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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第20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白衣人师父之间师徒关系之事,便匡我爹说做皇帝的徒弟,身份太招摇,也太过耀眼,为了避免一堆不相熟之人上门来攀亲戚,拉关系,让我爹将我拜白衣人师父为师之事尽量不要告之别人。我爹深以为然,甚至将此事连我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他们都没告诉,因此他们四老至今还不知实情。

    “到时皇太后和皇上对妩儿另有安排,所以妩儿的名字不会出现在选秀名单之列的。”我爹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

    “另有安排?什么样的安排啊?”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以及秦软软五人与我爹后面的谈话我未再听清,也没有心思去听清,自打从秦软软嘴中说出白衣人师父即将要选秀这件事之后,我的耳边犹如响起了一个晴天霹雳,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我耳边响起:白衣人师父要选秀了,白衣人师父要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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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 皇宫觐见

    那天夜里,我浑浑噩噩的陪着他们吃完了年夜饭,然后以认床为由,坚持离开了大学士府,回到尚书府,直挺挺的躺在自己床上,彻夜无眠。

    自打白衣人师父登基之后,我已预感到这一日迟早会到来,却终究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白衣人师父不会这般对待于我,只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随着他再次音讯全无,我的心却也一点点的往下沉,而至今夜听闻他即将进行大选的消息后,则终于完全沉至谷底。

    说不清我此刻是何种心情,或许自他离开凤凰顶之后,便注定余生他就决不再将是我一个人的白衣人师父了。

    接下来的一个正月,我躲在尚书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除了见见司马宗仁和我爹之外,整日不是弄些花花草草,就是研制出些丹药试试效用,要不便是对着天空发发呆。

    尽管我可以从司马宗仁和我爹嘴中探知白衣人师父的近况,但是,我却不欲打听,与他们聊天时,甚至会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因为我害怕从他们嘴中听到皇宫选秀或者白衣人师父即将大婚的消息。

    然而,即便我这样掩耳盗铃又自欺欺人的躲避着,却终究未躲避过去,这个正月刚过不久,国丧期也刚过去,我便在尚书府中接到贤宁皇太后的一份懿旨,宣我皇宫觐见。

    虽然有些莫名,也有些忐忑,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朝廷命官之女,皇太后的懿旨我又如何能不遵从呢?

    皇宫位于京城的中心地带,四道外门,建德门、朝圣门、宣武门、安定门,分别为百官上朝、外使拜谒、内命妇觐见、运输宫内外物资之用。

    尚书府的马车带着我经至宣武门,到一道写有“慈”字的内门前停,接着宫内的两名小太监引我换乘上了一顶蓝色宫内软轿,曲曲折折的往前走着。我微微揭开软骄两侧的帘布,打量着沿途所经之地的景色,只见四周的建筑物气势宏伟、巍峨壮丽,丝毫不逊于我前世所参观过的故宫。而不知是不是宫内规矩森严,诺大的地方竟然出奇的宁静,尽管沿途之上不时能见着三两个宫人从轿旁穿梭而过,却不见他们发出任何喧哗之声。

    景色倒是不错,就是太安静,也太死气沉沉,让人窒息了,不知道这是由着隆庆帝和清明王爷的过世引起的,还是这宫内的气氛原本便是如此,我在心中嘀咕道。

    而在这种氛围中,贤宁皇太后的“云宁宫”也终是到了。

    一名二十五六岁、高级宫女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对我行了一个宫礼,笑吟吟的说道:“玄月见过妩儿小姐,妩儿小姐可总算来了,太后娘娘等待小姐多时了。”

    说完,便牵着我的手,将我从轿上扶了下来。

    尽管我最近以来心情一直不豫,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还是假模假式的笑着还了她一礼道:“有劳姑姑久候了!”

    为了不招惹出什么是非来,随后我也不敢东张西望了,老老实实的低着头,随着这名叫玄月的女子进了正殿,并绕过一道白玉屏风进了内间,见到一名五十开外、面容隐隐让我找到几分熟悉感的妇人,身着紫色穿花锦袍,头戴两枝素色飞凤朝天簪花,坐在一把朱红雕凤大椅上,只是不知她究竟在思索些什么,面容微微有些呆愣。

    这肯定便是贤宁皇太后了,我赶忙行礼道:“民女风妩叩见太后娘娘!”

