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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9部分阅读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作者:rouwenwu

    热情奔放,皆爱唱歌跳舞。

    正在看得起劲,有一个女子走到王珍跟前,把衣服上胸前佩戴的花饰拿了下来,放到王珍跟前,与此同时,宴上的人们都向这边看过来。

    之前铁尔罕特意找人给王珍讲了一些丹东盛会的礼仪,所以她知道,在场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胸口佩戴花饰,这个女人就是上次宴会选出的“塔多丽”大域语就是“善舞的女人”的意思。

    丹东盛会从第一天晚上的宴会开始,第二天开始狩猎,晚上就点起篝火,烤吃白日猎来的猎物,大家伙围着篝火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热闹一番,第三天也是如此,第四天就休整一天到晚上再次在王帐里举办宴会是为结束。

    男人们自有消遣,那么女人做什么消遣呢?自然是唱歌跳舞。为了点燃大家的兴致,宴会就有一个选出一个最会跳舞的女子做“塔多丽”的传统

    得到“塔多丽”名誉的女子盛会结束之后也会得到王室赐予的奖励。

    上一届的“塔多丽”有权在第一天的宴会,选一个对手进行斗舞,如果赢了,她就有权利要求对方做一件事情,如果她输了,那么她就失去了“塔多丽”的头衔,而对方就会成为新的“塔多丽”。

    其他的女子就要在这四天里继续斗舞,直到选出大家公认的跳得最好的,然后无论谁成为“塔多丽”都必须在第四天的结束宴会上,与那名选出来的女子斗舞,输赢的奖惩和第一天的斗舞一致。

    也就是说,作为“塔多丽”有两场斗舞,分别是与第一天自己选的对手跳;第四天与大家选的对手跳。

    “塔多丽”的斗舞是宴会的高 潮,“塔多丽”邀请对方斗舞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花饰摘下来,放到对方跟前,就如现在王珍遇到的一样。

    “塔多丽”骄傲的说:“我邀请你与我斗舞。”

    王珍似笑非笑,不言不语。

    铁尔罕大笑,据他所知,王珍也是善舞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还一个劲怂恿道:“去吧去吧,实在不行就把你们大政那边的舞蹈跳出来,我们这里不限制跳什么舞的,出奇制胜也是一种方法。”

    于是王珍就对那个“塔多丽”说:“我接受。”然后接过花饰,转头看着铁尔罕,一副如你所愿的样子。

    那名女子见状,高傲的一笑后扭头就走了,王珍问纳姆:“她不是要斗舞吗?怎么走了?”

    纳姆答道:“她要去换衣服,‘塔多丽’的斗舞,是整个宴会的高 潮,和一般的斗舞不一样,也是个让大家欣赏的节目。”

    此时,中间场地上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下场了,为“塔多丽”腾出地方。

    纳姆有些担心,一般第一天的“塔多丽”斗舞,都是选择跳得不如自己的人邀请,为了就是保住自己的头衔,反正大家是想看“塔多丽”的表演,所以也没有人在意这些。

    而有些“塔多丽”赢了之后,也会要求对方做一些难堪的事情,比如学狗叫,或者把对方的脸上画的乱七八糟,还硬要对方一天之内不洗脸等等的恶作剧行为。

    在纳姆忧心忡忡的时候,“塔多丽”已经踩着舞步上场了。她选了一首节奏很快的舞曲,那沉沉的鼓点,有种让人很想跟着跳起来的感觉。

    她上身穿红色抹胸,下身穿着一件低腰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连身纱裙,纱衣薄得近乎透明,样式上紧下松,裙摆像花儿一样散开,上身贴身的剪裁把姣好的身形都显露了出来, 这样的纱衣完全没有遮掩效果,只将舞者的身材衬得朦胧的更加诱人遐想。

    就连铁尔罕的眼睛,都盯着在薄薄红纱之下,“塔多丽”若隐若现的肚脐上看。

    不愧是上届的“塔多丽”腰肢舞动得跟灵蛇一般,热辣,妩媚,在场的许多人的肩膀,与她一起动了起来。

    这个舞蹈,有几分“肚皮舞”的感觉,王珍这样觉得。

    第三十八章

    如果是肚皮舞的话很凑巧的王珍也会,那么是跳大政的柔媚舞蹈呢,还是跳激烈的肚皮舞呢?

