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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宝儿的热闹生活第21部分阅读

      阮宝儿的热闹生活 作者:rouwenwu

    在干什么?”

    刚才玩得尽兴的丫鬟婆子脸色俱是有些惊恐,有一个婆子哆嗦地上来回道:“二姐儿饶命,奴婢们只是贪嘴好吃,求二姐儿绕了奴婢们吧,下回不敢了!”

    面前这位是楚家二奶奶唯一的孩子,楚怀玉,当年王氏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子,好不容易怀了一胎拼了老命生的,无奈只是个丫头,生的时候伤了身子也没法再孕,这唯一一个自当是心头一宝,平素二奶奶待下人比较严厉,下头人怕的很,自然连带这位二姐儿也是有些惧怕的,怕万一漏嘴告知了王氏,这些人莫不要挨个板子。

    这时候谢胭脂走上一步道:“薛妹妹,楚妹妹,这事怪不得这些人,是我们在这里头往烤吃的,嫌人少没个热闹劲,便让大家伙一块热闹热闹,老祖宗做寿,院子里本就该多些人气才是,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怪这些下人了!”

    楚怀玉倒是无所谓,还是个孩子么正觉得好奇呢,薛丝丝可皱起眉头了,她扇了扇面前那味道,往后靠了下,对站在她身后右侧的裴紫儿道:“可不能这么说吧,这可是楚家山庄,有热闹也该是正经玩意,哎哟这啥味道,熏死个人了!”

    裴紫儿也有些不适应这大味,颦了下眉头,往谢胭脂身后看了眼,道:“谢姐姐你们这又弄什么怪名堂了?到底在别人家院子,有些事情还是谨慎些的好吧,”

    薛丝丝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惹得张颦儿一嘟嘴,冷冷笑了下:“不识货的人也在这里头没得乱嚷嚷,真是煞风景!”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人听到,薛丝丝一瞪杏眼道:“张颦儿你说谁呢你!”

    “谁接话说谁,哼!”张颦儿也不甘示弱回道。

    “你!”薛丝丝被一噎涨红了一张俏脸,正要闹回去,被尹馨瑜一把拉住了笑着看看谢胭脂她们道:“明儿个是老祖宗寿日,不兴吵架,再说咱是来做客的莫要伤了和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人撤了吧,一会别人来还以为这发生什么事了呢!谢姐姐你说是不是?”

    谢胭脂笑着应道:“尹妹妹说的是!”一边使了眼色让那些下人赶紧收拾残局,丫鬟婆子如蒙大赦,赶紧收拾了家伙事逃也似地跌足而去,现场只留下几个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低着头不敢再响。

    尹馨瑜一边看人收拾,一边瞅着帮忙的宝儿,沉吟一下笑道:“看架势,怕又是宝儿出的主意吧,你这又弄出了什么吃食了?”

    宝儿边忙便道:“见笑见笑,一些不入流的玩意而已,倒是宝儿一时顽劣忘了,不该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弄这些物事!”

    一旁的颦儿道:“宝儿哪里话,这些可都是新鲜玩意好吃着呢,本来这就是凑个兴趣,谁爱谁喜欢,哪有什么该不该的!”

    薛丝丝哼了声道:“成日整那些下里巴人的玩意也不寒碜!馨瑜,香玉妹妹,紫儿,咱还是走吧,别在这里头和不入流的混!”

    颦儿冷笑道:“一窍不通自命不凡,难不成以为自个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么?”

    薛丝丝被这么一呛再忍不住,一转身走上几步,凑近了颦儿横眉冷对,一旁宝儿看到了怕真吵起来不好,便道:“今儿个大家是来玩的,这些个吃食虽然是不太上台面,却只是闹着玩的,何必为了这个闹不快呢,薛姐姐,算了吧,今日人多,若是给人看到了有伤颜面的!”

    一旁尹馨瑜看了,也拉了拉薛丝丝衣袖,道:“是啊是啊,我看宝儿说得倒也在理,怪我不该一时好奇拉大家过来看,要不咱们回去继续斗草吧,被人看到了怕是要说咱学堂没教导好呢,怎么如此闹腾。”

    薛丝丝一贯给家里头人宠着,哪管人家伤不伤面子,又不大看得起宝儿,一巴掌拍开宝儿想拉她的手,皱着眉头做娇道:“馨瑜姐说什么呢,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说颦儿,你成日和这些不入流的买卖人家在一起也不怕丢人么?回头也给你哥哥留个面子,不然让人说你一个大小姐平白掉了身价,还拖累你家声誉!”

    张颦儿听不下去,气不打一处来:“薛丝丝,你才掉身价呢,你凭什么这么说宝儿,她也是咱学堂里的一员。”

    薛丝丝努了努嘴,有些不屑一顾斜睨了眼阮宝儿:“这等人家能来学堂倒也是个奇事,香怀玉妹妹日后你可要让你家夫人看清楚了,别什么样的人家都放进来,这样商贾人家也能进书香世家,平白毁了楚家家风。”

    阮宝儿皱皱眉,刚要说什么,倒先被颦儿抢白去:“你能耐,怎么也和尹小姐一块呢?说到底,馨瑜家也是商贾吧,不怕你自己掉价?”

