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第20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字“枫”。与这“雪国暖景”的老板的印鉴倒是同一手法。
“先生说笑了,天下印鉴那么多,我也算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何来识得你的印鉴?”我确实是不识得,虽然可以笃定他是皇亲国戚,但又是哪门子皇亲国戚,我便不知了。
“小姐不必谦虚,这印鉴普天之下也只有一枚而已。请看这个。”说着他又掏出了一个牌子,是阳刻手法雕刻的纯金牌子,牌子上系着红缨穗,四个字“宁王月枫”。
“宁王?”早知他是夏姓皇族,却也是故作一惊地看了看他。
“正是在下。夏月国三王爷宁王夏月枫。一直想去春城拜会林老爷子,却始终无法成行,不料竟能在此地遇见林小姐,也算是一偿心愿了。但不知林小姐身世……”原来是冲着林家来的,我对林家知之甚少,于是我看了看菜头。
菜头倒是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小姐身份还请宁王不要说出去。小姐乃林家当家林浩然之女林景月。前来灵都查看生意。也顺道来看看雪国暖景总店。”说完。菜头掏出一块碧青色长方形牌子。上面有“林记”字样。
“这质地。也只有林家才有。本王实在不该怀疑林小姐。今日与林小姐结缘也算三生有幸。”宁王本来肆无忌惮地目光在得知我身份后竟收敛了不少。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我也是知道地。菜头虽没有说林家势力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但红蕖私下跟说过。天商大地传言“得林家。得天下。”
此刻。我顶着地是林家小姐地头衔。这恰巧让夏月枫知道了。这份先机他恐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占地。只是这般沉不住气。急切地表明身份。急切地转变态度。此人就算取得夏月国地帝位。也难以与其余二国在相抗衡了吧。
只是我人还在夏月国。皇族也是万万得罪不得。虽说有菜头地林家撑腰。也终究不如自己笼络来得安稳。何况与夏月枫这样地人合作。倒也不怕如履薄冰。更何况有了他这层关系说不定还能顺利进皇宫去一探究竟。查探一下我余下地魂魄是否在夏月国皇宫。
也许他还可以把我弄去祭司神庙看看净尘。想到此。便嫣然一笑道:“小女子一直养在春城林家。这次到处走动。也是林家想考察一下后人。我地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还请宁王殿下为小女子保密。”说完。我还盈盈一拜。作势就要跪下去。宁王快步上前扶住我。眼神深邃地看着我。眼里满是柔情。
我心里暗笑。此人地变化也太快了。从我刚进店时。他目光地居高临下、肆无忌惮倒此刻地柔情似水。不过一个身份地转变而已。
“宁王殿下,夜已深了。”菜头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宁王颇尴尬地笑笑,行礼告辞,临行前还一再邀请我去宁王府看戏。我这才想起白日间,大堂里那个新晋花魁和风曾说过宁王府的戏班子可是全灵都最好的,便不觉打趣道:“早上听说了宁王府的戏班子是全灵都最好的,那倒是要去瞧瞧。”
果然,夏月枫的脸蓦地红了,又转青,只得低头边退出门边说:“哪里,哪里,一般而已。还请林小姐有空来我家赏赏花,看看字画。”
菜头关上门,我与红蕖却已经捂住嘴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菜头黑着脸说:“小姐也恁地不知深浅了。外界虽盛传宁王留恋兰台,风花雪月,无所作为。可毕竟是王,今日举动也算是野心天下了。”菜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愣生生教训起我了。我不禁有些怀疑,昨夜那个下跪的少年是否是他。
白日间在茶坊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总觉得他仿若是一瞬间长大了。
“你们早点休息,晚间不要到处走。红蕖你抽空给小姐说说现在的形势。”他看了看我,臭着脸走了出去。
红蕖与我梳洗一番。又是一番闲聊。我这才知道商羽国虽是皇帝苏澈一派,但一千年来实权多为权臣把持,直到六年前,少年帝王苏轩奕才铲除权臣,收回皇权。因此商羽国对我的恨意却也是最深的。
舆论的力量果然巨大。在一千年前莲月死的那日,被商羽国定为每年对莲月皇后的集体诅咒日,据说那日,商羽国家家户户都要焚香诅咒莲月。
