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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38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轻拍了拍她手,“娘不是说,他活不了了吗?被带回去,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死罢了,以前的事别再去想。”

    贺兰深喘了口气,略微平缓情绪的激动,“孩子,那老贼虽死,但他儿子尚在,虽然那事与古越无关,但他们毕竟是父子连心,白日里你也见到,那般的情况,古越也是护着老贼的,如今我杀了那老贼,谁知他会如何记恨,你万万不能再与他有任何联系。”

    白筱眼眸微敛,有风荻和贺兰的这番话,她也算明白,容华带她虽然不错,但从头到尾,她就是他的棋子。

    就连让她隐隐感动的斋戒也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步,贺兰恨北皇,容华何尝不恨北皇,如非北皇,他母亲也不会惨死在他面前。

    不同的是贺兰的恨更透彻,更简单,一心要北皇痛苦的死去。

    而容华就恨得复杂些,恨归恨,终是不忍心看着他死在面前,所以才会有今天这结果。

    贺兰见她不答,急变了脸色难道你还放不下他,他自小便善于算计,是何等可怕的一个人,且会能带你真心,你放不下他,最后痛苦的只能是你。“

    白筱苦笑了笑,”哪来什么放不下的,只不过而朝毗邻,难免会碰面。“

    贺兰审视了她一番,才道”无情便好,这些日子,朝中会大的变动,娘有些事要办,怕是顾不上你,你喜欢住宫里还是荣府。“

    ”荣府。“白筱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话出了口,神色暗了下去,眼前浮现的是依坐在青石上吹箫的白衣少年,好个少年怕是再也不会在那青石上吹箫了。

    ”我也料到你会愿意过去住,所以叫曲峥过去收拾,“贺兰对他此举并无别样想法,以前她便不愿意住在宫里,要求搬去荣府,现在要过去在正常不过。

    ”曲峥?曲峥不是北皇的人?“白筱被绕的迷糊了。

    ”不过是表面。“贺兰有一丝得意。

    ”那左相。。。“如果她没记错,曲峥事由左相收养,难不成是放在左相身边的一个暗棋。

    “左相便是我说的我父亲,也就是你外公的友人,大家同处姜族,长老是世袭的,且能没有自己的一些人脉,北皇暗中屠杀了我们全家,又哪能将我们的人脉尽数杀绝。”

    贺兰冷笑,眼里露出不屑的恨意。

    白筱哑然,宫廷中当真处处是玄机。

    贺兰见她并无大的情绪波动,凡事听了,也并无大喜大悲之态,不只是该喜还是该忧,“为何今天来就古越的人是谁?为何他们长得一样的模样。”

    白筱摇了摇头,“女儿不知。”

    既然古越就容华心切,漏了真容,势必会料到会引起一些连带事态发生,那这件事,有她们自己处理得好。

    虽然她们一直当她是棋子,但他们终是救她一场,这也算还他们的人情。

    "当真不知?“

    白筱摇头,”女儿进宫没两天,古越便去出征,直到前些日子方回,回来时女儿中了春和散,神志模糊,所以并不知情。”

    “也是,她们知道你的身份,有且能让你知道他们的事。“贺兰身子后靠讲了这许久的话,加上情绪激动,很是伤神,神情已有些疲惫,”我叫秀秀吩咐人备车,送你过去,这几日宫中必会大乱,你就不要过来了,等这边平静了,我会亲自派人去接你。“

    贺兰离开,自有宫女过来服侍白筱更衣梳洗,皇帝平白失踪,宫里不乱才怪,到底要乱成什么样子,她不关心。

    出了宫门,自有软轿送她到宫门,宫门口已然停着年车等候,前呼后拥的一堆人,贺兰心恨是恨,对她倒是一门心思护着的。

    辇车前还立了个人,却让白筱微微一愣。

    本该留在南宫里的三梅,直挺挺的立在车前,双臂抱在胸前,衣衫里鼓鼓囊囊的不知兜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三梅见了她面露喜色,忙向她墩身行李。

    宫外人多,白筱只是点了点头,便上了辇车,三梅忙单手挑了车帘,等白筱进入,才随她身后上车。

    车中也没设座椅,铺着厚厚的棉垫,羊毛,又备有靠枕丝被,与她在南朝所坐辇车极为相似。

    白筱回头看了三梅一眼,”这车是你备的?“

    三梅点了点头,”奴婢记得只求说过,这样安全些。“

    白筱微笑随意坐着,视线落在正与车厢另一角坐下的三梅怀中,实在不知什么宝贝要她这么一直护着。

    三梅坐下,才抖开衣襟,从怀里掏出个毛茸茸,白花花的东西,送到白筱身边,却是豆儿,豆儿正睡得迷糊,这动也就醒了,半睁了蒙蒙睡眼,瞅了白筱一眼,闻了闻,便朝她爬了过去。

