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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帝师第19部分阅读

      染指帝师 作者:rouwenwu

    云雀、白虎三国,接下来便是对云雀、白虎二国的治理问题了。

    在这场战争中,唯一让我感觉比较遗憾的是,那个引发这场战争的林如男和她手下的那名副将竟然从头至尾都不见踪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否则,我一定逮着他们胖揍一顿,为在这场这个女人因一己之私引发的战争中丧生的云雀、白虎、大离三国将士报仇。

    就这样又过了十日之后,清明王爷和我爹一起带了五十万大军一起回京,留了四十万大军在边关,防止云雀、白虎国国内反对势力死灰复燃,白衣人师父则被留下来治理被吞并后的云雀、白虎领地。

    起初,我爹原本要将我一起带回京城,说这么多年他都不在我身旁,要好好补偿补偿我,而我自然不愿意离开白衣人师父,白衣人师父也舍不得我与他分开,便对我爹说在治理云雀、白虎领地问题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方法,他需要我的协助。

    白衣人师父都开口了,我爹自然也不好拒绝什么,只是嘱咐我在及笄之前赶回京城,他要为我举办及笄大典,并将我介绍给家中的亲戚朋友,据我估计,我爹此番的用意大概是想籍由此举告之家中的亲戚朋友,我已成年,可以给我张罗着许配人家了。

    白衣人师父自然也猜出了我爹说这番话的用意,为此,白衣人师父显得相当的怏怏不乐,直到我爹走了好几日之后才释然。

    后来,我们便在治理云雀、白虎,收服人心之余,在这边关之地过起了山高皇帝远,如童话中王子与公主般的幸福生活,甚至希望一辈子就这般生活下去,直到京城再次来使,带来了一个噩耗,也从此改变了白衣人师父与我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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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清明王爷遇刺

    清明王爷竞然在公主府遇刺了,现在性命正处于垂危之中,而刺杀他之人正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未露面的林如男和那名陆姓副将。

    将云雀和白虎大军放进嘉峪关的外城城门之后,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便快马加鞭,赶往京城,想说服三皇子司马怀仁与边关的云雀、白虎大军合作,待云雀、白虎大军一路攻到京城附近之后,由司马怀仁想办法打开京城的城门,让云雀、白虎大军攻入进来,事成之后,云雀、白虎大军便会拥立司马怀仁为大离的新帝。

    因着司马怀仁已经彻底在隆庆帝,也就是清明王爷和白衣人师父的爹面前失宠,前途一片渺茫,林如男的这个条件自是让司马怀仁很是心动,他干脆将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收留在自己的王府中,并通过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来保持着与云雀、白虎国的联络。

    哪知,过了半月时间左右,司马清明竟然调集了六十万大军,分成两批前去边关支持白衣人师父,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便传来了云雀、白虎国兵败的消息。

    司马怀仁知晓自己登帝已经无望,为了不让林如男和那陆姓哥将连累自己,让自己失去那最后的云华富贵,便将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赶出了自己的王府。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见大势已去,自己二人又只能整日如那丧家之犬一般到处逃亡,心中不由更加怨恨,后来干脆动起歪心,要刺杀清明王爷和白衣人师父以泄心中的怨恨。

    刚巧当年云雀公主自云雀国过来和亲之时,从云雀国带来了一名随嫁侍女,这名随嫁侍女之前随云雀公主和司马宗仁一起往云雀国探亲时,也被留在了嘉峪关的军营之中,那时林如男经常去照拂这些留在军营中的公主府下人,因此,她与这名随嫁侍女也是相熟的。

    这次,她又潜入公主府,找到这名随嫁侍女,利用云雀公主之死和云雀国的灭亡来煽起这名随嫁侍女心中的仇恨,进而同意与她和那陆姓副将一起刺杀清明王爷和白衣人师父,之后,这随嫁侍女利用司马宗仁对她的信任,以下人的身份将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收进了公主府。

    后面所发生的情节自然就是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在公主府中混了一段时日,让府中所有人都对他们放松警惕,且给他们委以重任,专门负责照顾清明王爷。因此,在清明王爷再次来到公主府,且又毫无戒备的情况下饮下了被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下了“软骨散”的茶水,待药效发作之后,再被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刺杀,幸而当时司马宗仁过去向清明王爷请安,才没让清明王爷当时就毙命,不过据说因着林如男所刺的那一刀刺中的是要害部位,尽管抢救及时,清明王爷的身体情况却仍旧非常不妙。

