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正文完)第57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罚叭ツ睦铮俊?br /
白筱皱了皱眉,“净手也在向你汇报?我可不是你的囚犯。”
古越收回佩剑,人却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
白筱甚是纳闷,自己当真好大的面子,上个茅厕,也能让南朝太子亲自护驾,回转身似笑非笑的看他,“太子难不成有观人小解的嗜好,你又观望的嗜好,可是我却没被人打望的嗜好,所以你不必随我同往了。”
古越脸色微僵,哼了一声。
白筱只觉后领一紧,身子顿时悬空,‘砰’的一声,又跌回床上,摔得甚是狼狈,虽然并不疼痛,却生生摔出了一肚子的火,爬坐起来,看向又坐回桌边的古越瞪目道:“喂,我要上茅厕。”
“憋着。”古越板了脸,这丫头说话简直没谱,能随时撩得他鬼火直冒,窥视女人这等龌龊之事且能是他的所为?
“什么?”白筱睁圆了眼,他居然叫她憋着,好在她并非当真向小解,否则且不是被他活活折磨死,提高了声音,“喂,你变态么?这也憋得?”
古越冷哼了一声,“我们行军之人,急也得憋,且能由着想拉就拉,何况你半个时辰前方在那树林里鼓捣了足足的大半个时辰。”
这一路下来,白筱见古越将她看得极紧,方才有意借小解之名,在树林里寻了个大树,在大树后面坐着玩了大半个时辰,看他到底有没有耐心盯着她,结果他硬是在林边立了大半个时辰,一步不曾离开。
出了树林,见他明明面有愠意,却硬是忍着没向她责问半句。
白筱瞪他,他也看白筱,眼里尽是戏谑,不禁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的兵。”
“我到宁肯你是我的兵。”如果她是他的兵,他何需这么麻烦,带个女人当真比带万人大军更麻烦。
白筱瞥了眼放在屋角的背篓,揉了揉眼,装模作样的抽了抽鼻子,要哭不哭,看上去象受了千万委屈委屈般,道:“我冒死帮你么带这鬼草出来,你竟这么对我。”
古越哑然失笑,她不过是带了那背篓与容华一起随车到京里逛了一圈,哪来什么冒死一说,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与她相争,“当真急?”
“当然是真的。”白筱撅嘴赌气,跟这个莽将军,实在没道理可讲。
古越笑了笑,模样竟格外的阳光。
白筱微微失神,他和容华明明一样的模样,可是神色间竟全然不同,“喂,你不会跟着我去吧,我真不喜欢一个大男人杵在茅厕门口,我解不出。”
古越嘴角抽了抽,他长年带兵打仗,滚打在一起的均是些武将,只是喜欢那些将士间的直率,与朝中文官除了朝中大事,平日里反而分生,只是喜欢白筱这般没有那些普通皇家女子中的那份矜持,口中却轻哼了一声戏道:“你这丫头皇家礼仪怎么学的。”
白筱扁嘴回了他一句,“皇家礼节,待人处事,你也是在不怎么样。”
古越‘哧’的一声笑了,“去吧,在这客栈,就算我不跟着你,也不能有谁对你怎么样。”
在他们进出这家客栈的时候,暗中跟随他的铁骑人吗早已暗中布局在这家客栈外。
白筱扬眉,滚下床,出了门,站在门口左右一望,暗吸了口冷气。
他们进客房时,这层楼还不时有进住宅进出来往,可是这片刻之间,所有门户闭合,无一人走动。
她屏息细听,那些闭合的客房中分明有人,却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显然在他们进客房的这短短时间,整个楼层的客房已换成了古越的手下。
他们虽然入住,却随时保持着待命之状。
如果这样的话,不是还能否见到玉娥。
溜下楼,朝着楼下茅房方向走去。
进了女厕,直到道最里间,里面空无一人,鬼影子也没见一个,她混不进来在意料之中,仍不免失望。
正要返身向外走,身旁窗外蓦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衣袖一把拽住。
白筱徒然一惊,依然认出那手臂上衣袖是玉娥说穿,暗松了口气,探身窗外,果然见玉娥两眼含泪的看着她。
顿时一惊,心怦然乱跳,哆了唇,小声问道:“婶婶,出了什么事吗?”
