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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40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暗影,他将唇一抿,抬眸朝她又是微微一笑,神色淡然,背着手,策仰了面,看向她身后金匾。

    白筱心下气苦,这时候,他倒看起了热闹。

    苦笑之后,陡然所觉,双眸圆睁,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望见贺兰和古越二人头顶金匾上的‘与民永存’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凹陷进去,比匾身更为耀眼夺目,灵光一闪,眸子瞬间一亮。

    回头向台下容华回以一笑。

    容华收加望着金匾的视线,含笑而立。

    贺兰面色惨白,双手紧握着两边轮椅扶手,微哆了唇看着她。

    她就想借着这祭天的机会让女儿与百姓见见面,以后方可以接下她现在手中大权,哪里想到,竟然会出此意外,蔑视上天,漠视百姓的公主,就算不处死,也再难得人心。

    一番苦恼却将女儿逼上绝路,绝望的慢慢靠回靠背,闭上了眼。

    白宜嘴角闪过笑意,莲步轻摆,款款向白筱走来。

    古越却仍撑着头,视线锁在白筱身上,全无担忧金色,反而闪着好奇的光芒,不知白筱该如何自处。

    贺兰缓缓睁眼,暼视向他,用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我女儿被天下人不耻,你很开心,是么?”

    古越浅浅一笔在,不转头看她,“她大不了不能在北朝参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横竖是我的夫人,在北朝参政本汪甚妥当。既然不能参政,我接回宫生儿育女,且不是好事一桩?贺兰皇后将多一堆孙儿孙女,想必十分愉快。”

    他的话象给贺兰心窝里塞进一块尖石,碦得难耐,又堵得心慌。

    贺兰气得脸色发黑,冷哼了一声,“休想。”

    古越不以为然的勾唇一笑,歪了歪头,仍看白筱,见她神色已定,眼中露出一抹赞许,这丫头果然不简单。

    白筱听到他二人之言,心间微涩,深吸了口气。

    诵读官面色慌乱,捧着那页白纸的手,不住的抖,“二公主,这……这………”

    白宜近前,关切的向白筱问道:“皇妹,为何会如此大意?这该如何是好?”声音不大,却是足以让台下近处人听见。

    听上去关切的一句话,却将隐忍着的百姓的怒火激起。

    贺兰更是气得浑身乱颤,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如此落井下石,这件事怕是与她脱不了关系。

    之前几个月,在朝中的百般巴结,怕都是为了这一刻。

    然怒归怒,在这万民之前,却是发作不得。

    古越眼里笑意更浓,饶有兴趣的换了个姿势,接着看戏。

    白宜这话如果换成方才,白筱定然失色,此时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祭天是何等大事,我千惦万挂,唯恐有一点闪失,如何能大意。

    “那这………”白宜背着台下百姓,暼视过诵读官手中白纸,露出一抹不屑,事到如今,她还能玩出花来?

    白筱出了这事,朝中大臣定然会将因果推到贺兰身上,虽然病了几年无法教导女儿,但此行过于恶劣,对贺兰难免不会有看法。

    她坐在那掌权之位上,也不过是孤棋一枚,过不了多久,便得从那座上下来。

    北皇子嗣除了她和白筱,只得那个不满十岁的儿子金璃。

    贺兰一倒,定然捧金璃上位,幼帝上位,自然得她这个皇姐垂帘相辅,她得了如此地位,还怕古越不肯与她联姻?

    偷偷望看古越,见他正半眯着狭长俊目将她们看着,哪里一丝轻狂,柔声劝道:“皇妹,此事万万不可逞能,错了就错了,向大家诚心请个罪,这事也就算过了。”

    语调诚恳,叫人心服口服。

    正面百姓闹哄哄的附和,要白筱给个说法。

    白筱又是一笑,“皇姐不必担心,我只不过是备了份与众不同的。”

    “皇妹!”白宜不想再拖延下去,免生事端,提高了声量喝止。

    这时古越哑沉的声音传来,“二公主既然有特别的祭辞赠与上天,长公主为何百般阻拦,难道是别有居心?又或许,长公主知道这张白纸的由来,知道二公主没有办法可施,才故有此言?”

    白宜看向翘着二郎腿的古越,脸色瞬间一变,这是他第一次与她说话,说出的话却象刀锋刮过她的皮肉,又冷又痛。

    他自小弄权,她这点小手段,骗不过他的眼。

    白筱突然朝着古越笑了笑,“太子,有没有兴趣一起来观赏我为上天备下的这份祭辞?”