    此事让隆庆皇帝很是震怒,下令即刻斩杀林如男和那陆姓副将以及那名随嫁侍女的同时,下令刑部严查此事,后来顺藤摸瓜查到三皇子司马怀仁身上,原本只是被软禁在王爷府做闲散王爷的司马怀仁也被打入了大牢,而那名陆姓副将竟然是多年前从白虎国潜入到军中的j细。

    经过此番变故之后,本来身体就不佳,一直处于半隐退状态,由清明王爷主理朝政的隆庆皇帝身体变得更差,于是,他便又下了一纸急诏,让白衣人师父速回京城,协助他处理政务。

    此时情况紧急,由不得白衣人师父作出任何拒绝,收到急诏之后,白衣人师父立刻将手中的事务转交到这些时日以来他培养的那些个边关将领以及后来招募的谋士们手中,然后便带着我,快马加鞭的返回了京城。

    因为怕随意抑动位置会扯动清明王爷的伤口,所以清明王爷仍被留在他被刺伤的公主府疗伤,而宫中的御医们则被分成两拨,一拨留在宫中给隆庆帝疗伤,一拨在公主府中给清明王爷疗伤。

    白衣人师父带着我先去了公主府见清明王爷,来不及多说什么,刚在清明王爷身旁坐下,白衣人师父就立刻给他把起脉来,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衣人师父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和沉痛。

    看着白衣人师父的脸色,我的心也越来越沉,知道清明王爷现在的情况肯定非常的不好,因为我跟在白衣人师父后面这么多年,还从未看见他给人诊病时脸上出现这种神色。

    反例是清明王爷要淡然一些,他面带微笑,虚弱的对白衣人师父说道:“清正,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让我比较高兴的是,我终于还是见到了你最后一面,等会你再去皇宫替父皇看看。我遇刺那日,父皇前来看我,情绪太过激动,晕倒了过去,这些时日不知道他身体变得怎样了。”

    说完,清明王爷将目光转向我和与我们一道进来的司马宗仁,说道:“妩儿,宗仁,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话要交待一下清正。”

    看着清明王爷似是有点像交待遗言的模样,我的鼻子一酸,连忙点了点头,与司马宗仁一起出去了。

    当然,此刻心情最难受的人肯定还不是我,而是刚丧母不久的司马宗仁,自我进公主府到现在,他还尚未吭过声,现在他又仅仅是靠在清明王爷卧室前方的一颗柱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发着呆,一声不吭。

    看得我也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不已,我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他道:“宗仁哥哥,不要担心了,清明王爷一定会好起来的。”

    “妩儿,我该怎么办呢?我娘已经过世了,如若父王再如若我当时多过问一下公主府中的事,林如男与姓陆的那厮便无法混进来,也就发生父王遇刺之事了。妩儿,我是不是真的很无用啊?我娘和父王都因我所犯的错误而遭到不幸”从司马宗仁的手上,我感觉司马宗仁整个人都在颤抖。

    听到司马宗仁这样一说,我不由也感到非常愧疚和罪恶感,我不禁又开始假想起,如若我没惹恼林如男,没刺激她,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想到这里,我甚至觉得自己无颜站立在司马宗仁面前,便带着哭腔对司马宗仁说道:“宗仁哥哥,你打妩儿一顿,骂妩儿一顿吧,都是妩儿的错,如若不是妩儿将那个林如男惹恼,或许林如男便不会造反了”

    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痛苦和伤心的司马宗仁听到我的哭声之后倒吓了一跳,赶紧一边手忙脚乱的替我擦拭着眼泪,一边安慰我道:“傻妩儿,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是她心术不正,加上那个姓陆的在一旁拾掇着,才会想着要造反,与你惹不惹恼她有甚关系呢?乖,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就更乱了”

    我想想也是,人家本来就已经够烦了,我这样一来无疑更是给人添乱,便强忍着止住了眼泪,嘴里仍旧不住的道歉道:“宗仁哥哥,惹你心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傻妩儿,宗仁哥哥怎么会烦你呢?幸而你回京城了,让宗仁哥哥感觉至少自己身边还有你,不然,如若父王有个万一,宗仁哥哥都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支撑下去了。妩儿,你可以不要再离开京城,一直陪在宗仁哥哥身旁吗?”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司马宗仁带些祈求的对我说道。

