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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游第62部分阅读

      清心游 作者:rouwenwu

    深,举案齐眉没错呀,怎么八爷夫人自己做得,别人就做不得?”

    郭络罗氏恨道:“我怎么你了?我也就是说了你夫妻情深呀。”

    玉儿冲她一吡牙:“郭络罗夫人,你还嘴硬,这整个慈宁宫里,可就我最傻,我这么傻的都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大家是不是也全都明白?”

    郭络罗氏道:“我本意是要赞你的,别人要怎么想,难道是我能管得了的?”

    玉儿冲她不屑一笑:“但凡行事,不可有不可与人言道者,我在皇上太后面前,从来有什么说什么,便是自己不好的,也从不掩着藏着,夫人既不敢承认,想来是自知理屈吧,明知不对,还要做出来,不知夫人以后还当如何?

    我也不与你于口舌上多较劲儿,当日咱们定赌时说的话今尤在耳,今儿皇上太后当面,咱们就把约签了吧,无论是输是赢,我只求夫人以后不要再到处夸我能拢住夫婿这类的话了。爷们儿自有他们行事的原则,我一个内宅妇人,能做什么?今儿我当着大伙儿的面就说了,但凡我们爷要往家纳人,我伊拉哩氏绝不拦着挡着。”

    雅尔哈齐摇头,媳妇儿太笨。

    玉儿回头冲郭络罗氏道:“八爷纳人,夫人拦是不拦?”

    郭络罗氏被逼无奈:“我怎么会拦。”

    玉儿冲她乐道:“言出必行,是为人之道。夫人也是出身高贵的,我也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热闹的人是从不会嫌事儿大的,皇帝的儿子儿媳们在下面津津有味儿地看了这么一出,都觉得很尽兴。便是有那与两人交好的,也只能在下面摇头,却是没人插话。

    皇帝被吵得头痛,他前朝的文武大臣在乾清宫吵,这回了后宫,这女人们争风吃醋得很隐晦也就罢了,现在,这些晚辈儿也不消停。

    皇帝不耐烦再听,一挥手:“你们两家子自己到一边儿寻摸法子去。一会儿报上来与朕知道。”

    皇帝的手一撤,腿上的弘英往后仰了仰,皇帝挥到半途的手赶紧又回去扶住。气闷地瞪了那地上站着的几个不省心的。

    “滚!”

    雅尔哈齐是滚习惯了的,也不以为意。八阿哥平日少见自己阿玛这样,倒是愣了愣,见雅尔哈齐携了伊拉哩氏退到了一个角落,领着郭络罗氏也跟了过去。

    郭络罗氏早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退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伊拉哩氏,你别欺人太甚。”

    玉儿看她一眼:“郭络罗夫人,你敢做,还怕人说?本来以前我还敬你敢做敢当,谁知道,你倒气虚了。你恋慕自家的男人又没错,想要独宠也无可厚非,可你怎么倒要拉上我,我又不欠你的。”

    郭络罗氏眼圈一红:“我要是生下孩子了,我也敢像你似的理直气壮。”

    玉儿摇头:“你第一次见我就欺负我,那也是因为孩子?可别在这儿装相了,我比你可怜多了,你在京里四处传我的不是,我还没装可怜呢。”

    郭络罗氏哼道:“我讨厌你,凭什么好东西你都占全了。”如今撕破了脸,郭络罗氏说话也没了顾忌。

    玉儿冲她一翻白眼儿:“我也不见得喜欢你,不过,我就算不喜欢你,我也没到处去说你的不是,这一点,我可比你德行好。”

    郭络罗氏道:“那是你自己笨。”

    玉儿看她一眼:“我是笨,我然想着和你讲理!”

    说罢也不理郭络罗氏,走到雅尔哈齐身边。郭络罗氏听了这话,本想反驳,却见人都走了,气闷地狠狠婉了玉儿一眼。

    俩男人看俩女人吵嘴,谁也没出声阻止,见这会儿吵完了,雅尔哈齐道:“媳妇儿闯的祸,还是得我们这些男人来收拾烂摊子。”

    八阿哥道:“我嫡妻确有不是,堂兄见谅。”

    雅尔哈齐冲八阿哥乐道:“你这性子,还真让人讨厌不起来,我知道,你疼你媳妇儿,不过,我也不能让我媳妇儿受委屈。现在她俩人对上了,咱也只能这么着了。你那银子跟兄弟那儿借的?嘿嘿,你知道,我媳妇儿这银子来得松快,输了也不影响过日子,你那银子,万一输了,可得挣好些年呢。”

    八阿哥温文一笑:“堂兄方才说得对,这自己媳妇儿捅了漏子,咱们这些爷们儿就得擅后,便是输了,也就罢了。只是,堂兄,你夫人也是千娇百惯长大的吧?你就不怕她坚持不了几天?”

