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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22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就你那功夫,还想藏好。”那语气有轻微呵斥,却让我心内一软,却不说话,就当是充耳不闻,假装没被发现。不过倘若他都能发现,那夏月凌那家伙该不会是早就发现了,有意走过来的吧?正想着,那家伙就仰头看了看树上,似笑非笑的。

    “哼。今日,本座就亲自让你灰飞烟灭。”那女子陡然撩动琴弦,琴声飞扬,铮铮如飞流直下,弦丝胡乱飞舞,交织,扭曲,拧成锋利的剑直直向菜头刺去。

    菜头随意地挥洒着剑,看起来很随意,却将那叫红药的女魔的琴音一一化解。

    但却是淡蓝色灵气氤氲。那灵气竟有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我陡然呆住,难不成?

    还没等我多想,却见九王一挥手,一群死士便与十八骑交锋,士兵便将那群大内禁军团团围住,厮杀得血肉横飞,九王爷向着翠烟楼走去,中途一挥响箭,又跳将出一群红衣蒙面人,约有二三十人,整齐划一地喊:“请王爷吩咐。”

    “诛杀十八皇子和假皇。”他手一抬,声音与动作不带半点表情。那楼上的老人,风烛残年,还是不停咳嗽,喊道:“好哇,你连敌国都勾结了。”

    九王爷不管不顾,十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恶狠狠地看了看十王。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了。夏月凌却还是笑着看着他两位哥哥,从腰间缓缓地抽出软剑,一脸凝重地说:“我与世无争,本不愿与兄弟刀兵相见,却决计想不到会有今日。当真是躲不过了。”

    红衣蒙面人二三十人,直扑翠烟楼,使的都是圆月弯刀,却又两面都是刀刃,暗金色的刀片极薄,仿若蝉翼。楼上的十八个少年却不慌不忙,一律白色手套,整齐划一,手里拖着一件物件,像是一朵莲花。那些少年轻轻一按,漫天针雨破空而出,那些红衣人便纷纷地跌落,无声无息。

    “素莲?”十王看着夏月凌,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次说道:“素莲竟是你掌握着?”

    “对不住了,皇兄。”夏月凌却把软剑重新插回腰间,“嗖”地窜上树来,搂着我的腰说道:“天寒地冻的,亏你还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没话好说,他即已到我房中看过我睡觉,必定是洞察一切,我便不语,像看这几万的军队如此能平息。

    “休想逃。”夏月凯咬牙切齿地吼道,拉弓搭箭。

    “谁要逃来着?三哥,太子哥,你们还不来扫清这些犯上作乱的?要十八支撑到何时?”夏月凌笑意醇厚,有着草木的清香。轻轻拥我在怀,手一挥,搭起蓝色的结界,把严寒与厮杀都挡在了结界之外。

    像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厮杀,血与雪映染,夺目而惨烈。

    又是一阵喧闹,一声高喝:“太子殿下驾到。”便见那夏月枫跟着另一个髯须整齐的男子匆匆而来,站定便是举起了腰牌,一声吆喝:“夏月国最高兵符在此,要造反的尽管闹,王将军的十万大军就在城外。”

    陡然,所有的士兵齐崭崭地跪下,十王爷、九王爷与陈将军三人显得那么突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红药与菜头打得难分难解也是无暇顾及,死士们在大内禁军和十八骑的夹击下,全部毙命,殷红的鲜血细细流淌。我没有闻到腥味,因为呆在夏月凌的结界里。他结界里是春日绿野的清爽与温暖。只是那颜色一路蔓延,太过触目惊心。

    “九弟,十弟,做错了事,还不束手就擒,向父皇请罪?”太子阴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严寒,那陡然一惊,这神色,这语调,这九王、十王断然也就是今夜毙命了。

    “十八。我倒小瞧了你。”九王抬头看了看书上的夏月凌,笑了笑,那种成王败寇的表情我看得很清楚。也不禁替他感到惋惜,虽说外界评论他与十王是一致的。但到底他身上有了些婉曲,有了城府。只怪他今夜是遇见了夏月凌。没有赢的可能。

    我也是没想到今夜真的会如此热闹。原本以为是十王与九王大军对上夏月凌的暗桩,谁曾想,到后来,夏月凌手都没出过,自个的人一个也没用过。但是搬来了皇帝见证这栽赃与猎杀,又搬来了太子和三王镇压。

    立功的不是他,冤枉的是他,讨巧的却也是他。便越发显得九王和十王的险恶了。

    我看着身边的男子,突然觉得很可怕。先前我只道他是人脉稀少,只道他是在这深宫大院习惯性敛起锋芒求自保,也只道他是身为皇子习惯性地去争皇位,却不料他竟是这般深沉的心思。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不动声色。

    “瞧什么呢?”他低下头,眼睛弯弯地,荡漾出笑意,温纯和美。倘若他不是在帝王家,那是多秀美俊逸的人啊。只是他在帝王家,便有让人心惊胆寒的深刻心思。不知不觉便让人忍不住退却。

    不知他是否也跟所有在帝王家的男子一般,为了江山可以舍弃一切么?

