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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56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了一会儿,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片刻间大队兵马卷尘而来,摆小货品的小商贩们纷纷带着货品避让。

    青儿忙提着背篓,随着人群挤到街边屋檐下。

    转眼间见大队官兵拥着风荻急奔向平州客栈。

    心里怦然直跳,站在人群中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客栈门口。

    有妇人问她“姑娘,你这草药怎么卖?”问了几声,不见她回答,只是一味的望着客栈方向,推了推她又唤,“姑娘。”

    她方回过神,随手在背篓中抓了一把草药塞到妇人手中,“拿去用吧。”有望向客栈。

    “多少钱?”妇人捧了那大把草药,见她魂不守舍,有些不耐烦。

    青儿是看前方,眼球都不转一转,“不用了。”前面有人晃动,阻止了她的视线,便挤开人群往前靠去。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当真不要她的钱,喜滋滋的走了。

    官兵迅速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

    客栈老板急忙奔出来,被风荻的侍卫一把推开,不刚在上前,绞着手焦虑的杵在一边。

    风荻骑在马上仰头望了望‘平州客栈’四个大字,朝身边亲兵队长偏了偏头。

    亲兵队长翻身下马,进了客栈,直奔楼上天字一号房。

    见两个便衣护卫一左一右的守着门口,上前抱拳道:“我们二皇子求见古越太子和容公子。”

    便衣护卫将亲兵队长打量了一番,方敲了敲门,将话传了。

    里面传出古越的一声,“请。”方向亲兵队长道:“我家太子有请二皇子。”

    亲兵队长飞快转身下楼。

    风萩翻身下马,将人马留在客栈外,只带了亲兵队长上楼,刚到楼梯口,有人追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容华已经离开客栈,正前往在出城的路上。”

    风萩脸色顿时大变,望了望眼前楼梯口,已经传了话,这时不上去,又是大不敬,脸色一沉,咬牙道:“立马赶去城门给我拦下。”

    那人如飞的去了。

    风萩重新望向铺着地毯打楼梯口,凤目半窄,喷了火,深吸口气,将胸间烧起的怒火压下,稳步上楼。

    门口护卫将双开花雕大门推开,拿眼看着风萩的侍卫队长。

    风萩意会,抬了抬头,将随从留在了门外,自己独自进了客房。

    他为主,对方是客,而且与他同样的身份,他不能不敬几分,何况是在这各国元首,使臣前来的日子,不能不注意西越的名誉和英雄。

    进了房与古越彼此见过礼,眼角扫过古越腰间佩剑。

    现在是在客房,又是他求见古越,古越见他自不必解除佩剑。

    以古越的功夫,他身戴佩剑,能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不让风萩的侍卫进屋,不过是让对方明白他的立场,南朝不怕西越。

    古越将风萩让到桌边坐下,也不唤人进来斟茶,自己动手为他倒了茶,比了个手势示意风萩饮茶,“你们西越的茶倒是不错,入口甚苦,回味却甜,与我们南朝的茶味相差甚远。”

    “太子难得来一趟西越,喜欢就好,如果他们有所怠慢,尽管支吾一声,我们定当重则。”风萩怎么看他,怎么都是战场上滚打出来的战将硬汉,浑身上下,掩不去的霸气,且是喜好这些风花茶道的人。

    这时不问自己前来何事,平白扯这些茶经,分明是拖延时间,心里本储着怒气,越加的不悦,扫视了左右两眼,房中不再有别人,也是在意料之中,耐着客套一下便转了话岔,明知故问道:“容公子不在吗?”

    古越故作惊讶,面色微沉,道:“他不是被你母后请了去?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沟通好的?那你母后的近侍冯湘带来的你的火漆手印是怎么回事?”

    风萩气苦,又不能此时发作,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发出来的,我这不是怕怠慢了太子和公子,所以亲自前来问候一声。”

    古越扬眉笑道:“二皇子有心了,王后和二皇子亲请,他怎么敢耽搁,自是尽快动了身。”

    风萩暗暗咬牙,收到风声,白筱在他们手上,立马赶来,终是晚了一步,急着前去追赶白筱,不再与他在这儿鬼扯,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在此谢过太子,不再打扰太子,就此告辞。”表面客气,心里却恨得磨牙。

    他恨,古越又如何不恨他?不是拜他所赐,白筱且能遭那些罪,然此时容华和白筱尚未脱身,且能与他翻脸,只得强压怒火,假意拉扯,“举手之劳,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走好,在下不送了。”

    风萩骨折西越大局,不能因自己对白筱的私心在‘平洲’与古越翻脸,古越代表着南朝前来参加商会,入宫在这儿出了事,叫别的国家如何看待西越,对西越还有和信任?