玉娥强忍着泪将她看了看,突然就再窗外向她跪下,磕了个头。
白筱更是心惊,隔了窗,无法拉她起来,只得要低声音道:“婶婶,有话好说,千万不要这样。”
玉娥硬是将头磕完才站了起来,塞了一个纸团到她手中,“虽然我知道不该,也没资格求您,但我已经失去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民妇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成全民妇。”
说完转身离开。
白筱的心一阵紧搐过一阵,两边太阳|岤跳痛不已,望着玉娥的身影消失在树荫后,才寻了间净手间,缩身进去,眼了门,摊开玉娥塞于她得纸团。
白纸上字迹潦草,墨迹新鲜,尚未干得透,显然是方见在堂中见了她以后再赶着写的,再加上纸团在手中被掌心渗出的汗渍浸湿,有些字体化开,有些难辨。
但通读下来,倒也能看出信中意思。
莫问重伤艾姑娘不敢让莫问在途中长时间颠簸,便在附近寻了间宅子住下,等其伤势好转,再作打算。
那些日子,莫问一直未醒。
不料,一日,艾姑娘上街买药去了,玉娥发现莫问房中有人,进去一看,竟是那年离开后,一直没再见过的莫言突然出现在莫问床边,不知对着床说了些什么。
莫言见了她,无颜相对,夺窗而逃。
她许久不曾见过小儿子,自是激动难耐,没顾上查看莫问,追了出去。
追了一阵,没能追上莫言,回到家中,却发现,床上空空,是一直未醒的莫问,竟然失踪。
等艾姑娘回来,她们一路查访下来,总算查到些蛛丝马迹,他竟是去寻风萩搭救白筱。
以他身上的伤势,想在风萩手中救人是难如登天。
顿时急坏了二人,二人一路追踪下来,竟失了线索,她和艾姑娘只得分头寻找他的下落,设法阻止。
艾姑娘进了京,而她准备前往‘平洲’,不料去在这儿遇上白筱安然与古越一起。
刹时间,不知是何种滋味。
想要阻止莫问,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知道她安然无恙……
白筱看完,胸间翻涌,早已泪流面满,心里更是急虑如焚。
容华说过,他的伤加毒,如果好好养着,一年后,或许能得以康复,否则……
她一个叮咛,心痛如绞,不敢再想。
玉娥的意思,她懂。
别说想在玉娥和艾姑娘不知莫问下落,就算知道,寻到了他,他也未必会听她们的话。
她深吸了口气,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无论到了西越京城还是‘平洲’都不难打听出她走脱之事。
自然也能知道风萩到处捉拿她的事。
他如此知道这点,断然不会冒失前去寻风萩,只会暗中搜寻她的下落。
她还有时间,设法将消息传出。
然想在她与古越一起,如果把自己脱身的消息传出,必定连累古越,虽然古越带了三千铁骑,但是如果风萩当真硬来。
派大军强压,古越终是人寡,定然难保周全。
她且能为了自己的私情,陷古越于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白天果子要陪妈妈,没时间码字,所以更新较晚,请大家见谅,晚上还会接着更新!!!!
