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清心游第47部分阅读

      清心游 作者:rouwenwu

    吗?

    她就说嘛,那些神马天家无父子、皇家没亲情的都是骗人的,这皇帝皇子也是人呀,怎么就能冷血到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呢!看吧,这会儿不就满好,大家伙儿都很乐呵嘛!

    皇帝看到太监领了伊拉哩家的小丫头进来,停住话头,冲她招招手:“小丫头,过来,让朕看看龙凤胎。”玉儿冲皇帝快速蹲了一礼,从奶娘手里把孩子抱过来,递到皇帝手上。

    皇帝反射性地接在手里后呆了呆,他说看看,没说抱抱呀!

    玉儿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皇上,您手上那个是惠容,他们都说像她阿玛多一些,皇上您看是不是?”

    皇帝呆了一下后倒是很快适应过来,倒是八阿哥与十二阿哥有些诧异,这伊拉哩氏在皇阿玛面前是不是太随便了?可是看看老四、老十、老十三的脸色,再看看皇阿玛的神情,好像一点儿没觉出异样。

    老八脸上的笑容变深了一些。看来,这个伊拉哩氏比自己的嫡妻更得皇帝的心呀,郭络罗氏虽也会与皇阿玛说笑聊天,可什么时候在皇阿玛面前这样随便了?可这伊拉哩氏却做得很自然,而且,皇阿玛居然也一副很平常的样子……

    八阿哥开始为自己当初劝阻妻子的行径感到一丝庆幸,如果妻子继续找伊拉哩氏的麻烦,皇阿玛估计就要不喜欢了。

    下面几个皇子心思各异,皇帝抱着伊拉哩小丫头的女儿仔细打量,点头:“确实长得更像雅尔哈齐,不过,这眼睛却最像你。”

    玉儿抱着儿子凑过去,看看女儿,有些不服气:“皇上,你说这俩孩子怎么都不像我,亏我拼了命把他们生出来,一点儿也不孝顺!”

    一屋子阿哥都呆了呆,这孩子长得不像她就是不孝顺?

    皇帝也道:“这长得像谁,他们这么小能知道什么,怎么还跟孝顺不孝顺搭上边儿了?”玉儿把弘普递给皇帝:“皇上,您看,这小子,更不像我!”

    弘普睁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皇帝,还冲他吐了两个泡泡,皇帝把手上的惠容顺手递给庄亲王,自己把弘普抱在怀里,“两个孩子长得也能分清啊!不是一个样子嘛!”

    玉儿笑道:“一个男丁,一个女儿,自然能分清的,如果两个儿子,或者两个女儿,会更像,那才好玩儿呢!”

    玩儿?皇帝听了这话,忍不住抬头打量她,看了看,忍不住摇头:“怎么生了孩子倒看着更小了?”

    老十在一边道:“皇阿玛,她比一年前胖了,看着就更小了!”

    皇帝上下打量打量,点头:“没错,看着更圆润了,就像个大娃娃!”

    玉儿傻眼,自己十六了,怎么还像个娃娃,自己连娃娃都生了。

    十三阿哥看着她傻乎乎的表情忍不住乐:“长高了,可是,那脸上的神情一点儿没变,和当年跟着皇阿玛出塞时一个样儿!”

    皇帝抱着弘普,看看怀里的小子,又看看站着那个当娘的:“老十三说得对,她这别的都有变化,就这神情,看着,和当年没一点变化。”回头问四阿哥,“老四,当年第一次见着她,也是这幅神情吧!”

    四阿哥翘着嘴角:“皇阿玛,她这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玉儿不忿地瞪了那个毒舌的老四一眼,“都长了!”皇帝从遥远的记忆里调出已经有些模糊的片段,“当年小小年纪,却总摆出一幅大人的模样,现在孩子都有了,可这神情看着还是当年那幅样子,我说伊拉哩小丫头,你怎么越长还越小了?”

    玉儿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皇上,人家长大了!”

    如果她不这么说还好点儿,她这话一出口,一屋子人都笑出了声儿,十阿哥嘎嘎的乐:“笨丫头,这话听着就知道没长大,只有那没长大的小丫头才总说自己长大了!”

    玉儿急了:“我当然长大了,我都当娘了,你才是个没长大的小子呢!”

    十阿哥一挺胸:“爷再过几个月也要当阿玛了!”

    玉儿眼珠转了转,老十还没成亲呀?这是家里妾氏有了?

    “快生了?要我送礼吗?”

    老十想了想:“送吧,那可是爷第一个孩子呢。”

    “你要什么?”

    十阿哥瞪她一眼:“看着好的送呗,小孩子,就送那些呗?”

