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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36部分阅读

      请夫入瓮(正文完) 作者:rouwenwu

    前走。

    香巧不能动弹,斜眼看见她,难堪的死的心都有了,眼里涌出的泪更多。

    白筱走出两步,正想加快步伐,身后一声冷喝,“站住”

    她眼角微微一抽,走得更快,就差点拔腿就跑了。

    “再不站住,我再让你下回水。”

    白筱身子一僵,不敢不停下,苦闷的使劲闭上眼,再重新打开“我都说了,什么都没看见。”

    古越将香巧往地上一丢,不再理会,大步走向白筱,蓦然环了的腰,将她拥进怀里。

    他坚硬的铁甲,抵着她的后背,让她从头到脚抖了一身的寒战。

    耳边一阵暖热,“难道是为夫未归,睡不着,特意出来接为夫?”

    他左一个为夫,有一个为夫,让白筱身上更是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僵着脖子转头看他,鼻尖擦过他面上铁盔,视线落在咫前带着邪笑的薄唇上,越发的不敢动,怕说出他不愿听的话,他便一嘴啄了下来。

    香巧趴伏在地上,大量新鲜空气吸入,咳得腹痛难忍,眼眸却横向白筱,怨念的目光一刀刀剜着白筱。

    白筱瞅了香巧一眼,再看古越那欠扁的玩意笑唇,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古越眼角笑意更浓,“想吻我?”

    “是想咬你。”白筱想不没想的反驳,话落,见香巧眼里恨意更浓,而古越嗤的一声笑,当真头一偏,朝她的唇覆了下来。

    等白筱反应过来,自己说的那话,当真相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子,那话虽然是实话,但听起来,却是另有一个意思。

    如今倒好,让人占个便宜,反倒是她自个搭上去的。

    头盔触痛了鼻子,唔了一声,伸手去摸鼻子。

    他也觉得这头盔亲着很不方便,也不强求,放开了她的唇,哑声道”比上次乖巧多了。“

    ”上次?" 白筱将脑子搅了又搅才想起他说得竟是出征前在车里吻她的那次,痛苦的呻吟一声,他怎么还记得这桩子事。

    再看坐起身眼里喷着火的香巧,隐隐觉得古越突然这般做,怕是想摆脱香巧纠缠,念着他挖地道去救他这一回,又借豆儿给她玩一回的份上,到不如帮他一帮。

    僵着的脸顿时一松,化出一脸的妩媚,双手攀了他的肩膀,”你说会早些回来,却来见她?" 说话间,还故意带了些酸味。

    古越一愣,见她眼角不住扫向身后香巧,明白她的意思,挑眉笑了,将她打横抱起,“这次算为夫不对,回去向你赔罪,可好?”

    白筱双手抱了他的颈项,越过他宽阔的肩膀,见香巧一张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神色有些黯然,这样让香巧对他和容华死心,对她对他都是好的,否则像刚才那般,古越当真会杀了她。

    她一死,古越身上的相思锁发作,也是生不如死,容华也会痛苦难过。

    想来想去,不如自己做一回恶人,断了她的念头。

    笑了笑,不答古越的话,神色间自然带了几分娇羞。

    古越看着,莫名的心里一动,一股热意自小腹上传来,暗自道生不好,抱了她大步离开,再不理会身后香巧是何等神情。

    他抱着她直奔进太子殿,将她往床榻上一丢,转身便走。

    白筱在路上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反手将他拽住,“你怎么了?”

    他默然冷喝,“撒手。”

    白筱微微一愣,丢了手,难不成他对她,也像对香巧那般,不能碰?

    但她与他相处,虽然谈不上和谐,但绝不会生冷到这地步。

    愣怔间,见他并不离开太子殿,反而从后门进了后院。

    白筱怕他有什么事,跟在他后面进了后院。

    这太子殿另有一间小后院,供他们早晨练武之用,院角设了一个醒池,醒池里常年浮着冰块,是供他们练武功后,净身所用。

    这时他穿着铁甲就一头栽进了醒池。

    白筱目瞪口呆,这大冬天。。。忙奔了出去,唤知秋取了古越的干净衣袍和干巾,自己抱着,又支了知秋尽快去寻容华。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终是中过春和散的人,知道毒发时身上的燥热难耐,他这大冬天,和衣往醒池里跳,怕是与相思锁有关,回到院子,见他正在水中将铁甲一件一件抛上来,光光荡荡的掷了一地。他将身上石头的衣裳也于水中除去,随手抛出来,赤身靠坐在冰水里做了好一会,才帅帅打湿的长发,双手撑了池缘,爬上来。

