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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第19部分阅读

      冥神的莲花 作者:rouwenwu

    ,便是显了颓势,必定在谈判中会处于下风。

    于是只得跟菜头和红蕖继续聊着。红蕖聪明伶俐,心思缜密,却终归还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我便问了问,天商的货币情况,以及夏月国的物价,掂量等下如何跟吴胜讨价还价。

    菜头倒不太说话,只是偶尔插几句。

    但此次聊天,却让我颇有收获,原来天商金银却并不稀缺,因而也是比较不值钱。倒是丝绸、皮货、珍珠、瓷器价值连城。货币是纸币,只是跟越南、泰国那些小国家有得一拼,几万块就吃一碗面而已。

    因为是终年飘雪,很多农作物都无法存活,即使有存活都需挖地下层楼,点蜡烛或用夜明珠照耀养活,收成甚差。所以很珍贵。

    如果以物换物的话,倒是省事得多。

    我没想到一千年的飘雪,竟给天商带来了如此深重的灾难,只是这些坚韧的人还活着,想着各种办法。比如利用雪种出雪莲果,类似于地瓜的雪地瓜,雪白菜,研究出耐寒的小黄米等。

    “莲月皇后倒是太狭隘太自私了。为了一己之私倒置天商子民于不顾了!”我幽幽叹息。即使我是莲月,我依然觉得为了爱情生出的无端恨意,迁怒于无辜子民,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郁小姐何出此言?那诅咒不一定是皇后所下啊?至少在箜晴国祭司典籍上记载,当然莲月皇后并没有说过类似于诅咒的话。”菜头似有恼怒,但还算平静。

    相比较,红蕖就激烈得多,听我批评皇后,便嘴一嘟,说道:“你莫要如此看皇后。皇心底善良,岂是妖邪之类,,怎会让她的子民受苦,定是有贼人冒名害她的。”

    “这倒只是你二人的想法了。天商子民。怎么如此这般。”听他们那么说,我也心里舒畅了些,但想到天商此刻的艰苦,却又觉得芒刺在背,鱼刺在喉。

    “天商子民岂是是非不分之人。皇后之死,有目共睹,在民间支持皇后的人还是很多的。”红蕖有些着急。我笑了笑,许是诋毁了她心中的英雄,便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木森站到了门口,恭敬地说吴老板有请。我并无起身,而是吩咐红蕖帮我梳头。木森便不死心地再说了一遍,礼貌有佳。

    我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他,随口道:“可以,但我要带着我的侍女和护卫。”

    木森显出为难之色,想要说什么。菜头却跨开一大步挡在他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你做不了主,就别磨蹭。”

    木森看了看菜头,脸上很平静,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便轻轻一欠身道:“如此这般,请郁小姐容我请示。”随后,他轻轻退到纜|乳|芟拢抛硪约峥斓牟椒ダ肟?br /

    菜头和红蕖却瞬间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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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单字印鉴 字数:3300

    (后面的故事越来越紧凑了吧,既然编辑说我的故事没展开,不给签约那就不给签约吧,能来看的都是朋友,并不会因为不签约就不认真写了!)

    木森不一会儿就来告知他家主人应许了我的要求。于是在他的带领之下,下到二楼,穿过曲折的纜|乳|埽俅卫吹侥堑乐炱岽竺徘埃欧11终饷派匣褂锌樨叶睿鲜椤傲亍倍郑史ㄓ肟驼回叶畹故峭蝗酥直省u庳叶钣肟驼徽信撇煌叶钌嫌辛擞幸幻队〖穆淇睿プ帧傲琛薄?br /

    古代印鉴多为双字,像这样的单字印鉴倒是头一次看到,这主人到底是何人?我向菜头和红蕖投去询问的目光,二人也是摇头。

    抬脚跨过红漆木门,还是昨夜那般景致,只是此刻日光澄澈,天空湛蓝,雪花飘飞。院亭台楼阁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小径曲折,两旁花木扶疏,是些不曾见过的花木,开的恣肆,一派春意盎然。那些暗香浮动的梅树错落在园子里,在雪花中轻舒。

    菜头和红蕖四处观察着,木森走在前面,似乎没有觉察到我们的异样,只是一味地走着。突然,菜头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呶呶嘴,示意我注意木森的步伐。我这才看到木森的步伐很怪异,每一步都如同舞步,步伐与步伐交错,凌乱,但却显示出某种轻盈与规律。

