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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44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他多些,本能的律动,含水顺着他削瘦的面颊,随着他晃动的身体一滴滴慢慢湿了身边枯草

    第156章 此情如水

    她被他疯狂的掠夺,痛意去尽,越来越痒,越来越麻。

    他每一下进去都生生的摩挲着她体内皮肉,感觉清晰无比,仿佛他每次狠狠地顶入都要将她贯穿。

    每一次在她最深处厮磨都像要在他身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半合着眼,勾着他的眼,眼波一片迷离,他怎么看,怎么好看,他总算属于她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侧脸轻咬了咬压在他肩膀上的纤细白嫩的小腿,她的眼媚进了他的心,怎么也挪不开眼。

    深深的抵着她,一点点的磨,从耳鬓坠下的发丝扶着她胸前艳红,煞是诱人。

    俯下身去含,她似痛,又似舒服的呻吟断断续续的飘来,身体越加亢奋,猛的抽离了她。

    在她一蹙眉之际又再狠狠的抵入,直到最深处。

    白筱的身体还着身下枯草的往上一送,双手紧拽了身侧热暖的枯草,望了眼远处最后一抹残阳,心魂俱散。

    想去抬后拉他,手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剩下连连的喘息。

    她柔得似水,柔的入绵,看上去如此柔弱馨软,让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贯穿她,揉碎她,想从她口中榨出更多的媚人娇喘,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听也听不够,不管进出多少次,仍觉得不够,只想再多些,再多些。。。

    日落西山,天空爬上几颗早出的星星,偷偷窥视者着山坳中的活色生香。

    四周越加的安静,头顶的水声伴着二人此起彼伏的深喘,低吟。

    在她再一次,将十指紧紧扣紧他的肩膀,全身紧绷之际,他猛的一退一进,俯身将她揽紧,紧紧的抵了她,绷紧的两侧的太阳|岤,咬紧牙关,闭上眼,心神俱紧,身体轻颤。

    过了好一会,才无力的睁开眼,望着身下软的不愿做一丝动弹,眯着眼将他望着的白筱,从未有的身心俱有的满足感将他紧紧裹住,微微一笑。

    抬手扶开她唇上沾着的一缕秀发,慢慢吻落,她真美。

    白筱虚软的回应着他,身下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仍在她体内,抬起无力的手环上他的颈项,这样的感觉真好,就算累死在他身下,也是满足幸福的。

    夜色慢慢笼罩,身下枯草被二人弄得一片狼藉。

    风丝丝的拂过,蒸干了二人身上的汗渍,赤裸着的肌肤微微的感觉发凉。

    她依偎在他怀中瘫软如泥,一动也不想动,昏昏欲睡。

    他怕她受凉,欲起身打水为他擦洗,却被她拉着,不肯让他离开,只得抱着她赤着脚走到河边。

    冰冷的水令她浑身一激,清醒了些许,身上终是乏力,不愿动弹,索性红着脸抱着他的颈项,由着他自行动作。

    他抱着她从新回到洞内,将她放入枯草堆,才反身出洞拾起衣裳穿上,从新生起火堆,温了野鸡,迫使她吃光,才揽了她一通缩进草堆。

    被艳阳考暖了的枯草散发着淡淡草香。

    在水中泡了许久,只小睡了个把时辰,又经过方才那抵死的缠绵,榨干了她身上所有体力。

    听着怀中白筱沉长均匀的呼吸声,就着火光,看着她睡的通红的小脸上,泛着满足的笑意,微微一笑。

    贴着她面颊亲了亲,引来她梦中咯咯一笑,深眸中更是一片柔情,收紧手臂,贴着她,慢慢合上眼,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墨夷手握着一卷密函,垂在身侧,微垂下头,战战兢兢的道“皇后要皇子即刻回西越继承皇位。”

    风荻坐在虎皮长椅上,手紧握着身侧扶手,紧的关节有些发白,睨视着墨夷,冷声道“你修书回去,就说我办完事便回去。”

    墨夷杵着不走,“皇子,朝中不能一日无帝,您不回去,三皇子,四皇子他们”俗人西越王看不得其他皇子,认为他们要么无能,要么身体虚弱,成不了气候,单身为黄家人,谁不想坐上那个宝座,手握这篇江山。风荻眉头一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不过是我母后的借口,他们几个再翻,也翻不出我母后的手掌心。”

    墨夷默然,西越王好战,一辈子有一半的时间在外面征战,他不在朝中的日子,朝中事务均由王后打点,她掌政多年,哪能怕那些皇子。

    这些年连他这个做臣子的都知道,身为王后的亲生儿子的逢低哪能不知?

