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帝师第22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拙才好。“听见我亲亲热热这么唤了一声,贤宁皇太后显得非常的开心,笑骂道:”若说你这丫头嘴拙,那这世上便再也找不到嘴巧之人了。不过,这才是了,你这样喊哀家,哀家听了心中长欢喜啊,反正你日后迟早也是要随宗仁一起这般喊哀家的。原本,你第一次来云宁宫的那日下午,哀家就要喊你爹过来,将你与宗仁的事给定下来的,但是,那日你那皇上师父却拦了哀家一下,他说宗仁除了世袭王位外,还尚未做出什么功绩,而你身为一个女子,都立下了赫赫战功,怕你爹心中有异议,觉得将你许配给宗仁,有些委屈了你,哀家想想也是,做男儿的总得比女儿家要显得强上那么一点,女儿家才能找到安全感,那便等宗仁做出一些功绩之后再说好了,反正宗仁还要守上两年多的孝,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做点像模像样的事。同时,这也算是对宗仁的一种促进和激励,自打前两日哀家对宗仁透露出这个意思之后,哀家听人回来报说,宗仁这傻小子这几日做事竟然出乎人意料的勤恳起来,哈哈,看来妩儿你还真是这傻小子动力的源泉啊……“难怪我爹与司马宗仁都不知晓我与贤宁皇太后以及白衣人师父在云宁宫所言之事呢,而前日我为了让司马宗仁帮我发宣纸广告,特意前往公主府找他时,他见着我,脸上一脸的酡红之色,还百年难得一见的欲言还休起来,害我以为他昨夜没盖好被子,着了风寒,还用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看他的体温是否正常,只是,测了半天也未测出个所以然而已。
这样也好,司马宗仁要想做出什么功绩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慢慢的让司马宗仁改变对我的心意,想到这里,我心中轻松了不少,不过,面上我却装作害臊不已的红霞飞满天,不依道:”皇奶奶!人家不说了,人家要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好了!“”哟,哟,瞧那小脸儿红的,脸皮这么薄,可一点都不像在战场上建立了赫赫战功的布帼英雄哦!呵呵,哀家不逗你了,哀家也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改日再过来陪哀家说说话。“贤宁皇太后笑着打趣道。
”嗯,那妩儿先告退了。“我赶紧躬身告退。
告别了替贤宁皇太后送我的玄月,并谢绝了她建议的软轿相送,徒步走出云宁宫后,想到今日所办之事一切皆很顺利,”满庭香大酒楼“开业之后前景必然将一片光明之时,我的心不禁再次飞扬起来,干脆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停靠着尚书府马车的宣武门方向行去。
只是,在经过云宁宫与宣武门中间那处比较幽静的凉亭时,我却突然看见一张胡子拉喳、憔悴不堪又似曾相识的脸徒然出现在我面前,吓得我不由打了个激灵。
待我定晴一看之后,才发现来人原来是白衣人师父,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过一些类似于心疼般的情绪,随即皱了皱眉头,暗道,按说做皇帝不应当是非常光鲜、体面之事吗?怎的就他这皇帝做的这般凄惨、悲凉啊?不过才一月时间未见而已,他就将自己整的这般人比黄花瘦,风流倜傥之态全无呢?这也太敬业了一点吧?看来,皇帝这个职业也不是那么做的啊!