第220章 不愿相欺
眉头慢慢蹙紧,想保得古越不受牵连,又将消息放出去,唯一的办法,便是先离开古越。
古越虽为武将,却十分谨慎敏锐,想脱离他身边,还得好好计议。
白筱咬着唇将那而纸函慢慢撕碎,令字迹完全不能辩认,方丢入净桶,又舀了勺水将纸屑泡了,才离开茅厕,不见有人察觉,松了口气,仍上了二楼,往古越所在客房走。
玉娥转出树萌,回头望了望,眼中愧意难掩。
她明白,她这是在赌,赌白筱对莫问的情有多深。
如果白筱对莫问当真情深义重,定然会出手相助。
白筱能救莫问的办法,只有自露行踪,只有这样才能最快传播消息。
莫问定会闻风而来,寻找白筱。
那她和艾姑娘便能设法将他制住带回。
当然白筱行踪一露,引来的,不光是莫问,风荻必然也随风而至,白筱自己编陷入了险境。
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小竹,对不起,天下母亲都是自私的,如果我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如此。”扯了袖子,拭了眼角的泪,“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下辈子定然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顺着花荫小路走向客栈后门,刚刚一脚迈出门槛,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压在了她肩膀上,抵着她的喉咙。
陡然一惊,扭头望去,见一身黑袍的古越长身立在门边,冷眼看着她,缓缓道:“你坏了规矩。”
玉娥脸色煞白,她也是‘冷剑阁’出来的,明白古越是何等机警的一个人。
就怕隔墙有耳,才将请求写在纸函上。
虽然如此,然想见白筱,以古越的本事,加上潜伏在附近的人马,她要见白筱根本没什么希望,来只是存着一线希望。
不料她见白筱十分顺当,心里本有疑惑,又带了一分侥幸,只望是古越过于狂妄自大,才有此疏忽。
这时被他堵下来,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面如死灰,“民妇是坏了规矩,自当领死。”
现在白筱已见过,要赌的也已经押上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虽然不能亲眼见到儿子平安,甚是不甘心,但也算是死而无怨了。
古越眼眸微垂,薄唇轻抿,冷眼看她,竟有些羡慕莫问。
玉娥等了一会,只觉得肩膀上的佩剑压得她骨骼仿佛要碎了一般的痛,却久久不见他有下一步的行动,“太子要民妇的命,尽管动手便是。”
古越冷声道:“我不杀无反抗之力的妇孺。”玉娥当年离开‘冷剑阁‘已被废除武功,体质比普通妇人更弱上几分。
玉娥平静道:“玉娥自行了断。”
古越不答,也不缩回抵着她喉咙的佩剑,眯着眼望着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你甘心就这么死?”
玉娥惨然一笑只要能救得了问儿,她生死又有何关系,“民妇既然前来,便存了死心,又有什么甘心与不甘心?”
古越默了下去。
听玉娥又道:“民妇不解,太子为何既然发现民妇,却不阻止民妇见白筱?”
古越抬头望了望二楼客房的窗口雕花,眉头微微蹙紧,他是可以拦,但以白筱的性子,如果见不着她,必然生出更多枝节,倒不如让她见见玉娥。
大不了这以后,加倍防范。
将佩剑从玉娥肩膀上拿下,“你走吧。”
玉娥深吸了口气,“太子放心,民妇定然会寻个干净地方,自行了断。”
古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必了,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提了剑进门,纵身一跃,如黑雕一般,飞向二楼窗口。
玉娥楞杵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轻易算了,抬头望向窗口边立着的黑影,行了个礼,快步离开。
古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脚步轻飘无力,眉心拧成了结如果我的母亲有她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或许自己也不是现在这番光景
莫问,你有好母亲就冲着她这爱子之心,他不忍心要了她的命!
“客官,饭菜送来了。”门外传来小二的声音。
“进来。“古越离开窗口,看着小二推开虚掩的房门,端着放了饭菜的托盘进来,一一摆在八仙桌上,赏了他一块碎银,打发他出去。
用容华特制的银针,一一试过那些饭菜,并无异样,才在桌边坐下。
没一会儿工夫,白筱从外面回来,脸色比方才出去时更加煞白。
古越回头瞥了一眼,虽然不知玉娥给她说了什么,但其中内容也能猜个七八成,只当不知,指指身边圆凳,“过来。”
胸间燃着团火,将成了饭的碗顿到身边桌上,打定主意,如果她再不吃,便捏了她的鼻子灌。
白筱打定主意逃,要逃就得有力气,顺服的坐到桌边,捧了碗,埋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他们这么费劲才将她弄出来,她这么做,他们情何以堪。
然她没得选择。
她越是如此,古越越是恼火,腾腾热气后的脸黑的不成样子。
懒得再看她,也端了饭碗,大口扒着饭粒,这家客栈的饭菜做的不差,然到他口中却是是不知其味。
菜也不多夹,扒了半碗饭,便丢下了,手肘搭着桌缘,狭长的眸阴晴不定,直到她努力扒完碗里的饭粒,放下碗筷,才问道:“莫问对你来说,当真这么重要?”