    尹馨瑜咧了下嘴角,要笑不笑道:“说得倒是,我这是高攀了,丝丝妹妹,好歹宝儿也是楚家老祖宗看重的,可比我这样人家要金贵些,这些话日后还是莫要说的好,不然人家以为还是我在后头调唆呢!”

    张颦儿是一时情急而出,只是想要维护阮宝儿,出口后有点不好意思倒把尹馨瑜拖进来,可是被尹馨瑜这么一说,薛丝丝也立马不高兴了,指着宝儿道:“阮宝儿你这样人家岂能和馨瑜家比,不过是家小小二等的酒楼,不知道如何傍上了楚家老太太,别人怵你,我这可是不怵,你那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在我这可起不了作用的。”

    阮宝儿见火烧到自己头上,看看剑拔弩张的双方,倒先笑了下,避开那根指过来的芊芊玉指,道:“宝儿倒是不知道,薛小姐的使手段指的是哪一出?如何倒令您如此不待见我呢?”想想平日和这些心高气傲的小姐来往并不深,倒也从来相安无事的,今日怎么气那么大了?

    薛丝丝见宝儿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有些不得劲,看了眼一旁的尹馨瑜,后者看她看过来,笑了笑挽着了薛丝丝胳膊亲密地道:“丝丝咱还是回去继续我们的游戏,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何必置气呢,回头还得在一个学堂里头读书呢你说是不是?”

    薛丝丝从鼻子里头哼了声,想来无趣,迈步要走,这时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楚怀玉手里头正拿着根花茎,没心情看几个在那里吵架,东张西望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几步走过去,摘了根花茎,比了比,这才又跑回到谢胭脂身边,仰着头催声道:“谢姐姐,你刚刚斗赢了我的月见草,说是梅日红的,那我用我奶娘给我编的这个百岁索和你比,你有么?”

    谢胭脂一愣,只注意几个大小姐们斗嘴,没想到这小姑娘还在纠结刚才斗百草的结果,一时间也找不出啥对来,薛丝丝不耐烦,可是人家是这里的小主人,倒不好催促,看着谢胭脂想着她认个输走人便是。

    谢胭脂想了想也实在匆忙间想不出来,看薛丝丝嘴脸虽然不想认输倒也不想留人,便开口准备认输了,宝儿在一旁看了迈前一步,对楚怀玉道:“楚小姐,我这里头有个对的,你看可满意?”

    楚怀玉一歪脑袋道:“哦,是什么呢?”

    宝儿呵呵一笑道:“若是您对不出,一会就算是欠我一顿酒水钱,回头请我们几个去我家酒楼搓一顿如何?”

    楚怀玉想了想,点头:“我让我家夫人带我去便是,若你输了呢?”

    宝儿笑道:“自听小姐尊便!”

    “那我想吃你刚刚烤的东西,那玩意挺香的!”楚怀玉今日第一次出来和几个小姐们应酬,被紫儿自然带到自己朋友这边,不过她还小更喜欢吃食,宝儿这里头烟雾腾腾的在她鼻子里闻来倒是颇香的。

    闻言尹馨瑜几个脸色暗沉,倒是张颦儿几个示威似的朝着她们笑了下,宝儿应了声,顺手便将脚边一株狗尾草摘下来,对楚怀玉道:“我这里有千秋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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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第四章 斗百草

    宝儿这么一说,连不喜欢多开口的裴紫儿也有点不可思议了:“宝儿,你要赢也别玩这一手,怀玉小你哄着她,可这里头还有我们呢,什么千秋袢啊,分明不就是个狗尾巴草么?”

    薛丝丝冷笑道:“所以说是不入流的,也不知道怎么混在咱们学堂里头丢人现眼的!”

    阮宝儿却不气不恼,只是对着楚怀玉微微一笑,道:“怀玉听我说一个故事如何?”

    楚怀玉还是孩子最爱听故事,自然点头,阮宝儿也不急,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将手里头的狗尾巴草折起来在手中反折,又拔了另两个来穿插着编织,一边慢悠悠道:“从前有两户人家为邻,东边一家姓李,西边一家姓张。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两家相处得比亲戚还亲。李家有儿叫栓儿,已娶妻,张家有儿叫柱儿,柱儿还小,刚刚十一岁。

    栓儿精,柱儿憨,栓儿家有头健壮的大耕牛,柱儿家有条忠实的黄毛狗。往年两家耕地,都用栓儿家的耕牛。后来两家老人相继过世,年小的柱儿也只好顶起门户过日子。栓儿是个爱占便宜的人,每次柱儿来牵牛耕地,栓儿都心疼得不得了,而小小的柱儿帮他种田收田担水劈柴,有了好吃的总是与他一块分享,他却从来不想。