    雅尔哈齐道:“她既要赌,我也没办法。再说,那银子,也是她自己的不是。”

    八阿哥笑道:“堂兄这是畏妻?”

    雅尔哈齐乐了:“是畏是怕,是宠是爱,我们大家心里各自有数。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继而开始低头讨论。

    雅尔哈齐跟玉儿不一样,玉儿总是直接把底限开出来,之后一步不让;雅尔哈齐则到最后也很少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就这样一直与八阿哥慢慢较劲儿。玉儿在一边看了直打呵欠,想了想,从袖里拿出一卷薄册子看。郭络罗氏在一边看得直瘪嘴。看了几行,玉儿从袖里又掏出一个瓶儿递给雅尔哈齐:“爷,润喉。”

    雅尔哈齐正觉嗓子有些不舒服,接过小瓶儿一口全倒进嘴里,一时满嘴芬芳,精神瞬时好了许多。

    郭络罗氏愧疚地看看八阿哥,八阿哥笑着冲她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只是,空气里散溢的一丝半点儿香气让八阿哥也忍不住叹息,这伊拉哩氏是有些毛病,可这照顾人的本事,还真是没得挑。

    郭络罗氏咬着唇看伊拉哩氏又低头去了,恨得不行,本来没什么的,她这一个举动,一下显出自己为妻的不周到来。这伊拉哩氏,太可恶了。

    “你那是什么?”

    玉儿愣了愣,抬头看郭络罗氏:“嗯?夫人问我?”

    郭络罗氏咬牙:“这还有别人吗?”

    玉儿想了想:“我以为你问我们爷或者你们爷呢。”

    郭络罗氏气道:“你别装傻,问的就是你,你那小瓶子里装的什么?”

    玉儿冲着郭络罗氏一笑:“装的呀……”看郭络罗氏很认真听的样子,调皮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郭络罗氏气道:“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玉儿敷衍地点点头,“随你怎么想。”

    郭络罗氏忍住气:“你怎么随身带着那个?”

    玉儿抬头看看她:“孩子们小,不耐渴。”

    郭络罗氏问:“你给雅堂兄喝了,一会你的孩子怎么办?”

    玉儿一抬下颔,示意郭络罗氏看那在皇帝太后身边吃喝得无限快乐的四个孩子,“他们自己找着吃食了。”

    郭络罗氏羡慕道:“你真好命,这才成婚三四年,这孩子都四个了。”

    玉儿看她一眼,不接话。羡慕与嫉妒并不能成为她破坏别人名誉的理由。她不去看自己拥有的,只盯着自己没有的,最后迁怒于人还有理了?别人也没那个义务顺着她不是,就算她把自己说得有多不得已,玉儿也没想过要去安慰她。

    郭络罗氏见伊拉哩氏不搭理她,这才想起来,这个伊拉哩氏可不是一般人——就算肚里恨得不行,面上也会一团和气。自己拿着对别人的处事方法来对她,却是无用。郭络罗氏知道伊拉哩氏不会与自己维持表面的和睦,这才消停了去听八阿哥与雅尔哈齐的商谈。

    两个男人商谈其间,玉儿给雅尔哈齐递了一小瓶喝的,在雅尔哈齐扯袖子的时候给他挽了挽有些拘着他的袖子,在他皱眉转动脖子的时候挡着众人的视线给他正了正领子。八阿哥与郭络罗氏在一边看着那夫妻俩默契的互动,一时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几人商谈停当,旁边早备了纸笔,八阿哥提笔写了详细条目。临了,看着玉儿道:“堂嫂低头,怎知道堂兄衣裳束缚?”

    对于八阿哥的问题玉儿呆了呆:“就是知道呀,我,也没道理不管他不是。”她早习惯了把灵觉罩在家人的身上,自然知道的。

    八阿哥算是明白了,无怪雅尔哈齐宠着她,她不论做什么事儿,总留了一份儿心神在丈夫孩子们身上,以至能把他们照顾得妥妥当当的。看看手上的约,一时有些拿不准,自己这赌,仿似没多大赢的机率啊!

    皇帝拿着约看了一遍。

    “行了,你们自己去安排吧,朕懒得理你们。”

    玉儿想了想,从袖里掏出几张大额银票:“皇上,银票放您这儿。”

    皇帝一时愣了愣:“你一直随身带着?”