    古越浓眉一挑,“好。”当真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向她,在她身边站定,“很荣幸受二二公主之邀。”

    白宜又嫉又恼,沉了脸,讥讽道:“那就请皇妹把这份特别的祭辞献上来。”

    正面的人顿时静了下来,好奇又迷惑的看着台上,有的想看白筱如何把这事圆过去,有的当真相信她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管是何种心态,都是一瞬不瞬的养活着台上事态发展。

    古越立在白筱身边,微伏低头,对她低声道:“如果没有办法,不必硬撑,我毁了这祭台,带你出去便是。”

    他如此狂妄之事说得如此轻松,然在白筱听来,却丝毫不觉得他是大言不惭,就觉得他有这本事,这狂妄之事正是他拈指间的事。

    扬脸朝他笑了笑,眨了眨眼,也低声道:“如果我这招行不通,就劳烦你了。”

    古越唇角微勾,“好说。”

    白宜见二人有说有笑,却听不见二人说什么,早翻了几坛子的醋,酸得脸色发青,阴阳怪气的道:“皇妹,不要误了吉时。”

    白筱从诵读官手中取回那页白纸,清了清嗓子,双手捧了,大声道:“北朝白筱献祭辞。”

    白宜冷哼了一声,“皇妹,祭天可不比得儿戏,你献白纸戏弄上天和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吗?”

    事到这一步,贺兰脸上也挂不住了,喝道:“筱筱,不得胡来。”

    白筱无辜的正色道:“母亲,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有儿臣写下的祭辞。”

    众人惊讶的看向她,明明是一张白纸,哪里有什么字,古越也是一愣,不知她这是玩什么花样,如果戏弄百姓,这事可就圆不过去了,急忙凑上前去看那张白纸,差点把眼睛看成了对眼也没看见上面有字,低声问,“你……”

    白筱朝他又是一眨眼,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白宜失笑出声,“皇妹,为姐眼拙,你这字写哪了?”

    下面即时有人不依了,一片哗然,喧闹,“你骗人,你当我们所有人眼拙?你这般玩弄我们,是何居心?”

    白宜见众人站在她那一边,气焰越旺,“你还有何话说?”

    白筱不慌不忙的道:“不是皇姐眼拙,更不是大家眼拙,这字是我聚天地精华而写,如果不是真心爱戴先皇,拥挤上天,是看不见的。”

    古越也皱了眉,这丫头当真胡来得紧,简直是一派胡言。

    白筱此话一出,正面的人更是恼怒,拿了石头果皮想要掷她,古越冷眸一转,重哼了一声,扫过下面愤愤不平的百姓,众人打了个寒战,哪里敢将手中之物掷上来。

    心又不甘,在下面指手划脚的叫骂不休。

    白宜舍了白筱向贺兰问道:“母后,皇妹这看不出字,如何算数?”

    贺兰寒着脸,冷哼了一声,不答,也无法答。

    在这场上,只有古越和贺兰地位最高,先不说贺兰与自已的关系,让人信服不得,就拿得民心而言,南北朝中也非古越莫属。

    白筱手持白纸不露声色的悄悄换了方位,将白纸举过头顶,对古越道:“太子,请过来一观。”

    古越愣了愣,见她神色淡定,不似玩笑,好奇的跟了过去,站在她身后,抬头望去,即时愣住了。

    今天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强烈的日光打在那块大匾上金碧辉煌的‘与民永存’四个金字上,再反射回来射向白纸,白纸上便出现‘与民永存’四个大字,闪闪生辉,流光幻动。

    白筱看向人群中的容华,四目相对,各自微微一笑,容华转身离开。

    古越愣过之后惊看白筱,白筱朝他得意一笑。

    古越眼里赞赏之钯毫不加心掩饰,“好一个‘与民永存’。

    与古越同方向的百姓均看见那四个大字,赞声四起,纷纷跪地下拜,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看不见纸上字体的百姓见他们如此,哪还敢说看不见,忙跟着下跪,刹时间,正面众百姓黑压压跪了一片。

    白筱向容华所在方向望去,追寻他的行踪,可是一眼望穿,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将手中白纸放入火盆,随着火起,正面更是呼声一片,“二公主千岁,千千岁。”

    白宜没看见纸上的字,不知玩的什么手段,让百姓突然如此,但事到如今已是无计可施,面白如纸,讪讪的回到贺兰身边,垂眸不敢看贺兰。

    贺兰只道是古越有意偏袒白筱所致,虽然心里打了千把个结,但白筱过了这关,却是万幸,心情也是大好,见白宜过来,心里即时布上一层乌云,如果不是北皇刚逝,怕动她引起民心不愤,才留着她,如今敢公然挑衅,这帐得记下。

    阴森森的瞥了她一眼,令她打了个哆嗦,越加不敢先进造次。

    古越随着白筱的视线望了望台下,在她耳边低声问,“容华给你献的计?”