    “哪些?”十阿哥结舌,他怎么知道是哪些?这些女人不都知道吗?

    “您孩子都有了,还问爷做什么?别人不是给你送礼了?”

    玉儿明白了:“嗯,那就是别人送什么我也送什么!”

    老十想说让她送不一样的,可想了想,这只是一个妾,倒不好太隆重,一挥手:“随便,随便!”

    157雕功

    众人看他俩先是跟似的比大小,后来又一个问别人要不要礼,一个毫不介意地直接就开口索要,都不由莞尔。倒是八阿哥用深沉的目光看了明显变幼稚了的老十一眼,这伊拉哩氏对十弟怎么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记得去年四哥庆生,老十也偏着她,他怎么道老十时候和伊拉哩氏关系这样近了?

    十三阿哥在一边看得嗤嗤的笑,当年,十哥为着那只雕没少费心思,没想到如今不打雕的主意了,倒跟玉儿要上礼了。

    “你那只雕呢?”

    玉儿冲着十三阿哥笑道:“谁知道它,到处飞呗,闲了就出来,想玩儿了就出去!也没个准。”

    “听说你拿它当信差使唤?”

    玉儿笑眯了眼:“分明可能干了,以前飞到两江,来往时间还要六天,后来越飞越快,现在,来回一趟,只要四天了!”

    “比马快多了!”

    玉儿笑着点头:“它在天上飞,又不用绕路,自然比马快的。”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在地上,又是爬山又是渡河,又是过城的,可不就没那只鸟在天上飞得轻省嘛!

    “可惜……”四阿哥忍不住遗憾摇头。在场的阿哥都知道四哥为什么可惜,如果能多些这样的雕,那各地的奏折送起来就快捷了,处理起突发事件就有更宽裕的时间了,朝廷的反应也能更快。

    十阿哥好奇了:“你都让它送信?你有那么多的信吗?”

    玉儿摇头:“也不都是送信,有时送个点心什么的!”

    所有的阿哥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都觉得牙痒,让雕送点心?亏她想得出来,多好的信差呀,就送包点心?

    奢侈!太奢侈了!

    “你就用雕送包点心?”四阿哥咬牙。

    “那还送什么?”玉儿很奇怪地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张了张嘴又合上。是呀,她一个小女人,不送送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吗?还能指望她送什么呢?

    连皇帝听了都忍不住叹息,雕跟了她,埋没了!

    “不知道那只雕会不会觉得委屈?”

    众人看看低喃出声的十二阿哥,又看看那猛摇头的无良雕。

    “不会,分明高兴着呢。”每次送完东西,他都能捞着好处,他怎么会觉得委屈。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众人转说他话,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太招人恨了……

    你在地上骑摩托车跋山涉水的送快递,她在天上让直升机送一包小点心,这搁现代,也招人恨……

    “上次孩子满月你怎么不请我?现在快百日了吧,百日宴该请爷了吧。”十阿哥看看在皇父怀里到处看的小子,说起来有些不乐意。

    玉儿摇头:“额莫克病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哪有心情办酒宴呢,这次也不办!”办什么宴呀,不过是吵闹扰攘罢了。

    继福晋要装病,玉儿顺势取消宴席,她觉得满好。

    几个知道她的人都清楚她爱清净,可再爱清净,也不会连孩子的满月百日也躲的,毕竟,于孩子而言,这都是人生大事,哪个做娘的,也不会偷这个懒的!

    几个阿哥都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当事人却完全一点儿不在乎。

    皇帝听了玉儿的话,转头问庄亲王:“宣太医了吗?”

    庄亲王清咳一声,“宣了,前两个月本已好了一些,最近又病了!”

    “让太医好好治治吧,孩子的百日怎能不办,毕竟是为孩子祈福长寿!”

    庄亲王点点头。

    玉儿却在一边儿摇头:“皇上,没事儿,莫太医说,这俩孩子身子骨好,都是长寿相。额莫克身子不好,我们这些做小辈儿的怎能为了小儿大肆摆宴?让额莫克撑着病体参加,我们这些小辈儿可无法安心呢。”

    皇帝看着神情真挚的伊拉哩家的小丫头,点头道:“不错,有这个孝心是好的。”又回头对庄亲王道:“再多宣两个太医好好看看吧,早日治好了,让她抱着孙子见见亲戚。”

    玉儿有些遗憾地看着庄亲王,真的,她其实很诚心地认为不办百日也没关系的。孩子现在还小,抱出去总会接触这样的病菌,这俩龙凤胎,一出去,指定招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又抱又摸又亲的,她实在是觉得这宴不办更好。虽然两个孩子身体底子好,可她觉得为了个孩子不懂的宴席折腾来折腾去没有必要。

    几个阿哥转头看龙凤胎,只有四阿哥有些怀疑地看了看状似因为劳动婆婆脸上神情有些异样的玉儿,心想:她不会是想偷懒吧?