    白筱双眸一亮,将豆儿抱在怀里,将它的绒绒脑袋揉了一阵,任它咬着手指,迷糊的看向三梅,”你如何会把它带来?“这可是古越的心肝,且能随便带走。

    “沓子说容华伤重,怕无心照顾它,叫奴婢照顾它,叫奴婢给公主,请公主代为喂养一阵。”

    白筱扶着怀中绒毛,低垂着眼,任三梅也看不见她眼里神色,“容华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不是当真伤重,古越舍得豆儿出来?

    “公主想哪儿去了,容公子伤的不轻,但并无性命之忧,知秋说,太子和容公子感情深厚,以前不管是谁伤重,都是另一位亲自守候,就连汤药都是亲自熬煮。又说这次容公子少不得要发几次高烧,太子定然无暇分身,所以才将豆儿交给奴婢带给公主。”

    白筱蓦然苦笑,如果容华死了,且能让别人知道,突然问道“你是姜族人,和秀秀事姐妹,是么?”

    三梅愣了愣身子一板,僵了好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是,秀秀的确是奴婢的亲姐姐。”

    白筱将豆儿放在棉垫上,任他扑咬,“南朝宫里的一些消息,是你传给我娘的,是么?”

    三梅双手垂在身侧,绞着身下羊毛,“娘娘事奴婢的主人,奴婢。。。”

    白筱轻点了点头,“你中心也是该地,不过为何不将古越和容华真容告诉我娘?”三梅在南朝宫中四年,容华和古越真容并没避忌她,不知他二人如何知道她的身份是何想法。

    三梅脸色慢慢变白,手指微微的颤,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原地,两眼平直的望向白筱,“奴婢虽然出身卑微,却也识得感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对容公子性命有威胁的事,奴婢断然不做的,哪怕是对主人,也不能。奴婢对不起主人,要打要罚,任公主处置。”

    白筱偏了偏脸看了她一眼,“为何要罚你,我只是觉得没信错了你。”

    三梅微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白筱这话说的并非反话,眼露喜色,“谢谢公主。”

    白筱将扑上来咬她脚尖的豆儿踢了个跟头,嘀咕道“这小家伙长大了可是能吃的,这么就丢了来暂养,也不说让你带些伙食费。”

    三梅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公主,还稀罕这点伙食费。

    她站在荣府门前,抬头望着头顶门匾,心里五味杂陈,以前这地方就是她的大牢房,这时却是另一番心态。

    进了府,也没有大队的人前来迎接,仿佛她以前不曾离开,不过是出去逛了趟街回来。

    到了她以前的筱苑,发现隔壁过去空闲着的院子住了人,踩了花坛,攀着墙往隔壁一瞧,无语的望了回天。

    风荻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园中竹椅上,向她举了举杯,挑眉一笑“此处水清水秀,实在是个修养的好地方。”

    白筱真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说那交易作不得数,却巴巴的赖到了这里来,跃下花坛径直进了自己寝室,打发了三梅,掩了房门,刚刚转身,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个人,一身黑衣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立在屏风旁静看着她,却是半年不曾见过的莫问。

    霎时间,白筱如被雷击一般僵住,愣看着前方俊美的面颊,半晌说不出话。

    知道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浅不定,朝他笑了笑,才回过神,想朝他笑一笑,笑尚未浮起,已然消逝,最终放弃,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还好,你。。。你有伤着哪里?”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拳,强忍着不将她揽入怀里。

    她愣了愣,随即明白,今天白天袭击风荻的人怕就是他带的队,摇了摇头,"我并没伤到。“

    他点了点头,得知她涉险,虽然明知她被风荻带走,但终是不放心,暗中潜伏过来亲眼看过,才放得下心,”你保重。“他转身走向身后窗棂。

    白筱直到这时,再忍不下心里翻滚的情愫,飞快地拽了他的手臂,”你就走?“

    他身形一顿,不敢回头,怕再看她一眼,便狠不下心就此离开。

    她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转到他身前,伸手去接他领口衣襟。

    他即时愣了愣,捉了她的小手,”小竹,不可。“

    白筱轻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的眼,他比上次离开又瘦了许多,心里阵阵的痛,”我只是看看,我已是不洁之身,对你并无奢望。“