    白筱不否认,微微一笑。

    第139章 跟我回南朝

    古越看了她一会儿,又问,“你的祭词哪里去了?”他虽然对白宜说那番话,不过是凭空猜测,并无实证,这番问她,不过是取个证。

    白筱一咬牙,脸上黑了些,“被人调了包。”

    古越‘嗤’的一声笑,带了几分戏谑,“你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白筱小嘴一扁,“我只是个妇道人家。”

    古越微微一愕,扬声大笑,她居然也有耍赖的时候,见众人向他望来,才收了笑,唇边笑意却敛不去,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此事?”

    白筱初回北朝,不管是人脉还是地头,均是不熟,办事并不容易,心间一动,“谢谢你了。”

    “不必,当你帮我照看豆儿的报酬。”古越见贺兰向他们望来,平平的看了过去,全不回避。

    贺兰眉头一蹙,这小子实在狂妄的过头了,“筱筱,回宫。”

    白筱望着古越,还想问问容华的伤势,贺兰一个冷眼射来,只得垂了眼睑,侧身从古越身边走过。

    肩膀与古越一错之时,古越突然铁掌一握,紧紧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腕,沉声道:“跟我回南朝。”声音略为暗哑。

    白筱一怔,迷惑的侧脸看向他隐在铁盔下的幽黑深眸,深处的蓝如夜幕般若隐若现。

    一怒一嫉两道目光向她一刀刀割来,白筱抽了抽手,他握得更紧,“随我回南朝。”

    白筱脸色微僵,低声道:“我不能去,放手。”

    “当真?”他全然不理会贺兰即将喷发的怒火,低头迫视着她,如果不是顾忌着台下百姓,怕不是拖个手这么简单。

    “没发烧吧?”白筱顺手抬了手去摸他额头,触到他冰冷的头盔,才醒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贺兰和白宜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忙把手垂下,轻咳了一声,“我不去,快放手,再不放,我娘要杀过来了。”

    他‘嗤’的一声笑,带了些玩味,“你会怕你娘?我看未必。”

    贺兰在官兵面前也不方便对白筱呵斥,又不能容二人在这祭台之上拉扯下去,自行推了轮椅往这边过来。

    白筱忙将古越的手甩开。

    古越松了手,薄唇一合,“也罢,我再卖你一个人情。”

    白筱正要离开,听了这话,又自站住。

    古越暼了眼朝这边而来的贺兰,“西越七万大军朝着我们这方向而来,以我所测,怕是会兵分两路,攻打曾州不过是个愰子,重点怕是朝着荆州和徐州方向,我们徐州新建防事,再加上,上次一战,留有重兵把守,西越三万人马前来,也不过是石头碰石头,各自痛,而北朝的荆州就怕未必了,如果我所料不错西越人马怕不是冲着徐州去的。如果失了荆州,贺兰这位子怕是坐不住的,她一倒,你在北朝同样呆不下去。

    白筱愣望着他,心里七上八下,她从来不曾参与过战事,对打仗一窍不通,咬着唇瓣,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蓦地勾唇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应付不来,过来给我暖床。“转眼已到近前的贺兰一张脸黑如锅底,眼里笑意更浓,转头朝自已的亲兵一举手中马鞭,转身离开。

    白筱‘哧’了一声,望了一会天,自大狂,不带这样拿人开心的,她在南朝时,他也不会碰她,这时来说这些胡话。

    手腕一紧,已被贺兰抓住,在她发作前,道:“他说西越可能要打曾州和荆州。”

    “什么?”贺兰身子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头顶,哪里还顾得数落白筱不是,“他说,你就信?”

    白筱耸了耸肩膀,“派人一探,便知道真不真,无需猜忌。”

    贺兰扶着轮椅扶手的手,汗湿一片,朝卫兵叫道:“回宫,传左想即刻进宫见我。”

    白筱回到荣府,叫人唤来曲峥索取荆州附近边界地图。

    细细看过,暗叹了口气,上次在“颐和轩”听容华与子涵商谈的便是对徐州附近的防事,南朝在太平时代更加的严谨,不疏漏任何一处。

    北朝战略头脑实在比不得容华,这几年西越与南北二朝关系和睦,北皇虽然在与西越交界的曾州边疆加强了防事,然在与西越较远的荆州防御却极为薄弱,反而在荆州与徐州交界处设有重防。

    烦闷的揉了揉额头,“荆州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荆州与徐州有一湖相隔,那湖盛产珍珠,出口西越的珍珠大多出自荆州。”曲峥对各地物产习俗了如指掌。

    白筱太阳|岤跳动越加厉害,对古越的话更无怀疑,“父皇这些年为何不对荆州设防?”