    皇帝本就是来看龙凤胎的,如今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连几个儿子都上了手了,皇帝便起身回宫,却又想起一事,“小丫头,你为朕备的寿礼和皇太后的寿礼里都有衣物鞋袜,那鞋里垫的垫子很好,朕让内务府采办处多采买一些,可没用的奴才,居然都说没见过那种材质的布帛,和朕说说,你都是从哪儿寻摸着的?”

    玉儿傻笑道:“皇上,那种,外面没有卖的。”

    皇帝停住步子,“没卖的?”

    玉儿把手里的儿子递到最近的四阿哥手上,从袖里抽出一根儿紫色的带子,“皇上,您看,是这种吧?”

    皇帝接过去,深紫色的一米多长的带子,只有婴儿小指头那样宽,柔软、光滑、带着一丝清香,用手扯扯,还有非常好的弹性。

    “没错,朕说的就是这个,朕最初垫着也没在意,可后来才发现,这种材质做的垫子透气、保暖都好,四季皆宜,就想着多采买一些以供内用。”

    玉儿有些心虚地傻笑道:“皇上,这个,其实……其实是那只大雕带回来的。”

    皇帝惊讶地看看笑得傻乎乎的小丫头一眼,“买的?”

    玉儿摇头:“不是!”

    又想了想,“其实,这个四爷应该还能记得一点儿,当年出塞遇到黑白雕时,分明吃白色的小米粒,分给我,我就吃了,还分了几粒给四爷;这紫色的带子其实就是长那种米粒的茎,因为再好的染坊也染不出这样好看的颜色,我就用它做了些饰物或者加到络子什么的里面,就发现,能避小虫子,后来又发现做鞋垫踩着舒适,比现有的所有织物都好,就做了一些。因为是好东西,就给皇上与太后敬了一些。只是,因为是小东西,也没好特意说。”

    皇帝喜欢什么?

    皇帝就喜欢这样一心为主的。

    而且,这用了心,还并不表功。

    小丫头用着好东西还不忘了他与太后,这孩子,纯直……好!

    皇帝笑得如三月的煦暖春风,“好孩子!可知道那雕从什么地方寻到的?”

    玉儿摇头,“它成天没事儿到处飞!”

    皇帝点点头,“既然市面上确实没有,那也就罢了。”挥,“你且带着孩子回去吧,这都到大门口了。”

    铁帽子王对于皇帝来府,是不接不送的,所以,此时送皇帝出门的,只有玉儿领着几个贴身侍候的。

    玉儿从四阿哥的怀里接过儿子,四阿哥暗嘘了口气,这小小的一点儿,抱着比当年的小丫头还累,那身子软得,力大点儿都怕伤着他。

    皇帝出了庄亲王府,问一边的四阿哥,“那雕还知道与人分吃的?”

    想起当年那一幕,四阿哥头上的筋就直跳,“皇阿玛,那丫头可恨!她先分给我、雅尔哈齐、叔瑫每人三粒,说好吃,儿子就吃了,别说,那一粒能顶两粒的米粒还真香,等儿子们吃完了,她才告诉我们说这是雕吃的!”

    周围几个阿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儿子当时就有些恼,这雕吃的,她怎么还让我们吃呢!皇阿玛,您知道那丫头怎么说吗?”

    四阿哥咬咬牙,“她说咱可没人家雕吃得好,人家从来只吃新鲜的,过了夜的东西都瞧不上,合着,儿子一个皇子阿哥,还比不上一只雕日子过得殷实呢!”

    皇帝边走边听边笑,“这听着就是那小丫头说的话。不过,是出塞后那雕找到的,那么,应该是长在塞外?老四,你说那是米粒?米粒生吃着能香?”

    四阿哥皱皱眉:“因为看着像大米,只是比大米粒大一些,所以,儿子也跟着叫它米粒,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发现这种作物,故而也无从得知有没有别的名字。”停了停,“吃着不像米,味道有点儿像……”

    四阿哥想了想,“……有稻米的清香,比儿子以前吃过的所有米都香,咬着却有点儿像水果,软、嫩、香、滑,带着微甜……”

    一边的十阿哥吸吸口水:“四哥,你吃了多少?”

    四阿哥看看老十那没出息的垂涎样儿,“先吃了三粒,后来,把她剩下的三四粒都吃了。总共还不到八粒,少!”

    十阿哥听着四哥这样说,有些不乐意:“四哥,你好歹还吃了,我们可谁也没尝着味儿!”