    玉儿点头。

    皇帝扶额:“当年,你带了十万满草原跑,现在,你带着五十万,满京城跑。你这么些年,倒真是没变啊。”

    玉冲着皇帝傻笑。皇帝这话不像赞,又不像骂,她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皇帝想了想,冲一边的老四招手,四阿哥几步走了过来。

    “老四,这是他们的银子,你拿着,你现在户部,有那紧急需银的地上,就拿去用,反正,他们还得一年才能出结果。银子放那儿也白白占地儿,不如做点儿利国利民的事儿。”

    玉儿冲着皇帝乐:“嗯嗯,满好。”

    皇帝与四阿哥都不希得理她,四阿哥接过那五十万,方才看到玉儿拿银票出来自然知道这全是玉儿的,转头看八阿哥。

    八阿哥笑道:“弟弟可没这随身携带大宗银票的习惯,回府后差人送到四哥府里。”

    四阿哥点头,瞪了一眼那个只能让人生气的多事儿女人,退了回去。

    玉儿看着四阿哥的表情,吐了吐舌,皇帝看到了,问她:“怎么啦?”

    玉儿想了想:“四堂兄瞪我了,那嫌弃的样子仿佛我做了什么错事儿似的。”

    皇帝无语,你当你今儿做的是好事儿?看看一边的弘普,放心了,还好,当年这孩子自己带了一段儿时间,性子看着还靠谱,现在看着也没跟他额娘学得脑子里缺根儿弦似的。皇帝有些担心地想,以后是不是也得时常看着点儿,可别让孩子被养拧了来给自己添堵!

    205子孙

    皇帝在慈宁宫看着满堂儿孙道:“言出必行!你们日后言行当谨慎!”说罢瞟一眼玉儿,言下之意,一家子精英自是心内有数。

    “天下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们爱新觉罗家,皇室重赌,则天下必仿效之!”

    玉儿低头吡吡牙,唉呀,自己然成反面教材了!

    “今儿慈宁宫的事儿不许外传!”

    玉儿哭丧着脸,这是说今儿自己丢脸了?

    皇帝抓着机会教育了一通儿孙,玉儿很不幸成了典型事例。不过,想想郭络罗氏比自己更黑的脸色,玉儿平衡了。

    坐在马车里,雅尔哈齐颇有兴致地看着妻子先是一脸晦色,继而皱巴着小脸,最后却又舒展眉嘿嘿傻笑出了声儿……

    弘普淡定地看着额娘表演变脸。他额娘有些傻乎乎的,他早知道,所以,他才拼命地习武,想着快点儿长大,免得缺心眼儿的额娘被人嚼巴着吃了。

    “阿玛,辛苦了!”

    雅尔哈齐挑着眉看儿子:“儿子,这是阿玛应该应份的!”

    弘普看看阿玛的脸色,确实没有一点儿嫌弃的样子,很严肃地点头:“儿子会快点儿长大的!”玉儿醒过神来时听到的就是大儿子的宣言,一下子心疼了,抱着儿子蹭了蹭:“儿子,不急,你可以慢慢长,童年的时光是美好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你可以放开了玩儿,将来,长大了,才不会有遗憾。”

    弘普被额娘蹭得眯了眯眼,“额娘,儿子现在就过得很好!”

    比起别家的孩子,他们幸福太多了,想着弘晖只言片语间带出的内宅争宠,想着别的那许多堂兄弟目光里的点点阴暗,言谈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晦涩心情,弘普很明白,自己一家子的幸福有多么奢侈。

    弘普也弄懂了额娘为什么总说:有比较才会有鉴别。

    有了堂兄弟们的对比,他才知道自己认为理所当然的日子有多难得、多幸福。从小被教导惜福的他,自然对自己这样的家庭倍加珍惜。看看一边坐在阿玛怀里的妹妹,妹妹也是懂的。

    弘芝弘英一点一点钻到大人怀里,睡着了,他们今儿都累了,弘普看看自己怀里的弘英,看看额娘怀里的弘芝,对于他们今儿的表现很满意,决定背着额娘进行的教育可以继续。

    额娘说他们四人的智商比别的孩子高很多,让他们要珍惜自己的能力。弘普最初是不懂额娘说的智商是什么的,后来,常与同龄的堂兄弟、表兄弟们来往,他才知道,原来,别的同龄的孩子们,然大多还没开始读习字,而他,在一岁时听额娘念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两岁时常听的是《说文解字》,第三年记下了四五经,能拿笔后,他开始把自己听过的,一本一本找出来对着字儿写……对于自己和妹妹过目不忘的本领,额娘再三声明不许他们泄漏出去,跟他们讲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道理。

    出头的檐子先烂,弘普决定接下来要把这个道理和两个弟弟说清楚。

    玉儿对于雅尔哈齐只抱女儿不抱儿子的行为早已无感了,“普儿,手累不累?”

    弘普看看睡得很香的弟弟:“额娘,儿子不累,儿子的手劲儿比晖堂兄还大呢。”

    玉儿看看大儿子:“儿子,你晖堂兄知道了?”

