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正文完)第39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随便来打扰。”
什么身体不佳,全是皇后用来掩饰她在这不适宜的时机回宫的推搪之词,白筱也只得顺着话风,“都是太医大惊小怪,也不许我到处走动,所以也没能去拜见皇姐,倒是要皇姐亲自前来,心里当真过意不去。”
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白筱都觉得肉麻,寒暄了几句便提前结束这无所谓的开场白,请了白宜入内,上过茶,便慢慢吹着茶叶等白宜开口,说明前来的目的。
白宜又问了些白筱当年出事,和这几年在民间的事,又问白筱如何被寻到回的宫。
象是关心,白筱却是明白,她这是在寻她的漏洞,方便以后在适当的时机拿出来对她致使的一击。
白筱装出一脸的无辜,不是说不记得了,便是将贺兰吩咐下来的说辞拿出来混一遍,反正太医说她伤了脑子,她就算一问三不知,白宜拿她也是没有办法。
白宜又坐了一阵,放下手中茶杯,扫了左右一眼,轻咳了一声,随她同来的宫女知趣的退了出来。
到了这份上,白筱也知道这才是上正戏,虽然有些不耐烦应付,只得拿了桌上茶壶,递给三梅,“去换些茶叶来。”
三梅接了茶壶退了出去。
白宜走到厅中只得她们二人,才道:“听说南朝古越太子新近宠幸了个叫‘小竹’的民间女子,传言对她小竹宠爱有加,有意纳为妃,上次大寒还引去了‘明宫’,不知皇妹可知道此事?”
她语调平和,眼眸里却是掩不去的嫉妒与恨意。
白筱浅浅一笑,指尖拨着杯里浮着的茶叶,“我回京便被送来此处,未曾出去过,所以并不知情。”
她的回答早在白宜意料之中,抿了抿唇,又道:“听说那个叫小竹的姑娘与你长得十分相似,而且听说曾经打理过‘竹隐”,古越为了她千金焚香。“
白筱心里微微一动,他确实为她百万焚香,抬了抬眼,”千金焚香,看来古越对那位叫小竹的民间女子当真是千宠于一身。“顿了顿,问道:”为一个女子千金焚香,不是小事,不知百姓对这事如何看待?难道不会骂他昏君吗?“
白宜背脊一板,冒起一股寒意,千金焚香一事并未向外张扬,勉强道:“百姓并不知此事,我也只是收到一些小道消息。“
白筱暗自冷笑,小道消息,怕是那个香巧吧,也不让她过于难堪下不了台,”既然只是些莫须有的传言,皇姐何必当真。古越身为一国太子,又是将来要接掌国君之位的人,宠着几个女子,有什么稀奇。哪一国的国君不是三妻四妾,就是我们父皇也不是只得一个妻子,父皇尚未纳后,不也先有了皇姐?“
她一脚踩了白宜痛脚,所说的话又让她没法可驳,再坐下去便觉无味,只得起身告辞,白筱也不多留。
白宜前脚一走,白筱后脚差人备车,到了门口被刚巧从外面回来的曲峥拦下,“公主,三日后皇上七出,按规矩,要前往祭天。“
白筱以前受皇家教育课时,也有讲过祭天的事。
每个皇帝死了,他的子女便要上祭台拜祭天地,一来是为了为亡者超度,二来是祈求上天保佑百姓安康。
既便是南北朝分了家,出于尊敬,另一朝的国君也要前来拜祭。
这个礼俗,白筱以前虽有听说,但并没多加在意,所以北皇死讯传出,也并没想起,这时听曲峥一说,才赫然醒起。
祭天那日,古越也必定前来,这么说来,或许能寻机打探容华的情况。
“祭天需要准备些什么?”