    另几人都暗暗点头,可不是,就老四吃着了,连皇阿玛也没捞着一粒。

    皇帝很淡然,如果那小丫头有,肯定会敬上来,他一点儿也不急,就像今儿说的做垫子的茎干一样,小丫头知道自己喜欢后,肯定会让那雕到处找。如果找着种子种植一些最好,米粒较一般的都大,产量自然就高,这样的话,百姓岂非又多了一种可供食用的作物!而且这种米粒还可生吃,茎干可做织物,很有用!

    皇帝看看手上忘了还给伊拉哩小丫头的带子,别说,这放在阳光下一看,仿似有淡淡的光晕在带子上流转,让这深紫带上了一丝惑人心神的美态来,确实是任何织染工无法染出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可敬可畏!

    皇帝有些怀疑,如果在人迹能至之处有生长,肯定早就被人发现了,那么,应该是人迹无法到达的地方才有吧!生长条件估计很苛刻,要推广,可能不容易……

    何止不容易,那根本是不可能!

    灵稻只能在灵土上生长,别的任何一种土壤都无法满足它们的要求。灵土能吸纳或者说产生微小的灵气与灵汁以供灵稻的生长需要,别的土壤,当然不行!

    玉儿翻遍了空间里的书籍也没找着种植灵稻的方法,故而,现在空间里的一切,仍然是不可再生资源!

    晚上,雅尔哈齐回来时带回一个消息,继福晋的大哥鲁伯黑因为人傲慢,又受近族瓜尔察牵连被革职了!

    玉儿抬头看雅尔哈齐,雅尔哈齐得意地坐在那儿冲着玉儿笑,玉儿一下明白了,“干的?”

    雅尔哈齐被媳妇儿如花一样的笑靥刹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扑过去就狠亲了一通,唉呀,他在外面劳心劳力,也该有点儿奖励不是。

    玉儿推开身上的大黑熊,嗔道,“走开,压得人喘气都喘不过来了。”又把白日皇帝来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雅尔哈齐听完了,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阿克敦被人打了!”

    玉儿一下坐起来!

    158疗伤

    雅尔哈齐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只是回府的时候,听到一耳朵。玉儿无法,只能强按下担忧之情,毕竟,现在时间太晚了,也不能马上回去看,不如想想自己有什么可以做的。

    早上请安后,玉儿便领着龙凤胎坐着自己的朱轮车回娘家。

    贝勒嫡夫人冠顶、服饰如郡王侧妃;暖轿及朱轮车,四角皂缘,皂帏。馀如郡王长子福晋。顺治初定制,贝勒夫人轿、车与郡王长子侧妃同,即红盖,蓝缘,蓝帏,红幨。

    等级森严的社会,服饰车轿都有严格的规定,上年蒙古一个郡王的嫡子贝勒,因其宠妾用了贝勒侧夫人的出行仪仗,被人捅到皇帝面前,该贝勒的爵位便被皇帝下令夺了!

    玉儿乘着自己的车回到伊拉哩府,家里人都到了府外迎接,簇拥着玉儿先进了老夫人的正房。玉儿遣退了下人,对着太太玛法行了家礼,这才开口问及阿克敦的事儿。

    老夫人皱着眉道:“他难得任性一次,家里也就放他出去玩儿,谁知道昨天就伤了回来,问他,他只说与人比武伤的,不严重。其余却一字不吐,那孩子,平日看着还好,可这一犟起来,和伊拉哩家所有的男人一个样。”

    玉儿笑着安慰完太太,又和玛法腻了一会儿,到底挂心阿克敦伤势,去了他的小院儿。

    阿克敦躺在床上,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昨儿伤重回府,他就在想若小姑知道了消息肯定会回来,果然,一早,贴身的大丫头就说贝勒夫人回来了。

    阿克敦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安心,有羞愧,有委屈,也有惶然。在所有的子侄辈里,小姑在自己身上花的心血最多,就为了让自己将来有能力顶门立户,护着一家子人,可自己现在连自个儿都没护好……

    玉儿进了侄儿的寝房一眼便看到阿克敦眼里的惶惶然,一时又忍不住心软,这孩子,从小便不敢任性,没想到,大了大了,倒弄出事儿来了。

    坐在阿克敦身边,玉儿搭着他的手腕,灵觉仔细地扫描他的身体内部,末了,忍不住皱眉。

    “伤得怎么这样重?一般的人,这伤,至少减寿十年!如果不好好养护,之后再受伤,那便是有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活不长!”

    阿克敦羞惭地看看小姑,“小姑,我知道错了!”