    弘普想了想:“应该知道一点儿吧,上次他来我们家做,我们在花园儿里玩儿,他差点儿滑倒的时候,儿子扶了他一下。”

    玉儿放心了:“那没事儿,只要你别把自己异于常人的力量表现出来,就没事儿。”

    对于儿子的怪力,玉儿很淡定,只要能收发自如,怪力也不影响过日子,当年,她三哥为了自己的怪力可辛苦了好一段儿时间才适应的。

    看看丈夫怀里的女儿,玉儿觉得人体很神奇,一胞双胎,女儿在体力上完全没有优势,女儿更多的是像自己,肢体灵巧上更胜一筹,孕育的时候,原来这男性与女性就有了差别了!看着女儿小小的手搭在她阿玛的胳膊上,玉儿忍不住笑,当年,她也是这样坐在阿玛怀里的。如今,她的女儿都已长到这样大了!

    玉儿想了想,窘了一下,她还没到二十,已经有四个孩子啦!

    看着妻子若有所思的神情,雅尔哈齐问:“媳妇儿,你想什么呢?”

    玉儿看儿女们:“咱等等再生吧,等他们长大一些。”

    在慈宁宫里,皇帝训雅尔哈齐时可说了:儿子多点儿有什么不好。

    雅尔哈齐点头:“至少要长到普儿惠儿能照顾弟妹们的年纪再生。

    弘普对于自己阿玛欺负额娘的行为很不齿。他和妹妹现在就能照顾弟弟了,这一点,阿玛很清楚。

    玉儿对于丈夫这样快就同意自己的意见很意外,也很高兴,笑眯了眼:“嗯,孩子们年龄隔开一些也好,这样,我们就不会忽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玉儿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现渴爱的情况。她的孩子,可以辛苦、可以劳累、可以早熟、可以早慧,唯独不能缺爱。有着父母健全的爱的孩子,如同扎根大地的树,爱多,则根深,根深,自然叶茂。孩子们身心的健康发展,父母的爱是很重要的。

    本来想取巧的雅尔哈齐看着妻子认真的神情,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算了,反正现在已经有四个儿女了,不急!

    一家子回到府里,开始不紧不慢准备物品。

    雅尔哈齐与八阿哥讨价还价,争取到好些福利,与玉儿所想的完全不同。她本来想着他们一家子会和这个时代所有的百姓一样呢。可是,雅尔哈齐有一个带着户部官员考察、实践农桑的名头,八阿哥不得不让步。

    玉儿开始陆续往空间里收东西,贝勒府很大,拥有的库藏很丰富。这个时代,每一个豪门巨富都有屯积的习惯,作为生活必需品,只要能长久贮存的,人们都习惯于大量屯积。有着孩子们做掩护,她的动作一点儿没惊动别人。衣食住行,但凡能用上的,她在各个仓库都去转了一圈儿。把各仓库的薄子都拿出来改了改。她亲自动笔,下面人自然没什么疑虑。

    好在,之前第一次与郭络罗氏在太后面前定赌后,她已经屯了不少,这次的动作不大。便是连雅尔哈齐也没注意到。之后,便是忙着给老太爷准备过寿的事儿。

    老太爷今年七十九了,老夫人比他小一岁。男做九,女做十,老太爷今年的寿,要大办。

    老太爷的徒弟故旧有多少?玉儿回家帮忙时看家里拟的礼单,这才有了一个切实的概念。不算京外的,便是京城内,也得上百家。

    三个嫂嫂看小姑子掰着手指头算,都捂嘴笑:“妹妹想想,这么些年,老太爷哪年不收一个两个子弟的?这些个子弟,哪个又不是沾亲带故的?”

    玉儿想了想,忍不住笑,再怎么着,玛法也不能去教导对手的子弟的,这沾亲带故还真是免不了的。至于教导后叛到对手一边的这种情况,基本没有。

    这个时代讲的是忠孝节义,对于教导过自己的师傅,那都是以父礼相待的。也因此才有一日为师,终于为父之说。

    天地君亲师,是为祭天地、祭祖、祭圣贤等民间祭祀的综合。师道尊严,就连皇帝也是老师教育过的,何况阿尔济老太爷教的可都是保命的本事。

    子弟们来了伊拉哩府,伊拉哩府把他们当子侄一般对待,供吃食穿用。平日,子弟们在伊拉哩家,也如在自己家里一般不见外,该吃吃,该拿拿。学成后,子弟们年年有礼送至,礼物贵重与否没人在意,这心意,却是一定要到的。有那家境不好的,老太爷也不吝银两,如自己家孩子一样年年操心接济;子弟们也都习惯了,一时拮据了,收到老太爷寄去的银两就花,一时手头丰裕了,就往老太爷这儿大肆送东西。有那在家里处境不好的庶子,待伊拉哩一家比自家人还亲。

    玉儿靠在玛法身上看着场上翻滚的少年们,“玛法,这各家族嫡出子弟你收得越来越多了?”