    白筱太阳|岤跳动越加厉害,对古越的话更无怀疑,“父皇这些年为何不对荆州设防?”

    曲峥轻叹,“前年,我听探子来报,说南朝在徐州增设重防,也曾劝过皇上也添设防事,可是皇上说荆州离西越甚远,西越就算要打,也只会打外侧的津州,越州,叶州等地,而不会舍近求远攻打山势险峻的徐州。又说如果要攻打徐州的人定然是南朝,所以命人加强了对徐州的防卫。公主为何突然问起荆州的事?”

    白筱更是头痛,虽然北皇防南朝无可厚非,但如此一来,反而断了向徐州求救的后路,再说这一仗打下来,定与西越结仇,容华古越也不见得会帮北皇,“听说西越兵马朝着徐州,荆州方向而来。”

    曲峥抿了唇,面上并没多大变化。

    白筱惊讶的睨视着他,“难道你知道?”

    “西越王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攻的南北朝是早晚之事,我也曾向皇上提过,皇上并不以为然,说我杞人忧天。至于西越这次当真要攻打我们之事,尚未收到来报,不过如果西越当真有此意,这两日,怕也快收到信报了。”曲峥眉头微皱,“公主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她刚回北朝,竟会比他更先得到消息,实在让他百思不解。

    “古越说的。”白筱并不瞒他,“万一西越当真是来攻打荆州,你有何想法?”

    “如今只能尽快探得对方的意图,如果当真是要攻打荆州,只能抓紧调派人马前往施救,公主先行休息,我进宫一趟。”曲峥面色凝重,再也坐不住,起身向她一福,转身离开。

    五日后,白筱被贺兰急召入宫。

    白筱心里发慌,怕是古越的话被得以证实了,虽然并不懂什么战略,却也不敢耽误,随着曲峥匆匆进了宫。

    果然不出她所料,到了宫中,贺兰眉头紧锁,眼中焦虑之色尽在眼内,左相及拥护她的一干大臣,也静立身侧,均是神色沉重。

    白筱快步上前,在殿中跪拜过贺兰,“母后召儿臣何事?”

    贺兰没言,左相满面忧色,上前一步道:“探子来报,西越大军已然离曾州不远,就算我们即刻发兵,怕是也赶不及。”

    白筱心间一凉,“是曾州?不是荆州?”

    侍立一旁探听消息回来的禁卫队长,摇了摇头,“并没发现有去荆州的迹象。”

    白筱微微一愣,难道古越消息有错?“为何到了近处才探到消息?”

    贺兰冷哼一声,“我们向曾州和荆州发出急函,那边回应半个月前,探得西越大军向曾州而去,便已派了人送急函回来求助,而我们这边却并没收到消息,这边派了隐卫查探,发现送急函的通讯兵的尸体,而身上急函已被人搜走,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白筱望着贺兰的眼,暗吸了口气,贺兰不笨,多半已猜到是谁所为,不过没有证据,而且在对方在军压进之时,也不能发生内敌,才这般隐忍,“母后有何打算?”

    贺兰将脸一沉,“点兵,就算晚到,也得夺回来。”

    白筱眉锋微蹙,这几天将曾州和荆州地图反复看过,又拉着曲峥他细问过,曾州本是易守,不易攻的城池,曾放兵力不算太过薄弱,西越哪有这么容易攻?

    但如果西越当真要攻,真真是打消耗战的事。

    白筱将唇咬了咬,向左相问道:“魏相,认为该如何?”

    左想当能不知,贺兰才上位,就丢城的话,她这江山也就坐不稳,“只能打,别无他法。”转头向得力武将武将军问道:“将军认为要调多少人马,方可助曾州保住城池?”

    武将军脸色也是沉重,“如果西越没能攻下,我们从后方攻打,里外夹击,三两万人便已足够,但如果我们未到,曾州便已被他们攻下的话,只能反攻,反攻的话没十万大军,怕是不成。”

    一直不言的曲峥突然问道:“武将军,能确认,西越目的确实不在荆州?”