    玉儿心软地摸摸侄儿的头,“小姑不怪你别的,小姑只怪你把自己弄伤了。”

    阿克敦的鼻子有些酸,“小姑,下次不会了。”

    十六岁的阿克敦,长得已经和他阿玛一般高了,可被小姑这样摸着头,却觉得心里又熨贴,又温暖。

    玉儿转身拿了个杯子,弄了一杯空间的水,化了半粒丹药。这丹药,不是空间的水根本就化不开。

    “把这水喝了,小姑给你疗伤。”

    阿克敦接过去,几口喝光了,有些脸红的看着小姑。以前,他生病时,小姑就陪着他养病,然后一整夜拉着他的手一刻也不分开,第二天,他的病就好了。虽然他从小生病的次数不多,可小姑那几次整夜守候的身影却留在他心底,尢如镌刻,再难以磨灭。也因此,他决定要像小姑守候自己一样,守候着这个家,守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玉儿看着侄儿红红的脸,忍不住笑,前世,这个年纪也就是个高一高二的学生,可在这儿,已经有些人当父亲了。好在,家里的男人成婚都不太早,身子也都养得不错。

    “闭着眼睡吧,一会睡醒了再告诉小姑是怎么回事儿。”

    阿克敦红着脸躺好,一只手伸到被外,手里紧紧抓着小姑的手……

    玉儿伸手给他盖好被子,闭目运转心法。早些年,玉儿就发现,这种心法利于静心、安眠。为了让阿克敦在疗伤过程中不太痛苦,玉儿便多转了几次。不多久,阿克敦陷入了深眠。

    玉儿把灵觉探入侄儿的体内,引导生气与药力在他体内流转,修复受损的脏器,待伤势全复后,又引导生气与药力如奟实地基一样,反复锤炼着他身体内部的脏器。五脏六腑其实很脆弱,所以,才需要骨骼、肌肉、脂肪、皮肤在外保护,伤了内脏,在这个时代是最难治疗的。玉儿再一次深深感谢小白。如果没有他给自己的心法与空间,自己现在只能在旁干着急,等着别的大夫来治,如果大夫也没法子,她便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等药力终于全部渗入阿克敦的身体,玉儿又让生气在他体力各处转了几圈,之后,才闭目浸入自身的修炼。

    这是玉儿除了生孩子外,最累的一次。

    在自己体内修炼她日日坚持,从未曾停顿,可要将生气导出自己的身体,其实并不容易,好在,她从小在服侍太太与玛法的时候就会一小点一小点地导出来,时间久了,她也能控制得稍久一些,只是,到目前为止,像今儿这样大量的生气导出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毕竟,阿克敦的内脏伤势严重,生气太少,便不能修复,何况,她还要把他全身再次锻打一遍。因为今儿这半粒对于常人来说过量的丹药,没有她的生气为辅,就是毒,而不是药了。

    当她从修炼中醒过来时,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被侄儿紧握着的手,一时有些愣忡,侄儿的手已大得能把她的手全包在手掌内了?

    “小姑?”

    玉儿抬头,对上侄儿疑惑的目光,一时忍不住笑:“你现在长大了,以前,咱俩的手还一般大,现在,小姑的手,只有你的一半大了。

    阿克敦看看被自己一把全包住的小姑的手,一时也呆了呆,小姑的手怎么这么小?捏了捏。呀……

    看着侄儿突然一下子松开,还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手,玉儿疑惑地问:“怎么啦?”

    阿克敦看看小姑的脸色,“小姑,我没把你骨头捏坏吧?”

    玉儿忍不住乐:“小姑又不是豆腐做的,怎么会一捏就坏?”

    阿克敦好奇地把小姑的手又拿起来,轻轻地捏了捏,又担心地看看小姑的脸色,又捏捏……

    捏巴半天的阿克敦满足又遗憾地放开小姑的手:“小姑,你的手太小了,肉太软,骨头也太细了,手又没力气,稍用点力就捏坏了。”

    玉儿一拍侄儿的头:“胡说,你忘了小姑可也是能开弓的。”

    阿克敦嘻嘻笑:“那是因为你戴着扳指呢,没扳指,你一箭也开不了。”

    玉儿白他一眼,懒得和他再争辩。虽然她确实戴了一幅手套,可也不至于一箭也开不了。至于脱掉那双透明薄软的鲛手套到底会如何,她有些心虚地没去想。

    “行了,和小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阿克敦瘪嘴道:“那木都鲁氏都很卑鄙!”

    玉儿啪一声拍在他的脑门上:“怎么还上纲上线了?连一个姓氏都带进去了?从小到大白教你了?不论面对什么,都不能一概而论,这一个家里的孩子还有好有坏呢,何况一个姓氏。”

    阿克敦有些委屈地吭道:“我知道,我这不是不忿嘛,既要比武,却又预先设伏,让我带伤较量,赢了又有什么意思,何况,最后他也只是争了个平手。”

    “你和谁比武了?”