    想到自己是将他害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之一,我的点便如捣蒜似的点个一下不停。

    见我答应了他,司马宗仁感动的将他的额头触到我的额上,带到哽咽的说道:“谢谢你,谢谢你,妩儿,肯在这种时候陪在我身旁”

    虽然司马宗仁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之举让我有些愕然,不过现在正是他非常痛苦,需要让人安慰的时候,我也没有纠正他,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安慰他。

    “妩儿,为师现在要赶往皇宫见一下父皇和母后,并给父皇诊断一下病情,皇兄这边就由你来负责看守着吧,有什么新情况你就赶紧着人去皇宫告之为师一声。”正在这时,白衣人师父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为清明王爷的病情,还是因着我此刻与司马宗仁之间这种暧昧的姿势所致,白衣人师父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我的心都跟着纠结起来。

    不过,因着觉得心中坦荡,我也未多加解释什么,只是轻轻的推开司马宗仁,对白衣人师父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师父请放心,妩儿一定尽自己全力来照顾清明王爷的!”

    “嗯。”白衣人师父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然后便在我的目送中向外走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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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 秦绵绵

    白衣人师父走过之后,司马宗仁去处理公主府中一些琐碎事务去了,我则再走回清明王爷的卧室中。

    此时,清明王爷已经呈昏昏欲睡状了。

    看着他那枯黄的面色,我心中诵过一阵阵不忍和愧疚感,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脉上,细细的把起他的脉来,然而,越把我的心越惊,也越来越心灰意冷,他的身体不仅为刀伤所扰,还有云雀公主过世之后所落下的、变得越来越厉害的顽疾,两种病情结合在一起,使得清明王爷整个人已似强弩之末,依照这种形势下去,估计他也支撑不了太久的。

    “妩儿,别难过了,人生在世,总会有上这么一遭的,只是或早或晚而已。这样也好,本王可以早点去找你云雀姨,将之前亏欠她的全给她弥补回来。”不知是被我把脉的动作惊扰,还是被我滴到他手腕上的泪惊醒过来.清明王爷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温和的说道。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本王在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宗仁了,他刚经历过丧母之痛不久,如若本王再遭遇不测的话,这诺大的公主府中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人,只怕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所以还须得烦请你日后多过来陪陪他,安慰安慰他。你与宗仁之间的事情,方才本王也已与你师父说过,让他告之父皇和母后,而你爹那边,依照本王与他多年的交情,他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我与司马宗仁之间的事情?是指我自小就与司马宗仁相识之事吗?这些我已经告诉过白衣人师父了啊,难道还需向皇上和皇后报备一下?而且,我爹能有什么意见啊?我有些迷惑不解,不明白清明王爷突然提及这茬事作甚。

    不过日后多陪陪司马宗仁,安慰安慰他,这个不需清明王爷吩咐我也会照做的,因此,我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让清明王爷放心道:“王爷您放心,妩儿日后一定多过来公主府串串门”

    不过,我的话尚未说完,清明王爷身旁的一个侍卫突然进来报备透

    “王爷,王妃又过来看您了!”

    王妃?这自然不可能是指云雀公主,那就是说是秦绵绵喽?据说她是个相当精明和厉害的女子,只是因着她与云雀公主素来有些隔阂,从未来过公主府这边,所以我还从未见过她。

    清明王爷听见此话,蹙了蹙眉,微微叹了口气道:“你让她进来吧。”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会后,一个三十八九岁年纪,身着淡绿绸衫,容色清秀,肤色白嫩,只是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的中年贵气女子走了进来,看来,这名女子应当就是清明王爷正妃,秦丞相之女秦绵绵了。

    看见我站立在卧室中央,她倒是微微呆怔了一下,后开口不知是在询问我,还是询问清明王爷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清明王爷似是也不愿向她多解释什么,只是言简意赅的说道:“她是清正所收的徒弟,此次随清正一起回京,医术高超,清正将她留在这里是为了让她照顾本王的。”

    “哦,原来是这样。”泰绵绵恍然大悟道,然后利诱我透

    “如此便麻烦小公子了,只要小公子能治愈我家王爷,荣华富贵和金银财宝都少不了小公子的。”

    我心中翻了翻白眼,暗道,我又不是稀罕你的荣华富贵和金银财宝才来给清明王爷治病,而且,要是我能治愈清明王爷的话,还用得着你来吩咐吗?