    “另外还有一事,王后叫皇子回去,把大婚之事定下来。”

    风荻身子往前威倾,盯着他看了半晌,在墨夷额头渗出冷汗,有些手足无措时,突然扬声一笑,“北魏公主?”

    墨夷轻咳了声,不能不答,“是。“

    风荻勾唇一笑,眼角带了些不屑,身子后靠,伸长了腿,偏了头看着他,”你娶她如何?“

    墨夷脸色顿瘫,抬了抬眼,“皇子说笑,她是公主,我只是西越的一个臣子,国与国联姻,且能轮到我这个做臣子的头上。”

    风荻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怕是你不肯娶那百合公主。”

    墨夷干咳了咳,“王后也说了,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大婚后,皇子一样可以后宫三千,爱纳谁就那谁,爱宠谁就宠谁,与北魏公主并不见得多有纠葛,只不过从此能与北魏关系更进一层,在皇上先去,朝中动荡之时,稳固朝政,能起很大作用。”

    风荻勾唇笑了笑,摸了摸下巴,将他看着,“你身为王爷,也是皇亲,手中权势可不比我那几个弟弟差,叫我娘收了你做义子,封上个名号,你联姻可也亏不了北魏公主。我们西越与北魏也能关系更进一步。当然你大婚后,同样可以后宫三千。”

    说完手指轻巧下巴,邪笑道:“要不要我帮你特色那些后宫佳丽?”

    墨夷脸色大变,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北魏公主看上的可不是微臣我。”北魏公主好女色,所以答应北魏王联姻,只是因为她看上了比女人更艳更美的风荻,,完本可以说,她是将风荻当成女人来看。

    风荻嘴角微抽,拂袖而起,“随你怎么回我母后的信,我不捉到白筱绝不回去。”

    第157章 出路

    第二日清晨,莫问又打了些野味,烧着供二人吃饱了,才灭了火,带着白筱跃上山峰,离了山坳。

    站在山坡上,莫问回望山坳,地上留有他和白筱揉碎了的枯草痕迹,眸色幽暗,神色温柔,尽是留恋之意,久久不舍得收回视线。

    白筱简化视线从山坳上转回,望向在晨光中镀上一层金光的俊逸面颊,风吹鬓发,沉着萧然,能这般与他一起,心已无他念,牵了他的手,紧紧一握。

    莫问回过头,低头看她,面色微红,腼腆一笑,“走吧。”

    揽了她的腰,又回头朝着山坳望了一眼,才向山坳的另一边跃去。

    白筱环了他的腰,“如果我们能得以平安,以后可以常来??????”

    莫问心潮起伏,但愿以后能常来,有她如此,此生足矣。

    他带了她,脚尖在草间轻跃,行不多远,便见有羊群在山间寻食。

    二人面面相觑,又喜又忧,这附近怕是有人居住,放慢脚步,一神戒备的往前探行。

    转过一处山坳,果见山边溪房立着几间草屋。

    屋外围着竹蓠院墙,墙头晒了些草药,一个老妇人正在院中翻弄着那些草药。

    再往前望,远远能见一片不小的村庄,村外田间,有人耕种,并不见有官兵来往。

    一副宁和的景致。

    白筱暗松口气,与莫问对视了一眼,“我们去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莫问轻点了点头,携了她的手,走向竹蓠小院。

    到得门口,莫问放开白筱的手,走上一步,向院里老妇人恭恭敬敬的抱拳了个礼,“婆婆,劳烦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老妇人放下手中草药,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面目俊美,身材修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凛然之气,眸子却纯净沉然,并无邪恶之色,放下装了草药的竹筛,走上前来,朝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白筱望了一眼,面露诧色,“这前面叫太平村,这位公子打哪里来?”

    莫问回头看了看白筱,隐了被风荻追寻一事,道:“我们夫妻跌进一处山隙,顺着一条冰河漂流至此。请问婆婆,这平安村是归着哪一国的管辖?”

    老妇人这小院朝着两个方向,一个是前面村庄,另一个便是院后山坳,那山坳后便是冰河,她如何能不知,而冰河源头错综复杂,对他的话自也不怀疑,又将二人看过,不答反问,“公子夫妻是哪里人氏?”