    他可以不顾,母后却是再也容不得白筱,定然会拼了一起的诛杀白筱,而那时他也再无维护白筱的理由。

    古越碍着容华和白筱的安全,还有那容华志在必得的该死的相思草,也不能与风萩反面。

    二人各储着一肚子的火,对视间,眼里的恨意都能撞出火来,却彼此忍着不发。

    古越送了风萩出去,门板一合,门里门外两人均是脸色一沉,黑如锅底。

    第215章 青莲之美

    风萩赶到城门,听说容华已经出城,又气又急,又听说搜过容华的车,并没有白筱这个人。

    心下略安,同时有满腹疑问,难道这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白筱根本还在‘平洲’?

    想将他的视线转移去京城,他们再从这里大摇大摆的离开?

    眉头一紧,对身边亲信低声道:“搜,给我暗里搜,不放过任何角落。”那人领命要走,又被风萩唤了回来,“不可惊动古越,‘平洲’客栈只可盯,不可搜。不过进出了人,可要盯紧了,不能漏了一个。”

    他半眯着凤目,将马鞭在掌心中轻拍了几下,一把握住,走了和尚也走不了庙,有相思草回在手中,融合必定要回来。

    马车轻晃,白筱竖着耳朵,听见离‘平洲’城门已远,附近也再无官兵,身后压着他的人却全无下去的意思,闷声道:“你很重。”

    容华轻笑一声,白筱的耳廓越加红得如滴血一般,忍不住凑上前,含着轻轻咬了一口。

    白筱身子一颤,更加郁闷,他还咬上了,未及发作,身上一轻,他已经向一边滚倒,转头见他的外袍从半空飞落,平整的搭在车厢一侧,他已经扯过锦被盖在身上,四平八稳的躺下,闭了双眼,“到西越京都得一个半时辰,我小睡一会儿。”

    如此一来,白筱的脾气生生被憋得无处可发,翻身坐起,拢好外袍,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对她想轻薄便轻薄,想欺负就欺负,难道她当真就是给他欺负的吗?

    越想越气,扬手便要往身侧放肆的人脸上掴去。

    目光落在那张如玉雕般沉静文儒的面颊上,便挪不开去,此时的他安静怡然,如窗外的晨曦,又如幽谷静水,将她胸膛里的那些怨气化得无影无踪,扬起的手再也掴不下去,垂落下去,缓缓抬起,轻轻去触碰他消瘦的面颊。

    他一动不动,象是当真熟睡,只是浓睫喂喂一颤。

    白筱手指触到他的微冷的肌肤,才如梦惊醒,忙缩回手,转坐过一边,不敢再看他,心如擂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才抱了膝盖,咬着唇愣愣的看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指尖还宛如带了她微冷的体温。

    不解他的体温为何总比常人要低了许多,无论他的手,脸还是身体都是冰冷,只那次……那次给她解毒,他的身体才热得烫人……

    想着那次,心脏瞬间收紧,紧到难以呼吸,心里更乱成了麻,心跳越加的没了规律。

    忙用力在唇上一咬,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莫问消息还没弄的明白,却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轻叹了口气,看向车门口的那块牌子。

    轻舔了唇,转回脸,见他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似水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心突地一跳,象是被他看穿心事,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他们既然请你进宫,根本不需要给你这个牌子,你明知这是他的借口,为何还要让他搜你的车?”

    虽然没有明搜,却也算得上搜,按当时情形,他死咬着不然对方搜,对方也奈何不了他,何必要自毁名誉。

    她不过是个乔装的人物,换下衣衫便不再有那么个人,刚才那事对她影响不了什么,而对他却是抹上洗不净的滛丄乱骂名。

    “我们没有时间与他纠缠,”他的声音淡若清泉。

    白筱心间像缺了各口,有丝丝的热意如清泉一般细细流出,方才离开城门时,她便隐隐听出有马匹疾奔向城门,如果他们再晚些出城,只怕当真要被堵上。

    “你这许多年的好名声,如此干干净净,这般为我,不值。”不管他到底为何如此对她,她这般残破之身,不值得他如此。

    容华看了她半晌,眸子深沉,蓦然自嘲的笑了笑,抬起手。

    回眸看着自己手掌,他的手莹白如玉,骨节分明,十分好看,白筱还没上身时,在街上所见,便惊艳了一回,后来次次瞧见,都忍不住会多看几眼的。

    随他的目光一同落在他那只手上,听他幽幽道“这双手沾满血腥,你认为这沾满血腥的手的主人,会如何干净?”