白筱咬唇别开脸,垂了眼睑,“是。”她无法否认,也不愿否认。
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的闷痛,在他胸口化开,体内难耐的烦躁随之化开,低骂了声:“该死。”
突然握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剩余的菜汁饭粒震了一桌。
白筱惊得起身后退一步,眼前人影一花,高大的身影已离凳向她迫近。
手腕一紧,已被他紧紧钳住。
他握着她纤细手腕的手,猛的一回缩。
她脚下不稳,跌向他胸脯,忙撑了他的肩膀,极力稳住身子。
第221章我睡床,你睡榻
白筱头皮一阵阵的发紧,扁了嘴,不知自已又触到了他哪条神经。
皱眉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脱离他的掌控,又怎么样才能将自已已安然逃脱风荻魔爪的风放出去。
挣了手出来,见窗外天色已晚,去桌案边点了灯,烛火被风一吹,忽闪忽闪的,烛蕊嗤嗤的炸响,拿起一边的小剪刀剪了烛花,顺势在桌边坐下。
古越立在一边静看着她的动作,方才升起的怒火慢慢平息。
他对女人向来极为抵触反感,而这个女人明明才撩了他一肚子的火,他却愿意,甚至喜欢看她做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慢慢呼出口气,转到她面前,在她一侧的圆凳上坐下,“莫问已经安全了,玉娥为何还来寻你?”
白筱暼看向他,果然是瞒不过他,既然她能看见玉娥,他又怎么能看不见,拿着小剪刀,一点一点,剥着红烛流下的烛泪,“巧遇,她和艾姑娘养了我四年,怎么也不该见个面,打个招呼。”
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面对自已,“才十七,便满嘴胡言,没句真话。”
白筱就没指望他能相信自已的鬼话,嘟了嘴,打了个哈哈,“你十七岁的时候,就句句实话,不卖狗皮膏药吗?”
古越‘嗤’了一声,“我只会不说,绝不会胡说。”
白筱撇嘴,“谁信?都说君无戏言,我看是君无真言才对。”
古越扬了扬眉,也不着恼,反笑道:“如果你肯说真话,或许我能帮你。”
白筱眸子微微一闪烁,只是一瞬便又暗了下去,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什么事也没有,能要你帮什么?”
古越视线一直没离她的眼,分明见她有雀跃一试之态,转眼便逝,微微有些失望,“你为何总信不过我们。”
白筱慢慢垂了眼睑,不是信不过,只是这件事实在不能再将他牵扯进去。
古越手上微用力一捏,痛得她‘哎哟’一声,重新睁眼竖眉瞪他。
蓦地扳了他的手指,低头照他手掌上咬落。
古越也不避,暗运真气到掌上,照着她的牙轻轻一磕。
碰得白筱牙根酸痛难耐,忙松了口,丢开他的手,捂了嘴,一脸的苦相,“你难道不是肉做的吗?”
古越手撑了下颚,眼里带了几分戏笑,“姓白的都喜欢咬人磨牙吗?”
姓白的?磨牙?
白筱脸黑了下去,他将她和豆儿归为一类了,望了一回天花板,忍………
扫了眼房中仅有的一张床,“今晚你睡哪儿?”
古越视线也瞟向唯一的床,“害怕与我同睡?”
“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白筱有些纳闷,又拿起剪刀戳蜡烛,好好的一支红烛,被她戳得千疮百孔,“男女授受不亲。”
古越挑眉笑了,“在宫里时不见你搬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同情了一回在她手下受折磨的红烛,“弄灭了烛火,今晚我们就得摸黑。”
白筱嗤鼻,“这么大间客栈,还没多的一支蜡烛不成?”
说话间,手上动作不由的重了些,那支红烛顿时往一边倾斜,眼见要拦腰折断,白筱忙伸手去扶。
烛泪倾倒出来,泼了她一手,烫得她一声呼痛,忙缩了手,红烛径直栽了下去,火头栽在桌面上,顿时灭了。
眼前一黑,只能隐隐看见对在身侧的一个高大身影,抱怨道:“喂,你怎么不帮忙扶扶?”