    他深吸了口气,心里一阵绞痛,慢慢松开她的手,在她垂眸的一瞬间,再压不下心头涌动的情愫,手臂一收将她紧紧地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小竹,对不起,怪我,所有一切都怪我,怪我未能管好莫言,才让你。。。也怪我无能,你是。。。是我对不住你。“

    她双眸微湿,反手环上他窄紧的腰,轻摇了摇头,任他抱着,”莫问,别杀莫言,他不过是受了蛊惑,服了药物才会迷失心性。“

    他闭了眼,深吸了口气,胸口闷痛难忍,环着她娇小身躯的手臂越加的紧。

    过了良久,她才松开他,抬手解开他的衣襟,将黑衫褪下,他精炼结实的胸脯紧张的微微起伏。

    ”你。。。“他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青龙,默了下去。

    白筱手指轻抚过他肩膀上栩栩如生的龙纹,这条龙纹虽然形态与容华手臂上不同,但那龙头,龙眼,却是一个模样。

    看了许久,朝着那个龙纹吻了下去。

    冰冷的唇触着他滚烫的身子,他身形一颤,蓦地将她抱起,手托着她的臀,上前一步,将她后背抵了身后门框,低头朝她微张着唇瓣吻落。

    一触之后,甚至顿时清醒,忙将她放下,推开两步,眸子里带着情,盛着欲,”对不起,我。。。“

    白筱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微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不是我已不是以前那般。。。我倒是很愿意和你做一回事。“

    他胸口堵得厉害,平时又不是会说话的人,这一急,就更加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是。。。你误会i,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北朝的公主,而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销赃的杀手。。。是我配不上你。“

    白筱从来不觉得这人需要分什么层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她离开他,只不过是想要他平安。

    正待向他解释,听三梅在门外拍门,急唤”公主。。。公主。。。“

    莫问面上情欲一扫而空,不舍之情尽数上涌,与他四目相对,也不应门外三梅。

    三梅叫得越急,又传来风荻的声音,”有人在里面,等不得了。“

    门哐当一声,被一脚踹开,莫问一惊,从窗口跃出。

    风荻闪身进屋,望着窗口飘过的一角衣袍角,脚尖急点,也跃出窗口向外追去。

    白筱并不担心风荻追上莫问,就算追上了,也不是莫问的敌手,虚软的后退一步,万万没料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他。

    三梅忙将她扶住,”公主,你没事吗?“

    白筱摇头,”是个熟人罢了,没事。“

    三梅望了回窗,再看她脸色不佳,又不敢多问,只得送她到床边坐下,斟了热茶给她。

    白筱折腾了这一天,虽然被风荻下了药睡了一觉,仍觉得累,支了三梅出去,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突然被人一把扣住手腕拽了起来,就着烛光,见风荻一脸怒容的瞪视着她,全无平日的那派风流。

    皱眉回瞪过去,”难道你不知这是女人的寝室,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他全不理她的抗议,将她朝自己拽进些,”早晨还死后护着容华,这时便又与他纠缠不清,你心里到底藏着几个男人?“

    ”与你有什么关系?“白筱嘴角轻撇,自己如何,几时轮到他来干涉。

    他今天见她死活抱着容华,胸膛里早浇了一桶油,点了一把火,少得浑身妒火,不过是强忍着不加表示,这是追出去,见到的却又是莫问,而却莫问衣衫半解,尚未穿的平整,着浑身的妒火越加怒火差点没将他烧成灰烬,哪里还忍得下去。

    她越是对他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他越是怒火中烧,突然双手拽了他衣裳两侧领口,猛的一撕,中衣连这里面窄紧小衣一同裂开,雪白的胸脯在烛光下泛着淡光。

    白筱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放肆,腾腾怒火霎时间烧伤头顶,面色冷寒,转动手腕。

    风荻吃过她一次亏,见她手腕转动,飞快的将她手腕扣住压在枕头下,将她摁倒,”既然你心里可以藏这么多男人,多我一个无妨。“

    白筱又惊又怒,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压覆下去,唇向她胸口贴了上去。

    第133章 郁闷的白家老六

    风荻被妒火和欲火正冲昏了头脑,全然失了理智,抽了腰带,将白筱绑着袖箭的手牢牢绑住,束在床柱上,丝袖滑下,半裸了的半条雪白手臂,在烛光下更显得粉嫩。

    白筱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急怒交加,张口要叫,被低头张口覆住,出不得声,唬得脸色煞白,就着烛光抬眼看去,眼前褐色眸子,火光中烧得赤红,心里更是害怕,抵死挣扎。