”妩儿……朕终于又看到你了……“就在我心中慨叹不已之时,白衣人师父用眼睛痴痴的看着我,沙哑着嗓子道。
我被他那专注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收敛起方才脸上的喜色,垂下眼睑,弯身行了一礼道:”妩儿见过师父,给师父请安!“”妩儿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看来这一个月未见,妩儿是当真不曾想为师一点半点,但是,为师这一个月未见妩儿,说是每日都在度日如年都一点不为过。“白衣人师父用内力相托,不让我跪拜下来,然后一脸凄然的说道。
看着他那满脸凄凉的神色,再配上他那憔悴不堪的模样,我的心似是被一只巨灵之掌攫住了一般,顿时有种难以呼吸、快要窒息过去的感觉,但是,我依旧硬下心肠,逼自己言不由衷的说道:”这只是师父与妩儿相处久了,分开之后有些不习惯而已,待师父大婚之后,与诸位师娘一起举案齐眉、琴瑟调和之时,便会慢慢将妩儿淡忘掉了。“”妩儿,你是故意气为师,还是想为师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呢?为师心中满心装的全是你,又如何能做到与别的女子举案齐眉,琴瑟调和呢?“白衣人师父捂住胸口,似是有些呼吸困难的说道。
”如若师父真如嘴里所说,满心装的都是妩儿,那又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进行选秀,并将妩儿与宗仁哥哥送做堆呢?既然如此,妩儿便如师父所愿,与宗仁哥哥好好相处,或者嫁予哪个愿意娶妩儿回家的男子便是……“说道这里,我也怒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点活干,调节调节自己悲伤的心情,将将取得点成效,他却又来招惹我。
只是,我的话尚未完,我的唇便被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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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恶霸的长成(七)
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我的身子已经被白衣人师父狠狠的、紧紧的拥入了怀中,随即,他的唇开始带些疯狂,又带些怒气和惩罚意味的在我唇上使劲吮吸和噬咬起来。
虽然以前情不自禁时,白衣人师父都会将我搂在怀中辗转缠吻,不过,那时他的动作都是轻轻的、柔柔的,流泻出无尽的怜爱和珍惜,但是,今日他的动作却显得非常的狂野和急切,甚至带上了一些粗暴,似乎想留住什么似的。
唇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感让我变得清醒过来,我第一个感觉是他疯了,这个地方虽然稍稍偏僻了点,但是距离云宁宫不远,仍旧偶尔还是有人走动的,我与他这般搂抱在一起,若被人看见,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第二个感觉是愤怒,我岂可任他想不起时就塞到别人手中,想起时便抱着缠绵悱恻一番呢?
因此,我狠狠的用牙将他的唇咬了一口,直到他的唇上沁出血丝,再下狠劲的推开他,冷冷的说道:“请师父自重!依照师父的旨意,日后妩儿还有可能成为您的侄媳妇,师父这番以如此亲昵的动作对妩儿似乎非常的不妥当,有违逆伦常之嫌!”
“你这是在为宗仁守护自己的清白吗?你……你怎能对为师如此的残忍呢?”他被我的话打击到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中全是痛楚不已之色。
这还真是猪八戒打钉耙,倒打一耙呢,明明就是他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又是下旨选秀,又是将我往别的男子怀中推的,现在倒成是我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了!
我呕极,讥诮的笑道:“这不正是师父的选择吗?难不成师父原来的意思是既要自己左拥右抱,妩儿也罗敷有夫的前提下,再与妩儿暗通款曲?”
听着我的话,白衣人师父的脸煞白成一片,他眼睛盯着我,使劲摇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师不是这个意思的。为师自己都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为师没料到清明哥哥会突然被人暗杀,也没料到父皇会突然驾崩,更没料到自己会突然登基称帝。原本,为师只想待清明哥哥登基之后,助他一臂之力,治理天下,等他的天下坐稳之后,再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与妩儿一起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尽管父皇驾崩之时,留下了让为师即位的遗旨,为师也曾争取过将 禅让给其他皇兄、皇弟甚至宗仁、宗强、宗义他们,但是母后却以死相逼,迫使为师不得不改变主意。
事实上,为师也必须改变主意,因着父皇对母后、清明哥哥和为师专宠了这么多年,我们早已成为其他母妃、皇兄、皇弟,甚至皇姐、皇妹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由其他皇兄、皇弟登基称帝,那我们的安全必然堪危。而改由宗强、宗义之中一人继位,必然会增长 泰相一族手中的权势,造成外戚专权,长期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依照泰皇嫂对宗仁的敌意来看,宗强或者宗义即位之后,宗仁定然难以讨得好去,甚至连为师自己,也会被当作一个潜在的威胁而被除掉。至于宗仁,因着云雀皇嫂的身份问题,加上泰相一族定然会竭力反对,更是难以将皇位坐稳下来。所以,尽管心中不愿,为师还是只能将这天下给接手过来。