    说实话,我对这秦绵绵确实无甚好印象,不仅仅是当初她做出了很多刁难云雀公主和司马宗仁之事,而且将她的庶出妹妹秦软软嫁如我爹做小老婆也是她出的馊主意,她这般做的动机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因着我爹与清明王爷一向交好,她期望通过搞好与我爹之间的关系来改善她自己与清明王爷的关系;另一个则是因着我娘与云雀公主交好,这使得秦绵绵对我娘有相当大的意见,想借此机会给我娘几分颜色看看,想让我娘知道到底谁才是她应当巴结逢迎的对象。

    不过,印象不好归不好,现在清明王爷身体变成这样,明显不是我发作的合适时机,不然,明显是在给清明王爷或者司马宗仁添堵,因此,我皮笑肉不笑的应道:“王妃请放心,小人定当尽力而为。”

    “嗯,那便好,本宫还有一些事情要与王爷说,你先出去一下吧。”秦绵绵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下逐客令道。

    她的话也正合我心意.我也不愿在这里与她相看两厌.便从善如流的退了出去。

    不过,因着我受白衣人师父之命,这些时日的主要任务便是照顾清明王爷,便没有离开清明王爷的卧室太远,以便待秦绵绵出来之后,我再进去照顾她。

    “纵仁刚出生后不久就被封王了,宗义和宗强年岁也不小了,也该给他们一个名号了。王爷,您可以上书给皇上,提醒皇上给宗义和宗强封王吗?不然,您如若有个万一,可让臣妾娘三怎么过呢”

    我发誓,虽然我讨厌泰绵绵,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她与清明王爷的谈话,实在是秦绵绵讲到此处时情绪比较激动,连带着嗓门也跟着大起来,而我恰恰习过几年武,听觉异常的灵敏。

    我这不听则已,一听则义愤填膺,nnd的,这婆娘心也太狠了吧,清明王爷差不多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吧,她见着了不仅一句问候的话语都没有,还只顾着替她两个儿子要求升官加爵,难怪清明王爷会喜欢上云雀公主,而将她置之脑后呢。

    “本王已经说过,一切但凭父皇的意思,既然父皇之前都已经说了,日后所有的皇子皇孙要想封王进位,必须要有一番作为和功绩才行,那便依照父皇的意思来,待宗义、宗强有些功绩之后再来封王。你不用拿宗仁来做对比,他那时是特殊情况。以后你若为说此事而来,便不用再过来的。咳咳”可能是因着有些气恼,清明王爷似乎呛了一口气,使劲咳嗽起来。

    他心脏处的刀伤很严重,这样的咳嗽很有可能会带来伤口的撕烈,并有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我慌忙跑进室内,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帮他检查伤口,果然,伤口处有一些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王妃娘娘,请回吧,王爷此刻情绪不宜激动,否则,即便是大罗真仙来也挽救不了王爷的性命,到时候,就怕王妃娘娘无法像皇上和皇后娘娘交待。”我一边帮清明王爷处理着伤口,一边喧宾夺主的驱逐她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赶本宫走?”原本,估计已经被清明王爷拒绝了好几次的秦绵绵本身就有些心情不豫,肚中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此刻再被我一驱赶,自然犹如被火上浇油,怒得手指都指到我的鼻梁上来了。

    “小人谁也不是,不过,既然师父临去皇宫前让小人照顾好王爷,小人便要尽到自己的职责。而且,不关是小人,如若王爷是因王妃而有个万一或者不测的话,目前就有些这种征兆了,只怕王妃也不好向皇上和皇后娘娘交待吧?”我避开她的手指,不亢不卑的说道。

    “”秦绵绵被噎住了一下,然后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下,向外走去。

    从这次之后,我与秦绵绵的梁子也算正式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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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恢复女儿身