    白筱忙闭上眼都开大软巾伸到他面前。

    他立在她面前,经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退去身上湿裤,接了她手中软巾,裹了下身,仰面倒在软踏上,咬紧牙关,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了拳。

    白筱不曾和男人生活过,不习惯他们这么赤身捰体的摆在面前,视线扫过他结实的胸脯,脸微微一红。

    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刚刚泡过冰水的身子,仍烫的厉害。

    望了望门口,知秋去寻容华,怎么还不见来,急的直搓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热得烫手,“你感觉怎么样?”

    他双目紧闭,“别碰我。”

    白筱拉了锦被给他盖上,在屋里转悠了两圈,仍不见容华过来,取了面巾,去醒池拧了冰水回来,覆在他额头上,“相思锁当真没得解吗?”

    他骤然睁眼,双眼带着浓浓的欲望,赤红如涂,突然一把拽了她过来,“你如何知道相思锁?”

    白筱一个趔趄,趴伏在他胸前,双手在他胸前一撑,忙要缩手,被牢牢拽住。

    “我是无意中听见风荻和香巧的谈话,当真无解吗?”

    他自下而上的半合着眼看着她,眸子黑且深,突然带了她的手,引着探向他的下身,触到他身下硕壮滚烫。

    白筱抽了口冷气,惊得一缩手,被他牢牢按住,她柔软的小手被压在他身下,听他哑声道“这里可以暂解。”

    白筱心跳失控,看着他一双眼眸,极致的黑,慑人的红,默了下去,如果有解,容华不会不给他解。

    他凝视着她,缓缓开口,“我死了,也就解了。”

    她手上一抖,不敢抬眼看他,“你不是不让女人碰你身体。”

    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体内越加烧的难受,放开她的手,“我觉得她们很脏,你。。。”慢慢将气呼出,“你不碰我的好,我怕把持不住。”

    她们?他说的是她们,竟然没包括她。

    白筱不说话,频频的望向窗外,知道院子里一个白影撞进眼帘,才大松口气,“他终于来了。”

    古越深吸一口气,放开她,手枕在头下,合了眼。

    容华三步并作两步的抢了进来,神色间倒是仍然淡然,为古越把脉,“感觉如何?”

    “还好。”古越半睁了眼,睨向他,“你再来晚些,怕就难说了。”

    容华侧脸看了眼白筱,白筱忙退下,“我去下人准备浴汤。”

    “好。”容华看着白筱出去,才微皱眉头“你见过香巧?”

    古越轻嗯了声,“她来寻我,叫我们大寒时不要去明宫。”

    古越取了金针,扎进他虎口,“你探我心脉便大动了元气,怎么能再见她。”

    “不见她,如何能肯定,明宫内有诈?”古越不以为然的看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颊,二人只得眼里的那点不同,那丫头当真了得,无论何时都能准确无误的分辨他们。

    “有没有诈,都得走一趟,”容华起身在香炉里放了把龙诞香,“你休息一会儿。”

    古越不在搭话,闭了眼。

    第127章 顺天逆天?

    大寒,极冷,冻开了一树的梅花,淡雅的梅香灌满了整间太子殿。

    将将四更天,白筱睡的正香,被三梅从热被窝里刨了出来,睡眼惺忪中,望见珠帘外宫女捧着些东西,鱼贯而入,屏风外分两排而立,另外有宫人正抬了热水绕到屏风后调配浴汤。

    白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礼俗,实在不明白容华和古越平时生活一直简单,为什么到了这方也就变得世俗起来。

    这些不必要的礼俗意见不肯少。

    三梅服侍着睡眼朦胧的白筱沐浴,见她脸上有些不耐烦,笑笑道“这些都是按着妃礼的习俗来办的,容公子也知道小姐不喜欢这些排场,但说小姐是要掌管后宫的人,这些都还是经历一下的好,免得以后什么也不知道。”

    白筱浸在浴汤里昏昏欲睡,听了这话,撇了撇嘴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按什么妃礼,还掌管后宫,他还当着了。

    就算是他当真了,她却没这心思,不过这些话也不必要说给三梅听,被热水一蒸,更想睡,索性胡乱泡了泡,便出水更衣。

    到这时才看清,在外面站的两排宫女手中捧得尽是全新的盛装华服,也是按着她的喜好,清一色的白,里面白缎窄身抹胸,下面配着白底子团花长裙,外面是银白底子秀梅暗纹对襟长袍,身形一动,就带着流风转动,虽然奢华,但却淡如青梅。