    最是无奈帝王家,最是无情帝王家。我胡乱地思考。

    “十八,你在树上作甚?赶快下来,一起去拜见父皇。”太子看了看树上,断然是看不到我的。

    夏月凌一笑,说道:“十八这就下来。”然后,转头温柔地对我说:“你且乖乖在这结界中等我。”我什么话都没说,那语调眉眼和夏康峻如出一辙。

    抽刀刎颈。一瞬间,谁都没有注意,九王就那么做了。

    众人呆了,夏月凌也有些惊异。接着,有撕心裂肺的女子声音如破入云端的钢丝,尖锐、尖锐,一直没入最高层。那声音来自与菜头对决的红药。

    菜头也呆呆地停住了手中剑,十王扶住摇摇欲坠的九王,满脸惊恐地喊:“九哥。”可是转瞬间,红药一阵风般旋过,那九王已在她怀中,她眼里红色的血泪大颗大颗滚落在雪地里,久久不散。

    “你为什么这样傻?红药好歹也是可以护你周全啊。”红蕖边说边死死地咬住嘴唇,神情凄楚。我的心仿若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女子一旦动了情,无论是神、人,还是魔,都是一样啊。

    “乖,别哭。什么都是命。遇见你,我已经很幸福了。”九王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身在帝王家,这结局便注定了。以后如果还能遇见你。便愿是贩夫走卒就好。”

    红药还是一直在哭着说:“何必如此执着,跟我哥一样。”

    “别傻了。忘了我…”九王微笑了。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暴戾,没有冷漠,只有温情。或者这才是他吧。

    红药嘤嘤地哭泣,静静地抱着他,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连楼上的皇帝都停止了咳嗽。好一会儿,红药站起来抱着九王的尸体,边走边说:“好了,我带你回名都。”然后一跃而起消失在漫天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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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六章 遗失美好 字数:3658

    (最近身体很不好,觉得码字非常累。新书也开了好几个头,没选出个合适的。)

    十王爷呆坐在雪地上,一言不发,太子扫了他一眼,喊道:“把他带上去见皇上。”

    陈将军也被绑了起来,一言不发,鬓角似乎又添了几丝白发。

    “把陈将军也带上来。”皇帝在楼上喊。那些士兵开始在三王爷的指挥下清理尸体。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先前只是担心翠烟楼和岳翠微。担心夏月凌的左膀右臂被断了。此刻,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乖乖等着我。”夏月凌在我耳边轻语,一笑,便飘然到了树下,跟随着太子和三王爷上了翠烟楼。

    没我什么事,该回去了。我起身欲走,这才发现夏月凌将我困在了他的结界中,我如何运力也打不开。

    菜头站在旁边,看着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办法。他的法力可不可测。”

    “那你回去休息吧,别到处跑,我有事找你商量。”我看了看一脸疲惫的他。这几天的奔波,我还来不及问,今夜却又是一场激战,他的脸上更显出憔悴之态。

    “好。”菜头也不说啥,只是看了看我,那眼神深邃得让我心一颤。

    我渐渐显出疲累之态,那楼上的争执跟我没关系,只要知道夏月凌没事,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这结界温暖,有着淡淡的芳香,还真是好,我的困倦之意上来了,索性把头埋进怀里,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过来。我睁开眼。便看见夏月凌嘴角噙笑。正低头看着我。温和地神态仿若苏轩奕。

    “快放我出去。”我看看天色已熹微。有些百姓人家已经轻轻眯开门缝想看看昨夜地恐怖是否已经结束。翠烟楼已经打理好。血已经被积雪掩盖。我便也不管夏月凌是如何识破我。会如何对待我。只想马上回连府。平静一番。迅速做出打算。