    “咳咳妩儿,谢谢你帮我将她打发走了。”在我运功帮清明王爷疗伤之时,他轻声向我道谢道。

    “王爷不必客气,这全是妩儿擅自作主,将王妃弄生气了,还希望王爷不要怪罪才好。不过,妩儿不明白的是,依照王爷现在的地位和身份,要将宗义哥哥和宗强哥哥封王进位亦非什么难事啊?而且,宗仁哥哥早已被封王,如若一直不将宗义哥哥和宗强哥哥封王进位似乎有厚此薄彼之嫌呢。更何况,宗义哥哥和宗强哥哥天赋应当也还不错,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要想有番作为和功绩也非是什么难事。”因着心中好奇,我忍不住询问清明王爷道。

    在这个朝代中,皇帝的儿子出生之后的身份直接就是王爷,而王爷的几子或者皇帝兄弟的儿子中除了嫡子或者长子中的一人可以世袭王位外,其他人一般只能被封为郡王。不过,也有例外的,比如说受皇帝偏爱的,或者其中功绩卓绝者,又或者父亲是太子的郡王也可以直接封王进位。

    而司马宗仁当年被封王进位是因为其能调节大离与云雀之间的关系,而被隆庆帝特批的,不占用世袭王位的份额,因而,无论是从世袭王位还是从清明王爷是实际的太子人选这个身份来看,司马宗义和司马宗强之中至少有一个可以封王。

    更何况,因着司马宗仁的缘故,幼年时,司马宗义和司马宗强我在公主府见过不少次,凭心而论,秦绵绵还是将他二人教育得非常不错的,他们小小年纪便显得非常内敛,不恃强凌弱,心地善良,懂得尊老爱幼,谈吐亦不俗,所以,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妩儿有所不知,宗义和宗强确实都是不错的孩子,原本,父皇也和本王提及过要将他二人封王进位之事。但是,因着能世袭王位的只有一人,而本王又未接受太子之封,如若让他二人都封王进位.会让其他郡王心中忿忿不平,所以,本王已与父皇商议过,打算最近让他们兄弟二人去嘉峪关,随在皇弟身后锻炼一阵子,取得一些功绩,回来之后将他二人都封王,以让其他人心服口服。只是,现在却突然发生本王遇刺之事,这样一来,情况却又发生了变化,因着秦丞相与秦氏功利心太重,秦氏几兄弟又野心勃勃,原本,本王身子好好的,倒也不惧他们,然而现在却难说了,那秦丞相和秦氏几兄弟不是省油的灯,如若将宗义和宗强封王,进而导致外戚专权还是最轻的,最怕的是他们做出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啊!我大离刚刚经过一场大战,虽大胜而归,但要将云雀、白虎国的人心全部收复过来却绝非易事,如若他们煽动起那些心尚未归顺的云雀、白虎子民,只怕又会引起一场浩劫。虽然这是最怕的打算,但是,却必须要想到各种最坏的后果,并想到应对的对策,不然便悔之晚矣了。”清明王爷叹了口气道。

    经清明王爷这样一说,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隆庆帝共有六名皇子,除去大皇子司马清明受重伤,二皇子司马仁治、三皇子司马怀仁被贬黜之外,四皇子司马礼治、六皇子司马怀韬出身低微,而五皇子司马清正,也就是白衣人师父的身份应当最近这一两日才在京城公开,众人可能都以为他早夭了,如此一来,倒是很有可能在隆庆帝百年之后,不管大皇子司马清明是否过世,都将他也册封为帝,由他的儿子来继位,而他的儿子中,只有司马宗仁已被封王,到时候选肯定选身份最尊贵的,这就难怪方才那个秦绵绵着急上火了。

    这时,我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在外人的推测中,隆庆帝会选择嫡皇孙来继位,是在他们不知道白衣人师父存在的前提下,现在白衣人师父的身份已公布,情况却发生了变化,最佳也是最合理的继位人选就变成了师父,这样一来,白衣人师父岂不是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吗?那白衣人师父是不是都危险了?