    要是跳肚皮舞的话,因为跳的相似,如果胜了,这个“塔多丽”心里会难堪吧,算了,不想树敌太多,王珍决定还是跳大政的舞蹈,反正铁尔罕已经说了可以。

    这次的“塔多丽”实在倒霉,其实她已经是连续两届的“塔多丽”了,这次本可以毫无悬念的获得三连冠,可是却受人唆使,挑了王珍。

    王珍的身子,可以说是跳舞的奇葩,受了那么多年的训练,可是别的贵族女子可以匹敌的?

    再喜欢跳舞会跳舞的贵族女子,对跳舞只是爱好,可是王家训练王珍的时候,却是将它视为她的生存技能的。爱好与生存技能,能比吗?

    王珍被带到另一个小帐篷里挑衣服,作为“塔多丽”挑选的对手,她有权享有这些待遇,纳姆陪伴着她,王珍看了半天,向领她们来的侍女问道:“你们这里有大政的服饰吗?”

    侍女摇摇头。

    早有人料到王珍会跳大政的舞蹈,所以吩咐了侍女,不许拿出大政的服装。

    如果过会王珍问乐师,乐师也会一致的表示不会演奏大政的曲子。

    王珍还没意识到,有人正向她设计了一个圈套。

    王珍看着面前这堆舞衣,明显不合她的身形,而且样式质地地实在媚俗粗劣,比之前舞姬身上的都不如,有了方才“塔多丽”的表演,王珍如果穿这些,一出场气势上就输了半截。纳姆气愤,正待与侍女说道,被王珍拦了下来。

    王珍吩咐侍女出去,然后叫纳姆去取剪刀、针线过来。

    待纳姆取了剪刀、针线,见到王珍已经从那堆舞衣里找出一件蓝色的,与方才“塔多丽”身上类似的低腰半身长裙,只是料子差了很多。王珍点了点头,又找出一件黄|色的长纱巾。

    那件黄纱本是舞娘跳《纱舞》的时候的道具,又长又大,舞娘们跳《纱舞》时,一出场就用它将罩在头上,可以将人整个包裹住,若隐若现,待到跳舞的时候,又将之挽在手臂上,手臂舞动,缦长的轻纱灵活飞舞,很是好看。

    王珍见这个正合适,就脱掉衣裳,穿上那件蓝色低腰长裙,然后让纳姆帮她把长纱绕住自己的上身,露出腰肢,作成和“塔多丽”身上相似的抹胸,不同的是,一端多出的一大段的长纱并没有被裁减掉,而是从胸前绕过来直接披到左边的肩后,犹如身后披着一件长长的纱披风。

    斜肩长披纱——印度风情,绝对是印度风情,王珍不禁感慨。

    她担心这样不扎实,就让纳姆在关键的地方缝了几针,免得跳舞的时候衣裳散开。

    回头又看了看身上的蓝裙,想了一下,再次麻烦纳姆跑一趟,将她的首饰里面,一个较长的珠链取来。

    纳姆离开之后,王珍接着在那堆衣服里寻了半天,从一件衣摆上剪下黄|色的花边,取下的花边就成了一段一指宽的丝条。

    然后找了一件蓝色纱衣,也裁下一截一指宽的丝条。

    这两段丝条的颜色,都和王珍自己身上的抹胸、长裙颜色很是相近。

    做完这些,纳姆也回来了。

    王珍就将她拿来的珠链绕在腰上,作成了腰链,也让纳姆用针线将之在腰两边缝了几针固定,以免掉下来。

    然后吩咐纳姆,将蓝的和黄的丝条,从自己左小臂一直到手腕上交错着缠绕,在手腕下用针线固定住,这样一来,随着手臂动,黄的蓝的丝条,就会随之舞动。跳舞的时候,便会成为一个亮点。

    王珍,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衣料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样式特别,黄|色和蓝色相配,既抢眼又合宜,右肩的斜肩长披纱飘逸动人,珠链带动腰间的风情,左腕上缠绕的黄蓝相配的丝绦,随着手臂向两条细细的灵蛇舞动,也很妩媚。

    王珍照照镜子,有些满意,头发和妆容已经很好,只需填补一下口脂即可,不用重新装扮了

    “纳姆,好看吗?”