    武将军摇头,“看荆州方向十分平静,确定不会是攻打荆州。”

    白筱和曲峥对视了一眼,各自默然,等他们安排好战事,退下后,才对贺兰道:“母后,荆州不能不防。”

    第140章 剥衣裳最顺溜

    贺兰蹙着的眉毛就没松开过,“我掌政不久,左相和武将军这边的人马,并无问题,而另一半兵权却在右相手中,右相拥有白宜,我如何让信得过他?”

    白筱也是默然,军事,她不懂,但是明白关键时候,如果谁使个绊子,撒把砂子,好好的一盘棋就可能全盘皆输。

    侧眼件曲峥低头沉思,眼睛忽闪忽闪的,便辞了贺兰退出大殿。

    曲峥随着也向贺兰和左相行礼退了出去,走了没多远,便见白筱站在盘龙柱下将他望着。

    走了过去:“公主。”白筱笑了笑,“曲峥还有事要做?”

    曲峥微微一愕,“目前暂时无什么要事,准备回荣府。”

    “一起。”白筱转了身,与他并肩走向后宫门。

    曲峥不敢与她并行,略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出了宫门,等白筱上了辇车,牵了自己的马,正要上马,见白筱白玉般的手撩着车帘,“曲公子,可否上车来?”

    曲峥挽着马缰,身子有些发僵,不自在,瞅了眼她身后车厢,“这……怕是不太合礼数。”

    白筱扬眉,“只有女人怕我的,不料曲公子也会怕我,难道曲公子本是女儿身?”一直传言白筱好女色,儿时喜欢看人家百合之交,从来没说过白筱跟哪个男人暧昧。

    虽然明知白筱就是上次所见的小竹,而小竹传闻是南朝太子收过房的,但也只是传闻,而且古越向来有断袖之名,那收房一事也就让他不能全信了。

    曲峥的脸微微一红,见左右侍卫朝他望来,不好这么僵着,让人看笑话,将马缰丢给亲卫,上前踏上辇车,白筱打撩着帘子放他进去,才松了手,任车帘自行落下。

    回身见曲峥仍僵在那儿,望着眼前铺着的棉垫羊绒发呆,不知该往哪儿坐。

    白筱唇角一勾,他这性子当真古板得厉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自行倦着腿坐在车厢内侧,闲散的靠了身后大红团花锦面靠枕,笑嘻嘻的将他望着。

    曲峥尴尬的面红耳赤“公主说笑,曲峥不敢这般胡想,玷污了公主。”弯了身,坐到离白筱最远的角落。

    白筱哧的一声笑,“你这与女人相处和本事,还得练练。”

    曲峥越加坐得四平八稳,目不敢斜视,平时常去筱苑,与她也是单独相处,但她寝宫甚大,又是开着门的,与这番情景却是天地之别,忙转了话题,“公主说笑,不知公主叫我何事?”

    白筱也是忧心重重,不再逗他,“方才在殿上,见你一直苦思,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方才在大殿之上,他不开口,说明不想即刻,或者对贺兰的面问他,而是出了大殿等着他中,再单独寻问。

    曲峥深深吸进口气,犹豫了片刻才道:“我也和公主同样想法,西越进攻曾州,怕只是个幌子,目的是在荆州,该保荆州。然线报却只提曾州,所以武将军也认定曾州受敌,定然不肯舍曾州,带兵前往荆州。而我有些想法,然实在不成气候,所以也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起。”

    “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白筱坐直身。

    “其实还有一队人马可以调动,就怕娘娘和我义父不肯。”

    白筱眼眸一亮,“哪里的人马?”

    “保护皇宫安全的姜族暗骑,这队人马连众大臣也不知道,是姜族世代暗中征召,培养的军队,保护皇上的安全的,所以在宫中,皇上以及公子皇子是绝对安全的。除非皇族子嗣有危险,否则平时不可以调用。”

    白筱轻舔唇瓣,贺兰在宫里隐忍多年,对北皇不敢下手,而是到宫外的‘明宫’才敢对其下手,原来是因为这个,“既然你有此想法,为何方才不向我娘提出?”