    “那我师父是不是也”我着急的脱口而出道。

    “聪明的孩子,这一点你竟然都想到了,不错,你师父将是我大离最合适的储君人选,昨日你师父为了不让你担心,本来已与本王说好,不将此事告之你的。不过,你既然都已经猜到了,那本王便不必再瞒你了。昨日本王让你师父回皇宫的目的,给父皇诊病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就是想在其他人知晓他回京之前,让父皇将他的储君身份正式下旨向天下人昭告出来,让那些想动歪心思之人措手不及。另外,皇宫中高手如云,他待在那里应当更安全一些,虽然本王知晓他武艺高强,但是,毕竟是明枪易档,暗箭难防,他若再出现一丁点差错,那真的叫大离王朝的国之根本都被动了。”清明王爷叹了口气后道。

    白衣人师父将是大离王朝最合适的储君人选?那也就是说,白衣人师父竟然是要皇帝的人?尽管说我对自己与白衣人师父将来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作过很多种设想,但是,他要做皇帝之事却从不在我的设想之列。

    我与他有师父之实已是铁板钉钉之事,如若他只是个闲散王爷,我与他之间的事只要说服我爹、我娘、外公、清明王爷、皇上、皇后,虽然难度不小,但是毕竟还有希望,之后我与他二人便隐姓埋名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而如若他做了皇帝了话,纸里包不住火,我与他之间的师徒关系迟早有一天会被暴露出来,到那时,我们需要说服的则是整个天下人,在这个伦理道德尤为看重的朝代中,会产生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更何况,如若他做了皇帝,即便他不顾天下人的反对娶了我,但是,皇帝不可能实行一夫一妻制,他的身后还有一整个后宫,里面住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且不说前世看电视或者小说中的后宫有多黑暗,有多让人感到窒息,光是要与这么多的女子一起分享他,就肯定比杀了我还难受。

    想到这里,我呆怔在那里,连给清明王爷运功疗伤都忘了。

    清明王爷以为我是在为白衣人师父的安危而担忧,便好心劝慰我道:“妩儿,你也不用太担忧,你师父本身武艺高强,医术也非常高超,一般的贼人即便想伤他也找不着机会,而且宫中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与宗仁比起来,秦氏一族肯定宁愿由你师父来执掌皇位,因为秦氏觉得依照她往日对云雀公主的所作所为,宗仁登基后肯定不会善待她及她的家人。而你师父则不同了,她是他的皇嫂,至少你师父应当以亦礼相待,所以,只要宗义和宗强一日不封王进位,他们便不会考虑动你师父。至于你,为了避免那些贼人找不到你师父,将主意打到你身上,从今日起,你便恢复兵部尚书府小姐的身份,世人只知晓清正收了个男徒弟,却不知晓你其实是个红妆,而且是兵部尚书风自清唯一的掌上明珠。为了避免旁生枝节,本王让你爹先严守这个秘密,并让你师父先不将收你为徒之事告之父皇和母后。”

    尽管我现在心情仍旧是乱纷纷的,但是,清明王爷此举正合我意,倒不是惧怕有人打上我的主意,对我不利,然后我觉得知道我与白衣人师父师徒关系的人越少对我和白衣人师父越有利,最好白衣人师父师从我外公之事知道的人越少也越好,因此,我又故意愁眉道:“妩儿例无所谓,一般人来找茬,也得先掂量掂量他自己的斤两。不过,妩儿例是有些担心我外公,他年岁已高”

    “这个你放心,因着凤来前辈不是太愿意与朝廷有过多的牵连,也不愿意让皇家将他是清正师父之事公布出来,因此,知晓清正与他师徒关系之人甚少,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之人,不会做出什么碎嘴之事的”清明王爷打消我的疑虑道。

    听到这里,我不由松了口气,此举确实消除了我的很多后顾之忧,也暂时将白衣人师父可能要做皇帝之事暂时抛之脑后,心中安慰着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白衣人师父应当不会做什么太伤我心之事的。

    这日下午,我便悄悄的从公主府的后墙翻回了尚书府,这个我已经阔别了七年多的地方,将几个当年服侍过我的下人吓个半死,而当我拿出有力证据,证明我便是那个当年随我娘一起离家出走的风妩时,他们又均是欢喜不已。

    到我爹从兵部忙完公事回府时,看到我的存在,自然也是开心、高兴不已,并命府中的厨子好好的做了几道大菜,为我接风洗尘。

    席间,我爹饮了几杯酒后,又不胜唏嘘的与我聊起我娘,说得老泪纵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得我心中酸酸的,差点都忍不住要将我娘现在的下落告之他,不过后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之后,我爹又提出第二日要带我去见见我那都还健在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而为了怕我伤心,我那二娘秦软软和弟弟他则刻意的避了过去,不过却被我婉言以要替清明王爷看病为由拒绝了,因着他们是使我爹、我娘和我当年那个幸福小家破裂开来的罪魁祸首,我心中还是有些记仇的。