    老太爷拈着胡须点头:“庶强嫡弱,在哪个家族都是大忌,若非实在没有办法,谁家都是希望嫡系更强的。玛法先前教导的庶出子弟们表现太出头,有些压着家里的嫡系了。”

    玉儿问:“那嫡出的,受得了苦?”

    老太爷冷哼道:“来前儿,玛法可早打过招呼的,要想学成本事,这不吃苦是别想的,若是在家里娇养惯了,没骨气的,就让他们别来,来了,就准备着流血流汗。”

    玉儿蹭蹭玛法的胳膊。

    老太爷舒适地眯眯眼儿:“玛法也不准备再教了,以前都是庶出,便是有了出息,也不会继承家业,影响不会很大,可如果嫡出的都从玛法手里出去的,这可就不一样了,那都是一个家族的主心骨儿。”

    玉儿有些无奈,玛法的顾虑是很必要的,如果许多家族的嫡出了弟皆成自玛法之后,自己一家的影响力就太大了,那可未必是为臣之福。

    “玛法,那你平日不是不是空出来很多功夫?”老人,自然不能累着的,可太闲了,也未必是好事。尤其是那长年忙碌习惯了的。猛不丁闲下来,他们会觉得生活一下没了重心,日子过得没了奔头,没了趣味。

    老太爷摸摸孙女儿的脑袋:“你那群侄儿就够玛法忙的啦。”

    玉儿忍不住乐,随着家里人口基数越来越大,第五代的子孙,只会更多。不过,人一多,矛盾也会越多吧!

    玉儿陪了玛法一个时辰,带着忧虑回到太太的正房。

    老夫人上了年纪,可因为玉儿的丹药却眼不花耳不聋,此时看到宝贝孙女儿少有的愁样子,担心地问她是怎么啦?

    玉儿想了想:“太太,家里子孙越来越多了,总有照顾不到的。”

    老夫人拍拍孙女儿的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平日处事时做到不偏不倚,下面的儿孙自然会过得舒心,就怕上面心偏了,下面的孩子们才会觉得委屈。”

    玉儿想了想,“太太,这人都有喜好,真能做到不偏不倚吗?”

    老夫人道:“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便是有喜好,也淡了。”

    “那孩子们有嘴巧的,有嘴笨的,怎么办?”

    老夫人道:“嘴巧的多陪着我说说话,嘴笨的平日让他们多跟着你玛法。”

    想了想玛法的性子,玉儿忍不住乐。玛法是个只看其行的人。这样,嘴巧的讨好太太,讷于言敏于行的有玛法看重,也不错。

    206起始

    “太太,你和玛法肯定是能活过百岁的,可为了家族的长久计,是不是得让哥哥们想想法子?”

    老夫人笑眯了眼,百岁老人,这整个大清,有几个?何况她可是与老头子一起迎百岁呢!孙子儿说他们能到百岁,那自是不会有差的。

    老夫人搂着孙女儿:“太太的宝贝儿还是这样招人疼。放心,放心,你那几个哥哥都不癞,又是一母同胞,七十年内,家族是不会出什么毛病的。至于以后,你不是常劝太太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老人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儿孙,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玉儿想了想,也释然了,这世上,没有长盛不衰的家族,盛极必衰,这是不变的定律。自己怎么倒一下执著起来了……

    但行善事,莫问前程,把自己能做的做了,至于最后会怎样,却也不必太强求,只无悔、无愧,便也就行了。

    放开胸怀的玉儿开始帮着嫂嫂们做各种杂事儿,嫂嫂们也不见外,能让她做的,全推给了她,因为有些东西,还真得玉儿现在的身份才有法子办到。比如,这采购的渠道,其中有好些都是皇室专用的。皇室也吃米面,但吃的米面总是最好的,各类出产少但不限于皇室专用的,玉儿是可以帮忙的。

    违制的东西是不会出现的,伊拉哩一家都是务实的性子,那些个虚名儿素来不太看重。

    玉儿每天回娘家帮半天忙,有事儿做就做,没事儿就陪太太玛法,另半天在府里理家带孩子。知道女儿智商比自己高,玉儿一点儿没气,自打女儿学会了看帐本儿,就把好些事儿丢给了她。惠容也不觉得累,反觉得好玩儿,这个早慧的孩子,不玩儿布娃娃过家家,玩儿上了贝勒府的帐务家事。