    “累了吧?”他也不管我地反应。也不撤去结界。便抱起我来。

    “赶快放下来。让人看见了。如何是好?”我低喊。以前也不是没给人抱过。只是被他抱就是觉得别扭。虽然他年岁和苏轩奕差不多。不知道是我经历地事情过多。让我有了沧桑之感。还是因为之前他叫我姑姑和婆婆地缘故。总之。觉得很别扭。连他那种柔情都让我觉得别扭。

    “如何不好了?再说用了隐身术。别人怎么能看得到?”他抱着我。御风而行。我知道多说无益便闭上了眼睛。

    却有一件事如洁白地闪电划过我地脑袋。今天是净尘沉湖地日子。最近为了夏月凌。居然都忘记了这档子事。

    我想开口叫他,却不知该叫什么好。叫“凌儿”,总让我想起杨过小龙女那种叫法,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叫“夏月凌”,显然太没有礼貌;叫“月凌”,这么亲密的叫法更恶俗;叫“十八皇子”,肯定要被这个男人批死;叫“夏先生”?夏老板?

    正当我为如何开口叫他为难时,他已落在了连府门口,说道:“在想什么?”

    “啊?”我一惊,既然人家都给梯子了,我就顺着竿子爬吧。于是看了看他,正色说道:“你今天也要跟着皇上去祭司神庙为大祭司举行沉湖仪式吧?”

    “嗯!”他轻轻放下我,捋了捋我凌乱的发,神色慵懒地说:“你到底有了如何的遭遇,便白了头!”这语气不是疑问,便没有给我回答的余地。我便默不作声。

    “去吃饭,睡一觉。我知道你想去看看,沉湖是傍晚,我吃过午饭来接你。”夏月凌看了看我,转身离开。

    我耸耸肩,忽略掉一切。至少经过今夜,我不用那么担心夏月凌势力单薄。剩下的事情,便是去看看净尘,然后设法混入皇宫去查探。至于觉魂那部分,我想方设法骗过来,也许会有别的办法解决的。

    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一踏进屋,黄桑和容莲就飞跑出来,带着哭腔叫道在:“小姐是不信任我们了么?都一个人去,若有危险,叫我们如何是好?”

    我拍了拍她们,宠溺地说:“小姐只是去看热闹,又不是去动手,没事没事。下次啊,就带着你们去。”

    “没大没小的,还不去准备热水与早饭?”红蕖低垂着头走过来,也许是因为昨夜不愉快的对话,她没敢看我,只是将我身上的大氅解下来。

    我觉得很是尴尬,便轻声说:“红蕖,对不起。我昨晚失礼了。”

    她惊讶地一退,看了看我,低声说道:“小姐,是我不对。有些事我也不该瞒你,只是想到你会忘记太子,我就难过。”

    “太子?”我有些疑惑,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太子啊。苏轩奕是皇帝,夏月凌是皇子,这夏月国的太子也是刚刚才看过几眼啊。

    “想必小姐也看出我不是人,我是花精,我是天神太子门前池塘里的芙蕖。太子历劫未归,红蕖担心,便私下凡间。想助太子渡劫。不料被哮天犬所伤,跌落凡尘。无法去太子所去的时空。没想到太子他……”红蕖清瘦的脸庞滚落颗颗清泪。

    原来她是苏轩奕的部下,难怪见到我与夏月凌会是那样的表现,毕竟苏轩奕堕魔,也算是为了我,与赤炎同归于尽,也到底跟我有关。说到底都有我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我轻轻舒了口气,虽然红蕖对我有所隐瞒,却不是足以伤害彼此心的依靠的事。

    “小姐洗脸先吃饭吧,我去叫菜头。”红蕖的步伐也轻快了些。

    吃饭时,菜头没说话。红蕖倒是在我的询问下,说起了天神太子的事,原来早在一千年前,便是天神太子大劫,太子应劫转世来到天商王朝,成为当时年轻的帝王苏澈。却不料遇见了我与冥天,他终究没有渡劫飞升,便继续轮回。这一次,便是机会。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我还真是他的扫把星呢。我自嘲地苦笑。

    “不要那个表情,冥冥之中有定数。谁为谁都是注定的。”菜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扒饭。

    “菜头,你觉得么,这似乎几天时间就老了几千岁一样,老气横秋的。”红蕖突然把话语转向菜头,菜头居然就呛着了,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瞪红蕖说道:“吃你的饭,多管闲事。”

    呵呵,我看着他们斗嘴才觉得这是我所认识的菜头,不然我都觉得他是根会走路会说话的木头了。

    “对了,跟大家说件事。午饭后,夏月凌回来接我去祭司神庙参加沉湖。你们有要去么?”我此语一出,红蕖便猛点头说要去。

    菜头的反应不大,只是看了看我,很是疑惑地问道:“你确信你要去?真值得你暴露在众人面前?”