    莫问从不说谎,照直说又怕露了行踪,便直接说了他出生地所归属地,“北朝叙宁镇人氏。”

    白筱前些年被曲峥迫着熟读各国各地的地理位置,与各地的生活习性,特别产物等,记得那些书上南朝向南百里有一个叫太平镇的,并无叫太平村的,归着南朝所管。

    而他们在西越‘瑜城’落水,虽然在水中漂流了不少时辰,但与南朝京城相距终是甚远,心存迷惑,这太平村与太平镇便不该是一处。

    迷惑归迷惑,仍上前问道:“请问婆婆,太平村是否就是南朝的太平镇?”

    老妇人将白筱看了又看,才道:“太平村就是太平村,并不属于任何国家管着,自不会是南朝的太平镇。”

    白筱和莫问暗松了口气,在这年代确实有一些游走部落,四处稳居,并不属于任何国籍。也有少数的寻到了合适的地方定居下来。

    曲峥给她看的书籍中也有一些关于这样 部落的记载。

    这样的部落大多自产自食,与外界接触甚少。大多都是自取族名,不为外人知道,也属正常。

    一来因为族人不会太多,对任何国家造不出什么威胁,二来大多来去并无定所,以牧羊放牛为生,所以各国君主对他们也并不多加留意。

    莫问望了望远处的村庄,以前也听艾姑娘说起过有这样的地方,每次她说起,都是一脸的羡慕,这样的地方对她来说,就像是世外桃源。

    听是听得多了,见却还是第一次见,心间隐动,如果他与白筱能有这样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念头刚动,又自打消,这事且能他一个人想了就算的,他听艾姑娘说过,这样的地方的人大多怕给部落引来麻烦,一般比较排外,不大愿意收留生人。

    见那老妇人,一身黑色长袍,头上裹着黑巾,打扮老沉,面色红润,模样也只得五旬上下,面色和善,但眼中却有一股凛然之意,“再请问下婆婆,这村庄出去是何处,又归着哪国管着?”

    老妇人对这村中之事当真是一无所知,面色缓和下来,“这出去要百里外才有另有人家,也是三不管的游民部落,不过他们处在西越,南北朝交界处,所以生活繁华些。二位是想要去哪里?”

    莫问默然。

    白筱听到这儿,已然明白,这平安村怕是不喜欢与外界交往的村落,这样的地方,对他们而言,反而安全,如果能在这地方寻到一个落脚之处,住上些日子,避过风荻搜寻,等南北朝也以为她死了,再做打算,也不失为当下的好办法,“不瞒婆婆,我们无处可去,正想寻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

    老妇人见二人衣裳被水泡过,烘干,免不得有些褶皱,却看得出这位姑娘衣裳华贵,一身肌肤赛雪,极为细嫩,更是娇养出来的,家中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这少年虽然衣料也不差,但终是武人打扮,与这位姑娘的身世怕是天地之别。

    而二人郎才女貌,神情亲密,个重情意,不用直言,尽在眉眼中。

    然大富大贵之家且能将女儿嫁于江湖中人,二人这份情意,怕是难得家中认可。

    只道他们是私奔的小情人,让开门,“如果二位还没想好去处,先暂时在老身这儿歇歇脚吧。”

    莫问和白筱大喜,双双向老妇人道谢。

    老妇人唤来跟在她脚边的一只大黄狗,从衣袖中取了个竹排,给它叼着,拍拍它的背道:“去村长那儿。”

    大黄狗摇着尾巴跑走了。

    老妇人这才道:“我们这儿有个规矩,来了外生人,都得先见过我们村长,要村长同意,方可暂时留下。”

    白筱忙答道:“那是应该的。”各处有各处的规矩,既然是不愿与外界多交往的村落,自然更加有他们的一套规矩,他们到了此处,也只能入乡随俗。

    老妇人见他们二人温和顺服,满意的点了点头,引了他们进屋,冲了茶,端来粗粮馍馍招呼他们。

    白筱鼻尖,隐隐闻到茶中有点微不可觉的异味,暗生戒备,手拢在袖中,在莫问背后写着字,说与了他听。

    莫问虽然不会说谎,却也不是多话之人,自进了屋,就寡言少话,得了白筱提示,越加没了语言,只是暗暗戒备,不露痕迹的环视四周,只是普通的民房,确无特别之处。

    在身后轻捏了捏白筱的手,写了个‘知’字。

    在老妇人邀他们饮茶之时,二人也会端了茶饮,但都暗中吐在了袖中,并不下咽。

    闲谈间,知道这位老妇人姓乾,大家都称她为乾婆婆,老伴早逝,一个人寡居,平时靠着给人治病和算卦为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神婆。