“写一祈福横帘便好。”曲峥也未亲自历过这事,不过他熟知各地民俗,备份礼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筱惦记着出门,也不想在北皇身上多费心思,索性往他身上一推,“这件事,你帮我办了就是了。”
曲峥垂眼看着地面,听了她的话,双眸闪了闪,闪过一抹喜色,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请他办事,“是。”
白筱出了荣府,兜兜转转,才朝着城外去了,到了城外,隐隐见路旁红影闪过,唤停马车,下车走向身边丛树。
到了无人处,果然见红影一闪,艾姑娘从树后转出。
白筱向她拜了拜,“师傅。”
艾姑娘微微一笑,“恢复了身份,倒还没忘了我这个师傅。”
白筱撇嘴,“刚回北朝,我娘盯的紧,不敢来寻师傅。”
“你做的很好,前些日子,荣府附近布满眼线,我也不便与你联系,最近方松了些。”艾姑娘从树缝里望了望停在林外的辇车,“此地不宜久待,你有何事,尽管说。”
白筱想做的事很多,但却也不敢过于贪心,挑挑捡捡的道:“我想要与‘冷剑阁’的交易权。”
艾姑娘本以为她是问莫问,正寻思着怎么将她回绝了,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我已不再是‘冷剑阁’的堂主,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白筱心里突的一跳,“是莫问么?”
艾姑娘摇头,“他代理堂主之位时间尚短,还做不得这个主。”停了停道:“其实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少主怕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白筱心间微凉,对那个未知的‘冷剑阁’少主,实在摸不着头脑,“为何北皇可以,我却不能?”
艾姑娘默了默,“少主答应北皇是因为对他有所图………而你的目的却不为了国事,是为了莫问,少主神通,对你和莫问的事,不会全无所知,怕是难心答允。”
白筱暗吸了口冷气,又哪肯放弃,“不管结果如何,还望师傅替徒儿问问。”艾姑娘暗叹了口气,“我帮你问问便是。”
“我该如何联系师傅?”白筱实在不敢确定,总能以今天的方式寻得到她。
“你无需寻我,我有消息了,我自会寻你。”艾姑娘见辇车上侍卫已经等得不耐烦,不住往这边张望,“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姑姑。”白筱一时性急,叫回以前的称呼。
艾姑娘心里一暖,神色柔和,“还有何事?”
“还想求姑姑帮我做两件事。”白筱知艾姑娘与‘冷剑阁’老主有些纠葛,所以在‘冷剑阁’中地位才有所不同,所以与他们少主关系定然非浅,如果她说难办,怕就是当真难办。
“何事,如果能办的,帮你办办也是无防。”虽然艾姑娘身有诸多约束,但对这个徒弟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再说白筱与莫问的那段情,她也不是没有责任,如果当初不是看上了她那双手,为了自已一已之私,将她留在身边,也没有她与莫问的这段孽缘。
“第一想姑姑打听下,容华的近况如何,可否安好。”白筱不能确定艾姑娘知道容华和古越多少事,自不敢轻易说出他受伤一事。
艾姑娘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赞许,果然行事小心,这般的性子,倒也让她少操些心,“他前些日子不大好,最近一次见他,气色还不错,让我们的人继续留在你身边,也是在他那儿接下的买卖,回答可还满意?”
白筱松了口气,“谢谢姑姑,另外还有一事,小竹想请姑姑监视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无需对她有所行动,只需知道她所做,接触哪些人便好。”
“何人?”
“竹隐的香巧。”
艾姑娘低头犹豫。
“难道有难处?”香巧与容华接触不泛,监视香巧,无意也窥视到容华的一些事情,而容华又是艾姑娘的大主顾,这事的确是有些难为。
艾姑娘慢慢呼了口气,抬起头,“如果不涉及容公子的,我可以告诉你。”香巧本来就在他们监视之中,剔开容华的事,倒可以卖此人情给她。
“谢谢姑姑。”白筱眼露喜色,她肯帮自已,自已便不至于太过耳背眼盲,处处被动,虽然不求打击谁,只求自保。
回到荣府,曲峥已捧了一个锦盒候在筱苑门口。
白筱将他让了进去,他揭开锦盒取出一方装裱过的横幅,在桌上摊开,“请公主过目,看还合不合心意?”
白筱凑上前一看,上面写着些祈福的词,笑了笑道:“曲公子,写了一手好字。”
曲峥垂头微笑,“不知是否有要改动的地方?”
白筱哪肯为个心狠手辣的北皇花心思,将横幅卷起,“如此甚好,无需改动。”
“满意就好。”曲峥立了会儿,见她不再有事吩咐,便退了出去。
西越王年轻时风流成性,又好战,为了不过早养一堆子女来勾心斗角,争夺皇位,事后从来不留子嗣,不料一次征战中伤了命根子,落下个不举。
为了不被人笑话,命王妃收养了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
后来医医治治,事隔多年,居然又能人道了,一炮命中,得了风荻,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对风荻自然是爱如珍宝。
后来陆续又养了几子,但不是夭折就是身体虚弱,丝毫继承不到他好战的品性,令他大为失望,所以来来去去宠着的也只得风荻一个。
所以风荻虽然是图着白筱来的这凡间,但与这一世的父亲感情却是极好,得知他病重,心急如焚,日赶夜赶,回了西越。
到了西越京都,也不先回他的皇子府休息,径直进了宫探视父亲。
不料到了内宫,只见到母亲,哪有父亲的影子,心存迷惑,向他母亲问道:“父王病重,不在宫里休息,却去了哪里?”