    三梅为她挽了个双环坠心环,用细辫子绞着,配了珠花朱赞,因为要斋戒,所以并没有涂脂粉。

    她本来就长得秀雅脱俗,眉眼间又自然媚骨,这一打扮,更是媚进了骨子里。

    三梅立了铜镜在她面前忍不住打趣,“小姐的媚态,怕是千年狐狸精也难得比一比。”

    白筱听到狐狸二字,眼皮微微一跳,勉强抬眼看进铜镜,镜中人眼角果然自带凤尾,将一双杏眼勾的眼角带勾,极致的媚“难道你见过千年狐狸精不成?”

    三梅撇了撇嘴,不满她的不识幽默,“奴婢哪能见过,如果见着了,怎么还能在这儿。”

    “见着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白筱倒没怎么听说狐狸精吃人的事。

    “都说凡是见了狐狸精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魂都被勾走了,自是回不来了的。”

    白筱呃了一声,“你活生生的在这儿呢,也不见被我勾走了魂,所以这般模样怕是比不得千年狐狸精的。”

    说完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又半合了眼,昨夜实在没睡上几个时辰,困得厉害。

    三梅扑哧一声笑,见她一副闲散模样,只得扶了她往门外走。

    宫门外,一面黑色滚金边的蟠旗猎猎的飘于风中上面用金钱秀成的古字银钩铁画般像是要跃出旗子。

    黑亮战甲的铁骑,分为九列,严阵肃然。

    着铁骑,白筱在上次古越出征时便见过,他虽是一国之君,也是武将,这时前往明宫是他首次以成|人之礼进入,带的竟也是武将的阵列。

    白筱虽然睡意未去,却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对她而言,可以见到贺兰,自然是难得的好机会,但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形式,又何必如此慎重。

    且其两边分开,从列阵中迈出一匹高头大马。

    白筱抬眼望去,一道强烈的光晕射来,晃得她忙避开光晕,只看见高头大马的人,一身黑色龙纹袍,腰间束着龙纹带,并没穿战甲。

    香巧明明跟他说,不要去明宫,他还要跟着去,难道当真没将香巧的话听进去?

    现在人多,也没机会回他一问,只盼一会能寻个机会同他说一说,叫他寻个合适的时机,转回宫的好,横竖他去了也只是个过场,不如防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独自跑神,见光晕中的他翻身下马,朝着她大步走来,身形挺拔,衣袍带风,经不住吁嘘叹息,古越的这幅形态实在不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如果没有这些年的霸业,也养不出这么身气质。

    迷糊中见黑色袍角在身前停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在她面前摊开。

    呃他的手都也和容华一般好看,以前一直没曾注意到过,迟疑着将手放进眼前的大掌中。

    他五指一握,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冰凉的寒自白筱手上传向全身,仅存的倦意瞬间冰醒,从新抬头,直直的倒进了一汪黑不见底的黑潭,惊愕的半晌都没回过神。

    他深看着她,平时她不爱过于打扮,除了挽发的一根珠钗,几乎不多加装饰。

    今天衣衫并不复杂,便已将她衬托的摄人心魂,即使是不好色的他也挪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有工人过来低声提醒“太子,吉时到了。”

    他才微敛了敛眉,朝她微微一笑“走吧。”

    白筱被他拉着走向停放在前面的撵车,浑身血管像是要冻结,方才被光晕晃了眼,竟没发现来的是他。

    就如上次去北朝救她,他也是一身黑衣前往,天下间,古越就是容华,容华就是古越,从来不曾有人知道南朝太子根本就是两人不时的互换。

    她到这时也算明白为何容华在人前永远是幕离遮面,又为何窃看他容貌的人均得死,而他的院中永远只得那几个亲信出入。

    他们不避的不过是只有几个别的几人。

    撵车不是她平时所乘,四面没有车壁,只得宽敞的座椅,四根柱子撑着遮阳棚。

    知道他在她身边坐下,她的魂才算飞了回来,看着他肃静的侧面,“你。。。”

    他将握在掌心中的小手捏了捏,低声道“有话,晚些再说。”

    白筱也知道现在很不合时宜,但香巧对古越说的话,古越到底有没听进去,又有没有告诉过他?她甚担忧。

    太子携着未来的太子妃首次去明宫的消息早在前些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他们一出了皇城,街道两边就聚满了人群,争着一观太子和太子妃的风采。

    要知道太子虽然英武,名扬千里,但一向神秘,在京中从来不曾素面示人,所以掌权多年,京中百姓却不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有从战场下来的军士,和偶尔有宫里的宫人相传,太子如何俊美非凡。

    如此一来,有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一睹太子真容?

