家虽然会有那些个小家子气想法,只是这话你可不要和你哥哥说起,放在心里头就好,可不要说出来误了你哥哥前程!”
宝儿应了,知道在楚静这种人家眼里男子汉要出息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别都是歪门邪道,自然话不投机也就不再说了,又转了个话题,起身在自己行囊里头捞出个食盒来道:“楚姨啥都有,宝儿就不献宝了,这里头只是我新近做一点莲花酥,上回您说爱吃,我这又赶着做了些,还有我用五月饼(阴历五月上市西瓜)做琥珀酥糖,您尝尝可喜欢?”
这莲花酥乃是香蕉枣泥和山楂做出来宋代名产,算不得奇异,只是这个琥珀酥糖,可是宝儿凭着记忆前世从书上看来。董小宛这位名妓名厨为她夫君腌制出一道甜品,又不伤脾胃,又可以清肝泻火,她用西瓜汁加蜜糖熬了许久加蔷薇花汁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才弄出来,她本着锲而不舍研究精神不断改善家里头店面上食谱,另外她也想过,研制一些上档次小吃,作为借着元昊楼窗口向外头销售精品小吃,为也是让元昊楼能够有更大名声和更多回头客。
这个自然是新近研制出来上品,赶着来给楚静和老祖宗尝尝,有楚家出来口碑,日后也是一种宣传。
楚静掀开髹黑漆嵌螺花鸟纹食盒,看到里头上层洁白莲花酥下一层西瓜红宝石一般通透晶莹糖块,切成漂亮梅花纹,看着便是一种享受,不由笑道:“你这个小囡倒是会用心,这看上去就很好吃呢!”
宝儿捞起一块送到楚静嘴边道:“您尝尝!”
楚静含进一口,酸酸甜甜有种梅子糖味道又透着西瓜爽利,点头道:“这要是让老祖宗看到,指不定又要贪吃!”
宝儿嘿嘿一笑道:“我也做了些献给老祖宗,不过楚姨可帮我看着点,这糖性子凉,夏日也不好让老人家多吃!要是像上回那样磕了牙泄了肚啥,可别怨恨我喏,宝儿担不起这大名头!”
楚静笑着拧宝儿鼻子道:“你这精刮丫头哟,害怕别人说你嚜,老太太可是惦记着你这吃食好久了,若是没有,看她不寒碜你!”
宝儿哎哟叫着揉着鼻子嗡声嗡气问道:“老祖宗可有空了么?是不是该去向她老人家请个安?”
楚静嗯了声招呼外头刘嬷嬷来让她去看看老祖宗有空了么,刘嬷嬷去了半晌回来道:“老祖宗在接待一位远来客人,不知道咋回事动了心在那里头哭呢,小姐要去看一看么?”
楚静哦了声道:“是哪位客人惹得老太太不快了这是?”
刘嬷嬷道:“这老身也不敢多打听,只是似乎不是不快,是喜事,说是一位连了宗亲戚这回被赦了罪发还回家来了,许久没来看老祖宗正在那里请安呢!”
楚静道:“哦,不知是那位亲戚让老太太如此动容,有问过是谁家么?”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老太太让小姐您也去认认亲,说是您故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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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二章 烧烤
楚静闻言应了声,想了想道:“哦?那道是去看看也好,免得母亲哭多了伤了神,明日还要做寿呢!”说罢起身,又对宝儿道:“老祖宗请了不少小姐姑娘来园子里头玩耍,你要不也去打打招呼!”
宝儿应了,楚静便由丫鬟陪着去看母亲,这边刘嬷嬷得了宝儿的好,越发殷勤得陪着应酬道:“宝儿姑娘,前头几位小姐还曾提起过您呢,要不您一块去瞅瞅?几位小姐在鱼塘里头钓鱼呢,老身给您引路!”
阮宝儿闲极无聊,嗯了声跟着刘嬷嬷往外头走,穿过客房,绕过穿山廊苑,便到了山庄里头的大院子里,远处是一片林子,近处有一处偌大的水塘,几个薄衫靓丽的小姐正在那里垂钓。
丫鬟婆子给用狼皮褥子垫在水塘边,又在每位小姐身边摆放了个小杌子,全是那山树根子天然成型的,煞是有点田园野趣,上头摆放着几样吃食和茶水,倒也安安静静的没啥喧闹。
宝儿从后头假山绕过出现在廊道上,隔着棚子屋檐离着几个小姐还有些距离,其中一个甚是机警的头上还带着个斗笠,身上用千针蓑压在了一件嫩红色褙子窄袖襦上,一回头看到宝儿,立马放下来手中鱼竿哇一声跳将起来,引得身边几位也纷纷转了头去看,还有个嗔道:“死丫头闹腾什么,把我那鱼儿也给吓跑了回头你赔哟!”
那个跳起来的也不理睬她,径直走过来人还未到宝儿面前声已经扬起:“宝儿!可算是把你这丫头盼来了,这几日也不见你来学堂,可想死我了!”