    白筱愕然,不解他为何会突然说这话,楞杵在那儿,不知回答。

    虽然知道他会在沙场中滚打,也曾亲眼所见,他在沙场中是何等英武勇猛,然平日看着他贤淑静雅的模样,总记不起他和古越一样同样身为一名将军。

    他将手握成拳,再放开,又是一笑,眼里的嘲讽越加的分明,“筱筱,皇家的人,没有干净的,不是这里,便是那里,总有些洗不去的污浊。”

    白筱心里像一方死水,落入一颗石子,无声的沉落水底,水面的波浪慢慢荡漾开来,撩的她心丝丝痒痒。

    亲抿着唇抱紧膝盖,视线留驻在他的手掌上,又听他问道“筱筱,青莲可美,可干净?”

    白筱脑海中浮过一朵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在月光下泛着清辉,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看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吗?好像】

    “没有污泥,哪来的那般美丽的青莲。”容华目光温和恬静,如一只手,轻拨着她的心。

    她慢慢垂下眼睑,如果他知道那日车上的情景,是否还能说的出这番话。

    马车晃动,身子随车一抖,甚至重新拉回现实,抬眸向他望去,他仍然凝视着她,目光不曾离开。

    四目相交,不再剪开,都不再说话,只凝视着对方眼底深处,触碰着平日里不敢去触碰的柔情,任时间一点点流失。

    车厢内变得异常的宁静,静的只听见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白筱双眸紧锁着他那一望无际的黑,那抹黑仿佛能将一切包容,她沉沦在那柔和的黑幕中,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起码这是她的心是宁和的。

    她不动,他也不动,望着她苍白的面颊的眼眸,越来越温柔,他只想这么静下去,起码这时她不会抵触他。

    第216章 步步为局的人

    (今天果子妈来看果子了,果子有半年多近一年时间没见过果子妈了,不过果子妈这次来也只是呆几天,所以,要多陪陪妈妈,而且还得陪妈妈回公婆家看完公婆,所以会影响更新,希望大家见谅。)

    马车慢了下来,白筱才收敛了心思,撩了车辆,往外望去,已到西越京都城门,随着人潮进城。

    此番二次进这城门,其中滋味,五味杂陈,实在说不出到底是恨,是怒,还是悲。

    正要放下窗帘,见人潮中一双犀利的眼,在她脸上细细打量。

    眉头微蹙,寻着人潮望去,只见一个手持草书着‘算卦’旗标,穿了灰布长大褂的算命的先生,拈着山羊胡须,双目不离她的脸,目露诧异。

    左右望了望,进出城门的,大多是来往百姓,偶尔掺杂了几辆车马。

    容华这辆车表面上虽然朴实,但凡是有些阅历的人,不难看出此车通车均由上好的黄梨木所造,做工又极为细致,所用木质是极厚极硬,普通兵器根本无法穿透,为了防一些特别的暗器,箭支,车壁又为双层中空,绝非普通有钱人家所能有。

    这些四处奔走的算命先生,不管有没有真本事,但见识总算比常人多些,要不然又且会来往这许多人不看,偏就看上了容华这辆车上的人。

    白筱素来不喜欢这些靠着嘴皮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混骗银两的嘴皮先生。

    落下窗帘,向已经起身,正在着袍的容华问道:“你如何知道西越王后会来请你,可以带我出城,难道你与西越王后事先有约?”

    容华向她瞥眸轻笑,“你认为西越王后能与我有这般亲近?”