    对太子的好奇到了极点,另外又传了太子好男风多年,从没有女子近身,那么能给他侍寝的女子就更仍人好奇了。

    结果这些女子不但侍了寝,还是按着妃礼,成|人礼一结束九另有传言,这位将将侍寝的女子将飞升为太子妃

    也就是未来一国之后,起先这些只是大家彼此相传,似信非信。

    现在太子携着这位女子前往明宫,这名分也就是铁板钉钉。

    这位被叫做小竹的姑娘的名声自然不胫而走。

    大家在想观摩太子的同时,自然也就想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不好色的太子如此看重,令其伴随左右。

    一路行来,百姓热情高涨,敬赞,崇拜的眼神一直追寻碰上他们的身影,鲜花扬了漫天。

    容华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放开,端坐在车上,始终面含微笑,竟没平时常见的那股子清冷。

    白筱望着他片刻的失神,他不管平时怎么冷,怎么邪,他打心眼里是爱着这些百姓的。也明白,百姓们欢呼不仅仅因为他长得俊美,而是多年来,他滚打在战乱之中,用热血守护者这片国土,保卫着百姓的安定生活。

    百姓们看向他的那股子爱戴和狂喜是北皇出巡不曾有的。

    唇角突然微微一勾,向他耳鬓凑近些,低声道“你们俩不管谁做皇帝,都是好皇帝。”

    他垂眸浅笑,“做不做皇帝,无所谓,不过是上天安排了这个宿命,就得去做好了,也不枉过了这一世。”

    白筱心里一动,她到了这凡间,何尝不是这么想的,既然来了,就认真活这一世,也算没白走一趟。

    他见她神色有异,默了下去,侧脸低问“怎么?”

    白筱蓦然将他的握着她的手,抓紧“你不要去明宫了”

    “怎么能不去?”他声色淡然,浅浅一笑。

    白筱喉咙干巴巴的难受,“昨晚香巧寻过古越,说。。。”

    “说我们不能去明宫。”他嘴中帮她把话说完,脸却转向了百姓,微笑示意。

    “那你还去?”白筱如不是周围人太多,正想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明明知道,还要去。

    “如果你不去,我自然不会去的。”

    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白筱出生不得,他这般涉险,只是为了她要见贺兰,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问道“你手中还有一国的江山,这么做值得吗?”

    “一辈子那计较的了那么多值与不值,有些事认定了,便要去做。”他侧眸看他,握着她的手蓦然一紧,“你在担心我?”

    白筱心里突然的也是一跳,确实担心了,空着的手正捏着腰间玉佩把玩,掩饰心里突然涌了一涌的不安。

    “为何会为我担心?因为喜欢?”他嘴角带着戏笑,眼里却是出奇地认真。

    白筱一愣,手中捏着的玉佩从指间滑落,喜欢他了?虽然与莫问不能再寄什么希望,但一缕情丝就没从他身上绕开过,这也能喜欢上他?

    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不能吧?虽然你长得是很迷人,仗打得也很好,但你。。。我。。。哎,反正不能吧?”

    “不能?”他视线扫过在她身侧滑落的玉佩,黑眸里拂过一抹莫测。

    “不能。”白筱心一横,肯定下来,他实在太过于诡异难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万一真的陷进去,被他吃掉了,骨头渣都剩不下一根。

    “当真不能?”他笑意不减,眸子却冷了下去。

    白筱有片刻的茫然,心里略微的挣扎了一下,终是心一定“不能。”

    他朝着她微微一笑,转开脸,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端正置于腿上。

    白筱手间失了那股凉意,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上下不着边,手缩在袖中慢慢纂气,睨眼偷看他。

    只见他笑意盈然,让人如沐春光,看不出来对刚才的话生出结缔的模样。

    他端坐的样子,俨然她初见他是那般,心尖轻轻动了一动,“容华。。。”

    “怎么?”他语调柔和,并不转头看她。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幕离,看你模样的情景。”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对他说这个。