    我的请安声惊醒了她,她赶忙回过神,站起身来,亲手扶住我,面容祥和的说道:“你便是妩儿了?快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满意的说道:“果然是个长得非常标致的孩子,难怪能让宗仁一日到晚挂在嘴上呢。听说你代替你父亲一直照顾了清正先帝一两个月,哀家一直想见见你,当面谢谢你,无奈的是,经过清正先帝和太上皇过世之事后,哀家精神一直有些不济,直到这两日方才和缓了一些。”

    原来她唤我过来是为了这事,原本,可能是有些做贼心虚,我以为她是不是知晓我与白衣人师父之间的师徒关系,以及我们之间的这种“不伦”关系,喊我过来特地喝斥一番,甚至降罪于我呢,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道:“太后娘娘客气了,清正先帝对家父一直照顾有加,对民女也是疼爱有加,民女能为先帝出一份绵薄之力,心中也是十分欢喜的。”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贤宁皇太后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后,对玄月说道:“玄月,给妩儿小姐看座,然后去朝堂那边看看皇上下朝了没有,如若下朝了,就说哀家喊他过来。”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玄月应了一声,非常伶俐的披来一张雕花大椅子,然后便向外走去。

    皇上?那岂不就是白衣人师父吗?我心中一颤。

    未看出我的异常,随后贤宁皇太后又询问了我一些有关清明王爷临终前那一两个月所发生的事,只是,在听的同时,她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我见了,心中也不由变得酸酸的。

    “皇上驾到!”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通传声,虽未做任何亏心事,但是我仍旧莫名的变得非常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虽不知我心中所想,但却仍旧看出了我的紧张,贤宁皇太后安抚的对我一笑道:“妩儿莫紧张,皇上也是个和善之人,而且,说起来他与你倒是有些渊源的,他曾拜你外公凤啸天为师,在你外公的凤来庄待了十多年,你娘是他师姐,说起来你也算得是皇上的师侄辈的了,只是为了皇上的安全,此事之前一直是对外保密的,知之的人甚少,所以你可能不知道而已。”

    “是,妩儿知道了。”我心中苦笑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怕没有人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了,不过,面上我却仅仅是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便随侍奉在殿内的宫人一起,在人堆中低着头向进来之人行礼。

    “平身。”不久之后,白衣人师父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又转向亦迎上前来的贤宁皇太后道:“清正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唤清正所为何事?”

    “你这孩子,没事母后便不能喊你了?”贤宁皇太后嗔道。

    “呵呵,儿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怕母后有何急事要找儿臣,怕误了事,所以才特地询问一下。”白衣人师父轻笑着解释了一下。

    在白衣人师父解释的同时,我悄然抬头打量了他一下,只见他头戴白玉金冠,身穿九龙戏珠黄|色锦袍,腰系蟠龙玉带,更显得他身形挺拔修长,既风流潇洒,又威仪凝重。只是,他的面容却显得消瘦清矍了不少。

    待白衣人师父在贤宁皇太后右侧坐定之后,贤宁皇太后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怜爱的说道:“这几日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啊?竟然与前几日相比又清减了不少。母后明白,你初接手朝政,压力难免会很大,事务也很繁忙,但是,终究还是得一步一步的来,不能弄得就像个拼命三郎似的,对母后来说,你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对了,前些时日朝中大臣们争着上书,让早日大婚,册立中宫之事你是如何处理的呢?”

    白衣人师父顿了一会后,慢慢的说道:“清明哥哥与父皇都刚刚过世不久,选秀之事不宜动静过大,所以儿臣今日已经下旨,让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将府中适龄的女子名单和画像先呈上来再说。”

    “嗯,如此也好,你已经二十五岁,如若不是离宫拜师学艺,本已早到了大婚的年纪,此次就先挑出几个德才贤淑的女子留在宫中封后封妃,先安定下来,待日后你父皇的大孝满了之后,再来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大选,充盈后宫。”贤宁皇太后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事般的对白衣人师父说道:“对了,母后今日让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见一个与你颇有渊源之人。”

    “与儿臣颇有渊源之人?”白衣人师父显得有些迷惑不解。

    “是啊,妩儿,快来见过皇上!”贤宁皇太后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转向面色早已灰白成一片,连身子都不禁有些微微颤抖的我道。