    “博尔屯!”

    “那是谁?”

    阿克敦想了想,小姑记性好,家里老人教了的都记得,便道:“博尔屯的父亲叫费叶楞,袭了他玛法赉塔的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玉儿使劲儿地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赉塔是个庶子,于康熙二十三年已经死了,二十五年,皇帝追授了个一等阿思哈尼哈番的爵位。赉塔是康古里第四子。

    康古里当年在太祖(努尔哈赤)时便与弟弟喀克笃里率壮丁二百名来投,太祖命编二牛录,令其弟兄二人分辖,也是军旅世家。

    “你怎么和他较上劲儿了?”

    阿克敦道:“谁知道他犯的什么邪劲儿,愣说我羞辱他们那木都鲁氏,要让我知道知道厉害。我问他,他却脸红耳赤,只一个劲儿叫喧要与我比试。侄儿总不能弱了家里的气势,就应下了。”

    “以你的底子,要赢应该也不难吧,怎么只打了个平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方才说了嘛,是先受了伤再较量的!”

    “那一般的人也伤不着你呀?”

    阿克敦道:“原是约在内城比武,后来他们却又说去城外,我在去赴约的路上,遇到一个三十左右的汉族人,他忽然拐出来,被我的马蹭了一下,几下言语不和,当时就动手了,那汉子像是个长年习武的,习的还不是战阵之术,倒像是那些什么镖局的厉害镖师,都是近身的功夫,我打小虽也学了些拳脚,可和这些练了几十年的却不能比,最后被打了一拳,踢了一脚,那汉子就走了。我当时急着去赴约,也就没多想,谁知又走了几刻钟,才觉得胸腹间火烧火燎一样的剧痛……

    回家后我才想明白,那个汉族人根本是自己往我马上撞的,后来也是他刻意挑剔才打起来的。这世上也没那么巧的事儿,偏改了比试的地儿,偏是我去比试的路上撞着的人,偏我一撞就撞着个少见的厉害人,我与随从皆骑马,他就偏撞我马上了……”

    玉儿叹道:“傻孩子,就是那会儿受了重伤,你又逞强去与人再比试,结果伤上加伤!”

    阿克敦心虚地不敢说话。

    “该,让你热血冲脑,逞强斗狠!”一个严厉的声音大声训斥。

    玉儿回头一看,却是大哥伯鑫。又忍不住笑,嘴上说得狠,不也没去衙门?想是不放心吧。

    阿克敦见是自己阿玛,急忙从床上下来,“阿玛,你怎么在家?”

    伯鑫看儿子动作利索,此时已丝毫不见昨日的痛苦与虚弱,放下心来。

    “从小到大教了多少次,遇事要沉静,不可被七情六欲所左右,你呢?然因为人家几句话相激,就好勇斗狠,是不是觉得自己功夫好,怕别人不知道啊?”

    阿克敦老老实实站着,一声不敢吭。

    玉儿看看也差不多了,“大哥,他还只有十六岁,正是热血之年,这也是难免的,如果他像个老头儿似的,你又该念他没一点儿血性了!”

    伯鑫在外,那也是个一言一行皆有威势的,可是,只要对着这个小妹,那是一点儿办法没有。摸摸只比儿子早出生三个月的妹妹的头,无奈道:“你就惯着他吧!”

    玉儿抿嘴笑,“咱们先出去吧,让阿克敦先把衣裳穿好。”

    玉儿跟着大哥去了他的房,兄妹俩也有几月未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庄亲王府呢,本来玉儿出月子带龙凤胎按俗规回过一次娘家,可当时三个哥哥都有差事,结果一个也没见着。

    “我方才去看了你那对龙凤胎!”

    玉儿笑道:“可惜长得不太像我!”

    大哥无奈道:“像你?女儿像你还行,儿子像你,他以后可怎么见人?”

    玉儿不乐意了:“我这样子不能见人吗?”

    大哥看妹妹炸毛了,赶紧道:“别人会笑话他男生女相!”

    玉儿不以为然:“男生女相的多了!”