    容华眼眸略略缓和了些,那时她是何等放肆,让他惊诧。

    那是的他羽翼未丰,朝中四面楚歌,他不能不处处小心,按理向她那等放肆的人,本不该留在这世上,他却对他不曾动那样的念头,反而小心翼翼的容他靠近,小心翼翼的去看她。

    可许这一切当真是天意。

    既然上天给了那样一个宿命,为何又要将她送来,他不解,也不想去解,既然送来了,他便留下。

    如果送来了,想在收走,他一咬牙。。。休想。

    “你的眼,像极了我熟悉的,却又像是忘记了的一个人,”白筱默了默,其实应该是龙,接着道“所以那是我总是在寻找双眼,可是没等我想明白,便去了别处,经过一些事,我想明白了,有些东西饿不可强求,上天给了你便给了你,如果不肯给你,强求也求不来。。。所以我就丢开了。”

    容华静静的听着,眸子深处闪过一抹不羁即便是强求了,那又如何?“听故事吗?”

    白筱愣了愣,他居然说讲故事?怔忡的点了点头。

    “有个人逆天而行,后来被天罚,天雷焚身七七四十九天,每日求求八十一道天雷,七七四十九日刑满,那人被贬轮回,判的是永绝亲缘,寡情义,如果遇上这么样的一个人,你认为他是否也该顺天意?”他语气平平,生物波澜。

    白筱惊得睁大了眼,“那个人做了什么?会得到这么个宿命?”

    容华勾唇一笑,“不知。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顺天而行??”

    白筱指指的盯了他看了好一会儿,心紧紧的揪成一团,如果当真换做是她,怕也是不愿顺天而行,不过如果当真那样,倒不如早早自行了断,不过如果名宿没到,自行了断,也是逆天而行,又少不得要加一层罪,哎,还当真难办,“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故事?”

    “故事。”他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无事。

    白筱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故事。”吁嘘间没看见容华撇开的眸子里一片沉黑。

    明宫建在城外南北朝交接的一座山里,山外又有环山,因此虽然外面已是寒冬,儿只里面却是暖如阳春,献花盛开,又有瀑布自顶峰泄下,聚成谭,再细水长流的分到各处,或成湖,或成溪,说过之处均是绿意葱葱,景色十分的好。

    白筱一直以为斋戒的地方会是和尚或者尼姑住的地方,不想竟然有如此好景,出来迎接又均是宫人侍女,哪有出家人的影子。

    容华携着她下车,见她小脸兴奋泛了红,心情也好了不少,“喜欢?”

    “嗯,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南北朝还有这么个好地方,”白筱随着他进了院门。

    “这地方只能南北朝的皇帝和皇后才能来,你过去不过是个公主自然不知。”

    白筱小嘴微撅着,“说起来,倒像是我占了你的光。”

    容华抬手衣袖遮了嘴,咧嘴一笑本来就是,还有这么抵着不认账的,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偏就给他遇上了。

    白筱横了他一眼,“你就得瑟吧,话说这么好地方,一年只能来一次,着实浪费了些。”

    “也不是只能来一次,而是今天斋戒不可避免罢了,平时也可以来小住的,”容华望了望四周,这些年来,他独身一人,也从来不曾想要来这地方,现在看来,这地方,确实还不错,“只不过今晚,咳。。。”

    他睨了她一眼,没说下去。

    “今天怎么?”白筱最憎恨人家掉她的胃口,说话说到一半。

    他伏了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道“今晚不能与你同房。”

    白筱眼角抽一抽,“谁,谁要与你同房。。。”自那夜以后,他们可是一清二白的。

    他轻笑出声,“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同房,不是同床。”

    白筱的脸刷的一下成了红布,明明是他说话先诓人,到变成了她思想龌龊了,囧的无地自容,在顾不得身后有宫人跟着抬脚向他脚上跺去。

    他巧妙地移开了脚,她跺了个空,身形一晃,明明可以自行站稳的,他却在他腰间一搂一抱“妇人小心。”

    白筱平白又被他揩油,脸涨得更红,咬牙道“你当真很无耻。”

    他眼中是虐笑,面上却淡淡的咳了声,“彼此彼此。”