    不过,这事儿也就贴身的丫头嬷嬷们知道,夫人说了,要敢传出去,她就要下狠手了。贝勒府里的差事多省心呀,主子就这么几个,个个脾气都不坏,又没别的府里那些栽赃陷害一类的龌龊事儿,只要尽职尽责,日子就会过得安宁平和。这月钱都是按例,可这赏钱却一直颇丰,谁会傻得嘴欠惹出夫人少见的狠劲儿呢。玉儿对于贴身人的性情心知肚明,警告一番也就罢了。

    十月三十,伊拉哩家忙翻了天,俗话说,三年不上门,是亲也不亲,常走动的亲戚才亲不是。平日伊拉哩家行事低调,好不容易在这次大撒请贴,那但凡接着帖子的,就没几个不来的。那没接着帖子的,但凡沾点儿亲带点儿故,也都趁机上门儿走动。

    被迎进来的各个宾看见坐在正中身着吉服、手握着拐杖的老太爷,赶紧趋身上去行礼、问安,老太爷幸存的几个老伙计们被儿孙扶着也来了,看着老太爷仍然青黑的发丝,再看看自己没剩几根儿的头发,一时笑骂的、赞叹的、互相拍肩嘘吁感叹的喧闹得不成样子。好在,都是有身份的人,大家的言行还算颇有节制。

    到了开宴的时辰,成群的下人排着队把厨房里做的各种珍馐送上了桌。前面男人们开了六十桌,后院女眷也是六十桌。好在伊拉哩家还算大,倒是都放下了。看着满满一桌各类菜品,有见识的自然发现许多少见新奇的,不过想想老太爷珍爱的孙女儿嫁的是庄亲王唯一的儿子,便也都释然了,有了这样的关系,什么好东西上了桌都不稀奇,没见便服的雅贝勒爷正帮着招呼宾?

    这是一个人均寿命才三十五岁的时代。老太爷这样活到八十仍然精神健旺的,可谓稀有,来的众多宾看到他红润的双颊惊叹不已,这精神,看着比好些五六十的大臣都好呀,再想想,他老人家平日还亲自下场教导子弟学武骑射……

    老天爷真是厚爱伊拉哩家啊。

    家里的儿孙们一起跪在地上给老太爷磕头祝寿,老太爷教过的子弟不论身份地位也一起给他下跪祝寿。到宴的看到这热闹劲儿,没一个不羡慕的。

    “这老太爷这一辈子,真是值了!”

    “可不是,自己功成名就,儿孙也个个成材呀。”

    “这般高寿,结发之妻也一直陪着。这福气。这可就一点都不寂寞了。”

    “是呀,两个老人这相伴也有六十多年了吧,真让人羡慕呀。这便是里常说的白头偕老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伊拉哩家的后辈真是好命呀!”

    “人家平日侍候老人多尽心,人家该的!”

    …… ……

    阿山与瓜尔佳氏本要回京的,被老太爷一封信骂住了,老太爷说:老子还有几十年好活呢,着什么急,有你们厌烦的时候。

    阿山与瓜尔佳氏只能在江宁府的总督府内磕头遥祝父母安泰康健。不过想着有小女儿在,夫妻俩相视而笑,有小女儿照顾,家里的老人自然少病康泰的。

    办完老太爷的大寿,玉儿回去接着准备来年会用到的东西。雅尔哈齐着人在怀柔建了一处不大的庄子,与八阿哥协议来年正月十五后才起程。雅尔哈齐的身份,决定了他很多场合是必须到的,比如新年给皇帝、皇太后行礼、大宴,比如,太后的圣寿,比如皇帝的万寿节……

    上元节大宴后,雅尔哈齐一家子按约起程去往顺天府所辖二十二县之一的怀柔。

    看着身后一车车的物资,玉儿满头黑线,这和她想的轻车简从差得太多了。当初,她还想着就他们一家六口跟现代人一样住在小房子里过日子呢,结果雅尔哈齐然还带了侍卫并粗使的婆子。

    这还赌什么?老八脑子傻了?

    玉儿忘了,皇室阿哥打一落地,那侍候的人就有多少!雅尔哈齐便是再苦,那该有的定例,也没人敢明着短了他的。在八阿哥想来,玉儿能服侍一家五口过一个月就是很有本事的了,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他们,怎么过得了粗茶淡饭还没服侍的日子!