    想伸手去推开他,一手被绑着,一手被他紧紧攥在掌中,怎么也脱不出来。

    眼里霎时涌起水雾,也不知贺兰打的什么主意,竟将这头狼放在了她的院子,这平白的被他欺负。

    他看着她要哭,停下正想撬开她唇齿的舌,心里升起一阵愧疚,正想翻身起来,脑海中又浮过方才所见莫问衣衫散开的模样,怒火再次涌上,空了手去扯她的衣裳。

    正在这时突然脚踝一痛,低头望去,却见白家老六所化的那只小白狐,将将从他脚踝上松开口,两只绒乎乎的前爪还搭在他脚踝处,扭头望着他裂嘴一笑,扭了扭屁股,九条漂亮的尾巴乱摇。

    风荻郁闷的想一头撞死。

    一脚将六子踹下床,六子在床下打了个滚,又弹了回来,在他腰背上一阵乱蹦,又抓又刨。

    风荻咬牙,猛的翻身坐起,六子从他背上滑滚下去,伸了前爪勾了他后背衣裳,吊在了半空中,荡啊荡。

    这突来的变故,让白筱愣住了,望着在风荻背上荡秋千的小白狐,竟忘了叫人。

    一来她从来不曾见过只得巴掌大小的狐狸,二来这只狐狸居然有九条尾巴,再就是这只九尾狐与她梦中所见一般无二。

    她隐约觉得自已是见过九尾狐的,而且非常的亲切,不过九尾狐几时缩水成这般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风荻反手去抓六子,六子快他一步跳开,然一条尾巴却缩得慢了些,被他一把握住。风荻将六子从背后拽下来,倒提了一条尾巴,悬在眼前半空中,磨牙道:“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白筱拉好衣裳,坐起,寻了个最有利保护自已的姿势坐好,一边解着绑在手腕上的腰带,一边看着在半空中不住扭着身子的小白狐,反正现在嘴安全了,只要他再乱来,张口就能叫,一时也不急着招人进来结束面前的这场戏。

    风荻银紫襟袍半敞,头发松松散着,脸气得有些变形,却丝毫不掩他名花倾国的风貌。

    眼里欲火被六子这么一阵的乱,褪得七七八八,再看被他倒提着的六子,正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往他这儿递,胸窝里残余的那点火灭得渣都不剩。

    六子这时候出现,不用想也知道图个什么,护着他妹子来的,不过这护的太煞让他心里不是个味,她跟别人亲热,不见他出来混一混,偏轮到自已,他就出来捣乱。

    风荻磨了一阵牙,望了望窗外,入眼是一片的碧水,唇边勾了一抹邪笑,跃下床,走向窗边,提着那条尾巴抡了一圈,正要放手,六了飞快的在半空中一扭身,抱了他的手就是一口。

    风荻虽然是仙魂,但现在终是凡胎,他也不敢用法术伤他,只能用咬。

    “哎哟,你居然还敢咬我。”风荻痛叫着,将他一甩。

    六子几个跳跃,上了床,趴在白筱旁边,卷伏着身子,撅高了屁股对着风荻,尾巴挑衅的一阵乱摇。

    风荻好气又好笑,人却冷静下来了,暗道了声好险,如果不是六子这么来一下,白筱当真要恨他入骨了,等以后归了仙位,怕也是再难见她。

    施施然的望了保持着警戒坐在床上的白筱,转身开门出去了。

    白筱松了口气,将身边六子拿捏在手里,顺了顺它的小耳朵,滑溜绒手得很,“谢谢你啊。”

    六了得瑟的拽过被风荻提乱了毛的尾巴过来舔了两舔,眨了一只眼,媚得白筱打了个哆嗦。

    白筱看得有趣,也不急着放了它,看得久了,也就看出些眉目,这只小狐狸,越看越眼熟。

    翻身下床,凑到铜镜旁,看看小狐狸的那双斜挑挑的杏眼,再看铜镜中的自已,它那双眼分明就是自已这双眼的缩小版。

    再想那梦里见到的那片林子极是眼熟,眉头皱紧,过了好一会儿,才骤然松开,双手将六子柔软毛绒的身子捏稳,朝着它露齿一笑,“你打哪儿来?”