我这才想到苏轩奕初见我时那复杂的举动,知道我不是莲月时的兴奋,知道我是莲月时的哀伤,以及之后的坚定不移。他那时的内心是多么难过。本是想杀掉我,就可替天商解除诅咒。却不料又动了情愫。
“红蕖,你跟我讲讲夏月国皇朝之事吧。横竖我们还是要进皇宫去看看的。”我想到要回商羽国必先找全魂魄,唯一模糊的线索就仅仅余下夏月国皇宫了。
红蕖躺在我身边,轻轻地讲起夏月国。我这才知道,夏月国出了很多有作为的君主,国力一直比较强盛,皇室也是人丁兴旺,目前皇帝也是病了许久,这皇家兴旺的人丁必然也是暗涌不断了。现在夏月皇朝正是众龙夺嫡啊。
这一代皇帝便有十九个儿子,其中太子庸碌;三王爷流连兰台,整日风花雪月;二王爷体弱多病;四王爷好色成性,因亵渎皇妃已被贬为庶民;五王爷、六王爷、七王爷也不是将才,只得跟着八王爷转,八王爷颇受皇帝重视;九王爷与十王爷镇守边关,曾与商羽国大将韩波一战,大败韩波,因此也颇受重视,但二人皆为人猖狂,出言不逊,在朝中开罪之人实在不少,皇帝也曾公开批评过二人。至于剩下的九位皇子,除了十三皇子文武双全颇具君王风范外,各个皇子都庸碌不堪。倒是偶听人提及十八皇子是难得的聪慧,也是美男子,只是生性淡泊,只喜舞文弄墨,游山玩水,生平一大爱好便是写故事,听说书。他又非正妃所生,所以在皇宫是属于不受待见的那类。
“十八皇子叫什么?”我想起了白日间在大堂的那个和郁磊十分相像的白衣男子。夏月枫叫他十八弟来着。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废话,能和冥神长得差不多,那还能不美,三界六道都知道冥神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
“夏月凌。你问他做什么?”红蕖说道,声音有些飘忽,看着她睡意渐浓,我也不好再与她说话。
只是暗暗觉得目前夏月国的夺嫡风波恐怕要比康熙的儿子们涌起的浪还要大。只是我真的要与宁王夏月枫合作吗?
不知为何,我想起那个与冥神长得很像的十八皇子。便渐渐没了头绪。
“姑姑,你回来了吗?你说凌儿二十岁,你就回来,凌儿马上就要二十岁了。”迷迷糊糊中再次听见清澈沉静的男声,带着些微的撒娇与欢喜。
又是这个梦。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只是一片白雾。
“嘻嘻,姑姑,你看不到我。凌儿学了琴,我弹给你听,很好听的。”白雾中,还是那醇美的声音,带着些微的调皮,琴音骤然起,一串串珍珠般的晶莹跌落荷叶,在荷叶间荡漾。
这琴音如此熟悉,竟是在“莲池”听到的,那位“雪国暖景”幕后的神秘老板弹奏的。
我要看他的面目,看他的面目。我急切地走入雾气中,做了那么多次梦,这一次我总算看得非常真切了,他慵懒地靠在莲池边,莲池里一池莲花开得摇曳多姿,白衣胜雪,青丝如缎随意披散,媚眼如丝,荡漾着笑意,明明都阴柔倒极致的美,身上却偏偏有种掌控天下的气势,仿若万物是棋子,他便是从容的弈棋者一般。
“怎么是你?”我不置可否地问道。
“我就是凌儿,姑姑,你可要回来了?”他笑了笑,我这才记得上一次,我被困在蓝魔的意念之网上,他也在我梦里,他说我也在他梦里。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站着,因为我想到一件事,既然我们两个相逢在彼此的梦境里,那么这一次,我看到了他的真正模样,他是否也看到了?
“姑姑,你怎么了?”他有些着急,站起身来,竟是那么挺拔的身姿。和郁磊真的太像了。
“凌儿,你叫什么名字?”我使劲屏住呼吸,等着他吐出那个名字。
他眉目一皱,神色却逐渐哀伤,最后悲痛地说道:“蕊珠姑姑,你居然忘记了凌儿的名字。你居然忘记了。”
瞬间,这个睥睨天下,有着君王霸气的男子却又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因我忘记他的名字而哀伤。
“凌儿,姑姑受了点伤,有些事记不得了。”我急切地喊道,一把抓住要离开的他。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如漫天的星斗,他一字一顿地说:“姑姑记好了,我叫夏月凌。”
“夏月凌?”我喃喃自语,脑袋被震得嗡嗡响,再想看他,却只见雾气甚浓。便只得不停地呼唤“凌儿”。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红蕖的声音渐渐清晰,我睁开眼,这才发现又是在做梦。那梦境如此真实。如果是真的,那么夏月凌也在与我做同样的梦吗?昨天他见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认出我呢?