    “妩儿?”白衣人师父的手一颤,顺着贤宁皇太后的目光看向我,原本端在他手中的茶杯“呯”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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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 心碎了无痕

    “皇上……皇上……快……快喊御医……”顿时,云宁宫中太监、宫女们乱作一团。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禁又是一阵恍惚,尽管我心底仍旧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却已摆在面前,白衣人师父的身份确实改变了,已经变成了万金之躯,尊贵非凡,稍稍有些闪失,都会让他身旁之人惊慌不已。而以前在凤来庄时,每次他下山去应对那些上门挑衅的武林人士时,身上的刮刮蹭蹭、磕磕碰碰比现在的轻微烫伤要严重多了,他与我都从未过分的放在心上过。

    “不用喊御医了,朕没事。”白衣人师父伸手制止了太监和宫女们的动作,但是他的眼睛却仍未离开我的脸庞,声音也显得有些慌乱不已。

    经此一乱,我面上倒是镇定了不少,上前冷声叩拜行礼道:“妩儿见过师父,也祝师父能早日为妩儿找到几位貌美如花的师娘。”

    原本,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还曾千方百计的向人遮掩我与他之间的师徒关系,为此,我甚至还要威胁司马宗仁,不准他将我与白衣人师父的师徒关系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贤宁皇太后,否则我日后再也不理睬他了。虽然司马宗仁对我的这种行为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但是,迫于我的滛威,他也只得同意了。

    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其实根本没有任何需要遮掩的必要了。

    “妩儿……”白衣人师父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师父?清正,妩儿怎么会喊你师父呢?之前不是听你皇兄说你有个徒弟在军中智敌云雀、白虎大军,我大离能够顺利收复云雀、白虎国,他还功不可没的。你一共收了几个徒弟啊?”这时,贤宁皇太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衣人师父,奇怪的询问道。

    “回母后,儿臣一共只收了妩儿一个徒弟,清明哥哥所说之人正是妩儿,自打妩儿七岁那年随师姐一起离开京城之后,便一直跟随在儿臣身后学艺,此次她也是随儿臣一起返回京城的。因着清楚她的医术,儿臣之前才会将她留在公主府照顾清明哥哥。不过,之前形势比较严峻,儿臣和清明哥哥担忧有人会拿妩儿来做文章,以此来威胁儿臣,反倒给妩儿带来安全的危险,便一直未对外公布儿臣与她的师徒关系,也未如实告之母后,还望母后恕罪。”白衣人师父涩声道。

    “原来如此,皇上放心,哀家这点厉害关系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更何况,前些时日你父皇和你皇兄相继病重,哀家也无暇问及此事,便听听就过去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更是亲上加亲,难怪你皇兄就认定妩儿了呢!”贤宁皇太后笑叹道。

    然后,她又转向我,慈爱的说道:“哀家没想到你与皇上的缘份竟然如此之深,哀家更没想到,你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还是个女中诸葛,巾帼丝毫不让须眉,真乃天下女子们的榜样。嗯,不过你终究是个女儿家,而军营之中全是男子,整日与他们混迹在一起之事恐被那些无事生非之人拿来嚼口舌,毁了你女儿家的清誉,你说这样可好,哀家再赋予你一重身份,那便是作为皇上的徒弟时,你便是兵部尚书府的公子,战场上那些个战功全是兵部尚书府的公子所立,到时候哀家还会让皇上给你个功名,这样皇上有需要时,你还可以上朝议政,参与朝事。而平日里,你则是兵部尚书府的千金,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儿家?当然,此事哀家会与风尚书通好口径的。”

    虽然之前我并未考虑这么多,但经贤宁皇太后这番一说之后,我也明白过来,这毕竟还是一个男女不平等的朝代,尽管我在与云雀、白虎之战中功不可没,但是,树大招风,对于那些嫉妒我之人或者与兵部尚书府有过节之人来说,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寻找我的错处,诋毁我的声誉,比如说我曾与其他将士一起睡过大通铺,与另外一名亲卫兵共用一室,对于这些古人来说,肯定就是一种不可思议,严重失节之事了。

    其实,我觉得清者自清,也不是太在意别人说些什么,但是,贤宁皇太后毕竟也是一番好意,因此,我道谢道:“谢太后娘娘好意,也谢太后娘娘为妩儿考虑得周全,妩儿照办就是。”