    这年春天,又该耕地了,柱儿去牵牛,栓儿说,柱儿,我家的耕牛老了,干不动活了,以后你家的田你就自己耕吧。年少的柱儿一个人怎耕得了地?眼看着地里的荒草越长越茂,种子却还躺在口袋里,柱儿愁得直哭。

    这天,柱儿又一边挖着地一边流眼泪,那条从不离他左右的黄狗突然开口说话了。它说,柱儿啊,你别哭了,你就用我耕地吧,我会耕地啊。柱儿急忙擦擦泪眼,不大相信地盯着黄狗,谁家的狗能耕地?但黄狗使劲地点着头。从那以后,黄狗春天帮柱儿耕地,秋天帮柱儿拉车,柱儿不但误不了农时,收成还比栓儿多。栓儿看着眼红了,又耕地时,他装出一付很难的样子,苦着脸对柱儿说,柱儿,我家的老牛老得耕不了地啦,柱儿啊,把你的狗借我用用吧。

    谁知黄狗到了栓儿的地里,却不肯拉犁耕地,栓儿气得用棍子狠狠地抽它,它还是不干,气极败坏的栓儿最后竟把黄狗给活活打死了!

    狗死了,栓儿把它就地埋了,只露出一截尾巴在外面,然后跑去跟柱儿说,哎呀呀,柱儿呀,可不好了,你的狗到了我那儿不干活不说,还一头扎进地里不肯出来了!柱儿急忙跑去一看,果然,栓儿的地里有一截黄|色的狗尾巴随着风摇啊摆的。柱儿伤心地大哭,跑过去拉住那截狗尾巴就往外拽,那截狗尾却已变成了一棵草,他把狗尾巴变成的草拔出来,栽在了自家地里。

    夏天到了,狗尾巴变成的草开出小小的浅绿色的小花儿,秋天到了,小花儿变成一串种子,跟谷子一样。第二年,在柱儿栽下狗尾巴地方,又长出成片成片绿绿的小草,就像种的庄稼,它们在风中摇啊摇。

    这天晚上,柱儿梦见自己的狗又摇着尾巴回来了。狗说,今年你不要耕地了,地里长出的那些草都会结籽实的,它们足够你吃一年了。

    这一年,柱儿既没耕地,也没种田,满地都是绿油油的青草,到了秋天,这些绿油油的青草果然结出了一串串籽实,金灿灿的……后来,栓儿看柱儿不用种地却年年有收成,就偷偷到柱儿地里把那些狗尾变的草拔出来,栽到自家地里。这些草就在栓儿家的地里长啊长,长得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栓儿乐坏了。

    再后来,满地的草结出金黄|色的籽,跟谷子一样,栓儿更乐了,再再后来,栓儿就乐不出来了,因为他收回来的那些跟谷子一样的东西,有籽无实……

    因为这些像谷子一样的草是狗尾巴变的,样子很像狗尾巴,人们都叫它“狗尾草”

    宝儿说到此,拎着狗尾巴草朝着楚怀玉笑笑道:“这种草儿每日每岁不停的长,不论在天涯海角哪个地方,只要有一点点的雨水,便会长得非常旺盛,无论百年,还是千秋亦然,它长得像满满的稻谷,却只是一株不实际的空草,若是懒惰的人得了,自然被它外表欺骗而不知道劳作,所以,它也叫千秋袢妹妹说这可是?”

    楚怀玉似懂非懂的朦朦然看着宝儿,被忽悠着点了点头,半晌嗯了声,道:“宝儿姐姐说的是,那便是你赢了!”

    阮宝儿一笑,道:“回头我做顿好吃的等着怀玉妹妹来!”

    楚怀玉听着高兴,倒也不在意自己输了,脸上露出点点笑意来。

    在一旁的尹馨瑜凑上来道:“宝儿妹妹说的这故事倒是新鲜,不过这千秋袢到底比百岁索起来,不如它性好,胜也胜得勉强,怕是有些不公允。”

    阮宝儿看看她,道:“那依姐姐看,如何才是上筹呢?”

    尹馨瑜顺手从自己怀里头取出一方大红熟罗刻丝帕来,从里头取出一枝老梅来,枯老的短枝上有一点鲜红的梅瓣,她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这有株西湖处士说的暗香梅,宝儿可有能对的?”

    阮宝儿看看略显得意的尹馨瑜,身旁陪着的裴紫儿和薛丝丝也是一副长脸的意思,颇像是三只高傲的孔雀,不知为啥,今日她倒有兴趣和这些小姐斗一斗的意思,反正只是一场游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随手又起了枝狗尾巴草,道:“绿鬓寻春湖畔会,万松岭上一枝开,我这有东坡居士的一枝鬓,如何呢?”