还是,这一切只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我必须要找机会试探试探他的。想到此处,没了睡意,便转头对红蕖说:“我没事,睡吧。明天你避开耳目在灵都找个僻静的房子。”
是的,我要想法接近夏月凌,看看一直困扰我的梦中人到底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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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说书婆婆(求粉红票) 字数:3610
(最近都没什么动力。唉)
天微微亮,我便起身敲开菜头的门,却见菜头似乎是一宿没睡。他看到我也是愣了愣,问道:“可有什么事?”
我闪进他屋内,告知了他我的计划。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小姐可是决定了?”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那好,我马上去准备。”说着,菜头便拈起御风诀消失在风雪中,我裹了裹大氅,觉得今日格外冷。
红蕖也化了装,出门去找房子。而就在这时,“雪国暖景”有了大动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前,四个穿戴着林家家丁服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站着,静静地等着。此时,我便在菜头所用的假人的陪伴下,款款下楼来,上得马车。
“小姐要走?”夏月枫手拿折扇急急忙忙地跑下楼,还在楼梯口就问道。
我盈盈一鞠躬道:“家父急招我回去,我也是今晨得到消息。很是遗憾没能到府上拜会。下次来灵都定第一就来拜会宁王爷。”
他满脸遗憾之色,看着我,竟柔情似水,假使一开始没看到过他其他的眼神,那么这个眼神恐怕是足够让涉世不深的女子沉沦的。
“也不知小姐何日再来?”
“回家处理一些事务,很快就来了。”我踏上马车,放下帘子之前,恶俗地一笑。
马车行了不一会儿,便出了灵都城,而此刻,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是奔着春城而去,上面坐着的不过是菜头用假人咒变化出的我们三人。
我们三人则用了隐身咒来到了灵都城西地成河边地一处依山靠河地宅子前停下来。红蕖地办事效率就是高。三两下就找到了这么个合适地宅子。
据说这宅子地主人已经举家迁到了春城。这宅子便留给了京城地侄子变卖。红蕖便买下了。看外面还有些破败。里面却还是比较清幽。有曲径通幽地林间小道。打得很结实地木栅栏。
屋内地板木质亦较好。
我把蓝莲流风换下来。换上红蕖给我买地粗布衣服。戴上斗笠。便出得门来。来到了灵都说书风最盛地地方:翠烟酒楼。
只见酒楼里座无虚席。鸦雀无声。一说书人端坐酒楼大堂中间。正讲得津津有味。说得仿若是莲月智擒为祸百姓地三头六臂兽。
“客官。里面请。”小二见到我进来。迎上前来。但声音却是非常低。生怕打扰到了说书人。我却不了然。大声道:“小二。好酒好菜拿来。”其实我是存心来踢场子地。果然词语一出。全场人都齐唰唰地看着我。
那说书人一下没讲。翠烟酒楼四个彪形大汉嗖嗖地站到我身边。我兀自拣了张桌子坐下,气定神下地说:“这翠烟楼也太懂得尊老爱幼了。我老人家一来就个我四个小伙子招呼着。”
“老人家,是初次来翠烟楼吧。还请你阅读翠烟楼的规矩。”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递过来一个小册子,我接了过来,也不看,只朗声道:“翠烟酒楼闻名灵都乃至整个夏月国,说书便是一张活招牌。我老婆子也是千里迢迢赶来感受一番,却不料这里恁地如此落后,还在说这样陈旧的故事,还比不上老婆子跟我隔壁那些小孩儿们闲话家常。”
“哦?”那说书人沉不住气,走到我桌边,有些愤愤地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说着就要用折扇来撩我的斗笠面纱。我一弹指,施了定身咒,愤怒地说道:“你也太无礼了,就凭你也配讲莲月皇后?”
此时,他就被定在那里,维持着想挑开我面纱的姿势。我却自顾自地站起来,说道:“今日是我搅了大家兴致。便只好给大家说一段算作补偿。”
讲的正是《西游记》,讲了一段,便要起身告辞。众人却不答应了,连翠烟楼的老板都亲自送润喉茶水来了。我却死活不答应,说出门久了,家人是要担心的,便告辞,老板又再三询问,认真地记下了我的姓名地址。
回到家,却见红蕖已做好了饭,菜头却还没回来。我心情大好,吃了一些,便睡下了。刚躺下,却听见院外有人喊道:“请问这可是连婆婆家?小生翠烟楼东家岳翠微前来拜见。”
我想他定会来,却不料是如此沉不住气,我前脚离开翠烟楼,他后脚就跟来了。
“婆婆已经睡下了。有何事明日再来。”红蕖一本正经地答道,自己的眼泪却都笑得快流出来了。
我心情巨好,一夜无梦,第二日还在梳洗,却听见那岳翠微又来拜会。便许了他进来,隔着帘子问道:“何事?”