    “什么?你知道我必定去的。上次叫你帮我想对策,你没想到对策,也该提醒我一声。要不是我今天想起来,岂不是就错过了?”我有些责备菜头,他早出晚归,我还以为有帮我张罗此事,却不料他连提都不提,现在我自己去了。他竟然还说这种话。

    “逝者已矣,纵使之前有何恩怨都该放下了。何必执着,让他不安心。”菜头放下碗筷,径直走进屋去。

    “故作深沉。小姐,不用管他,等一会儿,我陪你去。”红蕖夹了一块鸡腿给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起昔年天神太子的生活。

    说天神太子是天界众神里最俊美的,也是龙族十万年来出生瑞气排行榜里排名首位的。然,天神太子不喜言语,平时便是看书、修习,一有妖魔异动,便是风尘仆仆,只身除妖。因此也是天界的战神,战功赫赫,很受天神们尊敬,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神接班人。在两千年前经历了雷霆劫后,便是人间劫,而人间劫中,最难的便是情劫,经过这一劫难,便真的飞升成仙,再也没有这样磨难了。

    看着红蕖眼眶又红了,我便赶忙岔开话题,说要去睡觉,飞一般地逃到屋内,倦意袭来。却觉得胸膛里空落落的。解开衣服,却发现没有百合花。

    那是苏轩奕留给我的最后念想。我大声地叫:“红蕖。”

    红蕖、容莲、黄桑,还有一群小丫头连忙进屋看着我,说道:“请小姐吩咐。”

    “你收拾屋子,有没有看到过我的百合花?”我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那是苏轩奕留给我的唯一念想,那花里还有苏轩奕的一丝气息。

    “百合花?”红蕖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你们天商说的雪铃花。我的是朵干花,我平时收在怀中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那是不祥之花,小姐你……”红蕖惊异地看着我。

    “看到过吗?”我感觉到自己牙齿咬得脆响,浑身都瑟瑟发抖,然后看到众人摇头,像是看一幅慢镜头。

    轩奕,你也生我气了吗?我胸口闷得难受,气血翻涌得厉害,竟吐出一口鲜血,眼泪淌下,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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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 白雪青丝 字数:3100

    雪小了,似有若无,日光下撤,傍晚的山间,韶光残照。我站在窗前,仿若觉得瞬间老了几十岁。

    菜头站在我身后,轻声地问道:“夏月凌等在客厅,你是否要去祭司神庙?”他的声音很轻柔。

    我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过十岁的男子,凌乱的短发下,面容也是沧桑一条条,原来瞬间苍老的人,不只我,还有他。

    “菜头,你最近怎么了?”我问他,却又无从问起。

    他惊异地看了看我,小声地说:“你看出什么了?”

    我疑惑不解,我看出什么?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最近憔悴得不像样子。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何况与你相处这么久。”

    他脸色陡然惨白,身形晃动。“你怎么了?”我走过去,想扶住他。

    “没。”他一下子跳得离我很远,脸色很难看,然后似乎很艰难地问:“晓莲,你怪我么?”

    “为什么要怪你?”我微笑着,他就是脸色憔悴些,我说了句关心的话,他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他很惊讶地看着我。

    我对他一笑,说道:“我自然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弄成这样。只是我想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说的。”

    “晓莲。我——”

    “小姐。夏公子问你是不是可以启程了。”红蕖在门外打断了菜头地话。

    “你叫他等一下。我马上出来。”我拿了件黑色地斗篷披好。系上好帽子。今天傍晚上净尘下葬地日子。是需要穿戴得庄严肃穆一些。

    “你还要去祭司神庙?”菜头讶异地看着我。

    “是啊。我想去看看净尘。以后或许看不到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吗?”我看着他怪异地神色。总觉得菜头非常不对劲。看来忙完净尘地事之后。得要好好关心一下菜头了。

    “我。我。我陪你去吧。”他语调有些不畅快。“我去换件衣服。”他踉跄着出门。完全不是由道法地模样。

    我出得厅堂,见夏月凌一身黑衣坐在厅里煮茶,修长的十指轻抚白瓷杯,看到我走出来,眉目间荡出笑意,问道:“你身体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红蕖递了一个袋子给我,说道:“小姐,夏公子说了,我不能去,菜头作为祭司是可以去的。大祭司的葬礼,是需要撒梅花的。这袋子里是新鲜的梅花瓣,您带着。”