    大哥也不打算和小妹争辩,反正,到最后,就算她没理,也能说出理来。

    159家族

    因为要等阿克敦来,兄妹二人也未说正事儿,玉儿唤来下人准备沏杯好茶喝喝。

    伯鑫看着妹妹坐在案几前慢长斯理地烧水、沏茶、倒茶、递茶、喝茶,一举手、一投足尽显高贵与优雅,心里极是满意。他家的妹妹,总是这样闲舒自在,只要与她呆在一起,就觉得安详,喜悦,宁谧。

    上下打量生了孩子后,越发长开了的妹妹,伯鑫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女子讲究德容言工,妹妹哪项都是不弱的,这容貌于满人中,那更是顶尖儿的。甚至,小妹身上还罕有地带着一丝汉人女子才有的文秀,也不知是不是她常年手不释卷浸染上了书卷之气。

    有些忧心地再看看妹妹,伯鑫轻舒一口气,好在,妹妹相貌虽美,却被脸上的稚气与憨气掩了风华,再美的女子,如果显得傻乎乎的,那容色至少也得减掉三分!妹妹正因这十几年未变的憨气,才至今不曾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语来。

    男人们暗地里贪花好色,却谁也不会承认,就连皇帝,那也必然说女人最重要的是德,而非色。如果妹妹的容貌过于出众、拔尖,于女人中只分招嫉……“哥哥,我脸上长出花儿了?”

    大哥爱怜道:“妹妹越长越好,只是,须防着别人因嫉生恨。更不可让人传出以色侍人的名声来。”

    玉儿点头。她生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这就是一个闷马蚤的年代,男人们人前个个道貌岸然,说什么重德、轻貌,其实,私底下,有几个真的不好色?可他们偏要说自己是不好色的!爱美之心当然有,但爱的可以有美景,美的装饰、美的花朵,甚至美的菜肴,唯独没人公开说这美里面还带有美人。当然,私下嘛,谁管呢,皇帝回了后宫也会招幸年轻美貌的嫔妃不是!

    知道妹妹素来是个听话的,大哥又叮嘱好些,直到阿克敦进来,才停了唠叨。玉儿忍不住暗暗嘘气,谁说只有女人唠叨的,这男人唠叨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看儿子进来了,伯鑫指着一边的椅子让他坐,看着等待自己解惑的同样年纪的妹妹与儿子,伯鑫把事情从头到尾,不论是查到的,还是推测的,一点儿一点儿掰细了、揉碎了的与妹妹和儿子解说清楚……原来,雅尔哈齐与伊拉哩家把人家继福晋的娘家人弄废了一大半,许多高位之人都丢了权位,只剩下一些中下层的没出事儿,一次二次尤可,次数一多,人家也起了疑心,再倒霉,不可能一家人都连连出事吧?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自己家被人盯上了!

    知道着了人家的暗算,那木都鲁氏一家人用尽了浑身解数去查、去找线索,别说,还真找着一点儿,虽然,这一点儿线索太无关紧要,不过,知道继福晋害过人家伊拉哩家的女儿的那木都鲁氏家自然不需要再找更多的佐证了,这点儿蛛丝马迹已经够了!

    知道有雅尔哈齐也参与其中,可是,那木都鲁氏家却不敢去找雅尔哈齐,毕竟,那也是主子,且是个深得皇上喜爱,有着贝勒爵位的主子。对着这样的主子,你顶多在政事上悄悄使绊子,别的,却不敢多做,否则,一旦被捉住证据,那就是大罪!毕竟,奴才谋害主子,那罪,可不小。他们不是继福晋,继福晋现在也是主子了!他们顶多让继福晋去对付雅尔哈齐,自己却不敢把手伸到雅尔哈齐身上去。

    不敢找雅尔哈齐的麻烦,也就罢了,他自有继福晋去对付,可伊拉哩家,那木都鲁氏却不会放过!可是,伊拉哩家不好对付!

    阿尔济大小算是个开国功臣,儿子阿山是封疆大吏,三个孙子,一个个谁也不是省油的灯。阿尔济在家调教八旗子弟,皇帝也知道,这事儿,找不着漏洞可钻;阿山在两江坐镇一方,那木都鲁氏鞭长莫及,找不了麻烦;这阿尔济的三个孙子,你当面找人家麻烦,那只有被揍的份儿。当面不敢和人家呛声儿,想在差事上找人家漏洞,还偏没找着;在一边敲边鼓,人家根本听不懂,或者听懂了人家就是装傻,让你狗咬乌龟,无从下手,最后,那木都鲁氏家的人盯上了第四代的孩子。

    军队有军队不成文的规矩,小一辈的不招你,你老一辈不能出手收拾下一辈,要不,说出去,不只丢脸,还会在整个贵族阶层臭了名声。想想,一个三十岁的壮汉,去殴打一个十岁的孩子,其场景如何,其后果如何?以后,谁还敢跟他家来往?

    因此,只能让同辈儿的去收拾伊拉哩家的第四代。可是,同辈儿的那木都鲁氏没几个出息的,一个也赶不上人家伊拉哩家,就算想收拾人家,也没那个本事。难道,就这样放过伊拉哩家?