    我盯着那步伐看了一会儿,顿觉眼前都是凌乱交错的脚,头晕眼花,似有坠落之感。

    “小姐小心路滑。”红蕖的声音响起,却已一把扶住我,我定了定神,稳住身形。却见木森转过头,眉目平静,神色柔和地说道:“雪天路滑,请郁小姐小心,不要踏错。”

    每个字都柔和,却每个字都如刀,四两拨千斤的警告。我心内自然知晓,面上却是盈盈一笑,施礼道:“多谢木先生关心。”

    “小人只是店小二,郁小姐乃贵客,先生二字不敢当。”木森淡然施礼,说的是自己地位低,面上却没有卑微之色,仍是不卑不亢的淡然。

    虚假的话语多说无益。我便也不说话,只是跟着他往前走,绕过一个水塘,里面并没有莲,有些许浮萍,在雪落中显出凄凉。

    跟随木森穿过一道圆形拱门,远远地便望见碧瓦飞甍的房子掩映在满园树木之中。昨夜来时,虽到处掌灯,但天色已暗,加之饥肠辘辘也无心留意这园子,此时来看,却是极大。穿过小径,树林之后的大片房屋便显示在眼前。之前进到这个园子只能看到房子顶端的碧瓦飞甍,只道是寻常用色,现在走进来,却觉得用色极其清雅,但却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冷清。

    正暗自佩服。却又清雅地琴声从那房内传来。那声音如一串晶莹地水滴在荷叶间荡漾。又如春风轻拂森林。碧草轻摇。那音乐丝丝缕缕让四肢百骸都舒展。

    木森如昨夜地流觞一般。恭敬地站在房前台阶下。并不通报。不一会儿。那琴音停了。

    “贵客到了。还快请到屋内来。”房间里响起清雅澄澈地男人声音。柔和温暖。这不是吴胜地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出白衣胜雪。面目英俊地男子。应该像苏轩奕。或者郁磊。

    想到苏轩奕和郁磊。我又觉得有些不快与难过。甩甩头。跨上台阶。来到屋门前。三个青衣小婢来为我们换鞋。

    换地还是那种雪狐皮地拖鞋。奢华而贵气。正在换鞋之际。木森便退到了树林外。吴胜却已站到门边迎接。笑容满面地说欢迎三位。仿若对我们三人一起地组合并不奇怪。

    一个是一大早就大闹“雪国暖景”地野蛮女子。一个是落魄邋遢地少年。还一个是来历不明被认作贼地女子。若是常人对我们这种迅速一起地组合。定是要惊奇万分。可这吴胜倒是一副淡然地模样。仿若我们本身就是浑然天成地组合。

    换好鞋走了进去,吴胜已煮好了茶,那茶的工艺与我所处的时代是没法比,但水绝对是好水。我坐定四处瞧瞧,那绣着荷塘的屏风后,似有人影,但却只是模模糊糊。想必刚才发话与弹琴的该是此人。

    这次,你丫的该要出来与我谈了吧。我坐定,作为侍女,红蕖坐在矮凳上,而菜头作为护卫却只能站着。我眼巴巴等着那屏风后的人走出来。

    “郁小姐,可以开始谈昨夜的那笔生意了么?”吴胜为我斟了一杯茶,轻敲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你跟我谈?”我疑惑地问道。不明白屏风后面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已经让我知道他的存在,却还能沉住气。

    “自然。”吴胜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红蕖,你素来打理生意颇有心得,今天就给这个机会给你,跟吴老板好好学学。”我说着,眼睛瞟向那屏风后,想必是一方榻,那男人像是懒懒躺在榻上。小样的,你让手下跟我谈,我不会找人跟你谈啊。

    之前,趁着木森去请示时,我亦将水晶饰品给了红蕖和菜头看,两人皆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且都非常笃定地认为整个天商大地亦没有此等物品。

    当时,红蕖也约莫沽了一下价,认为至少可以在灵都附近置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也该是能从此处得到。

    红蕖很礼貌地起身,向吴胜欠了欠身。吴胜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愣了一下,狐疑地问我:“这丫头做得了主?”

    我佯装微怒:“她是我妹子,长年管着整个家族的生意运营,吴老板这算不算是轻视?”

    吴胜却并没有被我的盛气所震骇,淡淡地问道:“不知小姐是春城哪家?”