    见我明白过来,贤宁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说道:“你是个明白孩子,哀家与你说话便也不需要转弯抹角了,哀家今日喊你过来,除了是要感谢你照顾清正先帝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告之你一下清正先帝有关你与宗仁的遗愿,清正先帝与你父亲一直交好,而你与宗仁又自小青梅竹马,加上清正先帝又非常中意你,所以想将你许配给宗仁,不知你是否愿意?虽然哀家知道,你还尚未及笄,现在对你说这些稍嫌早了一些,不过,宗仁亦还需要替清明先帝守孝,要至孝满之后才能谈及婚事,到那时,你便也已成年了。当然,虽然这是清明先帝的遗愿,但是,哀家也不愿以此来逼迫你们,这毕竟是你与宗仁两人之间的事,也须得你们二人都同意才成。尽管哀家尚未告之宗仁,但是哀家知道,以宗仁对你的在意程度,他听闻这件事之后,定然是欢喜不已,现在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哀家尚未将此事告之你爹和宗仁,想让你先在心中考量一番,愿意与否,然后再来做决定。”

    我没料到,清明王爷临终前的遗旨竟然是将我与司马宗仁送作堆,这于我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理智告之我,应当现在便拒了贤宁皇太后,让她与司马宗仁都绝了这个念头,以免耽误了司马宗仁,但是,在情感上,我却又不禁想意气用事时,将这个问题踢到白衣人师父跟前,让他来回答。

    最后,情感占了上风,因此,我嘴里回着贤宁皇太后的话,眼睛却逼视着白衣人师父道:“回太后娘娘,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妩儿的娘亲远离京城,自然是无法问及她的意见了,而妩儿的爹爹在清明先帝在世之时一直与清明先帝交好,所以亦不太会反对。但是,妩儿想听听师父的意见,师父与妩儿一起整整待了七年多,妩儿与师父之间,比妩儿与自己的爹娘之间还亲,所以,师父比妩儿爹娘更有权利帮妩儿做这个决定。如若师父觉得妩儿应当同意,妩儿便同意,如若师父觉得妩儿应当不同意,妩儿便不同意。”

    在我的逼视下,白衣人师父似乎无法直视我的眼睛,显得非常痛苦和不知所措的将他自己的眼神投向别处。

    “如此一说,倒还真是这样,皇上,妩儿说得有理,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你还代替妩儿爹娘带了妩儿七年多,说你一手养大妩儿都不为过,你确实是最有资格来帮妩儿做这个选择。依你看,妩儿与宗仁这门亲事结得还是结不得呢?”而贤宁皇太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的视线随着贤宁皇太后的询问声再次回到白衣人师父的身上,我的心也随着他的沉默不语悬挂在半空中,虽然方才已经警告过自己,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但是,我仍旧还是不由自主的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

    似是过了将近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一般,白衣人师父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一切皆凭母后安排!”

    虽然他并未直接回答“结得”这两字,但是,贤宁皇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这个答案的意思也就已经很明了了,霎那间,我的耳边万物俱静,唯独只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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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 恶霸的长成(一)

    “呵呵,没想到这事兜来兜去还是兜到哀家这里来了,既然如此,妩儿这么好的孩子哀家自然舍不得便宜别个人家里,这几日哀家便喊风尚书来商议此事,赶紧将这门亲事给定下来好了,不然,依照妩儿长得如此俊俏的模样,只怕待妩儿及笄之后,提亲的人连尚书府的门都会给踏破了。”贤宁皇太后笑道。

    “妩儿谢皇太后娘娘,谢皇上师父恩典,为了不辜负皇太后娘娘和皇上师父的期望,妩儿日后一定要与宗仁哥哥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一起过日子!”哀伤到了极点,我反倒笑了出来,向贤宁皇太后和白衣人师父行礼道谢,并将“皇上师父”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没有瞧出什么异样的贤宁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道:“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大姑娘家说什么‘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也不害臊。不过,如若你与宗仁之间真能做到如此,哀家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太后娘娘与皇上师父之间应当还有事情要谈,妩儿便不打扰你们,先告退了,妩儿改日再来看望太后娘娘!”我以袖掩面,作出一副害臊的模样,实则是将自己方才不经意间流出的泪拭去,为了不在白衣人师父和贤宁皇太后面前崩溃,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我顺势请辞道。