    白筱想了想,摇头道:“不能。”

    脑中念头闪过,“你如何知道她会生病来求你?难道她的病……”

    容华整好衣袍,扶膝而坐,眼里露出一抹赞赏,她果然是心思敏捷,“西越王后怀上风萩之时,西越王另有妃嫔也怀上龙种,王后怕自己怀上的是女胎,而那位嫔妃怀上的是男婴,费尽心思,令那个不幸小产。

    虽然得手,但终是费劲心力,生下风萩落下病根,暗中医治多年不见好,所以后来才一直没能再有生育。

    后宫女人这妇人病是大忌,一但被皇上知道,或许这一世便不再得宠,所以她苦闷多年,只能暗中寻医,对外绝不敢张扬。

    我无意中查得此事,便以此为条件向她索取相思草的购买权,这是我与她的私下买卖,做得本事极为隐秘,但终是被风萩发现,不过那是他的母后,他就算知道,也只当是不知道,只不过越加的将相思草藏匿起来,一来是为了保他母后,而是为了约束我们。

    然她那病,终是治不了根……”

    白筱慢吸了口气,“怕是能根治,你要不会为她根治。”

    容华别脸低笑一声,重新看她,他另一方面,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接着道:“她用我想要的,换她数月舒适,有何不好?”

    这次不过是有人在她平日所服的药引里加上些令某些药失效的药物,令她的病发作一次。

    她在床上躺上三几日,我得了我想要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白筱凝望着他永远无法看透的黑眸,这张脸儒雅清峻,看似无害,然这无害的外表下,浑身上下无处不是毒针,与他为敌实在可怕。

    那位王后就算死在他手中,怕还对他千感万激,如果风萩知道此事,怕是要将他恨之入骨。

    “如果西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当年你是否会为她医治?”

    “不治。”他声音平缓,答得很是干脆。

    传闻中他从来不无故医治哪个达官贵人,所以想求他治上一治,往往比登天还难,也就是说百姓他会拈手便治,而达官贵人,必然是他认为有用处才会治,而且开出的条件往往异常苛刻,否则便是死在他前面,他也不会看一眼,他冷血淡漠的名声便是由此而来。

    百姓暗吸了口气,早该想到,他是步步为局的人。

    初次见他,便是见他在街上救治了一名叫花,无形中便认定他是个广医天下的良医,所以后来所听的那些传闻,便从来没有在意,此时听了这番话,才慢慢将那些东西重新拼凑起来,这次是真正的他。

    “那莫问了?你救他是因为他有用,还是……”百姓唇瓣微微哆嗦,垂在两侧的手攥紧身下羊绒,真希望他把莫问当成一个平常百姓,而不是有用。

    容华面色微冷,淡淡道:“我欠他父亲一个人情,救他不过是还一个人情,我与他已是两不相欠,至于他以后是生是死,也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白筱面色微凛看,咬了唇默了下去。

    容华心里一片冰凉,面上微微一笑,“你认为我治他也是治一半,留一半,要看他日后如何表现,再决定治与不治?”

    白筱吃了一惊,他如何能猜到她的想法,动了动唇,如果想让他对莫问好些,或许该将他的话否认,但这违心的话,欺骗他的话,到了嘴边,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容华涩然,她对他就算骗上了骗,说上一句好听的,都不肯。

    撩帘看了看窗外,离皇宫已近,落下窗帘道:“他固然有用,不过他那一身的伤加毒,一年内安安分分的不动真气,一年后倒可以恢复无恙;如果一年内不老实,又另当别论,无需我去做什么手脚。”

    白筱的心突突乱跳,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担忧,抬眼看他,更看不出他说这番话时,心里是作何想法。

    马车停稳,车夫在外面道了声,“公子,到了。”

    容华不理睬,只看白筱,道:“在你看来,他是独一无二,然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杀手,身手固然了得,但‘冷剑阁’并非只得他一人,实在无需我费这心神。”

    他这番话说完,眼里的柔情早淡的渣都不剩。

    白筱面颊滚烫似火,羞悔难当,更无话可说。

    有脚步声跑进,听冯湘的声音传来,“下官恭迎容公子。”

    容华收了视线,带着幕离,将一物丢在她兜起的裙摆中,手指探出车帘,外面便有人撩起车帘,摆了脚踏,他悠然下车,上了对方准备好的软轿,进宫去了。

    白筱从裙兜里拾起那块明晃晃的东西,却是冯湘送给他的金牌,从帘缝中看着他所乘软轿进去,抬手擦了把汗,心里乱麻麻的一团。

    她看不懂他。

    他进西越后宫已不是一回两回,马夫熟络地将马车赶到远离宫门,又能看见宫门人员出入的地方停了下来。

    白筱自也跟随马夫,留在车里等候,把玩着手中金牌。

    他带了她出城,风荻定然会有所察觉,那块金牌对他而言,是何等重要,他却将金牌丢给了她,自己光身进宫。

    她知道他不是鲁莽的人,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绝不会贸然涉险,然仍觉得不安,也不解,他为何要对她如此。