古越坐着不动,“早晚要被你折腾灭的,为何要帮你?”
白筱哑然,什么歪道理,起身道:“我去唤小二取烛火。”
话刚落,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已被他丢在肩膀,象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听他在黑暗中道:还唤什么小二,睡了。“
“什么?”白筱好不纳闷,他对她就不能正常些的举动,“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古越大步迈向床边,将她丢上床,沉声道:“你睡床,我睡榻,总成吧?”眉头蹙紧,女人还真是麻烦。
白筱闷笑,当真估床上摸了床被子掷到脚榻上,自已卷了另一床丝被滚倒下去。
古越于黑暗中瞪着床上人影,懵了,她当真就这么睡了?开始后悔方才所说的话,伸手去揪她,“我睡床,你睡榻。”
白筱哪里肯让,一边往里缩,一边拿脚蹬他,“喂,君无戏言,哪能说出的话汪算数,你方才明明说你睡榻的。”
古越将她拽了出来,“你方才还说君无真言,我后悔了,方才的话不作数。”
白筱噎得差点闭过气,这是古越说出来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赖皮?喂………”
她力小,怎么经得住他拉扯,片刻间被他连被带人的揪了,丢在脚榻上,翻身坐起。
黑暗中见他已经跃上床,悠然的躺倒下去。
还有意舒服的‘哎’了一声,“有些天没好好睡一觉了,今晚有人守夜赶蚊子,想必可以好好睡一觉。”
白筱憋闷不已,坐在脚榻上,不敢相信,这是带着千军万马南征北战的大将军所为,还想要她给他赶蚊子,休想。
卷了被子跃上床,跳到床里,双手撑了身后墙壁,使足了劲,想要将他蹬下床,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庆上人纹丝不动。
她的小脚踹在他身上,倒象给他按摩一般舒服,手枕了头,半眯着眼,哼哼两声,“重些………再重些………嗯,这般甚好,再来………再来………嗯………就这般,舒服………”
白筱更是郁闷,咬牙道:“好,我叫你舒服。”猛的提了脚,重重的踹出。
他轻巧的向外一翻身,避开她飞来的狠脚,身子往里又是一翻,将她的小脚压在身下,任她使足了力气,也拨不出去。
闷笑道:“明天还得早起赶路,睡了。”
白筱脚不能动,涨红了脸,去推他,“你带兵打仗,也是这么无赖么?”
月光从窗棂泄入,铺了一床银光,令古越俊朗的面颊变得柔和,星眸半闭,瞳仁闪烁,“貌似有人说说,她不是我的兵。”
白筱即时无语,这些话,他记得到很清楚,用的也很是顺溜,“我还说过,我不是你的囚犯。”
他轻笑出声,“我又没囚着你,床是你自已上的,与我何干?良宵苦短,如果你是想与我同床共枕,便不必再矜持。”
白筱呲牙,“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
他突然抬手抚她面颊,她的脸蛋肌肤细滑,在粗糙的指腹间,如剥了皮的鸡蛋,甚是舒服,“我又不是不碰女人。”
话落,他的抚着她面颊的手僵住,眼里笑意慢慢消褪,腹间一收缩,他竟然当真想要她。
细想与她一起的日子,那一次次的抱她,吻她,全然不受自已意识控制。
包括那日在街上失控,他以为是容华在自已体内的那脉魂魄所致,之后也没曾在意,而这时却清清楚楚的感到他留恋手中的触感,他渴望得到她………
一个叮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垂下手,翻身滚下床,睡在脚榻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睡吧,先说好,你下床踩了我,我可不客气。”
白筱微微一愣,探头往床下望了望。
有些张口结舌,这人变化实在太快,眨眼一个样,简直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喂,你都二十了,为何不纳妃?”