    六子眨巴着眼将她看着,爹娘封了她的记忆,将她丢到这凡间,就是想她历练历练,以后回去就能将情劫的那男人丢开,他哪里敢跟她说,他打哪儿来,勾起她的回忆。

    只是不知如果爹娘知道她在这凡间又遇上她情劫里遇上的男人,会做何想法。

    白筱只道它不会说话,又笑道:“要不我来问你,对了,你就点头,错了,就摇头可好?”

    六了仍是僵着嘴不出声。

    白筱不管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径直道:“你住的地方是一个云雾腾腾的山洞,洞外面是一山的树林,是吗?”

    六子打了个叮咛,难道她记起了青丘的事?如果这样的话,可是会大麻烦的,如果将仙界的事带到凡间,会引起大乱。

    但说谎骗她,却是不肯,一时间瞪大了眼,直了脖子,将她看着,一副打死我不说的神情,脖子却是绝一肯扭一扭的。

    白筱将眉头皱了皱,又问:“那片山林外起了一个很大的龙卷风,将一保小狐狸和一只凤凰给卷了进去。那只小狐狸,呃,不用理会………”她将手中小狐狸看了看,能蹦又能跳,自是不用担心,“那只凤凰后来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活着?”

    六子惊得身子僵得直挺挺的,好居然连这个都记得了,回去得和爹娘说说,现在药君的药掺了太多的水份,她的记忆根本是封了一半,漏了一半,得好好打打药君的假,万一哪天谁得个什么病痛的,吃了他的药,好一半,不好一半,要死不活的,着实折磨人。

    至于那只凤凰被旋风刮成了只秃毛鸡,骨头摔断了不止不止一两根,不过被他父君提回去养了些日子,毛是长起来了,伤却没大好,便又一头栽到了这凡间,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能蹦能跳,呃,还能轻薄姑娘,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是这些话,自然也不能跟她说,拽着的尾巴也不舔了,露出一脸的傻相。

    白筱不知为什么,特别能读懂这只小白狐狸的眼神,看着他这副傻相就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裂着嘴笑了笑,“不想说吗?”

    六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点完头后悔的差点咬了舌头,只求上天保佑,这个妹妹到了凡间,性情和以前有所不同。

    不料接下来的事让他恨不郁闷非常。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白筱半眯着眼,笑得叫六子忐忑不安,背脊的毛根根竖起。

    想使个咒脱手逃跑,偏偏她明明是被封了法术的,却将将能拿捏着他的命门,手指压着他的肚脐,让他使不出力气,真真后悔将命门练在了肚脐上。

    白筱捞过在脚踏上睡得死沉的豆儿,将六子凑到睡眼蒙蒙的豆儿鼻子前。

    豆儿耸了耸鼻子,两眼蓦地打开,铮亮的盯着六子,欢悦地扑了上来,张嘴就去咬六子的脑袋。

    六子郁闷的两只小耳朵向两边耷拉下来,哭丧着脸,忍着。。。

    豆儿见它耳朵会动,更是兴奋,放了它的脑袋,去咬他的耳朵,

    六子的一边尖尖小耳被豆儿尽数含在嘴里。沾满豆儿的口水,绒毛湿哒哒的全黏在了一块,再也忍不得,朝白筱叫道“你这丫头忘恩负义,我救了你,你反而拿我喂你的笨虎。”

    白筱哧的一声笑,“原来是只会说话的狐妖,一来他不笨,二来,他这么小吃你是吃不下去的,顶多磨磨牙,至于忘恩负义,咳。。。将你逗逗豆儿,也算不得忘恩负义,只能收善于利用资源。”

    六子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她这眼神。。。竟能把仙当成妖。。。

    白筱得意的微微一笑,“我的问题并不难回答,你说是不说呢?”

    六子忙闭紧嘴巴,再不发出一个音符,大不了再被这笨虎啃上几口。

    “不说是吗?好啊。。。来。。。豆儿。。。”白筱将六子翻了个身。

    六子只觉得肚脐一松,大喜,刚捏了决,白筱的手指又压了回去。恰恰压着它的肚脐,六子的咒语使到一半就夭折了,欲哭无泪。

    白筱将六子的鼻子凑到豆儿嘴边,豆儿很给面子的张嘴啃上他的鼻子,磨牙。

    豆儿将将长牙,牙刚刚从牙肉里冒了点尖,并不多利,咬到是咬不伤他,不过被它又啃又舔,口水糊满了鼻孔的滋味实在难受。

    六子扭着头拼命的躲闪,它越躲,豆儿越兴奋,啃得越来劲,嘴上越加没了轻重。

    白筱看得直乐,“肯说了吗?”