“想请婆婆去翠烟楼讲书,翠烟楼随婆婆开价!”他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帘子外,倒是一个大方的提议。想不到我蓝晓莲以前要捉鬼、编故事都赚不了太多钱,现在到了这里倒有人重聘我去讲书,真是世事无常啊。
“开价做啥,还不是只求温饱,我祖孙三人才来此地不久,人生地不熟。老身也想有这展示的机会,只是年龄大了,没那份精力。”我气定神闲地说,正给我梳头的红蕖憋着笑,都快在地板上打滚了。
“婆婆,大家对您都很是期待。您只需每天讲一小段便可。在下每天派车来接您。”
太诱人,这条件,我能不答应么?想不到我蓝晓莲居然就这样成明星了。我故意咳嗽了一下道:“孩子,你如此诚心,婆婆还不答应便是太不近人情,这样吧,我每天讲两场,午饭前一场,晚饭前一场。”
“谢婆婆。”那小子居然在帘子那边行着三叩九拜之礼。
吃过饭,我便在翠烟楼开始了我明星生涯的第一步。午饭前讲的照例是西游记,翠烟楼简直是水泄不通,所有包间全部定完,连昨日那说书人也在其中听得津津有味。
吃过午饭,在我的要求下,我被马车送回家,睡午觉。红蕖在屋里,菜头却依然不在。我问道:“菜头去哪里了?神神秘秘的。”
“他说去探听情况,大约是打探皇子们的情况了吧,总不能只靠着小姐这边的计划吧。对了,我已经通知莲谷的姐妹来灵都,小姐有何吩咐,红蕖便马上去办。”红蕖给我捏了捏肩膀,便也出门去。
我毫无睡意,便在窗边,看雪落无声。仿若一切都像是一个冗长的梦。难道真有命运这回事?那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感觉背上的冷汗在簌簌地滑落。命运的掌握者,当然是命运之神。
命运之神不就是离宸的父亲么?离宸显然是跟我有过节的,也许是因为郁磊。
胡乱地想了一阵子,便是到了下午。还是来到翠烟楼,讲的却是“李世民”,我这便是针对夏月凌的,他若真的是酷爱讲书,那么经过昨天和上午的事情,他必定也是在这翠烟楼中。倘若他有君临天下的野心,这“李世民”便是专门讲给他听的。
如此几日,上午讲西游记,下午讲李世民。生活倒也悠闲,我也留心观察,却不见夏月凌的踪影。我都有些疑心我的计划是否有效了。
却就在这天深夜,我与红蕖正秉烛聊谈,只听得屋外有声响,红蕖抄起峨嵋刺从窗口一月而出,我赶忙戴上斗笠,只见清幽的月光下,雪地里站着一个人,黑色披风,帽檐很低,轻轻一闪身便躲过了红蕖的攻击,站到了窗前,轻声说道:“深夜前来拜会连婆婆,实属不得已,还请见谅。”
我心下有七八分了然。想必这就该是夏月凌。便让红蕖开了门,引他到内堂,燃了火炉,隔着帘子问道:“所来何人,找老身何事?”
“爱听故事之人,所来想听婆婆讲宫廷故事。婆婆可以叫我凌儿。”他脱下大氅和帽子,果然是夏月凌,白衣飘飘的男子,眉目间的慵懒退了,剩下的竟是凛冽的专注。
“凌儿是识货之人,不听西游记,却懂得听这宫廷故事。好吧,婆婆今夜就跟你讲讲九龙夺嫡。”
这一夜不知不觉到了天明。他听得很仔细,也是极其聪明之人,遇到一些地方,他还会提出来与我讨论,说实话我看清朝那场夺嫡盛况很多书,很多电视电影,却有很多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倒是他或许身处其中的缘故,竟能很准确地提出来。
天明时分,他告辞,身形如一只鸟,极快地消失。
“小姐,他是会法术之人。天商除了大祭司,能会法术的皇族很少。”红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红蕖,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有些累,靠在垫子上,这才想到三天没见到菜头了。
“小姐,有法术的皇族,必定是无法遭诅咒,或莲月皇后不愿诅咒的人。”红蕖轻轻地说。我却陡然一愣,苏轩奕是天神太子转世,所以是有法力的皇族。那么夏月凌呢?