    我懵了,我才来到天商,昨夜随口对木森说我是来自春城的,至于春城有哪些出名的商家、世家,我自然是不晓。

    “自然是春城林家。”菜头向前一步,鞠躬道。

    “林家?为何小姐再三告知的姓氏却是…”吴胜的脸上显露出极端的怀疑。

    “自然是为了行事方便,林家岂是随意可暴露的。”菜头不卑不亢。

    “失礼了,林小姐。”吴胜站起身行了个大礼,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这春城林家到底有何厉害之处,只得挥挥手说道:“无须多礼,现在红蕖有资格与你谈了吧?”

    吴胜低眉垂首地说:“这个自然。”

    于是红蕖便是与吴胜一番交涉。屏风后的那人始终躺在那边,偶尔翻翻身。我有种要走过去,掀开他面目的冲动。不知为何直觉那些字却是出自他手的。

    红蕖果然是有才女子,不愧十二岁就开始管理莲谷的各种用度事物,与吴胜谈起生意来不卑不亢,却又咄咄进逼,锱铢必究,最终谈了比较满意的价格。想想红蕖这样的女子若在我那时空,必定是商界奇才了。

    看来莲月的婢女选的这些继承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最终落板交易。吴胜将我的两件首饰收到一个简约的木盒中,木盒很古老,纹理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关上木盒,写了字据,然后转到了屏风后,也没听见交谈,不一会儿,他拿出了提钱的字据(相当于支票),我接了过来,只见是那单字的印鉴,只一字“凌”。

    看来我猜得不错,这个“凌”才是“雪国暖景的幕后主人。只是很遗憾始终不曾知道他的容颜。

    “吴老板,合作愉快。我们告辞。”坐了一会儿,见屏风后的人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便开口告辞。

    吴胜也甚是恭敬地欠了欠身,青衣小婢替我们换上鞋子。木森早已等在台阶下,吴胜送到门边,忽然问道:“我以后见面,该叫郁小姐,还是林小姐呢?”

    我一愣,菜头却回答道:“小姐在外走动,岂有曝露身份之理?吴老板该知道了。”菜头语调虽平静,但却有种很强硬的威严。

    “吴某谨记。木森,好好伺候郁小姐。”吴胜的声音也去强势了些。

    我换好鞋,走下了台阶,却突然想恶作剧一把,便对倚门而立的吴胜说:“吴老板琴艺高压,他日有空,小女子定向吴老板讨教。”

    看到他明显一怔的表情,我心情无比愉快,也不管他反应,便叫木森前面带路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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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 夏姓皇族(pk,求粉红票) 字数:5563

    (最近的标题是越来越不好安了。索性就随便安一个吧。请大家见谅)

    踏出“莲池”,不由得回头去看看,园内园外竟是让我感觉是两重天。

    这园内充满怪异,那个神秘的幕后老板,写得一手好字,琴也是弹得好,就在那绣着荷塘的屏风后若隐若现,却始终遮着面。我对他不是不好奇,只是来到天商大地,最主要是为了完成苏轩奕的嘱托,能不惹上别的麻烦就不惹上吧。

    想到苏轩奕,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不禁就想起俗套“如果当初…”,是啊,如果当初我没坚持第二天走,那么我就跟着他回了天商,说不定我与他,还有天商子民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然而,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说“如果当初”,一说了,便是已成定局,再也无法回转了。我的情绪不禁低落。浑浑噩噩地回到客栈房间,却才发觉红蕖和菜头还跟着我。

    刚才是因为一时兴起,也是因两人想去“莲池”瞧瞧,所以才让他们假扮侍女和护卫的。我看到他们似乎还没从侍女和护卫的角色中转换过来,便笑着说:“谢谢二位帮忙。不知二位日后有何打算?”

    虽然我是很想有红蕖这样能干的助手,但显然人家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凭什么听命于我?因为钱?这个小妮子也不是缺钱的模样。

    “红蕖自然是跟着郁小姐。”红蕖竟恭恭敬敬地站在我面前,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我大惊,连忙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小姐可是嫌弃红蕖?”红蕖抬起头,眼眶里蓄满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若不是刚看到过她和吴胜谈生意那种干练,定然会觉得她柔弱无比。

    “别装了。有什么就直说,你以为蓝小姐是那么好骗的人么?”菜头靠在窗边,微微扬扬他那凌乱不堪的脑袋,一脸讽刺地看着红蕖。

    我心下一惊,菜头竟知我姓蓝?我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我姓郁,你何以称我蓝小姐?”菜头也是一笑,似自语地说:“女人果然都很厉害。”红蕖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菜头,那眼里有不可置信,还有些许的崇拜。

    我便更是了然了。正欲说什么。菜头却回过头来对我说:“天商大地目前地三大祭司只剩我了。蓝小姐尽管放心。”