    曲峥摇了摇头,“姜族暗骑,只得三千人马,如何与那七万大军相搏,虽然西越明里指着曾州去的,便会料到我们必然派大军前往,所以增收也必会派重兵,至于攻城是卖命就不见得。我估计他们只会抽一些人马前往荆州,但如果抽上两万人马,也不是那三千暗骑可以抵挡的了得,我怕去了也是枉然,所以也没敢提。”

    三千对上两万,白筱默然了手指在腿边棉垫上轻划,蓦然儿时看的关于古越的一个事迹浮上脑海,他用空城诱北寇入城,结果城中仅一万官军带领百姓,利用机关地道,将北寇五万大军歼灭四万,活捉近万人。

    他可以如此,北寇为何不能?这念头闪过,慢慢膨胀,最后将大脑塞满,雀跃欲试,心里砰砰乱跳。

    曲峥见她脸色变幻不定,微微紧张,不敢打扰她,突然听她问道:“不知西越大军道荆州需要多少时间?”

    “按探子所报,应该还要一个月方能到。”

    “如果我娘和左相同意派暗骑出俊,到荆州又要多少时间?”

    “暗骑均是精挑细选出来,再加以严格训练,比普通士兵脚程快了许多,如果走近路,也就是十天半个月时间。”

    白筱一掀车窗,对外面叫道:“停车。”

    回头对曲峥道:“你现在再进一次宫,务必说服我娘和左相出兵,要快。”

    “你有什么想法?仅靠这三千人马前往,也是白白送死。”曲峥手扶车门,迟疑不肯去,怕她一时冲动,枉送了那三千人的性命。

    “光凭这三千人,当然不行,我现在没时间与你细说,我们兵分两路,你进宫,我去南朝,借些东西。”白筱望了望天,此时不知能不能寻到他。

    “借兵?”曲峥眸子一亮,她与南朝关系非浅,但很快神色又是一暗,“南北朝关系一直不大好,南朝如何能借兵给我们对付西越,与西越结仇?”

    白筱将唇一咬,眸子也会死一暗,他还指着西越的药救治古越,如何会为了北朝与西越结仇,借兵自然是根本想都不用想,“自然不是借兵。”

    不过现在实在无多的时间向曲峥解释,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下车,“快去,照我的话做,我晚上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吩咐车夫停在京里一家大客栈前,取了置放在车里的便于更换的衣裳,下了马车,要了间上房,飞快的换过衣裳,取了银子把给客栈伙计,雇了辆小马车,从客栈后面溜出了客栈,上了小马车,朝着南朝皇宫而去。

    南朝宫门前的守卫认得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无人敢拦她,她畅通无阻的进了宫,直奔熙和轩。

    容华正坐在书案后绘制一些图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她气喘吁吁的进来,微微一愣。

    白筱一手掀着珠帘,一手扶着圆门门框,不住喘息,“你在,太好了。”

    他放下手中笔,幽眸微闪,神色温和,难掩一抹喜悦,“怎么会想着回来?想我?”

    白筱撇撇嘴角,不理会他,杵着那边楞看了他半晌,他神态间虽然仍然柔和似水,从容淡定,当下巴却比过去尖了不少,更显清峻,套在身上的宽松白袍,越加空落。

    在祭天之时隔得远,未能细看,这是看着发现发脸色煞白,全无血色,怕是身上的伤未好。

    丢了珠帘,慢慢走到他身侧跪坐下去,直盯着他穿戴整齐的胸脯,不开口,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他哑然失笑,还是这般莽撞的性子,突然伸臂将她搂住,一翻身将她压伏到案下,戏笑道:“看来这些天将你憋着了,一来便急成这样。”

    白筱的脸刷的一下红过耳根,握着他衣襟的手僵着没敢再动,眉头一竖,恼道:“你以为人人象你这般无耻吗?”

    骂是骂,手上又接着剥他的衣裳,动作顺溜得很。

    他微微一笑,也不驳她,由着她解着衣裳,哑声道:“你倒是当真想得厉害。”

    白筱红了脸刹间涨得熟透,瞪了他一眼,将解开的衣襟玩两边一掀,倒吸了口冷气,喉间一哽,眼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怎么会伤成这般,这许久都不见好?”

    他心脏略偏之处剑伤凹进半寸有余,事隔这么些日子,仍有干枯的血迹,看着仍十分可怖,可想这几个月他是如何在生死边缘上打滚。

    虽然他利用她,但见他伤成这般,仍止不住的难过。

    他笑了笑,翻身坐起,拉了衣裳掩了胸前剑伤,“北皇剑上有毒,那毒十分霸道,令伤口无法愈合,最近余毒才逐渐清除,伤口得以渐渐愈合。你无需担心,再过些日子,连疤痕都不会落下。”

    他口气平淡,简单就像,手上割了条小口,白筱心里却堵得心慌,也随他坐起,吸了吸鼻子,“你也会有错算失误的一天。”

    容华睨着她浅浅一笑,“一点小失误罢了,算不得错算。倒是你不会无故前来寻我,说吧何事?”