    六子怕鼻子被啃花了,破了他的倾城容貌,忍无可忍,叫道“我怕了你了,怕了你了,虽然你问我的问题,我不能答你。但你放了我,我教你一些防身术,呃。适宜的时候倒可以派上些用。“

    白筱想了想,那问题,他不肯说,或许慢慢也能想起来,如果能学些防身的东西,却很是必要,比如说像今天就险之又险,”你这话当真?“

    ”我白真从来就不曾骗过人,信不信由你。。。呃,你一定得相信我才好。“六子一般躲着豆儿,一边叫嚷道”该死,你的口水都到我嘴里了,恶心死了。“

    白筱哧的一笑,”原来你也姓白,倒像是我一家的。“将它丢上床,豆儿突然失了目标,不甘心的前爪搭在床缘上,伸长了身子,两只小眼,刚好看过床缘,眼巴巴的歪着头望着白真,要伸爪子去扒拉,确实够不着,在床边干着急,来回折腾。

    白真委顿的坐在床上,打折干呕,拽了白筱的丝被擦着满头满嘴的豆儿的口水,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哥,还是一胎所生,能不是一家的吗?

    这般对待哥哥的妹子,世间怕也只得她一人,哎!!!可怜情人还没找一个,初吻却送给了这只小笨虎。

    白筱也不急,等他缓过了气,才问,“你要教我什么?”

    “看好了。”白真抛了手中丝被,口中练了个诀,一道白光小闪电凭空而降,击在豆儿身边,将豆儿吓得“矶”的一声夹了尾巴逃窜开来,躲到床角不肯出来。

    这只不过是狐族最基本的小法术,他们以前几百岁上便已经习得,并没多大的威力,也只能吓吓人的什么的。

    白筱自然也会,只不过被封了法术,用不出来。

    白真说是教她,不过是偷偷的打通了她一点封印,让她能使出这最基本的小法术,但阿爹阿娘的功力且是他能比得,他捣鼓了半天,也只是勉强敲开了个参差不齐的小缺口,也只能勉强用用,“我先说,这法术可不是包成功的,失灵时不灵,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还有就是在大庭广众下是用不出来的,再便是只有在当真有危机的时候才有效。”

    白筱以前悟性就极强,只是从来不肯用功,这时用了心思一学就会,学着白真捏了个诀,一道蓝光小闪电落在白真正中的那条尾巴尖上,霎时间,他的尾巴尖冒起了一道黑烟,一股焦臭飘来。

    白真张口结舌,呆若木鸡,愣了半响尾巴上一阵微微的灸痛才回过神,忙回转身抢救被烧没了尾巴尖的狐狸尾,抱着那条秃了个尖的尾巴,眼泪婆婆,“我的本钱。”

    白筱也没想到随手一招能有这效果,有些歉疚道:“我不是有心的,以为刚学定然学不来的,哪知道”

    白真苦闷的闭了闭眼,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是上仙,随便使使都不是他现在能比得,这般下去,难免不出事,忙又将给她敲开的封印封了回去,然他也只得两万多年的修为,而她这个妹妹早脱胎换骨,这解开的封印,以他之力,又哪能在完全封得回去,皱巴了半天,才勉强封得只剩下针孔大点的漏洞,不敢再呆,跃下床,化成一道青烟溜了。

    白筱又捏了几次诀,却没再使出一次,扁嘴嘀咕,这法术还当真水得很。

    凉风袭来,带着丝丝寒意,窗外已经隐隐泛了白,白筱更加没了睡意,依到窗边,望着对面青山前袭在朦胧黑色中的小院,那院子倒还健在,只是青石上不再见那白衣少年,也听不见隐约的箫声。

    天亮,三梅照旧过来服侍她梳洗。

    收拾妥当,边听门口有人禀报,“曲公子求见。”

    白筱朱唇轻抿,要见的终是要见,“请。”

    仍依了窗边,望着对面罩在晨雾中的小院,到能看见有人打扫院子。

    “曲峥拜见公主。”曲峥低沉的声音身后响起,眼前情景如五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那小女孩已长成婀娜少女。

    白筱含笑转身,靛青的长袍显得他少年稳成,剑眉星眸,挺鼻红唇,长发尽数用靛青的锦带束起,连鬓发都不会乱一丝,“谢谢你的这些年的寿福。”

    曲峥医疗倒是她,这是面对面,仍是微微一愣,心间化开不知何种滋味想着那日放风灯,与她说的那许多话,脸上一烫,微垂了眸,“是臣该做的。”

    白筱笑了笑,也不说穿,邀他到桌边坐下,将桌上茶壶递给三梅,“冲些新茶来。”

    三梅知她有话不方便她听,识趣的接了茶壶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曲峥这才抬头打量她,她比上次所见,越见清瘦,却也更加的秀丽,“公主的祈福,可有如愿?”