    我也不再遮掩自己身份。不说别地。就单单菜头大祭司地身份就让我觉得莫名地放心。不管是净尘还是轩奕。他们始终都是一心为我。虽然。轩奕真正地身份不是大祭司。

    菜头看到我承认自己是受商羽国大祭司之托穿越而来。便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很郑重其事地拜道:“属下天商大地箜晴国大祭司皇甫菜头拜见花神殿下。请花神殿下差遣。”

    “菜头。你这是做什么。以前地莲月已死。我也什么都记不得。何况我现在残魂破魄。也没有什么法力。能否把天商诅咒解除。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你何必行这样地大礼。”我对菜头说。内心却也有着深重地前途茫然之感。虽然经过与魔祖赤炎地战斗。该是见过大场面了。

    但每一次。我都似乎有着运气地成分。跌跌撞撞。如同走钢丝。我可不认为我会是一个一直好运地人。至少。我上学时。概率这章还是学得很好地。

    “花神为何妄自菲薄?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只需尽自己最大努力便可。”菜头轻轻站起身。微微低头。说出地话。却让我不得不仔细打量他。

    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有落魄的江湖味。但是这瞬间却让我有错觉,他是得道者,充满看透世事的睿智。

    “晓莲今日受教了。既然祭司与我是同样的目的,还请祭司以后不必拘礼,称我晓莲即可。”我轻轻还礼貌。他却也略略欠身道:“菜头谨记,还请晓莲姑娘忘记我的祭司身份。”

    我听言,噗哧地笑了。这小子好玩得紧。

    红蕖见我与菜头一来一去完全没在意她,便有些急了,跑到我面前就要跪下去。我慌忙扶住她问道:“红蕖这是做什么?”

    “主人,莲谷祖祖辈辈都等着主人回来,为天商恢复生机,为当年沉冤昭雪。你可不能丢下红蕖。”这丫头一说,眼泪就马上在眼眶里打转,任谁都不忍心拒绝。我便应承下来。

    这便算是我在天商有了助手了。虽然没有经过实践证明,他们是否是可靠的伙伴。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再说他们知道很多内情,也是办事利索之人。

    吃午饭时,我们三人去了底楼大堂,一来是想感受一下夏月国灵都的氛围,二来则是吃晚饭就可直接出门去逛逛,以便了解天商。

    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人倒是不多,正奇怪五星大饭店级别的“雪国暖景”为何经营如此惨淡。却见木森和流觞两人健步如飞却又步履轻盈在二楼来来去去。这才恍然明白,来得起“雪国暖景”的必定非富即贵,而此类人向来都喜欢包厢。

    喜欢在大堂用饭的,除了我这种穷鬼以及脑袋有毛病的,估计就没人了。难怪“雪国暖景”的底楼大堂的桌椅安排也是比较少的。

    我们选了个靠窗临街的桌子坐下,便有一位店小二拿着那古朴的菜谱走了过来。此刻我注意到了,这菜谱上写着午餐菜谱,看来天商大地物产确实不丰富。即使这“雪国暖景”是五星大饭店级别,却还是要分早中晚与宵夜,各有不同的。难怪今早我让木森拿酒,他那么坚决。

    我看着菜谱,欣赏起那插画和书法,眼前的店小二却一点也不着急,倒是红蕖和菜头两人频频示意我,他们饿了。我随意地点了两个菜,便把菜谱给了红蕖和菜头,两人也分别点了两个菜。

    我们等着菜,百无聊赖中,我想起问菜头林家的事。菜头正在喝茶,听到我问他和林家什么关系,他差点没呛得背过气去。红蕖也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很是怀疑地问:“主人怎么会认为他与林家有关系呢?”

    怎么会怀疑?直觉这种事情如何跟红蕖说?便只得讪讪地笑笑说道:“秘密。”又回头等着菜头的回答。我心里的想法是:既然是这样问了,就装着很笃定吧。猜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菜头仔细地看了看我,先是不可置信,再是无比怀疑,最后变成略带佩服,然后思量再三便告诉了我,他是春城林家九代单传的少公子。

    “可是你明明姓皇甫…”红蕖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从生下来就具有大祭司的灵力。所以不在林家长大。这样做也算是保护林家。我真名叫林景松。”菜头看了看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在白雪纷飞中显得异常怪异。他不说,我却能感受得到他心中那种孤寂与难过。从出生便肩负使命,然后被抱到祭司神庙,在那里没有童年,没有,没有欢乐,每天所作的就是修炼。亲情、爱情、友情这些都是没有的。