    尹馨瑜脸色一变,也有点端不住架子,道:“宝儿这是在和我开玩笑不成?东坡居士吟得是梅花,如何却又成了这什么狗尾草?”

    阮宝儿耸耸肩,道:“只是斗草,又非学问,没人规定不可引用吧,不知可是有这样的规矩?”

    尹馨瑜一噎,不好发作,却道:“那也不能用同一样物事吧,更可况,这一株狗尾草而已,刚刚宝儿你不也是说这叫千秋袢么?如何却又叫什么一枝鬓呢?”

    阮宝儿转了转手中的狗尾草,逗弄了下它头前的穗,笑道:“尹姐姐你看,这草儿低垂头面,如美人含羞,临水而长,如美人照镜,那一撮撮的碎毛,又何尝不像那美人额头的细碎鬓角,如何不能是一枝鬓呢?”说完她已有所指的看看尹馨瑜光洁的额头,那里有一排绞得齐齐的鬓毛刘海,迎风一动,倒真如那狗尾草的碎毛,簇簇而动。

    尹馨瑜下意识的去理了理额头,脸色终究有些绷不住了,宝儿一笑,将手中编成麻花样子的草,折了折,伸手将楚怀玉的手拉过来,绕着她手指头转了一圈量了量大小,打成结给她套在手指头上,摸摸小姑娘的头顶,笑道:“妹妹,你看,我还有一个关于狗尾巴草的故事,你要听么?”

    楚怀玉连连点头,宝儿道:“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过生日,很多男孩呢都送她花,各种各样的,但都很美。有一个穷人家的男孩就送了那个女孩一束狗尾巴花,当时那个女孩很生气,把他赶了出去,后来仔细想了,她想知道原因,男孩告诉她,狗尾巴草象征坚忍,不被人了解的爱,以及可以为她默默付出…… ”她低□凑近楚怀玉在她耳边轻声道:“漂亮的礼物谁都可以准备,真实的心意却是千金难换,这个指环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楚怀玉第一次看到如此简陋但是却稀罕的玩意,比起家里头花大价钱买给她的或者是头前认识的几位姐姐送的玩意精致不足,却无比奇特,带在手指头上稀奇万分,一把拉住宝儿道:“宝儿姐姐真厉害,你再给我编几个吧!”

    尹馨瑜和另外几个面面相觑了下,有点尴尬,薛丝丝对楚怀玉道:“怀玉妹妹,这里头都是俗里吧唧的玩意咱还是别在这里待着了,走,咱们赏花去好么?”

    楚怀玉摇头朝她们招手:“不,我要留在这里,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我和宝儿姐姐玩!”

    薛丝丝脸色发白,有些不高兴,她何曾被人如此拒绝过,看了眼笑眯眯来拉楚怀玉的阮宝儿,又看她身后另外几个在那里窃笑,更是脸色发青,一把拿过尹馨瑜手里头的梅花,对着阮宝儿道:“这可是老君山的香梅,你那个破落玩意如何能够和这比,你输了就该罚才是!”

    阮宝儿一耸肩,道:“薛小姐,那个刚才可没说什么赌约,如何赌?”

    薛丝丝被一呛,噎了一噎,还是咬着牙道:“总之是你输了,就该罚!”

    宝儿刚想说话,却听到不远处有人朗声道:“如何是输了呢?我倒认为该是阮姑娘赢才是!”

    大家伙闻声看过去,却看到是楚原白当先一位立在那里,洁白透背莲花纹锦绣直袍,含玉忠靖冠,风神俊拔的站在池塘边,身边是威严冷峻的阮天昊,一身清水维罗直身,紫巾小冠,银束带,气象洪伟,再身后一步远还有一位十六七岁少年,形神略弱,脸色苍白,却有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看着这边。

    几位小姐顿时有些不知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本想着今日偷个懒,却过不了自己良心,唉,新年第一天呀,不更对不起大家,所以借更文之际祝福看文的亲们新年快乐哟!撒个花吧算是赞赏一下咱的勤奋,咩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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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第四章 意相帮

    却说这一群小姐们斗百草的当口,楚原白等人突然在一旁发话,刚刚开口说话的薛丝丝被这一句给堵了一下,本要发火,然而一看乃是楚家大少爷,却又不好发作。

    楚原白几个缓慢走过来,朝几位小姐鞠了一躬行了礼,略带微笑道:“在下唐突,扰了几位小姐雅兴,只是我们几个在一旁听得有趣,想来凑个热闹做个公道,不知可否?”

    几个小姐不敢开口,楚原白倒是直对着尹馨瑜,略笑了下道:“尹小姐一贯八面玲珑,您说呢?”

    尹馨瑜被点了名,只好点头道:“楚公子是主人,自然我等不好说什么呢!”

    楚原白淡淡一笑道:“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不会打搅各位多久,说完便走!”

    尹馨瑜低下头,沉默了。

    倒是楚怀玉还没那么懂男女大防,走上前去脆生生喊了声:“大表哥!”