    那木都鲁氏不甘心,在差事上没找着人家的漏洞,在正面对阵上,又赢不了人家,怎么办?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那木都鲁氏准备——借刀杀人!

    借的刀需有讲究,反复寻摸后,盯上了正白旗同姓的博尔屯。博尔屯好呀,他曾祖父只是康古里的庶子,并没有得到整个那木都鲁氏家族的拥戴。名将赉塔有一些旧部,可人没了十几年了,这人走还茶凉呢,何况都死了。

    因为曾祖父的赫赫威名,这个博尔屯极其骄傲,很好借用,他家的地位也勉强可与伊拉哩家对恃,如果能让他把伊拉哩家的孩子弄死了,这样是不是伊拉哩家就有了仇敌了?

    到时自己家里再帮着出出力,同仇敌忾把伊拉哩家的人都从高位上拉下来,之后再收拾,就方便多了。

    那木都鲁氏家开始寻找下手目标,也不需要多费心,直接选中了阿克敦。

    阿克敦是谁?伊拉哩这一辈的嫡长,那就是一家子的命根子呀,如果让博尔屯把这小子收拾了,伊拉哩家肯定会和费叶楞家成为死仇,且不死不休!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那木都鲁氏准备——借刀杀人!

    借的刀需有讲究,反复寻摸后,盯上了正白旗同姓的博尔屯。博尔屯好呀,他曾祖父只是康古里的庶子,并没有得到整个那木都鲁氏家族的拥戴。名将赉塔有一些旧部,可人没了十几年了,这人走还茶凉呢,何况都死了。

    因为曾祖父的赫赫威名,这个博尔屯极其骄傲,很好借用,他家的地位也勉强可与伊拉哩家对恃,如果能让他把伊拉哩家的孩子弄死了,这样是不是伊拉哩家就有了仇敌了?

    到时自己家里再帮着出出力,同仇敌忾把伊拉哩家的人都从高位上拉下来,之后再收拾,就方便多了。

    那木都鲁氏家开始寻找下手目标,也不需要多费心,直接选中了阿克敦。

    阿克敦是谁?伊拉哩这一辈的嫡长,那就是一家子的命根子呀,如果让博尔屯把这小子收拾了,伊拉哩家肯定会和费叶楞家成为死仇,且不死不休!伤了、死了庶子,人家可能还犹豫一下,考虑因为一个庶子得罪一个家族是否划算,可要是把人家的嫡子弄死了,那可就是死仇了,何况,这个阿克敦听说被伊拉哩一家寄予厚望。

    不是自己家里动的手,就算伊拉哩家最后知道中了自家的借刀之计,碍于继福晋,伊拉哩家也不敢明着把他家怎么的,再说,本就是伊拉哩家先出手的,自家不过是回击罢了,反正现在,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一切都是源于庄亲王府内宅的争斗。

    如果博克屯把阿克敦弄死了,伊拉哩家也就顾不上他家了,出嫁了的女儿和顶门立户的嫡长子谁更重?不用说,伊拉哩家一定先忙着收拾仇家费叶楞家。而当伊拉哩家分心忙着对付费叶楞家时,那木都鲁氏家就要收拾王府的贝勒夫人了,当然,经手的,只能是继福晋,至于出出主意、帮着提供点人手什么的,那是一定的。

    “博尔屯也姓那木都鲁氏,不过是正白旗,与镶红旗的继福晋娘家不是一家,被继福晋的娘家人挑动了,就来找阿克敦比试,阿克敦受激不过,就应了战,却又在去的路上被人暗算。以致受了重伤。”

    合着,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比试呀!玉儿柳眉倒竖,如果不是自己给阿克敦打小就服了丹药,让他的身子比一般人强出许多,侄儿此次会不会丧命?

    谁要害她家的人,都不行!

    大哥一看,小妹这是动真火了,赶紧劝道:“博尔屯那儿,只需阿克敦去就能解决,让他知道事情始末,他家的人自然会敲打镶红旗那一家,若不然,以后岂不是谁都敢把他们当刀子使。”

    玉儿一噘小嘴儿,“这样太便宜那个博尔屯了!”

    大哥笑道:“没事,阿克敦自己就能为自己把仇报了的。”

    玉儿想了想:“那个使借刀计的那木都鲁氏一家呢?”

    大哥笑道:“当初他们在高位时,得罪的人可不少,如今下来了,自然有许多人等着收拾他们,却不必咱们再自己动手。咱们先前使的都是暗手,找不着证据,即使怀疑,也无用。这样,你在亲王府即使继定晋当面发难也不难应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