    “好看,您会迷死所有人的。”纳姆由衷赞叹道。

    正在这时,外面就有侍女过来催促。

    王珍带着纳姆,便走了出去,刚走几步,就驻足从自己头发上取下一个金簪递给侍女,微微一笑,道:“我不小心,弄坏了几件衣服,这个赔给你。”

    “夫人,何必把簪子配给那个侍女?就算要赔,一个金簪。足以买下几箱子衣裳了”纳姆有些心疼。

    王珍莞尔一笑,道:“我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引人污齿,况且我总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

    “不妥?”纳姆想了想,也是蹙眉。

    “但愿是我多心吧。”王珍叹道。

    王珍缓步轻移,姿态优雅,当真是步步生莲,若论仪态之美,皇朝宫廷于公主的要求,都没有王家于她的要求严苛,为此她不知饿了多少顿饭了。

    在场喧闹的气氛,因她的出现而变得安静下来。

    铁尔罕第一眼看到进来的王珍,就被惊艳住了,第二眼就有些皱眉,娇俏的肩膀和柔美的腰肢,是不是露得太多了一点?

    这丫的完全忘记了,方才他也有盯着“塔多丽”肚脐看的举动。

    实际上,比起方才那些舞姬起来,王珍穿的实在谈不上过多暴露,也只比“塔多丽”多露了一点点,当然,如果那件几乎透明的纱衣也算进去的话。

    王珍走到乐师跟前,问:“你们会大政的曲子吗?”

    乐师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红,有些愧疚道:“不不会”

    王珍想了一下,“塔多丽”看来只有对不起你了,谁让这么巧既没有大政的服装,又没有大政的曲目呢?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呢?为什么你会找我斗舞呢?

    “那就刚才‘塔多丽’跳的那首吧。”这个总不至于不会吧。

    马上,舞乐响了起来。

    王珍站在场地中间,表情瞬间变得冷艳,连目光,也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冷傲。

    全场的人安静下来,注视这场地中央那个婀娜娇美的身姿。

    “月中仙…”连铁尔罕也不禁喃喃起来。

    第一次见她时,她也是跳舞,犹如月中仙子一般,当时那美妙的身姿,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也是让他不想放开她的缘由。

    王珍美好的身形,随着快速节奏的变化万千,她摆动着纤细柔美腹部,舞动白玉一般细腻的手臂、秀挺的胸部随着身子的舞动而起伏,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妩媚娇柔,时而傲酷,神秘莫测,令人目不暇接。

    如果说铁尔罕第一次见她时候,她像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中仙子,那么现在,她就是一个魅惑人间,冷艳优雅的妖精。

    铁尔罕有些后悔把她带来了。

    他看到四周无论男女,着迷的看着中间那只妖精的时候,突然升起这样一种想法。

    第三十九章

    王珍回到方才换衣服的帐篷里换衣,突然听到纳姆在门口慌忙的说话声。

    “汗后,珍夫人还在里面更衣——”

    门帘立时就被打开了,来的还不止汗后一个呢,她的身旁跟着许多气势凌人的贵妇,好在帐篷里有个屏风,而王珍正站在其后,没有走光在众人面前,她急忙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

    还不等裹得严实,汗后就一脚踢开了屏风。

    纳姆被众人挤在后面,看到这个架势暗道不好,连忙悄悄退出,又不一会进来了。

    王珍仅穿着亵裤还有肚兜,胡乱身上披着袍裙,有些羞恼,怎么这么多人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跑来,虽然都是女人,但未免也太过了。

    王珍还是行了礼,问道:“汗后,您这是为何?”

    汗后绘真冷笑,对身旁的侍女道:“把柜子打开。”

    侍女马上过去,打开柜子,只见里面一个精裸着上身的男人躲在里面。

    “荡妇,你还有何话说?!”汗后厉声道。

    王珍皱眉,这柜子一直在这里,可是王珍却没打开过。

    此时,汗后身边的仆妇上前来,将王珍按压在跪在地上。

    王珍却死死的盯着柜子里的男人,面容端正,精 露 上身,下身穿着侍卫穿的黑裤,隐隐闻到身上的酒气,但最奇怪的是他眼帘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还在装死。”汗后示意,身旁的侍女就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壶,一把泼在那男人的脸上,男人便幽幽转醒。

    “这,这怎么回事?”男人诧异道,连跑从柜子里跳出来,抬头一见汗后,又连忙跪下,道:“哈勒达刺参见汗后。”

    “哈勒达刺,你好大的胆,竟敢与六亲王的姬妾通j!”汗后厉声厉色,原本姣好的面容,显得十分无情。

    “通j?”哈勒达刺惊异,然后环顾四周果然见到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王珍。

    哈勒达刺惊慌起来:“冤枉,汗后,哈勒达刺没有通j。”

    王珍却已经明白过来,原本她以为对方只是要利用“塔多丽”羞辱自己,没有想到重头戏在这里等着在,分明是想致她于死地。

    王珍看着汗后,这个就是乌克拉珠的姐姐绘真么?