    我不再说话,他却面上却浮上一抹自豪的光辉,徐徐地向我讲述他的家族:林家。

    林家所处的位置正是春城。是个非常特殊的城市。那是当年皇帝陛下迎莲月皇后下山后的第一站,在那个城镇,据说皇帝和莲月皇后度过最美妙的三天,三天里,他们住在春城城东的杨柳河畔的竹舍中,如同平凡的夫妻那般买菜做饭,逛集市。

    后来,莲月皇后和皇帝再也没回来,当昔日恩爱的人不得不举刀相向时,天商大地飘起大雪,唯独春城却晴朗无比。从此后,春城便是唯一一块未被诅咒的城市,那里木禾茂盛,产优质大米,果树飘香。

    起初,春城便是各路叛军纷纷争夺之地。最终三国鼎立,局势稳定,常年征战不光让老百姓难受,就连统治者也觉得疲惫,最终在春城的争夺上采取了抽签决定。抽中春城归属的是箜晴国。后来三国开始通商贸易。箜晴国一直比较中立,夏月国和商羽国却一直剑拔弩张,个中原因,既有利益不均,又有延续下来的仇恨,夏月国一派是当年天商大祭司冥天的拥护派,而商羽国则是当年皇帝陛下的拥护者。

    战乱之前,林家就已经是天商的两大世家了。林家不仅富甲一方,还有自己的军队,林家先祖曾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具有极高的灵力和道法,用一把方天画戟,收复过无数横行于天商大地的妖魔鬼魅。所以在天商林家的声望非常高。远远超过了当时的另一世家:云家。

    当战乱发生,林家本着绝不插手的原则,镇守春城。冥天拥护派、皇帝拥护派以及云家三股势力都不敢对春城轻举妄动。

    “等等,云家一派?”我疑惑地看了看沉静在回忆里的菜头。问出了疑问。

    “就是现在的箜晴国喽。昔年皇帝陛下的云妃家族。拒莲谷的记事本上说,皇帝陛下苏澈当太子时不受先皇待见,地位岌岌可危,是太子的母妃采用了联姻云家的方式才稳固了地位的。”红蕖抢着回答,一脸得意。

    原来是莲月的死对头,看来我对箜晴国万万不能因为对菜头的印象好些就有所松懈。正想问更多时,店小二托着饭菜过来了。虽与我与某个客户去北京时,就餐的上海饭店的档次不能比。但在这物资匮乏的天商能做到色香味也实属不易。

    我们三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此时,却从楼梯口传来沉静的男人声音:“小二,给我煮一壶碧莲。”

    他说的大约是茶之类的。我抬头看,竟是那个目光甚是无礼的男人,能一眼认出我身上所穿为“蓝莲流风”之人。他也看到我,径直走到我桌边,也没施礼,也没询问,便坐了下来,说道:“没想到小姐也有雅致在大堂用饭。”

    妈的。我心里暗骂,老娘有钱也会去包间的。虽然昨晚才变卖了首饰有点钱,但以后还要做很多事,便能省则省。当然,这种寒碜的话是最不能对此等人说的,我便胡乱地拨了拨面前的青菜,不疾不徐地说道:“这里亮敞,再说我也没做重大决定,也不需要藏着掖着的,何必去包间呢!”

    “呵呵,果然有意思。”他自顾自地说,我也没理他。但却还是觉得此人目光太慑人,太肆无忌惮,仿若完全不知收放,不懂回避,不懂委婉。有一种处于上位者的居高临下。这让我不得不去猜测他的身份。

    “先生若没事,请便,我们用完饭,还有别的事。”红蕖下了逐客令,面前的男人却也不生气,捋了捋髯须,满面笑容地附在我耳边说:“我姓夏。”说完便径直走到昨夜他坐的桌边,也不看我一眼。

    夏?果然是皇族。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以为说姓夏我就会对他有所改观?太幼稚了。

    正胡思乱想,门外闪进来一个女子,披着红色大氅,乌发云鬓,落了不少些许雪花,面目妖娆,风情万种,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然后扭到了夏姓男人的桌前坐下,娇声道:“三爷,今日要带奴家去哪里玩啊?”那男人也不答话,便一把搂那女子入怀,深深地吸口气,说了句恶俗的话“好香!”