    新的庄子不大,最外围是侍卫一圈围住了,老八同意雅尔哈齐说的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不是乡野村妇,不能总出去抛头露面,至少看门儿、应门儿的几个侍卫还是得有的,于是领了几个侍卫。

    第二层是粗使婆子,有管侍卫生活的,也有管着内院粗活儿的。

    玉儿发现,自己其实要做的不多,至少以前想着的洒扫庭除是没她的事儿了。

    唯独多了一个嬷嬷。

    这个嬷嬷是皇帝遣来的,毕竟要在外生活一年,皇帝派个嬷嬷过来公正是必要的。

    贝勒府来的人把东西归置好,一个个都用忧虑的目光看着自家的主子,这一年没人贴身侍候,金尊玉贵的主子们可怎么过?

    小主子们不会穿衣服,不会洗脸,不会漱口,夫人能把自己打理妥当就不错了,还要照顾贝勒爷的生活起……所有的人都对夫人不抱希望。

    玉儿被看得没办法:“行了,行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自会求皇上的,毕竟,银子再多,也换不来身子骨的康健,宫里太医会定期来给我们诊脉,如有不妥,自会报与皇上知道的。你们都回去吧。记得把贝勒府守好,我回去了若发现什么地方不妥当了,就找你们各个负责的人算账。”

    跟来的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回去了。

    雅尔哈齐一家六口坐在厅里,大眼瞪小眼,一边的嬷嬷如家俱摆设一样站着。皇上说了,她只管看,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玉儿想了想,“弘普带着妹妹弟弟去房,一会儿额娘把茶水点心送过来,你要好好看管着他们,知道吧?”

    弘普一张小脸十分严肃,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然这样无能。

    龙凤胎一人牵一个弟弟去了房。玉儿看看雅尔哈齐:“爷,你做什么?”

    雅尔哈齐一下笑了:“你说呢?”

    “下地?”

    雅尔哈齐无奈地看着媳妇儿:“这个时节,下地能做什么?”

    “松松地什么的吧,为春耕做准备?”

    “你不觉得这时节太早了?”外面的雪还没化尽呢。

    “要不,你也去房?”

    雅尔哈齐点头:“行,我去看看弘普他们,可别让他们把房弄得一团糟了。”

    正月时节,天气还非常冷,看着贝勒夫人就这样把一只白生生粉嫩嫩的手伸进了冷水里,便是皇帝下令嬷嬷只能看她也没忍住:

    “夫人,这时节的水,冰冷刺骨,会冻坏的!”

    玉儿冲嬷嬷笑了笑:“曹嬷嬷不须担心。”曹嬷嬷不知道,她手上戴着透明的鲛皮手套呢,那可是空间出品。

    曹嬷嬷看着夫人脸不变色地用冷水洗了水果,又麻利地用冷水洗了锅碗瓢盆,让粗使婆子烧火,自己则快速地和面调馅。半个时辰不到,一锅点心出笼了。玉儿托着大托盘,快步往房而去。曹嬷嬷头晕目眩地跟在后面,这是个养尊处优的贝勒夫人?这是打小娇生惯养的爵府格格?这不是一个常年在厨房的厨娘?

    房里,那爷儿几人的,写字的写字,两个小不点儿也老实地跟在哥哥身边听他一字一句指着一本千字文念。让他们记住那字的长相。

    雅尔哈齐看着曹嬷嬷推开房门儿,再看看媳妇儿手里那个超大的托盘,赶紧几步过去接过来。

    “我说,你这手,托得住吗?”

    曹嬷嬷觉得贝勒爷的话真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托盘里放着茶壶、茶杯、碗碟、点心、水果……这加起来,起码得有三十来斤吧,夫人就这样托着从厨房走到了房。路上,曹嬷嬷一直担心她手一软,辛苦了半个时辰的成果全卖给了雪地。

    玉儿冲着雅尔哈齐得意一笑:“你忘了,我从小跟玛法习武,这臂力可不差的。”

    说着揭开了点心盖子,一时,房里充盈着食物的香气。几个孩子被香气一熏,再顾不得了,大的抱着小的就围了过来。

    “额娘,饿了!”弘芝冲额娘撒娇。

    “嗯嗯,饿了。”弘英不甘落后。

    弘普把弟弟放好,又回身去搬椅子,雅尔哈齐看看他的小身板儿,为了不吓着曹嬷嬷,一手一张椅子,拎了过来。

    玉儿摸摸双胞胎的小脸儿:“嗯,今天要洗那些用具,时间久了点儿,以后就不会这么长时间了。

    惠容端着茶壶小心地倒茶,“阿玛,额娘,请茶!”

    雅尔哈齐与玉儿坐在上首,接过女儿递到手上的茶杯。

    下面四个小不点儿各夹了点心,两个小的胳膊太短,大的就帮着。

    雅尔哈齐喝一口茶,放下茶杯,取笑道:“媳妇儿,你要顶着头上那块儿布到什么时候?”