    她唯一的价值便是北朝的二公主,母后的地位较白宜稍高些,除此以外,再无用处,而他如果想要北朝,根本不需要用她,以他自己的才谋,一个北朝不过是信手拈来。

    如果说真如贺兰所说,她是姜族长老家族的女人,而他是姜族族长家的人,他需要她,可是他现在武功,在沙场中已是如出水猛虎,何需要她来连哪门子的邪功。

    至于男女之情,她便更是不解,不解他那样的人,如何能对她生出男女之情,何况他还有一个珠儿。。。

    她实在看不透他。

    “走开。”纷乱间听车夫的吆喝声。

    另一个声音传来,“让我见见车里的那位公子。”

    “我们家的工资且是你想见就见得。”车夫自是不肯,继续驱赶。

    白筱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却是方才进城时所见的那个算命先生,绣眉微蹙,他居然追到了这儿,正要落下帘子,听他道“公子,容在下给公子不上一卦,不准,绝不收钱。”

    车夫越加不耐烦,“走开,走开,这些骗钱的玩意,骗到我们家公子头上。”

    白筱觉得这人甚是无趣,不想与他纠缠,去了一块足有二两重的碎银,递了出去,“褂不必算了,这银子,你拿去。”

    车夫见白筱出声,忙接过银子,网算命先生怀里塞,“拿了快走。”

    算命先生却是不接,“我是算卦的,不是叫花子,无功不受禄,在下只求公子算上一卦。”

    白筱见他死活纠缠,也有些不豫,不愿多加理会,落下帘子,靠壁而坐,合上眼。

    却听车外算命先生道:“明明仙体,却笼罩了一身的阴煞之气,害人害己,可惜,可叹。”

    白筱骤然一惊,睁眼抛帘,见算命先生摇头正要离开。

    忙叫出声,“先生,不忙走。”

    算命先生重新回头,“这位公子,要算挂了?”

    白筱犹豫了片刻,点头道“算一算。”

    算命先生又自转了回来,立在车辕前,并不上车。【脾气真是好】

    车夫见白筱唤回来的,自不能再拦,为白筱打起车帘别好,退开一边,知趣的不听他们谈话。

    算命先生立在车边,就着车前踏板摊开纸笔,“姑娘,是测字还是算命?”

    白筱微微一默,原来他早已看穿自己是女儿身。

    第217章 算卦(十月210粉红)

    白筱想了一想,迟疑间向他问道:“先生能否帮我测个凶吉?”

    算命先生站定:“姑娘说来看看。”

    白筱舔了舔微干的唇,“莫!”

    算命先生掐了掐手指,“大凶。”

    白筱脸色白了下去,“先生可否说得详细些?”

    算命先生望了望天空中悬着的太阳,“遮日,本是凶相,再来个‘大’字,且不是大凶之相?”

    白筱冷笑道:“难不成,姓莫的人,全是大凶之人?”

    算命先生摇头道:“自然不是,凶吉与金木水火土五行再加以时辰推算。你所问的时辰与五行恰好是白虎星与煞星交错之时,二星重叠又敲好遮日,黑暗滋长邪恶,自是大凶之相,又恰好应了姑娘所闻的‘莫’字,并非姑娘所说的姓莫。”

    白筱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黑麻麻的填满了‘大凶’二字,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算命的随口之言,但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算命先生立了一阵,方才又问道:“姑娘可否还要算其他?”

    表笑看定他摊开的纸笔,木讷的道:“测个字吧。”

    “好,请说。”算卦先生提笔蘸了魔。

    表笑望了望前方宫门,随口说了个‘华’字。

    算命先生在白纸上写下了‘华’字,面色微变,抬头诧异的看了白筱一眼,“好霸道的一个人。”

    白筱脸色微顿,“先生这话怎么说?”