    “哈哈,都是哀家的不是,哀家说了一下之后,小妮子还真害臊得想走了。也罢,你先回去吧,来日方长,记得日后要多进宫来看看哀家。”见到我这副看似窘迫的模样,贤宁皇太后不禁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然后又转头对方才引我进来的那名叫玄月的宫女嘱咐道:“玄月,给哀家拿一块自由出入宫廷的腰牌来给妩儿小姐,这样她下次过来时便不像此次这番折腾了。”

    “是。”玄月领命而去,顷刻之后,一块写有“云宁”二字的晶莹剔透玉牌便被递到了我手中。

    凝视着这块玉牌,我眼中蓄积的泪意更甚,事至如今,我要这玉牌又有何用呢?

    “谢太后娘娘好意,如若得空,妩儿会多来看望您的。”不过,随后我还是用内力将眼中的泪意给逼了回去,微笑着说了句场面话,然后无视身后那双一直盯在我身上的眼睛,决绝而去。

    直到上了尚书府的马车之后,我才任由自己泪如泉涌,不过,这次我不想自己再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伤悲,便在马车内,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如无事人般的询问赶车的马三道:“这京城中最好的酒楼在什么地方?”

    “回小姐,这京城中最好的酒楼是‘满庭香大酒楼’,在城西十八里街附近,据说是秦相爷府中的家产。”马三陪笑回答道。

    “嗯,知道了,你找个偏僻的地方将车停下,去按照我的身形帮我买套白色的男装锦袍。”说着,我递了一锭纹银给马三。

    虽然有些迷惑我买男装锦袍作甚,但是马三仍旧还是乖乖的照做去了。

    待马三回来之后,我将之前所做的发鬓放下、束起,再套上那套刚买来的男装锦袍,一个形容俊朗的翩翩佳公子便出现了。

    “你先回府吧,小姐我要四处逛逛去。”我跳下马车,拍了拍手,嘱咐马三道。

    “小姐,您要是想逛,就让马三陪您一起吧,您一个女儿家,若是遇见什么危险便不好了。”马三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放心吧。”我挥了挥手,大步向前走去,没多会后,就远远的将马三的身影抛在了身后。

    回京城已经好几个月了,前些时日司马宗仁心情不太好,我也陪他在京城中转过几圈,城中的一些大致方向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所以,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便抵达了城西的十八里店。

    而就在我抵达处不远的一个丁字路口上,座落着一座气势相当宏伟的三层小楼,在它一楼的入口处,赫然挂着一块牌匾,书有“满庭香大酒楼”六个大字,牌匾的左右两边则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曰“佳肴美酒餐厨满”,下联曰“送客迎宾座不虚”。

    看起来倒似是个风雅之地,就不知它是否能够担当得起京城最优雅酒楼这个盛名了,我看了看酒楼周边的环境,内中有些漠然的评估道,然后抬腿向酒楼内走去。

    进门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大柜台,后面站着掌柜,柜台后面是个大立柜,上面摆了很多用来盛酒的大小酒壶,柜台旁有七八个大的酒坛,大厅中摆放很多方桌和条凳,上面坐满了顾客,角落有洒扫的器具,也有直接通往二楼、三楼的楼梯,二楼较一楼文雅许多,有大桌和隔开的雅间,而三楼则全是一个个独立的雅间。

    “客官,您来勒!请问客官想去几楼,去雅间还是在大厅中就坐啊?”这时,一名店小二走上前来,看着我,闪了一会神,然后才开口招呼我道。

    “三楼,靠窗的雅间。”我简短的回答了几个字,然后便自顾自的往前走。

    “三楼靠窗的雅间?好像已经有……客官,客官,等等……等等……”

    身后店小二好似是在说靠窗雅间已被人占了,因着心情不好,我没有出声应他,打算上三楼随便找个空房间坐下再说。

    上了三楼之后,我走到最内侧一道标有“欢喜阁”的房间前,静听了一下,未听见里面发出声响,心想这间里面应当无人,便顺手推了开来,想就选定这间房算了。

    谁知,门刚打开之后,我便听见了一阵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一阵女子低低的啜泣声,紧接着,一个衣冠不整又胖得像猪头的年轻男子和一个仅着内衣裤的年轻貌美女子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shit!心情不好还偏偏遇见这种事。”我郁闷不已的低咒了一声,然后准备再将房门掩上,悄悄离开时,那个面对着我的年轻女子发现了我的存在,泪流满面的向我求救道:“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看来还并非是两厢情愿呢,我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

    而听见那个女子的求救声之后,那个兽欲攻心的年轻猪头男子才发现了我的存在,抄起一个花瓶便向我砸过来,并喝斥道:“臭小子,快点给本少爷滚,不然本少爷找人废了你!”