    “小姐,别谢了,这是应该的。那朵花我们会好好找的。”红蕖红着脸看着我。看来是衷心护主的人,知道那朵花是苏轩奕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又为此花的丢失而口吐鲜血。

    “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天寒地冻的。”夏月凌走了过来,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红蕖不悦,却没有说什么。我有些不自在,欲要挣脱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用警告的语气小声说道:“你再挣扎试试看?再挣扎我就直接抱出去。”

    我想想了想那尴尬的场景,便没再挣扎,任由他牵着,手心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在紧张?”他看了看我,一副戏虐的表情,“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紧张呢。”我知道他又在说过去,只是过去对于我是一段空白,我想不起那段历史,便只得没说话。

    门外有一辆马车,装饰不算豪华,但是很雅致,菜头站在车边,看到他牵着我的手,眼神怪异,他走到我面前,看了看夏月凌说道:“我有句话跟她说。”然后,毫不客气地从夏月凌手中拉过我,夏月凌也没说什么。

    菜头拉我到河边,看了看我,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在乎的是净尘的外在,还是净尘?”

    “你什么意思?我和净尘的事情,轮不到你来问。”我觉得这句话激怒了我,净尘是我纯净的一段念想,即使他鸡皮鹤发,不再好看,我也一样会觉得好。

    “只是告诉你,今天下葬的不过是一具皮囊,他的魂魄不知已归何方。你也要去吗?只看一眼有那么重要吗?”菜头满含期待地看着我。

    “是,我要去看。你不愿意,可以不要跟去。”我莫名盛怒。净尘是为我而死,苏轩奕的死也多半是我造成的。这两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是我心中永远的隐痛,半点也无法牵扯,无法去亵渎。

    “你知道要出席这样的仪式,你需要什么身份吗?”他突然问我,我愣住了,抓头看他。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夏月凌打断了菜头的话,牵起我的手,说道:“皇甫祭司如若不去,可以留下,晓莲的事情不容你操心。”夏月凌拉起我快步走向马车。

    “你不告诉她,让她选择吗?”菜头大声叫道。

    “告诉我什么?”我看着夏月凌和菜头,夏月凌对菜头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转头笑着对我说:“相信我,不会让你受苦。乖,去马车里等我。”

    我满心疑惑,但真的不想去追根究底,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去见净尘最后一面,然后让夏月凌设法带我进皇宫去,找寻一下当初我离魂到此地的蛛丝马迹,找寻到我的魂魄。然后再把夏月凌的那块玉骗到手,启程去商羽国会会周天逸。

    坐在车里等着夏月凌,不一会儿,夏月凌上了马车。递了暖炉放到我手中,说道:“一会儿,你跟着我就是了,来把这个戴上。”我诧异地看着他,马车有些颠簸。他却还是温暖地笑着,手上拿着一只发钗,钗头是一朵细小的莲花,莲花居然是蓝色的。真是漂亮的头饰,做工和纹理都很精致。我有些爱不释手。

    “来,我给你戴上。”他拉开我的斗篷,我陡然愣住了,满头白发,戴上这发钗如何是好。

    “不,不要。”我拉上斗篷,把发钗还给他。他不接,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晌,他轻声地说:“我知道你是遇到了很难过的事,才会白发。”他再次拉开我的斗篷,动作轻柔,“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都在你身边。”

    这语调带着某种蛊惑,我深刻沉沦,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这就乖了。”他笑了,接过我手中钗,轻轻插了上去,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面铜镜,递到我面前,笑着说:“看看。”

    我惊讶地张开嘴,哪里还有满头白发,分明是青丝云鬓。“你,你,”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月凌。

    他抱着手,耸耸肩,斜靠在马车里,说道:“我只是轻轻抚摸一下而已。”

    他的法力当真已经高到这样的程度了么?当日,我的满头白发,花神、杨戬、李天王都没有办法,他竟然轻轻一抚摸,这满头白发就成了青丝。我还是惊异地看着他。

    “傻瓜。不信啊。”他捋了捋我鬓角边散乱的几缕发,说道:“到了祭司神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

    我不知有什么事,只是觉得他神情很严肃,此刻,竟然觉得他便是夏康峻,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他在依赖着我,而是我能信赖他。很是奇怪,我明明就大了他八岁,可是,竟然可以忽略掉这种差距,反而让我觉得他大了我很多。果然,宫廷这种地方是催人成熟的好地方。