    第141章 又欠一夜

    白筱吸了吸鼻子,稳住神,望了望天,还有整队侍卫在客栈守着,不容她出来时间太长,问道:“东轩六年,津城被北寇围攻,津城军民于城中设置机关地道,以一万人之力灭对方五万大军,那件事,是不是你做下的?”

    “是。”她来的目的,容华已然料到,心下暗赞,面不改色的,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你要的东西没有,回去吧。”

    白筱愕住了,他居然什么也没问便这么干脆拒绝,“你知道我要什么?”

    “津城的机关图。”他竟拿了个书卷,往身后靠椅一靠看起了书。

    白筱暗骂了声,人精,将靠远了的他拽了回来,“我并不想窥视津城私密,只是想知道那些机关如何布置,设置。”瞟眼见他无动于衷,举了一只手,“我发誓,绝不会漏津城的秘密,也绝不会打津城的主意。”

    他浅浅的睨了她一眼,“到不怕你打津城的主意。”

    “那为何不借?”白筱苦着小脸,憋屈得要命,这人平时蛮好说话,这么关键时候就别扭,“你不借,失了荆州,我娘便会被朝中右派大臣迫回后宫。”

    “正好,甚得我心,她回了后宫,你也可以回到我身边,对我而言,百利无一害,我为何要借你助她?自然不借。”容华微侧了侧身,背对白筱。

    白筱愣了,什么狗屁借口,阴损至极,郁闷望了回窗外飘进的花瓣,拽着他,将他的身子扳了回来,看着他淡然的眸子,咬牙切齿,恨得想咬他一口,“你要如何才肯借我?”

    他眼睑下垂,扫过她咬着的唇瓣,又复看向她的眼,“想咬我不成?”

    什么都被他料到,白筱好生没趣,更压不下这份纳闷,大眼一窄,当真张了珠唇去咬他面颊,这臭男人太气人,咬死作数。

    容华浅笑将脸微侧避开。

    白筱这一口咬了个空,一片花瓣飘落,恰好被她含住,鲜红的花瓣,粉嫩润泽的唇。

    他回眸望见,呼吸微微一窒,再也挪不开眼,轻叹了口气,朝她慢慢凑近,偏了头去衔她唇上花瓣,冰冷的唇轻触她温暖柔软的唇。

    白筱一愣之后,转头避让,刚一动弹被他伸手过来牢牢抱住,心里一惊,惊得微张了嘴。

    他含着花瓣的唇向她压覆过来,微凉的花瓣卷上她滚热的舌,心脏骤然收紧,微微一挣,他手臂一收,将她揽得更紧,牢牢箍在胸前,舌抵进她口中,寻着那片花瓣,霸道而温存的不容她有任何闪避。

    她越避,他将她箍得越紧,她的身子紧紧压覆着他的胸口,压迫着他胸前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痛自胸口处化开。

    剧烈的痛更让他感觉她的存在,越加的将她揽紧,越紧越痛,越痛越紧。

    她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猛的砸下,失控的快速跳开了,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她未能反应………口中被软柔的花瓣扫得无处不痒,又被他霸道的搅得无处不麻,脑中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清雅的梅香一阵阵飘进鼻息。

    睁大眼,瞪着咫前的眼,漆黑澄亮,深处滚着炽热的情愫,与平时所见的淡然全然不同。

    她看他,他也看她,不急不缓的卷动着在彼此舌间转动的花瓣,花瓣由凉转暖,带暖了他冰冷的唇。

    胸前传来一阵湿意,她垂眸见胸前衣襟湿红了一片,晃花了眼,陡然一惊,推着他,想脱离他的束缚,查看他的伤势。

    然他的手臂强健有力,她哪里挣得动丝毫,心急之下,牙关一合,向他的舌咬落。

    他飞快缩开,她咬碎口中花瓣,口齿一松之间,他的舌又再次抵入,与她一同尝着花汁的苦涩。

    带出花瓣,唇贴着她的唇,一点点与她缠绵,辗转厮磨,好象要将这数月来的思恋尽数揉碎在彼此唇间。

    随着他呼吸缓缓的加促,白筱的脸越来越烫,彼此失了规律的呼吸交缠不清,轻拂着对方的面颊,阵阵的痒。

    白筱僵着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慢慢合了眼,闻着环绕在身边的梅香,心一点点飘远,她对他的霸道竟反感不起来,他是魔鬼………

    花瓣在唇间捣碎,被他尽数压入口中,再也分不清口中是他的味道还是花汁的味道。

    待得口中花汁化尽,他才慢慢退出,与她面贴着面地喘息,脑海中尽是那夜与她缠绵的点点滴滴。

    她面红如涂,张嘴吸了口气,便听他暗哑带着些玩意的声音覆在耳边传来,直钻进了她心尖里,“如果借你,你如何谢我?”