    算命先生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人’字道:“左为尊,他立于左。人中真龙。”

    又写下了‘七’字,‘七,人为七魂。’‘人’加‘七’为化

    白筱顺着他的笔,一笔笔看下,白纸黑字,竟让她觉得刺眼。算命先生,又写下一横再竖,“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白筱知道他狂,听这般说法,仍止不住的心惊,“为何说他蔑视上天?有何以说他为残魂?”

    算命先生将‘华’字的上半部用手覆盖去,剩下个‘十’字。

    白筱外头看着,不洁这‘十’字有什么关系。

    “听我道来。”算命先生写下‘十’,在‘十’字下加了一横就成了‘土’,道:“土为地。”

    白筱赫然明白了,他悬身大地之上,不是在众人之上,那是什么?这般说法与他倒也贴切,“那残魂一事”

    算命先生面露难色,“不瞒姑娘,你求这个人,在下看不透,何以残魂不是在下着微薄之力所能领悟的,在下只是不解。姑娘拢了一身的阴煞之气,对这种残魂之人,可说百害无一利,何以他不舍了姑娘如果姑娘能借此将这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对这个算命先生的话虽不能全信,却也不敢轻视,脸色顿变,怒道:“你胡说什么,他又不是大j大恶之人,为何好端端的将他”

    算命先生笑道:“善恶不过是一纸之隔。”

    白筱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算命的,是教人如何害人不成?”心念一转,骤然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

    算命先生面不改色,“我不过是游方之人,且能受的人指示,在下话已到此,姑娘能悟得了多少是姑娘的事,在下告辞。”顿了顿又道:“如果姑娘不舍得他死,便尽快离了他的好,否则他那残魂之力,早晚被姑娘身上的阴煞之气吸个干净,到头来也脱不得个‘死’字。”

    白筱怔怔的,手扶着车门,连算命先生怎么离开,都不知道。

    “游方路人的话,亏你也听得进去。”

    容华磁哑的声音传来,她骤然一惊,脸色越加的没了血色,抬头触上他黑亮幽沉的眸子,看不出喜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算命先生的话,又听到多少。

    不能肯定的道:“他”

    容华撩了袍子,躬身上车,白筱忙让开门口。

    他回头对车夫道了声:“走。”

    进了车厢,落下车帘,便坐于车厢一角,取了一本书卷来看,深色怡然,实在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听见方才算命先生的那席话。

    白筱试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容华慢慢翻了页书页,“不久。”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白筱心里砰然乱跳。

    “一点点。”他仍温和言语。

    二人同在一个车厢中,相隔甚近,只要一伸手,便能碰触到对方,白筱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轻叹,或许这样对二人更好,不管算命先生说的是真是假,他疏远了自己,总是好事。

    合了眼不再说话。

    容华视线从书卷移上她的面颊,眉头慢慢拧紧,唇边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残魂又如何?阴煞又如何?

    抖开锦被,轻伏在白筱卷成一团的娇小身躯上,近看了一阵,靠回车厢一角,也合了眼,这两日未得过好睡,也实在有些疲惫。

    等他呼吸点的沉稳,白筱慢慢睁开眼,静看着对面的俊颜,下意识的明白游方之人的话,不可信,可耳边反复响着算命先生的声音,‘百害无一利百害无一利’眉头慢慢收敛紧。

    抬手碰到身边背篓,只盼快些出了城,好知道这东西到底给谁,有没有机会与对方商洽留下一株

    枯燥的车辄声反复碾压着她的耳膜,倦意慢慢袭来,不知何时,卷了身子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有风刮面而来,将眼打开一条细缝,望去,恰好见车帘在古越身后垂下。

    换下白袍,正扣着黑服系口的融化抬眼看向带着冷风的古越,朝他轻点了点头。

    二人同样的衣裳,这么面对面,打侧方看去,当真如镜中的两人难辨你我。

    古越扫了眼装睡的白筱,屈腿靠坐下去。

    融化整好腰带,握了佩剑,一部买到车门前停下,侧脸看向白筱睡的微微泛着粉红的小脸,眸色慢慢暗了下去。

    第218章再遇故人

    抬起手,指节轻摩挲她细嫩光滑的面颊,过了一阵手方握了拳,慢慢收回,毅然撩帘出去,足尖轻点,飘身上了随马车奔跑着的骏马,一挟马腹,如风一般卷尘而去。白筱听着远去的马蹄声,长睫轻颤了颤。古越勾唇笑道:“他走了,不必再装了。”白筱扁了扁嘴,睁开眼瞪他,“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么?”“他有何不好?”古越歪头看她。“他好,他怎么能不好?”白筱抬头看他还是歪在那儿将她看着,显然方才的话没能让他满意,忙补充道:“他人长得好,又通文识武,有勇有谋,有地位,有名望……呃……当真完美得很,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古越歪在靠枕上,她每说一句,眉头便扬高一分,好不容易等她如数珍宝般数完了,落下眉梢,“打住。”