    然后又往那个女子脸上甩了一耳光道:“臭娘们,给本少爷安静点,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这花瓶自然不可能能落到我身上,但是我的怒气却被激发了,用脚掂起一块花瓶的碎瓷片,飞快的往这男子方才打那名女子的那只手手腕上射去。

    “啊……臭小子,你等着……”顿时,猪头男的手血流如注,他捧着手,疼得跳起来,随后,他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啦……来人啦……”

    估计这厮是想喊帮手来帮忙,我不以为意,反倒真的悠闲自得的等待起来,刚好我现在一肚子郁气,需要找几个人发泄发泄,并顺带着活动活动筋骨。

    “公子,对不起,都是奴家连累您了,您赶紧走吧,他秦奏相爷家的三公子,这满庭香大酒楼就是秦家的,待他喊来人您就走不掉了。”这时,方才被那猪头男猥亵的年轻女子焦急的对我说道。

    “没事,本公子不惧他,你与他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无所谓的问道。

    “奴家本来是以唱小曲为营生的,前些时日来这满庭香吟唱时,发现收获不错,便连着几日都过来了。谁知,今日奴家在这二楼吟唱时,这秦家三少爷恰好过来巡店,看见奴家了,便喊奴家上楼,说要与奴家商议商议奴家在满庭香吟唱之事,奴家信以为真,便真的随他上楼了。哪知……哪知进了房间之后,他便抱着奴家不肯放,奴家自是不肯,告之他奴家卖艺不卖身,他却置之不理,而奴家的力气终究不如他大,挣脱不开他,欲要呼喊,却被他将嘴给堵住了……”说着,说着,这女子的泪又“唰唰”的流了下来。

    听得我不禁更是义愤填膺,心道自己方才最应该射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身上的某个地方,让他以后每日直接在皇宫中巡视,看这色胚日后还怎么耍流氓。

    “这边,这边,替本少爷将那臭小子往死里打!”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之时,那色胚猪头男便领着一堆爪牙冲了进来。

    “你先去那屏风后面躲一下,免得等会伤着你。”我指着室内的一块白玉屏风对那年轻女子说道,然后便扭了扭脖子,揉了揉脖子,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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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 恶霸的长成(二)

    自然,与我比起来,那些爪牙只能算是乌合之众,没多久后便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该趴下的趴下,该躺着的躺着,该哭的哭,该叫的叫,溃不成军。

    而这一次,我没有借助任务药物迷香之类的东西,完全凭借自己的双手、双脚,打得那叫一个痛快。

    猪头男一看傻了眼,颤抖着手,指着我道:“臭……臭小子……你……你竟然在本少爷面前猖狂……你知道本……本少爷是谁吗?”

    我翻了翻白眼,我管你是谁,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便故作不知的配合他道:“你是谁啊?不就是一个死胖子吗?”

    “大……大胆,臭小子,竟然侮辱本少爷,本少爷的爹是当朝的秦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徒遍天下,本少爷大哥秦寿仁乃兵部侍郎,二哥秦寿生乃礼部侍郎,本少爷的大姐秦绵绵乃温柔好乐曰康皇后,二姐秦软软乃兵部尚书夫人,嘿嘿,知道害怕了吧?害怕的话,赶紧给本少爷下跪磕头,磕得本少爷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猪头男越说信心越足,原本蜷缩成一团、肉嘟嘟的身子板再次挺拔起来。

    “害怕,害怕,对了,那少爷你叫禽兽啥啊?”禽兽人,禽兽生,嗯,不错,不错,好名字,我作势颤抖了两把后,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本少爷叫秦寿扬,哼,现在才知道害怕?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呢,本少爷的小妹秦惜惜乃此次待选秀女,依照我秦家的权势,她当选皇后肯定也不在话下!到时候本少爷可以让她央求皇上,将你九族都给灭了。”猪头男愈发的趾高气扬起来。