王后久不见儿子,见他归来,满心欢喜,将他一把拉住,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哪有夫君病重的模样,“你父王并没病重,不过是你父王几次招你回来,你都不肯回来,眼见要征了,仍不见你回来,才出此下策哄你回来。现在去了督着点兵,怕是不会这么快回来。”
风荻愣了愣,心里满是内疚,父王年事已高,他为着自已的私心,不在他身边侍奉,如今还要亲自领兵,实在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孝,“父王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征?这些年过得不是甚平稳,他又要打哪里?”
“你父王好战,你又不是不知,闲了这几年,早闷得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过问政事,要打哪里,却是不知,等你父王回来,自会说与你听。你才回来,回去好好歇着,他回来了,自会叫人去唤你。”王后见儿子面色苍白,一脸疲惫之态,心疼不已。
虽然征战的事让风荻担忧,但这也得面见了父亲,问清楚再做定夺,既然父亲无恙,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昼夜不分的赶了这许久的路,也着实疲惫不堪,又陪着母亲聊了一阵便退了出来,回了自已住处沐浴休息。
睡得正熟,梦中突然见浑身罩在刺日火光中的一只火红凤凰向他飞来,浑身一激,单膝着地跪倒,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低唤了一声,“孩儿恭迎父君。”
火凤凰飞至他身前方停下,化成|人形,冷艳的面颊与风荻有七八分相象,只是年纪长了许多,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风荻冷哼一声,骂道:“孽障。”
来人正是炎帝,他见白真回去,说风荻执意不肯回去。又去乾坤镜前看过,发现他居然逆天行事,一怒之下,亲自下到凡间提他。
风荻埋伏着头,不敢回嘴。
炎帝一双凤目迸着火,“居然敢做出逆天之事,毁龙君太子的命宿。”
风荻垂眸看着地面,不敢正视父君,“容华逆天而行,判的是永生绝亲缘,寡情义。既然他是这等命宿,何必再把筱筱搭上去?”
炎帝惊得后退一步,“你说的可是当真?”
风荻抿了唇不叽声。
“你………私开天眼,窥视他的命宿?”炎帝赤红的面颊阵阵发白,指着他的手指气得发颤。“你………你简直目中全无王法。”
风荻一时失言,咬了牙,更不敢接口。
“此事还有谁知道?”炎帝强压怒气和慌乱,风荻天生异相,自带天眼,然私开天眼,窥视天机,还搅乱轮回之道,乃大罪,此事如果不慎重处理,定然难逃天网。
“除了孩儿,无人知道。”他不敢告知父君白真也知道此事。
炎帝暗松口气,“还好,随我回去。”
风荻蓦然抬头,斩钉截铁道:“孩儿不能回去,开天眼窥视天机,逆天之行已经做下,即使是现在回去也是个罚,倒不如一次做完,让上天罚个痛快。”此时随父君回去,父君难脱责任,也将受到牵连,倒不如一个人做到底,最后不过是他一个人得个执迷不悟,顺时针罚得不知会如何的重,但终是他一个担下。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炎帝怒到极点,也痛到极点,他对自已儿子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决定的事,根本无法改变。
风荻将唇抿紧,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过了半晌,在炎帝忍无可忍的时候才道:“父君现在即使捉了孩儿回去,也囚不住孩儿一辈子。”他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你就算把我抓回去了,只要有机会,还是会跑出来的。
第136章 失去
风荻毛着胆子的一席话抖完,越加不敢抬头看父君,直觉,头顶上的视线喷出的火已经将他的天灵盖戳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夜里本来就静,这一来就更静得连风都打大老远的绕了路,不来触这个霉头。
风荻在地上僵了半响,实在熬不住这诡异的静,后背嗖凉得厉害,“父君……”
“你执意如此?”炎帝强压怒火,冷寒的声音间他自心底升起一股不祥之感,莫名的心慌,他父亲作为火族之帝,是手段是何等的冷硬绝决,他不是不知,“父君……孩儿……”