    全是搪塞之言,不听也罢。

    白筱装傻,翻翻白眼,“是你要问的。”

    古越将她盯了半晌,他这个不懂风月的人都能看出容华的心思,难道她当真就不明白?

    白筱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身去翻看青儿塞给她的背篓,看看到底是要她送给什么人。

    古越很识趣的将脸别开。

    白筱扬扬眉梢,他倒是个君子,将背篓里扒拉个遍,才在花根最下面寻到一方小纸片,歪歪扭扭的写着‘古越’两个字。

    ‘这字与三岁小儿所写有得一拼,委实难看了些。’白筱小声嘀咕完方醒起上面写的什么字,猛的睁大眼,瞪了半晌,又使劲眨了眨,还是那两个丑字。

    猛的将背篓连着里面的花草一并往古越怀里一塞,“给你的。”

    转着眼珠子,在古越身上溜达了两圈,青儿的种种失态浮了上来,那丫头见了古越思春了?

    竟巴巴的将这么厚的礼送他,她哥哥既然是包打听的孤鹤,她知道古越想要相思草也不见得是件难事。

    “给我?”古越望着白筱微微一愣,茫然低头看向怀中背篓,惊呼出声,“相思草!”

    重新抬头看向白筱,“给我?”

    白筱将手中纸片翻转,举到他面前,“古越……恐怕是你的爱慕都向你表达爱意。”

    “扯蛋。”古越不及细问这东西的由来,抛了车帘,向外吩咐了几句,便有人纵马向‘平州’方向急奔而去。

    白筱将青儿这些日子来的古怪举动细细琢磨了一遍,得了个结论,那丫头爱慕古越不光是爱慕,怕是情根深种,“你认得青儿?”

    古越反问,“哪个青儿?”

    白筱黯然了,叹了口气,原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情………她这相思草送出来,对方竟然感激的话都没多一句,她这番苦心怕是喂了狗了。

    风荻的亲信侍卫队长小心的看了看风荻,道:“我们在客栈外一直盯着,明明见他出了客栈,可是突然来了个人,对他说了些什么,他便重新回了客栈,不再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觉得不对劲,差了客栈伙计送茶水为由,上去看过,客房里居然没人。”

    风荻歪坐在铺了绣蟒厚锦绒阔椅中,手指轻敲扶手,听完属下汇报,凤眸半眯,隐隐透着怒气,“容华一直没露面?”

    “我们眼都没眨过,确实没见他再出过客栈。”侍卫队长气不敢出,这么大个活人,竟生生被盯丢了。

    风荻轻敲扶手的手猛的顿住,将扶手握紧,终是上了他的当,将白筱弄出了城。

    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来个将计就计,将前些日子荒废了的那处地下室所在地,设好机关,埋伏,放风出去,引容华前往,只要拿下他,便可以和古越交换白筱。

    不料明明是要上钩的鱼儿,中途竟又滑了钓子,失了踪影。

    室内静得可怕,侍卫队长埋着头,一声不敢再吭,过了许久听他道:“罢了,回京。”

    “那容华……”

    风荻冷笑,“他这时只怕已经出城了。”再在这儿耗下去,已经没了意义。

    侍卫队长奇怪道:“难道他不要仙草了?”

    风荻摇了摇头,“容华比狐狸还狡猾,他给我母后治病,已得了一株,够他用上一年时间。他想要的是仙草的种植方法,不过他既然改变主意,定然有因。你派人暗中查查,仙草种植方法到底有没有往外泄漏。”

    侍卫队长领命去了。

    风荻转头向身侧窗外,一轮月牙在浮去中隐现,仿佛化成白筱含泪的眼,明明该恨她才对,却这般放不开,荒谬……

    白筱拿筷子戳着饭粒。

    古越沉着脸,眉头拧在一起,“你是打算饿死自已?”