他翻身侧躺,面颊向外,不看她,“我不需要女人。”
“可是也不见你找男人。”白筱与他共处了些日子,看惯了他与容华一起生活的种种,他们二人并非象外面所传,而他也并没另外储过男宠。
古越翻翻眼皮,连回话都省了,断袖之好,不过是掩饰容华身份的一个烟雾弹。
白筱望了望屋角装着相思草的背篓黑影,如果青儿能在他身边,不知会是何种环境,念头刚过,脑海中浮过他与香巧的那事,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床下古越突然转过脸,向她望来。
白筱哪敢说想到他和香巧办那事,脸红了红,“没,没什么。”
翻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睁着眼绞尽了脑汁也没想想出,如何能摆脱古越将风声放出的好办法,脑海中乱成一团。
古越同样望着头上天花,不时听见她轻声轻叹,也是久久不能入睡,终忍不住问道:“睡不着吗?”
白筱‘嗯’了一声,“你和容华为何会长得一般模样?”
古越默了下去,黑暗中静得只有二人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白筱问这个问题时,便没指望能有答案,等了许久,果然不见他出声,正要闭上眼,却听他幽幽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从小便长得本就极为相似,叫人难以辩认。”
“什么,你们是亲兄弟?”白筱惊得捂了嘴,容华是北皇之子,难道他也是………
“嗯。”古越不再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告诉她这天下除了他和容华,无人知道的秘密。
果子妈明天要走了,气恼果子今天的时间几乎全在陪妈妈,实在没时间码字,临时赶了这章出来先更上。
第222章 兄弟
外面相传情深意切的古越、容华居然是亲兄弟,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离奇怪事?
白筱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问。
古越见她默了下去,望着床边随风轻摆的一缕秀发,忍不住伸了手指,轻绞着那缕秀发,发丝如丝缎般在指间滑落。
突然谑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我倒是极愿意纳你为妃。”她是他唯一不反感,又愿意亲近的女人。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对女人那么野蛮,谁敢嫁你………”
话出了口,便后悔了,明知他与香巧是出于无奈,可以说是他心里的刺,她说这话,不是拿刺扎他么。
果然见他的脸在月光下抽搐了一下,别了开去。
忙将话打住,结巴道:“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以为他定然又要发疯的,不料他苦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担心什么,就算不是因为我哥哥,我也不会娶你的。”
白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他十几岁便叱咤沙场,声名赫赫,平时所见的都是他的狂傲与不羁,这时却隐隐感到他掩在霸道下的无奈与孤寂,“我………不是担心这个,真的不是………”
他涩声轻笑,“又是莫问?”
白筱轻叹了口气。
古越转脸,就着月光静看着她秀美的侧脸,“我活不长的,所以不能娶你。”
白筱惊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和我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用尽了办法,也只能用相思给我续命,这两年,药物用量越来越大,已超出我们能购买到用量。虽然他不肯说,但我明白,我快到头了,他也快撑不住了,否则他这次也不会这么拼命。将死之人娶妻,且不是叫人守活寡?我可不想,等我死后,你来给我戴顶绿帽子。”
白筱呸了他一口,鼻子竟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哪有人死了,还不让人改嫁的,世间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古越愣了愣,心中一荡,嘿的一声笑,“怎么?想嫁我?要不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白筱懵了,这时才醒起自已都说了些什么,“没………没有,我没有………”
古越笑了一回,又叹了一口气,“筱筱,我是真的想你跟我哥,不久后,我死了,他也有个伴………”
白筱咬了唇,一吸鼻子,含在眼里的泪滑了下来,耳鬓上的留下一道痒痕,“休想,我是不会跟容华的。你打的这鬼胎自已收回的好,你怕他孤单,就拼命活下去。”
古越‘嗤’了一声,“莫问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我哥哥这辈子叱咤风云,从没输过,竟栽在了他手上,当真叫人费解得紧。”
白筱默了一阵,幽幽问道:“只要有相思草,你便能活下去么?”
“自然不是,相思草不过是药引。”古越声音平静,全然没觉得要死去有什么难过。“
白筱刚升起的希望又自破灭,趴到床边,看着他和容华一般清俊的面颊,他的眼眸在月华下亮如星辰,“你不怕死吗?“
“为何要怕?”在战场上每天不知看见多少死亡,实在不觉得死亡有何可怕,“你怕?”