“我只问你,你是否执意如此?”炎帝声音冷到了极点。
风荻心跳加速,这是父君给他的最后机会,他不知父君会做出什么事情,但他轮了这一世,父君也不能私自强行结束他的性命,要罚也只有过了这一世,回去再罚,深吸了口气,撑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起,决然道:“是。”
炎帝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吐出三个字,“你……很……好……”
风荻心头猛的一震,抬眼,恰好见炎帝垂在身侧,缩在袖中的手掌翻转过来,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耀眼的红色火球在他掌心中慢慢形成。
“不,父君,你不可以……”他再也顾不上父亲没叫他起身,是不能起身,双手在地上一撑,跃身便逃。
刚跃离地面,浑身仿佛被什么东西缚住,再也动弹不得,重重的摔落在地,炎帝手掌中的火球离了手掌,向他缓缓靠近。
风荻惊恐的叫道:“父君,不要……我不要……”
“由不得你。”炎帝的手掌蓦然一握。
“不……”风荻绝望的惨叫一声,火球从他眉心炙入,痛得抱着脑袋满地打滚,约一盏茶功夫,手脚一松,四仰八叉的昏了过去,眉心上留下一抹淡淡嫣红,给他倾城的容颜再添上一笔艳媚之色。
炎帝手指抚过他眉心那抹嫣红,长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你不要怪父君心狠。”
使了个咒将他托上床,化成一道红光离去。
风荻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好不难受,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正烫得难受,一个冰冷的湿巾压上额头,说不出的舒服,猛的醒来,睁开眼,对上一双朦胧泪眼。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脑袋像塞了一包草,木纳纳的难受,又像被挖过,空荡荡的不知少了些什么,揉了揉涨痛难耐的头,怔忡忡地唤了声,“母后,您怎么会在此?”环视四周,确实是在自己的府邸中。
“皇儿,你总算醒了,吓死为娘了,你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叫娘怎么活。”王后两眼哭得红肿,一脸憔悴,母以子为贵,她就是生了个他,这辈子才稳坐王后之位,深受西越王看重。
喘了几口气,才想起换来宫女,“快,快去禀报西越王,说二皇子醒了。”
风荻锁着眉将王后看了半响,总觉得自己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但愣想了半天,修长的手指曲着敲了敲额头,硬是没想出一星半点。
王后看他这副神情,又有些着慌,一把握了他的手,“皇儿啊,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那天从宫里出来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天?”风荻敲头额头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难不成我睡了几天了?”
王后长叹了口气,“难为你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三夜了,一直高烧不断,把眉心都烧红了。”
“眉心?”风荻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记得回宫后向母亲请了安,没见着父王,回来后淋了个浴便倒头睡了,这一觉睡得很不自在,又冷又热,折腾个不休,难道当真是病着了?
思索间,王后已唤了宫女取来铜镜比到他面前,眉心果然多了抹嫣红,邪媚娇艳得紧,眉头一皱,伸手搓了搓,却是搓不掉。
王后怕他太用力伤了脸,忙拽着他的手拦住,“别搓,为娘给你擦过了,擦不掉,不过这么看着也挺好。”
发热能把脑门子烧红,他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不认也得认,虽然平白多了一道红,有些不习惯,但有了也就有了,反正不影响尊容也就由着它了。
抬头见宫女挑了帘子,一身明黄龙袍的西越王急步赶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已先到:“皇儿,你觉得如何了?”