    从昨天他上车以来,白筱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他知他心情不好,难免胃口不好,那些干粮,她自然更难下咽。

    今日特意寻了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馆子,将她提了下来,炒了几个小菜,结果她仍只是数着饭粒。

    白筱将碗推开,“我不饿,你吃吧。”

    古越薄唇抿紧,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骤然起身,将白筱拽了起来,“掌柜的,给我开间上房,另外帮我送些可口些的饭菜到房里。”

    白筱的手臂被他捏得发痛,紧紧抠着桌缘不肯走,“喂,不赶路了吗?”

    “我可不想你饿死在路上,住一夜,明儿再走。”古越从来不曾和女人同行过,见她如此,甚是头痛。

    “那也得两间客房。”古越喜怒无常,又狂妄不羁的性子,在街上都敢对她无礼,白筱可不敢与他单独共处一室。

    “哪来这么多废话。”分房且能保得她的安全?古越可不愿冒这个险,又不便与她争辩,蹙了蹙眉头,将她的手扯了下来,也不管馆子里还坐了七八桌用餐的人,将她扛上肩膀,大步朝楼上走。

    白筱窘红了脸,如果此时与他打闹,只能引来更多的围观都,只得将脸藏在臂之间,便求少看些人家的指指点点。

    正要转过楼梯口,觉得一双满含忧虑的眼注视着她。

    抬头从指缝中望去,只见角落的桌旁坐了个妇人,那妇人也定眼看着她,然眼里没有一丝看热闹之意,浑身微微一颤,脸白了下去,那妇人竟然是莫问的母亲玉娥。

    在她记忆中,玉娥离开‘冷剑阁’已废除了武功,从来不曾离开那个镇子,这时突然出现在西越境内,不会没有原因。

    能让她如此的只能是因为莫问或者莫言。

    这两日,算命先生的话无时无刻不紧揪着她的心,只盼寻得机会打探莫问的消息。

    她试着向他打探莫问的事,结果他向她反问,“那小子有什么好,让你这般挂念。”

    被她问得急了,干脆使横,皱眉不理睬,弄得白筱无计可施,只得死了在他这儿得到莫问的消息的心。

    如今看来,能帮她的也只能是小孤。

    然离‘平州’越远,寻小孤帮忙的希望越小,心里越是焦虑,自是没有胃口用餐。

    古越虽然不问,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将她看得越紧,途中除了净手,古越根本不放她离开他的视线。

    就算是下车小解,他必然立于不远处,虽然不看她,她想逃离却是不能。

    这时见了玉娥,更是心惊,难道莫问已遇不测?

    冷汗自额头渗出,湿了鬓发。

    僵着身子,见玉娥起身朝着茅厕方向递了个眼色,白筱不敢有所动作让古越潜伏在附近的侍卫发现,朝着玉娥眨了眨眼。

    进了客房,古越将她往床上一丢,立在床边,脸色越加的黑了下去,“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跟莫问根本就不可能。”

    白筱甚委屈,这男女之情且是他能理解的,“就因为他是‘冷剑阁’的人?”

    古越不答,反问道:“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踏地的跟他?”

    第219章 不情之请

    白筱想着古越与香巧的种种过往,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么知道男女之间的情爱。

    理了理在耳鬓的发束,抬眼看向她,“你认为什么样才叫好?”

    古越从来没认真去想过男女之情的问题,只是觉得容华心里储着白筱,以他在容华之间的感情,他看在眼里,自是认定容华对她是极好的。

    除此之外,他便没再想过其他,这时被她一问,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诺诺的道:“反正莫问不适合你。”

    白筱苦笑了笑,“如果莫问和你们一样,出生皇家,而不是卖命钱的,你会认为他不好,不适合我吗?”

    古越又是一愣,又听白筱道:“如果一个女人心里同样储着你,就算你没有现在的地位,光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在街边卖杂耍的小贩,只要你肯对她好,肯为她付出一切,在她心目中,你就是好的……甚至,有时候,你什么都不为她做,她还是觉得你好。”

    古越听完,眉头一蹙,‘嗤’了一声,“不过是些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不再搭理白筱,走到桌边坐下,虽然并不认为白筱的话对,但心里某一处却动了动。

    白筱等了一阵,不见他单手撑着额头,将她看着,也不知想些什么,滑下床,整了整衣衫,往门外走。

    古越一横手中佩剑,拦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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