    楚原白宠溺的摸摸她的总角丫鬟头,便收了手道:“怀玉觉得哪个姐姐好呢?”

    楚怀玉歪了脑袋想了想,道:“虽然尹姐姐这花蛮好看的,阮姐姐的草粗糙了些,可是阮姐姐的故事好好听,比奶娘给我讲的都要好听的多,我还是喜欢阮姐姐的。”

    楚原白一笑道:“原就该是这个理,这斗草的就是要以新奇精巧为趣,尹小姐的梅花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好梅花,却也不是稀奇之物,阮小姐的草儿虽然是寻常之物,却妙在灵心慧黠,名儿取得巧妙新奇,倒是韵事一件,实属难得,故而在下以为,此举当以阮小姐为胜,各位以为然否呢?”

    楚原白看向自己身边几位,阮天昊不吭气,倒是另一位道:“这位便是维隅兄家贤妹么?刚听鸿逸兄说起,实在好奇,不过刚才那番斗草闲趣倒是颇有见地,令在下开眼了!”

    阮天昊看了眼阮宝儿,似笑非笑道:“舍妹顽劣,林弟见笑了!”

    对方倒是挺有兴趣的笑道:“哪里哪里,令妹见地广博,这狗尾草竟然有如斯雅名,令在下开眼了!”说着朝阮宝儿一拱手道:“孔圣贤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姐今番高论令在下大开眼界,实在是小生之幸,请受在下一拜!”

    阮宝儿纯粹刚刚只是胡乱忽悠,狗尾草的故事乃是她以前在网络无意间看到的,因为印象深刻便记住了,平日她没那么招摇,只是今日吃得开心一时忘形,这时候被楚原白几个出现倒生出了一点点汗颜之情,突然又被一个少年一本正经的拜,绷不住噗嗤一乐,身旁几个小姐们看来人一副酸样,倒也有几分逗趣的味道,不由也笑了起来。

    这么一笑,倒把少年给笑红了脸。

    阮天昊瞪了眼始作俑者,宝儿却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笑,还是楚原白出来圆场,道:“各位小姐还不认识这位吧,这位是北关外学院的高才,林琅,表字康达。”

    林琅和几位小姐见礼,各位都是学过礼仪的,这时候也不好多笑话,纷纷见礼,楚原白刚才正和阮天昊和刚认识的林琅攀交情,绕到前头的竹林在看景,听闻这边热闹非凡便被吸引了过来,闻着香味便猜到是宝儿在这里头,逗趣对阮天昊说了句:“维隅兄你家妹子大概又有新鲜玩意了吧!”阮天昊一笑置之,把个林琅好奇的直想看看啥名堂。

    三个人在后头看着几个小姐们吵吵闹闹的斗百草,林琅平日读书用功,很少玩乐,今番要不是前几日太学祭酒李纯引见他认识了楚原白,这才有机会来楚家做客,一时被女孩子这些新鲜玩意吸引住了,倒是真觉得阮宝儿那番取名的机灵和博识令人佩服。

    楚原白则是觉得宝儿这丫头几年不见,更加伶俐,那不远处看着她神采飞扬的侃侃而谈,灵动万分的眼神在阳光下分外有劲,初夏的阳光将一缕明媚照射在她周身,给她描绘出一片织锦的色彩笼罩在她四周,衬得她那张青春靓丽的脸蛋洁白中透着粉红,如同夏日里最鲜美的那一朵花。

    所以,他看到薛丝丝再一次想要为难阮宝儿的时候突然忍不住出声了,尽管知道这有点不尊礼节,然而此刻,有一种特有的很多年没有过的少年冲动让他忘乎所以,仅仅只是听从了一次心中的呼唤。

    他第一次主动而张扬的维护阮宝儿的利益,看到她看过来时微微的一笑,心里头如同吹过了一道暖风,滋润而温柔。

    阮宝儿看到林琅朝着自己又一次鞠躬,点头还了个半屈膝礼,侧过头眼风扫过楚原白,看到后者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着看着她,眼里头带着一种明了的洞悉感,不由有点脸红,自己那点道道谁都可以忽悠,唯独在这个少年面前,实在有点赧然。

    就在这时,阮天昊突然道:“薛小姐可还有不满么?如果没有了,鸿逸兄,我等也该离开,总不好打搅各位小姐的雅兴!”