    由于她算卦极准,别人怕被她看穿了太多心事,敬她又怕她,所以反而没有什么人刚亲近她,除了看病,见她总是避让三分。

    她丈夫在世时,生性随和,又爱助人,那些人倒也还常来往。

    后来她丈夫过世,那些人便少来了,与她越加的生疏。

    于是她干脆搬出村子,在这山坡前独居,眼不见为净。

    转眼已过了三十几年,说是说习惯了,但少不得的孤独,这时有人陪着说话,话也就多了不少,与白筱闲扯了半天。

    坐了一阵,乾婆婆望了望天色,道去厨房烧水,起身点了屋中香炉,走出屋外。

    白筱眉头微皱,方才进屋时,也闻到有熏香的味道,但那香,她是认得的,不过是些宁神或催眠之用,应该是她为人算卦时所点。

    这时点的香,与进来时所闻不同,平白换香,有些诡异。

    正想提醒莫问,香气袭来,见莫问面色一凌,手握了腰间软剑剑柄,全神戒备,心下暗松,他在‘冷剑阁’这些年,哪能这点异样也看不出来。

    忙按了他的手,轻摇了摇头,“见机行事,不要冲动。”

    莫问点了点头,松了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丸,递了一粒给白筱,自己服了一粒,低声道:“此药能防绝大多数迷香,且先看她是何意思。”

    如果是风荻设下的探子,他绝不会手软。

    白筱将药丸服下,二人交换个眼色,身子一歪,装作被迷昏过去。

    过了一阵,果然见乾婆婆探头进来望了一阵,确定他二人当真人事不知,才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听有人走进小院,朝候在院中的乾婆婆问道:“睡了吗?”

    “睡了。”乾婆婆应了,引着那人朝屋里走。

    那人又问,“药,可有给他们服下?”

    “已服下了。”乾婆婆应了,挑了门帘,引了那人进来。

    第158章 虎|岤

    二人立在白筱和莫问身前,瞅了一阵,才道:“可有弄明白,是什么来路?”

    来人视线在白筱脸上略略扫过,落在莫问身上,猛的吃了一惊,便不再挪开,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看个不停,“这……他这般年纪,如何能有如此修为。”

    乾婆婆摇了摇头,“这少年,年纪轻轻却有非同寻常的修为,不敢想什么样的心性才练就得出来,然命宿波折坎坷,却不是妾身能看透的。”

    “你也不能看透?”来人讶然失声。

    “确实不能。”乾婆婆蹙眉轻叹,象这般一生坎坷,又叫她看不透的人,除这少年,便只有另外一个人。

    来人眉头微皱,又暼向白筱,与这等绝色的姑娘纠缠在一起,如何能不多是非,“这姑娘倒无什么特别,只是这相貌实在是生平未见,怕这张脸难保不惹出事端。

    乾婆婆看了眼白筱,唇动了动,没吐出一个字,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他二人,我已交给村长看过,村长有何打算?“

    村长钳着自已的下巴,也是为难,”太平村与世隔绝,太平了这许多年,本不该被外人所扰。按惯例,这二人不该留……不过………“他看着莫问,眉头皱得更紧,”这等根骨………这么死在我们手上,实在可惜。但留下……罢了,你再给他们加上几个时辰的迷香药量,我叫人来将这男人移出你这迷雾林,锁进冥塔,三个时辰后,他毒发,等肉腐尽,你将他尸骨取回,好好葬了便是。至于这姑娘,你暂时留下,等醒了,问清楚来路。“

    白筱听到这儿,暗暗心惊,还想着什么在此处留住下来,原来根本是站在鬼门关门口的。

    也不知这些人以前经历过什么,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对付外来人,所作所为,如果说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已的平安,实在无法仅用‘善恶’两字来加以评价。

    然想到他们手段之狠毒,仍止不住的气得发颤。

    覆在她手上的大手,将她轻轻一捏,顿时醒了神,自已这般胡思乱想,脸上难免会有所动容,他们对对方情况全然不知,这时暴起,只得个硬打硬的拼。

    这平安村既然如此防范外来人,想必会有不少机关陷井之类的自保措施。

    她靠着容华的部署,亲眼见过以少胜多的局面,何况人家还是以多打少。

    他们全然不记得道路,她又不会武功,只能成为莫问的负担,就算莫问大开杀戒,也未必能闯出这鬼地方。

    忙收敛心思,将身体放松,听他二人说下去。

    不料乾婆婆突然冷哼了一声,“村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怕事?他们二人喝了我的腐骨茶,只要离开这片迷雾林超过两个时辰便会毒发,如果没解药,浑身无力,哪怕再高的功夫也使不上来,而解药拽在村长手中。村长为何还胆小到连二人身份都不弄明白,便想着要将人杀了?难道当真封闭的霎时间太长,将村长的良知也完全封了?”