冥天?冥天不是冥神转世吗?郁磊的转世是夏康峻,并且现在郁磊在冥界接受治疗。那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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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酒楼风波 字数:4406
抓紧时间补觉,正睡得昏天黑地,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的。爬起来一看,是那岳翠微在和红蕖小声争论。只听得红蕖冷冷地说:“笑话,连婆婆是买给你了不曾?今日,连婆婆身体不适。你请回吧。”
“连姑娘,你可否通报一声。好歹,只要婆婆一句话,我便死心了。”那岳翠微低声下气,果然是做生意的料,能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了。我便胡乱抓了件衣服穿上,戴了斗笠,在屋里喊:“红儿,休得对岳老板无礼。”
红蕖一脸不高兴地跑进来,皱眉道:“小姐不爱惜身体。如今目的已得到,还理他作甚?”
“须得知,知恩图报,过河拆桥断然不是我所为。我只答应讲上午这场而已。下午的,我断然不会去讲了。”我也有些累,此时,帘子挑开,走进来一个黄衣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端着洗脸的热水。
我正疑惑,红蕖说道:“小姐,莲谷的姐妹们都来灵都了,在各处打探消息,这小姑娘是黄桑。我让她来这边帮忙照顾小姐的。”红蕖照例帮我梳发,铜镜里的我满头白发。
昔年也曾看过书上写瞬间白头,以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想不到我也会如此。更奇怪的是这发白了,却似乎长得更茂盛,更柔滑了。并且无论谁使用什么法术都无法让它变色。
“小姐,这满头白发也不知何年月才能转为青丝啊。你到底是如何搞的,弄成这样。”红蕖嘟囔着,简单地给我弄了个发辫,去要绑个蓝色蝴蝶结上去,却被我阻止了。
我也没告诉任何人这白发是因为苏轩奕的死。只是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竟然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原来成长真的是刻在脸上的。
照例去“翠烟楼“讲了《西游记》,红蕖派了两个丫头跟着我去,说是最近灵都风起云涌不太平。
我也懒得说红蕖,她总是很小心翼翼的样子。临出门时,我问她菜头去哪里了?她却是支支吾吾的。我也懒得管,反正他们就是神秘兮兮的。
讲完《西游记》,我便宣布身体不好,以后每日便只讲上午这场了。说实话,一来是因为夏月凌这条鱼已经上钩,二来则是讲皇权争斗总是很担风险的,一不小心说就可以你在影射,抓进大牢去了。尤其是现在老百姓都能感觉灵都山雨欲来了。
此语一出。一片马蚤动。岳翠微倒是沉得住气。他其实很清楚。我能来讲这场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便也不多说。倒是那些听书地人吵吵嚷嚷希望我能继续一天两场。黄桑却嫩生嫩气地喊道:“各位地热情。我家婆婆都心领了。只是婆婆年岁已大。精力不足。需要多休息。想必各位也是十分关心婆婆地。”
这小姑娘甚是伶俐。一语出。全场地声音便渐渐熄了。我趁机站起来要走。黄桑和另外一个叫容莲地丫头便一左一右地扶住我。我也趁势显出老态龙钟地姿势。正走到门口。却不料有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此人浓眉大眼。看样子三十多了。衣服地质地不俗。只是此人浑身满是暴戾之气。他看了看我。说道:“连婆婆此举可是要岳翠微加钱?”
“老身只是累了。何况老身家也不缺那几个钱回去糊嘴。”我说着。轻微地咳嗽起来。却见岳翠微走了过来。对来人恭敬地鞠躬道:“小地恭迎十王爷。”
十王爷?我不禁再次打量此男子。红蕖曾说过。夏月国十王爷和九王爷镇守边关。曾与商羽国大将韩波一战。声名鹊起。这二人班师回朝便甚为猖狂。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了。
“哼。岳翠微。你地翠烟楼是越来越没档次了。连个老太婆都留不住。”十王爷扫了我一眼。我略一低头道:“原来是十王爷。老身有眼不识泰山了。在此赔礼。”
“连婆婆倒不必多礼。只消让我看看你这面纱下的容颜便可。”他的语气甚是无礼,说完还哈哈一笑,伸出折扇就要来挑我的面纱。
黄桑却一下挡在我面前,一只手如猛鹰打开他的折扇,那十王爷未曾料到小丫头会功夫,踉跄了几步,旋出了门外。身边十多个侍卫唰唰地就将我们围了起来。
容莲亮出峨嵋刺,我轻轻拍住容莲的手,缓缓说道:“容丫头,黄丫头,这是岳老板的地方。一切都凭岳老板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小丫头出头了?”