    楚原白闻言看了看阮天昊,想想倒也是,这回是他唐突,如此突然闯进一群小姐们的聚集地,尽管只是玩闹,说出来总是不妥的,只是这阮天昊平素并不是那般维护礼教的人,今日居然主动,也是为了他这宝贝妹子吧。

    思及此,他笑了下,点点头,正要开口告辞,那边薛丝丝几个脸色不忿,却又不便说什么,总不好和一群男子争执,想着等这些人走了再说,便也兀自沉默着,瞅着阮宝儿等几个忿忿然,气氛正纠结着,一个婆子带着几个丫头匆忙走了过来,正是老太太身边的管事黄婆,她朝几位少爷行了礼,又给几个小姐一一见礼,这才道:“少爷小姐,老太太正找几位呢,说是让几位去见见亲。”

    楚原白哦了声,先行了一步,自有婆子给引路先去换身衣衫,安置友人,这边几位小姐黄婆让伶俐的丫头分批,带自家几个楚怀玉和裴紫儿去见老太太,另外的客人则安排晚饭,在各自园中用餐,宝儿本来正准备回自己客房,却被黄婆唤住了说是楚老太太让一块去见客。

    宝儿虽然纳闷,倒也从善如流,黄婆挺客气,让丫头陪着先去房里头梳洗更衣。

    宝儿这边换了身老太太给准备的新衣,丫鬟给重新松了发梳了个时兴的双蟠龙蕊髻,彩缯绾之,插了艾虎簪,面贴鱼媚子花钿,细细描了眉,一身嫩红水维罗对襟衫,外罩了沉香色小袖旋袄,披着豆沙绿披帛,□烟色牡丹花绸裤压着||乳|白色滚软泥金边六福笼裙,腰间佩着老太太赏的玉绶环压裙,装扮停当这才被丫鬟引着往主屋走。

    她由丫头带路一路绕过西侧客卧厢房,穿过月洞门,一路假山亭廊夹杂着锦绣园林,奇珍异兽,瑶草琪花的,还碰上仍然在散心的尹馨瑜几个,远远的她朝几位小姐客气的点了下头,薛丝丝高昂着头不理睬,尹馨瑜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手中那一方绢帕被搅得皱皱的兀自不自觉。

    楚老太太下榻住所在整座山庄居室正南面三进房子的第二进正中间,一明二暗的居室,宝儿被引进去见时,老太太此刻在明屋里头被一家老小围着,这些日子越发的鹤发童颜,日子过得舒心,人也发福,满月盘子脸上唇红肉白,眉目慈善,半靠在一张巨榻上,披着件家常玄青缎云肩对襟阔袖旋袄,背后靠着金色蟒纹团枕和大红织金图寿纹引枕,小丫头在脚下给她垂着腿,媳妇们围着坐在下手一排说话。

    几个最小一辈的围坐在老人家近前,男子里头有楚原白等少数年轻的小辈在一边恭恭敬敬陪着,几乎埋没在人堆里,宝儿进来,黄婆亮了嗓子喊了声:“老祖宗,宝儿姑娘来给您见礼了!”

    阮宝儿迈步上前,屈膝行礼道:“见过老祖宗,老祖宗安好!”

    楚老太太一抬头,招呼着道:“哟,小宝儿丫头,可好久不见了!快,快过来让我瞅瞅,可胖了还是瘦了?”

    宝儿应着走近了榻前,丫鬟给递上来一个小杌子,让她坐在跟前,老太太拧了拧宝儿的脸蛋,笑嗔道:“丫头是不是嫌弃我老了,不让人唤你就不肯来,要不是你楚姨说你又给整了好玩意孝敬她,我都不知道你个死丫头已经来了呢,竟然也不来给我老人家见个礼,该打!”

    说完作势轻轻打了一下宝儿的胳膊,宝儿哎哟一声顺势倒进老太太怀里,撒娇道:“老祖宗你冤枉宝儿了,哪里是不想呀,宝儿是日想夜想天天想,您看您看想得都瘦了,真的,不行您问楚姨是吧!”

    楚静就坐在老太太身边,闻言伸手在宝儿腰肌痒痒肉上扭了下,笑骂道:“是瘦了,脸上的肉可都瘦到你这腰上来了!”

    宝儿嗷一声往老太太怀里钻,只唤老祖宗救命,作势哭道:“不兴这样的,怎的都欺负宝儿呢,宝儿天地良心可没干啥缺德的事是不,也就梦里头想着莫让先生知道我偷着溜号去吃了必兴居的烤鹅,朱家园子的蜜糖糕铺嘛!”

    一屋子人均笑起来,老太太笑道喘不上气道:“瞧着没正形的猴子,就是个吃货,好在能吃也能做,既记得老祖宗我,可给记得带什么好吃的了?”

    宝儿嘿嘿一笑,揽着楚老太太道:“老祖宗您做寿,怕是瞧不上我那点不上台面的玩意,一会悄悄地给您尝尝,若是不好也不至于坍台是吧!”

    楚老太太拧住她的鼻头扭了扭哼了声道:“你就是个小精刮瓢子!”

    一旁楚怀玉在她母亲怀里头瞧着新鲜,嚷道:“夫人,宝儿姐姐是很厉害的呀,今儿个她斗百草斗赢了我和尹姐姐呢,我看到她在院子里弄得吃食闻着好香,她答应下回咱一起去她家酒楼里头就做给我吃,夫人咱们下回去她家楼里头吃饭吧!”