风荻跃起,在床上就要跪拜。
西越王忙抢到跟前挡住“你身上不好,不要理会这些俗礼,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风荻谢过父王,半躺到回去,伸伸手脚,无一个不舒服,“孩儿很好,并无不适。”
“当真?皇儿不需隐瞒,就算倾尽国库,也不能让你留下病根。”
父皇如此厚爱,孩儿深感惶恐,确实并无不适。“风荻微笑。
西越王大松口气,在宫人送来的凳子上坐下,”过几日,为父要出征,可惜你身体不大好,怕是不能随我出征了。“
”我身体无事,大可随父皇出征,不知父皇这次又要打哪里?“风荻下面弟弟还有一堆,可惜能登台打仗,出谋献计的只有他一人,西越王室看似人丁旺盛,实际单薄的不能在单薄。
西越王两齿一碰,吐出两个字,”北朝。“将风荻仔细打量过,除了眉心多出来的抹红以外,容光焕发,实在不像带病的人,这病也太诡异了,来得突然,汤药不进,以为都不行了,突然又好了,去的也莫名其妙,怕当真不是病,而是。。。”不过出征前,先请道士好好给你做场法式,驱驱邪。“
”北朝?“风荻微微有些意外,”着几年与北朝还算较好,为何突然要打他们?“
西越王晃头一笑”以前不跟他们打,是因为要防着南朝,他们二朝合力,我们也根本讨不到好处,如今北朝打乱,龙头无主。南朝想必也是虎视眈眈,咱去分一块肉,南朝也不敢有异议。“
”北朝大乱?“风荻绞尽脑汁,没想出北朝怎么大乱了”北朝出了什么大事?“
西越王愣了愣,不敢相信的将他看着,”你刚刚从北朝回来,难道不知北皇死于雪崩,如今由一个疯癫了多年的贺兰皇后执政?“
风荻脑子更是胡成了团,隐约记得是从北朝回来,可是在被炒作了什么,见了什么,却没一点的印象,沮丧的看向西越王”父皇,为何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西越王一惊,与王后对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的头,怕不是这三天烧坏了,向他问了些儿时的事,也是没一件含糊。
长松了口气,”怕是这次发烧丢了你最近的一些记忆,莫怕,为父已派人打探的十分清楚,就算你不记得在北朝所见,我们一样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风荻眉头一松”一切听父皇吩咐。“
王后等他们父子说完,又拉了他的手,”皇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纳些妃子,生孩儿了。“
说起这事,西越王也来了劲,”恰好,北魏想与我们联盟,送来了些北魏美女,我看着也挺不错,不如尽数给了皇儿,由皇儿看上的便留下,如果谁能去生的一男半女的便给个名分,王后,你说可好?“
”我看挺好,只是皇儿大病初愈,却不便行房事。“王后也是赞同,他弟弟早就纳了一堆妾室,他身边还是空无一人,”只是正妃之位,却也早该有着落了。“
西越王眉峰一挑”这次北魏使者前来,另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与我们结亲,北魏王看上的正是你这皇儿。“
皇后柳眉凝了凝”北魏听说皇子甚多,公主去只有一个。“
”确实只有一个。“西越王喝了口茶,将手中茶杯递给在身侧的宫女。
皇后面色一变,”夫君糊涂,那个北魏公主一门心思爱慕着北朝的白筱,如何能让我们皇儿娶她?“
”白筱是谁?“风荻细品着白筱这个名字,教的很是顺溜,好像以前常叫,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何许人也。
西越王和王后面面相觑。
王后心疼的拖了他的手,”皇儿当真不记得了。“
西越王也是头痛,捂了捂额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白筱是北皇的二公主。“
”公主?“风荻挑眉,眼角斜飞,眼里露出一抹玩味,”母后说北魏公主爱慕南朝公主?“
”可不是吗,为这事,当年北魏王可是丢脸丢到家了。你可别听你父王的,这是哪开得了玩笑,娶猪娶狗也不能娶她。“
风荻歪歪的斜靠着身后锦缎绣枕”原来是百合,魔镜,有点意思。。。那个白筱又是怎样的女人?“
王后心里咯噔一下,宝贝儿子可别又犯了那放荡不羁的性子,”传言行为荒诞无耻,从小就净做些苟且之事,北皇能养出这么个女儿,也是个人才,也不只是不是那丫头荒唐的过了头了,闹得无法收拾,五年前干脆对外传了死讯,最近却又说那也头流落民间什么的,找了回来,我看啊,定时北皇没了,贺兰需要人手,又将她给放了出来了。这个白筱比那北魏公主更是沾不得,皇儿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风荻长指捏着下巴,眼里玩味更浓,”白筱多大年纪?“