    “想什么呢?”夏月凌笑了笑,搂了我在怀里,霸道地说:“好好休息,还有半个时辰才到神庙。昨夜你也没休息好。”

    “那你放开。”我觉得脸在发烫,使劲挣扎。

    “不许,就这样睡。”他搂得更紧,兀自闭上了眼睛,唇角挂着笑意。我挣不脱,也只好沉沉睡去。这怀抱很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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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八章 祭司神庙 字数:4185

    “醒醒。”迷糊中,有人在耳边轻柔地呢喃,温热的气息扑打着我。我睁开眼,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夏月凌星眸微眯,笑盈盈地看着我,捋了捋我的发,重新插好了那只莲花发钗。

    “来,披上。”他拿起黑色斗篷给我披上,又将脖颈上的带子打了个蝴蝶结。我有些晕乎乎的,想起了夏康峻昔年和我一起去雪山下车时的场景,他当时也是这样的神情,替我将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来,又戴上厚厚的羽绒手套。

    “想什么?”他的声音自头顶的响起,有着蛊惑人心的温柔。我摇摇头。那段纯净的日子是我内心最高的秘密。怎可能无缘无故地打开。

    他也不听我回答,便挑开帘子跳下车,我亦作势要跳下车,他却拦住,伸手要抱我。我愣在那里,没有动。这种举动太过亲密,太不合事宜,也太不合身份。之前还叫我姑姑的男子,甚至还叫我婆婆的男子,却突然之间显露出深沉而成熟的气息,完全当我是个小女子,这般举动,总叫我感觉很别扭。

    “全部的人都在看着。你想我十八皇子的妃子当众让我出丑吗?”他脸上还是那种慵懒随意,但话语里却有了威严。这种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寒。

    “什么妃子?”我疑惑而警觉,想起之前菜头与他的对话,想起菜头之前的欲言又止。身上渐渐发凉。

    “来祭司神庙的,除了皇族、祭司之外,只有皇子的正妃可以出现。”他不紧不慢地说,眼睛紧紧盯着我,低声说道:“不要给我闹出什么乱子。”

    我没说话,紧紧地咬着唇,原来是这样。原来菜头的欲言又止是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吧,来都来了,看过净尘,便是夏月凌的正妃,进入皇宫和夏月凌的十八王府也是理所当然的。说不定一切都可以更顺利。想到此,我伸出了手抓住他的手,轻轻一跃,落入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也和夏康峻很相似,同样的坚实温暖,他的气息里有着植物的清香。我不知不觉流了泪。

    倘若没有这一切,我和夏康峻现在一定有着自己的儿女,恩爱幸福,到处旅行,一起做饭,看云卷云舒。一辈子白头到老。

    可是偏偏诡异丛生。我的命运决定了我要遇见净尘,欠净尘一条命,舍身的情;也让我遇见了苏轩奕,负了深情,还给他带来厄运。如今便又遇见这样捉摸不透、高深莫测的男子,让我陷入迷醉,却又更加别扭。

    “放我下来吧。”我轻轻地说。看着菜头站在石阶下面。他作为友国地大祭司自然可以进入祭司神庙。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直盯盯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无尽地哀伤。那哀伤如同冬日早晨湖面上地冰。触得心冰凉。却又灼热疼痛。

    “我不会放下来地。皇子地王妃是尊贵地。不能走着九十九长阶。”他笑意纯美。太像夏康峻。我鼻子一酸。泪落如雨。

    祭司神庙在山巅。从山脚下仰望。看不到顶端。只见到山腰便是云雾缭绕。气势磅礴地云雾。

    从山脚到山门要过九十九道长阶。这九十九道长阶。夏月凌就那样抱着我。在众人地惊异地目光中一步步来到神庙山门。那门周围各有两棵树。颇像中国南部地那种大榕树。根系很是发达。盘根错节。树叶茂密。我这才发现。在这山上是没有雪花飘地。

    夏月凌放我下来。在两棵树上分别折下两枝嫩绿地枝条。一枝放到我手中。一枝他自己持着。他一言不发。也不与我解释什么。便牵着我走。山路是青石板台阶。没有青苔痕印。石阶两旁是各种奇花异草。风轻柔而美丽。我轻轻回头。看见菜头跟着我们一言不发。

    沉默。一路上地沉默。三个人没有说话。

    到达山顶,夕阳已经收起了最后一点光芒。深蓝色的天幕,星斗满天,近在咫尺。山顶的神庙与其说像座庙宇,不如说更像一个宫殿,金碧辉煌,气势不凡。神庙的正门两旁有着雕塑,是盛放的莲花,花蕊里流淌着雾气状的灵气,氤氲得整个神庙都灵气充沛,果然是吸收日月精华的好地方。

    穿着白袍,带着方形礼帽的男子,手持法杖站在门口,见到我与夏月凌,便略一欠身,道:“请王子王妃拿出示礼牌。”

    夏月凌从腰间掏出一块黄金质地的牌子,上书“十八月凌”,递给眼前的男子,说了句:“有劳祭司大人。”然后转向我,说道:“莲儿,你的牌子收在腰间荷包里,还不拿出来?”