    因着之前我爹经常去探望清明王爷,知道清明王爷的病情非常严重,因此,他也未出言反对,只是叹了口气,让我照顾好清明王爷,并说司马宗仁现在心中一定非常难过,让我有机会就多劝慰劝慰司马宗仁,不过又说尽管我与司马宗仁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关系也非常不错,但是,毕竞男女有别,我在对司马宗仁表示关心的同时,有时还是得稍稍注意一下男女之防,不要被人看见说出轻慢的话语来。

    虽然我有些奇怪,不知为何这两日大家都在我面前频频提及“司马宗仁”这个名字,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我觉得自己与司马宗仁也算是朋友一场,他现在也算是有难,我伸出援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管怎样说,第二日我便恢复了女儿身,也重新成了兵部尚书府的千金,去公主府看望清明王爷的理由也变成遵照我爹嘱咐,替我那繁忙的爹照顾清明王爷。而众所周知,我爹与清明王爷一向交好,清明王爷犹如我的叔伯辈,我去照顾他也无人起疑。

    比较有意思的是,当秦绵绵再次来公主府探望清明王爷时,她竟然未将之前那个身着男装、装作男儿声说话的我与现在身着女装、恢复本来嗓音的我联想到一起,只是微带些幸灾乐祸的询问了一下我娘的近况,我爹未将我娘给他和离书之事告之他人,只是说我娘身子不好,回我外公身旁养病去了。

    我没有娱乐她的义务,因此只是寥寥回答了几句,然后便随便找个籍口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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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 晴天霹雳

    只是,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来照顾清明王爷,据说入夜之后白衣人师父也悄悄来过好多次,替清明王爷诊治,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挽留住清明王爷生命衰竭的步伐。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十五日夜,清明王爷殁,隆庆帝按其临终前要求,从云雀境地运来云雀公主尸骸,与清明王爷一起合葬在皇陵,以国丧之礼待之。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十八日,隆庆帝下诏,册封五皇子司马清正为太子,接管原本由清明王爷处理之事。

    隆庆三十二年十月三十日凌晨,原本身子骨就摇摇欲坠的隆庆帝经丧子之痛后,病情雪上加霜,终支持不住而撒手西归。

    隆庆三十二年十一月三日,太子司马清正即位,改年号为清正元年,追封隆庆帝为“元圣文神武太上皇”,贤宁皇后为“慈惠爱民皇太后”,清明王爷为“威强敌德帝”,云雀公主为“柔质慈民曰惠皇后”,秦绵绵为“温柔好乐曰康皇后”,司马宗仁为“宗亲王”,司马宗义为“平南王”,司马宗强为“平西王”,国丧三月,斋戒,停礼乐嫁娶。

    这一年的新年即将要在国丧中度过的,因着国丧的缘故,一切从简,找不到往年年关到来时的那种欢乐喜庆的氛围,而我的心中则更是充满了阴霾,白衣人师父的登基称帝让我与他之间无形之中多了一层隔膜。

    而从十月份至今,除了清明王爷过世那日夜里我与白衣人师父匆匆见过一面之外,我与白衣人师父再也没有碰过一面,因为皇宫也不是我可以轻易出没的地方,白衣人师父也未曾托人给我捎上只言片语。

    尽管心中也感到非常委屈,但是,我却一直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着理由,说白衣人师父一下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加上又刚刚登基称帝,初接手朝中事务,难免会忙碌不过来,一对之间顾及不上我,我帮不上他什么,所能做的事就只能是安心等待了。

    这是我与白衣人师父第二次分离了这么久,与上次不同,这次我知道他人在何处,在做些什么,心里有个底,倒还不似上次他去边关那般急躁,直到除夕夜之时。

    自打我回京城以来,一直找着各种理由不肯去京城东边的大学士府:清明王爷在世时,我说需要照顾清明王爷;清明王爷过世之后,我说司马宗仁心情太过伤悲,我需要多陪陪他。

    而到了年关这几日,司马宗仁也入宫去陪贤宁皇太后去了,我爹再提出让我去大学士府时,我也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推脱,便只能同意在除夕这日去大学士府陪我的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他们一起过年。