”算下来,也就十六。“王后忧心重重望着西越王一眼,都怪他,平白跟儿子提那个百合作甚,这下好,还扯了个更加恶劣的白筱出来。
但既然说了,也就得说开,省的风荻自己去调查,更招惹是非。
”封存了五年的小丫头,能帮得上什么忙?“风荻哧鼻,现在才十六,封存起来是也是十一,这五年就算藏着满灌经书,也只得纸上谈兵,上不得台面。
一直沉默的西越王这是摇了摇头,”皇儿,不要小看那丫头,年纪虽然小,行为也是荒诞,但头脑。。。“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容小看。“
”哦?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风荻兴趣更大,微微坐直身。
西越王看着儿子,甚是稀奇,他什么都记得,一涉及到北朝的人和事,以及与北朝的人有关的事,便忘得灰渣都没一点。
将当年西越人被困北皇只是细细说了一遍,”后来我派人查过,虽然去安抚的人是他们的长公主白宜,出点子的却是二公主白筱。“
风荻眉梢一挑,勾唇笑道”有点意思,这次攻打北朝,定然有趣。“
西越王双眸也是一亮,久未打仗,实在手痒,”那城控着一片淡水湖,盛产珍珠,我垂
垂涎(什么)已久,这次说什么也要夺回来。”
风荻双手扣在脑后,倒回枕头,狭眸半眯,“孩儿尽然全力以赴。”
西越王和王后离去不久,便有人送了八个南魏女子过来。
南魏女子胜在肌肤赛雪,体态丰润,眉目如画。
这八个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也就越加的体态婀娜,风情万种。
风荻单手撑着头,曲着一条腿侧卧榻上,心不在焉的扫过那八个女子,抬手点了四个,余下的扬手令其退下。
留下的四女在外便听说死让他们服侍西越最为得势的二皇子,早暗暗欢喜。要知道她们这样
被送出来的女子,如果能被有权势的看上,这以后的日子也就有着落了,早打着主意使足了劲献媚。
这时见这位二皇子,不但年轻,相貌更是倾国倾城,体态又是及修长的,可以说是无处不美,甚至让他们这些自认为在女人中首屈一指的美人也自愧不如,梗喜得魂都飞出躯体。
风荻懒洋洋的扫过四人,一勾手指,那四位便如花蝴蝶一般飞向踏边,跪在塌下踏板上拿捏着给他捶腿捏腰。
说是捶,倒不如说是摸,不忘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朝着他递,想勾起他的注意
风荻半眯着眼受着,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女子不够美,应该说与他心中的美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其中一个女子见她斜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不知想什么,知道是他看上了她,作出娇羞之态,眼波却死死地粘在他眼睛上。
风荻“哧”的一笑,勾了她的下巴,勾唇戏笑,“想我上你?”
女人咬了红唇半垂了脸不言
风荻将她下巴抬高些,微偏了偏头,唇边戏笑更深“原来不想,那边算了”说着放开她的下巴。
女人急道“能服侍皇子,是青儿的福气。”
风荻眼里闪过一抹讥笑,仰面躺倒,闭了眼“那就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让我舒服。”
那几个女人得到他的许可,伸手进他衫内,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揉揉捏捏,使着浑身解数,就怕将他倒弄得不舒服。一阵畅意自风荻身下传来,然身体越舒服,心里越空落,总觉得丢失 什么,隐约记得与记忆一起丢失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又是谁,却无迹可寻。
皱了皱眉,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一挥手,淡然道“都下去。”
女人们花容失色,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哪做的不好,又不敢问,只得顺服的退了下去。
风荻仰面躺着,脑海中勾画着丢失掉的那个女人的轮廓,探手锦裤内,随着手上动作,呼吸越来越促,良久终于低吼一声,身子顿时僵直,一股热流在掌心中化开。