而你与宗仁的亲事,也不是为师自己提出来的,它是清明哥哥临终的遗愿,当初为师带着你一起去公主府探望清明哥哥时,清明哥哥便是提过一次,一方面他对你印象甚佳,加上宗仁一直心系于你,这么多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而他自己也一直与你爹素来交好,另一方面他也担忧他离世之后,泰皇嫂和泰相会对宗仁不利,也是想通过联姻,让你爹日后能给宗仁做个靠山才如此打算的。
刚从清明哥哥嘴中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为师的反应不易于是耳边被打了个晴天霹雳一般。然而,因为清明哥哥病重,为师无法将与你之事与清明哥哥和盘托出,否则他听了之后定然会过于忧心而加重他的病情,为师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他一下,私心上却希望他说完之后便淡忘了,可是,没料到的是,清明哥哥临终前的那日夜里,他又当着为师和母后的面,将此事又提了一遍,让母后也记在心上。原本,在刚处理完清明皇兄的丧事后,母后就曾计划过让父皇给你与宗仁指婚的,却被为师阻止了,后来又发生父皇驾崩之事,此事也便被暂时搁置在一旁。为师在伤心难过之余,心中也暗自窃喜,还曾暗自祈祷,希望时日久了,母后能忘记此事,为此,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为师都不敢与你有任何联系,也不敢在母后面前提起你,以免母后想起清明哥哥的遗愿。没料到,国丧结束之后,母后还是忆了起来,将你召进宫来,同时也将为师喊了过去,冷不防的在为师面前提及了此事,让为师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却又无法直接拒绝母后的要求。
至于选秀之事,为师已经被大臣以及母后催促了很久,为师只能一日日的拖延着,为师害怕选秀的圣旨下了之后,便永远的失去了你,就如当年你爹纳妾失去你娘一般,而为师能够观察出,你的性格之中恰好也带有一些如你娘那般的决绝。
只是,做了帝王之后,很多事情便都变得身不由己起来,便是连选妃都由不得自己作主,为师这个皇帝做得太过突然,在朝廷中没有自己的根基和势力,一切都需从头开始,处理朝政时的阻力也非常大,而要娶到朝臣们的支持,并将朝中的各种势力之间相互制衡,联姻则是一条捷径,也是一条必须走的路,因着后宫空悬一日,朝中的人心便动荡一日,这样会让人觉得一切还皆有可能,人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久而久之,那些对皇位窥视者,野心勃勃者会再次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天下的局势也会变得再次动荡不安起来。为师既然接手了这天下,便无法为了一己之私,将大离王朝的江山社稷断送在自己手上,也无法置天下黎明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思来想去之后,为师只能选择了妥协。
如若你与为师没有师徒之实,也没有清明哥哥的遗愿,你肯定是位中宫的最佳人选,可是,尽管如此,为师也知晓,以你的骄傲,你必然不愿与人共侍一夫,而且,朕自幼在后宫长大,深知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师也害怕你置身其中会失去自己的本性,或者发生任何不测,所以,为师也不愿意让你处在其中。为此,为师曾经想过,既然自己已经无法许你一个未来,便干脆放手好了,让你再重新寻觅一个能够惜你、疼你、爱你,给你一个幸福未来的男子相伴好了。可是,此事却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则异常的困难。
因着放心不下你,那日你离开云宁宫之后,为师特意派了两个侍卫悄悄的跟随在你身后,一方面是保护你,另一方面是清楚你在做什么,以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只是,当朕听到你身旁有宗仁和陆公子相伴,而且心情也逐渐变好,笑容也越来越多时,为师本来应当为你感到高兴的,然而,为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倒是感觉心儿一直在像猫儿抓着似的,焦躁不安,晚上也经常无法入眠,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你与别的男子一起欢声笑语,甚至任由别的男子牵住你的手,或者拥你入怀……那时的情景,每当这个时候,为师觉得自己嫉妒得简直快要疯了,为此,为师还特意借着历练宗仁之人,让他接了泰寿仁的职,整日待在兵部,以此减少你与他之间的接触,不过,你与陆流枫待在一起,为师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而让为师彻底崩溃的是,你竟然将朕送你当作定情信物的那块玉佩给当掉了,为师将玉佩赎回,让福公公还给你,你也不肯再要,并让为师送与为了皇后之时,为师知道,你这是想以此来与朕彻底划清界限的意思,为师真的无法再形容当时心中是种什么感觉。这时,为师也彻底的明白过来,为师根本无法将你拱手相让给别的男子,那样为师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究竟怎样才能做到,既能不负你,也能不负这个天下呢?”