    话落,身后院门外传来一阵马蚤动,二人转身望去,脸上均是一变。

    第128章 明宫

    一队人马在大门外停下,为首骑着骏马的正是相貌堂堂的北皇。

    白筱上次被劫,见到他都是戴了面具,这张脸整整五年不见,却未见出老,仍然风流倜傥。

    有下药的那单子是,白筱对他自然没有好感,再看容华,候着脸上笑意尽敛,眼眸里寒冷刺骨。

    揽着她的腰,立在原地,冷眼看着门口的北皇。

    北皇一身龙纹明黄便衣,雍容华贵,朝他们这边望来,先看了看白筱,再看向她身边容华,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回转身,早有下人揭开他身边撵车车帘,他俯身从车里抱出一个同样明黄锦袍的人来,不过绣的是凤纹,高耸发迹,带着繁琐的凤钗,玉蝴蝶步摇,苍白面颊施了脂粉,如不是那双呆滞的眼,当真是绝代的风华。

    白筱胸中一涌,抱在北皇怀里的正是她一直挂念的贺兰。

    以前看见贺兰都是不加收拾,几时见过这般打扮的贺兰,这般非人的生活,尚且能这般美貌,可想当初是何等绝色。

    视线落在她隐在长裙下的腿,心里更不是滋味,强行忍着不有所表露。

    伏在她腰间的手越加的冰冷,寒意透过她身上衣袍,浸入她的肌肤。

    贺兰呆滞的目光朝这边望来,落在容华揽在白筱腰间的手,一抹怒意在她眼里一闪而逝,快得叫人无法察觉。

    白筱双眸没离开贺兰的脸,那一抹怒意落在白筱眼中,心里微微一颤,再看时,已是初见时的呆滞,心中迷惑,难道只是一时的幻觉?

    北皇将贺兰放在秀秀推来的轮椅上,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抬手将她飞到面颊上的一缕发丝挽到她的耳后,又为她整理了没加好的裙褶,神态亲昵。

    如果不是白筱知道在宫里是何等凄凉,当真会认定北皇极爱这个皇后,即便是她又呆又痴,也不忍离奇。

    白筱眉头暗皱,虽然北皇此举是做个别人看的,好让百姓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皇帝,但白筱看着却有几分恶心,再看身边容华,他对她的亲昵,又何尝不是做个别人看的。

    明明对她并没有什么情谊,却要做出相亲相爱的样子,当真下掌权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时间如吃了苍蝇一般不舒服,轻轻挣了挣,将揽在腰间的手拂下去。

    他也不强求,顺着她之意放了手,低声道“走吧。”

    白筱又看了北皇和贺兰一眼,顺服的走在容华右侧,就算要见贺兰也不是现在。

    到了一座叫素仙的院子门前,容华却不再向前,“这里面是女眷斋戒时净身所用,我不能进去,只能送你到这里,为了安全,里面服侍的侍女,都不允许从宫里带来,全是这里自行培养出来的,你不必害怕。”

    他停了停,低声道“一会贺兰也回到这里净身沐浴,你可以设法见见她。”

    白筱眸子一亮,朝他笑了笑,“谢谢你,你自己小心,要不你先回宫吧,我见过我娘就回来,”有风荻和香巧的那席话,她不能不心存顾略,再说他这么涉嫌也是因为她。

    他微微一笑,抬手拈去她发间沾上的一片落叶,“沐浴后,自有侍女送你过前堂,我在那儿等你,”抬眼见有四个侍女向他们走来,微抿了嘴,负手而立。

    风轻吹他的衣袍,发束,白筱这时才发现他难得的在头顶束了发束,抹黑光亮的发束正中箍着个小小的紫金冠,正中镶着墨玉,光亮照人,衬托的他越加的面如冠玉,清朗俊逸。

    四个宫女走到近前,齐齐向二人墩身施礼,其中一个恭敬道“想必这位便是南朝的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小竹姑娘。”

    容华和古越不曾来过这里,她们自是不认得他,但见他仪表非凡,且能出现在这儿,除了北朝皇上和皇后,也就只有他们。

    “正是。”容华略抬手,免了她们的礼,“贱内便有劳各位姑娘了。”

    “太子尽管放心,小竹姑娘交给奴婢们,定然不会有任何闪失。”那几个侍女都是年轻姑娘,见容华的绝世风华,也是倾心,再说他又以礼相待,全无傲慢之气,更是打心里喜欢。

    容华微笑示谢,才对白筱柔声道“进去吧。”

    白筱点了点头,走向那四位侍女,因为贺兰腿上有疾病,不大方便,贺兰的贴身侍女秀秀便也随她一同进入院中。

    白筱往路旁避开,让贺兰一众先行。

    贺兰亮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像是完全没有看见 她的存在。

    白筱暗呼出口气,轻咬了唇,回眸间见站在门 口的容华和北皇,北皇眼里喷着恨意,而容华 只是深色淡然,眸子里却像是存了千年积冰。 二人四目一对,便各处散开,各走各的路。