宝儿绕过廊道走向池塘,迎着对方任由她拉起自己手眉眼儿弯弯笑道:“颦儿姐是想我呢,还是想我那梅子糖呢?”
被唤作颦儿的嘿嘿一笑,也顾不得手上还沾着勾蚯蚓的泥,挽住了胳膊道:“刚还说起你呢,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了你去,咱有两三个月没见了吧,可有啥新鲜玩意告诉姐妹们那?”
另外几个女孩子也已经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身穿了件白银条纱短衫□蜜合色挑线拖泥裙的姑娘捂嘴乐道:“宝儿,你看颦儿这张嘴脸,馋是馋得唻,说着都会流唾沫,你要是整不出个名堂来,今晚也别想着睡了,小心梦里头被她念叨个六神无主七窍不宁!”
旁边一个一身翠蓝色对襟短襦,着一条水蓝色湖绸百褶裙的女孩温温和和的笑道:“可不是,这一路上念叨最多的不就是颦儿了?宝儿若是不能够祭奠她那五脏神,指不定哪天就追到你家元昊楼去了。”
颦儿被几个奚落也不恼,却略带讽刺的笑道:“都是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几个平日在学堂还不是也念叨?这刺绣画画的没个劲,夫子也不知道换个花样,下学期咱可都要回自己家不能来学堂聚首了,日后要想再吃宝儿手艺,怕是还得让丫头婆子去元昊楼买,还不定买得到呢,你们难道不想今日吃个够本?”
这些小姐全都是和宝儿一个学堂的,加上李桂娘和沈思妍算得上走得近的,李桂娘是商户今日自然没收到邀请,思妍则和父亲去自己姥姥家过端午了,沈宽一生就娶了一个女人便是思妍的娘,虽然已经去世,却依然和岳父家保持着来往。
这几位都是官家小姐,只因了同在学堂,颦儿的爹是五门守备千户,姓张,那位蜜合色裙子的叫陈燕子,其父去年从知梅州任上回京迁了殿中丞,正要往宣州任上而去。另一位叫苏佩兰的,父亲是监察御史苏新成。
算起来,阮家倒是真正的布衣家,不过这几位小姐从来不在意,倒是走得很近,靠着这些小姐家的人脉,宝儿家的元昊楼倒也有了不少官府人家远道而来给捧场。
宝儿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胭脂姐呢?怎地不看到她?”
颦儿道:“刚被裴紫儿她们拉去闹腾,说是要让上次花社大赛的花魁一起斗斗百草呢,不知道又出啥花头精,谢姐姐大方脾气好,我可没得心情,还是这里头钓鱼清净,回头整了鱼儿宝儿给做道鱼汤吧!”
上回宝儿没去参加的花社比试,据说诗画和绣花被对方赢去了魁首,下棋和弹琴则是楚家学堂赢了,弹琴的是尹馨瑜,棋子这块则是谢胭脂。
陈燕子嗤了声道:“你是看不得人家那副嘴脸才是吧,听说薛丝丝家想把自家女儿许配给你哥哥,你这是恨屋及乌才是!”
张颦儿有个哥哥在太学,今年十八,家里头正忙着张罗亲事,上门说媒的不少,张家的意思已经看中一户姓薛的,只是颦儿不太喜欢这个叫薛丝丝的,嫌她嗲的过分。
前头和尹馨瑜在一起的小姐里头就有薛丝丝,也是同一个学堂的,人家是太常博士的女儿。
张颦儿翻了个白眼,这时候机灵的丫鬟婆子已经给宝儿也拿了份狼皮褥子,和一个杌子来,砌上皖南的兰花茶,一股子清新的茶香味便扑鼻而来。
丫鬟给宝儿也拿了个竹枝编的蓑翁笠,边沿垂着一片白纱幔,既可以防晒,也可以避开蚊虫,又在各位姑娘脚边点了艾叶香,驱赶虫草。
宝儿将钓鱼竿子上挂上蚯蚓,向婆子要了一些用黄酒香油浸泡过的米粒,向着池塘里撒了一片醉米,这米香得很,最引小鱼,然后定定心心坐下来准备垂钓,一边道:“一会钓上来我给各位烧烤,这时候烤鱼儿可香了。”
小姐们一阵欢呼,赶紧又坐下来凝神静气的钓鱼。
不一会儿,已经有了数条草鱼,几条鲫鱼,还有一条鲢鱼。
这池塘连着外头的鱼塘,本就育苗丰富,平日也没人来钓,养得个大肥厚的,而且有些蠢笨,再加上宝儿这垂钓的诱饵香得来,没话说,本就是没曾被什么人钓过,这时候一个个的赶着被吊起,不说这些大的,那些个小的鲤鱼鲂鱼更是数不胜数的,钓得几位一开始还此起彼伏的欢呼,甚至到后头都懒得喊了。
鱼篓里头早就满是大小各色鱼,用麻绳系了勾在池塘边水面下,宝儿早吩咐了让用木桩子做立柱,头上留着树杈形状,横着架上铁筛子,没有现成的,让人现编的,交相纵横着编了几道凑合着好用便是,让人把钓上来的鱼拿去厨房洗干净肚肠,小鱼用竹签子窜了,大鱼则切成鱼块,用蒜酱料涂抹一遍,晒在筛箩上,又让人取了一个小盒子,里头倒上猪油,一时手痒了,干脆让人又去取了早在厨房里备着的蒸糕实心的包子,用刀子切成些小块,也在太阳底下晒着,想想还不过瘾,干脆又跑了趟厨房,把啥年糕,海货鱼鲞虾卷,小鸡仔的翅膀,中翅,鸡肫鸡心羊肉猪肉肉片等等看着可以烤的通通的取了点,宝儿在楚家常露面,大小不少妈子丫头都认得,也没人阻拦,倒是看得热乎,宝儿便招呼着有兴趣的都过来。