难怪那日他能那么迅速的赶到“满庭香大酒楼”,以及那么快便将玉佩给赎回去了呢,原本竟是悄悄的派侍卫跟随在我身后,对此,我倒没有什么愤怒之感,反倒是在先感到一些酸酸甜甜,接着便是心痛难当。
他说的这些道理我也都能明白,只是却感到太委屈,所以才故意让自己怨他,怪他,将怒气撇在他身上,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
我也找不出什么办法能让他既不负我,也能不负天下,诚如他所言,骄傲如我,定然不能接受于人共侍一夫,且这人的数目还是相当之众,这不是我对他爱得不够多,而正是因着太在意,才愈发不能接受,因为我害怕日后会因为此事与他发生太多摩擦,甚至会导致我性格上的扭曲,最终与他变成一对怨偶。
更何况,即便我能够与人共侍一夫,这种被世人视作不伦的师徒恋仍旧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尽管我不是太在意这些世俗的约束,但是却不能不考虑考虑我爹、我娘以及外公他们的感受。而他,位高权重,一举一动更是倍受世人关注,面临的压力则更大,首先不能被容于皇家,其次不能容于朝中的大臣们,最后也不能容于这整个大离王朝的黎明百姓。
我摇了摇头,面容惨淡的笑了笑,然后带些悲哀和凄凉的说道:“妩儿也不知道应当怎么办,鱼与熊掌,可能是真的不可兼得,师父,日后你便当妩儿这个人不存在,忘了妩儿吧。”
说完,我再次向他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在他伤心欲绝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只是,我的心却开始剧烈的抽痛起来,痛得让我有种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的错觉,或许,这便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惩罚我当年故意引诱自己师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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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恶霸的长成(八)
经过这番充足的准备之后,“满庭香大酒楼”重新开始营业那日,场面空前的火爆,前来品尝的男性顾客与让下人或者家中男子过来打包回家的女性顾客均络绎不绝,造成酒楼的人手严重缺乏。
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尚书府、小侯爷府、公主府中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充分的调动了起来,接待顾客和帮忙。
为了避免发生纠纷,我决定实行排号等待就餐制度,即依照顾客到来的时间来领到一个号码,待有空桌出来时,先领到号的先进去用膳,后来的则待在酒楼前方专门搭建起来的,备有茶水和水果、小糕点的休息区歇息、等待,待前面的客户用完膳之后,再由酒楼的小二一一喊号,依次进去。
当然,因着京城中别的不多,就是官员多,此次前来的官员和官员家眷数目也是相当之多,依照排号制度来就餐的话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如若商贾、武林人士、其他平民或者品阶较低的官员或家眷排在品阶较高的官员或家眷前面进去用餐或者取膳食,那品阶高的官员或家眷心中自然会非常不悦,进而会对“满庭香大酒楼”产生不好的印象,而“满庭香大酒楼”的档次偏高,这些人恰恰是“满庭香”日后的主要消费群。
如若依照顾客的品阶或家世来决定用膳或取膳顺序的话,又会给商贾、武林人士和其他平民造成不好的印象,这群人的素质层次不齐,若遇到性格暴躁点的,指不定会因遭到不公正待遇而闹出点什么事来。而且,对我们自己而言,管理上也就变得毫无秩序起来。
为此,我也颇伤了一番脑筋,后来还是决定向我爹和司马宗仁求助,因着我对“满庭香大酒楼”开业之事太过热诚,招起了他们的疑窦,他们甚至都开始怀疑起陆流枫的身份和身世起来,为了不让他们顺藤摸瓜的查到我娘身上去,无奈之下,我只能如实向我爹和司马宗仁坦白那“满庭香大酒楼”的新主人便是我自己之事。
听了之后,我爹与司马宗仁均是惊讶和意外不已,他们都没料到我竟能将诺大的“满庭香”囊为己有。我爹在惊讶之余,又感叹了一番,说我那弟弟今年已经七岁了,但是机灵劲比起我七岁那年是远远不如,如若我生下来便是个男儿身该有多好等等,让我心中不禁翻起白眼,我七岁那年,脑海已经凝聚了前世二十多年生活的智慧,一个七岁的娃儿能和我比嘛?