白筱摇了摇头,“一个人的一生,不论好歹,都只是一场轮回,并不可怕。”
他眨了眨眼,微微诧然,她竟然有这番见解,指间仍绞着她秀发,越绞越紧,崩得她头皮发痛,“既然如此,你为何问我?”
白筱将自已的头发从他指间抢救回来,“虽然只是一场经历,但人生总是苦短,既然到世间走了这一趟,便尽量的握紧命索,过得好歹,也是一场阅历,等这一世到头时,也能有个想念,这一世算没白活。”
古越重新将手压在脑后,仰望天花,沉默下去。
白筱滚回床上,蹙着眉头,长长呼出口气,还有太多的事要去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古越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七吗?”
白筱扁嘴道:“怕是只有十七………”但有时她觉得自已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两万年………
“你记得你的前世吗?”
白筱愕然,“啊?难道你记得你的前世?”
古越摇了摇头,他能记得的,并非他自已的前世。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哗哗作响,屋里却静得再也没了声音。
白筱翻转了半夜,难以入睡,蓦然一阵阴风袭来。
明明是醒着的,却见两个一身白大褂的鬼差走来,寒气从足心传过身体,直上头顶,后背更是冰冷一片,想叫又叫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走近。
鬼差到了近前,瞟了她一眼,其中一个眼尖,瞅见她颈上戴着的那粒明珠,‘咦’了一声,“那不是赫儿珠子?”
另一个也朝她颈中看来,也‘咦’了一声,“当真是,怪不得容华阳气大减,原来是被赫儿的珠子所迫。”
白筱听到‘容华’二字,陡然一惊,定定的看着他们,叫不出口,心中急问道:“容华的阳气大减是什么意思?”
两个鬼差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道:“要不要告诉她?”
“阎王叫我们查查容华阳气大减的原因,并设法补救。现在已经知道,不如告诉她,或许能设法将容华的阳气弥补回去,我们也能交个差。”
另一位点头认可,向白筱道:“你可知道你戴得何物?”
这是鬼差的押给她的修炼珠,她哪能不知,白筱没料到他们能听见她的心语,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我们便可以少了许多口舌,长话短说。我们冥界中人均是奶阴极寒之身,所以修行的珠子也是阴寒至极。”
“可是我戴了这许久,并无不妥之处。”白筱伸手握了颈间那粒明珠,容华所编的银丝网带了她温热的体温,眼前浮过他温和的微笑,提着这珠子给她,“这般便不容易跌落了。”
第223章残魂
鬼差点头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是因为赫儿将这珠子给你之时,加了封印,于普通人并无害处,反而能助你增强抵抗力,让你的生命力比常人强上许多。”
“生命力比常人强许多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比别人经打,经病,经摔………比如说你和别人同进从山崖上跳下来,人家可能摔得稀烂,你或许还能活下来。”
白筱微微一愣,原来她山崖上摔下来,压死了莫问他们的牛,她却无事,只是有些轻微擦伤,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已命大,这么看来,却是这珠子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为何容华………”白筱暼了眼脚榻上古越,居然睡得甚熟,对她与鬼差的交谈全无反应。
“那是因为残魂之人的魂魄较常人,阴寒虚弱许多,便会被这珠子反噬,阳气自然渐渐衰减。”
“你说容华是残魂之人?”
“人为七魂六魄,所谓残魂之人,自然是七魂六魄不齐之人,容华如今只得五魂五魄,自然是残魂之人,受不得赫儿的那珠子的阴寒之气也是必然的。”
他果然是残魂之人………
白筱胸口猛的一紧,那日算命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如果姑娘能借此将此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的揉捏,窒闷得无法呼吸。
一把拽住鬼差,“被珠子反噬,他阳气衰减,会如何?”