    汗后不理会哈勒达刺,只向王珍问:“罪证确凿,你可认罪。”

    王珍摇摇头,却什么话都不说,因为她知道说什么都是错的。

    汗后却道:“滛妇!我怎能容忍你玷污我王族的名誉,众位夫人,你们说,对这种不检点的女人,应该如何处置?”

    “这种不要脸女人简直是我们女人的耻辱。”有位夫人道。

    在场的全是部族族长的正夫人,她们生平最恨的就是狐媚的女人,尤其是做小妾的狐媚女人,此时见到汗后有意惩治面前这个女人,都是幸灾乐祸,恨不得火上浇油。

    有个肥胖的夫人站出来,踢了王珍一脚,道:“看这长相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不知平日里是怎么勾引男人的,真是个马蚤货!”

    原本想到是六亲王的妾室,大家还有些忌惮,但是现在明摆着是捉j成双,这样一来,六亲王不管是为了名誉还是为了面子,都不会再要她了,所以在场的夫人们也不再顾及,横竖都有汗后站在前头。

    “肯定是床上功夫了得罗,男人都爱这个。”

    不知谁插了一句,众人一听,都暧昧的笑了起来。

    有个心思歹毒的道:“干脆把她的衣服都脱掉,让我们看看这个狐媚子身上有什么好的。”

    “对,脱掉,把她的衣服脱掉。”

    这帮女人真是变态,王珍紧抓住自己的衣服,那几个仆妇得到命令,都上前来拉扯王珍的衣服,王珍本来就衣衫凌乱,被她们一拉扯,更是见不得人,裹在身上袍裙被拉扯掉了,整个背都被露了出来,王珍感到一阵凉意。

    王珍着急,用了一招最上不得台面的,对准拉扯衣服手,就咬了下去。

    “啊——”那仆妇吃痛,叫了起来,用力甩开王珍。

    “来人,先掌嘴,看她还老不老实。”汗后见状,吩咐道。

    话毕,那被咬的的仆妇便出来,正要照着王珍的嘴巴狠狠的抽来。

    同时,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便是才回到帐篷里的纳姆,纳姆挡在王珍面前跪下,焦急道:

    “汗后明察,奴婢方才一直陪伴着夫人,直至夫人更衣的时候,才守到外面去,只片刻汗后就过来了,其间奴婢未见夫人与人有所往来,那个人只怕是之前就在柜子里的,夫人她不知情的。”

    王珍趁机将衣服夺过来裹紧,她方才看到纳姆出去又回来,想必是去通风报信去了。

    原来王珍身边跟着四个护卫,因为这次参加丹东盛会,就变成两个一组的轮班,一个小妾如此阵仗,未免太过招摇,铁尔罕就把明护改成了暗卫。

    方才纳姆溜出去就是给他们报信,请他们去请亲王过来。

    毕竟来人是汗后,非几个护卫可以得罪的。

    纳姆言之凿凿,可是汗后却并不相信,冷道:“大胆,这里那里有你这个贱奴说话的份,把她拖出去。”

    纳姆还想挣扎,立马被仆妇重重的踢了一脚,架了出去。

    “你,去给她掌嘴。”汗后吩咐侍女。

    这个侍女王珍认得,便是方才收她金簪的侍女,那侍女也不手软,狠狠抽了王珍两巴掌,王珍一身傲气,便是是铁尔罕跟前也不轻易服软,此时挨了巴掌,想到方才的羞辱,心中恼怒,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暗道,你们等着吧,除非有本事整死我,否则今日之辱,我铭记于心,定当厚报!

    汗后见王珍双目含泪的样子,也是我见犹怜,加倍恼怒,正要吩咐侍女重重的打,门帘就被掀开了。

    “住手!”铁尔罕大步而进,见到里面的情景,怒极反笑:“汗后,我的爱妾可得罪你了?”