黄桑和容莲这才心有不甘地站到我身边,却仍不肯收起武器。
“十王爷,连婆婆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也不适。你看…”岳翠微的功夫断然也是不弱的,只是犯不着跟此猖狂权贵过不去,所以只得低眉垂首,低声下气。若换成以往的我,在此等情况下,恐怕就也乔峰在少林寺一般,大碗喝酒,杀将过去了。还能跟这种人讲废话?
“哼,别以为有十八给你撑腰,你就有资格跟本王说话。也不瞧瞧你那德性。”十王爷不屑一顾地扫了岳翠微两眼,那群侍卫持着明晃晃的刀将我和黄桑、容莲两位丫头团团围住。
我也不说话,只看着这气势,横竖他也是揭不下我这面纱的。先不说黄桑和容莲的功夫修为。就是这岳翠微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第一次见到他,便知道他脚下无声,踏雪无痕,却气定神闲。何况这翠烟楼说不定也有幕后老板的。比如我每次来说书,无论人再多,来的就算都是达官贵人,也无人可以要到那天字第一号包厢,那包厢一直紧闭着,也不见有人进出。在这里说书的第三天,我便注意到了,当时便觉得此间定有了不起的人物。
适才听到嚣张的十王爷提到了十八,我心下也便了然了,十八就该是十八皇子夏月凌。原来这间“翠微楼”是夏月凌开的。那十王爷来此,看来不是找我麻烦,倒像是针对夏月凌了。
只是我有些纳闷,外界传言,十八皇子是最不受待见的,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聪慧有佳,但闲云野鹤惯了,生性淡泊,再加上母妃是一介平民,且去世多年,背后也没有家族势力支撑,听说皇帝也不太待见他。那他该是这场夺嫡大战中,最不受人重视的对手,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对手。这十王爷为何来此地找他的麻烦?
正纳闷,却听十王爷说道:“连婆婆的容颜大家都想看看吧。今日横竖是要看看连婆婆的容貌的。”
我一惊,心想哪里露出了马脚?却也是如何也想不透,只得沉声道:“老婆子容貌丑陋,怕惊扰了众人,一直以来面纱遮面。王爷是为难老婆子了。”
“哼。拿下。”十王爷一声断喝,那些侍卫围将过来,我拈起了定身咒还未来来得及施展,便听见楼上响起清雅澄澈的男声,“十皇兄,到我翠烟楼来,都不上来找十八,跟一个说书婆婆为难?”
我听见过这声音,这种带着慵懒随意的声音,柔和温暖。不是昨夜夏月凌的带着童真的声音。对,是那日我与吴胜谈生意时,说话的神秘人。单字印鉴的“凌”原来是夏月凌,如果是他,那“雪国暖景”的匾额,还有“莲池”二字,都该是出自他手。如若是他,那他的才能绝对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如果是他,那他也太可怕,听说书时,纯真如同一个孩童;跟人交流时,白衣胜雪,眉目之间都是慵懒的风情;而我所见到的字,行云流水,能传达出字所代表的意境,普天之下,也是有郁磊可以做到;还有今晨,那御风而去的功力,却丝毫不在我之下。
敛起所有锋芒,醉心于说书写故事。宫廷果然是造就人才的地方。难怪这十王爷要来找他麻烦。不过由此看来,这十王爷倒也不像是草包了。
“哼,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来看看会讲故事的连婆婆而已。婆婆得罪了。”十王爷的脸上带着笑意,但那笑意之后隐含着风暴,说着竟亲自出手,向我袭来。黄桑和容莲便也顾不得我没发命令,直接迎上前去,十王爷一折扇拍在容莲峨嵋刺上,竟将那峨嵋刺生生震飞。容莲一惊,觉得小看了敌人,转身躲过。那十王爷竟是借着空挡避开容莲,手一抬,轻轻一拨,黄桑的峨嵋刺竟也直直飞出去,飞向夏月凌,眼看就要刺他,岳翠微飞身上前,伸手一拈,便把那峨嵋刺拈在手中。
“十哥,适合而止。”夏月凌的声音不大声,却不再慵懒,有着某种凌厉的清冷,声音里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这种感觉让我一瞬间以为是郁磊回来了。这种气势让整个翠烟楼鸦雀无声,本来可以揭下我面纱的十王的手也呈一种凝固的姿态摆在我面前。
只见夏月凌如同一个帝王从楼上缓缓走下,身后跟着岳翠微。每一步都气定神闲,每一步都慵懒,却又带着掌握全局的气势。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滚出去?”他的语调慵懒,那群侍卫却瑟瑟发抖,瞬间全部跳退到了翠烟楼外。夏月凌闲庭信步般走到十王爷面前,轻轻拨开他那只凝固的手,说道:“十哥,今天太激动。翠微,还不恭送十王爷?”