    当选皇后?我心中痛得一抽,原本我只打算教训教训这厮一下就算了,谁知,他偏偏戳中了我的伤心事,让我想饶他都没办法饶了。

    “本公子让你灭九族……本公子让你灭九族……”我走到猪头男身旁,使劲的踢了猪头男几脚,并截住他的退路。

    “唉哟……唉哟……都是些蠢货,都在这里作甚?快……快去喊大少爷带人来救本少爷……唉哟……”,猪头男再次如杀猪般的嘶叫起来,不过,在嘶叫的同时,他倒聪明起来,想起让爪牙们去喊救兵。

    估计除了我之外,还从未有人听见禽兽养的身世没被吓退的,这倒让爪牙们一时之间呆愣在那里,直到听见禽兽养的提醒后,有两个还能爬得起来的如梦初醒般的向外跑去,大概是去找那啥禽兽人去了,估计今日之事是难以善了了。

    而此时,因着“欢喜阁”中的动静太大,同楼层其它雅间甚至二楼、一楼的客人都被惊动了,纷纷站到外面看热闹。

    事已至此,即便我不想将事情闹大都不成了,因此,我干脆再接再励的从禽兽养的身上剥下他的外衫,递予那躲在白玉屏风后面,衣冠不整的女子,让她穿上,站在我身旁。

    随后,我顺脚将那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白玉屏风给踹碎,泄泄气,再作出一副蛮横的模样对禽兽养的说道:“本公子管你爹、你哥、你姐、你妹是作甚的,你敢招惹本公子,你便是欠收拾,欠揍。这姑娘本公子看上了,日后看见这姑娘,记得将眼睛放亮点,离她远点,否则,本公子饶不了你,哼!”

    说完,我干脆拉着那女子,走到室内的桌子旁坐下,端起之前禽兽养用来泡妞喝的上好花雕,给那女子和我自己各斟上一杯,然后就着桌上的小菜,自己先喝起来,经过这番打斗之后,我腹中已经有些饥饿,需要好好补充一下休力了,等会可能还要应付那禽兽人呢。

    “公子,公子,趁着那秦大少爷尚未到来之前,咱们赶紧走吧,不然,待会我们可能就走不掉了。”很显然,那个年轻女子就做不到我这般镇定自若,开始央求我道。

    “没事,即便那秦大少爷过来了,这里还有公子我呢,本公子会保护你的。”我嘴里嚼着一块猪头肉,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成啊,公子,那样一来奴家与公子二人定会被抓进官府大牢的,如若奴家只是孑然一身,那倒也无所谓,抓进去便抓进去了。可是,奴家家中还有一个身染重病的老母亲和一个年迈休衰的老父亲等着奴家挣钱回家,养家糊口,而且,秦家家大势大,奴家怕他们追根求源,为难奴家的双亲啊!”这女子说着,说着,泪水再次流淌下来。

    听这女子这般说,我稍稍呆愣了一下,我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即便我今日存心意气用事,发泄发泄,却也还不能将这女子给连累了,因此,我叹了口气道:“姑娘别哭了,既然如此,本公子便带你出去,便顺便替你母亲把把脉好了,本公子略通一些医术。”

    “真的吗?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家永世难忘!”女子听了之后,破涕为笑,慌忙给我行礼道。

    “别客气了,这些话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阻止了她,然后一脚劈开窗户,带着这女子一起往一楼跃去,身后那个禽兽养的还在叫嚣着:“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别让那个臭小子和那个贱女子逃了。”

    听到这个禽兽养的吩咐,满庭香一楼的伙计虽然围成了一个圈,堵在门口,可是,却摄于我的杀伤力,我们往前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因此,我依旧带着这女子,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大公子带人过来了,大公子带人过来了……”可是,就在这时,有两个不停向外张望的伙计转过身来,兴奋的说道。

    闻言,这些挡在我面前的伙计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一起回头向后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高大、肤色黝黑、面容阴沉的男子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过来。

    而给这男子引路的正是之前被我打趴下的禽兽养的手下的一名爪牙,爪牙指着我,激动的叫唤道:“大少爷,大少爷,就是这臭小子,就是这臭小子,之前就是他与这名卖唱的女子合伙,打伤了三少爷和小人等……”

    这名应当叫禽兽人的男子冷冷的看了我一下后,指着我与那卖艺的女子,朝他身后的官兵手一挥道:“绕统给本官拿下!”