僵着身子待身下空落落的刺激退去,缩回手,软绵绵的静躺着,心里却越加的空虚。
白筱送走曲峥,将卷轴收进锦盖,随手置于桌上。
经历了这许多事,他对北皇并无敬意,这祭天不过是去做个过场,帮着贺兰演完这出戏。
走回窗边,往对面青石随意一望,一抹淡的像风一吹便会划去的白影撞入眼睑。
白筱浑身一激动,杵在那了。知道对面白影,试好手中白玉竹萧,抬头朝他这方向望来,仿佛能感到他微微一笑,温文的神色在眼前化开,缩进的心脏才骤然松开,耳边隐约缭绕着悠扬的箫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容华没死。。。他活着。。。
紧紧盯着青石上弄萧的人影,知道曲末,他抬头朝着这边凝望了许久,才起身走向前院。
白筱猛的拽回游离到不知处的魂,奔出房门,“备马。”
齐了马快马加鞭的紧急赶到前方三岔路口,却见容华的马车正在前方远去,越来越小,尖尖失去踪影,已然无法追赶。
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心跳如擂鼓,像是要跳出胸膛,抹了抹额头渗出汗,得知他平安,心里压着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第137章 祭天
下了一夜的雨,到了天亮,雨停了,天也放了晴。
白筱一身盛装领着三梅坐上辇车朝着城东祭台而去。
祭天是大事,百姓也都指着这时候能去沾上点喜气,未到时辰,但闭了铺子,收拾着往城东赶。
白筱坐着车,反而走得更慢,折腾了半天,才算离了人群,绕着远路往祭台赶。
这条咱是从城西出城,穿过林子,绕过半个城,比正路远了不止一两倍,步行的百姓自然不会择远而舍近。
眼见离祭天时辰已近,白筱也是焦急,催着马车快马加鞭。
绕着山腰,一个急转弯,对面恰好一辆装满纸卷的马车驶来,彼此大惊,各自急勒了马左右避让。
急奔的马强行勒着,车厢左右摇摆,往前一耸,白筱和三梅紧扶着车壁,人才没被甩了出去。
车里的东西,包括曲峥为她备下的那份祭天辞卷,随着车帘一卷,尽数飞出车外。而对面的马车上堆着的字画也倾下一大堆,铺撒了一地。
等得马车停稳,白筱(原文是‘千喜’,果子有点错乱了)才拍着乱跳的心脏,撩了车帘往外张望,“出了什么事?”
车夫也受了不小的惊,好在公主没事,“禀报公主,车赶得急了些,差点与对面的车撞上,现在没什么事了。”
白筱(原文又是‘千喜’,窘!)往车下看了看。
对面车上的商人白着脸跳下车,两腿还有些打颤,也是吓得不轻,向车夫抱怨,“你怎么驾车的,这些字画全是人家订下的,万一弄脏了,你来赔啊?”
车夫受了一惊,正有些愤愤,被他一骂,来了脾气,“关我什么事,我走的好好的,对面的车没招没呼的撞了来,这命保住就算运气,你要怪,怪对面的人去。”
商人往这边望了一眼,见白筱的辇车奢华,而白筱又是一身华服,光这打扮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没吱声,接着拾自已的字画,那些画,有被车轮辗了,有被散开沾了泥,着实毁了不少,商人不住叹气,一脸的苦恼。
反倒是白筱有些看不下去,又急着走,取了三粒金珠子递给三梅道:“去把我们的东西拾起来,这些金子给他,算是咱赔他的。”
三梅接了金珠,跳下车,将金珠给了商人,商人连连道谢。
商人最后拾起地上撒开的一个卷轴和锦盒,递给三梅,“这个不是我的。”
三梅忙接过去,这东西可丢不得,“谢谢你啊。”带着裙摆兜着的其它物件,反身上了马车。
赶到祭台前,时辰已到,祭台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两朝百姓,
白筱不及看左右,捧了装了祭辞的锦盒,由侍卫护着,挤开人群,登上祭台,抬头一看,祭台上方有个大匾,用黄金镶着‘与民永存’四个大字。
金匾下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人,左边正是她的母亲贺兰;
她走到母亲面前,蹲行礼。
贺兰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抬手免了她的礼。
她这才扭头看向右边之座的黑甲人,他叉着两条长腿,单手撑着额头,露在外的一双黑中带蓝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直穿进她眼底深处。
深吸了口气,不敢对他多看,退到母亲身后,一道阻寒带嫉的目光打她身上刮过。
白宜与她目光一触,忙转了开去,略停了停,便又转脸去看古越的侧影,火辣辣的难掩对他的渴望。