然后,岳翠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十王爷愤愤地看了看夏月凌,恶狠狠地道:“别以为父皇最近疼你,你就能登上大宝。”
“十哥,注意你的言行。”夏月凌气势凌厉,横扫了一眼。
“哼,还轮不到你这个没娘教的来教训我。”十王走到门口,又回转身丢下这句话。这话的侮辱性,如果是对我说的,我绝对是冲上去狂扁他,即使扁不赢也要扁的。
但是夏月凌却是对十王露出了粲然一笑,那笑明媚如春阳,又带着彻骨的寒。十王似是感受到了那笑容的可怕,便甩甩衣袖不再说什么,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走了。
“让婆婆受惊了。月凌这就亲自送婆婆回家,以赔罪。”他盈盈一拜,做了请的手势。
“不必多礼。”我也一笑,便跨出门去。夏月凌也随即跟了出来,还是那个慵懒舒展的白衣公子,连貂皮大氅都没披,便叫黄桑进马车内服侍我,他亲自为我赶车。
我撩开帘子看着他的背影,挺拔俊秀,线条温暖柔和,太像郁磊,或者说是夏康峻。我情不自禁想起在成都与夏康峻一起的日子。有很多次,他做事,我在他身后做作业、写报告,不知不觉就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很多次,他都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走过来抱起我,轻声说:“丫头,看够了没有?”
“一辈子都不够。”我说,便觉得幸福铺天盖地的。
“婆婆想什么呢?”夏月凌突然回头对着我笑,我吓了一跳。那么像夏康峻转头的刹那。我愣了。
“婆婆是被我的身份或今天那无礼的十王爷吓坏了么?”他眼里有一抹调皮闪过,此刻我才觉得他与自己的年龄相符。
“婆婆都不问我么?”他好奇地看看我。我对他一笑,把我的披风递了上去,对他说道:“既然做了婆婆的车夫,就做得称职一点。婆婆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好嘞,得令。”他的声音带着愉悦在雪花中慢慢散开,浸润在我心上。成了我来到天商后,心底最温情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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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离魂往事(求粉票) 字数:4493
回府邸,红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夏月凌。黄桑与容莲两个丫头嘴快,就要跟她说酒楼的事,我声音一沉道:“桑丫头,容丫头,有客人来,还不回去整理一下,留客人吃晚饭?”
容莲和黄桑便嘟嘟嘴进屋去了。红蕖也觉得有异,便要跟过去,我叫住了红蕖,道:“夏先生为了送我们回来,披风都未披,这天寒地冻的,你进屋去拿件披风给夏先生吧。”红蕖应了声“是”,看了看夏月凌便进屋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件黑色大氅递给了夏月凌,说道:“婆婆,今晚是要留夏先生用晚饭吗?”
“如果不便,夏某便不打扰。”夏月凌也看出了红蕖的敌意。
“怎么会呢!凌儿。你陪婆婆走走吧。婆婆有些话要问你。”我抖了抖大氅上的雪,今天的雪异常大,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我想了想,又转头对红蕖说:“如果菜头回来,叫他不要走。晚上我有事找他商量。”
红蕖应声进屋。夏月凌过来扶我。我轻轻摆手,示意他我身体还硬朗不需扶持。他便淡然地跟着我。
说实话,来这个宅子这么久,我竟没有出去走走,深居简出,也是为了引来夏月凌。
这宅子靠山依水,周围有茂盛林木。若是再栽几丛竹,倒是清幽之所。只是这漫天大雪,实在不是竹可以存活之所,即使是存活了,也断然是失却了那份幽静了。
我在成河边找了块光滑的石头坐下,夏月凌也很有礼貌地站在旁边。我有些乱。一则是因为他太像郁磊,二则是我突然退却了,是否真的要鼓动他去争这天下。
周围的风雪飘着,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我不说话,他却也沉得住气。只那么站着。
许久,我才问道:“凌儿,婆婆今日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凌儿对婆婆断然没有隐瞒的道理。”他语调纯真,听不出一点虚假。
“好。那婆婆问你。你为何要这天下?”我厉声问道。感觉他一颤。呆愣了半晌。以极其轻地声音问道:“婆婆问地是为何要这天下。而不是是否要这天下?婆婆就如此断定我要这天下?”