    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如若只是我自己一人,对付这些官兵肯定不在话下,但是我身后还有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既要对付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又要保护这女子毫发无损,还不能伤这些官兵的性命,以免给我爹招惹上大麻烦,难度就相当大了。

    可是,即便如此,人家逼到眼前,又不能不战,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就近从一名官兵手中夺过一把长枪,与眼前的这些官兵酣战起来。

    一时之间,这些官兵倒也讨不了什么好,被我打得节节败退,这让原本对我不以为然的禽兽人蹙起眉头,片刻之后,他自己亲自上阵,与我切磋起来。

    没想到的是,这厮倒比他那禽兽养的弟弟中用多了,还相当能打,在我分心照顾我身后的那名女子时,让我身上挂了好几道彩,使我不得不竭尽全力来对付这禽兽人,以致那名女子被官兵们给拿住了。

    “住手,快给本王住手!”幸好,这时司马宗仁竟然带着两名侍卫,坐马车赶了过来,给他驾马车的正是尚书府的马三,看见我之后,司马宗仁急得大声喊道。

    估计马三终究可能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便带着司马宗仁找我来了,不过,来得也算及时,不然我今日就难以全身以退了。

    “下官叩见小王爷!不知小王爷大驾光临小店,有何贵干?”见到司马宗仁后,禽兽人只能暂时停下了下来,带着众人给司马宗仁行了一礼,不过态度却甚是倨傲,看样是不太将司马宗仁放在眼中。

    “不知凤小侯爷哪里招惹了秦侍郎,秦侍郎竟然亲自上阵,动用官兵围剿凤小侯爷,还顺带让人绑了一个弱女子?”许是看见了我身上的挂彩处,司马宗仁冷冰冰的询问道。

    “凤小侯爷?”禽兽人一惊,同时又有些迷惑不解道:“恕下官驽钝,下官还从不知道我大离王朝还有凤小侯爷此人一说。”

    “哼,以前没有,从今儿个开始便有了。他乃本王五皇叔的嫡传弟子,在年前的边关大战中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又被皇祖母认作孙儿,封作小侯爷,皇祖母的懿旨方才已经下下来了。秦侍郎可知道,你这番做,已经算得是对上位者的大不敬了?”司马宗仁没好气的对禽兽人说道。

    凤小侯爷可能是我离开皇宫之后,贤宁皇太后为我的男儿身想出的一个新封号了,不消说,凤姓乃是让我随我娘和我外公姓了。

    不得不说,这个封号来得也非常及时,我不禁眉开眼笑起来。

    可能就是我的这个笑容惹怒了禽兽人,让他有些下不了台,因此,他梗着脖子说道:“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下官现在才从王爷嘴中知晓他是个小侯爷,此前下官并不知道,所以不存在犯上一说。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是个小侯爷,但无缘无故打伤下官的三弟,砸毁我满庭香的财物,至少也得给我秦家一个交待吧?”

    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司马宗仁有些愣住了,将眼睛转向我,可能是想让我解释一下,只是,尚未等我开口,那名被官兵抓住的女子看见司马宗仁,又听见我的新身份,大概是感觉到了希望,大着胆子禀报道:“回王爷,情况不是像秦侍郎大人所说的那样,小侯爷是为了救奴家才与秦三公子发生冲突的。奴家本是过来满庭香卖艺的女子,秦三公子发现奴家之后,硬将奴家带至三楼的‘欢喜阁’,逼奴家与其燕好,奴家不从,此事刚好被恰好来此的小侯爷发现,小侯爷教训了秦三公子一顿,秦三公子不依,找来一众随从和秦侍郎大人,不让小侯爷和奴家离开……”

    “混账,青天白日的强行调戏民女,这都没有国法了!秦侍郎,这便是你所说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司马宗仁听完,怒不可遏的说道。

    别说,这小子发起怒来,还威严十足,挺像模像样的。

    知弟莫若兄,大概是感觉到禽兽养的真有可能做出这事,禽兽人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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