自然,既然已经知晓我便是那“满庭香大酒楼”的主人,我爹和司马宗仁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鼎力相助,他们一共请了三日假,亲自待在“满庭香”外面的休息区替我把守的,并非常热情、亲切的与那些正在排队的官员们唠瞌着,让官员们受宠若惊不已。
原本他们还对小二让他们守候在休息区之事感到愤愤不平的,但是看到我爹与司马宗仁这两个官阶比他们还大得多之人都安静的等待在这里,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而那稍微机灵的,只怕早已看出这酒楼与我爹、司马宗仁应当脱不了关系,就更是不敢多言语什么了。再待到陆流枫以老板的身份出现,为他们久候之事向他们道歉,并往他们的桌子上赠送一两道菜之后,他们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而我自己则带着榴儿一起,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混迹在顾客之中,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和评价,幸而,几乎所有人都感觉非常不错,让我更是增添了几分信心。
到了戌时初,酒楼这两日所进的食材便全部销售一空,酒楼只能说服仍旧在休息区等候的顾客明后日再来,提前歇业,而核算了一下这一整天的销售总额,我发现它竟然达到了三万五千多两,因着今天开业大酬宾,所有顾客一律以菜肴原价的六折进行计划,盈利减少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盈利也将近有一万五千多两。
我在喜不自禁之余,从盈利中抽出两千两犒劳今日包括“满庭香”员工在内的所有忙得脚底板都不沾地的帮工人员,让他们也喜得合不拢嘴。
到了第二日、第三日,顾客的数量有增无减,不过,有了第一日的经验后,大家都不再手忙脚乱,所有的工作都开展得有条不紊,基本满足了所有顾客的需求。
后来,在很多顾客的强烈要求下,我作主将这种开业酬宾的活动又往后延长了整整七日。
就这样,十日时间下来之后,盈利的核算结果让我瞪目结舌,这十日的纯盈利竟然将近十一万两,也就是说,除去我之前所花的十万两收购成本外,还盈利了将近一万两。我也只是将前世现代人的营销策略运用了一些过来,也没寄予这么高的厚望,因为这些营销举措在现代社会是很普遍的,没料到,用到这古代之后,古代人民的热情竟然如此高涨起来,比起现代人民来,那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就我本人而言,对于此种结果肯定是乐观其成的,而且还干劲越来越足,不仅扩大了经营范围,即推出一些价廉物美的菜肴,将消费群由富人推广到中等收入人群,甚至普通平民,连我自己都厨兴大发,卷着袖子亲自上阵,依循脑海中前世的记忆,做出类似于麦肯炸鸡,可乐鸡翅之类的现代人爱吃的食物。
不过,因着凤小侯爷我的精力有限,做出的菜肴数量也有限,所谓物以稀为贵,价格自然也就不菲,只能先让那些口袋中银子多的富人尝尝鲜再说了。
有时看到由此类菜肴带来大笔大笔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时,我在乐不可支之余,突发其想,如若肯德基爷爷和麦当劳叔叔也与我一样,投胎来了这个朝代,并也保留了前世的记忆,看到我拿他们的专利赚这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会不会呕得吐血呢?
不过,此类无解的问题我也就在自娱自乐的时候想想而已,从不会在这上面纠结,更不会产生什么内疚心,因为有银子不赚的人是傻子啊。
可惜的是,就还偏偏有人将我当傻子看,譬如说那因调戏民女而被羁押在京兆尹府大牢整整十日的“禽兽人”,因眼红“满庭香大酒楼”生意太过红火,竟然上门毁约,说是要将十万两纹银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让我将酒楼也还给他。
对于已经尝到甜头的我来说,即便他退给我的不是十万两纹银,而是二十万两纹银,我也不会还回去了,已经吃进口的肥肉还指望我吐出来,明显就是不可能之事嘛!