    “托你的福,他平安。”白筱双眸微黯,他并不求能与他共结连理,只求他平安,如果能不是的见他一面,知她平安,她也就知足了。

    “如此甚好。”曲峥垂眸看着身前的桌缘,掩着的眸色有些讪讪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挂怀,古越?

    “有些事,我想请教曲公子,不知方便不方便?”白筱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一一的解开。

    “公主请说。”曲峥平时向她,她与儿时已相差太大,大得让他感到炫目。

    “五年前,曲公子是否当真有趣叙宁?”

    “确实有,那是臣奉北皇之命前往叙宁。”

    “我娘可知道公子和左相前往叙宁之事?”

    “不知,那是义父与长老家族的关系不可为人所知,要见皇后娘娘一面,难如登天,就算要传递信息,也得诸多周转。而当时事发突然,我义父怕公主有所闪失,所以未来得及禀报皇后娘娘。”

    “这么说来,我娘但是真不知我出宫送往叙宁一事?”

    “确实不知。”

    白筱长吁了口气,那次马车失事,果然与贺兰无关,“公子如何得知,我坠崖之事?又是何时得知?”

    第134章 北皇死讯

    “是马夫前来回报,我记得当时已近子时,所以即时前往崖下寻找,很费了些功夫,也正是因为天黑,见到那些血肉,才以为”曲峥回想当年的情景,暗悔当初没看的再真些。

    白筱盘算着时间,的确无可非议,“那马车是何人?”

    “那马车随皇上多年,一贯忠心,公主出事以后,皇上一怒之下要斩其全家,后来还是长公主为其求情,念在他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免了死罪,发配边疆。”

    白筱听他提起长公主,才想起这位多年不见的皇姐,“长公主,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年满十五,求皇上向南朝太子请求联婚,被皇上厉声喝骂,之后再也不敢提,但之后收心敛性,打理朝中事务,倒算的上尽心尽力,皇上对其也不得不另眼相看。虽然她储了十来个公子在公主府里,但每当皇上向她提起招驸马一事,便一口回绝,怕是对南朝太子念念不忘。”

    白筱记得以前听说曲峥暗恋白宜,这时见他对白宜大加称赞,不禁留了个神,对他多看了几眼,却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至于北皇,他认定古越是占了他私生子的皇位的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允许白宜与他联婚,又听曲峥道:“不过臣看来,长公主这么做,是为了握权公主以后,还是多加提防的好。”

    白筱听了这话,又有些意外,如果说他暗恋白宜,却又不该说这番话了。

    点了点头,“谢谢曲公子提醒。”

    “公主可还有别的事要问?”

    白筱想着昨晚风荻的事,头痛的抬了手敲了敲额头,“关于西岳小王子,我娘是怎么打算的?”

    “不知娘娘是何心思。”这两天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事前并没有一点征兆,这么大的事,皇后为了不露风声,居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只是在事后才寻他们善后,曲峥得到通知,收拾院子,也是大感意外。

    虽然这院子,他平时便没少于打理,但这时得知她当真活着,而且即将回来,仍止不住的紧张,将无需多加整理的筱院又重新尽时间所能的收拾一遍。

    一时间白筱也问不出什么,曲峥也不再多坐,起身告辞离开。

    接下来北朝传出,北皇带人外出冰山猎雪狐。

    数日后,随北皇前往的左相只带了零星的几个随从狼狈而归,说是北皇和众随从见到雪狐,一路追了下去,而他年老体弱,只能带着了几个随从远远掉在后面,结果前面发生雪崩,等他们急忙赶去,北皇和众随从已尽数被埋在雪下。

    他们几人在雪中挖了好几日,终没能寻到皇上遗体。

    左相在朝中多年,深得人心,他说的话,众大臣均是信以为真。再说左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金殿之下,一心求死,被一干大臣死活拉着,才没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而皇上身边的一位亲兵侍卫,据说是当时留下来保护左相,未与皇上一道,所以没被埋在雪下,回来后,哭不能保护好皇上,在金殿下抹了脖子,血染身下白玉铺地,当场毙命。