    可能是期盼我期盼了许久,那日我尚未进大学士府,我那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便已在府门口翘首以待了,几年时间未见,他们均变苍老、憔悴了不少,估计这也与我爹这些年的精神状态有关。

    看见我之后,他们围着我,老泪纵横之余,又嘘寒问暖了一番,因看见他们均已年岁已高,尽管心中对他们有些怨怪,我终究还是不忍给他们甩脸色看,还非常乖巧和得体的问候了他们几声,让他们脸上欢喜不已。

    而既然已经来到尚书府,自然免不了要见到两个人我那姨娘秦软软和我那弟弟风扬,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们。

    秦软软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姿婀娜,长着一张芙蓉脸,肤色白嫩,眉眼之间隐约与秦绵绵有几分相似,只是比秦绵绵多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态,虽整体来说比我娘还是差了几分,但是,倒也还相当有几分姿色,难怪当年还让我爹在大学士府流连忘返了一阵子。

    而我那弟弟今年应当是七岁左右了,浓眉大眼,看上去倒是挺机灵的一孩子,只是微微有些傲气,看来是自小到大被宠溺惯了,显得有些骄纵。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围着我嘘寒问暖完之后,秦软软带着风扬,主动上前打招呼道:“这便是妩儿吧?小扬,快喊姐姐!”

    而风扬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吞吐了半天之后才喊道:“风扬见过姐姐!”

    “妩儿,这便是你姨娘,过去打个招呼!”这时,奶奶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爹怕我心中不舒坦,便打断道:“以后打招呼的机会多得是,妩儿坐车过来应当有些累了,还是先让她进屋歇息一会吧。”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四人也知我心中定有心结,便也未再勉强。

    此情此景让秦软软有些尴尬,眼中掠过一丝幽怨之色,脸色也微微有些难看。

    “妩儿见过姨娘!”倒是我还替秦软软打了个圆场,向她行了一礼,并友爱地摸了摸风扬的头,这才让秦软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若说我对秦软软一点心结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明白她当年嫁予我爹也仅仅是奉命行事而已,而且,我娘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与我爹也没啥苦大仇深之事,也没必要非要将他与秦软软之间搅得鸡犬不宁,如若不愿看见秦软软,最多我日后少来尚书府几趟便是。

    今日虽是除夕,但是却也是国丧期间,不宜有放炮仗之类的喜乐之举,所以只能一家人一起吃团圆饭。

    席间,四位老人开始询问我这些年是怎样过来的,我不欲多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带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唏嘘不已,话语间隐约有些责备我娘擅自将我带离京城这么多年。

    我爹怕我听了心中不悦,再次转移话题,提到一个月之后我即将及笄,及笄大礼应当怎样办置的问题,这个话题让四位老人,特别是太奶奶、奶奶变得兴致勃葧起来。

    她们提供了好几种可行方案,并笑着感叹:“我家妩儿长得这般倾国倾城,国色天色,办完及笄大礼之后,求亲之人只怕会将我风家的门槛都给踏平掉,到时候就只怕不知道该给我家妩儿选择哪家儿郎才是好啊!”

    而秦软软则笑着附和道:“依儿媳看,只怕等不及各家儿郎来提亲了,妩儿及笄后不久,新帝便要进行大选,依照妩儿的姿色与我风家的家世,即便做不了皇后,弄个妃子做做,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混帐,妩儿岂可入宫为妃?”知晓我与白衣人师父师徒关系的我爹喝斥道。

    “夫君,奴家并未说错什么啊,待大选的圣旨一下,妩儿肯定会是待选的秀女啊!”听到我爹的喝斥,秦软软也有些委屈了。

    “是啊,自清,软软并未说错什么,你生什么气啊?新帝已经二十有五,早已过了大婚的年纪,却一直未大婚,且连个侍妾都没有,于情于理都不合,待国丧期结束后,少不得是要进行选秀的,妩儿到时候肯定也是在秀女的名单之列的。”仍旧在朝为官的爷爷开口声援秦软软道。

    因着之前我为了不让更多人知晓我与白衣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