因此,我直接当“禽兽人”在放屁,而经过我的授意后,“掌柜的”陆流枫毫无转寰之地的拒绝了他。
谁知,这厮听不懂人话,还欺陆流枫只是个生意人,动起了歪脑筋,不过,这次他比之前聪明和长进了一些,没有利用他爹和他哥哥、姐姐手中的权势,自己也未露面,只是请了一批流氓地痞过来闹场子,将“满庭香”砸得一片稀巴烂。
接到通知之后,我大怒,以凤小侯爷的身份,带着榴儿,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将那帮流氓地痞狠狠的修理了一顿,连在边关杀敌时我都没有这般努力与人厮打过,nnd,竟然敢来断我财路,真正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止如此,我还带人将这些流氓地痞送到京兆尹府,让京兆府严查,他们究竟是受谁唆使的,因此,那个“禽兽人”再次被供了出来,与这些流氓地痞一起再次被关在大牢中度过了三个月,连带着他爹也以教子不严之名被扣掉了整整一年的俸银来赔偿“满庭香”当日的经济损失。
之后,我更是直接在众人面前宣布,“满庭香大酒楼”是凤小侯爷罩着的地方,谁敢来“满庭香”闹事,便是与我凤小侯爷过意不去,那个“禽兽人”和那些个流氓、地痞的下场便是想闹事之人的前车之鉴。
最后,为了起到更好的震慑效果,我特意让陆流枫找了三四拨武林人士与我争斗,然后再将他们一一“血肉模糊”的打退回去,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想也为了杀鸡给猴看,让人不敢过去“满庭香大酒楼”闹事而已,因为闹事的次数多了,会被顾客视为是非之地,从而不敢上门了。
这样一来,震慑效果倒确实起到了,之后没有任何人敢再来“满庭香大酒楼”闹事,但是,在人们以讹传讹之下,我凤小侯爷竟被人晋级成了“京城一霸”,让京城人闻风丧胆,避而远之。因为我凤小侯爷不仅武艺高强,性格凶残,身后还有大离王朝最高领导人皇上,以及大离王朝显赫的贵族宗亲王和兵部尚书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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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恶霸的长成(九)
只是,这里的京城人指的仅仅是一般普通的平头百姓,或者想巴结逢迎白衣人师父、我爹、司马宗仁的普通官员,以及喜欢走中庸路线、不喜欢得罪人的其他官员,并不包括所有人,就还有那么三两个自命刚正不阿、扬善惩恶的大臣不畏权势,告起御状来。
而通过司马宗仁之口,白衣人师父知晓了之前事情的始末后,便将此事压了下去,而这自然让那告御状的大臣不服,干脆直接告到贤宁皇太后那里去了,这不,因着此事,我再次被贤宁皇太后召唤到了云宁宫,她应当是想听一下我的解释吧!
“皇奶奶,妩儿过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满庭香大酒楼’,让厨子们给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等会您尝尝看。”我将手中所拿的膳食盒递与前来迎接我的玄月姑姑,又对贤宁皇太后行了一礼,然后亲亲热热的对贤宁皇太后说道。
“有劳妩儿了,玄月,给风小姐看茶。”贤宁皇太后朝我温和一笑,不过,笑意却未抵达眼底,她的表情也微微有些严肃。
幸而我过来之前司马宗仁着侍卫去我的小侯爷府偷偷的给我通了个信,让我心中有了个准备,我先下手为强道:“皇奶奶同妩儿还这般客气呢,本来妩儿本该早点来看您的,可是却被一连串由‘满庭香大酒楼’开业所引发的事情绊住了。”
“哦?由‘满庭香大酒楼’开业所引发的事情?妩儿都说说看,都是些什么事情呢?”听我此言,贤宁皇太后的眼中一动,但是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皇奶奶有所不知,‘满庭香大酒楼’重新开业后,生意空前火爆,人手严重不足,妩儿那旧识向妩儿求援,妩儿只得带着小侯爷府和尚书府的下人去给他打了个援手,这倒也还罢了,累几日就过去了。最要命的是秦丞相的三公子见‘满庭香大酒楼’生意不错,竟然又反悔了,要将我那旧识原本购置酒楼的钱还与我那旧识,我那旧识为了这间酒楼至少已经投下了几万两银子本钱用来装饰什么的,自然是不从的。那秦三公子不肯善罢甘休,又找了一帮流氓地痞过去‘满庭香’砸场子,恰好妩儿那日也在,便将那帮流氓地痞打了回去。只是,酒楼毕竟不是个武馆,每日都这般打打杀杀终究不是个事,会将顾客都给吓跑的,也会让妩儿那旧识血本无归的。
妩儿那旧识不是京城人士,在京城的熟人也不是太多,无奈之下便来找妩儿帮忙拿主意,妩儿寻思了一番,如若妩儿为此事来找太后娘娘、皇上师父,或者宗仁哥哥、我爹帮忙,你们应当都能帮妩儿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妩儿觉得终究有些不太合适,那样一来,倒显得妩儿是在仗势欺人,明明有理也变成那无理的了,所以,妩儿思前想后之后,依靠外公在武林中的关系,找了几个武林高手陪妩儿演了一场戏,让他们做出一副被妩儿打得血肉模糊的模样,让旁观者以为妩儿武艺非常高强,这时,妩儿再放出谁再来‘满庭香大酒楼’滋事,便是与妩儿过意不去,那便要看妩儿的拳头同意不同意了,没想到,这一出戏演下来,还真起到了不少震慑效果,这些时日终于没有人再敢上门挑衅了。”我用一副天真无邪的口气叽叽喳喳的描绘道。