    第四十章

    “六叔,你来的正好,事关我王族颜面,正想去请您过来呢。”汗后缓了缓颜色。

    “哦?是什么事情?”铁尔罕说着,从旁边护卫的手上接过披风,上前给王珍系好,并扶她起来。

    王珍微肿着脸,虽然看上去就要哭了,还是咬着嘴唇,满是倔强的神情。

    汗后见此情况,脸上不是很好看,只道:“六叔,如此不贞的女子不值得您如此对待。”

    铁尔罕面上虽含着笑,没有说话,眼里却满是寒意,看得汗后一阵心悸。

    汗后解释道:“方才我正在和其他部族的几位夫人说话,就听侍女来禀报,有名政女私会侍卫,我不相信,又不好贸然惊动旁人,便带了当时在身边的几位夫人过来看看究竟,谁知一来就看到您面前的这个女人,衣衫不整,神情慌乱,我起疑,便叫人打开柜子,果然就看着这个侍卫躲在里面。”

    说着,她让开身子,让铁尔罕看清楚跪在地上,光着上身的侍卫。

    汗后满以为看到这番景象,六亲王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马上杀了这对男女,毕竟男人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何况那两人现在的模样,活脱脱一副抓j在床一般,想让人相信没有通j都难

    意外的是铁尔罕并未恼怒,而是沉默了半晌,然后皱着眉,面容紧绷,上前走了几步,向哈勒达刺问道:

    “哈勒达刺,汗后说的可是真的?”铁尔罕居然认得这名侍卫,他向他问道。

    “回禀亲王,哈勒达刺是被冤枉的,我方才明明是与那娑在喝酒那娑与我同是侍卫,我们俩交情很好,今天他拿了一壶酒过来请我喝,我没喝几杯就觉得头晕,醒了之后就在这里,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个这个这个您的爱妾。”哈勒达刺坦然回答道。

    铁尔罕眯了眯眼睛,轻声吩咐身边的护卫,那护卫便离去了。

    “哈勒达刺,可是你贪杯喝醉了?”铁尔罕问道。

    “不会,我只喝了几杯,怎么会醉,现在想来,酒分明是有问题的。”哈勒达刺说道:“我与那娑素来无仇无怨,他怎么如此害我。”

    汗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旁边的侍女偷偷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也有些害怕,但还是站出来道:“

    “哈勒达刺你别狡辩,你看这是什么?”那侍女亮了亮手上的金簪,然后恭谨的递上给铁尔罕,道:“亲王,这是奴婢方才在哈勒达刺躲藏的柜子里找到的,您看这”

    王珍白了白眼,敢情她是自作自受了一回,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该把金簪赔出去了。

    亲王拿着金簪,自然认识是王珍之物,脸色变了变,道:“哈勒达刺,这个你怎么说?”

    从头到尾,铁尔罕未问过王珍一句。

    “回禀亲王,我从没见过这个。”哈勒达刺大声道。

    “是吗?”铁尔罕冷冷道。

    “从未见过,那怎么会被我在柜子里面找到”那侍女突然见到铁尔罕冷冷的扫来一眼,顿时咽下声去。

    这时,门帘打开了,进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那老人有些精瘦,身上背着一个箱子,向铁尔罕行礼。原来方才铁尔罕吩咐护卫出去,做的其中之一的事情,就是把随行来的郁达老医官请来。

    铁尔罕对那老人倒有几分客气:“郁达老医官,这个侍卫说他被人下了迷|药,您可有办法证实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医官点了点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哈勒达刺,示意他起来,然后要来一个大碗,端着大碗把他带到里面,叫人把倒在地上的屏风立起来,然后大家就听到屏风后一阵呕吐声,听得在场的人一阵恶心,有几个贵妇把嘴巴捂住,像是恨不得也要呕了。

    这时候,门帘又开了,进来的居然是王汗元泰,元泰后面跟着原先出去的护卫,并押着一个人,正是那娑。

    铁尔罕向元泰行了一个半礼。

    元泰道:“怎么回事?”方才他正在宴会上,听到底下的人向他禀报这里发生的事情,此时不便张露,便只身带了侍卫过来了,到门口的时候就遇上了押过来的那娑。

    “不碍事,臣只是审理一个案子,有人说本王的爱妾通j,而通j之人又说他是冤枉的,是被人下了迷|药,这不,我正叫人把这个下迷|药的嫌犯带给过来了,若是王汗不赶时间,可以旁听一会。”铁尔罕道。