    闻言王氏倒还未说话,楚老太太已经笑着指着宝儿道:“你这个小囡,连我家的怀玉都被你引出馋虫了,可想你这本事又进了一步了!”

    这时,一直陪在在一旁的一位中年美妇看着热闹插口道:“老祖宗您福气正好,这位不知道是您哪一房的孙女如此乖觉,倒是好相貌!”

    老夫人呵呵一笑道:“我倒真希望这是我家哪一房的孙女呢,楚氏,你这好不容易脱了难,也来认识认识吧,这个不是我孙女,乃是临安阮家的一位市井人家的小姐,打小我便看着长大,倒是有些个孙女情分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来迟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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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第六章 母女相见

    美妇人应了声,挪过身子站起来,凑近了床榻和宝儿面对面,笑意盎然的道:“这位姑娘好福气的样貌,看着便是讨人欢喜的,怪不得老太太喜欢呢!”

    宝儿出于礼貌这便站了起来要行礼,曲了曲腿敛衽作势,然后略略抬了抬眼去细细打量,刚刚人多也没仔细看,这一凑近了细看,一下子呆住了。

    十多年前,她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时候,当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苏醒时,有一张脸,曾日夜出现在眼里,这张脸没有啥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些沧桑感,依然如此美丽,依然如此温婉大方。

    对了,她记起来,楚静曾问刘嬷嬷谁惹得老太太哭,说是位连了宗的亲戚被赦免回家,正是说得这位吧,这个身体的亲娘,楚氏。

    说起来,楚氏也是楚家一脉,是很多年前连了宗的一家,阮宝儿懂事后曾经也想试着打听一下,然而苦于没有理由和机会,又如何向人家解释,她怎么会知道襁褓时的事情,而当初的武家受到朝廷贬斥,情形不太好,老百姓人家不懂,官府自然是讳莫如深,她一个没有名分的小姑娘,实在找不到机会问官场的事情,唯一可以探听的几个无论是阮天昊还是楚原白,都不好解释她如何知道武家的事情,而花子凌么,平日闹腾倒是挺行,宝儿也开不了口问这种正经事。

    到底这个身体和楚氏分离太久,亲情不深,她更是不想破坏在阮家的亲情气氛,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听到阮姥姥在和英娘商量,却原来老人家一直在注意着武家的消息,说是总不好让宝儿无亲无故一直这么下去,然而自己一家到底只是商户,和官府隔着极大的鸿沟,探听不到啥有用的消息,托了去扬州的商船打听来的消息依然是武家没落没有什么亲人在附近,到底只能留着宝儿,只是可怜宝儿那么小怕是再难和亲人团聚,商量着要越发对宝儿好呢。

    宝儿心里头听着窝心,至此也再不去想那离了太久的亲生父母,生的亲情到底不如养的大,她舍不得阮家,舍不得姥姥,英娘,如果有一天亲生的父母真回来,她也未必舍得离开阮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没有消息,阮家不难找,若是父母回来真要找她也不是难事,故而若是没消息,说不定便是真没回来寻亲的可能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宝儿越发离不开阮家,也越发忘却那个模糊的亲人了。

    倒是放心下来彻底把自己当阮家人了,然而老天爷还真是她宝儿一生中最会开玩笑的,就在她快完全忘却时,这个身体的母亲却突然出现了,宝儿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应。

    宝儿发了愣,一脸笑意凝住了,对方下意识的也是一呆,有点纳闷宝儿怎么突然看到自己便不笑了,拿眼去细瞧对方,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脸也慢慢收敛,仿佛从宝儿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看到什么熟悉的影子,越发细细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眼熟,眼里的疑惑也是越发的浓郁起来。

    两个人奇怪的气氛感染了旁人,周围人看俩个人这么别扭的打量对方都觉得有些古怪,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的停了话头张望过来,试图弄清这俩个人为何突然就不做声了。

    楚静就在母亲头前,拉了拉宝儿的胳膊,道:“宝儿,你这是发什么呆呢,怎么不和武夫人打招呼?”

    她又去问楚氏:“玉兰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楚氏闺名玉兰,未出嫁前和楚静乃是闺中好友,走得挺近的,只是后来各自嫁人了便走得少了,不过偶尔还是有书信来往的,后来一家被卷进政治风波生死不明,一个么家庭也是不幸锁在高阁里头不愿应酬,这就失去了联系,今日得以重逢,本来是极其欢欣的,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够团聚,这时候楚氏的异样在她看得最清楚,一开始还以为楚氏是不是身体不适呢,想着给打个圆场。

    这时候,楚氏突然顾不得礼仪,猛然拉住了宝儿的手,惊异万分的问道:“姑娘姓阮?你家可还有什么人?!”

    楚氏这问得突然而情绪激动,拉着宝儿的手用了很大的力道令宝儿有些瑟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在一旁的人都看出来不妥,楚静站得近先伸手扶住两人,轻拍楚玉兰的手安抚道:“玉兰姐你轻一些,有话慢慢说,可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老太太也出声了,问道:“兰儿丫头,你这是作甚了?快别吓着人家小丫头,过来好好说话!”