听到我的这番话后,贤宁皇太后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我知道自己赌对了,对于贤宁皇太后来说,她最忌讳的应当就是我恃宠而骄,仗着与白衣人师父之间的关系,打着皇家的旗号,在民间胡作非为,逞凶斗狠,毁坏白衣人师父和皇家的名声。我这番主动自己说出来之后,她反倒相信我不是有意而为之了。
“鬼丫头,这种馊主意你竟然都能想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因着你所设的这个计策,坊间上早就流传说你是京城一大恶霸,仗着有个皇帝师父和有宗亲王、兵部尚书做靠山而胡作非为呢,大臣们都将状告到你皇帝师父和哀家这来了。”贤宁皇太后笑叹道,不过她仍旧还是用眼角悄悄的看着我的反应。
“不是吧?皇奶奶,那妩儿岂不是比那窦娥还冤了?妩儿除了惩恶扬善之外,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我作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模样,委屈不已的说道。
“怎的就比窦娥还冤了?你不是也确实将那些送上门挑衅之人打得找不了北吗?嗯,那些个大臣过来告状之时,哀家想着也不对劲,因着哀家瞧你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招惹祸端的孩子,觉得这其中定还是有些蹊跷的地方。”贤宁皇太后松了口气道,随后,她带些提醒又带些警告的说道:“虽然哀家知晓这错肯定主要在秦家,你若只是个普通的武林人士,与秦家硬碰硬的来,指不定百姓们还会拍手称好,说你行侠仗义,但是,因着你现在身份特殊,既是皇上的嫡传弟子,又被哀家收为义孙,封作了小侯爷,那便不一样了,很多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你身上,只要你稍稍有点错处,便会被无限放大,进而再被某些别有用心者扭曲、引申,在百姓之中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这便是所谓的人在高处不胜寒吧,不仅你如此,你皇上师父与哀家也同样如此。”
“皇奶奶说得对,都是妩儿考虑欠妥,若因妩儿之前之举影响了皇奶奶、皇上师父以及皇家的声誉,还请皇奶奶恕罪,妩儿日后行事一定三思而后行。”贤宁皇太后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赶紧俯身请罪道。
“罢了,罢了,这事原也怪不得你,你年纪尚幼,涉世未深,一时有思考不周的地方或者稍稍冲动点还是可以理解的,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贤宁皇太后挥了挥手,示意玄月姑姑将我扶起来,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仍旧还在为什么事情纠结着。
“谢皇奶奶宽恕!”我再次道谢,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奶奶,看您仍旧还有些愁眉不展,您仍旧还在为妩儿做的这些事不开心吗?”
“唉,哀家确实还有烦心事,不过不是为你,而是为你那皇上师父啊!”贤宁皇太后又叹了一回道。
“皇上师父?他……怎么了?”我心中不禁又是一颤,询问的话未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
“唉,他怎么也不知究竟受什么刺激了,这些时日以来,精神一直有些恍惚,魂不守舍似的,还一日过得比一日消瘦、憔悴,而之前他应允过哀家要选秀填充后宫的,他的第一道选秀圣旨早已下了,却迟迟不肯再下旨让初选过的秀女入皇宫进行最终筛选的圣旨,哀家每次催促他时,他都找理由搪塞哀家,若是哀家逼急他了,他便干脆不说话。而今日上午,在皇上身旁服侍的福公公来报,说皇上生病了,哀家带着太医一起去看,并询问太医皇上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消瘦究竟是个什么原因,太医说皇上此次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让皇上变消瘦的却是皇上的心病,风寒易治,心病却不易治,要想治心病,必须找到皇上烦心的源头,只是皇上却一直不肯说,还让太医回去了,说他自己便是医师,自己知道该怎样给自己医治。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在哀家身旁的日子久了,哀家觉得自己都已经不是太了解他了,也不知道他的心事究竟是什么。”贤宁皇太后忧愁满面的说道。
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道:“是了,妩儿,你这些年来一直与你皇上师父待在一起,他心中想些什么,你应当能够知晓一二吧?”