    马上就有人搬来椅子给元泰坐下。

    “那娑,方才你是不是拿了壶酒给哈勒达刺喝?”铁尔罕问道。

    “是,有这回事。”那娑有些心怯,眼睛四处乱扫。

    “你将这事说个清楚吧。”铁尔罕抬起头不看他,背过手去。

    “我我今日得到一壶好酒于是就请哈勒达刺喝他喝完了,好像有些醉,然后我劝他休息一会,他不听,然后他就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娑道。

    “那娑,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我没有喝醉,我是昏倒了,我根本没有喝多少,怎么会醉倒,你给我喝的酒里分明有迷|药”哈勒达刺突然从屏风后冲出来,大声道。

    那娑道:“我说的就是实话,你是喝醉了,歪歪倒倒的自己走出去的。”

    “是吗?”铁尔罕笑了:“那娑,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好些,我已经找来了郁达老医官,他正在后面检查哈勒达刺的呕吐物,你说,他能分别出里面是否有迷|药吗?”

    郁达老医官是整个王宫医术最好的医官了,那娑自然知道,一时间脸色都变了。

    王珍知道,哈勒达刺之前确实是中了迷|药,也肯定汗后知道这点,否则就不会让侍女用茶水去泼哈勒达刺,因为许多迷|药根本没有解药,只要用凉水一泼,药性就解了。

    而铁尔罕显然也是不相信自己通j的,否则不会这么维护自己,但是也不能不说,他是一个思维很严谨的人,这么快就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这时候,门口有人求见,铁尔罕让人进来,是另一名侍卫,手中还拿着这个酒壶。

    那侍卫行礼后,双手递上酒壶道:“卑职找到了酒壶,因为今日的活计很多,所以下人们还没来得及清洗。”

    铁尔罕接过来,用鼻子一闻,道:“果然好酒。”

    然后晃了晃,又道:“还有点残酒呢,你说,要分辨里面有没迷|药难不难?”

    那娑闻言,脸色发白,连忙磕头,道:“亲王恕罪,是我迷倒了哈勒达刺,把他扛到这个帐篷里,还脱了他的衣服把他塞进柜子,可是是梅林叫我这样做的,还给了我块金子。”

    说着那娑从怀里拿出一块金子,丢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第四十一章

    “梅林?”铁尔罕看向汗后,他没记错的话,梅林是汗后的侍女,也是方才声称自己在柜子里捡到金簪的人。

    “撒谎,梅林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害哈勒达刺?”

    “我不知道也,她叫我不要多问,又给了我这么大块金子,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该见财忘义”

    铁尔罕走到梅林身边,梅林早就听得双腿发软,见铁尔罕过来,就不由自主的跪下,泣不成声:“请亲王恕罪”

    “梅林,你可认罪?”铁尔罕眯着眼睛道。

    “奴婢罪该万死”梅林哭了出来,一双泪眼却看着汗后,一脸的祈求。

    “那,你何处得到的金簪呢?”铁尔罕突然想到,顺手还摸了摸怀里的金簪。

    “是珍夫人给奴婢的,说是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几件,就拿金簪作了赔偿”

    “那你为什么要害哈勒达刺和本王的爱妾呢?”铁尔罕慢悠悠的问道。

    汗后的冷汗流了下来,不仅汗后,连方才欺辱王珍的贵妇们,也直发虚。

    “奴婢奴婢”

    梅林看到汗后用威胁的目光看着自己,虽然把罪名背在身上,自己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是若是供出汗后,只怕自己一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梅林咬咬牙道:“奴婢暗地里爱慕哈勒达刺,可是他视而不见,奴婢恼羞成怒,所以设计了圈套,然后欺骗汗后,让汗后来捉女干,目的是想要害哈勒达刺。”

    哈勒达刺抓抓脑袋,莫名其妙就被人号称爱慕了一把。

    梅林侍女他是见过几次,可是每次见她都没拿正眼看过自己,上次有几个侍卫聚在一起说哪个侍女长得漂亮,有个人说梅林长得可以,他还说梅林的眼睛长在天上,这种女人才不招人喜欢,送给他他都不要,这话恰巧被梅林听到,当时她那神色,恨不得吃了他,若说情是没有,仇只怕是结下了。

    实际他不知道,若不是当初他结下这仇,只怕今日这冤大头也不会是他,这梅林也是个爱记仇,心思不善之辈。

    “ 很好 ”

    虽然这话未免还有破绽,但是他不想再追究下去,他知道,这个圈套的目的,只怕不是要害哈勒达刺,而是害王珍。

    谁让她是乌克拉珠的亲姐姐呢?