“婆婆自有判断。你只消告诉我原因。须知最是无奈帝王家。”想到以前看地那些皇家小说。宫廷电视剧。其实做了帝王也是诸多不便地。
“凌儿一开始也是对皇权没有任何地想法地。但是后来经过了诸多事情。便不得不考虑去将天下握在手里。”夏月凌缓缓此说。清冷地声音在雪地里慢慢地散开。在这个飘着大雪地傍晚。我坐在冰冷地石头上。看着灵都成河纯净地水缓缓地流走。
夏月凌就站在我身旁。目光飘向远方。向我叙述一些久远地、带着血腥地。让一个男孩彻底失去童真地往事。
夏月凌。夏月国玄真皇帝之十八子。母妃出身灵都布衣之家。生性贤淑温良。貌美端庄。十六岁被召入宫。封为静妃。深得玄真宠爱。入宫一年便怀上龙种。
其时。太子位悬空。朝野皆传言。静妃若得龙子必封太子。然。怀胎十八月不出。朝野皆传言静妃所怀妖孽。时。玄真皇帝微怒。亲自去祭司神庙请神。大祭司离云亦断言此子乃妖孽。必除之。帝不忍。幽禁静妃于冷宫。
静妃怀胎二十个月,夏月凌出生。朝野一片除妖之声。玄真无奈,下旨焚烧婴孩。此刻,恰巧大祭司离云离奇死亡,七窍流血于神庙神树下。
一时间,有人进言说十八皇子乃天神转世,大祭司冒犯天神,故而受到天罚。有人进言指责说十八皇子乃妖孽,使用了妖法杀害了大祭司。
焚婴之事便暂时搁浅。在朝野争论不休之时,玄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只得把夏月凌和静妃母子幽禁在冷宫。
“那也是一种保护吧。”我想帝王家的爱,远离也是一种深爱的。
“哼。保护?他很快就忘记了我们,纳了新妃,生了好些公主。可是嫉妒母妃的人并没有忘记我们。不把我们彻底铲除,他们是不甘心的。”夏月凌的眼里有着哀伤,有着风暴,有着暴戾,太过复杂。我不由得一惊。
他却还是缓缓地说,声音清冽。
那些没有放过他的人,派了人来杀他。那时,他一岁半,他的生命中抹上了一抹鲜血,奶娘时刻提防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一直用自己的孩子替换着他。于是,那个和他一起出生的小生命便代替了他接受了死亡。
那个小生命的死亡让他安然地在冷宫活到了十岁。那十年也是他最无忧无虑的十年,奶娘和母妃的疼爱,还有姑姑的照顾。他很快乐。
这种快乐戛然而止于某一天,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新妃的到来。一同来来的还有那据说母仪天下的云淑妃。她看到了夏月凌。其时的夏月凌眉宇间已有了玄真的影子。虽然奶娘竭力狡辩是自己的孩子,云淑妃还是不可能相信。于是第二轮的杀戮便开始。
这一次,鲜血带给年幼的他的震撼是最恶劣的。时夜,云淑妃亲自来到冷宫。黑衣蒙面,举着晃晃的刀砍下了静妃的头,将刀刺入了蕊珠的后背。
“当她把刀挥向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死定了。其时当时也没想活。母妃已经不在了。蕊珠姑姑也不在了。”他沉静在深深地痛苦里。
“她终究没有得手。发生了什么事?”我最好奇的是这段,尤其是他提到了蕊珠姑姑。“她得不了手,因为我是手握玉佩出生的。虽然至今我并不知这玉佩到底是何物。但那刻,它发出了强烈的蓝光包裹住我,将那云淑妃的刀弹开,还让她直直撞到门柱上。接着便是蕊珠姑姑站了起来,浑身是血,她手一扬,一道蓝光便如刀般没入云淑妃的胸口。”
手握玉佩出生?觉魂吗?会是我的觉魂吗?我震惊了。那种强烈的蓝光跟我和苏轩奕在青灵山遭遇危险时太相似了。如果这是我的觉魂,那么他是谁?冥天吗?
我有些晕了。冥天是冥神郁磊啊。
“蕊珠姑姑就那么向我走来,说‘乖,别怕。没事了’,像个仙子。”夏月凌的声音里有些愉悦,也许是在那万念俱灰的时刻,有了救他的英雄。也是还有别的情愫。
“你且给我说说你的蕊珠姑姑吧。”我对于蕊珠充满着好奇。
夏月凌点点头,带着愉悦与爱恋的口吻开始回忆起这位蕊珠姑姑。
原来蕊珠是静妃的陪嫁丫鬟,静妃入冷宫时,也一并进去服侍主子。平时少言少语。不甚说话,夏月凌也?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