    我本来正在懊恼,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为何没有先给我牌子,听他这样一说,便摸了摸腰间,果然有了一个荷包,蓝丝绒布料,金丝银线綉描着一朵菡萏。我向来没有戴荷包的习惯,这荷包綉描精致,想必出自名家之手,我在里面摸了一阵,摸出一块牌子,也是黄金质地,上书“凌妃晓莲”,我也学着夏月凌那般递了过去。男子接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以一种奇异神色打量着我和夏月凌,随后便是无比惊讶的眼神。

    “祭司大人。”夏月凌不悦开口,威严的声音在傍晚冷风中飘散,渗入周围的一草一木。

    “十八皇子不悦了,你还不放行?”一个雄浑的男声响起。我回头,便看到了三王夏月枫牵着一个披着褐色斗篷的女子,女子脸色苍白,像病了很久似的,但那双眼睛却是透着灵动的气息,让整个人都有了灵秀的气息。

    “三皇兄,三皇嫂好。”夏月凌轻轻一欠身,我也赶忙跟着欠身。

    “十八弟,不知何时成婚的?我们兄弟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弟妹啊。十八弟都不介绍一下?”夏月枫紧紧地盯着我,那眼神让我极其不舒服。我只好低眉顺眼,作怯生生状轻轻躲到夏月凌的身后,这才发觉夏月凌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单薄。

    “我的准王妃,下月成婚,今日也算是皇族的大事,所以带她也算是和家人第一次见面。莲儿,来,这是三皇兄和三皇嫂。”夏月凌牵起我再次向夏月枫欠身,夏月枫面露鄙夷看了看我说道:“没想到十八弟倒也有心啊,这林家的小姐做了王妃。”

    夏月凌毫不惊慌,只是微微一笑道:“莲儿刚来此地两天,不知三皇兄何以认识莲儿。”说着还以万分怀疑的神色扫了扫我,做出很不悦的模样。

    我心想这夏月凌也真是演戏的个中高手了,明明一切都知道,却还能装着吃醋万分的模样。我却也很配合,以十分委屈,又十分疑惑的迷茫表情看着这一切,然后幽幽地开口说道:“我家是姓林,不知三皇兄何以觉得不妥?”

    “怎么可能觉得不妥呢?不知弟妹来自何处呢?”夏月枫的脸上有隐忍的怒意。倒是他身边的女子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仿若是一场闹剧,与她无关。

    “三哥,对我家莲儿仿若不满啊?我家莲儿来自夏月国凤城。”夏月凌看了看夏月枫,牵起我又说道:“我就不打扰三哥三嫂,先行一步。”

    说着便大踏步往前走。步伐极快,我好几次踩到裙摆,差点就摔倒。走了好一阵,又穿过了一道门,来到灰瓦白墙的院子,他才停下脚步,脸上怒意横生,厉声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如何认识我三哥?你跟他有什么?”

    我的火也嗖地窜上来,本来我来这里是为了看净尘最后一眼,却不曾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本来我一直低调做事,此刻算是被推倒风口浪尖上去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大的结果,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楚。我也是有上当受骗的嫌疑,便没好气地说:“十八皇子,我认识谁是我的自由,没必要向你报备。”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忘了是年前的那段,就可以任意妄为。你最好不要去给我招惹别的男人。”他几乎暴跳起来了。却见后面站立一人,正是皇甫菜头。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和夏月凌。然后走了上来,说道:“十八皇子,我说的条件,希望你考虑。”

    “不需要。这条件我绝对不会答应。凭我的实力也用不着。”夏月凌甩甩衣袖,拉起我就走。我回头看着菜头,他的眼神很深邃,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个时空的男人都这么自大么?菜头和夏月凌之间又在搞什么鬼?正想着,却听见夏月凌在说:“你专心点,不要给我丢人。”