    红蕖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当下脸就红了,低头猛扒饭。菜头也有些不自然地死命吃饭。这时听到邻桌有人窃窃私语:“那就是荷香楼新晋头牌和风。”

    原来是青楼女子。我又投过去看看,却见那男人一脸迷醉地看着和风,和风撒娇地问:“三爷什么时候带我去府上瞧瞧啊,前日红鸾姐姐都说三爷府上可有最棒的戏班子呢。”

    “什么时候去都行。”他趁机捏了捏和风的脸蛋,不经意地瞟了瞟我。果然是纨绔子弟。

    这种无聊的场面,我才不要看下去。便要大声喊小二结账,这才想起还没有去提钱。整尴尬之际,菜头不动声色地递过来一枚印记,印记上写的是阴刻手法的林记,“拿这个去记账便可。”

    我本想询问为何他这几天宁愿饿肚子也不拿出林家的印记,转念一想便是悟了:他在这里是等我,林家人也是他给我的合法身份。否则很容易让人瞧出破绽。

    心里是一阵感动,为了我的安危,或者说为了天商大地,他竟三天不吃饭。

    红蕖招来小二,出示了印记,小二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记账。这算是让我略略见识到了林家的影响。

    三人正要起身出门。门口却走进来一个男子,一进来便脱了黑色大氅交给小二。

    竟是一位素衣公子,约莫十岁,白衣胜雪,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风姿超然,有种慵懒随意的美,脸的棱角分明,刚毅不失柔和,柔和却不失威严,饱满的嘴唇线条明晰,那鼻子倒像用刀削成的,挺直而颇有气势,他的黑发用发带高束在脑后,几缕未束上的发丝,从鬓角垂在耳畔,平添了几许风流。

    郁磊?我大惊,此人怎么和郁磊如此相像?难道是郁磊那家伙康复了,又化作人来逗我?

    可是,又不像是郁磊。郁磊身上自由一种清冷,无论他化作夏康峻还是显出真身,都鲜少有眼前男子的慵懒随意,以及那种温暖弥漫。

    但是我确信此男子非常熟悉。不单单是因为长得非常像郁磊的缘故。

    他那双眼睛貌似不染纤尘的眼睛之后的深邃及哀伤。我定然在哪里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姐。”红蕖看我盯着那男子入神,便很尴尬地拉拉我的衣袖,小声唤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肆无忌惮。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那男子,却不料他轻扬眉目,晶莹的笑意便从眉目间荡漾开来,摄人心魄的美。

    抱着和风正在把玩的夏姓男子却朗声喊:“十八弟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可是藏了美娇娘在此?”

    “三哥,说笑了,十八哪有三哥这般风流倜傥!”

    三哥?十八弟?原来也是皇族。只是果然龙生九种,这差距真的,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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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有些真相 字数:4146

    虽然那男子跟郁磊很像,但确实也不是郁磊,郁磊身上有清冷的美,看我的目光常常是灼热的。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都是随意慵懒,仿若是清风明月的一部分,身上有种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的随意。他看我的眼神深邃,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这种男子,不该纠结,尤其是皇族。并且还是苏轩奕的敌人。我们三人便没有多做停留,出门去。

    日光澄澈,雪花的飘舞更像一种点缀。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做着各种交易。也有许多银饰、金饰的小摊,随意支在路边。我无心看这一切,只叫红蕖带着我和菜头去提钱。钱庄叫“鸿运”,光看所处的地段和占地面积就是规模颇大的钱庄。果然一走进去,服务很周到。

    工作人员统一着装,统一办公用具。接待我们是工作人员看着我们手里的支票,把我们引到了后厅,大约相当于接待中心吧。接待我们的老者仔细验了验印记,那老者问道:“几位贵客的钱是否还需要继续存在我们这里?”

    我还没回答,菜头却抢先说道:“你先暂且提出一半现钱。都要最大面额。另外的,你都存着吧,日后我们再来转。”

    我也不便反对,便任由菜头处理一切。出门来,我才询问他的处理。他淡淡地说:“小姐不会只想呆在夏月国吧?这‘鸿运钱庄’虽是夏月国第一大钱庄,但毕竟还不能在商羽国境内提钱。普天之下,只有‘林记’可以做到三国都有分号,随时随地可以提钱。”菜头的面上再次露出骄傲的神情。

    原来,我所不知的,林家除了是世家,拥有极高声望外,生意也是遍布各个行业,钱庄里有着三国各大富豪的钱。我不由得暗叹,林家小姐这个身份倒是很掩人耳目,却也招摇得很。

    在街上走了一阵,有些累。便去了路边一家茶楼。茶楼里也并不如我们现在时泡茶,他们都时兴煮茶,那些茶叶比我们现代的茶老得多,味道自然也差些。

    我不懂茶,便让菜头点了一壶“碧水”。小二过去,菜头才轻声地说:“天商四大茶叶:碧水、碧莲、碧瑶、碧梧,皆来自春城林家。这家茶楼的碧水想必不是正宗,因为他们这个档次买不起。”菜头看了看四处的装潢。

    红蕖却撇撇嘴,表示不屑。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此时,邻桌几个人的闲谈让我们屏住了呼吸。

    几人都是短衫劲装,也是有功夫之人。一个带着毡帽的中年男子说道:“真是奇怪,不知道最近天商是怎么了?”