    “你………”村长怒火中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眼睛里迸着火,似怒,更象是嫉,“如果不是你做事当真叫我安不下心,我何必如此?”

    白筱将眼打开了条细缝,方看清这个被称作村长的人,只得三十岁上下,国字脸膛,浓眉大眼,甚是英俊,不过此时面部扭曲,凌厉吓人。

    乾婆婆将脸别开,不看他满是煞气的脸,紧闭着唇不答。

    村长见她如此,更是怒火冲天,“珠儿,如果你肯安安分分的嫁我为妻,我何需如此?”话落,竟抬了手去摸乾婆婆的脸。

    白筱惊得差点睁大眼,这乾婆婆怎么看也得过半百年纪,,而那村长只得三十上下,这世间的感情还当真叫人琢磨不透。

    乾婆婆抬手一拦,打开村长的手,“村长放尊重些………”

    村长手臂一退之间,手中已多了一块皮状的东西。

    白筱望着乾婆婆那张脸,越加惊得呆了。

    乾婆婆哪里还是什么半百老人。

    柳眉长眸,瑶鼻樱唇,鹅蛋脸,面颊苍白,少些血色,可能是长年戴着人皮面具,不见阳光之故。

    眸子逞金褐之色,回眸间寒光四射,分明是二十上下的冷艳女子。

    珠儿瞥了眼他手中面具,也不夺,冷冷道:“村长知道妾身信奉女娲娘娘,一世只嫁一个夫君。”

    村长冷笑,将她拽得更近些,“如果姓容的对你说这句话,你是否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珠儿的脸色更白,冷冷道:“我不懂村长的意思,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死人,村长何必拿他说事?”

    “当真死了?”村长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他可是村长你亲自封进冥塔,自个守在塔门前,一夜后又是你亲自进去收的尸骨,如果他活着,那村长该问自已才对,怎么来问我?”珠儿眼角越冷,“再说这二人一看便知是一双情侣,村长独独杀死人家情郎,而留下姑娘。怕是村长看上了这姑娘的美色,想留给已用。”

    莫问听到这里也是勃然大怒,握着白筱的手不觉得紧了又紧,痛得白筱差点哧了牙。

    村长更是怒极,迫视着珠儿,“我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不堪?”

    珠儿不答,只是将脸转开,冷冷道:“这两人,你要送进冥塔,便一并送去,不送便一并留下。毒是我下的,棒打鸳鸯的事,我不做。”

    说完阔袖一拂,甩开村长握着的手腕,坐过一边,给自已斟了茶慢慢的饮。

    村长杵在原地,拉下了脸,“如果我不同意呢?”

    “大不了我将这女人一并丢出迷雾林便是,这有何难,反正解药在你手中,你爱解不解,不过你可要记住,那解药只能延长不需吸入迷雾的时间,不回到迷雾林,终得个皮开肉烂,你手上有多少解药挥霍,还是要掂量掂量。”

    珠儿面无表情,拨弄着杯中茶叶。

    “难道你当真再无解药?”村长声音也冷了下来。

    珠儿冷然一笑,“我如果还有解药,就凭你这点本事,你又且将他送得进冥塔。”

    村长一愕,也有些无趣,冷哼了一声,“你宁肯嫁我那要死的哥哥冲喜,也不肯嫁我,心里果然还是储着姓容的。”

    珠儿浅笑了笑,“我心储着谁,又有什么关系,他死了,你哥哥也死了,但我是你的嫂嫂,却是改不了的。难道村长想破坏族中规矩?”