古越对白宜在他身上滚来滚去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追寻着白筱的身影,三个月不见,她反倒比在南朝时更清瘦,
一阵震天的擂鼓声,将台下所有人的视线聚到台上,贺兰取了祭辞走到台前,交于诵读官,一把火焚在大火盆内。
古越朝着身侧副将偏了偏头,副将也取了祭辞递于诵读官,也照样将祈福之辞读了,也焚在了火盆内。
台下百姓顿时沸腾,称赞不已。
传言南北两朝君王不和,虽然这些年还算平安,但百姓心中终有隐患,两朝交战,最先受到冲击的便是京中百姓。
古越此举大大方方,表示着南北朝关系和睦,正去了大家心目中的疑虑,哪能不喜?如此一来,他在百姓中声望又镀上一层金光。
贺兰心中暗恨,脸上却不敢有所表示,瞥视台下,瞅向白宜。
见白宜仍自望着古越,唇边露出一抹冷笑,重咳了一声。
白宜打了个哆嗦,回了神,脸红了红,定了定神,好在也是皇家训练有素的,倒也不至于失态,取了祭辞,四平八稳的捧到诵读官面前。
白筱看着这些人个个惺惺作态,十分不喜,有些不耐烦,但这戏又 能不演,好不容易诵读官闭了嘴,白宜款款的走回。
不等贺兰指示,自行捧了锦盒上前,只盼早完早好,少受这活罪。
与白宜身子一错之时,见她不经意的唇角微抽,露出一抹冷笑。
后背起一股寒意,暗觉不妙,眼角不露声色的左右扫过,又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这祭台早在三日前,贺兰便派了人前来清场,日夜官兵把守,别说有什么人进入,就连飞鸟也难隐身型。
直到今天祭天前一个时辰放百姓进入,而台前仍是重兵把守,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时候有所行动。
心下生疑,又寻不到蛛丝双马迹,只得走到诵读官面前,将手中锦盒递到他手中。
眼角戒备的扫向台下,突然一个混在百姓中的白色人影撞入眼帘,浑身一震,飞快的望向台下人影,直接落入一汪深不见底的黑眸,即时愣住了。
心砰然乱跳,他居然也来了,而且未戴慕离。
他身材修长,一身宽简洁宽身的长袍在他身上丝毫不显邋遢,被风一吹,衣角翻飞,飘逸得很。
瞳孔晶亮,如镶了闪闪碎星,肌肤莹润,与白衣融在一处,再配上随意在肩后缚着的墨发,发尾飘扬,稳如古松,秀如远山。放在这拥挤的人群里也十分扎眼。
第138章 与民永存
传闻北朝二公主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城中众人哪肯放弃这个可以一观北朝二公主尊容的机会,方才她缩在祭台金匾下,又有贺兰皇后阻拦,看不真切,但光那身影已吸紧了台下诸人眼球,这时走到台前。
一身白色锦服里着她娇好的娇驱,两鬓秀发松松的贴着耳鬓挽了个环,束在头顶,压了条东珠串成的珠花,发尾与余下长发一同垂下,在后背随意用白色丝带束起,侧面斜斜插了支珠钗,面如脂玉,眼如硕星,浓睫轻扇,唇色微淡,如雪中寒梅,塘中清荷,回眸间眼角微勾,又媚不可挡。
刹时间,台下一片哑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哈一口,怕气一暖便将这位冰雪美人哈化了。
也正因为此,众人才没曾注意到混在人群中出类拔萃的容华。
容华见她向他望来,微微一笑,神态温润如初。
白筱心跳如捣鼓,白宜仅看了古越的一双眼,已经如痴如醉,如果知道古越头盔下是这等容貌会是怎么样一副形容。
正怔忡走神,突然听耳边一声惊呼,“为何没有字?”
接着台下一片哗然,一些不满自已夫君或者情郎眼睁睁望着白筱的女人开始指指点点。
白筱转头看向诵读官,他手中摊着的祭辞果然是白纸一张,一个字都没有,别说祭辞了,顿时傻住了。
虽然她对北皇并无多少尊敬,但祭天不光是为了北皇,还要为天下百姓祈福。这么送上白纸,是对天下百姓的漠视,也是对上天的蔑视。
就算她长得美若天仙,做下蔑视上天,玩弄百姓的事,台下人也难免不怒。
这副祭辞在临出门前,白筱还亲自看过,并无不妥,这时突然变成了一张白纸,脑海‘嗡’的一声响,闪过白宜那抹冷笑,赫然明白过来。
心里乱成了一片,千小心,万谨慎,终是被人算了一道,刚才那辆载着字画的马车根本不是无意撞上,而是一早等在了那儿,派了人在前面守着,见她的辇车过来,才赶马制造那出意外,寻机将她所携祭辞偷梁换柱。
这一切做得当真是天衣无缝,无迹可寻,如果不是白宜唇边不经意的那抹冷笑,她根本不会怀疑到白宜头上。
脸色微白,深吸慢呼,无论如何此时一定不能乱,一定要想出个办法应付。
轻咬发白的唇瓣望了望台下容华,他微垂了垂眼,浓睫微扇,在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