我像是在做贼时偏偏被人抓了个现行一般,脸色涨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不……妩儿也不清楚,妩儿这几个月都……都没怎么同师父接触过……”
贤宁皇太后对我的回答明显有些失望,不过,旋即她又重新鼓起信心的说道:“没关系,那你今日便去看看他,和他聊聊,看能不能探知他心中究竟有何心事,刚好你也懂医术,能帮他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我呆了一下,不过贤宁皇太后所提的要求合情合理,即便她不说,从人之常情上来说,我既已得知白衣人师父生病了,也应当去看看他,否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因此,我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妩儿知晓了,妩儿这便去探望探望皇上师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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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恶霸的长成(十)
在玄月姑姑的带领下,一刻钟之后,我来到了白衣人师父居住的“宁清宫”,恰好碰上了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福公公。
玄月姑姑见了,连忙上前说道:“福公公,风小姐过来探望皇上,劳烦您进去向皇上通报一声。”
听见玄月姑姑如此一说,福公公用带些警惕的目光看了看我,又思索了一番后才开口道:“如此,风小姐便随老奴直接进去好了,皇上见风小姐过来,只怕欢喜都来不及,也无需多此一举的禀报了。”
“玄月也觉得是这个理,风小姐便随福公公进去吧,玄月先回去向太后娘娘复命去了。”玄月高兴的说道。
“如此便有劳玄月姑姑,也有劳福公公了。”我觉得福公公可能是在为那日我执意不肯再收下白衣人师父玉佩之事而置气,也没有太在意。
只是,踏进院门之后,我的心莫名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故而一路之上也无心打量“宁清宫”那些气宇轩昂的建筑,一门心意的由福公公带着往他嘴中的御书房行去。
不过,在我们行至御书房之时,却突然听见里面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说道:“……虽然老臣知晓皇上仁孝,不愿意在先皇孝期内大婚和选妃,但是,后宫悬空一日,民心便动荡一日啊!先皇如若在天有灵,也定会体谅皇上的,请皇上三思啊!”
“咳……咳……此事朕自有考量,如若只是为了此事,程爱卿就不必多言了。”随后,传出了白衣人师父的咳嗽声以及明显显得非常虚弱的应答声。
“……”
我的心随着里面的对话变得紧绷和抽痛起来,福公公则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还真有些不巧,忠国公程大人在找皇上议事,风小姐先随老奴一起去偏殿歇息上一会子,待忠国公走了之后再过来吧。”
我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事还沉浸在方才那忠国公要让白衣人师父所做的事情上。
“老奴知道自己有些多事,但是老奴还是想恳请风小姐不要再让皇上继续伤心了,好吗?再这样下去,皇上的身子即便是铁打的,也熬不住啊!”然而,福公公将我领至御书房的偏殿处坐下,并挥退左右,又给我上了一盏茶后,却突然“扑腾”一下跪倒在我面前,神色悲切的哀求道。
我大骇,连忙站起身来,将福公公扶起来,嘴中惊讶道:“福公公,您这是作甚?这不是要折煞妩儿吗?您若有话对妩儿说,便坐下来与妩儿好好说。”
说完,我又搬来一张椅子,放置在福公公身旁。
福公公也未再有矫情的推辞,顺势坐了下来,带些感伤的说道:“之前从皇上梦中的呓语中,老奴察觉到皇上对风小姐除了师徒之情外,还存在着异样的情愫后,老奴确实骇怕了一阵子,因为依着皇上与风小姐的关系,再产生这样的感情是不能见容于世人的,会将皇上和风小姐都毁了,所以,尽管之前风小姐将皇上送的玉佩给退回来时所说的那些话,老奴知道皇上听了定然会伤痛,老奴还是一字不差的学给皇上听了,并故意将风小姐的心情说得特别好,老奴本指望能借着这些个机会刺激刺激皇上,让皇上能早日将放在风小姐身上的心收收,从与风小姐的这份不被世人祝福的感情中脱开身。谁知,老奴竟然错了,皇上从那之后变得就像故意虐待自己一般,每日要么不眠不休的处理国事,要么整日对着一个红色香囊发呆。眼瞅着皇上一日日的消瘦,意志也一日日的消沉下去,老奴的心就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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