    今日楚氏来是一来刚刚接到新皇的特赦从贬所随夫君回家重新上任新职给老太太请安的,也是为了重新和楚家连上关系,老太太不管前头那些神神叨叨复杂的事情,只是看着楚氏以前也是在跟前承欢膝下,多少年不见,已然是个妇人,还受了不少苦头,看着心疼,便见了面哭哭啼啼了许久,好不容易被劝了停了泪,后来和姐妹几个见面又是一场好哭,想着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又失了控,便想着那么多人面前不好收拾,就出声要劝一场。

    楚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失态,只是拉住了宝儿的手不放,楚静怕她再伤了宝儿,看宝儿不出声又惊恐又不安的样子以为是被吓到了,便道:“是是是,玉兰姐,宝儿是姓阮,她家还有个姥姥,父母双全,上头还有五个兄弟呢,您别急,坐下来慢慢说话吧!”

    说着要拉楚氏坐下,没曾想楚氏闻言更是激动,一把拉过宝儿的手,拿起来细细瞧,宝儿手心有一个胎记,在右手心偏左,有一颗黑色的痣,楚氏自然是知道的,一看到那颗痣,立刻再也顾不得礼仪,一把抱住了宝儿便是一声嚎:“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娘终于把你给找到了,可见上天开眼那!”

    她这么一哭,可把屋子里头所有的人都给哭懵了,只有宝儿心里是万分明了的,然而此刻,却又觉得心下有些酸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还是一旁楚原白反应快,悄悄走近老祖宗身边,撞了下伺候老祖宗的大丫头怜依,给了一个眼色,怜依机灵,凑近了老祖宗在她耳边提醒了句话,老祖宗这才恍然道:“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玉兰丫头你这是哭得什么事,怪渗人的慌,快快快,给拉开来,坐下来好好说话!”

    这时候大家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劝得劝,拉得拉,好歹把俩位拉开来,各自给安置在一边,虽然被拉开了,楚氏依然拉着宝儿的手不肯放,伺候的人给搬了凳子,娘俩个紧挨着坐着,楚氏坐下来拿着手帕只摸眼泪,也顾不得脸上的妆化开了。

    楚老太太这才有空问:“玉兰丫头,你这是整得哪一出戏呀,没得拉着人家孩子这么哭,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这丢了孩子了呢,可不像你这年岁人该做的事啊!”

    楚氏噎了噎,收了泪,半晌才回道:“老夫人,您不知道,这宝儿,可真是我那苦命的宝哥儿呀,是我实实在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诧,面面相觑,还小的听不懂好奇的张望,关系远的则一脸的八卦。

    老夫人也是吃惊非常,不过她到底是家里头的老祖宗,办事有她的老辣,闻言虽然有些明白,也不细问,反而着丫头和妈子吩咐让前厅去给几位亲戚朋友开饭,打发了几个远亲和老友去外屋吃饭,只留了亲近的几个媳妇和女儿,连楚原白等几个孙子孙女也同赶了出去。

    楚原白虽然想要弄明白事情来龙去脉,无奈老祖宗发了话不好再留下,只得撤了出去,想了下,还是决定先去找阮天昊,无论他知不知道事情缘由,只是觉得应该让他有所准备,很显然,这件事对阮家是个大意外。

    一路经过花园进了客房,径直走进去,阮天昊正在那里和林琅下棋,与林琅认识说起来也是因为一个无意间的决定,阮天昊和楚原白都知道花子凌与林家的亲事对于花子凌来说是有些勉强,以他的心性,这件事如同是对他的压迫,他们都了解花子凌的性格,面对这种事情,花子凌的反应近来那都是看在眼里的。

    他们不愿意花子凌就这么颓废下去,无论作为兄弟还是朋友,总想着要想法子帮助一番,不论能不能改变花子凌的亲事。

    所以阮天昊来找楚原白商量,提出要想法子认识林琅,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事情的由头是林琅,试着和他有了交情,也许能够改善或者改变花子凌的命运。

    当然,这些都是瞒着花子凌做的,阮天昊太了解花子凌,这事情他不会喜欢他们插手,自然,他们也不觉得在此时,有必要让花子凌知道他们的意图。

    当然,这些现在都不是要紧的,如今大事是阮宝儿,此刻,楚原白才多少回过味来,感情宝儿有可能并非是阮家的孩子,那么从某种方面来说,阮天昊和宝儿的关系便有所不同了。

    走了这一回,心里头想起这些,不知为什么,楚原白心中,有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复杂心里,似喜似悲,忐忑难安。

    这样一种情绪,来的如此迅猛,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突然间,楚原白下意识的觉得,他和宝儿,阮天昊和宝儿,甚至连带花子凌和宝儿她们这些年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在今日突然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