一时间小小池塘边聚集了不少人,几个小姐没见过烧烤,特感新鲜,人多热闹也不阻拦,大家伙此时倒是没了忌讳,在这里头看着宝儿有样学样的烧烤起来。
只见宝儿拿着让人取来的不用的画笔,用兔毫毛沾了酱汁刷在那烤物上,又将油刷上一遍,放置在架起来的铁丝网上,时不时刷上一层,就听得下头炭火被滴下的油脂激得吱吱作响,不一会便喷香而来。
顿时馋得人直吞口水,宝儿将弄好的交给几个快突眼的小姐,颦儿最急早一口咬下去顿时雪雪呼痛,又连连叫好吃,斯文如燕子和苏佩兰的则先是呼了呼才小口咬下去,酥脆的表皮下嫩白的鱼肉喷香扑鼻,盐粒刚化进去,咸咸的极是刺激味蕾,也忍不住叫好。
宝儿看大家伙吃的开心,又赶紧做了几个,招呼人再架个炭火架子,打下手的丫鬟婆子干粗活从没如此积极过,做好了学着烤,不是烤焦了便是没烤熟,不过这份乐趣倒是前所未有。
大家伙没大没小在这里头热闹,自然烤得最好的还是宝儿,一份火候掌握得如火如荼,要知道当初在学校宿舍里头口中没味,她可是特地网购了小烤炉在宿舍里头诚邀四方客,遍请八楼友啊,一人可以看着数十根烧烤串不在话下,到后来弄得房间里头浓烟滚滚的舍监还以为着火,报了119后来自然是被请去教务楼好好训斥一番,诚然这之后,小吃客的名头可是打响了的说。
宝儿充分享受到了往昔那种感觉,烤的不亦说乎,馒头串,鸡心串,肉串,年糕串,一出来便被抢走,倒是自个还没能够饱上一顿。
正忙乎见,有人挤过人群一拍宝儿肩膀道:“宝儿你又在折腾什么物事?怎地不去叫我?”
宝儿一看是谢胭脂,顺手便取了个猪肉串递过去,道:“尝尝呗,好吃赶紧,没剩几串了。”
谢胭脂用一方白绫闪缎帕子垫着,斯斯文文咬了口,嚼了嚼笑道:“果然是宝儿,倒是鲜嫩可口又有咬劲,好吃,多少会又想出来这怪招,还有么,我来晚了别没给留几样!”
宝儿抹抹头上汗,道:“哪里会少了你这份,给你留着呢,不过颦儿偷吃了不少,你看紧点不然没尝着别怪我!”
谢胭脂笑了下,将口中肉串咬下,拿帕子去给宝儿抹额头,一边笑道:“瞧你这样子,手上还有印子便去抹脸,都成大花猫了!”
正说笑间,前头有人尖叫一声,道:“这,这是做什么呢这是?你们这些个奴才怎敢如此放肆在院子里头放火?”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疑惑落后回答,呵呵,且先看看咱宝儿出一次风头吧。吼吼!热闹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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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三章 吵架
这个尖叫把现场热腾腾的气氛给顿时压住了,一时间所有人齐齐向发出声音之处看去,因为烧烤,所以现场有股子烤焦的味道,烟气也很重,宝儿等几个一时没看清楚,直到对方分开众人走近了,这才看清了是几个小姐打扮的人。
宝儿自然认得,都是学堂里头的,尹馨瑜自然是在里头,还有裴紫儿,另外刚才尖叫的,听声音便知道是那位嗲功出了名的大小姐薛丝丝。
薛丝丝是同知枢密院事,太常博士薛师道的小女儿,长得漂亮,性子却很娇惯,听声音倒是嗲声嗲气,此时正捏着一方湖蓝杭熟罗闪色帕子掩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样子,一手扇着面前的焦烟味,低声道:“馨瑜,你还说这里头有什么热闹呢,臭死人了,楚妹妹,你这家里头怎么凭地如此乱,这些下人妈子的不干活在后头院子里生火,这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玩得是哪一出啊?”
她身边的小姐年龄还小,看上去不过八九岁左右,头顶丫鬟上扎着水红色的彩带,额头一点鹅黄花钿,颈项上围着八宝璎珞,一身粉红色三法暗花纱的短袄,一水红裙,正歪着圆乎乎的脸蛋好奇的看着众人,闻言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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