    村长眉头拧紧,面部肌肉拧了又拧,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展开,柔声道:“我知道你恨我,将姓容的送进冥塔,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你那般对他,他心里根本没有你,又何必呢?罢了,你也不用说这些话来气我,这两个人,你暂且留下,弄明白来路再做定夺。”

    珠儿不答,只是冷冷看着手中茶杯。

    村长站着又看了她一阵,才将手中人皮面具弃于地上,愤愤道:“你以为你天天戴着这鬼玩意,我就不记得你是谁了吗?”说罢,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远了,珠儿将手中茶杯弃在桌上,水泼了一桌,也不理会,撇脸去看白筱,眉头慢慢蹙紧,忽然见白筱睫毛轻轻一颤,崩紧的面颊顿时一松,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形容,“醒了就起来吧。”

    白筱刚动,已被莫问揽住腰间,护在怀里,一跃而起,右手握了乌我软剑,剑尖轻抵珠儿的喉咙。

    珠儿已然看出他功夫了得,却没想到了得到这程度,一愕之后,便自放松,朝着他微微一笑,与刚才对着那村长的形容判若两人,“公子好身手。”

    莫问崩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送我们出去。”就凭着方才珠儿和那村长的一席话,不管这里的人图的是什么,但光以他们作为1,便不是正道中人所该有的,住着这样一些人的地方,又能是什么好地方?

    珠儿瞥了眼抵在她喉间的乌金窄剑,并无惧色,“想必刚才的话,二位已经听见了,公子就是杀了我,离开了迷雾林,也是活不了的。”

    白筱和莫问没喝她的什么腐骨茶,也没中他们口中所说的腐毒,交换了个眼色,倒不如将计就计,弄明白这地方来龙去脉。

    莫问将握着软剑的手垂了下来,并不收回,剑尖指地,暗自戒备。

    白筱拍开莫问揽在她腰间的手,向珠儿拂了一拂,“谢谢姐姐力保之恩。”

    珠儿微微一愣,“你们的毒是我下的,难道你不恨我?”

    白筱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就算恨,也要问明白姐姐这么做的目的,再看该不该恨。”

    珠儿指了指她对面的坐椅,“请坐吧。”

    白筱大大方方的走到那椅子上坐下。

    莫问随在她身后,坐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握住,就算这屋里有什么鬼怪机关,只要沾着她的身,也不会束手无策。

    珠儿静静看着,轻叹了口气,“妹妹好福气,有这么好的郎君相伴。”

    第159章 读心术

    白筱没接话,只是看着她手里的茶杯,方才那席话听得出这个叫珠儿的女人在感情道上是撞了一鼻子灰,摔了一身的泥。

    对着这么个人,她那里敢轻易开口去刺激她,“既然姐姐知道我们离不开这儿,那能否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外来人?”

    珠儿想了想才道:“族有族规,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如果肯安安分分的,留在这里活下去也是不难。只不过外面来的人,如 果离开迷雾森林,每月要在村长处领一颗解药,服了解药,平时也和常人并无区别。”

    是药三分毒,怎么能没有区别,白筱按理“嗤”了一声,“这么说来,村长手中药物一定是用之不完了?”

    话中嘲讽之意,珠儿哪能听不出,瞥了她一眼,“解药是我娘留下的,除了我娘,无人会配,又怎们能用之不尽?”

    白筱就知道这药会如此,“这么说来,那村长手中解药散尽了,那些人不挤到你这迷雾森林来,便只能等死?”这些活在这太平村的外来人, 可当真可怜的紧。

    珠儿轻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白筱无语,冷言道:“既然要么做,又何必惺惺作态。”这些人大不了搬出去什么族规不可违的道理来,再摆出一副我是迫不得已的,不得已 而为之的形容来。

    怕是她那位姓容的心上人也是被她下的毒,才导致被村长送进那个叫冥塔的地方,送了性命。

    那人死了,却又做出这副恋恋不舍之态,实在叫人作呕。

    虽然她想借珠儿之口,得到些太平村的情况,但突然间生厌恶,一刻也不愿再坐下来。

    她一直是忍得的人,不明白自己这股火石怎么燃起来的,居然忍不下去,拉了莫问的手,“我们走。”

    莫问自是无心在此停留,握着她的手,肩并肩地往外走。

    突然黑影一闪,衣摆飘飞,珠儿已拦在他们身前,“你们这样出去,必死无疑。”

    白筱冷笑,“你留下我们,不外乎是想弄明白我们的来路,看看对你们有无用处,如果有用处便留下来,无用处,仍得个“死”字,既然如此 ,我们何必留在此处受你威胁,供你驱使?”