    这样一来,就算对此事有所怀疑的旁外之人 ,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这事在宫里一传开,多年的疯症的皇后,蓦地清醒过来,叫人推着出来殿上,哭跌在龙椅之下。

    这事可谓奇之又奇,之后就有为她治疗的太医说是因为皇上出事,皇后受到刺激所致,才突然好转,只是腿疾时日太久,已然不得治。

    虽然这事诡异,但多年不醒,突然醒了;多年疯痴,突然不疯的事并非没有。

    再说皇后病了这十几年,皇上也不曾另外立后,可见皇上皇后是何等恩爱。

    皇后突然好了,朝中议论纷纷,却终是没有更多的猜忌。

    然百姓中有人相传,说皇后多年隐症突然好了,这是上天降幅北朝,是大吉之兆。是上天怜悯北皇百姓,怕北朝无主,天下大乱,才叫皇后好起来,得以安定民心,不至于朝中无主。

    于是便有人提议由皇后暂时代理朝中大事。

    然皇后痛失夫君,不肯上位,经不得众人之劝,才勉强道,要派人前往冰山,掘地三尺寻找皇上遗体,确定皇上当真西去,再议这事。

    另有一件大事便是当年以为坠崖身亡的二公主白筱流落民间,被寻到接回宫中,因为当年坠崖,伤了头脑,人有些糊涂,所以留在宫里养病,并不多出来见人。

    虽然这些事有太多的蹊跷和漏洞,但所有人忙于寻找皇上尸身的事上,这些小事也就无人去追究了。

    只有一人对此事冷眼相看,暗生怒意,那便是当朝的长公主白宜。

    三个月后,当真在冰山中寻到一队人马的尸体,有些人的尸体有的保存完整,封在雪中三个月,挖出后虽然面色紫黑,但相貌五官却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平时所带亲兵。而另外一些却被崩塌的冰块砸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包括北皇。

    但从衣裳和体型上仍能分辨得出是北皇和他另外一些亲兵。

    北皇的死讯也就此落了个实打实。

    白宜这几年参政修炼的当真到家,得知这一切,非但不做任何叛逆之事,反而领着人送上一荐,推贺兰暂时执政,以免朝中空虚太久。

    贺兰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位,一边主持北朝中事,一边为北皇大势操办丧事。

    白筱听到这些,只是依在窗边看着对面的青石,暗叹了口气,宫廷中就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头来却无一件是真,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这几个月让她搁心的便只有容华和古越,不知容华到底伤势如何,这事又不能派人打听,也无从打听。

    再便是不解,为何贺兰对发现两个古越的事,只字不提,为何不趁此机会打击南朝,让南朝大乱?

    第135章 试探

    另外还有一件让白筱欣慰的事,是风荻自那夜事后,接连几天不再来烦她,没过几日,便有西越来使将他招回西越,说是西越王病重,风荻得知消息后,便匆匆收拾了带着人离开荣府,赶回西越去了,白筱自然也落得个清静。

    好在这三个月来,北皇的事虽然折腾,但别的国家,并没有什么大的事件传,特别是没什么重要人物猝死,那就意味着‘冷剑阁’并无大的举动,那么莫问也是安全的。

    白筱幽幽叹了口气,可惜未能得知能与‘冷剑阁’人员私情以外的接头方式,莫问的自由问题终是个未知数。

    冬去春来,天气早已转暖,白筱依在窗边,对面山峰积雪已融,青山绿水铺了满眼。

    三梅撩了珠帘,轻咳了一声,“公主,长公主来了。”

    白筱转身回眸,她来的可真晚,“她到了哪里了?”

    “到了二门了。”

    “请。”白筱起身,拂平裙上褶皱,款款走向正堂。

    白宜虽然为大,但白筱是皇后正出,而白宜不过是个偏妃之女,再说那位偏妃生下她后不久,便过世,所以虽然她为长公主,但算下来地位还不如白筱。

    如今北皇死了,她更没了靠山,靠的不过是这几年来参政笼络的一干右臣,再说朝中之臣有几个是对她死心踏地的,皇后一上位,一边倒的巴结上皇后,好在她擅于见风使舵,才保得如今的地位。

    白筱立在台阶上,望着一群宫女前呼后拥的拥着白宜走来,待她走进,盈盈一福,“皇姐,多年不见,可还好?”

    白宜不管心里对白筱有多恨,面上却是堆满了笑,抢上前,将她一把扶住,“我一早想来探望皇妹,可太医说皇妹身体欠佳,需要静养,所以不敢随?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