    白筱的心高高提起,又重重落下,转脸看他,唇扫过他发烫的唇,微微一颤,“你要我如何谢你?”

    说完,望进他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情愫,心又是重重的一跳。

    他回脸,唇轻磨着她的唇,暗哑着声音,“要你。”

    白筱耳边嗡嗡作响,吸进的气,怎么也呼不出来,心跳不止,生生憋红了脸,明知他会说出这混帐话,仍要问他。

    “你的伤。”

    伤倒是无防,只是身上的余毒未干净,却是万万与她行不得房,这毒十分霸道,万一渡到她体内,以她的体质根本无法抵得住,强压被撩起的yu望,将她的下唇一咬,哑声道:“欠着,记好了,欠我一夜。”

    白筱懵懵的忘了回驳。

    他笑了笑,将她放开,暼过她胸前沾了血迹的白衣,起身走到衣柜前,除去身上带血的衣裳,硕实的身驱大她面前展现。

    她喉咙一紧,微垂了眼避开,仅一瞬又抬眼看了过去,轻咬着唇看得有滋有味,他有一副好身板。

    他止了胸前的血,拭去血迹,换过衣裳,取了她的衣裳,转身朝她摇头一笑,“看够了?”

    白筱小嘴一撇,“你换裳也不回避,想必是想我看的,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便勉为其难的看一回。”

    他挑眉,“你当真越来越放肆。”

    “彼此彼此。”白筱接了衣裳,转过屏风,“图纸,你何时能给我?”

    “那图纸给不了你。”他坐回书案,含笑看着屏风等她发火。

    第142章 棋与剑

    白筱往屏风上搭衣裳的手停住了,竖了眉从屏风后探出头,将手中染了血的衣裳团成团,狠狠朝他掷去,“你这个浑蛋,枉自你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君王,哪有你这么言而无信的?”

    “如今一国之君不是我,是古越。”容华浅浅一笑,从案后起身,绕过书案,拾起地上衣裳,抖开来,平整的搭在臂间,走向屏风。

    白筱此时身上仅着了条白色锦裤,上身赤着见他走来,惊得睁圆了眼,“喂,你别过来。”

    容华只是微微一笑,脚下并不停留。

    白筱慌得顾不上骂他,忙缩回身,扯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尚未拉袭,他已转过屏风,“怎么不骂了?”

    白筱双手抄着衣裳,脸皱成了包子,郁闷之极,早该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怎么就没防一防,“你简直是无耻之极。”

    他看着她的狼狈相,微微一笑,也不否认,有时无耻可比君子死要面子来得自在,放下手中衣裳,抬手去触她的脸,“你想我君子,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

    白筱面色僵硬,有些尴尬,当初趴到他身上,去揭他面纱的是她;当年在他身上乱摸的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儿时不懂事做下的事,怎么当得了真,亏你还记到现在,当真小气得很。”

    “我一贯这么小气的。”他侧抬脸,斜睨了眼屏风上的胸衣,再看向她双手后环抱着的胸脯,可以想象出里面是何等媚人风光,垂眸一笑,戏侃道:“原来可以省一件,早知如此,当初还可以节省些银子。”

    白筱面颊顿涨红,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朝他踹了出去。

    他身子微微一侧,已避开这一脚,伸手握了她的腿踝轻轻一带。

    白筱顿时失了平衡,尖叫着往后仰倒,腰间一紧,已被他揽腰接住,见他笑盈盈的道:“夫人小心。”

    更是气得望天,“谁是你的夫人,放手。”挣着自行站稳。

    他怕伤口渗血再弄脏她身上衣物,不再逗她,退到屏风后,凝看着半透明的屏风透出来的影子,“津城机关与地道是根据当地的地理特征而设,那套方案在荆州派不上用场。”

    白筱事先便料到那些设置定与地势有关,一边穿戴,一边道:“虽然不同,但方法总是大同小异,总该派的上用场。”

    “靠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少胜多,就在个‘巧’字,差之一毫,失之千里,这大同小异便差的太远了。”他望着屏风,薄唇轻抿,助她辅助贺兰,本是不该。然,如果不助,她又少不得要受些苦。

    白筱整理妥当,转出屏风,眉头蹙紧,“这?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