    玉儿这才省起,自己为了不被厨房的烟熏火燎之气弄坏头发,包了一块儿大布巾子,自己光顾着把穿在外面的大袍子脱了,却忘了头上的巾子了。

    红着脸把大巾子取下来,玉儿有些羞窘,啊呀,这是自己在他面前最没形象的一次了吧!

    雅尔哈齐低沉醇厚的笑声在房内传开,“媳妇儿,其实,你包着巾子的样子也很好看。”

    玉儿的脸更红了。

    弘普对于阿玛欺负额娘的行为很看不过眼,“额娘,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玉儿红着脸亲亲大儿子,“乖,普儿吃点心吧。”

    弘普被亲得惬意地眯眯眼,一边照顾旁边的弟弟,一边吃着自己的点心。充当柱子的曹嬷嬷看到这一家子相处的情景,心里不由自主地泛上一丝甜意。想了想,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此时的房,便是她这样被训练了长年侍候人的,也觉得自己站在那儿碍眼。

    207金丝

    点心时间过了,玉儿把用过的杯盏碗碟都收起来放到托盘里。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屋里的父子父女五人面面相觑。

    雅尔哈齐清清嗓子:“你看着办吧。”

    弘普点点头:“嗯,额娘做什么,儿子们吃什么。”

    弘英弘芝跟着点头:“嗯,嗯,嗯!”

    惠容想了想:“额娘,女儿来帮你吧。”

    玉儿笑着摇头:“宝贝儿,现在可不行,你现在太小,这个天气,水可冻,别冻坏了。”

    惠容噘噘小嘴儿:“可是额娘也会冻坏。”

    玉儿想了想,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给一家子人看。

    雅尔哈齐是最惊讶的,拎起媳妇儿那一脱下后变得比自己大儿子的手大不了多少的手套。

    “媳妇儿,这是什么做的?”

    玉儿想了想:“好像是鲛!”

    雅尔哈齐闪了闪眼:“蛟?”

    玉儿想了想,起身拿起笔在纸上写出鲛字,给一家子看。

    雅尔哈齐在脑子里搜了一遍:“我仿佛记得晋张华《博物志》载:“南海水有鲛人,水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玉儿点头道:“应该是这个。”

    雅尔哈齐道:“那不是神鬼异志?”

    玉儿拈起那手套摇了摇:“许是借鲛之名罢,不过,这手套好用,我戴着手入冷水也不冻手。做事儿也不影响手指的灵敏。”

    雅尔哈齐把一只薄软轻透的手套举起来迎着光线看,透明的一层,别的什么也没有,放弃地递回给媳妇儿:“哪儿得的?”

    玉儿笑道:“这些东西,刻意找,哪能找着?无意间得了的。”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笑眯了眼的脸,失笑,算了,她既这么说,就罢了。

    惠容小心地把手套戴在自己手上,冲额娘摇摇小手:“额娘,容容也能戴上。”

    雅尔哈齐把女儿的小手握在手里捏了捏,这和没戴时的手感没什么差别。

    玉儿看着女儿的小脸,笑道:“以后容容大了,额娘就把这手套给容容。”

    惠容笑得眼儿弯成了月芽儿,倒是一边的雅尔哈齐好奇:“女儿大了,这还能用?”

    玉儿点头:“能!”只是,用一年后,要在特制的油里浸泡一个月!那油,剩的也不是很多了。

    雅尔哈齐靠在椅背上失笑:“我当你怎么那么有信心呢,原来,早有伏笔呢。”

    玉儿点头:“一年的洗洗涮涮,便是再好的肤质,这手也得变粗了,你到时就该嫌弃我了。”

    雅尔哈齐叹道:“你为我们一家子弄坏了手,我还能嫌你?我就是这样的薄幸之人?”

    玉儿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不过,这女人,没一个不爱美的,好好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因为劳作,皮肤变粗,骨节变大,关节变得僵硬……”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的手握到掌里揉捏:“嗯,你的手,一直很柔软,想是以前下厨也戴着这个手套呢?”

    玉儿见他当着几个孩子的面儿就这样轻薄,脸红了红,“孩子们都在呢。”

    惠容赶紧道:“额娘,容容没看见阿玛拉你的手。”

    弘普捂脸,妹妹,你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成不成!

    玉儿红着脸,拍开雅尔哈齐的手,顺了顺掉下来的几缕发丝。

    “好了,弘普,带着弟弟妹妹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弘普冲妹妹翻个白眼儿:都是你口快,额娘恼了,现在撵我们了。

    惠容有些委屈地看看额娘,玉儿失笑,伸手摸摸女儿的头:“乖,额娘要再去厨房看看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免得到时需要用什么的时候抓瞎。”

    惠容一下被治愈了,蹭蹭额娘的手,跟在哥哥身后牵着弟弟去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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