    早晨便已经洗过一次,到了这儿还得洗多一次 ,白筱觉得很是麻烦,但又不好表示,只得忍 着任那几位侍女折腾,好不容易在还没有被褪 掉一层皮以前折腾完了,借口说该去向贺兰皇 见问安,过隔壁厢房见贺兰。

    在南北皇没有分裂前,并没有两个皇后,所以 并没有另设两个院子,所以后来分为南北二朝 ,两朝皇后前来也是同处这一院,两朝皇后见 面,也会小聊片刻。再后来南朝皇后过世,便 每年只得贺兰一人,如今已经过了十来年,“ 明宫”是女已换了数批,但以前的习俗,倒是 一批批交代下来的。

    白筱又是晚辈。要求给贺兰皇后请安,也是在 情在理。是女二话不说,引了白筱就朝隔壁走 。

    到了门口,上前和守在门口的侍女交流了几句 ,便有人进去回禀。

    贺兰疯痴已久,他们并不指望里面有什么回应 ,不过是不能当面拂了白筱的心意,陪她过来 走一趟过场。

    没料到,过了一会儿,服侍贺兰的秀秀出来, 朝白筱一拜,“小竹姑娘,我们娘娘有请。”

    白筱心跳得厉害,一直想见,当真见了,却不 知该从何问起,又该说些什么。

    朝秀秀轻点了点头,随他往里走,陪同她过来 的侍女识趣的侯在了门外,并不相随,里面的 侍女也随之退出。

    秀秀撩开珠帘,“姑娘请。”

    白筱吸了口气,朝里走前两步,抬眼望去。

    贺兰仍然坐在窗边,亮眼望着窗外,对她进来 ,也不回头,神情如白筱在五年前宫中所见一 般无二,那身锦衣华服,满头奢华钗饰掩不去 她岁月刻下的痕迹,耳鬓边已有一缕白发,可 见这五年她过得如何凄然。

    白筱心里一酸,看了秀秀一眼,秀秀微垂了头 ,退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贺兰这才转过脸看向她,神情的专注不亚于她 看着窗外花枝。

    白筱慢慢走到她脚边,握了她放在腿上的枯瘦 的手,缓缓蹲下身,轻唤了声“娘。”

    贺兰身子微微一颤,闭上眼,喉咙以及两腮滑 动几下,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打开眼,眸子 已没了平时所见的呆滞,沁着泪,低头凝看向 她,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果然是你,果然是 你。”

    白筱鼻子一酸,虽然她晚到了这凡间九年,并 没由贺兰生出来,蛋宿体流着贺兰的血,这份 血亲之情,怎么也牵扯不开,“是我。我是筱 筱。”

    贺兰深吸了口气平稳翻涌着的情绪,突然反手 抓住白筱的手,“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他是否 有了夫妻之实?”

    他?白筱喉间一梗,脸慢慢涨红,张了张唇, 又自将下唇咬紧,微低了头。

    “这么说,是有了?”贺兰呼吸瞬间一促,朱 小虎她的受紧的手指几乎陷进她掌心。

    两滴泪自贺兰眼角滑落,“千算万算,你终还 是落到了他手中,冤孽,冤孽啊!”

    白筱突然一惊,诺诺道:“是女儿中了毒,他 不过是”

    “解毒是吗?”赫拉双眸突然一亮,“你中的 是春和散?”

    白筱胸口猛地一抽,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点 了点头,“是,除此以外,跟他在无关系。”

    “再无关系?”贺兰方见便见着容华的模样, 那等的绝色,再加上闻名内外的英武,谋略, 这样的男儿有那个女子能抵得住?

    白筱摇了摇头,“当真再无关系。”

    贺兰好生以外,“你对他没有情意?"

    白筱想摇头,不知怎么,竟然僵着没动,见贺兰脸上漏出惨然之色,心里猛地一跳,忙道:“没有”

    贺兰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出,神色不住变化。

    白筱被看得有些害怕,越加感到不安,“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贺兰突然仰头大笑,声音欢愉。

    白筱觉得脚下升起一股寒意,面色微变,“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贺兰笑声赫然一收,脸上仍浮着难掩的喜色,“天助我,天助我,女儿啊,咱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仇?和我中的春和散有什么关系?”