    “怎么?又有新奇地事情了?”旁边一个青布灰衫地虬髯大汉问道。

    “还是不是大祭司啊。先有咱们夏月国仙逝了。陛下都携带家眷和所有臣子去举行葬礼。大祭司地尸身却在葬礼上凭空消失了。却不料半月前。大祭司尸身竟又回到了神庙。”那毡帽男子说道。

    我地心猛然跳动。乱了节奏。连呼吸都忘记。夏月国大祭司只有一位。是净尘。夏净尘。他真地回来了。

    “竟有这等怪事?”另一个缺了一只眼地年轻男子讶异地感叹。

    “可不是。还有商羽国大祭司也失踪了快两月了。半月前箜晴国地大祭司也差点病死了。后来奇迹般地活过来了。你说这群大祭司都怎么了?”毡帽男子继续说道。

    我和红蕖直直地盯着菜头。他差点就掉到桌子底下去。想不到这人还会生病。真是惊讶。红蕖是如我一般地表情。

    “别那幅模样,特别丑。”菜头咬牙切齿地对着我们。

    我正要询问病情,却听得那人又压低声音道:“听说七天后,陛下又要亲自到神庙去为大祭司举行沉湖葬礼了。”

    此刻,我一颗心激动得快跳出来了。即使是尸身,我也要去看看。于是便叫红蕖结账,拖着菜头快步走到僻静处,低声说:“你带我去夏月国祭司神庙吧。”

    菜头没有吃惊,仔细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然后很平静地问:“他失踪的九年都和你在一起么?”

    “没有,只在一起一年多。”我低下头,再次想起“如果当初”这四个字,是的,这四个字很艰难,但是人却往往爱在时过境迁后如此回忆,如果当初我知道我们的路那么短,怎么可能舍弃一分一秒。

    只是当时不自知,不知珍惜,只知任性。

    “你喜欢他么?”菜头轻声地问。我有些讶异他问得如此直接。于是抬头看他,他的眼神深邃,竟有些哀婉。

    哀婉?在神庙长大的大祭司并不该有如此的哀婉。虽然苏轩奕的眼里常常有,但他的灵魂毕竟是从宫廷的斗争中一步步登上帝王宝座的男子,并不是真正的大祭司。菜头应该是不折不扣大祭司,为何竟有如此哀婉的眼神?

    “你不喜欢他吧。”他自言自语地说,笑了笑。红蕖悄无声地站在他身后,使劲拍他的肩膀,然后跑得远远的。这次,出乎意料,他没有去追打红蕖,而是宽容地看着红蕖奔跑的背影,似自语,又似在对我说:“如果没有命运这种东西,那么一切都好的多吧。”

    命运?哀叹命运?一个本应纯净专注于道法的少年居然在哀叹命运。

    总觉得此刻的菜头有些不对,但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已仿佛不是他了。但不知如何去问起,于是只得不言语,一行三人便漫无目的地在灵都街上闲逛。

    终于到了日落黄昏时,菜头同学忍不住大破沉默,问道:“不知郁小姐有何打算?”

    “去神庙。”我还是不依不饶。

    他阴沉着脸看着我,说道:“那个容后考虑。全盘计划你不会没有吧?”

    “我要去神庙。”我还是如此说。其实计划我早已拟好,只是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逗逗菜头。

    “哇靠,i服了u。”菜头小声嘟囔。我极度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话语绝对不该是天商有的。

    莫非他也是穿越分子?可是可是,他不是箜晴国的大祭司么?