    我没说话,值得认真打量起周围的景象。从那灰瓦白墙的院子出来,便是山顶的开阔地,有一大个广场,广场周围有按五行八卦排列的石柱,还有一个祭台,祭台上插着各色旌旗,祭台那边是一个湖,湖水清澈,如同一滴蓝色的眼泪。星空下的山顶,纯净如水,让人屏住了呼吸。皇帝站在祭台之上,十个祭司打扮的人在祭台上焚香祷告,下面便是夏姓皇族的人,肃然站立。我属于女眷站在队伍的后面,完全看不到净尘的模样。

    此刻因为是夜晚,也鲜少有人注意到我,所以我到乐得自在,于是悄悄拈了个假人咒,再拈个隐身咒,御风到了祭台之上。

    终于看清楚了,净尘乌丝整洁,面如白纸,躺在透明的光晕中,静静安睡着。我想起他最后对我说的话“记得,布结界为你挡地狱之火的是净尘,你要记得。”

    想起那句话,我的心便疼痛难忍。眼泪簌簌滚落。这容颜从今以后我便看不见。可他的一颦一笑却都在我面前,那样清晰。他是月白风清的少年,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我无力地跌坐在他身边,却听见有祭司在宣读:“大祭司夏净尘,魂归神庙,灵归祖位。下月灵都神庙沉湖葬礼开始,安魂曲奏。”

    然后便是安魂曲,广场上静静的,只听得琴音流泻,如月下荷塘轻轻摇动,荷香十里,又如静谧的星空,安闲舒适。循声望去,却是菜头闭目弹琴,十指轻拨,一串串音符流淌。他的音乐竟有如此高的造诣?菜头也越来越像迷了。

    一曲毕了,全场都下跪,齐呼:“请大祭司神魂安息。”

    然后听见一个祭司又说道:“请大祭司灵归组位,春城林家。”这个祭司一语而出,语惊四座,连皇帝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只知神庙根据神息所指却找寻大祭司,至于大祭司的身世是需要保密的。因为净尘聪颖,所以皇帝赐了他国姓,可如今,他才知道这大祭司的身份竟然是春城林家。

    那是一个传奇而神秘的世家,得林家得天下,这种话一点都不虚假。

    净尘是林家的,我呆呆地看着菜头,我知道他看得见我。是的,他也呆呆地看着我,眼里有瞬间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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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 霸道皇子(求粉票) 字数:4963

    “沉湖开始。”十个祭司念动咒语,净尘的身体渐渐地飘起,背景是深蓝色的星空,他的发散开,丝丝缕缕漂浮着,诡异而神圣。他的神色安详。那些松间明月的过往,青灵山的点点滴滴一丝一缕在我面前浮现。

    他温和的神色,洁净的气息,从容淡定的举手投足。那么美的净尘,历历在目。可是永远便没有此刻的相对了,尽管我看不那黑眸,心里如水藻在水中杂乱摇曳,眼泪不停地倾泻,菜头看着我,神色逐渐哀伤,然后眼神逐渐空洞。

    “神魂请安息。”祭司们念着,突然全场惊讶,蓝色的光束瞬间照亮了净尘,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怔怔地看着我。明亮的眸子映着星光,清明而哀伤,却又异常平静。那是我异常熟悉却又异常陌生的眸子。

    眸子分明单纯得没有一丝杂质,异常平静,却又盛满哀伤。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能有这样相对的时刻,我努努嘴,想喊他的名字,可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泪如珍珠不停滚落。他张了张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我看懂了他的唇语:“晓莲,别伤心。”

    “净尘。”我艰难地喊,嗓子晦涩喑哑,依然没有声音。他扯动嘴角,露出浅浅的笑,眉目生动。眼里却滚落蓝色的泪珠,如冰晶,跌落在祭台之上。

    我跌撞着御风过去,他轻轻地摇头,微笑着看着我,蠕动嘴唇,发出极其小的声音,“晓莲,再见。不要伤心,看那星星多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点头,看着他合上眼,长长的睫毛垂下,上面挂着细小的结晶。蓝色的光晕渐渐淡去。那些张大眼睛的祭司显然从来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神魂安息。”安静的广场上响起菜头的声音,如无风的湖面平静带着威严。净尘的身体平躺着,缓缓地躺到湖面,然后没入冰凉的湖水,越来越模糊,最后沉入那湖底,再也看不见。

    “撒花祝福。”祭司轻轻地扬起手中的花瓣,飘洒到湖中,接着皇帝在皇后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来到湖边跪下,从锦袋中抓出一把花瓣飘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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