“就算是神仙,一个魂魄也不是永生的,阳气衰减,便是魂魄的寿命一点点吞噬,等减到不能再减时,这个魂魄也就化成荒魂散去,再也不能轮回超生,凡人就更加弱了,弄不好,三几年的就能将魂魄的寿命耗尽。”
“赫儿在哪儿?我想见见他。”既然这珠子于他有害,便不该留在自已身上,如今只有将这珠子还给那个叫赫儿的鬼差。
“鬼王添了新生儿,大摆宴席,宴请天地间各路神仙,阎王自然也是要去的。赫儿跟鬼王本就沾了些亲,当初还是鬼王寻着关系将赫儿按插在咱这儿当差。阎王便将赫儿一并带去了。
你要见他,也得等他回来,我们方帮你带得了话。”
白筱抓着鬼差的手,不禁紧了些,紧张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前天便上了路,这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听说宴席要摆上个三天,以鬼王和阎王的关系,怕是还要再逗留两日。”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阎王和鬼五虽然都在地下,但一个东一个西的,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也是三四天,再在鬼王那儿住上三五天,没个八九天,哪能回来?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他们来回八九日不算多,可是凡间却得八九年。
如果按鬼差所说,三五年的就能将他的魂魄耗得尽了,他如何等得了?
急得耳膜子‘嗡嗡’作响,伸手去解颈间明珠,“那你们可否将这个带去,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两个鬼差不知她是被白止帝封了记忆,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小姑奶奶,您这孟婆汤喝的当真诡异,地下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可仙家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皱眉,去地下之前的事,还当真一点不记得,至于那孟婆汤………倒是迷糊中隐约感到被人灌了那么一回,至于效果,就不见得好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叫你们带个东西,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修炼可是我们修行人的命根子,且能随随便便的给人。赫儿给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是您亲自还给他,我们可不敢做这个保。”
鬼差望了望仍睡得甚熟的古越,“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不敢误了时辰。”
鬼差出来办事,不外乎是抓人,送人。
他们身后再无他人,那么这次出来自是抓人。
白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古越,心头一紧,全身毫毛顿时竖起,方才古越才说过,他活不久了,难道他们来抓的是古越?
她平时身手不见有多灵敏,这时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翻滚下了床,重重的压在古越身上,将他紧紧抱住,面颊贴着他的耳鬓,嘴里乱嚷:“你们不能带他走,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古越闷哼了一声转醒,睁开眼,侧脸看着咫前娇颜面,愣了,轻轻动了动。
白筱以为他要被鬼差拉走,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们带他走,你们再不走开,我要不客气了。”
古越被她一阵吼叫,醒了神,哑然失笑,猛的揽了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喂,丫头,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装疯。”
白筱听见他的声音,定眼将他看着,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带了惯有的谑戏,怔了怔,“你没死?他们没带你走?”
古越失笑出声,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体重将她压得闷哼了一声,低笑道:“怎么?怕我死?”
“他们呢?”白筱最关心的是那两个鬼差,四处乱看。
“谁?”古越随着她的目光也扫过客房,哪里有人,“你要找谁?”
“鬼差啊?”白筱看遍每个角角落落,哪里有鬼差的影子,‘咦’了一声,难道那两个鬼差当真只是路过?并非来捉古越的?
古越失笑出声,看见了鬼差,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看来你当真很在意我,我不过随口说说,便入了你的梦了。”
白筱仍不放心的用视线扫过周围,唯恐那两个鬼差还缩在什么地方,乘她不注意,带走古越,屋内有月光撒入,灰蒙蒙的,并不见得有多黑,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鬼差,长松了口气,紧箍在他后背的手臂慢慢放松,“我当真看见了,可能当真是路过的,害我虚惊了一场。”
古越凝视着她的眼,见她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并非玩笑作假,灵异之事虽然诡异,但确实听说过有人能看见那些东西,难不成她………
望着她额头渗出的微汗,臂间还有残存着被她紧箍过的触感,心间一荡,眼角谑笑,慢慢收敛,唇轻贴着她的面颊,移唇向下,与她的唇仅一分之距,她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面颊,丝丝痒,心跳刹时失了频率。
凝视着她的满是欢悦的眼眸,哑声问道:“你不想我死?”
白筱刚刚确认那两个鬼差已然不在,他的小命不必担心,心情正好,竟没留意二人这时暧昧的处境,眨着眼,点头道:“我当然不想你死的。”脸庞因喜悦而泛着红。
又想到鬼差和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向他问道:“容华的二魂一魄去了哪里?”
容华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