    珠儿脸色微变,很快恢复平静,撇连苦笑,居然性子都与那人一般的硬,“给所有外来人下毒是我在族中的使命,对我而言,正常得如同每日 餐饮,我并无愧疚之意,并非姑娘所说的惺惺作态。我留下你们,只是因为我见过你。”

    白筱和莫问同时一愣,对看了一眼,她从来不曾来过这地方,也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叫珠儿的女人,“请问姑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珠儿缓缓吸了口气,默了一阵才道:“在一个人的梦里。”

    “谁信?”白筱更觉得不可思议,大话不带这么说的,她骗她们说,这儿的人叫她乾婆婆,她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姑娘,说死了男人,被 人排外,才住到这里,结果是待在这儿专给人下毒,鬼话连篇的女人,叫人怎么信?

    “你可以不信,你名字里可有个“筱”字?”珠儿冷冷的将她看着。

    莫问将白筱的手猛地握紧,将她向自己拉近些,白筱是北朝公主,有人见过她,并不见得有多稀奇。

    不过对方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他就不能不防。

    白筱脸上全无变化,浅浅一笑,“我叫小竹。”

    珠儿脸色微变,大眼露出迷惑,将她仔细从头看到下,不可能,世间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神色又丁瞥向莫问,若有所思,“你可以不承认,我只想与你们做个交易。”

    莫问低头看了看白筱,虽然他们并没有中毒,但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不愿放过,“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白筱看他这般表现,也是好奇,也不急着走,冷眼将珠儿看着倒真是要听听她有什么说法,也想知道她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如果在外面,就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呆在这个地方,就更加不妥当。

    珠儿朝里面比了比手,“坐下慢慢聊。”也不管白筱他们答不答应,自行去座上取了茶壶去隔壁厨房换了新茶过来,斟了两杯,递到他们面前。

    莫问望着那茶,眉头微蹙。

    珠儿笑笑道,“腐骨散服一次就好,无需反复下毒。”

    莫问将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珠儿将他看着半响,突然叹了口气,“他那神仙般人物,终是太过清寡,抵不过凡尘间心纯如水的男子。”

    莫问对她的话,阵阵是莫名其妙,毕竟不爱言语,仅仅是眉头一皱,也不多问。

    白筱紧盯着珠儿的眼眸,心里突的一跳,惊出声,“你会读心术?”

    珠儿向她看来,微微一笑,“你们初来时,我说那些话,并非哄你。我的确是这里的巫女,我们家的女子天生便会读心术,所以这里的人才怕 我,十七丧夫,那些人更认定我命硬,逢人便克,越加的远我,我才搬来此处。”

    她说的轻松,但一个孩子十岁便独居,想想也觉得凄凉。

    白筱轻咬了咬唇瓣,语气中已没了嘲笑之意,“搬来此处,怕也是为了比那位村长。”

    珠儿也不否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白筱嗤鼻,人人视她为白虎星下凡,远而避之,那人却一门心思想娶她,倒是个痴情种子,不过感情的事,当真神奇的紧,偏这位不领情,喃喃自语,“世间竟然真有读心之术。。。。。。”

    珠儿哧了一声,“人间百态,有什么没有,我这点读心之术比起那人,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他心高气傲,将这些视为旁门左道,不消一顾。。。。。。”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什么人有如此能耐?”

    珠儿见问,方知失言,转了话岔,“可否想试一试?”

    白筱皱眉,“你谁的心都能读?”

    第160章 居然是容华

    珠儿抬头看向莫问,“他心纯如水,我反而读不了他的心。”回头又看向白筱,“姑娘的心思也十分奇怪,要你不介意别人知道的,我方能读到。”说到这儿停了停,面色一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刺痛,“另外有一个人,他的心,我一点也看不见,只拼了全身修为,方得以进了一次他的梦境,在他梦里见过姑娘……”

    她垂了眼睑,以看杯中茶叶来掩饰眼里的失意与痛楚。

    白筱心念数转,面色微白,蓦然感到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微微汗湿,转脸看他,他不着痕迹的转开脸正凝视着她的眼,然他眼里的忧虑已然落在她眼中。

    手掌反转,与他五指相交,他心微平,侧脸见她眼眸清澄,并无左右摇摆之意,朝她微微一怎么样。

    她也看着他笑,回过头,平静的望向珠儿,“不知姐姐说的是何时的事?”

    “三年前。”珠儿思绪飘浮,三年的的事情一一浮上来,握着杯子的手不觉间紧得发白。

    白筱轻摇了摇头,那便不可能了。

    三年前,她还在艾姑娘家中,与容华全无关系,他根本不知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她又如何能在他梦中见到自己的模样。

    “你想与我们谈什么交易?”