    白筱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后脑却是一阵寒过一阵。

    贺兰冷笑,“想拿我们母女练他们的邪功,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欠我们娘俩的,娘要一件件向他们讨回来。”

    白筱更是不解,“什么邪功,他们,他们又是谁?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兰一扫旧时的颓废,神光焕发,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

    “娘,您这是”白筱禁不住扫向贺兰的腿。

    贺兰随着她的目光看过自己的腿,叹道:“这双腿是没用了,我们先去看场好戏,别的事,我以后再细细告诉你。”拍了拍手,秀秀进来,推了轮椅,往外走。

    白筱只得随在她身后。

    行到半路,秀秀见贺兰朝她使来个眼色,转身对跟在后面的白筱道:“奴婢忘了给我们娘娘拿披风,姑娘”

    白筱忙接下她的位置,"你尽管去,我来推我娘。“

    秀秀蹲了蹲身,谢过白筱去了。

    容华沐浴出来,见前方花径路旁,树叶轻动,冷笑了笑,止步不前。

    刹那间,身前闪出数十个黑衣蒙面隐卫,两边散开,将容华团团围在中间。

    容华扫了眼周围,不屑的轻哼了声,“北皇难道敢违皇祖的遗训?”

    一声轻笑,北皇从花径后转出,笑看着容华,“老东西死了多少年了,那些规矩早该改改了。”

    容华面不改色,冷看着他,“就算北皇大逆不道,强行要废除皇祖的遗训,难道就凭这些个草包就想要了我的命?”

    北皇不以为然地笑道:“换成过去,他们的却奈何不了你,不过你的成|人之礼,快活了一夜,可就不同了。”

    容华勾唇一笑,“未必”

    “用不着死撑,你告诉我他在那里,我能让你死得痛快些。”北皇板着脸,瞪着容华。

    容华不加理会,缓缓前行。

    北皇哪见的他这般猖狂,一摆手,“上”

    包围着容华的黑衣人手持兵器鱼贯而上,直刺容华。

    只见黑影一晃,已失了容华身影,片刻间,惨叫连连,等北皇回过神,那十余黑衣人尽数倒在地上,不死即残。

    容华手持一柄乌黑软剑,剑尖指地,静立在场中,冷看着对面北皇,“如何?”

    北皇倒吸了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小竹明明中春和散难道你没有和她做那事?”

    容华冷笑不答。

    北皇盯着他看了半响,扬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恨意。

    容华也不急,只是立在原地,冷看着他。

    北皇直笑到声竭,才慢慢止了笑,眼里挤出两滴泪,“我还是低估了你,居然把自己的女人的初夜给别的男人,你狠”

    荣挂目无表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北皇从腰间抽出佩剑,“很好,今天便让我来亲手送你上西天。”

    容华眼角扫过北皇手中剑,冷笑了笑,“北皇怕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无知小儿,今天让你死个瞑目。”北皇平举手中长剑,另一只手指尖滑过剑锋,手过之处留下一次血痕,鲜血瞬间渗入剑身,青光白剑霎时间泛起一层青紫煞气。

    容华脸色微变,“你当真在练邪功。”定睛细看了北皇手中剑上煞气,略松了口气,“原来只得三成火候。”

    北皇唇边露出一抹冷笑,“还有点眼光,不过送你上西天,却是足够,”话落手中长剑急电般刺向容华。

    容华手腕急转,手中软剑挡了一剑,身形急退避开,刀光剑影中,二人已斗在一处,只看得见人影晃动,剑光飘闪,完全看不出招式。

    白筱推着贺兰转过花径小道,看着不远处斗在一处的两个人,心脏瞬间抽紧,“娘,他们”

    贺兰定定的看着,双眸闪烁不定,“想不到古越小子,能有这等能耐。”

    白筱捏了两手的汗,不知贺兰是什么想法,只得屏气静看,她对荣华的本事,还是信得过的。

    过了一会儿,见贺兰自行滚着轮椅向打斗着的二人靠近,怕她有所闪失,忙跟了过去。

    正想将贺兰推开,见眼前剑影瞬间消失,容华修长的身影立在中场,右键平伸,手中乌金软剑笔直的抵着面色惨白,头发凌乱的北皇喉咙。

    容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还有何话要说?”

    北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紧盯着容华冷寒的眸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可能破得了我的绝世神功。”

    容华冷哼一声,“你这身邪功夫不该留在这世上,不如我助你毁了的好。”说罢手腕刚动,见一道暗?br /txt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