    “你也是穿越的?”我跑上去拖住他的胳膊,像终于找到组织了一般激动得不知所措。

    他看也不看我,说:“你想多了。”

    “可是明明听见你说……”

    他打断我的话,很酷地说:“你听错了。”

    真的是我听错了?太思念家乡产生的错觉?我撇撇嘴。

    晚上回到“雪国暖景”,红蕖照例跟我睡同一张床。菜头在我的房间和我与红蕖商量下一步打算。我本想等到净尘尸身沉湖下葬后,就取道春城,然后去商羽国都城商都灭邪魔紫陨,顺便解咒天商。

    这提议被菜头和红蕖一口否定。理由是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何况是别人。再说天商大地主帐杀掉莲月皇后的人众多,而天商大地的商羽国与箜晴国便是呼声最高的。相反呆在夏月国还更安全。

    “难道我为了自己的安全,就要让那个恶魔存在,让天商大地永远只有冬天。”我有些激动,一想到苏轩奕死前的微笑,那种从容淡定,那种对我的信任,我就无法冷静。他是牺牲自己来灭了赤炎。而我却明知紫陨就在商都却只能为一己苟安呆在夏月国。

    “主人,你现在去商都等于自投罗网。据莲谷的密探回报:商羽国皇帝已经密令在商羽国内布置天罗地网只等你上门了。还有即使我们呆在此处也未必安全。商羽国皇宫的杀手向来是天商大地最诡异的。”红蕖脸色极难看,菜头也郑重地点头。

    我有些颓然,原本以为我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此处,却不料已经有了那么多精锐等着招呼我了。

    “他们就那么笃定我会回来?”我苦笑着。

    “他们熟知主人的品性定然是会回来的。俗话说‘敌人也是知己’啊!”红蕖倒是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看了看菜头和红蕖,问道:“依你们看,我该如何是好?”

    “我以为小姐该先找回你缺的魂魄,恢复法力。”菜头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苏轩奕也曾上天入地利用追魂术为我找寻过,却始终无果。

    想到此,我只得摇摇头,说道:“谈何容易。”

    “小姐的那部分觉魂是哪里找来的?”菜头皱皱眉头问道。

    觉魂?对了,是苏轩奕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玉佩。那次我被困在蓝魔的意念之网上,不知如何就回来了。我便把这一段说与他听。

    菜头考虑了很久,说了他的观点。他认为当初莲月死亡时刻,丢不下的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当时的陛下苏澈,也就是苏轩奕的前世,另一个应该是为她付出生命的大祭司冥天。她是花神,觉魂是具有强大灵力之魂,所以她抽出觉魂分作两半守护着二人。那觉魂便伴随着二人降世。若猜得没错,另一半觉魂应该在冥天转世的身上。

    至于为何到那时刻才会回归到我体内,想必是因为当时莲月抽出觉魂本身就是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终究是要以命相还吧。

    菜头慢慢地说,我却觉得很不舒服。以命相还。苏轩奕便就是把命还给我了,又有什么意义。我宁愿自己仍然残魂破魄,他仍然活着。

    如若为了找回觉魂,还要冥天以命相还,我宁愿一辈子这么残魂破魄。

    “主人不必伤怀。冥冥中定有定数。主人的神息十年前曾在灵都皇宫出现过。当时红蕖还小,我师傅曾亲自去过夏月国皇宫,可一无所获。当时她推测夏月国皇族必与主人有渊源。今日看来,说不定主人的缺少的魂魄很可能就在夏月国皇宫内。”红蕖抖露出如此的秘密,我不经讶异万分,十年之前,我的神息曾在灵都出现,那是我失去记忆之前,和夏康峻在一起的日子。

    离宸借蔡晓玲的肉身用地狱之火烧我的那次,我曾昏迷了好几个月。事后,苏轩奕和夏康峻都说我离过魂。

    离魂?难道是到了夏月国皇宫。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红蕖问道:“谁啊,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

    屋外还是没有答话,但敲门声并没有停,敲得很有礼貌,很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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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十八皇子 字数:4171

    (男主要出场了。郁磊啊郁磊。就是酷。)

    菜头打开门,门口站的竟是白天在大堂抱着青楼女子的夏姓男子。红蕖警觉地峨嵋刺在手。我轻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家小姐要休息了,有何事明日再来。”菜头毫不客气地逐客。他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肆无忌惮地看着我。我最厌烦此人的目光,甚是无礼。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矛盾的东西,隐隐让我不安。

    “让夏先生进来吧。”我想了想,总得要面对,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

    他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在桌边坐下。看了看我,缓缓地开口道:“小姐真是林家的人?”

    “欲求于人,先礼于人。夏先生不会不懂吧?”我笑着看他。心里暗道:我都不知道你是谁,就亮出底牌,我要这样傻,就来不了天商了。

    “小姐说得是。是在下不够诚心了。”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印记递给我,这是块阴刻刻法的单字印鉴,