    谁让她是大域的汗后呢?

    铁尔罕向旁边的元泰问道:“王汗,这个叫梅林的侍女,心思歹毒,可否把她发落给臣来处置?”

    元泰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汗后绘真的身上,他也猜出什么来了,前几日,他在王宫见到过乌克拉珠来找绘真。

    但是她,毕竟是他的汗后,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如果能让一个侍女顶罪,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道:“好。”

    铁尔罕冷酷的笑道:“来人,把梅林拉到帐外砍头。”

    在场的人,尤其是在场的汗后和贵妇们,闻言皆是一惊。

    听到梅林被拉到帐外,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然后嘎然而止,她们的脸上都是白了又白。

    而王汗元泰,脸色却泛青,铁尔罕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回还在帐前杀人,明目张胆的威吓汗后,这样姑息下去,迟早

    这时候,哈勒达刺突然叫道:“亲王,这不是那娑拿给我喝酒时候用的酒壶。”

    铁尔罕又笑:“是啊,那酒壶混在那么多酒具里,早就找不到了,这是我叫他们随便找的。”

    然后他对跪在地上的那娑说:“我该说你太不仔细,还是太心虚了呢?”说完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郁达老医官出来了,他道:“既然已经审问清楚,亲王也没必要听老朽的结果了吧。”

    铁尔罕道:“不是不听,而是本王早已知道了,我那爱妾和哈勒达刺定是无辜的,论面容身材,本王岂不比哈勒达刺强多了,就算是要通j,也不必找个不如本王的吧,哈哈哈哈。”

    在场的人不由看看憨直的哈勒达刺,虽然也算长得魁梧,但是比起六亲王来

    默认吧。

    铁尔罕大笑之后又道:“郁达老医官别介意,方才那娑要是没有上当,您的结果就会大有用处了。”

    只是若不诈得那娑亲口承认,怕他会狡猾道说,哈勒达刺是喝酒出去之后被人下的迷|药,若是没有其他证据,那样那娑就会逃脱,即便能够解救王珍,也揪不出后面的人,会比较麻烦一点。

    铁尔罕走到王珍身边,抬起王珍的手的时候,看到她手臂上的脚印,夸张的叫道:“哟,怎么有个脚印?”

    贵妃们心思一颤,更让她们心惊的还在后面。

    铁尔罕微笑着,他的微笑总让别人毛骨悚然,他拉着王珍的手,走到元泰跟前,道:“王汗,有个喜讯告诉您,臣打算立这名女子为侧妃呢。”

    “铁尔罕,你相信我?”

    “本王是相信自己。”

    “铁尔罕,我现在居然发现,你对我真的是不错的。”

    “本王岂止待你不错,本王说过,只要你不太过分,本王都会满足你,也会保护你,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

    是吗?王珍心想,你是一个能让人相信的人吗?

    为什么我就是不能相信呢?

    第四十二章

    乌克拉珠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在铁尔罕身便多年,却让一个没背景,没有娘家扶持的外族女子得到了侧妃之位,她联络了许多贵族女子,忽视冷落王珍,只是因为汗后那件事,她们也不敢太过分,到底还是忌惮着铁尔罕。

    结果接下来几天,王珍孤零零的一个人,铁尔罕也有许多活动要参加,加上要和其他部族联络,不能总是把她待在身边。

    到了第四日,竟然无人挑战她“塔多丽”之位,根本就没人搭理她,将她一个人凉在那儿,虽然有些尴尬,但她也算也坐实了“塔多丽”的称号,得到元泰赏赐的一盒金珠。

    当天,绘真并未出席,据说是病了,而元泰看向王珍的目光,也比先时冷淡了许多,笑容却更加亲和。

    元泰好像一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王汗,对自己的六叔尤其纵容,虽然铁尔罕很多时候过于强悍,但是他对铁尔罕却是一如既往的亲和,那脸上的笑容,比对王珍的更加灿烂。

    灿烂的让王珍觉得过了头。

    回到鹰城的铁尔罕更加忙碌,每每只有到深夜,方才能见到他。

    这天王珍强按捺睡意,等到铁尔罕回来之后,要求让她明日出门采买一些东西。

    铁尔罕半天不做声,才道:“你来了之后,确实没在城里逛逛,我们大域不比你们大政严谨,女子平日也是能出门的。”