    “告诉我他是谁,他在哪里,现在可好…如果你们能如实回答,我给你们解毒,设法让你们安然离开。”珠儿瞳仁微亮,期盼中,又有些犹豫。

    白筱微微一笑,她果然如那村长所说,心里储着那个男人,“只怕我爱莫能助。”

    她看着杯中的茶,将唇微抿,过了良久,才幽幽的道:“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了他的下落,会将你们的行踪告诉他,我是不能离开太平村的,只是想知道他可平安,身上的毒可去尽。”

    白筱叹了气,这女人虽邪,却是个痴情人“你误会了,第一我并不知你说的是谁,第二如果当真是那个人,我并不怕你告诉他,我的行踪。”

    她要避的是风荻,又不是容华,如果能将容华避开,从此与皇家再无纠葛自然最好,但当真被他知道了,他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珠儿赫然抬眼,睁大眼,脸上尽是不信,“你们难道不是在躲避容华的追踪?”

    白筱眼皮一跳,果然是他,继而扬眉,“我为何要避他?”偏了头看她,“你知道他的名字,却不知他是何人?”

    珠儿面色白了下去,如果知道就好了,这名字还是从他梦中知道的,将白筱重新打量过,心存迷惑,“难道你与容华不是一一”她眼角扫过莫问,将后面的话尾截了,梦中她明明是他心尖上的人,难道为了这个少年,才离开他,私奔出来?

    莫问眉头一蹙,“你与容华是什么关系?”

    珠儿喉间一哽,她与他能有什么关系…吸了口气,“你们不必多问。”

    白筱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褶皱,“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多打扰了。”

    莫问随即起身,携着她一同向外走。

    珠儿没料到二人说走就走,洒脱得不带一点风尘,起身迈前一步,“你们当真不要命了吗?”

    白筱回头笑道:“虽然我与容华并非你所想,但他于我有恩,既然他不肯告诉你,他的事,我们也不能告诉你。性命固然重要,但要我出卖他俩换取性命,我不能。”扬脸朝莫问笑笑,“我说的对吗?”

    莫问回以她微笑,点了点头,“是。”

    揽了她的腰,“走吧。”

    珠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同时又为容华难过,“你们出不去的。”

    等了等,见二人没有回头的意思,又道:“他的身份,你们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们。只要告诉我他现在可好,便可以在我这里住到你们想离开的时候为止。”

    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朝他们后背掷去,“这是解药。”

    莫问回身将小药瓶反掌接在手中。

    白筱瞥了眼莫问手中药瓶,“我们如何知道你这是毒药,还是解药?”

    珠儿脸上已恢复先前的冷然,“你们只要离开迷雾林,三个时辰便会毒发,何必再给你们下什么毒。”

    白筱想想也是,不由笑了,从莫问手中取了药瓶,在手中轻抛,“你不是说你母亲的解药尽数给了村长。”珠儿柳眉轻挑,“我母亲的固然尽数给了他,难道我自己就不能重新配置?”神色间不免得意,接着h是一沉,有些愧疚,药方其实并非她所配,而服用过的也只有他,不知服下是否当真有效

    想到这时,心里陡然一惊,飞快的看向9筱和莫问,难道他已经不在人世?

    白筱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将抛高的药瓶一把握了,正色道:“所有人死了,他也不会死。”天地之间还有谁能有他会算计,又有谁能算得过他,他会有比野草更强的生命力。

    与其说这是告诉珠儿,倒不如说是她所希望的。

    珠儿轻咬朱唇,眼眸微润,“谢谢你们,我会跟村长说,你们将留下,只要你离开迷雾林的时间不要超过两个时辰,他便不会对你们有所怀疑,过些日子我会设法送你们离开。

    白筱向前方村庄望了望,那片平和景象下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这么草率瞎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莫问将揽在她腰间的手壁,略紧了紧,柔声道:“或许我们该暂时留下。”

    白筱刚刚点了点头,听冂外有人叫道:“嫂嫂一…嫂嫂一…”

    珠儿别过脸,扯了袖子揉了揉润湿的眼睛,抬脸间又是初见时的淡漠,走向门口。

    恰巧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探头进来,向屋中瞅了瞅,一眼便望见静丅坐屋里的莫问,虽然只看见个侧影,却是从俩不曾见过的好看,禁不住又抬头多望了几眼。

    转眸间,见白筱向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