    瞟了一眼王珍,又道:“虽然你们大政风气严谨,可是我看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原来他想起在大政见王珍的时候,她坐在一群公子哥儿中间。

    王珍笑笑,不语。

    铁尔罕也不再纠结在以前的事情上,只说:“本来我该陪你出去看看,可是现下实在很忙。侧妃之礼定在十天以后,有些仓促这几天你若想出门采买点什么就去吧,只是要带上护卫和侍女。”

    声音停顿了一下:“你只能在城里逛逛,绝不可出城,还要带上面纱,切不可让人看到你的面容。”

    王珍面上欣喜,揽上铁尔罕的脖子,道:“你真好,我可闷坏了。”

    铁尔罕也有些疲倦,闭上眼睛把送上门的王珍搂住,心里暗自盘算,明日还要另派些人暗自跟去才行,不过还是别让她知道吧。

    罗素的身材壮硕,肤色偏黑,面相凶恶,他曾经很无辜的走在路上,吓哭了十几个小孩,并且至今为止这个数目还在攀升,目前是王珍四大护卫之首,但是由于心性的原因,被指派来保护一个女人,心中是万分委屈的,王珍很理解,但是她也很委屈,她也不想耽误人家的美好前程,可是若不是身边带着人,铁尔罕能放心让她出去吗?

    所以她眨巴着眼睛,怯怯的的问罗素:“壮士,要不要我和王爷说说,让你胜任更适合你的职务?”

    罗素脸红了,对自己挑三拣四的行为很不齿,他是王爷的亲信,理当出色完成王爷的任何指派。

    “保护夫人就是属下的职责,夫人万不可多心。”他斩钉截铁道。

    王珍释然的一笑,道:“谢谢。”

    罗素脸更红了。

    王珍转身,暗想:“好单纯的人啊”

    其他三名护卫,占铁,罕莫,那牯达大致也有如此经历,如果他们性子刁钻,铁尔罕当初也不会指派他们了。

    其实王珍对四大护卫颇好,这种好是渗透在生活里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譬如她虽然得宠,但绝对不会要他们做为难的事情;譬如入夏之后,天气渐热,他们的饮食里就多了旁人绝对没有的酸梅汤;又譬如谁的鞋袜破了,第二天纳姆一定会送上新的;就连王珍在御前得的赏赐,也拿了几个金珠子打赏他们,只是他们不收,于是每个人又多添了几套衣衫

    四人开始的时候一直很坚定,坚决不被这种小意关怀打到,可是日子一久,难免,难免就有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意思来。

    越想越觉得其实是个不错的主子

    人是当初王珍自己要的,那是因为她老早就打算好,想要鼓动铁尔罕慢慢放她自由行动,如果仅仅只跟两个人,他不一定放心,也许会担心她的安全,也许会担心她不安分想溜走,为了按稳住他的心,所以她才开口要的四人。

    身边跟着的四个彪形大汉,想必还是侍卫中的拔尖的,她若想有什么举动,也很难。她已经不着急着逃走了,反正也没地方去,而且若无全盘计划,再被抓住,只怕没有上回那运气了,如今只能慢慢的扩大自己自由行动的范围才是要紧的。

    王珍见每次跟着这么多人,有些浪费,于是让他们轮班,如果在府里,每次只带两人,并且保护的方式采纳了丹东盛会的时候的暗护。

    当然出门就不一样了,王珍此刻就是带齐了四大护卫和纳姆,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

    “主子,真的不坐马车吗?”纳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担忧的说。

    “走走挺好。”穿着一身月白色袍裙,带着面纱的王珍淡淡的说着。

    人群是很熙熙攘攘,当然是离着王珍他们的两米开外,但凡是进入两米范围之内的,无不感受到四大护卫强大的气场。

    也有识相的人,看到几人腰间挂着的刻着“六”字的腰牌,自动往旁边退。

    铁尔罕的威势,可见一斑。

    “娇娘,你可得跟我包仔细了,可千万别弄破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声音响起。

    王珍一听,回头看了看走过的那家店铺。

    娇娘笑着抽开被握住手,道:“这布啊结实得很,大人您就放心吧。”

    娇娘打发了那人,拢了拢头发,只听一个脆生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道:“娇娘?”

    娇娘回头,就见到了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